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担心苗雪晴会不答应，毕竟机会只有一次，聪明的她不可能放弃。现在的讨价还价，只是为事后占更多好处而已。虽然看似没谈成，但双方的底都已经交了，后续只是看事情发展而已。如果对我有利，我就占据主动，如果事态失控，就只能妥协。

……

隔日，十二点刘璐打来电话，说光影那边原本犹豫的人大部分都同意跳槽。早就猜到，如今闹成这样，光影外面名誉受损，内部肯定也人心惶惶。现在要做的就是痛打落水狗，向刘璐交代，让他们所有人同时递辞职信，下午罢工。

随后让刘璐在中间挑几个对光影不满的人，有高管最好。说了个地址，让他把人带过来，刘璐痛快答应。

又给曹鑫打了个电话，叮嘱他今天别迟到，似乎昨天的报道让这小子今天心情不错，满口没问题，不停保证就是跑也准时跑来。

安心挂断电话，见面的地点选在一家酒店的包间。刘璐带了四个人来，三个男的，一个女的，其中有一个似乎职位还不低。交谈了一阵，在确定他们都递了辞职信，并且都可靠后，才把想法跟他们说了。

让他们曝光些光影内部管理的黑暗，比如薪水，对待职员，有些什么不平等之类，最好的当然是哪些地方欺瞒客户。每家公司都多少有这种事，只是少为外人知道而已。

这两天在当地，只要跟光影有关的事全是上头条。几人听说要做采访，上报纸后，还有些惊喜。不过那个职位不低的表示出一点担忧，我表示不会拍照，全都用假名公布，他才点头。

有了前两天报道带来的好处，曹鑫今天积极了不少，看那满脸笑容的样子，似乎有什么好事。后来询问才知道，上面领导发话，把这个专题做好，破例不用考核，提拔他转正。

难怪，不过事儿还是要给我办好，记者是个有趣的职业，他如何提问，完全能影响到一个新闻，交代后才让曹鑫采访。

本以为还要进行深挖，谁知曹鑫只带了个头，几人就滔滔不绝的讲起来，特别是那个女人，老板与女下属有染这是常事，可以理解，但如果与多个女下属有过染，就有些让人寒战了。听着女人嘴里一会秘书，一会人事主管，一会前台经理，不但我，连曹鑫都听的目瞪口呆，但看来好八卦有时也是件好事。

其余几人也数了一大堆，什么管理采用积分制，不够人性化，不但不能迟到，月假和年假都有严格限制，超出了要扣发奖金，甚至节假日加班还不按规定付工资。后面还有食宿问题，什么管理与职员分开用餐，吃的菜也有很大差别，食宿不好等等。

这些虽然让我很意外，但现在的企业，多多少少都有些毛病，还在理解的范围内。不过那个高管最后说了条，光影所有出行的团，都附加了好几项不存在的隐性收费，比如行李费，便捷费，处理费等。

出门旅游的人都图快捷，根本没人去查钱花在什么地方。高管只说了这一条，就没有在说，我知道他知道的事肯定不少，不过没有多问，光凭这一点就能写篇好报道了。

这让我很喜悦，交代曹鑫，一定要把这条着重表述。他不停点头，顺便交代，让他把光影内部动乱的事一同曝出去。标题就写光影内部管理黑暗，职员不满，要求离职。他自然没意见，这事闹的越大，他写的报纸销售越好。

安排妥当，吃了顿饭，让几人各自回去，入职合同已经给他们签下。让他们三天后上班，几人疑惑到哪儿去上班，我笑了笑，让他们等通知，到时就知道了。

等其余人都离开，我跟刘璐聊了会，她的工作到这儿就算结束，本想等这件事结束，好好谢谢她。她却说最近事还很多，过两天就要赶去沿海，帮人找几个科研人员。我点头，让她回来在联系。

跟刘璐分开，直接回了公司。报纸出来，一片哗然，甚至有激进的人攻击光影的网站，一度让网站无法打开，连接些恶意漫画。

光影这块招牌算是毁了，看着这群情激奋的网民，我能想到曾经在光影消费过的客户，心里肯定更在骂娘。从闹出新闻的第一天，光影就被推上风口浪尖，这两天更是推波助澜，让上门的客人锐减，业绩急剧下滑。

看着这一切，我知道，大局已定，只差最后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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