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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个女人十个骚】(9-16)
作者:上海孤儿
字数:49448
第九章
我感到自己的注意力正在向旁边的萧红转移,但是我尽量控制着自己。萧红虽然可爱,但是我已经有了惠丽,我不能脚踏两只船,我心里警告自己,那样既会伤害惠丽也会伤害萧红。但是白酒的作用已经显现出来,它正在慢慢地削弱良知的力量,使我越来越觉得烦躁,开始有点蠢蠢欲动。而且白酒还迅速地扩展了萧红的女性魅力,她的胸脯一起一伏,脸上挂满红晕,喷着热气。我开始希望萧红能够象凤姐和惠丽一样主动,那样我就可以顺水推舟的饱餐秀色。我看了看旁边的萧红一眼,她还是不紧不慢地吃着东西,没有向我靠近的意思,我既失望又安然。也许是先吃了很多东西,酒精的作用发挥很慢,这促使我们错误地估计了我们的酒量。当萧红开始把酒杯弄倒的时候,我就知道也许她就要醉了,果然没过多久,萧红就开始胡言乱语。“小强,我今天漂亮吗?”
萧红喷着酒气。“漂亮,我早就说过你漂亮。”
我也不自觉地回答,不知是真是假,不知是不想伤害她还是想诱惑她继续发狂。“你你说真话?”
“恩,我真地觉得你很可爱。”
“那那你为什么喜欢惠丽?”
萧红转过身来,用手搭在我的肩上,醉熏熏地看着我。“我我也喜欢你啊。”
我头脑发热,萧红的举动已经使我到了临界点上。“你你骗人,你骗人。”
萧红忽然把头伏在我的肩上哭了起来。“怎么会呢?我我真地喜欢你啊。”
我很自然地用手拍着她的背。“我我喜欢你小强。”
萧红两只手都搭在了我的肩上,盯着我的眼睛说道,两眼喷火。“我也喜欢你。”
我感觉到自己已经和萧红搂在了一起,不知道是她靠近我,还是我靠近她。萧红滚烫的身子正在诱惑我抚摸她柔软的部位,我吻过她的脸荚,鼻子,然后和她对吻在一起。现在怀里的这个躯体已经没有身份的差别,她只是一个女人的身体,一个火辣肉感的女人的身体。我的手从她毛衣里伸进去,在她丰满坚挺的乳房上不停揉捏,然后脱掉她的毛衣,松掉她的裤带,抚摸她充满弹性的臀部,我把她摁倒在沙发上,快速地脱掉了自己的衣服。我们又搂在一起,吻过她的全身。当我就要蓄势待发的时候,突然感觉大腿上有些冰凉,扭头一看,只见一大碗排骨汤倾斜了过来,沽沽地从桌上流了下来,不仅流在了我撑地的大腿上,而且还流满了沙发前的地面,大概是我脱衣服的时候碰了一下。这排骨汤做了很久,早就冷得冰凉。我心里埋怨着,却是不想理会,随手拿起自己脱了的衣服擦擦大腿就想继续,却是使不上劲。原来我和萧红都躺在沙发上,我一只腿曲着放在沙发上,一只腿站在地上支撑,现在那满是猪油的排骨汤倒在地面上,滑得无法立足,自然使不上劲,我试了两次还是无法进入,只好不情愿地到卫生间拿出拖把拖地,然后又弄了一大堆手纸扔在地上。这样一延迟,却是清醒了很多,心想这样会不会害了萧红,毕竟我不爱她,又有了惠丽。我看了看躺在沙发上的萧红,她已经停止了扭动,只是嘴里还在说着“爱你,爱我”之类的臆语。我收拾好东西,闲着无聊就坐在客厅里看电视。今月的电视剧很多,我一直看到吃晚饭的时间,萧红还没有出来。我就起身去叫她出来吃饭,萧红还是没有出声,于是我大声地说道:“你要是累就接着休息吧,我买了给你带回来。”
我正转身要出去,萧红的门开了,只听她淡淡地说:“一起去外面吧。”
我一阵高兴,不由自主的伸出了手,萧红看了看我的手,往前迈了一步,平和地说道:“走吧。”
我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把手缩了回来,跟在萧红后面出了门。两人还是象以前一样肩并肩地走着,既不牵手,也不说话。大年初一,外面根本就没有快餐,好不容易转了两三条街,才找到一家买盖浇饭的小店,两人坐了下来。我们各要了一份宫暴鸡丁吃了起来,萧红虽然没有说话,但是看上去似乎恢复了正常,眼睛也不再红肿。吃了一会儿,我想逗她说话,于是把自己盘子里的鸡肉夹了些往萧红盘里放,一本正经地说:“你多吃些吧,我吃不了这么多。”
萧红听到我这样说,突然张口笑了起来,嘶哑地说:“你干吗?难道我吃得比你多?”
一边说一边又把肉夹回给我。看到她露出了笑容,我也轻松起来,笑着说:“你身体差,多吃点嘛!”
萧红含着笑看了我一眼,眼里含着泪花,却是没有说话,低下头继续吃着东西。我见她似乎又有要哭的趋势,赶紧不再说话,埋头吃饭。吃完之后,我又抢着替她买单,萧红也没有说什么,默认了我的殷勤。回去的路上,萧红还是没有说话,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以前都是她找话题。回到宿舍我就叫她一起看电视,萧红也不说话,默默地走到沙发旁坐了下来,我见她没有跑回卧室躲着,心里一阵高兴。赶紧开了电视,一边换台,一边问她要看哪套。萧红见我殷勤的样子,淡淡地笑了笑,轻声地说:“随便吧,你喜欢就好。”
于是我找到一套武侠片就走到萧红旁边坐了下来。心里想找萧红说话,又不知道说什么好。萧红专心地看着电视,也不找我说话,只是偶尔打打喷嚏,看来是昨晚受了风谅。如果以前这样坐在一起,萧红肯定会叽叽喳喳地说过不停,现在竟然弄得这么冷清。我心里一边抱怨昨天自己的鲁莽,一边觉得奇怪,为什么凤姐和惠丽把男女之事看得那么自在,而萧红却这么认真,况且我和她又没有真的发生关系,不过是脱光衣服而已,真是什么样的女人都有啊。现在弄得这么尴尬,早知如此就不应该和她喝酒。现在两人在一起还好,以后惠丽回来了那真是不知如何处理,要是她跟惠丽说起这件事情,那可就麻烦大了,惠丽也是个大醋坛子,看来一定得让萧红原谅我才好。我边看电视边想着如何和萧红说起,一直等到萧红站起来说要回屋睡了,我才吞吞吐吐地说:“萧红,我我不是……”
“你什么都别说了,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我会把这件事情忘记的,我们还和以前一样好吗?”
萧红停下脚步说,她的声音很轻,但是很坚决。“恩,我希望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快快乐乐的。”
我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我会的,你也不要太在意。”
萧红点了点头,转身慢慢地回了卧室。我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觉得无聊,于是也回屋睡了。看着萧红丰盈的胴体,迷人的曲线,我的欲望又强烈起来,心想惠丽和凤姐可以共处,惠丽和萧红是否也可以共处呢?再说上了萧红也不一定就是害了她,她说不定也和凤姐惠丽一样快乐呢!想到这里,我又重新走近了沙发,正想摆好姿势,却听到电话一阵铃响。铃声非常刺耳,我抬头看了看,头脑又清醒了一些。铃声还在不停的响着,我终于抱怨着站起来去接电话,电话那头的声音来自凤姐。“小强,刚才怎么了,这么久才接电话?”
凤姐的声音充满了关切。“哦,我们在看电视,一下没有听到。”
“哦,你们过年吃得还好吧,都是自己做的?”
“还好,祝凤姐新年快乐,合家幸福。”
“恩,凤姐也祝你快快乐乐,心想事成。”
接着又聊了聊这两天怎么如何打发,然后她就问起了萧红,我赶紧说她喝多了点酒,说话不太清醒。凤姐听了温柔地说道:“萧红一个女孩子留下来陪你过年,你要好好对她。”
她的话既象嘱咐又象告诫。“恩,我会好好对她的。”
我赶紧答应。“那好,就这样吧,祝你们开开心心。”
“谢谢凤姐,再见!”
说完就挂了电话。现在我已经基本清醒,电话的延隔与寒冷的空气已经暂时平息了我心中的欲火。我看了看一丝不挂的萧红,她已经在沙发上睡了过去。我来不及欣赏她丰满的胴体,赶紧抱起她进了卧室,她的身子依然很热,但是对于她的关心已经超过了肉体上的感受,我把她放在床上,盖好被子,担心她着凉感冒。盖好被子,我看了看她熟睡的脸,深深地吸了口气走出了卧室。“我不能害她!我要好好对她。”
我心里想,耳边又响着凤姐刚才的话。我停了停,用力地打上了卧室的门,穿上了自己的衣服。我收拾好萧红的衣服,忽然记起她还赤身裸体地睡着。糟糕,她醒了肯定会知道发生了什么!我的心一紧,但是我现在已经不能帮她穿上衣服了,房门已经反锁。我坐在沙发上,想着刚才的事情,既觉得后悔又觉得宽慰。也许我失去了一个女人的身体,但是却获得了良心的安宁。我觉得自己高尚起来,起码我不会随便去占有女人的身体,并且我很自豪我控制住了自己,虽然没有排骨汤和那个电话,情况也许完全不同。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坦白地说我对女人的身体和做爱都非常喜好,况且我和萧红彼此都充满好感。我只是不想伤害惠丽和萧红,我把惠丽当成我的所爱,萧红当成我的妹妹或者好友,我希望她们都快乐,而促使我这样去想去做的也许就是一种潜在的良知和责任感吧。我收拾好餐桌就上床睡了。清晨四五点的样子,我醒了过来,隐隐约约听到客厅有抽泣的声音。我的心一紧,忽然想起萧红,赶紧穿好衣服,开门出去。天还没有完全亮,客厅里没有开灯,非常昏暗,我看到角落里有一团蹲着的黑影,我走过去,果然真是萧红。只见她穿着睡衣,双手抱着膝盖,头伏在膝盖上,身体不停的耸动,嗯嗯的声音一阵阵传来,让我头皮发紧。我静静地站在一边,不知道说什么好。萧红还在伤心欲绝地抽泣着,似乎丝毫没有感觉到我地到来。过了大概十分钟,我才慢慢地走过去,轻轻地拍了拍萧红的背,小声地叫了声:“萧红。”
萧红扭了扭身,想把我的手甩开,她依然蹲在那里抽泣着。我又重复了刚才的动作,声音却加大了。萧红还是想把我的手甩开,她声音猛地大了很多,由刚才的抽泣变成了大哭。我站在那里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半响我才轻轻地说道:“萧红,我我不是故意的。”
萧红抬头看了我一眼,又低下头去,哭声更加猛烈了。我的心也越来越沉重,我感觉到自己的眼睛正在变得湿润。过了许久,萧红的声音低了下来,看来嗓子已经哑了。我弯下身,两只手扶着她的肩摇了摇,轻轻地喊了声她的名字。萧红停止了哭,慢慢站了起来,她把头扭向一边,没有看我,双眼眨巴着,流着热泪。我看着她泪痕累累的脸,红肿的眼睛,胸前湿透的睡衣,心一阵巨痛,猛地把她拥在在怀里,然后就是一阵狂吻。萧红并没有马上挣扎,等到我停息下来,她才扭了扭身冷冷地说:“放开我!我知道你爱的是惠丽。”
她一边说一边用手推着我的胸。“我……”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无力地松开了手。萧红从我怀里挣脱出来,擦了擦眼泪,那起放在桌上的衣服就回了卧室,轻轻地打上了门。我默默地看着她离我而去,不知道说什么好。我爱的是惠丽,我们俩都清楚,但是我不知道为何会如此在乎一个没有惠丽漂亮的女孩。我抬头看了看天花板,呼出一口大气,沉重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整个上午,我们都没有出来,一直都中午时分,我的心情有所好转,才觉察到肚子已经饿得翻滚。我走到厨房,默默地热着昨晚吃剩下的饭菜,然后把它们乘好,放在桌上,走到萧红门前,敲了敲们,大声地喊道:“萧红,出来吃饭吧。”
屋里没有动静,我又大声喊了几次,总算听到起床的声音。过了一会儿,萧红开了门出来,她还是没有正视站在门前的我,偏着头走到餐桌前,坐下去埋头吃饭,我也跟着她坐了下来。两人默默地吃着饭,气氛非常压抑,我不知道该如何打破这种僵局,一直到萧红吃完了碗里的饭,我突然灵机一动,赶紧把手伸过去抓住萧红的碗,轻轻地说:“我帮你乘吧。”
萧红看了我一眼,松开了手。我乘好饭递给她,温柔地说道:“多吃一点吧。”
萧红接过饭吃了起来,还是没有说话。过了一回儿,我有说道:“下午出去逛街吧,我给你买烤羊肉。”
萧红看了看我,眼角流下一滴泪水,慢慢地说:“不用了,你去吧,我太累,要休息。”
她总算开口说话了,我松了一口气,心情愉快多了。吃了饭,我又争着收拾碗筷,萧红也没有说什么,回到房间就关上了门。第二天,我同以往上班一样10点钟爬了起来,萧红还是没有起床,我敲了敲门,只听里面的萧红虚弱地说:“你去吧,我起不来了,感冒,头晕得厉害。”
我听了一阵内疚,大声地问:“我可以进来看看你吗?”
“不了,你上班去了,我休息一天应该没事。”
“哦,那好吧,你注意点啊,有事往酒吧打电话。”
屋里没有回应,我等了一下,慢慢地出了宿舍。到酒吧不久,凤姐也到了酒吧。我把萧红病了的情况跟她讲了,凤姐也没有多问。吃过中饭,酒吧里还是只有我们两个。凤姐示意我打出“休息中”的牌子,把大门关上,然后去她的休息间。我自然心领神会,有十来天没和凤姐亲热了,早就饥不可待。惠丽回去前和我的缠绵不过是杯水车薪,而昨晚的萧红更是让我欲火焚身。本来担心客厅无人不太妥当,既然凤姐主动要求,大概她是有所准备的,于是也就忍住心中的疑虑跟凤姐上了楼梯。进了屋子,也没说话,两人就搂在一起。一波风雨之后,凤姐躺在我怀里温存,两人说了些甜言蜜语,凤姐突然问起萧红为啥病了。我本来想好理由搪塞,只是疯狂之后却一下记不起来,吱吱捂捂地说萧红是喝醉酒受了风寒,凤姐早就看出睨端,用手戳着我的鼻子说:“你啊!变得真快,现在就开始骗姐姐了。”
我见凤姐并不生气,笑了笑也不否认。凤姐把脸贴在我的怀里,轻轻地说:“告诉姐姐,你和萧红昨晚是不是亲热过了。”
我怔了怔,慢慢说道:“哪有啊,我还没有那么大的胆量呢!”
“是吗?”
凤姐笑着说,“别骗姐姐了,那你和惠丽怎么好上的?”
“这个哎,我真的没有和萧红怎样。”
我一本正经地说。“哦,那也好。”
凤姐看我说得非常认真,似乎相信了我的辩护,轻轻地说:“萧红是个好女孩,活泼单纯,不要随便伤害她。”
“恩……我还是喜欢凤姐这样的。”
我边说边捧过怀里这个女人的脸吻了起来,凤姐响应着,我们又纠缠在一起。凤姐的耐力和节奏感都很好,总能使我俩差不多同时攀上顶峰,动作的幅度也很大,但是不太愿意尝试新的方式和姿势,大概还是要维持一点作为长者的形象。高潮之后还是快感充斥的温存,凤姐不仅善于享受过程中的快乐,而且也很善于享受疯狂后的余韵。她躺在我的怀里,抚摸着我的身体,偶尔侧动一些自己的身子,让她突出而柔软的部分充分接触我的身体,让我感受到女性的柔软与弹性。我很享受凤姐的这种温柔与肉感,很快就会恢复最初的雄风,而且往往越来越勇。“你刚才说喜欢姐姐这样的,姐姐是那样的啊?”
凤姐温柔地问道,在我怀里磨撑着。我有点惊讶,因为她竟然没有忘记暴风雨之前我说过的话,我自己都快忘记了,这也许正是女人和男人的不同。我想了想,慢慢地说:“很骚,很温柔,很可爱。”
我的词汇有限,不知道怎么形容她在床上的行为,而骚这个词恰好是我所熟知的。本来我只想说她很骚,但是我怕她生气,所以就加了两句以降低“骚”的突出性。凤姐并没有生气,她动了动身子,用手抱着我的胸,让她的乳房压在我们的身体之间,轻轻地问:“骚?你觉得姐姐骚吗?”
我抱着她光滑的后背,微微颔首让我的下巴挨着她的头,轻轻地嗯了一声。我不敢太直接,现在还不清楚她对这个词的接受程度。“姐姐喜欢骚,你是能让我骚的男人。”
凤姐抱得更紧了,我感觉我们的心跳彼此呼应,她的声音竟然有哽噎。显然她喜欢用骚这个词来形容她,至少床上如此。我双手从后背滑到她的酥胸,从那里握住她的身子,又把她压在下面。我们又一次栓释了骚的含义,至少是含义的一部分。平息之后,我搂住凤姐的身子,吻着她的香肩,轻轻地说:“姐姐,你真骚。”
凤姐身子一颤,动情地说:“他要是说我骚就好了!”
