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祂的奴隶
作者:酰核
(一)晚宴
这是一场屠杀,也是一场宴会。
一名身材健壮的奴隶拖着一条幼年的鲛人进来,他的身体是半透明的,可以看到蓝色的液体在血管中流淌,他现在一定很激动,胸口的心脏跳得极快。因为奴隶粗糙的手法,一路被刮掉了不少鱼鳞,他的下身渗出血来,拖了一路新鲜的血。
鲛人有一个特点,当他们的血触碰空气时,会短暂地发出蓝光。这一点在他们呼吸的时候可以通过半透明的肌肤看到他们肺部的变化来验证。由此,鲛人的心脏也足够绚丽。
这一幕被在场的所有高贵的客人大加赞赏,他们称赞这种新鲜撒出的蓝血是“海中银河”。
奴隶遵从主人的指示,继续引起客人们的注意。他掐住鲛人的脖子把他拎起来,向每一位在场的客人展示他的可食用部位。
“杀了他,砍他的脖子!”第一位客人敲响了餐盘。接着数十个刀叉敲打餐盘的声音响起来,他们催促奴隶赶快动手。
“我要他的眼睛,听到没!”
“鱼尾!必须红烩!”
……
现在,只剩下心脏了,因为这是留给宴会主角的东西。
奴隶又转了一圈,表演了异域的奇技,喷火恐吓那条小鲛人,鲛人被吓得够呛,来回扭动身体躲避,鱼鳞被一片片刮下来。可惜客人们反响平平,奴隶又重新把鲛人吊挂起来。
他抽出一把利刃,在手中转了一圈,等到旁边的奴隶把鲛人吊到合适的高度,他掂了掂匕首的重量,不偏不倚地丢出去,命中了鲛人的腹部,客人们发出剧烈的欢呼,鲛人彻底不挣扎了。
接下来就是分食的环节了。奴隶手法娴熟,从腹部一直切割到鲛人的胸口,精准地把心脏挑出来,放到一边备好的精巧银盘上。接着是眼睛、胃、肺……
银盘被专业的厨师收走,他们要按客人的要求去处理这些脏器。
在这期间,主人又安排奴隶牵来了各种动物,孔雀、老虎、狮子、羚羊……即使各种奇珍异兽端上来也无法重现最开始鲛人出现时的欢呼。
宴会的主人抬起一只手,所有人安静下来,正准备给客人斟酒的奴隶立刻退后站在墙边,他们看向这位举止优雅的男人。
他举起酒杯,向宾客致意,“一切娱乐都是为了庆贺陛下的安康,也是为了祝愿皇室子嗣绵延。”
他握住身边女儿的手缓缓起身,“而这次我邀请大家前来是为了宣布一个对皇室有利、让陛下喜悦的消息———我的女儿,陛下的孩子,觉醒了御器之能。”
沉寂,然后爆炸。
客人们发出欢呼,大声地叫喊着“神佑陛下!”
宴会的主人很享受这一刻地荣誉,他握着女孩的手更紧了些。等到这些贺喜结束,他兴奋地继续掀起客人的情绪,“这是值得所有人庆祝的事,这场宴会将持续十天,所有的费用都由我来承担,请大家继续狂欢!”
奴隶们在欢呼中把酒、肉、奶、蜜、果全部搬上来,一盘盘珍馐美味应接不暇。他们用酒水填平了院子里的水池,喷泉涌出牛奶,穿着暴露的奴隶来回在客人间穿梭,香料被撒上天空,蜂蜜被当做润滑剂涂在身上。
烹饪好的鲛人肉也被端上餐桌,那颗心脏放在银盘上端上主位,男人把它推给自己的女儿,“来,吃掉它。”
一直到后半夜,这场糟糕的宴会才结束,客人们进了客房,也有人继续在客厅和奴隶胡闹,花园里也躺着几个醉酒的人,奴隶还在打捞睡在水池里的酒鬼。
毫无疑问,等他们醒来,又将开始新一轮狂欢。
阿普菲斯让奴隶把女儿带去楼上,他穿上黑丝睡袍,又要了杯葡萄酒,秘书向他汇报今日的消费。
“明天的主菜是凤凰蛋对吧。”他撑着下巴,微卷的黑长发垂落在手臂上,黑白分明。
“是,主人。”秘书半跪在一旁,他也只是一个奴隶,不过比别的奴隶更加体面。
他手中的羽毛笔点了点账单,“再加一份龙翅吧,或许佩茜卡会喜欢,她今晚吃的太少了。”
“是,主人。”
阿普菲斯处理完事务正准备回房,就见到楼梯口站着他那没用的大儿子。
“你怎么在这?”
“……你还没给我这个月的费用,父亲。”黑发的少年蜷缩在楼道里,不让灯光照在他身上。
“哦,我忘了,”阿普菲斯淡漠地瞄了他一眼,“秘书还没走远,你去问他要吧,(他停了下又加了句)以后不用跟我说,让他记下便可。”
少年注视着他离开,眼神逐渐狠厉。
阿普菲斯打开卧室门,他本以为能看到女儿的睡颜,但床上却空空如也,有一瞬间他慌了下,然后迅速摇响床头的铃铛,召集来奴隶。
……
佩茜卡是被歌声吸引走的。
她只要闭上眼睛就能听到这凄惨的歌声从四面八方传来,无孔不入。她甚至怀疑这歌声是从她脑子里传出来的。
她追寻着歌声一路走到后花园,在最边角、最隐秘的地方找到了他。
一条被锁链捆绑在池中的鲛人。
“你真吵。”佩茜卡走到池边,“我本来要睡觉了。”
鲛人向她伸出手,却因锁链的束缚而停下。他开口说了句什么,佩茜卡不受控制地向他走近了一步,等反应过来时她偏头躲过了鲛人伸来的手。
“停下,我叫你停下,不许唱歌,不许过来。”佩茜卡后退到原来的位置,嫌恶地看着鲛人。
鲛人普遍长得阴柔,再加上鲛人族是雄性养育孩子,不看身体单看脸的话是分不清雌雄的。
这条鲛人更是如此,尤其是当他露出那副黏腻恶心的表情时,就好像佩茜卡是他的孩子一般。
好像是佩茜卡后退的动作刺激到了他,他更加迫切地去尝试触碰她,身后的锁链被拽得叮铃作响。
佩茜卡脑中的歌声愈发刺耳,几乎要穿破她的耳膜。
“滚远点……”
鲛人冰冷的手指抚摸上她的脸颊,而在不知不觉间,她早就已经遵从内心的呼唤踏进了池水中。
鲛人在流泪,他强硬地把还在呆愣中的佩茜卡拉进怀里。她半个身子浸泡在水中,接触到鲛人滑腻、腥臭的皮肤,瞬间清醒了不少。
佩茜卡快吐了,被一条待宰的鱼抱在怀里,简直就像被埋进了咸鱼罐里一样难受。她的鼻子、嘴、肌肤都明确拒绝着,但为什么,她又那么想拥抱他,想替他擦干眼泪呢?
她无法理解。
鲛人还在说着一些不明所以的话,眼泪留到佩茜卡的脸上,她抽出一只手掐住他的脖子,稍微收紧力道,鲛人没有反抗。
佩茜卡不明白,她的手使不上力,身子也软了下来,眼神迷茫,被蛊惑般开口,“……父亲。”
“佩茜卡!”
当看到女儿被鲛人抱着时,阿普菲斯既愤怒又害怕,他惊叫着冲过去把佩茜卡拉回来,反应过来的奴隶立刻上去拉住鲛人的锁链往后拖拽。全身精致的男人第一次露出这么恐怖的表情,他指使奴隶们把鲛人倒吊起来。
鲛人深深看了一眼重新回到阿普菲斯怀里的孩子。
“父亲。”佩茜卡回过神,精疲力竭地唤了声他,然后昏睡在他怀里。
阿普菲斯担心后怕,让奴隶看住鲛人,并把后院封锁,他抱着佩茜卡回到卧室,又让奴隶接来了热水。
佩茜卡的衣服已经全湿了,他拉开衣领处的绳结,把她湿透的里衣全部褪下,用热毛巾擦遍全身,做完这一切他才盖上被子躺下。
佩茜卡是阿普菲斯的第二个孩子,和比她大九岁的哥哥不同,她遗传了陛下的金发,这是个吉兆。
在拥有佩茜卡之前,他还指望着他的儿子玛尔殊能觉醒御器之能。但等了十五年,他已经彻底放弃他了,玛尔殊就像每一个平庸之人一样,既没有觉醒他该觉醒的力量,亦没有其他方面的才能,更没有什么贵人愿意帮助他。
这大概是阿普菲斯一生中唯一的污点。
在发现儿子的无能后,他把所有宠爱全给予了女儿,并将他后半生的荣誉全部寄托给了她。
他抚摸着她的金发,自他拥有这个孩子起,他每晚都这么做。
佩茜卡半夜的时候发了点烧,但温度不高,躺在她身边照顾她的阿普菲斯整夜都没怎么睡着,一直半睡半醒,一听到动静就醒来查看。
一直被精心呵护的长发这一夜多了两根白丝,不过这点瑕疵并不影响他的美貌,第二天醒来他依旧是那个高贵的主人。
佩茜卡醒来时,他正抵着她额头量体温,贴得极近,垂下的卷发挠得她有点痒。
“还难受吗?”他问。
佩茜卡没有回答,扭过头躲掉了喷在脸上的热气,她脸色潮红,往被窝里缩了缩。
阿普菲斯把她拽出来,强迫她喝掉了一杯药。
“父亲……”佩茜卡恢复了些精力。
“嗯。”
“我想要那条鲛人。”她拽住他的睡袍,软软糯糯地请求他,“送给我。”
他把她的手放回被子里,没有答应,“等你病好了再说。”
“哦。”佩茜卡昏睡过去。
……
玛尔殊从秘书那里领了一袋钱就走了,这个家他真的是一秒都待不下去,这里尽是恶心的家伙,满足于小恩小惠、不思进取的奴隶,一身赘肉、不把人当人的贵族,还有他那唯利是图的父亲,以及他的妹妹佩茜卡,同样也是个小混蛋。
他也曾以为佩茜卡是这个家唯一能理解他的人,因为她也被父亲当成工具利用着。
直到佩茜卡觉醒了力量,一切都变了。好像她突然不是他妹妹了一样,她有多引人注目,他就有多不堪入目。
甚至连那个小混蛋也知道嘲笑他,带着贵族常有的、明知故问式的讽刺语气。她不经同意地把他的奴隶变成了一把匕首,然后用他的“奴隶”指着他,天真地问他,“你连这些半人(指奴隶,因为在贵族眼中奴隶不算完整的人)都控制不了,那也能叫皇族吗?”
“这样的你,即使走了,也不会有人发现的。”
(二)不伦
佩茜卡上课的时候,阿普菲斯都会在旁边看着。这时候他一般靠在椅上假寐,旁边再放上点心茶水,奴隶在一旁站着等候他的命令。
佩茜卡没有什么讨厌的课,但她有讨厌的老师,比如眼前这位,她不否认他的学识,但她讨厌他的态度,名义上她要尊敬他,这使他有些傲慢,但她与他仅仅只是雇佣关系。
佩茜卡走神了,她无神的望着前方的阿普菲斯,盯着他微敞开的胸口和长发下隐隐约约的脖颈看。
阳光照在深色丝绸质地的袍子上,暗纹愈发明显,在光反射下显得过于繁复华丽,与他的长卷发一样蓬松靓丽,融为一体。奴隶准备在一旁的酒的醇香随着温度的上升几乎要散出来了。
阿普菲斯感受到女儿的目光,缓缓睁开眼,叫停了老师,以休息的名义让奴隶把他带去了隔间。
“怎么了,累了吗?”他端起酒杯朝她走来。
佩茜卡张嘴又闭嘴,欲言又止,低头看着桌角。
阿普菲斯知道她是个有自己想法的孩子,“今天就学到这吧,我会和老师说的。”
他随手放下酒杯,姿态从容地坐上她的课桌凑近她,腾出的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看他,“好看吗?”
