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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富特区:乱性红尘】(第一卷 8-10.5完)
作者:咬人鱼
字数:42189
第八章 你老婆真棒
因为晚上有活动,白日的工作就成了虚度光阴的手段。
说起来周梦龙还挺好奇的,进入监察署的三个月来他无数次的见识到了孙丽被别人玩弄的样子,她的样子总是在变,开车送她,看着她穿着花枝招展的下车进门,却常常见她一丝不挂的从中走出来……
……也不能说她总是完完全全的一丝不挂,至少她穿吊带丝袜的样子很美,除去她今天穿的红色,黑色和紫色她也能都轻轻松松的驾驭,她简直就像是为了情趣而生的女人。甚至有一次她连胸罩都没有穿就走出了开发署副署长家的庭院,乳尖的嫣红在夜里竟然能够那么的惹眼——她毫不在乎赤身裸体,指间托着一杯红酒,走到车前还转身把酒倒在了那位副署长的脑门上。
跟某个拿冷酒泼头撒气的小表姐不一样,孙丽所做一切都是为了情欲,她的一颦一笑总是风情无限,在把酒倒在那位大佬头上后,她的身体立马就被推着撞在了副驾驶座的车门上。隔着车窗看她被挤扁的奶子,周梦龙总算见识到了传言中开发副署长的‘黄金五分钟’。
那副署长确实只能坚持五分钟,但是凶猛的冲击别说孙丽,就连整台汽车都在摇晃,即便时间一到那老东西便在孙丽的身子里缴了枪,可结束以后孙丽望向他的眼神,绝不是周梦龙在妓女身上体会过的……
那一夜的返程当中,孙丽上了车还在不断擦拭肉壶里流出来的白浊,她的风骚从来都不是假的,但那位大佬随手送给她的金手镯也是真的。
孙丽不缺钱,这样的礼物对她来说稀松平常,金手镯连易主的第一天晚上都没有撑过去,上车以后她转手就送给了周梦龙,现在……用那玩意换来的钞票差不多都进了妓女们的口袋。
那些权势滔天的男人在她美丽的身体上肆意倾泻肉欲,但却只当她是泄欲的对象,跟周梦龙想象中的豪门情妇完全不一样。
在周梦龙的想象里,即便孙丽爱钱爱名爱势,她起码可以先去收获一段感情,然后再利用男人对她的感情去满足她的虚荣。可是现实往往跟想象有着很大的出入,接触孙丽这么久,男孩从她身上唯一体会到的真实,便还是她的欲望。
这是个十分费解的问题,周梦龙总是不理解他心上的女人,甚至于在开着车,男孩也是心不在焉的想着这些事。
想她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想她被操的样子,想……她说过的,让男孩不那么能理解的话。
“送你啦,小傻瓜。”
“好好开你的车,少不了你的。”
“很眼红吗?那等我被处理了,这些都给你怎么样?”
是了,她总是表现得什么都不重要,却又极力在追求一切。周梦龙以前问过她,为什么她总是如此的怪异,贪图金钱却又挥金如土。
“女人不都是这样?”她笑得很傲慢,但也十分的美。“给你是因为你值得……好吧其实我根本不知道你到底值不值得,但至少送我这些的人,他们不可能值得,我也不那么值得。”
呵呵,搞了半天,周梦龙才是最像婊子的那个人,孙丽大手一挥成千上万的玩意说给就给,这样的女人随手施为一两下子,就让周梦龙从看不起她到爱上她只花了两天。
要不然周梦龙还能怎么样?人家富婆出手就是几万的东西,他连一根毛都回不起。既没钱养孙丽,也没能耐把孙丽送到更上流的男人床上。
“想那么多干什么,不嫌累?”孙丽又开始了她的挑逗,一只玉手轻轻在周梦龙的大腿上摸啊摸。幸亏周梦龙已经快要习惯了,第一次被这样玩弄的时候,他可怜油门都不敢踩,整台车慢成了龟爬。
孙丽就是孙丽,她太了解男人了,哪怕男孩有点不那么正常,她照样能将男孩玩弄于鼓掌。
窗外初入夜色的繁华在倒退,连续几次拐弯,车辆驶入一个地下入口,很快那独属于不夜城的喧嚣就消失不见,霓虹灯闪烁的俱乐部招牌竟然会被安置在这样一个地下停车场里头,想来倒也确实是个绝佳的主意。
老旧的轿车停在不起眼的角落里,周梦龙松开左手的臂膀,让孙丽得以挽着他往里走。
孙丽却不领情,轻轻哼一声,用她的酥软鼻音揶揄男孩的举动。“这么着急往里走干什么?进去之前是要换衣服的。”
这倒也是,虽然孙丽这一身一字领的碎花洋裙有着非常之低的领口,堪称大街上回头率百分之七八十的扮相,但是参加俱乐部性质的活动,她还是有着更好的选择。
轿车的后备箱打开,里面满是女人的各种衣物首饰,这都是为孙丽准备的,她总是会有这方面的需求,听她的就对了。
转身向背,周梦龙轻轻咳嗽几声站在孙丽身边,用身体挡住了可能的窥视——即便孙丽很快又会把她自己脱得一干二净,但这不代表她作为一个女人就不需要这点小体贴。
听着窸窸窣窣换衣服的动静,要说周梦龙心里头没点想法那肯定是假的,但他为什么没有在这种时候耍流氓呢。
因为孙丽是个毫无贞操可言的女人,男人看待她如同看待玩物,她有很多个主人、客人,可这不代表她不需要男人——她的男人。
不知道为什么,这就让周梦龙回忆起了小表姐下海的头几天,那时候的妮子还很天真,以为周梦龙带着她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就是为了让她忘记被经纪胁迫的痛苦。
虽然她最终也会认识到,一个自小研习歌舞的女孩子没了出路以后只能去做什么,但那些天的转变对她来说,也许真的太快了一些。
周梦龙能联想起来小表姐的过往,就是因为此时此刻恰如彼时彼刻,他当时总是会搂着一个妓女坐在门外等待着,听着房间里面传出来的声音从紧张委屈的啼哭到后来大方放浪的淫叫——后来的张如梦虽然性格变了许多,变得更加尖利刻薄,但最起码她挺了过来。
至于那时候陪着周梦龙的妓女,男孩就有点想不起来是谁了,阿朱?还是徐美凤?那时候的徐美凤应该也没下海吧。
总而言之,女人造就了周梦龙,周梦龙也造就了现在的张如梦,至于以后孙丽会不会因他而改变,谁知道呢?
“亲爱的,我换完了。”
男孩转过身,看见的是一个丰乳蜂腰的美人,她选择了高调的入场。
秀发高高盘起,一身鲜红的裙子并不完整,就像是被刻意裁去了胸领和肩带,只留下了能将她的腰肢紧紧包裹住的束腰部分,她的香肩与乳房则另有所属——那同样鲜红的蕾丝乳罩小的可怜,周梦龙甚至怀疑这玩意是不是连四分之一杯都没有,不远处的霓虹灯光能让他勉强看清这乳罩盖不住的真相。
真要命!果然没有遮住!她连乳尖都露出来了,这算什么?红衣红裙藏嫣红?周梦龙当然不可能知道这女人在想什么,只是……确实,今天是来一起玩的,他是她的男人,这是换妻,自己的女人越风骚,他该越有面子才对。
只是周梦龙有点后悔为什么要转回来,今晚孙丽又不属于他,要是换来的女人不如她漂亮没有她风骚,那岂不是要吃醋吃到死?还不如回破街接着跟妓女鬼混!
“怎么不说话?我不好看?”孙丽好像有些不满意男孩的无动于衷,虽然为此周梦龙实在冤枉,要想忍住不扑上来把这骚女人就地正法,他能做到站着不动就几乎已是极限。
除非……
趁着后车厢还未合上,周梦龙从里头找出来一双长长的红手套和几副首饰。
“当然不是不好看,而是你永远可以变得更好看。”
孙丽半眯起了眼睛,不得不说她真的很有做贱货的天分,这样的表情跟电视剧里的狐狸精压根一模一样,被穿得这么骚的她这样盯着,男人是会在愧疚当中疯掉的。
不过幸好,她没有拒绝周梦龙的画蛇添足。
红手套,珍珠项链,银耳环。她美到了极致,可她这样的女人又不存在什么极致,周梦龙永远都不知道她骚出什么样的高度来。
轻轻撩拨鬓角的发丝,她像是不经意的动作让男孩放下了警惕,反应过来时,她的突然袭击已然得逞——唇对唇,孙丽吻住了周梦龙。
本以为这是激情的舌吻,她却提前料到了一样的撤回了身体,笑盈盈的证实了这一切或许真的只是戏弄。
“给你的奖励。”
奖励什么?奖励方才这点义务之举?奖励口头花花?还是为她选的红手套?
周梦龙搞不懂,直到一股轻柔却叫他难以抵挡的力道让他向后倒着一屁股坐进了后车厢里,周梦龙才隐约猜到了这个女人所喻为何。
她今晚属于很多男人,其中却不会有周梦龙的份,所以她知道,她总是知道,她不需要像张如梦那样了解周梦龙,她只需要了解男人就足够了。
她在将周梦龙的这点本就不多的醋意,酿造成为掀起性欲的风暴。
“记着点,小心肝——只是玩玩,别出格。放得开些,今晚才能更有意思。”
你放心姐姐,出不了格,我今晚操女人的家伙事儿都要留下你的味道了,我还怎么出其它女人的格?
裤链被拉下的声音竟在此刻这么的刺耳,当孙丽‘贴心’的蹲下身体,开始前前后后的律动臻首,或许今夜接下来的一切,都是可以接受的……
……
这才叫奖励,这才叫给男人的奖励。
女人的身体永远都是男人的战利品,谁能想到刚刚就在那个逼仄阴暗的地下停车场,一场酣畅淋漓的性爱就那么发生了?
两次,一次吹箫,一次真刀真枪的盘肠干炮,今晚上无论如何,都不算白过了。
“待会儿跟别的女人做,我肯定还是想着干你的味道!”把这露骨的话悄悄说给孙丽听,换回来她没好气的轻轻一肘,男孩就喜欢这样。
“你最好真的会这么想!”
打赌是吧?周梦龙从来不怕打赌。赌就赌。
说不怕,不是因为他总是赢的那个人,而是他觉得自己永远输得起。
享受够了孙丽无奈的白眼,周梦龙把目光放向了俱乐部本身。
这里和一些上城区的俱乐部没什么不同,至少看起来都是差不多一个样子的,韵律缓慢的音乐自点唱机里轻轻奏响,木地板红沙发花墙壁,还有同样成双入对的男男女女。
包间还凑合,至少没有血高跟那么破旧。
只是这包间包的没啥意义,给墙上开着比桌子还大的口子是几个意思?让人钻洞一样爬来爬去串门交流感情?
“跟我们换的夫妻,会安排到隔壁的这间。”孙丽如此解释道,明明男孩都没开口问她。
原来如此,周梦龙回忆着半个小时以前的孙丽,那具凹凸有致的娇躯被干得只能赖在周梦龙身上,害得两个人一下子翻倒进了满是衣物的后车厢里,在成片价值不菲的衣物首饰环绕当中,孙丽跨坐在男孩身上,一次一次的下坐到底,哀求男孩插得再深一点。
那时的她,一具丰腴的娇躯颠得乳浪荡漾,周梦龙又是个喜欢奶子的,几次想要起身含住一粒欢腾得过了头的乳头,都被孙丽一把推了回去,她大概是只想被男人操,还没有做周梦龙干妈的想法……
彼时的春情还没过,可接下来周梦龙却要在这开了一整面墙壁的包间之外,看别的男人干她,怀里还得塞个年纪说不定大到能当自己老妈的女人。
呃,绝对不是说阿姨不好阿姨不香,而是周梦龙亲身经历造就如此想法,他以前又不是没在这种地方做过牛郎,那些个市中心的大妈可真是……
哟,说曹操曹操到,人来了。
那是一对看上去很有生活质量的夫妇,丈夫身形笔挺不臃肿,好像四十岁不到的年纪,西装革履的打扮……该死,他好帅!
当然了,比起周梦龙还是稍微差了那么一丢丢的。无他,这种肌肉西装帅大叔撑死也就勾引勾引小姑娘。
不像周梦龙,他走的是可怜小狗路线,小奶狗最讨阿姨喜欢了,姑娘?姑娘能有几个钱!
“丽丽!”男人似乎和孙丽很熟,上来就叫得如此亲昵,这可是连周梦龙都没有的待遇。
“大志!”孙丽没有一上来就去套她的近乎,而是起身为包间门后的夫妻二人介绍起了男孩。“来!认识一下!这是我男朋友梦龙,他小我们好多,芸芸你说不定跟他很合得来哦。”
“刘大志,这我太太张秀芸。幸会。”那个男人也向周梦龙打起了招呼,但却并没有得到应有的回礼。
男人的招呼换来的是周梦龙的小狗呲牙。
跟小爷比帅?凶给你看!
然后孙丽默不作声的在周梦龙腰间狠狠拧了一把,奶狗小伙儿就‘蹭’的一下子立正站好了。
“我是大名鼎鼎的老城周梦龙!”
“扑哧!”那刘大志没笑,挽着他的女人没忍住笑了出来。
“看来我太太喜欢你这样的!”刘大志见妻子忍俊不禁,便也跟着笑了出来。“别操心了丽丽,秀芸肯定能跟小周很美好!”
这很自然的发生了,那个叫张秀芸的女人离开了丈夫的臂弯向这边走来,而孙丽也做出了同样的事,她和刘大志的包间就在隔壁。
可眼下周梦龙最关心的事情,却不是看着孙丽被刘大志操这一晚——眼前的这个“张秀芸”,他怎么觉得,有点像他认识的人?
