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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上 (21-30) 作者: 小花灯糕 - 长篇色情小说

[db:作者] 2025-10-14 10:56 长篇小说 4500 ℃

【犯上(1V1)】(21-30)

作者: 小花灯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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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存在感很低的小秘书(第三者视角、厕所play)

尤友友正缩在马桶上不敢出声,觉得自己或许正在面临着人生里最慌张的一刻。

隔壁的厕所隔间里有人在做爱。

最重要的是,其中一个主角好像是她的顶头上司。

尤友友从小到大都一直是个没什么存在感的孩子,总是时不时的就会被大家遗忘。

妈妈带她去超市,会把她忘在超市门口自己先回家。小学老师每次排座位,她都几乎是最后一个才被想起,然后随便塞在了剩下的空位里。跟小区的小伙伴们玩捉迷藏,她就躲在一边的大树下也会被无视,等到日落西山了家里人喊她吃饭,才会发现游戏已经结束。

不止如此,就连姓名都很常被人叫错,第一个叫错她名字的就是邻居家的竹马。

那个小男孩也不知是无心还是故意的,总是各种叫错她的名字,从哟哟到溜溜,最后莫名变成了妞妞,结果就连家里人都叫她妞妞了。

从此就像被诅咒一样,不管是谁,好像总是无法记住她的真实姓名,会延伸出各种奇怪的发音。

例如邓秘现在就叫她牛牛了,就连赵秘这么严谨的人,也偶尔会把她叫错成牛秘。

只有奚总,从一开始到现在,一次都没叫错她的姓名。那张端丽明艳的脸庞,总会认真注视着她,字正腔圆喊她尤秘。

尤友友很感动,心里很仰慕总是优雅从容、知性有礼的奚总。

所以在听到隔壁传来发出模糊呻吟声时,就算觉得那个声音很耳熟,尤友友第一反应还是谁这么大胆,竟在午休时间跑来了顶层的厕所偷情。

直到男人的粗哑声音说了声:

“奚小姐,我们昨天不是才做过吗?才一天又忍不住了吗?”

尤友友顿时愣住。奚小姐?哪个奚小姐?财政部的席小姐?或者是人事部的Cindy?这里简称她C小姐?

下一秒,再耳熟不过的女性声音传来。

“啊……严队长……太用力了……啊……”

就算那声音柔腻宛转,跟平时的声线完全不同,尤友友还是马上就听出了,不是别人,就是总裁室的那个奚小姐。

而且,据尤友友所知,整间公司里只有一个严队长。

我的妈,奚总原来和保安队长有一腿!

尤友友捂紧嘴巴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尖叫出声,只觉整个世界正在崩塌。

她沉浸在震惊中还没几秒,隔壁又传来令人面红耳赤的对话。

“跪在马桶上。”

“唔……”

一阵悉簌声和轻微碰撞声后,伴随着衣物掉地的声音,隔间的地板缝隙突然滑进一块祖母绿的布料,吓得尤友友心头一跳。

她定睛一看,觉得这块布料很眼熟,不就是奚总今天穿的鱼尾裙吗……

紧接着,又传来了细小急促的撕裂声。尤友友立刻不纯洁地意识到,那是丝袜被撕开的声音。

奚总今天好像是穿了黑丝……

她浮想联翩之际,隔壁又传来了更引人遐想的细微声响

兹。

尤友友又立刻不纯洁地意识到,那是拉链拉开的声音。

她们公司的保安制服,裤子好像是有拉链的吧……

可隔壁在传来两声男女舒服的叹息后,就归于了安静,尤友友屏住了呼吸,迟迟没听到预想里更激情的声音,只偶尔传来不知是谁发出的含糊呻吟。

这种安静,更吸引了尤友友的好奇心和紧张感。她花费很大的力气,才克制着自己想要贴着隔板偷听的冲动。

现在是什么阶段了?还在前戏吗?还是已经结束了?她可以走了吗?

在她刚想把脚放下来时,隔壁又传来声音吓得她把脚缩回去。

“奚小姐连舔手指都这么色,上面都是你的口水。”

“啊……大鸡巴在丝袜里好热……磨得好热……”

听着那平时都是说着高端商业词汇的冷静声音,竟然娇媚地说出这么下流的字眼,尤友友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腿再夹紧点。”

“啊……啊……那里好舒服,再磨磨那里……”

“这里吗?嗯?喜欢被磨花蒂?”

“喜欢……嗯,啊……”

“喜欢大鸡巴磨花蒂?还是……”暗哑的声音停顿了下,倏尔传来肉体拍打的轻响,“喜欢大鸡巴打屁股?”

尤友友上班时遇过几次在站岗的严队长,高大英俊的他在女同事里的人气很高,有几个肉食系姐姐还尝试过勾搭他,可是都无功而返。

久而久之,她们都说一本正经的严队长要嘛是基佬,要嘛就是性无能。

才不是!他根本色气十足!说的骚话一套接一套的啊!尤友友在内心的大峡谷无尽呐喊中。

“啊……都喜欢……队长,快进来吧……午休要过了……”

尤友友看了看手表,有些疑惑,午休不是还有半个小时吗?怎么会要过了呢?

接着的半个小时,她才明白,对奚总和严队长而言,半个小时的性爱只是塞牙缝而已。

“啊!啊……啊啊……好舒服……啊……“

如娇如泣的呻吟声、抽插水声和肉体啪啪声放荡不堪,一直没断过。原本干净清冷的厕所,似乎一下子变得好热,充斥着那对正激情交媾的男女身体所散发出的热意和汗气。

有时隔壁的呻吟会变得闷闷绵绵的,像是嘴巴被吻住了,有时又会跟着激烈的肉体拍打声跟着一起高亢,有时又会因为后面人的动作而甜腻动情地浪叫。

“不要……啊……咬颈项不可以……“

“奚小姐,你老公以前从后面操你时,会咬你的后颈吗?”

“啊……啊,不会……他喜欢,喜欢舔我的耳朵……啊!不要!”

“哈啊……原来你的耳朵这么敏感,只是舔一下,下面就咬好紧……”

“啊啊……嗯,不要在耳边吹气,好痒……啊啊!啊!”

严队长应该是突然发起强劲的进攻,每一下都是重重的啪啪声,震得陶瓷做的水箱盖跟着一起砰砰作响,其中还夹杂着叮叮当当的清脆碰撞声,让尤友友很疑惑到底是什么声音。

奚总的呻吟一下子是可怜的呜咽,一下子是爽过头的浪叫,求着他不要停。

窝在马桶上听了半个小时的活春宫,尤友友已经从一开始的难为情慢慢演变成麻木,甚至带点不耐烦。

肚子好饿,可以快点结束吗?

“啊……队长,膝盖好疼……”

“那我们换个姿势。”

隔板突然传来砰的一声巨响,把昏昏欲睡的尤友友吓得一激灵,差点就要喊出来,连带地板上的那条绿裙子都被踢过来半件了,男士皮鞋的前端也已经踩过来了。

隔板的剧烈震动一直没停过,尤友友也从隔板下的缝隙看到了黑乌乌的影子,隔壁在靠着隔板干什么事,不言而喻。

“是奚小姐最喜欢的体位,喜欢吗?”

“啊!啊!要死了……啊啊,要被队长……啊!队长……唔……嗯……”

奚总的呻吟因为体位变化的刺激,陡然大声激昂,尤友友觉得洗手间外有人路过绝对能听到,可很快的,她的呻吟就沉下去了,变成了唇舌交缠的黏糊声响。、

他们这次吻得很久很久,大概是严队长不想奚总太大声,选择盖住她的嘴巴,直接把她操上了高潮。

可就算是被吻住了,奚总高潮时的闷哼声还是尤为不同,像是快濒死一样的急促娇喘,又很快因为男人毫不怜惜她正高潮的抽插速度,变成不堪折磨的嘤咛哭泣。

“奚小姐,想不想我射你嘴里?”严队长的嗓音紧绷粗哑,说着淫乱的请求。

“呜……好,要你射出来……”

“再求我几句,说清楚。”

“哈啊……啊,求你射进我嘴里,求你……啊!”

“要我射你嘴里吗?想吃大鸡巴射出的精液吗?啊?”

“想,呜呜,啊……想吃队长的精液,想要队长的精液填饱肚子,哈啊……”

严队长最后冲刺的那几下力度,隔板晃动得像是下一秒就会倒塌一样,让尤友友心惊胆战一直紧盯着。

然后地板的那双皮鞋往里退,地板的黑影一阵摇荡,取而代之的,是金色雕花的细高跟踩在地上,那是某名牌最新季的高跟鞋,细跟因为虚软的双腿而跟着微微抖动,地板上还流淌开一滴滴暧昧的黏热液体。

男人粗重性感的喘息,还有女人的呜咽吞吐声,响亮地传来,听得尤友友忍不住害臊地闭上了眼睛,不敢去想象那个画面。

她再睁眼时,地板上的绿裙子已经被抽回去了,隔壁传来一阵穿衣服的悉簌声和垃圾桶被打开的声音,接着就是隔间的开门声,皮鞋和高跟鞋的踩地声音一前一后踏了出去。

严凤森戴好保安帽子,正想跟着在奚婕的身后走出厕所时,突然停下脚步,眯起眼睛,朝身后的另一个隔间警惕地看过去。

“怎么了?”奚婕打开厕所门探头出去,确定走廊上没人,回头却看到严凤森的举止,不解地问道。

严凤森盯着后面看了许久,似乎有些疑惑,但最后还是转过身,跟上奚婕的脚步一起离开厕所。

“没事。”大概是错觉吧,他总感觉厕所里还有其他人。

脚步声逐渐远去,厕所又回归寂静,许久许久,另一间隔间的门才缓缓打开,露出了尤友友快要被吓死的惨白小脸。

她第一次这么感谢自己是如此的没有存在感。

尤友友被严凤森的回马枪吓得腿软,偏偏午休又结束了,她还要拖着饿扁的肚子和受惊的心灵回到秘书室,继续工作。

她拿着文件进总裁室给奚总签名时,本来不敢直视她,但又忍不住地偷偷观察起来。

奚总的妆容秀发,一如既往的精致整齐,看着文件的表情认真专注,毫无异样。尤友友开始怀疑起自己是不是搞错人了,或许厕所的那个根本不是奚总,绿色裙子也不是只有奚总才能穿。

直到奚总手腕上的钻石手环不小心敲到玻璃桌面,发出的清脆响声跟她在厕所听到的一模一样时,她这才绝望地闭上眼睛。

初入职场三个月,就撞见总裁和保安队长的私情,尤友友很心累。

浑浑噩噩熬到下班时间,她身心俱疲地收拾好包包起身,想和邻桌的邓雅道别,却见邓秘眉头紧锁正盯着手机看。

“邓秘?”尤友友见她脸色不对,小心翼翼地喊她一声。

邓雅抬头看了她一眼,只拍了拍她肩膀,然后就神色紧张,快步走到了赵雪桦的办公桌旁。

“赵秘,你快看这个。”

赵秘只望那荧幕瞥了一眼,就瞬间定住。

尤友友觉得气氛不对,赶紧跟着凑上去看。

只见那小小的手机荧幕里,是一个直播回放,一个男人正对着镜头痛哭,尤友友知道这个人是谁。

季然煦,少年出道就荣获影帝,国内曾经的一线男演员。

同时,也是奚婕的前夫。

吃肉吃腻了,先跑一段剧情,加更先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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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直播和热搜

季然煦年少成名,是很多影迷心中的白月光。

他长得秀丽精致,身形修长苗条,再加上在电影里浑然天成,苍白易碎的少年气质,一直都让观众们念念不忘,时不时就会在网路上被翻出来,引起众人回忆。

更难得的是,季然煦的体态容貌一直都保持得很好,甚至在经历岁月沉淀后,眉眼更透露出一种成熟男人的韵味,偶尔出来演戏或是被路人拍到,那些照片都会被网友感慨万千。

只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出道作耗尽了季然煦所有的灵气,他在那之后再也没有经典的银幕作品,一直在娱乐圈里浮浮沉沉,但他的路人缘很好,很多网友在盘点娱乐圈帅哥时,季然煦都会榜上有名。

季然煦再一次热度极高地出现在公众视野里,是他和豪门奚家女继承人恋情曝光的时候,而且两人很快就步入了婚姻,轰动一时。

全网的人好像都一下子爱上了季然煦,他的家世被营销号大规模传播,他们都说季然煦不是普通家庭,他原本就是另一个顶级豪门季家的小公子,如果在娱乐圈混不下去了,就要回去继承亿万家财。

