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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欲:红颜祭 (4) 作者:萝卜帝

[db:作者] 2025-06-13 12:36 长篇小说 6480 ℃

【仙欲:红颜祭】#4

作者:萝卜帝

2025年4月27日发表于pix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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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时近黄昏,靠近南疆的边境,残阳如血,将天边最后几缕云霞染得凄艳,也给这片危机四伏的山林笼罩上了一层不祥的猩红。空气湿热粘稠,山谷间弥漫着南疆特有的、混杂着草木腐朽与淡淡瘴气的味道,偶尔自密林深处传来的未知兽吼,更添几分蛮荒与肃杀。

伏魔岭分舵,便是天玄宗楔入这片混乱之地的一颗钉子。这座分舵依山险而建,虽不比宗门腹地的殿宇辉煌,却也壁垒森严,自成一体。

此刻,分舵内外数十名天玄宗弟子正紧张而有序地忙碌着,汗水早已浸透了他们青蓝色的宗门服饰。每个人都在自己的位置上,加固阵法节点,检查灵石储备,大战前的凝重气氛弥漫在空气中。

分舵前方的空地上,一个身姿挺拔、面容英挺的青年正仔细审视着地面一处新刻画完成的阵纹,确认其灵力流转毫无滞涩。他便是此次的领队,方锐。年岁不过二十出头,剑眉入鬓,眼神锐利,周身散发着一股蓬勃的锐气与远超同龄人的沉稳。

“巽位的灵符再调整三分,确保与坎位的水行符文能在第一时间形成循环。”方锐的声音清晰而沉稳,对着负责该区域的几位师弟下令,“灵石消耗会很大,确保备用灵石都已就位,轮换补充!”

“是,方师兄!”几位师弟立刻应声,动作麻利地进行着最后的调整。

方锐的目光越过忙碌的同门,望向远方暮色沉沉、魔气隐伏的山林,想起往事,眼神深处燃起刻骨的恨意。十五年前,他的家乡便被一伙流窜的魔道修士灭门,父母亲族尽数惨死,唯有年仅五岁的他侥幸逃脱,被赶来救援的天玄宗修士带回门内抚养。

这十余年来,他疯狂修炼,只为有朝一日能手刃仇敌,让所有魔道孽障血债血偿!因此,当听闻血煞宗残余在南疆作祟的消息时,方锐没有丝毫犹豫,第一个主动请缨,接下了这深入险境、围剿魔头的凶险任务。对他而言,这不仅是宗门责任,更是他为家人复仇的……第一步!

就在方锐凝视远方之际,一道俏丽的身影捧着食盒,如同林间小鹿般轻快地跑了过来。“方师兄!方师兄!” 月瑶清脆活泼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你都快站成石头啦!从三天前到现在就没停过!快吃点东西。” 她将食盒塞到方锐手里,一双明亮的大眼睛里满是关切和信赖。

方锐转过头,看到是月瑶,眼中因回忆而起的痛楚和恨意迅速被柔和取代。他接过食盒,拿起一块散发着清香的糕点几口咽下,又饮了口茶,感受着灵力滋润干涸的经脉,这才笑道:“知道了,就小师妹你最会关心人。” 他抬手,习惯性地揉揉月瑶的头发。

“哼,除了我,还有谁对你这么好!”月瑶做了个鬼脸,但很快又正色道,“不过方师兄,我们这‘四象伏魔阵’真的能困住血煞宗的魔头吗?听说他们……”

“放心。”方锐打断她,语气充满了自信,“此阵乃是我根据宗门古阵图改良,又结合地势精心布置,一些不成气候的残余,实在是杀鸡用牛刀!只不过除恶务尽,要是走脱了一个,不知道又会有多少百姓受害。”

他望向远方,眼神重新变得锐利:“上次他们鬼鬼祟祟前来侦查,这次,定要为那些惨死在魔道手中的乡亲们讨还血债!”

“嗯!师兄一定能行!”月瑶用力点头,眼中尽是对师兄的崇拜与信任。

夜幕终于完全降临,山林间虫鸣四起,风声鹤唳。这座分舵彻底沉寂下来,仿佛一座空城,只有阵法的灵光在黑暗中隐晦地流转。阁楼暗处,方锐和月瑶并肩而立,全神贯注地盯着身前悬浮的“玄光镜”,镜面上清晰地映照出分舵外围数里的风吹草动。

时间一点点流逝,空气中的紧张感如同拉满的弓弦。月瑶毕竟年纪尚轻,在这种死寂的等待中有些沉不住气,看着身旁全神贯注、一动不动的方锐,她眼珠一转,想找点话说。

她用手肘轻轻碰了碰方锐,压低声音,眼睛亮晶晶地,带着一丝八卦的语气问道:“哎,方师兄方师兄!你听说了没?宗里那个‘春宵令’的事!现在都传疯了!说是……可以用好多好多的功勋,换取和宗主夫人们……哎呀,就是那个啦!” 她说到最后,自己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脸颊微红,吐了吐舌头。

方锐正紧盯着镜面中每一丝异常的能量波动,冷不丁被月瑶问起这个,不由眉头一皱,低声训斥道:“瑶儿。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议论这个。”又用手在镜面上拨弄了几下,接着说道,“宗主重伤在身,夫人们身份何等尊贵,此令背后必有深意,岂是我辈弟子能够随意非议的?凝神戒备,莫要分心。”

“知道啦知道啦……”月瑶被方锐训得缩了缩脖子,做了个鬼脸,小声嘟囔,“说一下都不行,就知道教训我,……不过,”她话锋一转,脸上又露出全然信任的笑容,“师兄你放心,就算别人想破头要去攒功勋,我也知道师兄你肯定不会去想那些的!”

听到月瑶这句发自内心的信任,方锐的心弦被轻轻拨动了一下,神色稍缓。看着月瑶那双清澈的眼睛,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顶,低声道:“你知道就好。别胡思乱想了,集中精神,敌人随时可能出现。”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格外郑重,“我答应过,一定会护你们周全,绝不会让你和师弟们,再经历我当年的痛苦。”

月瑶被方锐这突如其来的温柔和郑重弄得脸颊绯红,心头暖流涌动,用力点头:“嗯!”

就在这时——异变突生!

玄光镜的镜面上,那代表着外围所有侦测法阵的数十个光点,毫无任何征兆,如同被一只无形巨手瞬间拂过,在同一瞬间,齐齐黯淡下去,彻底熄灭!

方锐瞳孔骤然收缩,脸色瞬间变得无比凝重!“不好!”

方锐立刻感应到外围的数个侦测法阵竟被一瞬间同时突破,大感不妙。心中急速思索:“这批血煞宗残余,攻击我这小小分舵都要再三试探,怎么此刻会如此大张旗鼓,强行破阵直入深处?这绝非他们的行事风格……除非……必然是有意料之外的强敌来了!”

为了印证猜想,方锐立刻双手掐诀,将自身灵力注入玄光镜。镜面荡漾起剧烈的波纹,终于将远方的景象映照出来——

只见夜空之中,一道暗红色的遁光如同鬼魅般急速接近!遁光之中,一个身披残破衣袍、身形枯瘦如柴、脸上布满干瘪褶皱的老者身影逐渐清晰。双眼深陷,闪烁着幽绿的鬼火,周身缠绕着浓郁到化不开的血腥煞气与阴冷死气。

“是……是枯血上人!” 月瑶看清镜中景象,吓得花容失色,小脸煞白如纸,紧紧抓住方锐的衣袖,“方师兄。他……他不是早就被死在宗主手中了吗?这阵法……恐怕挡不住他!”

