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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上(1V1)】(31-40)
作者: 小花灯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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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尾指勾了一下
在奚婕和严凤森共处一室的两天里,季然煦的自杀风波迎来了转变。
先是有记者称从医院内部获得季然煦的诊断报告,报告清楚表明他是因为胃病才入院,与自杀无关。
也有部分媒体报导,指出季然煦的粉丝去骚扰了奚婕,试图闯入她的家中,幸好及时被管家发现并报警拘留,同时还附上了停车场丢臭鸡蛋的视频。
同时警察也通报了几个月前大溪集团内部发生的一则刑事案件,确认是有一个男性职员涉嫌性侵未遂被逮捕,但没有透露到女方的信息。之前在论坛上暗示奚婕潜规则的帖主,也发了道歉帖,承认自己之前是为了博眼球,才随便听信亲戚传言而对奚婕造谣。
这几则消息一出,虽然在舆论上说不上是彻底反转,但至少不再是对奚婕一面倒的不利。
这还是奚家公关台面上的操作,台面下每家媒体公司或直播平台的老总陆续收到电话,大溪集团下的狗仔散得一干二净,新闻版面或各类视频平台上也找不到关于奚婕的负面报导或视频。
奚婕在热搜上的词条删得删,炸得炸,在奚家公关的强力镇压下,这件事的热度骤然大降,又有水军带风向,吃瓜群众关注的焦点已经从两人的离婚内幕变成季然煦恶意炒作。
季然煦的经纪人终于出面发文,称季然煦没有自杀,只是身体原因才进院,之前放出消息的关系人误会了,这两天又一直在医院很忙没有注意到网上消息,现在季然煦还是需要静养,希望外界能给他一点空间。
有些网友认为是季然煦在泼前妻脏水,有些网友认为是奚家在颠倒黑白,两边人继续吵得沸沸扬扬,尤其季然煦的粉丝依然咬着奚婕不放,带大名会被删,他们就给奚婕取各种难听的外号继续骂。
不过这些都不在奚婕的关心范畴了,对她来说,眼下最重要的,是集团运作回到正轨。
赵雪桦原本还有些担心她会被这次风波刺激到,计划着先预约好心理医生,但没想到奚总表现得平静从容,看起来跟没事人一样。
她觉得奚总貌似比之前更有精神,像充满电一样,好几天连轴转都不嫌累。其他城市的工厂突发火灾,她也是雷厉风行,亲自赶到那里处理,该追责追责,该赔偿赔偿,把舆论和影响降到最低,才没在这刚过风口浪尖的节骨眼上再生事端。
回来的飞机上,赵雪桦一一汇报着这几日公司的事情,说着的时候,邓雅的信息弹了出来,赵雪桦也就顺口说出。
“集团的足球赛第一轮的成绩出了,是罗部长的队伍赢了。”
“足球赛是今天吗?”原本在闭目养神的奚婕蓦然睁眼,有些错愕。
“是的。”赵雪桦诧异奚婕的反应。
奚婕一直不怎么上心足球赛,所以她很少会汇报这方面的事。她以为奚婕是担心没有奚家人在场,场面不好看,特意补充:
“老夫人和二小姐已经在会场了。”
奚婕突然关心起足球赛,纯粹是因为今年有严凤森,这些事情自然无法跟秘书明说,她只是简单吩咐几句:
“下飞机后直接去球场。其他事情都往后挪,我想先休息几天。”
在赵雪桦说了足球赛的事情后,虽然她的面容还是很平静,但赵雪桦还是看出奚总似乎有些心急,不是看手表就是看窗外,像在焦虑飞机为什么还不降落。
下了飞机上了车,不等奚婕开口,赵雪桦示意林叔开快些。原本她们应该是赶不上决赛,最多参加个颁奖礼,但林叔车速惊人,又抄了近道,她们到达球场时,下半场还有五分钟才结束。
奚婕走入球场时,大老远就听到了观众们的喝彩声,这个团建不是强制性活动,往年出席的都只有参赛的部门人员或家属,可今年女职员的声音特别明显,在她绕过阶梯座位时,她们又突然整齐一致地尖叫起来。
没了阶梯的视线阻隔,奚婕一眼就知道女职员们如此热情的原因。
绿茵场上,有一位球员表现得尤为迅猛,他带着球连过三人,再来一个脚上假动作,骗过了门将,一脚射门。
球进龙门的那一刻,全场都沸腾了,尖叫一波又一波,就连奚婕都按耐不住激动的心情,小小地尖叫着跳起,但又很快收起来。
在赵雪桦气喘吁吁快步走到她身边时,她又恢复了平常的端庄样子,只不断地在拍手。
此时裁判的哨声响起,严凤森在最后一刻完成绝杀,助力队伍以一分差距赢了比赛。
他听到哨声响起,大吼一声开始兴奋地绕着球场奔跑起来,他的队友也跟着他后面一起奔跑对着观众席狂喊,一群汗流浃背的成年人在夕阳下又叫又笑。
奚婕还是第一次见到严凤森这么激动,她不禁失笑,突然想起了爸爸。奚爸爸喜欢踢球,可是踢得很差,但当他难得进球时,那个儒雅的男人也会像疯了一样,尖叫着跑到球场边抱起两个女儿狂亲。
罗部长老泪纵横,不断大喊我终于赢球了,第一个尖叫着从后面扑到严凤森的背上,他往前踉跄几步竟然还是稳稳接住了罗部长。第二个跳上来的是小周,越来越多激动的队友都扑到他身上,饶是严凤森也撑不住,整团人一下子全扑在草地上。
颁奖仪式上,由奚夫人给每位球员戴上奖牌,而她身边站着的竟然是奚婕。
严凤森远远看到那个站姿秀丽的身影时,才刚平复的心脏又猛地跳了一下,快要把他的耳膜震破,比刚刚射门的一刻都还要激烈。
今早他没看到奚婕,还问了罗部长,才知道奚婕在外出差大概是不会来参加,没想到她还是来了。
也不知道奚小姐有看到他射门吗?严凤森莫名有些害臊,随手扒拉起刘海,也不知道是想遮住什么。
轮到他领奖牌时,奚夫人对他印象深刻,不断夸着他身体好球技也好,可严凤森根本没注意听老夫人说什么,他的注意力全在她身边的奚婕,他不敢乱瞄,只敢用眼角偷看。
奚婕听着妈妈对严凤森毫不掩饰的赞赏,也在心里默默高兴,脸上的礼貌性微笑也有了几分真心的喜悦。
不同于严凤森的目不斜视,奚婕毫无顾虑地一直盯着他,甚至视线开始不知觉地开始下移,扫视了一遍他运动过后紧绷健壮的身躯。
被汗水浸湿的球衣球裤完全紧贴着他的肌肤,肌肉曲线勾勒明显,尤其是翘臀和粗壮的大腿,看得奚婕口干舌燥。
不合时宜的,奚婕开始想入非非,想着他没穿衣服压在自己身上时,每一次顶撞拍打时,那个臀肌是怎样的律动?
这时严凤森弯腰让奚夫人戴上奖牌,奚婕一眼就从松垮圆领里看到他挺拔的胸肌,一滴汗珠正缓缓沿着起伏的肌肉流到引人遐想的阴影处。
她知道那里有什么,毕竟她曾经着迷舔吻过一遍又一遍。
半秒之间,奚婕已经回味完舌尖、手指、脸颊、大腿曾经感受过深浅凹凸的细腻纹理。
严凤森移步到她面前时,奚婕早已收起放肆的视线,神色礼貌端庄,就是嘴角的微笑弧度上扬了几分。
负责颁奖的是奚夫人,奚婕只是作为集团的总裁,再和每个球员握手以示重视。
早就上床过的两个人,此时在公共场合面对面,脸上和肢体都没流露出异样,只是严凤森还是敏锐捉到奚婕刚刚看他的眼神。
他知道奚小姐在想什么,可他不动声色,没有直视她,伸出大掌,很自然地和她握手。
“恭喜你,严队长。”
“谢谢你,奚小姐。”
双手紧握的瞬间,微妙的情绪悄悄地在有秘密的两人心里蔓延开。
在奚婕松开手,严凤森的大掌抽离之际,他的尾指突然故意勾过她的手心。
只是轻轻的一撩拨,像是无意擦到,可奚婕清楚他是故意的,她迅速朝他瞥了一眼,恰好就看到了他嘴角隐隐的笑意。
奚婕神色不动,继续和下一个球员握手,可严凤森的尾指留在手心的触感已痒起来,爬过她满身肌肤,钻入了隐秘的深处。
痒得她逐渐开始不理智。
第一次赢球的罗部长很兴奋,一直拉着摄影师不放,吆喝各方人马来合影,各种组合的大合照拍了一张又一张,同球队的一张、同部门的一张、同期的一张、同一年出生的一张、同一个月出生的一张、同一个老乡的一张。
而严凤森捧着奖杯已经变成人形立牌,被群众拉着合影,整张脸已经笑僵。不管男女职员,甚至还有只是路过的民众,都对他热情高涨,拉着他拍照时手还会不安分,摸遍他全身上下的肌肉。
最后他实在受不了,强硬拍开某个男职员摸在他屁股的手掌,赶紧溜进更衣间。
他脱下臭衣服准备去洗澡,还从球裤口袋里翻出好几张名片,甚至还有一张房卡,全被他丢进垃圾桶里。
严凤森叹了口大气,应付那些人比踢球还累。
队友还在外边拍照,大概还要折腾很久,更衣室里没人,他直接脱了精光,只在腰间围条浴巾走去里面的淋浴间。
拉上帘子,花洒水落下时,外边突然传来了轻轻的脚步声。
严凤森不以为意继续淋浴,水流把他的发丝都打湿了,想着大概是某个队友也先行一步来洗澡,结果下一秒,身后的帘子刷拉一声被扯开。
他心下一惊,以为是刚刚的那个男同事要来和他捡肥皂,眼神凶狠地猛然转身,想把人吓跑。
可水流遮挡住了他的视线,他微眯着眼还没来得及看清来人,只看到白花花的人影袭来,熟悉的香软娇躯抱个满怀。
严凤森把湿发和眼前水珠都抹向脑后,赫然发现抱着的人竟然是奚婕。
一丝不挂的奚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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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场上谁最漂亮(淋浴间腿交play)
奚婕搂上严凤森的脖子,饱满的白嫩压着古铜色的壮实,整个人一下子也被打湿,那双眼睛氤氲开水淋淋的湿气,清纯又惑人。
“你在这儿干嘛?”严凤森没想到她会这么大胆,赤身裸体跑进男性更衣间。
“我来这里是来恭喜你赢球啊。”奚婕垫起脚尖,咬住他的嘴唇,轻声细语。
严凤森受不住诱惑,眼神开始暗下,他摸上奚婕的脸蛋,也跟着她轻声道:
“刚刚在台上,奚小姐不是恭喜过了吗?”
