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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富特区:乱性红尘 (第二卷 4-5)作者:咬人鱼 - 长篇色情小说

[db:作者] 2025-11-11 18:28 长篇小说 6530 ℃

       【银富特区:乱性红尘】(第二卷 4-5)

作者:咬人鱼

字数:21873

  第四章 冰与秀的起点

  不知道从哪一天起,一具香艳的女尸出现在了血高跟的吧台边。

  也不知道是她生前如此,还是有人故意将她塑化成了一个风尘淫荡的无头妓女,小麦色的苗条身体一丝不挂,裹了渔网袜的一双美腿大胆的分开,像是舞台那边的脱衣舞女才会做的表演动作一样。

  她低伏娇躯,两粒小巧的嫣红几乎触到了吧台的桌面;她撅起翘臀,将大方打开的肉洞和屁眼坦然示人。唯独没人知道她的头去了哪里,不过这样的小秘密反倒为她增添了一抹神秘感。

  一个已经失去生命的女人当然不会向占有她的男人收钱,所有人都可以用她的无头身体来泄欲,她是真正被免费使用的女人。几天过去已经有不少客人玩过了一轮又一轮,可人们却还是性致高涨,连带着身材与她很接近的张如梦都多了不少客人——要不是吸那些粉末吸坏了脑子,以前的那个张如梦可没有这么好的脾气整晚整晚的接客,尤其是昨晚,趴在她身上的男人一个接一个,浪叫不断,就没让她停过。

  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自然是周梦龙,人们从几个常去凤凰山的男女嘴里知晓了那艳尸的名字,罗莉,一个周梦龙带不走也不愿带走的女人,所以这具美好的塑化艳尸便被留在了吧台边上任人玩弄。

  但也没人会来追究什么,这一个月下来,凤凰山女王的香艳故事已经传遍了破街黑巷臭码头,也许如传言里说的一样,罗莉生前会很享受被人盯着她的裸体看,不然在凤凰山顶的赛车集会上,她又为什么会选择什么都不穿呢。

  喝着闷酒,闷酒却不能给周梦龙解决的办法,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

  一张桌,一面布,一堂课……她说,这是一堂秀色课。

  回想起来,那时候,站在足有单人床那么大的桌子跟前,周梦龙能感觉到桌布底下的非比寻常。

  有些东西好像打开了以后就难以再收回去,他总是觉得自己还有很多东西没想起来,尤其是对血夫人,但他又想不起来自己能与孟美琴有过什么渊源。

  求而不得的记忆,除了痛苦还能带来什么。也只有秀色,还能证明他还有自己想要的东西可以去追寻。

  过去种种,眼前阵阵,有时候轻飘飘的思绪厌倦了沉重的现实,他便会开口问一些没头脑的问题:“夫人,秀色是解脱吗?”

  孟美琴好像就在等着周梦龙问出这句话一样,她还是一袭轻纱裹身,不算赤身裸体却还是展示着裸体的朦胧,站在桌边,轻轻捏起桌布的一脚,这一刻的她同这块布居然有种契合的喻味。

  她抬起臻首,如此替周梦龙解惑道:“秀色当然可以是解脱。”

  哗啦。幕布被撤下,周梦龙这才得以窥见桌上的真相,比起孟美琴的话语,桌上的一具女体才更像是周梦龙所问的答案。

  苗条、甚至可以说她有些消瘦。一张妖艳脸蛋上还残留着她最后一刻的兴奋,她的脖颈本来已经断开了,此刻正被一条很适合她的黑色颈带遮住了断口,将臻首与身体重新接在一起。

  隔着一层玻璃,她的小麦色肌肤似乎仍然有在微微泛着光彩,略微隆起的乳峰上,她的乳尖还在兴奋的挺立着,那双瘦长的腿也还裹着正经女孩不可能会穿的渔网袜——多日未见,她还是那么漂亮,即便她的漂亮有种浓浓的风尘味道。

  女人的手臂触碰周梦龙的身体,旖旎的思念导致不自主的幻想,闭上眼,这便是另一个女人的爱抚。

  “告诉我,你看见了什么?”

  “罗莉,我没想到还能再见到她。”

  “你那天做得不错,所以我愿意将她买下。”孟美琴的赞许与她的抚慰一同进行着,很快,清凉的空气便从解开的衣物缝隙中钻入,冲刷着周梦龙根本不会冷却下来,充斥欲望的身体。

  “你对她还有幻想,对么?”孟美琴掀起了思绪的风暴:“她现在属于你,我只想看到,你对她做你想做的。”

  沉默、迷茫、不舍。罗莉算是经由周梦龙之手处理的第一个女人,他不愿毁掉这具美好的肉体,但也找不到让她只属于自己的办法——即便她已经失去生命,他也什么都给不了她。

  “这是你的第二课,我的小男人,这是你必须要完成的任务,完成她,我才会允许你再次踏入这里。”孟美琴又笑了起来,就好像周梦龙脸上的纠结困苦对她来说是一种赏心悦目的享受——比起桌上装着艳尸的玻璃柜,她更喜欢看到这种挣扎。

  不过她说这是第二课,那第一课又是什么?

  “你的时间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多。”孟美琴轻轻拍手,赫然就有另外一具女人的身体出现在房间门口。

  踏入并不明亮的油火灯下,她的身姿丰腴,性感与赤裸并行。

  徐美凤,她为什么要上来这里?

  “不欢迎我么?”女人笑道。

  这是周梦龙第一次觉得这个女人如此神秘,宛如相识十多年的陌生人。

  ……

  准备工作没有周梦龙想象的那么多,罗莉的艳尸已经由孟美琴吩咐搬去了楼下,现在房间里的这张足够躺下两个人的桌子即将属于徐美凤了。

  只是看着她,看着她眼睛里的眷恋,周梦龙的心就忍不住砰砰直跳,这多半是心中的刺激在作怪。

  “咋子?不敢?”徐美凤的讥讽带着一点疯狂,却是字字如针扎向周梦龙的心:“晓得你是个提不得刀的,十多年前我就做得这肉畜了。”

  徐美凤没有把话说完,因为没有那个必要。这也是她第一次没有带着哭腔在跟周梦龙提这回事,如今她坐在这张桌子上,或许面对的和十几年前也没什么两样——一个要宰她献给领导,另一个则要宰她去跟孟美琴学劳什子秀色。

  她看到了周梦龙的脸色变得飞快,她也没有回避周梦龙的索吻,就像她这几天来从不吝啬展示她的裸体一样,她的身心早已不再挣扎于这该死的人世。

  一具以肉感艳压破街群芳的肉体扑在周梦龙胸前,她不满足于简简单单的吻,兰芝玉手像以前一样抱住那小男人的头,把他往下按——她的胸,那里才是她想要被品尝的地方,那也是周梦龙喜欢的地方。

  闭上眼顺应她的欲望,吻过粉颈锁骨,直至乳峰之尖,可是蓦然出现在口中的坚硬感觉让周梦龙很不习惯。张开眼才发现竟然是二人都忘记了她身体的变化。

  “咬到乳环了?”她垂下头轻轻问。

  “嗯。”

  “我解下来噻。”她很在意周梦龙的感受,但她的手却被她在意的小男人摁住。

  “戴着吧,很性感。”

  “嗯……”

  不需要花很长时间,徐美凤的身体早就屈服于她这些天不断吸食的粉末,她对捧着注射针走来的孟美琴视若无睹,只专心于感受小男人咬她的乳头。针筒里猩红的液体像极了鲜血,但谁都知道那是远比鲜血更加诱人的东西。

  随着针尖刺入手臂,成熟的女人等不及药效的发作就已经迫不及待的要享受堕落的快感。对待针筒里那些缓缓注入身体里的东西,她的态度竟与被操没有区别,注射的疼痛施加给她,还来的却是浪叫。