记不清了,或许是他有点脸盲,也或许是记忆太久远了,她怎么可能会是……
“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这副样子。”女人抬手一拢长发,是了,她现在留起来这么一头快到腰后的头发,又画着这么好看的妆,难怪周梦龙不会认得了。
“我就知道,你认不出我的。”张秀芸很“自来熟”的拉着周梦龙重新坐回身后的沙发,那丰腴的身体贴在周梦龙的胳膊上,山峦的触感怎么可能不让人心动。
可周梦龙来不及调情却听她接着说:“你在旧城区藏了这么多年,我不会问你为什么。但如今凤凰山已经传开了你的事情,那我就必须来找你了。”
在周梦龙大感诧异的时候,她扬起了眉毛:“没错,我和大志三年前就进了赏花会,会里的高层对你这样有独门才艺又招女孩子喜欢的男人一直都很关注,为了拉你入会,我想他们开出的条件会很慷慨。哦。”
张秀芸的小小惊呼不为别的,隔壁的孙丽刚刚一声春情的娇啼打断了女人的话,转头向着那边看去,刘大志好像也没能忍住孙丽那一身露出乳尖的长裙诱惑,正把头埋在孙丽的胸前,不知道是不是咬中了她的乳头,还招来了她“咯咯咯”的轻浮娇笑。
一双女人的手轻轻爱抚周梦龙的脖子,张秀芸似乎很主动,她轻轻的解开周梦龙身上正装的纽扣,然后也发出了一声娇呼。
她很惊讶,也很欣喜,周梦龙身上只有一件正装,解开纽扣,便是宽厚有力的胸膛。
“姆~~”鲜红的指甲在男孩的胸口上跳跃,张秀芸应该是很高兴能得到如此的床伴,一个强壮而俊朗的男人总是能讨得女士的芳心。
深呼吸,把胸中的激荡吹拂到女人的耳边,让欲望揽住她优美的玉颈,但却激起了她的颤栗。原来这是她敏感的地方。
她穿得没有像孙丽那么的暴露,可她的身材着实更加有料,至少从她一身茶色的连衣裙领口边沿,周梦龙低头就看见了深不见底的乳沟。
“你现在的身材,一点都不娘娘腔了。”这是周梦龙由衷的赞美,也是对记忆里那个爱哭鬼的感叹。
“你认出我了?”张秀芸似乎很兴奋,好像比起让周梦龙答应进入赏花会,这才是令她更开心的事情。丰腴动人的女体甚至翻身坐在了周梦龙的大腿上,像是情与恋促使一样的紧紧捧住了周梦龙的脸。“怎么认出来的?”
怎么认出来?就以前那个一被欺负就哭哭啼啼瘦瘦小小的西瓜头发型娘娘腔?跟现在?周梦龙真的认不出来。
怎么形容呢?
“感觉?”“感觉?”
不约而同的同一种腔调同一句话,让两个人不约而同的笑出了声,也不约而同的让彼此的心更加靠近,虽然再也不是以前的那种味道了。
出乎周梦龙的预料,张秀芸的身体很敏感,就好像被玩笑抽去了所有的冷淡与戒备,小小的挑弄就会让她的声音酥软,双眸迷离。
这当然不是周梦龙一个人的功劳,隔壁的孙丽已经扶着窗口浪叫不停——刘大志早就从她身后进入了这头骚货的身体,此时正大开大合的处于性爱当中最兴奋的时候。
“快一点!我等不及了!”
很难想象一个曾经胆小腼腆的假小子会像现在这样催着周梦龙跟她做爱。一字领挤压下的乳房在剧烈的起伏,这是一次深吻付出的代价,忘却与她的曾经,周梦龙将她一边的肩带拨下,让这对堪称爆乳的宝贝展现出它们的全貌。
“哇……”
这可真是对肥美的大宝贝啊!
以万有引力的名义微微下垂,就像两颗饱满的水滴,这样既壮观又美观的奶子完全可称之为极品美乳了。
唯一可惜的是,乳头虽然也很饱满,但却并不粉嫩。张秀芸,她已然很有经验了。
但那是常人的眼光,周梦龙并不会在意,相反,如果今晚上玩的女人不是黑葡萄黑木耳的话,那他才会觉得自己大概是没法玩尽兴的。
“不好看么?”女人微微蹙起了眉毛,撅起红唇似要哀鸣的神情摆在周梦龙眼前,这才像极了曾经的那副样子,那时候,她,他,还有小表姐和黄毛,他们可是最好的玩伴。
嗯,或许以后也会是很好的玩伴,虽然玩的不再是同一种东西了。
“很漂亮,我就喜欢这样的奶子。”
“谢谢!”一转哀伤为笑颜,这或许是每个女人的必修课,张秀芸笑得连眼睛都要眯起来了:“这就对了,没必要那么绅士,你以前可从来都不懂什么叫绅士!”
“放开些,让我们的今晚更有意义,好么?”她解开了周梦龙的裤链,在后者堪堪想要享受分身被女人爱抚的快乐时,有些迫不及待的抬起了身体,对准了尚未完全起立的阴茎,就那么坐了下去!
下身的快感直冲脑海,可她的这句话,周梦龙已经在今晚听过了不止一回。
“噢——”女人的浪叫在耳边回响,但这又不是张秀芸的声音。
隔壁的两具赤条条的肉体纠缠在一起,以奸情火热来诠释交换之爱的快乐真谛。
周梦龙或许没有及时的做好做爱的准备,但当他看见了孙丽的媚眼不是向他抛来,而是毫不矜持的送给她身后正在卖力的刘大志之时,一种没由来的刺激自怨愤中诞生了。
孙丽是真的很投入,投入在与她做爱的每一个男人胯下。
既然如此,还有什么好说的,而且张秀芸都已经坐上来了。
“我操死你!”突如其来的发狠令张秀芸猝不及防,在狠狠的挺送几下以后,感受到体内阳具在火速胀大的女人只来得及一声惊呼,便歪到了丰腴的身体,趴在了沙发上,也被男孩压在了身下。
周梦龙要让那个刘大志亲眼看着,他老婆是怎么被自己操得死去活来!
这横冲直撞的肉体回响,甚至一度盖过了隔壁的动静,甚至于如果孙丽和刘大志有透过窗口看过来的打算,就会毫不费力的发现,一个双眸紧闭的丰腴美人正跪在沙发上,经受男孩疯了一般的狠狠抽插又毫不抵抗,甚至还要不时撑起身体,转回去,要与她身后的男孩激吻着,把这爱继续做下去!
那一抹眉宇间的风情,那秋水美眸里的诉说不清,这是交换没错,但真的只会是交换吗?
另一边的刘大志也发了狠,一杆肉枪操得孙丽止不住的连连娇喘——她先前也许顾及到了周梦龙的感受,没有让自己表现得太过淫贱,但现在也已由不得她!
当一里一外的刺激迫使男孩飞速的走向性爱的疯狂,对这边的孙丽和刘大志而言又何尝不是受到了周梦龙与张秀芸的刺激?
交换彼此伴侣的两对男女隔着一道矮小的墙,两个男人攀比着,奸淫身下女人的频率越来越快,动作越来越大,下手玩弄她们亦越来越狠……
直到先挑起了战火的刘大志满脸不甘心的在孙丽的肥臀上最后冲撞了几下,把精液浇入了她的身子,攻占了装着周梦龙精液的花房。
“骚货!”大手在孙丽的臀瓣上拍打出清脆响亮的回音,一声吃痛又爽利的嘤咛,孙丽也抬起了满是汗水的臻首,迷人的身躯登时绷紧——她也来了。
再接下去,张秀芸屡屡恳求周梦龙狠狠地对待她,那身一看就知道不便宜的连衣裙已经撕烂了,像碎布一样的挂在腰间,而她惘然不顾,依旧在享受着肉棒的冲刺……
周梦龙虽是最后高潮的那个人,却也是最快的人,他和张秀芸的性爱不像孙丽和刘大志持续了半个多小时那么久。只是硬要说起来的话也是情有可原的,这是和……老朋友的欢爱,刺激着实大了些。
把趴在沙发上喘息的娇躯扶起来,抚摸她的身体,感受肌肤的娇嫩,体验长发的丝滑,最中意的还是那一对乳头,娘娘腔从小时候开始就不难看,只不过那张漂亮脸蛋如今长在了这样一个爆乳少妇的身上,这是令周梦龙无论如何都很难接受的事情。变化也太大了。
但她很了解周梦龙,如今又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美人,她不过是嫁做他人的妻子,那又能怎么样呢?
“你喜欢我么?”张秀芸的大胆让周梦龙更加不适应了,但这又不是什么选择题,点点头,便给了女人唯一的答案。
“那我希望,你也会喜欢我上餐桌的样子。”
“你?玩秀色?”周梦龙险些震惊到说不出话来。
“这又有什么,”无视男孩的眼神,张秀芸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要不然你以为,玩换妻玩到最后的下场会是什么。”
张秀芸不知道,但或许她又再清楚不过,就凭她的这么一句话,足以打破周梦龙能够编造出来的所有推辞。
男孩搂紧了她的身体,比之前更近,更温柔的爱抚也让一切的猜测都变得很轻易。
揽住周梦龙的脖子,张秀芸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得见的声音发出她的邀请:“要不要我去把你的丽丽叫回来?我们两个女人都来和你做,叫我家那死鬼一个人自己解决。”
“不着急”周梦龙故意用坏坏的语气‘恳求’道:“我对你说的‘玩换妻玩到最后的下场’更有兴趣。”
张秀芸听得娇躯一颤,偏不见周梦龙还有什么下文,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后知后觉般地从周梦龙怀中撑起身子,定定的看着男孩的脸,想要从那股坏笑上面找到任何一丝虚假的情绪。
她注定是找不到的,因为周梦龙对这是认真的。
……
对于张秀芸的话到底能有多少可信度,周梦龙其实并不那么清楚,但无论如何,他都打算相信一次记忆里那个瘦瘦的小人儿。
按照张秀芸讲的,赏花会是个美女如云的组织,其运作的核心目标就是满足那些喜欢玩女人的二世祖,当年的银富特区成立伊始,一群偏好母女双飞的色鬼动用了无数的财力和家中的关系,组建了赏花会这个地下组织并且靠着此道快速扩张到了银富特区的角角落落。
可以说,如今的江都作为银富特区的一部分,官商两界都存在着大量的赏花会会员,历经多年的演变,除了母女花的核心玩法,这里也涌现了换妻、卖淫、性虐待等许许多多的玩法。
张秀芸与她的老公刘大志结婚不过三年半,却已经在赏花会里玩了两年多的换妻。
没有什么说不出口的苦衷,根本不存在什么难言之隐,她和刘大志就是单纯的喜欢刺激。因为她当年在大学里玩得很开放,刘大志跟她好了整整大学四年,却不是她在那四年里唯一的男人。
从开放式恋爱,到开放式婚姻,又或者说她和刘大志根本就没怎么恋爱过,只是不知道哪一天起两个人都觉得他们不应该只是简单玩玩,于是就立马结了婚。
“那你们……算了,我好像没必要问。”周梦龙听了半天,也只能是无奈的笑笑。
“有什么顾忌么?”张秀芸满脸的不在意:“我和大志约好了的,我们之间最不需要的就是顾忌。我们已经选择了开放到底,那就要一直这么开放下去。”
“哪怕走不远?”
“哪怕走不远。”
这才有几分儿时的样子,小时候的她虽然内向话少,但也是认准了什么就要做到底的性子。
周梦龙觉得自己可能想得有点多了,正按捺不住心中对她的怜惜,想要再和她调调情之际,却听张秀芸又开了口要说什么,不过这一次她的声音很轻,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得到:
“当心我老公。”
“什么!?”
“我说,当心刘大志。”张秀芸虽说是在悄悄说老公的坏话,可她脸上没有半分的正经,让人分不清她话的真假:“这死鬼沾花惹草的心思,我可见过了太多,他都已经开始物色下一个老婆了。”
“他?你?我操我他妈——”
“嘘——”劝住周梦龙的不是抵在唇前的白嫩玉指,而是张秀芸一张巧笑嫣然的脸蛋:“我同意的。”
周梦龙愣住了,这下他是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末了,挠着后脑勺讪讪来了一句:“那,那要不等你们离了,你来和我?”
“啊咯咯咯……行呀!可以呀!”
张秀芸这下是真被逗笑了,笑得那叫一个花枝乱颤,娇躯都没了力气,倒回男孩怀里还在“咯咯咯”的笑个不停,搞得周梦龙挺不好意思的,为了不那么尴尬只能强迫自己跟着她一起嘿嘿傻笑。
过了好一会儿才平息下来,张秀芸好像再也没法施展她的风骚妩媚,可她玩味式的那一点小动作同样能让周梦龙心动。
鲜红的指甲在男孩厚实的胸膛上摩擦,张秀芸貌似很喜欢男孩强壮的身体,如此也算是二人互相迷恋着对方的肉体了。
“你就这么想要我?”张秀芸的口气,似乎是在揶揄着什么,她想看男孩的笑话:“这里可是换妻俱乐部,男人巴不得把自己的女人送到陌生人的床上。”
“没错。”周梦龙大方承认:“但你可不是我的女人。”
“求而不得,不美么?”
周梦龙明白了,一把捏住了她的手腕,强行终止她挠动自己的心间,恶狠狠地道:“那今晚,我可要干死你了。”
“人家早就想要被你干死了!是你一直装纯情!”张秀芸说这话的时候并不风骚,相反,她的眼神逐渐迷离……
隔壁包间的门被推开,刘大志抬起头看到了自己的妻子被今晚交换的对象带了回来。
“自己的女人就要躺在自己边上被干!”周梦龙说得煞有其事:“这样才有意思!”
躺在沙发上的孙丽感受到了身体里的那根东西似乎更膨大了几分,看来这样玩对刘大志的刺激也不小,一时间在男人凶猛的进攻下,她的浪叫竟然更高亢了几分,从水光盈盈的美眸里流露出来不只是满足,却也有对男孩那句话的欣慰。
两个女人躺在一起,压在她们身上的是各属于她们彼此的男人,这样的刺激,周梦龙虽然已经有过类似的经历,却还是看着近在咫尺的孙丽极尽挑逗的动作有些沉醉。
孙丽将她的双臂轻柔的揽上了刘大志的脖子,一场性爱竟然叫周梦龙分不清到底谁才是她的情人,自己,还是刘大志?
“老公!大志他、他真的好厉害、啊嗯——”
“妈的!”这不是放纵的催情药又能是什么,在张秀芸的娇笑声中,周梦龙有些猴急的一口气插进她狼藉的下体,冲撞她十来个回合,就也听见身下的丰腴美人叫起了她的春:“梦龙老公!操我——插得我、好爽——”
每望向自己女人的一眼,每听自己女人骚得叫春的一句,对玩交换的男人来说何尝不是满足?
四具雪白的肉体就此纵横一处,仿佛永远也不会疲倦的这么一直交合下去……
……
相比一夜风流,孙丽剩下的那点要求便不过是小到不能再小的差距。
孙丽想做什么?
