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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世并蒂莲】(5-7)
作者:blandall
2025/11/14 发布于 sis001
字数:38140
第五章:林园惊鸿,强势护花
晨光透过雕花棂窗,在屋内洒下细碎的金斑。我在一阵清淡的栀子花香中悠悠转醒,这香气并非来自院中的花圃,而是源自枕畔——一方苏姨惯用的、绣着缠枝莲纹的素绢帕子。昨夜,我便是嗅着这帕子上残留的、属于她的馨香,在她轻柔的拍抚和哼唱中沉沉睡去,将白日里与柳轻语冲突的郁闷和马文远带来的膈应,暂且抛在了脑后。
屋内静悄悄的,苏姨不知何时已然离去,想必是去处理府中事务,或是……去安抚她那伤心欲绝的女儿了。想到柳轻语,我心中依旧像是堵了一团湿棉花,闷得发慌。她那带着恨意的眼神和决绝的话语,如同冰冷的雨水,浇灭了我最初那点因“冲喜”而起的荒谬旖念,却点燃了另一种更为炽烈和执拗的情绪——属于男人的征服欲与不甘。
既然温言软语、刻意讨好换来的只是轻视与厌恶,那我不介意换一种方式。无论如何,她柳轻语的名字已经写入了我萧家的族谱,这是谁也改变不了的事实。
在春桃的伺候下起身洗漱,用了些清粥小菜,那碗每日必不可少的汤药也被准时端了上来。看着那浓黑的药汁,我皱了皱眉,却没有像往日那般推拒,而是接过来,仰头一饮而尽。苦涩的味道瞬间弥漫口腔,我却觉得这苦,远不及昨日柳轻语那些话带来的刺痛。
我必须尽快让这具身体好起来。年幼体弱,是我目前最大的短板,无论是在面对柳轻语的抗拒,还是将来可能面对的外部风雨时,都让我处于被动。强大的灵魂,需要一具至少康健的躯壳来支撑。
喝完药,我正想去书房找些游记杂谈看看,多了解这个时代,苏艳姬却带着一阵香风走了进来。她今日穿了一身便于出行的鹅黄色窄袖襦裙,外罩一件同色系的薄纱半臂,裙摆上用银线绣着翩跹的蝴蝶,行动间流光溢彩,衬得她肌肤胜雪,眉眼愈发娇艳。乌发绾成了利落的惊鸿髻,只簪了一支简单的金步摇,少了几分平日里的雍容慵懒,多了几分活泼与俏丽,看上去竟似比实际年龄还要小上几岁,与柳轻语站在一起,怕是没人会相信她是母亲。
“辰儿,今日气色瞧着好多了。”她笑吟吟地走到我身边,很自然地伸手探了探我的额头,指尖微凉滑腻,带着她特有的暖香,“整日闷在府里也不好,城外西郊的枫林眼下正红得绚烂,景致极佳,最是养人。不若苏姨陪你去走走,散散心,也好让你这病后的身子骨沾沾地气,舒活舒活筋骨?”
她的话语温柔,带着征询,眼神里却满是期待与关切,仿佛生怕我因昨日之事依旧郁郁寡欢。看着她明媚的笑脸,我心中那点残存的郁闷顿时烟消云散。能与这样一位绝色美人同游,欣赏秋色,确是美事一桩。更何况,这是一个绝佳的、与她单独相处,增进“感情”的机会。
“真的吗?太好了!”我脸上立刻露出符合年龄的、雀跃欣喜的笑容,抓住她的衣袖,轻轻摇晃,“辰儿早就想出去走走了!整日对着四面墙,都快闷出病来了!谢谢苏姨!”
苏艳姬见我开心,眉眼弯弯,笑得更加动人,那眼波流转间自然流露的风情,让我心头一跳。她轻轻点了点我的鼻尖,嗔道:“你呀,就是个闲不住的。快去换身便利些的衣裳,我们这就出发。”
马车早已备好,依旧是萧家那辆宽敞华丽的四轮马车,内里铺着厚厚的软垫,小几上摆放着精致的点心和温热的茶水。苏艳姬细心地将一个软枕垫在我腰后,又取过一条薄毯盖在我膝上,柔声嘱咐车夫行得稳些。
车轮辘辘,驶离了喧嚣的城区,沿着官道向西而行。我靠在舒适的车厢壁上,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落在对面的苏艳姬身上。她正微微侧身,掀开车帘一角,好奇地打量着窗外的景致。秋日明媚的阳光透过车窗,勾勒出她完美的侧脸轮廓,长长的睫毛如同蝶翼,在眼睑下投下淡淡的阴影。那线条优美的下颌,修长白皙的脖颈,以及因为侧身而更显饱满高耸、几乎要破衣而出的胸脯曲线……薄薄的春衫似乎无法完全束缚住那惊心动魄的绵软,随着马车的轻微颠簸,微微颤动着,荡出诱人的韵律。
我的喉咙有些发干,下意识地移开视线,看向窗外。田野里是收获后略显寂寥的景象,远山如黛,天际流云舒卷。然而,我的心思却始终无法从身旁这位绝色岳母身上彻底剥离。与她单独相处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嗅着她身上那无处不在、撩人心魄的馨香,实在是一种甜蜜的煎熬。
约莫行了半个时辰,马车缓缓停下。车夫在外禀报:“夫人,少爷,枫林到了。”
苏艳姬率先下车,然后转身,微笑着向我伸出手。我将自己比她小上许多的手放入她那温暖柔软的掌心,借力跳下马车。双脚落地,一股带着草木清香和泥土气息的凉风扑面而来,令人精神一振。
擡眼望去,我不禁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
但见漫山遍野,层林尽染,皆是绚烂如火的红枫!不同于现代公园里那些经过精心修剪的树木,这里的枫树高大粗壮,枝桠虬结,肆意伸展,如同燃烧的火焰,直冲天际。阳光透过层层叠叠的红叶,筛下斑驳陆离的光影,将林间空地渲染得如同梦幻之境。脚下是厚厚的落叶,踩上去沙沙作响,如同大自然最悦耳的音律。
“真美……”我忍不住赞叹出声。这纯粹而壮丽的自然之美,是前世那些被圈起来的景点无法比拟的。
“是啊,京郊秋色,以此处为最。”苏艳姬站在我身侧,同样目眩神迷,她深深吸了一口气,脸上洋溢着轻松愉悦的笑容,那笑容纯粹而明媚,仿佛卸下了所有的心防与重担,让她看起来更像一个不谙世事的少女。
我们沿着林间被人踩出的小径缓缓前行。她刻意放慢了脚步,迁就着我这“病弱”之躯。林间幽静,只闻鸟鸣啾啾,风过林梢的沙沙声,以及我们踩在落叶上的脚步声。
我人小步短,走着走着,便与她并肩而行,手臂时不时会不经意地碰到她柔软的手肘或是垂落的衣袖。每一次轻微的触碰,都像是有微弱的电流窜过,带来一阵心悸。我偷偷擡眼瞧她,她似乎并未在意,目光流连于枝头那一片片绚烂的红,或是俯身拾起一枚形状别致的红叶,放在掌心把玩,嘴角噙着浅浅的笑意。
“苏姨,”我找着话题,试图让这静谧的氛围不那么“危险”,“您以前常来这样的地方吗?”
苏艳姬将手中的红叶递给我,闻言,眼神微微恍惚了一下,掠过一丝追忆与怅惘:“年少未出阁时,倒是常随父母兄弟出游踏青。后来……嫁入柳家,你……你岳父他是读书人,讲究个‘静’字,多是去些园林雅集,这般野趣盎然的所在,倒是来得少了。”她轻轻叹了口气,那叹息轻得像一片羽毛,却带着岁月的重量,“再后来……便是如今了。”
她的话语里,透露出官家小姐的过往,为人妻母后的拘束,以及家道中落后的无奈。我看着她美艳侧脸上那丝淡淡的哀愁,心中不禁生出一股怜惜。她本该一直这般明媚快乐,如同这秋日阳光,而不是被命运的阴霾所笼罩。
“苏姨,以后辰儿常陪您出来走走,可好?”我仰起头,看着她,认真地说道,“去看山,看水,看四时之景。您喜欢哪里,我们就去哪里。”
苏艳姬低下头,看着我眼中不似作伪的诚挚,微微一怔,随即莞尔,那笑容如同阳光穿透云层,瞬间驱散了那点阴霾。她伸手,温柔地摸了摸我的头发,语气带着宠溺:“好,辰儿有心了。那苏姨可就等着了。”
我们继续向前走,穿过一片尤为茂密的枫林,眼前豁然开朗,是一处临着溪流的开阔草地。溪水潺潺,清澈见底,几块巨大的青石散落岸边,被秋阳晒得暖融融的。
“走了这一阵,辰儿可累了?不若在此处歇歇脚?”苏艳姬体贴地问道。
我确实觉得有些腿软,这身体底子还是太虚,便点了点头。
她选了一块最为平整光滑的大石,从随身的包袱里取出一方干净的锦帕铺在上面,然后扶着我坐下。她自己则坐在我身旁稍矮一些的石头上,这个高度差,让我几乎能与她平视。她取出水囊,递给我:“喝点水。”
我接过水囊,小口喝着水,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落在她身上。因为坐下,她那丰腴曼妙的身段曲线愈发分明。纤细的腰肢不堪一握,而腰肢之下,那浑圆饱满的臀瓣在石头上铺陈开来,将鹅黄色的裙料撑得紧绷绷的,勾勒出惊心动魄的弧度。胸前的丰盈更是随着她的呼吸微微起伏,那饱满的弧度几乎要挣脱衣襟的束缚,薄薄的春衫下,甚至能隐约看到顶端那微微凸起的、诱人的轮廓……
一股热流猛地窜向下腹,我赶紧移开视线,猛灌了几口水,试图压下这不合时宜的躁动。这具年幼的身体,在灵魂深处那成年男性的欲望驱使下,竟是如此的敏感和不驯。
歇息了片刻,我们便打算沿着溪流再往前走一段。然而,刚起身没走多远,从前方的林子里便转出了几个身影,看打扮像是城里的纨绔子弟,个个衣着光鲜,却眼神轻浮,步履虚浮,身后还跟着几个膀大腰圆的家丁。
那几人原本正在高声谈笑,言语粗鄙,内容不堪入耳。当他们看到溪边的我们,尤其是看到苏艳姬时,所有的声音戛然而止,几双眼睛如同饿狼见到了鲜肉般,瞬间迸发出贪婪而淫邪的光芒,死死地钉在了苏艳姬身上。
苏艳姬的美,是那种无论置于何种环境,都会第一时间攫取所有人目光的绝世容光。在这荒郊野外,突然出现这样一位倾国倾城、风韵天成的绝色美人,对于这些平日里就无法无天的纨绔子弟来说,无疑是天上掉下的馅饼。
我心中一沉,下意识地上前一步,将苏艳姬挡在了身后。虽然我的身形瘦小,站在她面前如同雏鸡护母,但这个动作却是我下意识的反应。
“哟!这是哪家的小娘子?怎地生得如此标致?爷们在京城里混了这么久,还真没见过这般绝色!”为首一个穿着绛紫色锦袍、眼圈发青的胖子率先开口,搓着手,满脸淫笑地走上前来,目光肆无忌惮地在苏艳姬丰满的胸脯和纤细的腰肢上扫视,恨不得用眼神将她的衣物剥光。
“就是!这小模样,这身段儿……啧啧,比翠红楼的头牌花魁还要够味儿!”另一个瘦高个也附和着,口水几乎都要流出来。
苏艳姬何曾受过如此赤裸裸的羞辱?她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眼中流露出惊恐与愤怒,身体微微颤抖,下意识地抓紧了我的手臂,向后退了一步。那柔弱无助的模样,更是激起了那几个纨绔的兽欲。
“小娘子别怕呀!哥哥们不是坏人,就是见你一个人在这荒郊野岭的,多不安全,过来陪你说说话,护着你些。”那紫袍胖子嘿嘿笑着,又逼近了几步,目光越过我,直接落在苏艳姬脸上,“哟,还带着个小娃娃?是你弟弟?小舅子,让你姐姐陪我们哥几个去前面亭子里喝杯酒,乐呵乐呵,如何?”他说着,竟伸出手,想要去摸苏艳姬的脸。
“放肆!”
我猛地一声厉喝,声音虽还带着稚嫩,却因极致的愤怒而显得异常尖锐冰冷。我用力拍开那只咸猪手,虽然力气不大,但那股决绝的气势,竟让那胖子愣了一下。
我将苏艳姬彻底护在身后,仰起头,冰冷的目光如同利刃,逐一扫过那几个纨绔子弟。虽然需要仰视他们,但我眼神中的寒意和那股不属于这个年龄的凌厉,竟让他们脸上的淫笑僵了僵。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尔等是何人?竟敢在此调戏良家妇女!”我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带着一种不符合外表的威势,“可知我乃京城萧家独子萧辰!这位是我家中长辈!尔等若再敢出言不逊,动手动脚,休怪我萧家倾尽全力,也要让你们,还有你们背后的家族,吃不了兜着走!”
我直接亮出了身份。萧家虽是商贾,但富可敌国,在京城也是有名有姓的望族,与各方势力盘根错节,等闲官员也不敢轻易得罪。这些纨绔子弟,多半是些家中有些权势但并非顶级的货色,听到萧家的名头,应该会有所顾忌。
果然,那紫袍胖子和瘦高个听到“萧家”二字,脸色都变了一变,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显然有些犹豫。
“萧家?那个……富商萧万山?”瘦高个迟疑地问道。
“正是家父!”我挺直了单薄的脊梁,眼神睥睨,努力做出居高临下的姿态,“怎么?需要我派人回府,请家父亲自来与各位的父兄说道说道?”
