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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我共沉沦
作者:付小糖
第一话
就在付小糖被这个漫长的舌吻挑弄唇内,心跳呼吸齐齐加速,有如乘坐云霄飞车一般,快要断气的时候。
落地镜折射屋内动向。
胸罩已经落在地毯之上。付小糖丰盈傲人的胸围衬衫的遮掩下,凸点刺激着视线。彼时的她眼神迷离,眼睛湿漉漉的,嘴唇也因为用时良久的激吻而湿漉漉的。顾南城弯唇,想,此刻她下面的穴应该更湿漉漉的。
想着,便轻巧撩开她的衣服
七月的京城太热。
付小糖今天只穿一件长度不足膝盖的卡通白T,一双明晃晃的长腿格外惹眼。
他并没有直接脱掉她的内裤。
只是顺着内裤一侧扒开,探入中指。
果然,在他隔着衣服轻含乳头的时候,那时候应该就很湿了。
现在探入的时候,手背碰触到蕾丝内裤全是液体冰凉。而探入的那根指头,像是被温热包裹着,挤压着。
咬的很紧。
傅小糖不禁轻声喘息。可他突然抽出了手,不忘调笑,“宝贝糖,水好多。”
顾南城是从大三和付小糖在一起的,如今走到上床这一步却隔了两年。——在分手只要花两秒微信删除人的当今社会。
足以见得他是真的很爱付小糖。
所以这时候他也没什么好急躁的。傅小糖还是
第一次前戏要足,不然会很痛留下个阴影,婚后性生活不和谐。倒成了得不偿失。
这时候反倒是付小糖急了,踮起脚换上了顾南城的脖颈,生疏而焦急的送上嘴唇。
现在她很难受!
顾南城有心调笑,故意后退了一步。
付小糖动了动唇。
声音娇嗔,低哑性感。
说出来的话却让两个人都愣怔住了。
“付凛,你别闹了好吗?!”
在和一个男人亲热的时候,嘴里喊着的确是另一个人的名字。
如果要说是口误。
偏偏这已经不是
第一次了。
顾南城原本温和宠溺的眉眼冷了下来,兀自系上衬衫,越过付小糖,走到大理石桌面上拿了烟和火机,去了阳台。
眼底一片清明。
付小糖原本躁动的心思,也变得繁琐起来。望着顾南城的背影,尴尬又紧张无措。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惯性叫付凛的名字。
顾南城和付凛唯一的共同点是都很好看,除此之外再无类似。
顾南城好相处,情商高又幽默,是个绝对完美的结婚和恋爱对象。
而付凛是高冷凉薄的那个款,像橱窗里的独款镇店品,只能远看,不出售。
更何况,付凛是她弟弟,小一个月的弟弟也是弟弟。不管他认不认,她是这么觉得。
第二话
虽然付凛从不叫姐,甚至很反感她。付小糖还是很高兴有这么个神仙颜值的弟弟,从小到大都一直粘着他。傅小蜜有很长一段时间都在暗恋付凛。
跟付凛关系开始疏远是高二那会,班上一大群女生总是喜欢叫她给付凛递情书,她帮忙递了十多封,付凛虽不回复,却还是都收下了。
付小糖撞着胆子自己也写了一封,为了那封情书,她熬了两个通宵,跟百度奋斗才写出一篇长达两千字,感动哭了。早知道她一从小到大作文都是2.3分同情分的人,能写这么长有多不容易!
她忐忑不已,低头递给付凛的时候。
她永远记得付凛当时的神情。
他说:“别烦我。”
他连名字都不屑叫。
付小糖忙补充,“不烦你,这是最后一封了,以后不帮她们递了!”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付凛只说了句“让开”,付小糖没动,他看都没看一眼,便直接撕毁了那封情书,眉眼冷清的如寒冬草木。
付小糖内心沮丧,勉强打起精神,还是问,“付凛,你喜欢谁啊。”
他又说:“反正喜欢谁都不会喜欢你。”
说完,便径自穿过人群,走开了。也许是他气场冷的厉害,又或者那天拒绝付小糖太惨烈。
总之从那过后。一中追付凛的女生就少了一半。
付小糖请了假,躲在空无一人的卫生间哭过一个下午。
事实证明,她感动自己的情书,却不会感动他而已。
从那之后的几年。她自觉见付凛就绕行,在大学毕业之后,自己在外面买了公寓,就很少回付家了。
算起来。她有203天没见过付凛这个人,彼此也没再联系过。
…
她也许是着了魔,已经第三次在和顾南城接吻,或是第一次滚床单的重要时刻叫成这个名字了。
老人都说再一再二不再三。
付小糖觉得理应哄哄,顺便道歉。
又见阳台上顾南城手中的烟已经燃尽大半。
轻手轻脚的走了过去,环住他的腰。
还未出言,手机铃声先一步响了起来。
看见来电显示人,付凛。
付小糖呆了呆,竟错过这通自然挂断。
不出两秒,又响了起来。
这次顾南城倒是递来讳莫如深的眼神,“不是很想他么,接啊。”
这句是气话,但凡有点情商,或者有过感情史的女孩,都不会接。
第三话 距离感
可是付小糖当真了,说“好”,又走开几步,按下了接听。
这时候她已经整理好了先前凌乱的衣服。蓬松的长发扎了马尾,一改方才的性感,清纯的不像话。
她望着楼下明灭灯火,“喂”了声。
不知道是不是被气到,从这声喂里,顾南城听到几分欣喜和忐忑。
他们分明只隔了几步,却感觉很遥远。
不知道是屋内太过安静,又或付凛说话的音量有提高。
顾南城听到付凛的一句。
“几点了不回家,谁带你在外面鬼混呢。”
这句话明显有两个意思。
一,付小糖没跟家里提过他们准备结婚的事。
二,提过。付家并不赞成。
不管是哪一种。在京圈跟付家结仇都无意义,付家本就关系活泛,家大业大,如今这些年又有个付凛接手。更何况…付小糖是他等不到的人。她心里分明有别人,但他的爱无法分享。顾南城心里很早就有了答案,是时候结束这一切了…付小糖看了看表,反驳,“现在才八点,大妈都还在跳广场舞,我干嘛这么早回家。更何况我回家也回自己住处,又…”
未说完就被母亲萧漫的一声吼打断,“嘿,你个死丫头,你真是翅膀硬了,只想着在外面飞,不打算要你的父母了是吗?你都多久没回来了!”
付凛根本没听她的答案,直接把手机拿给萧漫了吗?
付小糖握着手机的手无意识收紧了几分,算起来确实有好一阵子没回家过。
“知道了妈,我马上回。”付小糖的声音骤然小了下去,“嗯…还有付凛,不是去上海出差了吗,为什么在家?”
“哦,他出差难道不能回来的吗?”
萧漫显得很气愤,“付凛人家是忙,每月回来陪爸妈两三天,非常孝顺了,也说的过去。你是干嘛?毕业两年了,班没上过一个,家两三个月回来一趟,吃个饭就走。当家里开的是四季酒店?想回回,不想回算?”
付小糖鼓了鼓腮,“有付凛孝敬你们就够了啊。反正从小打大。我在家也就是给你们添堵,付凛你们就夸上天。”
萧漫毫不留情,“这倒是大实话。付凛这次回来,给我和你爸带了不少好东西,还有七大姑八大姨的礼物,这孩子我简直不要太喜欢。不说了,你赶紧回家,付凛今晚在家住,我们一家许久未团聚了。”
付小糖只得点头,“好好好,你说了算。反正付家都是你最大,付凛第二,我爸第三。我没有话语权。”
萧漫显得很得意,“不然呢?怎么做一家之主?可惜你这丫头一点主见都没有,不随我。”
挂了电话,又想起还没同顾南城道歉。
倒是顾南城先开了口,“快回吧,付小糖。我还有个应酬,就不送你了。”
一句话瞬间拉开了距离感。
第四话 时间差
挂了电话,付小糖又凑上去生疏而讨好般的踮起脚,双手环在他的脖子间,献上个吻。奈何两人身高差距,付小糖垫脚也只吻到了顾南城下颌处,隐隐约约有胡茬刺到皮肤,微痒的触感,让她有些心猿意马,想起刚才进程到一半仓皇结束的事情。
彼时她还在想,就今天吧。
她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定,远离付凛,告别年少青雉到现在,长达数年单方无果的暗恋。
只要想起来,心就会刺痛般疼一下。鼻腔是酸的,眼睛也是酸的。
“付小糖。”顾南城忽的在耳边唤了声她的名字。
她的语气温软的‘嗯’了声,又紧张兮兮补充,“对不起,太久没回家,我妈和付……我弟,都在催今天要回去趟。”
说完,抬眸注意着他的反应。
顾南城微微恍神,直到有风飘进屋内,拂过脸颊才关了阳台窗户。
对望她的眼神,到底是没忍心当面说出分手。
十分钟前的他还是热情似火,现在清晙的五官,却也沉寂的不像话。男人总是偏重于理性,能很快沉浸,也能很快抽身。这段即将无果而终的感情,只教与他,若有感情洁癖,就不要觊觎一个心里有念念不忘的人。
说到底,骄傲如他。是无法接受的。
在她说完,又停留半分钟的等待里,顾南城都没开口。
付小糖也觉察到了情绪转变,惴惴不安的像犯了错的宠物狗般,摇了摇他的手,“你别生气呀。”
在付小糖第N次尝试补上告别吻,却不得其果的时候,顾南城浅勾唇角,应付般出声,“付小糖,快回吧。”
付小糖‘哦’了声,悻悻回卧室镜子前打理好衣服,将凌乱的披肩发梳成马尾。
镜子里的人嘴唇还是红肿,历经刚才的激吻口红都快不见了,身后的大床上,床单更是乱的不像话。枕头也被拿来垫腰了。
她白皙的脖颈还遍布吻痕。
突然一瞬间,顾南城就把自己撇的一尘不染。
付小糖有些懵,想了许久不明白原因,看到电话才醒悟般发问,“不高兴是因为我们谈了这么久都没见过我家人吗?我爸妈今天都在,一起回付家吧。”
“不必。我还有事。”
付小糖再度‘哦’了声,又探出脑袋看向阳台,“那你真的不要送我?”
虽然首都治安毋庸置 疑。
交往的这些年里,他却从没有不送她的先例。以往顾南城无论多忙,只要付小糖有约要出门,在紧急的事情也会顺延,先送她。
不过这次,顾南城还是同样的答复,“有事,你先回。”
“好吧。”
…
到家。
父母都天南海北的在同付凛团聚在客厅,周遭一堆亲戚。有的甚至付小糖连称谓都喊不对。
不过也无关紧要,因为他们的话题始终都放在付凛。
客厅沙发都没有她的空位。付小糖歪歪斜斜靠着墙壁,像是家里多余的人员。
她习以为常。
还留在这里不回房间是因为——
付凛。
身着正装的他,已经不再是记忆里学生时代的白衣少年,鲜衣怒马。
第五话 没有你的
现在的他,清冷眉眼里里平添了稍许沉稳,交谈间看向人的目光平和了不知道多少。
几年前读书时代的付凛可不这样,那时候的他孤高清傲,言辞甚少不合群。交谈不看人,更无从谈起顾及别人感受。看不惯的男生总在背后说这人装逼很在行。付小糖却知道是性格如此,付凛很小就这样。偏偏读书时代小女生都迷这样的男生,更何况付凛成绩好的不像话,课代表学习委员班长,头衔长的令人发指。外加高冷禁欲系的神仙颜值,能跟付凛多搭话简直成为班上最高的荣耀。
这种转变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就在付小糖的目光由始自终都落在付凛的身上。还注意到期间付凛跟母亲萧漫的交谈中,两度微不可闻的勾了勾唇角,笑意渐浓。要知道读书时代的付凛是从未有‘笑’这种表情的!