玩完了,散场了,她还要在停车场蹲下来给周梦龙吹一次箫。
这是作秀,这是早就说好了的,周梦龙在享受的时候也发现了远远的从俱乐部出来的钱楠,她正跟一个看起来有点痞气的花衬衫男人傍在一块儿,这妮子一眼就看到了停车场里醒目的活春宫,在发现了是周梦龙以后她也不害臊,招摇小手,再远远的送了个秋波过来。
拜钱楠所赐,她身边的男人也发现了周梦龙,同样的,男人也发现了周梦龙身下蹲着的女人,那臻首前前后后对着跟肉棒吃得起劲的骚货不是孙丽又能是谁?
红唇包裹分身的感觉不可谓不美妙,不过在这享受的人是周梦龙,而非孙丽的老公——那货愣在原地已经好一会儿了,怎么说都像是认出了蹲着的女人是他老婆。
做戏做全套,周梦龙最该做的就是不装,实际有多爽他就表现得有多爽。
就是要那边那个王八蛋晓得,他老婆比妓女还骚,瞧瞧这红唇小嘴的味道,我——操——
‘爽得翻白眼’的周梦龙把脑袋往后一仰,作出了要高潮的动作,身下拿大手抱住了孙丽的臻首狠狠的开始抽送。
十下,二十下,三十下,然后一把将憋了好久气的孙丽抓住头发一把扯开,挑衅般的看着孙丽的那个死鬼老公——
——人呢?
“啊!梦龙小心!”
……
周梦龙坐在车上,一手把着方向盘一手摁着档位杆,脑子却又开始了别的寻思。
是不是该去纹个身什么的,虽然他不怕打架,但是又有谁真的愿意动不动就被打的。
把自己弄得看起来不好惹一点,这样能少去很多麻烦。
“你刚才很勇敢!”孙丽摸上了档位杆上的男孩右手,不,不是摸,而是爱抚,她现在很开心:“那个人应该有好长一段时间都不会乱来了!”
那是当然的,三个月来的监察署工作让周梦龙有事没事总会跟孙丽泡在一起,就是他再怎么不想探听孙丽的隐私,也从一次又一次的电话吵架听出来了一点端倪。
孙丽能成为今天这副样子,她老公可是立了大功。
两口子要是对靠屄上位的事情没意见那就算了,问题是当初没意见,时间久了,两个人好像都有点各自食髓知味,又都对对方不太满意。
那还有什么好说的,打呗闹呗。
周梦龙一向对这种事情看得很开,反正有合就有分,婚姻神圣?狗屁!
“孙姐,我在老城区有套公寓,破是破了点,可你要是不回家住……”
“姐姐我是缺床睡的女人?”
“额……当然不是,我就说说。”耸耸肩膀,佯装冤枉,周梦龙最开始就是这么扮无辜扮过来的。
“那我把你送回……”
“你想丢下我?”
啊这……
……
缠绵、云雨、高潮,共同享受。
这是孙丽第一次来到周梦龙的出租屋,周梦龙做好了诸多心理准备,却一直没见孙丽皱眉头。
一人一瓶冰啤酒,打开唱片机,放一首耳熟能详的歌,跳一支两人都会的舞。
一起跳。孙丽一直都是个很大胆的女人,香软娇躯只靠着轻浮的碰撞与摩擦就险些让两人之间燃起了真火。
精虫一上脑,周梦龙就开始傻了吧唧的,一支舞都跳不完就被桌腿绊倒了。很囧没错,但在二人共处一室的夜晚,若是倒在了地上,就别妄想能再爬起来。
孙丽当然什么都不会坐,她只会坐在男孩身上。
今夜的她很开心,所以除了男孩身上她哪儿也不去。
从简简单单的爱抚到接吻,慢慢地让一切热起来,然后上床做爱。一边脱,一边做。
精心的妆造被汗与泪打花,周梦龙贪图欢愉,便干脆一口气撕掉了孙丽的裙子,那块布料可一点都不便宜。
那又如何,现在的孙丽眼里只有周梦龙,周梦龙又不是没见过她趴在那些领导身上的样子,当这个女人褪去了骚浪,她会闭上眼静静的等待,偶尔才会又睁开眸子去看一眼,好似在怪罪男孩,为什么没有把她和那条裙子一起撕烂。
一场性爱的起源不只有眼中的彼此,孙丽会淡淡的问:“先前,你操张秀芸可不是这样的。”
周梦龙才堪堪将分身插进女人的甬道,怎么可能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问。
“……也许,你和她不一样?”
“你和大志也不一样。”
周梦龙有些愠怒,下身在跟自己对着干,换都换完了,怎么还在为了那样的刺激而发硬。他真的是在渴求更多?
“孙姐,我想爱你。”
“不爱张秀芸?不爱钱楠?”
“她们只想和我玩玩!”周梦龙真的开始生气了,一记势大力沉的冲击顶得孙丽情不自禁,嘤咛过后她便专心做起了被操的女人,一双玉腿缠上了周梦龙的腰身。
“操我!”她动情了。
周梦龙强迫自己专注眼前的性爱,开始大开大合的去干孙丽的浪穴,也是直到了这一刻,周梦龙才知道自己中了毒。
眼前浮现的不是一具趴在自己身下的女体,而是她被另一个男人狠狠奸淫的样子,她与他亲吻,她在他怀里娇笑、浪叫……
真他妈该死!
这怎么能如此的难忘?如此的……令人回味。
以至于周梦龙终是没忍住在母狗一样趴着的孙丽屁股上来了一巴掌:“叫啊!刘大志干你的时候,你叫得比现在骚多了!”
周梦龙本以为孙丽会应许,她一直很风骚,也对自己很好。
然而男孩等到的却是一句让他心脏停跳半拍的话。
“想要我那样骚?那你为什么不像刘大志一样操我?”
妈的!骚货!
下身愈发粗硬了,周梦龙不爽,但亦有好几分痛快。
一张熟女的泛黑美穴被插得淫汁如暴雨一样的飞溅出来,并且周梦龙还在变得越来越狠,不把这个婊子彻底拿下,他誓不为人!
而孙丽?她兴许就是在打着这样的念头,不断的央求男孩操她,不断的享受男孩的愤怒,不断的带着男人堕入深渊。
虽然二人早已是深渊里的常客。
……
随着周梦龙恨恨无奈的提前发泄,这场性爱的高潮便以虎头蛇尾告终了,余下的不过是男孩闷头吃着孙丽的鲍鱼,想着把女人的高潮也尽快带来。
从她的泄身到意识变得昏沉,似乎中间过去了很久,但好像又没有那么久。
只有当她的手搭在男孩的肩膀上,只有那一句话还在耳边回响。
“你是想对我这种女人来真的,还是说你其实只是想玩玩?”
“我——”
“我希望我们只是玩玩,早跟你说了,别太较真。”
睡梦在召唤,男孩心有不甘。凭什么,他要对改变了自己生活的女人只能远观,连一次尝试的机会都不配有?
……
第二天早上,从破旧的出租屋床上醒来,枕边的佳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昨晚的疯狂似乎还未散去,交换过后,孙丽的身体尤其能激起周梦龙的性欲,不知道身上被她抓破了多少地方,亦不知在她的身上留下了多少痕迹。
但那些都随着她的离开而成为了永远的记忆——唯一不会成为记忆的,便是床头柜上的一张塞着钞票的信封。
不过那信封上面留有的东西,对男孩来说可远比里面的钞票更让人赏心悦目。
一记唇印,一句话,一个承诺。
“宰了钱楠那个贱人,姐姐就做你的婊子。”
周梦龙无奈的翘起了嘴角。
妈的,女人。
……
第九章 ‘兄弟’的诱惑
……夜晚。
周梦龙在等人,等一个女人。
当吧台忙活的小言接起电话,说是有“兄弟”要来找周梦龙的时候,周梦龙是打死都不肯信的。
十秒钟后,男孩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娘娘腔也是他“兄弟”,至少曾经是。
记忆里的她与现在根本就是两个人,周梦龙到现在都有一种强烈的不真实感,她怎么可能会是娘娘腔?
周梦龙很想否认,可他否认得了那波涛汹涌的身体,却无法否认那一晚她不经意间流露出的那副楚楚可怜的表情,熟悉却也陌生。
她记得很多,比周梦龙记得的还要多。
看来血高跟里迷幻的灯光,让周梦龙不得已的忘掉了很多东西,很多早以为只可能是回忆的东西。
站在夜店门外的大街上,说是大街,可除了随时都有可能被偷的几台破车和到处缺地砖的人行道以外,这里很难说还有什么值得被称为大街的东西。
所以这里才叫破街,它早就不再属于江都这个不夜城的一部分了,住在这里的人一直忍受着不公正的待遇,六年来尤其如此。
正有感而发呢,一双不属于周梦龙的手搭上了周梦龙的肩头。
“嘿帅哥,怎么今天一起来站街了?”
这个晴晴,笑死。
一把手轻轻朝着她的手打去,周梦龙几乎是下意识的从口袋里掏出了干瘪的烟包,分给晴晴一根,还得帮她把火点上。
谁想到她连烟都不肯好好抽,点着火呢,非要把烟摘掉跑去在周梦龙脸上亲一口。“嗞……啵!”
“嘛呢?不抽还我!”
“我刚刚买下来了,干嘛还你。”
买?
要不是今天周梦龙有要事在身,想必这娘们很快就得领教领教什么叫“买”,反正她晴晴也不贵,一百块钱友情价。
“等人呢,站远点,别叫我女朋友误会!”
“你哪来的女朋友?”
你问这个?那我可就不困了嗷。周梦龙抬头挺胸,大有一副侃侃而谈的架势:“很多很多年以前——”
“说人话。”
“来了你就知道了。”
“切。”晴晴只看像是意兴了个阑珊,再不理周梦龙,扭头就走了。
她也真是好玩,走就走吧,非要拿手指对着男孩的天灵盖钻上一头再走。
周梦龙能不知道她想干嘛?两步路走出去就是公交车站,这娘们就靠在那开始吞云吐雾了,连路过眼前的几个摩托佬都顾不上,换以前,她早就开始冲路人卖弄她的奶子了。
等着吧,一会儿来个比你还大的波霸,气死你!
一男和一女,相隔十五米,空中小斗气。
想着她呢,人儿便也来了,上次去玩换妻那会儿,临走前周梦龙便把那辆车记了下来。
顶着鸢尾花车标的1974年款卡普里斯,通红的车身缓缓在周梦龙身前停下。
把这种车开到这里来,怎么感觉周梦龙才是来做客的那个人。别问,问就是艳丽的红漆与夜店实在是太搭配了。
“抱歉,等很久了吧?”一面车窗摇下,露出张秀芸那张娇艳的圆脸,嚯,她还带了副红墨镜。
啧,周梦龙怎么感觉自己真有点像是站街的,搁这破路上冲人家车窗弯个腰,妈的……
“大桥那里的警察就是不肯放我过来,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哦,那帮混蛋天天这样,老城嘛。”
张秀芸今天穿得很漂亮。一条红……怎么又是红色!
红车配红裙?她漂亮得有点张狂了。
而且该说不说,一字领的抹胸背心连肩带都没有,被那对爆乳硬生生挤着不掉下来……
是的,在她这样的女人身上,不是衣服在折磨她的身体,而是她的身体在折磨衣服,那大到有点过分了的奶子不光夹出一道深不可见底的奶沟,还堪堪表现出一副快要把抹胸撑爆了的架势……
对此周梦龙只能说,爆了好!爆了好啊!
“我车停这里,不会吃罚单吧?”张秀芸锁好车门,绕过车头款款走来。
“啊……昂!不会不会!”
“那……不会被偷吧?”
“不会!你信我!”周梦龙揽过大胸美女的香肩,遥指十五米外的公交车站那一头:“看见她没?她就专门看车的。可厉害了。”
张秀芸可看不到什么厉害的人,她顺着男孩的手指方向看过去,只发现了一个靠着站牌的女人,穿得好清凉的在那吸烟。
“哇,那么大的胸,她不会是妓女吧?”
“我也不知道,兼职吧可能。”
“哎呀还是走吧,不看了,怪不礼貌的。”张秀芸到了要转身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实在是离周梦龙有些近了,而且对方还正贪婪的嗅闻她颈间的气息。
“你——”
“什么牌的香水?回头给我姐也弄一瓶。”
“香奈儿……吧?”张秀芸好像要开始迷迷糊糊的了,任由周梦龙一把搂过她的腰肢,向着夜店走去……
当然了,她当然没发现,在她转身的刹那,车站那边的妓女和男孩互相隔着十多米远分别对彼此做出了“你要死啦”和“你奈我何”的小表情。
……
“梦龙哥回来啦。”吧台后的小言正为酒架补充新的金巴利,转头一看周梦龙和他身边的张秀芸,就忍不住揶揄了一句:“姐姐好漂亮!”
周梦龙眉毛一挑,这不是必须的嘛,这可是他带来的女人,会是丑女?
“谢谢!你也很可爱。”张秀芸也以笑颜回应,果不其然,没人会讨厌可可爱爱的小言姑娘。
“姐姐新来店里,第一杯我们请!”
两杯长岛冰茶,周梦龙和张秀芸两人共同以酒定下了接下来的格调,在小言忙着倒腾调酒的工夫,周梦龙趴在吧台上悄悄问她:“今儿谁领班?”
“艳姐,不过‘她’也在哦。”小言的善意提醒无疑为周梦龙打开了新的路子。
行,小表姐看到儿时玩伴,一定也会很开心。
看着小言欲言又止的小表情,周梦龙嬉笑间一把搂紧了边上的女人:“小言,来认识一下,这是我的——”
“——女朋友”“好兄弟。”
小言:……
“呃,这我好兄弟,以前都管她叫娘娘腔。”
“噫……梦龙哥你不会是又在欺负女生吧?怎么还给这么漂亮的姐姐取这种外号……”
顶着小言妹子的不满俏脸,周梦龙拿了酒就带着张秀芸转身往里走。
男人的友谊,她小言不懂。
“对吧娘娘腔?”
“嗯?什么?”
