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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赎 (41-49)不是上一次那间 - 长篇色情小说

[db:作者] 2025-11-24 13:40 长篇小说 9040 ℃

              【救赎】

作者:半途生 2025/11/3发表于:禁忌书屋

  作者的话:

  “我”的生活与回忆,朴实朴素得如同邻居大叔。有几任女友,算不上开后

  宫,享受性爱,但没那么牛逼。

  诸位如果读得高兴,欢迎到橘子书屋(juzibookhouse)来玩

  橘子书屋目前正在同时更新《救赎》和精修增补版的《花残》。

  (《花残》只剩下最后几章,竟有些不舍。)

  计划等《花残》连载完结之后,接着同时更新《救赎》和《暗夜暖情》。

  谢谢!

  第四十一章 不是上一次那间

  感恩节和我有仇。

  去年感恩节期间,我,赛琳娜,拉娜三个人形成了一个紧张的三角关系。然 后是赛琳娜离开,再没相见。拉娜也随后搬走,带着三个孩子回到父母家里。一 直到元旦,我们才又再次相聚。

  而到了2016年这个感恩节,又是拉娜与我彻底摊牌。

  其实,我们两人都早有预感,只是缺少一个机会而已。

  已经持续有好长一段时间,温情取代了我们之间的激情。我们仍然保持着来 往,说不上是因为相互需要,还是习惯和惰性的原因更大一些。

  在我交往过的女性朋友中,拉娜称得上是身材最好的,细腻紧致,丰满而且 玲珑。尤其是我们一起发掘了她身体的隐密,而且这隐密还有许多等待我们去开 发的隐藏关卡。

  尽管我们都享受着彼此的身体,以及由对方的身体所带来的无穷快感,但是 ,因为我们两人分处不同的人生阶段,我们的人生方向是完全不同的指向。她所 处的人生阶段让她抵触自己身体的享乐,甚至因为这种享乐而让她感到内疚。

  我们之间的这种差异,应该与代沟以及文化背景的不同都没有关系,或者也 可以这样说,性别的因素要大于所谓的代沟和文化背景的因素。中外皆然。

  比如影视剧里常见到女主抱怨与男主在一起没有前途,或者是男主对未来没 有规划等等。与此相对应的还有英语世界的影视剧里面,每每女主一问到“wh ere are we?”,男主立马变得手忙脚乱,一副“慌不择路”的傻样 。

  正是因为有如此不同的人生方向和规划,我们的分手倒没有什么drama ,更多的是不舍。当然,我努力表现得“端庄”,让她相信本该如此,理所应当 。不舍更多体现在拉娜那方面。

  (其实,我们的相识相交以及我对于他们家人的意义,直到两年后我们的那 次意外重逢,我才真正认识到。但是,在讲述到那件事之前,我要控制住自己的 情绪,严格按照时间线,记述自己的经历,包括彼时彼地的感受。)

  后来,当我每次想起有关拉娜的事情,最常想起的场景,竟不是我们在床上 水乳交融的时刻,而是2015年那个浑浑噩噩的傍晚,她第一次端着蛋糕来敲 我房门时的情景,以及2016年感恩节期间,当我们终于决定分手时,她努力 控制着眼中的泪水,努力不让它们流出来,同我认真地道别,真诚地向我表达感 谢的情景。

  诶,这段不想回忆,略过。

  因为曾经共处一个屋檐下,各安一隅,相安无事地睡了一宿,我和Ella 的关系又恢复到从前的模式,似乎应该说更进了一步。她时常给我打电话,问一 些有关房子修修补补方面的事情。

  前妻和Ella虽然都属于疯狂工作努力赚钱的那种人,她们两个又有所不 同。

  在一家非常著名的大事务所工作,前妻更加专精,她只需把本职的专业工作 做好就可以,基本没有杂七杂八俗务的干扰。

  而Ella和我都属于自雇,我们俩之间反倒是有许多相似的地方。比如好 多事情都需要亲力亲为,和专业相比,更重要的是销售和推广的能力——笼络住 客户,做好服务有时比专业能力要重要得多。

  她问的那些事情,有些电话里讲讲就行,有些就需要到现场帮她评估。真正 需要动手施工的不过十之三四。而这种比率,对于她这一行来说,已经算是成功 率比较高的了。这些,也让我了解到了Ella工作的努力和辛苦。

  这也必然让她逐渐熟悉了我的工作节奏和路线。在要轮到她家所在的那片街 区时,她便同我提前约好,让我把她家的活安排在周五。那天她要请我吃饭,好 和我共同庆祝她刚刚签下的一处豪宅销售合同。

  听到我在前院除草的声音,Ella从家里走出来,坐在房子门廊的藤椅上 ,静静地看着我工作。

  那天Ella穿一件宽松的黑色圆口T恤,上面点缀着长方形条纹图案,下 面是同样颜色和图案的宽松阔腿裤,身上随意地披着一件羊毛外套。

  之前同Ella打交道时,大多数时候她都是穿着干练的职业装。这种随意 而潇洒的居家服饰,印象中是第一次看见她穿,倒是赋予了她一种不同于以往的 气质。

  不过,对于她们这种女强人,我向来没对她们的厨艺抱什么期望。因此,看 到请客的主人此刻能优哉游哉地坐在那儿看我干活,我也并不觉得奇怪。

  果不其然,晚餐是点的外卖。不过,是来自当地一家非常有名的日式餐厅, 从这一点,还是可以看出她的用心。Ella点了两种大餐盒,应该足够8个人 吃的,据她说是为了能把这家餐厅有名的几样餐食都尝到。

  自从上次她在我家过夜之后,我们之间自然了好多,好像是有了某种默契一 样。我去她楼上的卫生间简单冲洗了一下,换上带来的干净衣裤。下楼时,El la已经把美食都摆好了。

  我们喝的是日本清酒。

  我不懂日本清酒,记不得是什么名字,反正大多都有着海,天,月,米这一 类的汉字,看上去还挺亲切的。刚喝起来觉得有些淡,但是和那些刺身,寿司什 么的倒挺搭。

  应该说,那天我们两个人都很坦荡,不是什么“狗男女”。

  我们非常自然地聊着天,非常自然地就说起以前的事情。共同回忆着从前还 是两家人的时候,在一起经历过的种种趣事。

  我们两个人吃惊地发现,曾经共同经历过的同一件事情,从不同人的视角看 过去,竟有着完全不同的意义和观感。有些这个人觉得完全不重要,几乎忘记的 事情,另一个人竟然非常清晰地记得;还有些一个人看是这样一回事,而在另一 个人眼里,却是完全不同的另外一回事。

  我们高兴地边喝边聊,不知不觉之间竟然喝掉了两瓶清酒。先是冰着喝,后 来又热了来喝。

  Ella熟练地摆弄着那两种清酒。显然,我这种单纯卖力气的小手艺人, 与她这样的明星地产经纪,在迎来送往方面,还是有着明显的差距。

  当第二瓶酒见底的时候,我们终于惊奇地发现,以前都认为根本不可能相处 到一起的我们俩,竟然热热闹闹地聊了这么久。

  从表面上看,似乎是酒精或者美食的缘故,然而更深层的真相其实是,我们 两个人,同时也包括这世上无数的芸芸众生,实际上都生活在孤单寂寞之中。

  真正能和另一个人坐下来,唧唧呱呱地一块儿聊大天的机遇其实并不是很多 。更别提我们这些移民海外,来自天涯海角,散落到完全不同的文化环境之中, 有着不同背景的人了。

  这时我尴尬地停了下来,晃动着酒杯,看着杯底最后一口残酒。

  我们两个都沉默着。

  坐了一会儿,Ella长叹一口气,说没想到我们两个家庭最后都走到了这 一步。

  就是在这个时候,我不再感到坦荡,甚至有了一种偷情的感觉。抬头看看窗 外,天色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黑了下来。我很突兀地说,我该回去了。

  Ella仍然比我要自然许多。她先说好,马上又接着说道,不过你是不是 应该先休息一会儿,醒醒酒再走比较好。趁我一愣神的功夫,她又说要不你去楼 上躺着眯一会儿,正好我在楼下,还有一个文件今晚必须要做出来,给客户传过 去。