生活倒真可改变人,若付凛时刻像读书时分对人带搭不理,付氏企业也无法在他手里的这些年里,逐渐水涨船高。
付小糖暗自嘀咕,这么久都不曾发现转变,还是因为毕业后他们有太久没见过了。毕业后她也不回家,上一次见付凛本人还是在奶奶的六十寿宴上。其余都是电视及网络上的财经专访,付小糖之所以会看财经专访,并不是看得懂数据与内容。只是看到预告有付凛这个名字。
终于他们结束了闲谈,付凛助理开始起身为客厅里的所有人纷发出差带回的礼物。
付小糖的目光才终于从付凛身上离开,改为认真盯着助理思考。
会给她带什么。
包包。衣服。还是美妆博主进来在推的口红色号?
若是口红,她收到的该是所有号都齐的吧。
因为付凛肯定不会自己去买,助理挑会捡省事的买。
这么一想,她的内心就开始雀跃起来。
纵使不缺这些,但能收到梦寐以求喜欢人的礼物,天晓得她会有多开心。
在助理一趟趟派发东西的时间,客厅角落站着的付小糖,脑海已经置身于自己卧室了。她已经想好,要把所有化妆品丢去一边,腾出最喜欢的柜子放礼物。然后绝不会开封使用,就存着放到过期。
这些都会成为她的宝贝!
在她的开心还不足以维持三分钟的时间里,助理已经发完了房间所有人。
唯独没有她。
付小糖看向电视墙的挂钟,时间来到九点半。
她已经回家一个多钟头,首度直直走到付凛对面开口询问,“我的呢。”
付凛在接电话,只是抬眸看向助理,并未回答她。
助理一拍额头,有些尴尬,“哦……坏了……抱歉抱歉,忘了你会在家。”
忘了你会在家。
忘了你会在家。
付小糖在心里默念两遍。
胸口又开始闷闷的疼。
她也许是有心脏病。
这么想到,付小糖自嘲的笑了笑。
不知是有意还是凑巧,在助理说话的期间,一屋子人都安静了下来。
听到对白,那些叫不起姓名的七大姑八大姨的话题终于云绕到了付小糖身上,分明是无心的玩笑话,“一直在说付凛,都没注意小糖都这么大了,还要什么礼物。”
“家里都半年多没有见过你了,算起来你毕业也有好多年了,小糖你在忙什么工作啊。”
萧漫优雅端着红酒,望着付小糖,被这个问题险些呛到,撇嘴道:“说出来也不怕你们笑话,无业游民。”
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身为女强人,能有个毕业数年,死活不去做任何工作的付小糖这样的女儿。他们也没准备过指望付小糖将来有什么大出息,毕竟付小糖从小到大都能稳坐班上倒数第一的成绩。稳的一批,从未出过岔子。付氏企业分明在设计部给付小糖准备了挂名的设计总监。只要付小糖去打卡上下班,优哉游哉混日子,这样说起来也好听。付小糖自己在朋友亲戚面前也说的过去。可是付小糖死活不去,如今她也懒得管了。
在萧漫说完之后,大家只当是玩笑话。毕竟付家都太优秀,怎可能会有个无业游民。
便又客客气气的转了话题,“算起来小糖也不小了,该寻一门好亲事也有人照料。”
语毕又有人笑吟吟接腔,“对呀,小糖模样出挑,家世又好,是该提前准备了。”
付小糖始终没有虚与委蛇应付一番。
只是那么垂眸站着,大家只好又扯开话题。
她缓了好一会,才抑制住眼底酸涩与胸口闷闷的疼,匆匆丢下句‘你们先聊,我不太舒服,先回房间了’。
语气硬邦邦的。
第六话 喜欢谁也不会喜欢你
直接离开客厅后,没太久,助理也下班回家。
又有亲戚眼见时间来到十点,陆续告辞。
方才人满为患的客厅空了下来。
随之空下来的,还有付凛的电话也终于消停——毕竟再忙的人都要休息,十点过后,并非紧急电话则不会继续叨扰。
付凛闲适下来,刷了眼微博,看到公司超话讨论,最讨厌的人。
二十岁之前,遇到这问题,付凛想都不用想,最讨厌的人是谁。
付小糖这个名字,于他诸如祸患,避之不及。
那时候的付小糖,充分将橡皮糖的粘人本质发挥到了极致,没有底线也没有上限。黏的人都是付凛。
上学时候的小女生,课桌上,卧室墙面上贴的海报都是自己追的爱豆,男星,男团。
付小糖的课桌,书本,卧室贴的都是偷拍付凛的照片。以至于付凛走到哪都看到自己,会有多厌烦。
不止这些,付小糖考试交白卷,一堂120分钟的考试,付小糖盯着付凛看了121分钟,直到老师来抽走卷子,才发现付小糖在测验人姓名一栏都填成了付凛。
老师看到卷子的神态可想而知。有多愤怒。以为是付小糖自己不会,去诬陷付凛考零分。
付凛是老师眼里的超级天才,怎么可能交白卷。
付小糖在老师心目中又贴上了‘撒谎精’、‘成绩差’、‘坏到骨子里’的标签。
那天班会,班主任当着所有师生,家长的面,对付小糖冷嘲热讽:“这种人啊,你看她人模狗样,好好坐着在学校读书,满脑子里装的都是洗洁精。蠢到无可救药,将来出了学校步入社会也是败类。有什么好说的。渣宰。但是别人家有钱啊,你们可不要同这种人学,掂量清楚自己几斤几两,有多大能耐做多大事……”
付小糖只会趴在桌子上拿书挡着脸默默哭。
班主任不解气,又扯下她的书撕了,不忘嘲讽,“哭哭哭,天天测试零分,你还有脸哭。拖班级后腿,让我年年错过优秀教师评比!人要脸树要皮,你不害臊,我都替你害臊。”
付凛掀了桌子,“说够没有?!付家就是有钱,将来步入社会同你有什么关系?她将来怎么样,都比你拿着五六千的死工资过得好。渣宰、败类。这词是拿来形容自己学生的么?为人师表麻烦你也有点为人师表的样子。人生而为人,注定与动物有分别,说话做事要负责任。还有……班级是狗吗?还分前后腿?”
全班陷入死寂,继而因为付凛一句‘班级是狗吗,还分前后腿’而陷入爆笑中,又在班主任铁青的黑脸中暂停了笑声和窃窃私语声。
那天的班会不知道有多精彩。
至今还在同学会里被津津乐道。
直接痛骂班主任骂到不敢还口的,一中建校以来,付凛是第一个。
付凛首度同付小糖一起被叫家长。
第七话 都不是他想要的人
无论付小糖如何私下里去哀求班主任,也没能更改这个决定。随之而来的还有付凛被撤职班长,取消市级三好学生名额。
大家都在探究——付凛为什么会突然怼事事偏向他的班主任。
直到请来家长,发现付凛和付小糖的家长来的都是同一个人。优雅干练的萧漫,那个短发女人,衣着气质都无比矜贵,带着男秘书来到学校,所有同学才发现,原来他们是一家人。可是无论性格和长相,他们却没有分毫的相似。其实单从名字就极易判断,付小糖好像敷衍了事,随口取的。付凛却不一样,无论是基于正气凛然,还是别的角度,都是给予厚望……付凛甚至都算不清,读书时候同学校男生打过多少架。每每有人私下里取笑,“付小糖这个白痴又考零分了。”付小糖只会捂着耳朵装听不见,他都烦的要死。
同人打架最厉害的一次,是他一挑五,最后六人都齐刷刷住院半个多月。
他还能无比清楚记得缘由。
那天刚学完鲁迅的一篇《孔乙己》,那群男生嬉笑:“付小糖一进教室,教室所有的人便都看着她笑,有的叫道,“小糖,又零分了!”
她不回答,对同学说,“我随便一考,求不嘲讽。”便排出九文大钱。
他们又故意的高声嚷道,“嘲讽又怎么了!你分明就是只能考零分的蠢蛋!”
付小糖睁大眼睛说,“你怎么这样凭空污人清白……”
“什么清白?我前天亲眼看见你的卷子被撕了,被班主任一通教育。”
付小糖便涨红了脸,额上的青筋条条绽出,争辩道,“什么零分,我分明考了三分……”
接连便是难懂的话,什么“我没有零分”,什么“那不是我的试卷”之类,引得众人都哄笑起来:教室里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哈哈哈……太好笑了吧!付小糖这个白痴!”
他们说完这段,自以为幽默,捧腹大笑。
付小糖拎起书包就跑出了教室,眼眶红的厉害。
付凛本来懒得管付小糖这个没出息的东西,此刻觉得他们嘻嘻哈哈吵着又烦,只是戴上耳机玩psp掌上游戏机,偏偏身后那群男生觉得这段更改鲁迅文章的话题很有意思,又重复了一遍嘲讽付小糖。
许是同姓护犊子,也许是被付小糖跑出去时候通红的眼眶刺痛,这次他真忍不住直接起身,踹翻了身后男生的桌子,同人动了手。
付小糖太好欺负,尔后因此付凛同人打架次数太多。
这时候的付凛除了好学生的专职,又多了一中最能打的称号,在同龄男生里没有朋友。平添了无数异性迷妹。
她们总觉得得太乖的男生没有吸引力,综合成绩好、打架厉害、神仙颜值的付凛有一种反差感在内,简直不要太有吸引力。
付小糖这个蠢货还天天帮人来递情书,该有多教人烦躁。
付凛一开始还耐着性子收了不少,不是土味情话就是抄袭的网络段子,惺惺作态,自以为幽默还写的老长老长,陈词滥调。又或者都不是想要的人。
ps。不是亲姐弟,有很大父母区别对待付凛和付小糖的原因,这个后面会交代。剧情需要。(有奖竞猜,谁是萧漫亲生的。)
第八话 付小糖≠讨厌
让付凛无比厌恶。
当付小糖再次递过来情书的时候,付凛不知道自己为何会生气,当面撕了。
那天确实很气。
气到付小糖好不容易鼓起勇气问了句,“付凛你喜欢谁。”
他还是冷眼相待,“反正喜欢谁都不会喜欢你。”
所有喜欢和厌恶大概就是从这时候发生转变的。
那天前的付小糖全世界都是付凛。
那天后的付小糖就像换了个人。回家取下了付凛的所有照片,她不再直愣愣盯着付凛从早到晚看个不停,她的成绩竟然会突飞猛进的开始有起色,不再拿零分。甚至能靠自己考一个国内二三线不错的大学。又甚至付小糖的大学选的躲着付凛远远的。要知道她是从小学起,就跟付凛同班的。此前如果叫付小糖同付凛分别,那付小糖宁可去死。可她自己的决心还是被自己亲手打破。
甚至她还学会了自己独立,她在毕业后不久就自己买了房子,还特意买在二环开外的小公寓,回付家要很久。这样可以借口不必回家,也不必再见到付凛。
无声的道别后,付小糖每天照旧嘻嘻哈哈过着自己的小日子,有自己的小圈子,有自己的小对象,小闺蜜。同人逛街购物做spa,没有任何的不习惯。
付凛却觉得自己大概是有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明明是过去是他被付小糖烦的要死,突然她决心告辞,同他泾渭分明后,他竟然开始不习惯。
比如现在,他看到同一个超话,最讨厌的人。现在想起来的人,却不再是付小糖了。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念头……还是这些年认识的人太多了,付小糖就不讨厌了?好比一个公式,付小糖=讨厌。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付小糖≠讨厌。
被这个突然转变的公式干扰,付凛决心不参与公司微博超话,退了app,轻揉眉心,说了声‘我要回房间休息了’。
不同于对付小糖回房间说话,萧漫那时候全然无视。
付凛说要回房间,萧漫关心询问,“是不是去上海太久,回来不习惯气候的嘞。揉眉心是头疼么,我叫张妈泡壶姜茶,送你房间。公司事务再多也可以交由下属,不要年轻逞强,身体才是主要的。”
付凛不温不火的‘嗯’了声,拾级而上楼梯,脚步稍停,“付小糖总是不常回来?”