“那是对全部人的恭喜,现在……”奚婕与他对视,眼神对上时,湿漉漉的情欲开始绵密纠缠。
“是只给凤哥一个人的奖励。”
结实的臂膀突然用力揽过奚婕的软腰,把那滑腻玲珑的曲线紧紧嵌入怀里。
手指捏住她的小尖下巴,严凤森凶猛吻住湿润的红唇,他有些急切用力,强势得让奚婕闷哼一声,但很快就沉溺在和他的唇舌交缠里。
冷水不断打在身上哗啦啦地流过,可两个人缠绵在一起的体温却越升越高。
当奚婕的手摸向坚实胸肌,开始逗弄那一对深色奶头时,严凤森也把她的一只腿抱起勾在腰间。
手指从后面的屁股缝伸入,一抹到已经泌出爱液的小穴,就像惩罚似抽了她的屁股一下,打得臀肉肉波晃动。
奚婕就单腿站在狭小的淋浴间,被严凤森抱在怀里狠狠指奸,她或舒服或受不了的呻吟全被他吃进嘴里,舌头到了后面也没力气,只能被蟒蛇一样有力的大舌卷住吸吮,吮得舌根都麻了。
她迷迷糊糊摸向正顶在肚子越来越硬的那根大家伙,双手握住色情的上翘肉柱不断撸动,时而修得整齐的指甲轻抠马眼,时而圈得紧紧的虎口掐住龟头肉冠下的沟壑磨着刺激,时而灵活的五指大力揉搓起两颗肿胀的精囊。
那里重重的,又攒了很多精液等着发泄吧,射在她身上射在她嘴里都可以。奚婕满脑子的色情画面,想榨精的渴望反映在手劲上,捏住囊袋的力度越发加重。
严凤森忍不住皱眉闷哼,连已经完全勃起的肉屌都难耐地弹了下。
今天的奚小姐太骚了,连几个小时都忍不了,捉住机会就偷跑进更衣室,抱着男人发情。
激烈运动所激发出的肾上腺素,经奚婕这么一撩动,直接让严凤森血脉偾张,动作粗鲁了不少。
严凤森松开了奚婕的红唇,她被吻得近乎缺氧,满脸潮红,双眼迷离,被放开了也没反应过来,红唇依然微张,舌尖探出,像变成了只懂得接吻的淫娃。
他突然放下奚婕勾在腰间的腿,手指从她腿间抽出来时,银丝滑亮,粘稠的丝液全粘在两人身上。
“大腿夹紧。”严凤森靠在奚婕耳边,暗哑的声线让她全身酥麻。
她一乖乖把大腿贴紧,软腰就被掐住掐高,挺立暴涨的肉棒直直挤开那像奶膏似的腿肉,一撞到底,龟头瞬间在奚婕的屁股下顶出。
奚婕的惊呼,连带坚硬胯骨撞击肉体的声响,清晰地回荡在淋浴间里。
肉棒擦过腿肉的同时,也似有若无磨过了花缝,奚婕一个没忍住,顿时泄出了大股大股的热液,全浇在了那肉柱上,爽得严凤森的脊椎都升起了一阵的酥麻感。
他仰着头喘息,双手往下掐住奚婕的丰臀,直把臀肉都挤出了手指缝,胯部开始狂乱地顶撞,要把肉棒上的每根血筋形状都深深烙进那滑腻的腿肉。
奚婕神色迷乱揽上他的肩膀,大奶子完全压扁在厚热的胸膛上,两边的奶头刚好顶到不断磨弄,她窝在严凤森的肩膀,连绵吮吻紧绷的肌肉。
她撒娇似的亲吻让严凤森一阵恍惚,柔情绵意从心腔满溢而出,他也低下头开始吮吻着奚小姐的耳朵。
热气吹得奚婕的耳骨都酥了,光泽水滑的身体像蛇一样扭起来,跟着严凤森撞胯的节奏,屁股大腿愈发夹紧,好让那狰狞穿刺她腿间的肉柱更贴近花缝,磨得整根阳具都是湿黏的热液。
奚婕被流水和情欲冲得头晕脑胀,这种性交方式她从来没有体验过,不会太激烈又酥麻得很,她埋在严凤森的胸膛里,嘴里舒服地嗯嗯哼哼,双手开始往下爬,摸到了严凤森的翘臀。
紧实的臀肌在掌心里一缩一涨,手感好得她忍不住揉起来,然后她似乎听到了严凤森的闷哼声,腿间的肉棒又暴涨了些,磨弄的速度也加快了。
两人的喘息声被掩盖在水声下,但又好像在这个逼仄的空间里被无限放大,痴迷又火热。
突然,严凤森停下了动作,奚婕正磨得最舒服时,有些不满娇吟道:
“怎么停下了?”
严凤森靠得她的脸很近,嘘了一声,嘴巴吹出的气息扑得奚婕脸上热热的。
“奚小姐,有人来了。”
这句话让意识模糊的奚婕清醒几分,她屏住呼吸仔细听,外边竟真的传来了嬉戏打闹声。
是严凤森的队友,他们也进来更衣间准备淋浴了。
奚婕这才回过神,意识到自己做了多么大胆的事情,眼神瞬间流露出一丝怯色。
身子才挣扎一下,就马上被男人强壮的臂膀抱得更紧,她已经被困在这里进退两难。
她还想用气音告诉严凤森不要动,却见那人的嘴角勾起一个恶意的轻笑。
奚婕还没来得及开口求饶,严凤森就强硬地转过她的身子,抱起她的一只腿挂在臂膀,让她侧着身单手撑住冰冷的墙壁。
“不要……会被发现……”奚婕紧张得眼泪都要流出来,害怕下一刻帘子会被拉开,然后大家就会发现大溪集团的总裁,竟然跑进男性更衣室勾引一个保安队长。
可那根巨屌正从她的腿间高高往上斜着刺,贲气勃发,严凤森就没打算放过她。
她把一只野兽撩拨得饥肠辘辘,就得被他拆骨入腹。
那群臭烘烘的男人涌进淋浴间了,脚步声、谈话声和流水声瞬间充斥冷清的淋浴间,乱糟糟的声音中,奚婕只听到自己快要炸开的心跳,偏偏还有人跟严凤森搭话。
“凤哥,你不是进来很久了吗?还没洗好啊?”小周走入隔壁的隔间,扯着嗓子跟严凤森聊起天。
“嗯,流太多汗了,想洗干净点。”严凤森的语气跟平时完全不一样,沙哑得色气十足。
但有流水声的干扰,小周听得朦朦胧胧,继续自顾自地说,一下子说刚才球踢得多好,一下子说奖金多丰厚。
当他说到场上帮他们喝彩打气的女职员时,全场的男性们顿时来了共鸣,纷纷讨论起哪个女职员最漂亮。
讨论了一圈,小周又问起严凤森的意见。隔壁的隔间顿了几秒,才传出那有些模糊的嗓音。
“我觉得,奚总最漂亮。”
这句话一出,全场男性又掀起了新一波的讨论,说二小姐也漂亮,两姐妹站在一起赏心悦目,然后也不知道是哪个男职员说奚总的身材很好,前凸后翘不是排骨精,抱起来一定很舒服,话题和氛围顿时变成色情起来。
嗯。严凤森在心里默默回答那个职员。抱起来真的很舒服。
他们不知道,他们嘴上意淫着的对象,就在这淋浴间里,就在他的怀里,就要被他操了。
听着外面男下属不堪入耳的评论,奚婕又羞又恼,直到耳边传来严凤森的一句:
“自己捂住嘴巴,不要叫出来。”
被拉开的大腿间,粗硕的肉冠已然抵住穴口,蓄势待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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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原来养了条野狗(淋浴间操尿)
本能意识到危险逼近,奚婕瞬间就捂住了嘴巴,那粗壮的巨根一半没入春液淋漓的小穴。
奚婕硬生生忍下呻吟,身体被猛地填满的强烈刺激,加之害怕被发现的紧张心态,还是让她止不住颤抖,眼角涌出的泪花,不知是爽的还是怕的。
还没等她缓过来,狠狠捣入的肉棒竟开始磨蹭,上翘的弧度刚好能顶到她最舒服的媚肉。
酥麻快感在花心涌向四肢,她的一只手摸向严凤森掐在腿根的大掌,像小猫一样抓挠。
此时所有隔间的花洒都被开启,又有此起彼伏的聊天大笑,这些声音深深刺激到奚婕。
只隔着一道薄薄的帘子和两片薄板,她就在众多异性的包围下,在公共场合偷偷做爱,而且还都是知道她是谁的男人们。
一意识到这个事实,她撑住墙壁的手都怕得颤栗起来。
“奚小姐在害怕什么?”严凤森伏在她耳边轻声道:“怕被发现你在这里跟男人做爱?还是怕被看到裸体勾起他们的欲望?”
这话惊得影子下的身子又是剧烈颤抖,她回头,湿发下的眼角,泪水婆娑哀求似地看着她,那楚楚可怜、任人宰割的眼神让严凤森心生割裂的情绪。
心里又热又软,一半是掌控欲被彻底满足的愉悦,一半是情不自禁的心生怜爱。
他连绵吻过奚婕的耳垂湿发眼角,脸贴脸,像在哄着小孩一样地说:
“别害怕,我不会让别人伤害你。“
听到这番话,奚婕一直紧绷着的身体才松懈了些,可没想到外面突然传来几个人的大笑声。
一瞬间,一只强壮的手掌从后穿过腋下,箍住她的肩不许她逃,肉体烫意猛然往她挺腰冲撞,穴外的一半肉柱悍然全根顶入,力道大得两颗精囊都往上甩拍,胯骨撞肉臀的重响被掩盖在吵杂声音下。
猝不及防,奚婕差点尖叫出来,眼泪像断线的珍珠流过两颊,断掉的还有身体里的其他东西。
骗子!她在心里骂着严凤森,可身体已完全被他掌控着,强劲有力的巨根快速抽送在敏感的花穴内,一波波快感漫上脑袋,开始吞噬着她的理智和羞耻。
淋浴间的水汽越漫越多,转眼间周围白雾萦绕,好像就连外边的吵闹声都一下子离得远远的,奚婕被操得意识模糊,恍惚以为自己是在梦里。
她开始忘情地摇摆起屁股,原本挂在男人臂膀的脚翘得高高,只想着让大鸡巴抽得更快更深,尽根捣进小穴里才痛快。
只有捂着嘴巴的手一直没放下,可就算声音全闷在喉咙里,那双几近失神的眼睛,蜷缩抽搐的脚趾,无力抓绕或捶打瓷砖的手掌,都在昭示着女人已沉沦在隐秘的极乐快感里。
花洒打下的是冷水,可一滴上他们缠得紧紧交媾的身体,就一下烫得可怕。
这时淋浴间的其他男人突然一起朗声唱起某届世界杯的主题曲,鬼哭狼嚎、五音不全的歌声回荡在室内,严凤森借着这股震耳欲聋的噪音,捉住奚婕翘高的脚腕,悍然加大攻势。
奚婕被顶得上半身都抵在冰冷的墙壁上,湿发缠在她白皙的脸庞边,正极力忍住快感又还是会着迷快感的表情,即可怜又色气,看得严凤森欲火高涨。
他的另一只手扣住奚小姐的肩膀不让她逃,全然不顾会被发现的风险,大肉棒的每一下都是全根抽出,再重重捣入,胯骨撞得丰臀啪啪作响,花缝全然被撑开成他的形状,窒热绵密。
不知是有冷水润湿,还是爱液流得特别多,严凤森只觉得今天的小穴像失禁一样潮湿,爽得他的腰窝发软发酥。
“奚小姐,哈啊……我在这里把你操尿,好不好?”他伏在奚婕的耳边喃喃道,神情是即想克制却又泄出一丝的癫狂,“让其他人都闻到你的尿味,好不好?”
