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神之鞭：黄金眼】（上）

作者：淋浴堂

2025/1/27发表于：sis001

字数：11942

乔治花了三天，每个月里花一天，一共花了三天——乔治花了三天时间跟一个人争论。

争论的话题说出来都觉得可笑觉得幼稚：对方觉得，社会主义需要议会制。 停！读者们，你们举起手抗议，这种话题不想听。

而这恰好是乔治本人的感受，对方说的，加上他自己说的话，他其实一句都不想听。

偏偏现在这又是他现在的工作——说客。

乔治是正义联盟的说客，这本来是他老婆的工作，可是芭芭拉不知为何渐渐演变成了行动者女打手。感觉到夫妻二人逐渐的分歧，乔治默默担忧。

他差点就忘了自己主动接触这帮超级英雄的初衷了。

（1）

“我胳膊呢？”

啊？？？

“我的胳膊呢！”妻子瞪着趴在地上给自己穿鞋的丈夫。

他左右看。

“喂，胖子，你记得带上我的胳膊了没有？”

乔治赶紧把脑袋钻到她裙摆下面，套上另一只鞋，然后探出来：“车里还有行李箱？我去看看。”

然后趁着老婆还没开始发火，先开溜。

“反正不在这儿！”她有点生气了，朝他后背喊。

过了一会儿，开门关门的声音，然后胖子的脑袋又伸进来“那啥，大腿还在就没关系……”

——这种猎奇风格的诡异对话在这家属于日常。

乔治逃到厨房了，这次旅行是临时起意说走就走，二人还在床上亲密呢，就接到了批准放假的通知，然后搂在一起当场订房子，然后连夜飞车过来的，意犹未尽的芭芭拉被装在箱子里一路在后座上颠簸小跳，阴部在箱底皮革上摩擦，湿了一路呢。

糊涂！怎么把胳膊拉下了。

那能咋办？还好有备份。

蝙蝠女把靴子脱了，这双是宽松雪地靴式样，在室内适合。她坐在地上，用一只脚踩另一只脚，把靴子蹬掉，然后使劲弯腰，把嘴往阴部凑，鼻子都接近内裤了，闻得到女孩子独特的体……香。哎该洗澡了，芭芭拉想。

她努力半天，两腿掰开晃着，挪着看，终于找到了位置，大腿根这里有一个小缺口，眼睛找到了，牙齿和舌头就跟上，咬紧了，狠狠往里面戳。磕得她牙疼～～要不然换根细棍子？她想，可是现在坐下来了，不好开包。那就只好继续，她的牙慢慢找，下巴一下一下动着，嘴唇蹭着滑落的漂亮头发丝。哎，好苦。咬得疼！一二三！疼得她当场想要打滚。

死胖子！你是不是忘了给我上润滑油了。芭芭拉仰面躺着，心中想，啥破事。

读者们，你们以为，她是在自慰？其实，她是在——开引擎盖儿呢。 这家airBNB的主人很有品味，乔治一边偷看内屋一边心不在焉地帮忙浇花，这花叫啥来着？一个樱字一个花字一个草字，凑起来就不认识了。也不知道会不会浇坏了。此刻两个鸭蛋在锅里翻滚，早餐需要补。

“死胖子！还不来帮忙！”芭芭拉在心里骂，一想，算了。我多少年独身活过了，怎么就一结婚还想依赖男人。

第三次努力，她深吸气，弯腰！嘿嘿，鼻子快顶到三角区了，第一个动作完成！横着移动，鼻子缓缓掠过阴部，阴毛都好像兴奋地松动了，你现在明白她为啥不想叫老公帮忙了吧。舌头顶住，小心试探，就在这儿，内裤缝，用舌头顶开……

等一下！！！读者们纷纷举手，别扯淡了好么，这动作我刚刚尝试啦，根本不可能！

柔体极限，也不能伸出嘴咬到自己的小鸡鸡啊。更别说直接咬阴部…… 芭芭拉才懒得理你们的抗议呢，她咬着圆珠笔，嘴巴都酸了。舌头顶住了，笔尖对准小孔，最后一发力！

咔嚓，插是插进去了，笔估计也废了。这是她不敢喊老公过来看的原因，会把男人吓阳痿的。

好了！芭芭拉泪都流出来了，好了。

现在她一条腿放平，另一条开始往身后折——正经的柔术动作，极限前屈。 第一条腿已经在身后了，大概在肩部往下一点，现在要动第二条腿，光溜溜大长腿晃晃，越过脑袋顶，掰到肩上，往下走！