“哈……”一提付小糖,萧漫就开始上火,“别人家都是十几岁的丫头叛逆,现在好咯,我家是二十几岁的丫头还叛逆,我能有什么办法的。这么大的人,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我能怎么样,她不回来就不回来,不把家里当家,我们也不指望她。”
“那就做的不偏不倚,不要区别对待了。人非草木。”
付凛的话,萧漫倒是听得进心里去,又叫来张妈,连同付小糖那间一并送。
哈哈哈……
付凛:“我大概是有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付小糖:“我大概是有心脏病。”
第九话
付凛回了卧室。
一推开门就看见付小糖在他房间坐着,开着电视看着最近很火的综艺,她没有坐沙发,也没有像前些年那样,天天跑来他卧室,直接就缩进被子里,还不见外的拍拍另一侧空床,“我给你留了空位。”
那时候付凛总会在心里默念一句,留个屁,本来就是我房间。
然后就拎起付小糖,像扔垃圾一样丢出去。
而现在。
她只是安安静静的缩在地毯上,小口小口喝着可乐,又记起付凛有洁癖,家里总收拾的特别干净,甚至住校都不例外。急忙忙收起桌面上的瓜子皮,一并放进垃圾桶里,才说,“我没有要打扰你,只是我房间插座坏了,手机没法充电。”——其实是自己泼了可乐弄坏的。说着,她又心虚般的扬了扬在充电,电量显示百分之十的手机。
说完,付小糖的眼神才从电视屏幕转到付凛身上,只有短短几秒停留,确定付凛没有把她赶走的念头,才放心抱着抱枕继续看综艺。
付凛虽没有直接撵她,但也并无什么热情,甚至听到这话连应付般‘哦’一声,表示听见都没有。只是兀自越过她,进了浴室,似乎她的存在都微不可见。付小糖终于做了决定,她要彻底退出付凛的世界,不再打扰她了。
付凛房间的浴室是雾面镜,而他本就是他自己的房间,他时常忘记或者懒得开雾面。过去的几年,付小糖一有机会就来蹭吃蹭喝,顺带光明正大的留在他房间,美名其曰蹭电视,实际都是等同观看直播洗澡栏目。
然而今天,付小糖始终目不斜视盯着电视屏幕。
不断告诫自己,今天的主题是来讨要礼物的,今天分明每个人都有。甚至到煮饭阿姨都有盒面膜。唯独她被排挤在外,此刻她就像二度问包工头讨要工钱的农民工,要显得不卑不亢一些。
付小糖觉得自己就差抬个碗来讨要了。
总之今晚要不到,回卧室她妥妥要失眠。这也太过分了吧!
她鼓了鼓腮,直愣愣盯着电视,以至于付凛什么时候洗好了澡,屋内开了温度适宜的空调,他只单下身裹了浴巾,挡住了电视,对她说,“几点了付小糖,还不走。有事?”
“……”
单单只相隔一张桌子,甚至能闻见男士沐浴露的清爽气息。
付小糖看着他,一瞬间丧失了语言功能,有水珠沿着他未吹干的头发滚下,沿着紧实有度的腹肌,一直滚落到浴巾里。付小糖痛恨自己没出息,咽了咽口水,几秒后反应过来,连忙低下头,才恢复思维功能,“嗯……好久不见。恭喜你上个月上时经专访……还有那什么……嗯……我的礼物呢。”
有张烫金黑底卡片落在桌面,正好在她眼前。
付小糖不明所以,“嗯?”了声。
“无限额,自己买。”
付小糖干巴巴的‘哦’了声,分不清该高兴亦或该失落,想了想才说,“那我买了后还你卡。”说完收下卡,逃命般站起来侧身走开,避免碰到付凛,低低说了声,“嗯……那我先走了。”
还没走出两步,她的手腕就被付凛握住。
付小糖有些不知所措,急急忙忙要抽回胳膊。奈何力气悬殊,也没能抽回。
要知道,付凛不是很讨厌有人碰他吗。更何况付小糖本身就是付凛最讨厌的人。这些心里话,付小糖是不想问的,问了无非是给自己找难堪。还没有阶梯下的那种难堪。
付凛幽暗深邃的黑色瞳孔里,似探究般望向她,“付小糖,你这阵子有些怪。”
以往的付小糖在这个时候,铁定会死乞白赖的扒上来抱紧他不松手,恨不得自己能有八个爪子。然后再大大咧咧的问一句:“请问我可以摸摸你的腹肌,是不是真的吗?”说罢,也不会等他的回应,就自己动手。——这事她长干。
付小糖自然心知肚明,怪在哪里,脸颊一下就红到了耳后,像只瞬间熟透的虾子。空出的手捂住额头,莞尔笑着打‘太极’。
她说,“对不起,以前是我不懂事,给你造成了诸多困扰。以往犯错你总护着我,让我有种恋人般依赖感和错觉,觉得自己可以无法无天的瞎胡闹。现在大了,也知道男女有别,往后我们都是要各自成家的。你会有你的女朋友,我不该一直打扰你,麻烦你的。所以大了,我知道要改了。我知道在付家我本来就是个另类,你们都很优秀,优秀的不像话。父母都是名牌大学高材生,到你也是。我不回家是因为,我在家待不住,你们让我太有压力了,也会让我时常自卑。你知道吗,你的财经专访我看了,那些尖锐的问题,你总能对答如流。就如同我所有想一辈子都不会做的数学题,你的答案比老师手里的标准答案还精准。我当时在想,换我去说话都会费劲,我会紧张,会思考很久。所以我选择独立,我当然不能再做你们的累赘,付凛,我比你大一个月,我这个姐当的,说起来很搞笑,能为你做的只有少打扰你。”
第十话
这么说着,光想想,眼睛就酸涩的不像话。她为何就无法一样优秀,兴许付凛也喜欢母亲那款优雅迷人的女强人,又或者是门当户对的名媛千金,又或者是娇滴滴会撒娇的迷妹。
反正无论哪款都不会是她这款,付凛几度坦言,生怕最恨付小糖这么没主见的人,被人欺负不会还嘴,更别谈还手,就好像没脾气一样。付小糖就干脆放纵自己,有大群朋友,成为社会闲散人员,从不上班,也从不学任何东西。她的思路很简明扼要,既然不能做付凛喜欢的人,那就做付凛最恨的人。总好过几年后,天南海北,被他忘却。
付凛握她手腕的手,力度又紧了紧。
付小糖没有勇气再看他,因为她抬头就会被发现,眼眶全是湿热透明液体。
隔了会缓下哽咽,恢复平常,她才接着说,“嗯……还有,我过阵子应该要结婚了。我喜欢海,想在海南或青岛办婚宴。到时候可别又像今天忘记我的礼物,不然我就真的生气了。对你喜欢的女孩子,礼物这种东西还是要自己选。女孩子重感情,也很好哄的,哪怕很便宜的东西,都比敷衍了事来得强。付凛你听过《告白气球》吗,礼物不需要太贵,只要香榭的落叶。我若真的生气了,到时候就同你断绝任何关系。”——那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啊。暗恋一个人,总是想被他知道,又不想被他知道。有多矛盾有多难受有多卑微,只有她自己清楚期中感受。
“够了,闭嘴,付小糖。”
这句同你断绝任何关系,竟破天荒的让他有些恍神,也能让他又恢复上学时候的心情,时常因为付小糖而烦。
付小糖就真的安静了下来,间隔一会,都没说话,她才抬起头看向门外。听到外面有脚步声响,压低音量,“付凛,不早了,我回卧室了,卡我明天买了东西就还你。”
还你。
这词汇让付凛有些芥蒂,他蹙了蹙眉,看向付小糖的时候才发现她的脖子遍布红紫相间的吻痕,一直蔓延像下,锁骨到衣领里。所以她才从进门起都老远远的站在客厅门口么?
他没再说话,也自知没有询问的合理身份。只是扯着付小糖的手腕,把她拉进了浴室里。
喷头直直淋在她身上的水温有些高,很快将她的衣服都打湿了,也让皮肤上有痕迹的部分被冲的通红。
衣服也湿哒哒的贴在身上,有些透明,可以分辨出内衣内裤的款式与颜色。
他的目光却始终没有落在别的地方,不带半分情欲色彩。只是专注于冲洗她的脖颈锁骨部位。
他进来时裹着的浴 巾还是干的,现在也被水溅湿大半。紧巴巴的贴着。
付小糖的目光不时落在付凛身下部位。心猿意马的想…经验所谈,付凛的尺寸貌似很可以…虽然她还没有实战经验。
本来今天不出意外是有的。都是付凛那通会挑时间的电话。
对的,都怪付凛。
所以…亲他一下要个补偿不过分吧。
付小糖是个实干派,想到就趁付凛低头拿沐浴露的间隙凑了上去。不偏不斜,精准印到了他的唇上。
付凛似乎走神走的厉害,到她生涩的探进软软的舌头勾动起他的都未曾注意。
付小糖整个人都贴在他的身上,像个邀人啃噬的诱惑,又软又勾人。她胸前的两个团子顶在他的身上,相较于身上别的部分更软——这是个假车。
第十一话
她整个人都像只妖精,浑身都湿哒哒的。
偏偏就是这样青雉毫无技巧可言的吻,让他身体某个部位瞬间有了反应。
付凛后背僵直,脑海一片空白。
原本拿着着的喷头也滑落在地。
下一秒,他便鬼使神差般,把她摁在墙边。分明收了力道,还是撞得她后背有些生疼。她却无心顾及,反而是这样微微莽撞的举动让她心生快意,和一种前所未有的新奇感。
浴室内水雾升腾,看人都不真切,恍恍惚惚像是在梦里。可身后的浅色瓷砖墙,分外冰凉,这触感又像在提醒她。不是梦。
他的回吻来的太突然也太猛,形同意欲将她吞咽入腹般,久到几乎榨干了整个浴室剩余空气。
尔后被一阵敲门声打断。
“付小糖,十一点半了,差不多快回房间了,知道你跟付凛最亲,不过大了还要要注意时间。”萧漫从隔壁房间出来,见付小糖不在,经过时随口喊了句。
付凛想起什么,触电般松开手。
付小糖懵了几秒,低头回答,“我知道了!”说完,先一步出了浴室,急忙忙去反锁了门。
又换了身睡衣,吹干头发去拿手机,坐会先前看电视的地毯上,拿起手机,才发现顾南城几小时前发了段很长的语音条。算起来是她离开十分钟的时候。
他说——
付小糖,喜欢就去追吧,别让自己后悔。人生太短了,做自己喜欢的职业,爱自己相爱的人。我知道你没有喜欢的职业,只是很爱付凛…付小糖说,“好。”
没有不舍,竟是释然和轻松。
又聊了几句。顾南城也是如此。两人最初在一起,皆是有不能深爱的人,一拍即合就在一起。和平分手也如在一起时候的一拍即合。
隔了许久,付凛才从浴室出来。
付小糖想到刚才,心头竟然酝酿起要同付凛告白的冲动。
抬头对上他的眼底,深邃幽沉。
他坐在旁边沙发,付小糖伸手去牵,却发现他掌心心凉得如置寒冬。
“你洗了这么久冷水澡?”
付凛抽回手,“你该回去睡觉了。”
“好吧…”付小糖一步三回头,出了房间才酝酿好,鼓足勇气从门缝再度探进脑袋,“嗯…付凛,你会喜欢我这款的吗?”
“不会。”
付凛的回答快的几乎不用思考答案。
不会。
“我开玩笑的。”付小糖挤出个微笑,“那晚安!”