方锐面沉如水,迅速估算着实力差距。“瑶儿,听我说!” 他按住月瑶的肩膀,眼神坚定,“此阵我耗费心血布置,核心由我主持,只要我在,便能最大限度发挥其威力。你立刻传讯宗门,然后去和师兄弟会合,拖住那些喽啰们!若我们现在一起逃,阵法无人主持威力大减,这里就没人能拦的住他了!”

“方师兄……可是……”月瑶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不想丢下方锐一个人。

看着方锐眼中那不容置疑的决心,月瑶知道自己留下只会成为累赘。她用力抹去眼泪,重重点头,深深地看了方锐一眼,然后毅然转身,化作一道流光,朝着阵外掠去。

目送月瑶离去,方锐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抹悍然。体内灵力毫无保留,如同江河决堤般奔涌而出,直灌脚下的阵眼!

“玄武镇北,白虎守西,朱雀控南,青龙踞东!四象之力,听我号令!伏魔锁魂——起!”

刹那间,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象神兽的巨大虚影在分舵四方冲天而起,仰天咆哮!符文流转,四色神光交织汇聚,瞬间化作一个巨大的、流转着磅礴威压的能量护罩,将整个分舵彻底笼罩。阵内风云变色,空间扭曲,无尽的杀伐之气弥漫开来!

刚刚闯入阵法范围的枯血上人,顿感一股浩瀚如海的束缚之力从四面八方疯狂涌来,仿佛陷入了万丈泥沼之中,遁光不由自主地慢了下来,身形猛地一滞!

“嗯?!”枯血上人枯槁的脸上露出一丝惊异,随即化为暴戾的狞笑:“好一个四象伏魔阵!竟能引动此地山川灵脉之力!看来老夫倒是小瞧了你们这些天玄宗的娃娃!” 他阴冷的目光扫视着阵法,感受着其中蕴含的强大力量,“不过……阵法再强,终究是死物!主持阵法的小子,给老夫滚出来受死!” 放出两道魔影,开始在阵中冲突肆虐,试图寻找阵眼和方锐的踪迹。

“老魔,今天你走不了!”一声清朗的长啸响彻夜空,方锐的身影已从阁楼中冲天而起,主动现身于阵法中央。手持三尺青锋,腰挂阵盘,衣袂飘飘,剑指枯血上人,眼中燃烧着熊熊战意!

枯血上人看着悬浮于空、年纪轻轻却气势不凡的方锐,眼中闪过一丝讶异和残忍:“就是你这小娃娃在主持此阵?倒有几分实力。可惜……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我看你也不是全盛而来吧。斩你这老魔,足够了!”方锐毫不畏惧,心念一动,四象伏魔阵瞬间响应!青龙探爪,白虎扑杀,朱雀喷火,玄武镇压!四象之力流转汇聚于方锐剑上,同时引动阵法内的杀伐禁制,配合着他精妙绝伦的天玄剑诀,化作漫天剑雨与四色神光,朝着枯血上人狂涌而去。

一场以弱搏强,以阵御敌的生死激战,瞬间爆发。剑光如虹,魔气如潮,在伏魔岭上空激烈碰撞,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

方锐虽修为逊于枯血上人,但他在阵法的理解和运用上却颇有建树。身形在阵中飘忽不定,时而借助青龙之力突进猛攻,时而引动白虎杀伐阻敌,时而催发朱雀真火焚烧魔气,时而依靠玄武之力稳固防御。他将自身剑法与阵法之力完美结合,竟真的凭借着地利与骁勇,与枯血上人斗了个难分难解,将其牢牢困在阵法之内!而那些跟随而来,想要捡便宜的血煞宗残余,也被师兄弟们一一清理。

枯血上人越打越是心惊,也越发暴躁。他没想到一个如此年轻的天玄宗弟子,不仅阵法造诣惊人,剑法也如此凌厉,更兼斗志顽强,竟能凭借一座大阵将自己困住这么久!他知道不能再拖延下去,否则一旦援手赶到,自己必陷重围!

眼中血光一闪,枯血上人一边抵挡着方锐连绵不绝的攻击,一边发出阴恻恻的笑声:“小子,你的天赋和胆识,老夫平生罕见!可惜跟错了主子!天玄宗气数已尽,叶临天那废人更是朝不保夕!何必为他们陪葬?不如听老夫一句劝,立刻散去这阵法,归顺我圣宗!老夫可以亲自指点你魔功,保你将来成就远超现在,功法、资源、美人……唾手可得!”

“呸!”方锐一口带血的唾沫狠狠啐在地上,脸上满是不屑与鄙夷,冷笑道:“老魔头,收起你那套妖言惑众的鬼话!我方锐生是天玄宗的人,死是天玄宗的鬼!想让我背叛师门,与尔等邪魔为伍?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他剑指枯血上人,声音如同出鞘的利剑,铿锵有力,“今日我便要用你这老魔的血,来祭奠我惨死的家人,告慰无数被尔等残害的冤魂!” 话音毕,剑势更加迅猛,招招不离枯血上人周身要害,充满了一往无前、不死不休的决绝!

“冥顽不灵!找死!”枯血上人见劝降不成,彻底暴怒!他知道不能再有任何保留,否则阴沟里翻船,自己怕是要困死在这里。“既然你一心求死,老夫便成全你!!”

枯血上人仰天发出一声凄厉至极的长啸,枯瘦的身体猛地一震,胸口处竟裂开一道血口!一股紫黑色、散发着恶臭与无尽怨力的本命精血,如同喷泉般从中狂涌而出!这股精血一出现,便迅速融入周身的血煞魔气之中!

“以我残躯,饲汝魔魂!血海滔天,枯骨化神!”

刹那间,枯血上人周身的气息如同火山爆发般疯狂暴涨!原本就已浓郁的血煞魔气变得更加粘稠、更加污秽,仿佛一片真正的血海将他包裹!他枯瘦的身躯也开始发生诡异的变化,皮肤下的血管如同蚯蚓般蠕动、贲张,眼中只剩下纯粹的血红与毁灭欲望!整个四象伏魔阵在这狂暴的气息冲击下,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呻吟,光芒急剧闪烁!

“小子,能逼得老夫动用此术,你也足以自傲了!现在……给我死来!”枯血上人声音嘶哑如同鬼哭,枯瘦的手掌隔空拍出!

不再是单纯的血煞之气,而是一只由无数冤魂与污血凝聚而成的、巨大腐烂的魔爪。厉爪所过之处,空气都被腐蚀得发出“嗤嗤”声响,阵法光幕如同纸糊一般被轻易撕裂!

方锐瞳孔缩成了针尖!他将所有灵力注入长剑,人剑合一,化作一道最璀璨的剑虹,迎向那毁天灭地的魔爪!

“轰——!”

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

剑虹如同撞上神山的流星,瞬间碎裂!狂暴无匹的力量狠狠轰击在方锐身上!

“噗——!”

方锐如同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口中鲜血如同喷泉般狂涌而出。他的身体重重撞在后方的山壁上,震落无数碎石,然后如同破布袋般滚落下来,在地上砸出一个深坑,身受前所未有的重创!

“咳……咳咳……”方锐挣扎着想要爬起,却感觉五脏六腑都已移位,右臂,大腿都已经骨折筋断,连动一根手指都无比艰难。他只能用断裂的长剑支撑着身体,半跪在地,视线早已被鲜血模糊。

枯血上人一步步逼近,他燃烧精血后,状态也极不稳定,但他眼中充满了狞笑和快意:“小子……结束了……” 他枯瘦的手爪再次抬起,闪烁着令人心悸的血光,准备彻底碾碎方锐的生机。

方锐看着逼近的魔头,眼中没有丝毫恐惧,只有不屈的火焰在熊熊燃烧。“老魔头……就你……咳咳……会玩命吗……” 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准备引爆自己的金丹,与这魔头同归于尽!