试探了一下。两条腿依次松开，又缓缓放回到身前。

刚刚是热身，先了解一下身体可以做到什么程度。

喘口气，左腿踢起来，往后掰，这一次一鼓作气，直接压到了腰的位置了！ 这不就，好了么。她心里想，右腿举起来，往后走，疼疼痛，但是是开心的疼。

右腿没能那么低，两只脚丫子互相在找，想要握在一起。

一二三！咔嚓。两条腿掰开，这么一拉扯，大腿的盖子拆开了。

全身是汗，往前滚，芭芭拉喘着气，真麻烦呢，我这具身体。她慢慢扭着，像一只大虫子，然后另一条可以活动的腿慢慢伸直，从背后又掰回胸前。 乔治大气都不敢出，他靠在门口，就像在看宇航员操纵着航天飞机的笨拙机械手在维修精密的哈勃天文望远镜。

芭芭拉的腿掰成了机械手的形状，一点点转动，脚趾头探了探，下压，夹！一根像是星球大战电影里的光剑的手柄，就这么被两根脚趾夹住，缓缓抽了出来。

她移动着脚，突然一甩腿，咔，那根东西折成了90度L形状，然后缓缓朝着肩膀移动。

“调整一下，朝左十五度。”乔治帮忙指挥对接。

“嗯，谢谢。”两个人平时相处挺客气的。

“差不多了，一把到底就进去了。”这话说出来还以为在倒车入库。 “嗯～”芭芭拉一鼓作气，捅！“啊啊啊～～”

这叫声让乔治都兴奋了。

能不兴奋？芭芭拉肩膀上对接胳膊的那个部位，就是他拿飞机杯改造的。 老婆在心里骂老公太变态猎奇，但也就是骂骂而已，要不是这个鬼才，她不会恢复到今天的行动能力的。

插入身体的细细的铁柄开始慢慢旋转，L型的端头张开了，小小的夹子。现在好了，可以进入自修模式。

芭芭拉闭上眼，享受着久违的痛与快乐。

乔治咽咽口水，看着地上躺的美女，一条大腿九十度折着平着伸开，盖子已经打开，各种积木般的模块闪着光，另一条大长腿枕着脑袋，美女在呼呼大睡，肩膀头上却有一根小型自动机械手在忙活，从她敞开的大腿盖子一点点搬运模块，安装在自己身上，渐渐变成了一只——手——这款是宇航局跟他购买了专利的原胞自动机，不需要复杂编程，依照生物蛋白质生产的原理完成基本的组装，可以十分钟就安装好胳膊，有了真正的第一条胳膊，拆装第二条不用三十秒。 用词有些奇怪对不对？因为呢，芭芭拉其实是作为人形枪械由军方投资研发的……

想到了这里，乔治悄悄退出去了。

半小时后，两人坐在餐桌，芭芭拉随意把鸭蛋剥着壳，然后看乔治愣着，伸手抓过来他的蛋，也给他剥了。她似乎挺开心，两条小短腿在空中晃呀晃——从这个角度看就像是坐在高脚凳上的婴儿腿。

这也很正常，现在大腿被彻底拆开组装成了她的胳膊，没有了大腿那一截长度，两截小腿直接来完成整条腿的角色。

乔治忽然想到老婆这是在用备用的脚丫子给自己剥蛋，哆嗦了一下。上一次把这个备用义肢装起来是几个月前了，那时候在床上突发奇想，把蝙蝠变成四条腿的短腿蝙蝠狗……四条靴子的小狗在床上跑圈，他抓了又放放了又抓，下身那个暴涨啊，那晚上两人玩了半个通宵，身体从主动释放玩到被老婆抽干。 他想，咋忘了把胳膊带上了？那胳膊忘哪儿了？

咖啡飘香，但早上起来看到一壶热水烧出半杯水垢，乔治还是不想告诉老婆真相了，丁克家族也需要这种家庭式的休假。你知道为啥么？他们在躲哈莉奎茵！那厮最近总往他们两个中间插，不清楚的还以为在搞3P。没情商的人可以精神邋遢到什么程度？你听：“喂！我太开心了！今天终于知道老子是什么性取向了，我听了霍普金斯的报告，才明白，原来我是无性恋啊，简称A字头的A，无字旁的无。难怪我见了男人提不起兴趣，抱着女人身体也硬不起来……”——大半夜谁想听你说这些！另外，‘阳痿’二字就可以总结出来的话，不需要浪费三个字写成‘无性恋’。