没再等回答,她飞快的关了门,眼泪也止不住说着脸颊滑进嘴里。
晚安。付凛。
从十几岁她知道晚安有个寓意,wanan,woainiaini之后,便每天都会同付凛说一句。
可今天是最后一次。
死心大概是一瞬间。压死骆驼的那最后一棵草,也是无数个瞬间累积的。
付小糖也不打算给自己买礼物了,托家里保姆张嫂还卡,最后也没在家里住。
第十二话 被付小糖拉黑了
时间过得飞快,最后离开家还是七月,转眼就到九月末付小糖生日。
期间许佳琪询问她要不要一起去香港旅游,付小糖点头,好啊。
生日在香港某会所,年轻似乎就该这样狂欢,嗨到最晚,而香港正是个不夜城。
付小糖喝了不少,同他们一起学了各种有意思的小游戏,桌面上放着混杂的烟酒,她青疏又故作熟络的燃起一支,第一口就被呛到。
许佳琪正好瞥见,被这样反差的举动逗乐,咯咯笑个不停。
偏偏第二支开始,她就和他们相同熟络。许佳琪错愕,倒杯酒的功夫转头闲谈,“班群里那些妹妹,天天不是炫车就是炫包,最他妈讨厌的是,你和顾南城分手,这群人天天在讨论是你被踹了。付小糖你生日收了什么,怼回去啊。”
她刚倒满,付小糖便端起来,“我能收什么。”尽数喝下后抿了抿唇,“收空气。她们爱讨论就讨论去。”
“收空气?淘宝卖的那种真空包装美国空气?”
“……”付小糖莞尔笑,“三点了,你们玩着,我先回酒店了。”
许佳琪不放心,又叫了她男朋友同出来送,直到亲眼看付小糖坐上的士,又补充,“到了打电话,或者发条微信。”
付小糖潇洒挥手,“告辞,姐妹儿。”
许是喝多了,又许是路上在玩手机导致晕车,回到酒店房间刷卡进门的付小糖,没有站稳就先冲进卫生间,对着马桶好一顿吐。
就听到手机响。
凌晨三点多还会有人打电话?
付小糖看都没看,就睡眼惺忪的倒在床上,“嗯?”了声。
吐太久声音似有哭腔。
电话里静默许久,眼见付小糖拉上被子裹紧自己,又抱着抱枕快要睡着。
“付小糖!你把我号码拉黑了?”
付小糖有些懵,翻了个身,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埋进被窝里,眼睛都睁不开了,只是含糊回应,“胡说…拉黑了…你怎么可能打的进来。你谁啊,几点了还不睡觉,扰人好梦!”
“这是张峥的号码。”
“谁是张峥?”
“我助理。”
“那你是谁?”
“……”又安静了会。
付小糖又觉得想吐,奈何晚上几乎没吃东西,只是对着垃圾桶干呕,眼睛和鼻子都难受的不行。
隔了会听到那头问,“付小糖,你不会怀…”
付小糖没耐心的打断,“你谁啊,才怀孕了呢。”
说完,就挂了。迷迷糊糊间,找了许久才找到静音在哪。
…
隔天醒来打开手机,才发现微信未读消息999+。
毕业多年,班群和朋友群都还在着,无非是八卦亦或炫耀,付小糖也没什么兴趣去关注。不过这次数量比平常多太多,她只当是周末大家都很闲。
倒了杯热茶,她懒洋洋打开电脑,看起攻略推荐观光地或者打卡个网红店。
没看几分钟许佳琪的电话就打进来。
“付小糖,告诉你,好像出大事了。你和顾南城都和平分手这么久,最近不过是有人时常在群里和同学会说你是被甩的。今天顾南城突然就自己道歉,出来澄清说他是被甩的那一方,因为他心里有别人。说完就退群了。顾南城现在被实锤成渣男,黑惨了。”
许佳琪一口气说了大段,说完没等她反应,又接着说,“听说是付凛无缘无故就要同顾家断绝往来。要知道你家跟顾家,一个是供应方,一个是销售方…”
付小糖隐约记起昨晚有个电话,她翻出去果然找到了通话记录。1分46秒,张峥。
张峥是付凛助理。她想了许久才发现是昨天那通电话的乌龙。
第十三话我需要你
付小糖含糊解释,“付凛误会我同顾南城之间是我吃了亏。”
“别说,付凛见不得你吃一点亏。”许佳琪直叹气,“再看我家,有个哥哥和弟弟,那真是,恨不得什么都跟我抢。巴不得我早些嫁人,家里一分钱不花,还能多要些彩礼。”
付小糖自嘲的笑了笑,“知道为什么吗?出于同情啊。十几岁的时候,我们一家人同去参与某宴会。所有人只当他们是一家三口,我那时候特别内向,人也小小一个,很单薄,存在感几乎为零。明明是家人,我爸很少回家,萧漫从不去我的家长会,只去付凛的。我只能花一二百块,去请美团送餐的阿姨来帮忙。我们分明是家人,有话我在却不直说,叫付凛去书房。她同他说,答应我,往后多照顾付小糖。他说好。
这些年他们都以为我不知道,可我心里清如明镜。付凛这人很守诺,答应的事就会做到。可他做的越多我就越容易误会,误会他是不是也有那么一点点喜欢我。可结局总是我在自作多情。如果开始就告诉我不能,我何尝会陷这么深…”
付小糖鼻腔酸到难以再说多的任何话,好在许佳琪毕竟是很多年的朋友,不用亲眼见面就知道她现在感受和神态。她顿了顿说,“安了安了,付小糖你记住,任何时候我都在你身边。”
…
隔天付小糖就买了返程的机票,回家取了车,一脚油门直奔付家老宅。
上二楼直奔付凛卧室。
彼时付凛还在忙,手指不时落在键盘上敲敲点点。
就听到她说。
“付凛,我拜托你件事。”
他没有抬头,隔了好一会,才不咸不淡的问,“什么。”
“拜托你别再参与我的任何事情。”
她的语气不再同平时温软,这句话甚至带着某种意味的坚决。
付凛眼前一晃。
他忽而想到十几岁时,萧漫同他说,往后多照顾付小糖。
他分明是犹豫了很久才回答好。
那时候他觉得是累赘,后来不知不觉,照顾付小糖就变成了本能反应。
他勾了勾唇角,并未回头。只是问。
“为什么。”
“你知道你这么做会给我造成多大困扰吗?”她说,“因为长大。我再也不需要你了,付凛。就这样。”
付凛眉眼瞬间清冽的厉害,他像没听到般又像不确定,重复了遍,“为什么。”
她又精简了答案,“因为我再也不需要你了。”
付小糖挺直了后背,好像这样做会更有底气。
说完,她觉得也没什么好再停留的,便低头拿了车钥匙准备走。
可下一秒,付凛便起身攥着她的手腕推到了床上。
他的吻没了那天的克制压抑,几近啃噬,唇齿磕碰间,舌尖厮磨间,唾液对流间,她隐约感到唇齿间有些疼,口腔里也有腥甜腥甜的血腥味道。
久到她感觉呼吸困难。
他的吻又落在了脖颈上,吻得她生疼。甚至有种错觉,像是大自然中,被天敌捕猎到的幼鹿。而他则是猎手。
这个形容让她有危机感。
她挣扎着想要推开他。只是觉得这样的他很陌生。
付凛好像突然生气了。只是他在气什么呢?分明他跟她说过的重话,要多的多啊。
男女力气悬殊,天然分别。她的挣扎没撑过一分钟,就被他死死摁在身下。
继而。
他落在脖颈,锁骨的吻更重了…
他的手便顺着裙子,由下自上,摸到后背解了绑带款乳罩。
双乳没了乳罩的束缚,伴随她剧烈的喘息起起伏伏,晃得厉害。
隔着白色连衣裙便被他含进口中,他轻轻咬了咬期中一只乳尖。
瞬间,有丝疼,又有难以抑制的酥麻感从脚心快速窜遍她全身。
付小糖难以自持,短促呻吟了声,“别咬,疼…”
他便真的转为打圈式舔弄乳尖和周遭一圈小肉粒。
付小糖只穿了身白色连衣裙,白色在被唾液茵湿后,便成了半透明色。两只胸的乳尖都硬的厉害,顶着衣服表层。
他忽而又轻轻咬了下另一只乳尖。
毫无防备,先前那种逼死人的酥麻感再度在四肢蔓延开来。
不知不觉间,身下都变得水涔涔的,内裤已经被浸透嵌入腿缝中间。
厮磨到就很难受。
连衣裙分明是正统的日常装,在此时此刻,却宛如情趣装。
她面色潮红,偏过头咬住了自己食指指背。她眼神迷蒙,觉得浑身都痒,又似乎找不到哪里更痒。
床软塌塌的,带着她的脑子都变得空洞洞的。
下一秒却有了答案。
内裤已经被他扯下。
有根中指探了进来。
带有男人特质,比女人明显粗糙些。却在沿着肉壁剐蹭间,那种略微粗糙反而会特别舒服。
中指微微弯了弯,肆意剐蹭几圈周遭。
又很有耐心般,一下下缓慢抽送起来。
每下进去,都有鲜嫩的肉紧紧贴过来,像一张小嘴。吃完觉得不够般,又湿的愈发厉害,像是在流口水。
他不徐不缓的抽出手指,带出亮晶晶的银丝,可以扯出很长。
付小糖全然没了理智和方才来时的果决,低迷“嗯?”了声,却怎么也问不出口为什么不继续。
等了很久,她的骨头里好像在被无数只蚂蚁啃噬,痒且酥麻,却得不到解决的办法。
他像睡着了般,兀自合了双眼,只留下分明的轮廓。
却还是死死压在她身上。
付小糖只得换了语气,“求你了,继续吧,我好难受…”
他却清浅勾唇,并未睁眼,“不是说以后再也不需要我了吗。刚才说的时候分明很有底气。以往所有事情都是我一厢情愿,眼巴巴的去做,哪里需要你来求我。”
“我需要你…”
她舔了舔干涸的嘴唇,重复,“我需要你,付凛。”
第十四话 不要了,改天吧
话音稍停。
就感觉到身下穴内有指节再度探了进来,并且多了一根。先是微微摩挲,又转为快速抽送,一改刚才的不徐不缓。
周遭分泌的液体也越来越多,软绵绵的嫩肉紧紧包裹,像要将他的指节都融为一体。又像要将这不属于体内的生物排挤在外。
如细胞分裂重组,排斥且融合。
矛盾中又存在剧烈快感。
他原本平静无波的眼底开始变得炽热。
指节被包裹的温热紧实,让他不禁联想等下插进去的时候会有多爽,且畅快。
索性他生而不是心急的人。
往往等待也是最曼妙的快感。更何况先有付小糖的拉黑,再有今天的一句,我再也不需要你了。最近开始,付小糖让他恍神的时间越来越多。
付小糖哦嗯的不断闷哼,推了推他。
“慢一点。”
收到截然相反的效果。
指节抽送变得更快,尔后又转为弯曲剐蹭着肉壁。与此同时,他轻轻咬了下刚微微软下去的乳头。
这样毫无征兆的双重刺激作用下,付小糖完全坚持不了多久,就觉得身下的床单被洇湿了大片。
她如同刚经历过长途跋涉的人,又渴又累,没有一丝多余的力气。
只是软软靠在枕头上,又累又惬意的合上双眼,有种想睡觉的冲动。
间隔没几分钟。
眼见她昏昏沉沉要入梦。
只感觉身上的重量减轻。
就被他拦腰抱起,放在了腿上,她的双腿被掰开,有着同先前截然不同的东西再度顶了进来。
疼。几乎是瞬间在体内蔓延。
付小糖睁开眼睛,发现她坐在他腿上。这姿势做爱,几乎有任何细微表情都逃不过对方眼睛。
她突然就紧张起来,后背崩的笔直,错开视线避免同他对视。
低头却觉得疼的原因。
两人下体紧紧交合在一起,分明只进去不到三分之一的长度,剩下的部分遍布脉络不一的青筋。
她又想起某个下午茶,和许佳琪在某家甜品店喝糖水看手机直播时,有个主播的名字叫“我的尺寸你会痛”,许佳琪笑点低,拿来给她看的时候还乐不可支,“牛逼哄哄的小老弟,哪来的勇气取这种名字,梁静茹给的?”