  她这一句话其实信息量蛮大的,把两个人楼上楼下分得清清楚楚。可能这就 是我一直以为的Ella的手段,或者说她的精明之处。

  不过,不得不说,此时即使不能说是如沐春风,但确实是省却了许多内心的 纠结和不必要的揣度。

  做了一整天的工,又没少喝酒,此时我确实是有必要休息一下。于是就不再 客气,起身准备去楼上“眯一会儿。”

  Ella叫住我,递给我一杯茶,然后非常少见地迟疑了一下,有点吞吞吐 吐地说,是另一间房间,不是······上一次那间。

  说实话,我还真没意识到自己应该去那个房间。如果就那样去到楼上,我肯 定要站在走廊里不知道怎样选择。也许,内心里其实是想当然地以为还是去上一 次的那个房间呢。

  还有,听到Ella嗫嚅地提到上一次,我不再有之前那种沮丧之感。相反 ,心里还荡了一下。我接过杯子,含混地嗯了一声,转身上楼。

  我还真迷糊着了,睡得还挺香,足足有一个多小时。

  辛苦的工作,没少喝酒,更重要的原因是整个晚上愉快的聊天。这就像是做 了一次精神按摩一样,让我整个人都放空了,完全地松弛了下来。

  第四十二章 留宿

  再次来到楼下,我发现Ella正在餐台那里忙活着,厨房里飘荡着一股烘 烤面点的焦香味道。

  来到近前,看到Ella正从一个烤盘中往外翻捡面饼。饼是发面的,热烘 烘暄腾腾的,两面都是烤得恰到好处的焦黄。那种香喷喷的稻香,浓得似乎张开 嘴就可以直接吃进去。

  可能是对自己的工作倍感满意,Ella的脸色红润明亮。她转过身来,冲 着我高高兴兴地说:“喏,给你做了些发面饼。这种饼可以放好多天呢,免得你 总是吃那些汉堡什么的。”

  “好啊,谢谢!没想到你还会做这个呢。”受到她兴奋情绪的感染,我也不 愿错过这个最佳的品尝时机,一边说着,同时拿起一个发面饼。

  由于太热,只好两只手来回轮换着拿,如同正在表演杂技一样。我咬下一口 ,烫得嘴里不断地嘶哈嘶哈地吹着着。

  “你等一下,我给你做个汤吧。”Ella看着我猴急的样子,极自然地说 道。

  我敢说,这个时候我们两个人都感到了幸福。因为幸福的女人同时也是勤快 的女人。

  “不用,给我来瓶啤酒就行了。”

  嘴里睡得有点干。热乎乎的发面饼和着清凉的啤酒,正是此时的绝配。

  Ella的家里从不缺酒。

  她给我拿来一瓶产自荷兰的啤酒,355毫升的大个易拉罐,酒精度12% ,带着一股水果香。我喝着,心里就两个字,舒畅。

  Ella又去拿了一罐,自己倒了一杯,余下的也都被我就着那个胖乎乎的 发面饼一起喝光了。

  发面饼柔软的同时又很有劲道,刚吃到嘴里时有一点酸,嚼多一会儿后又能 感到微甜。甚至仅仅是拿在手里,饼那厚实的质感都令我感到慰藉。

  这次我们两个人都很淡定,平平常常地聊着天,没有刻意地寻找话题。

  Ella的房子,厨房和客厅共同形成一个开放的空间。大概因为她一个人 住的原因,布置得非常简洁。

  这个时候室内灯光明亮,空气中隐隐飘散着食物的香气。如此夜晚似乎正适 合两个人的闲聊。

  终究还是要告别。Ella把饼通通打好包递给我,同时关切地问:“又喝 啤酒了,没事儿吧?”

  平时喝的都是酒精度5%左右的啤酒,这种高度啤酒真的很少喝,此时确实 有一点晕晕乎乎的,我说:“没事儿,我慢一点开。”

  有意也好,无心也罢,这最后的结果,绝对是我们两个人共同促成的。

  “你明天不是还要到这边干活吗?已经这么晚了,要不,你就别走了。喝那 么多酒,还是安全第一。反正那个房间都弄好了,一会儿你就早点去睡吧。”

  明天是周六,我没有必须要过来做的活。不过我没有同Ella说这些,既 然人已经在这边了,不妨就顺道多做个小半天呗。

  Ella楼上的房间是三室两卫。Ella睡的主卧有一个单独的卫生间, 另外两间卧房共用一个卫生间。我又回到傍晚刚刚用过的那个卧房后,发现床上 放着两条浴巾,上面是一套新的牙刷牙膏。

  刚刚上楼的时候,正好路过Ella的主卧。那房门关着,下面有柔和的灯 光溢出来。我的心情平静,有些温暖,但是绝对没有蠢动。

  我睡得香甜。

  睡梦之中,感到床的另一侧躺着一个人。朦胧之中我转身靠过去,手臂环抱 上去,触手是柔软舒适的水洗棉睡衣。我的手试探了两下,终于摸到一对小巧的 乳房。然后我的手握住一只乳房,两腿曲起,怀里的人也同时把她的屁股往后靠 了靠。我们两个人就如同两个字母C,贴在一起,都没有说话,又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是猛地一下子突然惊醒的。

  外面已经天光大亮。

  我仍然维持着字母C的睡姿,手摸着乳房,曲腿,股间的物什粗硬,毫无顾 忌地顶着怀中肉呼呼的圆臀。

  我万分小心地抽出手,悄悄地向后面移动腰部,让那个粗鲁的硬邦邦的东西 脱离接触,然后转身,仰躺在床上。

  方才被我紧紧握着、用力顶着的躯体,静静地在旁边躺着,仍保持着最初的 睡姿,呼吸声几不可闻。

  我盯着自己高高隆起的内裤,努力地回想刚刚在惊醒之前,自己曾经做过什 么梦,或者说做过什么动作。

  虽然都很模糊,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是,我曾经扭动过,钻探过,本能地为那 个家伙寻找它天然的归宿。我无疑曾抵达了一处要塞,感觉到了温热和畅快。虽 然不是“突突突”的那种畅快,但也是很爽,有可能就是在将要“突突突”的那 一刹那惊醒过来。

  俯身抱起床侧的衣物,我踮着脚溜到了楼下。

  昨晚认为简洁的厨房,此时发现称为简约更加准确。料理台上除了一个热水 壶,没有咖啡机,也没有发现其他与冲煮咖啡有关的任何物品。从水龙头中接了 一碗凉水,咕咚咕咚地灌下去,然后我坐在餐桌旁边,发呆。

  真的就是在发呆······

  过了一会儿,我才惊觉,我竟是在回味着刚刚惊醒之前的旖旎春梦,回味着 刚刚顶撞的那个地方的柔软和温暖。有一瞬间,我真的想冲上楼去,把那个梦给 做完。

  如果真那么做了,那真的可以称作实现了心中的梦想,或者说是梦想照进了 现实。

  然而,梦想终究只是梦想,我什么都没有做,悄悄地溜出了Ella家。

  时间尚早。

  我可不想在周六清晨,操作着噪音颇大的机器,扰人清梦。于是找到一家T im Hortons,找个角落坐下来。

  我喝着咖啡,试图理清自己的落荒而逃,到底是因为道德感的困扰,还是纯 粹就是胆小,或者单纯的就是性动力不足的问题。

  上一次真正的性爱还是在一个多月之前,是同拉娜。尽管我们之间的床上运 动已经变得平淡,射精时依然是一种喷射,清空了那一整套零件中所累积的蛋白 质,同时卸下的还有压抑和郁闷。

  之所以要强调“真正的性爱”,是因为不久之前与Ella之间也有过一次 类似的活动。那次活动,更像是怨恨,是报复,以及自虐,反正说什么都比说是 性爱来得更加准确。

  在发生那件事之后,我们之所以还能够来往,并感到舒适和温暖,正是因为 我以为在我们之间已经排除了性的因素,是作为两个有所共情的朋友来相处,至 少从我这方面是这样感觉的。