季然煦和奚家女继承人的婚姻,不是性转版的灰姑娘,而是两个豪门的联姻。有些网友还脑补出双方其实是青梅竹马,长大后双向奔赴,共结连理的爽文故事。

大家都在说他们的这段婚姻是小说剧情照进现实,是现代童话,一时间羡煞旁人。

季然煦靠着这段婚姻又再度翻红,或许是奚家助力,又或许是人夫身份加持,他的电影片约或广告代言在那段时间里可说是接到手软。

所以在三年后,季然煦突然官宣离婚时,网友们才全都傻眼了。

那几日网路上议论纷纷,各个论坛都是猜测他们离婚理由的帖子,还会有所谓的知情者爆料,一下子说是季家和奚家有生意上的矛盾影响到小两口、一下子说是奚家女继承人有了情夫要季然煦腾位,一下又说其实他们是形婚,孩子生下来就协议离婚了。

任由网友如何热议,记者的电话打爆了多少通,双方一直都对离婚理由三缄其口,奚家本就低调,这件国外一直没回来。

娱乐圈最不缺的就是八卦,再加之奚家暗地里的公关操作,很快的,他们的离婚内幕就无人问津。

就算偶尔被提起,大家也都普遍觉得他们分开得很体面,那对夫妻是真心相爱过的。

直到今天,网友们才从季然煦突如其来的直播里,窥窃到影帝和女总裁离婚真相的一角。

“这两年来,我每天都喝很多酒,把自己灌醉,这样就可以不用去面对这个世界。”

“我让……我让很多人失望,我真的很抱歉,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总感觉我说什么,都没人要相信我。”

“对于很多事情,我真的很遗憾是这样的结局,我这两年来真的一闭眼就是那些事情,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熬过来的。”

视频里的季然煦憔悴不已,头发乱糟糟的没梳好,凌乱刘海下的那双忧郁眼睛布满血丝和眼泪,应该在国外的他不知什么时候回国了,一边喝着啤酒一边直言直语,像个醉汉一样神志不清,毫无以前的一点风光模样。

“到底我的人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错的?是遇到……嗯。”

季然煦突然煞住口不说话,滚动的评论区很快就顶上一句评论

‘是想到前妻了吗?’

他好像看到了那句话,满眼通红一直盯着一个方向,像是沉溺在回忆里,眼泪缓缓地流了下来。

季然煦的可怜模样令人动容,评论区很快就刷起了安慰他的言论,他扯了扯嘴角想要笑一下,但表情比哭还难看,几秒后他像是绷不住了,开始在镜头失声痛哭。

“我知道一段感情不一定会天长地久,可是……一切都结束得太快,我那时甚至没有心理准备,就被……就被宣判死刑了,我真的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我真的不知道……”

季然煦是在半夜突然直播,观看的几乎是他的死忠粉丝,直播间里的人数并不多。可到了隔天傍晚,这个直播视频却突然空降热搜,马上就引起了热议。

影帝和女总裁童话梦碎的婚姻故事,又再度重回大众视野,尤其季然煦是第一次在镜头前如此没形象的痛哭流涕,还疑似谈到了离婚的内幕,更是掀起轩然大波。

赵雪桦看完视频后的动作很快,马上就拨了两通电话。

第一通打给公司的公关部门,让他们去联系平台删掉这个视频和撤下热搜。

第二通则是打给奚婕的律师,让他出面警告季然煦,当时离婚协议上的其中一项就是不准在任何公众平台提到这段婚姻和奚婕,再犯就会提出法律诉讼。

“你们先下班,这件事我来和奚总汇报就好。”

赵雪桦对两位秘书说道,遇到这种大事她还是不慌不忙,可是尤友友还是从她的眼神里看出,赵秘生气了。

奚家的行动很快,尤友友吃完饭洗好澡时,热搜已经没了,包括视频也在全平台消失,可是网友的讨论完全没停下,每个论坛的帖子越开越多,而且大多数都是对奚婕不利的阴谋论。

尤友友越刷越生气,干脆关掉手机去睡觉,想着等事情没了热度,网友就不会有兴趣了。

没想到,隔天一早,一条热搜爆了。

‘某影帝疑吞药自尽送医抢救中’

那条热搜突然登榜,马上让人联想到前一晚季然煦的直播视频。有记者联系到他的身边人,那人虽然含糊其辞,但也明显表达出季然煦的确是进医院了,一时间舆论哗然。

奚家昨日撤热搜和删视频的操作顿时成了导火索,季然煦的身边人也义愤填膺,暗指奚家打电话来警告,季然煦的精神状态本就不稳定,这些事情又进一步压垮了他。

全网的怒火瞬间席卷向奚婕,一些营销号和键盘侠开始攻击起她。

奚婕的背景和照片全被扒了出来,在网路上到处疯传,评论区里不是骂她蛇蝎心肠逼死前夫,就是荡妇羞辱的粗言秽语,甚至有些人还说要举报大溪集团。

各种论坛上的爆料帖子充斥版面,真真假假难以区分,但其中一则特别引人关注。

爆料人说自己家亲戚的小孩去奚婕身边实习,差点被她潜规则,小孩拒绝后被打击报复,不止拿不到毕业证书,还反被诬陷进了局子,就连他父母的工作也受了影响,一家子人被奚婕这个恶毒女人害惨了。

爆料人同时还附上了几张照片增加可信度,都是男孩发在朋友圈的照片,最有说服力的是一张男孩拿着工牌照自拍的照片,脸部和信息都被马赛克,只有工作岗位没有遮掩,就是大溪集团的秘书室。

那一天的集团大厦很热闹,不止是各路记者拿着长枪短炮堵在门口,还有自媒体或小直播主拿着自拍棒,毫不间断一直对着大厦直播。

“不好意思,这位先生,请不要骚扰我们的员工。”

停车场里,严凤森制止了一个记者对女员工的纠缠,他身材高大,一逼近就很有压迫感,原本正围着女职员身边不断追问的男记者一时被震住,后退了几步。

不堪其扰的女职员朝严凤森感激看了一眼,马上就刷卡快步进去。

可男记者还不走,顺势就缠上了严凤森想采访。

“大哥,你看过你们家的总裁吗?她平时是个怎样的人?是不是嚣张跋扈的那种类型?”

“我对你的任何问题都无可奉告。”严凤森严肃说道,“这里是属于大溪集团的停车场,无关人士请快点离开,需要访问的话请到前台预约办理。”

他说得客气,可是周身散发着一种不好惹的强势气场,男记者知道眼前的保安不好搞定,摸摸鼻子离开。

这已经是严凤森在停车场撵走的第三个记者。今天所有的保安都被临时叫回来,加固巡逻防守,就为了防止有人趁机混进来,或是骚扰到员工。

刚刚小周和他聊到了现在网路的言论,基本都是在声讨奚小姐,其中骂最凶的就是季然煦的粉丝。

“你是不知道那些脑残粉骂得有多脏,给奚小姐P遗照P鬼图,有些还扬言要泼她硫酸,甚至还说什么如果影帝死了,就要拉上奚小姐去偿命,啧,这都什么人啊。”

严凤森听得眉头紧蹙,担忧个别的疯狂粉丝真的会潜入公司对奚小姐不利,一整天连水都没喝几口,一直不断在公司周边巡逻,尤其停车场更是重点关注,赶走了很多闲杂人等。

下午的时候,言论又发生了新一轮的变化,消息称季然煦已经抢救成功,度过危险期,同时又有爆料帖子说奚婕会去探望前夫,结果又引来新一轮的辱骂。

可这一次,奚婕名下豪车的车型和车牌被爆出来了,还不止一辆。

虽然原帖很快就被删除,但截图已经在各个大群里疯传。

下班时间,围堵的媒体越来越多,几乎每一辆从停车场驶出来的轿车都会被闪光灯围得寸步难行,得靠保安疏散人群开路。

严凤森还看到,有几辆车就停在路边,里边的人探头探脑,明显是想跟车。

有一个高层的轿车和奚婕的是同款同色,才刚行驶出停车场,几颗臭鸡蛋就从人群里丢来,砸中了他的挡风玻璃。

指挥着其他保安维持秩序的严凤森远远看到是一个戴着口罩的女性所为,可周围人太多太拥堵,他也无法追上那女子。

他的担忧还是成真了,奚小姐前夫的疯狂粉丝已经堵在外边,这一次是臭鸡蛋,下一次很可能就是砖头。

严凤森回头看向大厦,高耸如云的玻璃镜面尽是火烧云的倒影,无法看清里面的情景。

奚小姐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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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不被原谅也无所谓的浪漫

大厦顶层,几个秘书在和奚婕提议如何离开公司。

“我已经联系到了颜董事,他已经同意借用他的车让您离开了。”面对楼下的乱象,赵雪桦毫不慌乱,接连提出了几个方案。

“目前网路上的照片,都是您前几年的旧照,您等下戴上墨镜盘起头发,那些记者应该不会注意到你。”邓雅也在旁边出谋划策。

“奚妤小姐刚才也来电话了,说她可以派她的保镖来接您。”尤友友跟着说道。

几个秘书表情严肃,而正处于舆论风暴中心的主角,却一脸淡漠,只站在窗边眺望落日,脸部轮廓朦胧在夕阳余晖里,像整件事与她无关一般。

奚婕昨日在收到赵雪桦汇报时,就已经有了预感,事情不会这么简单结束。

果然在隔日,就爆了这个大新闻。

早在那条新闻上热搜前,奚婕就收到消息,她原本可以选择今日不来公司,暂避风头,但她还是选择一切照常。

照常上班、照常开会、照常吃饭、照常签文件。

因为她发自内心觉得,她对前夫的一切事情都不需要负责任,又为什么要因为那个人而扰乱自己的生活节奏。

那个人在两年前已经把她的人生搞得乱七八糟,奚婕不会再让他得逞第二次。

奚婕也不让律师发布澄清声明,一来这是她的私事,根本不需要向大众说明,二来不管她说什么,这份声明都只是在火上浇油而已。

只是事态发展得太过失控,现在楼下到处都是记者或直播主,到处都是闪光灯和摄像机,他们等着拍下她的恐慌和失态,等着新素材继续编造一个个的无稽之谈。

奚婕不是没有经历过被媒体围堵的时候,当年她的父亲突然病逝,她在国外匆忙赶回,一时不察没有走VIP通道,结果外面都是蜂拥而至的各路记者。

她作为稀少的女继承人本就吸睛,而且已经有一个大股东公开挑战奚家对集团的管理继承权,这些豪门恩怨是普罗大众最爱的八卦,自然也就吸引媒体的追逐围剿。

那时赵雪桦和保镖都被挤了出去,只剩下奚婕一个人被淹没在记者的唾液和追问中,闪光灯在她眼前接二连三地炸开,她几乎看不清道路。

她被人群推搡着往前走,像是一个人在洪水里挣扎上岸。

那一刻的无措和孤独,奚婕毕生铭记。她没了爸爸,她需要一个人面对这个世界了。

和季然煦的恋情曝光也是相似的场景,当时他们在一个餐厅吃晚餐,外面突然就来了一大群记者,等着拍他们牵手出来的那一刻。

老板提议让他们走后门离开,可季然煦在那时牵起她的手说:

“我们一起出去吧。”

父亲离世的阴影,让奚婕对洪水猛兽般围堵的记者有着本能的抗拒和厌恶,所以在季然煦朝她伸手,说会陪她一起时,奚婕很感动。

她到现在都还记得季然煦掌心的温度,她那时觉得或许她不用再一个人去面对这个世界了。

可现在,还是季然煦,让她面对比父亲去世时还要糟糕的情势。

不管是集团管理还是上万家财的继承,这些都能诉诸法律解决,或是凭自己的真本事堂堂正正争回来。

但是现在舆论对她先入为主的声讨和污蔑,不管她说什么,都会被抠字眼泼脏水。他们不想知道事实,他们只是想找个人来发泄,很不幸的,奚婕在今天成了那个对象。

没关系。奚婕在心里想着。一个人也没关系。

“不用换车,直接走吧。”

下到停车场时,林叔已经开车等在外面了,几个秘书陪在她身边,联系着外边的保安让他们做好准备,奚婕戴上了墨镜,依然抬头挺胸。

赵雪桦在前边刷卡开门,正想迈开脚步的奚婕却突然愣住了,一股暖风正朝她袭来,一如过去每一个相似的瞬间。

她转头,看见了严凤森。

他正逐步朝她走来,眼神沉默坚定,聚着明亮有力的光,奚婕定定看着他,一时不知如何反应,只能任由那高大的身影缓缓靠近,彻底占据她的眼眸。

她今天其实想过严凤森,在应对董事不满的瞬间,在听秘书紧急汇报的瞬间,在接到妈妈关心电话的瞬间,她总会不合时宜地想起和他荒唐的零碎片段,但也只是想想而已。

只是短短想一下,让沉重的脑袋放肆在荒唐的情爱里轻松一秒。

而现在,他就这样出现在眼前,风尘仆仆,明显是赶着过来找她的样子。

“奚小姐,你不能这样出去。”严凤森看到她安全,松了口气:“外边现在不只有记者,还有季先生的粉丝,你这样出去会被她们盯上。”

奚婕想回答没事,和季然煦结婚的那几年,她早就领教过这些粉丝的厉害。

可她说不出口,因为那健壮身体所散发出的温度,正驱走她全身心的冷意,就像是绵延大雨终于要结束了,

今天想起的所有关于他的破碎片段在此刻汇聚成流,让奚婕再一起清晰回忆起,过去的每个日夜,躲在这间大厦里偷情取暖的每一刻,她靠着他强有力的身躯,让灵魂有一秒的放空喘息。

奚婕动摇了,一个念头激情成型。

全然不顾秘书们就在身边,她嘴巴微颤,那句话脱口而出:

“那你能带我离开吗?”