那紫袍胖子眼珠转了转,似乎还有些不甘心,色厉内荏地道:“哼!不过是个商贾之家,有什么了不起!爷们……”
“商贾之家如何?”我打断他的话,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讥讽,“我萧家别的没有,就是银子多!你说,若我萧家拿出十万两雪花银,买你们几家在漕运上的份额,或者……买通御史台,参奏你们父兄一个治家不严、纵子行凶的罪名,你们猜,会怎么样?”
我这话,直接击中了他们的软肋。钱财动人心,也能通神。萧家的财富,确实有能力做到这些事情。这些纨绔平日里仗着家世胡作非为,但若真给家族惹来大麻烦,回去绝对没有好果子吃。
那紫袍胖子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至极,指着我的鼻子:“你……你威胁我们?”
“是又如何?”我毫不退缩,目光如炬,“我数三声,尔等立刻滚出我的视线!否则,后果自负!一!”
我身上散发出的决绝和冷意,让他们毫不怀疑我会说到做到。
“二!”
那几个纨绔面面相觑,最终,在那紫袍胖子不甘地啐了一口后,悻悻然地转身,带着家丁灰溜溜地快步离开了,边走边回头用怨毒的眼神瞪我。
直到他们的身影彻底消失在枫林深处,我紧绷的神经才骤然松弛下来,后背惊出了一层冷汗。方才全凭一股气势硬撑,若真动起手来,我这小身板,加上苏艳姬一个弱质女流,后果不堪设想。
“辰儿……”苏艳姬惊魂未定,声音带着颤抖,她从我身后转出来,双手紧紧抓住我的胳膊,美眸中充满了后怕、感激,以及……一种难以言喻的震动。她看着我,眼神无比复杂,仿佛第一次真正认识我一般。“你……你没事吧?方才……方才真是太危险了!”
她蹲下身来,与我平视,仔细地检查着我,生怕我受了什么损伤。她靠得极近,那惊魂甫定的喘息声拂在我脸上,带着温热的芬芳,胸前的饱满因为急促的呼吸而剧烈起伏,几乎要蹭到我的胸口。
“苏姨,我没事。”我摇了摇头,看着她苍白却依旧美得惊心的脸,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保护欲和……一种异样的满足感。我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她紧抓着我胳膊的手背,安抚道,“几个跳梁小丑而已,不敢把我们怎么样的。有我在,绝不会让任何人欺负苏姨。”
我的话,让苏艳姬的身体微微一颤。她看着我,眼神中的震动渐渐化为一种极其柔软的光芒,那光芒中,夹杂着依赖、感动,以及一丝……超越了长辈对晚辈的、朦胧的情愫。她似乎直到此刻才真正意识到,眼前这个需要她俯身才能平视的“孩子”,在关键时刻,竟然能爆发出如此惊人的勇气和担当,像一个真正的男子汉那样,将她牢牢护在身后。
“辰儿……”她喃喃着,眼眶微微泛红,不是害怕,而是某种情绪激荡所致。她忽然伸出双臂,将我紧紧地搂进怀里。
这一次的拥抱,与以往任何一次都不同。不再是单纯的安抚与怜爱,而是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难以言表的感激,以及一种……心灵被触动后的悸动。她的怀抱温暖而柔软,带着微微的颤抖,那两团惊人的绵软紧紧挤压在我的脸颊和胸膛,那极致的触感和扑鼻的暖香,几乎让我窒息,血液瞬间奔涌向下,这幼小的身体产生了强烈而羞耻的反应。
我能清晰地听到她急促的心跳声,与我如擂鼓般的心跳交织在一起。
“谢谢你,辰儿……谢谢你……”她在我耳边低声呢喃,声音带着哽咽,手臂收得更紧,仿佛我是她此刻唯一的依靠。
我贪恋地呼吸着她怀中的馨香,感受着她身体的柔软和温暖,心中那份属于男性的虚荣和占有欲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我知道,经过此事,我在她心中的形象,已经悄然发生了变化。我不再仅仅是一个需要她照顾的、病弱的孩子,而是一个可以依赖、可以保护她的……男人。
我们在溪边相拥了许久,直到林间的风带来一丝凉意,她才轻轻松开我,脸颊上还带着未褪的红晕,眼神有些躲闪,不敢与我对视,那副羞怯动人的模样,比枝头最绚烂的红枫还要迷人。
“时辰不早了,我们……我们回去吧。”她低声说道,声音依旧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好。”我点了点头,主动牵起她的手。她的手心有些冰凉,微微汗湿。她没有挣脱,任由我握着,那柔荑在手,滑腻微凉,却让我心中一片滚烫。
我们沿着来路往回走,气氛变得有些微妙。经历了方才的惊险与那个不同寻常的拥抱,我们之间似乎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一种无声的、暧昧的情愫在空气中静静流淌。
然而,天公似乎并不作美。刚走到半途,原本晴朗的天空骤然阴沉下来,乌云汇聚,不过片刻功夫,豆大的雨点便噼里啪啦地砸落下来,瞬间打湿了我们的衣衫。
“哎呀!下雨了!”苏艳姬惊呼一声,连忙拉起我的手,“快走!找个地方避雨!”
我们快步在枫林中穿行,寻找可以躲避的地方。然而,这枫林虽美,却少有能完全遮挡风雨的所在。雨越下越大,密集的雨线织成一张灰蒙蒙的巨网,将天地笼罩。我们的衣衫很快便湿透了,紧紧贴在身上,带来刺骨的寒意。
我本就病体初愈,被这冷雨一激,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嘴唇都有些发紫。
苏艳姬见状,心疼不已,连忙将自己身上的薄纱半臂脱了下来,想要罩在我头上。但那半臂本就轻薄,此刻也已湿透,根本无济于事。
“这样不行!辰儿,你会着凉的!”她焦急地说道,目光在林中逡巡,终于看到前方不远处有一棵巨大的枫树,枝叶异常茂密,树冠如同华盖,树下有一小片相对干燥的区域。
“去那里!”她拉着我,快步跑到那棵大树下。
虽然树冠遮挡了大部分雨水,但依旧有零星的雨滴透过枝叶缝隙落下。我们靠在粗壮的树干上,浑身湿透,狼狈不堪。
秋日的雨带着彻骨的凉意。我单薄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发抖,牙齿都在打颤。
苏艳姬看着我冻得发青的小脸,眼中满是心疼和自责。她毫不犹豫地伸出手,将我紧紧搂进她怀里,用自己湿透却依旧温暖的身体包裹住我。
“辰儿,别怕,靠紧苏姨,暖和些。”她将我冰凉的手塞进她同样湿漉漉的衣襟里,贴在她温热柔软的腹部。那瞬间传来的极致温暖和滑腻触感,让我浑身一僵,几乎忘记了寒冷。
我的脸颊埋在她湿透的胸口,那单薄的鹅黄襦裙被雨水浸透,紧紧贴在她丰满的胸脯上,几乎变成了透明,清晰地勾勒出那两团浑圆饱满的轮廓,甚至能看到顶端那两粒微微凸起的、诱人的蓓蕾……那惊人的弹性和绵软隔着湿衣传来,混合着她身上被雨水浸润后愈发浓郁的体香,如同最猛烈的催情药,冲击着我敏感的神经。
我能感觉到她身体的温暖,也能感受到她因为寒冷而微微的颤抖。我们的身体紧密相贴,湿冷的衣物阻隔不了那惊人的柔软触感和彼此急促的心跳。这姿势,这接触,充满了禁忌的诱惑。
“苏姨……您也冷……”我闷在她怀里,声音因为寒冷和某种躁动而微微发抖。我的手被她按在她平坦柔软的小腹上,那滑腻的肌肤触感,让我指尖发烫,几乎要控制不住地想要向下探索。
“苏姨不冷。”她搂紧我,下巴轻轻抵在我的头顶,声音温柔而坚定,“只要你没事就好。”
她的怀抱是如此的温暖,如此的柔软,如此的……令人沉沦。在这荒郊野外的暴雨中,在这与世隔绝的枫树下,我们如同两只相依为命的困兽,互相汲取着温暖和慰藉。伦理、身份、年龄的差距,在这一刻似乎都变得模糊不清。只剩下最原始的,男女之间的吸引与依靠。
我将脸更深地埋进她的胸口,贪婪地呼吸着她身上那令人迷醉的、混合着雨水清甜与体香的气息,手臂不由自主地环住了她纤细而柔软的腰肢。她身体微微一僵,却没有推开我,反而将我抱得更紧了些。
雨声哗啦,敲打着树叶,如同密集的鼓点,敲在我的心上。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变得缓慢而粘稠。
不知过了多久,雨势渐渐小了些,由倾盆大雨变成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天空依旧阴沉,但已不像方才那般昏暗。
“雨小了,辰儿,我们得赶紧回马车那里,不然真要冻坏了。”苏艳姬轻轻松开我,她的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不知是冻的还是……别的缘故。她不敢看我的眼睛,低着头,替我理了理紧贴在额头、不断滴水的湿发。
“嗯。”我点了点头,任由她牵着我的手,走出枫树的庇护。
我们互相搀扶着,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泥泞的林间小路上。我将大部分伞倾向她,自己的半边身子很快又被雨水打湿。她察觉到了,想要将伞推回来,我却固执地不肯。
“辰儿,你……”她看着我湿透的半边身子和冻得发紫的嘴唇,眼中满是心疼。
“我没事,苏姨。您别淋湿了。”我仰头对她笑了笑,虽然脸色苍白,但眼神坚定。
她看着我,眼神复杂,最终化为一声轻轻的叹息,没有再坚持,只是将身体靠得我更近了些,用她温暖的体温为我驱散些许寒意。
回到马车停靠的地方,车夫早已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见我们回来,连忙迎了上来,拿出早已备好的干爽布巾。
钻进温暖干燥的车厢,我们都松了一口气。苏艳姬顾不上自己,先拿起布巾,仔细地替我擦拭头发和脸上的雨水,又帮我脱下湿透的外袍,用薄毯将我严严实实地裹住。
“快,喝口热茶暖暖身子。”她将温热的茶水递到我嘴边,眼神里充满了担忧。
我确实冻得够呛,接过茶杯,小口啜饮着,温热的水流顺着喉咙滑下,驱散了些许寒意。但身体还是控制不住地微微发抖。
苏艳姬看着我这般模样,眉头紧蹙,脸上写满了自责:“都怪我,若不是我执意要出来,也不会遇上这等事,还让你淋雨……”
“不怪苏姨,”我摇了摇头,裹紧毯子,看着她同样湿透的衣衫紧贴着身体,勾勒出那惊心动魄的曲线,尤其是那湿衣下若隐若现的饱满胸型和顶端凸起,更是让我心跳加速,连忙移开视线,“今日能陪苏姨出来,辰儿很开心。而且……辰儿保护了苏姨,心里……很欢喜。”
我的话让苏艳姬愣住了。她看着我,烛光下(车厢内点了小灯),我的脸色依旧苍白,但眼神清亮,带着一种不容错辨的认真和……一丝难以言喻的情愫。
她的脸颊再次飞起红霞,眼神躲闪着,低声嗔道:“你这孩子……胡说什么……”但那语气,却并无多少责怪,反而带着一丝慌乱和……羞意。
她不再说话,也拿起布巾,背对着我,擦拭着自己湿漉的长发和脖颈。那优美的背部线条,纤细的腰肢,以及腰肢下骤然丰腴起来的、浑圆挺翘的臀瓣,在湿衣的包裹下,曲线毕露,如同一颗熟透的蜜桃,散发着无声的诱惑。
我靠在车壁上,看着她窈窕的背影,感受着身体内部那股因她而起的、躁动不安的热流,以及那挥之不去的、与她身体紧密相贴的柔软触感和浓郁馨香,心中一片混乱,却又带着一种奇异的满足与坚定。
马车在雨中平稳地行驶着,车厢内一片寂静,只有我们彼此的呼吸声和车轮碾过积水的声响。
回到萧府时,雨已经停了,但天色也彻底暗了下来。府门口灯笼高挂,得到消息的萧万山和……柳轻语,竟然都等在门口。
看到马车停下,萧万山连忙迎了上来,见到我们浑身湿透、狼狈不堪的样子,大吃一惊:“这是怎么了?怎地淋成这样?”
苏艳姬简单地将林中遇雨的事情说了,略去了被纨绔调戏的那一段,只说是突然下雨,无处躲避。
萧万山闻言,连连跺脚:“哎呀!这秋雨最是伤身!辰儿病才刚好,如何禁得住!快!快回房去!熬姜汤!请大夫!”