我听了默不出声,我自然知道那个他是谁,凤姐每次提起他都不太高兴,我也是。休息了一回,我俩就穿好衣服回到客厅,也许是过于疯狂,竟然过了两个多小时。我们从新换上“营业中”的牌子,两人又回到了现实。客人很少,一直到晚上才来了二三十个客人,回去得也早,等到凤姐下班,他们已经全都走了,我等了半个小时,见没有客人进来就收拾好酒吧提前回了宿舍。宿舍亮着灯,看来萧红已经起来。我开门进去,果然见她正在看着电视,我赶紧过去问她好些没有。萧红说已经没有大的问题,又问了问酒吧的事情。
第十章
两人边看电视边聊了一回,萧红看来已经原谅了我,笑容多了起来。一直到了十二点,两人都觉得累了,就各自回屋睡觉。我俩又象以前一样起床上班,白天客人总是很少,三个人坐在一起聊着天。除了聊起如何过年之外,又聊到了客人醉酒的事情。我问凤姐如果客人醉了不能回去,是否要送他们回家。凤姐突然想起以前没有跟我说过如何处理这种情况,于是详细地讲了一遍。她说如果客人醉酒到酒吧临近打佯还没有醒来,就必须要送他们回家。否则出事酒吧会承担责任。萧红也活跃起来,似乎恢复了很多,特别是和凤姐说话的时候,又恢复了以前的活泼机灵,只是和我还稍微有些尴尬,凤姐虽然觉察但是也不知究竟,以为我们以前就是这样。晚上大家一边招呼客人,一边聊天倒也轻松自在。回到宿舍,虽然和以前一样,经常看到萧红穿着睡衣在客厅来来回回,偶尔还坐在我身边看看电视,但是我已经不敢再胡思乱想。可能凤姐暂时平息了我心中的欲火,而且萧红那张天真纯洁的脸和那伤心欲绝的哭声也不容许我心生邪念。不知不觉就到了大年初六,明天惠丽就要回来。想到这里我就高兴,这些天想起惠丽的时候并不多,只是偶尔躺在床上的时候才想起以前和惠丽一起的日子。大概是因为萧红、凤姐和华姐她们分散了我的注意力,尤其是萧红的事情,折腾了我好几天,而且让我知道并不是每个女人都轻易和男人上床。晚上回宿舍以后,萧红并没有马上就去洗漱,而是坐在我旁边看起了电视。以前都是她先洗了,我再去洗,今天她没有去,我自然也是坐在那里看电视了。不一会儿,萧红就先开口说话了,事情过去五六天,我俩的关系似乎已经恢复。只听她缓缓地说道:“明天惠丽就要来了吧!”
我不知道她话里的意思,点点头大声应道:“是啊,怎么?”
“哦,没什么吧!”
萧红眨了眨眼睛忽然提高了声音,“对了,凤姐好象对你很好哦。”
她显然想叉开话题,勉强地笑着。“也许吧,孤儿总是要人疼的,她对你们也很好的吧。”
我笑着说。“那也是,不过我总觉得她看你的眼神有点不对。”
“哦,不知道,我没感觉出来。”
我假装糊涂。以前惠丽也谈过这个问题,萧红显然经验不如惠丽,判断并不肯定,只是隐约觉得。“那当然了,你眼里只有惠丽,还看得见其他人吗?”
萧红又扯到了惠丽身上,她这句话以前好象说过。“这个,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的吧。”
我低下头,避免看到萧红失望的表情。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不太愿意在萧红面前承认和惠丽的密切关系,这和最初周月她们问我的时候恰好相反,那时候虽然害羞,但是却希望能够被她们知道和承认的。“还不就是因为她漂亮呗!”
萧红咽了一下口水,大声地说道,“没劲,刷牙睡觉!”
说着站了起来。看着她的背影,我想叫住她,但是又不知道说些什么,看着她慢慢地进了洗漱间,看着她来来回回的身影,我突然觉得有些对不起眼前的这个女孩子,希望惠丽她们晚些回来,我和她两个人不也是挺好吗?晚上躺在床上,我又想起了萧红和惠丽,一想起她们两个我就觉得迷惘和困惑。为什么和惠丽好的时候要考虑萧红?难道我也喜欢萧红?不太可能吧,惠丽在我心中的地位应该是独一无二。可是我为什么要先注意惠丽呢?为什么会爱上惠丽呢?萧红也很可爱啊,甚至我们更加相投,更加融洽,而且还熟悉在先。难道只是萧红没有惠丽漂亮?我心里想,可是如果萧红象惠丽一样对我,那我会爱上萧红吗?我会同时爱两个人吗?为什么只能是一个呢?凤姐和惠丽可以相互容忍,惠丽和萧红会相互容忍吗?想起萧红天真纯洁的面孔,我就有点于心不忍,难道我只是同情萧红吗?同情、喜欢和爱之间有什么区别?以前凤姐说我还不懂爱,现在看来我真的是非常糊涂。想了很久,终于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时光总算又回到了我们的两人世界,我和惠丽又可以卿卿我我,花前月下了。惠丽念过过高中,只是由于父亲的大病才中途退学,她喜欢文学,对周围的景物也比较敏感,常常能够因景生情,念出几句诗来,甚至在我们疯狂之后,她还能想出几句黄诗。我文化水平低,向来不能合拍,只能听了傻笑。当然上海的月亮并不亮,街上也没有花。这正如我和惠丽的爱情,虽然我们彼此相爱,但是却没有太多自己的时间和空间,美好但是略带遗憾,而这些遗憾恰好就是我作为孤儿所必须承担的代价。我们还是和以前一样共度假期,激情也丝毫不减,甚至比以前更加疯狂。也许是时间的延续酝酿出更深的感情,也许只是季节的变化激发了生物的潜能。因为春天来了,天气正在变暖,据说很多动物就是在这个时候完成繁衍后代的工作。当然我们并不需要,也没有如此伟大的工作要做,我们只需要快乐,肉体的和心灵的。但是天气变暖的速度很慢,对于体毛退化的人类来说,在野外交配的温度要比动物严格得多。我们需要等待,等待气温足够高的时候,才能够重新回到去年那种夜夜春霄的季节,而这种等待是漫长的,尤其是对于一个充满渴望的人来说。对于时间的流逝,我的感觉非常奇特,它既快又慢。如果只沉浸在和惠丽的缠绵之中,它过得很快;如果我希望更进一步,我就感受到寒冷的天气,那么它就过得很慢。这种奇特的感受尤如爱和欲一样交织在一起,并且恰好就来自于爱欲交织。日子就在幸福与期待中过去,阳春三月来临了,这两个月里,我和惠丽还是沉浸在热恋之中。萧红虽 然还是失望地看着我和惠丽呆在一起,但是也不表现出明显的反感。我们上次的事情她也守口如瓶,从来没人提起。惠丽也没有再去和她的姐妹聚会,这让我感到安心。我现可以稳当走路。华姐慢慢地喝着茶,吐着热气,并没有说话。我就坐在她的侧面,无聊的等待促使我仔细地欣赏着眼前的这个女人。虽然我以前就注意到这个外表坚强冷静的女人,但是并没有太多注视的机会。我并不习惯和一个女人对视,并且多数时候,她身边的萍姐比她要醒目得多。这并不是因为萍姐比她漂亮,而是因为萍姐的穿着无论是色泽还是暴露的程度上都比她要夸张。我并不是完全不懂欣赏女人的气质,但是肉感更能刺激我的神经,因为它更直接,既不需要很高的修养,也不需要仔细的品味,也不需要冷静的头脑。对于大多数男人来说,感官的刺激要比心灵的震撼容易发生得多,尤其是象我这样修养一般,欲火旺盛的年轻男人。华姐的头发有些乱,几缕纤细的黑发从前额上垂下来,增添了女人脸部的柔和,有点慵懒的感觉,象刚刚睡醒的样子。她的睫毛很长,微微上翘,随着眼睛的眨动一起一落,握着杯子的手很白很细。纤长的手指微微颤动,高耸的胸部一起一伏,显然受到酒精的影响。我忽然回味起刚才她们贴在我身上的感觉,那种柔软燥热的感觉就象握着一个出炉不久的面包。而现在这个女人已经坐在的我的旁边,代之而起的是一种娇柔的女性美所造成的视觉与心灵上的感受。这种感受和刚才触觉上的回味交杂在一起,诱发了我本能的冲动。这些冲动虽然造成了我心理和生理上的变化,但是还不足以左右我的行为。我压制着自己的冲动,扭头看了看四周,想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墙上挂着几幅女人的人体素描,这种画我以前在初中的美术书上见过,当时觉得新奇和刺激,不理解艺术怎么可以这样暴露。现在这些画又出现在眼前,比以前巨大和清晰得多,我可以清楚地看到女人玲珑的曲线、丰乳肥臀和三角地带的黑影。我感觉到自己的欲望正在上升,赶紧低下头,看着自己的鞋。华姐还是慢慢地喝着茶,微微地喘息着,散发着酒精的热量。我感觉到有些烦躁,抬头看了看墙上的闹钟,已经过了凌晨一点。惠丽她们应该都已经睡了吧,我心里想,我也应该回去了。我抬头看了看华姐,慢慢地说道:“华姐,你现在好些了吗?”
华姐扬了扬眉,看着我温柔地说:“好些了,怎么啦?”
“哦,我要回去了吧。”
我低下头说,她的目光和凤姐有些相似,让我感觉到有些不太自在。“这么晚了,还回去吗?”
“恩,明天还要上班。”
“哦,你先把小萍弄到床上去吧,我抱不动。”
华姐指了指躺着的萍姐。“好吧。”
我看了看萍姐丰满肉感的躯体,心想她重量不轻。我走到萍姐身边,弯下腰抱起她沉重而柔软的身子。华姐站起来给我打开右边卧室的门,她看来已经好了很多。我慢慢地把萍姐放到床上,华姐走过来给她脱了鞋,盖上被子。“我回去了,华姐。”
我等华姐弄好之后,边说边转身往外走去。“我送你出去吧。”
华姐跟了上来。“不用了,我自己就好,你休息吧。”
我停下来回过身说。“哦,我送你出门吧。”
华姐坚持说。我没有说什么,转身向大门走去,华姐跟在后面。当我就要打开大门的时候,华姐说话了:“小强,你可以留下来吗?”
“干吗?”
我本能地问道。“留下来陪我!难道你不喜欢陪姐姐吗?”
她的声音很平和但是很坚决。“你只是我的顾客。”
我想了想说道。“你不可以把我当成你的凤姐吗?”
华姐冷冷地问道。她的话使我非常意外,显然她对于我和凤姐的关系非常了解。“做爱是美好的,不是吗?难道你不喜欢?”
她又说道。她的话让我无法否认,正好说出了我心中的感受。“这个……”
我不知道怎么说好。就在这时,华姐的手已经从背后搂住了我,她用她柔软而充满的胸部磨撑着我的背,如同酒店里少数过分的顾客一样。她把脸贴在我的背上,轻轻地说:“阿凤说你很厉害,我想试试,我也是一个需要爱的女人。”
“我太晚了。”
我本来想直接拒绝,但是竟然没有说出来。女人的胸部在她呼吸的同时向我的背部传递着弹性和热量,我感觉到自己正在发生变化,这种变化减弱了我的抵制心理。“给我爱,你不觉得我一个人很可怜吗?”
华姐的话很柔和,与她以前一贯坚强冷静的表现不同。我思考着,应该说我在权衡,也不对,应该说我在做着斗争。天平的一端是对惠丽的忠诚或者说对爱情的忠诚,而另一端是本能的欲望加上对这个女人的好感与同情。这种同情是因为她是一个女人,一个单身的女人,和我一样孤单,而我起码还有惠丽。最终我握住了女人抱着我的手,在转身的同时把她柔软的身子往我怀里拉。女人搂住了我的腰,在我怀里扭动着。我边吻边抚摸着她的后背,这些动作我太熟悉了。到了这一步,每个女人的区别已经很小,都不过是一团温暖柔软而且充满弹性的嫩肉而已,当然她们有高有矮,有胖有瘦,弹性也不一样,但是这都不是根本的差别。当我把手从她的衣服里伸进去控制她的双乳的时候,女人轻轻地说:“抱着我,到左边的房间。”
我现在已经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也忘记了这个女人是谁,我只知道按照一个有着明确目的,但又并不固定的程序前进。我抱着女人的发烫的身子,下体顶着她的小腹,慢慢进了房间。女人打开了空调,然后我们继续接吻,以前的经验使得我很自然地充分进行前戏,女人似乎也很配合,我们相互抚摸对方敏感的部分,剥下对方的衣服,重新接吻,重新抚摸。我感觉到女人的呼吸已经足够沉重,下体也充分湿润,于是我进去了。女人的身体一颤,似乎有些僵硬,很快就平息下来。我以为她在积蓄能量,以前凤姐和惠丽也会稍做停顿,于是继续着我的动作,但是非常奇怪的是,女人再也没有积极响应过。她任凭我套弄着,既不迎合,也不呻呤。这是一种非常奇怪的案例,至少就我目前的经验来说如此。凤姐和惠丽从来没有这样过,她们不仅积极的迎合,还愉快的呻呤甚至是呐喊,她们还会说各种让男人自豪或者销魂的话。而身下这个女人一点也不类似,她只是偶尔挺一挺身,以便我能够更加深入,然后又静静地躺在了床上。我以为我遇到了另一种女人,另一种做爱的方式,于是我继续着。终于,我喷发了,女人还是躺在那里,凭我的经验,我知道她没有高潮。当我停下来的时候,女人轻轻地说:“对不起,还是不行。”
我看见她脸上淌着的两行泪水。我郁闷的坐在她的身边发呆,心中有一种挫折感。也许不是每个女人都可以征服的,我想。“十年了。”
女人伏在我的肩上抽泣起来,“一直都没有。”
她哭得非常伤心。“怎么了?”
我扶着她的肩,轻轻地问,女人的哭声总让我感到沉重和怜悯。“十年了,十年了,都没有,都没有。”
女人哭得更厉害了。我看到她泪流满面,这和她平时坚强冷静的外表实在反差太大。难道她一直都没有高潮?我渐渐明白过来。“为什么会没有?”
我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变得温柔一些,抱着她的肩,让她靠在我的怀里。女人抽泣着,耸动着双肩,过了很久,她总算停了下来。“十年了,从我第一次起,就再也没有过。”
女人哽噎着说,脸上还流着泪。“为什么?”
她的话既使我同情也使我好奇。女人慢慢讲述了她的第一次,原来她的男朋友过于粗暴,剧烈的疼痛使她昏迷过去,从此就留下了心理阴影,再也没有高潮过,只要男人的东西一进入,她就会平息下来。十年里,她已经试过四个男人,都没有成功。看着女人泪痕遍布的脸,我的心沉重而且疼痛,我忽然觉得自己有责任让她体会到一个正常女人所应有的快乐。“我们再试试吧。”
我边说边握住了她的双乳,转过她的身子。女人颤抖着点了点头,我们又开始了新一轮动作。很遗憾,也很心痛,女人还是和上次一样。她一边哭泣,一边道歉。我郁闷地坐着,不知道怎么办好,我并不是心理医生。客厅的闹种敲响了三点的钟声,我站起来,轻轻地说:“太晚了,我要回去了。”
边说边穿着衣服。女人点了点头,她还流着泪。我穿好衣服,弯下腰去吻了吻她的脸颊,认真地说:“我以后还会送你回家的。”
女人无声地流着眼泪,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我站了一会儿,转身离开。
第十一章
回到宿舍我悄悄地上床睡了。早上起来,益明问我什么时候回来,我说快两点吧,益明也没有怀疑。惠丽周月她们问起,我也这样应付,她们似乎也没有疑问。现在我心里又多了一种牵挂,其实应该说是同情,不过这种同情促使我用男人的本能去帮助对方。四个女人经常出现在我的脑海中,想得最多的惠丽,其次是萧红,再次是华姐,最后是凤姐,因为她既不需要我担心,也不需要我同情,她只需要偶尔的激情。困惑的是萧红,以前搞不清楚自己对她的感情究竟是什么,现在还是不太清楚,我只知道常常会想起她,不愿意看到她失望的表情。一直到很多年以后,当我回首这段朦胧的感情时,我还是不太清楚。华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把车开走了,一连三周,她俩都没有出现,这让我有些牵挂,难道华姐已经失去信心?正当我心中的担心越来越重的时候,她们来了。天气已经变暖了很多,萍姐又穿上了她那些无袖低胸的衣服。华姐看上去也恢复了外表的冷静和坚强。她们还是和以前一样呆到很晚,酒吧快要打佯的时候,她们把我叫了过去。华姐微笑着问:“今天送我们回家吗?”