  可是,现在的情况又有了新的变化,开始有了性的意味,性的吸引。那一处 柔软和湿热所引起的愉悦,甚至差一点令我擦枪走火。

  其实事情非常简单。我们两个都是单身,事实上是这样,法律意义上也同样 是这样。可事情的复杂之处也在这里,在于我们双方的历史,涉及了两个家庭。

  另外一点是,我历来都在避免与她这一类聪明人产生过多的交集。现在这种 感觉,到底是我一时的软弱,一时的冲动,还是世易时移,重新发现了新的意义 。

  甚至都还没有真正的肌肤之亲,就已经产生这么多的纠结,属实也够矫情的 。上面那些条分缕析都是现在梳理的结果,在当时基本就是一片混沌,就是单纯 的按照感觉和本能行事。主要的纠结之处还是双方家庭的历史,以及与顾庆某种 程度的朋友关系。

  那天中午,收工的时候,我收到Ella的信息: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 残酒。

  就这两句,简单干净。

  看完信息后,我心里暗骂了一声,同时也清楚,有一处温柔乡,我又陷进去 了。

  暗骂是因为,不管是出自内心中怎样的感情,Ella对于人性的拿捏实在 是太准了。

  我这个每天风吹日晒雨淋的家伙,内心中仍然保留着那份文艺青年的酸腐情 结。而我们两个家庭交往的历史可以回溯到那么多年,我不记得我曾显示过这方 面的“喜好”,我的前妻与我也从没有过这方面的交流。

  而现在,Ella一出手,就击中了我内心中最柔软的那个部分。

  一切都说明,世事变迁,我将要发现新的生活的意义。

  第四十三章 水煎包和鸭血粉丝汤

  为什么有些罗曼史,甚至偷情,往往能够直抵人心深处,撩拨那根最敏感的 心弦,有的却仅仅抵达“花心”,受制于本能的操控。

  是与个性、身份有关?甚至与阶级差别有关?还是说其实第一次见面时,相 互间交流的方式,已经决定了日后的走向?

  我与Ella,在产生任何感觉之前,就“意外”地真刀真枪“搏斗”了一 番。接着在逐渐产生感觉和相互吸引的初始阶段,又睡到了一起,几乎发生“擦 枪走火”的“悲剧”。

  而与刘姐之间,除了第一次功亏一篑的缠绵,接下来的互动,更像是小儿女 之间纯洁的谈情说爱。尽管我们两人年龄加起来已近100岁,尽管我们情投意 合,都享受彼此的关心和陪伴。

  说这些并不是在抱怨,就如同我刚刚说过的,自己也享受其中。

  因为长期跳舞健身的关系,刘姐的体态姣好,一颦一笑之间,自有一种熟女 的风韵。可能与我相较,对她而言我们之间的关系更像是爱情——虽然迟到,但 人生中从不会缺席的爱情。因此,这种隔着一层窗户纸的暧昧与若即若离,反而 令她愈发享受,难以割舍。而且,我可以明显感觉到,在她看来,这就是爱情的 全部了,足以自洽,不假他求。

  而我,每每回到我那间寂静的公寓房间,总有孤枕难眠的时候。每当这种时 候,就难免要遐想刘姐那具温热的肉体,就渴望和筹划着我们下次相会的时候, 能够克服种种不便,有所突破。

  和刘姐的相会,大多是在中午,我午休的时候。

  她女儿Sophie大多数时间都在家里,但我很少能看到,她基本上都待 在自己的房间里,就像是一个寄宿在此的中学生。估计她也掌握了我们两个“狗 男女”幽会的规律,在那个时间,尽可能不下楼。

  但是,Sophie仍然是一个不可忽视的隐形存在,让我不敢过于造次, 也让刘姐不能放开了享受我们在一起的时光。偶尔有些忘形,欢声笑语大了些, 刘姐马上做出小声些的表示,同时紧张地注意二楼楼梯口的动静。

  对女儿的忌惮,并不是因为想隐瞒自己的私情,相反,对于与我的交往,刘 姐并没有刻意地想要避开自己的女儿。有时候我们两个坐在楼下,碰上Soph ie过来取什么东西,刘姐经常故意没话找话也要与女儿简单交流几句。Sop hie的回答一般都是非常简单,而刘姐常常是一脸担忧地望着自己的女儿。

  而且,只是在最初的时候,刘姐才偶尔提起自己的丈夫,那时她往往只用一 个简单的“他”来指代。有时候我需要想一下,才能反应过来刘姐说的是谁。随 着我们的交往越来越深入,刘姐就越少提起他。到后来,从刘姐那坦荡而自然的 态度来看,仿佛那个人已经从她的生活里彻底消失了一样。

  相比于现在我们在一起时表达亲热的方式,那第一次的接触真的可以说是大 胆,虽然毛手毛脚,但成效斐然。可惜的是,那一次突破的成果,之后又重新成 为禁区,需要重新来过,一个一个再次占领。

  说不清楚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心理,是缺乏安全感,还是说看鱼儿上钩,她就 把饵料收回去了?真要细究起来,我想原因大概是出于她对这种私情的恐惧心理 。

  先是亲吻。对此刘姐同样不是很热衷。

  她当然知道这种事情是两人之间一个必然的项目。但是她认为相互间的陪伴 ,聊天,一起共进午餐比互相“咬来咬去”要有意思得多。更何况,仅仅她少女 时期那些有趣的往事,还有一大半没来得及跟我说呢!

  我不知道其他男人是怎样的,反正这个阶段我“吃肉”的渴望要远远大于“ 吃素”,尽管我自认为不是一个很急色的人。或者应当换一种说法,这个时候, 我更加急于确认自己的“领地”。

  好在刘姐并不扭捏,我觉得这一点正是熟女的魅力之一。

  每当我们靠得近一些,我热烈地盯着她的脸庞,甚至是她双唇的时候,刘姐 总会适时地停下正在讲的事情,调匀呼吸,用带点幽怨的眼神望我一眼,稍稍努 起嘴唇,有些“无奈”地等着我亲上她。对于这个本该水到渠成的事情,她这种 过于认真的“操作”态度,在让我感到骄傲的同时,又有些好笑。

  刘姐的身材匀称,眉眼也很周正,其实都是挺平均的一种漂亮。只有双唇, 有一点厚实,甚至可以说是唯一不够周正的地方。但正是这丰满的双唇,给她全 身增加了一丝灵动之气,尤其是当她整个人都沉浸在浓情蜜意之中的时候,这饱 满水润的丰唇便给她增添了一种别样的性感。

  这些都是我在后来才逐渐体会到的。那个时候心中想的只有突破和占领。是 在占领了之后,开始品尝胜利果实的时候,才体会到了这丰满双唇的美妙。

  随着我们的亲吻越来越默契,越来越心有灵犀,内容开始大于形式,亲吻的 意味逐渐变得越来越丰富。我的双手也越来越自由,可以进行更大范围的探索。

  首当其冲的探索对象当然是刘姐丰满柔软的胸脯。每当这个时候,正在沉浸 体验着亲吻的丰富内涵的刘姐,总是自觉地,也可能是不自觉地挺起胸脯,迎接 我的抚摸揉捏。

  犹如从懵懂无知到情窦初开,刘姐的反应逐渐出现了明显的变化,她开始期 盼和享受这样的亲吻与抚摸。有时她会主动与我靠得很近,静静地满怀期待地望 着我。

  这个时候,刘姐胸膛内充沛的情感令她的双唇饱含了展翅欲飞的生命力。每 当这种时刻,我都是难以抑制,与她忘情地亲吻缠绵。也令多少个午休时间无限 地延长。

  记得有一次,深秋的凉意已在空气中弥漫,我那一年的工作也渐渐步入尾声 ,节奏放缓了许多。有时候我出去,仅仅开着我的皮卡,都不用挂后面的拖车。 这让我方便了不少,连着好多天的中午,都能够过来与刘姐厮混。