当时付小糖还一同笑个不停。
现在她一点都笑不出来了,因为真的痛。
在她神游间,那东西又顶入到了一半。
付小糖“嘶”的倒抽一口凉气,手心密密麻麻的都是汗,“出去,我不要了,好痛…嘶…”
他又缓了缓,没再硬顶,只是说,“放松一点,别一直绞着,这样我也会痛。”
她商量般放缓语调,“付凛,我现在只想回家睡觉。所以…嗯…要不下次吧…或者改天…”
付凛的回答一向能简略就尽量简略,以往这种回答他总会说好或者不好。
这时候他却不再直接回答,反而很有耐心,像哄孩子般,沿着背部的脊梁骨轻抚到尾骨。鬼使神差般,竟然让她真的很快放松下来。他的指腹落在她光滑的后背上有些苏,力道之轻之缓,像羽毛的划过后背般。
就在她刚放松下来的一瞬。
他便悉数顶了进来。
阴道又疼小腹又胀。
她眼泪都飙出来了,闷哼出声,咬在付凛的肩头,没什么底气的威胁,“你不出去我就用力咬你了。”
他似笑非笑的点头,“用力,别一直像小猫一样,含着肩头那块舔。”
可她偏偏做不到。而他偏偏也能猜到。
她红了眼眶,她说,“付凛,你不要仗着我爱你你就可以欺负我。兴许有天……”
没说完的话,随着他试探性开始整根没入又整根拔出的抽送,都化为呻吟。
在她身体随着
第一下整根没入时候,她身体紧绷,身下的花穴深处也随之再度绞了下。又紧又浅,让他只想加快速度,把她肏到乖为止,起码别时常说些互相伤害的话。
可惜只能想想,如果
第一次做留给付小糖留下特别不好的回忆,下次她…那应该就没有下次了。
第十五话 唯你解我渴
可是要温柔也做不到,太慢了他等不了。原来他也是个寻常得不过再寻常的人。以往不心急只是未遇到心急的时候。
身下抽送的速度开始愈发快而猛烈。
如沙漠里久经干涸的人寻觅到水般急迫。唯有你能解我渴。
身下的东西始终被另一张小嘴包裹着,柔韧有张力。插进去到底的时候,肉壁周遭的柔软物拼命排斥,想把这个不属于这里的东西挤出去般。可在抽出来的时候却又带出两瓣充血红肿的小东西拼命挽留。
付小糖忍不得疼。
又因为此时此刻环抱着她的人是付凛,还是忍耐了许久未打断。
她已经分不清是疼还是难受。
保持这个姿势腿很酸又有些发麻,花穴周遭都因为长期充血和撞击火辣辣的疼。
更可怕的是有一种想要尿尿的冲动。
可是这是在床上啊。
那种冲动来的更猛烈了…
她慌得不行。
身体却软的厉害。
又这样忍了几分钟。
她眼泪和身下的水一样多。
“停一下,嗯…唔…,我要去上厕所。”
发出的声音却不像自己。一半是哭腔。一半在呻吟。同这次感受般,说不上难受还是享受。
偏偏床下什么事都顺着她向着她的付凛。
在床上却永不打算顺她意。
他平时冷冽无波的眉眼现在都反常的厉害。
目光还炙热停留在两人交合的下体。
又略过她的面容。
在她耳边说。
“就在这尿。”
“我不要,求你了好不好。”
他的喘息声打在她耳边,前所未有近的距离,身线低沉得有丝沙哑,“不好。我想看。”
意识到某种可能。
付小糖瞬间紧张起来绷直了后背。
随着抽送速度又快起来,那种憋尿般的难受又来了……带着难以言喻的快感。
好在她忍了下去,呻吟也变得破碎起来。
她又放松下来。
他看在眼里,忽而含住她的耳垂,轻舔。逼死人的酥麻,唾液湿热,让鼻息打过来的气体成倍加剧。那种酥麻感愈演愈烈。
以至于她整个人都哆嗦了一下。
形容不清的爽感席卷四肢五官。
无色大量的液体自她身下流出,打湿了两人下体交合处的毛发,也打湿了大片床单。
自她身体哆嗦一下后,身下花穴也明显跟着绞了次,湿热且紧。他也无心再拖下去,都一并射了进去。
空气很快被弥漫着淡淡腥甜淫靡的味道。分明不香,但就是特别好闻,让人深陷其中难以自拔。
拔出来的时候有轻轻的咕唧声,顿时又有大滩液体流淌出来,白的,透明的,甚至还有些带血丝的……
付凛从浴室冲凉出来,去衣帽间换了冰蓝缎面睡衣。
没有女士款,他又去隔壁付小糖卧室看了眼。空无一物。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全都搬走了,他才第一次发现此前似乎有接近一年没有见过付小糖。又或者是大半年?总之不记得也没有去注意过。
他又回衣帽间找了件很早之前的白T,宽宽大大的款式。
拿回卧室。
才发现付小糖还在原处蹲坐着,环抱着自己。
已经隔了二十多分钟了。
她还在盯着那滩被茵湿的床单。背影稍显单薄。
付凛去拉她,却从身后碰触到了脸颊,摸了一手湿漉漉的眼泪。
生活过真多年,付小糖难受只是红眼眶,真哭的次数少之又少。他几乎没见过。
又见到有丝丝血迹,猜测是不是先前用手指有些划破阴道壁,可他分明没留指甲。
“怎么了。”
他一问,付小糖抬头瞥了眼,反而哭的更厉害了。
付凛抱她去浴室洗了澡,付小糖都低头不吭声,只是安静掉眼泪,止都止不住。
这下他有些慌。直接打了家庭医生的电话。
付小糖囧了囧,听清楚是谁连忙抢下电话,说声不用,又挂了。
半晌,付小糖才闷闷解释,“我被你害死了,你害我这么大还尿床…还是在你面前,你分明知道我喜欢过你这么久。”
“有什么关系。”
付凛说完她眼眶又红了,他才意识到重点是付小糖误以为高潮过后泄了身子是尿床。
不免失笑。
还笑…还笑…付小糖暗自下了决心,先制定个小目标,不要再理付凛了,有效期一天。
兀自气鼓鼓的去换床单。
换好卧室内有家庭影院。
时间还早。
付凛问她看什么。
她拒不作答,自己选了个很早的老片,《这个杀手不太冷》。
第一次看的时候还是在许佳琪那。
付凛闲适斜靠在旁。倒是也坐的住。期间又跟付小糖说了句话,她还是装听不见。
他自有对策,耐心等看完十点半。
付凛故作很不经意的问,“SOHO新开了烤鸭店,你不吭声我就默认不去了。”
付小糖吞了吞口水。算了~还剩二十二小时就累积到下次吧。
继而点头,“去!再买爆米花和饮料!”
第十六 话前后始末
翌日。
张特助专心听着董事会一边记录存档。忽而听到有手机震动声。
尽管细微。
今天周二。要知道这种规模的会议,参加者是全员手机关机静音的,他通常都是提前半小时关机。张峥开始分神留意起是谁的手机,却惊诧发现身旁付总在低头,频繁看手机。要知道此前从未见过他上班时期分神。
以致于张峥也跟着好奇吃瓜,停止了手头的事,去看付凛的手机屏幕。
付凛蹙了蹙眉,停留在一个界面发呆,以至于场内在座股东说的再大声,他都无法入耳期中内容。
张峥便也看着那个界面。
是微信对话框。
对方名称显示,小糖超靓哒!
头像是个自拍,图不大,是张自拍,五官乖张俏皮。张峥记性很好,几乎一眼就看出对方是谁。
只是……
张峥心中吐槽起付小糖的自拍,还比剪刀手,也太土了吧。
尔后看对话。
付凛发了:“。”
——句号?句号是什么意思。话题废也不是这么废的,指望别人回什么。
再看回复。
您还不是对方好友,请您添加对方为好友。
您还不是对方好友,请您添加对方为好友!
张峥瞬间被那个红色的感叹号惊到。
所以他是被人删了吗?!
……囧了个囧嘞……
虽然替付凛默哀了一秒,张峥还是漫无边际的在想,这算什么对话,换做他是女的,收到根本不会回。
这个瓜吃的太突然,以至于到张峥的发言,他分明准备了完美无缺的腹稿,还是通篇忘记了。
张峥边想着腹稿是什么来着,便想着付凛是什么时候被人删的,边挪动鼠标调取做好的ppt。
一心三用,不小心又连到了付凛笔记本的界面上去。
付凛手机和笔记本同时登陆了微信,弹出的也是相同界面。
全员都看到了那个红色的感叹号。
付凛:“。”
系统自动回复:“您还不是对方好友,请您添加对方为好友”
全场都静默了下来。
静默了足足十秒。
张峥:“……”
他都没有勇气再看付凛一秒,也能感受到付凛投来的死亡凝视。
他内心哀嚎:对不起,听我解释,我真不是故意的!!总之我真不是故意,要让所有董事会成员知道付总你上班走神,还被人删了的……张峥不记得这个会最后是怎么结束的,只知道付凛的死亡凝视始终落在他脸上,良久良久。
久到他想起午休时刷的抖音伴奏,就像是失去神经我感觉不到呼吸……ohoh~结束会议,求生欲极其强烈的张峥主动到付凛办公室深鞠躬,“我真不是故意的,作为补偿,我愿意为公司免费加班两周,以表歉意。”
付凛斜倪了他一眼,就在张峥思考下一步如何发挥演技卖惨的时候,见付凛微微点了点高贵的下巴,“两月。”。Q.qun.⑦⑻`3,7⑴①.⑧6⒊张峥正欲点头,忽而发现问题。
两……月……两月……是什么意思。
两月?!加班两月?!免费?!
在他内心挣扎许久之际,只听付凛改了意见,“三月吧。”
三……月?!
张峥连忙出声,“别别别,就两月。也体谅我一下,我家里还有四十五岁的老母亲要养……”
虽然电视剧里都是八十岁的老母亲,虽然四十五岁的母亲真的不用养,也不老……又甚至他母亲收入比他高得多。
他无比痛恨自己嘴贱来提免费上班。可他分明说的是两周,怎么就变成两月了喂!
要知道他可是好不容易北上京圈,不指望发迹,但求有自己的小金库,早些买房买车,娶个小娇妻的喂!
免费两月就够久的,眼见还要变成三月。
不过张峥还是说的潸然泪下,一面在心里诽谤付凛真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主,简直了喂!
……
这么演着,付凛却丝毫没有松口的意向,甚至再度投来死亡凝视。
张峥哂笑,借口倒茶,走到饮水机拿水杯的功夫,忽而依靠强烈的求生欲想明白了问题的关键,付总气压这么低,肯定不能是因为他的小失误,虽说这个失误也不小。不过董事会的到这个年龄,人过半百都是人精,谁能没事去传付凛,大家看见也只当没见过而已……付凛也分明不是计较这些琐事的人。
所以……他绝逼是因为被人删的事。
免费两月是板上钉钉的事情,现在就不要继续这个话题闹成三月。
想清楚缘由,张峥试探性把话题转了,他特别不经意的说,“对了付总,用那个头像的女孩子之前时常来公司等你的。通常你都在忙,几乎不搭理她,鲜有说话的时候,也是不超过三个字。有次因为萧漫夫人出面说你别总撵她,你才答应陪她出去吃晚饭。当天设计部临时开会,尔后你碰到应酬忘了这事。她在你办公室等到睡着,凌晨一点多,楼下都锁了大楼,还是打我的电话才放出去的。后来听说那天是她二十岁生日。”
所以付小糖二十岁生日,睡醒是空无一人的凌晨,在黑漆漆的办公室,自己抱着自己,对自己说生日快乐啊,付小糖。
身后是大楼林立,灯火通明。
眼前是空旷孤寂,有自己陪自己。
这么过得?