她盯着我的脸,眼里闪着异彩。“这不行吧,你们又没有喝醉。”
我干脆的回答。这个问题我早就想过了,如果她们没有喝醉,我哪里来的借口?“看来下次我们要多喝点酒了。”
两人大笑起来,我也跟着笑了起来。不久,她们就起身离开了酒吧,也没有跟我要求什么。过了几天,又轮到我和惠丽休假,惠丽又提出要和她的姐妹见面,我也无可奈何,因为过年之后快三个月了,惠丽才第一次提出要求。我闷闷不乐地看着她离我而去,心中对她那个美女姐妹充满了憎恨。什么鬼姐妹,找个男朋友不就得了,还老要跟我抢惠丽!我心里骂着。一个人闲着无聊,我干脆到了酒吧去帮忙,毕竟那里还可以和萧红她们聊天。大家见我一个人跑来上班都觉得奇怪,下午空了的时候,周月她们就围着我了解情况。“你今天怎么一个人啊?惠丽呢?”
周月问道。“是啊,惠丽呢?”
于敏也问。“哦,她去会朋友了吧,一个姐妹。”
我答道。“哦原来是某些人被抛弃了啊!”
萧红抬起头看着天花板大声说道。“尽瞎说,她和她姐妹见面怎么啦!”
我辩护道。“她姐妹?你怎么就知道是她姐妹啊?”
萧红还是看着天花板,阴阳怪气地说。“她自己说的啊!”
我有点气。“她说你就信啊!”
萧红毫不让步。“对啊,不能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于敏帮腔道。“不和你们说!”
我气冲冲地说。“不是吗?”
女人见我默不出声,幽幽地说。“不是,你一直都不是。”
我回过神来,认真地说。“谢谢你!”
女人又流出了眼泪。“我要回去了。”
我想时间应该不早了。“噢!你不进来了吗?”
女人指了指我翘着的下体。“不了,时间太晚。”
我看了看下面,若无其事地说,一边站起来穿衣服。女人斜靠在床上看我穿着衣服,等我穿好准备要走的时候,她说话了:“小强,你等等。”
她一边说,一边站起来打开一个抽屉。她找了一会儿,拿出一叠东西递给我,那是一叠百元的人民币。“这是给你的,小强。”
女人认真地看着我说。我看了看她手中的钞票,忽然有点愤怒,大声地说:“你把我当什么啦?”
女人怔了怔,慢慢地说:“小强,我不是那个意思,这不过是姐姐的一点心意。”
“心意?什么心意?你以为我是为了钱而来的吗?”
“姐姐知道,姐姐不过是给你些零花,拿着吧,就当是姐姐给弟弟的。”
女人很诚恳。“我不要,你希望我以后还来吗?那么你就要尊重我!”
我声音还是很大。“那好吧。”
女人看了看我的表情,顿了顿,收起了钱,慢慢地说。“那我走了。”
我的声音缓和下来。“哦,你等下,我开车送你。”
女人一边说,一边穿着衣服。我没有拒绝,我知道她需要表达她的感激。一路上,女人动情地说着感激的话,还说以后只要我愿意随时可以找她。我听了也觉得心动,觉得这个女人既可怜又可爱。回到宿舍已经快四点了,悄悄上床睡了,准备早上起来上班。白天上班还是和以往一样,惠丽稍微提了提也没有多问。过了几天,华姐和萍姐又来喝酒,萍姐竟然又醉了过去,我只好送她们回家,在车上我笑着问华姐是不是故意灌醉了萍姐,华姐笑而不语。到了她住的地方,安顿好萍姐,两人就和以前一样开始抚摸。华姐的呻呤越来越大,我的下面也翘得难受,却是不敢提枪上阵。一直到我感觉她就要泄了的时候,我才轻轻地顶了上去,华姐身体还是有些僵硬。但是毕竟已经到了临界点上,我进去动了几次,她里面还是一阵收缩,流了很多液体出来。华姐一边喘息一边似信非信地看着我,过了好一阵子又哭了起来,一边抽泣一边说着谢谢。我也感到高兴,虽然不是自己下面的功劳,但是毕竟也是进去之后她才高潮的,而且还动了几动。我轻轻地安慰着她,告诉她以后就没有事了,华姐激动地点头,似乎自信了很多。休息了一会儿,我提议再试试看,华姐很爽快就答应了。和刚才一样感觉她快不行的时候,我慢慢顶了进去,她似乎放松了很多,身体也没有出现僵硬的情况。我停了停,轻轻动了起来,一边安慰她要放松。大概抽了十来次吧,她终于又一次流了出来。我也感到欣慰,却是没有停止,一直挺动着到自己也喷发出来。华姐似乎也知道我的需要,任凭我动着,脸上挂着幸福的眼泪。完事之后,大家就搂在一起聊天。除了安慰和开导她之外,就聊到凤姐萍姐的家庭以及她们三人之间的关系。原来她们三人高中时是很好的同班同学,只是后来她和萍姐都上了大专,而凤姐却没有考上大学。凤姐最为漂亮,高中的时候就有了男朋友,就是她现在的老公。她老公是一个图书销售人员,结婚后夫妻感情一直很好,只是最近几年他老公由于工作繁忙和年纪增大,对凤姐渐渐有些冷落,常常让凤姐觉得无聊寂寞。萍姐大学毕业后工作两年嫁给了现在的老公。她老公非常富有,有一家自己的化妆品销售公司。他们一开始感情就不是太好,没过两年就夫妻分居,据说是丈夫在外面有了情人,萍姐虽然知道但也没有办法,因为离婚之后她就要自己养活自己,而她早就过惯了豪华奢侈的贵妇生活,结婚以后就辞去了工作。她丈夫也愿意花钱买个家庭和睦,所以在金钱方面尽量满足萍姐的要求。最近几年,她没事就和华姐混在一起,两人跳舞泡吧、游山玩水,到也逍遥自在。萍姐曾经结识过几个小白脸,在这 方面比较放纵。正是她和凤姐聊起我的事情,非常羡慕我和凤姐的疯狂,才拉着华姐一起去酒吧泡我。而她自己在和第一个男朋友分手以后,又找过三个,但都由于某些原因分手了,房事不顺当然是主要原因之一。本来她以前还和父母大哥住在一起,自从和萍姐混在一起之后,就觉得非常不便,于是搬了出来,现在都很少过去看望父母了。她有自己的一家服装店,还有三间出租的店铺,服装店现在请人料理,所以平时她也空闲得很。我本来一直想了解一些关于她们的情况,以解开心中的某些疑虑,现在听她说起自然听得津津有味。听她说到萍姐在性方面比较放纵,我突然想起她那深深的乳沟,竟然有点兴奋,笑着问道:“萍姐是不是也想和我那个啊?”
“你说了?你愿意吗?”
华姐也笑了起来,她总算露出了笑容。“这个以后再说吧。我要回去了。”
我估计已经呆了很久,再不回去就容易被益明他们察觉。“好吧,我送你。”
华姐也站起来穿衣服。一路上她高兴起来,说以后要经常找我,还说如果缺钱可以跟她说,她可以先借给我。我心情也比较愉快,毕竟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她以后应该可以过正常人的生活了吧。又想起凤姐和她的丈夫,心中顿然明白了她以前所说的那句话,做爱也许仅仅是做爱。倒是觉得萍姐有些不可思议,既没有爱,也没有性还要生活在一起。又想着她什么时候会来找我,她在床上的表现,更是愈发兴奋。一直到益明起来刷牙我还是朦朦胧胧没有睡着。白天上班大家似乎都发现了我的异常,中午休息的时候,惠丽就把我拉到一边询问:“你昨天回来很晚吗?”
她显然有点怀疑。“恩,走错路了。”
我掩饰道。“你没有睡着吗?”
“这个是啊,她们给了我五十元小费,有点兴奋吧。”
我忽然想起惠丽以前说过要小费的事情。“哦,那还好,你以后可以多送几次。”
惠丽笑了笑。看着她的笑容,我感觉怪怪的,既为自己的隐瞒成功而庆幸,也为惠丽这么容易被说动而难过。我笑了笑就走开了,心里想起华姐手里的那一叠钞票,如果我接受了,惠丽是不是非常高兴呢?她会不会接受我和华姐的关系呢?我又想起惠丽说我穿得好土,想起寒冷的天气带给我们的影响,想起惠丽家欠下的债务,也许我真的应该收下那一叠钱。凤姐似乎很快知道了我和华姐的事情,在一次约会之后,就直接问起这件事情。我知道正是凤姐把我介绍给华姐的,所以也不回避,直接跟她讲了事情的经过。凤姐也对华姐的事情感到惊讶,说她以前只知道华姐老是和男朋友处不来,交往不多久就会分手,却是不知道那挡子事情。“你和她关系那么好?怎么不教教她啊?”
我闷纳地问道。“这种事情怎么说出口啊?她不说,我们也不好问,再说我们也不可能教她那么具体吧。”
凤姐回答。“为什么不可以?”
“哦,这个不为什么,就是不可以,很多事情是没有理由的,就看别人怎么看。”
凤姐意味深长地说道。“难道大家都认为公开讨论这些事情是一种羞耻的事情吗?”
“你觉得呢?你敢和别人讨论你和惠丽的事情吗?”
凤姐笑着问我。我无话可说,心中觉得难过,不知道是为自己还是为别人或者是为所有中国人。我想一定有很多人想要却不敢说出来,更不敢去追求;肯定有很多人不善于做爱,但是却不好意思向别人请教,也没有可以学习的地方;也肯定有很多女人很少高潮或者从没有高潮,她们却没有办法。其实他“她”们只要有一个好的态度,一个好的方式就可以解决,但是他“她”们却无法知晓。我为自己庆幸,高兴地在凤姐额头上亲了亲,诚恳地说了声:“谢谢!”
“怎么了?”
凤姐莫名其妙地看着我。“哦,没什么,我只是喜欢你。”
我回过神来笑着说。“你的嘴越来越讨女人喜欢了,要小心桃花劫。”
凤姐笑着走出了休息间,我也跟了出去。仲夏到了,天气热了起来。对于我和惠丽来说,炎热的天气恰好是我们爱情的温床,我们又可以象以前一样无所顾及地疯狂了。这种日子非常舒坦,至少目前来看烦人的事情不多,如果我不想起那个黑小伙,不想起惠丽的姐妹,那么我和惠丽的感情简直无可挑剔,比那些书上描写的大学里的爱情还要无忧无虑得多。当然,我们也不能想得过于长远。大体来讲,我们的爱情除了未来不太明朗之外,一切都算完好。唯一时常令我情绪有所回落的是萧红,她并没有干涉我和惠丽,也从来没有要求过什么,但是她的眼睛经常关注着我和惠丽,或者说就是我。我读得懂她那种羡慕和失望的目光,也正因为如此,我的情绪才会回落。我尽量不在她面前主动对惠丽亲热,只要惠丽不在我尽量找机会和她说话,逗她开心,尽管效果很差,但我还是愿意如此,起码我自己心里觉得宽慰。我希望她开心,但是我又没有办法消除她的失望,所以感到有些愧疚。因而当我和惠丽沉浸在情爱的幸福之中的时候,只要萧红出现,我的情绪就会变得平淡,随之而起的是一种淡淡的内疚。当然我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总是在乎一个被我当成姐妹的女孩子的情绪,一直到很多年后,我都没有明白。很快来酒吧就一年多了,这一年里最大的变化就是我不再害怕女人,从以前的逃避变成了迎合。我觉得女人是一种可爱的动物,她们会撒娇,会哭着吻你,会笑着掐人,当然也会喘息和呻呤。她们把自己塑造成母亲,给你关爱;她们把自己塑造成情人,给你柔情,她们把自己塑造成弱者,让你怜爱。她们扮演各种各样的角色,但是无论如何她们都无法掩饰她们作为女人的本色,而这种本色在一个年轻的男人眼里,永远都逃离不了性的范畴。当然,每个女人都是一本不同的书,无论男人是否体会到内容的差别,最终这些差别还是要体现为不同的性格差异、处事方式和人生经历,作用于她们周围的每一个人。而现在,我还远没有感受到女人丰富的内涵,而这些内涵恰好就是女人作为一个整体所应具有的隐含内容,这些内容足以让男人琢磨一辈子。这些天酒吧来了一位引人注目的客人,她看上去比凤姐年纪还要大好几岁,头发盘在头上,常穿着浅色的套裙,身材怮怮,偶尔还戴一顶白色的礼帽。当然这些都不能成为她引人注目的理由,而在于她戴着一副无框的浅蓝的近视眼睛,一周来三四次,每次都熬得很晚,而且总是一个人。她是我所见的唯一独自频繁光顾酒吧的客人,从她出现的第一次起,我们几个侍应生就在猜测她的身份,有人说她是个怨妇,有人说她是个作家,有人 说她是个富婆,甚至还有人猜她是只老鸡。争来争去,最后多数人认为她应该是个作家。因为她带着眼睛,穿着也非常严肃和端庄,看上去似乎很有内涵和学问,而且随着光顾次数的增加,我们还发现她有时候竟然拿出笔和小本写点什么。她肯定是个寻找灵感的作家,我们大家得出一致结论。这使我们对她充满了崇敬,毕竟一个有着丰富学问的人在我们这些读书不多的侍应生眼里都是高尚和神圣的。出于这种崇敬,我们几个侍应生都喜欢为她服务,每天当她举手或者传唤的时候,我们都争着过去,当然表面上看来不过是我们的工作态度非常热情而已。她对我们也非常友善,总是轻轻地说着谢谢,还带着亲切的微笑,这更是增加了我们对她的好感。因而当她没有来的时候,我们都会讨论或者猜测她今天为什么没来,是在家里写作还是参加高档的应酬。我们都以她和我们说话为荣,当然她很少这样做,除了要东西。但是偶尔她也会和我们说上几句,多半是我们的殷勤与微笑的回应。她问我的第一句话是:“小伙子,在这工作多久了?”
我激的时间越来越多,但是都不过是一种普通的顾客与服务人员的关系,尽管有时候谈话的内容并不局限于酒吧和买卖。自从华姐打破心理障碍之后,她和萍姐来酒吧的次数似乎频繁起来,好象三四天就来一次。这让我有点紧张,因为现在天气热了,我需要把时间留下来陪伴惠丽,而且频繁送她们回去肯定会引起惠丽怀疑,也许我应该跟她们说明情况,我想。好在萍姐并不是每次都醉酒,但是事隔不久她们泡吧之后就叫我出去谈话。这次,她们的要求非常直接,当我们走到车前时,萍姐停下来笑着对我说:“小强,送我们回家吧。”
“怎么啦?你们不是没有醉吗?”
我当然知道她们要求的含义,我和凤姐华姐都发生过关系。她们三人作为闺中密友,萍姐肯定很快就会知道我和华姐之间的事情。但我还是非常惊诧,无论如何她们不过是我的顾客,尽管我和华姐发生过两次关系,但是那仅仅出于一种同情和本能,并没有什么感情。况且当时起码有一个合情合理的借口,而现在这个用来掩饰的借口显然并不存在。
第十二章
这个借口非常重要,它不仅可以作为道德的支点,而且可以给惠丽一个合理的交代,而惠丽在我心目中的地位显然比其他任何人都重要得多。“这次是我的要求,如果我醉了,那还有什么意义。”
萍姐很坦率。“不好吧,你知道的,我有女朋友。”
我避开女人火辣辣的目光。“你怕她吗?”