他的目光炙热,一如既往、自上而下地审视她,他依旧保持着慵懒的姿态,但身姿尽显妩媚。他淡紫色的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在她看来这甚至有一丝渴求的意味在里面。
佩茜卡竖起食指放在他的唇上,以此着力将他轻轻推离自己,坦诚地告诉他,“你太老了。”
……
下午的时候,客人们陆陆续续醒了,他们精力充沛,时刻准备开始下一场宴会。
同时,埃克家的一位奴隶捧着赔罪礼——一条名贵的项链前来,他恭维地把礼物交给阿普菲斯,并呈上一封家书。
阿普菲斯快速地扫了一眼,质问那个奴隶,“姐姐的病还好吗?”
“医生说已无大碍,还需静养。”
“萨曼还要多久才到?”
“若一切顺利,主人今晚就能到达王都。”
“好了,你退下吧。”他得了答复,便随手一挥,身边的秘书立刻心领神会,给了传信的奴隶一枚银币做报酬,然后领着他下去。
阿普菲斯起身,让奴隶拿着那条项链跟上,他上楼去了卧室。
佩茜卡正坐在床头看书,一旁的奴隶跪在地上为她捏腿,她见父亲来了,把书合上放在床头。
“在看什么?”
“火的性质分析,很无聊。”
阿普菲斯没在意,他坐到她身边,从奴隶手中把那条紫色宝石的项链拿起,自顾自地放到佩茜卡的胸前。
“喜欢吗?是你表哥萨曼送你的。”他旁敲侧击道,“他一直都很想念你,从你们第一次见面开始,你每年生日他都会送礼物给你。”
“我们也给他回礼了呀。”佩茜卡皱起眉头,她知道阿普菲斯一直希望她能和萨曼结婚,这样对于他的本家来说又多了一层保障。
但出于利益考虑,比起在已有的势力中寻找联姻对象,把其他中立的贵族拉过来更重要。
阿普菲斯继续说道,“他今晚会来拜访,并在伽那(王都)住一段时间,作为主人你要邀请他留在家里,以便我们招待他。”
“……我明白了。”
“好孩子。”阿普菲斯吻上她的额头,用唇瓣在上面摩挲,“我可怜的孩子,但愿萨曼足够讨你欢心。”
他的气息吐在她耳边,湿软温稠,像被舔过一遍。
阿普菲斯解下自己的外衫,裸露出大片的白皙的肌肉,他想帮佩茜卡也脱掉,但被她拒绝了,她慢条斯理地解开扣子。
阿普菲斯饥渴难耐地蹭着她的颈窝,柔顺的头发滑落进她的胸口,蹭着乳头。
房内的奴隶识趣的离开了。
佩茜卡把衣服摆放在床头,用书本压好,而阿普菲斯的外衣则滑落到了地上。
她的乳房还在发育,依旧是稚嫩的形状,乳尖被他捏在拇指与食指之间来回揉搓,像那种传统的贤夫经常会做的事——把洁白的羊毛捻成毛纱。
可眼下这个男人实在是放荡,行贿、卖官、贪污、瞒报、勾引、陷害、私刑、叛变……几乎所有他都做过了,即使如此,他还是继续放纵自己,依旧欲求不满。
阿普菲斯肆无忌惮地展现出下贱的姿态,他把饱满的胸部凑到佩茜卡脸上胡乱地蹭,让她含住吮吸,嘴上淫语连连,“啊……好孩子,爸爸的乖孩子……”
乳晕被她的舌尖舔过一圈,乳头便迅速挺立起来,他不断地往前顶,用乳头摩擦她的唇形,剐蹭她的唇峰,戳着她、挤进她的嘴里。
乳头上传来的痛感让他迷恋,他自给自足地开始在她紧闭的牙齿上“自慰”,乳头用力地蹭着牙齿,齿缝间微妙的凹凸起伏不断给予他快感。
在他坚持不懈的诱惑下,佩茜卡终于松口了,顺势把肿胀的乳头卷入口中用牙齿轻咬。
阿普菲斯的淫叫声瞬间布满整个房间,“啊、啊……”
他的性器硬挺着,顶住她的大腿,佩茜卡握住它慢慢抚弄,直到在她手中又膨胀了一圈,顶头不受控制地流出一点津液。
“不要射在这里,脏死了。”佩茜卡掐住他的马眼,厌恶地看了一眼他的坚挺。
阿普菲斯没把她的话当回事,他扣住她的手固定在头顶,自己挺身在她腿间抽插,“真是狠心的孩子……你小时候明明很爱我,怎么现在用这种眼神看爸爸呢?”
他的头发在她脸上来回扫过,玫瑰精油的味道一下下撩拨着她,身上的黄金配饰被撞得叮当作响,佩茜卡弯着头看向那深红的丝绸床帘,突然想到昨夜的鲛人,她开口道,“后院那条鲛人,你还没给我。”
“晚上给你。”阿普菲斯加快了身下的速度,终于射出一柱白浊,一直溅到她的下巴上。
佩茜卡大腿内侧的软肉被磨得发红麻木,他的手指在那处揉捏。
“佩茜卡,爸爸的小佩茜卡。”他叫唤起她的名字,同时用两指按住她的朱蕊快速打转,如愿以偿地看到她不情不愿的表情,以及被软化了的稀碎喘息。
阿普菲斯换了个姿势,更方便他看到她的花朵,“真是可爱的小东西,爸爸最喜欢你这里了。”
他不禁用手指逗弄起来,食指描摹着花朵的外形,在两侧的花瓣上反复扫过,弄得她很痒。
黏糊糊、透明的花蜜沾上了他的手指,阿普菲斯把流出来的东西抹在那小小的花蒂上,格外细心温柔,似是在为神像涂抹油膏。
不过他在神庙中可不会如此虔诚。
等涂好了“膏油”,他轻轻地吻上湿润的花蒂,一次两次……边吻边欣赏着,最后小心地含进口中,舔掉蜜水。
佩茜卡不受控制地抽搐了几下,她咬牙忍耐着,不让自己陷入高潮的余波中。
阿普菲斯从她的腿间起身,下巴上还挂着黏糊糊的透明液体,发丝上也沾着些。
他慈爱地看了她一眼,纤长的手指在她的肚脐眼周围打转,“你的身体总是比你诚实一些,如果能叫出点声就更好了。”
佩茜卡没有理他,不耐烦地把头转向一边闭上眼睛,高潮之后她总会困。
阿普菲斯不再为难她,用帕子捻掉了她腿间的水,为她盖上被子,拉好床帘。
他自己则披上一件宽大的袍子,唤来门外静候的奴隶为他梳洗打扮。
奴隶把雄鹿的初角磨成粉末,过筛掉杂质,并加上水仙鳞茎粉,混合蜂蜜、玫瑰精水涂抹在他脸上。
他长舒一口气,随手把佩茜卡放在床头的书拿起来读。
和她一样,她的书很干净,看起来似乎就没读过,但是有些重点会被她用指甲掐出一道浅浅的印子。
他的手指滑过那些微妙的凹凸起伏,顺着她的笔记继续读下去。
(三)贴吻
佩茜卡是被阿普菲斯叫醒的,迷迷糊糊中睁开眼就看见他的一双紫罗兰色的眼睛,在夕阳的暖光下显得格外诱惑人心。
“佩茜卡,快起来,客人们都等不及了。”他贴着她的耳朵小声絮叨,惹得她一阵厌烦,转过头又继续睡。
阿普菲斯叹了口气,“晚上睡不着的话就来我床上。”
佩茜卡心不甘情不愿地睁开眼睛,小声嘟囔着,“荡夫。”
“我听得到。”他揉了下她的脸颊,告诉一旁等候的奴隶,“给她穿红色那件衣服。”
他指的是那条暗红色黑边的裙子,因为他让奴隶做了一件相同颜色、布料的男装,这样,他就能在公共场合肉眼可见地和她产生联系。
佩茜卡被奴隶们上下其手,很快穿好了衣服,她闷闷地坐在床上,看着窗外的夕阳,问他,“表哥来了吗?”
“快了,那孩子一向准时。”
阿普菲斯握着她的手下了楼,向每一位宾客招呼,他游刃有余地穿梭在人群中,佩茜卡被动地配合他。
一名宾客好心建议,“令爱在社交上表现得有些羞涩,或许该安排一些同岁的、善于表达的年轻人为她引路。”
“是的,我也是这么考虑的,但一直找不到合适的人选,一个人孩童时期的朋友可能会成为一辈子的朋友,这实在是不能不慎重。”阿普菲斯与他客气道,但心里其实早已有了抉择。
那位宾客自然而然地把话题扯向他那小儿子,热情地把他推销给佩茜卡。
她看了眼那满身赘肉、一脸堆笑的小屁孩,瞬间没了说话的欲望。
她随便应付了几句,这时,门外传来骚动的声音,一些宾客听到响声围了过去,便看到十几个奴隶鱼贯而入,抬着大大小小的箱子。
佩茜卡不免多想“这家伙是连自己的嫁妆也一起抬来了吧。”
阿普菲斯一看这阵仗就知道是萨曼来了,他立刻抛下眼前的客人迎了上去。
“萨曼,等你很久了。”
为首的少年略表歉意地笑了笑,“实在是没办法,为了把这些礼物准备齐全,花了太多不必要的时间。不过舅舅也瞒得太深了,我也是三天前才知道这件喜事,匆匆忙忙准备的薄礼,还希望妹妹不要嫌弃。”
佩茜卡察觉到他的视线,有些恶寒,他的眼睛和阿普菲斯一样,也是紫色的,但更加明丽,而且不知收敛,就这么明晃晃地盯着她。
“谢谢,你每年送过来的东西我都很喜欢。”佩茜卡向他颔首以表谢意。
萨曼迅速向前了两步,在众目睽睽之下凑到她耳边,脸贴着脸,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怎么这么生疏了?我们小时候可都是这么打招呼的。”
佩茜卡只好以同样的礼回应他,将另一侧脸贴向他。
接着,萨曼自如地问候每一位宾客。
佩茜卡看着他,叹了口气。
所以她才不喜欢他,从小就自大,充满表现欲,为所欲为,麻烦。
阿普菲斯站在她身后,双手扶着她的肩膀,轻轻道,“萨曼很擅长交际,这方面,或许他能帮你。”
“他太张扬了,我很怀疑他能否做好他分内的事。”佩茜卡不客气地评价道,将目光转向其他地方,“比起他,我更倾向于温婉贤淑的男性。”
“宝贝,你还太年轻,那样的男人在床上不会有任何乐趣可言。”
……
晚宴结束后,佩茜卡又跑去后院找那条鲛人。
他比昨晚更加狼狈了,鳞片七零八落地挂在身上、掉在水里,身上已经被铁链磨出了血痕,他的上半身被吊在水面上,垂着头,不知是死是活。
佩茜卡用手指沾了些水,抹向他干裂的嘴唇。
鲛人立刻反应过来,含住她的手指吸吮出指缝里的水。
“还要吗?”佩茜卡抽出手指,把唾液擦在他身上。
鲛人哀求般看着她。
“那就说出我的名字,佩—茜—卡—”
“佩—茜—卡—”她又重复了一遍。
“帕……”鲛人张了张嘴,发不出人类的音节。
“佩—茜—卡—”
“帕,伊卡。”
“佩—茜—卡—”
“帕,西卡!”