  “老公!操我!”徐美凤甚至没有时间催促,丰腴的身体开始止不住的颤抖,身子一仰倒在桌上,她或许已分不清从体内升腾汹涌的,究竟是毒的欲望还是爱的浪潮。

  她也没必要分清楚了。岔开双腿,周梦龙等不到那再度充满药液的注射剂扎入他的身体,挺枪上马,他感觉自己就像第一次与徐美凤做爱一样的兴奋。

  他与她的第一次并不完美,他的小表姐被梦想所玩弄,而她那时也失去了婚姻。两个破碎的灵魂在昏暗的街灯下偶遇,就那么浑浑噩噩的搅在了一起,连嫖她的钱都是之后再遇到她的时候才记起来给。

  过去那么可笑,过去也已不再重要,看着她现在这张浓妆艳抹的脸,欲望和春情引导她成为一个荡妇,周梦龙竟觉得这样的她更美了——比起爱上男人,周梦龙总是宁愿她去爱上钱,爱上毒品,反正老城人看不到未来,要爱,就要爱那些能带来快活的东西。

  她上劲了,她开始不顾一切的向男人索取,一个周梦龙可满足不了她,手指抚慰乳头,拉扯穿透她乳头的圆环,听着她嗔怪的荡呼,就在这样的调情之中,第二针血蝴蝶扎入了周梦龙的臂膀。现在,他和她都一样了。

  很快,两具纠缠在一起的肉体变得不知疲倦为何物,就在这二人醉生梦死的享受性爱的美好时,孟美琴则为接下来的仪式准备好了尖刀、丝巾与水盆,那徐美凤会需要这些的……

  性爱结束时,窗外的暮色正在消褪。

  “我们做了好久。”直起身子望向窗外,周梦龙觉得今晚就像一场梦,明明才发生不久,可他不仅感受不到什么疲倦,更回忆不起他刚刚在徐美凤身上发射了多少次。

  “我喜欢这样,做爱,不一定要刻骨铭心。”徐美凤抚着周梦龙的身体,毫不掩饰她的情欲,她也经历了那如梦似幻的一夜,或许是那一针毒品带来的,或许也不是,因为这对男女之间早就有过了无数次性爱,多这最后一次又能怎么样。“跟我男人操,我不会嫌时间久。”

  “嘿嘿。”周梦龙傻里傻气笑笑,转过身子又要去亲这可爱的女人。

  徐美凤倒是没让他亲很久,口舌来往,她嘤咛几声就要推开周梦龙:“正事做完,随便你亲!”

  “正事做完,我想干什么都由不得你了!”周梦龙就想对这女人使点坏。

  趁着周梦龙起身去拿工具的功夫,徐美凤慵懒的支起丰腴的身体,硕大的乳房从平躺到坐立,再度屈从于地心引力,些许下垂的乳型带着一对儿葡萄般的奶头晃荡来晃荡去,金属质地的乳环有些晃眼,可这却是她身上最迷人的风情。

  “想好怎么处理我了嘛?”徐美凤想要漫不经心的问来,可到了这一刻,她的声音还是不免有些颤抖。

  周梦龙担心她会临场恐惧,一个女人不该在这种时候被恐惧夺走她享受刺激的权利,好在……她的呼吸急促,她的身体紧张,但这都是因为她下面那张成熟发黑的阴户在作怪。

  血蝴蝶将她变成了如此狂热的模样,这不完全是药物的功劳,也许每个银富女人都或多或少有着这一面吧。

  “如果我没有将你留在身边,你会怪我吗?”周梦龙想到了什么,如此问道。

  “让我爽,我可以不怪。”

  自嘲一笑,周梦龙觉得自己在瞎操心,徐美凤是什么女人,妓女生涯没能让她再度成为一个男人的妻子,却绝对让她看开了性与爱,没有名分,没有明天,她都无所谓了。

  因为明天的她也会躺在这里,顾忌和底线,已然是她最要不得的东西。

  周梦龙选好了要用的工具,那是一把锋利的尖刀。带着尖刀回到徐美凤的身边,她依然像以往一样,用温柔的抚慰迎接周梦龙,如果这小男人有需求,她随时都可以将搭在膀上的触碰变成香软的怀抱。

  “准备好了吗?”

  徐美凤笑了起来,她点头了。

  最后一次拥抱,周梦龙向她索吻,成熟的女人欣然应允,在唇舌纠缠着的柔情间,浓妆盖不住面颊的通红,她的身体突然狠狠一颤,这在以往是周梦龙插入她身体的反应,但现在——

  一柄尖刀的刀刃没入了她的身体,她用来迎接男人的地方。

  再没有温柔的余地,半切半割,周梦龙开始屠宰她,就从她的阴户开始,将这个在他年少时期就已朦胧憧憬的女人活活剖开。

  鲜血如柱,徐美凤痛的叫出声来,她开始本能的挣扎,她真的好痛。

  她鲜艳的指甲落到周梦龙身上疯了一样的抓伤她的小男人,可她的尖叫声里偏偏又有一丝欲望的气息,仿佛是献祭之前的呼唤,一处幕帘掀开,孟美琴走了进来。

  一盏弥散粉雾的熏香炉提在手中,为这一切的苦痛折磨染上一层仪式般的神秘。

  渐渐地,当周梦龙快要整个剖开徐美凤的肚子时,她竟然慢慢的不再挣扎,她重新寻回了因痛楚而失去焦距的目光,落在了光着身体的小男人身上,落在了那遍布抓痕血印的肩头上。

  “混账东西,男人都是混账!”她大声笑了出来,泪水却也一同落下。

  孟美琴扶着她坐起身来,内脏在腹压下哗啦啦全都往外涌,周梦龙便开始一件一件的为她割除,每一刀落在她的内脏上,每一次她身体的一部分被摘走,丰腴动人的身体都会经历一阵狠狠的颤抖,也许专心致志的周梦龙并没有注意到,沾染血迹的高耸乳房顶端,两粒乳头正因兴奋而疯狂的发硬挺立。

  她的双手抱住了周梦龙探向她体腔里的手,但不是为了拒绝那把正在宰杀她的刀,仿佛就只是为了感受,剖杀自己到底是怎样一种感觉。

  周梦龙不得已放缓了处理她的速度,也终于能把目光放回到她的脸上,她嘴角已然噙血,却也在望着周梦龙。

  “我,是不是早就该这样了?”她问了一个女人总爱问的问题,却让她自己更像一头肥美的肉畜。

  可随之,这头将要成为肉的女人不知哪来的力气,突然扼住了周梦龙的喉咙,险些让他上不来气。

  “你说过你爱我,你儿豁我!”徐美凤脸上的笑容愈发盛开,在嘴角鲜血的装点下绽放出了疯狂:“下一个是你的好表姐,再下一个是你那假兄弟!还有妮妮!晴晴!阿朱!活不了!一个都活不了!哈哈哈哈——”

  周梦龙不再愿意这样听她发狂,手中的刀再度握紧,紧到甚至开始颤抖。

  这一刀,割下了她做女人的地方,她的心脏也已经不远了。

  徐美凤似乎也彻底成为了一头疯狂的肉畜,咒骂与浪叫同时存在于她诱人的红唇之间,每一刀落下,她竟都能比之前更加兴奋,高潮着期盼着,来了,就快来了,下一刀已经对准了她的心……

  ……

  一切都尘埃落定,掏光了内在的徐美凤躺在大桌上,在她无力咒骂与浪叫之后,倒在桌上的她,躯体被彻底的分开,连前胸都连骨带肉的拆开外翻,两只肥美的奶子以一种奇妙的角度挂在身体两侧,垂挂下来的乳尖将将要触及桌子的两边——也许这才是真正的解放。

  她的灵魂早已不再,只有这丰满性感的肉体偶尔的抽搐一下,用这仿佛是激情余韵般的抽搐来证明她曾经也是个鲜活的女人。

  现在,她是一块很好的肉。享用她这一身肉的人,不出意外就在她的身边。

  “你不将她视作肉畜和奴隶,不曾绑缚她,换来了伤口。”孟美琴抚摸着周梦龙肩上的伤,语气里竟有些别的意味:“你这是活该。”

