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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富特区:乱性红尘】(第一卷 1-3)(冰恋、秀色、自愿、绿帽、换妻)
作者:咬人鱼
字数:41412
引子
雪花屏闪烁的电视一如往日地通宵运作,也一如往日地被床上的男女忽视。
神圣的阴户里仿佛有无尽的甘霖,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勾引周梦龙索取其中蕴藏的滋味。
没有任何助兴催情的淫词浪语,只有在敏感之处受到的抚慰足够女人攀上云端时,一丝让人骨酥魂逍的呻吟才会轻轻传入周梦龙的双耳,好似传说中的姹女在身边戏弄于他。
这不全是周梦龙自愿如此,但这具魔鬼一样的肉体上,有着令人欲罢不能的魅力,这是足以令人疯狂的美丽,每一个夜晚,周梦龙都在祈求那张妖艳到了极致的雍容之上能够展现出一丝满足。
可显然,能够让周梦龙如此痴迷的女人断不可能是一个容易被满足的浪货,所幸这持续了不知多久的服侍终于迎来高潮,熟透的娇躯开始止不住地颤抖,顷刻间,一股温热的水流灌入周梦龙的嘴中,经由一次次地如摄甘露般地下咽来润湿一夜未进滴水的咽喉。
这就是周梦龙最熟悉的味道,微微有些腥咸,出自一具又一具迷人的肉体。
女人得到了释放,男孩即将爆发,情与欲迷失了周梦龙的脑海,一根坚硬到发烫的肉棒挣脱了包裹一夜的束缚,翻身压上女人的身体,狰狞的龙头对准销魂黝黑的阴唇,下一秒,它便将进入紧致温暖的甬道,迎来属于男孩自己的快感浪潮。
只是这般僭越的行为终究是不被允许的,美甲如爪一样的右手掐死周梦龙的喉咙,诡异的紫甲深深陷入了男孩的脖颈皮肤间。
“你没这个资格……”
窒息感,溺水一样的无力挣扎,眼中美艳到极致的女人脸,意识逐渐模糊,直至梦醒。
“……”
“幸好,只是梦。”
拭去并不存在的额角汗水,从怪异的梦中醒来,周梦龙发现枕边人已经不见踪影,只剩下了被窝里的余温。
余温,说明小姨离开不久。
而等到周梦龙起身环视整个房间,果不其然就在落地镜的面前,发现了那具完美的女人裸体。
与梦中的倩影同样美得令人发狂,甚至于她们的美,堪称如出一辙。
这不是什么怪事,来自母亲的优秀基因在很大程度上造就了不缺女人缘的周梦龙,而眼前的女人既是与母亲共侍过同一个丈夫的妹妹,便断没有不美的道理。
小姨似乎正在为新一天的穿着打扮发着她的女人愁,几件样式各异颜色不一的胸罩随意地散落在梳妆台和椅背上,看起来目前为止,最令小姨满意的,依旧还是黑色蕾丝的那款。
经典的颜色,经典的四分之一杯,甚至不足以遮住那两片嫣红,可这不正是男人喜欢看的?所以这当然也是周梦龙所喜欢的。
“就在那看着,不来帮忙系上么?”黑色的罩杯包裹住惊心动魄的丰满,将那两朵醒目的嫣红堪堪遮了个大半——只凭依然露在外面的这两小片乳晕,周梦龙就有足够的动力与眼前的尤物再行激情。
只不过不能让小姨久等,所以周梦龙还是收起欣赏春光的打算,懒洋洋地从床下下来,站在小姨的背后。
轻轻捏住了女人的香肩,这还不算完,周梦龙把下巴也搁了上去,似乎两个人才刚起床就又要开始耳鬓厮磨。
如果是在两年前,周梦龙是打死也不会相信这一切的,就因为学业选择住到小姨家里,就因为小姨的一夜酒醉得到了她的身体,就因为自己喜欢,小姨便陪着自己玩起了这种夫妻之间的情趣游戏……
天知道她到底寂寞了多久。
如今的周梦龙,只恨自己在小姨创业最困难的时候没能长大,儿时那个活泼的小姨虽也见得不太频繁,但至少还是一个富有爱心的女人,哪里会像现在这样……
从一个爱笑的全职太太,被突如其来的变故逼着成为一个不苟言笑的冷艳女强人,整个四海公司由她一手遮天,而她也让整个公司都流传着她的风流艳史——如果不是被同样出去找刺激的女员工发现,没有了那通电话,或许如今的小姨就只会是一具让人眼熟的艳尸,那些夜总会就喜欢搞这一套。
她就像一条待宰的肉畜,她对曾经近在咫尺的死亡毫不在意,也根本不介意周梦龙爬上她的床。
是啊,什么都变了,什么都在变。
唯独周梦龙,从小混到大,不学好不说,就连混也没混出个名堂,如果不是小姨的肉体,他不知道还会在妓女堆里泡多久。
除了女人,还是女人。
所以,比起帮女人系上胸罩带子,周梦龙当然是更喜欢帮人家脱掉这玩意,每日都在膨胀的色欲迫使他对着小姨说出了如此荒唐的话:“一定要穿嘛?”
其实周梦龙自己也知道这是浑话,但他就是忍不住想看小姨对自己翻个白眼,成熟而放荡的女人,脸上的表情纵是能化出千百变化,却总是甩不掉那万种风情,他是真的喜欢。
真的要穿么?不见得。
心中情欲再度涌现,半是玩闹,但也真的想要玩得再刺激一点,俯首对上那饱满的双唇,周梦龙张口嘴将其含住狠狠地吮吸,同时也将这具受袭僵硬的肉体拥入怀抱,双手在她的身上游走。
对于一个不抵触情欲的女人来说,这样的失措永远都只会是暂时的,很快,半裸的女人发起反击,两支舌头扭动缠绵,互相向着对方索取,直到险些挑起新的欲火……
周梦龙硬了。
只不过换作以前,二人一定会相拥着倒回床上,放任欲火再度点燃,重演一幕不知已经发生过多少回的淫乱……但是现在不再如此了,时间既是每个女人的催命魔咒,也是浇灭所有一夜激情的罪魁祸首。
在二人都心照不宣的旖旎当中,周梦龙俯首贴上小姨的脸颊,他想抱着这具熟悉的肉体温存一下,不想惹来了女人轻飘飘的一句话。
“想不想看我身体剖开的样子?”
周梦龙一时愣住了,这不是小玩笑,小姨也是第一次对自己说这样的话。
女人神情淡然,成熟美艳的脸上见不到对她所说的半点抵触,而周梦龙的发愣无疑让她愠恼——即便她是个骚货,这也毕竟是她第一次对周梦龙问出这样的问题,她当然是希望能够得到答复的。
在龙头上出手一记弹指,男人的要害吃了痛,周梦龙便只能表情狰狞的放任小姨从自己怀中离开,看着她沉默而优雅地将她的身体转过一百八十度,留下她无瑕的香肩雪背。
哪怕是生气,也丝毫不妨碍这个女人展示她的丰腴性感。
这或许只是玩笑,可在小姨转过身的那一刹那,周梦龙却做不到无视她的脸,装作若无其事的面容之上总会有端倪——那是眼中无法掩盖的,包含期待与渴望的炽热。
而今天,这个女人对周梦龙的意味更复杂了许多……
……
这套住所虽然不大,但也足够为周梦龙提供精致的生活。
火腿片与撒了黑胡椒的鸡蛋炒在一起,最后在盘底垫上一层生菜叶与生番茄,同燕麦粥一起,构成了简单的一顿早餐。
小姨从来没有表现出对周梦龙手艺的任何不满,这套宅子里除了周梦龙以外,就只剩下了她一人,一个孤独又成熟的女人当然会对周梦龙提供的东西来之不拒,这对双方都是好事:
因为做爱只能消去夜晚的孤独,而在白日,就需要母与子一样的亲昵来维系这对非亲母子组成的家庭。
出门之前,小姨替周梦龙仔细整理着笔挺的西装,手中把握着领带的一头,口中叮嘱亦不断:
“有时间了就回家里看看你妈妈,她不能没有你。”
“那小姨你呢?”
“少贫嘴。”终究还是有些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小姨整理完周梦龙的领带,拍了拍大男孩的脸蛋宣告温存结束。
只是不等周梦龙走出门外,她终究还是忍不住加了一句话。
“……如果愿意,记得也去看看你姐姐。”
“嗯,我会的。”
……
第一章 丽人与小混蛋
天下之大,哪里都不缺招摇骄纵的人,女星、贵妇、女强人……
她们的本钱不外乎两样,身份和外表,有了一样,就不乏在这个世界活得滋润的资本;两样都有,那这女人就当得起他人口中的天之娇女。
一句话形容她们,骚得很,也浪得很。
就像周梦龙来到监察署的第一天,他所看见的那样。
那是盛夏中的一抹清凉。
站在办公大楼外远远的就听见引擎呼啸,银灰色的敞篷保时捷飞驰而来,就这么大摇大摆得开到专用车位停下。
车门开启,从香车里头伸出一条雪白无瑕的玉足,踩着厚厚鞋底的恨天高,落在停车场的沥青地上,却更像是一脚踏入了周梦龙的心间。
走下来的美女自然就是钱楠,江都监察署大名鼎鼎的母女花,她正是其中一朵。
一身轻盈半透明的白色蝙蝠衫,不属于工作装的牛仔裤紧紧包裹着长腿翘臀的同时,却也露出了苗条的纤腰,用遮与不遮的方式,分别诠释了截然不同的两种性感。
而处在这两种美好之外,半透明的蝙蝠衫里头隐约可见曼妙的女体,披肩而下的大波浪长发堪堪藏住一对酥胸的峰顶,令怀藏色心的观者捶胸顿足的同时,也用大片敞开的领口与白花花的奶子给与了观众绝对足够他们遐想的补偿。
尽管不是每个女人都能挤出深邃的乳沟,可钱楠似乎根本不在乎,她再没有除了这件蝙蝠衫以外的上装,故此那对诱人的峰峦也就没有被蓄意束缚,而是以更自然的姿态垂挂胸前,造就了这样一个都市美人的自信张扬。
这根本就不是男人能够拒绝的景象,挑不出缺点的五官是如此,凹凸有致的娇躯是如此,这大胆到了堪称豪放的装扮更是如此。
所以没错,入职的第一天,当着灼热的晨光,周梦龙就幸运地同这位艳名远扬的女监察官打了个照面。
擦肩而过的那一瞬间,与周梦龙的目光所对上的,是钱楠十足挑逗的微笑。
那一刻,金色的晨光从钱楠的背后照射下来,与她身后泛着金光的豪车一起,成就了一幅无可挑剔的都市画卷,足可拓印观者的灵魂。
在这不似人间的景象当中,那要走出画卷来的美人发现了周梦龙的目光,就这样面对周梦龙停下了脚步,她笑着发问。
“新来的吧?”
周梦龙愣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回答。
“啊,嗯,是。”
“三十六度大夏天穿西装,你是有什么疾病吗?”
周梦龙:“……”
行奥,就冲姐们你这句话,屌上挂件你做定了。
……
“笃笃笃”
“……进!”
办公室的门打开,来的是宣传科长孙丽。
下巴尖尖,狐媚双眼,身材更是前凸后翘,饶是孙丽已经三十多岁了,她的姿色却毫无疑问的依然能当得起监察署的宣传科长,这一座大庙里头固然不缺她一头骚货,可要把姿色和手段放在一起论,那她孙丽还真算是骚得最纯粹的那个。
是以,这女人算是一天到晚肆无忌惮的那一类,宣传科这种地方,平时里的工作最多就是与各类机构或者个人团体的“公关”,说白了就是卖淫,故此把最愿意卖的女人丢进这个部门,其实并无不对。
几年以来,这种勾当慢慢不再是什么秘密,心知肚明的姑娘们走进这个部门,也总是多多少少的会带点不该有的野心,这些她孙丽却都能应付,因为无论是别人玩她还是她玩别人,都是她最擅长的——在这监察署里,“人美心善”的孙科长总是当之无愧的花魁。
如鱼得水不外乎就是如此了,只不过今天的孙科长显然没什么好心情,推门进来就看到她妖艳的脸蛋上满满的挂着不高兴。
“刘副署,为什么要把小周调走?”一上来孙丽就冲着办公桌对面的女人兴师问罪,这在以前是根本看不到的。
而被叱问的对象,办公桌后的女人,一身工作正装相当的修身,也完美衬出了她的干练气质,最重要的是,刘玉梅才过四十,驻颜有术不败岁月,端庄的面容、找不出缺点的五官,搭配职场女性的短寸发,干练而冷艳。
论美貌,这位副署长其实并不逊色于孙丽。
“有什么话好好说,先坐吧。”
“我不坐!我要一个交代!”孙丽是真的气坏了,丰满的胸脯以夸张的幅度起起伏伏,似乎气得不轻,看样子要是得不到她想要的解释,这对大白兔真的会跳出来打人。
开个玩笑,不过如果周梦龙也站在这里,应该会一点也不介意它们跳出来。
这几天过得尤其快,周梦龙当初不过是在走廊的拐角撞上了她,却不想这一撞干脆打开了宣传科的钥匙。宣传科的工作也并不繁杂,周梦龙当的是孙丽的贴身男秘,他真正需要做好的,就是跟女人做爱,跟孙丽做爱。
一开始,没人知道为什么在监察署里呼风唤雨的孙丽会看上一个新入职的小男孩,区区黄口小子,要什么没什么,跟睡过孙科长的那些个名流权贵根本无法相较。
直到那些有心观察的同事最后才发现,包养是会上瘾的,曾经流转各家富贵床头的女人起了另外的心思,如今也养来了个涉世未深的小白脸玩玩。
这不是什么坏事,每天上班下班的姑娘们除了会对周梦龙投以意味深长的轻笑,倒也再没有了更多变化。
因为要说监察署阴盛阳衰,那宣传科就更是出了名的尼姑庵,一群成天争奇斗艳卖弄风骚的女人每次出去陪的都是大腹便便的老头,时间久了,自然就要忘掉性爱的诸多滋味。故此,科室里进来周梦龙这么个俊俏体贴的小帅哥,当然让整个科室都高兴疯了。
而现在,副署长的一纸调令就要夺走她刚刚到手的小情人?不可能!