  前一天晚上,刘姐跟我说,Sophie馋水煎包了,她们娘俩当晚便动手 做来吃,叮嘱我第二天中午尽量过来,好让我也尝一尝她的手艺。

  那天中午,除了新鲜出炉的水煎包,还有鸭血粉丝汤。当然是在超市买的现 成料理包,刘姐又重新加工,往里面加了豆腐泡、粉丝等等好些食材。

  我其实是睡过了懒觉,从家里直接过来的。此时秋意已浓,房子前面好多树 已经半秃甚至全秃,枝叶尽落。草地以及行道两侧铺满了红黄两色的落叶,在秋 风的追逐下,漫无目的地摇曳翻滚,表达着它们生命里最后的韵律。

  而在温馨的室内,明亮洁净的餐桌上,摆着一盘热乎乎的水煎包,上面撒着 白色的芝麻和绿色的葱花。在水煎包的底部,一层薄薄的金黄酥脆的面皮,把这 整个一盘包子都连到了一起。旁边一个小蝶,里面已经倒好了香醋。

  她还记得我们那次吃馄饨时,说的有关白醋和香醋的梗,故意笑着同我说吃 水煎包时“蘸香醋”即可,不用酱油。刘姐时常嘲笑我“仅仅”一个人过,对于 吃还那么认真。不过,看到她摆到桌上的食物,说明其认真程度丝毫不亚于我。

  在刘姐情意殷殷的注视下,我先是把水煎包咬一个小口,小心地吸出里面鲜 甜的汤汁。然后蘸些香醋,吃下第一口。接着用筷子夹着水煎包倾斜着到调料碟 里蘸,让香醋与包子里面油汪汪鲜嫩的馅料充分混合,这样吃下第二口。

  不紧不慢地品尝了两口,一个包子已经吃出了三种滋味之后,余下的一口吞 下,是为第三口。连着吃了两个水煎包,我才转向一旁的鸭血粉丝汤。

  超市现成的料理包经过刘姐巧手的重新调制,颜色和口味都清淡了些,少了 简易方便食品那种浓稠厚重的毛病,但是鲜味未减。

  鲜香的水煎包,配上鲜美的鸭血粉丝汤,老实说,那一刻我心底涌起的骄傲 与幸福,让我飘飘然间觉得自己一定是被上天格外眷顾的人。

  第四十四章 迷乱

  那天刘姐穿一件长长的厚实半高领毛衣,看上去既温暖又温婉。那天我的胃 口大开,把错过的早餐也一并吃了回来。

  饱餐之后,我靠坐在沙发上,颇有一种人生如是,心满意足的感觉。刘姐简 单收拾好厨房,宽松的毛衣袖子挽到肘部,走过来在我脸颊上响亮地吻了一下, 紧紧地挨着我坐下。

  刘姐的毛衣本来是长过臀部的。坐下来的时候,她特意把毛衣下摆提了上来 。肆无忌惮地亲了我之后,她满脸的笑意中透着一丝狡猾,望着我的眼神中充满 了期待。

  我紧挨着她的那只手自然而然地从她的毛衣下摆探了进去,惊讶地发现里面 竟是真空的,触手之处是整片的光滑细腻。这丝滑一路延伸到她的胸部,直到她 那丰满的乳房以及上面已经有些发硬的小巧乳头。

  刘姐专注地观察着我表情的变化,满意地看到我先是吃惊,进而转为惊喜的 神情,丰满的嘴唇骄傲地翘了起来。我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在她那厚实的毛衣 下面,竟是这般别有洞天。

  她这一番特殊的准备以及这一整个中午的期待,包括真空状态下的摩擦刺激 ,已经让她的乳头变硬凸起,也让我不由自主地臆想着她其他部位的变化。

  毫不意外,那次是我们两个相识以来我反应最激烈的一次。这一点,她从我 亲吻的猛烈程度,从我的手在她胸部用力抓揉的强度,都可以感觉出来。与我的 这种互动,刘姐已经很是熟练,她自如地应付着我双唇和双手的侵扰,同时自己 也享受其中。

  可是,我已经不满足于此。

  不顾Sophie就在楼上,我双手和身体同时用力,把刘姐推倒在沙发上 。全身用力压上去,鼓胀的裆部紧紧地抵在她两腿之间。

  我狠狠地吻着她,不容双方喘息,舌头伸进她嘴里面用力地搅动,两手抓握 着乳房,甚至用力捏她的乳头。每个动作都让我享受,每个动作都不能令我完全 满足。

  我低下头,双手抓着她的毛衣下摆,猛地全掀起来。

  她的乳头硬硬地挺立着,连同周围的乳晕也激起了一片小疙瘩。刘姐脸色绯 红,发热,呼吸急促,似乎是茫然不知我正在做什么。这也是我第一次看到她是 如此的情动。

  我亲上了她的乳房,吮吸着她的乳头。刘姐的胸部,甚至连同腹部都同时猛 地向上抬起,仿佛是想要与我更紧密地连接到一起。她一只手抚在我的脑后,慌 乱地不知所措地抚弄着我的头发,另一只手抓着我的手,如同溺水的人抓住的最 后一根救命稻草。

  刘姐这种从未见过的情状激励了我。我使出浑身解数,在她的双乳上细致地 耕耘。每次由轻到重,或是由慢到快的变化,都能够听到刘姐那难以抑制的低沉 呻吟声。她抓着我的那只手是如此用力,几乎要把我的手指头掰断。

  我的鸡巴也愈加膨胀。与此同时,也能够感觉到它正紧紧地顶着部位的潮热 。

  我试图把刘姐的手引向我的裆部,但是她整个胳膊都好似痉挛那样,弯曲着 ,僵持着,根本没有办法抵达我的腰部。

  我只好配合着嘴和手的节奏,一耸一耸地用我的凸起,撞击她的凹陷。每次 我这样做的时候,她那原本压抑低沉的呻吟,像是遭受到鞭子狠狠地抽打,骤然 变成短促而高亢的“啊!”。

  如果我连续撞击她两次,她就会不受控制地发出两次短促的“啊!啊!”。 而当我以连续撞击三次的节奏攻击她的潮热部位时,她似乎能在那最后一下冲撞 时勉力控制住自己,生生把那第三声叫喊压抑下来,变成一声闷闷的“嗯!”。

  这时,我们两个人已经完全迷乱,完全忘记了楼上还有第三个人存在。我能 感觉到,如果我就这样坚持这个动作,或者再加快些频率,加大些力度,刘姐很 快就会抵达她第一个高潮。

  但我可不想让她就这样轻易地登顶。我把节奏放缓,身体下移,试图脱下她 的裤子。

  刘姐躺在那儿,因为我的进攻暂停,原来粗重的呼吸平缓了些。她的双眼失 神地望着上方某处,两只手却伸到下面,紧紧地攥住自己的裤子,非常明确地阻 止了我进一步的行动。

  我们并没有在这件事情上僵持。我转回头,亲吻她光洁细腻的腹部。

  她双手捧住我的头,把我拉回到她的身上。在我嘴唇上无力地吻了一下,双 唇蠕动着说了一句话,声音几不可闻。

  我知道她说的是“对不起”。

  刚刚的狂乱已经离我们而去。

  我们搂抱着躺在沙发上。她的头转向沙发靠背那侧,避免看到我,也可能是 不想让我看到她的表情。

  我不完全理解她那时的感觉,但是感到她有些失望,有些伤感。

  尽管功亏于最后一步,这一次仍然是我们俩关系的一次重大突破,是一个飞 跃。对我来说,更是一次出乎意料的惊喜。

  我无疑垂涎刘姐的身体,但肯定没到抓耳挠腮、心思狂乱的程度,更像是出 于男人猎艳的本能。我们之间的氛围,也从没有达到过那种肉欲的迷狂。

  没想到这两个来月感情的缓慢累积,竟然水到渠成,而且其兴奋和激动的程 度,还远超我的想象。

  非常清楚,我们已经越过了原来那种小儿女似的谈情说爱的阶段,无可挽回 地走到了关系发生实质性转变的关头。

  2022年5月,回想着自己曾如此热切地谈情说爱,如此热衷地追逐着情 欲,那感觉是如此的虚幻而遥远,恍若隔世。

  从当初毕业走入社会,到娶妻生子,到离婚又成为孤家寡人,历经中年危机 ,所有这一切,都不及疫情这三年所感受到的强烈的迷茫感。

  从没感到这整个世界都摇摇晃晃,步履蹒跚,从来没有过如此真切的沧海桑 田之感······

  2月24日之前,没人能想到会是这样的俄罗斯;3月28日之前,没人能 想到会是这样的上海;5月10日之前,没人能想到会有如此言论的谭德赛;5 月3日之前,没人能想到一纸通知上的马“某”和马“某某”竟然相差了200 0亿元。

