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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关系部:露丝的故事 (下册7)作者:Paul Blades 译者:luoyunmeng - 长篇色情小说

[db:作者] 2025-10-07 08:32 长篇小说 4370 ℃

         【性关系部:露丝的故事】(下册7)

作者:Paul Blades 译者:luoyunmeng

2025/09/03 发布于 sis001

字数:18359

  第七章

  几周过去了,几个月过去了。露丝决定接受自己可能要在房间里待上好几年的事实。她经常在壁龛里盯着窗外发呆。他们给她的小电视上没什么可看的,但她还是会看,打发时间。她喜欢吃水果,祖母们每天都会给她补充苹果、橙子、梨和香蕉。她瘦了一点。罗科不喜欢她发胖。她每天可以在伊尔玛或赛琳娜的监督下洗一次真正的澡。之后,她们会帮她擦身,涂上一种香味宜人的乳液,然后让她高潮,就像康苏埃拉以前做的那样。

  有时她会猜测隔壁其他豪华房间里的女人是谁。在她短暂的出门旅行中,她从未见过有人进出。每次她因为各种原因被带出去,她总是戴着头罩。她想象着她们来自世界各地,都散发着异域风情,美丽妖娆。她不认为自己和她们同属一类,她相信自己身上的异域魅力仅仅在于布满身上的纹身。她想象着那些女人像她一样凝视着窗外,渴望着置身于那个世界,与那些渺小的人们为伍。

  每隔一天的早上,她都会被带下来,蒙上头套,绑上绳子,送到健身房,在跑步机上跑半小时,做一些伸展运动,再稍微举重,以保持肌肉紧实。几乎每个星期天——至少她觉得是星期天——因为电视上播放的都是宗教节目,杰克或其他粗暴的高级警卫就会过来并粗暴地对待她一个小时或更长的时间。罗科开始越来越少地利用她。

  当时是冬天。露丝估计大概是在二月中下旬。她是在十月初被带到罗科的。白天又变长了,下了两场大雪。其中一场,露丝坐在壁龛里,看着大雪倾盆而下。从窗外望去,高速公路被雪堵得水泄不通。她能看到的小街上,两旁都是些小小的房子,大小跟铁路模型展上的房子差不多,现在道路被积雪覆盖,汽车很难在上面行驶。那些房子开始看起来像个个小小的冰屋。她接待的“客人”并非伊尔玛口中的六七个,而是只有两个:一个是年轻瘦削、一头齐腰金发扎成马尾的家伙,显然很有钱,几个星期以来几乎每天都来;另一个是经常来找她的粗鲁家伙,对她冷酷无情。罗科那天肯定很早就关门了,因为伊尔玛和赛琳娜进来,利用了她好几个小时。

  这天,太阳刚落。西边的天空泛着血红的光芒。楼下所有的路灯都亮了。商店的灯光红绿黄蓝交相辉映,宛如盛大的嘉年华,有的像例行公事般闪烁着,有的则恒亮不灭。一长串车头灯从市区方向驶来,另一边则是一排略短的红色尾灯。大约一小时前,她喜欢看的那辆黄色大校车沿着高速公路驶来,在小巷里飞驰而过,然后又折返。

  红灯和蜂鸣器同时响起,打断了她的遐想,她脚踝上的锁也弹开了。上一个顾客大约两小时前来的,她已经梳洗完毕,准备就绪。她慢慢地走到框架前,把黑球叼进嘴里,然后跨上去。

  她在那里等了大约二十分钟。门开了,进来的是一个高大宽肩的黑人。他穿着一套剪裁得体的西装,系着一条色彩鲜艳的丝绸领带。他一进门,露丝就明显感觉到他不是常客。并非因为她之前没见过他,而是他出现在这里似乎不只是为了和她上床。

  他立刻脱光衣服。他有一双坚定而清澈的眼睛,他的皮肤光滑黝黑。他的双手纤细有力。他的大腿肌肉紧绷分明。他的头发剪得很短,卷曲得像一块编织的地毯盖在头上。他的脸庞坚定而睿智。他喷了一款麝香味的古龙水,很淡,直到他靠近她时她才注意到。