严凤森似乎没料到她会这么说,双目略微讶异地张开,就连在旁边听到的赵雪桦和邓雅都露出惊讶的神色,只有尤友友紧闭嘴巴,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严凤森很快就回答了,语气坚定,像在真挚许诺。

“能。”

夜幕降临,媒体们才终于等到了奚婕的车从停车场驶出,他们看到后座正坐着一个人影时,全都不顾危险挤到了车头前,两排保安完全拦不住他们,一时间大大小小的个子镜头对着车里的人开始狂拍。

藏在人群里的狂热粉丝,又丢出了几颗臭鸡蛋,但人太多了,没砸到车,反而砸到了前排的几个记者,他们被砸后气得往后骂人,后面的媒体又趁着空隙把镜头都怼到了前面,场面混乱不堪。

乌泱泱的一群人围着那辆车缓慢移动到路口,路边停着的几辆车也立刻启动跟了上去,原本人头攒动的停车场入口顿时只剩下几个脚程落后的阿猫阿狗。

有一个小直播主收拾好背包,正想迈开脚步跟上前面的大部队时,突然听到了身后停车场里隐隐传来了一些声响,轰轰作鸣。

他回头,立刻就瞧见了一辆黑色重机从停车场里疾驰而出,在夜色下掀起狂乱的尘沙。

它的速度太快,直播主只能隐约看到上面坐着两个人,那辆重机就已经弯过另一侧的路口,消失在眼前。

奚婕第一次搭重机,在身下机车发出轰鸣声冲出去的那一刻,她就紧张得双眼紧闭,双手抱住严凤森的腰部不敢松开。

但很快的,她在噪音与狂风中,感受到了久违的滋味,是心脏正在鲜活跳动的滋味。

她骑过马,跳过伞,开过游艇,但都比不上这一秒。她感觉自己又变回年轻的模样,无所拘束的自由,不被原谅也无所谓的浪漫。

黑色纱裙在一个瞬间压不住,在她身下散开,在晚风中盛放成一朵大丽花。

奚婕终于睁开了眼睛,她熟知的城市光影在此时都成了光怪陆离的流沙从她身边驶过,此刻的全世界,只有她抱着的这个男人依然清晰温热。

他正带着她逃亡,跟马路上的汽车飚车,闯过一个又一个的信号灯,穿过璀璨闪烁的摩天大厦、穿过满是行人的喷泉广场、穿过灯火如水的露天咖啡街。

耳边的声响千变万化,钟楼的响声、行人的惊呼声、鸽子扑扇翅膀的呼啸声、哪家店里的法国歌,或是街角艺人的吉他声。与夜色的竞速中,澎湃声潮倏尔褪去,又只剩下噪音和狂风。

重机驶上高架横跨运河,水中倒影的半个城市朦胧梦幻,奚婕有种失重的晕眩感,他们好像正在起飞奔向星空。

奚婕抱住严凤森的手依旧没松开,不再只是因为害怕,更多的是不舍得。

有时严凤森会微微侧头看看奚婕的状况,因为都戴着全罩式安全帽,奚婕其实看不清他的样子,可每当他望过来时,浮光掠影,重影迭迭,总会有股奇异的感觉涌上奚婕的心头。

她以前真的没见过他吗?

最后,他们停在了城市的滨海广场。

这里入夜后会亮起灯光,把整个广场点缀得很漂亮,但最近气温太低,晚上只会有三两对小情侣来这里约会。

奚婕坐在长椅上吹着海风,觉得世界纷纷扰扰,她能躲在城市的一个角落里发呆,是件好事。

“奚小姐。”身边有人唤她,是严凤森买了两杯热奶茶回来。

她接过那杯热饮,掌心暖暖的,一时有些分不清是因为奶茶还是严凤森捧过的残温。

两人坐在一起,望着从海面经过的邮轮,齐齐喝下一口甜甜的奶茶。

奚婕心下一动,突然说道:

“你是不是很好奇我和季然煦离婚的原因?”

严凤森犹豫片刻,点了点头。

自季然煦的新闻突然出现后,他的心里其实一直都闷闷的,在下午有小道消息说奚婕会去探望前夫时,明知消息未必是真,他还是咽不下喉间的苦涩。

“那你是不是也觉得是我逼走他?”奚婕说。

严凤森这次的反应很快,他摇了摇头说:

“我不信网路的谣言,我只听你说。”停顿一秒,他又补充道:“如果奚小姐你想说。”

奚婕听到这个回答,心头却松了些,她抿了抿嘴,斟酌着这段失败的婚姻该从哪里开始。

她看着海面许久,才继续开口,语气平缓毫无波折。

“我会和他离婚,只是因为我发现自己当初看走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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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如果记忆是罐头

如果记忆是罐头,有些人希望它永不过期,那对奚婕来说,与季然煦有关的那个罐头,就是那种明知道它已经过期,却还是摆在储藏室里,不敢去碰。

多少次午夜梦回,她几次经过储藏室外,想鼓起勇气去整理,可每次打开门,记忆的灰尘和腐败的气息扑面而来,总会让她猛然关上大门,崩溃转身。

今天诸多事情,又把她被逼到储藏室的门口,但今天不一样,奚婕感觉自己不是一个人站在门前。

有一只干燥炙热的大掌正握着她,好像在告诉她,不要害怕,我们一起来整理。

奚婕爱过季然煦。

那年在某个偏远旅游小城的度假酒店,季然煦拉住了差点跌入泳池的她。

因为一些缘故,奚婕对季然煦的初印象非常好,或许可以说得上是一见钟情,一二来去,两人就交往了。

季然煦是一个浪漫的人,交往初期会每天写情信和送花给她,会带她去专门播老电影的电影院,跟她分享他喜欢的故事,他会牵着她的手漫步在午夜书店里,告诉她这些文人作家的小趣事。

他口中说出来的话,是那么的梦幻文艺,他跟奚婕述说他的过去、现在和未来,并告诉奚婕,他的未来有她。

当他们恋情曝光时,网路和媒体都是铺天盖地的赞美称羡,说他们郎才女貌,家世相当,说他们是现代童话,是小说照进现实里。

奚婕也是真心这么认为的,所以在奚妈妈警告她时,她还是坚定地选择季然煦。

奚妈妈说那次餐厅遇到记者,就是季然煦的经纪人找来的,还说季然煦不是季家正统的小公子,不过是旁支,他的爸爸只是季家集团一间子公司的副总。

而奚婕认为妈妈只是误解了男朋友,开口为他辩驳,说他也只是听经纪人的指示,说他是明星,还是需要一点曝光量。

她也清楚季然煦的身世,毕竟奚家和季家早有来往,都知道各自的家族成员。网上的那些传闻只是网民的穿凿附会,季然煦不方便出面澄清,可他也从来没有承认过。

奚妈妈静静听完后没再说什么,只是意味深长地轻笑摇头,在他们决定结婚时,也没有反对。

很久以后,她才对奚婕说:

“奚家的家底还算可以,你也有你爸的本事,买一个小教训绰绰有余。”

他们结婚后,有过一段蜜里调油的美好日子,只是相处得越久,季然煦的一些习性开始暴露。

两夫妻每次出外或旅行,他总是大张旗鼓,排场十足,要带上两三个助理和化妆师,身边还要有几个保镖。

参观景点或是餐厅吃饭,会先要求清场,清不了场就让保镖把他们两夫妻和人群隔开,不准其他人靠近,这让奚婕很不自在,她不喜欢这么高调。

而且比起和妻子一起感受当下,季然煦更在意镜头里的自己。他的助理随时都拿着相机侯在旁边,在各种场合用各种角度拍他,他不满意就得重来。

奚婕总是孤零零地站在一边,独自望着眼前美景,消化心头上的一丝寂寥。

几百张的照片,季然煦会亲自挑出拍的最好,亲自写下一段文艺风的文字一并放在网上,享受着粉丝或路人的关注和赞美。

那些照片,有他有风花雪月有不食人间烟火,唯独没有奚婕。

季然煦对奚婕和奚家人都很好,大方客气,富有教养,但对其他人却是另一种态度。

他不骂人也不甩脸色,一直维持着彬彬有礼的绅士形象,但眼神或举止有时会带上一丝居高临下的鄙夷,被奚婕捕捉到。

鞋袜要助理跪下帮忙穿,东西掉了要仆人从楼下上来特意捡起,粉丝送来的花朵和信件转个弯就会丢进垃圾桶里。

一次的盛典红毯,因为没有穿到想要的高定礼服,他还迁怒了帮忙联系品牌的赵雪桦。

更别提他在片场里,仗着有奚家投资,改剧本抢戏份讽刺同行的各种行径。

奚婕不喜欢这样,可她想说季然煦却又说不出口,因为这些都是小事,都是说出来像小题大做,不说又心里憋屈的小事。

她和奚妤聊过这件事,说季然煦好象变了,奚妤旁观者清,说不是他变了,他只是本性暴露。

“以前他得讨好很多人,才能在圈子里站稳脚跟。现在他只需要讨好你,有奚家作他靠山,他已经不需要对其他人卑躬屈膝。”

她一时语塞,没了热恋时在母亲面前帮丈夫辩驳的底气。

后来奚婕妥协了,想着季然煦年少成名,被身边人捧着长大总会比较骄纵,人都会有缺点,作为夫妻还是要包容。

所以就算季然煦花着她的钱出入各种高档场所一掷千金,名牌豪车游艇,眼都不眨就会买下,奚婕也没说什么。

所以就算季然煦任由家里亲戚以奚家的名义去招摇撞骗,受贿贪利,最后捅出大篓子被逮住,奚婕也帮他们家擦了屁股。

所以就算季然煦的体检查出弱精症,两夫妻之后很难会有孩子,奚婕虽然失望,但还是更想把握眼前人,完全没有要和他分开的想法。

所以就算跟了季然煦多年的经纪人明显对他抱有情意,几次忍不住嫉妒,故意在她眼前和她丈夫举止亲密,季然煦拒绝她换人的要求,只再三保证他和经纪人很清白,奚婕也忍了。

两夫妻的分歧真正摆上台面,是季然煦开始急功近利,竟然提议奚婕和他上一档夫妻综艺。

奚婕第一次拒绝了丈夫,也第一次和他大吵一架。

前几次的事情,不过是在消耗奚婕的钱财和权势,这些对她来说只是眨眨眼睛的事情,可是上综艺曝光在普罗大众面前,是在出卖奚婕的形象和隐私,这是她不能容忍的。

“你作为演员,不是应该保持神秘感吗?上综艺对你的形象毫无帮助。”

“演员保持神秘感已经是过去的那套,现在圈里不看实力只看流量,靠综艺是最容易圈粉的,将来我有新代言还是新电影,这些都是能加分的。”

“圈粉?圈什么粉?什么女友粉还是老婆粉?然后让更多的人来诅咒我家快点破产或是家里人快点去世?”