哪怕此刻已然欲仙欲死,奚婕还是被严凤森的话吓得本能地摇头抗拒,可她根本无法反抗。
严凤森摆胯的速度愈发癫狂,想真的把奚小姐操尿的想法让他开始失控,甚至一条粗壮的大腿还抬高踩在隔板上,只想把两颗囊袋都操进软烂湿红的花穴,把花心的子宫都操到变形。
奚婕根本抵不住这般猛烈的操干,雪白水润的肌肤泛开了浅浅的红晕,她呜咽颤抖,脚背弓起,紧夹着大鸡巴喷出了一股又一股的热液,
那腥膻的液体很快就混着大量的水流排进排水孔里,又有浓郁的肥皂味掩饰,其他人并没嗅到异味。
但奚婕还是满心羞耻,捂着嘴偷偷流泪。突然一只大手从后掐住了她的脸,严凤森靠上来,神情依然狂乱,他伸出舌头把奚婕的眼泪都舔走。
可就算如此,他还是没有停下动作,在痉挛的小穴里继续激烈捣干,拽着奚婕在水雾弥漫的狭小空间里,一次次沉入不能被其他人发现,高潮迭起的肉欲极乐。
淋浴间的其他人还在欢笑高歌,沉浸在赢球的喜悦里,都不知道球队的大功臣就在他们旁边,俨然变成一条疯狗正在狂操可怜的奚小姐。
足球队的队员没有洗很久,毕竟接着还有烤肉会,在他们陆陆续续离开后,淋浴间又归于平静,他们没发现到最先有人的那个隔间,里面的人其实一直都没出来。
直到外面换衣间的声音也逐渐远去,那个隔间里才传出了男人的嘶吼声和可怜的啜泣声,湿气弥漫的淋浴间漫开了一丝淫靡气味,排水的水沟里,一大股腥黏的浑白浓精正顺着流水飘进排水孔。
严凤森守在更衣室的门口,确保不会有人闯进来,发现奚总正在里面穿衣服。
幸好奚小姐进淋浴间勾引男人前还有点理智,知道先把身上的衣服和包包藏进他的储物柜里,不然她就真的得穿着他的衣服偷溜了。
几分钟后,奚婕从里边走出,穿着来时的衣服,可是水光清澈的素颜和乱糟糟的半湿头发,都明示了她洗过澡。
“我大概去不了烤肉会了。”奚婕无奈笑道,不说赵雪桦和妈妈妹妹,她这副模样根本瞒不了在场的所有职员。
严凤森想送奚婕回家,被她婉拒了,毕竟他是主角之一,怎么可以缺席庆功宴。
男人也没有坚持,他穿上衣服后又恢复了在外示人的沉稳正经,可奚婕还是看到了他垂眸时所流露出的一丝不舍。
心头蓦然一阵悸动,不顾或许会有人看到,奚婕垫高了脚,吻向严凤森的脸颊。
严凤森愣住了,他偏过头看向奚婕,眼神是少见的又惊又惑,耳根已经红了。
奚婕见他这模样,觉得有些可爱,摸着他的下巴,声线慵懒迷人:
“队长,下次再邀请我去你家吧。”
奚婕离开球场时,一路都在回味着严凤森的表情,嘴角挂着的笑意,直到转角碰到妹妹才一秒收起。
“你怎么在这里?”奚婕问道。
“姐姐久久没过来,妈妈让我来找你。” 奚妤的手指不断绕着发尾,明显在这儿等她很久,眼神上下打量:“你是去洗澡了吗?”
“只是洗了把脸,然后……不小心打湿了头发。”奚婕有些心虚地拨弄头发,语气尽量保持自然:“告诉妈妈,我有些累了,就先回去了。”
奚妤的眼神突然越过她的肩膀,望向后面的某处,奚婕心下不妙,转过头去发现果然是那个高大的背影,正走向不远处飘出阵阵肉香的帐篷。
“姐姐,原来你这次养了条野狗啊。”奚妤走到她身边,表情玩味。
“奚妤。”奚婕警告似的喊了妹妹大名,她不喜欢妹妹对严凤森的用词。
“干嘛?”奚妤露出无辜的脸色,她耸耸肩继续说:“对我来说,野狗可不是贬义词。”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就算心知肚明妹妹已经看穿奸情,奚婕还是选择装傻:“我先走了,你好好招待他们,还有野狗这词以后少说。”
她说完就马上快步离去,生怕被妹妹看出更多事情。
奚妤对姐姐的介怀不以为意,她远远望着严凤森在人群里依然醒目的背影,自言自语:
“野狗很好啊,虽然粗鄙蛮横,却也容易捧着一颗真心全献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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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要不要咬住内裤(H)
谢太太的日子最近过得很舒心,老公托多年朋友的人脉在公司升职,儿子定下心来交了一个正经的女朋友,她在广场舞的多年劲敌陈太太扭伤腰进了医院,终于轮到她当领舞了。
就连楼上的那对小夫妻,几周前在楼道被她指着鼻子大骂一顿,也消停多了。
只是最近啊,不懂是哪一户的电视机从八、九点开始就会开着,到了三更半夜也不关,到底是哪家的小孩子这么爱看电视机啊?
而那间很爱看电视机的家里,客厅沙发上,有一场浓厚情事正在进行中。
奚婕正跪在沙发上,被男人掐着腰后入,她现在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可后面那人又故意顶着花心重重碾磨,她费了好大力气才忍下想要放声呻吟的冲动。
体内的大鸡巴压迫感十足,只是轻柔抽插碾过舒服的媚肉,就让奚婕尝到了酸楚涨麻的快感。
她的额头抵在沙发背上,一边保持着一丝清醒压抑呻吟,一边感受着身体里像潮水漫延的酥麻,抓着沙发背的手都快把布给挠破了。
“啊……嗯,太深了……啊,不要顶那里……”
身后传来了闷闷的哼笑声,明明奚婕已经在求饶了,严凤森还是一只大腿踩上沙发,翘臀色情地划起圈。
滚烫肉柱细细揉磨过周身花璧,爽得奚婕又夹得更紧,咬住了沙发背才没叫出来。
“之前不是最喜欢我顶这里吗?” 严凤森伏下身,胸膛完全贴紧奚婕白玉似的背,他咬着奚婕的耳垂,又惹得她的呻吟娇媚几分,
奚婕有些恼怒又有些委屈,她偏过头看着严凤森,湿润的双眼难掩情绪。
“不是你让我小声点的吗?” 她娇喘连连伏在沙发背上,有些怨怼地抚上肩后严凤森的脸,“让我小声,又故意刺激我……啊!”
她话还没说完,严凤森又重重顶进花心,重得连子宫都要扭曲一样,爽得奚婕浑身抽搐。
他那张英气正经的脸也跟奚小姐一样陷入情欲之中,潮红微醺,危险又性感。他又咬上了奚婕小巧玲珑的耳垂,说出来的话不知羞耻。
“让你小点声和用力操你,这两件事又不冲突。”
严凤森前几日上班时,撞见楼下的谢太太和他隔壁的新婚夫妻在楼道吵架。
谢太太让他们办事时不要这么吵,最近还越来越过分,夜夜都要闹到天亮才罢休,新婚夫妻面红耳赤说他们已经很小声了,也没做这么久,认定谢太太在找碴。
而始作俑者一脸尴尬地从旁边路过,在心里默默说着对不起。
奚小姐又来过他家几次,他们每一次都是干材烈火,几乎做到奚婕体力耗尽,一根手指头都抬不起来才甘愿。
可严凤森一时忽略了老旧民楼的隔音问题,结果让隔壁邻居背了锅。
那次之后,他就长了点心,奚婕再上他家寻欢作乐,他都会先把电视机打开声量调大,让节目的声音掩盖其他淫靡放浪的声响。
就如现在这般,又或者是……
严凤森掐住了奚婕的下巴,逼她那张迷离失神的小脸面向他,拇指按在娇艳欲滴的红唇上一遍遍磨过。
“奚小姐怕喊出来,还可以再咬住我的内裤。”
之前他让奚婕小声点,她都会乖乖捂着嘴巴努力克制,可是有时做得激烈,她一时忘情,浪叫完全压抑不住,严凤森那时操红了眼,就随手拿起内裤塞进她嘴里,把那勾人的放荡呻吟全堵在喉咙里。
奚小姐起先咬住男人的内裤,还羞耻地呜咽啜泣,可没想到才几分钟,她就露出更恍惚迷醉的神情,脑袋完全沉迷鼻腔里浓郁的气息。
那副放荡的表情,也刺激到严凤森兽欲大发,做到保险套都用完了还不罢休。
他那一晚按着奚小姐变化了好几个姿势,甚至在半夜时,从后面操着她爬下床,一路爬出房间,爬到玄关门口打开大门,对着空荡黝黑随时会有人走过的走廊,捉起她的上半身疯狂摆跨,激烈的啪啪声和水声传得楼道远远都能听到。
只要有一个晚归的邻居回家,经过时就会看到他们正在玄关的露出做爱。
前面的女人一身雪白肌肤潮红粉嫩,丰腴的大奶子被顶得一跳一跳的,可她只懂得咬住男人的内裤,露出痴态不堪的神情,咬住软布的红唇,时不时泄出低软甜腻的呻吟。
而男人一身紧绷的腱子肉,粗壮魁梧,满是热汗,他也已经理智全无,沉溺在女人香膏蜜油一样的丰腴娇躯,变成只懂得交媾的发情野兽,只想用自己的大鸡巴把身下女人的小嫩洞操松操烂,最好一辈子都没人和他争。
奚婕也想起了那一夜过于逼人的情事,脑袋又涌出了一股热意,搅得四肢一阵酥麻,可她有些害怕,怕咬住了内裤,那一晚的事情又重演,又会开着大门做爱。
压着背部的胸膛压迫十足,完全把她按在了沙发背上,一双大奶子都被他硬挤进来的双掌揉得十分色情,更别提胯下那根完全把她钉死的大鸡巴,她就是只待宰的羔羊,只能被他吞咽下腹。
可奚婕跟他相处久了,也是懂得一点顺毛的技法,她不开口示弱,也不露出一点怯意,而是极力地抬起头,花掉的红唇吻上严凤森的嘴角,气息缠绵流动。
严凤森被奚小姐勾住了魂,猛地掐住她的脸颊,蛮横地吻住她,两根水红的舌头淫靡地伸出交缠。
嘴巴被吻住了,自然所有的呻吟都被对方给吞下,只给对方听见。
一时间,室内只有综艺节目的吵杂人声,还有急促猛烈的肉体拍打声。
顶胯的速度愈加猛烈,沙发都开始微微震动起来,严凤森还穿着黑袜的双脚全踩在了沙发上,大张曲膝,直撞得身下的奚小姐浑身抽搐,又是失了神的爽快,肉臀波晃,花缝圆张,肉柱撑着穴口的缝隙,粘稠淫液四溅开来。
沙发上的两人完全陷在火热的情欲里,以至于没注意电视机里的主持人在说着什么。
“接下来是一位我们好久不见的老朋友,让我们欢迎国民白月光,季然煦!”
出场的那个男人依然长得秀丽雅致,身材挺拔,淡淡笑起的眉眼温柔又疏离,尽管之前淡圈两年,但该对着哪里的机位,好看的侧脸该怎样不着痕迹的露出,言行举止该如何引起观众尖叫,这些对他来说已是刻进骨子里的轻车熟路。
所以在今夜这档收视率和讨论度都很高的综艺节目,他的复出,引起了广泛的讨论。
“观众朋友们,大家好,我回来了。”
而他的前妻,此时正在播着他画面的电视机前,被一只野兽压在沙发上侵犯,端庄明艳的面容已被操得神情恍惚,还讨好似地和那只野兽吻得浓情蜜意,腿间的穴肉被强壮的阳具捣得艳丽鼓涨,淫靡不堪。
“然煦这出场的欢呼声,比所有主持人出场的都还要大,看来多年不见,我们的观众还是很喜欢然煦的。”
“哈啊……奚小姐,喜欢像狗一样被我操吗?”
“啊!啊……喜欢,喜欢……凤哥,啊……凤哥……好喜欢凤哥……啊!”