  “我这是心甘情愿。”

  仿佛周梦龙的回答有多么好笑,银铃般的笑声闪过,一袭轻纱落在地上,那具突破了女人之美的身体高挑如他,绕着他踱步,直到周梦龙不知何时被一点点清洗去了血染的污迹,她才在周梦龙的背后停下了脚步。

  这又是她的手笔,待到周梦龙反应过来怎么一回事的时候,还是一如既往的为时已晚,她的肉棒已经抵在了周梦龙的后庭洞口。

  “记得么,上一次做爱,我要你喊我妈妈。”鲜艳的美甲在周梦龙颈间游走,忽然间,她托住了周梦龙的下巴:“你要我爱你,你便要成为我的孩子,你要,喊我妈妈……”

  她在周梦龙的身后,她趴在周梦龙的肩头,说着话,也在亲吻、轻咬周梦龙的耳垂。几度在现实与梦幻之间模糊界线,周梦龙被她调情的手法再度激发了欲望,她不需要做得复杂,只需将一口猩红的雾气裹住周梦龙的脸,像是母亲一样,像是淫乱的母亲一样,托起周梦龙的阴茎和卵囊……

  ……就能让他受制不住,坚硬着,等待被她操,等待着她的坚硬征服她的儿子。

  “……现在,跪下,让妈妈好好疼爱你……”

  又一次的,她突破了男女之间的界限,然而性爱的苦与乐总是抵不过倾城佳人的一句简单的话:

  “心肝,你知道吗,我刚才,居然有点羡慕那个死掉的女人……”

  足够了,周梦龙的呼吸急促,双目已经赤红,一场盘肠大战在所难免……

  ……

  沉沦又往复,再想要清醒过来,靠的又是最靠不住的酒精。

  周梦龙坐在了吧台前,他已经分不清自己到底是什么了,是一个人,还是一个被孟美琴那不男不女不知伦理的妖孽所包养的妓女。

  本该在吧台的小言不知道跑去了哪里,已经有好几个人因为喝不到鸡尾酒,聚在吧台前叽叽歪歪的抱怨。

  屁股还在隐隐作痛,不过周梦龙感觉有些无聊,就起身离开了吧台,当然了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他受不了一堆人在耳边呱噪,罗莉的无头艳尸实在是太受欢迎了。

  不知道等徐美凤也像那样变成展品的时候,那帮人会不会比现在还要疯。

  走在路上巧合自来,经过舞池这边的时候,周梦龙发现有个卡座里头单独坐着一个他不算陌生的男人。

  人叫黄军,身材相当魁梧有型的汉子,大概三十好几四十岁的年纪,就是他从飞车党手里抢回了阿香的包,可惜现在阿香再也不能亲自来跟这个男人道谢了。

  想到几天前自己说过的话,周梦龙便从附近喝剩的酒篮子里顺手摸来两瓶啤酒,坐到了黄军的对面。

  “军哥,几天没见了,说好的,请你喝酒。”

  黄军抬头,见到来人是周梦龙,便礼貌的点了个头,算是打过了招呼。

  就这一个照面,周梦龙就觉得黄军这人似乎有点闷。

  可不能闷啊,最起码这会儿不可以闷,周梦龙想了想,壮起胆子试着问了一嘴:“军哥,光吹瓶子多没意思,找个妞儿给你吹吹?钱都算我的。”

  其实这话藏了点私心,被孟美琴那样玩弄过,周梦龙也想找个女人,找个真正的女人,来让自己做回真正的男人,最起码不能忘了做男人是什么感觉。

  可黄军却说不用,他认定了他脸上的愁苦是什么都消不去的:“我连我家里那个都管不服,还找什么女人。”

  家里着火,跑出来委屈巴巴喝闷酒?这老爷们怎么跟自己一样是个受气包?

  周梦龙嗤笑:“这叫什么话!有哪个男人不受委屈的?不过是得看苦闷倒给什么女人,倒给婆娘,婆娘会跑路,婊子就不会,婊子就是干这个的!”

  黄军还想说什么,嘴唇蠕动几下还是放弃了,他既不点头也不拒绝,两个人你一口我一口的,两瓶酒很快见底了。

  “军哥你坐好,我再去抄一箱来”周梦龙安抚好黄军,起身要去寻酒,但是之前喝过闷酒,现在又吹了瓶子,似乎腿脚有点不听使唤了。

  不过不打紧,他本就不打算再喝下去。

  ……

  这几天的舞台热闹非常,血高跟不禁止舞女出卖身体,而舞女们也很乐意多一门业务,只不过她们当中的绝大多数对于出卖皮肉的理解,还停留在下台去跟某个男人厮混的程度。

  说明白点,就是你撒得钱够多,或者你干脆点了她,让她觉得你是大款甘愿为你下台,然后找间带钢管的空房间,只要钱给够,从跳舞到打炮,姑娘都能包圆。

  这么些年过来,每个舞女都有了自己的熟客,很少有哪个舞女会像现在的张如梦这样,仿佛不知疲倦一样的卖骚跳舞,对着男人也对着女人——最重要的是,她现在只允许客人在舞台上操她,哪怕下了台,她也不愿意去什么犄角旮旯的地方,边上必须得有人。

  美其名曰:这是表演的一部分。

  虽然脱衣舞在原则上不让随便碰姑娘的身体,但这里是血高跟,放不开的姑娘哪里上得来舞台,张如梦的骚劲又一直都很出名,所以只要小费给足,客人们就都觉得没什么不好的。

  玲珑妖艳的胴体带着各具风情的两道身影在旖旎的灯光下登台,诱人的舞姿让她们的纹身也跟着翩翩起舞,在红粉霓虹的照耀中,她们用逐渐一丝不挂的肉体,为台下饥渴的灵魂奏响今夜的韵律。

  像一只蝴蝶,也像一条游鱼,小表姐的娇小和柔软是她最大的仪仗,她征服了她手中的钢管,也征服了男人的心,在此起彼伏的口哨声中,她抱着钢管把小屁股撅了出去,很快一股尿液淅淅沥沥的从她销魂的私处涌出,浇打到台下的某个幸运儿头上。

  作为‘回报’,那个满头尿水的男人被边上几个好事之徒推着爬上了舞台,怪叫欢呼着催促他对张如梦做点什么,而张如梦的姿势还是没有改变,她抱着钢管撅着翘臀。

  有什么东西出去,就必然要有什么东西进来。

  当周梦龙挤过疯狂的人群,她已经在台上与男人交媾了很久,周梦龙甚至不敢确定这是否是她今晚的第一个男人。

  能看见的,能确信的,唯有佳人媚眼半睁——她很投入。

  不过好在,那个男人的动作越来越快,一根肉棒插得小穴淫水不止。叫台下观众眼睁睁看着二人淫液的混合物顺着她的大腿流下来……

  ……

  两分钟后,周梦龙抄着半箱从别人座位顺来的啤酒,拉着小表姐回到了黄军这边的卡座。

  张如梦撅着小嘴有点不愿意,她现在可喜欢在台上卖了,人多,刺激。

  “点解要我嚟做呢个啊?头先咁多人玩我,早就松咗!”

  周梦龙倒是不以为然,松就松呗,玩婊子只盯着松紧那多没意思,这种事情他就是喜欢拉小表姐的皮条。

  附耳悄悄告诉张如梦:“就是他上回帮了阿香,我想好好谢谢他。”

  张如梦这才来了兴致,她怎么可能不喜欢玩男人,她最喜欢的也当然是伟岸的真男人。

  “他系……军哥?”