媚眼眯起来,孙丽收起了之前的咄咄逼人,她微微弯下腰,一根玉指抵在桌面上,展现出她身上美好的曲线——今儿她这件一字领的领口之低,可以说根本就是只在胸前挂了一片布料,稍微动作大点,比如现在,那两颗红到发紫的乳珠肯定就让刘玉梅看见了。
她想到了什么,笑得轻浮盈盈:“玉梅姐要是想男人了,妹妹我可以帮忙物色几个脸嫩活儿好的小牛郎,都是和妹妹试过的,肯定能把姐姐伺候得舒舒服服。”
“是么?那你还挺有心。”刘玉梅的语气很平淡,根本不像是在聊那种会让人面红耳赤的事情。“你在宣传科干了也有六七年了……告诉我,孙丽,你在被他操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你勾引的是周家的少爷?”
“他是个弃子。”孙丽脸上的笑容不减,仿佛早就知道刘玉梅会拿这种事情压她。“再说了,他就算真是周家的下一代,那又能怎么样呢?他注定会有无数女人不假,但他毕竟也才二十岁出头,我的运气很好,而我的动作也够快。”
刘玉梅的眼眸微微眯起,一股莫名的气场自这个成熟的女人身上散发出来,逼人不适的锋锐直指她面前的另一个女人,仿佛是在暗示对方,给老娘收一收身上的骚味。
“你野心不小啊。”
“哪有,玉梅姐多虑了,我只是个混进编制的妓女,不像玉梅姐这只金凤凰……”孙丽的身体趴得更近了些,虽然刘玉梅是个女人,但她依然让本就不高的衣领越挂越低,向着前方显露出更多白花花的乳肉。
媚笑着,孙丽的声音突然小了几度,像是变成了说悄悄话:“……昨天爽够了吧?高高在上的刘副署居然喜欢藏在桌子底下给小男孩吃屌,这要是让市议会的那几个色鬼知道……”
这不是什么秘密,昨天刘玉梅的浪叫根本不是办公室的门能够挡住的,更有一个小姑娘进来取文件的时候发现坐在副署长位子上的人居然不是刘玉梅而是周梦龙……那么桌子底下发生的事情自然是藏不住的。
可是藏不住归藏不住,这种风流韵事最多只能流传在办公室同事间的窃窃私语当中,除了孙丽这个肆无忌惮的婊子,哪里还有人敢当着刘玉梅的面直接捅出来。
“你知道上层的那些玩法,你不是没见过……所以你要是想被他们宰掉,就大可以直接同我说,不用这么拐弯抹角的通过犯贱来暗示我。”
“彼此彼此啦姐姐,”鲜红的美甲干脆利落的挑开了纽扣,让孙丽身上的女式正装再也不能掩盖底下的春光——这不是孙丽第一次真空上阵,许多议员和富豪就喜欢跟她玩这种调调。
不需要哪个男人来动手,孙丽自己便动手拨开了一字领的领口,如同她以前跳过的脱衣舞一样,拨开的衣领下面赫然是一只饱满的奶子暴露在刘玉梅的眼前,大白梨似的形状屈从着地心引力,唯独一颗饱满的乳头傲然挺立。
“如果玉梅姐你是认真的,那要我把小梦龙让给你也不是不可以。”
“是吗?”刘玉梅的脸上总算露出了笑容。“那看来你已经被男人玩够了,我原本以为你这种女人,走到最后不外乎就是败光一切。”
“我才没那么傻。”孙丽倒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或许被操得多了,心思就变了……有个小男朋友跟在身边也挺好的。”
刘玉梅轻笑着摇了摇头,她哪里会看不出来孙丽真正的变化?
装得好像要回归爱情,但实际上不过是又看上了一看有些本钱的小伙子。
不过刘玉梅绝不会对此感到奇怪,因为那小子的能耐,她昨天也是彻底尝到了。
沦陷……或许吧,或许是因为那小子确实与众不同,也或许是她刘玉梅早就堕落了……只有洁身自好的女人才有资格考虑这个问题。对她刘玉梅这个标准的女强人,已经没有了思考的必要;对孙丽这个骚货而言这问题更是个笑话。
“那,玉梅姐?看在妹妹难得动一次真心的份上……忍痛割爱一下下?”
“你这骚狐狸也有今天……”刘玉梅看着孙丽几乎是哀求的样子,再没有以前那副傍着男人胳膊我行我素的模样,心中别提有多痛快了。
涂成艳红的指甲轻叩桌面,一下,两下,听起来像是刘玉梅在考虑什么,不过那只是听上去罢了,这会儿美人副署长的红唇可是高高翘着唇角,那股抓人小辫子的愉悦和玩味是怎么都压不住的。
她完全就是在戏弄孙丽。
“让我想想…………嗯哼,不行!”
“为什么呀?”
“内部早就对他另有安排了,这不是你能说了算的事情,等过个三五月的没准你可以试着再来申请……”刘玉梅好似预料到了这样的回绝一定会让孙丽的脸色变得不那么好看,她就是故意的,她甚至还仰躺到了办公椅的靠背上,扭扭腰肢,舒展一下诱人的身段,然后再把她的话给说完。“……不过到那时候,你这骚屄肯定已经搞上了别的男人,对吧?”
“或许会吧。”孙丽笑着应对副署长的刁难,倒是显得两个女人看起来更像是在心照不宣的聊着什么闺中趣事。“实在不行的话,妹妹就不强求了,只是玉梅姐要是没个事情的说法,那我可不能答应的,毕竟姐姐你也知道,我不可以就这么吃了亏。”
对于这种问题,刘玉梅不假思索就想用一句“无可奉告”堵回孙丽的嘴,虽然她也清楚孙丽那张嘴,不是男人掏鸡巴根本就堵不上……可是一想到那般滋味儿的男孩跟孙丽鬼混了那么久……
刘玉梅也是个不折不扣的女人,妒心使然,她今儿还真就只想呛呛这头骚货。
只是可惜,话到嘴边,刘玉梅却怎么都说不出来了。
不是她不愿意说,而是抢在她编织好的话语之前,一声突如其来的娇吟打破了两个女人勾心斗角的所有节奏。
“嗯——”
这一声娇吟固然是出自刘玉梅的毫无防备,却也不是她能防备的,刘玉梅的肉质不低,敏感的身体难以抵御欲望的冲击,无论刘玉梅想与不想,身体迎合欲望的本能都不是她可以战胜的。
慌忙间,刘玉梅捂住了自己的嘴,强制自己不再出声,可她终究阻止不了已经脱口而出的声音,孙丽听到了。
在刘玉梅尴尬又有些惊恐的注视下,孙丽妩媚的脸上绽放出了远胜方才的笑容,礼貌性的虚假消失得无影无踪,现在的她更像是发现了什么新鲜好玩的东西。
狐媚狡黠的大眼睛对着刘玉梅眨巴眨巴,也换来了刘玉梅装作无辜的眨巴眨巴。
刘玉梅的欺骗并不成功,若是刚才的插曲没有发生,孙丽倒是极有可能被这闷骚的婊子给骗过去,可现在么……
孙丽的目光缓缓下移,刘玉梅的办公桌可比现在的刘玉梅更具吸引力,为了向刘玉梅表达她的注意,孙丽还特意歪倒脖子,朝下面深深看了一眼。
再回过头来,刘玉梅所能做出的反应就只有无助的摇头。
对此,孙丽没有笑出声,可她迷人的大眼睛分明已经狐狸精般的眯成了一条缝,她现在可开心了。方才受到的刁难,她可都记着呢。
尖头高跟轻轻踢了办公桌的背面,得到的回响不是一声,而是两声,算上桌底下传来的那一声吃痛的闷哼,就是三声。
“原来是这样……我当玉梅姐怎么突然不认咱们姐妹感情了,原来是舍不得人家……”
孙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把露在外头的奶子塞回她的一字领,之后便欣然转身,踩着她的恨天高离开了刘玉梅的办公室,她是个婊子,也对婊子会做的事情再熟悉不过,如今那间办公室里最不该有人去打扰。
毕竟,春宵一刻值千金。
“玉梅姐想不通不打紧,妹妹等你改变心意……没准咱们姐妹还可以一起接受处理……”
楼道里回荡着孙丽的最后一句话,刘玉梅此时已经是面红耳赤,一半是因为羞愤难掩,另一半则是因为她身下的鲍鱼正被一张大嘴吃得汁水横流,实在是让这个三十七岁的美妇痛快异常。
“小混蛋!你就不能等她走了再来!”
美妇的嗔怪引出来桌底下的一颗脑袋,虽然那面相生的俊,但跟阳光开朗怎么着都搭不上边,别的不讲,单就那个猥琐的表情,尽泛着股小流氓的味道。
从桌底下缓缓爬出来,周梦龙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非得装得七老八十一样,腿脚‘不利索’的瞎扑腾几下,想找个搭手的地方却把狼爪子全都落在刘玉梅的胸口和大腿上面,嘴上明明哪儿都没磕着碰着却在哎哟哎哟叫着……真是没个样子。
刘玉梅哪还能不知道他在干嘛?正要张口训这小子,一根湿哒哒的手指抵住了她的红唇,男孩嬉笑。
“骂我之前玉梅姐不妨先看看,这上面的是什么?”
玉体一怔,刘玉梅随即反应过来了,便是想要把副署长的寒霜模样挂上俏脸,也还是不免破功,叫那混小子惹得通红满脸。
她没看错,这根抵在她唇前的手指,正是先前玩弄了她身体的那根“坏东西”。而在这根“坏东西”上面沾染的,当然就是她的……
……
五分钟后,周梦龙神清气爽的走出副署长办公室。
钱楠也在办公室门外,好像等了有一会儿了,显然是知道门里面在搞什么勾当。
“你这是拿下了,还是没拿下?”指着周梦龙左脸上一道清晰醒目的巴掌印,钱大美女问了一嘴,但下一秒她就没忍住,抬起小手捂着嘴——努力笑得文雅一些吧,结果还是笑了个花枝乱颤。
这乱颤颤得好啊,钱大美女本就不爱多穿,次次见她要么深V要么低领,动作稍微大点,保不齐就能瞄到她胸前的一抹嫣红,可把周梦龙馋死了。
所以尽管原本还有点委屈,可现在能把美女逗开心,周梦龙就一下子又变回了以前那个小流氓。
这不,当即就开始讲述他是怎么撩拨刘玉梅的,怎么偷情的,怎么躲在了美女副署长的桌子底下云云。
可人家钱大美女压根不信。
“吹吧你就,你连我都拿不下。”也不给再做解释的机会,钱楠连门都不敲就越过周梦龙溜进了副署长办公室。“别忘了答应我的事情哈!”
咚!宽大的门板送了周梦龙一鼻子灰。
摸摸鼻子,周梦龙也很无奈。
她奶奶滴,一个两个都看不起小爷,真当小爷稀罕你俩!
天底下有的是小爷的妞!
生气了,下次跟她说话以前都不理她了!
……
距离下班还有半个多钟头,不到走的时候。
然而堂堂江都周少显然是不管这么多的,在楼下前台小姐姐有些惊讶的目光中,周梦龙随手脱下西装外套,扛在肩上就出了监察暑的大门,直奔街道上的车站。
傍晚也算晚上,而只要是晚上,老城区就还是那副屌样子。
萧条,破败,六点钟都不到,一条大路走到底就没见几家还在营业的店铺,更别提那些街角的妓女,巷子里的混混,总是堆积成山的垃圾……
但周梦龙还是喜欢这里,捏麻麻的,一百二十块就能包夜加内射的地方谁不爱?
到市中心,想找个姿色过得去的妞干同样的炮,切,翻十倍价钱都不一定能找来个技术好的。
真他妈最烦批上镶了钻……
下了老掉牙的公交车,趁着那能熏死人的尾气裹住自己之前先迈开大步跑的离站牌远远的!
“呼哧呼哧……呀!美凤姐!”
顾不上这口珍贵的新鲜空气,周梦龙一抬头就发现街对面的豆腐店老板娘正站在他跟前,脸上还似笑非笑的,怪哎,这老娘们还能有这么好脾气的时候。
更怪的是,这个起码三十七八岁的熟妇还一反常态的化了蛮好看的妆,丰满的身上穿得也是正经女人不会穿的豹纹裙,一字领那叫一个低哟,别说大奶子,眼看连两片红晕都要露出来了……
这老娘们想干嘛!
周梦龙当然是吓了一跳,好在他没把心里话说出来,那徐美凤可不是个好脾气的女人。
以前没大没小的,上来就叫她凤姐,也不知道她之后从哪个嘴贱的那里听来了凤姐这俩字儿对女人是个啥意思,总之就是周梦龙挨了一顿好打——那可是真的动手打。
所以老天有眼,这女人穿成这样,一定没憋好屁。
似乎是眼神出卖了想法,徐美凤撩了撩被汗珠打湿的刘海,笑盈盈来了这么一句。“哟!几天不见你小子,又去祸害哪家姑娘啦?”
“哪有!小爷我现在是正儿八经吃皇粮的!警告你别污人清白昂!政府雇员不是你能惹得起的!哎疼!”
“鸡儿一个!姐还不晓得你是哪路货色!”徐美凤抬手就给周梦龙脑门子来了一下,还好只是弹指,根本不疼。
不过周梦龙还是假惺惺捂着脑门,听女人继续说。
“上班累莫?别喝酒了,喝辣么多,好伤身子,去姐屋里坐会儿嘛,姐心疼你,喂你吃点好的啰!”说着女人挺着丰满的胸脯就要慢悠悠贴上来。
“你想干嘛!”周梦龙听女人这么说,一下子就紧张了。
上次去豆腐店二楼,直接被榨干了,上次的上次……也被榨干了。
“天热了,豆腐不好做嘛,出来干副业啰……哎!屁娃儿你跑咋子嘛!有老娘这主动送来的不要!啷个跑去寻烂裤裆的瓜婊子,硬是个睁眼瞎哟!”
脚下生风,后头是女人的破口咒骂,周梦龙现在心情贼好。
不跑?嘿!再多长根屌也不够那老娘们榨的!捏麻麻的,夜店对面开了十八年豆腐店,能是正经人?
除非哪天那老娘们真要上餐桌宴客了,周梦龙才乐意信她那句‘喂自己吃好的’。
今儿个?明摆着是诓人!
脚下不停,这里已经算是红灯区了,少不了又遇到几个站街的姐们,周梦龙脚下不停,可也不忘跟这些熟人互相打个招呼。
“阿朱姐好啊!”
“哎!小梦龙跑这么快,又被捉奸咯?”
“晴晴姐你又胖喽!”