不知道是不是被这句喜欢撩拨到心里最隐秘的那根弦,严凤森在那一晚竟任由奚婕骑在他身上,自个儿扭着软腰抬着丰臀,上下吞吐夹弄又粗又烫的巨根。
他只是双手枕在脑后,看着奚小姐在他身上如何放荡撒欢,雪白纤细的脖子高高昂起,香汗淋漓的一双长腿时而跪着,时而蹲着,就为了让大鸡巴顶得更深入更用力。
甚至在纤纤细指把那条鹅黄色内裤勾来,一路抹着他胸腹的热汗向上,意图塞入他嘴里时,他也难得温顺地张嘴,任由那条沾满奚小姐体液和热气的内裤堵住口壁,只是浅浅呼吸,鼻腔都是她媚香甜艳的气息。
最后也是奚小姐抽出了他嘴里被口水沾得湿嗒嗒的内裤,因为她想要接吻了。
她颠得没力气,柔弱无骨地伏在他身上,白腻的肌肤顶着古铜色的结实肌肉,色差对比,撩人情欲。
奚小姐丢掉那条内裤,转而塞入自己的舌头,对着他撒娇似的嗯嗯哼哼,他也不客气地一边卷着她的香舌吞咽津液,一边曲起双腿,放开力气地猛烈顶跨。
深红粗壮的肉棒把花缝撑得圆鼓鼓,在奚小姐的体内横冲直撞,把花璧撞得松软肿红,含着一股黏液撞得咕吱咕吱的响,逼着她自己摸住凸起的肚子,哭喘说出大鸡巴顶到哪个位置了。
这间老旧民宅,成了奚婕小小的极乐天堂,她愈发沉迷躲在这里,和她强壮的队长日夜偷情,做得不知天地,让射得鼓鼓的保险套和钻石珠宝齐齐丢落一地,名贵的衣服内衣被撕得破烂也没关系,身上的香水都被精液润得变调,变成他的味道洗都洗不去。
她只想着,要让屋里那个男人所有的物品都染上她的气息她的汗热她的香水味。她觉得自己就像是寄生大树的花藤,想在这个狭小的屋内肆意绽放,卷上房梁绕上门框,把严队长最私密的领域彻底占为己有。
让他日后就算独自一人在家,甚至是……有了正式的伴侣后,还是会感受到她曾经存在于这屋子里的气息,想起他们在这里荒唐的日日夜夜。
奚婕觉得自己有点自私,她只是严队长的炮友,她不该有这么越界的想法。
可她还是无法控制心里晦暗负面的心思,想要完全占有那个男人的欲望。
那些欲望幻化出的花藤,只想捆死大门,拉着严凤森陪她永远在这个屋内沉沦情爱。
所以在隔天午后,严凤森从储藏室里拿出那两辆折迭自行车时,奚婕的脑袋还一时转不过来。
“奚小姐之前看到这把自行车时,不是说过自己以前也骑过吗?”严凤森把自行车拆开,摆放在她眼前,“我前几天又买了一辆,想送给你。”
奚婕有些恍惚,那是上两周前的事情,严凤森在储藏室找着梯子要换灯泡,她无意间发现在旁边积了灰的自行车。
那是一辆专门用来高速骑行的车子,奚婕以前还在国外留学时也玩过一阵子,就跟严凤森聊了起来。
一聊才发现,他们都很喜欢骑车,只是长大后工作繁忙,各种琐事缠身,这种费时费力的户外爱好就耽搁下来了。
“当年小石还在,我和他有空就会约着去骑车。”严凤森看着那把自行车,谈起故人和往事,“他的老家在北方的一个临海小城,他跟我说过找天要自己试试看骑车回家。”
严凤森想起总是孩子气的小石,忍不住笑起来,可很快又一似苦涩漫开在嘴角。
“后来他走了……每个牺牲的兄弟,上面会送他们的骨灰回家。我跟上头要求很久,他们才答应让我带着小石的骨灰,骑自行车一路骑回老家安葬他。“
奚婕听了这段内情,久久不语,严凤森从过往回神后,觉得气氛太闷,正想说些什么转移话题,却听奚小姐开口道:
“沿路风景好看吗?”
严凤森与她对望,见奚婕盈满柔柔情意的眼神,他突然觉得心头烦闷似乎也没这么重了,室内风扇打在他脸上的凉爽,那年来路归途的月光风声又在眼前迂曲蜿蜒。
“很漂亮。”严凤森如释重负的笑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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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她想和他一起去看
奚婕原以为那次只是随口聊天,没想到严凤森竟记在了心上,把之前那辆自行车拿去清理整修,又买了一辆专门送给她。
“这脚车虽然不是什么名牌,但也是很好用的国产牌子。”严凤森有些底气不足,也不知道奚小姐看得上吗?
却只见奚婕蹲下一遍遍摸过流畅光亮的车架,在严凤森看不见的角度,她的脸上满是某种浓烈复杂的情绪。
“它很好,比我以前的车都还要好。”她抬头仰视严凤森,笑得美丽又开怀。
严凤森松了一口大气,也跟着笑了,他拍了拍坐垫说道:
“那我们出发吧。”
“出发?要去哪里?”
严凤森见她难得露出呆愣的表情,觉得有些可爱。
他打开大门,外面阳光灿烂,他回头笑道:
“去骑车。”
午后的滨海广场,人潮拥挤,到处都是来出游玩耍的小家庭,或是来约会的情侣朋友。那里有一条绕着海岸线打造的自行车车道,假日的时候会有很多爱好者来骑行。
在等严凤森从后车厢拿出自行车时,奚婕沐浴在阳光下还是有些恍惚,她已经很久没在这种炎热时分,在这么多人的公共场合活动了。
以前和季然煦结婚时,她曾经想让他陪着一起出去运动,可是季然煦说自己是公众人物,这样随意抛头露面不太好。
奚婕那时有些失望,但还是转头就在作为两人婚房的顶楼复式豪宅里修了一间健身房,舍弃了自己喜欢的户外运动。
后来离婚,她马上就让人把那健身房砸了,改装成家庭式电影院。
她抬头,看到不远处的自行车道上有三两个整装齐全,看起来很专业的自行车骑手,不禁扯弄起自己身上的骑行服。
严凤森很贴心,除了自行车,还把她的服装头盔球鞋都一并备好。
可奚婕心里还是冒起些许紧张和怯意,她已经很久没骑车了,怕在其他骑手面前丢人。
尔后她又觉得自己的顾虑有些好笑,她掌管一个大集团都得心应手,却在一点小事上萌生退意。
轮胎落地的声响打断了她的思绪,严凤森把她的自行车抬到旁边架好,一并递来了手套头盔。
他看出奚婕似乎有些紧绷,猜她可能是太久没骑车怕生疏,开口安慰:
“奚小姐,慢慢来就好,就当是在看风景。”
奚婕稍稍定下心来,扎起马尾接过东西戴上,和严凤森一起推着车走到车道上。
车道上的骑手很多,时不时就一两辆的自行车从身边窜过,还有一些小孩子摇摇晃晃骑着小自行车,父母或兄姐很有耐心地跟着家里小孩的速度,慢悠悠驶过。
奚婕被他们的悠然自得感染到,一时也没这么紧张了。
她跨上自行车,回头看了严凤森一眼,他早已准备就绪,视线对上时,他还点了点头,眼神难得柔和,满是对她的鼓励。
奚婕深呼吸一口气,握住把手,踩上踏板,身下的自行车摇摇晃晃地行驶向前。
幸好自行车是只要学会就会永远不会忘记的技能,奚婕已经好多年没有骑车,还是很顺利地保持平衡,缓缓向前。
她一开始骑得很慢,只敢目视前方保持高度的专注,转弯时都战战兢兢的,生怕摔倒或撞到别人,有其他的自行车超越她时,都会让她心头一紧。
直到骑了一圈又一圈,奚婕慢慢感受到了凉风拂面的悠闲滋味,紧绷着的眉头松开来,自行车的速度开始熟练地加快。
胸口的心脏跳动愈发加快,额头的热汗泌出流了下来,可奚婕只觉得适应了运动的身体状态正好,多巴胺的释放让她的精神愈发积极。
利落地闪过地上的石头,流畅地超过速度稍慢的骑手,甚至还能偏过头去看看身后的严凤森,发现他依然维持着一样的距离跟在她身后。
奚婕突然起了玩心,朝他狡黠一笑,转回头开始加快速度,她仿佛又回到了年少气盛的时候,想要和伙伴在运动上争个输赢。
她微微俯身,全神贯注地用力踩踏,速度瞬间飙升。她以前连山路都骑过,现在找回了感觉,在城市平地高速骑行毫不费力。
严凤森见前面的奚小姐忽地拉开距离,一下就明了她的用意,嘴角微微勾起,他也俯下身子,稍微用力踩动脚踏,跟了上去。
奚婕全力冲刺的时候从不分神顾后,模糊不清的人影车影在身边呼啸而过,直到她没了力气,才在路边停下车子。
才停下来,她就兴冲冲地想回头看严凤森落后多远,就听旁边一声急停刹车。
严凤森脸不红气不喘,跟正喘着大气的奚婕反差鲜明,他有些得意地扬眉,想看看奚小姐还有什么花招。
奚婕原见他这样子,还有些恼羞,明明就能轻易超过她,却像逗乐一样只跟在她身后,任她速度再快也甩不开他。
转瞬间,她又觉得自己真傻,和一个特警退伍的强壮男性比运动,不是在自取其辱吗?
一想到此,奚婕扑哧一笑,有些无奈,但更多的是满心惬意。她满身都是运动后的出汗,却是身心舒畅,每呼出一口大气,都像是在呼出身体里积累很多年的灰尘一样。
“奚小姐,你骑得很好。”
“我以前还能骑得更快。”奚婕笑着说,眉眼难得流露出身为富家子弟的自傲,“现在还是老了,才骑几圈就脚酸了。”
“再骑多几次,就会恢复到以前的精神体力了。”严凤森却喜欢她的这幅神情,奚小姐这么优秀,那点骄傲自然配得上她,衬得她整个人意气风发,灿若玫瑰。
“奚小姐之后有空,我们可以再一起过来骑车。”他自然而然地说下去,“等你习惯了,还可以去郊外骑车,或是找天骑上山露营过夜,隔天再骑回来。”
严凤森说得自然,奚婕却听得一时愣神。
这是在约会吗?
脑海里一浮现这个念头,她顿时觉得整张脸都热了起来,赶紧低下头假装擦汗,也不知道是想用毛巾掩饰什么。
可嘴巴还是很快回应了严队长的畅想。
“好啊。”
她还没试过在山上露营,两个人挤在一个小小的帐篷里看星星看月亮,感觉也挺好的。
严凤森发现自己忘了带水,骑车去不远处的摊子买矿泉水,奚婕远远地盯着他,眼角的春意像充了蜜一样,泄到嘴边开成了怎样也止不住的笑意。
只是她不知道,她的这副模样十分惹眼,脱了头盔的鬓角满是热汗,碎发卷曲,肤色粉嫩,原本明艳带冷的面容,却是春水融化般的柔和。
再加上她正穿着贴身的骑行服,玲珑有致的身材曲线,一下子就看进了别人的眼里。
奚婕手上的头盔突然掉地,滚到一边,她还想下车去捡,已经有个男骑手先行一步弯腰捡起,踩着车子骑到她身边还给她。
她礼貌道谢,可那骑手和他的同伴却不走,围在她的身边开始搭讪。
“美女,第一次来这里骑车吗?这地方我很熟,我带你去转转。”那两人毫不避讳地扫过奚婕全身,说话时还不断瞟向她的胸部。
奚婕有些不快,冷下脸回绝:
“不用麻烦,我的同伴要回来了。”
“还有另一个美女吗?刚好我们也两个人。”两个男人交换了个猥琐的眼神,“等下我们骑完车还可以一起去吃个晚餐喝个小酒。”
说完,两人还发出了猥琐的笑声。
面对这种人,奚婕懒得废话,免得对方还以为她在欲拒还迎,她眼神淡定直视两人说道:
“两位的谈吐和表现太粗俗了,我对你们这种男人没有兴趣。”
听到这话,那两人的脸色顿时拉下,捡头盔的那个人恼羞成怒,故意向前想用车头撞向奚婕,她眼明手快带着车子往后退了一步。
奚婕还没开口呵斥他,他不依不饶又想撞过来,突然一身刺耳刹车声,另一辆车子从旁刺入,用前轮挡住了那人的攻势。
严凤森直起身子,太平洋似的肩宽像海啸的影子笼住那两人,眼神冷厉。
“有事吗?”