“呃,什么都没说。”
从舞台后头的化妆间找来艳姐,跟她交代了,今天带着儿时的‘好兄弟’来看脱衣舞,要安排个“跳得好的姑娘”过来。
嗯,再多晃悠半圈,全夜店的人都该知道周梦龙带着好兄弟来嫖了。
两个人两杯酒,带着张秀芸那有些期待紧张的心情,坐进了红灯浪漫的单人间里。
不像在外头公共舞台那么多规矩,在这种四下无人的环境里,跟妓女舞女看对眼了直接干炮也是允许的,只要不强迫,谁会在乎血高跟的姑娘来这里面到底是跳舞还是挨操。
“你的兴趣很古典,我喜欢。”张秀芸抬手在包间中央的空心钢管上随便一弹,清脆的回响就在二人的耳边荡漾。
她兴许并不是在故意附和男孩,以前特区文化还没传过来的时候,许多高端夜总会服务的对象都是结伴而来的男男女女。脱衣舞?女人也爱看。
张秀芸家里挺有实力,她从小也一定是耳濡目染过的,受到风俗文化的洗礼,不少银富的上流家庭根本不屑于隐瞒婚姻外的肉欲欢愉,所以……周梦龙现在也只能感叹儿时不再,却不能对她一个女人出来玩交换而有什么反对的看法。
没有让两人久等,相反的,今夜的舞女来得很快,一支漆皮红筒靴踏进了房间,也让来人踏在观众的心上。
也许先前张秀芸的那个三人行的提议放在这时候提出来才是更有可能被答应的。
因为来的舞女也很漂亮,周梦龙几天不见她,她将一头秀发染得鲜红,还全都编织起来化作细密的脏辫。
她真的去纹了,如今那小小的香肩连着整只右手,已是墨彩斑斓,她挑的纹身师很不错,半甲纹在她的身上对比,真的很漂亮。
只是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她非要戴着一副红墨镜进来,这下好了,头发是红的,皮高跟是红的,小脸也是红的。
撞衫?好像是有点儿。
但这是她的表演,这本就该由她说了算。
一件勉勉强强能遮住乳头的比基尼内衣,把她的平坦小胸脯展现得淋漓尽致,虽然不丰盈,但是略微隆起也是一种少女的性感——虽然以她的年纪而言,撑死算个合法萝莉。
娇小的人儿正是在血高跟颇有艳名的舞女,小表姐张如梦。
今天这一场包间大秀,也是周梦龙特意安排的。
就如他想要的效果一样,身边的张秀芸从小表姐一进门起,那双美眸就被深深的吸引住了,她把手中的古典酒杯放到了一边的小桌上,像个素养良好的大家闺秀一样的端庄坐直,给足了小表姐的面子。
看得出来,她很期待,周梦龙也很满意,这么个只穿着抹胸的大美女随便一点小动作都会激起汹涌的波涛奶浪,先前和她一起相伴而行总得装得绅士一点,现在嘛……
……真他妈过瘾啊,这不比小表姐的脱衣舞好看得多?
就是这样,只要张秀芸的注意力还在小表姐的身上,她就永远发现不了邻座的猫腻。一次惊讶的捂嘴,一阵鼓掌的赞美,一串甜美的娇笑……都会让她的乳房给出周梦龙最想要看到的东西!
然后……我操!
“噗叽啪!”
脸上火辣辣的疼痛都没来得及逼迫周梦龙作出狰狞的表情,小妖精一样的动人身躯就坐了上来,半裸身体的张如梦哪里像是在跳舞,狠狠揪住了周梦龙的衣领子,她是来算账的!
“死啦你!咁大条慨大波女,你同佢称兄道弟?”
虽然小表姐凶巴巴的样子也别有一种味道,但是显然现在不是享受她暴打自己的时候。
几乎就是下意识一样的向着打算起身的张秀芸伸出了安抚的手势,周梦龙淡然又沉稳:“咳咳别慌,情趣,都是情趣。”
“还情趣?去死啊你!”
一巴掌打不死周梦龙,但是三五个巴掌足以让周梦龙狼狈不堪的抱着脑袋逃出包间了。
“妈的!还是不是我姐了!泡个妞都不帮我!”
“死出边啦!扑街仔!”
姐弟俩隔着房帘对骂的动静不小,很快,黄毛就闻讯而来了。
“怎么了怎么了?又是你和如梦?妈的行吧,我去劝劝……”一脸没好气的黄毛一把将周梦龙推得再远些,自己向着包间一头钻了进去。
然后不出十秒钟就又钻了出来,脸上带着遏制不住的暴怒,大白脸都气红了。
“噗叽啪!”
疼啊!捂着右脸(刚才小表姐那一下是左脸),周梦龙的声音甚至带上哭腔:“怎么他妈你也打我!”
“他—妈—的—”黄毛恶狠狠的一把揪起了周梦龙的衣领子,怒不可遏的另一手指着包间的方向,破口大骂道:“那么大的奶子,你他妈告诉我这他妈的是你兄弟!?”
“呜呜呜……”
……
实在是过了太久了,久到大家都不知道怎么去叙旧。
看得出来,张秀芸很惊讶,可能是在惊讶她怎么会是四个人里头最先结婚的那个人,也可能是在惊讶,其他三个从小的玩伴怎么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周梦龙,说是在监察署打工,实际上现在三天去一回就算不错了,还在这又小又破的街头到处跟人纠缠不清,尤其是对这里的那些并不怎么干净的女人。让他出去他不肯,非要烂在老城区这个坑里,隔三差五就要去跟酒鬼和嫖完不给钱的王八蛋打一架,搞得好像这种屁事能比他出人头地还要重要似的。
张如梦,她到底舞女还是妓女?其实都是吧,她还在跳舞是真的,她卖淫也是真的。儿时她的那些理想,想要做舞台上的公主,想要做荧幕里的女王,想要肆意弹唱,其实都以一种很扭曲的方式实现了——她来到了跟妓院大差不差的夜店里跳脱衣舞;她跟经纪公司那两个混账玩意上床的过程到现在还作为盗录下来的毛片,至今都被人拿来要挟她;而唯一能让她感受到的慰藉,兴许也就只剩下了她那把破旧的吉他和总是不缺乏的听众了。
黄毛……黄毛也许是四个人里头变化最小的那一个,小时候就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吊儿郎当无所事事,四个人里头酒是她最先学起来喝的,烟也是她最先学起来抽的,毒……鬼知道她有没有碰过。而就是她这么一个混不吝,居然还跑去军队当了五年的兵,去年开春才退伍回来。
或许大家都回不去了,或许大家还需要时间,只是张秀芸很快就会发现,为彼此的变化而惊讶的人只有她一个……
……
周梦龙坐在吧台前,身边是黄毛,对面是小言,脑子想的是与她们丝毫不相干的事——至少眼下还不相干,以后谁又能说得准呢。
“我说,你就不能对你兄弟客气点!”捂着脸,周梦龙说话那叫一个愤慨。
他要端着杯子喝酒,只能腾出一支手来捂脸,可他刚才两边脸蛋都被抽了,所以只能先捂着左边一会儿再换右边。
恨恨望向黄毛,这厮一点表情都没有,好像刚才干这事儿的分明不是她一样。
“跟你说话呢!”
“我已经手下留情了。”放下嘴边的酒杯,黄毛无奈的耸耸肩膀:“我每天都想揍你,但我每天都在大发慈悲。”
什么话啊这叫,周梦龙挑起眉毛打量这人:“你……到底想当我兄弟,还是想当我姐?”
“有区别么”黄毛似乎是在自嘲:“反正我都已经把你拦在这里了,你也还是有能耐找上她们。”
“赏花会?”
“嗯哼。”
周梦龙不禁叹气:“她们给得很多……你也清楚,我们到底有多缺钱。”
黄毛没再说话,屁股一抬就要走。
她生气了。
但是没过几秒钟又气冲冲回来了,话也不说就盯着周梦龙看。
周梦龙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这货必是烟抽完了,随即从自己口袋里摸出烟火递过去。
谢也不谢,这人拿上东西扭头就走,净摆一张臭脸……不过好像也只有这种真情流露的时候,她才能表现得像个女人。
“约会约到一半,你就放我鸽子跑出来喝酒?”黄毛刚刚的座位迎来了下一个主人,不知道为什么,张秀芸只是简简单单挨着周梦龙坐下,那不经意间的撩拨头发竟然会让周梦龙为之心动。
“你现在,真的很有女人味,很美。”这是男孩发自肺腑的赞美,毕竟这张高脚椅的上一个主人是真的没什么女人味。
“谢谢,但是你不觉得现在才说有点迟了么?”张秀芸从她随身的肩包里取出来纸和笔,印在纸上的赫然是一份……协议?
“内部已经讨论过了,你如果愿意提供你的演出,一场底薪是二十万。”
嘶……多少?
不是姐姐,我现在监察署一个月工资三千块,上一份警察局打杂的活计更是一周全勤才他妈二百六十五块八毛三,你这……
“这到底要我干什么?抢银行?”
“做你最喜欢也最擅长的。”张秀芸被男孩的反应逗笑了:“如果你答应,后天晚上就要开始你入会的第一场表演了,上面会临场出题,所以我建议你尽快开始准备。”
准备?准备什么?表演?
周梦龙感觉到自己的心里头咯噔狠狠的跳了一下,想了一下还是对张秀芸说:“我没那么多哗众取宠的想法,我也从来都不会表演。”
“那就选一个女人,和她假戏真做。”张秀芸满不在意,一根玉指指着男孩:“就这么说定了,后天晚上记得带上你的女伴……”
周梦龙点点头,心中开始思索女伴的人选,却听张秀芸又说:“可不许选我当女伴!”
嗯?为什么?张秀芸这样一说,其实周梦龙还挺有这个想法的。
“我有老公的,”美眸逐渐眯起,张秀芸意有所指:“会里有规矩,你要真想泡我的话,代价会很大。”
“很大是有多大?有你这么大?”
张秀芸白了男孩,殊不知男孩图的就是她这嗔怪一刻的风情万种:“你的老婆,会变成我们家大志的老婆,这只是换妻规矩当中最微不足道的一条。”
周梦龙呆住了。
必须承认,张秀芸今天打扮得如此漂亮,又是只身一人前来相会,在夜店里头不免就让周梦龙多了很多想法。
但是换妻,周梦龙从没忘记,却没想到绕来绕去还是躲不过这两个字,没准这两个字真的对他有种特别的吸引力,甚至可以说得上是魔力,诱惑着周梦龙越走越深——他原本可是秀色的坚定信徒。
秀色?换妻?
换妻?秀色?
一种从未有过的刺激在心口迸发,周梦龙竟发现,在他今晚还没来得及对张秀芸做点什么的时候,自己就已经硬了。
真的如此刺激吗?也许真是。也许是周梦龙太后知后觉,第一次与钱楠的放纵没有想的那么远,而第二次与张秀芸又有些放不开……
同是放纵,却因心中所想而天差地别。
眼前张秀芸的脸蛋忽然让他欲罢不能,那娇艳欲滴,那轻轻成熟,那一抹风情吊起过去与现在……
周梦龙倏然吻了上去,竟发现无法压抑的人不只自己一人,张秀芸抱住了他的头,回应同样热烈。
这样的吻让人着迷,可她竟不打算进行下去。
周梦龙正好奇为什么她要退缩,就见她的目光瞥向一边:“刚才走过来的时候,我看见有个小姐跟人搞在一起,就在那边墙角!”
“你想试试?”
张秀芸以“嗯”回应,证明了她要的远比吻更加放荡:“不要走开,就在这里做!”
二人不约而同的将杯中剩酒一口闷尽,两只空空荡荡的酒杯又不约而同的一起拍在吧台上。
不愧是曾经的好兄弟,默契。
看着眼前的她笑颜如花,看着她轻佻的弹指一推,空杯翻倒,也倒在了一块儿。
一男一女骤然相拥作吻,女人的穿着清凉暴露,一字领被男孩的手一翻,肥美的奶子就整一对跳出来见了人。
这是女人的骄傲,更是男人爱不释手的宝贝,乳头被男孩叨住,她不在乎被男孩过分的吮咬吃痛,只是仰起臻首笑得坦然快美。
“操我…我们不就是为了这个么……”
……
两天时间说快那是真的可以过得很快,快到一瞬即逝,几乎就是搂着女人睡两觉,时间就过去了。
至于周梦龙与张秀芸的约定,它不知怎么就传了出去,周梦龙从来都没有外传的打算,至少在尘埃落定之前他不想犯这个险,所以……就只能希望张秀芸知道她在做什么吧。
日出时分,张如梦的小手和这一天的第一缕阳光一起覆上了周梦龙的肩膀,轻轻唤醒了还在宿醉的男孩。
她主动开了口,周梦龙去哪,她就去哪。
这没什么好说的,小表姐的脾气虽然远不如小时候那么好,可她也有不曾改变的东西。
然后是半醉没醒的黄毛,再接下去又是妓女,徐美凤和妮妮,还有李艳她们三个舞女,就连与周梦龙见面说不了两句好话的晴晴也找上来了,一时间让男孩有点疑惑这帮娘们是不是事先约好了集体发疯。
也许在她们看来,城中心那边的人向来放不出好屁,尤其是这种她们一看就觉得是鸿门宴的邀请,这就是老城人对新城人的固有印象,谁也打破不了。
妓女里最不缺的就是一张大嘴巴,到后来就连吧台忙活的小言都说她可以做周梦龙的女伴,算是弥补她之前害得周梦龙跑去黑巷以身犯险。
周梦龙先得感谢她们,但却不能真的答应这些女人,此行的女伴……早已另有人选。不是周梦龙不愿意,而是任务使然。
……
夜晚,黄毛开车。
车辆开入一处不知道是宫殿还是府邸的地方,绕过圆形喷水池,在磅礴大气的建筑门口停下。
接车迎客的门童彬彬有礼的为车上的男女拉开车门。
“请问……”
“请柬在这。”
“失敬,原来您就是周先生。那这边这位一定就是您的女……啊……”那门童话都没说完就怔住了,原因很简单,在周梦龙右手边坐着的是一个祸水般的女人。
周梦龙不会为此发笑,因为他在第一次见到这女人的时候也是一样呆住了的,如此说来,这才应该是男人见到她该有的反应。
她美得让周梦龙自惭形秽,无瑕的外表、完美的身段,这怎么可能是周梦龙值得拥有的女人。
为了逃避心理上的折磨,周梦龙甚至很想告诉那门童,说他的女伴其实是前头开车的黄毛,不过思来想去理智终究还是战胜了不切实际的逃避,真要那么说了黄毛肯定会把他揍个半死。
不过周梦龙倒是真有话想问黄毛,问她为什么对后座的女人毕恭毕敬,她居然还真有如同军人一样英气利落的一面。
牵着一支晶莹的柔荑,护着女人下车来,她好像想说什么,周梦龙便忠实的俯首聆听:
“去做你该做的。”
趁着黄毛被门童打发去停车的功夫,周梦龙目送女人消失在大厅的深处,他自己则要留在外面“先抽支烟”,美其名曰女人换衣服的时间总是需要更多一些。
装作边抽烟边溜达的架势一点点往外挪,不到五分钟,一大一小两个流氓就在大门远处的灌木丛外会合。然后趁着其它宾客开车到场的功夫,偷偷溜了进去。
黄毛不愿意进女更衣室,说是那里面大奶子太多,她容易流鼻血流死在里面出不来,还是来男更衣室好了。
周梦龙知道这货是在演戏,就是不愿意让自己一个人,怕自己遇到什么危险……也好。
混进大楼侧厅,里面人不多,但考虑到这些人应该是非富即贵,周梦龙就没作死上去套近乎。
只是稀奇呀,以前周梦龙也只是听说过这种地方,叫他来玩,那钱包是绝对掏不起的。
于是乎,从装修奢华的侧厅一路到男更衣室,两个流氓东摸摸西摸摸,就只差去摸其它宾客的屁股。
别看一路过来这么松弛,到了要换衣服的时候,这到底还是男更衣室,黄毛是犯了难的。
“我缺根东西,你帮忙遮一下!”