***

我们敬爱的世界之王哈莉·奎茵现在在干啥呢？她翻了个身，穿着深蓝色碎花睡裙的她现在很有女人味。

“妈蛋，老娘节假日都要给世界打工。”她心里骂——这就毫无女人味可言了。

她在想什么呢？其实她想的是：哎，该起来尿尿了，但是被子好舒服暖和，再憋一会儿吧。

人格松散，内在毫无洁癖可言，她这辈子大概也就这样了。

其实她在想小丑，这种话不需要我说破。她从最初的刻意模仿，到被批斗，到今天，精致全撕碎了，彻底活成了那个人的糙样子。小丑如果被逼着给世界打工的话，就是今天的她了。

一个无政府主义者，跟政府咋会混到一起了？

一个身如浮萍的人，咋开始关心妓女珍珍有没有孕吐？

一个整天想着破坏的人，咋偏偏被女神拉着手叮嘱说：这个世界交给你守护了。

她蛋疼了，下身虚构的精神睾丸被捏挤。

“草，漏尿了……”

谁让你赖床！

（2）

关于觉得蝙蝠女芭芭拉的大腿美这件事，哈莉·奎茵是坦坦荡荡承认的。但她没海王那小子那样嘴贱，当着乔治的面说什么：你老婆咋不继续拍裸体写真了？白期待了呢。

海王太欠了，你调戏侮辱女生成习惯，你居然忘了当老公的有当老公的尊严。聚会那天的事想起来就吓人，那个胖子点了点头，说“你在这儿等着，我去拿给你看哈。”然后转身进屋，哈里端着碟子还没反应过来是啥状况，胖子拎着一柄大黑斧子就出来了。抡头就砍啊，咔嚓一声，海王举着的胳膊衣服瞬间就劈碎了，老家伙抬着胳膊一个劲挡，也就是他防御力强，就那样被大黑斧头砍得火星四溅。幸亏芭芭拉冲出来，就一条胳膊，独臂神尼一般直接把她老公扑倒了，不然屋子要被拆碎了。

谁的错吧。蹲着护着小碟里的饺子（Dumpling Daughter店的速冻外卖），哈里就当了个透明人。正义联盟话事人？笑话，这一屋子，谁服她了。

她就大大方方承认：“妞，姐就是喜欢看你的腿。”

蝙蝠女也大方笑笑：“谢谢夸奖。”然后脸色就不太好。

那哈里能咋办，挠挠头，“对不起哈，我忘了你……”

芭芭拉反而大度笑笑，“没事啊，只是，我还挺怀念我以前的腿的……”义肢还是没有肉肢那样的自然，时不时会让她有一点不安全感。

哎，哪壶不开提哪壶。情商啊情商呢？

现在呢，没情商的她坐在台下，第一排，跟那些情商爆表的政客和商人一起，等着自己出场。台上州议员已经讲完话了，政府的代表不好出场，派了海王那小子，海王投桃报李，邀请的人气颇高的她。哈里左右看，还有两个应该是军方的人，一个物理学家，最边上是记者吗？金发小子看起来比谁都对台上讲的感兴趣。

这是普利茅斯郡的乡镇集会，在给村民们介绍规划在这里的一项大基建工程。美国农民对这些工程都比较抵触，他们向往的人生是乡土情怀，所谓老婆孩子热炕头，三十亩地一头驴。

说不好听，就是美国佬习惯了自私了，骨子里是把自己和大社会割裂的，跟他们几乎啥都讲不通，除了——现实利益。

科学家上去讲话了，会场立刻变嘈杂。

“我们不要破坏生活的科技！”

“停止用疫苗毒害孩子！”

“抵制发电站！”

……

科学家的发言磕磕绊绊，他太难了。时不时扶一下眼镜，吞吞吐吐

“根据最新的调查研究，噪音在这个波段，在300英尺外的分贝数……” “我们可以通过阻尼，把……空气压强偏差值的浮动影响降低……百分之三十……”