就在方锐的意识即将彻底沉入无边黑暗的前一刹那,他模糊的视线中,似乎看到……一抹翠绿。

一截柳枝,从远处激射而来,无视了狂暴的魔气,轻轻扎根在了正狞笑着、即将落下致命一击的枯血上人的眉心之上。

“这!!!”

枯血上人脸上的狞笑、眼中的暴戾和杀意,瞬间凝固。肉身连带那滔天的的煞气,如同遇到了烈阳的冰雪,发出一阵细微而急促的“滋滋”声响,然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溃散、崩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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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沌,黑暗,还有无边无际的坠落感……

方锐的意识如同风中残烛,在黑暗中挣扎着,试图重新凝聚。剧烈的疼痛如同潮水般从四肢百骸涌来,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胸口撕裂般的痛楚。

“我……还活着?”

记忆的最后碎片,是那铺天盖地的血色魔爪,以及……一抹突如其来的翠绿。那截柳枝……

方锐猛地睁开双眼,全身的痛楚让他忍不住闷哼一声。映入眼帘的,并非预想中的阴曹地府,而是一片陌生的、绣着淡雅兰草纹样的青色床帐。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清新的草药香气,驱散了记忆中那浓郁的血腥与煞气。

“这里是……?”

方锐感觉自己躺在一张柔软舒适的床榻上,浑身上下仿佛散了架一般,稍微一动便痛得钻心。他艰难地偏过头,想要看清自己身在何处。

目光所及,房间布置得雅致而简洁,并非他所熟悉的分舵营房。不远处的梨花木桌案旁,一道身影正背对着床榻,似乎在专注地处理着什么。

那是一个女子的背影。穿着一身柔和的碧绿色长裙,裙摆如同漾开的春水般铺在地面上。乌黑如云的长发并未梳成复杂的发髻,只是用一根简单的碧玉簪子松松挽起,几缕青丝垂落在她光洁如玉的雪颈上。光从背影看,身姿并非时下流行的纤瘦骨感,而是呈现出一种成熟女性特有的丰腴之美,肩若削成,腰肢却不失纤细,往下则勾勒出一段饱满圆润、令人遐想的臀部曲线,整个人散发出一种温婉、宁静的气息,宛若山谷中静静吐露芬芳的兰芷。

桌案上,则整齐地摆放着各种灵草、玉瓶、研钵、以及一些方锐认不出的精致配药工具,显然此间主人精于此道。

似乎是察觉到了床榻上的动静,那身影微微一顿,随即缓缓转过身来。

当看清女子容貌的刹那,方锐不由得微微一怔。

眼前的女子,正是天玄宗内地位尊崇,以医术和培植灵草闻名,亦是宗主叶临天十二位红颜知己之一的安灵芷。

安灵芷的面容并非那种具有强烈攻击性的美艳,而是如同春风拂面般的温婉清丽。五官柔和,眉如翠羽,眼若秋水,蕴含着一种悲悯的温柔之感。一身碧绿长裙恰到好处地包裹着她丰腴有致的娇躯,胸前高耸的曲线饱满得惊人,腰肢却收束得恰到好处,往下裙摆散开,更显得身姿婀娜,充满了成熟女性独有的母性之美。

此刻看到方锐醒来,唇角不由自主地向上弯起,露出了一个欣慰的笑容。“你醒了?”安灵芷快步走到床边,声音柔和得如同清泉流淌。

方锐挣扎着想要起身行礼,却被一股柔和的力量轻轻按住。“别动,”安灵芷柔声道,“你伤得很重。”

“见……见过安长老……”方锐这才反应过来,声音嘶哑地开口,剧烈的疼痛让他额头冒出冷汗,“是……是您救了我?我昏迷前看到……”

“嗯,”安灵芷微笑着颔首,替方锐掖了掖被角,“我本来就在附近巡查,接到月瑶那丫头的紧急传讯,便立刻赶了过来。幸好还来得及。” 她轻描淡写地说道,“那截柳枝是我的本命灵宝‘春生枝’,对付那等邪魔歪道,正好克制。”

原来如此。方锐心中了然,又接着问道:“这里是……?”

“这里还是天玄宗分舵,不过是我平日里来此照看药草时落脚的一处小院,比较清静,方便你养伤。”安灵芷说着,已经在床边坐下,素手轻轻搭上方锐的手腕,开始为他探查伤势。

一股清雅的草木混合着女子体香的芬芳气息,随着安灵芷的靠近而萦绕在方锐鼻端,让他感觉浑身的疼痛都减轻了许多。指尖带着微凉的触感,轻轻按在方锐的脉搏上,一股精纯而温和的灵力缓缓透入方锐体内,探查着他受损的经脉和气海。安灵芷的神情专注而认真,长长的睫毛低垂着,侧脸的轮廓在微光下显得格外柔和。

“其他……其他师兄弟们……怎么样了?”方锐看着安灵芷,忍不住问道,心中充满了担忧。

安灵芷探查完毕,收回手,脸上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放心吧。枯血上人一死,剩下的魔将和喽啰便无心恋战,很快就被肃清了。有几位师侄受了些轻伤,我都已经处理过,并无大碍。”

安灵芷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赞赏:“此战,你居首功。不仅保全了分舵和大部分同门,连枯血上人这份天大的功劳,宗门那边也多半会记在你头上。”

方锐闻言,却没有多少喜色,反而追问道:“那……月瑶她……她没事吧?”

安灵芷看着方锐紧张的神情,不由得笑了笑,如同百花盛开,带着几分了然和温柔的打趣:“傻小子,自己都伤成这样了,还先惦记着别人。放心,那个小姑娘好得很,毫发无伤。不过啊……”安灵芷故意拉长了声音,“她可是担心坏了!你被送来这里养伤之后,一个时辰就要跑来问一次你的情况,要不是我拦着,她恐怕就要守在你床边不走了。”

听到月瑶安然无恙,还如此担心自己,方锐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暖意,连身上的伤痛似乎都减轻了许多,嘴角也不自觉地微微上扬。

安灵芷看着方锐的神情变化,笑容更深,随即又收敛了笑意,认真道:“你的伤势,我看过了。外表看着是严重,五脏六腑也皆有震荡,但万幸的是,没有伤及你的修行根基。接下来,你只需好好修养,服用些补元气、养肉身的灵药,很快就能下地走动了。”

说完,安灵芷起身,走到桌案前,开始为方锐现场配药。只见她素手纤纤,熟练地从一堆瓶瓶罐罐和灵草中拣选出所需的药材,或研磨成粉,或取其汁液,或以以术法炼化其药性……动作行云流水,充满了韵律感。草药的清香和灵力的波动在她指尖弥漫开来,很快,一碗散发着浓郁药香、呈现出琥珀色的药汤便配制完成。

安灵芷端着药碗,重新回到床边坐下,柔声道:“好了,这是我特制的复生膏,对你的伤势最有好处,快喝了吧。”

“多谢安长老。”方锐感激道,挣扎着想要坐起身来自己服药。

“哎哟……” 刚一用力,胸口和全身便传来剧痛,方锐疼得呲牙咧嘴,额头冷汗直冒。

看着方锐这副模样,安灵芷忍不住“噗嗤”一声被逗笑了,眼中闪过一丝促狭,嗔怪道:“你这孩子,逞什么强?伤成这样还想自己来?”语气温柔得如同哄劝孩童。

她示意方锐躺好,坐在榻侧,然后舀起一勺碧绿的汤液,小心翼翼地送到方锐嘴边。“来,张嘴。”

方锐的脸瞬间有些发烫。他长这么大,除了幼时母亲,还从未被人这样喂过药,更何况对方还是身份尊贵的宗主夫人。他有些不好意思,但看着安灵芷那温柔专注的眼神,以及近在咫尺、散发着醉人幽香的丰腴身躯,还是鬼使神差地张开了嘴。