  今年,在乌克兰,有韩国人被误认为是中国人而遭到毒打,有华人谎称自己 是日本人而躲过一劫。

  因为距离遥远,对如此魔幻我们还可以轻飘飘地说一句“这世界变化快”。 尽管心里清楚,这世界上没有人可以独善其身。尽管如此,我关心身边食品的涨 价,关心汽油的涨价,仍超过关心上面那些严重得多的事件。

  还记得好多年以前,当每升汽油的价格从加币几角钱涨过1元的时候,心里 所感到的震动。某一年有那么几天,汽油价格重又跌回到9角多。一次我和儿子 一起去加油,看着油表上跳动的数字,儿子幽幽地说,好久没看到下面的数字( 加油升数)大过上面的数字(钱额)了。说完我们俩会心地一笑,心中却悠悠荡 荡,有种时空错乱的感觉。

  这个时候所感觉到的,就是所谓的时间吧,或者说是“时间的流逝”吧。

  这几天,多伦多的汽油价格已经突破了2元,据说西部的哥伦比亚省已经奔 3了。也是在这几个月,看着超市里飞涨的食品价格,我内心中第一次没了底气 。这种感觉,在我2015年离婚,恢复单身,同时又失去了工作的时候都没有 过。

  如果单单就为了说这些,我自己都觉得羞耻。但其实我想表达的是,当心里 没了底气,感觉窘迫的时候,真正让你心中惴惴的,其实是怕失去尊严/自尊。

  我知道有那些从小就背熟了的,所谓富贵不能如何,贫贱不能怎样的励志名 言,但问题是,你以为自己维持的自尊,真的就是别人眼中所看到的尊严吗?!

  耗费大半年的时间,码了有10万多字。我私下的想法是做一个会员网站, 争取能够吸引到一些愿意付费阅读的书友,网站的名字就叫做“橘子书屋”(j uzibookhouse)。

  我知道这看起来像是一个广告,实际上也确实是一个广告。我也没什么好辩 解的,只能说如果你是在禁忌书屋等网站追读的书友,不用担心,我一定也会贴 完的,只是时间要长一些而已。

  第四十五章 短章

  到了2016年秋天,我才算是真正从离婚的阴影中走了出来。

  我变得淡定,不再感到愤怒或者是郁闷。性格随之开朗了许多,不再那么畏 首畏尾,对于我单身汉的身份有了更多积极的认识。体现在与Ella来往的时 候,自然了许多,相应地也享受了更多。与刘姐的交往也是同样,更加地主动积 极,也可以说更加有“进取心”。

  好久以前那段刻骨铭心的经历,仍然深埋心底,已经好久没有去想她,触碰 她了。同时非常清醒地认识到,那样的感情,那样的经历,在我未来的人生中, 已不可能再发生。

  那是只有在人生的特定岁月中,才能体验到的美妙情感。错过了,从此就只 能怀念。

  我知道我足够幸运,能够这么快就重新站起来,而且,腰杆比之前还要挺得 直。

  我很清楚我的新生意,才是安身立命的根本。尽管这一年来经历了几个女人 ,度过了许多美好的时光。与她们每个人的互动,都帮助我“成为了更好的自己 ”。但是,如果说她们是枝头繁盛的花朵,那么我的事业,才是那些花朵所依附 的健壮树干。

  不知道这样说是不是显得有些自私和冷酷。但是,有过我那些人生经历,已 到如许年龄的我,早已不敢不清醒,不敢不更加现实。

  让我稍感安慰,并让我愈加努力的一点是,在与她们交往时,我都做到了全 部身心的真实与真诚,或者至少是我从没有想要矫饰自己。

  今天,2022年5月21日,星期六,中午,手机上刺耳的警报声响起, 警告有暴风雨即将到来。几分钟之后,狂风暴雨大作,中午的天空竟如夜晚一样 黑。

  我坐在室内,看着外面被狂风吹得弯下了腰的树木,努力让自己的意识去回 望和观照2016年的那个深秋。那个对我来说色彩丰富,体态丰盈的秋天。

  然而,我的意识只是在那个深秋稍作停留,就不自觉地溜回到现在,当下, 这个风雨如晦的当下。

  2019年的时候,美团王兴曾在一次演讲中,说了这样一句话:这是过去 10年最差的一年,却是未来十年最好的一年。

  其后,这句话被人不断地提起,引用。

  最开始:咦!这个说法挺有意思啊。

  2020年的时候:嗯,这句话好像说得有些道理。

  在那之后,每次被提起,却是越来越沉重,越来越有了“相顾无言,唯有泪 千行”的意味。

  今年年初,曾有一篇刷屏的四万余字网络长文,里面有一句话,大意是独裁 者期望的是让人们恐惧他(或者说通过制造恐惧来维系他的统治),惧怕的是人 们对他的蔑视。

  我觉得这句话反过来说也成立。因为说到底,蔑视和嘲讽是我们这些普通人 能够使用的唯一武器,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够成为英雄。(2023年上海的万 圣节游行,正是这句话最好的注解—又及。)

  在2016年,当我在外面干活的时候,好多我的客户,各种族裔的都有, 都非常喜欢同我聊天,其中一个主要的话题就是关于中国的飞速发展,中国的各 种制造奇迹。

  那时,可以明显感到他们对于中国的羡慕,甚至进而羡慕我所拥有的与中国 的联系纽带。但是,从2020年开始,在北美,美国和加拿大,对华人的仇视 ,甚至进而发展到对整个亚裔的仇恨犯罪,都在明显增加。

  这世界,真的没有人可以独善其身。

  讲到这里,我终于更加深切地认识到,我感恩我的辛运,感恩生活对我的厚 待,那是因为,在2016年,那时的世界,健康,积极,乐观,向上。即便是 遭遇了自己人生的低谷,只要自己不放弃,这良性的环境总会让你找到重新来过 的机会。

  那时我们有梦

  关于文学,关于爱情

  关于穿越世界的旅行

  如今我们深夜饮酒

  杯子碰到一起

  都是梦碎的声音。

  ——北岛

  第四十六章 明亮的幸福

  克制那些愤怒、低落的情绪,接着讲述自己的经历。那些愉悦的、癫狂的、 辜负的、错过的、相互慰藉的情与欲。

  那时我知道Sophie大多每个周二都不在家。先前我还以为是工作上的 事,后来才知道每个周二她都去看医生。我心里清楚,如此具有规律,很大可能 是去看的心理医生。

  这样的机会,对于我和刘姐的关系,并没有什么帮助。我们俩心中都在期盼 的那种突破,在她家里实现的机会并不大。因为在家里,刘姐从来没有完全放松 下来,即使明知道整幢房子里只有我们两个人。

  随着天气转凉,公园里已经不适合跳舞,刘姐与她那些舞友们仍时有聚会, 轮换着去不同舞友的家里。每次聚会,也都是差不多大半天的时间。于是我邀请 刘姐去我家里,还举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因为我夏天没少麻烦她,在她这儿 蹭饭,现在进入了淡季,不忙了,要回请一下她,以表示感谢。

  我发现即便是我们两个人都心知肚明是怎么回事,也要给她一个看似正当的 理由,才能让她感到心安理得。每次在这种时候,我都鲜明地感到了她与Ell a的不同,深感个人的成长经历与环境对其认知的塑造,着实奇妙。

  按照刘姐的意思,我们也故意把这天定在了周二。仍然是我去接她,但不是 到她家里,而是相约在她家附近那个公园的停车场会合。

  还是接近中午的时间。我到得有些早,正一个人呆坐在车里出神,突然感受 到了一丝心灵感应,转过头来,正好瞧见刘姐在向我这边款款走来。

  至今记得第一眼看到她时的那种感觉,那种明亮的幸福:其时天高地远,秋 意正浓,我们所在的停车场,安静空旷,而这个风度优雅,脸上春情洋溢的妇人 ,正是为我而来。

  那天刘姐穿一件湖蓝色短大衣,手上拎着一个我不知道牌子,看上去非常高 档的包,肩颈处松松地搭着一条湖蓝色的围巾,显得随意而自在。在这看似不经 意的穿着中,处处都体现出了她的认真和精心准备。