我被春桃和另一个丫鬟扶着往辰辉院走,经过柳轻语身边时,我瞥了她一眼。她站在灯笼的光影下,脸色依旧有些苍白,眼神复杂地看着我和苏艳姬紧紧握在一起的手(苏艳姬一直扶着我),又看了看我们湿透的、几乎贴在一起的衣衫,那眼神冰冷中带着一丝探究,嘴唇动了动,最终却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地跟在了后面。
回到辰辉院,又是一阵忙乱。热水早已备好,我被丫鬟们伺候着泡了个热气腾腾的热水澡,换上了干净暖和的寝衣。饶是如此,从浴桶出来时,我还是觉得头重脚轻,浑身发冷,鼻子也有些塞住了。
果然,到了半夜,我便发起了高烧。意识昏沉,时而觉得如同置身冰窖,冷得浑身发抖,时而又觉得如同被投入火炉,燥热难当。喉咙干得如同着火,浑身骨头像是被拆开重组般酸痛无力。
迷迷糊糊中,我感觉有人一直守在床边,不停地用温热的湿毛巾擦拭我的额头和脖颈,喂我喝下苦涩的药汁和温热的清水。那动作极其轻柔,带着无限的耐心与怜爱。
我费力地睁开沉重的眼皮,朦胧的烛光下,映入眼帘的是苏艳姬那张写满担忧与疲惫的绝美脸庞。她未施粉黛,眼下有着淡淡的青影,发髻也有些松散,几缕青丝垂落在颊边,更添了几分柔弱与风情。她只穿着一件单薄的寝衣,外面随意披了件外衫,显然是匆匆起身。
“辰儿,你醒了?感觉怎么样?还难受吗?”见我睁眼,她立刻俯下身,用手背贴着我的额头,那微凉滑腻的触感让我舒服地喟叹了一声。
“苏姨……”我声音沙哑干涩,如同破锣,“冷……好冷……”
她闻言,脸上忧色更重,连忙又给我加盖了一床锦被,但我还是冷得瑟瑟发抖。
看着我蜷缩成一团、不断颤抖的模样,苏艳姬眼中闪过一丝挣扎,随即像是下定了决心般。她挥退了在一旁伺候的春桃,低声道:“这里我来守着,你去歇着吧,有事再唤你。”
春桃担忧地看了我一眼,恭敬地退了出去,并轻轻带上了房门。
房间里只剩下我们两人,烛火跳跃,将我们的影子投在墙壁上,拉得忽长忽短。
苏艳姬走到床边,犹豫了片刻,然后,她做了一件让我心跳几乎停止的事情——她脱掉了鞋袜和外衫,只穿着那身单薄的寝衣,掀开我的被子,躺了进来,然后伸出双臂,将我冰冷颤抖的身体,紧紧地、紧紧地搂进了她温暖柔软的怀抱里!
瞬间,我被一股难以形容的温暖、柔软和馨香彻底包裹!她的身体如同一个暖炉,散发着惊人的热力,那两团丰盈柔软的乳峰紧紧贴着我的后背和侧脸,那极致的触感……让我浑身僵直,大脑一片空白,所有的血液似乎都冲向了某个不可言说的部位!那单薄的寝衣根本阻隔不了什么,我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她胸前那两粒硬挺的凸起,和她肌肤那滑腻如丝的触感!
“辰儿,别怕,抱着苏姨,这样暖和些……”她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和羞窘,手臂却坚定地环抱着我,用她的体温温暖我冰冷的身体。
我的脸颊埋在她颈窝处,鼻尖全是她身上那浓郁得化不开的、带着体温的暖香,那香气混合着药味和她自身的体香,形成了一种极其诱惑的气息。后背感受到的是她胸前的惊人绵软和弹性,我的手臂被她引导着,环住了她纤细柔软的腰肢,手掌不可避免地贴在了她光滑的背脊上……
这……这实在是太超过了!这已经完全超越了岳母与女婿,甚至超越了普通长辈与晚辈的界限!
我身体僵硬,一动不敢动,生怕自己任何细微的动作都会惊扰到这如梦似幻的一幕,或者……暴露我身体那不受控制的、可耻的反应。
“放松些,辰儿……”她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僵硬,轻轻拍着我的背,如同安抚一个婴儿,但那动作,在此刻的情境下,却充满了暧昧的暗示。
在她的怀抱和体温的包裹下,我身体的寒意果然渐渐被驱散,那冰冷的颤抖慢慢止住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从骨头缝里钻出来的燥热,和一种强烈到几乎要将我吞噬的欲望。
我的灵魂在呐喊,在咆哮,想要转身,想要将她压在身下,想要品尝那近在咫尺的红唇,想要抚摸那诱人的身体……但这具年幼而病弱的躯壳,却限制了我所有的行动。
我只能像个真正无助的孩子一样,蜷缩在她温暖诱人的怀抱里,感受着这极致的诱惑与煎熬。
她的呼吸吹拂在我的耳畔,带着温热的芬芳。她的心跳声,隔着薄薄的寝衣和我的背部,清晰地传递过来,与我如擂鼓般的心跳渐渐重合。
我们都没有再说话。房间里只剩下烛火燃烧的轻微噼啪声,和我们彼此交织的、逐渐变得粗重的呼吸声。
一种无声的、禁忌的情潮在黑暗中疯狂滋长、蔓延。
我知道,经过今日林园护花、雨中相依、以及此刻这肌肤相亲的温暖,我和苏艳姬之间的关系,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不可逆转的变化。那层名为“伦理”和“辈分”的薄纱,正在被一种更原始、更炽烈的情感悄然侵蚀。
我在她怀中,贪婪地汲取着她的温暖和气息,意识因为高烧和这极致的刺激而再次变得模糊。
在陷入沉睡的前一刻,我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无比清晰——
苏艳姬,你逃不掉了。
你这份令人沉沦的温柔,你这具诱人堕落的身体,还有你这颗逐渐向我靠近的心……
我都要。
迷迷糊糊中,我仿佛感觉到,有一双柔软温润的唇,如同羽毛般,极其轻柔地,落在了我的额头上。
那触感,一触即分,却带着无尽的怜爱与……一丝难以言喻的情愫。
第六章:书房夜话,初露锋芒
我在一片混沌的灼热与令人沉沦的柔软中浮沉。
意识如同被浓雾包裹,时而清晰,时而模糊。清晰时,能感受到额头上不时更换的、微凉湿润的布巾,能嗅到那缕始终萦绕不散的、混合着药香与独特暖香的熟悉气息,能听到那轻柔得如同叹息般的哼唱,以及偶尔响起的、带着无尽担忧的低声絮语。模糊时,则只剩下光怪陆离的梦境碎片,有前世高楼林立的冰冷画面,有萧府亭台楼阁的朦胧光影,更有那抹挥之不去的、妩媚与温柔交织的绝色容颜,以及那紧紧包裹着我的、如同云朵般绵软温暖的触感……
那触感太过真实,太过诱惑,仿佛将我整个人都埋入了一片温香软玉之中,后背紧贴着惊人的弹性和绵软,脸颊枕着光滑细腻的颈窝,手臂环抱着纤细柔软的腰肢……这是一种超越了所有界限的亲密,带着禁忌的罪恶感,却又让人如同染上毒瘾般无法自拔,甘愿沉沦。
不知过了多久,那折磨人的高热终于如同潮水般缓缓退去。沉重的眼皮挣扎了许久,才艰难地掀开一条缝隙。
首先映入眼帘的,依旧是那顶熟悉的、绣着金色缠枝莲纹的锦帐。只是帐幔并未完全放下,外面天光已然大亮,柔和的光线透过窗棂,在床前的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我动了动僵硬酸痛的四肢,喉咙里干渴得如同龟裂的土地,忍不住发出一声嘶哑的呻吟。
“辰儿?你醒了?”
一个带着惊喜和浓浓疲惫的声音立刻在耳边响起。紧接着,一张美艳不可方物的脸庞便凑到了我的眼前。
是苏艳姬。
她似乎一夜未眠,眼下有着明显的青黑之色,脸色也有些苍白,平日里梳得一丝不苟的发髻此刻略显松散,几缕乌黑的发丝垂落在她光洁的额角和颊边,为她平添了几分平日里难得一见的柔弱与慵懒。她只穿着一件家常的月白色软缎寝衣,外头随意披了件湖蓝色的薄绸长衫,衣带松松系着,领口微敞,露出一段白皙修长的脖颈和精致的锁骨。由于俯身的动作,那寝衣的领口微微下垂,我甚至能窥见其内一抹若隐若现的、雪白深邃的沟壑……
我的目光像是被磁石吸住,一时间竟忘了反应。昨夜那朦胧而炽热的记忆碎片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那紧紧相贴的温暖身体,那抵在背后的惊人绵软,那环抱着我的柔软手臂,那落在额头上轻柔如羽的触感……难道,那不仅仅是高烧中的幻觉?
我的脸颊瞬间烫得惊人,心跳如擂鼓,下意识地避开了她关切的目光,喉咙滚动,艰难地挤出几个字:“苏……苏姨……水……”
苏艳姬见我醒来,眼中爆发出难以掩饰的欣喜,听到我要水,连忙转身去桌边倒水。她起身时,那薄薄的寝衣贴服在身上,清晰地勾勒出那不堪一握的纤细腰肢,以及腰肢之下那骤然丰腴起来、圆润饱满如同熟桃般的臀线,行走间微微摆动,荡出令人心旌摇曳的韵律。
我强迫自己移开视线,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压下心头那躁动不已的邪火。这具身体虽然年幼,但灵魂深处属于成年男性的欲望,却在一次次与她超越寻常的亲密接触中,被彻底点燃,难以遏制。
她端着一杯温水回到床边,小心地扶着我坐起一些,然后将水杯递到我的唇边。她的动作极其自然,仿佛昨夜那惊世骇俗的相拥而眠从未发生过。但我却敏锐地察觉到,她的指尖在碰到我的嘴唇时,有极其细微的颤抖,脸颊上也飞起了一抹极淡的、不易察觉的红晕。
她……还记得昨夜之事?
我就着她的手,小口小口地喝着水,温热的液体滑过干涩的喉咙,带来一阵舒缓。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落在她近在咫尺的脸上。晨光中,她未施粉黛的容颜少了几分平日里的明艳逼人,却多了几分清水出芙蓉的清丽与柔美,那微微蹙起的柳眉,那带着疲惫却依旧波光潋滟的桃花眼,那轻抿着的、如同花瓣般柔嫩的唇……无一不在挑战着我的自制力。
“感觉好些了吗?还有哪里不舒服?”她放下水杯,伸手再次探了探我的额头,那微凉滑腻的指尖触感,让我浑身一僵。“嗯,烧总算退下去了。”她松了口气,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那笑容如同破开云层的阳光,瞬间照亮了她略显憔悴的脸庞,美得令人窒息。
“让苏姨担心了。”我低下头,声音依旧沙哑,带着歉意,“我没事了,只是浑身没什么力气。”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哪有那么快就好利索的。”她柔声说着,细心地替我掖了掖被角,“你昨夜烧得厉害,可把苏姨吓坏了。如今醒了就好,醒了就好。想吃什么?我让厨房去准备些清淡的粥品小菜。”
她的话语温柔,动作体贴,一切都如同往常那般自然。但我却能感觉到,我们之间似乎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一种心照不宣的、微妙的尴尬与悸动,在空气中静静流淌。她不再像之前那样,完全将我视为一个需要呵护的孩童,那眼神中,多了几分难以言喻的复杂情愫,有关切,有怜爱,或许……还有一丝因昨夜逾越之举而产生的羞赧与无措。
“都好,听苏姨的安排。”我乖巧地应道。
她点了点头,又嘱咐了我几句好生休息,便起身出去吩咐丫鬟了。
我靠在床头,看着她离去的窈窕背影,心中波澜起伏。昨夜之事,如同在我和她之间,打破了一层看不见的屏障。虽然表面上一切如常,但我知道,有些种子一旦埋下,便会悄无声息地生根发芽。
接下来的两日,我便在辰辉院中静养。苏艳姬几乎寸步不离地守着我,喂药、喂饭、陪我说话解闷,无微不至。柳轻语也每日都会过来探视,但依旧是那副清冷疏离的模样,停留的时间很短,说几句程式化的关心话语便离开,仿佛多待一刻都会让她不适。我看着她那副样子,心中已无太多波澜,只是那份属于男性的征服欲,愈发坚定。
我与苏艳姬之间的关系,则在这种日日夜夜的亲密相处中,愈发微妙。她依旧温柔体贴,但偶尔与我目光相接时,会下意识地飞快移开,脸颊泛起淡淡的红晕。有时我故意借着“体弱无力”,在她喂我药或扶我起身时,将头靠在她柔软的胸前,或是手臂“不经意”地环过她的腰肢,她身体会瞬间僵硬,却并未像最初那样立刻推开,只是沉默片刻,然后若无其事地继续动作,但那加速的心跳和微微急促的呼吸,却泄露了她内心的不平静。
这种在危险边缘试探、心照不宣的暧昧,如同最醇的美酒,让我沉醉,也让我更加渴望能早日摆脱这病弱躯壳的束缚。
第三日下午,我感觉精神好了许多,便不想再终日躺在床榻上。苏艳姬见我气色尚可,也未阻拦,只是细心地将我裹得严严实实,扶着我去了与外间相连的书房。
书房里依旧弥漫着淡淡的墨香和书香。我在那张宽大的黄花梨木书案后坐下,脚下垫着厚厚的锦垫。苏艳姬则坐在窗下的软榻上,手里拿着一卷书,却没有看,目光时不时地落在我身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色。
我知道,她不仅在担心我的身体,恐怕也在为萧家近日的困境而发愁。虽然她从未在我面前提及,但我从丫鬟们偶尔的窃窃私语和父亲近日来越发凝重的脸色中,也能猜出一二。
萧家以丝绸起家,近年来更是垄断了江南通往京城的大部分高端丝绸贸易。但近日,不知从何处冒出了一个新兴的商号“锦绣阁”,以其花样新颖、价格稍低且供货稳定的丝绸,迅速抢占了不少市场份额,甚至撬走了萧家几个合作多年的老客户。萧万山为此焦头烂额,多方打听,却始终摸不清这“锦绣阁”的底细,应对起来颇感吃力。
这大概就是萧万山昨日愁眉不展的原因吧。我暗自思忖。对于来自现代的我来说,商业竞争的手段见识过太多,这“锦绣阁”的路数,听起来倒有些像现代那些依靠差异化设计和供应链优势崛起的新品牌。
就在我沉吟之际,书房外传来了脚步声,是萧万山来了。
他走进书房,见到我坐在书案后,脸上挤出一丝笑容:“辰儿今日气色不错,看来是大好了。”但他的眉宇间,那抹挥之不去的愁绪却难以掩饰。
“劳父亲挂心,孩儿已无大碍。”我起身欲行礼,却被他摆手阻止。
“坐着就好,坐着就好。”他在我对面的椅子上坐下,目光扫过书案上堆积的账册和信函,重重地叹了口气,揉了揉眉心,疲惫之色尽显。
苏艳姬见状,连忙起身为他斟了一杯热茶,柔声劝道:“老爷也需保重身体,生意上的事情,急也急不来的。”
萧万山接过茶杯,苦笑一声:“话虽如此,但此次这‘锦绣阁’来势汹汹,背后似有高人指点,手段刁钻,若再想不出应对之策,我萧家这丝绸买卖的根基,怕是要被动摇了。”他说着,目光无意间落在书案上一本摊开的、记录着近期丝绸销量下滑的账册上,眉头锁得更紧。
我心中一动。这是一个机会。一个展现我“与众不同”,赢得父亲重视,甚至……在苏艳姬面前进一步树立形象的机会。
我故意拿起那本账册,装作好奇地翻看着,然后用尚带稚气的声音,指着上面一处数据,疑惑地问道:“父亲,为何近三个月,我们‘云锦’和‘流光缎’的销量下跌得如此厉害?而‘素软缎’却变化不大?”