  张如梦一眼就认出了黄军,显然那天在周梦龙先行离开之后,黄军在这里出过点风头。

  那事情就好办了。

  饶是这时候张如梦的身上除了一双丝袜什么也没有,却还是不妨碍周梦龙搭上她的香肩跟她说起悄悄话:“军哥要消愁,辛苦你陪他,就当为了阿香。”

  张如梦在弟弟鼻子上一刮,她答应得很干脆,赤裸的娇躯贴到了黄军的身边,说是一起陪点啤酒,其实一举一动,那脉脉含情的眼神证明了这远比正经陪酒要亲昵得多。

  周梦龙也没走,坐到这对男女对面默不作声,只是看着张如梦引导黄军一步一步走向性爱。这对如今的周梦龙来说也是一种享受。

  打情骂俏间,他看见小表姐脸上绽放出了他一直都在努力带来的微笑,这个小女人明明笑起来很美,却总是板着个脸要生自己的气,如今她有了能让她笑的人,不错,今夜一定会很美好。

  就如周梦龙所想的,眼中的张如梦变成了夜下的精灵,她很快就开始大胆的同黄军接吻,那不遮不掩无所顾忌的性爱让她成为了今夜最美的女人——她甘愿俯下了诱人的娇躯,在黄军的胯间进行她的索取。

  周梦龙看着她含住了黄军的肉棒,那根软趴趴的玩意尺寸还不小,在张如梦的攻势下很快就站起来,成了一根足够叫女人流连的擎天巨物。

  张如梦这几天应该是彻底爱上那些猩红的粉末,以往她当着周梦龙的面跟别的男人做爱,更多是为了气一气她这个绿王八弟弟,不像现在这样,她握着黄军的肉棒爱不释手的套弄,对那根肉棒又吸又舔的,吐着香舌用舌尖轻轻挠动龙头的时候,她还会悄悄对弟弟抛出一记电眼。

  骚货。周梦龙嗤笑着把自己的裤链也解开,桌对面的风景对他来说正是助兴的良药,握住了自己的分身,感受着手中愈来愈膨胀的肉棒,周梦龙上头了。

  “哥,阿香是个,好姑娘。”周梦龙大着舌头道:“我替她,好好谢谢你,今晚,我的女人,随便哥,随便你怎么玩。”

  黄军点了点头,倒是很享受张如梦在他身下卖力的吹箫,大手摸摸她的小脑袋,替她撩起发丝,还时不时在她娇小的身体上游走,看得出来,黄军挺喜欢小表姐的。

  还能有什么比现在更让人沉醉的,座位旁的过道路过一双踩着高筒靴的白腿,周梦龙随手拉住了白腿的主人,迷迷糊糊的来了一句:“一百够不够?”

  “去你的!我才不是鸡!”

  活该被骂,这会儿周梦龙实在是有点上头,血高跟里头也不是所有女人都是婊子,这种做法照常理说是要被女人抡一酒瓶子的,但不知道为什么那女人没有这么做,反而把周梦龙往卡座深处一推,挨着周梦龙坐了进来。

  周梦龙淫心大动,却听那女人幽幽道:“只许用手。”

  切,那还有什么意思。

  失望透顶之际眼神也清明了些,一眼朝那女人脸上望去,好像有点熟悉,阿香被抢那天她应该也在,还不分青红皂白就对周梦龙发了脾气。

  周梦龙本想一脚把这女人踢出去的,但他试了一下,大腿刚抬起来就被女人摁住了,一只冰冰凉的小手撺住他的肉棒,轻轻套弄起来。

  虽然不过瘾,但总比迷迷糊糊的自己动手好。

  思绪在飘荡,周梦龙看着桌对面的小表姐笑颜如花,她又支起身子搂住了黄军的脖子,美腿一跨就骑到了黄军的大腿上,对准了那根尺寸不俗的大肉棒开始缓缓往下坐。

  话不过脑,周梦龙想到就问:“阿香,是你什么人?”

  女人一怔,手中的动作停了下来,过了一会儿才若无其事般的回答:“从小认识。”

  二人不约而同的陷入了沉默,但桌对面的淫乱可不会因为周梦龙的缺席而停下,几次姿势的变换,张如梦趴在卡座上迎接黄军的奸淫,大鸡巴凶狠的撑开她的肉穴进进出出,交合的场面淫靡而狰狞,可展现在桌对面女人眼中的,是那红晕满面的美丽脸蛋在表现乱性的快乐,不时还要兴奋回首,用魅惑又可爱的神情挑逗女人的神经——这里不是什么无人注意的角落,她张如梦就是如此疯狂。

  她在对别的男人发浪,每一声爱的呢喃,每一次上下交合,都令周梦龙的下身愈发膨胀。

  他好想做爱,可他的如梦却不可以陪他做。于是转过头去,周梦龙便吻住了身边女人的唇。那女人身子一僵,连带着套弄周梦龙分身的那只手也僵住了。

  但很快的,套弄继续,唇舌之间也有了回应。她也是混迹夜店的女人,当周梦龙的手触碰到她的胸,她当然不会有乖乖女的那种抗拒。

  说好的只是打个飞机,酒兴之下就不存在底线。当那女人被周梦龙抱到大腿上,她竟甘愿解掉了她的乳罩,到这时候周梦龙才发现这女人穿得什么玩意,一件黑皮夹克配黑皮乳罩,下身也只有一条同样黑皮的超短裙……

  “你他妈的!你、你要不是鸡,那我姐姐,就是圣女!”

  女人没有理会大着舌头的周梦龙,她只是抓住了周梦龙的一只手,按在了她的胸上,在一只酥乳被把握住之际,对准了身下坚硬的肉棒,坐了下去。

  肉棒没入裙底,原来这个女人连内裤都没有穿。

  她只是悠悠娇吟,似是自言自语又似告诉周梦龙:“原来阿香……是这样的……”

  再是一声婉转娇吟,却不是周梦龙身上的女人叫出来的,玻璃桌对面,小表姐怎甘示弱?

  于是乎,隔着酒瓶与桌子,两对各自抱在一起的男女逐渐步入激情的游戏,她们或许很想知道,周遭投来的目光,究竟是更多的关注着对面那个骚货被操的样子,还是在观赏她自己……

  ……

  从口袋里掏出纸包,将那些猩红的玩意倒在桌上享受起来,眼前的女人也开始了变换,她们时而是小表姐历经高潮,时而又有艳姐带着另一个舞女过来享受,周梦龙怀中的女人好像一轮又一轮的变换着,甚至连晴晴都好像来过了。

  而黄军,身边的女人有时候是一个,有时候不止一个,他都操过谁,周梦龙也不记得了。

  现在,他好像回了魂,眯起眼朝身旁看了看,原来是她。

  她好像来了很久了,又好像才只是在上一秒刚刚坐进这副卡座,金发上面点缀着会反光的露珠,她画了眉毛,抹了红唇,却怎么还是以前那种假小子穿着,好像一直就戒不掉那该死的皮衣和皮裤。

  不等周梦龙说她,她反倒一口干掉了桌上最后一罐酒。

  “你就这么喜欢拉皮条?”她似乎有点不爽,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搁平时她绝无可能对周梦龙摆这臭脸。

  那又怎样,周梦龙觉得很好笑,便告诉她:“这里是他妈的妓院!我不来操女人,就是送女人给别个操!你是我姐也没用,你管不了我!”

  “是吗?”她居然没生气,收起臭脸还笑了起来:“你好像很喜欢这么玩,对吗?”

  “你是头一天认识我咋的?”

  话一出口,周梦龙就有点后悔了,衣领子被揪住,他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就被拖着往外走。

  “军哥!军哥救我!”

  周梦龙的尖叫渐行渐远,大概出了店门也就听不见了。

  张如梦端着杯她自己调的玛格丽特,又回到了黄军的卡座。

  “你好像不怎么仗义,我弟弟刚才可是指望着你!”她说罢,抬起杯口轻轻抿酒。

  黄军张口大笑,对这个与他有了一夕之欢的女人道:“哈!我可不敢逆着夫人去救他!”