那两人没想到奚婕口中的同伴原来是个男人,还是这种一看就不能惹的男人,大气都不敢出一口,转身骑车就要走。
其中一人有些不甘心,临走了还要朝奚婕轻蔑说句:
“有男友了就早点说,浪费大家时间。”
却不想奚婕马上厉声喝道:
“有没有男朋友,都不是你们可以随意骚扰其他人的理由。”
她锋利起来的气势不比严凤森差,那人被这句话堵住,脸色难看悻悻离去。
“奚小姐没事吧?”那两人走远后,严凤森扫视了奚婕全身,有些紧张。
“没事,他们不敢对我怎样。”奚婕接过他手上的一瓶水,扭开瓶盖喝起水。
可是严凤森的情绪还是有些低沉,低着头不发一语
“严队长,你在想什么?”奚婕把他的反应看在眼里。
“我只是很抱歉,让奚小姐有不愉快的经历。”严凤森实话实说。
奚婕听他回答,心头又是一股莫名的暖意。
“队长,我不是少不更事的女孩子,我还比你大,这只是小事。”奚婕对着他笑得温柔,包容着他稚气的真心。
严凤森这才松下了紧绷的神色,这个小插曲很快被抛掷脑后,他们喝完水后继续骑上自行车,这次再也没有疾速飙行,也没有一前一后,严凤森并行在她旁边,两个人慢悠悠地看着黄昏倦鸟归巢,海面波光粼粼,草地上的小孩和狗你追我赶。
最后,他们停在了一处僻静的地方,静静看着太阳逐渐西沉,灿金阳光流淌海面,城市的轮廓半明半灭,今天的云层厚厚的,映着晚霞的落笔尤为璀璨。
奚婕突然想起,在很多年前,她曾经去过国外的一座大峡谷,想在那儿看看壮丽的日出景色。
天还没亮,她就起床,想登上附近的一个山丘,她听一个路过的旅人说,那里是观看日出最佳的地点。
可奚婕高估了自己的体力,只到半山腰就体力不支,那时天早已破晓,她只能气喘吁吁地坐在一块大石头上,看着阳光逐渐破开蒙蒙昏暗,浓金火红泼开峡谷的山峰河流。
那个景色真的很美,可奚婕还是念念不忘那个山丘,却再也没有机会去第二次。
一想到此,奚婕转头看向严凤森,他正观赏着日落,海面的灿金光线在细碎的刘海和睫毛轻荡交错,最后都凝在了他那双眼睛里。
她在脑海里想象他骑着单车,奔过蜿蜒海岸线,越过重重山峦的样子。
如果可以,她想和他一起回到那个大峡谷,她想和他一起登上那个山丘,不止是拂晓下的峡谷山野,这个世界的万般美景,她都想和他一起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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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我也只记得你 (男女互说初夜警告)
他们开车回程时遇到了麻烦,路上塞车,严凤森又注意到车子似乎有点不对劲,怕半路抛锚堵住路,在导航上查到前面有家修车厂,当机立断先开去那儿。
修车厂老板在检查车子后说只是冷却液泄漏了,但修理起来也得一两个小时,让他们待会再来。
严凤森觉得有些奇怪,和奚婕聊起。
“林叔应该都会例行检查,照理说这种小问题不该发生。”
“他女儿最近入院了,他一直请假去照顾,可能一时疏忽了吧。”奚婕不以为然,林叔请假的日子里,都是她自己开车上下班。
严凤森想叫网约车先送奚婕回家,他在这儿等着就好,奚婕心里却不想这么快道别。
可她不想说得直白,又一时找不到理由,只能看着严凤森在手机荧幕上不断点弄,他还说前面排队的人不多,应该很快就会有车了。
奚婕有些失落,今天才周六,明明还能再待多一会儿。
她随意环顾四周,不想让严凤森看到她脸上的表情,看向街角时被一对陌生男女吸引了目光。
他们刚从一个地方走出,举止亲密,眉来眼去,配上背后灯红酒绿的霓虹招牌,十分惹人遐想。
那是一家廉价旅馆。
奚婕没来过这种地方,但她从不少电影里看过类似的场景,陈旧凋敝,灯光暗淡,颓废又凄瑟。
她的眉头跳了一下,电影里的廉价旅馆除了窝藏逃犯……还能男女幽会。
“前面只剩两个人……”严凤森的话戛然而止,奚婕的手指突然伸过来取消了预约。
他不解地看向奚小姐,却见她目光炙热,又润着一层湿湿的雾气。
“队长,我累了,我们可以去那里休息吗?”奚小姐纤细修长的五指牵上他的手,掌心的触感撩得他痒痒的。
她侧过身,让严凤森一眼就看到了街角的那间旅馆。
他脸上露出了一丝讶异,可再看向奚婕的眼神已跟着沉下几分,奚婕看到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也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下一秒,手指浅浅牵着的大掌回拢,缠绵悱恻地与她十指交扣。
“走吧。”男人暗哑的嗓音在耳边响起。
当奚婕听到严凤森对柜台说要订两个小时的钟点房时,心头才涌上迟来的些许羞耻,耳根羞得通红。
一男一女,两个小时的钟点房,他们在里面要干嘛,大家都心知肚明。
柜台人员早就见怪不怪,神色麻木登记好就把钥匙给了新客人。
只是这对来幽会的男女外形气质十分出众,又穿着一身显身材的运动服,和这里的氛围格格不入,他想抬头瞧清楚那个女子时,那个男的刚好揽住了女伴的臂膀,健壮的身子完全把那女的纳入怀里遮得严实。
奚婕心跳得很快,她第一次踏足这种地方,只觉得新奇刺激。虽然这旅馆没有想象中那么破败黯淡,但总有一股年久失修的淡淡霉味,一些墙纸已经脱落,柜子时钟都明显褪了色。
但这一切在她眼里,已经蒙上一层玫瑰色的电影氛围。
开了房门,她在外看了一眼,就感觉里面狭小逼仄,一进去就会无处可逃。可她还没来得及细看,房门一关,灯都没开,严凤森就把她按到门上吻住了她。
奚婕一下子被男人身上浓郁的汗味所笼罩,和自己身上的交杂在一起,连带房间里的闷热气息,窜入鼻腔,搅晕了她的脑袋。
粗壮的大腿强势分开她的双腿,还抬起来往她腿间顶弄,只隔着一层轻薄的骑行裤,敏感的花缝被重重磨过,惹得她身子一阵酥麻。
奚婕娇吟一声,双腿微曲,穿着运动鞋的脚掌被顶得后跟离地,她几乎背靠门板,坐在了严凤森的大腿上,甚至还开始轻轻扭腰,迎合起腿间膝盖的磨弄。
她抱着严凤森的后颈,越缠越紧,伸入男人嘴里的香舌画着圈,贪婪地想要汲取完他的唾液,绞住那宽厚大舌,想吸得他的舌根发麻。
艳情靡靡的场所让奚婕的发情尤为激烈,严凤森还得掐住她的脸颊,才能强硬分开两人的唇舌,她吐着舌头喘着热气,只是接个吻,整张脸却像是要高潮了一样。
“第一次来这种酒店跟男人上床吗?”严凤森看她表情觉得有趣,嘴角勾起一个不知意味的轻笑。
“是……”奚婕乖乖回答,可下一秒,陷入情欲的脑袋却因为他那抹玩味的笑突然动了一根弦,一个猜测油然而生。
“队长,你不是第一次和女人来这种酒店吧。”她看着他说出这句话,用的不是疑惑句,连语气都突然变回平时说话那样。
冷静,温和,平淡,一直勾得严凤森耳朵痒的那股慵懒松弛荡然无存。
严凤森没料到她会这么说,脸色微妙变化,他定定与奚婕凝望,黝黑的眼神像在探究什么,似乎想看进她的灵魂,他俯下身靠得奚婕的脸很近,嘴唇差点点就要吻上,却听到他近似气音的回答:
“是,我十九岁时,和我的初恋女友去酒店第一次过夜,做了一整夜。”
真听到这个回答,奚婕的双眼不自然地连眨几下,脑海里已经浮现了那副画面。
严凤森压着一个看不清面容的女人,在这种灯红酒绿的廉价酒店里,做得天昏地暗。
年轻时的严凤森,他那时长什么样子?身材已经有现在这样好了吗?他喜欢的女生又是什么样呢?
心头翻涌着一股情绪,可还没来得及被这股情绪搅得心脏疼,她才垂下眼皮想掩饰,那男人又掐住她的脸,逼她抬头对望。
严凤森的眼神凝着一抹浑浊的光,浑浊得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那奚小姐呢?”
“什么?”奚婕呆愣。
“奚小姐的初夜又是什么时候?”他说这话时,手上的力道一瞬加重又松懈,可是锋利起来的眼神一直盯着她,饿虎吞羊一样的贪婪迅猛。
想要把猎物敲骨剥髓,想要把奚小姐的一切包括最隐私羞涩的床事都刮骨抽筋地问个清楚,一丝一毫都不可以隐瞒。
奚婕被他要侵略进灵魂深处的眼神蛊惑住,原本乱糟糟的脑袋空白一片,转瞬间那玫瑰色的暧昧又朦了上来。
她很少跟伴侣提以前的情事,谁都不会想听这些事,包括她和季然煦最亲密的那段日子里,季然煦都没问过她。
可现在严凤森却这么执着炙热地探究着她的过去,奚婕觉得自己大概是疯了,竟然也想看他因为那些事而生气的样子。
“是十七岁那年,我去国外游学,在一个伯爵家的玫瑰庄园里,和他家的大少爷上了床。”
奚婕睁大一双眼睛看着他,无辜又纯洁,说着的却是蜜糖包裹住的情欲回忆,声线颤颤的,也不知是害怕还是兴奋。
严凤森的表情没有一丁点变化,眼神却暗了下去,就连掐着她两颊的指尖似乎都冷了几分。
甚至,有种它颤抖起来的错觉。
看得奚婕心头有种刀割似的痛快,让她忍不住继续说下去,她想看严凤森多一点的这种眼神。
“我在那里待了一整个暑假,夜夜都是在那个伯爵少爷的床上度过。”
“他是个钢琴高手,手指特别长,让我第一次体会到什么是高潮。”
十七岁的事情对她来说,已经久得快记不清了,可在她说出这些话时,那年夏天的褪色记忆悄悄在脑海里复苏,玫瑰重新绽放,馥郁的花香包围左右,轻快的音乐、阳光的斑驳还有少女怀春的怦然心动,又在她的骨子里爬了出来。
那是一个快乐的夏天,可都不及三十四岁的此刻,在一间昏暗酒店里,看着眼前男人为这件往事牵动出诸多的情绪而感到快乐。
原本正经英气的脸庞晦暗不明,像只饿了很久却被抢食的野狗,在小巷里又凶狠又急切,又落魄又可怜。
严凤森的下颌线咬得都快碎了,心头火烧似的痛,他小奚小姐四岁,奚小姐十七岁献出初夜时,他还是刚上中学的毛头小子,才刚经历第一次的遗精。
奚婕抚上他隐隐忍着嫉妒的脸庞,心里满是某种堕落似的满足,越过严凤森的肩,她看到后面镜子的自己,这次轮到她露出像掠食者一样的眼神。
“那你呢?你的初夜舒服吗?”奚婕的胸腔满是毒蛇吐舌般的阴冷,她知道那是什么情绪,可她已经不在意,她只想占有眼前这个男人的一切,只想把他最青涩的初夜回忆都染上自己的颜色自己的香气。
严凤森舔了舔干涩的下唇,回答:
“我太大了,她一直喊疼,试了几次才顺利。”
奚婕露出了慵懒痴恋的微笑,她贴上严凤森的脸颊,风情万种,千娇百媚,像妖精一样勾着男人,只为了能赢过假想中的那个模糊女人。
“我倒觉得队长的大鸡巴刚刚好。”奚婕俯在他的耳边,音若游丝,说着只有两人才听得到的绵绵情话,“又长又粗,操得我好舒服,我现在只记得被队长操的滋味了。”
严凤森没料到会听到这个回答,他的脸色一瞬凝结,安静又晃神,可很快,情绪又烈烈轰轰地烧起。
他猛地抱起奚婕,大跨步走到床边,把她压倒在床上,结实的身躯压得奚婕快喘不过气,他像野狗一样不断舔吻过奚婕满是汗味的颈项,一路吻上了她的耳朵,咬起耳垂吹着热气道:
“奚小姐,我也是。”
奚婕被他吻得气息紊乱,双眼迷离,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严凤森吻过她的脸颊,含住她红润的嘴唇,轻柔啄吻,微微眯起的双眼像是醉了一样。