周梦龙很自觉的站起来帮忙挡着……其实根本没必要,女人那么多,谁会着急在更衣室里看那二两肉。不过今儿怎么换得这么慢,三分钟,五分钟,十分钟,后来周梦龙实在忍不住了,扭头轻声抱怨了一嘴:“你是不是又大了?两坨奶子有那么难藏?”
这话一出口,下一秒钟就有一只臭味冲天的玉足狠狠蹬在周梦龙屁股上,差点没把周梦龙蹬出个狗吃屎。回头一看,那王八蛋是故意的,坐在更衣间的沙发上半裸身体在那笑,碧蓝的眸子又眯成了弯月牙。
她一手捂着胸前的敏感之处,一手对着周梦龙推推手掌,示意男孩转过去。
周梦龙思虑再三,又或者他只是让那一抹手臂遮住的丰满晃花了眼所以压根就没有思虑再三,总之他又若无其事的站回了原地。
黄毛往头顶上打了摩丝,俩手一抹就给她理出来一记完美的大背头,轻浮又花哨,很有花花公子的味道,最重要的是在这种地方既不显眼也不夸张。
这货还挑的是一身全白的西装,不知道又从哪里顺来的一枝花,给丫插在了上衣胸前的口袋里,小墨镜一戴,那个骚包味哟。
周梦龙很羡慕这一手自我打理的本事,但他是不会去向黄毛学的,这厮从来就不会好好教他,早就看透了,哼。
随手选了一身全身黑的西装,尺码对得上就行,周梦龙不爱讲究那么多。
唰唰唰换完一身行头,找面镜子找一下,妈的,又帅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拉着黄毛重新回到侧厅,这里聚集了一堆西装革履打着领结的男人,两人悄默默溜达过去跟这帮人混在一块儿,算是在这等候自家的女伴。
黄毛的义气只有在附近没有女人的时候能展现出来一丁点,而且还不能跟她谈钱,一谈钱她必是翻脸不认人的主。
所以她的表现丝毫没有超出周梦龙对她的指望,扮成高挑俊美的金发公子,门缝里看见主厅会场里已经有了三三两两的俏丽身影,这厮就一头钻进去了。
美其名曰:“里面水太深了,我先混进去做内应,不然你把持不住。”
周梦龙什么话也没说,既没答应也不想拦这厮,就只是斜着眼睛放那黄毛钻进了主厅。
也好,这一走,侧厅这里总归是少了个比周梦龙还帅的。
等了差不多得有快二十分钟,周梦龙有点腻了,却又不敢真的去责怪那完美无缺的人儿,前前后后加起来都快一个小时了,她到底……
随手找了个离自己最近的人,周梦龙不耐烦的拍拍人家的肩膀,问人家这赏花会的活动什么时候才能开始,却得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答复。
“先生,里面已经进行了快两个小时了。”
“啊?那你们不进去?”
“先生,我们都是侍应生。”
“……”
你妈的,周梦龙只觉得自己头上顶着一对驴耳朵,蠢出天际了。
……
第十章 血的味道
一切都是那么的新奇,周梦龙轻轻推门溜进来,本以为看到的会是电视剧里的那种交际宴会一样的风格。男人西装革履装装正经,女人晚装礼裙性感优雅。这里会有香槟可乐,一大堆五花八门的酒水饮料,侍应生端着盘子攒着抹布或是立于门边柱旁或是穿梭在三三两两的人群之间。
那种宴会一样的环境,只要混进去了,你管他主持台上讲了什么乱七八糟的,底下一顿胡吃海喝混到活动结束就完了,到散场的时候再混入离开的人群,甚至可以做到没人知道你今晚来过这里。
可实际上呢?
先前透过门缝看到的只是假象,真到了走进去的时候,周梦龙才发现一个不堪的事实:他被发现了,他被很多很多人发现了。
这里更像是用来表演的地方,从入口到通向中心一路都有灯光聚焦,与这相反的则是昏暗的周围,红粉的微光照拂在赤裸的肉体上,勾勒出香艳旖旎的道道魅影,有的对灯光下的周梦龙投向充满欲望的目光,有的又根本不在乎来人,只是沉溺于与身边的人交媾——一间间半开放设计的卡座包间里,那些红粉魅影总是在与另一具身体缠绵。
时而高亢的尖叫时而低沉的呻吟,昏暗灯光勾勒出来的动作尤其淫糜,勾着脖子、上下起伏、骑在身上、扶住座椅……甚至还有某些微光下的倒影在做着更加不可描述的事,一根细长的东西抵着佳人臻首,她们吸食白粉的时候竟也要保持优雅的姿态,恰如精致小巧的蜂鸟汲取花朵中心的甜蜜。
走在灯光下,这里是舞台,遁入昏暗中,这便是妓院。
只是按照赏花会的规则,这里的妓女不只要花钱,还需要每个男人各自带上爱人,让她们去做别人眼中的妓女。
于是周梦龙知道,这一间间里的一对对,没有夫妻没有伴侣,那些享受着新欢的男人会对共处一室的女人着迷留恋,而他们的妻子爱人也同样正在被别的男人如此玩弄。
最要命的是,这可不是什么男人的天堂,这是男人和女人的天堂。论起享受,那些女人又何尝不会有一样的想法?
如果不是灯光打在自己身上,周梦龙敢保证,要是让他发现有女人在对他调情,他肯定二话不说就会走进那朦胧灯光去跟人家厮混——这里毕竟是玩的地方,装正经的人一律都是傻逼。
而之所以说周梦龙不得不去做这个傻逼,便只能是一个理由:男孩此刻的尴尬源自于他是一个人偷偷溜进来的,既没走正门也没搂着女伴。
“哦~看来我们这里闯进来一个‘单男’,女士们可有好运喽~”一道轻佻的女声从会场的更深处响起,很好,周梦龙现在更加尴尬了。
原本可能只是三五道投向男孩的视线,眨眼间就增加了三五十道,男孩心中的杂陈感受只有五味,可他从四周感受到的情绪,从那些目光,从或有或无的轻语里传递过来讥笑、揶揄、不齿、觊觎……那些足有十五味、甚至是五十味。
女伴,不是周梦龙不想找女伴,在来时的车上足有两个女人,可他压根就不敢认她们任何一位做他的女伴,其中一位他惹不起,另一位他更惹不起。
周梦龙硬个头皮,强行鼓起了勇气:“我——”
“我们知道你姓甚名谁,你要为我们献上今晚的重头戏,可你同样不许逾距,否则你将没有享受她们的资格。”那会场深处的女声彻底堵死了周梦龙转圜的可能。
那他该上哪找女伴去?
“他的女伴在这里。”一道熟悉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周梦龙闻声回望,一道丰腴的身影赫然站在门前的灯光下。纵使周梦龙已经在之前对这个女人的模样有了数不清种类的想象,但是现在周梦龙还是发自内心的想对她说:这条裙子很适合你。
没有束缚她那过于硕大的乳房,因为根本就没有胸前的布料,如果没有两片圆圆的贴布来救火的话……那她就只能捂着胸走在大街上了,除非她喜欢把乳头露给所有人看。
她没有拒绝这样的打扮,她远比周梦龙记忆里的那个瘦小的人儿开放得多,也远比重逢的那一天更加的不作遮掩,现在的她全身从上到下无不透露着淫荡,周梦龙根本就没法想象,她说她早就加入了赏花会,她到底经历过什么?
迷人的线条从腰肢骤然收束,又马上在臀部爆炸一样的膨胀开来,高开叉的裙摆分成前后,故意秀出了她的美腿,稍微有点肉肉的,不过肉也有肉的美,当那一圈从袜口被挤压束缚,和外头的肉感略有的粗细之别,便无疑是勾人犯罪的。
一具丰乳肥臀的肉弹,一看就知道是在男人胯下承欢的绝佳玩物,因为她的身体如她的美,是诱使男人去摧残她的。
现在,她的风骚终于胜过了破街的妓女。
看着她踏着瞩目的灯光款款走来,看着她每走一步都会摇曳起的乳波臀浪,那些潜藏在四周附近的低声交谈更频繁了,想来是对张秀芸以这种身份出现在这里有了不同的看法。
“我美么?”
好奇妙的感觉,她竟没有问周梦龙她漂不漂亮,而是在问她美不美。
“很美。”
“那就好。”
“记住你说的话。”话落,张秀芸走至周梦龙的身边,挽起男孩的手臂,做起了耀眼的相伴女郎。
她朗声道:“我是B级会员张秀芸,我是他的女人,他的引荐人,他的情人。”
……
与她相伴,走在万丈光芒的道路上,虽然前路迷茫,但周梦龙一点也没有感觉到所谓的担忧和害怕。
他只是在静静听张秀芸说着。
“你知不知道,我和大志其实一点也不像夫妻,我们除了会做爱,就没有任何合得来的。”
“但他还是征服了我……我其实很感激他,他让我看清了,我,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
“你说,会不会是因为你喜欢玩人妻,我才选择嫁给了他?”
“我喜欢过你,喜欢了三天,之后你和黄毛两个人把我的果冻都偷走了,我就再也不喜欢你了。”
“别急着谢我,我也有我要的东西,如果你不能满足,那你就休想再得到我。”
“我们到了。”
她说到,便真的到了,寥寥几句话的功夫,路便走到了头。这里是一片开阔的场地,一具又一具的……器材,出现在了周梦龙的眼前。
这些器材,周梦龙能看出其中两三种应该是刑具,那铡刀的刀刃锋利、致命,聚光灯下反射的寒芒甚至有些刺目。
“这是——”
“这是你最喜欢的,也会是你最擅长的。”
一个女人半坐在一张冰冷的铁桌上,在她的身后,也就是铁桌的正中间,一面巨大的圆形锯刃看着周梦龙心惊。
女人的脸上有一面勉强遮住半张脸的银色面具,她一身一字领的抹胸长裙凸显精致妖娆的身段,乍看神秘而性感到了极点。
但是对男孩来说,她大方裸露的美人玉背上面,那一朵朵狂放的虞美人又在无声的诉说她到底是谁。可是周梦龙不理解,这到底是意欲为何。
“赏花会从来都不是来去自如的地方,我们探索极致,也应死于极致。”女人手中捧着一只话筒,她在向男孩介绍,亦在做开场的宣讲。“三十六对情人享受激情刺激的乱性,无论如何交换,无论多么放荡,三十六对,永远不会多,也永远不会少。”
“若是失去的东西不值一提,又何来将我们吸引至此的目的?告诉我:今晚会发生什么?”
“是背叛,是不伦,还是自甘堕落?”
“哈哈哈哈!都不是!一个都不是!”女人突然如她背上的狂花一般大笑起来,但真正疯狂的却是她说出口的话:“是死亡!是新生!一人死去!一人进来!”
周梦龙睁大了双眼,他不需要理解女人话里的全部含义,单是‘死亡’二字就已足够他在激动的颤抖中品味了。也是直到这时,男孩才开始隐隐约约想到张秀芸的那一句“做你最喜欢也最擅长的事”到底是在暗示什么。
“她到底要我们做什么?”
周梦龙有些不可置信的转头去看身旁相伴的女郎,她的一头秀发还是像之前那样高高盘起,在灯光的照耀下微微泛着酒红色的轻染光华,她的动作很轻很柔,一点点的抱紧了周梦龙的臂膀,让男孩感受到更多的,来自这具丰腴娇躯的战栗。可饶是如此,她一开口却不见任何一丝一毫的抗拒:
“这是他们的安排,这是我的命运,这是我想要的命运!”
“你能陪我走到底么?”张秀芸偏过臻首,她似乎很迫切的想要得到什么。“无论今晚发生什么,无论还会不会有以后,我要你见证我这个骚货,见证我走到底!”
“我会的!”周梦龙心痛,他现在知道了即将要发生的事情,但他也不会否认埋藏在对失去张秀芸的失落之下,他亦在兴奋的期盼。
“谢谢。”在这聚光灯的照耀下,张秀芸转过身直面男孩,捧起男孩的面颊送上了她的热吻——这一刻的二人,证明了彼此真正是情人。
抛弃一切不需要的东西,只留下心中的激情,感受对方的温度和味道,等到唇分时,周梦龙望着眼前出于恐惧而苍白的俏脸,感觉心中有什么东西要被彻底的打开,比凤凰山那一次的即兴而为,更加明晰,更加不可阻挡……
“我们准备好了!”
“很好!”不远处的面具女人刚才饶有兴致的欣赏着二人的吻,她红唇勾起的角度恰好不超过暗讽的揶揄:“现在,我们只缺少今晚的另一份彩头。”
“怜月姐!我们!”
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从一处昏暗的观众席出现在灯光聚焦的中心场地,这个女人,她在黑巷与周梦龙有过一面之缘。
因为当晚发生的事情让男孩记忆深刻,所以男孩很快认出了这个女人,更何况放在那一晚供黑帮混混淫乐的几个女人里,她也算是出类拔萃的美女。
当张秀芸与迎面走来的女人站在一起,周梦龙也打量了一下那个女人。
她的身材应该是与丰满无缘了,自然也不具备张秀芸那样堪称爆炸的曲线,可她的身段无疑更加匀称,满面浓妆之下是一张耐看的脸,没有惊艳的五官,却一眼让周梦龙对她生出了欲望。
没有张秀芸那样张扬的裙摆,这个女人的包臀裙精致短裁,恰到好处的修出了她丰满臀部的形状,还有那一双同样紧致浑圆的大腿,她性感的地方在于她一眼就能让玩过女人的周梦龙明白,被那双大腿夹的感觉绝对不会差。
她不是破街的妓女,她如果是,那么周梦龙就一定玩过她。
而现在这个女人与张秀芸站在一起,她们的身体各自散发着迥异风情,在暗暗斗艳的同时亦如拼图一样补上了彼此不具备的美。
可游戏的规则注定了欣赏这两份互有千秋的美丽不会被周梦龙独享,从聚光灯触及不到的周围陆陆续续走出了更多人……到了享受她们的时候了。
周梦龙眼睁睁的看着张秀芸被一个男人从背后抱住,她身上最傲人也最柔软的地方被男人托起,手指陷入山峦般的乳峰,将她捏痛,柳眉轻轻皱,却还要侧过那相望周梦龙的甜美脸庞,去用她的吻,奖励男人施与她的痛。
“你是不是不知道,秀芸妹妹一向是最敢玩的那个?”一支轻巧的手搭上周梦龙的肩头,是那个女人,她刚刚还在与张秀芸争奇斗艳,为什么现在又要凑过来。
“我叫卜晓芬。”女人趁着周梦龙转头看她,毫不迟疑的揽住了男孩的脖子,她强迫男孩不再去关注另一边的淫乱。“你会忘记她吗?”