就这样,重复了十几次,他磕磕绊绊地念出了她的名字,“佩,茜卡。”
“很好,继续喊。”
“佩茜卡,佩茜卡,佩茜卡……”
在他的叫喊中,他的身体渐渐散出荧光,佩茜卡把手伸向他的脖颈慢慢抚摸。
鲛人的喉咙干涸,喘着气,却死死地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出她的名字。
“佩茜卡。”
最后一个音节落下,鲛人的身体在一道淡蓝色的光中化为她手里的一把匕首。
这把匕首纤细、轻薄,近看刀片上有鱼鳞的纹样,刀把末端镶着一颗透亮的蓝宝石。在空中划过的痕迹就像一轮新月。
她借着月光观察了一会,简单夸赞了一句,手上的匕首好似有了意识般微微抖动了两下,好像很兴奋。
佩茜卡脱下外衣,把拖地的长裙绑到腿间,走入池中,捧着匕首让其浸在水里,在一阵蓝光中,他恢复了原样。
水并不是很深,所以鲛人只能把尾巴放在水底拖着前行,他依依不舍地抱住她,鱼尾扫过池底的泥沙把她圈在怀里。
“嘤呜……”他发出哀求的声音,不得不说,再怎么压抑,鲛人的声音依旧悦耳。
佩茜卡摸了摸他耳后的鱼鳍,“先这样吧,大海离这里太远了。”
鲛人拼命地摇着头,拽着她往池中央拖。
她怀疑对方把她当成了同类,便与他解释道,“我在水里不能呼吸,会死的。”
他听到这个肉眼可见地沮丧起来,但还是死死抱着她的腰,不让她离开,嘴里咿咿呀呀地发出一些不明所以的音节。
佩茜卡低头看着他,他的蓝眼睛里好像映射着当日的星月,很好看,她想安慰他,或者适当地吻他,但她怕他嘴里都是鱼腥味,而且鲛人的牙齿太锋利,所以犹豫了很久,做足了心理准备。
佩茜卡撩起的长发别在耳后,慢慢地低下头,郑重地吻上他。
鲛人的唇像一块柔软的冰,大概和夏天吃的冰奶油差不多,没有鱼腥味,但有点咸咸的,海盐味。
鲛人摸着她的腰窝,有节奏地揉起来,等她软下来,他便让她坐在自己的鱼尾上,甚至把手伸进她的胸口。
佩茜卡推开了他,喘了几口气,“够了,我真的要走了。”
鲛人还想抓住她,佩茜卡直接打了一下他伸过来的手,“不行,再这样我便不会再来看你了。”
(四)潮湿
佩茜卡不敢穿着湿乎乎的衣服回去,她先去了玛尔殊那借他的衣服穿。
她谨慎地穿过走廊,湿透的裙子在大理石上拖了一路。佩茜卡觉得头有点疼,夜里的风比较冷,而她的感冒才刚好,可能是又发烧了。
到了玛尔殊卧室,她敲了两下门,轻声道,“开门。”
房间里传来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音,过了会,门才打开。玛尔殊顶着他一头乱糟糟的短发,不耐烦道,“你来做什么?”
他说完这句,才发现佩茜卡穿着一身湿衣服,他愣了下。
“给我一件你的衣服。”佩茜卡拖着她的湿裙子挤尽他的房间,毫不客气地把外衣脱下来扔在地上。
“你去找父亲不就行了,他难道还会让你穿着湿衣服睡觉吗?”玛尔殊虽然骂骂咧咧的,但还是翻开柜子拿了件干净的白袍扔给她,“穿了赶紧滚。”
佩茜卡磨磨蹭蹭地脱掉衣服,看他坐在椅子上盯着地面生闷气,便问,“你还在生气吗?”
“没有!”一听这个,他就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全身写满了暴躁。
“你今天晚饭都没来。”
“……我不喜欢宴会,都是一群蠢猪。”
“我同意这句话。”佩茜卡穿上衣服,站起来扣扣子。
一阵沉默……
玛尔殊看着被她扔在地上的湿衣服,问她,“这个,你准备怎么办?”
“放这呗。”
“哈?我去给你洗吗?”
“你也可以扔了。”
他叹了口气,认命似地弯下腰,用一根手指勾起地上的裙子,丢到了门背后。
“你最好跟父亲解释一下为什么你换了身衣服,我可不希望他到时候来问我。”玛尔殊把穿好衣服正准备重新坐下的佩茜卡拎起来,推到一边。
佩茜卡想了想,“如果我说,是我找你练习水魔法的时候弄湿的,他会信吗?”
“他自己就精通水魔法,难道还会看不出区别吗?”
“那就只能说被一个不长眼的奴隶泼了一身酒了。”
玛尔殊没说话,算是默认了。他觉得实在没什么好聊的便催促她赶紧回去,“快走吧,我要睡觉了。”
“那,晚安,哥哥。”
“……晚安,佩茜卡。”
……
佩茜卡离开了玛尔殊的住处,不紧不慢地回房间。玛尔殊的衣服对她来说要宽松许多,所以她一直提着它们。
佩茜卡一路穿过走廊,来时滴落的水已经干了,留下一串水渍,不用担心,这些证据都会被早起的奴隶擦干净。
她顺利地走过回廊,在楼梯口却见到萨曼缓缓从上走下。
“真是巧,你也睡不着吗?”萨曼看到她脸上略过一丝惊讶,但很快被笑容掩盖了。
佩茜卡摇头,“正准备去睡。你呢?为什么睡不着?”
“说起来要让你见笑了,我认床。”
“如果有需要,我的房间里有睡眠助剂,我让奴隶送去你那就好。”客气完,她越过萨曼准备离开,却被他伸出的手拦下。
“还有什么事吗?”佩茜卡装作很礼貌的样子,但表情却好像在说“你很无聊吗?”
萨曼没有在意她的态度,不怀好意地抚上她的脸,在额头上印上一吻,“祝你好梦。”
“……你也是。”佩茜卡侧头轻轻避开他的手,她可不想回礼。
萨曼目送她离开,直到属于她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他才收回笑容,面无表情地走下楼梯。
他打了个响指,壁台上的蜡烛倏然亮起,借着烛光,他得以观察到瓷砖上不自然的水渍。
萨曼沿着水渍走下去,来到后院的的入口处,他停在这里观察起来。
萨曼确信自己没有看错,他确定自己看到佩茜卡与一只低贱的鲛人接吻。
这荒谬绝伦的事情绝对不能发生在皇储身上,也不能发生在他未来的妻子身上。
后院的水汽随着晚风吹到他脸上,萨曼冷静下来,熄灭所有的烛火,在一片黑暗中走回房间,仿佛自己从未来过。
……
第二天,早晨。
餐桌上,只有阿普菲斯和萨曼在享受早餐。
他们无话不谈,好似萨曼已经是他女儿的丈夫了。
但他们话题永远只是那几个主题:不知从哪个府邸传出的流言、关于陛下的新消息、战争的局势以及佩茜卡。
说到佩茜卡,阿普菲斯略带歉意看着他,“佩茜卡又生病了,她总是让我担心。你说的很对,确实需要有个人来替我分担这些琐碎。希望等我老后,还有人能陪伴在她身边。”
萨曼好像走神了,用勺子在餐盘上无意义地画圈,但阿普菲斯一说完,他又好像认真听完了所有。
“她生病了?可还严重?”
“只是感冒罢了,也许等你去看她的时候,她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我会去的,不过有件事情我一直很担心……”他停顿了一下,停下手里的小动作,“昨夜我有些睡不着,隐隐约约好似听到了鲛人的声音。”
阿普菲斯听到这里,微笑道,“后院里确实有一条鲛人,若是打扰到你了,我这就让人把他关到别处。”
“那真是太好了,也许是我听错了,它昨晚的叫声就好像在模仿人的说话……”
萨曼的话使阿普菲斯脸色彻底变了,带依旧保持着有尊严的微笑,他联想到昨日晚归的女儿,还有那头令人作呕的鲛人,它曾经引诱过佩茜卡。
他差点把早饭吐出来,但是他压着恶心,满面堆笑,“你可真是把我说饿了,萨曼。不过确实,好久没在餐桌上见到鲛人了,让厨房再做一次吧。”
……
早饭后,萨曼去看望了佩茜卡。
她躺在床上,还算精神,被奴隶喂着吃了半块面包,和几颗樱桃。
他一如既往亲吻了她的脸颊,发烧后,她的脸都是温热的,还有病态的潮红,他感觉与她贴过的唇瓣都是热的。
“可怜的佩茜卡,一定很难受吧。”萨曼强行握住她的手。
佩茜卡很难受,把手抽出来放进被窝里,“我很好,你不用担心。”
他也不气馁,又扯出一个话题,“今天早餐的时候,舅舅说王都来了一位有名的占卜师,他准备把对方邀请到家里,为所有人行卜。”
“是吗?”佩茜卡提起了一点兴趣,“那位占卜师叫什么名字?”
“卡珊卓。”
她愣了下,这个名字她曾在半年前的小道消息中听过,那时候正是陛下讨伐北方女巫的时期。
“女巫之乱?她没有被判刑吗?”