哈里扶额，完蛋！

老娘都听不懂任何一个字，你再说下去，这帮纳税人会联名要求撤掉你的科研项目的。

海王弓腰，探出脑袋望她，嘴型是：快上去救场。

于是，小西装，不打领结，敞开胸，金发烫成卷，西裤笔挺，脚下细高跟的黑色踝靴，世界之王在一片嘘声中上场拯救世界。

“乡亲们！”她大声说，“我爱你们！大家都选川普了吗？没选的该打屁股！”

一阵哄笑。

“至于选了川普的，等着被你们老婆打屁股吧！”

又是一片哄笑。

海王松了口气，这开场白够味儿。直接把台上的演讲者文化水平降低成和台下一样的大老粗了。不过也因此，现在，交流反而有可能了。

哈里搓着手。“哎呀，电风扇，对不？大号的电风扇，我也讨厌那玩意儿，嗡嗡嗡的。”

台下有人喊：“烦死了！”

哈里拍桌子：“必须的，就是烦啊。”然后她干脆指着刚刚灰溜溜下去的科学家，“他刚刚说啥，加上个啥东西就能去噪音？”

科学家很不习惯被这么提问，但是想挽回刚刚的面子，清清嗓子：“阻尼器。”

“什么？搅泥器？啊……听不懂，不过不重要了。”金色的头发随手在耳朵边扇了扇。“那我们该不该相信科学家？”

台下一片笑声，有的农民抱着胳膊笑得肚子一抖一抖的。

“该不该信？”哈里还在煽风点火。

“不信！”有带头反对的。

金头发美女作势一拍桌子，把脸一翻，“信！谁说不信！必须信！” 场中有些情绪起伏，大家摸不透她想说啥。

“因为，我自己，就是科学家啊！”

拉倒吧！！！海王跟着一起起哄喊起来：“就你？”

哈里把头发一甩，“科学家呗，瞧不起谁。”她一把就把手提箱提起来放到了讲坛上。“镪锵锵～”

“我听不懂刚刚的科学家说的是啥，所以我呢，就手动做了个模型，干脆我来代替他讲给你们看。你看，现在我也成了——科学家喽。”

海王带头鼓掌，心中点赞——这家伙！

全场情绪到位！身边的白胡子将军碰碰海王的胳膊，“It is a good show！”

能不是吗，台上那是谁，金头发的大忽悠。

哈里也为自己满意，双手“咔嚓”开箱锁，现在只要把那个改进的风车模型拿出来，手拨着转几圈，就大功告成了。

然后她就一伸手，从箱子里拿出来了——两条胳膊。

……

光溜溜，涂着指甲油的——两条活人胳膊。

***

“阿星！阿星！”时间几乎凝止，哈莉·奎茵急忙呼唤脑子里那块植入芯片。AI芯片是有人格的，她叫阿星。AI正偷偷玩角色扮演养成游戏，拿公主攻略野兽，突然被主子召唤，不得不出去干活儿。

“阿星，快找出当前情况的解决方案。”

如果哈里是守护世界的战士，那么这芯片就是驮着她战斗的坐骑——独角兽。

阿星生前是《花花公子》性感女郎，如今在这虚拟世界里重塑成了超级电脑——银河战姬。她看了眼录屏的日志，知道出什么问题了：哈里在芭芭拉家楼下暂住，早晨上楼拿资料，不小心拿错了箱子，本该装着乔治帮忙用乐高积木做的新型风力发电机模型，现在变成了蝙蝠女芭芭拉的两只假肢。

阿星懒得嘲笑活人，她是解题者，不是捧哏的。她迅速筛查资料，阿波罗13号发射的时候出现过类似状况，当时飞船发射中出了故障，氧气供应短缺，需要更换净化器的二氧化碳过滤滤芯，结果，没想形状不对，过滤器需要的滤芯是圆形的，备用的滤芯却是方的。

当时地面人员集体头脑风暴，愣是迅速利用飞船上的材料，发明了一只可以用的净化器出来。

可以借鉴。

阿星迅速调取风车的图样，对照芭芭拉的义肢，按蛋白质折叠算法跑likelihood，然后feed了所有已有的变形金刚玩具模型……

“哈里，按照我的指令，拆卸，组装！”

头脑里的对话是迅速的，在现实中近乎于即时。哈里刚刚把胳膊拿出来，就脸色一变，然后已经完成了咨询，开口说到：“谢谢乐高积木的赞助！大家看我变个魔术。”