“怎么可能会忘!”
卜晓芬笑了,清秀的脸距离男孩越来越近:“那你也不能忘记我,无论今晚结果如何!”
……
衣装散乱,两个女人各为春宫的中心。在周梦龙掀掉卜晓芬的齐逼裙摆享受她的肉体时,这个女人连叫春的功夫都腾不出来,她躺在地上用红唇裹住了另一个男人的鸡巴,吃得津津有味的同时仅以沉闷的嘤咛来回应男孩将她的穴操得汁水飞溅。
肉棒撑开阴唇,不间断的摩擦甬道里的软肉,每一次凶猛的进攻都要以肉体狠狠的撞击告终。男孩先前对她的判断没有错,她宽厚的肉臀健美的双腿带来的是让男孩爽到登天的吸力,这竟无法男孩轻松自持,只能狼狈的趴到她身上——如此体位无疑插得更深。
周梦龙不想暴露太多,只好倔强的抬起头,努力做好对卜晓芬的耕耘。而正是这故作的冷漠,让她的手得以摸到周梦龙的胸膛,打湿的雪白内衬如今已经变得透明,贴在皮肤上,却不能阻止卜晓芬找到缝隙,当女人的手指分开这两者,当女人一口咬在男孩的乳头上,这场性爱就俨然变了味道。
周梦龙有些气愤的低下头去看卜晓芬,她的挑衅,她的若无其事,她是不是还要把另一个男人的鸡巴塞进我的嘴里!
反了你!周梦龙把她的身体翻了个个,要她像条母狗一样跪趴着被操!
转换体位,周梦龙的进攻比之前更生猛,腰身整个冲撞过来,肉棒突破颤抖的甬道,连带着卵袋打在卜晓芬的小腹上都要发出响亮的啪啪声,后者能做的便只有反弓身体,在每一次势大力沉的摧残下尖叫出来。
“干死她!”
“干死这骚货!”
激情的温度疯了一样的攀升,周围开始有人起哄,鼓动周梦龙继续发狠蹂躏卜晓芬的肉体,但是男孩也听出来了,一些起哄的动静是由附近的女人发出来的,好似她们也尤其欣赏如此不顾一切的交合。
隐隐约约的,从嘈杂的浪叫与欢呼中,周梦龙听见了不远处的呻吟,张秀芸,她也在渴求,似乎比卜晓芬还要放荡。
“那边的真是婊子投胎,三洞全入还要给人打飞机!”
“快点操翻她!把她送到断头台上!”
淫秽的话语里夹带的东西令周梦龙心惊,想象着身下是在操一具无头的艳尸,一股陌生的刺激感登时在身体各处游走,男孩甚至也像身下的女人一样开始颤抖,一时间便兴奋到了极点!
情欲在身体里积攒,兴奋却难以持久。胯下卜晓芬的肉体忽然在某一刻泛出荡漾的粉红,浪叫尖利起来,不顾香汗将她的身体变得湿滑,她支起上身就是为了索吻。
莲藕般的手臂勾搂周梦龙的头,她将唇舌献过来,而交合中的身体也仿佛约定俗成,在情欲的最高点紧紧连在一起,由周梦龙将滚烫的生命种子送出去。
噫噫呜呜的闷哼代替了高潮时候的吼叫,将下身还没来得及消散的余韵全部汇聚到舌尖,在忘却一切的舌吻中,把自己的满足洒向彼此的心里。
周梦龙本来是直直跪在地上,可怀里卜晓芬的身体却好像不剩下多少力气,慢慢的瘫软下来。周梦龙只让她倒在自己的怀里,靠着自己,两人最终跪坐下来,用粗重的呼吸将自己从激情的舌吻里解放出来,重新呼吸来之不易的空气。
“谢谢…”卜晓芬依偎在男孩胸前,任由男孩在她身体上面乱摸揩油——假意拥抱,实则是在拨弄她的乳头。只不过卜晓芬的丰满不在于她的胸,男孩能把玩的只有两粒娇嫩小巧的朱果。
“你很厉害,我…喜欢你这样的。”
“嗯,你喜欢就好。”
“不去看看你的女朋友吗?”卜晓芬又抬起下巴,在男孩的脸上轻轻吻了一口:“她那边玩得那么疯,应该是很快就要处理了。”
“嗯……”
……
等到恢复了体力的周梦龙搂着卜晓芬站起来的时候,望去刚才淫乱的地方,张秀芸已然不见了踪影。
四下一找,周梦龙终于在另一处找到了自己今晚的女伴,她依然在灯光的聚焦下,她依然赤裸着身体,只是现在,她的身前多了一大块木桩。
周梦龙是秀色的拥趸,自然不可能这块木桩的含义。
并且木桩侧旁昂首站立的另一个人,也为周梦龙揭开了今晚的一部分谜底。
高挑、野性、凹凸有致,这些词语组合起来,足够让一个女人值得大把大把的男人去征服她,征服她以满足自己的雄心壮志。
但在今晚,以神圣的名义,无人能在此刻僭越。
一件纱网皮革风格的束腰让她的魅力变得极富攻击性,这只是一件束腰,没有抹胸去包裹挺拔的乳房,也没有裙摆去掩盖另一处让女人羞耻的地方——她的胸脯不算宏伟,但很有料,朱红的乳头骄傲的裸露着,一条皮带从这对瑰宝般的乳房中间穿过,连接了这间束腰与她脖子上的带刺项圈;而她的下身是相当健美的那种丰满,具有力量感的双腿被纱网长袜包装,让她兼具女战士一样的英武和妓女一般的淫荡,前后各两根吊带路过了精心修剪过阴毛的私处,也将她的臀瓣装点得更为诱惑。
她的高跟靴子带刺,她的手套也以铁刺来终结皮革与纱网的蔓延,她站在木桩旁,高挑的个头足以让所有在场的男女抬头仰视她,如此完美的身段,却被打扮成一幅生人勿近的样子,执着一柄比她还要高出半个头的长柄行刑斧,锋利的月型斧刃足以吓退外人,却也利用了人对她的恐惧,将她变得更加迷人。
一张覆盖全脸的牛首头盔精致而狰狞,掩盖住了她的容貌,也告诉了对她的淫荡装束产生想法的好色之徒:她必须先是一名代使权力的刽子手,然后才能是一个放荡不羁的女人。
就是这么一个女刽子手,站在了张秀芸的身边。
周梦龙没有上去打扰这仪式进行,即便这也可能根本将算不上是什么仪式,但至少张秀芸和那女刽子手都很漂亮。
而作为交换女伴必须要有的环节,周梦龙现在怀里搂着的女人,卜晓芬,她的男伴则必须也要去享受张秀芸的肉体。
而她的男伴,当周梦龙将目光发在她的男伴脸上,周梦龙几乎是下意识的咬紧了牙关。
这是一个他大概一辈子都不会忘的人。
那一夜,西装革履的斯文禽兽,黑巷帮派的领头人,黑龙。
周梦龙试图从黑龙的脸上找出点什么,在他的预想里,黑龙出现在这里,还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这其中必然是因为黑龙的故意使然。
是什么阴谋吗?
不像是,没有威胁也没有谩骂,黑龙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敌意,当他们遵循赏花会的规则,黑龙解开裤子让张秀芸将他舔硬,他的脸上只有享受,在享受间他找到了站在不远处的周梦龙,对男孩微微颔首示意。
“如果你真的不愿意,为什么不把我送过去。”似乎是察觉到了男孩的情绪,卜晓芬这么问道。
对她的疑惑,男孩只能耸耸肩膀。“你看她,她邀请我来,她跪在了那里,就那么淡然的跪在那个木桩前,你告诉我,她的脸上可有一丁点的不愿?”
卜晓芬没有再问下去,她闭上眼,将臻首轻轻倚在男孩的肩头:“轮到我躺在处理台上的时候……我会希望操我的男人当中有你。”
周梦龙淡淡的‘嗯’了一声,他刚准备搂紧女人,一起静静的欣赏接下来的一切,不想腰身传来一股轻柔的推力,力量不大,但足以让毫无准备的男孩被推到张秀芸的面前。
现在,除了与张秀芸正在激情淫乱的黑龙,男孩无疑成了离她最近的人,和她再一次的一同成为四面八方的焦点。
被那么多人看着,自己的女伴正仿佛不会满足一样的与其它男人苟合,周梦龙自以为早就能够驾驭这另类的刺激,可当这一切成为了供旁人欣赏的表演,男孩还是必须不甘心的承认这对自己来说实在有些刺激得过了头。
“喜不喜欢、看我被他操……”
周梦龙没法否认,当张秀芸那张明艳动人的脸抬起,她显然沉醉在前所未有的刺激当中,毫无疑问,这样的她是最美的。
她身后的黑龙貌似不满意她在交欢时对其它男人调情,倏然加快了频率,不停歇的剧烈冲击让她蔚为壮观的乳房以一种十分夸张的幅度前后摇晃,她不得不又低下臻首,全身心的去迎合黑龙的抽插。
也就是在这时候,斜后方走来一具比周梦龙还要高出半个头的身影,是那个女刽子手,和她那一柄大到夸张的大斧。
“你须亲手安放她的头颅。”女刽子手淡淡说道。
周梦龙照做了,退后两步,一脚将木桩送到了张秀芸的身下,在这象征的刺激下,女人攀上了高峰。
性感的身躯绷紧,战栗着逼迫身后还在试图继续奸淫她的黑龙不得已的低吼,交出了他的那一份精液。
“拿假屌来!”
可能是出于被女人吸出来的高潮,黑龙满脸不服气的从走来的侍应生手里接过一根擀面杖粗细的假阳具,没有一开始那种怜香惜玉的作态,他粗暴的把这玩意一手捅进张秀芸那张还在吐出春水的浪穴里,粗大的木质玩具登时将泛着青黑光泽的阴唇彻底撑开到极限。
“骚货去死!”随之而来的,是黑龙毫不留情踢在那假阳具上的一脚!
“呜!”这是哀鸣,也是春吟,性爱还在张秀芸的身体里激荡,她怎么可能受得了这样的刺激,娇躯下意识一样的抬起来,臻首高昂,再一次相望男孩,用水汪汪的眼眸诉说她的爽与痛。
呼啸声掠过周梦龙的耳朵,寒芒落下。
咚,巨响。
张秀芸的脸上还停留着那股突然受刺激的不可思议的表情,潮红不曾褪去,她俨然还在性爱的最高峰,可这一颗臻首已然跃过了一米多的距离,由断颈间的血花为她送行,独自飞入了周梦龙的怀里。
只可惜,周梦龙措手不及,让这一刻美艳的大好头颅几经颠簸,掉在了地上。
忙乱将她拾起捧在手心,再去看她那张已经沾染血污的脸,方才因为刺激而睁得大大的美眸已经无力的半眯起来,红唇微微打开,似乎还有未能说出的话。
不远处,那失去头颅的丰腴肉体跪坐在地上,摇摇晃晃了几秒钟,才无力的侧翻在地,她失去了脑袋也是那么的美,在肉体与地面接触的那一瞬间,猩红的乳头还欢腾跳跃几下,有血水装点这具肉体,竟远比生前还要迷人。
“太美了!”不远处有人惊呼着发出由衷赞美。
倒吸空气的声音四下响起,但很快又转变成兴奋,再由兴奋酿出无尽的淫荡和激情。
很多女人开始尖叫,她们被张秀芸的死亡刺激得不能自己,像是着了魔一样的去向最近的男人索吻,抓住男人尚未疲软的阳具,迫不及待的要塞入她们动人的身体,开启下一场更加刺激尽兴的乱交。
而作为主角之一的周梦龙,只是捧着张秀芸的头,一时没有任何动作。不远处是黑龙默默的颔首致意,随后他便又抱住附近一个不知道是谁的妻子,一头埋在香软的颈间将那女人逗得咯咯娇笑,重新加入了这场由血腥开启的新一轮肉欲盛宴。
而无动于衷的周梦龙终是在这里格格不入的,此时男孩能感受到的东西貌似不太多,臻首的余温,卜晓芬的紧抱,乱如麻的心绪。
“你仍有机会。”一条雪白的玉臂伸来,是她,虞美人的花瓣布满香肩,之前男孩总是更愿意关注她赤裸的身体,现在才发现这个女人的声音里有一股很浓重的烟嗓味,当她以优雅温柔示人,这嗓音便能成就她的十足韵味。
她为什么要说仍有机会?周梦龙想不通这个问题,女人的手已经触碰到了男孩的脸,指节轻轻划过男孩的脸颊。
“好皮囊。”她轻笑着微微侧首,示意卜晓芬将时间留给二人,在后者沉默离去后,她便又说道:“不愧是牛郎俱乐部的招牌,你那时候如果选择多做几年,会有数不清女人把你供起来,你值得千百万的身价。”
“不过……就像你那时候做出的选择一样,现在你依然有得选。”并起手指,她轻轻托起男孩的脸。“选择离开,血高跟依然永远欢迎你。如果美琴对你失望,我会替你说情。”
周梦龙并没有茫然,也不曾呆滞,他只是在想事情,想了很多很多。此刻朱怜月来到身边安慰自己,也令男孩有了一个倾诉的对象。
“我只是没有准备好,我不知道今晚会是她。”周梦龙苦笑道。
“不然呢?”朱怜月不以为然,她的口气似乎更加轻佻了:“你的情人自愿被砍掉脑袋,而你却不知道在怕什么……咯咯咯,死得又不是你!”
朱怜月没错,地上张秀芸的无头艳尸已然停止了无用的挣扎,没有抽搐,没有翻腾,赤裸裸的无头肉体就这么倒在血泊里,此情此景,她更像是一件艺术品。
她自愿如此,对她来说,也许这只是一次不能回头的,大胆的放纵罢了。
但周梦龙觉得这其中还少了点什么……也许只少了一点,也许其实少了很多。
“她会被怎么处理?”