温热的药膏被安灵芷用玉勺一勺一勺、极其耐心地喂入方锐口中。药味微苦,却带着一股奇异的回甘和果香。方锐能感受到安灵芷那温热的呼吸轻轻拂过自己的脸颊,能闻到她身上那令人心安的体香与药香,能看到她低垂的眼帘下那长而卷翘的睫毛……

房间内一时间只剩下玉勺轻碰碗沿的细微声响和两人浅浅的呼吸声。夕阳的光线下,一位丰腴温柔的绝色女子,正无微不至地照顾着自己。这场景安静而温馨,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旖旎氛围,让尚且是处子的方锐不由得脸上一阵温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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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方锐吞下最后一勺药膏,安灵芷放下玉勺和空碗,取出一块丝帕,动作轻柔地替方锐擦拭了一下嘴角残留的药渍。她指尖的微凉和丝帕的柔软触感,让方锐感觉脸上有些发烫。

“感觉如何?”安灵芷将药碗稳稳放回桌案,随即又回到床边坐下,纤指再次轻搭在方锐的手腕上,仔细感应着他体内药力的流转和伤势的变化。

一股沁人心脾的草木混合着女子身上特有的馨香气息,再次萦绕在方锐鼻端。他有些不自在地动了动,低声道:“感觉……好多了,胸口的闷痛减轻了不少,体内似乎也……暖洋洋的。”

“嗯,药效正在化开,这是好事。”安灵芷微微颔首,一边继续把脉,一边似是随口问道:“对了,方锐,此战你居首功,又斩杀了枯血上人那等魔头,宗门发放的功勋定然不少。你……可想好要换些什么了吗?”

方锐没想到安长老会问这个,愣了一下,随即认真地思考起来:“弟子想……先换取几部高深的剑诀或身法。弟子的实力还是太弱了,若非有阵法之助,此次绝无幸免。弟子必须尽快增进实力,才能更好地除魔卫道,为枉死的亲人报仇雪恨!”

他顿了顿,脸上露出一丝腼腆的笑容,补充道:“还有……弟子也想为月瑶师妹换取一些增进修为或是护身保命的丹药。这次……多亏了她。”

安灵芷静静听着,搭在方锐脉搏上的手指微微一动。她能感觉到,随着药力的扩散,方锐体内的气海运行周天,一点点地修补着破损的经脉、腑脏,断裂的骨骼也在缓慢愈合。只是……她配药时为了达到最佳疗效,几味主药都用的是药性极强、蕴含庞大生机的大补之物,似乎……产生了一些意料之外的效果。

安灵芷能清晰地“看”到,一股旺盛的气血正不受控制地朝着方锐的下腹和腿间汇聚而去,复生膏中蕴含的强大生机,在修复伤体的同时,也极大激发了眼前年轻男子旺盛的阳气……

而方锐自己,显然也察觉到了身体的异样。他只觉得小腹处越来越燥热,一股难以言喻的膨胀感自胯下传来,那本该沉寂的器官,此刻竟不受控制地……苏醒、昂扬。自己能清楚地感觉到它正隔着被单,坚硬地挺立着。幸好……幸好盖着的被单足够厚实,从外面看去,应该只是一个微微凸起的轮廓吧?

尽管如此,这突如其来的生理反应还是让方锐尴尬无比,又因伤势牵动而感到一阵难受,忍不住呲牙咧嘴,额头又开始冒汗。

“嗯?”安灵芷恰在此时结束了探查,抬起头,正好看到方锐那副窘迫的模样,哪里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眼中不由闪过一丝促狭的笑意,却故作不知,关切地问道:“怎么了?是哪里的伤口疼吗?”

“没……没有!”方锐的脸瞬间羞得通红,如同火烧一般,连忙摇头,眼神躲闪,“弟……弟子只是……忽然感觉有点……” 他随便撒了个慌想要遮掩过去。

安灵芷看着方锐这副害羞又强作镇定的模样,看着他那张清秀俊美、此刻因失血而略显苍白却更添几分病弱之感的脸庞,心中忽然微微一动。

这幅场景……这年轻而充满生机、却又带着伤痛与脆弱的模样……像……像极了之钱同样重伤躺在病榻上、需要自己悉心照料的叶郎。

一股难以言喻的柔情和爱护之意,如同暗流般悄然涌上安灵芷的心头。目光不由自主地变得绵软暧昧了些。

这些时日,她也曾为了宗门大局,按照姐妹们的计划,接待过几位持着“春宵令”前来的客人。然而,要不是只想着采阴补阳的老道;要不则是不解风情、只知道一味猛干的粗鲁体修……

可眼前的方锐不同。年轻,英俊,天赋出众,为人正直,心中有情有义,更有着与魔道不共戴天的坚定信念……他那番想要提升实力、除魔卫道、保护宗门的话语,绝非作伪。这样优秀的年轻人,若是能通过双修之法提升实力,将来必成宗门栋梁……

一个念头,如同藤蔓般悄然在安灵芷心底生长、蔓延:方锐的功勋,足以换取一枚“春宵令”了。自己……反正已经踏出了那一步。与其便宜那些粗鄙不堪之辈,倒不如就由自己作主,用他的功勋,为他换取一次“双修”的机会,由自己亲自与他…… 这既能助他快速提升修为,也能让宗门得到一大助力……这样岂不是两全之法?

想到这里,安灵芷看着方锐那还在试图掩饰窘迫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了然的笑意,声音却依旧和煦:“好啦,还想瞒我?” 她轻轻摇了摇头,“我是医师,你气血流转,难道还能骗得过我?”

不等方锐再辩解,安灵芷忽然伸出手,一把掀开了盖在方锐下半身的被子!

“安长老!您……”方锐大惊失色,想要阻止却已然不及!

只见一根长逾半尺、青筋盘绕、因为气血过度充盈而呈现出深紫色泽的雄伟阳具,正精神抖擞地挺立而起!龟头部分并未完全显露,竟是被一层过长的包皮如同头套般覆盖了大半,只在顶端露出一点湿润的、微微张开的马眼。这幅包茎的模样,配上那怒张的尺寸和狰狞的青筋,显得既有些青涩,又充满了原始的、雄性的冲击力。

“弟子……弟子失仪!请长老责罚!”方锐又羞又窘,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连连道歉,“都……都是弟子修心不足,定力不够,才……才会显露此等丑态……”

“好啦,什么长老长老的,我有那么老吗。叫我安夫人就好。”

安灵芷看着那根怒挺的巨物,脸上也飞起两抹红霞,但很快便恢复了镇定。目光如同给病人检查伤口般坦然,语气平和地安慰道:“这有什么?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又服了大补之药,有此反应再正常不过。我是医师,见过的身子多了,怎么会在意这些?莫要放在心上。”

她顿了顿,看着方锐那依旧不知所措的样子,话锋一转:“不过,你既担心在长老面前失仪,又怕逾越了规矩……” 安灵芷深深地看了方锐一眼,“……那安姐姐就替你做主一次。你此番功劳卓著,功勋早已足够。我便用你的功勋,换取一枚‘春宵令’。你我……行一次双修之好,既能助你巩固伤势、提升修为,也能……了却我一番心意。你看如何?”

方锐彻底愣住了,目瞪口呆地看着安灵芷,大脑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安长老……她说……要用自己的功勋换令牌……和自己……双修?!

安灵芷看着方锐那副不知所措的模样,唇边漾起一抹动人的笑意,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促狭。“好了,别胡思乱想了。你现在身体抱恙,还不是行双修的时候。不过嘛……” 她的目光滑向那高耸的巨物,“……眼下若不先帮你把这相火解决掉,憋着对伤势恢复反而不美。”

说着,安灵芷那双纤秀、指尖还带着淡淡草药清香的玉手,便轻柔而不容置疑地捉住了方锐那根滚烫、狰狞的肉棒!