  他把她从框架里解放出来。他没有把她叫到床上,而是让她跪在房间中央,然后蹲在她身边。他继续仔细检查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他用他那只有力的大手托着她的下巴,专注地打量着她的脸,不时地左右转动她的头。他深深地凝视着她的眼睛。他饶有兴致地审视着她身上所有的纹身。他继续按压揉捏着她的乳房。他检查着她紧致的肛门,将手指伸进去,在里面来回摸索。他让她仰面躺下,双膝高高擡起,同时仔细地检查着她的阴部,分开她的阴唇,用手指上下抚摸,直到它充血湿润,然后他就可以把手指伸进她的阴道内。

  检查完之后,他跪在她面前,开始手淫她的小穴。他让她越来越兴奋,同时他的目光始终停留在她的脸上,观察着她淫荡、扭曲的表情。他偶尔会俯身,用嘴唇轻咬她的乳头,专注地吮吸片刻,然后擡起头看着她的脸。当她高潮时,她会颤抖着,发出叫喊,而他则漠然地看着。

  他把她抱到床上,让她吮吸了很久很久,却没有射,然后让她仰面躺下,熟练地操弄她,直到她高潮两次,并用她的手臂和大腿八爪鱼般紧紧地抱住他。那时他还是没有射,而是让她跪下,头低垂,然后从后面继续操弄她,直到她再次高潮。

  露丝感到不安。她感觉自己像是在接受某种考验或审查。她害怕得浑身发抖,却无法控制自己高潮。当她的宫缩逐渐平息时,他进入了她的后庭,这次一直操她直到射精,他发出一声咆哮,猛烈地冲击着她,仿佛要将自己全部倾注到她体内。

  他就这样离开了她。他给自己倒了杯酒,点燃一支香烟,坐在安乐椅上。他命令她擡起屁股,她就擡起臀部,好让他更好地观察她的阴户和上面色彩斑斓的蝴蝶。他的声音低沉。不过他几乎不跟她说话,而是通过拉扯或推挤她的身体,来表达他的要求,让她做出他想要的扭曲姿势。但他说的有限的几句话已经足够让她听出他带着浓重的外国口音。

  抽完烟,喝完酒,他走进浴室冲了个澡。回来穿好衣服。当他想引起她的注意时,他打了个响指,指着框架。露丝悲伤地从床上爬下来,躺了下去。他轻轻按下开关,她把四肢和脖子摆到合适的位置,好让磁铁能吸住她。之前他把她的黑色橡胶球放在旁边的地板上,然后才放开她。所以他把它捡起来,带进浴室洗净。然后拿回来递到她唇边。她张开嘴,他坚定而温柔地把球塞了进去。他对她笑了笑,拍了几下她的右脸颊,然后离开了。

  当老女人没有马上进来清理时,她就知道出事了。她开始害怕起来。她呜咽着,用力拉扯着牢不可破的束缚。她哭了起来。出事了!她就是知道!她就是知道!

  她在那里跪了两个多小时。门开了,进来的不是老女人,也不是伊尔玛或赛琳娜,而是杰克和另外两个她不认识的警卫。杰克跪在她面前。他挑逗着她的阴部,拉扯着她的乳房。 “该说再见了,闪闪,”他告诉她,“你要去一趟小旅行。”

  他把她从框架上放了下来。另外两名警卫立刻抓住了她。把她双手反扣在身后,头上被戴上头套。两名警卫抓住她的胳膊肘,把她拖出了房间。当她回想起刚刚拜访过她的那位一本正经的黑人时,痛苦和恐惧涌上心头。她直觉地认为,他不仅仅是在利用她,还在考察她是否合适。他的口音让她浑身发凉,胃里翻江倒海。他要把她带到哪里去?