萍姐不屑地问道。“不是,我不想她难过。”
我的声音不大,但是坚决。萍姐的胸脯起伏着,抬头看着天空,过了一会儿,慢慢地说:“她很幸福,遇到一个好男人。”
她的声音有些哽噎。“对不起,萍姐。”
我轻轻地说,我想她肯定是想起了她自己的丈夫。“没事,你回去吧。”
萍姐挥了挥手。“难为你了,小强。”
一旁的华姐说道。“没关系,你们走好。”
我边说边转身走回酒吧。在这以后的两三周,她们都没有来过酒吧。一直到惠丽陪他堂哥出去买衣服之后,她们才重新来到酒吧。也许是凑巧,也许是梅姐来得过于频繁,她们竟然同时来到了酒吧。她们三人都呆到很晚,只是梅姐不需要我的搀扶,而萍姐却需要我的搀扶,因为她又喝醉了。她们三人都坐在右边的角落里,梅姐坐得更里面一些,每次给梅姐送东西都要经过华姐的桌子。萍姐和华姐小声地聊着天,偶尔大笑,而梅姐则默默地坐在更里面的位子上喝着自己的饮料。萍姐醉了之后就大声地叫我过去陪她聊天,我站在吧台旁看了看,却是没有理会,萍姐醉酒之后我们只听华姐的传唤。我的目光顺带地落在更前方的梅姐身上,她也正好望着我,大概是因为萍姐大声喊叫引起了她的注意。无论如何,能够引起梅姐的注意,我都比较自豪。后来华姐叫我过去搀扶萍姐,我慢慢地走了过去,眼睛看着前方,期待着又一次和梅姐的目光相遇,果然她又抬头和我对望了一眼,这让我心情愉悦。当我走到萍姐旁边弯腰搀她的时候,萍姐笑着说:“看来你又要送我们回家了。”
我笑而不语,目光注视着她身后的梅姐。只见她望了我一眼,又移开视线,撇了撇嘴,然后又看了我一眼,然后就低下头喝着饮料,眼睛一连眨巴了几下。我猜她肯定对华姐的话有些吃惊,似乎在猜想我送她们回家之后会发生什么。我笑着搀起萍姐离开了座位,路过吧台的时候直接和惠丽打了声招呼就送华姐她们回到了家。华姐自从上次心理障碍消除后,似乎很快就恢复了正常,虽然第一次的前戏时间还是比正常人长,但是已经不再非常紧张。等到第二次的时候,情况似乎更好了些。由于前面的润滑,大家似乎都比较舒坦,她也慢慢学着配合起来,尤其是快要来了的时候,呻呤的声音和挺动的副度都不小。我想她应该完全恢复了正常,心里感到一阵宽慰。完事之后,她又送我回家,我也坦然受之。当我和惠丽沉浸在爱情的幸福之中的时候,那个黑小伙又出现了。和上次一样,惠丽和他直接走出了酒吧。我没有找到和他说话的机会,心中的疑虑随着他地到来又一次加深,但却没有求证的方法。我曾想过跟在他们后面看看他们倒底谈些什么,但是这种严重不信任惠丽的行为对我来说风险太大。我宁愿永远把疑虑藏在心里,也不愿意作出任何有损我们感情的事情,毕竟惠丽已经给了我所需要的绝大部分,而她从来没有向我索取过什么,她甚至还原谅了我和凤姐的关系。后来我才知道,一个女人容许自己的男人和别的女人发生关系需要巨大的气量和牺牲,除非她不爱他。只要惠丽不去看望她的姐妹,只要黑小伙不来找她,那么剩下的时间,我们的感情基本没有烦恼。我们在一起吃饭,上班时候彼此默默关注,用目光交流,甚至有时候还在洗手间里温存片刻。下班以后,多数时间我们走在最后,在缠绵之后完成一次又一次的疯狂,然后就享受对方的甜言蜜语。如果是假期,我们偶尔还上街逛逛,一起品尝街头小吃,兴致勃勃地看街头表演,津津有味地聊各自的故事。惠丽这一次和那个黑小伙出去半小时之后,就回来了,她向凤姐请了事假,然后把我叫到一边轻轻地说:“小强,我可能晚上不回来吃饭,堂哥要我陪他买件衣服,他不会挑。”
我有点吃惊地看着她,心里非常难过,但我还是镇定地点了点头:“你去吧,早点回来。”
我心里自然极度不愿意,但是看他大老远地跑来,也觉得难以拒绝,而且我还是愿意相信惠丽,也算是相信自己,因为毕竟绝大部分时间我们都在一起,没有理由担心他们一两个月一次的见面。惠丽自然知道我心中的感受,深情地看了我一眼,轻轻地说了一声:“我去了。”
就走出了酒吧。看着惠丽的背影,我的心沉重起来,尽管我不停地安慰自己,那个黑小伙和惠丽不班配,惠丽非常爱我,但我还是充满了忧郁。毕竟他是个单身男人,而且惠丽总不愿意我和他照面。有什么需要瞒着我的呢,难道我不可以和她一起接待他吗?想着这些晚上竟然吃不下饭。凤姐注意到我吃得很少,自然知道我的担心,轻轻地说:“没有什么的,平时自己多注意点,男孩子气量要大些。”
我尴尬地笑笑算是回应。还好惠丽八点多就回来了,看到我愁肠百转的样子,也是满脸愧疚,轻轻地向我问好,还悄悄摸了摸我的手。我点点头表示接受,心情有所好转,但是还是有些不快。闷闷不乐地等到酒吧打佯,惠丽主动地搂住我的腰,一边把头往我怀里撑,一边轻轻地叫着我的名字。看到惠丽温柔乖巧的样子,我忍不住把她拥在怀里,勉强地笑着说:“没事,我相信你呢!”
惠丽听到我干涩的声音,自然知道我心中难过,紧紧地搂着我,把脸贴在我的怀里,很久没有说话。我也静静地拥着她默不出声,也许此刻,一切言语都是多余。过了许久,我感觉到胸前有些湿润,我低头一看,只见惠丽眼角挂着眼泪,无声地哭着。我的心一紧,低下头用额头对着她的额头轻轻地问:“怎么啦?惠丽。”
惠丽抽泣了一下,哽噎着说:“小强,如果有一天我们分开你会难过吗?”
“怎么会呢?小傻瓜,怎么说这样的傻话。”
我抚摸着她的头发,慢慢地说道。此刻,她在我眼里就是一个受伤的孩子,我并没有考虑她为何会这样问我,对她的怜爱掩盖了我的理智。“你觉得我们可以永远在一起吗?”
她还流着泪。“会的,永远都会。”
我紧紧抱着她,吻过她的眼睛,她的脸颊,她的唇。我们紧紧地熔合在一起,沸腾的热血驱散了一切疑虑,郁闷和悲伤。许久以后,我拥着她慢慢向宿舍走去,我现在什么都不想问,刚才的一切就已经够了。当我躺在床上,快感退却,热血冷静,我隐约感觉到某种危机,惠丽为什么要哭呢?她为什么要提起将来?我们的将来在哪里?难道将来她会离我而去吗?我不要想,我不要将来,我只要现在,将来太渺茫,太遥远了。一想它我就头痛。我只要惠丽现在和我一起就行了,我只要现在可以维持到永远就可以了。但是现在可以维持到永远吗?梦醒时分总会来临,只是它来得太早了点,早到我们两人都没有任何心理准备。而这一切都源自于我的怀疑,而这种怀疑又出自于爱情的排他性。只要我爱惠丽,只要惠丽的生活中还有其他异性出现,它就不可避免。黑小伙又来了,他总是在三四点钟的时候出现,这次也是一样,大概他知道酒吧这时候人少,惠丽有空。他推门进来,没有直接看到惠丽,于是向站在附近的萧红问道:“请问惠丽哪里去了?”
萧红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显然对于这种没有称呼的询问非常不满,懒洋洋地说道:“你问他吧。”
她用手指了指我。“你好,请问找惠丽吗?”
我迎上去打招呼。虽然我对他充满戒心,但是我还是愿意把他看成惠丽娘家的人,希望给他一个好的印象,况且惠丽家还借了他很多钱呢。“她在哪里啊?”
他一边点头一边大声地问道。“你先坐一回,她出去买东西了。”
我回答道。凤姐刚才和惠丽周月她们出去买干果了,才出去不久。黑小伙奇怪地看了我一眼,他显然对于我的热情不太习惯。“你和惠丽同村是吗?你好象经常过来看她。”
我一面想打探一下他和惠丽的关系,一面想表示一些感激之情,毕竟他借过那么多钱给惠丽家。“是啊,她也经常过去看我。”
黑小伙露出了幸福的微笑,显然他很自豪。我的心一沉,脸有些僵硬,但是很快就恢复过来。惠丽经常过去看他,有吗?她只出去会过她的姐妹,我心里想。黑小伙似乎觉察到我表情的变化,大声地问道:“你是惠丽新来的同事?”
他竟然对过去的几次见面没有印象,我来了都一年多了。“是啊,我们关系挺好的。”
我自豪地答道,希望暗示他我和惠丽的关系,这样以后他来找惠丽时候就会照顾我的感受,我心里想。当然这也是一种警示,希望他知道惠丽已经有我了。黑小伙的脸青了起来,变得有些僵硬,他没有马上说话。“什么关系好,男朋友就男朋友呗!”
一旁的萧红不屑地说道。我正对黑小伙的表情感到奇怪,听了萧红的话不禁暗自高兴,省得要我自己挑明,而且这样还更有说服力,我想看看黑小伙的反应。于是我并不否认萧红的说法,只是回过头笑着说:“就你嘴多,一边去!”
萧红呶着嘴把头转了过去。“你和他倒底什么关系?”
我听到脑后一个低沉的声己的身子似乎被掏空了,喉胧也不顺畅,眼睛有些发朦,于是干脆躺在床上。这张床我再熟悉不过,我突然又想起凤姐,心里觉得平衡了一些,她有两个男人,我也有两个女人啊,我还有华姐呢!“那黑猪真是蠢,自己女人和人家好了这么久,竟然一点都不知道,每次还傻呼呼地大老远跑来看她,还要遭她白眼,还象男人吗?和我有争有什么用,先管着你女人的心吧,今天她也没有帮你啊!”
我心里骂完惠丽又骂那黑小伙,心情却越来越难过,又埋怨起自己没用来,心想自己一个大男人连女朋友都抢不过人家,还被一个女人蒙在鼓里这么久,真是丢人。想着想着竟然睡了过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我肩上被人推了一下,睁眼一看见是凤姐,于是坐了起来,低着头却不说话。凤姐用手推了推我,递给我一瓶红花油,轻轻地说:“擦擦吧。”
我接过红花油,握在手中不动,还是低着头发呆。凤姐在我身边坐了下来,嘘了一口气,缓缓地问道:“你觉得黑小伙的话可信吗?”
我慢慢点了点头,突然有种想哭的感觉,于是把头勾得更低,生怕流下眼泪被她看见。“你觉得应该怎么办?”
凤姐又问道。“这有什么,我根本不在乎。”
我觉得不应该在一个女人面前露出自己的脆弱。凤姐哼地一声笑了起来:“下去吃饭吧,夜里好好想想,看开点。”
她一边说一边拍了拍我的背,然后站起来走出了房间。我也站了起来跟在后面,睡了一觉,感觉已经好了一些,起码不再头晕眼花。下了楼已经七点多了,萧红她们正在吃饭,看见我下来了,赶紧给我放好凳子。我木然的坐了下来,凭直觉我知道惠丽不在。我侧头看了她一眼,想挤出一点笑容以证明自己的气魄,却是装不出来,只好低下头默默地吃饭。饭菜很苦,我吃了几口就有种想吐的感觉,于是赶紧起来去了洗手间,在里面呆了十来分种,又洗了洗脸,总算没有吐出来。等我出来时,萧红她们都已经吃好,只有我的饭还放在那里,我走过去收了起来却是没有扔掉,尽量平缓地自言自语道:“等下吃,刚睡醒不想吃。”
我觉得为一个女人,尤其是一个骗自己的女人吃不下饭是丢人的。旁边的人也没说什么,大伙还象平常一样坐在那里聊天,到是萧红张口想和我说些什么,却又没有说出来,坐在一边发呆,她那脸上的青肿依旧还很明显。八点以后客人多了起来,大家也忙碌起来。只有我还坐在那里发呆,头脑一片空白。凤姐也没有叫我起来帮忙,任我坐在那里。凤姐下班的时候似乎把益明周月他们拉到一边说了一些什么,然后又走到我面前说了几句安慰的话,然后就转身走了。回宿舍的时候,益明几个围在我的四周,不时说些笑话,逗我开心。我却是木然地走着,没有在意他们在说什么,倒是偶尔走过的一两对情侣让我触景生情,想起以前和惠丽一起的日子来。而现在却只剩下自己孤孤单单一个人,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心中渐渐涌起对惠丽的牵挂,以前的憎恨慢慢退了下去。回到宿舍,也不见屋里开灯,不知道惠丽是否躲在屋里,心中非常牵挂,却又不好意思问起。只好把益明拉到卧室,让他出去帮我问问,过了一会儿,益明轻轻地告诉我说不在,心中顿时失望不已,心想她一个女孩子能跑到哪里去,这么晚了也不回来,该不是跑到黑小伙那里去了吧?想到这里,又气愤起来,有一种撕心裂肺的痛。也不刷牙洗脸,直接倒在床上就睡,想了一会儿,又觉得惠丽应该不会去到他那里,因为黑小伙知道自己的女人有了情人,肯定比我还要愤怒,惠丽去了岂不自讨苦吃?想到这里心里又好受了一些,只是对惠丽的牵挂又浓了起来,担心她会露宿街头,那么娇嫩的一个女孩子,肯定受不了那种苦。再说她一个人夹在我们两个男人之间,平时要两头奔跑,两边讨好,定是费了不少心血,现在两边都迁怒于她,更是身心憔悴,心中顿时怜悯起来,只希望她平平安安。又想起以前和惠丽一起的甜蜜景象,觉得惠丽应该还是爱着自己,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要和黑小伙订婚,难道是因为欠了他的钱吗?难道惠丽在认识我之前就已经订婚了吗?如果这样,那岂不是我破坏了他们的关系,毕竟他认识惠丽在先。只是惠丽并不爱他,我和惠丽却是有感情的,他却破坏了我们的爱情。到底是我破坏了他们的婚姻,还是他破坏了我们的爱情?想了很久,却是毫无答案,又怀疑起自己和惠丽的感情来。我和惠丽是真的爱情吗?她凭什么爱我?难道就是因为我帅吗?我又为什么爱她,因为她漂亮?为什么大家都喜欢漂亮或者帅的人呢?接着又想起自己的处境,觉得自己又没钱,又没才华,更谈不上地位,连个家都没有,惠丽还喜欢上自己,真是难为她了,莫非她并不爱我,只是难奈孤单寂寞,就象凤姐、华姐一样,所以才想和我 做爱?那她以前为什么在乎我和凤姐的关系,而凤姐华姐却不在乎我有其他女人?她会不会既喜欢黑小伙又喜欢我呢?一个人可以同时爱两个人吗?也许应该再试探一下惠丽,我心里想,我们的爱情以前根本没有经受过考验,只是惠丽这次以后还会和我好吗?她是选择我还是选择黑小伙呢?如果她选择我,我应该忘记以前的不快,重新接受这份爱吗?如果她选择黑小伙,我应该怎么办呢?不会的,她肯定不会选择他,要是那样,她就不会爱上我了,早就和他结婚了。想着想着,一直到空气中的光线越来越亮的时候才慢慢睡了过去。白天昏昏沉沉地呆在酒吧,也不知道想些什么,就是坐在那里发呆,也不管周围的人做些什么。他们似乎也没有理我,任我坐在那里。中午吃饭还是觉得口苦,草草吃了一点就放下了筷子。到了晚上六七点的时候,大家正准备吃饭,惠丽却轻轻地走进了酒吧,凤姐赶紧招呼:“惠丽,你回来了啊,我们正等你呢,快来坐下。”
一边说一边拉过一条凳子,还递给她一盒快餐。惠丽接过快餐,也不说话,扫视了坐着的人一眼,就坐下来低头吃饭。我看见她进来,赶紧低了头装做没有看见,也慢慢吃饭,两人似乎都没有胃口,吃了几口都放下了筷子,也不互相说话。凤姐见了缓缓地说道:“先吃饭吧,不吃饭不行的,有些事慢慢解释。”
我俩也不回话,坐在那里发呆。我心中想,她要是晚上向我认错,请求我的谅解,我该怎么办呢?难道就这样算了,和好如初吗?不行,她骗我这么久,其间还老是去看那黑小伙,不能轻易就原谅了她,一定要过些日子才和她说话。如果她不请求我的原谅呢?难道就这样结束吗?难道就这样把自己心爱的女人让给别人?难道就这样认输?酒巴的人可都知道她是我的女朋友。不会的,她一定会请求我的原谅,我知道她爱我。我边想边抬头看了墙上的挂钟一眼,却借机瞄了惠丽一眼,只见她眼睛微肿,看上去非常憔悴,显然哭过不久。大家吃过饭休息了两分钟,凤姐站起来轻轻对惠丽说:“你跟我来。”
然后转身上了楼梯。惠丽也慢慢站起来跟了上去,看得出来她的脚步非常沉重。我呆呆地坐在那里,想着她们会说些什么。凤姐肯定会劝惠丽向我道歉,然后重新和好,我想。过了半个多小时,惠丽和萍姐一前一后的回到了客厅,我偷偷扫了一眼,只见惠丽眼睛又肿了一些,脸上多了几道哭过的痕迹,她刚才应该哭过,我心里猜测。这时客人已经多了起来,惠丽凤姐下来之后就开始接待顾客,我坐了一回也站起来给顾客送东西,晚上两人不时擦肩而过,却是没有说话,偶尔对视一眼,大家都快速的把目光移开,装作没有看见。我见她一直不主动和我打招呼,心情又沉重起来,心想不说话就不说话呗,是你欺骗了我,难道还要我主动找你不行,好歹我也是个男人,要讲面子的,于是也憋着气不搭理她。凤姐下班回去之后,酒吧里的客人渐渐少了起来,到了11点半以后就剩下几个人了,大伙又闲在一块聊天,惠丽也不加进了说话,坐在一边发呆。我见她现在还不主动找我,心中更气,干脆装做心情愉快的样子和萧红她们聊起天来,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不时插几句话,以显示自己拿得起放得下,很快就从感情的泥沼中摆脱出来。萧红见我心情恢复过来,也说得格外起劲,不时说些笑话,和周月陈珊她们闹闹,几个人围在一起倒也显得热闹。到了酒吧打佯的时候,惠丽还是没有找我说话。我心情愈加难过,差点掉出泪来,心想自己原来这般没有分量,不过是人家说忘就忘的玩物罢了,结果越想越气。好在大家忙着收拾酒吧,也没有人在意我的变化。
第十三章
回去的时候,我也不象以往那样拖在最后,故意和萧红她们走成一团。惠丽倒是和以前一样,慢慢地走在我们后面十几米远的地方。我心中虽然越来越气,但还是希望惠丽能够叫我说话,走了一段路程又故意放慢脚步,跟在萧红她们后面。惠丽似乎也领会了我的意思,轻轻地叫了一声小强。我心中一喜,好受了很多,却故意装做没有听见,希望她能叫得大声一点,让萧红她们听见,自己也好有点面子。那知惠丽喊了一声之后却是不再开口,我等了一回见她没有继续,又气愤起来,加快了脚步重新和萧红她们走在一起。回到宿舍我也不象以前那样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等她们洗漱,直接进了卧室,一直等到益明洗漱完毕,外面已经没有嘻笑的声音,才出来洗脸刷牙。出得卧室一看,却见惠丽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发呆,我停了停脚步,希望她能叫住我说话,那知道她还是木然地坐在那里,只好失望地走进了洗漱间。洗漱完毕,出来一看,她还是坐在那里。我又停了停,见她还是没有叫我,顿时气往上冲,加快脚步进了卧室,重重地关上了门。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无法睡着,心想除非惠丽主动找我,否则永不理她,欺骗了我这么久连一句道歉的话都没有,把我当什么了!过了一会儿又想起她刚才轻轻的呼叫,她想说什么呢?自己当时如果应了,是不是现在就和好了呢?又想起刚才她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发呆的样子,于心不忍起来,却是不愿意起来看看她睡了没有。想着想着又觉得自己不该心软,这等大事绝对不能轻易饶恕了她,除非她真诚请求我的原谅,否则定不宽恕。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昏昏沉沉睡了过去。第二天上班我俩还是和昨天一样,一直到回屋睡觉都没有说话。两人都呆呆傻傻的样子,也不怎么吃饭。我心情又沉重起来,心想难道她打算就这样结束,难道她真的选择了黑小伙?越想越觉得难过,难道过去的那么长时间,我们的感情都是假的?不可能!我一定要试试,只要她还在乎我,只要她还吃醋,那么她就一定是爱我的。我不知道如何去判断一个人是否爱我,只是想到如果爱一个人,就肯定会为他吃醋,就象我憎恨黑小伙一样。想到这里我突然有了主意。华姐和萍姐来了,最近她们又象以前一样每周都来酒吧。今天她们也和以前一样呆到很晚。等到人少的时候,我走上去轻轻对萍姐说:“回去的时候,我来扶你。”
“怎么了,你有问题。”
萍姐的反应很快,她瞪着眼睛看着我。“没啊,我喜欢,你不愿意啊。”
我勉强地露出微笑。“好吧,呆会我们叫你。”
华姐接过了话。“好!”