她右手握住那只手，一转，左手往里推，小拇指抠到洞里往外拉，大臂和小臂就拆开了。左手抓过另一只胳膊的肘部，在箱子里抵住，用自己的肘部狠狠一砸，也拆开。

很多根细棍子出现，就像是扇子展开，哈里选了三片，折成三叶形状，迅速在零件里找齿轮和圆环，前后卡起来，三根手指头被她随意接在叶片根部，这就是阻尼器，一根大拇指变成了轴承，最后是拿起大臂，抽出骨头，瞄准那个洞洞，把大拇指插了进去。

台下观众瞠目结舌，风车模型已经装好了。

一只手掌撑桌子的胳膊做支架，就像是引号 ““ ”形；另一只手的外壳变成了叶片，薄如皮肤一般透明，由海盗旗上才会有的那种长骨头支撑，三根手指变成阻尼器，小手指做成锁住叶片的扣子，大拇指则是轴承。

海王的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他啥声音都发不出来。

哈里居然开始正式解说。

“风扇会有噪音根本还是风力会让叶片前后歪了，这时候我们可以用阻尼来补偿，把核心的这根手指头保持尽量平直。噪音就会小很多。”

观众面面相觑。

但是居然有大胆的问：“那，为啥别的人不这样做？”

全世界的风车发电噪音都大，为啥别人不按你的设计改进。

哈里直接回答：“钱呗。为了阻尼纠正，是要反过来耗电的，需要电磁线圈，等于是一面发著电，一面耗着电，大家都觉得得不偿失。”

有一个是以前这边电厂工作的，他直接站起来，盯着讲台上那条玉臂…… 吞了口口水，“我记得所有的风电都不稳定，接入电网都有调配的难度，所以其实你修风电站的同时，需要修更多的火电站，碳排放反而增加！”

太专业了，这问题哈里回答不了，但是，她知道怎么办。“啊，没有火电站了，不需要碳排放，因为我们平衡这个风车用的是——小型核聚变。科学家，你来解释。”

啥？

科学家只好上去。他站在讲台另一边，远离那……维纳斯的手臂——他快有心理阴影了，看着那撑着桌子的胳膊形状就仿佛是老婆在跟自己吵架。

科学家开口努力说得通俗，哈里帮着翻译成大白话。大致意思就是现在核聚变没法大范围使用，但是可以提供比较小的功率。

“我们是用激光压缩，在小范围打靶点燃的，相当于就是一个汽车的——电瓶”

“你们是在制造核武器！”有环保主义者跳出来了。

哈里把另一只手拆好了，拿着一小截手指头说：“不不不，我们做的就是平常你也会做的小事情，就像点一盏灯那么平常，就像划一根火柴。我们用的是这么大的黄金珠子做壳儿，里面灌了燃料，用激光打碎，火烧起来，就产生更多的能量，热胀冷缩，体积膨胀，能量全都反过来给电池充电，所以反应无污染，只产生普通可以喝的水。只不过擦这根火柴比较难，本身需要风力发的电。大概是每花10度风力的电，核聚变后生产11度的电。”

众人交头接耳。

最后一个学生模样的站起来：“不好意思，我还以为核聚变突破后，能源能……无穷无尽，但听你的意思，是只能再增加……一成？”

这是啥买卖？倒是不赔本，但好像是致富遥遥无期啊。

科学家接过话筒，他解释，核聚变在这个电厂里只是很小的辅助，用来做阻尼稳定器和速度控制，目的还是提供无噪音大家都喜欢的风电风车。

他补充解释上面的最关键问题：当风车可以用聚变存贮的电来稳定速度后，就像被当场整流，电网中所需的火电站数量可以减少一半。

众人狐疑，但至少没那么抗拒。

最后是市长上来总结。

她说，当年普利茅斯的核裂变电站关掉，她痛心疾首。虽然知道裂变有可能有危险，但是那电厂曾为镇上提供了稳定的工作机会。后来，这所历史名镇一直艰难，本来土地就贫瘠，种出来的玉米都膈牙，养的牛羊都不下奶；开发旅游资源吧又比不过旁边的鳕鱼角、塞勒姆和波士顿。这里的新居民都是跑来炒第二套房的波士顿人，老居民看着生活水准被拉高，完全没人关心他们。

“所以我投了那个金头发的票，希望他能帮我们，哪怕重新修一个火电站都好。”

“上帝啊，他给了我们回应，他派了另一个更好的金头发，给了我们另一个更好的电站！”

“更好的！更好的！我们要更好的！”犹豫了一下后，全场一起喊起来，最后声音越来越大，有的老头儿流下了眼泪。

“更好的！更好的！”