“去死啦小王八蛋!老娘奶子要钱的!你敢白摸!”
“阿香妹妹!嗞……啵儿!”
“讨厌啦!人家才给客人口了好几发,你都吃进去啦!”
“啊?呕……”
边跑边吐,听着后头一群娘们笑嘻嘻,周梦龙哪能不知道自己又被骗了。让她们笑去吧,只要摸过亲过,吃亏的就不是他!
临近六点半,灯火全都亮起来了,虽然老旧,可老城区毕竟还是江都这个不夜城的一部分。
哼着走调走到奶奶家的小曲,周梦龙推开了夜店的门。
晚上十点半,血高跟。
陈旧的木头桌椅被擦得锃光瓦亮,就连走上去会吱嘎吱嘎作响的T字舞台也像是打了蜡一样的干净。
搞得再整洁,也还是掩盖不住这家店的年岁,不过也亏得如此,这里才当得起老城区的人气老字号——虽然人也并不多,不过好歹还能开得了门。
除了人,这里没有什么东西是不老的,不过说到人,自从在那个只许别人叫她姐姐的阿姨接手这家店以后,新鲜血液倒是多了起来,到如今,也算搞得有声有色。
今天是周四,不需要跑去哪个野男人家里把表姐拎出来,她现在就在舞台上‘值她的班’,不过后半夜就不好说了,她一个跳脱衣舞的总得挣点外快……
虽说那娘皮跟人上床并不一定是为了外快。
这里的音乐不像其它夜店一样劲爆,但那柔缠的旋律很适合调情,旖旎的灯光昏暗无比,唯独彰显着舞台上的丽影,那不可抵挡的诱惑力,浓妆、媚眼、饱满的奶子、夹着钞票的丝袜美腿、永远不变的红高跟——表姐今晚的生意不错,如果周梦龙不去打搅她的话。
她就在那么一扇只够她一个人发挥的窄小舞台上,绕着中央的钢管翩翩起舞,趁着周梦龙向她走过去的功夫,苗条的身段还像水蛇一样的扭扭曳曳,蹲在一个醉得红脸红脖的男人面前,两条美腿落落大方的打开,让那幸运的酒鬼忘记了他是用手里端着的鸡尾酒前来买醉的,转而一口咬上了光洁无毛的多汁肥鲍。
那半醉半醒的男人自然是吃得津津有味,至于她?扬起那张好看的瓜子脸,兴奋的浪叫几声,只恨男人不能吃她吃得她更痛快。
只是送出她的私处,只是这么一点微小的代价。那个男人手中的玛格丽特就到了她的手里,不过那本来就是讨好献给她的;男人另一手挥舞的绿钞也夹进了她大腿上的丝袜,那也是男人为了干她一炮,特意送上的。
轻摇高脚杯,靓蓝色的酒液触碰迷人的红唇,这玩意当然解不了跳舞卖淫的乏,只会让香汗淋漓的她更渴更醉,更想找个人释放肉欲,不过那倒也就跟这里的其他人一样了……除了一个刚刚靠近舞台的例外。
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要在这时来。还敢这么理所应当的从舞台一圈的人群当中挤进来,甚至还挤走了两名客人,她张如梦的客人。
请了不来,不请自来,还跟个傻子一样的挤到离她最近的台下,去享受她的香艳。
扑街啊死鬼。
昏暗之中,张如梦露出了一丝只有弟弟才能看得见的笑容,这不是打招呼——她向台下泼倒出去的玛格丽特才是。
只需要一次冷酒淋头,就能让那个不请自来的小混蛋放下‘事情或许很容易解决’的念头。
于是,一个字都还没来得及说出来的周梦龙,只得狼狈的用手抹去脸上的酒液,被不欢迎他的表姐和同样不欢迎他的观众赶出了观舞区。
呃……看来好表姐不太好,还在生着自己的气。
周梦龙也挺委屈,但是有些事情是没有办法十全十美的,那几天确实抽不开身。
“早他妈跟你说了,他妈公家饭不好吃!他妈你自己撒泡尿看看,都他妈仨月了,那鸡毛监察署有他妈哪个骚货是真岔开腿让他妈你凿的?真他妈奇才啊你,这他妈破逼地方统共他妈五十来号人,能他妈越混越回去的也就他妈独你一号了,说他妈你蠢,你他妈是真给兄弟面子昂?他妈的,脑瓜里进的全他妈是监察署那群婊子的逼水……”
声音是从后头来的,这话听的周梦龙连头都不想回,不过黄毛也没说错什么,他早就习惯了。
作为旧识,有时候黄毛这嘴是够损的,不过这完全不妨碍周梦龙跟他鬼混,他可喜欢这黄毛了。
贼有意思,周梦龙总是会掰着指头算,算算他身边到底有多少女人是这黄毛没玩过的。
女友?前女友?前前女友?记不清到底有多少了,就连好表姐离家出走,也是受了黄毛的忽悠才最终跑来这鸟不拉屎的破地方连跳带卖的。
不过周梦龙也从来没真的记恨过黄毛,这厮有时候说的话确实是没错的,即便是表姐这样出身还算不错的姑娘,只身一人踏进市中心的结果也不会比现在好,那里是真正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周梦龙是没那机会涨见识的,全凭别人道听途说,说是以前市中心生意最火爆的夜店里头,那些个大佬把陪酒的妹子灌醉以后是可以直接先奸后杀的。
想想那赤条条的女体叫服务员现场搬来的烤架烤的喷香冒油……传说中他们管那种玩法叫做,冰恋与秀色。
“别傻愣着,你又不是第一回了,来陪我走一个。”
黄毛好像是看周梦龙情绪有点低落,随手拉过一张木凳子招呼周梦龙坐下教唆他灌啤酒。
但事情总是不巧,霉运总是接连的,在黄毛随手把这张木凳子拽过来以前,它本该迎接的上一个屁股正要坐在它上面。
再有就是,黄毛打着酒嗝在桌上找了一整圈也没发现有哪个啤酒瓶是没开过的。
所以这下子不光是酒喝不上了,一旁还有个愤怒的酒客捂着摔疼的屁股要来找周梦龙的麻烦——在人家看来,一定是那满头酒味又直愣愣杵在地板上的呆子才会有胆子找他的麻烦。
于是在黄毛的惊呼声当中,呼来的酒瓶子落到了周梦龙的脑袋瓜上。
当!眼前的世界天旋地转,周梦龙总算是坐下了,不是坐到了凳子上,而是坐倒在了布满泥巴鞋印的地板上。
奇怪,有点晕,有点疼,有点想不起来,怎么感觉自己好像是挨揍了。
意识有些朦胧,紧接着周梦龙却又感觉到有人把自己从地板上拽了起来,托着自己的膀子,扯着嗓子搁他耳边大叫着什么。
“妈的,动我兄弟?都他妈皮痒了是吧?他妈的谁干的,自己他妈站出来!不他妈站出来今晚上他妈的一个都他妈别想走!”
这话一说出去,立马就有五六个大汉怒气冲冲的从眼前的酒桌边上站起来了,那阵势不光叫托着周梦龙的人来了一激灵,便是周梦龙自己也被吓了一跳。
这不,清醒了,知道自己要被痛揍一顿,周梦龙就是想迷糊也迷糊不了了。
惨叫,拳脚的碰撞,酒瓶的碎裂,这片角落登时乱成一团。
好在就是乱起来,对其他人而言也只是常会有的插曲罢了,一般来说,闹事生非的人很快就会被扔出去。
也不出常客们的预料,很快就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了几个打扮花哨的太妹,两拨人轻易就被她们分开了。
不分都不行,太妹们都是提着家伙的,钢管可比酒瓶要命得多。
嘈乱褪去,两分钟后。
“欢迎下次光临,两个白痴!”
周梦龙准时准点被丢出了夜店门口,现在正好晚上七点。
拍拍并不存在灰尘的手手,太妹们嬉笑着,勾肩搭背转身回去了,她们心情不错,以往看在如梦姐的份上拿那小子没办法,今儿总算给她们找到机会把这俩祸害收拾了一顿。
说是收拾吧,其实真要说动手动的干干净净,没在男孩跨间薅两把,几个太妹肯定是自己都不信的。
其实在她们一票姐妹看来,那周小哥也就是偶尔欠揍了点,男孩子该大的地方,那他都是有点本钱在的。
还真不是乱说,问街边那几个妓女,她们是最晓得的。
“周大少,下回记得请姐妹几个喝一轮哟!”这么说着,几道苗条的人影就消失在了夜店门后。
留下来的是周梦龙孤零零一个人……好像也没有,黄毛这货贱兮兮站在边上对他笑,换做别人敢这么笑他,周梦龙早就一拳抡过去了。但黄毛不一样,这货笑起来可好看了。
还是爬起来吧。
“操!真疼啊!”捂着肩膀也没用,脑袋背上腰上腿上就没有不疼的地方。
咬着牙从地上爬起来,再去看那黄毛,屁事儿没有,一张俊美到有点过分的脸蛋上面,一丁点的彩都没挂上,从刚才到现在,这货一直在偷偷的笑,当着周梦龙的眼前,把那双湛蓝的美眸,眯成那道熟悉的、弯弯的蓝月牙。
可好看了。
“你笑你妈呢!”
瞪着眼中的人,周梦龙说自己心里一点气都没有吧,那也是假的,这逼黄毛,比自己帅,比自己高,身材好不说,那一头短短碎碎的金发还不知道从自己怀里抢走了多少女人……
不过他也有他的好,能让他拐去的一般都是渣女,有个兄弟给自己鉴婊也是不错了——当然了坏处也实在是太明显了点。黄毛他实在是太帅了,导致中学以来,周梦龙的那些个女朋友基本都被鉴定为婊,不知道给这黄毛怎么就拐去了,何其哀哉。
不甘心的朝那张俊美的面容再多看了一眼,周梦龙挺直腰杆,努力摆出一副集王霸之气和风流帅气于一身的姿态,昂着下巴问人家:
“操他奶奶滴……我刚才打翻几个?”
“昂,你第一下就倒了,十个人围着你打。”
“操……那你呢?你怎么一点事没有?”
“开玩笑呢嘛,一打十我是随便打的。”
周梦龙真是服了黄毛这嘴。
虽然那差不多是事实吧,但就不能安慰人一下嘛!
叨叨两句,黄毛好像看周梦龙人没事,胳膊腿儿都还利索着,就转身要回去夜店里头,看样子是打算接着喝。
“嘿!干嘛去!你不是跟我一起被人丢出来了吗?”
“昂?我自己出来的呀,担心你嘛,就出来看看,你没事那我回去了,小言还等着我呢。”
“你他妈……”
“劝你快走,再不走就晚了。”
也没跟周梦龙再叨下去,黄毛转过身,翘着屁股垫吧垫吧真的就推门进去了。留下周梦龙一个人独自面对夜晚的凉风……话说他刚刚说啥来着?再不走就晚了?
晚什么呀?周梦龙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应该是后面有人要追过来,扭头回去看了眼街角。
然后他就后悔了,这不扭头还好,一扭头回去,发现来的是个母老虎,要命。
如果是夜店里其他的那位喝到神志不清的酒客,看着不远的街角正在向自己走来的凤姐儿,那指不定后半夜就有了。
但周梦龙不一样,挨了一顿揍让他想起来不少事情,比如上一次分别,他跟徐美凤好像并不是很愉快,而且那好像……是在他进入监察署以前的事情了。
所以说三个多月了,吵完嘴还没和好呢,鬼知道是不是来翻旧账的,刚刚车站那边一见面没看那娘们要翻脸,周梦龙还以为那事儿就那么过去了,现在看来,真不一定。
不过即便他现在看见了,这会儿他也是跑不动的,浑身上下挨了新鲜一顿揍,能跑才有鬼了。
再转头去找黄毛求助……妈的,早就没影了,躲凤姐躲得比他还快。
正手足无措间,徐美凤丰腴的身姿款款而来。
不得不再说一句,如果一个陌生的丰腴美妇穿得连乳晕都遮不住,那根本就不用等她走过来,周梦龙这色狼投胎的自己就会找上去,是鸡他就嫖,不是他也想嫖。
奈何凤姐威名四扬,十里八方破街烂巷无人不识这女人撒泼凶狠的模样。一想到等会儿肯定得有的狂风骤雨,周梦龙都有点后悔了,为什么先前没用脑袋多接几个酒瓶子,干脆给人让打昏过去,不就用不着面对这个母老虎了。
但周梦龙也是只管脑子里想啊想,还没定眼看过徐美凤现在的模样,这回她是蹙着眉头来的,穿着高跟鞋却还是要越走越快,胸前那叹为观止的乳峰颠吧颠吧,眼看着就要彻底颠出来见人了。
既然逃不掉,周梦龙索性也就不逃了,该说不说,徐美凤胸前两片嫣红的乳晕实在太过醒目,害得他眼睛……嘿嘿,有点挪不开。
妈的,你说这娘们,又不是献身上桌,穿那么骚干嘛。
而且还别说,凤姐儿越是跑得近了,那春光就越是看得周梦龙直呼销魂。
……直到他又是后知后觉的看清了,徐美凤是神色焦急的,一边小跑着,一边从肩上的挎包里头掏出来了碘伏和棉签。
“背时娃儿!早让你跟姐姐走了,你看看你嘛!”
啊?不收拾我了?
那还挺好笑的,如果每次泡吧挨揍都能有这样的女人给自己上药,那周梦龙就觉得他的皮肉应该是可以天天遭上一顿的。
只是,有些奇怪。
“凤……咳,美凤姐你包里怎么会有这些东西?”
徐美凤精心画过的柳眉微不可查的挑了一下,随后装作若无其事的说道:“唉,总会有些不好伺候的。”
“啊……”听女人这样一说,玩笑的心思登时便散了去。
捏紧了拳头,可周梦龙既不是一方豪绅也不是衙内高官,他一个人又能做什么呢?可能剩下的,就只有无力的拥抱了,就像他以前一直对徐美凤做的那样。
“不许抱。”徐美凤一根玉指点住了周梦龙的脑门,她倒是拒绝的很痛快,只是周梦龙一开始还不知所然,让女人的眼神示意了好久才反应过来——他身后有人,要他回头去看。
又是后面?这回又怎么了?