  张如梦转身离去,无人能从她的脸上看出悲喜。在她背后,卡座的窗外已是破晓,黄军正和几个神志不清的男女一起被扶到楼上的客房里去。

  第五章 新欢疯狂

  又是忙碌的一天过去,四海公司的公司大楼里,员工组成的人潮一波一波的向着出口涌去。

  他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拿着不菲的薪金,也憧憬着他们的老板——在这座办公楼里,极少有人留守加班,更没有人会比老板本人的加班时间更长。

  顶楼办公室的灯光醒目,走出这二十层的公司大楼一抬头就能看见,那里有着全公司最闪耀的光芒,连着巨大的公司标志一起,照亮了江都夜幕的一角。

  只是不少人也在羡慕,公司内部一直都有关于顶层花边的流言,最近几个月更是有好几个人亲眼见证了老板的一名女秘书行为不端,很难想象那个连上床做爱的录像带都被流出来的淫荡女人,不仅能让老板视若无睹,继续留她在这里工作,反而还能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从人事部的经理秘书一跃成了顶层办公室的特别女秘。

  嗒、嗒、嗒。高跟鞋的脚步声清脆,推门进来的女人一身乳白色的西装,妆容很正点,突显出一副精致的五官,也没忘了女人必须要有动人的红唇。

  “齐总,这周的结算完成了。”女人将怀中捧着的一沓文件放在了总裁的桌上,她的动作并不干脆利落,因为她总是要多花几秒钟的时间,让总裁好好看一看她的胸口。

  最近女人有意在公司搅起一阵旖旎的风云,她已是顶层办公室的秘书,过去几个月没人敢对她那些流传出去的性爱录像带说什么,自然今天也不会有人敢对她越来越低的西装领口说什么。

  女人赫然是赵佳瑶,她今天选了一件价值不菲的多层项链,足够在外人面前证明她是个爱钱的女人,也足够衬托她胸口露出一半的乳球。

  白天她已经发现了不少男人对她的不自然,有人不敢直视她,有人直视她到忘乎所以,桌对面正襟危坐的总裁齐满当然也在其中之列,这个男人总有一种狼一般的气质,仿佛这栋楼都由他主宰,被他盯上的女人就像猎物,下意识的感觉会被这个男人夺取。这是正好的,因为女人总是更愿意做一个被征服者,甚至为此不惜变成男人的猎物。

  而踏入顶层的赵佳瑶在这些天里已经见识过很多女人对这个男人暗送秋波,但她没什么可担心的,论本钱,她们不够漂亮,论淫荡,这栋楼更加没人比得上她赵佳瑶。

  现在是她收获成果的时候了。她今天穿成这样,就是为了挑战这个男人的底线。自从男人的妻子在一次公司内部的酒会上“不经意”的向她透露出了那个叫赏花会的地方,她的世界就跟着一起改变了。

  她以前只是隐约知道,富人之间或许会有一个专门玩女人的地方。但她不知道,原来她家里的那个臭小子在短短这几天功夫里,就做过了那么多她不敢想的事情。

  赏花会,二十万,斩首,毒品,乱交。

  每一样都是泼向赵佳瑶的春药,所以她的乱伦观念被颠覆了,对那个她曾经最恨的女人所生的儿子,她的态度从隐约的厌烦很快就转变为了激情重燃。上周末,她带着最近上流圈子都在玩的猩红色毒品,特意回家跟她的小梦龙做了一场爱,那一夜,她很享受。

  从那个孩子的口中,她得到了关于赏花会的更多,原来四海公司不是像她这样的女人能够到达的最高点,远远不是!

  原来这世上真的有一个地方遍布欢愉和金银,那一定是她的天堂!那一定是她的归宿!那一定是女人的终点!是一个女人要什么有什么的地方!

  “齐总,我今天,看起来如何?”她的眼神是炽热的,炽热到了她几乎将女人的淫荡变成了神圣的追随。为了目的,她可以不择手段!

  如果这个齐满还敢对她没反应,那她不会犹豫,脱下她身上的西装,她会就此邀请男人在这个还未彻底人去楼空的地方掀起一场大胆的性爱。这可是玻璃环绕的办公室,一定会尤其刺激!

  就在她毫不遮掩她饱含欲望的眼神时,男人也对她伸出了手,他终于动了。

  “过来,骚货。”

  男人的命令不置可否,而女人本来也根本不会违抗。

  绕过宽大的办公桌,赵佳瑶踩着她最喜欢的红色细高跟,一步一步走向她的顶头上司。

  “脱掉”男人似笑非笑的说道,口气不强硬,却根本不是赵佳瑶能反驳的。“让我看看你的成色。”

  不过还是那句话,赵佳瑶根本不打算违抗,她乐意至极。转身向背隐藏她忍俊不禁的笑意,这一身乳白色的女式西装只有两颗纽扣,脱起来毫不费力。

  缓缓褪下外套,男人这才得以看见女式西装下的胴体,她居然一丝不挂。

  悠然转回这具赤裸上身的胴体,赵佳瑶昂着下巴挺着胸脯,势要将她裸露的大乳房送于男人任其品尝,她今天做足了准备,没有欲盖弥彰的胸衣,一件乳托就足够把她的美展现得淋漓尽致。

  男人的手攀上她的胸,轻声嘤咛回应欲望,红晕浮于美丽的双颊,就在男人拇指拨弄着她的奶头时,她已然解开了工作装的下半部分,一件高腰套裙像是围在身上的浴巾一样被她揭下,黝黑的私处水光粼粼,也许这是她幻想的证明。

  男人的手很快就从她的胸口滑落,顺着她的肚皮一路向下直到钻入她的阴户,一根两根三根,霸道的抠挖玩弄俨然只当她是美丽的玩物。

  “你很走运。”男人笑道:“市长的离婚宴就在今晚。”

  ……

  今晚注定有好几个四海公司的员工要睡不好觉了,本来还在抱怨工作拖延的他们竟在公司的大厅里看见齐总搂着一个只穿着丝袜的女人走出来,那奶子的丰满那腰肢的细软,最让他们目瞪口呆的是女人并未被遮住面容,看来接下来很长一段,有关赵秘书的风流韵事又要在公司里头大传特传了……

  当迷幻占据脑海,哪怕人群的喧闹近在咫尺,也亦如同天边的回响。

  酒精、毒品、乱性,似乎带来再多的快感都绑缚不住将要逃脱的灵魂。钱楠受够了又一轮堕落的味道,将胸腔里的猩红雾气缓缓吐出……

  她在清醒时候可不会愿做优雅的淑女,但现在她的举止很优雅,她很喜欢上劲以后的这一瞬间,她能真实感受到她是个火辣性感的女人,她的身体里流淌欲望。看着浓浓的红雾包裹目光所及的一切又很快消散无形,每吸一口,时间都会变快变慢,每吐一次,都令她更加破碎……

  但无所谓,她就是喜欢一次又一次徒劳的尝试留住这样的瞬间。

  就像她很喜欢照镜子,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那么美丽,以至于她总是狂热的把镜子砸碎,然后用那些锋利的碎片划开手腕,看看从里面流出来的,到底是不是与她吸进去的那些一样……看着一样,实则不一样,一次又一次的意识到她可以让自己的血洒满全世界,她便总是乐此不疲。

  在富家子弟的床头,她早就沾染上了这些常人避之不及的玩意,她一度对这一切很沉迷……可自从她开始把自己浸泡在这猩红当中,她不知道为什么,竟开始对这些年的种种产生了厌倦。

  厌倦了偌大的派对没有一人会真的在意她的感受,她钱楠不缺男人,却更不缺被虐待;

  厌倦了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权色交易,从一个男人床上辗转到另一个怀里,他们总是要什么有什么,而她就什么都得不到;