萧万山没想到我会看账册,更没想到我会问出这样的问题,愣了一下,才解释道:“‘云锦’和‘流光缎’工艺复杂,价格昂贵,本是专供达官显贵和豪门富户。那‘锦绣阁’不知从何处得了新颖图样,织出的丝绸色彩艳丽,纹样别致,虽用料不及我萧家讲究,但胜在新奇讨巧,价格又低上一成,自然吸引了不少追求新鲜的客源。而‘素软缎’用料普通,价格低廉,主供寻常百姓,那‘锦绣阁’看不上这等薄利买卖,故而影响不大。”
我点了点头,做出一副认真思考的模样,继续“天真”地问道:“既然他们图样新奇,那我们能不能也请更好的画师,设计出更好看的图样呢?”
萧万山叹了口气:“谈何容易。京中有名的画师,我早已寻访过,但他们所绘图样,多是传统题材,难以跳出窠臼。而且设计新图样耗时良久,等我们织造出来,恐怕那‘锦绣阁’早已推出更新颖的了。”
“哦……”我拖长了语调,小脸上露出“灵机一动”的表情,“父亲,那我们能不能……不跟他们在图样上硬拼呢?”
“嗯?”萧万山和苏艳姬都看向我,眼中带着疑惑。
“孩儿前两日卧病,闲来无聊,看了些杂书。”我放下账册,努力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像是孩童的异想天开,却又带着一丝条理,“书上说,做生意如同用兵,讲究个‘出奇制胜’。那‘锦绣阁’既然在图样和价格上占了先机,我们若一味跟随,便是落了下乘。不如……我们换个法子?”
“换个法子?什么法子?”萧万山被我勾起了兴趣,身体微微前倾。连一旁的苏艳姬也放下了手中的书卷,专注地望向我,美眸中带着惊奇与探究。
我清了清嗓子,虽然声音稚嫩,却刻意放缓了语速,让自己显得沉稳一些:“父亲,您想,购买我们高端丝绸的,都是些什么人?”
“自然是非富即贵,注重身份颜面之人。”萧万山答道。
“正是。”我点了点头,“这些人买东西,除了东西本身好,更看重的是什么?是‘面子’,是‘独一无二’,是能彰显他们身份地位的东西。”
我顿了顿,观察着萧万山若有所思的神情,继续道:“那‘锦绣阁’的丝绸虽然新奇,但只要是出钱就能买到,今日张夫人穿得,明日李小姐也能穿得,久而久之,那些顶级的贵妇千金,还会觉得穿它是有面子的事情吗?”
萧万山眼中精光一闪:“辰儿,你的意思是……”
“我们可以推出一种……嗯,‘会员制’。”我抛出了一个现代词汇,见他们面露不解,便解释道,“就是我们将一部分最顶级、限量供应的丝绸,只卖给经过我们筛选的、最有身份地位的固定客户。比如,我们可以设立‘金卡’、‘银卡’客户。‘金卡’客户,每年可优先购买我们最新、最稀有的丝绸,甚至可以由我们最好的绣娘,根据她们个人的喜好,定制独一无二的纹样和款式,价格可以更高。而‘银卡’客户,则享有新品优先购买权,但无法定制。至于普通客户,则只能购买我们常规的货品。”
我看着萧万山逐渐亮起的眼神,趁热打铁:“此外,我们还可以提供一些额外的‘尊享服务’。比如,凡购买我们顶级丝绸超过一定数额的客户,我们可以提供上门量体裁衣的服务,由我们萧家专用的裁缝师傅亲自上门;或者,在她们举办重要宴会时,我们可以免费出借与之搭配的珍贵首饰、披肩等物,以壮其颜面。我们要让她们觉得,购买我们萧家的丝绸,不仅仅是买一块料子,更是买一种身份,一种荣耀,一种旁人无法企及的尊贵体验!”
我一口气说完,书房里陷入了一片寂静。萧万山瞪大了眼睛,如同看怪物一般看着我,脸上充满了震惊、难以置信,以及一种豁然开朗的狂喜!他猛地站起身,在书房里来回踱步,口中喃喃自语:“会员制……金卡银卡……尊享服务……独一无二……彰显身份……妙!妙啊!如此一来,那些顶级客户为了维持自己的‘独一无二’和面子,必然会更加依赖我萧家!那‘锦绣阁’即便价格再低,图样再新,在‘身份’二字面前,也终究落了下乘!”
他猛地停下脚步,冲到书案前,双手按在案上,目光灼灼地盯着我,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颤抖:“辰儿!这些……这些你都是从何想来?!这……这简直是闻所未闻,却又直击要害的妙策!”
一旁坐着的苏艳姬,也早已放下了书卷,纤手掩着朱唇,一双美眸睁得大大的,充满了极度的震惊与不可思议。她看着我,那眼神仿佛第一次真正认识我一般,不再是看一个需要呵护的病弱孩童,而是在看一个……智珠在握、心思缜密的……奇才?那目光中,有惊愕,有赞叹,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如同发现宝藏般的亮光。
我心中暗笑,脸上却露出几分腼腆和“不安”,低下头,绞着手指,小声道:“就是……就是平日里听父亲和叔伯们谈论生意,又看了些杂书,自己胡乱想的……也不知道对不对,父亲您别笑话辰儿……”
“笑话?我怎么会笑话你!”萧万山激动得满脸红光,用力拍了拍我的肩膀(力道控制得很好),哈哈大笑,“我儿这是天纵奇才!是老天爷赐给我萧家的麒麟儿!哈哈哈!困扰为父多日的难题,竟被你三言两语点破!好!好!好!”
他连说了三个“好”字,可见其心中之畅快。他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激赏和期望,仿佛在看着萧家未来的擎天之柱。
“老爷,辰儿他……他年纪还小,身子又刚好,您别吓着他。”苏艳姬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连忙起身,走到我身边,语气中带着维护,但那双看向我的桃花眼中,流转的波光却愈发柔软和……深邃。她轻轻将手搭在我的肩膀上,那温柔的触感,仿佛带着无声的鼓励与骄傲。
“对对对,是我太高兴了!”萧万山收敛了些许激动,但脸上的喜色依旧难以抑制,“辰儿,你且好生养着,为父这就去召集管事,细细商议你这‘会员制’和‘尊享服务’该如何推行!若此法可行,你便是我萧家的大功臣!”
他又嘱咐了我几句好生休息,便风风火火地离开了书房,那步伐比起方才进来时,不知轻快了多少。
书房里,再次只剩下我和苏艳姬两人。
气氛有些微妙地安静下来。
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棂,为书房内的一切都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色。光影在她美艳绝伦的侧脸上跳跃,勾勒出那完美的轮廓,长而卷翘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淡淡的阴影。
她站在书案旁,并未立刻回到软榻上,而是低头看着我,眼神极其复杂,有尚未散去的震惊,有浓浓的欣慰,有难以言喻的欢喜,更有一丝……我看不分明的、如同迷雾般的情愫。
“辰儿……”她轻声唤道,声音柔得能滴出水来,“你……你真是让苏姨……太吃惊了。”
我仰起头,看着她灯下愈发娇艳动人的脸庞,心中那份因展现能力而生的满足感,与对她那无法抑制的悸动交织在一起。我伸出手,轻轻拉住她垂在身侧的衣袖,语气带着一丝依赖和期盼:“苏姨,您……不会觉得辰儿是在胡言乱语,异想天开吧?”
“怎么会?”她立刻摇头,俯下身来,与我平视,那双桃花眼中漾着真挚的赞赏波光,“苏姨虽然不懂生意,但也听得出来,你方才所言,句句在理,直指关键。连你父亲那般在商海沉浮数十载的人都为之拍案叫绝,苏姨又怎会觉得你是胡言乱语?”
她靠得极近,那熟悉的、令人迷醉的馨香幽幽传来,萦绕在我的鼻尖。她的目光温柔而专注,仿佛此刻她的眼中,只有我一人。
“辰儿,”她伸出手,轻轻抚摸着我的头发,动作充满了怜爱,“苏姨一直觉得你与别的孩子不同,早慧,懂事,心思通透。却没想到,你竟有如此……惊才绝艳的见识。苏姨……苏姨真是为你高兴。”
她的指尖滑过我的额角,带着微凉的触感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她的眼神,除了长辈的欣慰,似乎还多了一些别的东西……一种类似于……仰慕?或者说,是对强者本能的好奇与吸引?
我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我知道,我方才那番超越年龄的言论,不仅震动了父亲,更是在她心中,投下了一颗分量极重的石子,激起了远比以往更为剧烈的涟漪。
“只要苏姨不觉得辰儿是在卖弄就好。”我看着她近在咫尺的红唇,那润泽的唇瓣如同沾露的玫瑰花瓣,诱人采撷。我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带着一丝暗哑。
苏艳姬似乎察觉到了我目光的灼热,脸颊上刚刚褪去的红晕再次悄然浮现,如同白玉染霞,更添艳色。她有些慌乱地移开视线,直起身子,想要拉开一点距离,但我拉着她衣袖的手却并未松开。
“辰儿……”她低声唤道,语气带着一丝几不可闻的求饶意味。
“苏姨,”我却固执地不肯放手,仰着脸,眼神清澈却又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执拗,“辰儿做这些,不只是为了萧家,也是为了……能让苏姨为辰儿感到骄傲。辰儿不想永远都被当成一个需要保护的孩子。辰儿想……想变得强大,想有能力保护想保护的人。”
我的话语意有所指,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苏艳姬的身体微微一颤,她看着我眼中那毫不掩饰的认真与炽热,那超越了年龄的成熟与野心,让她一时间竟忘了呼吸。她的眼神剧烈地闪烁着,有慌乱,有羞窘,有挣扎,但最终,却化为一种极其复杂的、带着一丝感动的柔软。
她沉默了片刻,终究是没有强行抽回衣袖,而是任由我拉着。她轻轻叹了口气,那叹息声中,带着无尽的感慨与一丝……认命般的妥协。
“辰儿,你……”她顿了顿,似乎在斟酌措辞,“你已经做得很好了。苏姨……一直都为你感到骄傲。”
她的话语很轻,却像是一道暖流,瞬间涌遍我的全身。我知道,这不仅仅是一句安慰。从她此刻的眼神和态度中,我能清晰地感受到,她正在以一种全新的、平等的目光来看待我。
这种认知,让我心中那股躁动的欲望如同被浇了油的火苗,腾地一下燃烧得更加旺盛。
我趁势微微用力,将她拉得离书案更近一些。她猝不及防,身体微微前倾,双手下意识地撑在了书案边缘,恰好将我圈在了她和书案之间。
这个姿势,极其暧昧。我几乎能感受到她身上传来的温热体温,和她那因为前倾而更显饱满、几乎要触碰到我脸颊的胸脯。那浓郁的馨香如同无形的网,将我牢牢笼罩。
“苏姨……”我仰着头,看着她近在咫尺的、带着惊慌与羞赧的绝美脸庞,声音低沉而带着诱惑,“那日枫林中,辰儿说的话,是认真的。辰儿会尽快长大,会变得很强很强,强到足以保护苏姨,不让任何人再欺负您,不让您再受一丝委屈。”
我的目光紧紧锁住她的眼睛,不容她逃避:“辰儿也希望……苏姨能一直陪着辰儿,看着辰儿长大,好不好?”