“她现在是奴隶之身,不过也算有点本事,在王都受到一些追捧罢了。”
佩茜卡“哦”了一声,过了一会,她说:“不用在这陪我,在伽那(王都)你应该尽可能多的结交朋友。”
“……我只要有一位真心的朋友就够了。”他说这话时目光炙热而深情,一瞬不瞬地盯着她,他从不掩盖自己的爱,如偏激的信徒,狂热不知收敛。
(五)疼痛
佩茜卡在床上躺了整整一天,等到半夜,所有人都待在自己的床上时,她悄悄穿上衣服去了后院。
她这次有了经验,先在岸上脱下外裙,再把手放在水里,搅动了几下,不一会,鲛人游到岸边。
他把她带到水里,往深处游去,水深处她只能被他抱着漂浮在水上。
鲛人摇摆着尾巴,一直去蹭她的腿根,薄纸般的鱼鳞层层迭迭,细微的起伏处划过她的朱蕊。
佩茜卡不得靠在他的肩膀上支撑自己,她暗骂道,“每次来见你都在发情。”
不过,她没有阻止他。
鲛人听不懂她在说什么,只是看到她一张一合的嘴,遵循本能去舔舐。
冰凉的舌尖钻进唇缝里,像一条水蛇钻进崖缝缠绕住躲在里面的猎物,他永无止境地往里勾缠,夺走她口中的空气,占据每一寸空间。
他撩起她的衬裙,手指挑开内裤在缝隙口上下揉磨,掰开两瓣软肉,插入一个指节,缓缓抽动。
佩茜卡把手放在他的脖颈处,那里有几条腮一样缝,随着他的呼吸张张合合,她用指甲扣弄那处,每进入一次,他就像被扼住了喉咙,只能发出呜咽声。
鲛人把她的手从脖子上拿开,用嘴含住手指,防止她继续捣乱。
佩茜卡闭眼享受着水撑起她身子的舒适感,漫无目的地漂流,身边还有一个永不会沉没的“浮木”。
她深觉时间过得太快了,已经出来了一个小时,再久就要被父亲发现了。
“好了,停下来。”佩茜卡命令他,“把我送到岸上去。”
鲛人的阴茎已经从生殖裂中伸出三分之二的长度,大概有手臂那么粗长,本来藏在里面的银白软肉现在也露在外面,和她吃过的、去了血的鱼片一样。
他看着她,浅色的眼睛里流露出不舍。
佩茜卡无奈,只好单手握住他的勃起上下动起来,有水的阻力,她的速度不快,不到十几下就累了,鲛人只好自给自足地挺身往她手里撞。
佩茜卡感觉自己坐在一艘暴风中的小船上,起起伏伏不再受她的控制。
良久,他快速抽动了几下,哆哆嗦嗦地射出一股乳白色的粘稠物,在水中被包裹成十来颗大小不一的珍珠,慢慢沉入池底。
鲛人将她抱到岸上,亲昵地用鼻尖触碰她,佩茜卡有点不习惯这种方式,应付地碰了下,便急匆匆上岸。
佩茜卡套上裙子,发现鲛人还在浅水区探头探脑,她直接喝道,“滚回去。”
鲛人叫唤了两声,委屈地转身沉入池底,身后的长尾在水面上甩出一个漂亮的荧蓝弧线便消失了。
她穿上鞋,走过大理石的长廊,踏上楼梯的一刹那,扶手上镶嵌的柱形水晶爆发出刺眼的光芒,逐渐又转为微弱的荧光。
佩茜卡骇然抬头,阿普菲斯正站在二楼俯视她,他披着一件精棉材质的披风御寒,显然不是刚好路过,而是待了很久。
“怎么还不上来?”他语速很快,显得更加不耐烦。
佩茜卡顶着压力走上楼梯,她的头发还是湿的,往下滴着水,当她按照他的要求走到他身边时,阿普菲斯忍无可忍地扇向她。
“啪”的一声,发梢上的凉水甩到她脸上,仍压不住一阵阵火辣的痛感。
“你真是令我作呕。”阿普菲斯恶狠狠地盯着她,好像看到了腐烂的水果、流脓的伤口。
他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你就是去找个奴隶,我都不会这么恶心。”
他的发丝间都透露着因富足养出的精致,但现在,他的脸上却因愤怒暴露出岁月的痕迹,光滑的皮肤下是垮掉的肌肉。
“难道你自己不恶心吗?荡夫。”佩茜卡冷笑着讽刺他。
“啪”,又是一巴掌,这次更重了,他手臂上葡萄大的玉石打到她脸上,直接把她打懵了,阿普菲斯趁机把她拽到卧室,锁上门。
她被甩到床上,软垫受到力度深凹下去,再难爬起来。
“佩茜卡,你最近太不听话了。”阿普菲斯掀开她的裙子,扯下的内裤,还粘连着自私处流下的液体。
他把玉石手串取下来,抵在阴蒂上,接着,用它描摹整个外阴的形状。清寒圆润的珠玉刺激得她一阵收缩,沾了水后,更是颗颗饱满透亮。
他隔着手串揉磨她,珠子间的碰撞发出瑟瑟响声,清脆欲滴。
阿普菲斯把揉出的水涂在她的后穴,缓缓塞入一颗珠子。她身下的水流到暗红丝绒面的羽毛被上,浸出一片更深的色块。
佩茜卡忍着没有叫喊出来,她怨恨他,连看他的眼神都带着厌恶。
他又塞进去两颗,“我一直给你用最好的,结果你却干了一头畜生,连挑都不挑吗?”
她依旧没什么反应,赌气似地闭上眼。
阿普菲斯转身走到梳妆台前,拿着一个盒子回来,满满的珠宝项链全部倾倒在她身上,浑圆洁白的上好珍珠,毫无杂色的翡翠和祖母绿,来自远东的钻石,北地的黄金蛇……个个光泽流溢,妖异华美。
“让我猜猜要塞几串你才知道认错。”
他陆陆续续又塞进去五串,后穴已经扩张到一定程度,边缘充血,后面拖着长长几条项链,像狂欢游行上的马尾,披挂了太多不必要的装饰。
佩茜卡疼得无法动弹,因为珠串在她身下挤压,一动就会夹住里面的软热。
阿普菲斯拿出第六串项链,坠着一颗棱角分明、切割细腻的蓝宝石,他仅仅只是用其中一角刮了一下穴口,她就不堪地叫喊出来。
“不要……啊啊……”
他轻轻拽住其中一条珍珠,“知道错了?”
“嗯……”眼泪糊住了她的眼睛。
“认错吗?”他慢慢扯出那条珍珠项链,又惹得一阵颤抖。
“呃嗯,嗯……”
“好孩子。”
阿普菲斯急迫地把项链拽出来,动作粗暴,又让她泄了一次身,床被上的水渍越来越大。
他释放出性器,在她的臀缝里滑动、拍打,沾足了水,插入一半至后穴。
佩茜卡踢过去的腿被他握住,压到她身上,重重地往里撞去。
他不停地抽插,像疯了一样顶撞,速度之快,佩茜卡渐渐被顶到床头,半靠着枕头,身子弯曲成弓状。
波浪似的长发在她眼前摇晃着,发出阵阵野玫瑰的味道,夹着麝香味,骄奢而淫靡,催熟剂一样打在青涩的果实里面。
他眼神痴狂,平日里隐藏得极好的欲念,全部发泄到身下,嘴里更是放荡,没了礼义廉耻,没了冗词赘句,尽是直白的淫语。
她试图翻身,又被发疯地他狠狠压下去。
阿普菲斯往她前面放入一指,同后面的频率一样抽插,流出的水被带入后穴,又被捣成泡沫一样溢出来,就像刚从果肉里面刮出来的粘稠芦荟液。
泄出一次后,他把她翻过来,握着她的腰继续顶撞,百来下后射在了腰窝里。床被上零星撒着白斑,冷下来后渐渐凝固在上面。
佩茜卡劳累地趴在床上,下身还时不时地抽搐,阴唇翕张涌出几口白浊。
阿普菲斯手指插进去打转,绕在指上捻成一团拉出来,擦在床单上。
清理的过程中,佩茜卡睡了过去。
他随意地系上睡袍,扯下一条床帐裹住她抱到另一个房间。
(六)玩具
早餐时间。
阿普菲斯将早餐移到了露天餐厅,又叫来奴隶弹奏音乐,舒缓情绪。他看起来容光焕发,连气场都难得温和下来。
饭桌上依旧只有阿普菲斯和萨曼,端正地坐在餐桌两端。
门厅四角各放了一位四季女神的神像,胸口缀着四种颜色的宝石,魔法在其中流通,以此来保持露天区温度适宜。
昨晚,萨曼依旧听到了鲛人的声音,他还在思考如何委婉地再一次告诫舅舅而又不显得自己咄咄逼人时,阿普菲斯似乎看出了他的困扰。
“我已经把鲛人移去了最近的庄园,等请来了占卜师,再把鲛人接回来做成主菜送给客人。”他敲了下琉璃杯,示意奴隶倒酒,“如此,你也不用担心晚上睡不安稳。”
“是,多谢舅舅。”萨曼客套着说了几句,又转回自己关心的话题,“佩茜卡今天又不舒服吗?”
“小毛病罢了,你可以多去看看她,免得她在床上又闷出新的病来。”
萨曼有了想法,“也许可以带她去乡下吹吹风,打猎、钓鱼、绘画、音乐……哪个王孙贵族没点爱好,总比待在屋里强。”
“你说的是,不如带她去乡下住上几天,等占卜师来了再接回来。让我想想,依斯乡下有我置办的一处庄园,临靠大海,且盛产葡萄酒,你们去那刚刚好。”
阿普菲斯唤来秘书,让他把马车、行李准备好,今日下午就出发。
他显然不准备和佩茜卡商量这件事,计划如此仓促,大概是为了让她无法立刻察觉鲛人的消失,萨曼看出了舅舅的心思,知趣地不再提及。
萨曼用完早餐,带着一些小玩具来看望佩茜卡。
她才刚醒,但还是很疲惫,闭着眼睛什么也不想做。
“有兴趣观摩来自埃比斯的魔法吗?”萨曼打开盒子,献宝似地一样样拿起来。
佩茜卡手指划过,挑了一个桃粉色的心形机械,“这是什么?”
“按一下这个按钮,它会跳动。”
“这不是魔法,有点意思。”她惊叹一句,“我能拆开来看看吗?”
“嗯,这本来就是送你的,怎么处置都是你的权力。”
佩茜卡试着找到它的机关开口,但这实在精密,手头没有工具根本无法撼动它的结构,于是只好作罢。
她把机械心脏放到一边,又恢复了沉默。
萨曼不想冷场,他继续说道,“我有一件事要告诉你,刚才在用饭的时候,舅舅说让我带你去乡下修养一段时日,你有什么想带去的吗?”
佩茜卡轻笑了一声,“父亲会跟着去吗?”
“不会,只有我们两人。”他握住她藏在被子里的手,“你可以尽情地玩乐,不要去想责任和义务。”
“好啊,那就去吧。”她的表情看不出多高兴,但萨曼觉得她这是松了一口气。
楼下的马车早已准备好了,车队的安全由父亲手下盲眼骑士霍德尔负责。他是位高大的、不善言辞的人,沉默寡言,性格阴郁,但他的优点也是这些。
此时,霍德尔双目被白布裹着,无言地站到佩茜卡床前。
她把他唤来的目的只有一个。
“父亲要怎么处理那条鲛人?”佩茜卡像唤狗一样把他唤来,让他跪在床前,抚摸着他的耳朵。
“原谅我,主人。”他卑微地低下脑袋,跪伏在她的膝头。
佩茜卡摸过他耳朵的轮廓,在耳垂处两指轻轻捻住,“真的不知道吗?”
他沉默了许久,只道,“我不能说,主人。”
“……我理解,你可以走了。”佩茜卡摸了摸他的脑袋,收回了手。
在父亲绝对的权威下,她可以体谅那些不得不为他效忠的仆人。
霍德尔低着头、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待他走后,佩茜卡便径直去见了父亲。
阿普菲斯似乎知道她要来,挥退帘后的伶人,朝她勾了勾手指。
“过来。”
佩茜卡只是站在门口,“你把鲛人运哪去了?”