周梦龙还不以为然的回身看去,却见了原本他想要见的姑娘站在夜店的门外,手里还拿着东西。现在可是深秋,她这幅样子,像是脱衣舞跳到一半就追了出来。
小表姐手上的东西周梦龙也熟悉,都是游大夫家的货,同样的酒精瓶同样的棉签罐,攒着棉团,看来是张如梦想做的,被徐美凤抢先了。
一声身后的叹息,周梦龙感觉到有人推了他一把,不成想这反而刺激到了小表姐,那窈窕的身子连衣服都没穿就跑了出来,现在又生起了气要回夜店里去。
“姐……”
“死啦你!抵你死出边啊衰仔!”
骂骂咧咧的,小表姐连机会都不给,便又消失在了周梦龙眼前。
还能怎么办呢,上周是她的生日,来到这小小夜店的第三次生日,在表姐的眼中,那一晚她受了很多委屈,她原本把整个生日宴都安排好了,结果等了好几个小时,都没有等到她想要见到的那个人,更别提她本想让那一切成为她送上的惊喜。
唉……事情太多,也太大了,周梦龙总是觉得自己很渺小,谁都顾不到,啥也做不好。
也就是在这时候,身后的女人送上了今夜的男孩最不可能拒绝的一样东西——拥抱。
“哎……你要是没别的地方去,就还是来我这里吧。”
“……嗯。”
……
第二章 畸形之爱
“姐!我要你!”
狭小的店铺二楼,一张床,一盏灯,激情相拥的男女。
前日所受的苦,今夜吃到的痛,周梦龙要全部发泄在眼前的女人身上。
这不是欺,更不是辱,在徐美凤与男孩吻得死去活来的时候,她主动解放了她那具丰腴肉感的娇躯。
衣衫如破布般落下,肥美壮观的奶子暴露于空气当中,迎上狼爪,然而她的傲人之处是那么丰满,一只狼爪根本把握不住这神圣的乳肉。
她是妓女,她经验匪浅,她爱她的梦龙,爱着梦龙狠狠操她的每一夜,虽不一定爱得永恒,也不一定爱得连贯,可至少周梦龙知道,这就是爱,哪怕它根本就不是正常的爱,它是不完整的。
但那又能怎么样呢?
这一晚,无论男孩怎么操她,无论男孩操她多少次,她都会甘之如饴。
她也当然是这么做的。
一把将周梦龙推到床上,一具凹凸有致的肉体摇曳生姿,一步步向着床前的男孩走去,艳丽的妆容掩盖不住她的渴望,沉如水袋的峰峦顶尖绽放嫣红,一粒蓓蕾甘愿被送入了男孩的嘴里。
品尝一个女人的方式不止一种,而周梦龙选择了从她的乳头开始,去用舌头舔舐这颗性感的玩物,去用牙齿撕咬这颗娇柔敏感的肉豆,把她的味道,奶子里的乳香,连带她的血,一并贪婪的吸走。
而把乳头咬破换来的,自然是伴随肉体颤抖的痛呼,可徐美凤始终高高昂着她的下巴,这浪叫也好痛呼也罢,皆是她以婊子的身份,在挑逗玩弄着全知的上帝。
更痛,更爽,无论是哪一种,她都会紧紧抱住周梦龙的脑袋,鼓励男孩赐予她更多的刺激,丰硕的乳房受压变形,紧紧贴着周梦龙的脸,浓郁的熟女乳香裹挟着天生自然的女性芬芳,用最温和的方式进入周梦龙的鼻腔,从而几乎夺走了周梦龙的味觉。
女人的主动不会招来周梦龙的丝毫抵触反感,她只是爱他,她只是不愿他离开,她只是想被他操,她又能有什么错。
就像现在这样,周梦龙的手指占领了毫无防备的谷地,一根,两根,三根手指径直挤入湿润的幽径,一刺到底。
“呜……宝贝、老公……”
徐美凤呢喃着闭上了双眼,秀美的眉毛簇在一块儿,一看就像是有什么忍耐不住了,将要喷发出来。
放过她的乳头,张开嘴松开布满牙印的乳肉,周梦龙缓缓趴下腰,用嘴去感受这具娇躯的美好,手指在那熟妇的骚穴里面越捅越来劲,从女人的胸脯到腰肢一路向下,吻过微微隆起的美人丘,直到舔过阴蒂——再往下走,便是在两片阴唇中间,与沾满淫汁的手指汇合。
“快……你还等什么!操我!”
女人已经迫不及待,可男女的云雨不是她一直能够料想到的,即便她是妓女,迎的是恩客。
周梦龙亲上了她的唇,不是上面的,而是下面的。
捧住男孩的头,徐美凤快要疯了,一会儿死命要把男孩推走,一会儿又恨不得那根奸猾的舌头能够在她的阴道里钻得更深一点。
徐美凤实在没法形容这样的感受,
做一个妻子,她的前夫从来都没有这么爱过她;
做一个妓女,她的恩客多是粗暴低俗的男人,鲜少有人真正顾及到她的快感。
但她很满足,这真的很舒服,那种快美是她从未体会过的,想来市中心的那些名媛贵妇跑进牛郎俱乐部里,所能体会到的不外乎也是如此了。
丰腴的身子在不受控制的扭动,每一次男孩带给她快感,徐美凤都会止不住的把身体高高的弓起,把两条圆润的大腿紧紧夹住那小子的脑袋,然后紧接着,她又会舒服到了不得不慵懒满足的把身体瘫软下来,把大腿打开……
如此所求,无非就是一种妄想,妄想着,像个真正的骚货,真正的贱人一样,把大腿彻底的打开,把她的身体彻底献出来,如此,她就能把更多的自己交出去,交给那个令她又爱又恨的混小子。
而这么做所能换来的,就是快感如浪潮般的一波接着一波,源源不断的袭来,每一次阴唇被舔舐,每一次阴蒂被撕咬,徐美凤都会美到情不自禁的浪叫,叫他情人,叫他老公,让老公管她自己叫骚货,贱人,为了这一刻的男孩,她要做世界上最淫荡的女人。
因为这才是做女人的滋味。
在高潮化作大股的淫水,从神圣的花心出发,向着男孩的脸面狠狠扑打过去的时候,徐美凤才堪堪意识到,自男孩开始吃她的……穴,她好像一直就沉醉在快感的浪潮之巅,一直就没有落下来过……
以至于,徐美凤只是经历了一次高潮,便失去了全部的意识。反弓的肉体在最后一次近乎夸张的高高弓起之后,便彻底放松下来,伴随着浪叫声的散去,归于沉寂。
再要女人幽幽醒来,已经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徐美凤也不会去在意到底过了多久,她在意的只有一件事——那个俊朗健美的男孩,依然浑身赤裸的坐在她的床头。
“亲爱的……我刚才,啷个回事?”
“应该是太兴奋,你可能昏过去了。”
这是悠悠转醒的徐美凤从男孩嘴里听到的回答。
“以后也要陪我做这样的前戏!”支起丰腴美好的身体,徐美凤在男孩脸颊上深深一吻,给出了她对这场性爱的最高褒奖。
随后徐美凤就又发现了,或许时间并未过去多久,男孩胯间依旧挺着一根狰狞的肉棒,紫红色的龙头似乎也是发现了徐美凤的视线,抖了一抖,像是在对美女问好。
“小家伙,莫要真憋坏了你。”又在周梦龙脸上轻吻一口,徐美凤弯下身段,向着周梦龙的胯下贴过去。
只不过她还没来得及做点什么,一句不合时宜的道歉就先来了。
“对不起姐,我不该骂你。”
徐美凤娇躯一滞,随后还是低下了头,像是亲吻一样温柔的在周梦龙的龙头上啄了一口,似乎在暗示,她早已放任那些过去了。
从舌尖挠动龙头开始,舔过那脏脏的小沟小眼,直到徐美凤品够了男孩的滋味,用红唇裹住了肉棒的尖头,从那里开始将周梦龙的鸡巴一口气吃到了底。
女人在吮吸,在轻舔,在享受这根肉棒的每一丝味道,就如同不久之前男孩津津有味的吃了她的屄一样。
这是享受,更是爱,而徐美凤正是要把这享受,用她的爱狠狠包裹住,全数还给她最爱的床伴。
男孩的大腿在绷直,身体也慢慢僵硬,这是她做对了的信号,继续做下去,继续爱他。
“呃、姐、姐……姐,我没有办法……”
“……小、小姨那边,需要我……”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去做官差,我……”
磕绊着,伴随哼叫的鼻音,男孩说着,说他为什么要去,为什么是三个月,为什么今天又要回来。
一直说到男孩忍不住了。“姐!姐!我要来了!”
徐美凤似乎一直在等男孩这句话,她松了口,红唇不再含着男孩的鸡巴,而是泛起了意味深长的微笑——她起身,赤裸丰腴的女体跪到男孩身上,对准了那根即将喷发的肉柱子,坐了下去……
“为什么?”这当然换来男孩的不解,不是说这样不爽,而是男孩不理解,为什么徐美凤一定要他射到里面去。
“不为什么。”女人伸出双手,白皙的莲臂环抱周梦龙的脖子,这样做很诱惑:无论是听一个赤身裸体的女人说话,还是低下头去吃她的大奶子再听她说话,对男人而言都是一种享受。
“姐是婊子,一个婊子都不怕,你这大男人怕个锤子!”
这话说的,周梦龙本以为这老娘们说着说着就会动手打过来,不成想徐美凤也没打。
她在周梦龙额头上又亲了一口,好像怎么都亲不腻一样,亲过以后才翻身到床的另一边,从她那破破小小的床头柜里掏出了打火机和香烟,女士烟。
周梦龙只管张嘴就行,成熟美艳的妇人自然会体贴的把烟送过来,为他们两个人一起打上火。
一口吞云吐雾以后,徐美凤终于暴露了她的最后通牒:“体制里面才是真的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知道你没得选,但是你不能像那死鬼一样丢下老娘撒手不管,听明白没有!”
“是,是。”女人这会儿脾气上来了,周梦龙也只能悻悻忍让,毕竟不管怎么说,她是为了周梦龙。“姐姐这么爱我疼我,体制里那些庸脂俗粉,看不上!根本看不上!”
“哦?是吗?那你心里面只有姐姐一个人啰?”
“啊这……”
“瓜娃子,就不会哄一下嘛,骗人都不会骗了!”一记粉拳打过来,虽然根本不疼,但是周梦龙却是没什么好滋味,监察署里事事小心,有些不该有的习惯终究还是带回了这里。
“姐,我当然是疼你的!”
“嚯,疼老子,还是疼这一片十七八号婊子?”
“都是姐妹嘛……”周梦龙讪讪挠起了后脑勺。
徐美凤是一脸不吃这一套的样子,随手把烟灰掸到床外地板上,说话口气这就开始扭起来酸起来了:“我们周大少爷福大命好,这一条破街走到底,哪个岔开腿的贱货能舍得你周小子,你可真有得选昂?”
周梦龙没话说了,就说了这是个属母老虎的,搁五年前她那死鬼老公还没失踪那会儿其实挺好脾气一娘们,就连偷看她洗澡被发现都没关系,那微红着素面啐骂自己的模样,殊不知才是最叫周梦龙喜欢的。
可自从不做豆腐以后嘛,就越来越……
好起来的时候,感觉她比周梦龙的几个前女友还要粘人,床上百依百顺,床下无微不至;
不好的时候嘛,撒泼骂人那是最轻的,真闹起来不是耳朵遭罪就是腰上的软肉遭罪,总归是突出一个感情上来了强度也就跟着上来了。
哎,这女人……
正心里骂着,耳朵里听的那头儿却又不骂了。
徐美凤的娇躯又靠进了周梦龙的怀里,剩一半多的烟也被她一把扔出了窗外。
“我啷个要做婊子,还不是因为没了家,没了男人,你这小子其实挺好了,还能顾着点情分,姐姐也不要你太多,等到你准备成家了,我自然不会再来烦你……”她的声音越来越小,似乎是不太有说下去的勇气。
并且徐美凤也很少在周梦龙面前说这种话,换言之,她如此落寞,反倒更让周梦龙想要疼她爱她。
一手将这香香软软的赤裸女人搂过来,让她靠在自己胸前,她也毫不反抗,也许她也正想要一个能依偎的地方,侧脸迷恋似的贴着男孩宽厚的胸膛,也叫同样赤裸着的周梦龙感受到胸前的异样,渐渐有些湿湿热热的,想来是她在流泪。
周梦龙被触动了,把女人的臻首抱紧,他低下头想要去亲吻徐美凤,亲嘴也许不太合适,如果她现在只是想要哭一会儿,便不该强迫她。
可感觉上来了就不是轻易能忍住的,这么想着,周梦龙把头低了下去,不想还没亲到呢,徐美凤反倒抬起了脸,那张浓妆艳抹的脸早就花了样,也不知道搅了妆容的究竟是性爱的汗,还是方才的泪。
徐美凤仰面,周梦龙低头,对视着,但终究还是看得心猿意马,想要再占有她一次。
凑近她,周梦龙甚至都看见了,徐美凤缓缓张开了红唇,已经准备好迎合他……
……个鬼。
起初如雾,之后如丝,灰白缭绕的扑在周梦龙脸上,是浓浓的作弄和挑衅。
不能对她甩脸色,周梦龙只能心里暗诽,这女人真的欠操,能叫她那张嘴放干净的时候,也就只有做爱了。
被她挑动蠢蠢欲动的底线,怎么都没法爆发出来,徐美凤不是没跟周梦龙处过,更不是没跟周梦龙睡过。
玩弄过后便是抚慰,周而复始着,周梦龙一头闷在烟气中上着火,她便趁着眼前模糊,蓦地吻上来,薄唇来得悄无声息,香舌勾走忿愤,还回来的是十足又迷人的情欲。
唇齿间的勾勾缠缠,她把她自己送过来,又不让周梦龙怜爱她,那下意识要捧住她脸颊的手,被她接住,慢慢往下按去,直到落在她肥美的奶子上,破坏了那对乳球的壮观形状。
这才是她想要的,捏到她敏感的乳头,捏到她被疼痛所害,这个女人才会像是奖赏一样的,在唇与唇之间,赐予周梦龙更多一次性的爱。
周梦龙花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已经是今夜第二回合的激情,将指间的烟支丢向床下,你想要玩真的,那就玩真的。
想要回应,可一到舌尖探向她的檀口,她又出乎预料的褪去,又是作弄?
周梦龙只顾心中揣着怨,没有顾上缭绕的烟气彻底散去,显现出来的是那张花了妆容的脸蛋,那突然映入眼帘的丝丝颓丧和疯狂,竟让眼前的女人比做爱之前要更加性感,更加的……
……让人想要征服她。
“臭宝贝,你不会以为只要那样舔一舔,就算操过我了吧?”