“老婆,这些都是脑袋有病的女粉丝,我阻止不到她们说什么做什么,可是你不能因为这些外人就不帮你的老公。”

“那你为什么不为我想一想?我不是富贵闲人,我是一个集团的决策人,我的一举一动关乎整个集团的形象,我需要为我的员工我的股东我的家族负责。上了这个综艺就代表我的言行举止都会被放大检视,随时都在给竞争对手递刀子。”

季然煦的脸瞬间沉下,指责她太自私,不帮忙丈夫的事业,奚婕只觉心寒,冷冷回应让他想想现在手头上的片约和代言有多少是靠奚家拿到的。

季然煦的面子被戳破,恼羞离家,两夫妻开始冷战。

最后还是他捧着一束她最爱的保加利亚玫瑰,主动低头跟奚婕和好。

那次之后,他好像知错了,对奚婕格外的好,对员工的态度也没那么差,平时还会变着法给妻子制造小浪漫小惊喜,也不再提上综艺的事情。

两个人像回到了热恋期,奚婕还以为,他们这对夫妻度过了磨合期,接下去的生活会是细水流长的安宁平静。

直到赵雪桦跟她汇报,有一个狗仔联系她,说他手上有季然煦搂着不同女人出入酒店的亲密照片,如果不给钱就会曝光。

赵雪桦递上平板,是狗仔发来的一张照片,上面清楚拍到她的丈夫正和一个女子在酒店大厅接吻。

奚婕如遭雷击,整个脑袋空白一片,不敢相信摆在眼前的事实。

她后来才明白,季然煦那段日子不是转性,而是不再当她是亲密的枕边人。

他选择把她当作需要去欺骗讨好的VIP粉丝,他藏起本性,重新包装自己,她想要怎样的丈夫,他就演给她看。

他选择把骄纵嚣张的脾气,展现给外面的女人看,反正只是雾水情缘,发泄了欲望,满足了肉欲,再给点钱就可以踢掉了。

奚婕没有马上发难,当时公司有个重要的收购项目,她不能让私事影响到集团,她几乎是违背本能般忍住眼泪,强把所有情绪硬塞进一个小盒子里,让理智彻底接管身子和脑袋。

可她也没办法再面对表里不一,背叛她的丈夫,奚婕借口要忙公事,一整个月都不回家。

季然煦乐得她不回来,花着她的钱在外面夜夜笙歌,搂着不同女伴出入声色场所,这些都被赵雪桦委托的私家侦探拍下,送到奚婕的办公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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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滴滴答答

当奚婕忙完时,季然煦很敬业地回家扮演起贴心老公,提议去她最喜欢的餐厅吃个晚餐,奚婕答应了。

餐厅环境优美,还有小提琴手在旁演奏,可他们连前菜都没吃上一口,奚婕就丢出了那些照片和离婚协议书。

她不是专业演员,一秒都不想和季然煦演下去。

季然煦的脸色煞白一片,奚婕沉默不语盯着酒杯,看他一眼都不愿意。

偏偏这时,没有眼力见的餐厅经理还捧来了季然煦吩咐的保加利亚玫瑰,讨好似地摆在了餐桌上,刚好遮住了那些照片和离婚协议书。

奚婕被逗笑了,觉得这一幕多像她的婚姻,美好童话下满是狼藉。

季然煦之前有再多的毛病,奚婕都从未想过要离婚,可他出轨了,他背叛了她,这也让奚婕看清过去的一些细节,那些妈妈和妹妹早就提醒她无数次的事情。

季然煦从头到尾都在当她是傻子吧。

奚婕从小就是天之娇女,家族给了她富足的内心和顺遂的人生,就算父亲去世引起不小的动荡,但有家族的支持,她还是有惊无险地迈过这个坎。

然而,她的骄傲和自尊,被她自己选出来的丈夫给摧毁了。

婚姻失败,她也不怪谁包括季然煦,她只怪自己太傻识人不清。

奚婕想着好聚好散,跟狗仔买下的照片她不会曝光,两人直接离婚,季然煦从此消失在她眼前就可以。

可她到底低估了季然煦的无耻。

在说好签字离婚,分割财产的那天,季然煦和他的经纪人拒绝签字。

他说他还有广告代言,需要维护良好形象,还有他主演的电影项目已经在进行中,现在离婚的话,因为奚家才来的投资商随时会撤资,破坏拍摄进度。

“就再等一年,等代言和电影都处理好,我保证我会签字。”

“一天我都不想等,现在签字现在宣布,我还可以给你留点颜面,对外公布我们是性格不合才分开。”

季然煦见她态度坚决,突然一声冷笑,把手机推到她眼前,让她看看荧幕。

奚婕只看了一眼,就浑身发冷,如坠冰窟。

上面是她围着浴巾刷牙的私密照片。

“你偷拍我?”奚婕咬牙切齿,也意识到或许自己这么多年来根本没看清过这个男人。

“我原本只是拍着玩的,没想到这些照片会在这个时候派上用场。”季然煦厚颜无耻继续威胁,“奚婕,我也不想这些照片流出去,我的要求不过分,只要你愿意留条后路给我,我立马把所有照片都交给你。”

东窗事发后,季然煦没有挽留过她,相处这几年,他很了解奚婕的性子,她理智坚韧,生意上步步为营,做事稳健又会想方设法追求最大利益,可在感情上,她的眼睛里揉不得一粒沙子。

同时,他也清楚奚婕最在意的就是她的隐私和奚家的脸面,这些私密照是她的死穴。

奚婕的确为难,如果她孑然一身,她可以直接报警,可她是奚家集团的总裁和董事长,这些照片只要有一张流出去,都会对她和集团造成毁灭性的打击。

可她实在不甘心,就这样让季然煦得逞。

就在两边僵持不下时,奚妤来了。

奚妤依然漫不经心的样子,季然煦原本没正眼看她,直到她笑嘻嘻也掏出手机展示一张照片。

是监控器拍下的季然煦和一个女人在亲密拥吻的照片,那个女人也是演员,和某个知名导演一直都是大众眼里的模范夫妻。

季然煦年少时和她搞上,刚好是她和导演结婚的第三个月,也就是说季然煦当了男小三。

而且这么多年来跟他有染的人妻不止一个,奚妤很大方,在手机荧幕上一连滑过几十张照片,每滑一张,季然煦和经纪人的脸色就更难看一分,经纪人还眼神幽怨看了季然煦一眼。

同是玩咖,奚妤早就听圈内流传过这个姐夫的花边事迹,她留了心眼,把季然煦的那些照片都收集起来,想在姐姐面前揭穿他。

可是奚妈妈阻止了她,说大女儿已经陷入这段感情里,季然煦又巧舌如簧,会说这是年少轻狂的荒唐事,况且季然煦在和奚婕交往后,的确就再也没和其他女人鬼混。

奚妈妈话锋一转,又说这些照片还是很重要,只是看亮出来的时机对不对。

奚妤原本似懂非懂,直到姐姐离婚的这一刻,她才明白妈妈的话。

“姐夫,你还有什么照片,大家都一起放出来呗。我姐的私密照曝光,也不过是轻信枕边人,还能搏一把同情分。可你的就不一样了,和这么多大佬的女人不清不楚,这些照片流出去,让大家都知道他们被戴了绿帽丢尽脸面,你猜猜他们会不会放过你?”

季然煦冷汗直流,心里清楚大势已去,他这才明白,奚家三个女人里,最不容小觑的一直都不是当家作主的奚婕,而是温柔大方的奚夫人和天真烂漫的二小姐。

和善外表下是颗狠辣心肠,一出手就是杀招。

双方不止签了离婚协议书,也签了保密协议,那些照片包括备份都需要交回当事者手上,季然煦及其身边人不能在公共场合以任何形式提及奚婕和她的私事。

奚婕在结婚前被爱情冲昏了脑袋,没有签下婚前协议,可季然煦是过错方,奚婕的律师很有把握能让他净身出户。

季然煦不甘心,请了全国最擅长打离婚官司的金牌律师,准备和奚婕耗下去。

奚婕已经被这段婚姻搞得精疲力尽,奚妈妈劝她不要在钱财这里纠缠,她最后还是答应给了季然煦一笔数额惊人的赡养费。

她曾经看到过网络推测,说季然煦这么痛快就赔付广告违约金,一定是被前妻伤着了想快点离开伤心之地。

她一声嗤笑,季然煦当然赔得痛快,这和他拿到的赡养费相比,不过是九牛一毛。

更别提三年婚姻里,他用奚婕的钱买在自己名下的豪车豪宅,奚婕都懒得计较任他带走,还有季然煦这几年靠婚姻翻红在娱乐圈疯狂吸金,身家财富早就翻了几倍。

这段婚姻,以童话故事的方式开局,发展成狗血连续剧,最后却不是爽文结尾。

季然煦带着他几辈子都挣不来的钱,去了国外潇洒快活,再也不用戴着面具演戏,而奚婕不止身家被分割,就连心也被剜了一大块。

两年里,伤口滴滴答答落血的声音,从来没有停止过,包括现在跟严凤森述说的时候。

只是不懂是不是因为海边风声太大,那个声音好像小了很多,奚婕在说完后还能自嘲。

“看来不管是男总裁还是女总裁,都得经历付出天价赡养费这一关。”

只是两年来的愁绪还是涌上了喉间,她深呼吸几口忍住哽咽,想试图抽离出自己某部分灵魂,去把眼前那罐散发恶臭气息的记忆清理干净。

“就算清楚错的不是自己,可是人生的某一个部分好像就停在那里过不去。”

“为什么这么傻?为什么周围人已经在提醒了,还是被他骗了?最后为了所谓的体面,还要被他拿捏住,给了他许多好处才能从这片泥沼里脱身。每每回想起,我都很讨厌那个软弱妥协的自己,甚至现在再遇到他的事情,我都只能逃走。”

身边一直沉默聆听的严凤森突然说话:

“逃走也没关系,你的战场不在这里。”

“什么?“奚婕望向他,不明所以。

严凤森也注视着她,原本凌厉的双目满溢着某种柔和的情绪。

“跟前夫纠缠不清,在公众面前闹得不可开交,不是你的战场。“

“奚小姐,你这几年管理这么大的集团,从来没有出过纰漏,让大家工作稳定,能获取生计和温饱,能养活家里人,这才是你的战场,你也一直做得很好,不是吗?”

奚婕听到这番话,突然有点鼻酸,她极力忍住某种情绪,可又按耐不住骄傲般,轻轻回答:

“是。”

严凤森继续说道:

“你和前夫已经毫无瓜葛,他这次陷你于不义,是他道德败坏做出的事情,你逃跑不理会也是一种对付方式。”

他很认真,像在安慰她,又像在说着经验之谈。

“况且每个人的精力都有限,适当的逃跑并不软弱,你没必要去面对那些多余的事情。”

严凤森顿了下,还是说出了心里的那句话:

“奚小姐,很多事情我帮不到你,但是……我可以带你逃跑。”

奚婕说不出话,只觉得心口热热的。

逃跑这个词,在她的人生里几乎不曾出现过,而现在有个人说他可以带她逃跑。

这话很孩子气,也没什么道理,是一句空洞无物的承诺。

可是严凤森说得真心赤忱,让奚婕发自内心笑出了声,让她有点想相信他。

见到奚小姐笑了,严凤森的嘴角也弯起浅浅的弧度,可是在她低头的一刻,严凤森还是看到她眼角悬挂着的泪。

是海风吹得太久,还是回忆太割人,不管是哪个原因,严凤森只知道他不舍得。

不舍得让奚小姐孤零零一个人。

脑袋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就先行动,大手有些冒犯地伸前,拭去奚婕眼角的那滴泪,然后顺势捧住了她的脸。

晚风港湾,一个轻轻的吻,就这样落下。

时间大概只过去一秒,又或者过去了很久,两人分开时,眼神缠绕勾丝。

严凤森知道这个吻冲动了,有些难为情想后退道歉,却被奚婕勾住了脖子。

“严队长,我能跟你回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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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主动来到男人家里要干嘛(趾交踩奶踩屁股警告)

全世界都在找奚婕,最着急的就是赵雪桦。

在后座扮演奚婕的尤友友下车后超乎寻常的顺利遁走,跟车的媒体找不到人也就散了,可是刚刚公寓的管家通知赵雪桦,说楼下出现不明人物徘徊,有一个跟保安旁敲侧击,疑似是想套出奚婕家的楼层。

赵雪桦马上写信息通知奚婕,可是过了很久,对方都没回信。她打了几通电话也没有人接。

虽然知道那个严队长不是坏人,可一直联系不到奚婕,赵雪桦还是不免以最大的恶意去揣测,担心奚婕是不是刚脱离虎口,又掉进狼窝。

幸好在她要去调动奚家祖宅的保镖全城找人时,奚婕终于回电了。

她说她不会回去家里,赵雪桦尽责地询问是否需要帮她订酒店时,她竟回答这两天会住在朋友家里,赵雪桦觉得有些奇怪,本来想越界地多问是哪个朋友,但奚婕很快就挂断电话了。

赵雪桦心有疑虑,但也对奚婕的安全放下心来,她们商量过暗号,如果奚婕有危险又不能直接说出来,会说出那个暗号的。

只是她还是觉得奚婕有些奇怪。

奚婕挂掉电话时,那只大脚也踩上了她赤裸的酥胸,不轻不重地磨蹭起雪腻的乳肉。

说不清是兴奋还是害怕,她的胸口剧烈起伏,手掌一松,手机跌在一边的地板上。

狭小的玄关没有开灯,只有小窗外的走廊灯光幽幽照入,映在奚婕奶白曼妙的胴体上,她躺在满地的衣服上,凌乱纷散的乌发像海藻一样披着,衬出她此刻的幽媚风情。

他们一进来严凤森的家,连灯都没开,奚婕就抱住了他胡乱亲吻,向他索取身体的安慰。

反而是严凤森保持理智拉开了她,明明身处自己的地盘,他莫名有些局促。

“奚小姐,你要先吃点东西吗?”