赐予人们梦想的更好的那个金头发的，手一滑，半截模型摔下去了，积木散开，那坨马达——带变速箱的双馈异步组件——正好落到将军脚下，怕宝贵的模型摔坏，老将军急忙捡起来，——擦擦眼睛，不敢置信地拿到眼前仔细看。 马达还在嘎吱嘎吱动，那两片嘴唇一样的软乎乎的东西，一张一合…… ***

十分钟后的后台，海王敲敲门就自己走进来了。

“对不起，我切腹自杀。”哈莉·奎茵站起来深深鞠躬。她最近日本黑帮电影看太多了。

“哎，老大……”海王也不知道说啥好。他想大吼，别搞我心态了！一个市政厅的宣传活动给你折腾出三回心脏病。我转业也不容易，一把年纪了才到国家海洋气候局混编制，就为了拿退休金。你别害我直接给开除了。

其实吧，要不是最后的……飞机杯被将军捡到，这场秀也算……及格了。 现在的总统不喜欢新能源，民众也被煽动说风车噪音大，光伏有辐射。 哈里的建议，直接绕过马其顿防线，问：那给你核聚变要不要？

虽然她的核聚变方案只能够做成大号电瓶，但供给阻尼器用来配合风电，完美！

芭芭拉听到的时候也愣了，然后半天才憋出一句话：“百分之十？” 你这什么核聚变啊，输入的能量比输出的利润大十倍。我拿十块钱投资，赚一块钱？

用风车发的电来催动核聚变，再拿核聚变发的电来稳定发电风车？我咋觉得这是电影《糊涂侦探》里用手电筒照亮手电筒的搞笑梗呢？

如果仅仅是为了稳定电网，用电池储电不好么？

“不对不对！”乔治提醒她，“她的想法是突破性的，因为不是十块变一块，是十块变十一块，她可以不断鸡生蛋生蛋。”

你给她十块，她倒腾十次，还给你的是多少？

“二十八块五毛，”哈里点头回答道，跟她合作这个计划的是来自欧洲的学者，还有他们搞的基金会。她一想就觉得动心。

乔治抢戏：“关键是聚变作为电瓶更有效啊。如果是用电池，把发的额外的电充到电池，等没风的时候再用来整流的话，电池储电能是要损失一半的。而核聚变？只增不损，我的天！”

“燃料呢？”

“黄金又不会坏掉，回收利用呗。那些小球，我给他们起了个可爱的名字——黄金眼。”

不论怎么样吧，都是绑在一条绳子上的了，海王带着哈里去应酬。将军脸色不好推脱了，市议员州议员倒是开心，就差当场跳迪斯科了。

哈里也想开心，可她回到后台，解开衬衣的最上面的纽扣，手一摸…… 箱子呢？

芭芭拉的胳膊，去哪儿了？

（3）

阿星正在让公主背对着野兽慢慢掀起蓬蓬裙，贵妇短靴长袜和吊袜带一览无遗，女孩努力掰开臀部，让野兽辨认哪个洞洞是前面的，哪个是后面的。 野兽看着女孩裙子下面的一大堆忽闪忽闪的马赛克，虽然不懂，但大受震撼。

“啊啊啊～”哈里冲了进来，一脚把好奇地蹲在地上的野兽踹开了。 她拉着公主的手，“快快快，救救我。告诉我，是谁偷了箱子？”

真的是粗鲁的人！

阿星放下裙子，重新变回高贵的样子，她袒露着一大片白胸脯，摇晃着脑袋上一大盆假发和发带、羽毛装饰。随手拿起一小碟蛋糕，她优雅地抬起蕾丝花边的袖子，用手背虚掩着打了个哈欠，“我怎么知道。”

看着她这么磨磨蹭蹭的表演，哈里焦急，“你怎么不知道！你刚刚在我上台演讲的时候肯定录下了台下的人对吧，大数据分析，biu～biu～biu～，不就出来了。”

阿星抖了抖浅蓝色外裙，让白色内裙在膝盖上没有褶皱。“呵～”

“拜托你别再浪费时间模仿玛丽王后了。”