  厌倦所有,厌倦一切,厌倦了得到一切的人不是她,厌倦了她无力让别人为她崩溃。

  但是赞美血腥,这些奇妙的粉末让她越来越舒服了,没有男人就能让她乳头硬得像两粒石子,潺潺春水湿了无数张沙发和床单。

  就连来自男人的粗鲁耳光,都在令钱楠情难自己,她想要彻底变成人口中的贱货,即便是羞辱,她也要为下一次狠狠高潮,献出她美丽的脸。

  所以她开始喜欢陌生,那些她以前视而不见或干脆闻所未闻的东西。每一样新奇的体验都在将她推入更深,她喜欢这样。钱楠暗暗预感,如果有一天她打算停下来,不再追寻刺激的未知,那或许她就该与穿刺杆作伴了。

  永远陌生便是永远刺激,这里是颠覆以往的地方。就比如,钱楠从未想过,一个女人人生中最重要的仪式居然会是离婚。

  不过这场婚宴的东家挺有审美,至少他们知道要把死掉的女人穿刺好了以后再摆出来。那个女人运气还不错,她的头就穿在锋利的杆尖上,跟她的身体不过相隔一掌的距离,却永远都只能作为一具香艳的尸体任人观赏。

  她应该是刚死不久,大腿内侧还有清楚可见的水迹,私处紧紧包裹着银白色的长杆,看起来倒是别有一番味道……钱楠不由得想到几天前,张轩那个混账可不怎么怜香惜玉,那个被他玩死的女人想来是逃不过被卖到地下肉市的命运。

  命运,真是荒唐透顶,哪怕成了一具没有生命的肉体也逃不掉辗转那么多男人的“命运”。

  香风袭来,一个带着面具的女人来到钱楠身边,“羡慕她?”

  钱楠随口否认,却听她对眼前已经死去的艳尸评头论足:“羡慕这种女人,便多半也会变成这样。”

  “这里在场,有不羡慕她的女人吗?”

  女人似乎对钱楠的回击很诧异,或许是兴趣使然,她的语气更轻佻了:“你很有想法,希望你的清高也会留在穿刺杆上……那一定特别迷人。”

  说罢,女人转身离去,也是直到现在钱楠才发现那个女人的特殊之处,被晚礼服凸显的那一面肩膀上,画着片片朵朵的艳丽娇花。但她很快就再度消失在人群里,就和她来时一样神秘。

  这场婚宴处处透露着与众不同,除去那些掩盖真实身份的各式面具以外,这仿佛就只是一次上流贵人例行举办的沙龙聚会,没有婚礼的繁杂仪式,没有朗声暖场的司仪……隔着面具,那些钱楠也许认识也许不认识的男女非富即贵,但他们无一例外都是赏花会的成员。

  钱楠今晚的男伴迟迟未到,这无疑让她失望,从江边别墅这一路赶来,都是她自己一个人形单影只……等等,她又记得自己今晚好像有男伴?

  也许那个男人她并不认识,也许那个男人是她这几天的金主,也许这样,也许那样。

  但那个男人真的很没眼光,钱楠甚至不想去管那个男人到底是不是真的存在。

  盛装打扮,修身的天蓝裙子衬出她的性感,却无人享有她的陪伴,灯火下照出一道孤零零的高挑丽影,就连她手中的香槟都开始变得可笑。

  “一个人吗?”从一处角落里走出来一个男人,他不算多有礼貌,连那白色的面具都盖不住他眼睛里对一个女人的觊觎,但钱楠偏偏拒绝不了他的“关心”,她现在正缺男人。

  只不过这男人明明也应该有自己的女伴,却不知道为什么非要来找她,这是离婚宴,赴宴的男女多是夫妻,这是那些夫妻约定俗成的情趣。

  “我太太在上个礼拜被砍掉了脑袋,她自愿为她的情人献身。”男人满脸轻松的说着令钱楠吃惊的话:“运气好的话,他们会在客厅那边放她那晚的录像带。”

  上个礼拜,钱楠好像知道那个女人是谁了。

  镀金面具下,钱楠俏皮的扬起嘴角,她心血来潮挑逗男人:“那我猜,你一定很想报复回去!”

  “我还真有这个想法!”男人笑了起来,二人之间的旖旎随着默契的沉默悄然沸腾,等到男人突然揽住钱楠的腰肢低头索吻之时,钱楠竟也毫不拒绝。

  她用红唇来证明她的骚浪,如果这真的能带来更多刺激……那,又有何不可呢?

  晚装凌乱,一侧肩带被扯落,一只雪白的乳房失去了衣装保护,颤颤巍巍的跳出来,周边居然没几个人在意钱楠的裸露。

  这是赏花会的宴,无论有没有男欢女爱,男女总是都要在这里做爱的。

  泛滥的私处总算迎来了填补空虚的肉棒,就在钱楠开始迎接陌生男人的冲击时,另一对男女姗姗来迟。西装革履的齐满带着一个身穿短连衣裙的女人走进这里,女人左顾右盼,成熟的脸蛋上化着精致又妖艳的浓妆,眼中闪烁着夹杂兴奋惊讶等诸多心绪的光芒,她正是赵佳瑶。

  原因无他,有赵佳瑶这么个风骚的女秘书坐在副驾驶座上,开车总是会不可避免的生出许多困难。

  当齐满扶着赵佳瑶的身体在她嘴里射精的时候,车子已经不知道在庄园外头停了多久。

  这不是赵佳瑶第一次给男人做这种事,却是她第一次参加这种宴会,当她听说这场婚宴不是为了结婚而是为了离婚的时候,惊讶之余她竟也不争气的心跳加速——原来婚姻的离合也可以只为情趣。

  走进庄园宅邸,穿刺杆上的女尸便让她挪不开眼睛,她原先在夜店里见到过被玩死的女人,但她怎么都想不到,原来一个女人被砍掉脑袋穿在杆子上,竟然也能一直保持着最后一刻的兴奋。

  她看着插在杆尖的臻首,空洞的迷离眼神让她不解又着迷。

  “别害怕,你第一次来,不会变成这样。”

  齐满的安慰并没有多大的用处,他并不知道这种场面对赵佳瑶而已并不陌生。一个被穿在长杆上的断头女尸,几个在夜店里被勒死的女人,要说她们之间有什么不一样,那大概就只有这神圣的香艳,这香艳的感觉令赵佳瑶的身体更加的燥热。而这燥热竟来自她的耻辱,耻于她不知道为什么,她会觉得自己无法去与那个穿刺杆上没有生命的女人争奇斗艳,虽然象征了死亡,可那穿刺杆在她眼中竟也成为了美丽的证明。

  就像赵佳瑶年轻时经历过的选美比赛,只是有些荒唐,她分不清那根长杆和长杆上的女人,到底哪个才更像是优胜的王冠。

  若是脱光身上的衣服,便一定会让人看见赵佳瑶身上的真相,她的乳尖硬挺,下身的泛滥远比那穿刺杆上的女尸严重得多。

  “阿满你怎么现在才到!”附近有人朝着这边高声叫唤:“接下来还要宰好几个,你不带你家方韵,怎么还敢带只生鸡来!”

  赵佳瑶脸上泛红,她明白那一声生鸡说得就是她,讽刺的是,赵佳瑶本以为她早就习惯了别人将她唤作妓女,可没想到离开周家十多年以来,她对出卖肉体的麻木竟不是源于她失去的尊严……

  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荒唐,她也一样。赵佳瑶现在知道了,她会感到麻木纯粹只是因为,做妓女对她来说还远远不够刺激。

  如若不然,当初她又为何要故意踏进那家,会将女人玩死的夜总会?她现在……好像总算是明白了。

  “我喜欢这里!”将外套的纽扣一颗一颗解开,赵佳瑶轻笑着将她身上的束缚一件一件的褪下,最终,她穿着镂空丝袜,干脆以裸体示人。

  她知道为什么那些人知道她是第一次来这里,那些人脸上都有面具,她却没有。

  她也知道那些人接下来会对她做什么,四周所有人以盛装示人,而她赤身裸体。

  沉甸甸的乳房在一具丰腴的身体上勾出惊艳的线条,乳峰顶端的嫣红更是随着她的动作颤巍巍的跃动,她的乳头惊心动魄。而一串挂在白嫩脖颈上的珍珠项链反倒失去了光彩,除了和腿上的丝袜一起证明这个女人很可能是个身价不菲的荡妇以外,居然就再无任何意义。

  现在,她的双腿微微打开,将股间湿得一塌糊涂的肥嘟嘟肉壶尽情展示出来,淫荡的姿势只为告诉所有人,她早就准备好了。

  “他们喊我生鸡。”那一支戴着银链的手搭上身边男人的肩头,赵佳瑶转过头笑着问那齐满:“那不是还要将我开一开荤?”