“安……安长老!”方锐只觉得一股酥麻的电流从尾椎直冲头顶,身体猛地一颤,脸颊滚烫。

“嘘……别动。”安灵芷的声音带着安抚的魔力。她的手指极其灵巧,先是用温润的拇指指腹,在那包皮覆盖下的龟头顶端、微微湿润的马眼之处打着转地轻揉。随即,食指和中指便轻巧地探入那紧致的包皮与龟头之间的缝隙,向内探索。

指尖传来一种微微的阻力和粘腻感。“哎呀,”安灵芷似乎感觉到了什么,抬起头,看着方锐那张羞得快要埋进被子里的脸,故意调笑了一句:“你这几日忙于布阵,怕是……有几天没好好洗澡了吧?这里都有些……嗯?”

“我……弟子……”方锐恨不得当场昏过去。自己身体的不堪,竟被敬爱的长辈如此直白地指出。

“好了,莫要羞了。”安灵芷眼中笑意更浓,“你是病人,又是为了宗门才如此劳累,姐姐自会照顾好你。”说着,她指尖微微用力,动作轻缓却又不容抗拒地,将那层略有黏连的包皮一点点向下捋去……

随着包皮的褪下,整个因充血而显得硕大、颜色深红甚至有些发紫的狰狞龟头,终于完全暴露在安灵芷眼前。龟头形状饱满,顶端马眼微微张开,冠状沟的棱角分明,里面果然积攒了一些乳白色、略带腥腻气味的分泌物。

“安长老……我……”方锐感到无地自容。

“别动。” 没有丝毫嫌恶,安灵芷柔声说着,同时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个小巧的玉瓶。拔开瓶塞,一股清冽的药香瞬间弥漫开来。安灵芷将瓶口倾斜,缓缓把里面清澈却带着几分粘稠的液体,均匀地浇在了那昂扬的龟头之上。

“嘶……啊……”一股沁入骨髓般的冰凉感觉瞬间从下体传来,方锐舒服得忍不住长吟出声。

安灵芷看着方锐这舒爽的模样,抿嘴笑了笑,一边用手指将那灵药仔细涂抹开,一边解释道:“这是姐姐用冰山雪莲和清心草炼制的‘冰莲玉露’,即可内服又可外敷,本是用来清心散热、洁净驱邪的。用在这里清洁一下你的宝贝,倒也不算浪费。”

纤纤指尖慢慢刮磨,灵巧地将冠状沟里的污垢彻底清理干净,让整根阳具都变得清爽晶莹,在那灵药的滋润下,仿佛都涨大了几分。

接着,安灵芷忽然换了个姿势。她轻轻起身,转了个方向,从之前背对床头,变成了面向方锐侧坐在床沿。这个姿势,让她那身衣裙下丰腴饱满的胸前高耸和纤细的腰肢,几乎一览无遗地呈现在方锐眼前!让方锐看得呼吸一窒。

安灵芷仿佛未觉,重新伸出双手。右手五指修长而柔软,此刻宛如刚刚抽条的柳枝,轻柔地在方锐那狰狞却又晶莹的龟头和肉茎上来回轻拂、撩拨,时而用指腹描摹龟头的轮廓,时而用指甲轻轻刮过马眼,带来一阵阵细密的酥麻。

随后,右手转而轻轻把握住粗长的棒身中段,掌心温软紧贴,拇指则再次在那湿润的马眼处打转、按压。接着,她又用虎口卡住冠状沟,从根部到顶端,不紧不慢地捋动着,将方锐自身溢出的透明汁液和残留的药露,均匀地涂满整根肉棒。

与此同时,安灵芷的左手也没闲着。带着安抚的暖意,时而在方锐紧绷的小腹和胯部三角区轻柔地抚弄,缓解着他的紧张;时而又下滑,轻巧地将那两颗饱满结实的睾丸托在掌心,用指腹温柔地揉捏把玩。那种既舒服又带着被掌控的异样刺激感,让方锐感觉自己快要融化了。

“嗯……嗯……安长老……”方锐舒服得只能发出破碎的轻哼,身体完全放松下来,任由安灵芷施为。而目光,却更加痴迷地,死死盯着安灵芷那高耸的、在她动作间微微晃漾的胸脯。

安灵芷自然注意到了方锐那毫不掩饰的目光。她脸上露出一丝了然的、又带着几分戏谑的笑容。竟真的款款抬起手,解开了自己上身碧绿衣裙的盘扣。

衣襟敞开,露出里面一件绣着精致鸳鸯戏水图样的水红色肚兜。她并未停下,手指轻巧地勾开肚兜的系带,然后微微挺直上身……

刹那间,一对与她丰腴身姿极为相称的、硕大饱满的巨乳,便彻底挣脱了束缚,沉甸甸地垂了下来!那乳房的形状并非少女的挺翘,而是如同熟透了的木瓜般,带着成熟妇人特有的、充满母性光辉的丰腴与坠感,乳肉看着便棉软无比,仿佛堆雪一般白腻。更惊人的是,那雪白的肌肤之下,竟能隐隐约约看到淡青色的脉络,如同玉石中的纹理,平添了几分真实的、令人血脉贲张的诱惑!峰顶两颗嫣红的乳头,此刻正随着她的呼吸微微颤动着。

方锐看得双眼发直,几乎忘记了呼吸!

安灵芷被方锐那呆滞的目光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却又觉得有些好笑。她故意挺了挺胸,让那对硕乳更加颤巍巍地晃动起来,伸出手指,轻轻点了点方锐的额头,“姐姐问一句,是我这对宝贝更大些,还是你那月瑶小师妹的更可爱些?”

“呃……啊……瑶儿……瑶儿她……安长老您……都……都好看……”方锐被这明知故问的问题搞得措手不及,支支吾吾了半天,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脸更是红得像要滴血。

看着方锐这副纯情的窘样,安灵芷终于忍不住“咯咯”地笑出声来,胸前那对丰乳也随之波涛汹涌,看得方锐更是眼花缭乱,下身那根肉棒又硬了几分。

“好啦,不逗你了。”安灵芷收敛笑容,柔软的眼神重新变得媚意暗生,“姐姐要开始了哦,你……可要感受清楚了。”

话音刚落,安灵芷手上的动作骤然加速,技巧也变得更加精妙!

左手如同铁环般紧紧握住方锐肉棒的根部,以一种快速而有力的节奏上下撸动。右手则如同张开的雨伞一般,覆盖住那颗硕大的的龟头,五指并拢,掌心微微发力,开始飞快地旋转、揉搓。

“啊……!安……安长老……!太……太快了……嗯啊……”方锐只觉得下体仿佛被投入了搅动的漩涡。这种针对龟头和冠状沟的、密集而强烈的双重刺激,瞬间摧毁了他所有的自制力。一个初经人事的雏儿,哪里经得起这般阵仗,臀部不受控制地剧烈颤动,口中发出压抑不住的兽般喘息!

安灵芷察觉到方锐已经濒临爆发的边缘,眼神中闪过一丝满意和狡黠。再次变换手法,双手如同玉兔捧杵一般,将方锐那根怒张欲裂的肉棒合拢在温软的掌心之中,开始上下套弄。两个大拇指更是如同画龙点睛,一次次地带着微微的力道,刮擦方锐那最敏感的冠状沟。

“嗯……呃啊……!要……要射了……!安……长老……啊——!”方锐只觉得快感如同山洪爆发般冲垮了理智的堤坝,大脑一片空白,眼前只有那对剧烈晃动的雪白和她脸上那既慈爱又妖媚的笑容,随即再也忍耐不住。

方锐感觉小腹猛地一紧,“噗——!”