人不在意一个人的时候,能有多不在意。兴许这就是答案。
付凛几乎能想到那个画面。心里像是被钝器凿了次,空洞且疼。他全然没有印象。那时候真的只觉得烦,从未关注过。
直到后来有很长一段时间,没再见过她,才恍然发现有些事情和人都相行见远。
他喉结动了动,却发不出一个音节。
张峥没有注意异样,只是自顾自说下去,“你带她去过次宴会,是她当时软磨硬泡才争取到机会跟去的,是个三亚游轮私人宴。后面兴许是她话太多,你没再带她,随手拿了本字帖,跟她说写一页回来。我去帮你拿手机的时候,发现她写完了整本。她问我,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只能含糊回答,快了吧。后面宴会因为她晕船吐的厉害要送医院,终结了,那个跟S国的合作没来的及谈成。虽然没人怪她,她还是同我自责了好久。到她送去医院,我回游轮房间找她的东西,发现房间三本字帖都写满了……”
会吗……
张峥所说的都会是他做的吗?付凛穷极记忆,都想不起这些细枝末节的前后经过。
付凛扶上额头,眉心跳的厉害。
第十七话 巅峰影帝,互飙演技
写满了三本字帖是什么概念……
付小糖要是有这耐性,保不准运气爆棚的时候能考个清华。
毕竟付凛就是清理工科留美转而回国的。
付小糖往后也不至于被人因为成绩从小嘲讽到大,如今因为不想与人交际而肄业躲在自己的小世界里,也是那时候起被嘲讽怕了,才选择远离交际圈。没有人是先天软弱的,付小糖是缓慢不断妥协中学会的。
可就能因为他应付的一句话,去做所有自己不想做的事情。
包容一个人能到什么地步。等待,明知无果的等待还是要等待。
他第一次主动了解她的时候。却发现这样的回忆很可怕很荒芜。
隔了许久付凛才问,“所以我那时候干嘛去了。”
干嘛去了……你干嘛去了……问我?我去问谁?!这都隔了多久的事情了喂!
幸而张峥自诩京城乃至放眼全国都最屌,最牛逼的助理。自然有自己的过人之处。记忆力超强。
他一面诽谤着,一面又不想面对付凛的死亡凝视,久久思索,还真被他想起来一两年前的事情了。
“你另外开的房间,当然就没有回去啊!”说罢,张峥显然陶醉于自己超群的记忆性,以至于房间气压都变低了,也未曾察觉。
“身为助理,我答应人的事情不会提醒,就让她等着?”付凛揉了揉眉心,“四月。”
张峥:“……”
耳边又响起了那个抖音伴奏:“就像是失去神经我感觉不到呼吸……ohoh~”
心头的在滴血……
伴奏结束后,张峥又自行脑补了最近跟他母亲看过的电视剧。当时他还总结:“这帮笨逼,反派就是死于话多。”
所以今天他无妄之灾的加班四个月。免费。
也是死于话多么?
所以他也是自己口中的笨逼?
张峥很久才接受这个现实。
没事,反正钱都花了,付总的瓜是肯定要吃的。就当花钱吃瓜,这波不亏。
张峥安慰自己过后,又缓了好一会,才觉得眼前不发黑,血压也没那么低了。只有心还在隐隐作痛为自己还没见过面的粉红爷爷。
他又为粉红爷爷默哀了好一会儿,才准备离开办公室。
忽而听到付凛说,“你还记得她是因为什么事情不来找我的吗。”
后来的付小糖,都没再来找过他。
张峥怕再涨,赶忙摇头,“不记得。不记得。都不记得了。”
付凛‘奥’了声,抬眸,“可以减半,有点可惜。没事,你不记得就算了。”
张峥:“……”又装模作样想了会,才顿悟般拍了拍前额,“哎,我想起来了。那时候有个十八线小明星,拍了个贺岁档突然走红,成了风投传媒的新晋一姐。当时那片是由你牵线运营的,小明星充分发挥了知恩图报的本质。尽心尽责来公司等你下班,直到你不堪其扰,答应她请客,请你吃饭。虽然后来也没有下文,不过她能当风投一姐,也是长得很好看,我见犹怜的那款。当时公司上下还津津乐道了很久。好像你们去的那天,她也在,后来就没见她来过了。”
所以这些年都是什么鬼……
付小糖该有多失望,或者说,失望过多少次。
所以都怪张峥这个助理,办事不力,提醒不到位。
付凛特别不经意的揉了揉眉心,相较于张峥浮夸的演技,显得特别自然,像是真事般,“在你说之前,我自己想起来了。所以减半就算了。”
张峥呆了呆,被这波互飙演技的操作秀到了。
可是又不敢说穿。
只得在心里诽谤,坏人,你妈买菜必涨价,超级加倍!!
张峥诽谤完,敢怒不敢言。继而亲和的笑,“没事啊,公司就像我家一样,特别自在,加班有什么不好的。”
可惜他不知道,付凛他妈也就是萧漫,从不需要自己去买菜。每周都有佣人在生鲜超市订货,送货上门。所以这样的诽谤,杀伤力为零。
张峥很难过,摸出手机看时间,忽而又想,付小糖把付凛的微信删了对么……可他有付小糖的微信,如果没有一起被删,也能借机让付总也难受一下。
可是他又不知道这么突然发什么。
只好发了个:“。”
第十八话
。
他看着发送的句号有些眼熟。
喝了杯水的功夫,付小糖就回了。
小糖超靓哒:“?”
张峥又发:“???”
小糖超靓哒:“????”
就这样又聊了几个回合,彼此都不知道对方含义。
张峥笑出声,以至于付凛瞟来一眼就看到手机上付小糖头像。
付小糖居然单单只删他!
这样的认知让付凛心里很不好受。
付凛再度从屏幕前抬头,伸出掌心摊开,“上班时间聊微信,手机拿来下班还你。”
张峥安分递上手机,出了办公室,浑身都散发着哀伤幽怨的气息。
收来手机的付凛随手摆在桌面旁,隔了十分钟还是没看进多少格文档的他,终于认命般将视线挪动到手机,拿了过来。
聊天记录里都是一页????
他点进‘小糖超靓哒’朋友圈。
这么多年他自己的号,只有次点错,点进付小糖朋友圈,发现页面都是空白的。
付凛从不进别人朋友圈,一来忙,二来没有想关注的人。主要还是第二项圈重点。
用张峥的号点进去,才发现是色彩斑斓的,每个月都有一两条生活分享。多数都是和一个妹子的自拍。
许佳琪,付凛知道,都是同学。却并无交集。
他的读书生涯谁都不记得,许佳琪算是极少数叫得上名字的。
不是因为付小糖记得,是因为许佳琪是独独特讨厌付凛的异性。无论是读书时候碰见付凛,又或在何种聚会跟付小糖来的时候碰到,许佳琪总是用极其厌恶的神色拉着付小糖躲开,偶尔还能听到细微的交谈,“走了,付小糖。”
那时候他还不知道为什么,更懒得知道无关紧要的人。
大抵现在都懂了。
真心实意的朋友,是不能见付小糖受委屈的。
付小糖的朋友圈还有电影分享和打卡美食地的推荐,也有不少地方的风景照。
他的视线却在一排纯文字顿住。
“我想我大概是累了,成长教与我的课程。放手。不念将来,不畏过往。”
时间。7月17。
正好是付小糖来要礼物的那天。
付凛几乎瞬间就明白其中含义。
他忽而慌得厉害,以至于评论的指尖打字都不快。
“先别放手。”
在评论完这条朋友圈每隔多久,就收到了付小糖的私聊。
小糖超萌哒:“助理本尊?你很闲?莫名其妙评论我的朋友圈干嘛。”
付凛才记起这是别人的手机。只好学着助理本尊的口吻回:“萧夫人有事,晚点要弹个家庭电话视频。所以你先加一下付总微信。”
在发送前,他想了想,又在句末学着张峥怂怂的加个‘吧’字。
先下一下付总微信吧。
又在前半句加了‘可能’,晚点可能要弹个家庭电话视频。
反正张峥说话都是怂怂的。惯用一些不确定的词汇,以及语气助词。什么什么了喂。付小糖说话也是同款,怂怂的,总喜欢发很多表情包,蠢萌蠢萌的。
付凛则不同,能精简绝不多个字。文职和理工总有诸多差异。
在付凛一改后,换张峥本人来都分不出是不是自己发的。
付小糖甚至没有怀疑丝毫。
小糖超萌哒:“我不。”
然后是一个戴着头盔小人叼烟的表情包。
又怂又拽的。
付凛只好又学着张峥的语气:“没事,那我让付总加你。”
尔后又改,没事呀。
这个‘呀’加进来后,他蹙眉,足足隔了十秒才发。
付凛刻意隔了十分钟才加。
目光又挪回文档。
却迟迟都没有同意的声响。
付凛开始还没太在意,四点发的消息,等到六点,张峥手机都收不到回复,而他的好友请求也没人通过。
他开始怀疑公司wifi坏了,或者付小糖手机没有4G,断网了。
他准备打个电话。忽而想到自己号码也老实躺在付小糖的黑名单里——付小糖:“呜呜呜,我太难了。”
第十九话 告白气球
用张峥的号码打又穿帮。
付凛只好顺其自然的等着。
兴许她没看见,隔了好久没等到回应,他又复制粘贴,重发一遍。
付小糖还是没反应。
付凛推断她肯定是看到了。付小糖不用上班,很清闲,手机和IPAD几乎不离身。偏偏就是不明白付小糖为什么装没看到。
六点十分。
果然。
付小糖更新了动态。
qq音乐分享了首歌,《告白气球》,附带内容:“听无数遍还是爱。[比心比心]。”
八点多回到付家老房子的时候。
家里一片漆黑。打开客厅灯带圈,安静的不像话。
分明是没人在家。
平时面对这种场景都很习惯,今天却分明期望有人在。或者期望她在。
付凛还是很不经意,悠闲散步般,转遍所有房间。确认没人。
又靠回客厅沙发。
拿出手机点开付小糖朋友圈分享的歌,进入播放界面。
这首歌火过蛮久。
只是付凛从未听过。
到一句。
“你说你有点难追想让我知难而退
礼物不需挑最贵只要香榭的落叶”
他就想起付小糖几个月前来要礼物的那天。
7月17号。她说的那句。
付凛你听过《告白气球》吗,礼物不需要太贵,只要香榭的落叶。我若真的生气了,到时候就同你断绝任何关系。
彼时她来要的礼物,是她最后分别的礼物。
可他却从未往心里去。
她没收到……她最后的纪念都没有。那时候的她会有多难受。
披着糖衣外壳的歌,听进心里该是苦的。
以往的忽略和不在意的细节,在一首歌的时间里,都能被想起来。付小糖死心的绝不是一件事,她有喜欢同个人没结果,无数年的勇气,必然是攒了张峥说的那些过往,同款的太多太多事情,综合在一起,不堪重负爆发的。
那时候的付凛只是允诺萧漫的那句,照顾付小糖。
所作所为单纯只是形式上的照顾。
所有能带给付小糖真实伤害的人,到最后只有自己。
付凛又开始有那种眉心跳的感受。
不过歌词里香榭的落叶……她想要吗?香榭是在哪里……似妥协般,付凛认真想了想,还真想到法国有个街区市中心叫香榭丽大道。Champslysées,之意为“极乐世界”或“乐土”。(钢铁直男付凛,不知道不能去百度吗……)他拨了张峥的电话。
与此同时。
张峥好不容易熬完了加班,嗷嗷的回家吃过饭,第99+次邀约同校某班花,终于成功约出来喝咖啡了一次。
他不知道有多开心,刻意收拾的西装革领,到见面很有分度的帮女神拉开身后凳子。
又拿出提前半年多就预定好的新款某D牌香水,还没递过去,女神处于矜持,也没直接接的时候。
手机非常巧,又非常欠揍的响了起来。
这号是工作线,休息也无法关机。
来电显示。
付总。
张峥内心哀嚎,又来……这都多少次了!付凛你够了。
张峥追此班花已经长达数年之久,一共约出来过十次。照理说如果没好感,别人也不至于来这么多次。班花是触手可得的事。
偏偏有十一次都被付凛的电话打断。以至于他二十六岁了,都还是条单身狗。家里母亲更是催的厉害,天天念叨着小区这个邻居抱孙子,那个邻居收了多少多少满月钱。
久而久之……甚至有亲戚背地说他兴许是……不行了……不行了……是什么意思?——他很行的好吗!!而且谁会二十多岁就不行了!退步一说,就算不行也不能承认!死都不承认!