“这与你无关,它属于我的财产,去处自然由我说了算。”
“你的东西未来也会是我的。”
“但不是现在。”阿普菲斯显然不满她的态度,从躺椅上起身,将她拽到屋里,“砰”一声关上门。
他把手伸到她的裙底,隔着纱裙揉弄、打转。
“你能不能不要随地发情。”佩茜卡按住他乱动的手,被他一把抓住拎到头顶,压在墙上不能动弹。
阿普菲斯撩开她的裙子,快速地揪出藏在肉瓣里的小核开始揉弄,过了会,穴里流了点水,他迫不及待地插入半根手指,粘上水液后又拔出,抹在核上,更快地揉搓。
源源不断的水液被他的手指带出来,顺着大腿流到脚裸,滴在暗红的地毯上。
“怀爸爸的孩子好不好?”阿普菲斯胡言乱语起来,指根尽数没入唇肉,快速抽插。
“你个疯子,啊……”佩茜卡的外阴被他打了一记,不轻不重,唇肉害怕得收缩。
他似乎找到了乐趣,又拍打了几十下阴部,花蕊被打得发红微肿,一滴滴地往外漏水,她显然泄了几次。
“很喜欢?”他轻轻摸了摸,从花核到肉唇,来回抚慰,沾了满手淫水。
“闭嘴。”佩茜卡喘着气瞪了他一眼。
阿普菲斯取出自己的性器,棱口蹭开她的唇瓣,只进去一个龟头,浅浅抽弄。
“你疯了吗?”佩茜卡想后退,但身后就是冰冷的门板,圆润的龟头一直卡在里面,棒身一寸也没进去,但他的抽插愈发用力,好像要冲进去。
“让我射进去,怀一堆我的孩子好不好?”阿普菲斯拦住她的腰,紧紧抱着她,“等怀上了,你立刻和萨曼成婚,不会有人发现的,我和萨曼很像,他也是紫色的眼睛。”
佩茜卡狠狠推开他,“你疯了,放开我。”
他压住她,一个挺身,整根撞到里面。
佩茜卡显然没料到他突然的动作,身子剧烈的疼痛下,她的大脑一片空白。
“不要射进去!不要进去,啊啊啊……出来!唔嗯嗯……”
阿普菲斯拖着她的臀肉,架住她,在软热的穴道里任意驰骋,浅出的粉肉被他刮出一段,流了些血,很快又被他拖进去。
“不要……不要射,里面,啊,啊啊啊啊……”佩茜卡只能抱住他,痛苦哀求,“爸爸,爸爸,求你了,爸爸,不要射进去……”
她不知道阿普菲斯有没有听到,但他放慢了动作,很慢,很慢,直至停在里面不动了。
他好像恢复了理智,亲了下她,“不要动,我慢慢出去,但你要帮我舔出来。”
他捏住她的下巴,居高临下地威胁道,“舔不出来就内射哦。”
“……嗯,爸爸。”
佩茜卡眼睛红肿湿润,抿唇答应了。
(七)隔墙
佩茜卡跪下,扶住他的性器,生涩地含进口中。
是有点咸腥的味道,和鲛人身上的差不多。
她只是浅浅地吞吐,棒身另一半被她握在手中抚慰,而且她很不在意,时常磕碰到牙齿,阿普菲斯没办法尽兴。
他手指插进她的头发,托住后脑,稍稍用力按向胯部,“你也不希望我杀了鲛人吧,所以认真点。”
佩茜卡被他半哄半迫地吞进全部,过于粗壮的性器挤兑了空气的位置,一瞬间塞满了全部,舌头被压在下面不能动弹,喉口泛着恶心。
佩茜卡想推开,被他拉住手臂抬到头顶,手指插进指缝缠绵,紧握在一起。
显然不能指望她了,他开始自给自足。
阿普菲斯按住她的头顶,来回拖拽,同时身下顶胯,一击一击冲撞喉管,身下暖热,紧贴着他吸吮,不亚于阴穴的触感。
他越来越快,竟拽住她的头发往外拖扯,又立刻按下去,佩茜卡一阵头疼,嘶喊中牙齿擦过茎身,惹得他更狠地插入。
阿普菲斯又开始叫她的名字,“佩茜卡,佩茜卡……”
午后的阳光炙热,尽数照在他们身上,二人均出了一身汗,佩茜卡已经瘫坐在毯上,任凭他发泄。
她的嘴角发麻,喉咙里鼓胀的痛,他已经射了一次,但还没停下,乳白浓液不住地从下巴上滴落。
阿普菲斯慢了些,因为他听到门外传来的一阵骚动,紧接着,萨曼的声音响起。
“舅舅,你看到佩茜卡了吗?马车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出发。”
佩茜卡看了一眼门,眼神示意阿普菲斯停下,但他插得更紧了。
“去她房间看过了吗?”阿普菲斯安抚性地梳着她的金发,轻轻“嘘”了一声,指腹摸过她的耳廓,眉眼,鼻梁,还有被撑开的小嘴。
佩茜卡眼神迷离。
“看过了,人不在。”萨曼顿了一下,“我刚刚听奴隶说,她来找过你。”
隔着一面墙,阿普菲斯的声音听起来更加沉闷,好似捂着一层纱。
“佩茜卡已经走了,你再去书房看看,或者花园,她还喜欢在她哥哥身边转,总归在那几个地方。”
他突然抽出来一寸,还没等她喘口气,又极速撞上喉口,之后就是死死地往里钻,按着她的头皮往胯上印。
喉口剧痛,佩茜卡忍不住发出一点呻吟,他立刻看准间隙,将顶端彻底钻入喉管,上面的形状刚好卡在里面,勾似地拉住她的喉口,堵住她所有的空间,呻吟被压下,精液灌进去。
佩茜卡眼瞳翻白,用力捶着他的腰腹。她呼吸不上来,气管里被呛了一些浊液,咳不出来,憋得脸色刹红。
但萨曼还没走,他出于礼节,还在说着客套话,“外面还有骑士等着吩咐,时间紧迫,我就不进来和舅舅告别了,相信佩茜卡已经和您说过再见了,我们会玩得愉?快的。”
“嗯……祝你们玩得愉快。”阿普菲斯笑笑,恶劣地挠着她的仰起的细长脖颈,她怕痒,但是此时她只能怒目瞪他,喉咙被刺激得一缩一缩。
阿普菲斯正在迅速硬起来,重新撑满她的嘴巴。
萨曼走了。
佩茜卡立刻歪到一旁,咳了一地的白色黏液,眼泪被呛出来,她用衣服随意擦了擦。
阿普菲斯蹲下身,从后抱住她,给她顺气。
“真可怜啊,佩茜卡,要是一早就让我射进子宫里该多好,你也不会这么痛了。”他咬了下她微凉的耳垂,继而含进嘴里,用舌头轻拍逗弄。
他像一条一直在发情的公狗,无时无刻不在渴望她的身体,还幻想她也能回应他的激情。
他还想伸进她的衣领去揉她的乳房,丝毫没有放她出去的打算。
佩茜卡只觉得恶心,用力推开他,“去死吧。”
“那就让我死在你身上。”
她扼住他的脖颈,缓缓起身,俯视着他,“不,你会在众人狂欢中死去。”
佩茜卡甩开手,径直出了门,留下阿普菲斯渐渐冷下的热情,他整理好衣服,没有唤来奴隶,自己斟了杯酒,坐在窗台喝着。
佩茜卡已经换了件衣服下去了,在门外,她凑到萨曼耳边说了什么,萨曼护着她上了马车,挨着她坐下。
佩茜卡没有拒绝他,但是撑着脑袋靠在窗口,看着奴隶从家里陆陆续续搬出行李。
阿普菲斯晃了下酒杯,将窗帘放下。
(八)亲吻
一路上,马车摇摇晃晃,速度不快,就是撩开纱帘也吹不到风。太阳还没落山,光斜照着打进来,又刺眼又闷热。
萨曼解开最上面的一粒扣子,靠在窗边吹风。
佩茜卡罕见地主动同他说话,“你怎么想到要来伽那的?”
“为了送你礼物。”
“那为什么要留在这?”
“因为喜欢。”
佩茜卡盯着他,“你知不知道父亲想让我们结婚?”
他显然没想到她会如此直接,用假笑掩饰惊讶,“我完全没听说过这件事,现在谈这个会不会太早了,但并不是说我讨厌,只是……”
“所以你不介意对吧?”她眨了下眼。
“嗯,永远不会介意。”
听到这样的答复,佩茜卡微微起身,一手扶在二人身后的椅背上,一手将他的脸转向自己。
气息交迭,马车晃晃荡荡。
萨曼伸手,大掌覆在她的腰上,撑着她的身体,紧紧相贴,掌心的温度透过衣物传到腰际,他稍微握紧了些。
佩茜卡用膝盖顶开他的腿,单膝跪在软座上,她俯下身,一条紫色宝石的吊坠项链从她胸口落下,随着马车摇晃,一下下挠着他的喉结。
萨曼认得这条项链,是他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佩茜卡轻轻触碰了一下他的鼻尖,慢慢向下,含住唇珠吮了吮。
萨曼突然发现她很冷,不,只是相对这个天气来说,她一点都不热,没有出汗,气息也很干净。
他很快就想到了,她的天赋是水系魔法。
就像一块水果味的凉糕,凑到他嘴上让他抿着,但不能咽下,只能从里面吸出点果汁来解渴。
喘息之间,佩茜卡捏了下他的耳垂,这样说,“你好热,把衣服敞开吧。”
腰间的手滑落,纽扣一颗颗解开,在斜阳下,露出大片紧绷的腹肌,平稳地起伏呼吸,他出了点汗,肌肉沟壑间湿乎乎的闪着一层水光。
萨曼两手抓住她的腰,把她按到自己腿上稳稳当当坐下,形势调转,他现在可以轻而易举地吻她。
“张嘴,佩茜卡。”
他一手按住她的后脑勺,舌尖伸进她微张的口中,忽然探到一块圆滑的冰块,大概是魔法做的,她一直含在嘴里。
萨曼用舌头在她嘴里玩着冰块,舌尖相缠,裹挟着冰块融化,湿热的气息席卷而来,迅速占据她的身体。
佩茜卡发现他身上好像没有什么味道,一般来说,贵族总会喷点香水,房间里也会精油熏香,又因为魔法的关系,香水被认为具有特殊效果的魔药,通过挥发起作用。
比如她自己就常使用柠檬薄荷与茶树精油,或添加马鞭草、冷杉等,用来集中注意力,保持清醒。
她仔细闻了下,才从他身上闻到一种很淡的、甜姜味,甜味盖过了辛辣感,闻着就很暖和。
吻毕,萨曼把头埋在她颈间,一连串细吻落在锁骨上,“你希望我做到哪一步?”
佩茜卡别过头,轻轻推开他,“就这样吧。”
她从他身上起来,坐到原来的位置上,整理了下裙子。
萨曼系上扣子,掀开帘子,让随行的奴隶拿了酒来,倒了两杯,一杯递给佩茜卡。
她垂眸看了眼,没接,手指屈起弹在杯口上,转瞬间,杯壁结出一层薄冰,“这杯给你。”
“谢谢。”他有些受宠若惊,将另一杯给她,双腿交迭,放松靠在椅背上,手肘撑着窗框,慢慢喝起来,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我还以为你不太喜欢我。”
佩茜卡明显心不在焉,有些敷衍,“啊,还好吧,我不讨厌。”
“那为什么突然告诉我呢?”
“我希望你做好准备,如果以后你同我结婚,最好你能喜欢我。”
“佩茜卡渴望两情相悦的爱情是吗?”
“最好是,不是也没关系,因为……难道你会介意情人的存在吗?”
佩茜卡巧妙地反问他,因为他说的问题其实是不存在的,皇室的婚姻就是利益关系。而她问的问题,就更加反常了,因为皇室里每个人都有情人,只要保证有一个正统的继承人就行了。
由于皇室天赋的关系,很多人会直接把情人的数量与皇子们的能力画等号,因为这代表他们拥有更多的“武器”。
皇室可以把人变成武器,前提是,“武器”要真诚地喊出主人的名字。
这自然要求“武器”对其主人抱有好感。
萨曼非常明白,未来,将会有许多人将她的名字含入口中,然后用一种令人嫉妒的声调喊出来,在战场上,在赛场上,在议会上,在家里,在床上……都将如此。
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转过她的脸,认真道,“想试试看我吗?佩茜卡,你不好奇我会变成什么样的武器吗?”