  发现我在傻愣愣地盯着她看时,刘姐明显脸红了一下,本来坚定的脚步迟滞 了一下,但是很快就调整过来,抬起头,以更加骄傲的神情向我走过来。

  心领神会,我没有下去为她开车门。

  坐上车后,我发现刘姐今天画了妆,眉眼更加清晰立体。这是我们相识以来 ,我第一次意识到刘姐化妆,这样的发现也愈加令我兴奋和期待,小腹部位不由 得热热地颤动了一下。其实我也说不上来她究竟是哪里化了妆,只是感到她的脸 庞明艳动人,整个人都神采奕奕。

  喜滋滋地驱车回家,一路上我们都没怎么说话。

  我不时地偷看她一眼,脸上带着那种小人得志的奸笑。几次之后,被我看得 双颊绯红的刘姐伸手打了我一下,脸上的笑容里涌动着越来越浓的春意。我们俩 的这种互动表明,刘姐也非常享受我的这种嘚瑟,每次看她的时候,发现她也正 在出神地望着我。

  那天我准备的是炖黄旗斑。我是早起去的超市,买了一块鱼头,一块鱼扒。

  2016年的时候,超市里黄旗斑鱼头还是5……99一磅,有时候与卖鱼的 师傅聊两句,师傅还会很豪爽地主动说按照4.99一磅算。想想现在已经是9 .99一磅了。如果是我一个人吃,一般就买一块鱼头,还可以分成两次做。今 天因为要招待尊贵的客人,我就另外买了块鱼扒。

  我的烧烤炉侧面还配有一个炉头,正好适合做这种炖菜。我还有一个铁锅, 也是为了做这种用途的。公寓里的炉头都是使用电的,不太给力。当然我也注意 不要把味道做得太浓郁了,免得让公寓里其他族裔的住户皱眉头。

  那天早上我把菜匆忙收拾妥当,把鱼头足足炖了有一个多小时,这才出发去 接刘姐。

  另外还准备了不少蔬菜,准备吃的时候才放到铁锅里。地瓜粉提前用水泡好 ,免得下锅里后把汤汁都吸干了,还有娃娃菜,冻豆腐,黑木耳,一盘层次分明 的韩式猪五花等等。

  虽然刘姐竭力掩饰,我仍然可以察觉到她对于我的居住条件所感到的吃惊。 可能在她眼里,我这样一个成熟老道的老资格移民,也算是有了自己稳定的事业 ,最起码也应该有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吧。即便是住的公寓,也应该是位于高层 的宽敞明亮的那种,那里会想到竟是如此局促的单室呢?

  这种观念上的差异,当然与个体的成长环境,出身的阶层有关,但是如果把 样本放大,就会发现这更多的是新老移民间的差异,更进一步说是国内的亲友与 我们这些第一代移民的差异。

  当然我们也有自嘲。

  比如称多伦多为多村,埃德蒙顿为蒙屯等等。好像移民到新西兰的也把那里 称作发达的大农村。一个搞货运的朋友,说白了就是一部卡车,自己当司机兼搬 运工,另外再带一个工人,帮人搬家提货等等。每天就是搬上搬下的。他在国内 时曾在某大学当老师。据他说,国内的朋友听说他在搞货运,都以为他在经营着 一个庞大的车队,他每天就是坐在办公室里,遥控指挥着自己的车队等等。

  所有这些差异,以及命运中那些出乎意料的转折,也导致了许多不可思议的 重组。另外一个与我年龄相仿,做园景的朋友,也就是在夏天的烈日下搬砖砌砖 的,某日看到他领着几个人在烈日下干活,旁边一个年轻的女孩子闲坐在他的车 里面。我问他怎么出来干活还把女儿也带来了,旁边的工人闻言都吃吃地笑,后 来才知道,女孩子竟是他的同居情人。

  包括我自己,也在命运的推搡下,经历着那些始料未及的变故与意想不到的 际遇。

  第四十七章 既幸福,又伤心

  我的公寓一进门处就有一个衣帽间,但我故意把刘姐引导到卧室,才帮着她 把大衣挂到我的衣柜里,把那个名贵的包包放到床头柜上。

  那个包包闪耀着一种深沉而华贵的金属光泽。而我的床头柜却是超级简单的 那种,木头本来的颜色,通俗的说法就是简陋。这两样东西放在一起,看上去极 不协调,小巧而庄重的包包似乎要把那个床头柜给压塌了。

  我不管这些,趁着刘姐好奇地望着窗外景色的时候,从后面紧贴上去,抱住 她,两只手直接按在了她胸前的两坨乳肉上面。

  两手用力揉捏的同时,我紧贴着她肥臀的腹部也开始急切地前前后后地蠕动 ,裤裆里面的物事当然很快就起了变化。

  每次到这种时刻,平时优雅练达的刘姐都会不知所措,不知道如何应对才好 。在感到我顶在她屁股上的家伙变得越来越大,越来越硬后,她拍拍我按在她前 胸的手,嗓音哑哑地说:“你不是说要请我吃饭吗?”

  她大概是以为我猴急地打算马上就把她就地正法。我当然不会如此急切。这 些动作更多的是一种态度,一种宣示,一种打破我们之间的冰层,扭转力量对比 的一种努力。

  我把她身体转过来,来了一个长长的湿吻。说实话,吻的过程中,感受到她 先是紧张无措,接着开始情动并热烈地回应,这时我真的有了那种冲动,真的就 想要先把事情给办了。

  我努力控制住自己,不想把事情办得如此草率,我们毕竟还有大半天的时间 。而且,我心里清楚,尽管刘姐可称得上是已经熟得不能再熟的熟女,对她而言 ,那最后的登堂入室仍是一件不简单的事情。

  我把我们接吻的力度一点点缓下来。当我们最后分开时,刘姐先是有些茫然 ,等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后,脸上一红,又打了我一下作为掩饰。

  我望着她那水润而鼓胀的柔唇,得意地一笑。

  牵着她的手来到客厅,指给她卫生间的位置,给她打开电视,接着我把铁锅 端到后院,放到烧烤炉上面接着炖。

  她好奇地打量着我这个小小的后院,对于我在烧烤炉上面做菜的方式也感觉 新奇。此时客厅的桌子上已经摆好了一个GAS明炉,四周摆放着我提前准备好 的各式涮菜。

  本来在我们北方,吃这种铁锅炖大鱼时,一般都是在锅边贴几张玉米面大饼 来当作主食的。我不懂做面食,就买了一袋全麦方包,在不粘锅里煎得金黄来充 数。

  喝的是高度白酒。

  后来经拉娜父亲介绍,我也认识了他们那个会酿酒的朋友,可以从他那里搞 到自酿的高度白酒。他并不卖,我也不是买过来的,我每次过去都不会空手,算 是一种以物易物。大家各取所需,心知肚明。这种酒真的很醇,从来不会酒后头 痛,我是越喝越顺口。

  我有一个发现,许多背负着“美貌包袱”的人,对美食往往都不是那么热衷 。刘姐也是这样的人,难得的是,那天她却吃得非常兴奋。记得之前刚认识她的 时候,她说过自己不会喝酒,那天发现,她其实还真能喝一点。总之我们两个那 天吃得是不亦乐乎。

  可能是新的环境的原因,私密的同时,又没有压迫感。我们俩真的是在非常 认真地品尝美食,豪爽地喝酒,放肆地聊天。刘姐的脸色变得红扑扑的,声音也 一反常态高了许多。

  新的环境,又自然地产生了许多新的话题。我给她讲我是如何机缘巧合,正 是因为搬到这个公寓,从而开始了我新的事业,还有公寓楼里来自世界各地的邻 居的趣事,以及我们喝的白酒的来历。尤其是这个白酒,体现了与国内完全不同 的购酒方式或者说人情世故。就在这样讲的时候,她自顾自好奇地端起酒杯喝了 一大口。