苏艳姬的双臂完全把我禁锢在这方寸之间,我的气息喷在她的下颌,带来一阵酥麻的痒意。她的脸颊红得如同晚霞,眼神迷离,水光潋滟,那饱满的胸脯因为急促的呼吸而剧烈起伏,几乎要蹭到我的鼻尖。她能清晰地感受到我话语中的炽热与占有欲,那绝不是一个孩子对长辈该有的情感。
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却发不出任何声音。那双勾魂摄魄的桃花眼中,充满了激烈的挣扎。伦理、辈分、对女儿的愧疚、对萧家的感恩,如同沉重的枷锁,束缚着她。但与此同时,我展现出的“不凡”,我此刻毫不掩饰的炽热情感,以及昨日那肌肤相亲带来的悸动,却又像是最甜美的毒药,诱惑着她一步步沉沦。
最终,她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般,缓缓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如同蝶翼般剧烈颤抖着。她没有回答“好”或“不好”,但那无声的沉默,那没有立刻推开我的动作,本身就已经是一种默许和……妥协。
我看着她这副任君采撷般的柔弱模样,心中那股邪火几乎要冲破胸膛。我强忍着想要吻上那近在咫尺红唇的冲动,知道此刻还不能太过急躁。我松开了拉着她衣袖的手,转而轻轻握住了她撑在书案上的、微微颤抖的柔荑。
她的手冰凉而柔软,肌肤细腻滑腻。
“苏姨的手好凉。”我握着她的手,用我温热的掌心包裹住她微凉的指尖,语气恢复了平时的乖巧,仿佛方才那番带着侵略性的话语从未出现过,“定是方才为了辰儿操心太过。苏姨,您也坐下歇歇吧。”
我恰到好处地给了她一个台阶。
苏艳姬猛地睁开眼睛,眼神中带着一丝茫然和如释重负。她看着我恢复“正常”的表情,和我握着她的手,脸颊上的红晕依旧未退,眼神复杂难辨。她轻轻抽了抽手,但我握得并不紧,她很容易就抽了回去。
“我……我没事。”她低下头,避开我的目光,声音微不可闻,“你……你好生看书,苏姨去……去看看晚膳准备得如何了。”
说完,她几乎是逃也似的,匆匆转身离开了书房,那窈窕的背影,带着一丝狼狈和仓促。
我看着被她带上的房门,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志在必得的笑意。
指尖仿佛还残留着她手背那滑腻微凉的触感,鼻尖萦绕着她留下的、久久不散的馨香。
我知道,今日书房夜话(虽然天还未黑),我不仅初露锋芒,赢得了父亲的重视,更是在征服苏艳姬这颗成熟而诱人的芳心的道路上,迈出了至关重要的一步。
她心中的壁垒,已经开始松动了。
至于柳轻语……我目光转向西厢房的方向,眼神微冷。
待我解决了外部的麻烦,积累了足够的资本,自然会让她看清,谁才是她值得托付终身的男人。
窗外,暮色渐浓,华灯初上。
我坐在书案后,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光滑的桌面,心中已然开始盘算,如何利用我所知的现代知识,在这大夏王朝,搅动一番风云。
而苏艳姬那羞窘慌乱、却又隐含悸动的妩媚模样,则如同最动人的画卷,深深烙印在我的脑海,成为我野心的最好燃料。
这倾世并蒂莲,我不仅要摘取,更要让她们,为我而绽放。
第七章:诗会风波,当众宣主权
身子一日日地康健起来,那缠绵病榻的无力感,如同退潮般,渐渐从我这具年轻的躯壳里剥离。萧府库房里那些价比黄金的珍稀药材,加上苏姨那份糅合了母性温柔与某种难以言喻情愫的无微不至,如同最精纯的养分,悄然滋养着我先天不足的根基。虽则身形依旧清瘦单薄,站在苏艳姬身边,头顶也才堪堪到她秀美下颌之下,但脸色已见红润,行走坐卧间,也终于有了几分少年人的活力,不必再时时需人搀扶,像个易碎的瓷娃娃。
父亲萧万山采纳了我那日书房中所言的“会员制”与“尊享服务”之策,连日来与一众管事紧锣密鼓地商议推行细则,忙得脚不沾地,但眉宇间那沉积多日的愁云惨雾却是一扫而空,偶尔看向我的目光中,充满了激赏与一种“吾家有子初长成”的欣慰,甚至带着几分难以言表的敬畏。我知道,我那日超越年龄的见识,已在他心中种下了“此子非凡”的种子。
我与苏艳姬之间的关系,自那日林园护花、雨夜相依,以及书房那番逾矩的暧昧之后,便进入了一种极其微妙的状态。表面上看,她依旧是我温柔体贴、关怀备至的岳母,会亲自为我布菜,替我整理衣襟,事事以我为先,呵护备至。但只有我们彼此心知肚明,那层名为“伦常”的薄纱,已然被悄然撩开了一角,露出内里涌动的情潮。
她待我,愈发小心翼翼,却又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纵容。当我借着“体弱”或“孩童心性”,自然而然地拉住她的手,或是借故将头靠在她馨香柔软的肩头时,她虽依旧会身体微僵,却不再如最初那般立刻避开,只是垂下眼睫,长长的睫毛如同受惊的蝶翼般轻颤,默许着我这日渐大胆的亲近。甚至偶尔“无意”地蹭过她胸前那惊人的绵软时,她虽依旧会脸颊飞霞,眼波慌乱地躲闪,却极少再像最初那般立刻避开或轻声斥责。有时,在我与父亲谈论生意,说出些连账房先生都啧啧称奇的“新式算法”或“营销理念”时,我总能捕捉到她投注在我身上的目光——那不再仅仅是长辈对晚辈的欣慰,而是混合着惊奇与欣赏。
这种变化,让我心旌摇曳,如同品尝着最上等的蜜糖,甘之如饴。我知道,我正一步步地,用智慧与手段,蚕食着她心中的防线,让她习惯于我的“不同”,习惯于我的靠近,甚至……习惯于我那份超越年龄与身份的、炽热的情感。
这种心照不宣的、在危险边缘试探的暧昧,如同暗夜里悄然滋生的藤蔓,缠绕着我的心,也一点点侵蚀着她心中的伦理壁垒。我享受着这种步步为营、看着她渐渐沉沦的过程,心中那份属于男人的征服欲与对这副成熟诱人身体的渴望,也如同野火般,愈烧愈旺。
然而,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柳轻语那依旧冰封的态度。
那日廊下激烈冲突,我烧掉了她那柄带着马文远印记的团扇,她哭着跑开。事后,苏艳姬想必是费尽唇舌从中转圜,她也依旧每日前来探视,履行着“妻子”表面上的义务,但那双清冷的眸子,在看向我时,除了疏离,更多了几分清晰的怨怼与抵触。她就像一株裹着坚冰的幽兰,将我所有的试探与靠近,都隔绝在外。我知道,她心中那座名为“马文远”的堡垒,并未因我那日的揭露而有丝毫动摇,反而可能因我的“蛮横”而更加坚固。
这日午后,我正与苏艳姬在书房窗下对弈。她于棋道上似乎并无太高天赋,落子时常需凝神细思许久,纤纤玉指拈着白玉棋子,蛾眉微蹙,那专注而略带苦恼的模样,别有一番动人情致。阳光透过薄薄的窗纱,在她美艳的侧脸上流转,勾勒出柔和的光晕。我故意让了她几子,眼看便要取胜,她却忽然撂下棋子,带着几分小女儿家的娇嗔,耍赖道:“不下了不下了,辰儿你也不知让让苏姨,尽会欺负人。”
那似嗔似喜的眼波,那微微嘟起的红唇,看得我心头一荡,正想顺势握住她放在棋枰上的手,调笑几句,却见春桃引着柳轻语身边的一个小丫鬟走了进来。
那小丫鬟名唤春桃,怯生生地福了一礼,禀报道:“少爷,夫人,少夫人……少夫人让奴婢来回禀一声,她今日受了城南李侍郎家千金的帖子,要去参加在流芳苑举办的赏菊诗会,晚膳不必等她了。”
“诗会?”苏艳姬闻言,眉头几不可察地微微一蹙,放下手中的棋子,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轻语她……怎地又去参加这些聚会?可知都有哪些人去?”
春桃低着头,声音更小了些:“奴婢……奴婢听少夫人和李家小姐说话,似乎……似乎马公子……也会去……”
“马文远”这三个字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瞬间在我心中激起了千层浪!一股混杂着怒意、醋意和强烈危机感的情绪猛地窜起!他果然阴魂不散!而柳轻语,明知他会在,竟还要前往!她这是贼心不死,还想与那伪君子再续前缘吗?
我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方才与苏姨对弈的旖旎心思荡然无存,只觉得一股邪火在胸腹间窜动,烧得我五脏六腑都灼痛起来。
苏艳姬显然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她看了我一眼,见我面色不豫,连忙对春桃道:“知道了,你下去吧。告诉轻语,出门在外,务必谨慎,早些回府。”
春桃如蒙大赦,连忙退了出去。
书房内陷入一片沉寂,方才那温馨融洽的气氛荡然无存。
苏艳姬轻轻叹了口气,走到我身边,柔声道:“辰儿,你别多想。轻语她……她或许只是碍于情面,不好推拒李家小姐的邀请。那马文远……即便去了,大庭广众之下,量他也不敢如何。”
“不敢如何?”我擡起头,看着苏艳姬担忧的美眸,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苏姨,您觉得,娘子她心中,此刻是盼着他‘敢’呢,还是‘不敢’?”
我这话问得尖锐,苏艳姬一时语塞,脸上掠过一丝无奈与心痛。她何尝不知自己女儿的心思?只是不愿点破,徒增烦恼罢了。
“不行!”我猛地站起身,虽然身高只及苏艳姬胸口,但周身散发出的决绝气势却让她微微一怔,“我不能让她去!她是我萧辰明媒正娶的妻子,岂能再去与那等伪君子诗词唱和,平白惹人闲话!”
我说着,便要向外走去,想去拦住柳轻语。
“辰儿!不可!”苏艳姬连忙拉住我的手臂,她的力道不大,但那温软小手的触碰,却让我躁动的情绪奇异地缓和了一丝。“你此刻去拦她,以轻语的性子,只怕会更生逆反之心,闹将起来,反倒不美。”她顿了顿,美眸中闪过一丝决断,“既然你担心,那……苏姨陪你一同去这诗会看看,如何?”
“苏姨陪我同去?”我愣了一下,看向她。
“嗯。”苏艳姬点了点头,眼神坚定,“我也许久未曾出门走动了,正好借此机会出去散散心。有我们在场,轻语她……总会有所顾忌。而且,”她看着我,语气带着一丝安抚与鼓励,“辰儿若有兴致,也不妨与那些才子们切磋一下诗文,让他们也见识见识,我萧家儿郎的风采。”
她这话,带着明显的维护与怂恿。我知道,她是想借此机会,让我在众人面前展露头角,也好压一压那马文远的气焰,更是向柳轻语证明,我萧辰,并非她想象中的那般不堪。
看着她眼中那毫不掩饰的信任与支持,我心中那股邪火渐渐被一种更为汹涌的斗志所取代。是啊,拦是拦不住的,堵不如疏。既然她要去,那我便去!我要当着所有人的面,尤其是当着马文远的面,堂堂正正地宣告我的主权!我要让柳轻语看清楚,谁才是她名正言顺的丈夫!也要让苏姨看到,我萧辰,有足够的能力和魄力,守护属于我的一切!
“好!”我重重点头,握住了苏艳姬的手,感受着她掌心的温软,“就依苏姨!我们一起去砸场子!”
“砸场子?”苏艳姬一愣。
我看着她美艳不可方物的容颜,眼中闪烁着狡黠,“等下苏姨您定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我要所有人都知道,我的苏姨是天下最美的人!比诗会那些所谓的才女、闺秀都要美上千百倍!”
苏艳姬被我这话逗得“噗嗤”一笑,那笑容如同春花绽放,眼波流转间风情万种,伸出纤指轻轻点了点我的额头:“你呀,小小年纪,就知道油嘴滑舌。苏姨年纪大了,还打扮什么?”