……
半宿过去,合二为一的男女似乎才享受够了缠绵彼此,转而相拥在床上,静静感受着那一份不属于自己的心跳。
从激情的急促,慢慢平缓下来,直到二人都从对方胸口传来的韵律中意识到了,今晚,他们结束了。
盯着天花板,周梦龙不知道他沉默了多久才终于下定决心,可能实在太久了点,久到了他起身的时候,女人已经沉沉睡去,呼吸轻柔而绵长,仿佛一点都不曾察觉即将到来的分离。
周梦龙起身利索穿上了衣服,他想快点避走之后的是非——但他偏生就是忍不住,最后再回过头看了那一眼床头,看了一眼那赤裸的女人,即便是睡过去了,她也在散发着动人的风韵。
硬说起来,徐美凤的美并不在于多么艳丽,她不是那种生得十分完美的女人,但是这张脸,这丰腴的肉体,又总是能让男人一眼看见了,就对她生出欲望。
悲哀的是,走去市中心,这样姿色的女人即便不被追求者捧在云端上,出来卖一个钟也得起码过千上万,但在老城区的破街,她的一夜只值一百五十。
走回去,把钱留在床头柜上,弯下腰在女人的脸上悄悄一吻,这是周梦龙所能做的最多了,不多时,他就趁着夜色正浓消失在了门外,正如他以前来这里最后都会发生的一样。
只不过有那么一点点不同的是,在并不吵闹的脚步声远去以后,床上的女人睁开了双眼。
床头柜上的一千五百块落到了徐美凤的手心里,她没有清点数目,只是握着这一卷分量不算小的纸钞,她也不再动弹,她还在等待什么,但也像是在感受着,手中握着世界上最冰冷的那一卷东西,所残留的上一任主人的丝丝余温。
楼下的关门声不大,却刚刚好让她听到,到了这时,一具丰腴性感的裸体才半坐起来。
徐美凤一人趴在窗边,没人知道她在黑漆漆的远方当中看到了什么,唯一能看见的,是她窗前又燃起了烟头的红光……
……
“所以你一个字都没留下,只留下了钱?就那样跑了?”血高跟的吧台前,黄毛挨着周梦龙坐在高脚椅上,老神在在的把弄着掌心里的酒杯。
一口闷下龙舌兰,周梦龙只觉得心里头的那股子郁结还是泄不出去,蔫了吧唧的:“不跑?等着她再发春把我留下来?”
“所以说,你是个傻逼。”
“你他妈……”
“再来一杯!”黄毛抬起手对着吧台妹子招呼一声,然后似乎是看周梦龙不顺眼,突然就冲着周梦龙胳膊来了一拳。“他妈的你自己说说,人凤姐是不是拉你进屋了?”
“呃……是。”
“没赶你走吧?”
“呃……应该没有。”
“那他妈就是喂到你嘴边上的夜宵,你一句话人凤姐就上你餐桌了,就这你都没吃上!你个大傻逼!”
“我他妈……他妈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我他妈不能!”
“想打架是吧!”
“别吵吵啦!边上客人又要有意见啦。”吧台妹子托着龙舌兰酒瓶过来了,一边为黄毛倒酒,一边小声小气的问这俩流氓投胎的玩意儿:“不是把你们都赶出去了嘛,怎么又回来了?”
“谁说哒?赶的是这小废物,又不是我!”一看来倒酒的是小言妹子,黄毛立马换上一张流氓兮兮的笑脸:“瓶儿留下,人儿也留下,一块儿唠唠。”
“谁要跟你没完没了的。”龙舌兰落入黄毛的酒杯里,那小言妹子一张小嘴撅得比天还高,可她的身体还是很实诚的在俩小流氓面前趴下了。饱满的乳房在领口缝隙当中大胆的挤出沟壑,白皙的小手撑着台面,却又非得把脸瞥到一边去,摆出一副‘姑奶奶不想理你们两个但是既然你要我留下来那我只好留下’的姿态来,也不知道她是在摆给谁看。
小言妹子长得很漂亮,但不是那种很妖媚很张扬的类型,她的身材不算高挑,不过仅仅只是一嘴苗条,也不足以概况她的身段,玲珑的腰肢和香肩纤瘦而美好,可该大的地方她也是一点都没得小,一张清纯可人的脸蛋,分明像极了入世不深的女孩味道,却偏偏要以媚眼和红唇示人,加上她有着匀称而动人的身材曲线,并且还毫不吝啬将这样的曲线展现出来——说到底,这里是夜店,这里的女人,从来不会介意让自己变成别人的猎物。
她的名字叫啥来着,周梦龙倒是想不太起来了,凌什么言还是什么诗言,傻傻的记不清楚。
不过也别被小言的清纯模样骗过去了,在周梦龙还跟她不熟的时候,这小言美女可是叫周梦龙吃尽了苦头。这妮子模样清纯漂亮,嗓音腔调更是一等一的娇嫩甜美,听她说话,要不了几句就能让周梦龙这没定力的流氓听得骨头都酥麻了,恨不得当着夜店这么多人的面直接把她就地正法,期望着她在桌上是不是也会有这等甜美滋味。
想想就动心,可惜这妮子对男人不流水。
倒也不是说小言真是什么钢铁姬佬,而是那小蛮腰扭着那小屁股翘着,招眼不说,真尝过她的甜美的,又大多是些女人。
这妮子整天到晚这个姐姐来那个姐姐去的,就喜欢店里那几号御姐范的女流氓(叫她们女流氓是因为周梦龙一直都没能拿下她们),没搞清楚情况以前,也真是活该了周梦龙为她鞍前马后折腾了半个多月。
最气人的是,明明黄毛这厮什么都没干,结果这小言又是跟那些个前女友一样的,比起周梦龙,她还是更亲近黄毛一些,美其名曰黄毛更懂女人心……
对,就是这个眼神,这俩一凑在一块儿,只要周梦龙在场,必是这般嬉皮笑脸的不怀好意的盯着他看。
“……看什么呢你俩?”
“你忘啦,今晚你有任务的。”黄毛挑了挑金色的眉毛,那海一般的湛蓝眸子里尽是揶揄。
“是吖,聪明的男生是不会做电灯泡哒。”小言妹子也笑眯眯的在边上陪道,小嘴一句话还没说完,她就已经对周梦龙扬起了小手手,摆明了就是拜拜再见走好不送。
这俩真的是……
周梦龙当然是不稀罕听那黄毛的,但这不是小言妹子发话了嘛!
她夸我聪明,嘿嘿……
不管了,傻傻的先走人吧。
自认为潇洒的转身,忽略身后妹子笑的那清脆悦耳,俩手往兜里一插,周梦龙便晃晃悠悠的溜去了舞台那边。
所以他自然也没注意到身后的那两道人影越凑越近,直到越过吧台的阻碍重合到一起……
……
舞台上不见表姐,不少酒客都在舞池边上发着牢骚,今晚本该有三个小时的艳舞表演,这都半个晚上过去了,就是那群小妞全都搁后台挨鸡巴操,这会儿也该完事出来了。
顶着龙舌兰的酒劲,周梦龙看后台出口也没人看管,就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跟舞台那边旖旎婉转的旋律不一样,后台是舞女们休息上妆的地方,但这里也有音乐,不是音箱里放的,而是有人弹出来的,弹得断断续续,却也悠悠扬扬。
看来小表姐的心情又是糟糕透顶的了,周梦龙一走出转角,就看见几具惹眼的娇躯围坐在一张沙发前,那也正是乐声传来的源头,上面正坐着个娇小的可人儿。
周梦龙来的动静不算小,几个坐在地板上听曲的舞女转头见到了他,便纷纷站起来要走出去——她们的身体不是奔放赤裸着,便是衣不蔽体的。
这场面之诱惑,如果不是为了这里某个小人儿,兴许这会儿周梦龙就该去掏口袋里剩下不多的票子了。
跟她们做爱的体验总是很好,这些年来周梦龙一直都很中意这几个姐妹。
正想着,其中一个看起来年纪最大的舞女在经过周梦龙身边的时候,往后者的脸上留下了一记鲜艳的唇印。
“对她好点,她今天很需要你。”
“嗯,我会的,艳姐。”
再捏捏周梦龙的下巴,那被唤作艳姐的舞女就出去了,她是最后一个出去的,这样一来后台休息室就一下子冷清了下来,只剩下了周梦龙……和抱着吉他坐在沙发上表姐。
张如梦的葱葱玉指在吉他弦上飞舞弹跳,乐声从未断过,她还穿着跳脱衣舞的那一身性感淫荡的表演服——半身,上装早脱完了到现在都没穿回去,挂着一圈流苏的超短裙倒是还裹着小腰。
妆也没卸,她就这么抱着七年前周梦龙买给她的旧吉他,弹奏着这世上最动听的曲子。
周梦龙站在沙发前,听她慢慢悠悠弹下去,直到这美得像精灵一样的小女人弹得累了,停了下来,终于开始向他发火:“仲未死出边啊?”
“我是来看你的。”
“我还未死吖,滚吧。”
“我、你……”周梦龙挠挠后脑勺,这就不知道该怎么让自己留下来,偏生张如梦上火的时候是不吃他赖皮那一套的。
十二三句话噎在嗓子里,又连半个字都讲不出来,没办法,周梦龙还是选择招了。
“小姨让我来的。”
“呵,又是她。”听到周梦龙说出那两个字,张如梦冷笑一声,便抱紧吉他又接着弹起来了。
周梦龙叹了口气,万般都是他错在先,小表姐不肯原谅,那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周梦龙无奈,转身要走出去,没想到这曲声反倒戛然而止了,张如梦的话语幽幽:“你要是走了,就不要再回来。”
那这算是……还有戏?周梦龙回过头,看到的正好是张如梦委屈的咬着下唇——小表姐站在沙发上与周梦龙面对面,倒是总算高过了后者。
没由来的嗤笑一声,在张如梦那幽怨的注视下,周梦龙消失在了过道后。
“周梦龙,去死啦你!”
一把将吉他狠狠的摔在地上,在那一片嘈乱的弦音当中,大颗大颗的泪珠从张如梦可人的小脸上滑落,握紧粉嫩的拳头,然后把她跳舞用的高跟鞋,出门背的包包,变装用的眼镜,一切她手边能够得到的东西,全都飞向了男孩最后消失的过道拐角,直到这些物件撞上了墙壁,凌乱的散落在地上,更加的诠释了她的无力。
张如梦紧咬着一口银牙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来,但又根本忍受不住,只能妥协一样的,用一双柔弱无骨的小手捂着面颊,好像只要这样遮住了所有她能看见的东西,那男孩转身离去的最后一幕便会不复存在。
然后,她的手就被拽下来了,周梦龙去而复返。
“嘿我说。”周梦龙又摆起了他那副标志性的欠揍贱笑,活脱脱一小流氓。“我就去锁个门,怎么还哭了?”
看着那张心心意意的脸上堆满那欠揍的笑,肉眼可见的,张如梦很快就止住了哭啼,转而脸色却越来越难看。
直到“啪”的一声,清晰响亮,痛感从周梦龙脸上传来,可男孩又没反应过来,捂着被扇过的那一侧脸,惊呆了似的盯着张如梦,那股子不可置信的表情映入张如梦的眼帘。
娘的,这又是闹哪样。
周梦龙一脸不解,好好的怎么她便要打人,刚想张口质问她,话语却被死死堵住——没有那带着口音的骂腔,张如梦送上了她的红唇。
张如梦的吻并不生涩,一个在夜店跳脱衣舞的女人怎么可能不懂得接吻,但那小小软软的舌头并未纠缠上来,并未像对待其它男人一样灵活的勾走周梦龙的魂魄,反倒一动不动的,像是在等待周梦龙先去占有她。
她紧张了,周梦龙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感受到这一点。
弯下腰将这一吻进行下去,吻到表姐要后仰着接受他,搂紧娇小的身躯,周梦龙照着记忆中表姐最敏感的地方,她的小翘臀,她的股沟,她的大腿内侧……然后再松开嘴,对着她的耳垂一口咬下去!
于是这娇躯一僵,风声呼来,果不其然,她又要动手。
反手架住这第二记巴掌,周梦龙感觉已经掌握了张如梦的节奏:“再凶我,我又要被你赶跑了。”
“哼,一左一右,打你个对称咯!”张如梦开口就还是带着点小委屈,显然是之前的气还没全消了去。
周梦龙倒是也想再安慰安慰她,只是没想到小表姐执念深了点,硬是要给她扳回一城。在那张无可挑剔的小脸也学自己一样坏笑起来的时候,周梦龙便知道要遭。
一对虎牙尖尖探出红唇,扇不了巴掌,张如梦便用另一只手猛地拽住周梦龙的衣领子,美腿一蹬,便水蛇一样的缠上了周梦龙的腰身,小美人柔软灵活,扒上周梦龙一个大男人的身体毫不费力,直接就叫男孩做起了她的人肉钢管——这是她的又一次示威,也是为了叫周梦龙识相点,跟她张如梦道歉,又怎么能弯下腰来却站得还比她高。
周梦龙当然是让着她的,这小妮子总喜欢又骑又挂又扒拉的,不外乎就是对着自己宣示主权,好像每一次来找她做爱都像是还债一样——周梦龙也确实欠了她很多。
不过也别小看周梦龙,小表姐到底有几斤几两他可是再清楚不过,托着她紧致弹性的小屁股让她一口气蹦上来,就看她既不索吻也不说话,只是低垂风尘浓妆的眼帘,静静的看着男孩的脸。
周梦龙也并未打破这份宁静,即便跟他做爱的女人多是妓女,可他依然不喜欢太过粗鲁。
一步一步走向宽大的沙发,将腰弯下,男孩欣赏怀中的美人模样,那一头长长的秀发坠着,丝丝发梢扫过那张艳红的真皮沙发,这就像她在台上跳的艳舞,玩弄重力,玩弄欲望……
这是她的权利,她的母亲美如女神,于是她不与母亲争夺同一种美丽,便去做了魔鬼。
她的娇躯动人、娇小、匀称,用柔若无骨的灵活将这三个词语串在一起,她便得以向后倒去,从那颗挑不出瑕疵的臻首开始,一点点如鲜艳的毒蛇般从周梦龙怀中滑走,从香肩到美臀,在沙发上高高弓起,突显她的奶子,勾引周梦龙去含住那可爱又圣洁的蓓蕾——即便她的胸脯根本就不丰满,却依然不妨碍那上面挂着两粒宛如禁果般诱人的乳头。
啊啊,不行。她还没有允许周梦龙压上来,两只紧紧绷直的美足还挂在周梦龙身上,一只要老命的抵在周梦龙的心间,叫男孩半点猴急都不能有,婊子钟爱的恨天高锋利而迷人,无论是否淫荡,它都能够轻松的刺入一个男人的心;
而另一只小脚丫则任性的甩脱了高跟鞋,从男孩的胸口缓缓往下抹去,那里有厚实的胸膛,六块犹如雕塑一样的腹肌,以及女人最喜欢的东西……
就藏在那之后,那条碍事的西装工裤之后,只要俏皮而旖旎的脚趾尖轻车熟路的解开,就能看见它……
……像条大肉虫一样,软趴趴的挂在双腿间。
呃,它或许是很喜欢张如梦的,可这会儿该它立正的时候,它却没有站起来,或许这样小小的也会招她喜欢?