更过分的是,同学聚会甚至有人开玩笑说他是GAY。——狗屁的GAY,他是钢铁直男!!
张峥只得说了声,“抱歉,先接个电话,我老板的不接不行”。
女神还是非常给面子,矜持的点点头,温温婉婉回答:“没事,你先接。”
实则尴了个大尬的缩回手。
谁会送礼物递到一半再收回去啊!这人是耍宝还是故意让人难堪呢?!
张峥借故去了洗手间,接起。
只听付凛说:“来付家老宅。”
付凛才懒得同人商量。不等张峥回答。挂断。
通话时长。——0分1秒。
您尊贵的电话是借的,急着还吗?!还是说您尊贵的嘴是借的?!急着还?!
张峥疯狂想吐槽自己的极品老板,要放游戏里,这老板是妥妥的SSSSS,稀有品类。
可惜没什么人能听他吐槽,他也不敢真说。
张峥最后估计是出了什么大事,只得同对面坐着的班花道歉,“我得先走……下次再约吧。”
班花拎起包不忘瞟了张峥一眼,临走前,她说:“滚吧!多少次了,你是不是有毛病?!互删,漂流瓶联系!”
她分明是生气,张峥知道该追。
大步流星跟出门口,付凛第二通电话接踵而至。
接通后是句,“快点。”
挂断。
通话时长。——0分1秒。
张峥瞬间怀疑人生,又怀疑自己被付凛监视了。要不要每次都能算这么精准?!
第二十话 伪强奸内射
张峥只好先开车去了付家老宅。
以为是有什么天大事情的张峥,到了才发现付凛突然叫他出差。目的难以置信的是——去法国什么鬼香榭丽舍带落叶?!
他再度被付总神乎其神的操作秀到了。
同时也彻底被班花打入冷宫。
落叶哪里没有?要落叶能干嘛?
张峥想了一宿儿都想不明白。
隔天早饭看微信,发现他昨天同付小糖聊天记录的那页问号不见了。付总收了手机还删聊天记录的?
他像是想到什么,跟着点进小糖超靓哒的朋友圈,惊讶发现,自己的号竟然把付小糖所有动态都赞了一遍。可他怎么也不记得自己能无聊到,跑去挨个赞别人朋友圈。
付小糖最新动态,推荐歌曲,告白气球。
这歌张峥也听过,他忽而想到落叶的出处,是里面歌词——礼物不需要太贵,只要香榭的落叶。
那么很明显了,付凛要的落叶是送她的。
可是付总啊,你到底能明白这歌词意境不?这分明是女孩子说,礼物不需要贵的,用心就很好。哪里是说想要香榭丽舍的落叶?!
张峥自诩钢铁直男,他又发现自己老板是钢精直男。
太秀了……
…
张峥带回的落叶,不好存放,又随手挑了本书,夹在了书里,才同付小糖要了地址,发同城快递。
付凛又问张峥来要地址。
张峥给了后,又说,“买了干嘛不亲手送,她不是一直都特别喜欢付总你吗?”顿了顿,他惊讶,“你不会根本不知道她地址也联系不上吧……”
付凛周遭气压持续走低,又投来熟悉的凝视。张峥暗自称那种凝视为死亡凝视。
张峥内心哀嚎,不好,我这嘴开过光,一来就说中了。
又赶忙说别的安慰,“其实不知道也正常,毕竟她连微信好友位都不给你,你跟她算不太熟的人。”
付凛的脸色更差了,“不会说话就少说点。”
又说中痛处……张峥安分闭嘴,因为落叶易碎,他又随手找了本书,把落叶夹在中间去发同城快递了。
张峥还很想说,其实女孩子多半不喜欢这个礼物,歌词也不是付凛理解的意思。——张峥充分怀疑付总的语文,阅读理解题不会超过1分。理解能力太低了喂!!
但是付凛的气压太低,他也不敢再说了。
…
果然。
收到礼物的付小糖甚至不知道送的是什么。
拆了只看到是英文原版的名着《瓦尔登湖》。
《瓦尔登湖》是什么鬼,要送名着也送点情爱通俗易懂的吧。
漫无边际的在想,明知她讨厌读书,成绩又不好还要拿原版名着是什么意思?
告诉她人蠢就该多读书?
书籍是人类进步的阶梯?
不喜欢书归不喜欢书。但付凛送的书就不是普通的书了!所有名词前带个付凛,她都能接受。
付小糖还是很有兴致的便从笔记本查翻译边看,看了没多久就困得不行。平常她都是凌晨才睡,到看书的日子,七点就困到睁不开眼。
…
睡了不知道多久。
迷迷糊糊觉得好像有双手在不安分的扒掉了她的睡裙,又没有全脱只留在腰部。
触感有轻微粗粒的手,在肆意揉捏她的胸部。相隔不久,又有湿热温润的舌尖划过乳头。
舌尖特有的颗粒感,让身体接触变得更有层次感。
以至于她的乳头被吮吸舔咬硬的很快。
意识到身体这样的变化。
有只手慢慢往下,划过她平坦光滑的小腹,滑进双腿间的隐秘部位。
发现她尽然内裤都没有穿……
付小糖长得分明属于清纯无害,邻家妹妹款,性格也是。偏偏衣衫半褪或不整的时候,就看着妖,教人心生一种难以言喻的侵占欲。
自上次尝到甜头之后,四五天未见。他竟然出奇的总在惦记。
等太久以至于付凛有些心急。
好在相比她比上次的紧张,这次睡着了迷迷糊糊间湿的厉害的多。
…
直到意识到有什么东西顶到阴道最深处。
付小糖才发现不是做梦,
睁眼。眼前一片漆黑。推断不出几点。
只知道她在趴着,被人后入。
每一下都顶到了最深处,做的有些粗鲁。捏着她乳尖的手也一样,又酥又麻。
入耳的声音都是啪叽啪叽的水声。
睡懵了的付小糖,足足隔了三分钟才反应过来,这个房子分明只有她一个人住。是密码锁。密码只给过许佳琪。许佳琪是不可能告诉任何人的。
所以现在。
一下下肏进身体,后入她的人是谁?!
这也太吓人了!
付小糖不敢呻吟,死死咬住下唇,转头想要去看。
只是对方先一步察觉。
空出的一只手按住了她的后颈,让她动弹不得。
付小糖险些被吓哭,声音都在发颤,“别,别射进来求你了,也别伤害我……你可以跟我下去取钱……嗯……有钱出去玩。比强奸罪划算。如果演变成故意……故意伤害,会……嗯……啊……别。”
身上男人的唇附在她的耳唇,时而舔,时而重呼吸,时而含着。
付小糖全身最敏感的部位就是耳朵,有人在耳畔呼吸声,就哆嗦的厉害。偏偏他好似都知道般,不时落下呼吸声。
更何况双腿间还有东西在不断抽插。
像打桩机般的抽送,没什么花哨技巧,微疼很爽。
偏偏在黑暗里,不知道是谁。
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又怕偏偏又爽。这种感受迷茫中又新鲜,充斥刺激感。
让她一波波抵御不住。
这时候她好像单单成了欲望的囚徒。
可现实又让她后怕起来,她该不会遇到抢劫强奸了吧……缓了会,付小糖才鼓起勇气,拿哭唧唧的声音说,“说话?跟我沟通一下好吗?有事可以商量,杀人要判死刑的。虽然网上有个段子说强奸xxx,三年血赚,死刑不亏…但也要分人呀,选我肯定亏……啊……你开灯,我现在卸妆,能吓死人的那种。真的……而且我都四十多了……你多大呀……唔……你如果年轻,强奸我真的很亏…啊……现在科技……”
没说完,那只摁着她后颈的手,换了部位,死死捂住她的嘴。
她挣扎也无济于事。
黑暗里。在她停止说话后。没了别的声音。
咕叽咕叽的水声和肉体碰撞的声音。
以及此时此刻被强奸的体验。
无力感与爽感都前所未有。
不知道多少下之后,付小糖只觉得意识都与自己肉身份离了。
才有热流窜进子宫里。
她已经不知道自己期间泄了多少次。只知道床单全是潮的。
她竟然被强奸还内射了!
逐渐恢复意识的付小糖,哭出声。
她一哭那人竟然松了手,把她圈进怀里抱着轻声问,“往后还敢不穿内裤睡吗?还敢只用六位数这么简单的密码锁吗?嗯?”
这个声音太熟悉了。付凛的声线很有辨识度,一 个音节她就能分辨。
付小糖环住他的脖子,像溺水的人抱到了浮木,说什么都不会再放手。
负面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
她吸了吸鼻子,可怜的不行,“不敢了……不敢用六位数的简单密码了。也不敢不穿内裤睡觉了……”
付凛安抚拍她的后背,又特别不经意的说,“没事了。”
第二十一话 付凛的阅读理解是个迷
隔天的付凛周遭气压还在持续走低。
午休张助理去接水的时候,忽而想起原因,他试探进办公室说了许久工作。付凛只是不咸不淡“嗯”了声,尔后任由他说再多,也不回第二个字。
张峥更确定原因出在哪里。付小糖收了没有任何开心也没有缓解一点关系。
他吐槽般发了微信给付小糖:“听说你跟我老板小学到高中都同校同班?”
小糖超萌哒:“对啊,怎么了?”
张峥:“那他的语文阅读理解题成绩怎么样?”
小糖超靓哒:“我们两确实包揽了所有的正数
第一和倒数
第一。”
张峥:“他妥妥倒数
第一。”
小糖超靓哒:“抱歉啊,让你失望了,他从来都是正数第一。高考成绩国内前三。文理综合。”
小糖超靓哒:“倒数
第一的从还都是我。”
所以。连一句礼物不需要太贵。只要香榭的落叶。——都不能理解的付总,当年是怎么能做对阅读理解拿第一的?
张峥怎么都想不明白。这是多了个世界未解之谜?!
付凛也不明白付小糖分明不太高兴是为什么。他完全不知道送的礼物最后会变成本名着。——那时候因为班主任当众讥笑辱骂,付小糖对书本有很大的排斥心理。以至于就算她会因为付凛去看,但还是很抵触。
…
付小糖原本隔天约了十一点和许佳琪在soho俊园见,再徒步逛去商场。
奈何变化来的更快。
昨晚睡梦中被肏醒的体验,让她后怕又暗爽的纠结到天亮才迷迷糊糊有点困意。
到后面又太困,隐约记得后面天亮的时候又被抱起来肏了次。又好像没有。
她昏昏沉沉睡到中午。
被爽约的许佳琪直接杀到付小糖家,开了密码锁找了一圈,发现午饭点儿都过了,付小糖竟然还在睡。
她喊了数遍名字,付小糖才醒来,掀开被子打哈欠,边说,“早啊。”
“早个屁。”
许佳琪说着从冰箱倒了杯柳橙汁,转头才发现付小糖从脖子锁骨到肩头全是痕迹。
她转身蹲在地上捡东西的时候后背也全是。
许佳琪看了会挪开视线。她是个心里藏不住事情的人,索性不猜直接问,“付小糖,身上怎么回事?”