“我也是只记得和你做爱的感觉,将来不管过了多久,都只会记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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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跑腿送了两盒套
奚婕的身子无法自抑地颤抖起来,她没说什么,只是捧住了严凤森的脸,激动地和他继续湿吻。
此刻去剖析心头烈火烹油似的情绪因何起为何来,太煞风景,她只想在这个狭小颓废的廉价酒店里,和身上男人来个酣畅淋漓的下流性爱。
他们刚运动完,身上本就留着一层热汗,可现在他们连澡都不洗,就着一身汗臭和黏腻滚起了床单。
他们连骑行服都没完全脱下,严凤森的裤子被奚婕的脚蹭脱,卡在大腿处露出挺翘圆润的屁股,奚婕的上衣和运动内衣被接连脱下来,奶子颈项的湿汗都被他的大舌舔进嘴里,他还不满足继续舔去腋下,羞得奚婕连连挣扎。
没想到严凤森又逼着她穿回上衣,就为了看一双激凸的大奶子被津液汗水染透的布料包裹住激烈乳摇,再被他隔着布料含住蓓蕾啃咬。
严凤森骑在她胸上,就连双手都被他的膝盖压住,就为了让粗壮的大鸡巴伸入她衣服里,夹在黏糊糊的奶子缝里大力抽插,大手隔着骑行服把水球一样的奶子又捏又揉,完全包裹住肉柱。
奚婕低头看着布料下不断印出的色情形状,对正在奶子缝里抽插的滚烫肉柱又羞又热又痴迷,硕大龟头都时不时顶着布料现出轮廓,热热地抵在她下巴,她浑身酥麻,满脑子都只剩下对大鸡巴的渴望。
严凤森脱下奚婕的裤子时很激动,连带内裤都被一并拽下丢在地上,他强硬地掰开那肉感软弹的大腿,奚小姐的味道比以往都还要浓郁。
他痴迷地跪在床边,低下头去细嗅舔弄起潮湿汗热的花缝,两边的花唇、充血的花蒂、濡热的穴口都被他的大舌舔得水淋润滑,还故意发出响亮的水声,有时还会偏头轻咬舔舐蜜桃肉臀,或者明知奚婕在看着,就故意把舌头伸得长长的,把奶油腿肉舔得油光水亮。
奚婕一直抓住他的头发扭着身子呻吟,被他舔得魂都要飞了。在那热气勃勃的大肉棒毫不留情地插入不断缩缠的小穴时,毫无阻隔的肉柱一碾开敏感的花璧,她更是弓起了背部直接高潮。
啊……是无套,是凤哥的无套大鸡巴。奚婕高潮的脑子只有这个想法,双手抓紧严凤森的上衣,衣摆都被扯上了腰间,人鱼线腹肌一览无遗。
他们来得太急,忘了买保险套,严凤森刚才看了一圈,这酒店又没有给客人备着,可他被奚小姐撩得满身燥热的情欲,一秒也不想耽搁。
先射一次。公狗腰猛力一挺,滚烫的肉柱又操进了奚小姐柔嫩敏感的最里面,操得她又一声高亢的浪叫。
“奚小姐,先让我射一次,我就出去买套。”严凤森的语气像哄小孩一样,动作却很粗暴。
他捉住奚婕的双手,站在床边剽悍地顶胯,他全身的衣服都还在,就只有屁股那儿露出,满身热汗又再泌出,黑色骑行服完全贴伏在他的身上,起伏凹凸的肌肉曲线清晰可见,结实的臀丘像马达一样震动,几乎只能看到残影。
“啊啊……啊!要坏掉了……啊!要坏掉了……”奚婕哭喘着叫出来,身体被贯穿的尖锐快感不断冲上脑袋,让她爽得眼角泛泪,溺水似的酥麻让她又爱又惧,只懂得不断摇头。
她此刻已经体会到在酒店的好处,可以放开嗓子地浪叫,毫无顾虑。
这里没人认识她,没人会投诉,他们可以尽情地做到床单湿透,床铺散架,让隔壁房间听一整晚的叫床声不能睡觉。
对,一整晚。
当柜台的提醒电话打来时,她正坐在地上背靠床沿自己揉着奶子,边仰头吞着严凤森的大鸡巴,他一脚踩地一脚踩床,毫不怜惜地挺腰抽送,把她的嘴腔喉道当成飞机杯来肆意使用。
两颗肿大的囊袋不断拍在她的下巴处,窒息似的快感完全麻痹了奚婕的神经,眼泪都流了出来。
她听到严凤森接起电话,直接把钟点房改成了包夜。
“别急,小母狗,你可以慢慢吃了。”严凤森居高临下,轻柔抚摸她鼓起的脸颊,可胯下的动作却愈发猛烈。
奚婕只知道又可以和这个男人做爱做得尽兴,兴奋得嘴腔收缩的力度又加大,紧紧吸住压迫十足的巨根,想把里面的精液都吸出来。
严凤森闷哼一声,低声骂了句骚母狗,双腿都跪在床上,压下腰在奚婕的嘴里用力冲刺,灌了她满肚子的热精。
前半夜的射精都是射进了奚婕的嘴里,严凤森说射了一次就出去买套都是骗人的,奚婕也一直缠着他不让走。
后来两个人饿了,严凤森叫外卖时也顺便叫了跑腿,就专程送两盒最大号的保险套来。
跑腿小哥敲门时,粗壮的性器还昂首勃起,他却毫不在意直接套上湿嗒嗒的骑行裤,那形状清楚地在布料下鼓起。
开门时,那小哥被严凤森热汗淋漓的高大身躯吓得倒退,这男人全身肌肉紧绷流畅,就像黑色猎豹一样性感又野性。
同时房内浓郁淫靡的气息扑面而来,加上自己送了什么东西来,和男人毫不廉耻的裤裆形状,一切惹人遐想的细节都让他面红耳赤。
他起了淫心往里面张望,想看看和这男人上床的女人现在是怎样的姿态,可男人的身躯太过魁梧,几乎占据整个门框。
一察觉到他的眼神,男人立马狠厉瞪了他一眼,吓得小哥收回眼神不敢乱看,递上东西后,那道门马上关上,隔绝一切外界的进入。
这个小房间里,今夜只能有他和奚小姐,只有他们才能看到听到闻到,记住这一切的情欲秘密。
严凤森走回里面时,一身狼藉的奚婕还趴在床上翘着屁股,乖乖维持着他离开前的模样。
但她不知什么时候把严凤森脱下的骑行服勾了过来,一边痴迷嗅着上面的味道,一边用奶子压在布料上猛蹭,布满巴掌印的白嫩丰臀还忍不住前后摆动,中间的花缝还是被撑开的形状,艳美嫣红的壁肉正空虚难耐地翕张,挤出一滴滴的爱液,粘到了洁白的床被上。
他把撕开外壳包装的保险套丢在了奚婕被操得失神的脸边,让她看清楚那是什么。
“奚小姐,帮我戴上。”
奚婕颤抖着手指撕开包装,爬到严凤森的胯下要帮那巨根套上时,却被他伸手拦下。
“用嘴巴。”
她好像听不懂,湿润的双眼迟钝地仰视严凤森,毫无一点在公司里的精明决断,严凤森觉得她这难得的模样有些可爱,握着大肉柱往她脸上拍了拍。
“嘴巴张大,把保险套含住套上鸡巴。”
奚婕这才反应过来,陷在情欲的粉嫩肤色又羞红了一分,但她还是照着严凤森的话去做。
她笨拙地试了好几次,才成功用嘴巴含着薄膜在肉柱上蹭开,彻底罩住那青筋盘立的上翘巨屌。
看着那保险套水淋淋的裹着一层晶亮的口水,奚婕整个脑袋都融化了,严凤森见她模样,又用粗大的性器拍了拍她的脸。
“今晚都用你的小嘴戴套。”他扭着公狗腰,让肉柱蹭过奚小姐美丽的面容,“射完后也要用嘴巴咬下来,知道吗?”
“好……”奚婕痴迷地蹭着脸上的大鸡巴,她在床上永远都是臣服于严凤森的发情小母狗。
用嘴巴戴套,还是用嘴巴咬住射得鼓鼓的保险套脱下,她都会乖乖照做的,让她摆出什么体位都可以,跪着躺着侧着站着都可以。
坐在椅子上,双腿大张架在扶手上被操,完全被男人健硕的身躯笼罩,屁股后来被抓住几乎悬空,被撞得肉波摇晃,淫水四溅,椅子跟都被顶得翘起几乎快要后翻。
站在镜子前,双手被往后拉住暴操,看着镜中的自己像野兽一样放浪的表情,大奶子被后面的攻势顶得乱跳摇晃。
被男人抱着掐住肉臀不断往大鸡巴上套弄,在房间里一边走一边操,双腿爽得直哆嗦,几乎盘不住他的劲腰,最后被抵在大门上狂顶射精,震得身后的门板匡匡作响,让路过的人一眼就知道里面的人正在激烈做爱。
跪趴在床角揉得床单都扯散,被身后站着的男人猛力挺腰捣干,他操得激动一只脚踩上了床,胯骨撞得丰臀啪啪作响,最后那只脚横跨她娇软的身体曲线,踩上了她的头,真把她当性奴或母马一样爆操,她哭喘喊着要坏了要坏了,可小穴却爽得一直绞紧大鸡巴,继续饥渴的索求榨汁。
在她已经抽搐着身子高潮了,还要捉住她的一边脚踝不让合上,抽出巨根改插入灵活的手指,对着体内最敏感的媚肉高速抽插刺激,让她一次又一次地双脚乱蹬,尖叫着弓起背部失禁,喷出的热液淋湿了床铺和地毯,整个室内都是腥臊的气味。
奚婕咬下最后一个射满的保险套,虚脱地往后倒在凌乱湿透的床上时,已经是凌晨了。她已经精疲力尽,连舌头顶出嘴里保险套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任由套口的白浊流出溅到迷离恍惚的脸上。
真真正正的被操坏了。
两颗大精囊几乎射空,严凤森却是做得神清气爽,浑身的骨头都酥软极。在家里他得顾虑声音和力道,可在这种一生只会来一次的廉价酒店,就可以毫不顾忌,把他的奚小姐从里到外彻底操坏。
奚婕瘫在床上闭眼喘息,一身奶白温腴的肌肤淋满淫靡的体液,倒在窗外月光洒落的床铺上。
严凤森伏下身,神色痴迷,完全把她笼罩在紧绷健壮的身躯之下,他连绵吻过她的脸颊,嗅取她的香气,就像是一只野兽在月光下温柔舔舐着花瓣的露水。
什么玫瑰庄园,什么公爵儿子,奚小姐都会忘得干干净净,只记得今晚在一个廉价酒店里,混着汗热和霉味,被他一个粗俗男人操得有多爽的滋味。
他用湿毛巾帮奚小姐清理好身体,再把她抱到另一个床铺。他一开始就知道,进了这个房门就没这么容易走,所以早有先见之明选了有两张床的房间。
现在一张的床单被扯得皱皱巴巴满是淫糜体液,另一张还是整洁如初能够睡觉。
严凤森抱着香软的奚婕昏昏欲睡,两个人的脸挨得很近,他看着奚小姐的睡颜又忍不住偷偷吻了她。
在数着奚婕的睫毛入睡时,他突然想到两个人明天穿着皱巴巴的骑行服回去取车,他的裤子还被奚小姐扯破了个洞,那老板肯定一眼就看穿他们昨晚干了什么。
算了,反正这片城区也不会再过来了,随便这里的人怎么传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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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暗中观察的小秘书
和秘书们开周会时,赵雪桦跟奚婕汇报了季然煦复出的事情。
不止如此,她还把季然煦接着几个月要上的综艺节目和商务活动都扒了个一干二净,已经敲定或还在拟邀的,全列举出来给奚婕过目,询问是否需要处理。
奚婕翻阅完全部的调查报告,先察觉到一件显而易见的事。
季然煦接的怎么都是综艺和商务?他作为演员,不是应该先考虑拍戏吗?
“可能是太挑剧本了?”邓雅提出自己的意见,但赵雪桦不同意。
“季先生前几年仗着有奚家做靠山,在片场里嚣张跋扈惯了,得罪了不少同行。”赵雪桦分析道,“他在业内风评不好,又淡圈两年,一时没人找他拍戏也很正常。”
“他虽然人品有问题,但对自己的作品还是有很高的要求。”奚婕和他同床三年,还是算了解这个人,“一流的剧组不要他,二流的他看不上,可又想保持曝光量,也就只能退而其次,来上综艺了。”
一想到此,奚婕的心里顿时对这个前夫嗤之以鼻,她冷笑道:
“暂且任由他继续蹦达吧。”
但她看了整份报告,又注意到另一件事。
季然煦接的商务不是短期代言,就是开幕站台,品牌也都是他以前看不上的中低档产品。拟邀名单里还有不入流的微商,这些都是她这个心高气傲的前夫以前所不耻的。
“他之前的资源早就被其他当红小生瓜分了,娱乐圈是个势利的名利场,他虽然国民度高,但还是不算一线,又消失两年早就过气了,想要拿回前几年的代言怎么可能?”