“她已经被处理了,宝贝。”朱怜月回答的很干脆,听得出来她已经经历过不止一次这样的‘仪式’。“一具没有生命的肉体,又能有什么价值呢?”
“听上去明早她就会出现在某个闹市区街角的垃圾堆里。”
“那也是一种反差的刺激。会有人喜欢的。”
“那她之前的女人呢?”
男孩话里的意思昭然若揭。
这不是一个适合在人多的场合随意聊起的事情,肉联厂事件打击了江都人对秀色的信心,程度之严重,差点连对放纵至死的追求都要击垮,仅仅六年的时间也许还是太短了。
但这显然已经让朱怜月明白,男孩对这些东西不是一张白纸。她的红唇绽放微笑的弧度,像是在表扬一条宠物一样的掂掂男孩的下巴,随后便欣然离去了——她朱怜月也是赏花会的一员,她也需要纵欲来释放她的激情。
周梦龙目送她摇曳的身姿消失在一对缠绵中的男女身后,随后转头将目光重新放在了自己今晚的女伴脸上,尽管她的脸已经不再鲜活,却依旧明艳……
……
今晚的月色很漂亮,月光洒在阳台上,一具高挑的靓影沐浴在月色下,背靠扶手台,烟丝袅袅,美人吐雾。
她的身上还沾染着处死张秀芸时飞溅上去的鲜血,不知道为什么她没有选择清理自己的身体,银色的牛首头盔精致华贵,但此刻却不在她的头上,而是被放在了扶手台,她的身边。
某种程度上,她和张秀芸很像,当她以女人的姿态出现,和张秀芸一样带来了令人难以置信的惊艳。
只能说,到底是曾经最好的玩伴,能够凑在一起,不是没有原因的。
“你那身白西装呢?”周梦龙端着一杯香槟走到她的身边,欣赏外头的夜景。
这里是高档住宅区,一到晚上黑灯瞎火一大片,什么都看不见,但是周梦龙现在偏偏就是很享受这片一望无际的黑。
他不是没有想过黄毛会在这里搞事情,可他没想到黄毛做的事情还是能够远远超出他对黄毛的认知——男孩现在有必要重新认识这个女人了。
“你,在这里做了多久。”
女刽子手把脑袋一仰,清丽的素颜对天望月,她闭上双眼,应该是陷入了回忆,过了好一会儿才回答周梦龙:“……好多次了,数不清了。”
“你喜欢?”
女刽子手缓缓的摇了摇头,香烟入口,一吸一吐,让明亮的圆月在雾中虚幻。
然后,她说:“不是喜不喜欢的问题……我只当了三年兵,但是前几年一直没敢来找你。”
周梦龙不禁嗤笑:“还有你这黄毛不敢的?”
“有~”她翘起嘴角,她似乎不知道这样的她更美了:“三年兵,一半时间拿来打仗,另一边时间拿来怕死。”
男孩默然,边境混乱,他是一直都知道一些的,可惜远在两百里外的江都市政府不会让民众知道这些。
听她慢悠悠的接着说道:“我那时候老是想着死,越想越怕,越怕,人就越混,混到有一天枪都不敢拿了,就退伍回来了。于是碰到这里的人告诉我,有一份很适合我的工作。”
“有多适合?”
“适合到了我不会再怕死了……我是说,我还是总是想着死,但不知道为什么,看多了她们,我自己就不怕了。”
周梦龙不疑有他,心中有什么开始蠢蠢欲动,一只手向她伸过去,攀上了她裸露在皮束腰外面的乳峰,捏捏她的乳头,赫然是已经发硬了的。
就是不知道她下面是不是也出了水。
“你知道吗?”她一开口吓了男孩一跳,后者以为是她又要像以前一样打骂过来,可她现在居然满脸的兴奋:“我一加入这里就迷上了她们,刚开始我觉得这帮为了发骚可以连命都不要的荡妇很好上手,她们只想被操,我可以一点心思都不花费,这简直就是我梦想里的纸醉金迷。”
“然后呢?”周梦龙听得起劲,手上也悄悄加重了揉捏她乳房的力道。
“嗯~再重一点~”她竟然忍不住了,一手把住自己的另一颗乳房,另一手则开始当着男孩的眼前抚摸同样裸露的私处。
“我操了她们,操了她们很多人,然后到最后……”她说着,将美丽的面容对准了男孩,不再避讳她的渴望:“……到最后我才发现,我操她们,又何尝不是为了变成她们。”
周梦龙忍不住了,她也忍不住了,二人像是约定俗成一般的同时发了疯,你丢酒杯我丢烟头,就这么互相拥吻在了一起。
她的味道甜美,满腔唇舌带着香烟的味道,闻起来却更像是伤害她三年之久的硝烟。她对女人的样子周梦龙是见过的,总是那么霸道那么主动,总是能让人从她满身的假小子气质里寻到一丝御姐的味道。
然而现在的她,不知为何要变成不知反抗的羔羊,难道是她这个掠夺者享受够了掠夺的味道?
吻到胸闷气竭,周梦龙才依依不舍从她的唇间退出来,看着那双也在看着自己的碧蓝双眸,男孩竟然失神了,他一时都分不出来,这双眼眸与高高在上的月,究竟是谁更美。
去他妈的,诚如之前说的,这里是放纵的地方。周梦龙已经褪下了自己才刚刚穿回去没多久的裤子,准备征服这个身段比他还要高出小半个头的女人。
“呃……”
“别告诉我你不愿意,你不愿意也没用。”
“我当然愿意,我也是个女人。”她笑了起来,但跟刚才那点忧郁凄美的气质截然不同了,这又是一如既往的坏笑:“只不过在你操我之前,你有必要知道:夫人打算召见你。”
“什么?”
“就是跟我们车一路过来的天下第一大美女,出阳台右转上楼Boss房很快就到。”
周梦龙双目变得无神,俩手死死掐住了她的双肩,她竟还能笑得出来:“别客气,不用谢。”
“你——”
“不用谢。”
什么都可以等,唯独血高跟的老板娘,唯独那位夫人是不能被慢待的。
“算你狠!”周梦龙气鼓鼓一把推开了女人,转身就走,一点逼脸都别给这女人留,看你越气她越开心。
只是没两步出去她还是张口叫住了男孩。
“有屁快放!”
“我爱你。”
周梦龙怎么觉得这话好像在哪个女人嘴里听到过,刚想说她怎么学来小表姐的腔调,话到嘴边,周梦龙又止住了口——她毕竟也是与自己同父异母的亲姐姐。
她的爱会使男孩失去拒绝她的勇气,不只是因为血脉上的联系,更是因为在今夜的眼前,这个皮甲修身、性器全露的混血美女刽子手,亦是一个男孩从未得到过的女人。
她可以是完美的情人,但前提是她没有一如既往的在拿她的弟弟开恶劣的玩笑,而一想起她以前整蛊自己的黑暗过往,周梦龙这个气就不打一处来。
“不做兄弟就拿我当凯子?”
“嘻嘻。”
男孩气冲冲离开了这场换妻活动中最安宁的地方,阳台上的靓影再度孤独。
玩笑意味飞快的消散于无形,不知是否是想起了过去,皮束腰底下的私处依然绽放,滴滴花露泌出,空虚的阴蒂终是迎来手指的爱抚……
……
第一卷第10.5章 像记住她一样记住我
幻想总是美好的,可当现实比幻想更加美好的时候,一件事物就将轻易使人沉沦。
登上铺满红毯的楼梯,身后的无遮大会就成了一副远远的会动的画;
穿过走廊来到贵宾室,落地窗前的美人赫然便是为这幅画执笔的人。
这是一处以玻璃和钢筋包裹而成的房间,高高悬挂在会场的上空,将底下的一切淫乱尽收眼底。
她的背影还是那么的完美,周梦龙没有打破这份美丽的沉寂,在右手边的沙发坐了下来。
沙发对面的钢管边上,两具性感妖艳的肉体赤裸相拥,互相爱抚着对方遍布纹身的身体,而当她们发觉房间里迎来了新的客人时,淫糜的轻笑、一道踩着猫步走来的倩影、另一道则干脆如母猫般扭捏爬行——她们对男孩可是相当的欢迎。
她们的选择各有不同,一双渔网袜让其中一个她的大腿朦胧曼妙,而另一个她的胸前闪闪发光——蓓蕾似的乳头两边被金属乳环贯穿,而这一个她,正打算把这打了洞的乳头送进周梦龙的嘴里。
“什么时候打的奶洞?”昏暗旖旎的灯光下,周梦龙才刚刚看清她的脸:“才几天功夫,就让黑巷人玩成了这样。”
“不好看吗?”许婕巧笑嫣然的脸上化着不同于以往的浓妆,她貌似不觉得男孩的话里有什么讽刺:“这么久不见,不想我吗?”
“想啊,很想啊!漂亮滴很啊!”周梦龙承认自己有点过于阴阳怪气了,抬手将另一位妖艳女郎也抱到自己的身边,“问题是,你想我吗?”
柔光之下,许婕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她轻轻趴到男孩的耳边,红唇分分合合:“想啊,想你的大鸡巴狠狠操我!”
周梦龙火起,一把也要将她搂抱过来,可一抬手将抓了个空,再看那许婕,她没有凑过来,反倒趴在了沙发前的小矮桌上。
周梦龙这才发现,那矮桌上是有东西的,凌乱的几个小纸包,和已经打开的两张白纸,上面盛放的赫然是许婕的最爱。
毒品。
许婕是周梦龙认识的妓龄最长的女人,她卖淫已有十多年了,早在周梦龙大学生涯的时候,她就是周梦龙那间出租房的常客。
很奇妙,认识一个女人足够久的时间,即便她是妓女,即便她总想着掏空周梦龙身上的每一个口袋,即便如此,许婕还是变成了男孩的朋友,甚至在毕业即失业的那两年最颓废的时光里,周梦龙除了嫖娼宿醉嗑药,还尝试过追求她,想要她做自己的女朋友。
许婕当然不在乎,有更多的钱她为什么不要,所以男孩后来发现,即便是当了自己的女朋友,许婕也还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妓女,不是操她就是看她被别人操,能留下来独属于二人的美好,真心不多。
但周梦龙还是很感谢她,至少她教会了男孩怎么做欧姆蛋,据说是那个害她下海的前男友教她的,直到现在男孩还是总是拿这玩意当早饭。
虽然不多,但是美好依然存在,许婕很会说情话,教会了男孩怎么做才能至少不把女人弄痛……但那些都过去了,自从她的瘾头越来越大,一年多来她身上的债就慢慢成为了天文数字,她变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需要钱。
男孩很想她,她却跑去黑巷做了黑帮的妓女,原因男孩大概也知道,给黑巷混混多吃两口屌,她就有免费的白粉可以吸,这对她来说正好,男人和白粉她都有了,而且还能多少挣点。
强忍着不去看她,周梦龙把甜言蜜语留给了身边的另一个妞。
到了这时候,周梦龙就在想,黑巷破街加起来有那么多的妓女,多得是活着和死了没区别的女人,为什么今夜非要砍掉张秀芸的脑袋,如果是许婕这样的女人,周梦龙纵然会对她们好,但她们便是一口气死上十个八个,周梦龙都是不会如此心疼的——她们早就已经死了,只是肉体还活着而已。
如若不然,泡在血高跟的每一夜,喝下去的每一口酒,不是为了敬她们的灵魂又能是为了什么。
“在想什么?”
“在想秀芸活过来,阿婕死过去。”
话说出口,没等来妓女的娇笑,周梦龙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不对劲,抬头一看,娇笑的不是妓女,而是统治了妓女的女人。
这是周梦龙第一次看见她如此发笑,笑得如此迷人,一度让男孩没有言语可以描述,只得喃喃道她的尊称:“夫、夫人……”
“我说过,比起你口中的‘夫人’,我孟美琴更喜欢去做肉畜。”孟美琴端着一杯深红的酒,酒如血,便也如她身着的血。
她今晚不再以简单的轻纱示人,盛装打扮起来的她俨然是另一种无法形容的滋味。她身着的血,便是一件血色的长裙,金箔从颈至肩延展出去,如同凤凰双翼镶嵌了血的起点,鲜红的布料从肩头出发,垂挂下来不是为了遮住这无瑕的身体,仅是为了衬托她的气质与美丽。
双峰裸露,仿佛人世间没有任何东西有资格掩盖这对完美的乳房,嫣红的乳头看起来还是那么娇嫩漂亮,它们是山峦顶峰,亦是一对花蕾,围绕它们盛开的一圈圈长条金箔贴在乳房的肌肤上,坚定而忠实的拱卫世界上最美丽的乳头和乳晕,它们足以让任何一个女人暗淡,同样的,想来也极少有人拥有资格品尝这美丽的极致。
血作陪衬,从她的双肩倾泻而下,宽大、无袖、垂挂落地,斗篷之内,便不仅仅是她的乳房,她的肚皮,她的小腹,她的大腿……她的全身上下,她最迷人也最让人恐惧的地方,那女人和男人共同存在的阴私妙处,皆以金箔装点,皆以华贵作伴,皆在豪放的裸露。
现在,这不可方物的女人巧笑嫣然,她脸上的金饰随同她一起展颜:“你好像对一个女人的死亡不太满意,那么……死亡将要继续。”
这是什么宣告?她的话语如同魔咒。
血,数不清的血,弥漫于眼前,流淌于每处。
只是看着她的那根东西,随之闻到她的味道,周梦龙便觉得自己将要癫狂。
他感觉自己张大了嘴,在用尽全身最大也是最后一丝力气大喊着“血”,可是他又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口中传来的每一阵疼痛无不在告诉他,他实际上是在竭尽全力紧紧咬死了牙关。
他试图抵抗,可他无从抵抗能够提起,身体就这么不争气的颤抖起来,呼吸急促,豆大的汗珠拼了命般的从额间源源不断的冒出,仿佛即便只是汗液,它们也要不顾一切,争先恐后的逃离这里。
“你……到底……”
“我什么都没有做。”孟美琴的笑容依旧,可她的眉宇间还是有了一丝其他的东西。她如此说着:“你只是还没有准备好,迎回你自己的血。”
周梦龙一个字都不信,他也根本不明白孟美琴的言中意,他能感受到的只有癫狂,他能够想象到的只有恐惧……但他终被拯救。
温柔,但却没有温度。孟美琴的吻犹如蛇吮,她拥有足以撩动天下任何一个男人心弦的美貌,而不足的便是她的温度。
一点也不像上一次那种登峰至极的体验,周梦龙只觉得与她相吻,是在体会她的悲戚。
为什么要悲伤,是我做得不够好吗……
但很奇妙,男孩渐渐地不再颤抖了,随着一吻的进行,奇怪的感觉便逐渐突破恐惧,暴露出来。
比如,为什么刚才男孩明明怕得要死,下身那根肉柱子却唯独不见它退缩?它还是那么坚挺。是以,当恐惧从男孩身上褪去以后,欲望就来得比曾经的任何一次都要强烈。
她似无声无形,在周梦龙了无知觉时就将男孩的肉棒轻轻把握,而当男孩找回了五感以后,那柔若无骨的柔荑在肉棒上轻轻接触的每一下,都会叫男孩爽得好想就这样射出来!而男孩身边的另一个妓女,她的挑逗竟不明缘由的就没有这异样的刺激!