“那得看你自己了。”她向他伸手,“来吧,叫我的名字试试。”
“唔,还是晚上吧,白天会被人听到的。”
这句过分直白,她立刻联想到了不该想的,无语地收回手,“你自己叫吧,我不想听了。”
萨曼拉住她的手腕,将纤纤玉指含进嘴里,舌尖淫浪地卷上来,插进指缝里,热蛇缠上了冷玉,诱惑道,“来吧,我很厉害的,绝不会让你失望。”
“……稍微矜持一点。”她嫌恶地捏出他的舌头,把唾液抹在他的下颌上。
马车停下,佩茜卡立刻抽手,拿着他的衬衣擦了擦,奴隶在土地上放了个脚垫,前来通报,庄园到了。
(九)虚幻
佩茜卡在庄园用了第一顿晚餐,和萨曼一起。
萨曼实在健谈,就连吃饭也堵不住他的嘴,从地上的作物聊到天上的众神,明明他从未在首都久住过,却对一切消息了如指掌。
佩茜卡听了会儿,几乎没发表什么意见,倒是递给他一个淋好酱汁的牡蛎,“试试这个,还行。”
萨曼接过,连着汁水吸进嘴里,他的动作停顿了一下,接着立刻捂住嘴,轻咳了几声。佩茜卡看到他的脸一瞬间红了,唤来奴隶倒了一杯牛奶给他。
他缓了缓,“好辣。”
“嗯,抱歉,我拿错了。”佩茜卡扭头看着窗外的夕阳,虽然转瞬即逝,但萨曼还是看到了她得逞的暗笑。
“佩茜卡,你在外面和在家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有吗?”
“嗯哼,舅舅知道吗?”
“也许知道吧。”
佩茜卡给他牡蛎的本意是想让他闭嘴,但没想到萨曼换了新的话题,依旧喋喋不休地跟她分享她压根不想知道的事情。
“凯特家族的丑事仅半个月就从王都传到了沙州,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
她叹了口气,打断他,“我吃完了,出去散散步。”
萨曼自然不会放过她,放下刀叉,示意自己也吃饱了,但他餐盘里的食物几乎没被用过,毕竟他一直在说话。
“舅舅说缇里尼庄园的特产是葡萄酒,要不要去试一试?”
“我不太喜欢酒精。”佩茜卡不留情面地拒绝。
“可你在车上还喝过。”
“因为你喜欢,所以我才让奴隶拿的。”
萨曼受宠若惊,“佩茜卡,没想到你会这么关心我。”
“举手之劳罢了。”
“那……”
“嘘,如果我们从这走到大海这段时间里你能安静点,我就和你接吻。”
“……”他耸肩,好像勉强地说了句“好吧”。
彻底安静了,佩茜卡凭着记忆从林间小路走到海边,萨曼真的一句废话都没说,只是中途拉住她的手,防止走丢。
天空进入一个向深紫色渐变的过程,海水更是黑得透彻,直到星星避开太阳出现,才撒在水面几点微光。
佩茜卡还在往前走去,直至海水浸没膝盖,萨曼都没放手,他突然拽过她,“那边过不去了。”
佩茜卡没理会他,双手攀上他的手臂,同时深呼一口气,身体后仰,用全身的力气把他也拽进了海里。
他突然感受到一股强大的推力,四面八方的海水骤然涌起,把他们拉扯进鱼和珊瑚组成的世界。
佩茜卡擅长水系魔法,这一切都是她搞的鬼。
很快,海水停下来,他们悬浮在离海底半米高的空中,等到被卷起的泥沙散落,归于平静。
比起佩茜卡,萨曼要显得狼狈很多,握住她的手一刻都没有放松下来。
他知道自己又被耍了,恼火的瞬间按住她的脑袋,狠狠吻了上去。
粗暴,没有技巧,纯粹掠夺,只有被她激起的胜负欲。
直到佩茜卡投降,让海水把他们重新抬上水面,他才松开。
两个人毫无节律地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又咸又腥的海水时不时灌进鼻腔,非常狼狈。
“我就不该可怜你,佩茜卡。”萨曼缓过神,忍不住骂她,“你就活该被舅舅关起来,做一辈子的废物。”
佩茜卡没有生气,只是撇了他一眼,“你确定要和我在这吵吗?”
海水又有涌起的趋势。
“你想做什么?”
“告诉我,父亲把鲛人送去了哪里?”
“你清醒点,那只是一条鲛人!难道你要为了它侮辱自己……”
“别说废话,回答我的问题。”
水刃抵住他的咽喉。
过了良久,萨曼闭上眼,“我可以带你去,但你要自己应付阿普菲斯的质问。”
“好。”
海水把他们放下,短暂地退去,让出一条上岸的道路。
……
半夜赶路,奴隶们多少有些怨言,佩茜卡给了每个人二十银币,却在上车时得到了萨曼的一句嘲讽。
“你要当奴隶的救世主吗?”
“这样才能让我心安理得地享受他们的服务。”佩茜卡闭眼靠在车窗上,感受夜晚的凉风。
“殿下,你有没有读过《训奴手册》?按理说舅舅会告诉你怎么做的。”
“我没读过,父亲也不教我这个。”
“那他教你什么?”
佩茜卡思考了一下,“一般都是请老师教。”
“……”
其实父亲教过她最重要的两件事就是杀人和做爱。
第一次是在十三岁生日,阿普菲斯把一个奴隶绑在柱子上,给了她一把刀,跟她说:“在你这个年纪,我们的先辈们就该上战场杀敌了,我想你也可以。”
佩茜卡还记得那个奴隶的名字:芙蕾雅,她是第一个自愿成为佩茜卡武器的奴隶。
阿普菲斯给奴隶泼了油,在佩茜卡犹豫的时候点燃了火,让她不得不尽快结束芙蕾雅的痛苦。
之后,阿普菲斯带佩茜卡回了卧室,极尽温柔地安慰她,混淆了快乐与悲伤。
……
马车摇晃到乡下一处小路口,还未停稳,佩茜卡就跳下了车,随仕的两个奴隶想要跟上去,却被萨曼拦下,“不用,她跑不了。”
他看佩茜卡绕过树丛,跑进了林中深处,最后不见踪影。萨曼坐回马车,让奴隶守在路口,自己则靠在软垫上假寐。
这本来是用来供应海鱼的庄园,同样靠海,挖渠引水后在岸上一个湖中养鱼,那条与人通奸的鲛人就藏在那。
佩茜卡跑到湖边,像之前一样,将手放到水中搅动、拍打,她有些焦急,手动得快了些。
突然,她感觉有东西拽住了她的手腕,一瞬间将她拉下了水里。
她还没来得及呼吸,就被鲛人吻住,从他的口中,她能吸到经过鳃的过滤而发出咸腥味的氧气。
佩茜卡只能靠鲛人的吻呼吸,他还一直把她拖到水底,这样被动的感觉她不太喜欢,她控制着水,把他们重新抬回水面。
“安静点,我是来放你走的。”
“?”鲛人听不懂她说的话。
佩茜卡叹气,重新教他,“叫我的名字,佩—茜—卡—,佩茜卡。”
“佩、佩茜卡?”
“继续叫。”
鲛人的声音有些别扭,他还是不擅长模仿人类的语调说话,但他的嗓音很甜美,把她的名字像歌一般唱了出来。
在一阵蓝光中,他变成了佩茜卡手中的一把匕首。
佩茜卡拿着他从湖里走出来,朝大海走去。
浸湿的裙子太沉重,沙地有深有浅,她走的很慢。
晚上的海面如墨水一般混沌,惨淡的星光不足以照亮这片海,它像黑洞一样吸收所有东西。
佩茜卡的脚碰到凉嗖嗖的海水,再往深处走了一段,当海水淹没膝盖时,她把匕首掷了出去,鲛人恢复了原样。
他撑起身子探出头,朝她这边爬过来,嘴里时不时发出尖锐的声音。
“再见。”她挥挥手就往回走。
鲛人看着她,十分不解,直到她转身离开,他突然惊恐起来,粗壮的尾巴拍打在泥沙上,连爬带游地窜到她身后,一把握住她的脚腕。
“唔!”
佩茜卡被拽倒,狼狈地趴在海滩上,裙子上全是污水沙土,她踢了一脚拽着她脚腕的手,鲛人更用力地把她拖到身下。
“滚远点!别过来!快走!”佩茜卡恶心地别过头,躲开鲛人的亲吻,她的头发上也沾上了泥沙,半个身子淹没在水里。
鲛人无视了她的挣扎,着魔一样念叨起来,“佩、茜、卡,佩、茜卡,佩茜卡……”
(十)取卵
鲛人压在她身上,滑溜的鱼尾一直挤压,强迫分开她的双腿,生殖腔露出一条细缝,长长的阴茎从里面探出头来,然后不断膨大。
佩茜卡的裙子被撕裂成一条条碎步,随着波涛漂来漂去,她撑起身子,刚刚呼吸上一口新鲜空气,马上又被鲛人压进水中。
“佩茜卡,佩茜卡,佩茜卡……”他还在叫,像魔咒一样回荡在海里。
佩茜卡一旦开始踢他,他就咬她,咬在各种地方,从鼻子咬到胸口,全是红色的点点牙印。
他的生殖器一直在磨她的下面,有些急躁,像是要捅破那层薄薄的内裤。
在海里,交配是困难的,为了有效的连结在一起,生殖器会变得更加挺翘,表面上进化出更多凸起,这样才能牢牢地勾在里面。
阴茎隔着内裤快速磨擦,上面一颗颗微妙的凸起刮到肉蒂,反复研磨,阴唇从最开始的疼痛到麻木,她感觉下面已经肿了。
鲛人的手剥开内裤与大腿肉的夹缝,勾到唇肉旁,让阴穴暴露在海水中。
“佩茜卡,佩茜卡……”他胡乱摸着,找到阴蒂的位置开始揉搓,时不时碰一下穴口的位置,加速高潮。
佩茜卡被压在水里,呼吸不畅,脸憋得通红,她害怕会淹死在水里,不断用手砸向鲛人。但是缺氧后,她浑身酥麻,毫无力气,全身的感官仿佛都集中在身下那处,波浪的声音在她耳边放大,咕嘟咕嘟地灌进脑子里,好像能听到远处传来的鲸鸣。
感官不停地放大,口腔里的咸腥味、水流滑过身子的触感、阴蒂上传来的快感一股脑挤进她快窒息的大脑。
任何一个微小的动作都能给予她极大的快感,阴蒂仿佛被毛刷包裹起来,每一根细毛都缠住一根神经,不断拉扯,直到她身体承受不住,高潮迭起。
腰背一直弓起,在海水里起伏,像一条脱水的鱼,拼死挣扎。
在她感觉快要死的时候,鲛人把她抱起来,靠到岩石上,好让她的头能脱离大海。
佩茜卡一瞬间恢复意识,狼狈地呼吸起来,“哈、哈……混蛋,放开我……”
鲛人听不懂她在骂人,只轻轻地吻上她,舌头舔过每一处地方,他抬起她,咬住她的脖子,龟头挤进阴唇,慢慢塞进去。
“哈……畜生,放开我……”佩茜卡哭喊着,用手推他,打他,鲛人完全没有放开的意思,将她压在石头上,背部被蹭得脱皮。
到底为什么会这样?佩茜卡不知道。虽然之前鲛人总是发情,但从不会强迫她,这次显然不一样,他好像遵循着生物本能,去求欢、交配,然后迅速完成生育的职责。
他继续顶入,动作逐渐粗暴起来,混乱、毫无节奏地抽插。
佩茜卡可以看到,他半透明的鱼肉下因剧烈运动而加速流淌的蓝血,在黑暗的环境下,那不断跳跃的心脏。
她朝他的肩膀一口咬下去,荧光色的蓝血从嘴角流出来,滴进海水里。
鲛人的龟头抵住了宫口,他短暂停下来,然后疯狂钻入,连续撞击胞宫,海水挤进她的缝隙里,肚子鼓胀。
佩茜卡感觉双腿好像不是自己的,在海水中晃荡,下身撑得难受,她的手指扣住岩石的细缝,防止自己再掉进海里。
佩茜卡大口大口地呼吸,海水偶尔灌进她的口鼻,引发一阵急促的咳嗽。
宫口被肏开一个小口,鲛人继续往里挤,不相匹配的巨大生殖器勾住她的穴肉,他索性一用力,直接撞进里面。
佩茜卡一瞬间绷紧,剧痛霎时传遍全身,她不受控制地颤抖,双腿无力地浮在水里,她没有力气继续抓着岩石,慢慢沉下去。
鲛人抱住她,将她抬出水面,开始缓慢地抽插,龟头勾住宫口,反复拉扯,宫壁被顶成薄薄一层,肚皮上能看到他阴茎的轮廓,随着他的抽插时隐时现。
他越来越快,直到一柱热流从马眼里射出来,足足射了一分钟的时间,他慢慢放慢速度,最后停在她的体内不动了。
佩茜卡的肚子鼓鼓的,像刚显怀的孕肚,鲛人的阴茎太大,堵在子宫口,一点精液都没流出来。
她半身麻麻的,伸手想要推开他,但鲛人把她抱得更紧,一直埋在她体内,佩茜卡不明所以,扭动着身子把他推开。
她突然感觉到子宫里有一阵吸力,像一张小嘴在宫壁上吸吮。
鲛人有点难受,皱着眉,勉强微笑着看她。
佩茜卡惊讶地睁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盯着他,如果她没记错,鲛人是雄性生育,这样一来就想通了,那些怪异的交配的行为,没来由的亲近,还有求偶的歌声……
佩茜卡环住他的脖子,“就这一次……”
两人相拥在一起,她慢慢忽略掉子宫里肿胀的痛苦,问他,“你有名字吗?”