邓雅想起这个季然煦还是有点生气,害得奚总这么惨,说这话时的语气是掩饰不住的幸灾乐祸。
奚婕若有所思,想到季然煦深耕娱乐圈多年,就算没了奚家,他还是有自己的人脉和关系,一时没戏拍也不需要这么心急,上综艺还能说是为了曝光量,可接这么多商务就有点奇怪了。
就好像他很需要钱一样。
她之前可是给了天价的赡养费,再加上季然煦本身的家产,那笔钱拿去成立信托基金,每年的利息都够中产家庭好几年的花费。
而且季然煦最在意的就是自己的形象,接了这么多不入流的综艺和商务,势必会拉低他在观众和网友心里的印象。
“去查一下季然煦的资产,看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还有……”奚婕吩咐完赵雪桦,又顿了下,手指捡起一张照片看得仔细,那是一张季然煦在后台的照片,身边的人对她来说全都是陌生面孔。
“再去查一个人。”
在和季然煦离婚后,她拒绝知晓前夫的任何消息,所以前阵子他突然回国,又搞出自杀风波,才让奚婕措手不及。
现在他复出演艺圈,情况就不同了,有些事情还是摸清楚点比较好。
商议这件事情时,总裁室里只有三个人在说话,但其实旁边还站着第四个人。
尤友友的存在感本来就低,闭上嘴巴不说话,更加像个空气人,在场的其他人谈得火热,也没发现到有一个人从头到尾都没说话。
她一直盯着奚婕发呆,盯着奚婕的一举一动,回想起过去一个月的周末,她在住家附近商业街见到的相似画面。
奚婕撩起了耳边的碎发,尤友友想起在一家牛肉粉店前,一个女人靠在重机前等着前面的男人和老板娘说完话,也是一样的姿势撩起头发,然后笑着和老板娘挥手道别,熟练跨上机车抱着男人一起离去。
那时尤友友躲在别人家店门的立式招牌后面偷看,还以为自己是看错人了,毕竟奚总怎么可能周末会出现在这种平民区的商业街?
奚婕聆听着两位秘书的发言,尤友友想起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一个女人被附近店家的孩子们围着,听着童言童语也是这样认真的神情,脸部表情温柔随和,眉眼翘翘像天上弯月,烤串店的小女儿最爱黏着她要抱抱。
那时尤友友还是躲在同一个招牌后面探出头暗中观察,这次她依然还是在自我洗脑,骗着自己那不是奚总。就算远远听到了小女孩喊着西西姨姨,她还是坚定不移地相信只是刚好同音而已,绝对不是在喊奚总的姓!
奚婕翻着文件,纤细秀丽的手指指着重点问得更仔细,尤友友想起在店门口的小桌子上,一个女人在帮两个孩子辅导作业,那根手指也是指着课本上简单的英文词汇,一遍遍教他们如何发音如何造句。
那时尤友友还是站在老地方,但这次多了她的竹马唐骦死皮赖脸就是不要走,就是这个人喊她妞妞害她痛失本名。两个人在招牌后鬼鬼祟祟太过显眼,最后唐骦拉着她坐在别家店的门口,一边嗦粉一边偷看,气人的是那两碗粉还是她给的钱。
奚婕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尤友友想起水果店的胖小子拿着两三杯现榨的新鲜果汁,屁颠颠地跑到对面牛肉粉店门口,递给坐在凳子上的小孩大人,其中一个女人喝水的姿势也是如此,她的一撮发丝黏在脸颊旁,旁边的男人看到了还动作轻柔帮她拨开。
那时尤友友坐在了另一家店门口的桌子上,身边的唐骦正问着她麻辣烫点不点午餐肉,她没好气白竹马一眼,说怎么每次都要问同样的问题?她看着奚总和严队长大口大口喝着果汁,也觉得口渴,唐骦才捧着麻辣烫回来,又被她打发着去买奶茶。
奚婕一边思考,手指一边转起了钢笔,尤友友想起一个女人在辅导孩子写作业时,也是这样灵活地转起套着猫咪笔套的铅笔,刚坐下来的男人觉得有趣,也有样学样拿起另一根套着狗狗笔套的铅笔跟着转,却几次失手,女人看到后开始耐心教起男人该如何转笔。
那时尤友友就坐在隔两间店的糖水铺门口,明目张胆地喝着芝麻糊,三番两次在这里撞见奚总,她已经麻木了。反正她存在感这么低,不会被发现的。唐骦的信息掐着她快要喝完的时机发来,让她带碗红豆汤给他,末尾还故意写上谢谢妞妞来气她。
等着红豆汤的时候,她转头看见严队长磕磕巴巴地转着笔,结果转得太用力,笔头上的狗狗笔套弹飞出去,打到了奚总的鼻子上。
尤友友第一次见到沉稳冷静的严队长手忙脚乱的样子,他忙着起身揉揉奚总被打疼的鼻头,嘴上安慰伤心笔套不见了的小女孩,还要东张西望地找着那笔套飞去哪儿。
奚总没有要帮忙的意思,看着他笨拙的样子笑得很开心,尤友友不知道原来奚总也可以发出这样的笑声,像钻石一样明亮又温柔。
跟现在这个坐在高高的办公楼里,表情沉静毫无一丝波动,也就只是眉头会微微蹙起的奚总,完全就是两个人。
尤友友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原以为奚总和严队长只是成年人的肉欲关系,可是看他们相处的样子,根本就是在谈恋爱啊。
最奇妙的是,身份悬殊的两个人相处起来,看着竟然这么自然和谐。
“尤秘?尤秘?”奚婕喊了几次,可小秘书还是神色空白一直盯着她看,还是旁边的邓雅偷偷掐了一下她的手喊着牛牛快回神,尤友友才如梦初醒。
“尤秘在想什么?”奚婕在尤友友鞠躬道歉后好奇问道。这孩子虽然很安静,但工作态度一直都很谨小慎微,很少会像现在这样走神。
“没……只,只是觉得奚总转笔转得好好看。”尤友友很慌乱,也不知道自己在答什么。
在场的其他三个人有些莫名其妙,但相处久了,也大概习惯了这个小秘书偶尔的脱线。
奚婕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先礼貌地说了声谢谢,再继续交代工作。
“下周去国外出差时,要麻烦你帮我跑一趟,去买样东西。”
“好的,请问需要买什么?”
“黑胶唱片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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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一起来跳舞吧
奚婕在周末下午突然造访严凤森的家里,说她带了手信给孩子,让他帮忙转交给小旗和隔壁的娜娜。
可她进了屋又突然说自己想喝咖啡,让严凤森出去买,还指定要某家连锁店,最近的门店也得跑过半个城区。
严凤森没多想,直接骑着重机出了门。他的车技很好,再回到楼下不过半个小时,咖啡还温热,也没洒出一滴。
他捧着咖啡上楼,却在楼道口忽地停下脚步。
因为有种熟悉的旋律正穿透落满刺眼阳光的走廊,断断续续地远远传来。
那声音不是出自收音机,也不是出自扬声器,它有些沙沙,有些独特,有些迷人,也有些令严凤森恍然如梦。
他还是踏出了脚步,每迈过一个柱子,都感觉自己正在变矮变小,脚步声哒哒哒,一下子又穿越回二十年前每个放学的午后。
楼里小孩在地板墙壁的涂鸦还没褪色,孙阿姨家还没搬走,她养的盆栽摆满了整个走廊,隔壁家的小钟还是三岁小孩,三轮小脚车停泊在家门口。
还是小学生的他背着书包,奔跑向家的方向,那道大门后总会隐隐传出来自上个世纪旧世界的歌曲。
他总是听不懂,但他还是很开心,因为有歌曲就代表妈妈在家里,她会煮好他喜欢吃或不喜欢吃的午餐,在餐桌上问他今天学校发生什么事,陪他一起烦恼作业该怎样写,和他一起偷偷吃爸爸不给吃的巧克力冰棒。
如果他兴高采烈,妈妈会陪他一起手舞足蹈。如果他闷闷不乐,妈妈就会给他一个拥抱,不断亲着他说我最喜欢小凤了。
小凤森却撇着嘴,觉得被妈妈当宝宝哄很难为情,他越大越不想被妈妈抱,上了中学第一次闪开了妈妈的怀抱。
可妈妈也没生气难过,只是开朗地笑着说小凤长大了,然后揉乱他的头发。
妈妈虽然不抱他了,但她一直没停止喜欢他。
三十岁的严凤森停在家门口,想着打开这道门,是否能再看到妈妈?
他愣愣地对着家门,听隔着一道墙的曲子唱毕,又再往复循环,那女声嘶嘶哑哑,唱着他听不懂的语言,听不懂的梦话,听不懂的心碎。
严凤森推开了家门,刺眼的阳光在那一刻褪去,玄关没有爸爸妈妈的鞋子,一切都还是他独自生活了十年的样子。
可音乐没有消失。
他转个弯,看到客厅被清出一个角落,角落多了一个小桌子,小桌子上正摆着一个黑胶唱片机,唱片机上有一个唱片正缓慢转动,唱片前有一个人正蹲着调整音量。
直到眼角瞄到地板的影子,奚婕才惊讶转头发现严凤森回来了,比她预计的时间还要早很多。
“队长,这是……”她想要起身,可蹲得太久,双脚发麻让她有些踉跄。
一只臂膀伸过来,非常稳健扶起她。
“队长,这是送你的。”奚婕站直后,没有放开他的手,反而有些紧张地抓得更紧,盯着他的表情看。
严凤森只有些茫然,一直观察着唱片机,久久才说:
“这和我家以前的唱片机好像一模一样。”
“我听你的描述,去查了是什么牌子型号。”奚婕见他似乎不排斥这份礼物,心情这才放松,“刚好我这次出差,去了这个制造商的原产国,就买回来送给你。”
奚婕没说的是,这个型号其实早已停产多年,是她特意花钱,让工匠们又再制作出一架老型号的新机。
就连这个小桌子,她都在好几家店里挑了许久,才挑中这个中古款式,好能搭配严妈妈精心布置的这间家。
严凤森跟她说过,他家的唱片机是姥爷留下的古董,在严爸爸生病时,被严妈妈毅然决然卖掉换钱。
奚婕喜欢礼尚往来,严凤森送了她一辆自行车,那她就送他一架黑胶唱片机。
严凤森把咖啡递给她,踏步向前上手去触碰唱片机,木制的外壳,微凉的金属,亮丽崭新的颜色材质,明显已不是家里以前的那架了,但手上碰触的一切都还是怀念的触感。
严凤森忍下喉间的哽咽,想起什么美好的回忆,像怕把梦惊碎一样轻声道:
“我都好久没听到这些唱片的声音了。”
奚婕笑着走到他身边,说我们来播严妈妈最喜欢的那张唱片吧。
严凤森没用过唱片机,他和奚婕两人一边看着说明书,一边轻手轻脚地把唱片放在唱盘上,调好正确的转速,再小心地把唱臂抬起放在起始的地方。
按钮推动,唱盘开始旋转,唱针点到细纹凹槽,时隔十多年,这首老歌在这间家里复活,像水藻轻轻漂浮游动,轻盈占满室内,飘向窗外。
严凤森这次很认真地聆听,发现自己还是无法欣赏,可他的嘴角还是大大地扬起。
奚婕跟着旋律摆动起身子,心头一个念动,她牵起了严凤森的手说:
“这是首舞曲吧,我们应该要来跳舞。”
严凤森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提议惊住,嘴巴先反射性地拒绝了:
“没关系,我教你。”奚小姐不依不饶,看他拒绝后还更起劲。
“你的爸爸妈妈肯定也听过这首歌跳过舞,或许你小时候也跟他们一起跳过。”
严凤森想说他们不会跳舞,可话到嘴边却突然噎住,脑海里开始呈现一些似是而非,如梦似幻的画面。
像是大脑被奚婕的话影响,开始编造出虚幻的记忆,又或者是掉落在深海的时光碎片,终于浮现海面被他窥见。