我笑着走开了。过了没有多久,果然华姐大声叫我过去。我用一种愉悦的声音大声回答,然后快步走了过去。我弯下腰把半醉的萍姐搀了起来,慢慢地朝前走着。女人尽管半醉,但是却清醒得很,走路也不踉跄,我们边走边开心地说着话,经过巴台的时候,我扫了惠丽一眼,她有点吃惊地看着我,脸色铁青,却是没有出声。我心里有点得意,故意把说话的声音放大了些,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愉快一些,紧紧地搀着萍姐走向门外。到了车边,我平静对她们说道:“今天我送你们回家吧。”
“你……”
萍姐又露出了吃惊的表情。“好,走吧!”
倒是华姐非常冷静。我们上了车,朝华姐的家驶去。“你今天怎么了?”
和我并排坐着的萍姐问道。“不怎么,你以前不是要求过我送你回家吗?今天我喜欢。”
我平静地回答。“你不怕你女朋友生气吗?”
萍姐看来还记得上次的事情。“你不怕你丈夫生气吗?”
我反问道。“这个你变坏了。”
萍姐轻轻地说道。我不再说话,忽然觉得身边的这个女人有点奇怪,难道她觉得自己是个坏女人?也许她并不象我想象中那样放荡,我心里想。车很快到了华姐家,我准备开门出去,萍姐轻轻推了我一把,说道:“不用下了,去我家。我一愣,很快明白过来。”
华姐已经下了车,她回过身来对还在车里的我说:“小强,你今天去小萍家吧,我有事。”
然后又对萍姐说道:“小强现在交给你了。”
然后冲我挥了挥手就转身而去。萍姐下车坐到了前排,发动车朝前驶去。我的思绪又回到了酒巴,惠丽她们应该下班了吧,她肯定知道我送这两个女人回家了,她应该知道这两个女人都没有醉,那么,她也应该想到我们会发生什么,那么她会上次看见我和凤姐一样难过吗?想到这里,我心里掠过一丝快意。她应该付出欺骗我的代价,我想。车子猛地停了下来,看来萍姐有些心急,开这么快,我心里觉得好笑,脑海中浮现出她那深深的乳沟。下了车,萍姐示意我搂着她。我犹豫了一下,用力搂住了她的腰,现在我已经不再象初次搂着女人那样害羞了。但我还是禁不住问:“你不怕你的邻居看见吗?”
我想起了她的丈夫。“不管他,他可以在外面搞女人,难道我不可以吗?再说他还巴不得我找个男人,免得缠着他呢!”
萍姐毫无顾忌地说道,她显然非常憎恨她的丈夫。我又想起惠丽,她是憎恨我,还是憎恨小黑伙呢?我感觉到萍姐的身子正在往我怀里挤,但是她那丰硕的胸部和发烫的身子并没有马上引起我的冲动,我的注意力在惠丽身上。很快就到了她的家,开门进去,还来不及观察她家的装饰,我就感觉自己已经被这个女人紧紧地缠住。她用丰乳挤压着我的身体,双手抚摸了我的后背几下,然后就伸了一只手去解我的裤带。她的冲动引起了我的反感,我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急不可待的女人,现在我的心里还想着惠丽,并且心情也一直不好。我用手掐住她的双手上臂,摇晃了两下,坚决地说道:“别急,好吗?我们还有一个晚上。”
女人解我裤带的手松了开来,她似乎清醒了很多,红着脸说道:“对不起,小强,姐姐心急了。”
她显然为自己的失态感到窘迫。我注意到她眼角的泪花,突然觉得眼前的这个女人非常可怜,于是把她刚要移开的身子又搂了回来。“对不起,萍姐。我刚才不太习惯。”
我轻轻地说道。“是我不好,姐姐坏。”
她把头依在我的怀里,任凭我抱着她的身子,双手不再到处乱摸。女人哽噎的声音引起了我的同情,我的注意力从惠丽身上移了开来,脑海中浮现出这个女人在大部分时间里独受空房的情景。要不是男人的罪过,也许她不会这样,我心里想。我轻轻地拥着怀里这个噤若寒蝉的女人,小声地说道:“我们去卧室吧。”
女人点了点头,又搂住了我的腰,引导我走进了卧室。现在我的注意力已经集中到了怀里的这个女人身上,女人的柔软和热度驱散了我心中的抑郁,激发了我原始的本能,我感觉到自己正在膨胀。我把手往上移,握住她的双乳,毫无忌惮地揉捏着,女人的乳房很大,象一块大的海绵,摸上去非常舒服。她似乎不太主动,看来被我刚才的态度镇过了头。她只是搂着我的腰,让我们的下腹贴在一起。我知道现在需要柔情重新去激发她的狂野,于是低下头,吻住了她的红唇。女人很快进入了状态,吐出了自己的丁香,双手开始在我背后乱摸。不久两人就脱光了衣服滚到床上,女人甚是心急,不停地叫着快点。我不予理会,继续着自己的动作,一直到女人大声呻呤,下身不断挺动,自己动手来抓的时候,才冲了进去。女人反而安静下来,微微地喘气,体会着那种充实的感觉。她似乎并不持久,一会儿就抽搐起来,只是来了之后并没有停止挺动,大概是希望我也能够出来。这倒令我有些感动,毕竟她很照顾我的感受。我加快了动作,快感越来越强烈,不多久感觉腰间一酸,就喷了出来,眼睛却有些发黑,于是慢慢停止了动作,女人也平息下来。我感觉到自己非常疲惫,眼睛有些发蒙,头也有些疼痛,于是静静地躺在床上歇息。这种感觉以前从未有过,我并没有在意,心想躺躺也就好了。女人躺在我怀里莺声燕语,似乎非常愉快。我含糊不清地应着,意识有些模糊。女人似乎并没有觉察到我的异样,大概以为我在养精蓄锐。果然没多久,我就感觉女人又在我身上扭动起来,吻着我的身体,不停地磨擦着。我感觉女人骑到我的身上,身子上上下下地动着,乳房在我眼前晃来晃去,我想伸手去抓,双手却不听使唤。身上的快感越来越强,意识却越来越模糊,仿佛在云彩中漂浮,身子上上下下,眼前白茫茫的一片,慢慢失去了知觉。楼主不全啊,我补充一些。也不知过了多久,我慢慢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女人的脸。“你终于醒了。”
女人显然非常高兴。我挣扎着坐了起来,头虽然还有些疼痛,意识却清醒过来,萍姐坐在床头,华姐就站在她背后。“我睡了多久了?”
我急急地问道。屋里的光线很亮,我感觉应该过了上班的时间。“你说呢?可把我急坏了。”
萍姐露出宽心的微笑。“我要回去上班。”
我边说边穿着衣服。“急什么,你今天不是休假吗?”
一旁的华姐说道。“哦,不记得了。”
我停止了穿衣,半躺在床上,头还是很痛。我突然记起今天惠丽也应该休假,不知道她现在怎样了,我心里想。“你先好好休息吧,都两三天没有吃饭,觉也没有睡着吧。”
华姐温柔地说道。我低头没有说话,眼角有些湿润,我又想起惠丽,要是以前,现在我们也许正在疯狂。“我去拿点汤来给你喝。”
萍姐一边说一边站起来走了出去。“你和女朋友吵架了?”
华姐问道。“没有,她不是我女朋友。”
我感觉到自己就要掉泪,但还是坚持了下来。“你不要太难过,吵架是经常的事情,过后也就好了。”
我低着头没说话。萍姐走了进来,她轻轻地叫了我一声,捧着一碗莲子羹。“喝吧,多喝点,好有力气。”
萍姐说道。汤里有些甜味,我感觉好了一点,但是依然觉得口非常苦,我慢慢地在两个女人的注视之下喝了下去,萍姐接过碗说她出去再盛就走了出去。“好喝就多喝一点,无论如何,身体要紧,男孩子要挑得起放得下。”
华姐说道。“凤姐都跟你们说了吗?”
我想确认她俩知道多少,这样才可以维护自己的尊严。“你先吃东西吧。”
萍姐进来了,她又递给我一碗莲子羹。我接过快速地喝了,感觉好受了很多,我把碗递给萍姐告诉她够了。我接过华姐递来的一张餐巾纸擦了擦嘴,萍姐就回来了。“你先休息休息吧,不要想太多,以后会好起来的。”
萍姐说道。我点了点头表示接受她的建议。头痛和疲倦在吃了东西之后又涌了上来。“我们先出去了,你好好睡一觉。”
萍姐一边说一边和华姐走了出去。我躺下来,很快就睡了过去。当我再一次醒来的时候,感觉精神已经好了很多,只是脚步还有点轻飘。我轻轻开门出去,看见萍姐正坐在沙发上织着毛衣,电视开着,她却很认真地织着手中的毛线。我走过去轻轻叫了她一声,慢慢坐了下来。“哦,你醒了啊,感觉好些了吧。”
萍姐停止了织衣,高兴地问道。我点了点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已经下午四点。“你先坐回,我给你倒杯水。”
萍姐一边说一边起身。“哦,不用了,我要回去了。”
我拉住了她的手。萍姐坐了下来轻轻地说:“行,你先坐坐,清醒一下,我织完手中的这一小节就送你回去。”
她边说边织了起来。我坐在一边看着电视,等候身边的这个女人默默地织着毛衣。忽然觉得这个女人和昨天晚上的她有着很大的差别。我侧头看了看她,她还在聚精会神地织着,眼帘下垂,嘴角上翘,脸上也没有化妆。我觉得她比以前漂亮多了。她的毛衣织给谁呢?又没有孩子,难道是给她丈夫吗?我觉得奇怪,于是开口问道:“萍姐给谁织呢?”
女人停了下来,没有马上回答,嘘了一口气,缓缓地说道:“不给谁,也许永远都不会有人穿吧。”
我听出她话中的伤感与凄凉,于是默不出声,心里觉得难过,又想起惠丽,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过了一会儿,萍姐放下手中的毛线,扭头问道:“你好些了吗?我送你回去。”
“好,我们走吧。”
我边说边站起了身,我现在希望快点回去。“好!”
萍姐也跟着起身,两人走了出去。到了酒吧,我迫不及待地下了车,回头挥了挥手就进了酒吧。凤姐见了我非常高兴,赶紧招呼我坐下,萧红她们也围过来问候。我抬头看了看四周,却是没有发现惠丽,心中失望至极,却又不好意思问起。坐了一会儿,赶紧借口跟凤姐说回去休息,就往宿舍赶去。现在我只希望快点见到惠丽。回到宿舍,屋里静悄悄的,也不知道惠丽是否躲在卧室,又不好意思敲门询问,只好故意大声咳嗽,又把电视声音调到最大,希望她能出来让我瞧瞧。过了很久,还是没有动静,我愈发担忧起来,心情越来越低落,一直坐在沙发上等着,也不出去吃饭,心中翻腾不已,埋怨起昨晚自己的荒唐来。脑海中浮现出自己走后,惠丽失望和伤心的样子,又想起她前天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发呆的表情,不知昨晚她又呆了多久,心中更是懊悔,只想她快点出现,以后再也不生她闷气,惹她伤心。到了九点多,还是没有动静,心中更是担心,更觉得自己昨天鲁莽幼稚,没有本事保护好自己的女友,还要惹她伤心。心想她一个漂亮女孩,娇嫩可人,无怨无悔地爱上自己这么一个一无所有的孤儿,从来没有要求什么,反而对我处处照顾,温柔体贴,已经是尽了一个女孩子所能做的一切,而自己却不知好歹,恣意妄为,更是觉得愧疚难当,情不自禁地流起泪来,心中默默地呼喊着惠丽的名字,只希望她早点出现。昏昏沉沉中竟在沙发上睡了过去。迷糊中,周月她们回来的声音吵醒了我。我赶紧擦了擦脸,若无其事地坐在那里看着电视。
第十四章
她们开门进来跟我打了个招呼就各自回屋,也没太在意我的表情,倒是萧红啾了几眼,看不出名堂就进屋去了。不一会儿,和惠丽同屋的陈珊就慌慌张张地大喊:“不好了,不好了,惠丽走了。”
我整个人一下了跳了起来不顾一切地冲了过去,只见惠丽的床上空无一物,只留下空空的木板,我近乎疯狂地打开惠丽的衣柜和抽屉,却是只有一封未封的书信,我抽出信纸一看,只见上面写着:小强: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也许已经到了城市的另一个角落。残酷的现实把这段并不遥远的距离放大为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读到这里,我突然感觉眼前一黑,身子一软,顿时失去了知觉。当我醒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在了白色的病床上,屋里亮着灯,有些刺眼。我扭了扭头,感觉到有点头晕,我停了停,挣扎着坐了起来,发现手上正在输液,床边一个女孩正趴着睡觉。我看了看她熟悉的身影,感觉象是萧红,她睡得非常安详,看来已经守候了很久。我静静地坐着,感觉口有些渴,但是却没有出声,不愿意惊动熟睡的萧红。门外偶尔传来匆匆走过的脚步声,然后就是一片寂静,这应该是后半夜了,我想。我慢慢地又想起了惠丽,她去了哪里?难道我们真的从此永别吗?我感觉到胸口一阵剧痛,双手按着胸膛,脚情不自禁地蹬了一下。萧红醒了,她看了看坐着的我,愉悦地欢呼着:“你醒了,你醒了!”
但是她很快觉察到情况不对,赶紧扶着我的肩急切地问道:“怎么了?小强,你怎么了?”
“没什么。”
我一只手轻轻推开她扶着我的手,虚弱地说道:“给我点水。”
萧红赶紧转身倒水。我感觉心痛好了一些,萧红的活动分散了我的注意力。我接过萧红手中的水,喝了几口,慢慢平息下来。“我躺了多久了?”
我问道。“一天一夜吧,吓死我了。”
萧红心有余悸地说道。“一直都是你守着吗?”
我注意到萧红肿着的眼睛,心中有些感动。“不是,我七点多过来的。”
萧红看着我的脸说道,“你瘦了好多。”
“哦,没关系。”
我勉强地笑了笑,不愿意在她面前露出自己的脆弱。“恩,你醒了就好了,急死我了。”
萧红很自然地说道。“不要紧的,你接着睡吧。”
我看见她那微微浮肿的面孔知道她睡得很少。“不呢,我刚睡过,我要你陪我聊天。”
萧红笑着说,表现出女孩子特有的娇蛮。“好吧。”
我也笑了起来,“你想说什么呢?”