“?”他歪歪头,表示不懂。
佩茜卡指了指自己,又指向他,“我,佩茜卡,你呢?”
“咔哒!”他突然娇羞起来,尾巴怕打着水面。
佩茜卡重复了一遍,“卡达?”
“咔哒,咔哒!”他点点头。
“好吧,卡达,卡达,我记下来了。”
“佩茜卡,佩茜卡!”他用鼻子蹭蹭她的脸,表示喜爱。
佩茜卡试着回应他,在一片温情里,起起伏伏的海水中,她快要睡过去了。
鲛人完成交配,缓缓抽身,他把她抱到岸上,捡了被他撕碎的裙子,裹到她身上。
佩茜卡从海里里站起来,脚趾缝里沾了泥沙,很不舒服。
卡达在浅海处,安静盯着她,她知道他要走了,沉到深海,躲避天敌,孕育子嗣。
佩茜卡走到岸上,这次,他没有跟着她。
“不要再回来了,卡达。”
鲛人慢慢沉下去,只露出两只眼睛,咕嘟咕嘟吐着泡泡。
佩茜卡转身,扶着腰,一步步走回去。
在她走后,鲛人孤零零的叫了声,“佩茜卡……”
(十一)讽刺
萨曼靠在车窗上假寐,听到奴隶的惊呼睁开眼,见佩茜卡一身狼狈地回来。
他什么也没问,只是翘起腿,给她让了个位子。
佩茜卡没有一处是完整的,全身上下都湿透了,还沾着脏兮兮的泥沙,头发黏在一起,还有无处不在的牙印。
她一上车就缩在角落里抱着自己取暖,好像完全无视了萨曼的存在,自顾自地睡晕过去。
萨曼看着她这副鬼样子,心里燃起一股无名的怒火,他一把将她拽到自己身边,不容拒绝地扒光她身上的破烂衣服,把自己的大衣裹在她身上,动作一点都不温柔。
“为了这点事你就要死要活的吗?”他几乎是恨铁不成钢,给她擦头发的手不自觉用上力,极尽刻薄的话语,“废物,你什么都不懂,连在家你都做不了主,除了一身血统什么都没有,你就是舅舅养的纯血猫,只能用来不停的怀孕……”
佩茜卡轻轻踢了他一脚,“闭嘴。”
“就算我继续说又会怎么样?你能把我如何?你要求着舅舅把我送走吗?你能做主吗?他根本不会听你的。”
不等她反驳,萨曼把她按到自己身边,向车窗外挥手,朝奴隶命令道,“出发,天亮之前回去。”
他揽过她的肩膀,运用起魔法,将她身体捂热,做完这一切,萨曼很是心累,几乎是用命令的语气跟她说话,“睡觉。”
佩茜卡无力与他争辩,她确实很困,尤其是身体逐渐暖和起来,倦意愈发浓厚,她向着温暖的方向躺去,靠在萨曼的肩头,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趁着夜色,马车晃晃悠悠地前进。
佩茜卡的呼吸轻而浅,好像随时会消失一般。
萨曼不放心,垂眼看到她金灿灿的脑袋,因马车的摇晃而一颠一颠的,不时从他肩帮上滑落下去,她再摸索着靠上来,睡得一点都不安稳。
他小心托住她的脑袋,轻轻放下,让她枕在自己腿上,他把一只手搭在她腰上,防止马车骤停,她突然滚下去。
等佩茜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傍晚,她恍惚记得中间醒过一次,萨曼给她喂了点水,然后她又睡了过去。
在她不知道的时候,衣服已经换成了新的,身上大概用纯露擦过,咸腥的海水味已经没了,只能闻到淡淡的薰衣草味。
佩茜卡走出门,没有见到萨曼,但盲眼骑士霍德尔一直站在别墅外,他的职责就是守护主人的安全,而他应该还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
佩茜卡绕到他眼前,“霍德尔,你知道萨曼去哪了吗?”
霍德尔向她行礼,“他中午时骑马出去了,天黑前就会回来,主人。”
“知道了,等他回来让他到庭院见我。”佩茜卡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之后你就回去休息吧。”
“是,主人。”他把头压得更低。
佩茜卡走到庭院,这里有一个小花园,旁边是泳池,奴隶只会在早晨过来打理花园,其余时间这里很安静,角落里点了驱蚊的香薰,恰好掩盖住土腥气。
她坐在长条藤椅上,看萨曼推荐的《训奴手册》,里面的内容很丰富,比如哪里购买优质奴隶,专门的惩戒机构,如何防止奴隶叛乱等等。
作者以自己的亲身经历和历史典故举例,修辞逻辑都很好,与其说它是教科书,不如说像故事书。佩茜卡承认,她之前差点错过一本好书。
当她看得津津有味时,萨曼已出现在她身后,挡住了一片阳光。
“好看吗?”他坐到藤椅另一头,接过奴隶递来的一杯兑水的石榴醋,仰头,一饮而尽。
“还不错,他写得很有意思。你看这个,家中失窃,一位夫人的首饰不翼而飞,他抓到偷东西的奴隶,结果逼问下得知他偷的是酒,偷珠宝的另有其人。”佩茜卡忍不住轻笑出声。
萨曼故意凑近她,把书翻到后面几页,“继续读下去你会发现,珠宝是夫人赏给情夫的,但为了向丈夫解释财物的去向,她随便编造了一个理由,所有人都没有怀疑,还揪出一群不忠的奴隶。”
他们的姿势很暧昧,萨曼一只手撑在她身后的椅面上,前胸贴着后背,下巴蹭到耳廓,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后来,事情败露,那个情夫逃走了。”
佩茜卡感觉耳朵痒痒的,萨曼刚刚骑马回来,吐出的气息都是灼热的,她本是怕冷的体质,结果他一来,就好像夏日艳阳突然降临到她头上。
佩茜卡合上书,问道,“那位夫人如何了?”
“那位夫人派人杀死了情夫,丈夫便原谅了她。”
佩茜卡总觉得他意有所指,便换了个话题,“昨晚替我们驾车的奴隶在哪?”
“放心,他们每个人都喝了失忆药水,等醒来,只会觉得是一场梦罢了。”
萨曼做事一向如此,即使他之前还在骂她,但解决问题的时候雷厉风行,不留后患。
佩茜卡不得不承认,萨曼很靠谱。
一码归一码,虽然他骂人很难听,但佩茜卡还是要谢谢他。
她十分真诚地道谢,“谢谢你,萨曼。”
萨曼笑道,“嗯哼,只是口头谢谢吗?”
“你想要什么?”
“一个吻,你把我骗进海里的时候说的,如果我一路安静,你就和我接吻,我做到了,但你骗了我。”
他的语气带着责怪和哀怨。
佩茜卡微愣,完全忘记了这回事,她向他确认,“现在就要吗?”
现在还是白天,走廊上总是有奴隶走动。
“哦,你不想被人看见,那就去卧室,你的还是我的?”
佩茜卡想到他刚从外面回来,多少带点灰尘,身上肯定有汗,她稍作犹豫,“去你那吧。”
得到回答,萨曼拉起她就往里走,中途还从桌上拿了一瓶调配好的纯露。
一路来到二楼,他把她推进卧室,锁上门。
佩茜卡第一次进他的卧室,略略扫了一眼。
萨曼的卧室意外地很阳光,是的,“阳光”。虽然他才搬进来一天,这个房间并没有很浓厚的“萨曼味”,萨曼味是她自己定义的一个名词,指他身上那股很甜的姜味。
房间朝南,窗帘全部拉开,阳光充沛,整个卧室亮堂堂的,一点死角都没有。
桌子上摆着一堆打猎的装备,应该是他今天早上刚翻出来的,居然有好几种不同的箭筒,以及一些野外应急的零碎小东西。
佩茜卡有点好奇,还没来得及问这些是什么,她的嘴就被萨曼堵上了。
(十二)亲昵
刚开始,只是唇部的触碰,萨曼双手捧着她,炙热的掌心贴着轻软的脸颊,手指在肉上压出微微的凹陷,他像在揉一只小猫的肚子。
他强迫佩茜卡只能看着他。
“你要一直睁着眼睛吗?”萨曼调笑道。
佩茜卡立刻踢了一下他的小腿,“只能接吻,不许做无关的事情。”
他怀疑踢人可能是佩茜卡的小情趣,毕竟一点都不疼,只是一个警告作用,对于脸皮比较厚的他来说,则是丝毫不起作用。
“好好,刚刚只是开个玩笑,闭上眼睛佩茜卡,你只要享受就好,我懂分寸。”他向她保证。
佩茜卡有些怀疑,但还是闭上眼睛,感受从上落下的稀碎轻吻,唇瓣蹭过眉心、鼻尖,他含住半张的小嘴,然后吮吸。
舌尖舔过唇缝,向上勾了勾,很顺利地挑开唇齿,挤进口中。
她有些慌,忍不住后退了一步,小腿碰到床沿,还没有站稳,萨曼立刻追上来,环住她的腰,但那一瞬间靠上来的重量,还是让她倒向了床。
两个人一下子跌到床上,唇齿嗑到,都疼得龇牙。
萨曼有些扫兴,手撑着坐起来,膝盖跪在床上,佩茜卡还躺在他两腿之间,嘴唇上流了点血。
她小心地舔了舔磕破皮的嘴巴。
萨曼嘲笑她,“因为很舒服,所以没站稳?”