还是小宝宝的他,被爸爸举得高高,跟着歌声的低吟高唱,转了一圈又一圈。
刚学会走路的他,妈妈弯着腰和他手牵手,踩起小小小碎步,屁股一起摇摇晃晃。
深夜半梦半醒的他,从门缝透出的客厅微光看到,爸爸妈妈相拥彼此,音乐也拥抱着他们,在深夜的客厅里轻柔漫舞。
“来吧。”
奚小姐又再邀请他,这次他不再抗拒,任由她摆弄。
她的手搭在他的肩上,他的手搭在她的腰间,奚小姐低头说着简单的舞步就是你退我进,严凤森却没在听,只看着她的发旋,满眼都是某种柔和的情绪。
幸好他很聪明,只踩到奚小姐的脚两次就学会了,但他的姿势还是很笨拙生硬,像只跳舞的大熊,搂着误闯森林的公主,磕磕绊绊,摇摇欲坠。
可公主不在意这些,她放慢速度,配合起对方拙劣的舞步,跟着这只粗重毛绒的大熊一起漫舞在山野里。
最后,他们互相拥抱,闭着眼随音乐轻缓律动。
奚婕靠在严凤森宽厚的胸膛,听他温暖的心跳声缓缓覆过音乐。严凤森轻轻把下巴抵在奚婕的头上,任由她发间的香气漫进胸腔。
“哟,楼上今天不看电视,改听音乐了。”谢太太在阳台晒着衣服,听着楼上的音乐,和一边喝茶的老公调侃。
老谢喝了一口茶,眯起眼睛专注听那旋律,竟也有些享受。
“这首歌,好像是我们第一次去舞厅约会播的那首。”
听老公这么说,谢太太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细细聆听,惊喜的笑意逐渐浮现。
“还真的是,都过去这么久了,老头子你竟然还记得。”
“那可不。”难得被老婆夸,老谢也骄傲地翘起鼻子。
楼下在重温旧梦,楼上的歌声一直没停下,原本拥舞着的那两人已经倒在沙发上湿吻。
那一天午后的情事难得很温柔,或许是不想破坏唱片机那温暖歌声的氛围。
严凤森的动作不粗暴,奚婕的呻吟不放荡,他们只是在沙发上紧搂彼此赤
奚婕浑身颤抖,也不知是为何,她把身上的男人搂得更紧,体内深处泄了一层蜜更加绞住他。
牛肉粉店隔壁的娜娜还小,只听懂她的姓该如何发音,就一直奶声奶气地喊她西西姨姨,连带其他小孩子也一起这么喊。
可她没想到,有天也会听到这人喊她这个称呼,还是在亲密的负距离接触时。
“你怎么跟小孩一样……也喊我西西了……”她有些不好意思却没抗拒,嘴角笑得甜甜的,轻喘着气也吻了吻严凤森。
身体被潮水容纳一样,抚慰足够的安全感,像飘荡海上多年终于可以落地,严凤森的精神随之放纵,他抵着奚婕的额头,跟恋人一样与她鼻息缱绻,说着撒娇似的话。
“他们喊的是姨姨,我喊的是姐姐,不一样。”
奚婕笑出声,作弄的心态说:
“我其实也不介意你喊我姨姨。”
“不要。”严凤森非常认真地拒绝,就连公狗腰都跟着加重力度,狠狠撞了奚婕一下。
“我就要喊姐姐。”他吻过她的额头,吻过她的鼻头,吻过他的下巴。
“西西姐,全世界只有我一个人这样喊你。”
花心被狠撞的快感,连同心里漫出的某种情绪涌向四肢,奚婕觉得自己是只快要溺死在花蜜罐里的蜜蜂,她主动吻向了严凤森,又开始新一轮的唇舌缠绵。
唱片机上的黑胶唱片转了一轮又一轮,终于在太阳快要落山时换成另一首歌。
严凤森抱着奚婕不放,两个人又挑了一张唱片播放,这次是首拉丁情歌。
他们加大了音量,然后像连体婴一样继续亲吻对方,纠缠着跌跌撞撞走进浴室里。
浴室的门被关上,却隔绝不了太过激热的声响,混着热情的舞曲节拍,再混点从谁的心头谁的眉角泄出的蜜意。在小小的屋内疯狂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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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只是一个拥抱
周五晚上,奚婕接到了赵雪桦的电话,来汇报明天慈善晚会的事宜。
“林叔的女儿又入院了吗?好,我明白了,嗯……我没事,我只是刚跑步完,在喝水而已。”
这是谎话,她其实才刚和男人做完爱,只穿着件衬衫和内裤的身体骨软筋酥摊软在沙发上,喝着事后的一罐啤酒。
这是她最近跟严凤森学会的,泄欲后的身心舒畅,再喝下一罐冷藏的啤酒,冷意醇香润过喉咙五脏,全身轻松飘然。
一边的茶几上正丢着她的裙子和胸罩,地板上散落男人的衣裤,射满精液的保险套已经被打结好丢在垃圾桶里。
室内还残留着一丝甜腻的情欲气息,电视机正播着连续剧,奚婕刚刚接电话时已经先把音量调低。
“让祖宅的保镖充当司机吗?”奚婕听着赵雪桦说话时,旁边一只大手伸了过来,把她手上的啤酒取走。
严凤森赤身裸体,结实肌肉上还泌着一层薄汗,他刚刚就这样在室内走来走去,胯间的巨物就算软下了还是分量十足,甩来甩去的。
他拿过啤酒,在奚婕躺着的脚边大马金刀地坐下,她的双脚随之自然搁在他的大腿上。
严凤森仰头大口大口地灌下啤酒,突出的喉结上下窜动,奚婕都能想象到那些泡沫流过喉道的滋味。
突然一个念头涌上心间,奚婕对着严凤森笑得暧昧,跟电话里的赵雪桦提了另一个方案。
“不然,你问问公司的严队长。”她说这话时,严凤森终于望向了她,奚婕的脚也开始不安分蹭过男人厚实的腿根处。
“你问看他,明天有空当我的司机,载我去晚会吗?会给他双倍的加班费。”
奚婕懒懒地撑起身子,笑着与严凤森对视,眼神难得流露一丝少女般的俏皮,有些幼稚地故意在他面前通过第三者指派工作。
而她的双脚也跟她的语气一样,不轻不重地踏住男人结实的身体,一只故意探进胯下,灵活的趾头夹着饱满的精囊磨蹭,一只踩上了像巧克力块似的腹肌,一遍一遍磨过凹凸有致的肌肤纹理。
严凤森全程任由她乱来,只一直喝着啤酒,那双眼睛斜睨着奚婕,有些无奈又像有些宠溺。
奚婕才挂掉电话,又是一阵铃声响起,赵雪桦的效率一向很快。
严凤森接电话时,奚婕又把啤酒罐拿回来,里面只剩最后一点,她不满皱眉,昂头全倒进嘴里。
为什么总是要抢她的啤酒喝?像要抗议一样,脚掌力度不由自主地加重,但这点力道对严凤森来说就是小猫小狗在挠痒,他眉头都没皱一下继续说着电话。
“喂,赵秘?有,我有空,好,我明天会过去。”
不到一分钟,严凤森就和赵雪桦谈好。他挂掉电话后把手机丢在一边,转而抓住奚婕的双脚,按在又悄悄苏醒的巨根。
“西西姐真会使唤人。”严凤森捉住那柔嫩的双足掰开,脚掌一前一后夹住阳具,重重厮磨,“领着保安的薪水,还得当你的司机。”
肉柱的热意从脚心不断传来,又烫得奚婕满身燥热,她歪着头,舌尖舔过嘴角的啤酒渍,眼神妩媚勾人。
“不是有给你加班费了吗?如果嫌不够……”她稍稍挪动身子,随意似的一动,却让一边的衣领滑落下臂膀,露出丰满雪腻的奶子,嫣红蓓蕾若隐若现。
“我可以现在再多赔偿你……”
怎么样的赔偿法,不言而喻。
在两人心领神会的一刻,室内残存的暧昧情欲又顷刻浓郁起来。
可就在严凤森拿过遥控器,准备一如既往地按大音量欲盖弥彰时,他的手指却按错成转台。
电视机里正播着的连续剧转眼跳了画面,一个他们再熟悉不过的人出现在画面里侃侃而谈。
季然煦。
气氛一瞬冷却,严凤森反射性地看向奚婕,她嘴角的笑意已然消失,看向电视机的眼神冰冷无比。
他赶紧拿起遥控器,想立刻转台,却不想奚婕抬起了脚,阻止了他的动作。
“等等,让我看下去。”她坐直了身子,脸色逐渐严肃盯着荧幕里的前夫。
这是一档素人恋爱节目,季然煦是摄影棚里的观察员,现在正和其他明星对一对嘉宾之间的相处发表看法。
“我觉得麦子是喜欢嘉禾的,但她还是对两人要不要更进一步有所保留,可能是想再谨慎考察一下。”一个已婚的女明星说着。
“可是恋爱不就是要有那一刻的激情吗?麦子再这样犹豫的话,我觉得嘉禾会很失望,两人很可能就错过了。”另一个年轻的男明星说道。
这时,季然煦开麦了,他站在了女明星的那一边,认为女方的考察是有必要的。
“等你放了感情下去,然后发现其实两个人在某一方面不是很合适,但因为有了共同的回忆和感情基础,你就会陷入一个进退两难的地步。”
季然煦一开始说的内容很正常,可接下来他说出来的话,就明显意有所指。
“其实除了对象之外,他的家人也是需要去观察,如果将来结婚了,你是否能和新的家人相处融洽。千万不要想着,你爱你的对象,就算他的家人有很严重的作风问题或和你观念不合的地方,你也会为了爱人继续包容下去,但其实你会很痛苦,也会和你的爱人发生一些不必要的争执。”
“所以是圈子不同,不要强融的意思吗?”主持人试着总结,但季然煦露出了明显不认同的神色。
“也不能说圈子不同,就算是同个圈子里,还是会有各式各样的人,只是说结婚的话,还是要找到合适的家庭吧。”
“季老师这是经验之谈吗?”另一个年轻的女嘉宾心直口快,其他嘉宾也是看破不说破的暧昧神情。
“哈哈,只是给年轻人的一点忠告。”季然煦笑着回避了,既没否认也没承认,但态度不言自明。
电视机前的奚婕,静得可怕。
季然煦复出后,在节目或采访里几次擦着边谈起往事,借她炒作借她立人设,这些小动作,奚婕其实都知道。
他很聪明,从他嘴里说出的字字句句,都不会提到奚婕或他们的这段婚姻,但也字字句句都指向了奚婕和这段婚姻。
况且季然煦不能提到奚婕,其他人可以啊。在节目或采访放出后,他雇的水军或粉丝们会在底下评论阴阳怪气,他们怜爱季然煦这个纯真大男孩,唾弃奚婕是个恶毒荡妇。
各种断章取义或无中生有的营销通稿悄悄流传在每个论坛里。大家都在说季然煦好可怜,被前妻欺压,伤心又伤身,娱乐圈里美强惨第一人。
奚婕知道他在干嘛,她其实觉得前夫这样炒作实在可怜,完全没了以前自持电影人的风光和傲骨。
就算心里早有对他的盘算,可看到季然煦如今得寸进尺,竟然公然在节目里暗指前妻家人作风不正,她还是气得不行。
奚婕用脚趾头想,都知道等下各种论坛上又会涌现多少针对奚家的造谣帖子。
众多复杂强烈的情绪涌上心间,对前夫的愤怒,对家人的愧疚,想发出冷笑可嘴角像有千斤重怎样都扯不起,原本搁在膝盖上的手掌气得攥紧,指甲都嵌进了皮肉里。
直到一只温暖的大掌伸过来,强硬掰开她的拳头,坚持和她十指交缠紧握,不让她伤到自己。
奚婕转过头,严凤森宽厚的身躯正靠向她,他默不作声,看着她的眼神,沉默又炙热。
只一眼就让奚婕心头涌上一股久违的酸楚,这是成年人不应该有的情绪,可她还是难以自抑,像个小孩一样觉得很委屈。
电视机不知何时已经关掉了,归于平静的室内,奚婕靠在严凤森的怀里,被他紧抱着。
奚婕知道这只是一个拥抱,什么都解决不了,但此刻她只是闭着眼什么都不去想,只想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
他的身体真的好温暖,他的灵魂也是,熨烫着她不再冰冷。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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