  齐满应该是看到了赵佳瑶眼中的揶揄,他接过了侍者递来的面具,而赵佳瑶则被推向不远的人群。

  很快的她便如愿以偿,一个头发半白的中年男人揽住她的腰肢,交谊舞般的相拥只为骗她入怀,霸道的用嘴撬开她的唇才是那男人真实想要的,大手开始在她身上游走,她挺起胸脯开始用乳尖磨蹭那个男人的胸膛,就在湿润的私处贴上那个男人的大腿时,她传回到齐满这边的眼神充满了揶揄……

  这一场淫乱只是冰山一角,今夜赴宴的来宾大部分都是一对对的夫妻,这些来自商场政坛的贵夫人阔太太养尊处优,为了赏花会,她们将自己的容颜身材保养得如同年轻女子一般动人,可她们的丈夫却知道,妻子长久以来那么费尽心思的维持姿色,为的可不是讨自己这个丈夫喜欢。

  交换晚宴,开始了。

  侧门开启,渐上兴头的一场场淫乱在一声声嗔怪之中被按下暂停键,一队女仆走进来宾们的视野。说是女仆,也唯独只有黑白相间的发卡能够证明她们的女仆身份,因为她们穿得实在是……太清凉了些。

  一双双乳房晃荡,她们整齐穿着佣人该有的长手套,却任由身体一丝不挂;大腿间销魂的黝黑一览无遗,赤裸的下身至多只有吊袜带的相伴,为的也只是更能衬托她们的私处。

  香肩摇曳,粉腿向前,她们的仪态远没有真正的女仆那般端庄,因为她们也是赏花会的一员,她们的父母衷于体验交换风情,也选择将家中的明珠送进赏花会里。母女同床,正是赏花会最传统的玩法。

  这些年轻小姐扮作的女仆用赤裸的身体簇拥着她们的“女主人”,倒也像是一种争奇斗艳,她们的到来为今晚的婚礼拉开序幕——朱怜月,离婚礼以后,她便不再是尊贵的市长夫人。

  没有婚纱,不穿喜袍,跟纯白相反的黑纱长袖套在女人的胳臂上,带来了古典的豪放。颇有断臂维纳斯之美的肉体大方的裸露,随着代表欲望的红高跟一步步踏在红地毯上,被娇花“托起”的酥乳动得颇有节奏,甚至连两粒嫣红的乳头也像是那些花卉的一部分。若是细看,她的右乳头被一朵虞美人恰到好处的包裹起来,如同鲜花最傲人的花蕊。如此,上下颤抖起来的又何只两粒嫣红?

  乳浪臀摇,一个裸体女人,从侧门走至会场中央不过几十米,美景却似一路落花。

  她今天格外光彩动人。舍去了浮夸怪异的面具,她的容颜才是这里最美的花朵。这样一个美丽的女人,举手投足间透露无尽的自信与放荡,可她今晚走上高台捧住话筒,所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

  “噢!我得向大家先道个歉!”

  “婚礼是夫妻两个人的事,我却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这里,所以——”

  话音拖长,朱怜月的面容上玩味浮现:“——在场的各位男士,你们很幸运。至少你们不会被我那不像话的丈夫悄悄盯上!”

  台下有不少女人惊叫起来,也让朱怜月的笑容愈发张狂美艳:“而诸位女士们,你们大概是觉得——这两个多小时以来跟你们做过爱的男人里头,肯定有一个会是你们的市长先生。对么?”

  台下的惊叫逐渐转为紧张刺激的尖叫,朱怜月道出了今夜的规则:“鲜花需要养料,盛宴需要佳肴。不能贯彻到底,又当如何刺激!就如一夫一妻,每个人只有一个伴侣,也将只有一次机会……我想我会祝福我的下一任!”

  “这是无拘束的游戏,尽情交换吧!如果远和选中了哪位幸运的姐妹,盛宴便为你们举行;但要是猜错的话……也无妨!今夜,不会有错上舞台的人!她们会用另一种方式为我的……前夫,送上祝福。”

  至此,台下彻底被掌声与尖叫占满,看来到场来宾都很期待……

  ……

  游戏本应只是助兴的产物,但对于抛却了婚姻束缚的女人面前,为了体验到极致的刺激,她们愿意献上自己的一切——这个世界上唯一不会令她们后悔的,只剩下了刺激。

  教会周梦龙这个道理的女人,已经变成了一个只懂得在欢床上追逐金钱与地位的淫妇。这也无可厚非,至少周梦龙用这种最简单明了的方式知道了她说得一点都没有错。

  这是今年周梦龙第二次参加这种不遮不掩的淫乱宴会,他本不想来,上一次答应他的二十来万钞票可连影子都没见到呢。

  嗯……嘴上说说而已。其实哪怕是不给钱,哪怕是倒贴入场费,周梦龙都是愿意跑来玩的——他又不是太监!

  只不过烦得很,按理说他的模子很好,把脸洗干净再套件西装就足够让好多女人提起兴趣了,照理说是如此的。

  所以周梦龙在这化妆间老老实实坐了快有一整天了(实际上也就一个多小时),他到现在都没搞清楚这一切到底意义何在。

  就那么任由一个很怪异的女人对他上下其手,连一件衣服都不给穿!

  “你很漂亮,但若是这点小脾气调教不好,那你就只配做她的阉奴。”女人不知道是第几次按住了周梦龙躁动不安的肩膀,把他按回了座位上。这座位也有问题,跟一整排的其他化妆间不一样,唯独这里没有镜子,周梦龙不知道自己会被打扮成什么样。

  他还从来没有被这样的女人如此服务过,一个既是发型师又是化妆师的女人,没准她还是个服装师呢,干脆一条龙全交给她算了。

  这女人说出来的话就和她身上遍布的纹身一样怪,周梦龙从未碰见过哪个女人张口就是夸他漂亮……她到底是不是认真的?夸一个男人漂亮?

  更别提她已经对周梦龙说了无数次,说比起爱宠,周梦龙其实更适合做血夫人的阉奴。

  周梦龙一开始听到她说‘阉奴’这两个字,脑子里尚未意识到是哪两个字,还没敢往那方面想,直到这变态娘们补了一嘴,说他被切掉蛋蛋以后肯定会更漂亮……然后周梦龙就彻底不好了。

  “别动!马上就好了!”

  “你要切我蛋蛋还叫我怎么坐得住啊!”

  “没你这样的!那些小子可都是求着让我骟的,你以为我愿意伺候你这小王八蛋!”

  “去你妈的!你他妈就是脑子有病!”