张如梦的一边柳眉翘了起来,另一边柳眉却还是淡然如常,看起来有点好笑,却也让她尤其可爱,那种略微带着一点滑稽的可爱。
“哇——真系好、大、条宾周哇——”玉臂支着沙发,张如梦绘心绘意的抬起了她那精心打扮的完美面容,只冲周梦龙那话儿看了一眼,她便直勾勾盯着周梦龙的眼睛笑着说道。
她的眼神挑衅而挑逗,分明是在故意取笑;她的微笑轻浮又揶揄,却也笑得那般美好,美到了仿佛只要她笑着,周梦龙便对这小小的尤物生不出半分火气。
不能怪她,这其实是周梦龙对一个裸体女人的不尊重。这一刻的周梦龙觉得自己活像个傻逼,为什么要精虫上脑,他可是刚刚从另一个女人的床上爬起来不久。
他想跟张如梦认个错道个歉,却听到了张如梦的幽幽无奈:“冇关系慨,我可以口嘛……”
脱衣舞女的身姿柔软灵活,她一转姿势趴向过来,无骨般的小手如根须一样的贴附在周梦龙的分身上,嫣红美甲拨弄龟头顶,马眼被扫过的感觉让周梦龙忍不住哼叫出声。
只是这一阵酥麻的舒爽,周梦龙就有硬起来的征兆。
“出息。”红唇印在龟头上,一记销魂的啜吸与亲吻,“嗞啵”一声听得周梦龙都有些飘飘然,她明明是喜欢这根东西的,可她嘴上偏偏就是不肯放过。
“……不过啊,仲想单独为你跳一支慨,系你自己唔争气哦。”
啊?这……这比错过了一个亿还要难受吧。周梦龙的脸一下子就垮了,一副要哭的样子问表姐:“那我能不能先出去,当今晚什么都没发生重新来过?”
“你敢。”
“呜呜。”
张如梦没好气的翻个白眼,殊不知以她的姿色,即便是这样的表情也一样风情动人。她的红唇慢慢含入半硬起来的鸡巴,吞吐之前不经意似的还要撩拨一下垂挂的长发,露出她精致的侧脸。
她也许不知道,在周梦龙的眼里,她这样的小动作,柔软缓慢但不青涩,没有一丝一毫的紧张来打扰她享受性爱,因为她已经跟数不清的男人这样做过了无数次。
歪向半边的臻首,半睁的美眸,被肉棒撑开的红唇,撩到裸背之后的秀发,廉价但很漂亮的耳环,脖子上黑色的线条狰狞而曼妙——它们现在只是线条,但一两个礼拜过后,它们便会成为纹身的一部分,那是一个女人所能拥有的最为妖艳的东西。
这样的女人,这样的小动作,她不知道,这才真的会诱使周梦龙走向疯狂。
“唔!”
正要为男孩口爆,可张如梦却被粗暴的抓起来,红唇被迫放走了已经坚硬的肉棒,娇小的身躯被扔回到沙发上。
“喂!你做咩啊!”
张如梦有点生气,好端端的这是要干什么,下一秒一双大手扼住她的双肩,压得她吃了痛,但也是这才得以看见了,头顶上压过来的男孩,那双她最喜欢的,充满了欲望的眼神。
她看着男孩缓缓俯下身,越来越近,近到她可以毫不费力的抬头去吻,她便毫不犹豫的如此做了,小小红红的唇瓣交出了蕴藏其后的迷醉灵魂,这是她放开一切,只求一场性爱风暴的信号。
可男孩还想做得更多,他向下吻去,吻过张如梦精致的下巴,吻过天鹅般纤瘦优美的脖子,下到锁骨,含住乳头,吻到张如梦嘤咛着闭上双眼,把一切都交给了他,让他光顾平坦紧致的肚子,嵌着包银环的小肚脐,直到真空的流苏短裙之下,兴奋肿立的阴蒂也被温热包裹,她才慌乱的醒过来,支起了娇小诱人的赤裸身体。
“唔可以啊!啱啱卖过啊!”
“我不在乎。”男孩啄过她的阴蒂,淡淡回答。
“我脏啊!”
“我几时嫌弃你脏?”
要的就是这句话,张如梦的唇角抑制不住的上扬了,美好亦真实的笑容在她的俏脸上展现,她安心躺回柔软的沙发,期待着性爱真正来临的时候,她一定要竭尽全力去爱。
这是张如梦早就决定了的,任他玩弄,做他女人,无论她有多么堕落。
因为这就是她爱的小男人,总是能通过她的考验。
堕落,如此美好,即便张如梦说了谎,她今晚其实并未接客,可男孩也一样对她的肉体的每一处甘之如饴……
男孩吻到了她最神圣的地方,脱衣舞女必须保证阴户的光洁无毛,故此张如梦的私处就成了专门被男人品尝的地方,她也很享受阴唇被吮吸的感觉,那两片花瓣也许早就没有了少女的粉嫩,但是当男孩的舌尖勾动阴唇的唇瓣,张如梦还是会情不自禁的浪叫出声,好像不仅仅是她的屄被吃得酥痒,连带着她的一颗心也被勾得情深难耐。
她要回报她的爱人,阴穴深处便涌出花蜜,一股一股的浇打在男孩脸上;
她要回报她的爱人,她便娇笑起来,笑得无比痛快,然后就在男孩不知她为何发笑的时候推开了男孩。
一双紧致的玉腿合拢起来,像是鱼儿离了水的弹跳,扫过周梦龙的胸口,一脚将他蹬得向后倒去。
等到周梦龙再爬起来,那小美人已然转了个身,光滑的雪背披挂着长发——她又叉开了双腿,跪在沙发上,向周梦龙展示她完美的背影。
原本裹着小翘臀的流苏短裙,现在正在她的手指尖上打着转。
转啊转的,在某一瞬间,似乎是小表姐用力过了头,也可能是她故意的,那可怜的小裙子就那样甩脱飞走,飘飘然落在了地上。
对此,小表姐的反应,只是侧过臻首,假装可惜的轻哼一声“Ops。”
这便是性爱的发令枪,周梦龙向着那娇小的人儿扑了上去,将她狠狠的推倒,让她像条小母狗一样的跪趴在沙发上,坚硬许久的鸡巴早就等不及了,装模作样的抵在湿漉漉的私处洞口厮磨几圈,很快就一股脑没入这浪妞的浪穴,给她来了个一插到底。
张如梦的娇躯颤了颤,无瑕的侧颜上,眼眸里的水儿仿佛就要流淌出来,微微合上一半,却射出了更加蚀骨的媚意。
“嗯——大鸡巴好大——好爽——”小口瓣瓣浪起来便这样叫着,但很快就一转话风,展露出这小妖精的顽劣俏皮:“——骗你的。”
“妈的,臭婊子你找死!”这是一个男人最不能忍的话,也不知道这样被说了到底是生气多一些还是兴奋更甚,大开大合的周梦龙就这么开始插起了小表姐的浪穴。
这是一开场便毫无保留的激情,喘息很快变得粗重,呻吟、浪叫、辱骂、翘臀上的击打,仿佛一切都在失控,只为了让眼前的小浪蹄子得到她应有的惩罚。
“操……你妈的……你还有脸说我……明明是你自己屄松了……”
“要你理啊……我就系中意畀男人玩!嗯!你……”
这场性爱或许有些畸形,没有循序渐进,没有对G点的探索与刺激,有的只是相互的攻讦,好像一对表姐弟只是在用性爱的方式争个高低,而非真正的情投意合。
然而……实际上呢?
每一声出自男孩口中的婊子、妓女、贱货、骚屄,每一次骂她骚浪淫贱,所换来的都是张如梦更主动的迎合,好似她投身于这场疯狂是为了证明她就是那么骚,她就是那么贱,她乐意。
只有男孩报复她的挑衅,只有巴掌毫不留情的落在她的翘臀上,她的浪叫才会是百分之百的真情实意,她就是喜欢犯贱的同时又被狠狠的爱着。
同样的,张如梦的挑衅也在刺激周梦龙,曾经清纯的表姐叛逆堕落至此,成为了最下贱的玩物,周梦龙在最初的心痛过后,又很快迷上了这样的她。
身下干着她的屄,眼前看到的却是以前撞见她正在被其它男人干的样子,叫得比现在委婉,叫得比现在动听,然后再用她丰富的卖淫经历调侃周梦龙,也调侃她自己。
这当然是与恋爱丝毫不相干的方式,但却维系了周梦龙与她的感情,甚至于还会让周梦龙操她的时候能够更加痛快,听到她自甘堕落的宣言,插在她屄里的鸡巴还能涨得更硬更大一点,用更兴奋的态度去美美享受她的淫荡。
周梦龙知道她大概的想法,小姨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她为了跟小姨一刀两断,选择成为比小姨还要贱的女人。
可她或许不知道,女神的女儿,成不了魔鬼,她只会像她的母亲一样……这是周梦龙和小姨赵佳瑶一起对她隐瞒的,最大的秘密。
“死鬼!咩咁快啊你!”溺于往事间,周梦龙突然听到小表姐的怒骂。
下身的感觉,酥爽而无力。原来是不经意间,周梦龙射精了,没有一点征兆和准备,全部射进了深爱的女人身体里。
小表姐当然不怕怀孕,她张如梦又不是没中过招,她骂是因为她都还没有发泄出来,男孩又怎么可以偷跑。
周梦龙愣了一下,随即便在张如梦的惊呼当中,再度俯身吻向了她身上最迷人的地方,即便那里刚刚接受了精液的洗礼。
“你!喂你别,晤可以啊……嗯……啊啊啊啊!”张如梦被这样的举动吓到了,浓妆艳抹的小脸一时间花容失色,她是准备拒绝周梦龙这样做的,她还没有贱到要让自己的男人把精液吃回去。
她想张口的,可是周梦龙咬住了她的阴唇,捏紧了她的阴蒂。
这是周梦龙第一次为她这么做,这也无疑带来了意料之外的激情。张如梦从来都没有做好被弟弟吃屄的准备,但那刺激又是实打实的……
所以在一声绵长的娇哼之后,小小的身躯也瘫软下来,女人趴在了沙发上,失去了战斗下去的需要,也失去了继续喝骂的力气。
晃晃悠悠抬起一记粉拳,无力的打在滚到沙发下面去的男人。“你这贱男人……”
“下一次,你找个要嫖你的,我跟他一起干你。”
“去死啊!贱男人。”
刚刚干完事,魂都没回来,周梦龙就要这般打趣她,张如梦可不干,撅起小嘴就骂了回去。
“要不然你太骚了,我一个人顶不住。”
“顶唔住活该你做王八咯。”
耸肩笑笑,周梦龙凑过去在张如梦的小嘴上吧唧亲了一口。“就知道骂我,那我走了。”
说罢,周梦龙就顶着依然酸软无力的身体,起身要走,却被小表姐又拉住了手。
周梦龙可不会跟女人拼力气,她拉着手就干脆趴回到她身上,也就是如此,张如梦得以用她一双玉臂勾住周梦龙的脖子,再跟男孩来了一记绵长而热烈的舌吻。
唇齿交缠,直到她觉得满意才把周梦龙推开——先前只那轻轻啄一下就想算是离别吻?她才不认。
“滚吧,我仲要跳舞啦。”
“嗯,爱你,姐姐。”
“知你爱我啦,滚啦!”
“好嘞好嘞!”
男孩谄媚笑着,被张如梦骂出去了,留下她一个人静静的躺在鲜红的沙发上,感受着高潮的余韵。
粉嫩的手指拂过唇瓣,那是刚刚男孩亲吻过的地方。
她这般喃喃:“周梦龙,你仲要我等几耐……”
……
第三章 一幅油画一缕香魂
在梦中,周梦龙享尽旖旎香艳,在梦中,周梦龙拥有一切。
这就是醉酒的好处,醉成一团烂泥的时候,迷迷糊糊之间,周梦龙就会看到喜欢的女人变成喜欢的样子,一个两个三个的,一起出现在他的身边。
也就是在这种时候,他才愿意呢喃着说出一直想对她说出的话,虽然梦中呓语的他根本无法让外人听清楚他在说什么,那自然的,也就无从得知,他想要表白的女人到底是谁。
“喂小言,点解……嗯,他怎么还没走啊?”
小言妹子正百无聊赖的撑在吧台前,舞台那边的表演结束了,张如梦“偶然”又发现了烂醉在吧台这边的男孩,便张口问了一嘴。
她刚刚跳完舞,本是香汗满身的时候,这小男人趴在这里,叫她一眼看到了,便又让忧郁攀上了她的眉梢。
“啊,小龙哥啊,呃,嘿嘿……”小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骨碌骨碌转啊转的,她也支支吾吾的答不上来,她总不能实话实说吧?梦龙哥喝起来的那个自残模样,小梦姐知道的话肯定会心疼的……
只不过,饶是小言打着哈哈,张如梦也肯定是会多少猜到一些的——她毕竟是个女人。
如此来说,男孩并没有看起来那么坚强。那就让他睡着吧。
“那我先走了,托你照顾一下。”
“嗯嗯好的小梦姐。”
张如梦交代完就向着夜店门外走去,她的人气一直不错,在跳过舞以后总是还能有机会小赚一笔外快,马路边有个浑身酒气的男人开了一辆价值不菲的轿车在等着她,那是她的常客,一个有家庭有事业也有点地位的男人,对那样的男人叉开双腿,她非常乐意。
目送张如梦娇小的背影消失在店门外,小言这才把大眼睛瞄向对面的周梦龙。
隔着一张吧台,小言定定的看着烂醉不醒的男孩,那呼噜声撼了天一样的响,浑然不知他的小表姐刚刚来过。
黄毛也早就撤了,今晚跟小言抱在一起互啃总是被酒客打断,小言毕竟是吧台妹子,值着班呢,所以黄毛几次趁热打铁都不成,就也很没义气的撤了,撇下周梦龙和小言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那还能得了,小言是只能看不能吃的,那就喝呗,周梦龙也只想喝酒,喝到他今晚再也喝不下去为止。
所以现在他就成了女人的烦恼。
现在天刚刚亮起来,将近早上六点的样子,小言也快下班了,只不过她一个身轻体柔的小女生可带不动这么大的‘行李’。
但是她刚刚看见小梦姐的脸色不是那么的好,不想小梦姐更加难过的她就干脆答应了照顾好男孩的请求。
……该怎么办呢?