奚婕深深看着他,眼神已泄出一丝的痴态。

她悠悠解开几颗纽扣,像白瓷一样的手拉着严凤森骨节分明的大掌,伸入敞开衣领里,让他摸着自己跳动着的心口,还有已经热得泌出薄汗的雪腻乳肉。

“你不是要带我逃走吗?我都已经被你带着来这里了,还要等什么?”

严凤森呼出一口粗气,英气的脸庞半隐半亮,只有那双眼睛深邃幽亮,像深夜丛林藏在草木里只露出视线的猛兽。

明明表情没有一丝变化,他却像换了个人,被拉进奚婕衣服下的手强硬抽出,转而使力捧住她的半张脸,不让奚婕动弹。

“说要来我家的明明是奚小姐,应该我问你想要做什么吧?”

说这话时,他的大拇指轻轻磨蹭过奚婕的红唇,又倏尔强势掰开柔软唇瓣,露出白齿香舌。

奚婕的心跳得飞快,一时只懂得痴痴地看着严凤森,他也不急,又问了一次:

“主动踏入一个男人的家里,奚小姐想要干嘛?”

大拇指探进红唇里压住舌尖,微微酥麻感窜上脊椎,奚婕示弱似的抚上严凤森的大掌,怯怯开口:

“想要……想要和队长做爱。”

严凤森表情毫无变化,只一直冷冷看着奚婕,她马上意识到,这个答案取悦不了他。

奚婕没有犹豫太久,主动吮上嘴里的大拇指,舌尖讨好似地不断舔弄,并且缓缓低下身子,跪在严凤森的身前。

她另一只手抱上严凤森的大腿,头颅昂起,双眼湿润,语气宛如乞求:

“我想要……我想要被队长强奸,被队长操成小母狗。”

严凤森满意她的完全臣服,开口道:

“把衣服都脱了。”

奚婕马上把身上的衣服都解开,落了满地,这期间严凤森的大拇指一秒都没离开过她的嘴里,被她舔得水润油亮,抽离时银丝缠绕。

那时奚婕全身只剩下脚上的绑带高跟鞋,全身赤裸细皮白肉,一脸乖顺。

“转过身跪趴下去。”

奚婕转过身面对大门,在她刚脱下的黑色纱裙上趴下了身子,只有浑圆白嫩的肉臀对着身后男人高高翘起。

才摆好姿势,屁股就马上被什么给拍打了,触感独特让奚婕一下子就意识到,是严凤森的脚掌。

严凤森抬起脚掌,踩踏在她蜜桃似的臀肉上一下又一下,他踩得时重时轻,肉波晃动,酥麻感从下身荡开,让奚婕满心羞耻却又瘙痒难耐。

粗糙干燥的脚趾和脚后跟一遍遍磨蹭过软嫩的臀肉,直把两瓣臀肉都踩得透着粉嫩的红才罢休,那只大脚转而探进了更敏感的地方。

当察觉到严凤森的脚趾正轻轻划过紧闭的花缝时,奚婕的身体止不住地颤抖,脚趾搅划过花肉的腻响让她脸红耳热。

一泡热热的爱液难以自抑地泌出花缝,严凤森感受到那股湿意,脚趾故意贴上去重重厮磨,惹得奚婕闷哼出声,身下花液湿腻地滑过了男人的趾缝。

她的额头抵住了地板,气喘吁吁,惶恐着严凤森会怎样玩弄她,却听到他的又一个命令。

“转过来躺好。”

奚婕有些羞耻,但还是乖顺地换成仰躺的姿势,这比跪着更让她羞耻,因为她能感受严凤森的炽热目光由下到上,扫过她赤裸的身躯,最后定格在她的脸上,欣赏迷恋着她正陷入情欲的表情。

她躺下时,双腿还害羞地并拢曲起,严凤森的大掌马上踩住她的膝盖,顺势插入两腿间,推开了一边的大腿。

他也不说话斥她,只用脚掌轻松地掰开她的双腿,奚婕不敢反抗,她的脑子已经开始不清醒了。

掰开了腿,那只黏腻的脚掌顺势踩上她的肚皮,皮肤马上沾染上晶莹的汁液,大脚趾灵活地绕着肚脐画圈,又时不时钻入其中,挠得奚婕痒痒的,发出了似笑似泣的呻吟。

“啊……嗯,哈啊,不要玩那里了,好痒,哈哈……好痒,啊……”

呻吟黏黏糯糯的,是奚婕少有发出的声音,撩得严凤森也忍不住轻笑出来。他的脚掌终于放过了奚婕的肚皮,逐渐往上来到了奚婕饱满雪腻的大奶子,一路留下暧昧的水光。

奚婕胸口起伏很大,单是想象严凤森的脚掌踩着奶肉的力道,全身满是某种酸爽的刺激。

可那脚掌只轻轻撩拨过乳沟,蜻蜓点水,让奚婕完全无法满足。

“你的手机响了,奚小姐。”严凤森早就听到那个铃声,故意在这个时候提醒她:“应该是赵秘,你先回复她。”

“唔……”奚婕抿唇有些抗拒,比起回电,她更想严凤森的脚掌继续蹂躏她。

“你再不回电,赵秘就会发动全城搜索了,还是……你想要被一群保镖发现,你其实正躲在一个男人家里厮混?”

“你就说这两天住在朋友家里,之后就可以关掉手机了。”

奚婕听着他极富暗示性的话,后背止不住颤栗,沉沦的理智也总算回来了些,她伸长手臂从提包里勾出手机,联络了赵秘。

通话期间,严凤森的脚掌不断轻拨过绵软奶子,还几次点过敏感的蓓蕾,不断撩拨正说着电话的奚婕,她几次咬唇才忍下喉间的呻吟,不让赵秘察觉到她的上司正被男人玩弄着身体。

好不容易,电话说完了,奚婕的双眼还没可怜地望向严凤森,他的脚掌就马上重重踩上了大奶子,奶肉几乎被踩得扁扁,滑腻的肉感让严凤森着迷无比。

“啊……啊,唔……奶子好疼……好舒服……”

奚婕躺在地板上满脸潮红,任由大奶子被轮流踩过,尤其两颗蓓蕾,一下子被脚趾夹住揉捏,一下子被脚后跟踩住摩擦顶进了乳肉里,刺激得她放声呻吟。

她的双乳转瞬就被玩得一层油亮,分不清是脚掌带来的爱液还是泌出的薄汗,两腿间的花缝也是爱液淋漓,一泡泡的热液成股淌出,压在屁股下的纱裙早已湿漉漉。

严凤森对踩奶上瘾了,尤其奚小姐在他脚下又叫得这么骚,明明正在被男人屈辱玩弄,还是露出了享受的淫乱表情,惹得他的呼吸也加重了。

他熟悉的屋子,正充斥着暧昧的喘息和热气,还有一股甜甜的香气,是奚小姐的气息,让他浑身燥热,裤裆里的性器早就暴涨得在布料上印出粗硕模样。

满脑子荒淫暴虐的念头在叫嚣着,快把身下的女人拖进卧室里,把她按在床上爆操一顿,各种姿势各种角度,把骚穴肏得烂红变形,淫水喷发,让她这辈子再也无法从其他男人那里体会到高潮。

只能一次又一次跪回他身下,求着他操她。

严凤森胸膛起伏得厉害,他眼皮垂下,目光眯成了一条缝,掩住那几乎溢出的,对身下女人的贪婪热意。

他一时没有动作,沉溺在粗糙脚掌感受到的,那双绵软雪乳的细嫩软滑,香汗淋漓的淫靡触感。

直到身下女人受不住了,双手捧住了他的脚,主动弓起背部,把嫣红挺立的蓓蕾往他脚板送。

只一下,欲火瞬间涛澜汹涌,严凤森猛地弯腰,把宛如妖精媚人的奚婕扛在肩上,大跨步走去他的卧室。

门被大力踢上时,室内也传来女人被抛到床上的惊呼声,和男人嘶哑的危险声线。

“我这里的保险套只有一盒,就算等下用完了,我也不会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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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他在驯马

晚上十点,谢太太才结束广场舞回家,家里一片漆黑,她老公和小孩都还没回来。

她心情很糟糕,刚刚在广场上,她的对头陈太太故意切掉她的歌,还把她挤到队伍的后边去。

回到家又见家里没人,她一边自言自语,埋怨老的只会喝酒小的只会泡妞,一边把衣服丢进洗衣篮里,这时楼上不懂哪户传来了猛烈的床架摇晃声,一肚子闷气顿时烧起来。

肯定又是那对刚搬来的小夫妻!昨天才让他们动静小一些,今天就弄得更吵了,十点就在那儿扰民!肯定是故意的!

谢阿姨忿忿不平,想着再遇到那对小夫妻一定要再训斥他们一顿。

但其实她嘴里的那对小夫妻今天早就出外旅游了,噪音是出自他们隔壁家的单身汉。

昏暗的房间里,只有窗外的月光幽幽透入,给里面床上的那两具正迭着交缠的身体,蒙上一层淫靡又放浪的光影。

“啊……啊!啊啊……队长,队长……啊……”

奚婕的两只大腿被强按上折,压在了她的肩膀两侧,白皙滑腻的身体几乎折迭,隐秘的下体彻底露出,一根粗硕滚荡的肉屌正悍然抽插湿淋娇红的花穴。

粗硬的性器大幅度地抽插,每一次抽出都能拉出黏腻的淫丝,就连娇红穴肉都会翻出,再猛地被巨根重重捣入,连带肿大的精囊和茂密体毛一起紧紧拍贴着柔嫩的花缝。

压在奚婕身上的严凤森大气也没喘一声,只懂得疯狂摆胯,深色结实的臀丘几乎是跪坐在了奚婕的屁股上,一下一下重重撞击,撞得那丰满浑圆的臀肉,肉波晃荡,汁水乱飞。

他一身古铜肤色早已布满热汗,像在洗着热水澡一样,豆大的汗水不断从那雄健身躯滑落,薄亮水泽的肌肉线条激烈地起起伏伏,性感至极。

这个体位让奚婕完全被把控在男人的身下,动弹不得,像真成了一个人体飞机杯,任由严凤森肆意侵犯。

可是真的太爽了,大鸡巴完全捣入了紧窄的穴肉深处,隆起的青筋几乎陷入了濡热的肉壁,把所有舒服的媚肉都碾过了。

身体被彻底填满的滋味,几下就爽得奚婕脚背绷直哆嗦,双手往后紧抓着枕头,又哭又叫的呻吟着。

“啊啊……顶到里面……顶到里面了!啊!”

她的身体止不住的颤栗,大奶子也跟着严凤森粗野的动作,不断剧烈晃荡,惹眼得严凤森下颌绷紧,眼角发红,死死盯着被他操得神志不清,就连唾液流出嘴角都不自知的奚小姐。

严凤森的睡床不小也很结实,却也受不住他的猛烈鞭挞,跟着他的攻势一起摇晃作响,床脚震动着不断敲击地板。

“啊!啊啊!要去……要高潮了!凤哥!要高潮了!”

越积越多的快感在体内窜流涌动,奚婕受不住地仰头浪叫,她不知道自己在喊什么,只知道骨子缝里涌出的酥麻感,让她快疯掉了。

“你叫我什么?”严凤森却缓下了动作,眉头紧皱。

“唔,不要停……凤哥,凤哥……”奚婕全身肤色潮红涌动,快要高潮的身子不满足男人的停顿,屁股扭起来绞住大鸡巴想要更舒服。

严凤森听清楚了她在叫他什么,只觉热流全涌上了脑袋,按住奚婕大腿的大手松开,转而捧住她被拍红的屁股往上一推。

奚婕惊呼,她的下半身被高高悬挂,整个人在床上头下脚上,可她还没反应过来,那男人已经站起身曲起大腿,大鸡巴又再一次凶悍地重重捣入。

“啊……”奚婕的尖叫只喊出个音调就瞬间失声,她的瞳孔微缩,身子剧烈痉挛着,一下子被捣到高潮了。

“原来奚小姐喜欢在床上喊男人哥哥吗?只要能操爽你,你都会喊哥哥吗?”