佩茜卡“哼”了声,脸色微红,“吻好了吧,你可以让开了。”
“等等,帮你消个毒。”
萨曼重新压下来,先舔掉她的血,然后撬开牙齿,推进口腔。
佩茜卡想用舌头把他顶出去,却阴差阳错被他勾出来,含进嘴里。她舔到一点石榴醋的味道,是他刚刚喝的果汁,酸酸甜甜的。
她起不来,两个人的重量压下去,她仿佛陷进了棉花,被萨曼包围了,床上也都是他的味道,很热乎。
他显然把她当成了解暑的冷饮,榨取完最后一丝津液后,他才缓缓抽离出来,躺到她身侧。
两人平躺在床上休息了片刻,佩茜卡调整着呼吸,她现在有点喘不上来。
他精力过分旺盛,明明昨晚萨曼比她睡得还晚,结果中午的时候他已经有精力骑马打猎了,而她只是看了本书,现在已经气喘吁吁了。
气氛有些暧昧。
还好窗户是打开的,风吹进来带走不少燥热。
萨曼侧头看向她,扫过小巧的鼻梁,稍显红肿的嘴唇,还有纤细的脖颈,最后停留在柔软而起伏的胸脯上。
他在欲望的勾引下轻唤了一声,“佩茜卡。”
“佩茜卡,佩茜卡,佩茜卡……”他念了一遍,就情不自禁念第二遍,第三遍,想象自己被她所掌控。除了胸腔里的轻微震颤,还有一种莫名的寂寞从心底升起,如线断风筝,渴望倚赖着什么。
而念她的名字,好像能给他带来一点安全感,但随后,他陷入更深的自我否定中。
直到佩茜卡摸了摸他的耳垂,才把他从消极情绪里拉扯出来。
她没有把他变成武器,而是爱怜地抚摸他,指腹划过耳廓,再到眉眼鼻唇,然后在下巴上轻轻叩了下,点了点喉结,最后按在他心脏的位置。
“萨曼,好点了吗?”
萨曼一点都不好,他第一次遇到这种陌生的情况,好像驾驶一艘不受控制的小船,卷进全是糖水的漩涡。
佩茜卡刚要收回手,却被他一把抓住到嘴边摩挲。
“你不想使用我吗?”萨曼咬了下她的手指,然后舔了舔。
“我说了,只能接吻。”佩茜卡恢复了她一如既往的冷淡神情,狠心抽出手,把手上黏糊糊的口水抹到他的衣服上。
好像刚才亲昵的举动只是施舍。
萨曼的喉结滚了滚,声音压抑得可怕,“你只会欺负我,是我不够好吗?”
这样的情况说明他还没有真正脱离“所有物”的状态。
佩茜卡只好继续摸摸他,拙劣地安慰几句,比如“其实我觉得你还不错”,或者“要不睡一觉吧”,这样一些模板式的安慰。
直到萨曼缓过来,他还有些茫然。
佩茜卡收回手,继续用一贯的冷漠语气说话,“下次不要这么频繁地叫我名字,你会陷进去的。”
“……”他喘息着,“这就是成为武器的感觉吗?”
“我不知道,但经验告诉我,你这种情况是正常的,说明你很合适,只是缺失磨合。”
“经验?你有过多少武器?”
“忘了,总之不要反复叫我。”佩茜卡强调道,她支起上半身,揉揉脖子。
萨曼恢复了精神,说话肆无忌惮起来,“要是晚上我又不小心陷进去了,能去找你帮忙吗?”
“……不行,如果我每把武器都和你一样,那我整晚都不用睡了。”
佩茜卡理了理衣服,站起身,萨曼也坐了起来,但他拉开了领子,猛灌了一瓶橙花纯露。
“等等。”他喊住正要走的佩茜卡,“要小心一点,舅舅可能会派人去海里找。”
她点点头,“我知道了,谢谢你萨曼。”
“还有一件事,你晚饭想吃什么?”
“随你。”
……
不出所料,到了晚上,萨曼还是没忍住又试了一次,他先是慢慢从口中说出她的名字,一字一顿,咬字清晰。
然后意犹未尽,说了第二遍……
她的名字在喉咙口滚了一圈,以更含糊、更细碎的方式吐出来,逐渐变调婉转。手下的动作加快,甚至称得上粗暴,直至喷薄而出。
他平静了一会,压抑的情绪又再次追上来,萨曼本就不是禁欲的人,他舔掉流至嘴角的汗水,重新抚上阴茎。
之后便一发不可收拾。
第二天,佩茜卡起床、洗漱、吃饭,然后继续读昨天没看完的书,奴隶帮她涂抹精油。
接近饭点时,萨曼才出现,带着淡淡的疲惫同她打招呼,奴隶立刻搬了一张躺椅来。
“睡得好吗?”佩茜卡喝了口冰镇果汁,心情难得不错。
“还好,就是经常梦到你。”
“……”佩茜卡一时无语,告诫他道,“萨曼,我曾看过一本书说,禁欲是一种美德。”
萨曼无谓耸肩,“我是享乐主义者,不说这些,难得出来一趟,你就没什么想做的吗?”
佩茜卡想了想,笑道,“我想摸一下狮子的鬓毛。”
“那我们可以去角斗场,你喜欢看角斗吗?”
“我没去过,但家里会举办过一些小型的角斗赛。”
家中的角斗自然不能和赛场上的比,一个是为了宴会助兴的小打小闹,一个是你死我活的拼杀。
萨曼心底泛起一股罪恶感,像把一只年幼的小鹿推进狼群,但他还是点点头,“那我们就去角斗场。”
(十三)狮虎
好的角斗场都开在城里,是公共建设的一部分,也可以衡量一个城市的繁荣度。
幸好他们离最近的城镇不远,她提出要去摸狮子的愿望后,萨曼立刻着手准备,当天傍晚就到了。
他们住了一晚旅店,但萨曼有认床的坏习惯,他没带助眠香薰,直到凌晨才睡着,所以第二天是佩茜卡叫他起床的。
她先在门口敲了敲,“萨曼,你起了吗?”
没有回应。
她等了一会,“不说话我就进来了。”
还是没回答。
佩茜卡打开门,就看到萨曼半裸的上身,阳光从未拉严实的窗帘缝中照进来,成为紧贴他身体的一条漂亮光线。
她径直走到他床边,伸手碰碰,“萨曼,你还不醒的话我就先走了。”
萨曼其实醒了七七八八,只是还想躺一会,他勾住佩茜卡的裙子,“其实亲一下就醒了。”
“那你安心睡吧。”她抬脚就走。
萨曼立即拽住她,“等我穿个衣服。”
他从行李里抖出一堆衣服,问佩茜卡喜欢哪一件,佩茜卡只笼统地回答了一句“都很适合你”,她今天穿了米黄色的裙子,萨曼就选了对应的紫色。
角斗场人满为患,但很快有人过来带领他们进入后台,萨曼说对方是有名的的经理人,他的角斗士一直保持着极佳的胜率。
经理正在向他们介绍自己的奴隶,声情并茂,绘声绘色。
而角斗士呢?一个个带着镣铐,站成一排,裸露出大片的肌肉,像待宰羔羊等待着被富人挑选。
“这位名叫莫尔斯,他至今连胜七次,简直就是战场上的死神,你们可以看他的肌肉,非常发达。”经理拍了拍他小麦色的胸肌,又扳开他的嘴,给他们看他的牙齿,“看这里,很年轻而且健康。”
莫尔斯站得挺拔,是所有奴隶中最魁梧的一位,佩茜卡要抬头才能看到他翡翠绿的眼睛,还有被随意修剪的凌乱白发。
他侧脸上有一条从颧骨延伸至下颌的刀疤,在深邃野蛮的五官上倒是显得很协调,脖子上有一处象征异族的纹身,一直延伸到后背,像一条野性十足的狼犬。
萨曼来了点兴趣,问经理人,“他擅长什么武器?”
“所有,如果你选择他,你可以指定他用任何武器战斗。”
“佩茜卡,你呢?你喜欢吗?”萨曼征求她的意见。
佩茜卡不太懂这些,但从视觉上看,莫尔斯比其他那些都强壮,她想了想,点头,“可以。”
经理人谄笑,继续介绍别的奴隶,“还有这一位,我们的明星,瞧他的胳膊,多么粗壮……”
萨曼一共租了十名角斗士,经理人把他们带到另一处阴暗的地方,掀开帘子时,扑面而来一股骚臭味,还有野兽的嘶吼。
驯兽师挥舞着鞭子打在老虎身上,它的脖子上带着一个巨大的铁项圈,因疼痛后退到角落。
经理指着那些野兽,“这是保留节目,如果你租的角斗士战败了,或者认输了(他顿了下,立刻补充)但我保证,我的角斗士就算死也绝不会认输。但如果他们打输了,你可以全款买下他,然后当场处死。”
佩茜卡微微皱眉。
萨曼马上向她解释,“一般来说,如果角斗士认输,那是莫大的耻辱,都会被处死,如果只是输了比赛,可以根据表现从轻处罚,但观众来角斗场就是为了看流血的,所以我还是建议你处死,为了民众的好感。”
“把人用来喂动物吗?”
“如果你想,也可以指定其他方式。”
佩茜卡微愣,片刻后点点头,“这样啊,我知道了,我还是想摸一摸狮子。”
驯兽师带他们来到狮子的笼前,先收紧它脖子上的锁链,迫使其趴下,然后戴上嘴套,保险起见,驯兽师喷洒了一点魔药,狮子瞬间变得格外乖顺。
“请。”驯兽师把手里的鞭子递给佩茜卡,然后让出位置。
她把手伸进笼子,摸了摸鬓毛,然后揉了一下狮子的耳朵。
萨曼在一旁抱胸看着,“喜欢的话就买下来。”
他总感觉她摸狮子的手法和当时摸他一样,可能是她的惯用手法。
“不用,我只是好奇而已。”佩茜卡缩回手,得出结论,“和猫不太一样,毛更硬一点,跟萨曼差不多。”
“哈?”
“我们去看比赛吧。”佩茜卡拉着他的衣袖,出了这间恶臭的小屋,直接往看台方向走去。
萨曼有点故意地问她,“怎么了?佩茜卡不喜欢吗?”
她瞥了一眼,“我只是不喜欢那个地方,那里太脏了。”
……
第一场角斗已经开始。
人声鼎沸,看台上坐满了人,他们打赌,把赌注都压在了自己中意的角斗士身上,有的人甚至因此倾家荡产,从自由民沦为奴隶。
随着赛事狂热化,观众踏入疯狂的边缘。
但包厢里却很安静,萨曼把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佩茜卡身上。
她对比赛没有太大兴趣,手指绕着头发转圈,像洁白的鱼肉浇上蜂蜜,入口即化。奴隶正在给她剥葡萄,递到嘴巴,只要她一低头就能吃到。
“哦,这是我们租的那个吗?”她问。
“是的,你觉得他会赢吗?”
“不知道,希望他赢吧。”
“他的胜率很高,而对面只是名不见经传的新人,如果不出意外,应该会赢。”萨曼握住她那只手,把它从头发丝里解救出来,放在自己的掌中玩弄。
佩茜卡立刻把手抽出来,依旧不太想跟他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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