一股浓稠、滚烫、带着勃勃生机的精液,如同积蓄已久的火山,从方锐那剧烈颤抖的阳具顶端猛烈喷射而出!灼热的浊流划破空气,毫无阻碍地喷到了安灵芷那饱满的胸脯之上,溅湿了雪白的乳肉,甚至有几滴溅到了她那秀美的脸颊上。还有一部分则落回了方锐自己的小腹和胯上,留下一片狼藉的白浊。

“对……对不起!弟子……弟子不是故意的……我……”射精过后的方锐瘫软在床上,大口喘息着,看着眼前胸口一片白浊的安灵芷,方锐的脸瞬间涨得紫红,连连告罪。

安灵芷却似乎并不以为意,反而轻笑出声,带着几分媚意打趣道:“傻孩子,道什么歉?年轻嘛,就是有活力,精元充沛是好事。”

说着,安灵芷伸出粉嫩的舌尖,极其自然地将嘴角边沾染到的那一点白浊舔掉,仿佛那是什么美味一般。随即,又从储物袋里取出一块翠绿色、如同果冻般的凝胶。她将凝胶在自己沾满精液的胸前轻轻滚了滚,那些白浊的液体立刻如同被吸引般,全被粘附到了凝胶之上,雪乳瞬间恢复了洁净。然后,安灵芷又俯下身,动作体贴地在方锐那沾满浊液的下体和小腹上滚了几圈,同样将所有的污秽都清理干净。

安灵芷的动作自然娴熟,仿佛只是在照料一个不小心弄脏了衣服的孩子,让方锐看得目瞪口呆,心中的感激、羞愧与异样的情愫,如同打翻了五味瓶,复杂到了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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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屋外突然传来一阵略显仓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便是月瑶那如同黄鹂出谷般清脆、带着急切的嗓音:“安长老,您在里面吗?我来看方师兄了!”

话音未落,不等屋内有所回应,房门已被“吱呀”一声直接推开!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床榻上的两人同时一惊!

此刻方锐赤身裸体,下身甚至还因之前的刺激而保持着半勃;而安灵芷更是衣衫不整,上身大片雪腻的肌肤和丰盈的乳房都暴露在外!

“糟了!”安灵芷反应极快,猛地翻身,如同受惊的小鹿般躲入了床榻最内侧,同时玉手疾挥,那原本挽起的床帘便“唰”地一声垂落下来,将床内的春光遮掩得密不透风。旋即,她又无声地捏了个法诀,一道微弱的灵光悄然融入床帘,布下了一层简单的隐匿气息的禁制。

月瑶推门而入,先是环顾了一下四周,见房间内干净整齐,只是桌案上还散落着一些未来得及收拾的药材、研钵和玉瓶等杂物,便猜测安灵芷可能刚好有事外出了。

心中只记挂着方锐的伤势,便不再多疑,径直往内室床榻的方向走去。直到看见那低垂紧闭的纱帐,月瑶心中一喜,放轻了脚步,一边走近一边关切地问道:“方师兄,你醒了吗?”

纱帐之内,此刻却是截然不同的景象。

方锐和安灵芷几乎是严丝合缝地紧贴在了一起。安灵芷整个人蜷在床铺最里面,而方锐为了遮挡她,也不得不紧紧靠着内侧。两人温热的肌肤紧密相贴,安灵芷那对丰腴饱满的玉乳,此刻更是被挤压得几乎变形,紧紧抵在方锐的臂膀和胸膛上,其中一颗嫣红的乳头,甚至因为这亲密无间的距离,几乎就要触碰到方锐的脸颊。

那温软、弹腻的触感,混合着安灵芷身上独特的草木幽香和成熟女子的体息,如同最烈性的媚药,让方锐的脸颊瞬间燥热无比。

“我……我刚刚醒转……”方锐强忍着身体的异样,隔着纱帐,用带着几分虚弱和不自然的声音回答道,“多谢师妹挂念……我……还好……”

“那就好!”月瑶听到方锐的声音,终于放下心来,她走到床边,很自然地就想伸手去掀开纱帐,“让我看看……”

“别!”方锐吓了一跳,连忙阻止,“瑶儿,别……别掀开!”

“嗯?为何?”月瑶疑惑地停下手,不解地看着纱帐。

方锐感受着身边安灵芷那柔软的身体和她投来的警告眼神,急中生智,慌忙找了个借口:“是……是安长老吩咐的!她说我刚刚服药,身体虚弱,怕我被夜风吹袭,对伤势恢复不好,临走前特意嘱咐放下纱帐,让……让我静养……”

“哦……原来是这样。”月瑶心思单纯,向来信赖方锐,闻言便没多想,只是有些小失落,不能亲眼看到师兄。她想了想,便从旁边拖来一个圆凳,在床边坐下,隔着纱帐兴致勃勃地说道:“那我不打扰了,就……就坐在这里陪你说说话吧。你不知道,你昏迷的时候我有多担心……”

床帘之内,安灵芷不方便离开,只能继续紧紧偎依着方锐,两人肌肤相触,呼吸交融。她胸前那对丰腴的雪乳被方锐的身体挤压着,温软的触感和她身上散发出的阵阵幽香与奶香,不断吹拂到方锐的脸上、鼻间。方锐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那根刚刚才得到释放的阳根,竟在这无声的厮磨下,又一次不受控制地完全勃起、坚硬如铁,滚烫地烙在安灵芷同样温润的大腿根部!

安灵芷自然也感觉到了那根粗硬之物顶着自己的异样。娇躯微微一僵,脸上再度飞起红霞,忍不住侧过头,隔着昏暗的光线,又气又好笑地嗔了方锐一眼。

帘外的月瑶并不知道帘内正上演着怎样旖旎又尴尬的场景。她坐在圆凳上,双手托着下巴,一双明亮的大眼睛透过薄薄的纱帐,担忧地望着里面那道模糊的轮廓,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方师兄,你真的没事吗?”月瑶的声音柔柔的,带着一丝后怕,“刚才你声音听起来好虚弱……是不是伤口又疼了?安长老把你送过来的时候,我……我都快吓死了!你流了好多血……”

方锐此刻是有苦难言,一边要分神应付着月瑶的关怀,一边还要忍受着身旁温香软玉的无声撩拨和胀痛的下身,“咳……我……我还好……”方锐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些,但下身那根硬挺的东西正不安分地顶着安灵芷的大腿,让他说话有些断续,“瑶儿……别担心……大多是……皮外伤……看着吓人……不碍事的……”

“怎么可能不碍事!”月瑶立刻反驳,语气带着焦急,“我听撤回来的师兄说,你最后都……都快死了……呜……”说着说着,月瑶的声音竟然带上了哭腔,“你要是……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我可怎么办啊……”

“这傻丫头……”听着月瑶带着哭腔的声音,方锐心中又疼又暖。而恰在此时,身旁的安灵芷似乎因为他下身的反应而觉得有些好笑,她侧过头,用带着笑意的目光嗔了他一眼,甚至还故意将胸前的柔软又往他胳膊上挤了挤!

“傻……傻丫头……别哭……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安长老……医术盖世……她说……没有伤及根基……休养些时日……便能恢复如初……”

“嗯……安长老的医术自然是最好的。”月瑶抽了抽鼻子,止住了哭泣,但依旧不放心,“对了,我……我去后山灵药圃那边,采了些凝神静气的紫叶清心草,给你编了个香囊,你挂在床头好不好?可以安神,对伤势恢复有好处的!还有还有……我还让厨房给你炖了雪莲乌鸡汤,用了我偷偷攒了好久的灵石买的雪莲呢!最补元气了,等会儿就让他们送过来!”