严凤森被那声称呼和绞着他的湿热花穴刺激到,大腿绷紧,按住奚婕的屁股,不管不顾地猛力向下,捣干淫液四溅的高潮小穴,嘴里还不断说着凶狠的浪话。

“不要……不要……啊啊,不要……”

“明明就很想要,啊……骚穴咬这么紧。”严凤森越操越激动,豆大的汗水全溅到了奚婕像蛋糕融化一样的奶白身子,他的一只大长腿猛地踩上床架,身子也随之微微侧身。

这一侧身连带暴涨的大肉棒在敏感多汁的小穴里碾过半圈,上翘的色情肉柱顶到了异常酥麻的媚肉,还在高潮余韵的奚婕眼前又炸开阵阵白光,酸涩快感涌过全身,四肢无力抽插。

“哈啊……哈啊……好爽……啊……”

不用严凤森按住,她吐着舌断断续续地喘息,双手颤颤巍巍自己按住横开的双腿,好让男人能用站着侧入的体位侵犯她的身体,更深入更暴虐,快点把她搅坏掉。

“喜欢这个姿势吗?没被男人这样操过吧?”严凤森见她颠倒身子,沉沦情欲里的痴女模样,忍不住伸掌抽红身下软弹的屁股肉。

“没……啊,没有……哈啊,好喜欢,凤哥再打打屁股,啊!”

整个室内满是男人粗踹骂着骚母狗、女人哀泣求着再用力操她、肉臀被拍个不停还有床铺几乎快要散架的嘎吱嘎吱。

凌晨十二点十分,老谢轻轻带上大门,一点声响都不敢发出。他今晚和酒友喝得太晚,又满身酒气,老婆发现了肯定会骂他。

他蹑手蹑脚地走去浴室换衣抹身,走回卧室时听到楼上似乎一直传来奇怪的响动,但喝得有点微醺的脑袋迷迷糊糊的,只顿了几秒就把这响动抛掷脑后,躺床睡觉去了。

发出异响的依然还是楼上的那个睡床,床上的那对男女。

整个床铺凌乱不堪,床单被扯得松散满是水痕,枕头被子连带男人的衣服都被踢下了床。

严凤森靠坐在床头板,奚婕背对着他坐在他怀里,白皙美腿架在古铜色的粗腿上一晃一晃,交迭大张的腿间又是黏湿酣畅的浓热交媾。

一只保险套掉在白花花的大腿肉上,应该射满的保险套只剩下几滴白浊,而另一只保险套就正在奚婕的手上。

她坐在男人身上颠簸起伏,摇摇晃晃举起鼓鼓的保险套,香舌喘着热气伸出,把薄膜里的浓热精液都挤了出来,流在舌尖卷进嘴里。

坐奸的体位让她欲仙欲死,这个姿势让大鸡巴全根没入体内,连肚皮都隐约隆起那个形状,早就高潮几次的脑袋已然融化,身体里只剩下对肉欲情爱的渴望,完全沉沦在和男人下流堕落的性交中。

她津津有味地吃下男人射在保险套里的浓精,渴求起更多的精液。

严凤森被她放荡淫靡的样子吸住了魂,顶胯的速度又快又重,直撞着花穴深处不断泄出爱液,润得整个花穴紧热湿滑,舒服极了。

奚婕被操得身子骨都酥了,瘫软在他身上,又马上被咬住了耳朵舔弄,惹得她又发出微弱的娇泣,软腰也跟着扭动。

“怎么这么爱吃男人的精液?”严凤森鼻息炙热在她耳边低声说话,奚婕全身都麻了,脚趾蜷缩着哆嗦。

“啊……啊,肚子好饿,想要……想要凤哥的精液填饱肚子,啊,再射给我,凤哥……”她别过头撒娇似地索吻。

“就说应该先吃晚餐的……”严凤森说这话时有些无奈,但还是马上吻住了那湿润红唇,吃下他自己精液的味道。

一只手揽住了奚婕的软腰,另一只手大力揉搓那对弹跳的大奶子,紧绷粗壮的大腿像马达一样猛地发力,把湿得一塌糊涂的花穴爱液都捣成了白沫,流满股沟胯部,黏黏哒哒。

奚婕爽得魂都飞了,整个身子被颠弄得花枝乱颤,一个剽悍的顶弄下,白腻得发光的身子往前倾。她借势换了姿势,背跪在严凤森身上,双手撑住,自己疯狂扭起软腰吞吐大鸡巴,每一下都要顶到花心酥麻才甘愿。

“啊……啊啊……唔,啊……好爽,好爽……”汗滴在每一次的身子摇晃间四溅,湿发全黏在了奚婕的身子上,让她更像一只沦为情欲奴隶的妖精。

啪的一声,严凤森的大掌拍在了那肉感摇晃的大屁股上,他开始有射意了。

“怎么这么骚?啊,今天这么欠干,下面很痒吗?”严凤森喘着粗气,手掌拍到了蜜桃臀肉上就不舍得离开,掐得紧紧的像陷在奶油一样。

“啊啊……啊,是……小穴好痒,要大鸡巴,要凤哥的大鸡巴……”奚婕早已失去理智,从身子到声音都是勾引男人的骚浪劲儿。

严凤森一直受不住她在床上的这股骚劲,突然起身,大鸡巴重重捣进花穴推着女人彻底跪趴在床上。

严凤森一手抓住丰臀,一手抓住她往后推的手,用操母狗的方式从后面操奚小姐还不够,他的一只脚往前跨,踩在她的头上。

真就像在驯服野马一样,严凤森胯下疯狂冲刺,直把胯下的奚婕驯得又哭又叫,丰沛多汁的花穴像发大水一样,溅得他浓密的体毛油亮腻滑。

奚婕被踩得无法动弹,脸埋在湿漉漉的床铺里近乎窒息,可被踩头操的姿势没让她抗拒,反而让她一下子就沉迷在野蛮粗鲁的性爱里,

严凤森每肏一下,情欲的海浪就把她没顶一次。她后来爽得呻吟都喊不出,双眼几乎翻白,红唇哆嗦,只一直颤抖地喊着一句话。

“哈啊……被操成母狗了……”

“喜欢被操成母狗吗?”又一记巴掌拍在丰臀上,肉波荡漾。

“喜欢……喜欢……喜欢被凤哥操烂……”

她已经什么都不是,真的就只是严凤森的小母狗了。

很快的,第三个保险套又射得鼓鼓的,严凤森故意套口朝下举得高高,仍在高潮中身子不断抽搐的奚婕,还是张大嘴巴伸出艳红的舌头,精液牵滑黏丝,断断续续滴在她的舌尖脸颊头发上,让她全身都浸润在男人的气息里。

凌晨一点二十四分,谢阿姨起床喝水,并去了玄关看了看。没看到儿子的鞋子,她去开了儿子卧室的门。

在确认里面没人时,谢阿姨又气又担心,知道儿子大概又要浪到天亮才甘愿回家了。这臭小子一直不能让她省心,就算迟回来或不回来,也该和家里人说一声啊。

她拖着生气的脚步回房时,起了个心眼仔细听了听,四周一片寂静。

看来楼上终于结束了,这一晚也做得太闹腾,逼得她都戴上耳塞了。

但其实并没有结束,此刻没有声音只是因为奚婕正趴在严凤森的大腿上帮他口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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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我全都会让你忘记(口交窗前冰箱)

严凤森发出一声叹息,声音已不同于在外时的冷静沉着,像浸泡在烈酒似的低哑暗沉,甚至有种晕眩感。

他撩起奚婕一撮滑落的发丝别在耳后,好能看清她吸着男人鸡巴不放的放浪表情,一下捏着她的耳朵,一下又摸着她的后脑。

“还是没吃饱吗?还有很多,都可以喂给你。”

奚婕把第四个保险套的精液吃下去后还是饥渴难耐,迷迷糊糊就扑到男人的胯下舔弄起他半软的性器。

也不知是不是在严凤森家里的缘故,雄性的气息浓浓地包围了她,让她的情欲尤为高涨。

她张着润红的唇,头颅来回轻动,第一次把粗涨的肉柱一点一点全吞了进去,面带春色的双腮被撑得鼓鼓的,全埋进了严凤森乌森浓密的体毛里,喉咙也被挤得变形。

热气腥味像浓烟一样,窜入了奚婕的脑袋,拉着陷入泥潭似的思绪完全深陷,彻底痴迷起窒息般的快感,痴迷起正堵在嘴里的那根大鸡巴。

她收紧了嘴腔,让龟头抵着喉间的软肉重重搅磨,色情的声响从肉柱和嘴唇的缝隙里不断泄出。

严凤森被刺激到发出呻吟,粗鲁地抓住了奚婕后脑的发丝,用着她的小嘴上下套弄起大鸡巴。

奚婕又陷入了男人狂野的节奏,深色巨硕的柱身在红唇间激烈抽插,油光水亮都是她的唾液,还溅飞开来,沾湿了她的睫毛。

严凤森只抽插了几十来下,就受不住了,把奚婕的小脸死死按在他的胯下,腰窝一松,大量浓稠的腥热精液全灌进了奚婕的喉咙里。

肉棒从奚婕的嘴里滑出时,还有一些白浊混着大量唾液从她嘴里流出,全挂在了半软的肉柱上。

奚婕无力地倒在一边,大口大口地喘气,一滴浓精从她嘴角滑落,直流过潮红的脸颊,而更多的精液已全被吃进肚子里了。

她双眼涣散望着天花板,只觉得周围的空气又腥又热,这个房间已全是两人体液交缠的甜腻味道。

倏尔,一道黑影笼罩了她失神的小脸,湿热的肉柱拍在了她的脸上。

“奚小姐,你还有力气吗?”严凤森还没满足,一身腱子肉紧绷着,没发泄够。

胯下的女人没回答,她只是任由本能操控,伸出舌头舔过肉柱上的体液。

严凤森轻笑出声,转身双腿跨在奚婕的脸上,他俯下身掰开女人的大腿,先是在他最爱的丰腴大腿上吮出一连串的吻痕,然后享受着腿肉夹脸的滋味,不客气地舔起泥泞不堪的花缝。

奚婕有一搭没一搭撸着悬在脸上,又逐渐硬起来的巨根,享受着严凤森的唇舌服务,再一次神魂颠倒。

凌晨二点五十五分,小谢终于悄摸摸地回来了。他跟他爸一样蹑手蹑脚,偷溜回房间,想着不能被老妈子捉到他这个时间才回来。

这时楼上传来脚步声,吓到了他。他站在客厅中央,疑惑楼上的人在干嘛,可还没来得及细听,后面就传来了他最不想听到的嗓音。

“你这臭小子,还知道回来啊!”

“妈,我错了!”

被老妈子训斥一顿的小谢回到房间时,很快就精疲力尽地睡去,也忘了刚刚听到的脚步声。

而就在他睡床正对着的楼上地板,正好有两双脚对着窗户的方向,一前一后地站立。

“奚小姐你看,你的奶子摇得好厉害,窗户上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哈啊……啊啊……不要抓这么用力,啊……”

后面那双黝黑大腿健壮有力,随着摆胯的动作不断震晃,但脚掌一直踏在地板像沉稳的老树一样寸步不动。

“对面楼可能有人还没睡,正在偷看我们做爱。”

“唔……不要,不要……要被发现了……啊!啊……操得好深……”

前面那双奶白双腿就不一样了,肉感十足的奶油大腿被后面顶得一直哆嗦着,就连小腿也在抽搐,最后还踮起了脚,脚弓紧紧弯曲,像在承受着巨大的撞击,还有透明粘稠的液体不断滴落在两腿间的地板。

“凤哥,凤哥……呜,啊……太用力了,要抽筋了……啊……哈啊……”

“手扶住窗户,别怕,不会让你摔倒的。”

那双白嫩的脚尖彻底离地,脚趾蜷缩在半空乱踢,最后勉强垫在后面的那双脚背上,才堪堪找到立足点,可还是颤颤巍巍的,像被狂风摧残而过的娇花一样无助。

“啊……嗯!啊……凤哥,要高潮了,又要被大鸡巴操上高潮了……”

越来越多的液体滴落在地板,伴随越来越激烈的拍打声,再一声高亢的尖叫,前面那双脚虚脱般快要跪下时,又猛地被捉住,一只脚离地,像是被强硬分开,挂在后面人的手臂上。

“不要……不要!才高潮……手指不要进来……啊……哈啊……要尿,呜……放开我,要尿出来了……”

“没事的,奚小姐,尿出来,尿在我身上。”