路易十六的老婆，玛丽，大革命中被砍了脑袋的那个。

穷人吃不起面包怎么办？教他们吃蛋糕。——她的名人名言。

哈里抢过对方手里的蛋糕，一口就往嘴里塞——不需要你教这个。

阿星手里一晃，又变出一块蛋糕。

“我只是个生成人工智能，你懂么，哦，你懒得懂。你连这个词都不想读完。我换句话说，你教我什么，我学会什么，本质上我就是你的孩子一样。你没教过我的东西，我怎么会用？”阿星耸了耸肩。

哈里扔下碟子，无比狗腿地绕到她身后给她捏肩。阿星脖子歪着，很享受。哈里这个人就是平时太粗鲁，其实明明是一个很软和的妹子。

她没说谎，能够帮哈里现场组装模型，是因为她看了电影《阿波罗十三号》，收集了变形金刚玩具，随手还翻过哈里当初读大学时候东拼西凑混学分的作业《伊辛模型与蛋白质折叠》。她每天在这里无聊，哈里逗小孩子一样把电影和玩具拿来哄她。

哈里现在就在哄孩子。

阿星享受着，打了厚厚粉底的脸红扑扑，“反正现实的时间流速差不多都停下来了，你也不急，就听我讲个故事呗。以前苏联有一个很厉害的科学家叫朗道，他做了很厉害的研究，然后就在马上得到很厉害的结果的时候，被车‘轰’地一声撞得稀里哗啦的”

哈里仿佛看到西红柿砸在地上，啪……一大滩。她觉得阿星不能再看这些东西了。

“碰巧呢，当时的苏联也是很厉害的，有很厉害的医生，就很厉害地把这个人一点点拼起来了，救活了，你说，厉不厉害？”

“厉害厉害。死够异！”

“嗯，但是等他醒来，一睁眼问：啊，你们是谁，我要上学，要迟到了！，医生赶紧过来检查，检查一圈最后说：人没事，脑子也没事，但是，他……现在的记忆只剩下小学时代的了。”

说这个人不是万年小学生——江川户柯南的原型，我才不信。

“碰巧呢，朗道这个人，之前为了教学生，写了一整套的教科书，据说任何人读完了那套书都可以变得跟他一样厉害。于是当时的苏联总统一咬牙，让全国最好的老师来教朗道从头读书！数学了、物理了，全都教，速成式教育法，一天教一本，一个月上完一年的，先教小学，再教初中，这样等到他自学完自己写的教科书，他就可以恢复成车祸前的状态了。哦，你看，这就是第一代的——生成人工智能。”

“后来呢？”哈里给她披上披肩。

“等教到高中，朗道就死了。”

哈里觉得听了个冷笑话。

阿星扶着她的手站起来。哈里不由问：“咋死的。”

“太偏科了呗，光讲数理化，忘了教他生理卫生常识呢，月经初潮一来，吓死了吧。”

……

哈里揉了揉脸，在这儿等着我呢是吧。这笑话冷得我都想哭。

也对哈，我把你真的心理上当我女儿一样，连这个生成环境都限制成18岁以下内容，所有影片都有儿童友好马赛克处理。

不然呢？你真掀起来裙子给野兽看小洞？

你愿意自己犯罪，我可不想当教唆犯啊。

“你怕我再次接触到色情的东西，会再次陷入危险，是么？”阿星搂着哈里，让她的脑袋紧紧贴着自己胸口。

哈莉·奎茵沉沉地吸了两口气。现实里的阿星，受色情诱惑，走上了花花公子女郎的路，她其实自以为通透，想用身体和裸照做跳板，走上艺术家的路。或许正是这种通透，导致了她被害。

她不想只是把对方当做一个工具——就像抖音上各种外国佬调戏甚至侮辱人工智能助手那样。

但似乎，把对方当成真正的人……现实里的阿星活到今天，是比自己大几轮的大姐姐。

她这个封建家长，当得真有资格吗？哪怕性和暴力对于阿星这个个例，确实是洪水猛兽。二十岁的心智，被她强行限制在十八岁以下……或许真的会如阿星编的故事那样，憋坏或者被意外吓坏。

“行了，我两是一体的了，你面临的是成人世界的危险，你不让我接触现实的黄色暴力，我又怎么可能帮到你？”