她絮絮叨叨地说着,将自己能想到的、能为方锐做的事情都说了出来,那份纯粹而真挚的关怀,让帘内的方锐心中暖流激荡,恨不得立刻掀开帘子将她拥入怀中。

听着帘外两个年轻人之间暖心话语,安灵芷的心弦,也仿佛被轻轻拨动了。她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自己曾经和叶临天在一起的那些甜蜜时光……叶临天也是这般,每次大战归来,哪怕只是受了点轻伤,自己也是这般守在他床边,嘘寒问暖,担心不已……那时的自己,心中也充满了这般柔情与爱恋……

想到这里,安灵芷看向方锐的眼神,不自觉地又软化了几分,对眼前这个少年郎,更多了几分怜惜和爱护之意。一个念头再次在她心底升起:“这孩子……也算吃尽了苦头……看他这难受的样子……也罢……反正……总是要帮他的……不如……再赏他一次吧……”

安灵芷悄无声息地调整了一下身体的位置,上半身微微下伏,竟朝着方锐那亢奋不已的下身处靠近!

“长老?您……”方锐有些不明所以。

就在他疑惑之际,安灵芷竟然抬起双手,再次捧起了自己胸前那对丰腴雪白,然后……用那对棉软如堆雪、却又沉甸甸充满弹性的玉乳,温柔地、主动地包裹住方锐那根高耸的阳具,轻轻地上下厮磨。

滚烫的龟头瞬间深陷在柔软的乳肉之中,被紧密而温润地包裹,极致的柔软触感,让方锐舒服得话都说不利索。

“方师兄?你怎么了?声音……怎么又抖了?”帘外的月瑶立刻察觉到了方锐声音的异样,关切地问道,“是不是伤口又疼了?我去找安长老回来看看。”

“不……不用!咳咳……我……我没事!”方锐差点被这突如其来的乳交刺激弄得呻吟出声,连忙强忍着快感回应。

而就在此时,帘内的安灵芷,看着方锐那副欲仙欲死却又拼命忍耐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竟用纤纤玉指轻轻夹住自己那颗早已再次硬挺的嫣红乳头,然后……用那颗同样敏感的小豆豆,对准了方锐那微微张开、正在吐着清液的马眼,轻轻地来回刮擦、挑逗!

“嘶——!”方锐猛地倒吸一口凉气。

“真的不用吗?方师兄,你……你好像很难受的样子。”月瑶更加担心了。

“真……真的不用!瑶儿,你……你和李虎师弟他们会合时,可曾有什么意外?路上……可还顺利?”方锐连忙转移话题,开始关心起月瑶的情况。

然而,安灵芷的动作却没有停下,反而更加用心。开始用胸前那对丰腴的玉乳,温柔而有力地包裹住方锐的肉棒,熟练地上下套弄、揉搓起来!柔软的乳肉紧紧挤压着坚硬的棒身,那根半尺多长的阳具深陷在雪白的乳肉之中,如今只剩下一颗硕大的龟头还勉强露在外面,被她用沾满了滑腻液体指尖细细把玩。

“哦……”帘外的月瑶并未察觉,听到方锐关心自己和师弟们,叽叽喳喳地分享起之前的经历:“李虎师弟他们比我之前以为的强多了!我们按照师兄你的吩咐布置,果然遇到了几波想要浑水摸鱼、趁乱打劫的魔修!不过李虎师兄他们几个联手布下的小剑阵可真厉害,三下五除二就把那些魔修打得落花流水,没一个是对手!信号也顺利发出去了!还有……” 月瑶显然对同门的表现很是兴奋,继续分享着路上的见闻。

就在方锐感觉自己快要再次失控的时候,帘外的月瑶,在回答完方锐的问题后,忽然鼓足了勇气,声音虽轻却无比坚定地说道:“方师兄……我……其实……我今天来,是想告诉你……我……我喜欢你,很久很久了!等……等我们这次回宗门以后,我们……我们可不可以……结成道侣?”

少女真挚的表白,如同清泉流过心田。方锐闻言,心中一阵惊喜!他自然也是一万个愿意!

然而,就在方锐激动得想要立刻答应的瞬间,身旁的安灵芷在听到月瑶这番话后,竟像是……呷了醋一样,手上的动作骤然变得激烈起来。双手更加用力地挤压着胸前的乳肉,将方锐的肉棒夹得更紧。同时,安灵芷竟猛地俯下螓首,张开了那涂着淡淡胭脂的娇艳红唇,檀口微张,将方锐那颗硕大、滚烫的狰狞龟头,连同小半截棒身,都狠狠地含了进去。温软湿滑的口腔紧紧包裹住灼热的阳具。灵巧的香舌更是在那微微张开的马眼上疯狂地卷舐、吮吸。

“嘶啊————!”

乳房的极致压榨与舌尖对马眼的致命刺激,让方锐大脑一片空白,爽得连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拼命倒吸凉气。

帘外的月瑶久未听到方锐的回复,心中猛地一僵!“难道……难道方师兄他……他对我没有那种意思?”一颗芳心瞬间沉入了谷底,丝毫不知道,自己心心念念的师兄,此刻正在一帘之隔的床上,正被一位身份尊贵的长辈用嘴伺候着,攀登着极乐的巅峰。

伴随着一阵极致的快意和难以抑制的痉挛,方锐终于再也忍耐不住。一股滚烫、浓稠的浊流,如同开闸的洪水般,从方锐那剧烈颤抖的阳具顶端毫无保留地喷射而出,尽数冲入了正紧紧含着他龟头的安灵芷那温软的口穴与喉咙深处。

灼热的精浆冲击着喉肉内壁,带来满溢的充实感和浓烈的气味。安灵芷的娇躯也是一阵战栗,但她非但没有丝毫后退或抗拒,反而雪白的颈项微微扬起,喉头优雅地滑动,竟是主动地、将那充满年轻男子旺盛生机的阳精,一滴不漏地悉数吞咽了下去!安灵芷能清晰地感受到那粘稠的液体滑过食道、落入胃中的温热与奇异的悸动…… 她闭上眼睛,细细体会着这初次品尝到的、属于方锐的本源滋味。

而在射出的同时,方锐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对着帘外的月瑶,艰难而嘶哑地挤出了那句她期待已久的话:“……我……愿意……瑶儿……”

听到这句虽然艰难却清晰的回应,帘外的月瑶先是一愣,随即巨大的喜悦瞬间淹没了她!“真的吗?!太好了!方师兄!”

“方师兄!你好好养伤!我……我等你回来!”月瑶心花怒放,也不再打扰方锐“休息”,嘱咐了一句后,便脚步轻快、如同小鸟般蹦蹦跳跳地跑了出去。

听到师妹离开,射精过后的方锐不再压抑地大口喘息着。他看着安灵芷缓缓抬起头,美人的嘴角边还残留着一丝暧昧的白浊痕迹。安灵芷伸出粉嫩的舌尖,极其自然而缓慢地,将嘴角边和唇上沾染到的精液舔干净,甚至还抿了抿嘴唇,仿佛那是什么值得细细品味的灵丹妙药一般。

做完这个让方锐心脏狂跳的动作,安灵芷这才抬起眼,一双温润如水的眸子静静地看着方锐,声音突然间带着一种长辈般的谆谆告诫:

“男儿精元乃修炼之本,不可纵情滥泄。你需得好生修炼,稳固根基,提升实力,将来才能承担起宗门重任,才能……万不可辜负了佳人。”

方锐听得一时语塞。眼前之人刚刚和自己才做下出轨逾矩之事,还当着爱人告白的面前,现在却突然来劝告自己。

巨大的反差让方锐不知从何说起。最终,他坚定地承诺道:“弟……弟子明白!弟子……绝不会让瑶儿师妹失望!”