叫声戛然而止,一股股热液淅淅沥沥的,在地板淌出一滩湿液。

那软滑无骨的女体,彻底跪倒在地板上,布满香汗的身体在月光下闪着薄薄的光泽,高高翘起的屁股间花穴淫液淋漓。

随之,一个保险套丢在了女人软塌的背部,伴随着男人的低吼声,十几股白浊浓液全喷射在女人身上,腥热黏滑,像在给她洗着精液澡。

清晨五点十分,老谢起床去洗手间洗漱换衣,在厨房喝水时,楼上突然传来水杯敲击的清脆声音,他不以为意,想着大概也是早起的人吧,喝完水吃点东西后就赶着出门上班。

而在楼上屋里的厨房里,严凤森正把奚婕压在冰箱上,捧着她的屁股蛮横地操着她。

刚刚两人终于折腾完,累得快要睡下,可奚婕说口渴,严凤森只好抱着她来了厨房喝水。

可奚婕喝了几口后,突然吻上了他,把嘴里的水都渡给他,两人唇舌分开时她还故意舔过他的下唇。

严凤森下腹的火又被撩起,抱着她就按在一边冰箱上顶胯操干。两个人身体的热汗体液干了又湿,古铜奶白的肤色一直紧贴,油亮滑腻像是要融为一体。

“一秒都离不开你男人的鸡巴是吧?”两人的脸几乎贴在一起,严凤森炙热粗重的鼻息拂在奚婕的脸上,热得她原就昏沉的意识几近融化。

身体好累,双手连抱住男人肩膀的力气都没有,只能搁在隆起的肩肌上无力地晃动,却还是食髓知味的,想要品尝更多性爱的快乐,酥麻至极的欢愉。

只有严凤森能带给她这种快乐。

奚婕的嗓子早已喊哑,只有喘息一直不断从鼻腔溢出,原本紧闭的花缝被男人的巨根一直撑开,早已松软腻滑,里面紧窄的肉壁也已经被凿成了大鸡巴的形状,彻底成了男人的鸡巴套子。

“哈啊……队长,再给我多一点……想要被你操坏,想要只记住你……”泪花悬挂眼眶摇摇欲坠,奚婕哀求似的语气,让严凤森心头一紧。

他知道奚小姐想要什么……严凤森的额头轻轻贴上奚婕的,两人鼻尖厮磨,像极了一对恋人。

“我会让你彻底忘记他的,他的阳具怎样进入你身体,双手爱抚你的温度,或者是他的舌头舔过你嘴巴时的感觉,我全都会让你忘记。”

奚婕听着他说出的胡言浪话,心头好像有烟花盛放,又像惊涛骇浪,身体被顶得浑身抽搐,就连花穴都紧紧绞上了赤红肉柱。

记忆里的储藏室也在轰轰震动,有个罐头被撞翻在地,里面的东西逐渐流了个干净,原本散着恶臭气息的室内,很快就被一股浓郁的甜腻气味所掩盖,让奚婕忘了一切,只想一直沉溺。

严凤森的喘息越来越乱,摆胯的速度也随之粗暴,整个冰箱开始前后晃动,震动作响。

“你会只记住我,只记得住我。”他的表情逐渐迷乱,喃喃自语些什么,然后狠狠吻上奚婕水亮湿润的红唇,用站立的体位双双高潮。

严凤森已经射了好几发,这次的精液不如之前浓稠,但量还是很多,在奚婕的肚皮上溅得长长的,湿淋淋地往下滴。

奚婕彻底瘫软在严凤森的身上昏睡过去。

严凤森平复好气息,就抱着奚婕去浴室好好清洗,再给她套上自己的宽松T恤当作睡衣。

他轻柔地把奚小姐放在床铺上,并在她身边躺下,望着奚小姐安宁的睡颜,明明已经度过了荒唐的一夜,天光几欲大亮时,严凤森才感觉到一丝不真实感。

奚小姐竟然真的就躺在他的床上,和他相拥而眠。

严凤森的眉眼舒展,嘴角微微勾起,只觉全身心像踩在云端一样松快,他往前轻吻了奚婕的额头,就连那句承诺般的话都是轻得几乎听不见。

“奚小姐,刚刚在厨房的话,我是真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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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照片墙

奚婕醒来时,床上只有她。

通过窗帘缝隙透进来的光尤为明亮,奚婕很确定已经是下午,除非是倒时差,不然她几乎很少睡到这个时候,可她躺在被窝里还是不想起床。

她枕着的枕头、裹住她的被子、身上的宽大T恤,上面都是另一个男人的气息,奚婕一闻到,本就不清醒的脑袋又再度迷迷糊糊。

身体在被窝里蜷成一团翻滚,汲取着男人身体的残温,回味着那男人对她做的事情。

直到楼上突然传来桌椅拖拽的声音,才把奚婕从淫思中惊醒,连带一些理智也终于回笼。

她竟然真的跟了一个保安回家,来到好像是另一个世界的老旧民宅里,完全不顾后果,让一个男人对她为所欲为。

奚婕意识到这点,觉得脑袋有些疼,暗骂着自己在这种时候为什么还要在男人身上犯浑?

她双手捂眼,陷入失落的情绪里,窗外很吵,好像是有小孩子在外边玩,还有人聊天,热闹的氛围随着暖风一点点拂入寂静的室内。

好吵,她从来没有睡在这么吵的环境过,可是……

奚婕移开了手,惺忪双眼看向那飘荡的窗帘,那里不止吹入了声音,也吹入了光。

至少,好过一个人待在寂寥冷清的酒店套房。

她强拖着酸痛的身子起床洗漱,狭小逼仄的洗浴间原本让她无所适从,可看到洗手台上放着的新牙刷,奚婕心里不禁一暖,因为陌生环境而紧张的神经放松了些。

在洗好脸要离开浴室时,她在洗衣机旁的水桶里发现昨天的衣服。

那些衣服被丢进过洗衣机,应该细心呵护的娇柔布料经不起折腾,已经变形了,纱裙更是扯了个大洞,内衣裤也是松松垮垮的,不能穿了。

奚婕也没生气,在想到严队长皱着眉头发现衣服洗坏的苦恼模样,还觉得有些好笑。

幸好身上的T恤很宽大,该遮的都遮住了,就算下面空无一物,奚婕也没有太过不自在,还饶有兴趣地开始参观起严凤森的家。

这间家不大,奚婕只走几步路就把客厅和厨房看完了,可是东西却不少,一两个没关紧的抽屉和柜子,可以从缝隙看到里面放满东西。

家具都是木制的,大多数都已经磨损和褪色,可是如果以整体的布局来看,却别有一番小巧温馨的感觉,桌椅橱柜地毯和一些小摆件都很别致,装修这间家的人一定倾注很多的爱意。

这不是租屋,明显是住了很多年的宅子。

在奚婕看到电视柜上面摆得满满的相框和奖杯时,更加确认了这件事实。发现上面竟然都是严凤森从小到大的照片时,她还凑了上去看得更仔细。

那些照片不单只有严凤森,还有另一对男女,奚婕一眼就看出了那是严队长的父母。

奚婕拿起了一家三口的合影相框,妈妈的笑容特别开朗,爸爸和儿子就笑得比较含蓄。她的手指抚过照片里还是小孩子的严凤森,想着原来他小时候长这个样子。

严队长的五官像爸爸,鼻子就跟妈妈一模一样。

奚婕看得意兴盎然,可看着看着,嘴角的笑意却慢慢消失了。

那些照片有严家父母的结婚照,有一家三口在各种地方的合影,也有小孩学校活动时的留影,可是自严凤森高中毕业照开始,照片就只有他和妈妈了。

然而,长大后的严凤森和妈妈的合影也只是寥寥数张,其中一张照片的严妈妈脸色苍白,身形瘦弱,可笑容还是很灿烂,严凤森也扯开了大大的笑容,眼睛却满是忧愁,明显在强颜欢笑。

往后的照片再也没有人影,全都是风景照。

她不知道,原来严凤森的爸爸妈妈都不在了……

奚婕有些难受,不止为严凤森,也为自己。她伫立照片前许久,消化心头涌上的那一丝苦涩酸楚。

然后她想起了妈妈,她昨天和赵雪桦联络后就关了手机,也不知道妈妈会不会担心她。

奚婕这才想起要找她的手机,转个身就在茶几上看到它,旁边还摆着她的包包和首饰。一打开手机,亲朋好友的慰问短信不断跳出,其中还夹着秘书们处理此次风波的回报。

跟奚妈妈报平安的信息才发送出去,玄关就传来开门声,严凤森拎着几个袋子走进客厅,抬头和奚婕迎面对视。

明明几个小时前还那么水乳交融,两人的身上都还留着欢爱过的痕迹,可在清醒的状态下面对面,奚婕和严凤森却一时无言,她有些害羞别过眼睛,不敢对视。

都已经上床这么多次了,可今天好像有点不一样……至少在之前,心不会跳得这么快。

奚婕想着自己不能这么没礼貌,思绪混乱要和严凤森说声早安时,肚子突然发出了响声。

暧昧的气氛瞬间消弭,她一秒捂住肚子,蓬乱黑发下的耳根红了,觉得自己有点丢脸。

严凤森听到了奚婕的肚子叫,努力忍下笑意,开口道:

“奚小姐,吃点东西吧,你昨天到现在都没吃到……”话说到一半噎住,他突然想起,奚婕在床上可不是没吃东西,甚至还吃了不少。

奚婕明显也想到了,气氛又尴尬起来,严凤森赶紧转移话题:

“我买了鱼粥,不知道合奚小姐胃口吗?”

奚婕有默契地顺着话题说自己不挑食,和他一起走到了餐桌坐下,开始吃起了今天的第一餐。

温热鲜香的鱼粥一入口,奚婕才意识到肚子有多饿,但刻在骨子里的教养,还是让她不急不徐地把那碗鱼粥喝完。

而旁边的严凤森几口就把面条和包子吃完,还咕噜噜地灌下一大壶的水。

他望着奚婕慢条斯理地放下碗杓,拿起纸巾擦拭嘴角的残渣,还是有些不真实感。

就算只是穿着一件大T恤,坐在简陋杂乱的屋子里,她的举止还是很得体优雅,跟周围格格不入,可那张发丝挽在耳后露出的侧脸,比以往都要干净澄澈。

让严凤森有种错觉,有种奚小姐其实很适合待在他这间小屋的错觉。

但这只是错觉。他敛下眼皮掩住思绪,心里清楚得紧,紧得他的嗓子有些涩。

直到,那温和的女声传来。

“严队长,你从小就住在这里吗?”

严凤森看向奚婕,脑子没反应过来,嘴巴就先反射性地回答:

“是,这是我爸二十多年前买下的房子,我们一直住在这里。”

奚婕倒了杯水,也很顺手地往他杯里添水。

“不好意思,我刚才没经过你的同意,看了电视柜上的照片。”

见严凤森摇头说没关系,她继续说:

“你和你爸妈感情很好吧?我看你们去了好多地方。”

严凤森望向电视柜的方向,想起了什么,眼神逐渐盈满浅浅的笑意。

“我妈喜欢旅游,我爸休假时,我们就会一起出游,有时我爸没空,她也会组织两边的亲戚,拉上一大家子来个家族旅游。”

“令堂很喜欢拍照吗?”奚婕难得见他柔和的表情,也忍不住浅笑。她的手不知不觉托住了脸颊,已做好准备长谈的姿势。

“她很喜欢,她一直说自己记性不好,怕自己忘记去过哪里,所以去了哪里都要拍照。”严凤森想起妈妈,嘴角的笑意就没放下,连话也变多了。

气氛在交谈间缓缓变了,两个人顺着照片,打开了话匣子,大多数都是奚婕问,严凤森回答,可两个人还是聊得很愉快,发自内心的愉快。

两个人从照片聊到了景点,奚婕说到自己也去过这些地方时,严凤森还很惊讶,他以为奚小姐的旅游应该是环游世界,原来也会跟他们市井百姓一样,挤在人山人海的景点里。

当他们很自然地一起收拾桌面,挤在小小的洗碗槽前,一人洗碗一人抹碗时,话题已经从景点转成了童年,虽然还是奚婕问,严凤森回答。

他说自己读附近的小学和中学;说自己的父亲是警察,所以他高中毕业后也去读了警校;说自己的父母都是积劳成疾离世的;说自己很多童年玩伴都举家搬离这个老社区,可他不舍得也觉得没必要。

严凤森说的地区或某些事情,奚婕其实不了解,但她是一个很好的聆听者。

奚婕甚至觉得沉浸在过去里,说着各种琐碎回忆的严凤森有种大男孩的可爱。

其实这个高大的男人还比她小四岁,对她来说的确是个弟弟。

直到把买回来的切片水果装盘,放在客厅茶几上,和奚婕一起坐在沙发上,严凤森才像惊醒一样,察觉到自己好像说太多了

心绪又有些慌了,他随手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机,想转移奚小姐的注意力,想转移奚小姐那双一直看着他的眼睛。