  警卫几乎不让她的脚着地。她挣扎着,呜咽着,但他们根本不理会。她听到电梯打开了,他们把她拉了进去。电梯向下,向下,向下,然后门又开了。他们匆匆忙忙地把她拖过走廊。他们乘电梯下到地下室,与她来时的路相反。他们穿过几扇门。露丝哭了起来。 “他们要带我去哪儿?”她内心哀嚎道。

  他们把她带到一个房间。她被粗暴地对待,手镯和项圈被锯子锯掉。锯片锯开金属时发出的呜呜声让她不寒而栗。锯子经过完美校准,不会割伤她的皮肤。所有东西都取下来后,她被拖到另一个房间,被迫站着。她身上被套上皮革挽具(harness),皮带被拉得很紧。有人把她的胳膊举到背后,用力绑住,胳膊肘紧紧地夹在一起。她因为难受而呜咽哭喊。她的头罩被摘了下来。杰克就在她面前,一直在戳她、戳她,还不停地嘲讽她,这时他站在她面前。他摘下了她的头罩,然后从她嘴里掏出了黑球。

  评估她情况的黑人站在那里。他手里拿着一个皮革头罩。她挣扎扭动,不愿张开嘴,但那几个男人费了好大劲才把嘴巴撑开,好让系在嘴上的皮叉插进去。罩子紧紧地绑在她的头上。黑人按下了皮叉外侧的一个按钮,皮叉立刻膨胀起来,塞满了她的整个嘴巴。皮叉是海绵状的,她可以试着用力闭上嘴巴,稍微压低一点,但弹性很小。

  有人在她的脚踝之间戴上了镣铐。

  挽具的前端系着一条皮带,黑人把她拖出了房间。他们穿过一条短短的走廊,她拖着脚步跟在他身后,走进一个类似休息室的地方,里面摆放着看起来很舒适的安乐椅、几张桌子、一个小酒吧和一台咖啡机。黑人打了个响指,指着地板。她吓得浑身颤抖,跪倒在地,挺直身体。黑人拍了拍她的脸颊,用皮带把她挽具后面的一个环系在墙上的一个环上。

  她跪在那里一会儿。他们在等着什么。黑人给自己倒了一杯咖啡,露丝注意到他喝的是黑咖啡,然后坐到离她最近的椅子上,点燃了一支香烟。他掏出手机,开始给某人发短信。他阅读了其他人的短信,并回复了他们。他偶尔擡头看她一眼,礼貌地对她笑了笑,然后回去继续做他的事了。

  大约半小时后,玛德琳进来了。她手里拿着一些文件。“抱歉耽搁了,恩通贝先生,”她说。 “我们必须找到闪闪的女性分类卡,这样才能把它签发给您。这是卡,还有一份纸质的销售单据,已经通过电子方式转发了。我们真的很喜欢闪闪,我相信您也会喜欢她的。如果之后您有任何需求,请给我打电话,我们会尽力满足您的。”

  男人什么也没说,只是从玛德琳手中接过文件。她穿着一件露出膝盖以下的蓝色连衣裙,露出了她丰满的胸部。她穿着黑色高跟鞋。

  她转向露丝。“祝你好运,闪闪,”她轻声说道。“我会想你的。我知道马尔凯蒂先生也会的。做个好女孩,乖乖听话,别让任何抱怨落到我们头上。”

  露丝只是呜咽着。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流下来。她的肩膀因残酷的禁锢而疼痛。她被恐惧淹没了。那个黑人要把她带到哪里去?他会对她做什么?

  那个男人,恩通贝先生,至少她现在知道他的名字了,把文件放进夹克内袋。他把皮带从挂钩上取下来,示意她起身。玛德琳领着他穿过几扇门,突然间他们就到了外面。外面又冷又黑,阴云密布的天空遮蔽了月亮和星星。他们来到了大楼的后部。一束聚光灯照在装卸平台上,停车场中央一根大杆子上挂着一盏泛光灯。三个笑着的男人正朝大楼走来。他们匆匆瞥了露丝一眼,就擦肩而过,进了屋。

  恩通贝先生领着她穿过停车场,来到一辆黑色的大车旁。她不得不跟在他身后拖着脚步。停车场是土石路,有几次石头戳到她的光脚,让她尖叫起来。恩通贝先生领着她走向后排乘客侧的车门。在他把她放上车之前,他打了个响指,指向下方。露丝明白了。她蹲下,闭上眼睛,小便。小便完毕后,她擡起头来。他从夹克口袋里掏出手帕,帮她擦了擦。