萧红总是让人感到愉快,我的心情好了一些。“哦,你等等。”
萧红边说边起身走了出去。不一会儿,萧红带着护士回来了。“你的点滴就快输完了。”
萧红说道。我看了看输液瓶,觉得这个虎头虎脑的女孩其实也很心细。护士把我手上的针拔了下来,然后就嘱咐我要好好休息,不要胡思乱想,转身走了出去。护士的嘱咐反而又让我想起了惠丽,难道我们真的永不再见?我的心又痛了起来,眼里含满了泪水,我低下头,有手撑着额头,怕被萧红看到。“你有坐过摩天轮吗?”
萧红大声地问道。“没有。”
我哽噎着说,知道萧红在分散我的注意力。“那你以后一定要请我去坐,我也没有坐过。”
萧红撒着娇。“为什么?”
我知道萧红在胡闹。“因为因为我刚才梦见了啊!”
萧红天真地说道。“好吧。”
我又笑了起来,快速地擦了擦自己的眼睛,抹掉刚才涌出的几滴眼泪。“好,一言为定,勾勾手指。”
萧红伸出了手。我笑了笑,伸出手和她勾了勾。“你好笨啊,又被我骗了,我刚才没有梦见,不过我现在要做梦了。”
萧红笑着说。“好。”
我笑着应道。显然她见我心情好了起来,希望我好好休息。我慢慢躺了下来,萧红也趴在了床沿上。疲倦又席卷了我的身体,我又沉沉睡了过去。早上,我被人轻轻摇了醒来。“洗脸吃饭了,懒鬼。”
我看到萧红娇笑着站在我面前。我慢慢坐了起来,感觉好了很多,没有了头晕的感觉。我看见桌上的脸盆,于是想下床洗脸。“你别动,我来吧。”
萧红用手按了按我的肩,示意我坐在床上。“不用,我已经好了。”
从小到大,我还没有被人这样照顾过,感觉非常不习惯。“哎,我来就我来吧,婆婆妈妈的。”
萧红用手重重按了我一下,然后就转过身湿着毛巾。我无可奈何地坐在床上,看着她忙忙碌碌,心想自己什么时候都变成病号了。“我还要在这里多久啊?”
我问道,希望自己马上就可以离开,被人伺候的感觉不是每个人都受得了的。“两三天吧,医生说要观察观察。”
“观察?我有什么好看的,我又没病。”
我愤愤不平地说道。“医生说你情绪不稳定,要先观察一段时间。”
“什么不稳定,我不是很好吗?”
我有些底气不足。“少罗索,如果你不想我们下次还送你进来的话,就听医生话。”
萧红又使出了她的蛮招。我无法可说,任凭她擦着我的脸。萧红见我情绪又低落下去,赶紧安慰道:“很快的,别急,不要想太多,把情绪稳定下来就好了啊。”
我点点头默不出声,心想也许真的要稳定好自己的情绪,不能老是为了一个女孩子死去活来的,自己痛苦不说,还害得别人操心。萧红服侍我洗了脸,又服侍我吃药,然后又象观察动物似地看着我吃饭。看见她一副保姆的形态我就想笑,虽然口苦还是把早点吃了。萧红见我吃了东西,就起身告辞,说中午的时候,周月她们会来看我,她晚上再来,然后又从她的包里拿出两本武侠小说给我,叫我无聊的时候就看看书,不要胡思乱想,然后就转身走了。看着她远去的背影,突然觉得这个天真活泼的萧红特别的亲切,这种亲切是凤姐和惠丽身上所感受不到的,特别的真诚和纯洁。我又想起了惠丽,想着她去了哪里,以后还会不会回来,心中又隐隐作痛,赶紧控制自己的情绪,打开一本武侠小说看了起来。过了一会儿护士就来了,她量了量我的体温,分发好中午的药物,又询问了一些情况,一边认真地做着记录,然后就转身走了出去。我忽然看到桌子上留着一只笔,于是开口喊道:“喂,小姐,你落东西了!”
那护士又急急地走了回来,笑着说道:“谢谢!我老是丢东西。”
她略显窘迫地看了我一眼,双目生辉。我也报以理解的微笑,注视了她一眼。对于这些穿着白衣,带着面罩的天使,我向来充满敬畏,觉得她们既崇高又可怕,大概是生病的苦痛和痊愈的感激混合的结果。护士拿起笔慢慢地走出了我的房间,给我留下一个阿娜蔓妙的背影。她那面罩之后的脸孔是怎样的呢?我心里有点好奇。中午的时候,凤姐和周月来了,凤姐说我还要在这里呆三四天才能出去,叫我静下心来,要看得远些,现在年纪还小,将来的路还很长,没有必要对某些事情过于在乎。我点点头算是接受。她们好说好歹劝我吃了些饭,放下一些水果,又说了几句安慰的话就回去了。她们好说好歹劝我吃了些饭,放下一些水果又说了几句安慰的话就回去了。我睡了午觉感觉精神好了很多,就想下床出去走走。医院很大,在院子里转了转觉得太热,感觉脚步有些沉重,就慢慢地往回走。病房大楼的过道很长,我慢慢地走着。迎面看见一个面带微笑的护士,她的身材似乎非常熟悉,我盯着她看了看,觉得有些奇怪。一直走得近了,我忽然想起她就是上午给我量体温的护士,心中有些欣喜。自己现在孤单地呆在这陌生的医院,看见任何熟悉一点的人都令我高兴。我赶紧朝她笑了笑,欣喜地说道:“你就是今天上午丢东西的那位吧。”
她现在没有带面罩,所以我一下认不出来,直到就要走过才想了起来。“是啊,你眼力真好。”
她高兴地点点头,灿烂地笑着。或许是出于一种好奇,我仔细打量了她一眼,觉得她全身白衣,配上白里透红的皮肤,灿烂的笑容,五官虽是一般,倒也显得妩媚动人。那女孩见我仔细地看着她,有些不好意思,脸红了起来,笑了笑,说了声再见就走了开去。回到病房看了一回儿书又躺着睡了,一直到送饭的来了,才爬了起来。还是没有胃口,吃着吃着就想呕吐,却是没有把饭扔掉,心想感情归感情,却不能损害健康,到头来要别人照顾,于是歇息了一会儿又吃了起来,好不容易吃了一大半,再也无法吃得下去,只好扔掉了事。心中又想起惠丽,希望再见她一面,表达自己的真心。想着想着又难受起来,感觉胸膛发闷,想要呕吐,于是赶紧掐了掐大腿,收住自己的情绪,拿起武侠小说慢慢看了起来。晚上萧红来了,陪着我聊天说笑,倒也快活自在,一直到大家累了才各自睡觉。萧红每来一次我就好转很多,早上吃东西的时候竟然感觉自己有了些胃口,一连吃了两个大包子。萧红看了高兴不已,我也暗自高兴,心想这样就可以早些回去了。萧红走后不久,昨天那护士又来查房,也许是昨天的见面使大家相互熟悉,两人竟然聊了起来。我谈了谈对医生的印象,她听了呵呵直笑,说从来没有遇到我这样有趣的病人。我也说她漂亮可爱,两人后来竟留下了联系方式。她略带羞涩地告诉我,她叫胡莹,我是她结交的第一个病人。我听了非常自豪,赶紧告诉她,她是我在酒吧外认识的第一个朋友。她似信非信地看着我,满脸红晕,彼此的印象从此深了起来。中午益明和陈珊又来看我,陪我聊了一回,也说了不少安慰的话,尤其是益明更是那自己做比喻,所自己没有女朋友不也是照样活,我和陈珊听了都觉得好笑。令我感动的是华姐和萍姐也来医院看我,两人也拿自己的情史劝慰我,让我听了嘘欷不已,觉得自己为了惠丽一个就这样死去活来实在有损男人的形象。心中对于惠丽的离开渐渐看得淡了很多,只是还挂念她现在的处境,不理解她为什么要选择离开。又想起那封未看完的信,不知后面说了些什么,于是请求她们回去之后托人把信带来。晚上吃饭的时候心情好了很多,胃口也恢复了正常,心想明天应该可以出去了吧。萧红来了之后,我就兴高采烈地告诉她我恢复正常了,萧红听了也欢天喜地,只是说出院还要征询凤姐的意见。后来萧红又主动提起惠丽,试探了我的反应,见我只是惦记着她现在的处境和有些疑虑,其他都已经看淡,也放下心来,说明天一定帮我向凤姐请求出院。第二天中午,凤姐一个人来了,看我吃完中饭,就慢慢跟我聊了起来。“你希望快点回去吗?”
凤姐问道。我点点头说:“我希望现在就回去。”
“你怎么看待你和惠丽的事情?能控制住自己吗?”
凤姐严肃地问道。“会的,过去的就过去吧,只希望她过得好。”
我缓缓地说道。“那就好,这是惠丽的信,希望你看完之后就把她忘记,做回原来的你。”
凤姐一边说一边掏出了信。我接过信,喘了一口气,慢慢地打开了信纸。惠丽清秀的字迹进入了眼帘:小强,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也许已经到了城市的另一个角落。残酷的现实将这一段并不遥远的距离放大为一条无法逾越的鸿沟。无论我们隔得多远,今生也许永难再见。过去的已经过去,而重回消逝的时光只会伤害我们自己。在此,我再一次深深地就我对你的伤害道歉,但是我永不后悔,因为我爱了我所爱的人。不为其他,只为我们曾经拥有的那一段岁月。我从来没有奢求过永恒的爱情,甚至连真爱也没有奢求过。在你出现以前,我就曾认为我的心已死。父亲的那场大病失去的不仅是一笔有形的财富,而且也失去了我选择爱情的权利。否则我只能让父亲的生命在全家人的悲号声中消逝,我将永远都不被我的家人所原谅,也不会被我自己所原谅。我用我的爱情换回了父亲的生命和一个我从来不曾爱过的男人。当我被他占有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爱情已经远离我而去。但是上天的怜悯又让我体验了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解读了真爱的含义。你英俊阳光的面孔、沁人心脾的目光唤醒了我早已死去的心。尽管我已经是别人未过门的妻子,尽管我知道你是一无所有的孤儿,尽管我知道我们只能做没有将来的情侣,我还是不顾一切地爱上了你。你的真诚、善良和纯朴为我刻画出生命中最为快乐,最为充实的日子,我将永远铭记这一段浪漫缠绵的爱情。我曾经矛盾过,对你的爱是否不负责任。好多次,我都想把真相告诉你,但是我害怕那样会破坏我们本来就没有基础的爱情,就算你明白了真相,那又能怎样?我们都是穷人,无法掌握命运的穷人。既然真相无法挽救我们的爱情,还不如让爱在欺骗中存在得更久一些。原谅我的自私,原谅我不负责任的行为,原谅我的荒唐与偏执,也原谅我对爱情的背叛。原谅我在真爱和生活之间选择了后者。穷人的生活中不会有长久浪漫的爱情,你选择浪漫就无法长久,你选择长久就不会浪漫。爱情不是金钱的产物,但是金钱是爱情的基础。我们的爱情恰好就需要一种浪漫的情怀,所以从一开始,我就知道我们的爱情不会长久,而我也从来没有乞求过它能长久,我只是希望它能够存在得更久一些,然而美梦的破裂是那么的迅速,快得我来不及减轻你受到的伤害。不要为我的离去而有太多悲伤,爱情使生命发光,但是爱情不是生命存在的理由。我们都还年轻,还要走过漫长而曲折的人生道路。不妨把这一段短暂的经历当成生活中一次小的失败,一次使你受益非浅、成熟坚强的失败,一次使你深刻理解与认识爱情的失败,尽管它非常残忍,但是它毕竟伴随我们一 起走过了温馨美好的一年。不要留恋那一段消逝的时光,希望你能够向以前一样热爱生活,快乐幸福,能够象以前一样无忧无虑。这世界爱你的人很多。你的英俊、善良、纯朴和真诚能够打动每一个渴望真爱的女人的心,只要你稍微留意,你就一定能够找到一份属于你的爱情。努力工作,好好生活,把握住下一次真爱来临的机会,让你和你爱的人生活得更幸福一些,不要再象你和我一样忍受冬天的煎熬。衷心祝愿你早日找到一份天长地久的爱情,一个和你相亲相爱,陪你走过风风雨雨、春夏秋冬的女孩。无论天涯海角,岁月轮回,我都会默默地为你祈福,祝愿你一生平安,永远幸福……看着看着,泪水就模糊了我的眼睛。“惠丽,你好傻,你好傻啊!”
我泪流满面,紧紧拽住信纸,心中默默地叨念,“为什么要选择离开?为什么要选择不辞而别?为什么要屈服于生活的压力?”
“难道我们真的就没有办法吗?难道我们真的没有办法去挣钱还债吗?我不信,我不信,我一定要挣很多钱,一定要让全世界都知道孤儿也可以有幸福的爱情!”
“擦擦眼泪吧,都过去了。”
凤姐递给我纸巾。我接过擦了擦脸,面无表情地坐着。惠丽的文化水平比我高,又喜好文学,她的信我看不太懂,只知道她在信中说是因为自家欠黑小伙的钱才选择离开,还叫我不要难过。“你打算怎么办?是沉浸在过去的悲伤之中,还是振作起来面对现实呢?”
凤姐盯着我的脸问道。我木然地坐着,没有回答。“其实你仔细想想,惠丽这样做对你俩都有好处。”
凤姐停了停,又接着说道,“你们俩能永远在一起吗?你们现在可以不考虑成家,不考虑房子,以后呢?你们有了孩子怎么办?就算这些都不考虑,惠丽家欠的债怎么办?她总不能不管吧。”
第十五章
“其实你年纪还小,真的很多事情不懂,感情不是可以凭空存在的,它必须与生活联系起来,你觉得和惠丽可以一直这样下去吗?你们总得有一间自己的房子自己的床吧,总得有自己生活的空间吧,现在上海房子这么贵,你们两人在一起,能买得起房吗?”
“将来有了孩子你们能抚养得起吗?她和黑小伙不同,他们在上海呆不下去了,他们可以回他们的老家安安稳稳地过日子,你不同,你连。”
“不要说了。”
凤姐的话象针一样句句刺在我的心窝上,我打断了她的话,冷冷地说道,“我会选择坚强的,我会努力挣钱的,我会让我爱的人幸福的。”
“对,这样才象个男人,男人就是要坚强一点,你要勇敢地面对现实,承担责任,不能够老是为了过去的事情凄凄惨惨。”
凤姐突然放低了声音,握住我的手轻轻地说:“答应姐姐,开心一点好吗?姐姐喜欢看你笑的样子,好帅好帅。”
“谢谢姐姐,我会好起来的。”
凤姐微热的体温让我感动,我无声地流出了眼泪。“你看你,又哭了,快把眼泪擦掉,象什么话!”
凤姐娇嗔道,递给我一张纸巾。“对了,你先把饭吃掉,吃了饭姐姐就回去了,下午我让萧红来陪你,如果你晚上也可以把饭全部吃掉,不再发呆,明天就考虑让你回家。”
“好,萧红不是晚上才来吗?”
我觉得有些奇怪。“哈哈,让她来陪你啊,反正下午酒吧人也少,她又会说笑话,我们可没有办法逗你开心。”
凤姐笑着说。“还好吧,她人挺好的。”
想起这几天她每晚都来陪着我,心中非常感动。“那好,你先吃饭,吃了我回去就叫她来。”
凤姐爽快地说道。我埋下头吃饭,也许是想到明天就可以回去,我的心情好了很多,竟然感觉有一点饿,全部吃了下去。凤姐见了也很开心,说如果晚上也这样,明天一定可以回去。她走后不到一个小时,萧红就来了。萧红见我气色有了好转,也非常高兴,叽叽喳喳地说过不停,不时逗得我大笑起来,心情也越来越好。两人吃过晚饭,气温下降了很多,萧红提议出去走走,我欣然同意。两人慢慢在医院里走着,不时看到陪护的人扶着病人走过,甚是温馨感人。我有点不好意思起来,觉得和萧红这样不近不远的走着反而尴尬,却又不好意思要她也搀着我,眼巴巴地看了她几眼。萧红似乎也有此类感觉,对望了几眼之后,笑着说道:“小强同志,要不要我也搀着你啊。”
我有点不好意思,嘴里却是应道:“好啊,不过我可不是病人。”
“又想占我便宜,你好坏啊!”
萧红嗔道。“那有啊!”