室内一时间只有电视节目的声音,严凤森坐立难安,想开口让奚小姐吃水果,可又迟疑着这些从市场买回来的切片水果新鲜不新鲜。

在他思索之际,奚婕已经俯身拿起一片苹果放进嘴里。

听着她唇齿间传来的沙沙声,严凤森的心跳逐渐平静,可当他不经意瞄到奚婕胸前的凸起,一股热血顿时涌上头颅。

他红着脸别过头去,才想起自己在市场还买了别的东西。

女性的衣服和裤子,还有一整套的内衣裤。

其实他的衣橱深处还有奚小姐的几件衣物,可那些都沾染过他污秽的情欲,又怎么能再穿回她身上……

严凤森有些尴尬,不知道该怎样开口,同时下腹的燥热,也一直在干扰他的思绪。

其实他刚刚回来经过便利店时,鬼使神差地走了进去,又买了些东西。

两盒保险套。

只是放着而已。严凤森跟自己说,或许奚小姐早就打电话找人接她离开了。

但她没离开,还坐在他旁边,那件宽大的T恤下什么都没穿……

奚婕不知道身边的严凤森正陷在某种挣扎里,在他突然站起来时,还有些摸不着头脑。

严凤森还是忍下了欲火,想着把衣物放在卧室床上,等奚婕进去她就会懂了,可他动作太急,一个袋子没捉好掉在地上,里面的东西跌了出来,不偏不倚,滑到了奚婕的脚下。

不偏不倚,就是那盒保险套。

气氛瞬间静了,严凤森强装镇定,想走过去捡起,假装没事情发生,却见那只白瓷一样的手先捡起了那个小盒子。

奚婕把玩着那小盒子,眼中的愕然转瞬即逝,嘴角牵起了暧昧的笑意。

“严队长。”她开口唤了声像石化一样伫立的男人,声线慵懒,又再透着那股勾人的劲儿:“你这两天刚好轮休没上班吧?”

严凤森没回答,只是眼神又再度深邃危险起来,奚婕只与他对视一眼,留在她身上的肌肤记忆就再度爬出,漫过全身,酥麻难耐。

细微的嘶啦声,纤纤长指漫不经心似的把包装撕开,奚婕一只腿曲在沙发上,T恤下摆卷到她的腿根,露出暧昧的红印吻痕,丰满臀肉若隐若现。

“奚小姐撕开来是要干嘛?”严凤森说话了,他把手上的袋子放到了地板,手臂上的青筋因为忍耐而暴涨明显。

奚婕将头靠在了膝盖上,一脸天真模样,却说着大胆的实话:

“严队长买这保险套,不就是打算用来和我做爱的吗?”

严凤森却笑了,笑她用错了词,他脱下上衣,露出一身健壮魁梧的古铜色肌肉,他边逼近沙发,边继续解着自己的裤头,并纠正了奚小姐的话。

“不是和你做爱,奚小姐。”

男人把裤子撤下,露出了已鼓起来的四角内裤。

“是用来再把你操成小母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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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想亲吻但没有

那两盒保险套都用完了,三个丢在客厅,一个丢在饭桌,一个丢在浴室,一个丢在去卧室的路上,剩下的全丢在卧室地板上,有些还粘在床单上,弄得黏黏糊糊的。

纵欲两天的那对男女,一起睡到了隔日下午三四点。

奚婕醒来时,她正枕在严凤森宽厚的怀里,贴着身体的温热肌肤让她一时晃神。

她已经很久没有这种体验,睁眼时有个人正抱着她。

她可以告诉他昨天的梦境,告诉他最近的天气好冷啊,告诉他我不想上班再陪我赖赖床。

她可以吻吻他。

但奚婕没有,她只是凝视严凤森的睡颜良久,最后轻手轻脚地下床去。

她穿好严凤森买给她的衣服,脸色淡漠,今天是周日,明天得上班,她该清醒了。

奚婕在客厅待了许久,她没开电视机怕吵到严凤森,并再一次看起电视柜上的照片,尤其是那几张风景照,严凤森说在严妈妈去世后,他去到一个新地方还是会习惯性拍照。

她看得很仔细,想象着严凤森举起相机按下快门的瞬间,彼时的他在看着什么?晴天山路、乡间小雨、湖波岚烟。他的种种过往,正通过这一张张照片,穿梭岁月和风声,被此时的她窥见到。

严凤森在半个小时后醒来,他随意套上衣裤出来时,就看到了奚婕坐在地上一片一片看过那些黑胶唱片。

奚婕很有兴趣,发现中西歌手的作品都有,封面已经褪色明显是上一辈人的东西,看来严家父母是个很有情趣的人。

可是有黑胶唱片,应该要有唱片机才对。奚婕左看右看,都没看到疑似唱片机的东西,身后突然传来了男人的声音。

“这是我妈妈的收藏,如果你是要找唱片机的话,它很久以前就已经被卖掉了。”

奚婕回头,严凤森已经悄无声息走到身后,刚睡醒的凌乱头发让他的脸部线条看起来没那么冷峻,看到那些唱片,他似乎有些怀念。

“严阿姨很喜欢听歌吗?”见严凤森也坐在她身边翻起那些唱片,奚婕问道:“她喜欢哪一张唱片?”

严凤森很认真地回忆,发现竟然想不起,他的父母很怀旧,喜欢的歌手都是严凤森姥姥姥爷那一辈的,隔了几代的音乐审美实在距离严凤森太远

一个念头产生,严凤森还没深思,就脱口而出。

“奚小姐,我有事得去一个地方,是附近的商业街,你要跟我去那儿吃晚餐吗?”

二十分钟后,一辆重机停在了一间小吃店前。

奚婕没来过这种小店,周围是商业街,刚好到饭点了,人流特别多。

就算她的照片在这几天已经传遍全网,她还是没遮住自己的样子,表现得大大方方才不会引人注目。

“这是我熟人开的店。”严凤森跟她说了声,就带着她走进店里。

店里没有满客,还剩一半的空位,最里面的座位坐着一个男孩在低头写作业,老板娘正在柜台在算账。

“嫂子。”严凤森朝那大姐喊了声,里面的两个人抬头看向了他,面露喜悦。

“小凤叔叔!”男孩开心地站起身,随之看到了旁边的奚婕,好奇地歪头看她。

大姐也看到了奚婕,笑容更大了,显然误会了他们的关系。就算严凤森说了奚婕是朋友,她的眼神还是没变,热络地让奚婕快坐下。

“朋友挺好的,挺好的。”大姐让他们也和男孩坐一桌,十分热情,“小凤还是吃牛肉粉吧,姑娘,你吃什么啊?”

“我也跟……跟他一样吃牛肉粉吧。”坐在塑料椅子上,奚婕有些拘束,但还是很有礼貌。

大姐满脸笑意,转身就去了厨房,严凤森让奚婕先坐,也跟着起身进去,好像有事要和大姐说。

一直打量着奚婕的男孩不怕生,脆生生地开口道:

“我和你的凤叔叔只是朋友。”

“姐姐你刚才咳嗽,是不是心虚在骗我?”小男孩心思敏锐,直接戳破了。

奚婕一时犯了难,总不能和一个小孩子说他们除了是雇佣关系之外,还是床伴吧?

“真的是朋友。”她尽量表现得很真诚,毕竟这也不是谎话,某方面而言他们应该也算是朋友吧。

“哦!我懂了!”男孩想到什么兴奋起来:“你们是不是所谓的朋友以上,恋人未满?”

奚婕先是傻眼,又忍不住笑出来,眼前的男孩应该还是小学生,竟然已经懂这些事情了。

“姐姐笑了,所以我猜对了吧。”男孩沾沾自喜,奚婕也没反驳他,即是觉得小孩子可爱,又是存着一点私心。

她靠过去,看着小男孩在写什么作业,同时厨房里的交谈声也隐约传出。

“别别,别给我!现在店里生意不错,我有存款给我公公治病的。”

“就当是给小旗攒学费,你有三个老人家要赡养,小旗之后读书要花钱的地方更多,我答应过陆队长会照顾你们的。”

“你已经很照顾我们了,这店没有你到处张罗,我还开不起来。你也得为自己打算,现在有女朋友,该考虑之后结婚的事情了。”

“……她不是我女朋友。”

“现在不是,或许将来是呢。不行不行,不如留着给小石那里,我知道你一直在存钱等着给小石的老婆孩子。”

“他们是他们,你们是你们,嫂子,别担心我,把钱收下。”

奚婕望过去,只能看到严凤森的背影,他们争执很久,声音越来越小,她也听不清了。

“爷爷最近生病了。”男孩知道她在好奇什么,主动开口说:“每次爷爷或是奶奶还有姥姥生病,或者是我要上学,小凤叔叔都会拿钱给妈妈。”

“爷爷现在身体还好吗?”奚婕低下头,语气轻柔。

“他在医院里,奶奶在陪他,妈妈要顾店走不开,只能早上载我去学校时过去医院看看。”他应该是想起亲人,有些闷闷不乐。

“没事的,小旗,医生叔叔们很厉害,爷爷一定会平安回家的。”奚婕揉了揉男孩的头发,他小脸红红的,不敢看眼前的漂亮姐姐。

这时严凤森捧着两碗牛肉粉回来了,奚婕瞥见大姐抹着泪,手里拿着一个信封走去了柜台。

她很识趣没问什么,反而在小旗做好功课出去找朋友玩耍后,是严凤森主动说起。

“嫂子和小旗是我队长的老婆孩子,队长牺牲后只剩下他们孤儿寡母,家里还有三个老人,就算有抚恤金,还是过得不容易,所以我会常来看他们。”

严凤森说得很平静,但奚婕还是看到他在谈到队长时,眼神流露出的一丝落寞。

“我刚才还听到你们说到另一个人?”

“你是说小石?他是我的另一个队友,也是和队长一起牺牲了。”严凤森停了下来,用眼角看到嫂子在忙着招呼客人,犹豫了下才继续说:

“当年邻市发生银行劫案,那批悍匪已经辗转很多城市杀了不少人,我们接到任务,支援那里围剿匪徒,可是我们中了埋伏,队长和小石……被对面开枪打死了。”

严凤森说这话时,语气没有一点波澜,眼神却逐渐冰冷空洞。

奚婕第一次见他这种眼神,忍不住伸手握住了桌面上的那只大掌。

当指尖感受到那一丝暖意时,严凤森的双眼蓦然颤动,看向那迭在他粗砺手背上的掌心。

他垂着眼皮不敢看她的脸,也不敢反手去握住她。

应该遥不可及的奚小姐,此刻给予的一寸心意,对他来说已经足够了。

严凤森他们离开时,大姐给了他一袋的冬枣,说是她老家寄来的。

就连奚婕都被强硬塞了一袋,大姐太热情,她完全推脱不了。

奚婕说她刚刚已经通知司机,让他去前面的路口等她。严凤森不放心,要陪她走到那儿。

商业街很热闹,除了店铺,两边还摆着各种摊子,小旗跟一群小朋友正围着一个青蛙玩偶,看到他们还远远举起小手说再见,身边的几个小伙伴也自来熟地朝他们挥手,看得奚婕笑眼盈盈。

奚婕很久没感受到这种人间烟火气,漫步人群接踵比肩,恍惚间竟让她心生不舍。

也不知是不舍得这份热闹,还是不舍得身边的人。

这条路很快就到头了,奚婕远远看到来接她的车,林叔很谨慎,开了一辆车牌没曝露又低调的轿车。

“奚小姐,你是回市中心的那间公寓吗?”严凤森想起周五赵雪桦的电话,有些担忧地问起:“不是说楼下有陌生人?”

“赵秘报警了,警察逮捕到两个嫌犯,确认是季然煦的粉丝。”奚婕再谈起前夫惹来的风波,竟觉得是很久以前的事,明明事情才发生不到两天。

“赵秘已经把事情都处理完,这件事已经结束了。”

秘书们这几天陆续通过短信,把事情都汇报给她,她们的办事效率一直都很快。

严凤森心头的大石才落下,又溅上一丝异样酸楚的刺痛。

他该和奚小姐道别了,两人共处一室的两天,像是从谁的口袋里偷来一样。

一时间,谁都没开口说再见,最后是奚婕先说话。

“谢谢你,队长。”她穿着一身简单的白T恤和水洗牛仔裤,看着严凤森笑得真挚。

“谢谢你这两天带我逃跑。”

严凤森望着美丽的奚小姐,突然有股吻她的冲动。

但他没有,只是目送她的背影跟着人流,穿过斑马线,上车离去。

车辆转过街角消失,周围人群熙熙攘攘,来了一波又走了一波,他依然站着,久久没有离去。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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