  饭后,我制止了刘姐想要帮忙的“企图”,让她坐在沙发上休息。

  我三下五除二把餐具都收拾到了水池里,简单清理一下餐桌,就过来邀请刘 姐一起去外面走走。刘姐站起身,犹豫地望了望水池那边,最后还是“毅然”地 决定和我一同出去。

  这次我们是从客厅的拉门出去的。刘姐主动挽起了我的胳膊。我们悠闲自在 地沿着后面的斜坡,向上面的公园走去。

  上一次来这个公园散步,还是去年夏天的时候和拉娜一起。公园里几乎没什 么人。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每天都和草地打交道的原因,我对于公园并不感冒,但 是可以看得出来,刘姐非常兴奋,每条小径都要走到,每种设备都恨不得要尝试 一下。

  我们走过一段木桥,一对中学生情侣依偎着坐在桥边,喁喁私语。男生有种 中韩那种东亚的清秀气质,而女生则带着印裔那种南亚的浓烈,两个人靠在一起 ,给这一段木桥增加了一种奇异的悠远氛围。那个时候就觉得这个世界这么安静 ,这么美好。

  刘姐本来用一只手挽着我的胳膊,这个时候两只手都伸过来,紧紧地抱着我 的手臂,头也靠到了我肩头。

  我有些自得地轻声问她:“高兴吗?”

  刘姐好半天没有出声,头依然靠在我的肩头,摩挲了两下算是回应我。

  一直到我们走过那段木桥,走出那条小径,刘姐双眼出神地望着远方,幽幽 地说道:“我觉得既幸福,又伤心。”

  这个回答完全出乎我的意料。直到她说了出来,我才蓦然惊觉:是的,肯定 就是这样的呀!

  但是,我不知道怎样回答她的话,也没有胆量与她探讨她的伤心。只好用力 夹紧她抱着我的手,与她依偎着慢慢地往前走。

  那天刘姐不经意间袒露出来的伤口,她所展现出来的柔弱,激起了我保护的 欲望。而这保护的欲望,在当时首先体现出的就是呵护的欲望。

  我带着她,不知不觉中转过一个弯,向斜坡下面我的公寓走去。

  重又走上斜坡,已经可以看到斜坡下面我房间的时候,刘姐终于明白我们的 散步已经接近完成,她搭在我臂弯里的手突然一下子收紧。

  我把手放到她手上。她的手反转过来,紧紧地攥住我的两根手指,可以感到 她手心的潮热。

  我们都清楚接下来将要发生什么。

  我们慢慢地向下走去,两只手紧握在一起。

  随着距离终点越来越近,虽然紧张,内心中的期待也越来越高。

  第四十八章 沉醉

  我发现,每当回想起2016年那个秋天,在我的公寓中与刘姐的第一次, 我总是犹疑着,不忍下笔。究其原因,也像刘姐那天下午对我说的那句话一样: 既幸福,又伤心。

  我相信这个世上发生的事情,都是有因果的。而且其间偶然的因素可能要远 远多过必然的因素。因此,我不相信那些绝对的,命中注定式的论断。

  人类并不像他们自以为的那样理性。比如某个万众瞩目位于权利顶峰的大人 物,非常可能是一个睚眦必报的小心眼。某次席卷全球的大灾难,或许是由一连 串偶然的疏忽,以及愚蠢的自负所引发。

  人都是有弱点的。

  现在人生过半,我早已平静地接受了自己的弱点,甚至是不可救药的愚蠢。

  记得在高中时,想想那时还是上一个世纪,那个时候读的都是英雄主义,浪 漫主义的东西,比如罗曼罗兰的《约翰……克里斯朵夫》等等。那个时候曾发下宏 愿,自己的一生要通过不断的学习来完善自己。

  而今,我已不作他想,已经接受自己如蝼蚁、如一粒沙般的宿命。接受自己 有时候不得不屈从于本能欲望的支配,去做一些并不感到自豪的蠢事。

  即使明知道,当实现了这本能欲望的一刹那,马上就会感到空虚。而完成这 一欲望所带来的快感,同样转瞬即逝。更加无奈的是,我心中非常清楚,这同样 的循环不久之后仍然会再重来一遍。

  如此一番啰唣,好像我是在说与刘姐的关系完全是多此一举,毫无意义。但 其实恰恰相反,我觉得那才是让人生尚且有些值得的所在。

  尽管从最初极其偶然的开始,到后来我们的情意交融,中间有太多我们知道 和不知道的偶然因素,但那些正是人生中令人感恩与留恋的偶然。

  感情的进展也源自于我们身上所具有的许多人性的弱点,但也正是因为具有 这些人性的弱点,才让我们为我们的相遇而感到幸福,因我们的相知而得到治愈 。

  散步归来,我们仍然是从后院拉门回到房间——好多时候,当我只是在附近 随意转转时,这个拉门我都是不锁上的。我们俩直接进到卧室,我帮她脱去外衣 ,趁着这个情意缱绻的时刻,我轻声问她:“你要去洗洗吗?”

  刘姐拎起床头柜上的包包。“我去一下。”她说,声音轻飘飘的。

  刘姐像是迷醉了,或者说像是被催眠了,脚步也是轻飘飘的。

  我独自站在床旁边,迟疑片刻,脱去衣裤,仅着一条内裤,躺到床上。

  如果刘姐仍是穿戴整齐回来,我无疑会感到尴尬。但是反过来,如果是我穿 戴整齐,而刘姐一副洗浴过后,准备上床的装扮,那无疑会让事情变得更加糟糕 。

  这也说明,我对于那天的事情并无把握。在当时,完成这件事情仪式上的意 义,远大于我所感觉到的激情。

  刘姐并没有用很长时间。

  当她重新出现在我面前时,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那条从胸口起包裹着她身体 的白色浴巾,她并没有穿上我事先放在浴室里的浴衣。

  刘姐裸露在外面的洁白胸脯上,有一些细碎的水珠,如同珍珠一般闪着夺目 的光彩,平添一种难以言说的美妙感觉。

  即使到今天,回想起2016年这个秋天午后的场景,我的心头依然微微一 颤。

  那句话也再次在心头萦绕:既幸福,又伤心!

  刚回到卧室时,刘姐脸上还带着几分犹疑与探寻。可当她看到我早已“迫不 及待”地躺在床上,此时一副目瞪口呆的“贪婪”神情,她的神色瞬间晴朗起来 ,快步走到床前,把被子一掀,整个人就钻了进来。

  在她躺下的刹那,刘姐一只手扯掉浴巾,发着白光的健康匀称的肉体,在我 眼前一闪而过。她仍穿着内裤和乳罩,胸脯上隆起的两片乳肉和中间的深壑,如 同海浪般漾起了一阵律动。

  我在被子下面向她靠过去。抱住她,贴紧她,吻她。

  她回应着我。先是有些被动,逐渐变得松弛,进而沉醉其中。

  在这个她初次置身其中的陌生环境中,在一个前所未有的情境下,我们通过 亲吻找回了彼此的感觉。

  我的亲吻轻柔,浅尝辄止,更像是一种安抚和试探。她的回应比我热烈得多 。我则是通过在她的身上四处游走的手来回应她的热烈。

  我没有急于解开她的乳罩,或者脱下她的内裤。隔着柔软蕾丝布料的爱抚和 探究,更加意味深长,有一种欲说还休的色情意味。

  尽管并不那么趁手,我仍绕着碍事的布料周围各种深入。这样的触碰非但没 有惊扰她,反而使我们之间的热度悄然攀升。

  此时,隔着乳罩就可以感到她乳头突起,变硬。当我在她的胸部逡巡抚摸时 ,她的上身不自觉地用力向上挺起,迎接我的爱抚。

  内裤那里也是同样。因为潮热,此时隔着布料,很容易地就可以勾勒出中间 的那道溪谷。每当我试图从内裤的边缘把手指探到里面的时候,她也会收缩腹部 ,以方便我的动作。

  我的鸡巴也早已变得坚硬。隔着内裤,我上上下下,前前后后地用粗硬的鸡 巴在她的大腿根部摩擦冲撞着。

  随着我的这些动作,刘姐有时像是痉挛似的,全身猛地抽搐一下,同时嘴里 突然发出一声“啊”的叫声。

  尽管情热难耐,刘姐的手一直没有伸到下面,抓住那根东西。她的双手时而 捧着我的脸,时而在我的胸脯上面揉搓,所有的动作看起来都是不得要领,难以 缓解她心中和身体上的难受。