我嘴上这样说,手却伸了出去,眼睛盯着萧红的脸。萧红的脸红了起来,手臂往上微抬,却是不好意思伸出手来,犹豫了许久,总算慢慢地把手放到我的手里,接触的那一刹那,顿时满脸通红。我看到她那种娇羞可人的样子,突然有种拥她入怀的冲动,却又想起她上次伤心欲绝的哭声,不敢冒然行动,于是轻轻握着她的手慢慢走着。萧红本来话多,这下却是沉默不语。我看她一直红着脸,胸脯起伏不定,心想她肯定是过于紧张,顿时觉得好笑。两人漫无目的地走着,身子越靠越近,不时碰在一起。我慢慢想起和惠丽第一次牵手的样子,没想到不到一年,就人去音无,心中难过起来,埋怨自己没有本事,连心爱的人都无法挽留。又想起身边的萧红,心想自己一无所有,不能再把她拖进感情的旋涡,最终也害她伤心。与是握着她的手渐渐松了开来,也注意和她保持距离,不再碰碰撞撞,拥她入怀的念头也烟消云散。萧红还是红着脸默默走着,没有注意到我的变化,大概真是非常紧张。两人走了不久就回到宿舍,我也不再牵着萧红的手,怕真的惹她动心。又看她还红着脸,心情还没有平静,于是想缓和一下气氛,笑着说道:“你看你,说搀着我,结果倒变成我牵着你了,那有这样照顾病号的。”
“那有啊,是你自己不承认自己是病号,还反咬一口。”
萧红见我开起玩笑来,也放松开来。然后两人就坐在床上聊天,萧红的话多,聊着聊着就过了两三个小时,我看夜快深了,不愿意她继续守着自己,于是开口说道:“萧红你回去休息吧,这里不用守了,我好得很呢。”
“谁知道啊,一定要守的,凤姐吩咐过了。”
萧红说道。“哦?她跟你说什么了?”
我好奇起来,想知道女人在背后怎样说我。“不告诉你!”
萧红突然脸红起来。我看着她的变化,闷纳不已,心想好好地怎么就突然脸红,难道是说了什么难以启口的事情不行?凤姐向来对我很好,安排得又周到,这些天让萧红来陪着我,确实对我的恢复有很大帮助,又想起以前凤姐好好几次说要好好对待萧红,莫非凤姐想要撮合我和萧红。“怎么了?想什么呢?你猜不出来的。”
萧红见我沉默不语,以为我在猜测她和凤姐的谈话。“没什么呢!你还是回去吧,都陪了好几夜了,我可过意不去。”
看着萧红那张天真烂漫的脸,我忽然觉得有些凝重,希望她不要爱上自己,免得到时候象惠丽一样受到伤害。“你怎么了,难道你不喜欢吗?”
萧红见我脸色不对,眼巴巴地看着我。我本来想点头说是,却是说不出口,犹豫了一下,慢慢地说道:“不是,只是觉得过意不去。”
“没什么的,大家都是朋友兄弟嘛!”
萧红认真地说道。“也许吧,但愿我们永远都是好兄弟。”
我嘘了一口气说。“你怎么了,不要又想起不愉快的事情哦!”
萧红见我口气有变,担心地说道。“没什么,我想休息一会儿。”
我一边说一边闭上眼睛横着躺了下去,心里却想着惠丽信中的内容。如果我有钱的话,惠丽就不用屈从于黑小伙,我也不用害怕萧红喜欢上自己,我心里想,我应该想办法挣钱,可是我能做什么呢?我突然想起华姐手里的那一叠钞票,它摇晃着,在我脑海中翻腾。那应该是个不少的数目,我想,如果我收下了,那我变成了什么?我想起了“鸭”以前曾经听人说过,没想到现在离自己这么近。其实他们也是迫不得以吧,为什么人们会对他们充满了鄙视呢?我忽然同情起“鸭”来,觉得自己和他们其实同病相怜。哎,也许将来自己也要走上这条路,想到这里,不由自主地叹了一口气。“你在想什么?”
萧红听到了我叹气的声音,关切地问道。“没什么。”
我看见萧红还在坐着看书,也坐了起来。“不要胡思乱想哦,小心明天回不去。”
萧红笑着说。“你觉得我这个孤儿将来能找到老婆吗?”
我突然想征求一下萧红的意见,冒失地问道。“你想哪去了啊?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结婚还早呢!”
萧红脸红了,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你觉得一个家最重要的是什么?”
我又问道。“有房子,有亲人吧。”
萧红一边回答一边奇怪地看着我。我点了点头,默不出声,这些都是我没有的,所以我没有家,所以我是孤儿,我以后会有家吗?我得先买房子,然后才可以找到自己最亲最爱的人,我想。接着萧红又和我说了一会儿笑话,然后各自睡了。第二天早饭后,萧红也没有回去一直等着凤姐来接我出院。那护士胡莹似乎也知道我今天就要走了,和我聊了几句,见萧红在此,说了几句祝福的话就离开了。快中午的时候,凤姐来了,她先看着我吃了中饭,见我已经恢复胃口,又向我和萧红了解了很多情况,觉得可以走了,才带我去办理出院。终于又回到了酒吧,一切都是那么熟悉,只是比以前更加亲切。然而所有熟悉的人和物之中,却少了我最为亲密和关爱的人,酒吧变得空荡起来,我的心也若有所失。萧红她们都觉察到了我的情绪,总是主动地找我说话,逗我开心。她们的友好和关心就象冬天的暖流一样温暖着我的心。也许我应该从过去摆脱出来,我想,我不能老是要别人担心,就象惠丽所说的那样,过去的已经过去,一切都应该有新的开始。只是不知道她现在过得如何,但愿她一生都平平安安,美满幸福。出院后的第一次休假,我一个人百无聊奈地坐在床上发呆,回想着以前和惠丽一起休假的甜蜜景象,渐渐又难过起来,不觉泪流满面,想着惠丽去了哪里,有没有给我一点暗示,如何才能再见她一面。想了很久也没有一点线索,又把惠丽的信拿出来看,读了几次,突然觉得信的开头“我已经到了城市的另外一个角落……残酷的现实将这一段并不遥远的距离……”
似乎有些意思,是不是她就在这附近呢?要是这样我多上街逛逛迟早有一天会碰到她的,我想。心动不如行动,我穿好衣服,就走到了街上。我漫无边际地走着,每到一个酒吧或者酒店饭馆前就停留两三分钟,眼睛盯着入口处,希望能够看到惠丽的身影,或者她能够看到我,出来见我一面。从早到晚,一直逛到九点才回到酒吧,既不觉得累,也不觉得失望,心里却好受了很多。一天就算过去,倒是觉得非常充实,就象和惠丽一起的时候一样。白天上班的时候,大伙空了又聚在一起聊天。惠丽走了,我突然觉得与大伙又亲近起来,大家又象最初认识的那样无所顾忌地聊天,不用担心谁的感受。倒是萧红却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也许是上次牵了她的手吧,两人平时说话倒还正常,只是目光变了,多了一种默默的情丝,不知道是我变敏感了,还是萧红自己变了。每当和萧红那脉脉含情的目光相遇,我就非常担忧。我不需要任何人爱上我,我也不能接受任何人的爱,我想,我需要挣钱,挣很多钱,买自己的房子,这样我才可以让我爱的人有一个温暖的家。我总能想起寒冷的冬天,我和惠丽望梅止渴的情景,那种境况现在自己想来都觉得悲惨,要是有自己的房子,惠丽也许就不会离我而去。我现在竟然关注起房子的价格来,电视上、报纸上还是别人的谈话中有关房子价格的话题都会引起我的注意。但是房价是如此之高,对我这种收入微薄的人来说简直是可望而不可及,这更坚定了我要努力挣钱的决心。可是,我如何才能挣多更多的钱呢?我又想起华姐手中的那一叠钞票,也许我可以试试,我心里想。那么我是不是就成了一只鸭呢?就失去了自己所有的尊严呢?可是,如果我不要她们的钱,我就有尊严了吗?我想起惠丽的“好土”想起售货员的斥责,想起凤姐的教导,其实我本来就没有尊严,对于一个一无所有的孤儿来说,我的尊严在哪里?也许没有必要太在乎一个名分,“鸭”就“鸭”吧。其实我也算不上“鸭”起码我有自己的选择,选择自己愿意接受的女人,不是见钱就上,而且多多少少也有些感情,就算不要她们的钱,也会和她们发生关系。“鸭”应该是一种职业,而我不是,我还为了自己的喜好。也许可以试试,说不定真的可以挣很多钱,我想。这种想法随着时间的推移强烈起来,因为它是我到目前为止,唯一想到的,可以在酒吧的工作之外挣钱的方式。现在我希望华姐和萍姐她们能够快点来酒吧,自我回酒吧以来,已经两周没有看见她们了,也许她们在等我恢复吧,我想,但愿她们以后常来酒吧。日子一天天过去,她们还是没有出现,我有点着急。也许我可以寻找其他的顾客,我想 。我把目光投向了酒吧的其他常客。酒吧的常客不少,很多都是三四十岁的女人,可是她们中的大部分人都让我毫无兴趣,不是太丑就是太胖或者打扮过于妖冶。我仔细地筛选着目标,当我看到梅姐一个人坐在角落里的时候,我心里有了打算。已经好长时间没有和梅姐说话了,自从惠丽走后,我就一直没有心情去捕捉她的目光,那本来是一种纯粹的虚荣心在作怪,并没有其他的意图,现在不一样了,我希望发展和她的关系,使她变成我的另一种顾客。选择梅姐作为我第一个主动勾引的顾客有很多理由。首先她是一个美女,至少年轻的时候是。梅姐中等个子,体态匀称,身材苗条而曲线分明,肌肤雪白细嫩,丰韵娉婷。其次她有着雍容华贵的仪态,淡雅脱俗的气质,这往往是一个有修养的高级知识分子所具有的特征。到现在为止,对于那些过于放荡和妖冶的女人,我还心生反感,我并不理解自己的爱好,它看起来和我的另一爱好做爱有些矛盾,让我觉得难以统一,而且事实上,我诱惑梅姐的目的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和她发生关系,尽管我的出发点是为了挣钱,但这觉对不是唯一的目的,否则我就不一定选择她,那些外在放荡和妖冶的女人应该容易勾引得多。后来梅姐告诉我说,几乎所有男人都喜欢勾引外在纯洁端庄的女人,并以征服她们为容,希望看到她们在床上时妩媚和销魂的样子。这种奇特的爱好最初可能来自于动物对交配权的独占心理,因为外在纯洁的女人往往和男人发生关系的次数较少,因而征服她们往往意味着独占了一个女人的交配权,而征服她们的一个判断标准就是欣赏到她们在床上时那种妩媚和销魂的样子。选择梅姐的另一个原因是每次她都一个人,这样就不会有其他人妨碍,并且我猜想她在家的时候也应该独身,那么就意味着,来自家庭的阻力和干涉大大减少,所受到的道德上的压力也相应减少。最后一个原因是我曾经花过很长一段时间去感受过她的目光,经验告诉我她并不是一个高不可攀的女人,相反有着和凤姐类似的内心世界,只是外在的表现更加隐晦而已。当然她是我主动勾引的第一个女人,我在很多方面都格外细心,我希望和她的交往显得自在而不唐突,就象一对速成的恋人一样,既能在短时间里完成想做的事情,进展迅速但又无可置疑。我花了好几天去思考如何接近她,终于我找到了一个理由,就是装天真。梅姐有时候会拿出纸和笔来写一些东西,这曾经引起我们很大的好奇,并且一致推测她的身份是一个作家,进而对她充满了敬仰。现在她的这一举动为我找到了一个很好的借口,好奇心很多时候确实是一个很好的支点,可以帮你提出问题从而找到 交往的理由。那天,当梅姐一边写着东西一边要饮料的时候,我走了过去,我一边给她添加饮料一边盯着她桌上的笔记本问道:“梅姐,请问您是作家吗?”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怎么了?”
梅姐抬头看着我说,她的目光很温柔,有一种沁人心脾的感觉。“请问您在写什么呢?”
我好奇地问道,当然表情有点夸张。“哦,没什么吧,一些突发灵感的句子,然后做一些记录。”
梅姐晃了晃手中的笔记本说。她说的东西我似懂非懂,现在真地激发了我的好奇心。“请问您可以告诉我您的职业吗?”
我很客气。“可以的,你坐下来吧。”
梅姐指了指她对面的凳子,她看来非常随和。“好。”
我爽快的应道,梅姐的话正中我下怀。“你多大了?”
梅姐温柔地问道。“快二十一了。”
我故意说大一些,对于她询问我的年纪有些意外。“你读过多少书?”
“这初中毕业。”
我感觉到有些自卑,尤其是在她面前,但是对于她和我聊天还是非常高兴。“哦,那你知道哲学吗?”
“听过,但是没有学过,总之不是打折的学问。”
我为自己不是一无所知而自豪。“对,不是打折的学问。”
梅姐笑了起来,“我就是研究哲学的。”
她的牙齿很白很整齐。这是第一次听说她的职业,和我们以前的猜测有些出入,但是她告诉我们一个更为崇高神秘的职业哲学家,尤其是当她说“研究”两个字时,我充满了敬佩。“您刚才纸上写的是哲学吗?”
我问道。“不是,是一些零碎的句子,我正在写一部小说,写一本书吧。”
梅姐耐心地说道,她尽量把话说得简单易懂。“我以后可以向您请教问题吗?”
我想她一定知道很多,不仅可以向她学习而且也可以找一个接近她的理由。“什么问题?”
她笑着问道,眼睛看着我的脸,那一缕异彩明亮起来。“关于生活的吧。”
我随口应道,其实我并没有太多思考的时候,到现在为止想的问题少得可怜。“好的,如果我知道,我会告诉你的。”
梅姐诚恳地说道。“谢谢梅姐,你好漂亮,一点都不老。”
我盯着她的脸说道,我想谈话结束的时候应该暗示一下自己的意图,起码要给让她意识到自己是个女人,而我是一个男人。果然梅姐一楞,注视了我一回,笑了起来。“你真会说话,小伙子。”
梅姐愉悦地说道。“好,我下次有问题问你。”
我站起身来离开,因为今天的目的已经全部完成。回到吧台,萧红她们都围过来问我刚才和梅姐聊些什么,我绘声绘色地把刚才的聊天说了一遍,她们既羡慕又高兴。她们自然不会理解我的意图,在大伙眼里,梅姐依然是崇高和纯洁的,和梅姐聊天依然是一件荣耀的事情。现在惠丽不在了,我和顾客聊天也没有以前那么多顾忌。虽然隐隐约约觉得自己有些在乎萧红的感受,但我总觉得那是一种纯洁的兄妹之情,并且主观上我也不会去爱上萧红,我不希望她和惠丽一样在受伤之后离我而去。另一方面萧红也没有惠丽那么心细和老练,对于我和女顾客之间的说笑,通常都不以为然。和梅姐聊了两次之后,华姐萍姐就来了,这次梅姐也在,不知道什么原因,三个人总喜欢坐在同一个角落里。她们的出现让我高兴,也许我可以尝尝从女人手里拿钱的滋味,我想。华姐和萍姐进来的时候就和我打了招呼,大概询问了我最近的一些情况,然后就坐在那里喝酒。等到凤姐下班以后,客人少的时候,她们又叫我过去聊天,先问了问我的身体情况,又聊了聊惠丽,大概她们认为我已经完全好了,不用再担心什么。聊了一会儿,我就抓住机会说要送她们回家。她们互相对望了一眼,就答应下来,虽然面露疑虑,却也没有询问,毕竟酒吧里还坐着别人。我们聊天的时候,梅姐就坐在我的对面,只是中间隔了华姐,对于我们的谈话可以听得一清二楚。她不时朝我们这边望望,和我的目光的相遇,偶尔眨巴着眼睛,似乎悟到了什么。我并不在意她听到我们的谈话,相反我希望她能从我们的谈话中获取一些信息,知道我和这两个女人的关系,以便以后我和她交往时,她能够更好地理解我的意图。不久我们三人就说笑着朝外面走去,经过吧台的时候我跟大伙打了个招呼,告诉他们我晚些回来。他们也都没有说什么,以前惠丽在的时候,就看见过我送过她们回家,所以现在也不觉得奇怪。倒是萧红愣愣地看着我,眼神既是关切,又是怀疑。看着萧红的眼神,我有些不安,心想她要是看出了倪端,肯定会伤心难过,可是我不这样又能如何?在乎她也没用,倒头来又不能使她幸福,反而使大家都伤心难过。想到这里,心中慢慢坦然起来。还是努力挣钱吧,否则愿望再好也没有用,我告诫自己。上了车,萍姐就问起我来:“上次你主动找我们是为了惠丽堵气,这次是为了什么呢?”
她一边问一边盯着我的脸。我突然觉得有点心虚,低着头犹豫了一下,硬着头皮说道:“我需要钱。”
声音很小,也许只要自己能听到,我想。“啊!难道你想做鸭啊?”
萍姐脱口而出。我感觉呼吸有些沉重,脸颊发烫,呆呆地坐着,眼泪涌了出来。
第十六章
萍姐见我流泪似乎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劝道:“你别难过,其实没什么,什么鸭不鸭的,不都是一种活法吗?再说了,你也不算啊,不过是请求我们的帮助,毕竟我们认识在先。”
“这种事情还是慎重点好,毕竟迈出了第一步。”
正在开车的华姐插嘴道。“你是因为惠丽,我理解你,希望你能走好自己的路。”
萍姐若有所悟地说道。“先这样吧,我会控制好自己的。”
我点点头,擦了擦眼泪,用一种勉强但是坚定的语气说,心想既然决定了,就应该坚强地走下去。车里暂时安静了下来,大家都没有说话。很快车到了华姐的家,停了车,华姐在前面问道:“小强,你今天留在我这里,还是去萍姐家?”