“苏姨才不老!”我执拗地反驳,目光在她饱满的胸脯和纤细的腰肢上流转,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认真,“苏姨正是一个女子最美最好的年纪!就像……就像那熟透了的水蜜桃,饱满多汁,风情万种!那些青涩的小丫头片子,哪里比得上苏姨半分?”我这番形容带着超越年龄的直白与暧昧,让苏艳姬的脸颊瞬间飞起两抹红霞,眼神羞恼地瞪了我一眼,却并无多少真正的怒气,反而那眼波深处,隐隐漾开一丝被如此直白赞美的、细微的欢喜。
“越说越不像话了!”她轻嗔一句,转过头去,不再理我,但那微微上扬的嘴角,却泄露了她内心的受用。
“我还要作一首超厉害的诗,让那些才子才女们诗词都黯然失色,这样一来,不仅苏姨美过所有人,我的诗也超过所有人,我和苏姨珠联璧合,抢尽风头,就算是砸了这诗会的场子。”
听到我说出“珠联璧合”这个略显暧昧的话语,苏艳姬再次嗔怪的瞪了我一眼,“好好好,苏姨听你的。”说完起身走进屋内。
当我看到盛装打扮的苏艳姬时,饶是早有心理准备,呼吸也不由得为之一滞,心跳骤然失序。
她显然是精心妆扮过的。一身海棠红缕金百蝶穿花云锦裙,那鲜艳的红色极衬她的雪肤花貌,非但不显俗艳,反而愈发显得她雍容华贵,娇艳欲滴。裙裳裁剪得极其合体,完美地勾勒出她丰腴曼妙的身段——那高耸饱满的胸脯将衣料撑起惊心动魄的弧度,纤细得不盈一握的腰肢被玉带紧紧束着,更显得胸臀曲线惊人,腰肢之下,那浑圆丰腴的臀瓣在华美的裙摆包裹下,随着她的走动,荡出令人血脉贲张的诱人韵律。外罩一件同色系的软烟罗广袖长衫,行走间衣袂飘飘,恍若仙子临凡。
乌黑如瀑的秀发绾成了繁复华丽的朝云近香髻,鬓边斜插一支赤金点翠步摇,长长的珠串流苏垂落下来,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曳,折射出璀璨的光芒,映得她桃花玉面愈发媚意横生。额间贴了金色花钿,耳上坠着红宝耳珰,颈间戴着赤金璎珞项圈,腕上是成套的翡翠玉镯……珠光宝气,华贵非凡,却丝毫掩盖不住她本身那倾国倾城的绝色容光,反而更添了几分逼人的艳光与成熟风韵。
她本就生得妩媚入骨,此刻精心妆扮,更是将那份成熟女性的风情与魅惑发挥到了极致。一颦一笑,眼波流转间,皆是动人心魄的妖娆,如同盛放到极致的红色曼陀罗,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力。
“怎么了?”见我眼神火热的盯着她,苏艳姬有些不好意思,脸颊微红,眼神闪烁地看了我一眼,羞涩问道:“有何不妥吗?”那副含羞带怯、眼波流转的模样,让人想搂住疼爱一番。
我上前一步,极其自然地伸出手,挽住了苏艳姬的臂弯,仰头看着她,目光中充满了毫不掩饰的痴迷与赞叹,声音响亮地说道:“苏姨,您今天真美!就像天上的仙女下凡一样!不,仙女都没有苏姨您好看!”
我这番童言无忌般的盛赞,在寂静的院子里显得格外清晰。
苏艳姬被我夸得脸颊绯红,眼波如水般横了我一眼,似嗔似喜,低声道:“快别胡说了,让人笑话。”但那只被我挽住的手臂,却并未抽回,反而微微靠向我,那柔软而充满弹性的触感隔着衣物传来,让我心旌摇曳。
我和苏艳姬乘着马车,很快来到了位于城西的流芳苑。
流芳苑不愧是其名,乃是一处极大的私家园林,亭台楼阁,小桥流水,奇花异草,布置得极尽雅致。今日因着雅集,苑中更是热闹非凡。随处可见身着儒衫的士子、打扮精致的闺秀,三三两两,或赏景,或聚在一起品评诗词,丝竹管弦之声隐隐传来,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墨香、茶香与花香。
当我和苏艳姬踏入园子时,原本喧闹的氛围,竟出现了刹那的凝滞。
几乎所有的目光,都在瞬间,齐刷刷地聚焦了过来——不,更准确地说,是聚焦在了盛装打扮、艳光四射的苏艳姬身上!
她那身海棠红的华服,在这以素雅为主的文人集会上,本就扎眼至极。加之她那无可挑剔的绝色容貌、婀娜多姿的成熟身段,以及那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妩媚风情,瞬间便如同磁石一般,牢牢吸住了所有人的视线。
惊叹声、抽气声、窃窃私语声,如同潮水般四下涌起。
“那是……哪家的夫人?怎地从未见过?”
“好……好一个绝色佳人!这风韵,这姿容……便是宫里的贵妃娘娘,怕也有所不及吧?”
“这京城能有如此美貌的人,只有苏夫人了吧,难道真是……柳尚书的遗孀,苏夫人?天!没想到真是生得如此……如此祸水!”
“她旁边那个小男孩是谁?怎地与她如此亲近?”
“听说柳小姐被萧家买去冲喜,嫁给了萧家那个病弱的独子……莫非就是这孩子?”
“啧啧,真是……暴殄天物啊!如此绝色母女,竟……”
各种目光黏在苏艳姬身上,充满了震撼,有惊艳,有痴迷,有贪婪,有嫉妒,也有不屑与鄙夷,如同无形的网,将我们笼罩。苏艳姬那成熟妩媚的风情与略带哀婉的气质,对这些血气方刚的年轻士子而言,简直是致命的诱惑。我能清晰地看到不少人投向苏艳姬的目光,充满了赤裸裸的占有欲,那些目光仿佛要化作实质,将她那身华美的衣物剥开,从头到脚舔舐一遍。我甚至能感受到,暗处不知有多少人,恨不得立刻将她按在胯下肆意蹂躏凌辱。
苏艳姬何曾经历过这等阵仗?被如此多灼热的目光注视着,她显然有些不适,脸颊上的红晕更深,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慌乱与无措,下意识地向我身边靠了靠,那柔软的手臂与我贴得更紧,馥郁的馨香愈发浓烈地钻入我的鼻息。
我心中冷哼一声,面上却不动声色,反而擡起稚嫩的脸庞,对着那些目光逡巡的士子们,露出了一个天真无邪的笑容,同时,挽着苏艳姬的手臂更紧了些,仿佛在无声地宣告——这是我的!
沿着蜿蜒的碎石小径前行,但见园内果然名不虚传。亭台楼阁,错落有致,假山池沼,相映成趣。时值深秋,各色菊花竞相开放,或如金盏,或似玉盘,或团簇如绣球,或垂丝若流瀑,千姿百态,幽香袭人。已有不少锦衣华服的年轻男女三五成群,或驻足赏花,或聚于亭中谈笑,丝竹管弦之声隐隐传来,一派风流雅致的景象。
我们在人群中寻找着柳轻语的身影。很快,在一丛名品“绿牡丹”前,看到了她。
她今日穿了一身月白色的绣淡紫色兰花的襦裙,外罩一件浅碧色的薄纱比甲,依旧是那般清丽脱俗,宛如空谷幽兰,与周遭的喧闹繁华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她正与几位官家小姐站在一起,目光却有些心不在焉地四处搜寻,不用想,她肯定是在寻找马文远。
看来他们还未私会,马文远百分百也在寻找柳轻语,我也开始寻找马文远的身影,很快我就看到远处的水榭中,一群士子簇拥之下,那个穿着月白色儒衫、手持折扇、故作潇洒姿态的身影,不是马文远又是谁?
他正与身旁的人谈笑风生,目光也时不时地四处搜寻,嘴角噙着一抹自以为迷人的笑容。那副虚伪的嘴脸,看得我心头火起!
柳轻语也看到了我们。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愕然与慌乱,她显然没料到我和苏艳姬会出现在这里。她身旁的几位小姐也注意到了我们,尤其是看到苏艳姬时,眼中都露出了毫不掩饰的惊艳与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神色,有羡慕,有嫉妒,或许还有几分轻视。
看到我们,柳轻语不自然道:“娘,你们怎么来了。”我能看出此时她不愿我们跟来,更不愿意在这里叫我。只是和苏艳姬说着敷衍的话语,目光依旧偷偷搜寻马文远身影。
就在这时,远处的马文远目光也寻到了柳轻语,很快二人目光相触。
柳轻语在接触到马文远目光的瞬间,如同受惊的小鹿般飞快地低下头,脸颊上却难以自抑地泛起一丝淡淡的红晕,那娇羞不胜的模样,是我从未在她脸上见到过的!她甚至下意识地擡手,理了理本就已经一丝不乱的鬓发!
这一幕,像是一根烧红的钢针,狠狠扎进了我的眼里,刺进了我的心里!一股暴戾的醋意混合着被侵犯领地的愤怒,如同岩浆般在我胸腔内翻滚、咆哮!她竟敢!竟敢当着我的面,对别的男人露出这般情态!
我挽着苏艳姬手臂的手不自觉地收紧。
苏艳姬显然也看到了这一幕,她感受到我身体的紧绷和骤然降低的气压,连忙用另一只手轻轻拍了拍我的手背,低声道:“辰儿,冷静些。”
“轻语妹妹?苏夫人?果然是你们!”马文远从远处走了过来,一身月白儒衫,手持折扇,脸上挂着那副令人作呕的、温文尔雅的笑容,他身后依旧跟着那几个附庸风雅的士子。
他的目光先是落在柳轻语身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惊喜”与“关切”,但那双眼睛深处一闪而过的算计与贪婪,却逃不过我的眼睛。随即,他的目光便不由自主地、如同被磁石吸引般,黏在了苏艳姬身上,那瞬间爆发的惊艳与几乎无法掩饰的占有欲,让他那张还算清俊的脸都显得有些扭曲。他显然也没料到,盛装之下的苏艳姬,竟是如此艳光四射,魅惑众生,风情万种,远非青涩的柳轻语可比。
“马公子。”柳轻语见到他,身体几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下意识地向前挪了半步,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但那微微泛红的脸颊和瞬间亮起却又迅速黯淡的眼眸,泄露了她内心的波澜。
苏艳姬见到马文远,脸色则淡了下来,只是微微颔首,算是回礼,并未多言,反而将我的手握得更紧了些。
马文远也不在意,随即又绽开一个更为“灿烂”却虚假无比的笑容,带着那群士子,朝苏艳姬拱手一礼道:“刚才站的远没看清,我还疑惑,究竟是谁有如此绝世风采,原来是苏夫人大驾光临。”马文远姿态看似恭敬,但那双眼晴却如同带着钩子,毫不客气地在苏艳姬美艳的脸庞和丰腴的身段上流转,那目光中的贪婪与淫邪,几乎不加掩饰。“苏夫人今日真是光彩照人,令这满园秋色都黯然失色了。”
他这话语带着露骨的奉承,却更显得他心思龌龊。我注意到,他身旁的那些士子,看向苏艳姬的目光也大多充满了惊艳与垂涎,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
苏艳姬被他那目光看得极不自在,眉头微蹙,侧了侧身,将我稍稍挡在身后,语气冷淡而疏离:“马公子过誉了。妾身不过是陪辰儿出来走走,当不得如此谬赞。”
“辰儿?”马文远仿佛才看到我一般,目光终于落在我身上,那眼神中的轻蔑与讥诮如同实质,似乎毫不在意苏艳姬的冷淡,他的目光在我们三人之间转了一圈,尤其是在我与苏艳姬紧紧交握的手上停留了一瞬,眼中闪过一丝极快的阴鸷与嫉妒,随即又堆起笑容,对着我拱了拱手道:“原来是萧小少爷。怎么,萧小少爷也对这诗词歌赋感兴趣?倒是难得。”他刻意加重了“小”字,语气中的嘲讽意味不言而喻。
他身旁一个尖嘴猴腮的士子立刻接口笑道:“文远兄说笑了,萧小少爷年纪尚幼,怕是连《千字文》都未读全吧?这诗词之道,精深奥妙,岂是寻常孩童能窥其门径的?”这话引得他身后几人发出一阵低低的哄笑。
柳轻语站在一旁,脸色阵红阵白,看着我被当众羞辱,她眼中闪过一丝复杂难辨的神色,有尴尬,有难堪,或许还有一丝……对我这“不速之客”的埋怨?
苏艳姬的脸色沉了下来,正要开口维护,我却轻轻捏了捏她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
我仰起头,看着马文远那副令人作呕的虚伪面孔,脸上非但没有怒意,反而露出一个天真无邪、甚至带着几分崇拜的笑容,用尚带稚气的嗓音说道:“马公子说得是,小子年幼学浅,于诗词一道,确实只是略知皮毛,比不得马公子才华横溢,名动京城。”
我这般“自谦”,让马文远等人脸上的得意之色更浓,那尖嘴猴腮的士子更是嗤笑出声。
然而,我话锋随即一转,目光清澈地看着马文远,语气依旧“诚恳”:“不过,方才小子入园时,偶然听得几位姐姐议论,说今日诗会,马公子尚未有佳作示人,不知是何故?”
我这话,看似在为他找借口,实则是在将他的军!你马文远不是自诩才子吗?来了这许久,却连一首诗都作不出来?还是江郎才尽了?
马文远的脸色顿时有些难看,他干笑两声,道:“萧小少爷此言差矣,诗词乃心之所至,兴之所起,强求不得。”
“哦?原来如此。”我恍然大悟般点了点头,随即又“好奇”地追问,“那不知马公子何时才能‘心至兴起’,让我等瞻仰一下您的佳作呢?小子可是仰慕已久,今日特意前来,就是想亲耳听听马公子的锦绣诗篇呢!”
我把他高高架起,逼着他当场作诗。周围那些原本在看热闹的小姐和士子们,也纷纷将目光聚焦在马文远身上,带着期待与审视。
马文远骑虎难下,脸色阵青阵白。他深吸一口气,强自镇定道:“萧小少爷莫急,这诗我今日迟早会作的。”说着故意转移话题,看向柳轻语温声道:“倒是轻语妹妹,许久不见,你……清减了不少。”他语气中带着恰到好处的疼惜,仿佛真心关切。
柳轻语的眼眶瞬间就红了,她低下头,用力咬着嘴唇,不让眼泪掉下来,那副我见犹怜的模样,让马文远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我心中怒火升腾,这伪君子,故意撩拨柳轻语来气我!
就在这时,水榭那边传来一阵喧闹,似乎是有人提议,以“秋思”为题,各自赋诗一首,由几位德高望重的老学士评点。
马文远闻言,眼睛一亮,对着我得意道:“萧小少爷你想听我的诗作,那可要好好记下了。”马文远仿佛找到了大展身手、吸引美人注意的机会。他潇洒地一收折扇,对众人拱手笑道:“既然诸位有此雅兴,那文远便抛砖引玉,献丑了。”
他故作沉吟片刻,随即朗声吟道:
“西风凋碧树,孤雁向南巡。
露重寒蝉噤,霜浓枫叶焚。
登高望故里,云渺隔烟尘。
欲寄相思字,凭谁问暖凉?”