  闹腾一阵,周梦龙终于结束了这如坐针毡的折磨,幸好这女人所说的最后一步就是拿着一直唇膏在他嘴上划拉几道,没像他想象的那样真的要来切他的蛋蛋。

  一把拽开化妆间的红幕帘,深吸一口气,外头的空气如此美好,更美好的是,一道美妙的人影就那么静静坐在化妆间外的长椅上。

  优雅而缓慢,她站了起来。

  没有了上一次的那种神圣高贵,这一次她不知为何要选择风姿尽敛。

  白衣裙,白高靴,白手套,她明明那么适合血的颜色,她明明是血夫人,为什么她不再愿意惊艳世人。

  复古的欧式衣领宛如圆筒,完美的容颜就像盛放在其中一样。没有高贵如女王的发髻,也不是披散张狂的顺直长发,她只是梳着一头上大下小的麻花辫,略微轻佻的把它理到一侧胸前。

  如果不是这一身裙装暴露到了堪称豪放的地步,周梦龙一定会以为她只是个清纯质朴的姑娘,用宴会给予的礼裙来雕琢她这块羊脂璞玉。而不是那个游走在所有人的欲望里,神秘又放荡的血夫人孟美琴。

  但偏偏,在这身没有展示出丝毫血腥味的打扮上,周梦龙似乎看见了另一个她。

  她的香肩没有任何布料攀爬,因为婚纱的女主人总是展示美好的双肩;

  她的乳房光洁裸露,形状完美得就像两朵水滴,用嫣红的乳头来拒绝衣物的低俗;

  她诠释着淫荡即高雅,半透明的白纱裙摆纵使已经难以抵挡任何觊觎的目光,却还是要放开正面的束缚,把她最大的秘密暴露出来。

  那是一根没有一丝褶皱,见不到一根浮筋的阳具,尺寸惊人,却软软垂挂在女人的丝袜双腿之间,带来的兴许会是异端般的亵渎,但是一副完美的女体搭配这根同样完美的肉茎,竟也能赋予一种……背叛性别的美丽。

  作为近在咫尺的观者,这份怪异的美丽换了一种表现的方式,带来的却是异样的冲击。周梦龙正一丝不挂的站在孟美琴面前,短短十几秒钟时间,他那穿着环的阳具就这么一点都无法忍耐的翘了起来。

  “这才像话”孟美琴浅笑道,也不知道她是在评价周梦龙的妆容,还是这根跃跃欲试的坚硬肉棒。

  “走吧,我们已经迟到很久了”孟美琴说着,随手取下墙上挂着的白色面具,向外走去。

  “不是,我穿什么呀?”周梦龙这时候可还全是上下光溜溜的呢?这就走了?

  “哦——”她驻足,回身过来已然戴好了白色的面具,“你确定,你要让我来选?”

  周梦龙的身体突然激灵一下子,他总觉得,孟美琴似乎就是在等这一刻。

  ……

  在这场宴会里,想要隔着面具找到一个身份高贵的男人,那几乎是绝无可能的事,这里的男人哪个不是身居上流。

  华服盛装的男男女女不断交换彼此的伴侣,在陌生中迸发出新的激情,他们当中已有很多人选择将性爱的火花带到会场的深处,那迷宫般的幽深回廊里除了挂满了描绘男女交媾的绘画,亦是纵欲的好去处。

  那里的每一扇门背后,都是一间风格迥异的欢场。卧房、舞厅、浴间……甚至刑讯室,这是一座新建的贵胄府邸,坐落在城北郊外的山坡上,被疯狂追求着刺激的人指示着,修建成了一座容纳欲望的城堡。

  当孙丽被她的男伴带进这回环曲折的走廊,起初她是有些不愿意的。

  纵使带着面具,孙丽身边这个轻浮又猴急的男人也已然暴露了真实身份,工程署长家的小公子不会是一个好的性伴侣,但当对方的大手开始孙丽身上乱摸,后者便还是默许了这一切的发生。

  她的乳房已经被几番蹂躏,乳尖又肿又痒,仰起臻首欲拒还迎的享受,看样子她抱着那张轩的脑袋,还就恨不得把乳头往对方那张嘴里送。

  她看不起自己的原因不在于什么尊严名节,而只是她仰倒脖子任由男人亲吻的样子,实在是太像一个给钱就能上的站街女。

  被张轩顶至背靠墙壁,孙丽幻想着,这个混小子撕碎她身上这条长裙的样子,是不是会和她想象的一模一样。

  岂不料孙丽背后靠着的根本不是墙,随着房门被推开,这对男女好比陷入了这情欲迷宫的陷阱。这些房门的贴花与墙面一模一样,灯光的昏暗,动情的汹涌,对一个满心只愿做爱的女人,要想分出来哪是门墙也太难了些。

  迷雾般的猩红应该是在房间里攒了许多,一下子找到了宣泄口就开始大片大片的朝着门外涌出。随着这对男女的闯入,房间里面正值天雷地火的那一对男女也发现了不速之客的到来,跨坐床上的女人起起伏伏,却是背对着她的男人,做爱时候乳房上下荡漾的风骚模样被孙丽看了个一清二楚。

  孙丽的唇角浮现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透过红雾,床上那女人就是他们说的生鸡,齐满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转了性,有他那如花似玉的老婆不带,偏偏挑了这种女人做他的入场女伴,据说还是个职场里头主动倒贴的骚货,正打着靠身体上位的主意呢。

  孙丽还听说,别看那女人的样子妖艳漂亮,实际上她有着一个同样放荡的女儿。听那几个花丛老手的意思,他们想把那女人好好调教一下。

  自从钱家母女以后,赏花会就断了母女花的来路,这让昔日以母女玩法吸引进来的诸多老会员一直怨声不停。

  而在孙丽眼里,这个赵佳瑶有没有女儿根本不重要——她们是同一种女人。

  身后的张轩又在亲吻她的脖子,那双不老实的手这会儿倒是贴心,拨下孙丽肩头的吊带,长裙滑落,随之一起的还有本该遮住她半张容颜的狐狸面具。

  爬上大床,两具各有千秋的动人丽影相逢,孙丽捧住了赵佳瑶的脸,红唇相吻,她的指尖摘住了那丰腴身体上的浪漫朱果,就让放荡的娇吟在两个女人的唇舌之间回响。

  赵佳瑶的动作慢了下来,她专心与眼前的女人调情,只是没人知道她为什么会笑,吻着吻着,她像是突然受了什么刺激,一头埋在孙丽胸前笑得花枝乱颤。

  欢床上的荡笑可以是没有来由的,孙丽也跟着轻笑出声,倒是不想赵佳瑶笑到一半竟然偷袭,埋在孙丽胸前不说,还一口含住了她的乳尖用力的在那啜吸,吃得孙丽浪劲上来,春情的吟叫几乎成了尖叫。

  许是孙丽今天特别敏感,但更有可能是这缭绕的红雾在助长男欢女爱的疯狂,抱着胸前的女人,孙丽与她或是轮流抚慰对方的身体,或是迷失在不愿停息的深吻里,每一次指尖的触碰都令对方颤抖,她们甚至让各自身后的男人等不及了。

  赵佳瑶微微抬起屁股,让孙丽看着一根硕大的肉棒从她的肉穴里恋恋不舍的退出来,她的嗓音竟比孙丽想得要好听很多:“这根家伙是你的了……允许我借走你老公么?”

  “他应该乐意极了!”孙丽没有解开这美丽的误会,就让赵佳瑶以为自己与张轩是夫妻好了,这样才够刺激不是么?

  床上的男人享受着孙丽娴熟的吹箫技巧,看着这风骚的女人一口将肉棒一吞到底。另一头,赵佳瑶也被猴急的张轩推倒在床上,这倒是让这个同样风骚的尤物跟她‘男人’同床共枕了。

  感受到身体下面被另一根不一样的家伙充满,赵佳瑶闭上双眼,慵懒的欢呼着,鼓舞张轩对她插得更深更猛!

  两方男女在交换了彼此的伴侣之后,马上就在新的刺激下走向新一轮的性爱高峰。

  “我忘不掉门口那个被刺穿的女人!”浪叫之余,赵佳瑶在迷茫和期盼中叫着:“今晚,是不是还会有人变成那样!”

  “会有很多人!嗯!再快一点!”孙丽也在急促的喘息着,“说实话,我也打算去试试!你也应该一起来!”

  两个男人听到孙丽的话,插在女人身体里的阳具都更加膨大了,低吼着狂插对方女伴的肉穴。而作为问题中心的赵佳瑶,她已经没法回答了,在孙丽提出邀请的那一瞬,她注定要被无边的快感冲没理智,高亢浪叫着攀上性爱的顶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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