对着人事不省的周梦龙竖起一根玉指,戳过去,涂着美甲的指尖就陷入了周梦龙的脸。
嘿嘿,还挺好玩。
戳啊戳,戳到男孩嘴里,小言的手指头居然还会被吃进去。
噫……这男孩子啃手指的样子怎么怪怪的。
不过整天都是诸多姐姐们来捏小言的脸,把小言当软面团似的调戏来调戏去,现在可算是扬眉吐气啦。
再戳,可是再戳就下班了哎。
小言试着对周梦龙呼呼呼的吹气,后者当然没什么反应。
小言又尝试两根玉指把周梦龙的眼皮翻开,结果除了白眼她什么也得不到。
小言也没办法了,凹凸有致的身子坐回到吧台椅上,叹了一口气,却是求助般的将目光投向了吧台的不远处,夜店大厅的角落——哪里是楼梯所在的地方。
“既然如此,就留下他吧……”一语幽幽,空灵而动听,从楼梯的深处传来,好似能消散不去般的回荡在这空空荡荡的狼藉夜店之中。
空心的舞台,散乱的空杯,断电的音箱,熄灭的灯泡,所有的一切都在颤栗,好像这里的每一件物品都在与这声音的主人共鸣……但那也像是在抗拒,抗拒一道本不该出现在这个世界的声音。
而小言也在听到这声音之后蓦然欣喜,从吧台下面的暗柜里抄起她的包包,小姑娘就一溜烟的向着夜店外面跑去,活像一只放出铁笼的小白兔。
“那就谢谢美琴姐姐啦!美琴姐姐最好啦!”
“美琴姐姐永远都是最好看最漂亮的姐姐!”
“美琴姐姐那梦龙哥就交给你啦我就走啦!”
“回来。”
“咩?”
“把他扶上来。”
“啊?不要嘛……”
……
漆黑,虚无,寒冷与孤独交织,这就是周梦龙现在的感受。
除了不知何时起他便听到的那阵阵琴声,他……好像被引导了,他很想要醒过来。
琴声婉转,有时似有,有时似无,周梦龙只晓得他要去追那优美的旋律。
这像是一整首曲子,弹到高潮时琴律狂放,虽然悦耳但也驳杂,感觉……像是一个女人弹奏的,一个性格张狂的女人,但又夹杂了一些别的东西。
很快的,周梦龙便知道自己快要醒来了,其中缘由他也说不清楚,只知道跟着这琴声走下去,走到最后这琴弹得断断续续了,他的意识也就将要回归躯体。
那一刻,黑暗从中心被撕裂,四肢百骸涌入活力,周梦龙不知道自己有多欣喜,他看到了,他可以去追逐琴声的源头了。
天花板,大床,古色古香的陈设家具,一切都很陌生,但周梦龙无心欣赏这些东西。
翻身坐起来,周梦龙只知道朝着某个方向去看,但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朝着那里去看,但总归,周梦龙看见了他想要看到的女人。
一个女人,轻纱罗曼,专注于她眼前的……一副画板?
那个女人一手端着画盘,另一手执掌画笔,周梦龙不知道女人画的是什么,因为画板算是背向着他,但他也由此能看到女人的外表。
那是何等的绝色,却又沉溺在令他揪心的……伤痛里?
女人不梳发髻,三千青丝柔柔顺顺如黑瀑般落下,大多藏于她的香肩之后,披在了后背上,但也留了些许挂在胸前,只不过并不是左右各一梢,而是都走过了精致锁骨的右边,搭在了高耸挺拔的乳峰前,朦朦胧胧的遮去了乳尖的一朵惊心动魄的嫣红……
清丽脱俗,同时又媚骨天成,她遮去右乳最诱惑的部位,却容许周梦龙直观她的左乳,整一只乳房裸露得完整而彻底,它的形状就如右乳一样优美又硕大,就在那诱人发狂的乳尖上,一粒乳头瑰丽而美妙被大片大片的乳晕包裹着。
她不是少女,她绝对不是,少女绝不会有这种风韵;但她又不能算是熟妇,因为岁月无疑是她的裙下之臣,如果这个女人愿意,那么周梦龙就敢肯定,她会用她的性感去激起任何一个人的欲望……
而这样的一个女人,她的眉梢,那双长长柳眉的深处,是郁郁伤感的。
要化开她,要拥有她,这是周梦龙心中所生最强烈的想法。
如此,周梦龙就更加好奇了,女人是坐在画板前的,没有人会站着应付一块桌面大小的画板,那么自然而然的,周梦龙也就无从一探女人双腿之间的可能。
而在探索一个女人最神圣的地方以前,周梦龙先一步看见的是她的腰身。比起壮观的,美得堪称张狂的硕大乳房,女人的腰身却没有一丝可见的赘肉,能看见的便只有一条健美的人鱼线,这条浅浅的线从乳房下面开始一路往下蔓延,成为了这具完美女体的中线,将盈盈一握的腰腹像是雕刻般的左右对半分开来,同时又什么都没有破坏,反倒赋予了一份极致的美丽。
她的腰肢美如水蛇,而在这之上,她的乳房又使她艳如毒蝎——她的曲线从挺拔傲人骤然走向紧致平坦,这几乎是不可能出现在寻常女人身上的,如此夸张的线条说明了一件事,也只能说明一件事:
那就是她的美,无人可以比拟。
周梦龙着迷了,他没法不为这样的女人所着迷,是以他也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这实在是有点过于荒唐了,为什么喝完酒醒来莫名其妙就能看见这般天姿的女人?
到了这个时候再去看那女人的下身,有一席轻纱算是她的裙子,但是周梦龙敢打包票,就当着裙下那双蜷在一起的美腿来看,这半透明的裙子根本就起不到遮羞的作用,只要女人站起来,她的美臀、她的私处一定会在这半透明的裙下变得更加迷人。
作为土生土长的江都人。周梦龙自然见识过无以计数的都市丽人,风格迥异的她们化着风情不一的各色妆容,她们驾驭着自己的打扮;但是眼前的这个女人不一样,她没有妆容,她所驾驭的只有她自己赤裸的身体。
没有羞涩的遮掩,仿佛这才是女人的天性,她只是沉溺在一副画作当中,可是这样的她在周梦龙的眼中看来,却是一个完美无缺的古典美人。
因为她足够完美,所以她才有资格这样赤裸身体,那身体的曲线巧妙的平衡了丰腴和苗条,仿佛行走在肉感与骨感的美好之间,雨露均沾享有两种美丽的同时却又无法称她的身体是匀称的,因为匀称这个词断然配不上这美到了堪称夸张的曲线。
美人在骨不在皮,周梦龙总算领略了这句话的十分之一。
剩下的十分之九……呃,好吧,他得骑到人家大美女的身上去试试看“各种各样的可能性”才能领略到。
但那是后话了,在得到女人的身体之前,周梦龙都不知道女人姓甚名谁,更不晓得这样美的一个女人,为什么会沉痛在如此的伤感里,以至于叫他隔着几米远看过去一眼,都在被这股悲戚所影响,跟着女人一起神伤。
“姐姐,你……”
“再看,就挖了你的眼睛。”
妈的,这什么话呀?明明是你自己脱光坐在这,还不让人看了,哪门子道理啊这是。
那点替她分忧的小浪漫一瞬间十去八九,周梦龙生气气。
但是就这么什么话也不说,周梦龙也觉得无聊,于是歪着个嘴巴还是又问了大美女一句:
“姐姐你为什么这么难过?”
“再问,就割了你的舌头。”
妈的,这什么人呀!
恨恨起身,周梦龙不伺候了,打算离开这个对他一点也不友好的地方。
但是不想,那个大美女一时间将她的脸转向了周梦龙这边,向着周梦龙展示了她无比美好的正颜。
“再耍流氓,就让你去做太监。”
妈的,这什么道理呀。周梦龙怎么就耍流氓了!
俩手手愤愤一叉腰,周梦龙也不打算走了,美女又怎么样,他就是要跟人理论理论!
但是手手一叉在腰上,肌肤相接的触感也一下子就让周梦龙感觉到了不对劲,低下脑袋一看自己的……
妈的!小爷我为什么会在遛鸟啊!
“呀!不好意思啊!没注意!我本来应该穿着衣服的!妈的……我衣服呢……哪个王八蛋扒老子衣服……我**她*****……”
骂骂咧咧的,周梦龙一时间只能靠两只手捂着胯下的好兄弟,慌忙在附近寻找自己的衣服,全然不顾他的身体其它地方也被人家大美女看了个一干二净。
不过男孩子嘛,被女孩子看光其实是不要紧的,要不是一下子毫无准备,其实只要人家大美女愿意,要周梦龙脱个衣服也就是她一声令下的事情。
不过找衣服归找衣服,周梦龙也没有忘记先前美女对他的威胁,到底也还了人家一嘴:“美女你也是!光着身子画画多看你两眼又怎么了!你这么漂亮,还不能让人看了!”
女人闻言,似乎是微不可查的怔了一怔,随后……
她丢下画笔,抬起手轻轻捂着薄唇,笑了出来。
“不好意思……没注意。”
周梦龙:“……啊?”
……
十多分钟后,一对衣装齐整的男女坐在古色古香的房间里。
穿得整整齐齐,但是鸡鸡硬硬。
起初,这是被女人的裸体所惊艳到了。
周梦龙又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自然免不了想套套近乎吵吵气氛……直到他看见了女人的画。
这幅画,才是周梦龙血气涌起消散不掉的源头,周梦龙甚至连赞美和惊叹的话语都组织不出来,就好像、就好像女人画出的不是单纯的艺术品,而是源自周梦龙心底里的,从未对他人吐露半分的,真实的欲望。
这是一副油画,画中的是一个女人,她的身材匀称,神情恬静而淡然,唇角扬起的弧度足以让人认为,她是在微笑。
一个微笑的美丽女人,她的身上并没有严密保守的衣物,她穿得很开放,甚至可以说是淫荡,她身上的碎花衣裙不仅没有阻止她袒胸露乳,反而更加凸显了她傲人的地方,乳房,私处,大腿,整一具白皙的肉体基本无遮无掩,活像是脱衣舞俱乐部里走出来的舞女,只不过她的妆容扮相看上去有点年头了,像是上个世纪的美国风格,或许她只是一个被艺术的淫荡所渲染的美式主妇。
她双手反剪在纤瘦的腰肢后头,似乎是被绑缚住了。可即便如此,她还是在微笑。
她的身前是一只粗壮的手臂,执着一柄长长的尖头大刀,刀上的寒芒本该让女人花容失色,因为刀刃正对着她的身体……可即便如此,她还是在微笑。
这不只是艺术,这甚至不是她人的创作品,这简直就是周梦龙对冰恋与秀色的幻想!画中的女人所笑对的不是即将到来的残酷行径,而是她已然正在体验着进行中的一切,一场对她的屠宰。
女人的肚子已经被划开了一道深不见底的口子,从她的双乳之间一路开至她的阴户,她的乳房绝不算小,乳头的颜色也是熟女的深褐色,而且天呐,她的阴唇竟也被画得如此饱满!肥嘟嘟的,有些发黑,微微打开着,似乎还想要迎接男人的肉棒——即便这只是画,但如果画中的这个女人并不是在被宰杀的话,周梦龙敢打赌她一定是个带给无数男人肉欲快感的红尘美人。无他,就那微微张开的阴唇,没有根男人的东西堵上,绝对会有水流出来!
而且这个女人,即便肚子被划开了,她的身体反而是前倾着的,好像她比宰杀她的屠夫更加期待她的内脏摔落在地上的样子,鲜血从她的腹间涌出,不是很多,这样的出血量正好能带来一丝别致的香艳却又不至于让她变得太过血腥。
而她还是微笑着的,她的笑容,她自愿的动作无疑是这幅画最为震撼的地方,她的神色淡然,眼眸当中连一丝异样的疯狂都没有,却在做着这个世界上最为疯狂的事。
画中的她,是一头天生的肉畜,容不得周梦龙不这么想,也容不得周梦龙有别的想法,这个女人,实在是太美妙了。
甚至于周梦龙会生出心底的怨念,为什么不是他,为什么不是他在亲身体验宰杀这样一个女人的感觉。
“她,她……”喉结上下翻动,吞下的每一口唾沫都带着无尽的渴望,它们压制着所有想要从肚子里涌上来的溢美之词。
“阿尔贝托·巴尔加斯(Alberto Vargas)的风格,多赛特(Dolcett)的秀色手法。”作出此画的女人淡淡讲述着这幅画的来历。“我尝试将多赛特的手法与更加鲜艳的风格去融合,现在看来……效果还不错。”
女人顿了一顿,没有把话连贯的说完,那是因为在这其间,她的手找上了周梦龙的宝贝,将周梦龙胀硬难忍的胯间,狠狠的捏紧。
而被女人制住了阳具要害,周梦龙却无动于衷,硬要说他有什么反应的话,那便是他的呼吸更加急促,眼神也越发迷离,似乎在秀色油画带来的冲击当中,沉溺得更加深入了。
“很有兴趣,是吗?”女人贴上周梦龙肩头,完美无瑕的朱唇缓缓的,几乎是一字一句的,引导着,诱惑着已经无法行动不能言语的周梦龙。
“既然有兴趣,为什么不去试试呢……”
“放下心来,我会好好引导你的……用我的,阴道。”
……
胯下还在胀痛,神魂还没回归,可吧台上的酒瓶已经空了一多半。
那个女人是十足的骗子。阴道?呵!