安灵芷看着方锐这副模样,眼中闪过一丝满意,缓缓起身,那丰腴的娇躯在方锐眼前划过一道诱人的弧线。安灵芷走到床边,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忽然从自己的储物手镯中掏出了一块令牌——正是那引得宗门内外无数人疯狂的“春宵令”!

安灵芷将这枚春宵令,轻轻地搁到了方锐的枕边。重新俯下身,靠近方锐的耳边,她那温热的呼吸带着兰芷般的幽香,轻轻拂过方锐的耳廓,“你的功勋,姐姐先替你‘预支’了这枚令牌。不过……”她的指尖若有似无地划过方锐的胸膛,“……这令牌,只许用在姐姐身上。你可别偷偷瞒着姐姐,拿你的功勋……去找你那些别的师叔、师姐哦……”

方锐连连说到,“不……不敢!弟子绝对不敢!” 安灵芷满意地轻嗯了一声,披上衣袍,便转身袅袅娜娜地出去了。

房门被轻轻带上。只留下满屋尚未散尽的浓郁药香,以及……空气中那一丝微不可察、属于情事过后的腥靡气味。

方锐独自躺在凌乱的床榻上,感受着身体的疲惫与下体的余韵,看着枕边那枚冰凉的青玉令牌,再回想起佳人侍奉的风流模样,想起师妹真挚的告白……方锐只觉得百感交集,脑子乱成了一锅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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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玄宗后山,有一处极其宏伟、甚至可以说奢侈的所在——得味楼。

这并非寻常宗门那仅供果腹、粗糙简陋的伙房。步入其中,只见殿堂高阔,内部别有洞天,按照煎、炒、烹、炸、蒸、煮、炖、烤等不同烹饪方式,划分出十几个泾渭分明的区域。每一区域都配备着由玄铁和暖玉打造的特制厨具,巨大的灶台下燃烧的是地脉真火或灵木炭火。空气中弥漫的不是油烟浊气,而是各种顶级食材与灵药混合烹调后散发出的、令人食指大动的异香。

更令人惊叹的是,无论是储藏食材的冰室、吊挂腊肉的风房,还是正在烹饪的灶台、盛放菜肴的玉盘,其墙壁、地面、器具之上,都到处刻画着繁复精密的阵纹——有聚灵阵激发食材灵气,有保鲜阵确保鲜美如初,有恒温阵维持最佳口感,甚至还有净化阵去除杂质秽气……将仙家法力如此精细地运用在饮食之道上,放眼整个中州修真界,恐怕也只此一家,足可见天玄宗鼎盛之时是何等的气派与豪奢。

诚然,修士修为到达一定境界后,便可辟谷,不食人间烟火。但天玄宗家大业大,门下弟子数以万计,更有无数凡役、低阶修士需要正常的饮食来维持生机、补充体力。寻常宗门或许不会在这等凡俗饮食上花费太多心力,但天玄宗却是个例外。

只因宗主叶临天十二位红颜知己中,负责宗门伙食与日常杂务的风挽铃,其出身来历颇为特殊。并非来自主流的修炼大派,而是出自一个以美食作为核心修行之道的隐世宗门——五味门。

此门派认为“食气者神明而寿”,相信通过烹饪、品尝蕴含天地灵气的珍馐,可以体悟五行生克、阴阳调和之妙,从而天人相合、提升修为。风挽铃自小便热爱此道,一手厨艺出神入化。而叶临天又对这位活泼可人的夫人极其宠爱,得知她的爱好后,便不惜调拨资源,专门为她修建了这座规模宏大、设施齐全的得味楼,让她可以随心所欲地研究、烹饪各种灵食佳肴。

然而此刻,这位灵膳堂名义上的女主人,却并未像往常那样,脸上洋溢着创造美食的快乐。她身着一身便于活动的劲装,外面却系着一条素白色的围裙,正站在一口热气腾腾的大锅前,眉头紧皱,小巧可爱的鼻尖上甚至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灵膳堂内一片繁忙景象,数十位经过风挽铃亲自调教的厨役正在生火做饭,切墩备料,锅碗瓢盆碰撞之声不绝于耳。原来,不日将有两位重要的贵客到访天玄宗,而他们的接待规格,让风挽铃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要来的,是东海赫赫有名的“穷奢极欲”——敖真与金万楼。

他们并非出身名门大派,却凭借过人的实力、精明的头脑,在东海修真界闯出了一片天地,一手创立了专营各种奇珍异宝和修炼资材的万宝阁。更重要的是,这两人与叶临天早年在外历练时便有旧交,关系莫逆,多年来一直是天玄宗最重要、也最可靠的合作伙伴之一,为天玄宗提供了无数资源和助力。

如今叶临天重伤,天玄宗风雨飘摇,这两位实力与财力都强横无比的盟友的态度便至关重要。他们此次前来,名义上是探望旧友叶临天,实则是要评估天玄宗的现状,商议接下来的合作方向——是继续支持,还是……另作打算。

而偏偏,这两人不仅实力强横,在吃喝玩乐、声色享受上也是顶尖的行家!传闻他们随身伺候的侍女都是绝色,宴席上的佳肴都尽是些龙肝凤髓,仙浆玉露。此次前来,二人点名要品尝最地道的中土风味美食,而且言明不要那些华而不实的灵气堆砌之物,就要品尝“凡间难得、仙家回味”的绝顶滋味。

这可愁坏了风挽铃。她虽然自诩厨艺不凡,五味门的传承更是精妙,但要满足这两位早已吃遍四海、见惯奇珍的“老饕”的挑剔味蕾,实在是压力颇大。风挽铃已经绞尽脑汁想了两天,却依旧没有一个能让自己完全满意的菜单。

“唉……”风挽铃看着锅里翻滚的的清汤,轻轻叹了口气,感到一阵心烦意乱。

就在这时,大锅上方的蒸汽氤氲升腾,在冰冷的楼顶凝结,一滴晶莹的水珠悄然落下,“啪嗒”一声,不偏不倚,正好滴落在风挽铃微微低着的锁骨窝处。

那水滴带着滚烫的温度,瞬间激得风挽铃一个激灵。水珠并未停留,而是顺着她肌肤光滑的弧线,一路滑下,最终没入了她胸前那因衣襟敞开而若隐若现的、深深的乳沟之中……

“呀!”风挽铃低呼一声,脸颊微红,下意识地抬起衣袖,想要去擦拭那带来异样湿热感的水渍。

然而,当她柔软的衣袖擦过自己胸前温软、饱满的肌肤,当她清晰地感受到自己身体的触感与温度时……

风挽铃的动作,猛地顿住了。

一个极其大胆的念头,如同闪电般划过了她的脑海!

“要满足那两个吃遍了山珍海味、见惯了绝色美人的老饕,普通的菜肴,再精美,恐怕也难以让他们真正惊喜……除非……用餐的形式,足够特别……足够……刺激……”

“宗门……如今需要他们的支持,大姐她们为了夫君……连那样的事情都……,我……我身为姐妹之一,又岂能……只在后面做些饭食……”

这个念头是如此的羞耻,让风挽铃的心脏如同擂鼓般狂跳起来,脸颊更是瞬间变得滚烫!

但……不知为何,这个念头一旦产生,竟如同疯狂滋生的藤蔓,死死缠绕住了她的心神。作为厨师,毕生的追求不就是做出一场能让天下人都赞不绝口的盛宴吗?

不再去看那锅里的珍馐,转身利落地解下了围裙,随手丢给旁边的厨役。“这里交给你们了,按我之前的方子做,务必尽善尽美!”

说完,风挽铃来不及擦去额角的汗珠,便转身快步走出了得味楼。她要去找几位姐妹……好好商议一下,如何办一场别开生面、足以让那东海来的贵客……永生难忘的“飨宴”!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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