“随便吧。”
我低声地应道,觉得非常窘迫,有种被人摆布的感觉。“那好,你先去陪萍姐吧。”
华姐一边说,一边开了车门,萍姐也下了车。“小强,我先回去了,你也不要难过,开心点,勇敢面对,同时我也希望你记住华姐的这句话:无论你做什么,都希望你能保持你那一颗纯真善良的心,那才是最重要的。”
华姐趴在车后门的窗口上对我说。“谢谢华姐,我永远都不会忘记的。”
我尽量平静地说话,希望自己能够坚强一些。华姐点点头就转身而去,萍姐发动了车向前驶去。很快到了萍姐的家,下了车,萍姐并没有象上次那样贴了过来。两人肩并肩地走着,大家似乎都有些沉重。进了屋,萍姐就给我倒了杯茶让我坐着休息一会儿,自己洗澡去了,我慢慢地喝着茶,心中也起伏不已。想着自己从今以后就要走上一条完全不同的人生道路,也觉得非常迷惘,不知道是对是错,但是也只能这样走下去,总不能在酒吧终老一生,这起码是一种有变化的生活,起码可以看到更为光亮的未来,起码离我心中的房子心中的家更近一些。先走下去吧,我安慰自己。不久萍姐就出来了,她裹着一条乳白色毛茸茸的宽大浴巾,尽管并不贴身,依然可以看出她的丰乳肥臀。女人时隐时现的雪白大腿吸引了我的注意,尽管心情有些沉重,生物的本能还是促使我加快了生理反应,我的思绪慢了下来,大脑被一种升起的欲望所填充。萍姐注意到我出神的目光,有些不好意思,带着几分忸怩,脸红红地坐到了我的旁边。“不要盯着姐姐看嘛!你先去洗澡吧。”
她先开口说话,带着女人的娇气。我勉强地笑了笑,站起来走进浴室。对于前程的迷惘和担忧已经褪去,现在我的脑海中只有那个批着浴巾的成熟动人的肉体,我快速地冲了冲身子,随手抓过一条浴巾批上就走了出来。客厅无人,我四顾了一下,看见我们上次呆过的那个卧室开着门,于是轻轻走了过去。“进来吧,小强。”
一种温柔的声音从里面传来。我看见女人躺在那张铺着粉红色床单的床上,柔和朦胧的黄色灯光映在她圆润娇软,雪白丰腴的躯体上,混合成一种温馨的乳白色光辉,环绕在女人若隐若现的神秘地带,激发出我心中蓄积已久的欲望。萍姐并没有象上次一样主动缠绕过来,当我俯下身拥着她的时候,竟然还感觉到一丝凉意,看来上次的经验减弱了她主动进攻的浪荡,企图回归一种传统的含蓄。但是我的抚摸很快诱发了女人体内的狂热,她的身体开始发热,呼吸沉重,双腿不自觉的往上抬起,让我们最敏感的部分能够相互摩擦,但是我移动了自己的身体,开始沿着她的粉颈往下吻去,避免过早进入女人尚未充分湿润的身体。当我感觉女人的椒乳已经变得十分坚硬,双腿不断屈伸,呻呤中夹杂着呼喊的时候,我压了上去。女人的能量很快爆发出来,她不停地挺动着自己的下身,迎合着我的冲击,叫声越来越大。看着萍姐近乎疯狂的挺动,毫无忌惮地呻呤,我突然想起那个娴静地织着毛衣的女人。究竟是那个她是真实的,还是现在的她是真实的呢?或者两个她都是真实的,它们矛盾吗,它们可以统一在一起吗?我有些困惑,但我确实遇到了这样一个女人,也许两个加在一起才是一个完整的女人,我想。很快,我就感受到女人的的挺动和下身的压迫所带来的一波强过一波的快感。我不再有思考的间隙,全身心地投入了和女人的疯狂之中。大家都沉浸在一种铺天盖地的快感之中,不再有肉欲之外的东西,这个世界没有烦恼,没有痛苦,没有悲伤,也没有离愁别恨,也没有贫穷与辛酸,也没有自卑与屈辱,除了快乐,它什么都没有。但是快乐总会过去,当快感消失,欲望退却,热血平静,我们就会重新面对这个五味陈杂的世界。这个世界过于复杂,包含太多的沉重和烦恼,太多的屈辱与苦难,远没有做爱那样纯粹。它至少可以使人从充满苦难的现实中有短暂的解脱,使人们远离世故与炎凉,悲伤与失落,邪恶与黑暗,仇恨与残忍,引导人们进入一个无忧无虑的快乐之园。但是,就是这个短暂的,纯粹的瞬间也被人冠以淫荡、堕落与邪恶的罪名,泯灭了人的本性。终于,两人都静息下来,萍姐身上泛着汗水,像一滩烂泥瘫在床上,秀目微闭,沉浸在刚才的滋润当中。我也微微喘气,半躺在床头休息。萍姐确实是一个疯狂的女人,以前无论凤姐、惠丽还是华姐,我都从来没有喘过气。但是看到萍姐那种陶醉、满足和幸福的样子,我就觉得自豪。也许“鸭”并不象人们所说的那样低贱,我想,至少可以使某些女人享受到女人应该得到的快乐。过了一会儿,大家都恢复过来,我下床准备回去。萍姐也跟 着穿上衣服,看来她要送我回去。快感已经使我们都忘记了我来这里的目的,我穿好衣服和萍姐慢慢往外走去,走了几步,萍姐突然想起什么,轻轻说道:“小强,你等等。”
萍姐一边说话,一边跑回屋拿出一个包来,掏出一叠钞票递了过来。我这才记起自己现在是为了钱而来,却是不好意思伸手去接,愣愣地站在那里,脸皮滚烫。“拿着吧,小强,姐姐知道你需要钱。”
萍姐又把钱往我这边递了递,温柔地说。“这个……”
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却非常犹豫,又站了一会儿。“拿着吧,也是应该的。”
萍姐向前移了一步,把钱推到了我的胸前,双眼诚恳地望着我。我看了看她手中的钞票,心想到了这一步,也就收下吧。于是窘迫不已地从萍姐手中接过了钱,大概看了一眼,觉得有好几百块,顿时觉得太多,小声地说道:“萍姐,不要这么多吧,其实我把你当姐姐和朋友的。”
“你拿着吧,没有关系的,我也是把你当成弟弟啊,就当是姐姐给你的零花钱,以后我们也不谈什么买卖,大家还是跟以前一样。这些钱就当是为了资助你买房,以后每个月姐姐都会给你些钱,反正我也不缺。”
萍姐说得非常诚恳。我从来没有和别人客套的习惯,非常窘迫,听萍姐这么说,也就不再多说,把钱收了起来。萍姐又坚持和上次一样开车送我回来,我推脱不了,只好同意。回到宿舍自然无法睡觉,心情无比激动地数了数萍姐给我的钞票,竟然有一千元之多,这可是我长这么大赚到的最大一笔财富,也是第一次接触这么多的现金。本来以为萍姐只会给我一两百元辛苦费,没想到到一下就挣了这么多,而且这么容易,顿时做“鸭”有损尊严的想法谈了很多。心想做鸭其实也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可怕,起码并不痛苦,女人喜欢又愿意出钱,男人也快乐还可以拿钱,双方不都快乐吗?却不知为何要糟人鄙视,人们是鄙视把性和钱交换,还是本来就认为性是肮脏的,或者两者兼有呢?我渐渐困惑起来,其实有时候人们的固有看法也不一定正确吧,只是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这么想,就象用淫荡和玷污来形容做爱一样。其实做爱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想过钱,要不是萍姐突然想起,大家都不记得了。钱的问题并不是因为做爱才有,就算没有做爱,最终也要考虑这个问题的,只是人们为何反对通过做爱来解决呢?难道把性和钱联系起来就是肮脏的吗?人们为什么允许用钱来买其他东西,而不允许用钱来买性呢?是性特别重要和纯洁,人们不希望它沾上铜臭,还是人们本来就想约束性,所以才加以种种限制呢?这些问题困惑着我,一直到天亮也无法睡着,白天上班果然又被大伙发现了异常。益明周月很早就发现我眼红了,大概问了问也没多想,倒是萧红关切地跑来问我:“你昨天回来很晚吗?”
“是吧,有点晚。”
不知道为什么,萧红天真的面孔让我不忍心骗她。“你……”
萧红张口想说什么,却是没有说出来来,只是怔怔地看着我。我赶紧把目光移开,她眼里那种怀疑、担忧、关切的目光,让我感到有点心虚,我又觉得昨晚的事情不光彩起来。但愿她不会知道我的事情,我心里祈祷着。“那两个女人一点都不正经,你要担心点啊,总是盯着男人看!”
萧红憎恶地说。“没事,她们挺好的。”
我安慰道,“我会留心的,你别担心。”
我想起过年的时候,她也是这样说,顿时觉得有点好笑,嘴角挂着一丝笑意。“你真的要担心,她们给人感觉就不好。”
萧红见我有点不以为然,又一本正经地强调说。“好的,谢谢你啊。”
我点点头转身走开,萧红的嘱咐让我觉得有点不自在。中午吃饭的时候凤姐也提起了这件事。我直言不讳地告诉她我送萍姐她们回家了,凤姐若有所悟地点点头,没有多说。但是大家火辣辣的目光还是让我感到不安,仿佛他们的眼睛里都多了一种怀疑。酒巴打佯以后,我默默地跟在大伙后面想着心事。也许是以前惠丽在的时候养成的习惯,酒吧打佯后,我喜欢一个人走在后面。过了一段时间,突然耳边响起了萧红的声音。“小强,你在想什么呢?”
萧红轻轻地问道。“哦,没什么吧。”
我摇了摇头,勉强地笑着,没想到她也落到了后面。“还没什么,都叫你好几声,才听到。”
萧红微微地嗔道,“你最近好象很多心事。”
“恩,还好吧,你呢?”
我笑着问她,不愿意她窥探我的内心世界。“我没什么的吧,不象你想得那么多。其实人活着就是要简单快乐一点。”
萧红轻轻地说。“是吧,你觉得我很复杂啊?”
我笑着问道。“那倒不是,只是希望大家都开开心心。”
萧红的语气一变,小声地说道:“小强,我想问你件事,不知道你会不会生气?”
我看到萧红那一本正经的样子,心里猜了个大概,虽然不太愿意,但还是平静地答道:“不会的,你问吧。”
惠丽走了,萧红就成了我最好的朋友,虽然不愿意和她走得太近,但还是觉得她特别亲切和值得信任。“你送那两个女的回家,没发生什么事情吧?”
萧红的声音很小,似乎怕我生气。我有点窘迫,尽管我料到了她的问题,但是做贼心虚。我顿了顿,慢慢地说道:“没什么啊,就是送她们回去,她们下车后要走一段路,夜深有点怕。”
我很少撒慌,声音很轻。“哦……”
萧红似信非信地点了点头。“她们每次给我20块小费,否则谁去啊!”
我不屑地说道。也许这样可以增强说服力,我想。“哦,那就好。”
萧红似乎相信了我的话,浅笑了起来。看着萧红天真无邪的笑容,我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惭愧,但我还是勉强地笑了笑,响应着萧红的快乐。两人沉默了下来,肩并肩地走着。我突然想起以前和惠丽的那段感情就是这样开始的,顿时警觉起来,担心把萧红拖了进来,赶紧朝前赶了几步追上大伙,一边笑着说道:“萧红快点,我们当乌龟了。”
夜里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萧红那关切的目光在我心里晃荡。也许她爱上我了,我想,只是她的爱来得太早了点,一无所有的我承受不了任何人的爱,也许我应该对萧红表明我的态度。可是她又没有向我表白,我怎么说呢?以后对她冷淡点吧,我告诫自己。可是我能做到吗?为什么我老是要在乎她的感受?我应该对她的反应视若无睹才对,难道我也喜欢她吗?不可能,我一直都把她当妹妹看,怎么可能呢?除了惠丽,我没有爱上过任何人。现在惠丽走了,我的爱就结束了,我只要挣钱,挣很多钱,然后买房子。只有拥有房子,拥有自己的家才可以开始另外一次爱情,可是另外一次爱情的女主角可以是萧红吗?等买了房子再说吧,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挣到那么多钱,也许一辈子都不会。我又想起惠丽,想着她在哪里,过得怎样。最近一两个月,自己虽然每周修假都上街去逛,却是丝毫没有看到她的影子。向周月她们打听,也都说毫不知情,看来上次真是和惠丽永别了。又埋怨起自己的冲动来,心想上次要是主动一点找惠丽谈话,不惹她难过,或许可以和她一起渡过难关,两人也不会就此决别。在床上折腾了很久,感觉头晕脑涨,终于劝告自己不要再想,慢慢睡了过去。凤姐很快知道了我的事情,把我叫到了她的休息间里谈话。现在凤姐似乎养成了习惯,只要我俩谈话都去她的休息间,不去办公室。其实办工室里平时只有一个主管兼会计,并没有其他人,老板过来看看,很快就走了。我也愿意去休息间,毕竟没有外人,可以毫无顾忌地说话。现在凤姐在我眼里的角色已经不是一个纯粹的上司,更多的是一个值得信赖的长者和亲人,就象孤儿院里的秀姨一样。当然我从来没有想过秀姨是一个女人,而凤姐是,这就是她们两人在我心目中最大的区别。经过几周的休养与恢复,惠丽离去带给我的伤痛已经渐渐消失,除了希望再见她一面之外,已经没有了别的企求。现在我又还原成以前那个对异性充满渴望的我,尤其是前天萍姐带给我的快感让我的生殖系统重新敏感起来。当我跟在凤姐后面,看着她玲珑的背影,挺翘的臀部时,我感觉凤姐在我眼中的角色单一起来。她不愧为一个诱人的女人,我想,今天或许是一次好的机会。进了屋我主动关上了门,然后张开双手搂住了这个火辣丰腴的躯体。凤姐挣扎了一下,轻轻地说:“别动,姐姐问你话呢。”
她一边说一边脱着外面的工作服。看得出来她的表情比较严肃,我松开了手,但是并不失望,因为她脱去了工作服。经验告诉我,她迟早会躺到我怀里来的,否则她不会显露出更多的女性特征。“你上次和萍姐亲热了吧?”
凤姐的眼神很犀利,并不多见。我点点头,毫不意外,也不担心她会责怪。“她给你零花钱了?”
凤姐盯着我的脸,眼神更加专注。我又点了点头,但是这次有些不自在,感觉脸有点烫。“没什么吧,应该的。”
凤姐嘘了一口长气,慢慢说道,“你不后悔吗?”
“我我需要钱。”
我低下头,停了停,又补充道,“其实我也喜欢她的吧。”
凤姐又嘘了一口气,轻轻地说:“是吧,我知道你需要钱,也没什么不好意思,反正她们也有钱。”
“我想挣钱买房子。”
我看了看凤姐一眼,低下头说道。我希望她不要改变我在她心目中的形象,我知道“鸭”在人们心目中是一种的低贱的勾当,所以我想为自己的行为辩护,就算没有理由,也可以说是一种无奈的选择。“姐姐理解你,也支持你挣钱,但是不希望你眼中只有钱。”
凤姐一边温柔地说话,一边握住了我的手。“不会的,至少还有姐姐呢!”
我边说边顺势抓住了她光滑的手臂,用力一拉,就把她拥在了怀里。“姐姐,我要你。”
我轻轻地说,一边低下头吻她的面颊。我感觉凤姐也抱住了我,两人又融合成了一个整体。“你现在应该不再为惠丽难过了吧。”
凤姐一边穿衣服一边问我。“还好吧,有什么办法,希望她过好一点。”
我无可奈何地说道。“那就好,看远一点吧,大丈夫何患无妻,不要吊死在一棵树上。”
“是吗?不过谁愿意嫁给我呢?一无所有,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傻,这么年轻,说这种话,你现在不在努力吗?”
凤姐笑了起来。“谁知道能挣多少钱啊,房子那么贵。”
我埋怨道。“以后我也帮帮你吧,阿华和小萍都有钱,她们还认识很多有钱人呢!”
“谢……”
我点点头,领悟了凤姐话里的意思。“哦,对了,差点忘记告诉你一件好事了,你猜猜看是什么?”
凤姐笑着说道。“什么?我想想看!”
我看着凤姐微笑的脸想了想,慢慢说道:“是不是知道惠丽去哪里了?”
“哎,你还没有忘记她啊!”
凤姐停了停,轻快地说道,“你涨工资了!”
“真的啊!太好了!”
我蹦了起来。“看把你乐的,象小孩子一样。”
凤姐嗔道。“涨多少啊?”
我握着凤姐的手轻轻问道。“以后你每个月一千吧。”
凤姐答道。“你真好!”
我飞快地在凤姐脸上亲了一下。“别闹了,出去吧。”
凤姐一边擦脸一边开了门。出到客厅,大家看了我们一眼,也没怎么注意,看来她们似乎并不知道我和凤姐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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