什么阴道不阴道的,她连一件衣服都没有脱,就把周梦龙迷得眼花缭乱。
但周梦龙又不得不承认,当一个男人被眼前所见刺激到了极点,即便只是让一双女人的手温柔的套弄,亦是一种难以忘怀的享受。
她好像有一种神奇的魔力,她既能用她的画来夺走自己的灵魂,但是又能在精液喷薄而出以后,施在脸上一记亲吻让自己清醒过来……即便那时的自己根本就不想要醒过来。
周梦龙依然记得女人的“承诺”,天知道她的话到底能信几分,但是……
给她带来灵感,就能得到她?何乐而不为呢!
微醉回了魂,周梦龙还记得她所留下的回味,是时候付诸于行动了。
时间也不算早了,距离正午还有一个多小时,去监察署……还是算了,这会儿去了也是挨骂。
俗话说得好,迟到不如旷工。
这般想着,周梦龙本来都已经从口袋里掏出了BB机,于是就又放下了。
“叮铃铃”
什么鸡巴,明明没打出去啊!
哦,是吧台后头的座机来电,周梦龙不由得叹气,这儿就他一个人,他不接谁接呢。
“喂?”
“您好,请问是老城区破街114号的血高跟俱乐部吗?我找周梦龙。”
“打错了美女,这里是514号,114号的电话号码是1919810。”
“……”
其实周梦龙一下子就听出来了钱楠的声音,但这不是心情不太好嘛,先逗逗她。
“周梦龙你怎么可以这样!出外勤也不和我说一声!这下子我都找不到你人啦!你答应我的事情怎么办嘛!”
“钱大美女,不就是陪你出去玩,这点空我还是有的——等等?外勤?什么外勤?”
“嗯?不是你跟我妈妈申请的吗?说你现在自由外勤?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啊?”
周梦龙一听这话,倒吸一口凉气。
妈的,还有这种好事?
“那,美女你定个时间,我肯定到?”
“哼哼,不到你就是小狗!周小狗!”
“呃……你还没约时间呢,你约好,我肯定到。”
“就今晚!凤凰山等你!”
低声下气附和几句,周梦龙悻悻挂掉了电话。
不愧是千金小姐,约个炮都能这么着急。
不过有一件事还是让周梦龙比较在意,什么叫自由外勤?他明明什么都没做过,到昨天为止还在宣传科里跟孙姐腻歪个没完……
想不通,不光想不通,而且周梦龙还不敢随意打电话到处问,就先这么地吧,便宜自己的事儿,不要白不要。
丢下酒瓶,周梦龙向着门口走去。
然后又走了回来。
小言妹子太敬业了,就非得把这大门锁上,这下好了,出都出不去。
折腾了半天,周梦龙是从女厕所的窗户翻出去的,而且昨儿到现在,空了一晚一早两顿饭,饿得浑身没力气,不行,得找个地方垫补垫补。
所以……
“所以你这背时娃儿就跑回来了。”
豆腐店一楼门口,一身睡衣的徐美凤抱着胸口,冷眼看着她眼前讪讪笑着的男孩,看着对方腿上还沾着两片枯黄的树叶子,她轻轻叹了一口气,还是弯下腰肢帮忙拍掸干净,把男孩领进了家门。
“吃面条还是吃饺子?”
“吃嫂子。”
“欠揍。”从冰柜里翻出来一包冻饺子,徐美凤进了厨房,留下周梦龙一个人坐着等。
这其实一点都不无聊,看一个床上欢好过的女人在厨房里为自己忙碌,其实是一件很惹人遐想的事情。
要不然为什么说有许多小两口会在厨房里做爱?
只不过在周梦龙的眼里,如果徐美凤不是在下一锅不知道藏了多久的饺子,而是新鲜现杀出来的美女肉……
那就成了周梦龙昼思夜想的秀色生活里的样子:丰腴性感的貌美妻子为丈夫料理女人肉,那大概会是邻居家的太太献身以后送过来的好肉,并且妻子在惊讶之余也答应了邻居,等轮到了她过结婚纪念日,她就也会献出身子,让心爱的丈夫宰杀她,叫街坊邻居都来品尝她的味道……
吞了口唾沫,周梦龙蠢蠢欲动,还是站起来去抱住了徐美凤。
徐美凤没有丝毫的反抗,成熟女人的风韵在这一刻绽放出了最美的模样。
放下手里的活计,徐美凤闭上双眼,任由周梦龙从她的脖颈开始,一路亲吻下去,从颈窝吻到香肩,她便开始了呻吟。
胸前的扣子被解开,硕大的乳房被释放出来,猩红的乳尖就那么简简单单的落入了狼爪,随便周梦龙怎么揉捏玩弄。
“姐,你真的好骚。”
徐美凤应和着,好似这等言语对她而言正好是催情的良药:“嗯!我是最骚的婊子!是千人骑万人跨的骚货!你!爱不爱我!”
“爱!我爱你!徐美凤,我爱你!”
周梦龙疯了一样的要去吻这个女人,要把她狠狠的占有。手指捏住她的乳头用力的向外撕扯,或者狠狠一把抓紧整只奶子,让她痛,让她爽,让她意乱情迷。
“梦龙!爱我!爱我这个婊子!”徐美凤终于也焚尽了理智,她呼唤着要周梦龙爱她,爱得更多一点,可言语怎么会在这种时候如此无力,以至于她只好放弃无用的淫叫,向男孩献上她的红唇,去用口中的淫汁证明她的欲望。
周梦龙当然也是早就在期待着她的吻,手上的动作不断,把玩着她的奶子,在这具熟透了的娇躯上下其手,引诱她也逼迫她,让这一吻成为二人的整个世界,叫这个淫荡的世界中只剩相爱的彼此。
这本就是荒谬的,外界世人眼中最是无情的婊子动了情,在这荒谬的世界里一个出不了头的浪子爱上了妓女——这也没办法,或许孩童时期萌生的情愫注定了周梦龙会爱上她徐美凤,而她的落魄与孤独,无疑是那根最易燃的导火索。
爱她如妓,爱妓如她。
并且又不只因为亲与爱,也因为徐美凤这个女人自有她的细腻,她早就知道爱上妓女对男孩是一种刺激,故此她故意要在唇分时刻豪放大胆的叫出声来,她就是要这么挑逗男孩躁动的心。
“老公,人家真是好苦,等你等得屄都黑了,你啷个才回来!”柔情妩媚包裹着最下贱的话语,徐美凤淡淡笑着,好似很期待男孩的反应。
淫荡粗鄙,她毫不介意;
狂风暴雨,她喜欢至极。
而这样的浪与贱,是双向的,周梦龙平时难猜那一颗妇人细心,但到了这种时候,到了要上床的时候,他最了解徐美凤要的是什么。
“骚货!这么多年给老子戴那么多绿帽子!信不信我操死你!”
徐美凤娇躯一滞,随即回应得更加热情,没有一丝一毫的羞涩或犹豫,她的上半身趴到了厨房的案板上,只为了能把睡裙下的肉臀高高撅起——她中意言出必行的男人,想操死她?那就来吧!
殊不知如此能让男孩彻底兴奋起来的,并非是那肥美的大屁股,而是徐美凤那已经解开纽扣春光四溢的大奶子,被一具熟女娇躯死死压在案板上,压上了刚刚由她亲手切成沫沫的大蒜蓉……
如果能够就这么把这对奶子烤了,它们的味道一定会是很不错的。
当然了,这只会是男孩心中潜藏的渴望,男孩能够让徐美凤知道的,只有一根鸡巴狠狠插进她的身体。
周梦龙以前向往过冰恋秀色,儿时的年代流传出过很多很美好的故事,可惜了那些故事到了如今便已不再流传于江都的大街小巷。
是以,让周梦龙下面硬得跟石头一样的,自然还是那个神秘大美女的秀色油画。想着画,想着她作画,想着画中的她,最终把身下的她当作是画,狠狠的发泄欲望!
男孩脑中思绪万千,可他身下的徐美凤却慌了神。
起初她还在疑惑,这死小子怎么不再多做点前戏,这么快就插进来是想做快枪手还是咋的?
但很快徐美凤的这点小怨气就随着性爱的升腾而散得一干二净,没有九浅一深的变奏,有的只是大开大合的抽插,以及仿佛永远也耗之不竭的一切。
滚烫的肉棒插得徐美凤舒爽非常,那熟女骚穴湿得一塌糊涂,也不知是今天的男孩硬起来特别的大,还是她徐美凤夹得比以往还要紧,交合之处飞出来的溅出来的流下来的淫水到处都是。
“老公…老公…真的…要被操死了……”徐美凤几乎是在心甘情愿的浪叫。
要不怎么说女人的心会跟子宫阴道连在一起,更别说这里是江都,一座失败的秀色之都,一座新兴的情色之都,这里的女人,是世界上最淫荡的女人。
而只因这场性爱让徐美凤这个淫荡的女人得到了快美,她便不会再有埋怨,通红的脸蛋垂得低低,看着她自己被操得前后翻滚的奶子,一双美丽的丹凤眼染上了迷情的水雾。
那对柳眉时而蹙得紧紧,仿佛这场性爱之激烈是她难以承受的;但又时而舒张开来,好似她适应了那根恼人的肉棒,开始享受起放荡的快乐。
十分钟,二十分钟,乳波肉浪依旧,一根肉棒操得徐美凤的心都快化了,他今天怎么这么厉害!
“好老公!好哥哥!快射进来吧!”
“闭嘴、贱人!你就是、欠操!我就该、活活、操死你!”
徐美凤再也受不了,几十分钟过去了,她早已筋疲力尽,但是偏偏性爱还在继续,快感依然如此激烈,她想认输,她想反悔,她想放弃抵抗……
或许,她真的该被这男孩玩死?就像那繁华奢靡的江对岸,她听说就常有做爱做到死的女人……
“操死我!操死我吧老公!杀了我、给你吃我的肉……”
这一刻徐美凤彻底放下了自己,也是她的这一句话,周梦龙兴奋至极。
一男一女两个人的身体几乎同时绷紧,生命精华在这一刻尽数涌进了徐美凤的身体,浇入了女人敏感的花心。
“射进来…老公…给你生孩子…我要怀上…我想怀上…给你吃肉…宰杀我…”这时的徐美凤几乎没有了言语的能力,呓语着两相矛盾的生与死,但是好像,这又都是她想要为男孩做的。
动人的丰腴泛着高潮迭起的粉红,就这么趴在案板上动弹不得,只有娇躯上的急促起伏证明了方才的疯狂。
周梦龙也几乎是硬撑着把精液射进徐美凤的骚穴,最后他也是刚一完事就瘫软倒在了地上。
“美凤…姐…我爱你……”
“嗯…我也爱你…”
……
于是把话说回来,饺子煮烂了。
要不是徐美凤及时关了火,这会儿肯定连锅都要烧穿。
周梦龙的意思当然是再重新煮一锅,稀得跟糊糊似的东西,那能叫饺子嘛。
“就这一锅,不吃拉倒!”徐美凤胭脂虎目一瞪,周梦龙秒怂。
于是周梦龙就着点醋和蒜蓉,一口一口的算是把饭给吃上了。
不然还能咋,这徐美凤动不动就要发飙欺负人。
不过这娘们到底是已经同周梦龙一起爱上了彼此,看着周梦龙对着煮成糊糊的饺子也一副狼吞虎咽的样子,笑了笑,把她自己那没吃几口的半碗也分给了周梦龙。
周梦龙吃上了饭,她徐美凤打上了火,抽起了烟。
周梦龙看了也是眉头一皱,这娘们到底是上了年纪懂享受的,事后烟都抽上了,比他还快活。
这般想着,却听那徐美凤张口说:“我们,还是分吧。”
“啊?”
“你这娃儿就是从小不像话,好姑娘不去爱非要爱妓女。”一边说着,徐美凤吐出一口撩人的烟气,她脸上的笑容是有些惨然的:“姐知道你人好,但姐不是好女人了。”
周梦龙听明白了,她还是在为三个月的冷战怄气,只不过她气的大概不是周梦龙,而是害怕这样那样的她自己。
她怕周梦龙离开,所以宁可把周梦龙推走。
这有什么好怕的,她那前夫就一没见过世面的狗篮子,撇下她跟别的女人跑了,她便以为全天下的男人都是会跑的。
俩手把碗抬起来,一口气吸溜吸溜的把徐美凤那一份也吃完,周梦龙便想来好好跟她说道说道。
但是一般这种时候,意外都是会发生的。
“滴”
周梦龙的BB机响了,有短信。
周梦龙本以为是工作,结果一看屏幕,好家伙,你妈的字儿越少事儿越大。
“阿香被抢了。”
“被抢了?啷个会被抢的?不是跟她说了不要去黑巷卖吗!”徐美凤一听,反应比周梦龙还大,阿香跟她很要好,或者说只要不是性格坏透的烂人,这一条破街上的妓女就都是彼此照应的姐妹,因为她们几乎都是土生土长的老城人,磕磕绊绊活了有多久,那么交情就有多久。
这一听阿香出了事,徐美凤也没了跟周梦龙玩拉扯的心思,起身叮嘱男孩:“你先去看看,我晚点收拾好家里也会去!”
周梦龙知道这娘们动的什么心思,她们姐妹一场,无非就是想把她自己手里那点儿分出来先让阿香凑活着过,但又不想让周梦龙看见罢了。
叹了口气,周梦龙也上去抱住了这个落魄的破街女人。“你放心,还不知道她情况到底怎么样,阿香她现在也是孤身一人了,没了她那烂赌鬼老爹,她用不上很多钱的,大不了我先垫着。”
“可是嘞……”
“没有可是!哪儿来那么多可是!男人都没出钱呢,你一个女人急什么!”
徐美凤不挣扎了,她也紧紧的抱住了周梦龙,却无形之中让她刚才所言都变成了笑话。
阿香出了事,周梦龙自会站出来,一如既往。
因为以前也是这样的,阿朱的人渣前男友、晴晴背负了多年的学债、阿香的赌鬼父亲、黑巷皮条客手下的许婕和妮妮……太多太多了,其中也包括了徐美凤自己。
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是他每一次来做都会多给一些?多陪一会儿?
徐美凤已经忘了她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了这个男孩,也忘了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对男孩产生了如此的依赖,见不到他,她便心中纠结难耐。
那一天天一夜夜的站在车站边上,等得又哪里是什么客人。
“姐,我该走了。”
“嗯……平安回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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