平心而论,这首诗做得还算工整,意境也贴合秋思,尤其是最后两句“欲寄相思字,凭谁问暖凉”,带着一股缠绵悱恻的意味,目光更是“情意绵绵”地望向柳轻语。
顿时,周围响起一片叫好之声。
“好诗!马兄果然才思敏捷!”
“尤其是这尾联,情真意切,动人心魄啊!”
“马公子此诗,当为此间翘楚!”
那些赞誉声,如同催化剂,让柳轻语原本就泛红的眼眶,瞬间蓄满了泪水。她痴痴地望着马文远,仿佛透过这首诗,又回到了过去那些诗词唱和、互诉衷肠的日子,那被现实压抑的情感,似乎又找到了宣泄的出口。她看着马文远,眼神中充满了感动、委屈,以及一丝重燃的希冀。
马文远享受着众人的吹捧和柳轻语那“深情”的注视,脸上得意之色更浓,目光若有若无地扫过苏艳姬,似乎想从她脸上也看到惊叹之色。
苏艳姬眉头微蹙,看着女儿那副模样,眼中满是担忧,却并未对马文远的诗作评价。
而我,看着柳轻语那为别的男人诗句感动的样子,看着马文远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胸中的醋意与怒火再也无法抑制!他想凭这首酸诗挽回美人心?做梦!
我轻轻挣脱苏艳姬的手,向前走了两步。虽然身高矮小,但此刻我周身散发出的冷意与气势,竟让周围的喧闹声不自觉低了下去。所有人的目光,都带着惊疑、好奇,甚至嘲讽,落在这个突然站出来的萧家小少爷身上。
“马公子这首诗,”我开口了,声音清亮,尚带童音,却字字清晰,传遍水榭,“格律工整,意象堆砌,初听似乎不错……”
马文远脸上露出矜持的笑容,刚想谦逊几句,我却话锋陡然一转,语气变得锐利如刀:
“然而,通篇读来,不过是为赋新词强说愁,堆砌些‘西风’、‘孤雁’、‘寒蝉’、‘霜枫’的陈旧意象,毫无新意可言!尤其是这‘相思’二字,更是空洞无力,矫揉造作!敢问马公子,你这相思,寄与何人?是寄与那落魄无依的孤雁,还是寄与那焚成灰烬的霜叶?亦或是……寄与那早已与你‘毫无瓜葛’的故人?”
我目光如电,直刺马文远,话语中的机锋与讽刺,毫不掩饰!
瞬间,全场哗然!
谁也没想到,这个看似孱弱年幼的萧家少爷,言辞竟如此犀利,直接撕破了马文远诗作华美的外衣,更是影射了他与柳轻语那段众人皆知的过往,以及他事后撇清关系的薄情!
马文远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握着折扇的手指因为用力而骨节发白,他死死地盯着我,眼中充满了震惊、愤怒,以及一丝被戳中心事的慌乱。
“你……你一个黄口小儿,懂得什么诗词格律?休要在此胡言乱语,污人清听!”他气急败坏地喝道。
“我不懂?”我嗤笑一声,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傲然,“那我便作一首,让在场的诸位品评品评,什么才是真正的‘秋思’,什么才是……刻骨铭心的相思!”
我不再看他,转而望向那满池残荷与远处如火的枫林,略一沉吟,脑海中浮现起前世那首脍炙人口的千古绝唱,便朗声吟道:
“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这首马致远的《天净沙·秋思》,其意境之苍凉萧瑟,情感之真挚沉郁,岂是马文远那首堆砌辞藻的酸诗可比?
诗句一出,整个水榭,霎时间陷入了一片死寂!
落针可闻!
所有人都仿佛被施了定身法一般,僵立在原地。那些原本带着嘲讽或好奇的目光,瞬间被极致的震惊、难以置信所取代!几位原本端坐着的老学士,更是猛地站起身,眼睛瞪得如同铜铃,死死地盯着我,嘴唇哆嗦着,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这……这真是一个小屁孩能作出的诗?这寥寥数语,勾勒出的是一幅何等苍凉寂寥的秋日图景!那“断肠人在天涯”的孤寂与悲怆,如同实质般撞击在每个人的心头!与之一比,马文远那首诗,简直如同孩童呓语,苍白无力到了极点!
“妙……妙啊!!”一位须发皆白的老学士猛地一拍大腿,激动得胡须都在颤抖,“意象凝练,意境深远!寥寥数笔,写尽秋思!千古绝唱!这是千古绝唱之姿啊!!”
他这一声惊呼,如同点燃了引线,瞬间引爆了全场!
“我的天!这萧家小少爷,竟是诗魁之才!”
“如此年纪,便有这般造诣!简直是文曲星下凡!”
“相比之下,马公子那首……唉,确实显得匠气了……”
“断肠人在天涯……好一个断肠人在天涯!此句当浮一大白!”
赞誉之声,如同潮水般涌来,瞬间将马文远那点微末的光芒淹没。他僵立在原地,脸色由青转白,再由白转红,如同开了染坊,那副羞愤交加、无地自容的模样,简直精彩至极!
柳轻语也彻底呆住了。她怔怔地看着我,清冷的眼眸中充满了极度的震惊与茫然,仿佛第一次认识我这个人。她自幼习诗,如何分辨不出这两首诗之间的云泥之别?我那首诗中蕴含的深沉情感与苍凉意境,远远超出了她所能理解的范畴,也彻底击碎了她心中那点关于马文远“才华”的虚幻泡沫。她看着我的眼神,复杂到了极点,有惊愕,有困惑,更有一种世界观被颠覆的震撼。
而苏艳姬,更是用手紧紧捂住了朱唇,那双勾魂摄魄的桃花眼中,迸发出前所未有的璀璨亮光!那光芒中,有震惊,有狂喜,有骄傲,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倾慕与悸动!她显然也没想到,我不仅在商业上见解独到,在诗词上竟有如此惊世骇俗的才华!她看着我那尚且单薄,却仿佛散发着耀眼光芒的身影,眼神迷离,心跳如鼓,一股混杂着骄傲与某种隐秘情愫的热流,瞬间涌遍全身,让她脸颊绯红,浑身都有些发软。
我享受着这万众瞩目的时刻,目光却冰冷地扫过面如死灰的马文远。碾压这种伪君子,毫无成就感可言,但能借此打击柳轻语对他的幻想,并在苏艳姬心中奠定无人可及的印象,才是我的目的。
我不再理会众人,转身,径直走到依旧处于震惊中的柳轻语面前。
由于身高的差距,我需要微微仰头才能看着她。但此刻,我身上散发出的气势,却让她不由自主地感到一阵心慌,下意识地想要后退。
我没有给她机会。我伸出手,一把抓住了她冰凉纤细的手腕!
“啊!”柳轻语惊呼一声,下意识地挣扎,但我的力道出乎她意料的大,竟一时未能挣脱。
“娘子,”我看着她惊慌失措的眼眸,用尚带稚气却不容置疑的声音说道,“风大了,我们回去吧。”说着,我另一只手拿起春桃早已备好的、一件月白色的软缎披风,动作有些笨拙,却异常坚定地,为她披在肩上,并仔细地系好领口的带子。
整个过程,柳轻语都僵立着,任由我施为。她看着我近在咫尺的、清秀却带着超越年龄沉稳的脸庞,感受着我动作间那不容抗拒的霸道,以及那披风上传来的、属于我的淡淡药香和阳光味道,心中一片混乱。羞辱、气恼、震惊,还有一丝……极其微弱的、连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异样悸动,交织在一起,让她大脑一片空白。
“别!马公子还在……”柳轻语又急又羞,目光下意识地看向一旁脸色铁青的马文远,声音带着哀求。
“马公子?”我冷笑一声,目光斜睨向马文远,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怒意,“马公子咋了?别忘了你是我妻子。”
而与此同时,我做完这一切,并未松开她的手,反而就势将她往我身边一带,然后极其自然地,伸出空闲的左手,揽住了一旁尚沉浸在激动与仰慕中的苏艳姬那纤细柔软的腰肢!
苏艳姬猝不及防,被我搂住腰身,娇躯猛地一颤,口中发出一声短促的娇呼:“辰儿!”她的脸颊瞬间飞起醉人的红霞,一直蔓延到耳根,那双桃花眼中充满了羞窘、慌乱,以及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隐秘的欢喜与刺激。她下意识地想要挣脱,但我手臂虽细,却搂得坚定,那掌心透过薄薄的衣衫,传递着灼热的温度,让她浑身发软,竟是使不上力气。
我这举动,实在是太过惊世骇俗!在大庭广众之下,左牵名义上的妻子,右揽美艳的岳母,这……这成何体统!
然而,我揽在她腰肢上的手,虽然力道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我仰起头,看着她羞窘难当的绝美脸庞,脸上露出一个带着几分狡黠与霸道的笑容,用只有我们三人能听到的声音,软软地说道:“苏姨,娘子,我们回家。”
说罢,我不再给她们任何反抗或思考的机会,左拥右抱,揽着这对倾世母女,转身便欲离开。
这一刻,所有人都惊呆了!
看着这身材矮小的萧家少爷,竟然如此霸道地,当众将这对名动京城的绝色母女花揽入怀中,仿佛在宣示着对这两件“绝世珍宝”的绝对所有权!那画面带来的冲击力,远比方才那首千古绝唱更加强烈!尤其是看到苏艳姬那羞窘难当、欲拒还迎的妩媚模样,以及柳轻语那失魂落魄、任由摆布的怔忡神情,无数道目光中充满了震惊、羡慕、嫉妒,以及深深的难以置信!
马文远看着被他视为禁脔的柳轻语被我强行拉住,看着他内心深处贪婪觊觎的绝色美妇苏艳姬,被那个他根本瞧不起的病弱孩童如此亲密地揽住,眼睛瞬间就红了!那是一种极致的嫉妒、愤怒和屈辱!他苦心营造的“痴情才子”形象,他暗中对这对母女的觊觎,在这一刻,被我毫不留情地踩在脚下,碾得粉碎!
“萧辰!你这……光天化日之下和女子拉拉扯扯,成何体统?真是有辱斯文!”马文远终于忍不住,指着我的鼻子厉声喝道,风度尽失。
我理都懒得理他,只是微微侧头,对怀中的苏艳姬柔声道:“苏姨,我们走吧。”同时,我故意踮起脚,用袖子轻轻为她擦拭额角,动作亲昵无比,仿佛在擦拭一件稀世珍宝。
然而,这还不够。
我刚走了两步,忽然停下,微微蹙起了小小的眉头,脸上露出一丝痛苦之色,轻轻“嘶”了一声。
苏艳姬立刻察觉,也顾不得羞窘了,连忙低头关切地问道:“辰儿,怎么了?”
我擡起头,看着她近在咫尺的、写满担忧的娇艳脸庞,又瞥了一眼不远处气得浑身发抖的马文远,脸上露出一个带着委屈和撒娇意味的表情,软软地说道:“苏姨,我好像腿疾发作了,走不动了……”我顿了顿,目光转向身旁依旧僵硬的柳轻语,用理所当然的语气命令道:“娘子,你背我回去吧。”
此言一出,如同在滚沸的油锅中滴入了一滴水,瞬间炸开了锅!
让柳轻语背他?!
让那个清冷孤高、曾是京城才女典范的柳轻语,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背一个比她小了六七岁的“丈夫”?!
这……这简直是骇人听闻!惊世骇俗!
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聚焦在柳轻语身上。
柳轻语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毫无血色!她猛地擡起头,瞪大眼睛看着我,眼中充满了极致的羞辱、愤怒与不敢置信!身体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起来。
“你……你休想!”她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声音带着压抑的哭腔和怒火。
苏艳姬也吓了一跳,连忙低声劝我:“辰儿,别胡闹,这……这如何使得?”
我却固执地看着柳轻语,眼神清澈,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持:“我腿疾复发,走不动。你是我娘子,背我一下,难道不应该吗?”
我的目光与她愤怒的目光在空中交汇,寸步不让。我知道,这是在挑战她最后的底线,是在用最粗暴的方式,将她那点可怜的骄傲踩在脚下,也是在向马文远,向所有人宣告,她柳轻语,是我萧辰的老婆,必须服侍我!
柳轻语看着我那固执的眼神,又看了看周围那些看热闹的目光,以及马文远那几乎要喷火的眼神,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屈辱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死死地咬着下唇,几乎要咬出血来。
我知道,她在挣扎,在权衡。是维护她那可怜的自尊和与马文远之间那点虚无缥缈的“情意”,还是屈从于我这位“名正言顺”的丈夫的命令?
感受着周围那无数道如同针扎般的目光,尤其是马文远那充满了震惊、失望(在她看来)与屈辱的眼神,她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巨大的羞辱感如同海啸般将她淹没。她恨不得立刻转身逃离,或者给我一个耳光。
然而,众目睽睽之下,她作为萧辰明媒正娶的妻子,她能怎么做?反抗?那只会让场面更加难堪,让她和萧家都成为更大的笑话!