付小糖对镜子照了下,被里面长发乱糟糟,满身印子,睡裙裙摆也被撕扯开一块。
这造型都去街上,别说像被强j,像被轮j才对……发现是自己。
她连忙躲进浴室换了衣服才出来。但还是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同顾南城早分了许佳琪是知道的。
许佳琪不喜欢她同付凛在一起她也是知道的。
付小糖掩饰般笑,“蚊子咬的……”
许佳琪一同笑,笑过忽而严肃起来,“别告诉我是付凛干的。——你还在接触的异性只有他。”
付小糖很忐忑的“嗯”了声。
“所以付凛人呢?”
“去公司了。”
“他就直接走了?!”
见付小糖又嗯了声,许佳琪上火上的厉害,“所以他有没有给你个交代?这样算什么?付小糖,你觉得他真的喜欢你?”
“我说不准……可能…有…那么一点点…吧?”
“可能有那么一点点吧?!——这算哪门子答案?!”许佳琪算是被气笑了,“小糖,我一直都特讨厌付凛那种不会顾及他人感受的臭男人,却顾及你在里面为难,只能顺着你说他很好很好,吧啦吧啦的。事实是他根本就是个拔吊无情的小流氓!你醒醒好吗,我真的不想再眼睁睁看着你来找我哭。说句不好听的,捞不到真感情。
别人找金主爸爸包养的还能名利双收,赚点外快。你家什么条件,需要跟付凛要钱吗?非要找付凛图什么,他无非就是顶着张生而可以祸害姑娘的脸,来嚯嚯你。你们现在什么关系都没有,嚯嚯完他连说分手都不用。我光想想就觉得可怕,起鸡皮疙瘩。
付小糖你要是真喜欢颜值高的,咱去会所,一排排站着各种款的随你挑,四五位数想谈多久谈多久。你要是喜欢门当户对的,分一个顾南城,还有下一个顾北城。”
“……”付小糖被这个言论震慑,好一阵才理解过来,“那为什么可以花钱找你说的会所,却不能跟付凛呐……就算付凛不喜欢我,起码睡付凛不用花钱啊。”
“因为会所的小白脸只会骗钱,付凛能把你整个人都骗得神魂颠倒。——不不不,他都不需要来骗你,只要他勾勾手指头,你就会跑个飞快!”
付小糖也跟着倒了杯柳橙汁,喝完认真想了想,“不行,我想了几百个款,还是只对付凛有感觉。本来我还有些纠结于我同他算什么,听你一说会所,我尽然想通了。干嘛要去想算什么。付凛又高又帅又很行还有钱还特别有个性。总之付凛是天下最独一无二的付凛。”
许佳琪倒了第二杯柳橙汁,“会所小白脸也都是天下最独一无二的小白脸。”
第二十二话 会所小白脸也是天下独一无二的小白脸!
许佳琪倒了第二杯柳橙汁,“会所小白脸也都是天下最独一无二的小白脸。”
那确实啊,照这个理论谁不是天下最独一无二的……付小糖被这句噎住,竟然无话反驳,好久才闷闷说,“那起码付凛不用我花钱。”
许佳琪无声叹气,早知道就不代入会所这个概念了!导致现在的付小糖愈发确信认准付凛,绝对值得……这算什么事……“付小糖,你知道你特像什么吗?”
付小糖茫然,“嗯?像什么?”
许佳琪认命般直摇头,“邪教教徒,而且是最忠实的追随者!付凛就是那个邪教创始人。你真的没救!”
付小糖反驳,“胡说,付凛才不是邪教呢,要是也是孤心侠胆的英雄。嗯…就算是邪教我也喜欢。”
“算了算了,你们爱怎么着怎么着吧。”许佳琪大大咧咧的摸了摸付小糖的头,“反正付凛那个拔吊无情的小流氓要是再让你受委屈,记得跟我说。我要让他不得安宁!”
付小糖嗯了一声又说,“好”。
心里被许佳琪暖的不行。
却也暗自补充了句,可是没有要告状的时候,付凛本来就哪都好。
…
付小糖等了四五天没出门,身上那些明显的痕迹才开始下去。好在还是赶在同学聚会前。
她和许佳琪提前去的,在路上拐进店里做了个spa,结果变成最晚到,只剩下三连坐。
空座拿来放包。
地方还是年年不例外选在和平饭店。年年也都很热闹。
付小糖刚掏出手机准备同她们合影,许佳琪像是想起什么,看着空位压低声音,“付凛那个拔吊无情的小白脸呢?那天后还有去你那里吗?”
“没有呀。”
“没有?!这算什么事?这还不算拔吊无情?”
付小糖也跟着看了眼空位,有些心不在焉,微笑,笑的挺勉强,“他忙吧。”
“听我的正好借这个机会跟他彻底断了联系。”
付小糖很顺从的说,“哦,好吧”。
好在又开了游戏局,有人建议玩个怀旧经典游戏“真心话大冒险。”
来的人不少,接近三十,分了同一包厢的两桌。
到付小糖输的时候已经进入中场,她选了个大冒险。
不曾想到她这里,就突然更改为玩大。
“去找个不认识的男人舌吻三分钟,然后说句今晚我能跟你开房吗,我免费奥。”
从对面坐着玩手机的女生,声音婉转悠扬发出的指令,却让所有人注意了过来。
许佳琪瞬间炸毛,“艾悠你和她都是女孩子,搞这种规则,你是不是有病?”
付小糖的语调也冷了下来,“换一个。”
女孩磨了磨指甲,“啧,又喜欢出来玩,又玩不起。算了给你们条活路,就当玩笑吧。”
很快有人用话盖过了这件事情。
许佳琪有些恼,“妈的艾悠这人真有病。读书的时候跟在我们后面玩的比谁都亲,毕业后先是做网络直播靠秀下限火了,后来又在三里屯泡上什么洋鬼子导演,被那五十多岁的洋老大爷玩了几年骗了些钱。现在可算出息了,群里天天秀包车自拍的全是她。
我后来大致懂了——她那时候干嘛装的跟我们那么亲,她就是想用你,跟那个小白脸熟络些的血脉亲戚,来搭付凛这个拔吊无情的小白脸!后来也见识到付凛有多没心没肺,你天天见面都搭不上话,别说这种人了。付凛跟不认识的根本不说一个字,惹毛了管男女生都是直接踹……后来艾悠看着没戏嫁进你家,再也没跟我们一起玩过。付凛那个小白脸唯一的优点,就是个鉴婊专家。毕竟我两那时候谁都没看出来,对艾悠那是掏心掏肺的当姐们儿,现在想想我都反胃。
不过这些破事也是付凛惹出来的,所以听我劝……”
许佳琪说一半瞧见包厢中场又来的人,嗤笑了声,紧抿下唇不说了。
付凛的到来让原本嘈杂闲谈的包间突然没了话题。
原本炫房炫车炫干爹炫事业的男女都没什么可炫的了。
再炫不免是自找尴尬。
付凛妥妥直男,怼人能力s+,当年那句班级是狗吗?分前后腿?还历历在目。
偏偏他自身条件也是S+,被怼方还真没什么地方好反讽他。
见他径自朝空位大步流星的过来。
付小糖只好赶忙拎起包,特别不经意的先夹了一筷子菜吃下后,才很家常的问,“你去哪了呀。”
她问的特别自然,生怕被反感干预他生活。
许佳琪不冷不热抢话,“小糖你不是不吃薄荷吗?”
第二十三话
付小糖才发现她从薄荷牛肉里夹了一筷子薄荷,她不喜欢这个味道,又喝了满满一杯茶才作罢。
付凛的眼神讳莫如深,倒也不说破,“出差。”
尔后又想起助理说这样跟女孩聊天会把天聊死,让别人没有接话的后路,才又加了几个字,“四天。澳门。”
张峥:“……”
内心再度哀嚎:对不起我教不会。对不起我太菜了,不配自诩最强助理。
好在收到这样的答复付小糖就已经很开心,“有没有带礼物。”
“没有。”
张峥:“………”
内心:完全听不下去跟人这么聊天的对白。付总的对话方式完全是,我把你话堵死,也把自己话堵死,我们都别说话。我不说你也别想说。
果然付凛这么毫无求生欲望的对话,让话很多的付小糖也缄默不言。
尔后张峥收到了来自付总的死亡微信。
张助理,为什么你的业务能力这么差,教的都不管用。
张峥内心:怪我咯?!脸上却非常自责沉痛的回:“对不起,我的问题。我申请先行告退,回家面壁反思两小时。”
付凛:“四小时吧。”
付凛的突然到来让气氛变得微妙起来。毕竟此前连续数年的聚会他都未曾到过。
而原本浮于背后的矛盾也显了出来。许佳琪不再说话,付凛亦是。偶有眼神碰撞也是各自看不顺眼的。
付小糖夹在中间有些犯愁,借故去洗手间补妆走开透透气。
刷了会短视频算着时间差不多了,付小糖推开门,没曾想被人搂住腰,迎面又推了回去。
看清是付凛,付小糖说,“好巧你也在这里……”忽而想到什么,“不对呀,是我进错了还是你进错了。”
说着,又看向付凛。
这间隔间最靠里的灯光不大好,空间不小,他背光而立,身高差的视角,也带来些居高临下的味道。辩驳不清神色。他身着黑色正装,五官轮廓依旧清冷矜贵。颇有那种禁欲系的气场。
甚至让她瞬间怀疑此前都是幻境又像梦。来的不真切。
付小糖恍惚了下,又回神,“算了不纠结谁进错了。”又轻飘飘的说了些日常来打破安静。
突然。
付凛动了动唇,“我想你了。”
她就忘了说到一半的那些琐事都是什么内容。付小糖又低头,指尖下意识陷进掌心,发现会疼。
付小糖不敢太当真,怕希望又落空,想了想,还停留于礼貌用语般,“嗯,我也想你。”
她已经慢慢学会隐藏情绪,不再同以前粘人且胡闹。
说完付小糖又很有分寸的错开身位,去开门。
被他拉住了手腕。
见状。付凛冷不丁想起前阵子在她朋友圈看见的那句。
成长教与的课程。放手。不畏将来。不念过去。
眉心又会有隐隐跳的感触。
付小糖忽然被付凛紧紧拥入怀里,接踵而至是极尽缠绵的吻,不同以往,这次更像是分别许久的恋人般。
不知不觉,她的手就不知怎的自己跑到他腰间去了,漫无目的的瞎挪动。
极具某种程度上的暗示性。
付凛停了吻,低眸在她耳边问,“很想要?这么急?”
在这句话音落,付小糖才发现自己手跑哪里去了…竟然…在…她感觉耳后有点发烧,“纯属意外。”
男人的手自撩开裙摆,自腿部滑进内裤。身体本能反应要来的更坦诚,也更直白容易懂。
手指碰触进染指一会,又轻捻花穴前端阴唇中的“小珍珠”,按下。
“嗯……”难以抑制的一声嘤咛发散。
付小糖僵住,徘徊打量起周围环境。自几分钟前门外有过高跟鞋向外走出去的声音便都在静谧中,可也不足以证明没人。
偏偏面对沾染液体的手放在嘴边,她还是鬼使神差般张嘴含住了。
口腔里满含液体的湿咸,舌头轻舔净沾染的液体。
在指腹无意识游弋到指尖。
他的喉结细微动了动。
心痒难耐的感觉不断汇集。
大概她对勾引他是无师自通的。从很早便是。不论他怎么压抑住也有失控的时候。有先河就会一直失控下去。
开弓没有回头箭。
同时又听到隔着一门之隔的外面,有高跟鞋走过地面的声音。
还有说话声。
“付小糖!你是不是掉厕所里了,你在哪一格!”
许佳琪嗓音洪亮。内容更险些让付小糖笑出声。
下一句她就笑不出来了。
“快点说,我好进来捞你。别装不在,问了服务生看见你往这边走了。”
付小糖应了声,“在的,别催。”
随后意识到,既然许佳琪能进来说明这…是女卫……她又疑惑望向付凛。
对方自然的没有丝毫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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