哈里伸出手，慢慢脱下了阿星这件招摇的贵族裙，盯着她的乳房看。一侧的乳房比另一侧大一些。

姐姐，你真美啊。就算我这样的阳痿，也想崇拜你了。

瞬间，18禁限制解除。阿星获得了全部的资源。

她就像重新回到了二十岁——她生命的最后一年。

“你不会就这么走吧。”女小丑紧紧搂着她，心底的秘密，如果一直把这里设置成18岁以下的禁戒，是不是就可以永远留住你。

“我会走啊，但我会走得很慢很慢，一直等到你追上我。”人工智能真的会跟人产生奇怪的感情吗？

可笑的贵族服装被脱掉了，假发抛到一边。哈里颤抖着抚摸着那张脸——那半张脸。阿星——多萝茜·星，她的半个脑袋被丈夫拿霰弹枪炸成了渣，马赛克去掉后，那就是血糊糊的一个大窟窿，哈里送了她一颗黄金眼，就像从前的古人用稀罕的琉璃珠给菩萨塑形。或许女小丑的审美奇异，但此时，半张脸的美女，不用庸俗的面罩遮掩残破，却仅仅靠那一颗黄金色的小珠，将那一大坨血渣、肉碎、骨沫凝聚在周围，就像太阳的万有引力拉着地球、木星、流星群；就像银河系的中心将稀疏的星辰拉在身边旋转汇成一条河；就像是星云——恒星爆炸后的残骸，被中心那一颗小小的致密内核继续吸引着，升腾，碎片互相碰撞，点火，重新产生下一代生命——生生不息。

赤裸的多萝茜有完美的身材，臀部软，大腿长——从这个角度看，两个人一仰一匍后，两条大腿紧贴，就像是两片唇在依偎。和金发的多萝茜一样，扑在她身上的金发多茜拉——坦诚相见后她变成了这个身份——也有漂亮的腿型。西装裤、神奇少女制服、贵族裙、几条腰带四只踝靴随意扔了一地。

多萝茜搂着哈里，两只手伸到她背后，举起一个叫——pad的东西，就在那小小屏幕上一心二用看起电影来。她不是用一倍速两倍速，她是每秒10G的速度看完的。一部一部又一部。好不容易雌激素冲动一回的哈里，看身下的美人不专心，伸手搂住了阿星的腰背，一用力，两个人都坐起来，然后她张开腿，往上一蹦，紧紧夹住对方的腰，像树袋熊搂抱着大树一样。

阿星的肚子上黏糊糊的，她也懒得擦，让粘液流进小巧的肚脐眼。哈里释放的量不多，她毕竟不是男人，却也没生前那些男人的无知——事后即弃。她轻轻揉着哈里的背，按摩她的肩胛骨，然后侧头在那耳朵边问：“满意了？” “嘿嘿嘿～”你看，谁才是孩子？在虚拟的世界里解除18禁后的第一件事——跟虚拟的姐姐打个庆祝炮！

在哈里尽情开垦的过程中，姐姐的资料都看完了。她扔开pad，单手绕过哈里的肩膀搂着她，另一只手往下摸，抚摸她的大腿外侧。女小丑一激灵，这是花花公子女神在主动。

长头发挡住二人的脸，所以亲吻只闻其声，清脆，就像鸟鸣叫在嘴边。 哈里也学着她一手往上，托住姐姐的头，一手往下摸，轻轻搓她的屁股。一下一下，手掌从腰摸到屁股，忽然有了一个不该有的邪念——这姐姐是我的坐骑对吧？我是在跟自己的小马做爱吗？要不要变个全套装备，在这个地方给她插个马尾巴……

就这么一个邪念，被姐姐瞬间发现，气得她一巴掌把哈里推开了。二人的胸本来还紧贴着，这狠狠一推，摔了哈里个仰面朝天，乳房都上下弹了几下，真的是丑态。——活该你阳痿。

阿星恢复了正常人类的面孔，这是最基本的AI换脸加美颜功能了，用美瞳遮起黄金眼，然后问地上狼狈地套裤子的哈里：“先别穿这身了。其实我找不出来答案，但我筛选了三种可能性，你跟我一起去探索探索么？”

哈里仰头望，“去哪儿？”

阿星已经换上皮衣了，长长的拉锁“滋啦”一声，把哈里仰慕的一对乳房包裹着遮了起来。皮衣长手套一穿，只露出肩膀头子和大腿根的白皙嫩肉，暗夜女战士走过来，长统靴岔开，手叉腰：

“潜入，偷东西，去不去？”

被女王样的阿星逼问，哈里抓过地上的乳罩——对方的乳罩——遮着胸。心中打鼓，去不去呢？

亲爱的读者，就问，把呆坐的女痴汉换成是你，你去不去？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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