苏艳姬看着女儿那摇摇欲坠、饱受羞辱的模样,心疼不已,又看着我那倔强的样子,心中焦急万分。她张了张嘴,想再劝,却见我悄悄对她眨了眨眼,那眼神中带着一丝狡黠和安抚。
“娘子……”我蹲在地上,捂着小腿,脸上满是“痛苦”和委屈,“我是你相公!我如今腿疾复发,行走不便,你身为妻子,背我一下,不是天经地义吗?难道你要眼睁睁看着你相公我,爬着回府吗?那传扬出去,我萧家的脸面何在?你柳轻语的贤名又何在?”
我这话,半是耍赖,半是威胁。将“夫妻之义”和“家族颜面”的大帽子扣了下来。
这副“病弱”且“依赖”的模样,与方才作诗时的锋芒毕露判若两人,瞬间激起了周围一些人的同情心,甚至有人觉得柳轻语过于“不近人情”。
柳轻语知道,今日若是不从,以萧辰这混世魔王的性子,还不知道会闹出什么更难看的事情来。而且,他口口声声的“夫妻之义”、“萧家颜面”,也像枷锁一样捆住了她。她终究是嫁入了萧家,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苏艳姬看着我这副样子,又看看女儿,她竟然觉得,此刻强势宣告主权的萧辰,颇有几分令人心折的男子气概。她轻轻叹了口气,对柳轻语使了个眼色,低声道:“轻语……辰儿他身子刚好,你就……顺着他这一次吧。”
“好……我背你……”她的声音带着哽咽和无尽的屈辱,细微得几乎听不见。连母亲都开口了……柳轻语只觉得最后一丝支撑也被抽走,浑身的力量仿佛瞬间被抽空。在所有人震惊、怜悯、讥诮、好奇的复杂目光注视下,在马文远那如同毒蛇般阴冷嫉恨的注视下,柳轻语如同一个失去了灵魂的木偶,背对着我蹲下了身子。缓缓的弯下了她那从未向任何人低下的、骄傲的腰肢。
我心中掠过一丝快意,毫不犹豫地趴在了她纤弱单薄的背上。她的身体很轻,带着淡淡的兰花冷香,背脊因为紧绷而显得有些僵硬。
“走吧,娘子。”我搂住她的脖子,在她耳边轻声说道,语气带着胜利者的愉悦。
柳轻语咬着牙,用尽全身力气,背着我,一步一步,艰难地向前走去。她那清丽的脸庞因为用力而涨得通红,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每一步都仿佛踩在刀尖上。
苏艳姬跟在一旁看着女儿,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但当她看向趴在她背上、一脸“理所当然”的我时,那眼神又变得极其复杂,有无奈,有担忧,但深处,似乎还藏着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异样触动。她嘴角甚至不自觉地,微微勾起了一抹几不可察的、无奈的浅笑,觉得萧辰这“孩子气”的霸道里,竟透着几分不容置疑的男子气概。
马文远看着自己心目中的“女神”,如同婢女般背着那个他看不起的小屁孩,一步步离开,那画面如同最尖锐的针,狠狠刺穿着他的心脏和自尊!他气得脸色铁青,浑身发抖,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什么也做不了!那种极致的无力感和嫉妒,几乎要让他疯狂!
周围的人群自动分开一条道路,所有人都用无比复杂的目光,注视着这匪夷所思的一幕。议论声、惊叹声、鄙夷声……如同背景音,伴随着我们离去。
我才不管他们议论什么,反正我年纪小,就算耍无赖我也不怕在场的人嘲笑我。再说老婆背一下生病的老公有什么可笑的?
趴在柳轻语并不宽阔的背上,感受着她身体的微颤和那压抑的屈辱呼吸,鼻尖是她发间的冷香,我心中那份属于男性的征服欲和占有欲,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
“轻语!”苏艳姬心疼地唤了一声,想要上前帮忙。
我却对她摇了摇头,示意她不必。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我趴在柳轻语的背上,双臂环住她的脖颈,下巴搁在她瘦削的肩头,对着站在一旁、脸色如同死了爹娘般难看的马文远,露出了一个极其灿烂、却又充满挑衅与胜利意味的笑容。
然后,我对着艰难背着我向前走的柳轻语,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在她耳边轻声说道,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占有欲:“娘子,你看,你只能是我萧辰的人。那个马文远,他连给你提鞋都不配。你,最好早点认清这个事实。”
柳轻语的身体猛地一僵,背着我,一步步,在众人复杂难言的目光中,如同赴刑场般,朝着园外走去。
苏艳姬跟在我们身侧,看着女儿屈辱的背影,眼中充满了心痛与无奈,但当她目光落在我那带着得意与霸道的侧脸上时,那眼神却又变得无比复杂,有嗔怪,有纵容,更有一种……连她自己都未曾深究的、因我这番强势举动而悄然滋生的异样情愫。她忽然觉得,辰儿这般“霸道”的模样,竟颇有几分……令人心折的男子气概。
而我们身后,马文远看着这匪夷所思的一幕,看着他那求而不得的白月光,竟被那个他视为蝼蚁的小屁孩征服,气得浑身发抖,脸色铁青,一口牙几乎要咬碎!他猛地一挥袖,将旁边一盆开得正盛的菊花扫落在地,花盆碎裂的声音,如同他此刻心境崩塌的声响。
“萧辰……我与你势不两立!”他盯着我们离去的方向,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充满怨毒的誓言。
然而,他的愤怒与誓言,于我而言,不过是败犬的远吠,毫无意义。
我趴在柳轻语微微颤抖的背上,闻着她发间清冷的香气,感受着苏艳姬紧随身旁带来的暖香,看着园外渐近的马车,心中充满了酣畅淋漓的快意。
今日诗会,我一人一诗,碾压伪才子;左拥右抱,宣誓主权;更命名义上的妻子背负而行,彻底践踏了她的骄傲,也击碎了情敌那可笑的妄想。
这,仅仅只是个开始。
回到萧府,又是一番暗流涌动。
柳轻语将我背回辰辉院后,几乎是立刻便将我放下,连一句话都不曾说,甚至未曾看苏艳姬一眼,便捂着脸,哭着跑回了自己的西厢房,紧紧关上了房门,任凭苏艳姬如何在外呼唤,也不肯开门。
我知道,今日之事,于她而言,是奇耻大辱,恐怕需要很长时间才能消化。但我并不后悔。有些脓疮,唯有狠心刺破,才能挤出毒血,获得新生。
苏艳姬在柳轻语房外叹息了许久,终究是无功而返。她回到正房看我时,眉宇间带着挥之不去的忧色与疲惫。
“辰儿,你今日……未免太过……激烈了些。”她坐在我床边,看着我,语气带着一丝责备,但更多的却是无奈,“轻语她性子倔强,你如此逼她,只怕她会更加……”
“苏姨,”我打断她的话,握住她微凉的手,目光坚定地看着她,“长痛不如短痛。若不用猛药,她永远也看不清马文远的真面目,永远也走不出那虚幻的梦境。我今日所为,就是要让她彻底明白,她柳轻语,生是我萧辰的人,死是我萧辰的鬼!那个马文远,连觊觎她的资格都没有!”
我的话语霸道而专横,带着不容置疑的占有欲。苏艳姬看着我,看着我眼中那与她年龄截然不符的强势与决断,一时间竟是怔住了。她似乎想反驳,却又找不到合适的理由。从现实层面讲,我确实是柳轻语名正言顺的丈夫,我的行为虽然极端,却并未超出“丈夫”的权力范围。
“可是……”她还想说什么。
“没有可是。”我再次打断她,将她的手握得更紧,语气放缓,带着一丝撒娇般的依赖,“苏姨,您也看到了,那马文远是个什么东西?他看您的眼神,何等龌龊!我绝不允许任何人,玷污您和娘子分毫!今日若非我在场,还不知他会如何纠缠娘子,又会用何等目光亵渎于您!我萧辰或许年幼,但保护自己女人的能力和决心,绝不输于任何成年男子!”
我这话,半是表白,半是宣告。既解释了我今日行为的动机(保护她们),又再次强调了我对她们母女的“所有权”。
苏艳姬被我那句“自己女人”说得脸颊绯红,心跳骤然加速。她看着我那认真而炽热的眼神,感受着他话语中那强烈的保护欲与占有欲,心中那根名为“伦理”的弦,被拨动得嗡嗡作响,几乎要断裂开来。一种混合着背德感、羞耻感,却又带着奇异刺激与满足的情绪,如同藤蔓般缠绕上她的心。
她忽然想起昨日我高烧时,自己那逾越的拥抱;想起书房中,他展现出的惊人才智;想起方才诗会上,他力压群雄的霸气与当众搂住自己腰肢时,那掌心传来的、令人心慌意乱的灼热……
这个孩子……不,他已经不仅仅是个孩子了。他有着孩童的外表,却拥有着一个成熟、强大、且对她充满致命吸引力的灵魂。
“辰儿……”她喃喃着,眼神迷离,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回应。
我看着灯下她这副欲语还休、媚眼如丝的动人模样,心中那股躁动再次升起。我知道,今日我在外的强势表现,已然在她心中留下了深刻的烙印。她对我的感情,正在以一种危险而刺激的速度,发生着质的蜕变。
我趁势微微用力,将她拉向自己。
苏艳姬猝不及防,低呼一声,娇躯前倾,险些扑倒在我身上。她连忙用手撑住床沿,才稳住身形,但那张美艳绝伦的脸庞,却已近在咫尺,温热的呼吸交织,带着她身上那诱人的馨香,扑面而来。
“苏姨……”我仰着头,看着她近在咫尺的、泛着诱人红晕的脸颊和那微微张开的、润泽饱满的红唇,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声音带着一丝暗哑与诱惑,“今日,辰儿表现得……可还让您满意?”
我的目光灼热,如同实质,在她娇艳的脸庞和微微敞开的领口处流连。那领口之下,一片雪白滑腻的肌肤和若隐若现的深邃沟壑,散发着无声的邀请。
苏艳姬被我灼热的目光看得浑身发软,心跳如擂鼓。她能清晰地感受到我身上传来的、属于男性的侵略气息,那气息虽然还带着一丝少年的青涩,却已足够让她意乱情迷。她想要逃离,身体却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只能无力地撑着床沿,承受着我那充满占有欲的注视。
“满……满意……”她几乎是凭着本能,低声回应道,声音带着一丝难以自抑的颤抖。
这三个字,如同最有效的催化剂,让我心中那股邪火轰然爆发!
我再也控制不住,猛地擡起头,朝着那近在咫尺的、诱惑我许久的润泽红唇,印了上去!
“唔!”
四唇相接的瞬间,我们两人都如同被雷电击中般,浑身剧震!
她的唇,比想象中还要柔软、温润,带着一丝清甜的香气,如同最甜美的花蜜。那触感美妙得难以形容,让我灵魂都在颤栗!
苏艳姬则是彻底懵了!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完全无法思考!她怎么也没想到,我竟然会……会吻她!这……这可是滔天大罪!是罔顾伦常!是……
然而,那唇上传来的、霸道而青涩的触感,那属于年轻男子的、带着灼热温度的气息,却像是最凶猛的浪潮,瞬间冲垮了她所有的理智与防线!一种前所未有的、禁忌的刺激感,混合着巨大的羞耻与背德感,如同电流般窜遍她的全身,带来一阵阵令人战栗的酥麻!
她下意识地想要推开我,但双手却软绵绵地使不上半分力气,反而像是欲拒还迎般,抵在了我的胸膛上。
我的吻毫无章法,只是凭着本能,贪婪地吮吸着那两片柔嫩的花瓣,感受着那极致的温软与甜蜜。我的手臂环上了她纤细柔软的腰肢,将她更紧地搂向自己,恨不得将她揉进我的骨血里。
她的身体彻底软了下来,如同化作了一滩春水,无力地靠在我的怀里,任由我予取予求。鼻腔中溢出一声细微而甜腻的呻吟,如同最美妙的鼓励。
烛火噼啪,帐幔低垂。房间里,只剩下我们彼此粗重的呼吸声,和那令人面红耳赤的唇齿交缠之声。
这个吻,超越了年龄,悖逆了伦理,却如同天雷勾动地火,燃烧着我们彼此的灵魂。
我知道,从这一刻起,我和苏艳姬之间的关系,再也无法回到从前。
而这,正是我想要的。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我们都快要窒息,我才恋恋不舍地放开了她那已然有些红肿的唇瓣。
苏艳姬瘫软在我怀里,美眸紧闭,脸颊酡红,如同喝醉了酒一般,胸脯剧烈地起伏着,那饱满的弧度几乎要挣脱衣襟的束缚。她不敢睁眼看我,只是将滚烫的脸颊埋在我尚且单薄的胸前,如同一个羞涩的少女。
我搂着她柔软馨香的娇躯,感受着怀中这具成熟诱人身体的战栗,心中充满了巨大的满足感与征服欲。
我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在她耳边,用带着餍足与不容置疑的语气,低声道:
“苏姨,你是我的。永远都是。”
她没有回答,但那更加用力的、回抱着我的手臂,却已然说明了一切。
窗外,月色朦胧,秋风萧瑟。
而屋内,春意正浓。
诗会风波,如同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席卷而过,彻底改变了三人之间那微妙的平衡。
柳轻语的心防被我用最粗暴的方式撕开了一道巨大的裂口,屈辱、愤怒、或许还有一丝被强行唤醒的、对强者本能的畏惧,在她心中激烈交战。
而苏艳姬,则在这场风暴中,彻底迷失在了我那混合着孩童外表与成熟灵魂、智慧魄力与霸道专横的复杂魅力之中,身心皆已向我倾斜。
至于马文远……他的嫉恨与愤怒,于我而言,不过是通往最终胜利之路上,些许恼人的尘埃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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