那尖锐锋利的指甲上涂满血红的指甲油,在脆弱的龙头上看似随意的划过,一道可怖的伤口便沿着马眼下方伸展开来。
周梦龙眼睁睁的看着这个雌雄莫辩的美人划开自己的阳具,鲜血开始自伤口里涌出,本该随之而来的剧痛……为什么会一点都感受不到?
甚至,快感直冲大脑。
“别担心,这只是一个小小的仪式。”孟美琴勾勾手指,妖艳的纹身胴体便主动凑过来,许婕娇笑着爬过来,摇晃起了她胸前那对打了洞的奶子,活像是在讨好她最爱的大款嫖客。
这是相当诱惑的一幕,当打了环的乳头随着胸脯上的纹身一起跳起原始的舞,堕落的美感便能勾起男人心底的欲望。
可是周梦龙的分身几乎被切开了,他此刻真真正正是在体会什么叫欲罢不能。
“别着急,亲爱的。”孟美琴如此调笑,她侧过身体在许婕的胸前一捏,右乳头便在她的手指掌控下,她近乎是在质问:“你愿意奉献自己吗?”
许婕脸上的笑容消失,在周梦龙的印象这是第一次,庄严肃穆的神情出现在这个资深妓女的脸上:“我愿意。”
话音刚落,血花乍现,在另一名妓女的捂口惊呼中,沾染血迹的乳环便安安静静的躺在了孟美琴的掌心,再有一瞬,这件精美的情趣饰品便被安置在了周梦龙的分身上,正好刺入将要分成左右两半的龙头下端,将可怖的伤口就此弥合,只有丝丝渗出的血迹还在证明孟美琴留给男孩的无痛之伤。
“为什么?”周梦龙不是在问孟美琴对自己所做的,而是面对许婕,想要明白她的选择。
而许婕,她的答案简单明了:“不为什么,我就是想要这样。”
男孩顿时摸不着头脑。
“第一次来,我只感受到害怕,第二次来,我开始像她们一样觉得刺激,第三次来,我恨那个死掉的女人抢走本该是我享受的东西,自那之后的每一次,我都会问,为什么不是我!”许婕翘着嘴角淡淡说着,即使说着话,她也不在乎她的乳头——右边那一颗被分成了两半正滴血,可她却仿佛一点都没有感觉。
“你什么都不明白!一个女人若是想做,便没有她做不出来的!”许婕的话有点伤到男孩的心,而她很快也失去了说话的能力——她的下巴被托住,吻她的赫然是最美的人。
许婕眼中的清明正飞快的消逝,情欲涌现,唇分之时又是两具娇躯缠绵之刻。
“她的口活很不错!”就像在看毛片一样,男孩提出了自己的见解,虽然有那么点没由来。
可他的建议竟被采纳了。“是么?”孟美琴侧过臻首再一抬,这动人的风情使她不再那么高不可攀,性感至极的身体先是高高扬起,然后如同一条致命娇艳的美女蛇慢慢向后仰去——
——她下身的那根东西再次显露了出来,虽还是令男孩头昏目眩,但男孩已然能够渐渐理解这诡异的美。
白皙如玉,坚挺狰狞,这根东西若是切下来,毫无疑问就是王室女人的挚爱玩具,一根高贵无瑕的阴茎。
像许婕这样妖艳的女人俯身上去将之含进口中,周梦龙作为旁观的第三者,便直观的体会到了艺术风格的碰撞,一边是他所熟悉的堕落下贱,另一边则是神秘诡异的高贵淫荡。
忍不住了,好在身边还有一个女人。
当周梦龙忍着不舍将头转向另一侧,迎接他的赫然是一张妖艳妩媚的笑颜。
妓女笑着说:“以防你不知道该怎么叫我,我叫孙媛!”
……
人从小就开始模仿,从婴儿学步到在母亲的循循善诱下喊出第一声稚嫩甚至可能走音的“妈妈”,人一直在模仿,模仿说话,模仿走路,模仿坑蒙拐骗、烧杀抢掠。
周梦龙从来都不知道,自己有一天会跟一个年纪大到刚好能够做自己母亲的女人,跟着她,如她所做一样,去学习怎么操女人。
她到底是女人还是男人?
她很美,美到周梦龙从自己的人生里根本找不出有哪个女人有资格与她媲美,所以她大概、也许、应该是女人?
她戏弄许婕的肉体,周梦龙亲眼看着许婕在她的挑逗下失去了全部的理智。
这和以往男孩经历的性爱是不一样的,许婕表现得像是被下了春药,可据周梦龙所知,许婕不爱春药,她只爱可卡因和K他命。
失去理智的女人是可怕的,将她推开,她会不顾一切的再度扑上来只为求得一欢,爱不能主导她,情无法诱使她,没有尊严,没有羞耻,没有一切可能妨碍到她做爱的东西。而使得许婕变成这样的,竟只是孟美琴的一个吻。
孟美琴的吻,男孩在两分钟前才品尝过,那时她的吻使男孩在近乎于癫狂之中冷静下来直面欲望;而现在她的吻又使得一个深谙男女淫乱的妓女变成了疯狂发春的……母狗。
这是第一次,周梦龙产生了对人的动摇,但他很羡慕,性爱居然可以如此狂野。
看着许婕急不可耐的趴在地上,看着孟美琴从许婕的身后靠近,看着两具女体合而为一,看着孟美琴身下那根贴满金箔的白色阴茎随着她们的吻变得热烈,一点一点的刺入许婕的屁眼,这后入式的男性动作偏被她以女性的妩媚来饰演。
周梦龙与他身边名叫孙媛的网袜女郎也在有学有样,仿佛只要他们用同样的姿势一起做爱,就能感同身受的体会到旁边的感觉——女人闭上双眼享受被征服,她们都是女人,故而许婕与孙媛没有区别,周梦龙骑在孙媛的背后狠狠干她,一根阳具拼了命搅动孙媛的花径同时,越过身下孙媛看着许婕,就好似享受许婕的人也是男孩自己。
可孟美琴操女人的奥妙又怎么可能只是如此简单?以女人之身行男人之责,桀骜的妖异换来的,是两个女人的沉醉。将许婕的身体推翻,纹身覆盖的大腿被抬起,把她们的交合之处一览无遗的彻底展现出来,那许婕跟随雪白肉棒的进攻颤抖,有如每一次进攻都让她高潮,那爽利命她的臻首高高仰起,去向孟美琴的唇索取更多。
可是周梦龙分明又看见,连绵的抽插并非这场交欢的极致,当她们将私处毫无顾忌的呈现,男孩便也发现了在那根精致的阳具下面赫然还有一张光洁娇嫩的阴户,这具迷死人的肉体于兴奋中驱使两片阴唇分分合合,吐露出女人如娇花的证明——那分明又是一处可以被男人填满的地方。
肉欲仍在升腾,只不过一切都在变得不一样,那刺穿阳具的乳环赋予了周梦龙一种奇妙的新体验,在孙媛甬道里异样的摩擦,入肉的微痛,周梦龙很久没有过这种极致的渴望了,渴望在女人身上挥汗如雨的做爱,渴望这场欢愉没有尽头。
孙媛一度叫得很大声,以至于她的浪叫盖过了另一边交媾的动静,周梦龙不知道自己干了她多久,只晓得这女人的高潮来得太快了些,几下颤抖,满脸春意的她一记回眸,便叫男孩晓得了她的意愿。
“既然你还没尽兴,不妨就一起!”即便是在性爱时,孟美琴也能优雅照旧,缓缓抬起兰花玉手,一记响指,男孩身下的孙媛便起身乖巧的离去,分开之前她那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让周梦龙有些眼热心跳。
旖旎的红灯下,当她重新出现,手里拿着的东西就让周梦龙的呼吸更加急促起来。
“他很喜欢你!”一柄匕首精致小巧,当这样的物件出现在这里,当孙媛将手中的利刃呈上,就连许婕也察觉到了什么,她认命的闭上双眼,她顺从的抬起身体,但她唯独不愿停下疯狂的交合。
或许是许婕表现出来的恐惧让她身后那优雅的人儿不甚满意,刀花就在许婕的颈边飞舞,靡靡之音在许婕耳边荡漾,却也能让男孩听见:
“你,愿做猪猡,还是享受一切?”
许婕睁开了眼,她的眼中倒映着自指尖滴落的血——孟美琴的血。
仿佛就这般化去所有的恐惧与不解,血滴在了矮桌上,掉进了粉堆里……然后,桌对面的周梦龙就再次闻到了那股奇怪的香味,如今这味道的来源终于有了答案。
捡起吸管,许婕低头沉醉,而孟美琴粘带鲜血的手指便在她身上爱抚、游走,用情人之间的方式轻轻拂走所有妨碍享乐的东西。
某些东西悄然间就将改变,当许婕重新抬起妖艳的面容,她已然像变回了以前那个妓女,匕首依然近在眼前,她却再也没有了恐惧……只剩下了脸颊上迷人的粉红,只剩下了风骚轻浮的荡笑。
她现在的样子,跟她以前接客的作态没有一丁点的区别。
一颗完好的乳头,一颗残破的乳头,尽皆被来自不同的人玩弄,她张开口发出无意义的呻吟,仿佛她依然溺于欢愉。在她的身后,孟美琴已将匕首高高抬起,等待着某个时刻的来临。而就在她满是纹身的身体骤然绷紧的那一刻,与爽快的高潮一同来袭的,便是绽放在她身上的鲜红。
锋利的刀刃毫不费力的切开她的身体,占据了她妖艳脸蛋的不是痛快,她咬紧银牙的样子更像是在历经一次刺激至极的盘肠大战,可当一堆肠子真的迫不及待的钻出她的身体时,这份血腥的魅力便无疑足以让见者动容。
内脏与血液一起,在冰凉的玻璃地板上绽放,这样的场景无疑彻底震撼到了周梦龙。
“呃……继续!剖开我!”而作为亲身体验的女人,许婕并未哭泣,她眼中的泪饱含纯粹的快美,与这相对应,她下身一张使用过度的私处也如哭泣一样有春水不断的涌出。“哦、哦天……这,这比我想的,啊!还要爽!”
“你已是肉,故,你会享受。”孟美琴丢下许婕的身体,下身那根雪白的阳具依然狰狞,美人玉手在那艺术品一样的肉棒上套弄,直到一股琼白的液体从中喷薄而出,让人觉得有些浪费般的洒在了地板的玻璃上。
不知道是否是周梦龙的错觉,那股莫名的香味竟变得更加浓郁,看着因为被汗水打湿头发的孟美琴,看着她的眼睛,一颦一笑间的绝色,波光流转下的倒影,那双眼眸中除了血与欲还能有什么?
回看这场香艳的血腥,孟美琴再度俯身,趴到还处在高潮中的许婕耳边,令房间里所有人都能听见的靡靡之音再度荡起:
“要不要试试,在你的头被割下来之前,你能为他做多久?”
许婕无法答复了,她失了控的仰面躺倒在地上,一具几乎被彻底剖开的妖艳娇躯已经失去了行动的能力,反反复复的刺激之下,于言,于毒品,于她被剖开的肚皮,或许死亡来临之前,她的高潮永远也不会停下了……
……
血在蔓延。
一场接一场性爱持续了很久,周梦龙不记得是什么时候开始为自己吹箫的女人失去了动静。等到男孩发现的时候,那断颈上的藤蔓纹身也就此断开,一半从脖颈蔓延至锁骨,另一半则……留在了她一颗臻首上,红唇像是从藤蔓顶上生出的花朵,娇艳而无力的盛开,且也如她还活着时那样,至今都还在含着一根阳具。
龙头从断掉的颈口钻出,让许婕的头挂在了周梦龙的肉棒上,看上去有点像是某种战利品。她的身体仰躺在血泊里,肚皮外翻,其中的内脏却不见了踪影,只有依然骄傲挺立在胸脯顶端的乳头在诉说这具肉体临死之际享受到了怎样的刺激。
对,就是享受。
因为当孟美琴的刀锋没入咽喉,许婕依然在尽她身为妓女的本分,纵使鲜血几乎如喷出水柱一样的离开她的身体,她也依然在最后的关头享受着性爱之下的每一分每一秒——或许还犹有过之,周梦龙还记得刚才那时的感觉,她蓦然加快了吞吐肉棒的速度,直到她再也做不到将口中这根用来满足女人的东西吐出来。
享受着与孙媛的抚慰调情,待到周梦龙感受分身因为沉寂下来得不到快慰而有些难耐的时候,那颗妖艳的臻首早就失去了生息,整一个的挂在肉棒上,颈口淌出的鲜血流过肉棒的龙头,就这么无力的一滴一滴往下落。
将这颗大好臻首提在手里,她都已经失去了生命,居然还在拒绝结束这疯狂的欢愉。把她的头从肉棒上拔下来,那股腔道紧紧裹住肉棒的快感竟还没有因死亡而散去,周梦龙承受不住,便干脆又射了出来,射在了她的脸上。
把她托在手心里,看着地上那具仿佛还沉浸在无比快感的无头肉体,再看掌中那张低垂眼眸的脸,周梦龙从未想过今夜能这样欣赏一个女人,而他到现在已经体验了足足两次。
“她现在的样子比一开始好看!”孙媛还在用她的胸脯往男孩的脸上贴,口中的讥讽味道下一秒又散了去:“你喜欢她现在的样子吗?”
这算什么问题,男孩不假思索的回答:“我一直都很喜欢她的样子,不过现在她的确很美。”
女人笑了。
“有机会的话,我也想变成这样!”孙媛似乎意有所指:“到了那天,像记住她一样来记住我,好么?”
……
第一卷 破败青年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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