  此刻,只有我们的亲吻,她完全主动,急切而猛烈,如同一个焦渴已久的旅 人,终于发现了一眼清泉。好像只有这样,才能稍稍缓解她心底的渴求。

  对于刘姐在性上面如此初阶的表现,我心中早就了然,并不期望她能作出什 么更加“惊艳”的作为。

  趁着她亲吻的间隙,我翻身压到她身上,双手把她的乳罩推上去,一只手托 在她乳房的根部,低下头用舌头拨动她的乳头,同时另一只手揉捏着另一侧硬硬 的凸起的乳头。

  这时,我整个人完全覆盖在刘姐身上。两条大腿对着两条大腿,鼓起的阴部 对着凹陷的阴部。当我的肿胀猛地一下子陷进刘姐那片柔软与潮湿之中时,我顿 时感到一股酸爽的电流,从头顶直通脚底,“刷”地一下子涌动过去。

  第四十九章 初尝

  这个时候,刘姐嘴里喘着粗气,两只手无助地抱着我的头,神情慌乱,手足 无措,好像不知道要如何应对即将发生的事情。

  我压在她的身上,故意用我的坚硬“凶狠地”撞击她的柔软,她短促地“啊 ,啊”高叫两声,身子试图扭动着躲避,却被我压得动弹不得。

  她那原本抱着我脑袋的双手,突然握成拳头,紧紧地攥住我的头发,同时两 臂也跟着绷紧,牙齿紧咬,嘴里发出好像“嘶嘶”的声音,如同咬了一口酸爽的 柠檬。只不过如果说柠檬的酸度是五级,此时她身体的酸度足足有十级之多。

  这样的愉悦同时也是一种酷刑,令她的身体又酸又痒,她咬紧牙关抵御着, 但是看起来随时有可能崩溃。

  与此同时,我的坚硬与她的柔软的撕磨,同样让我难以抑制。已经很有一段 时间没有过深入腹地的经历,对于我的小兄弟将会表现如何,我也并不是很有信 心。

  于是,我把节奏放缓,起身坐起来,两手一左一右往下褪她的内裤。

  刘姐似乎对于身上重压的骤然消失也感到轻松,暗自舒了一口气,臀部微抬 ,方便我的施为。

  这时我想起来,这还是刘姐第一次在我面前完全赤裸。

  我贪婪地看着她那曾经被我用各种方式多次侵扰过的阴部。她的阴毛细长而 稀疏,此时凌乱扭曲地贴在她的耻骨上面。两条光洁而富有弹性的大腿,仍保持 着我刚才褪下她内裤时的姿势,显得颇不自然。对于平时端坐大方,颇有优越感 的刘姐,这样的姿态无疑令她觉得是一种羞耻,并且因羞耻而更加感觉淫糜。

  我三下两下把自己也脱个精光,完全解除了对于小兄弟的束缚。侧躺在她的 身旁,从上到下亲吻她的全身。这次的亲吻轻柔,像黎明之时冉冉升起的太阳, 在用它的热力驱散弥漫的雾气,又像是发动总攻之前的蓄势待发。

  我一只手覆在她的乳房上面,嘴唇在她的周身轻啄,并逐渐向下移动,这时 正在她的肚脐周围亲吻着。她的手抓着我的胳膊,随着我的吸吮和亲吻,时松时 紧,腹部也不时地抽搐一下,像是突然被烫到了似的。

  在肚脐周围转了几圈之后,我的脑袋再次下移,目的地当然是那个幽怨的溪 谷。

  正在这时,她的两只手突然紧张地拉住我的胳膊,颤着声说:“别!”

  我的脸已经贴近她那柔软卷曲的阴毛,她两腿之间潮热而滑腻的气息,如同 蜻蜓在盛夏正午繁盛阳光下颤动着的美丽翅膀,正向我传递着神秘的生命密码。 我当然不可能就此放弃,继续用我的脸和唇摩挲着她耻骨上的阴毛。

  她突然“哎呀”一声,两手更加用力地抓住我的胳膊,紧张而且焦急,再次 声音颤抖着说:“别!”

  我于是不再乱动,但也没有挪动身体,头仍枕在她的小腹上,感觉着那里剧 烈的起伏。

  她也没有再拉我,两手仍然紧紧地攥住我的胳膊,如同正站在陡峭的悬崖边 上,紧张地大口喘着气。

  好一会儿,她一只手伸下来,摸到我曲在身侧的大腿,酸软无力的手在我大 腿上拉扯了两下。

  我故意不理她的暗示,反而用手去拨弄她那柔软卷曲的阴毛。

  她的大腿抖动了一下,随之传来悠悠的一声“你,来吧······”

  嗯,什么?我故意“不解”地问道。

  这次那只酸软的手勉强用力地在我大腿上捏了一把,“你,上来吧···· ··”声音微弱,颤抖,几不可闻。

  我不再装傻,像是勇武的战士听到冲锋的号令,精神抖擞,挺枪跃马,直捣 黄龙。

  尽管刘姐的幽径已经极度湿滑,我往里突进的时候,还是颇费了一番周折。 刘姐是我那些年交往过的女友中年龄最大的,却令人意外的是阴部最紧致的一个 。

  深入的过程中,刘姐的双手环抱在我后背上,颈部挺直,头微微后仰,伴随 着我的深入,嘴里发出“嗯,嗯”的声音。好像是既紧张,又难受。

  我的小战士的状况也没有好多少,好久未经战阵,此番孤军深入,已然有了 马上就要丢盔卸甲的感觉。

  我赶紧收摄心神,止住进一步深入的冲动。

  此时仅仅只有龟头没入到了刘姐热腾腾的腔道内,而她那两扇蝴蝶的翅膀, 已经闭合,正好箍在我的冠状沟部位。

  我用力做了几个深呼吸,把注意力从正在绞杀的战场移开。接着缓缓地前后 运动几下,让过于敏感的龟头适应一下对它四面八方的紧致夹击。

  就这样,我们终于完成了对这最后一道防线的突破。

  刘姐似乎也舒了一口气,双手由对我的环抱变成弯举在她的身体两侧。

  但她仍然两手紧握,双眼紧闭,好像在准备着随时接受酷刑的折磨似的。每 当我前前后后往返抽动几下,都会导致她从喉咙深处发出几声“嗯,嗯”的闷哼 ,然后又马上咬紧下唇,似乎要表示自己不会屈服于这样的酷刑折磨。

  刘姐如此“弱鸡”的表现,倒是让我恢复了一点信心。

  我采用这种进二退一的方式,先往返抽动几下,待巩固了阵地,才接着扩大 战果。很快,我就感到整根鸡巴都已经变得湿湿滑滑,接着是我的阴毛也变得湿 漉漉的。这意味着我的鸡巴终于整根没入,我和刘姐之间达到了最大程度的负距 离接触。

  我紧紧地抵住她,湿湿的阴毛贴着同样湿湿的阴毛,耻骨紧贴着耻骨,以刺 入她体内的肉棒为中心点,大力研磨了几圈。

  她本来紧张地咬着的嘴唇突然张开了,“啊”地惊叫了一声。可能马上意识 到了自己的失态,她本来紧握着拳头的双手突然伸下来,同时按到了我紧紧地绷 着正在发力的屁股上,制止了我进一步的动作。

  我们就这样僵持了一会儿。

  我压在刘姐身上,感受着她剧烈的心跳。

  刘姐的脸色红润鲜艳,胸脯汗津津的,全身泛着宛如是从身体深处向外散发 出来的粉红色的光。

  其实我也需要休整。每次伴随着她发出的那种难以抑制的“嗯,啊”声,刘 姐的腔道内部同样跟着一起本能地蠕动。那种逼迫与紧箍的感受,对于孤身深入 敌后的战士,同样也极富挑战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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