  他示意她站起来。他打开后座的车门,示意她上车。她坐了下来,靠在被绑住的手臂上。他用两根从肩膀垂到腰部的皮带把她固定了起来。他把她的枷锁系在地上的什么东西上。他关上车门,走到驾驶座,发动引擎,然后开车走了。

  车很豪华,座椅柔软舒适。靠背有软垫,靠在胳膊上不会太不舒服。男人打开了音乐,似乎是西方爵士乐和独特的非洲节奏的融合。他抽了一点烟。车内一片漆黑,只有仪表盘透出一丝亮光。露丝可以看见周围的世界飞驰而过。

  他们开了一小段路,上了275号国道。他们向北行驶。一上州际公路,恩通贝先生就启动了自动驾驶模式,靠在车上。他拿起平板电脑,开始滚动浏览,启动和停止。中间他打开了视频通话。他观看并收听了一个节目,节目里所有人都说着一种奇怪的、充满音乐感的语言。

  露丝只是无精打采地盯着窗外。他们似乎没完没了地聊着。她一度睡着了,然后猛地惊醒。车速减慢,然后停了下来。前面是车流。他们缓慢地行驶了大约25分钟。然后她看到警灯闪烁,所有车辆都被迫挤到一条车道。这像是警察设置的路障。当他们来到路障前时,恩通贝先生摇下车窗停了下来。一名警官让他把拇指放在手持设备上,看了看,然后回头看了看。

  “先生,请打开顶灯。”警官礼貌地说。恩通贝先生照做了。警察回头看了看露丝,她的头和身体都被束缚着,嘴巴被堵住,像囚犯一样。她用恳求的眼神看着他。“你有她的文件吗?”他问。恩通贝说有,并把文件拿给警官看。警官看了看,然后礼貌地请恩通贝靠边停车。

  他们在路肩上停了一会儿。然后又来了一名警官。“先生,您要去哪里?”他问。

  “芝加哥,”恩通贝回答。

  “您从哪里来?” “辛辛那提,”恩通贝回答道。

  “你介意我看看那个女孩吗?”他问道。

  “警官,请便,”恩通贝用他低沉悦耳的声音说道。

  警察绕到副驾驶座那边。他打开副驾驶座的车门,把露丝从座位上解开。他抓住她挽具前面的环,把她拉了出来。他把她带到车头。

  他看了她一会儿。然后回头喊道:“嘿,杰克,过来看一下。”

  另一个警官走了过来。他也看了看露丝。他们头顶上有一盏路灯,可以清楚地看到她。他们让她转过身去。

  “这图案看上去不错,”杰克说。

  第一个警官把她的拇指放在他的手持设备上。他看了看。他看了看她的FC卡。显然,卡没问题。其他几个警官也过来查看她。他们让她转过身去。第一位警官回到驾驶室车窗前,看了看手持设备。

  “这上面说她不得离开俄亥俄州米尔福德超过100英里。你为什么要把她带到芝加哥?”

  “警官,如果你看一下文件,里面有一张过户证明。”

  警官翻阅着文件,对其中一份文件看了一会儿。

  露丝站在那里瑟瑟发抖。气温远低于零度。几片雪花飘落。被拦停盘问的车辆缓缓从他们的车旁驶过。似乎每个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她。她又哭了起来。

  “好吧,先生,”警官说。“你介意我们看看后备箱吗?”“当然可以,我们去看看吧,”恩通贝礼貌地回答。

  警官走到车后座,恩通贝猛地打开了后备箱盖。过了一会儿,后备箱盖关上了,警官回来了。 “好的,先生,你可以走了,”他说。

  “警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恩通贝问道。

  “我们正在寻找一些妇女自由组织的逃犯。” “好吧,祝你好运,”恩通贝回答道。

  第二个叫杰克的警官护送露丝回到车上。她抽泣着。就像安德森先生说的,全世界都在和她作对。在她看来,只要有合法证件,你就可以把一个被捆绑、堵住嘴的裸体女人关在车后座。而她要去芝加哥!芝加哥有什么?恩通贝先生会成为她的新主人吗?还是他只是在为别人做事?不管是什么,她显然没有权利知道。

  警官把她安顿到后座,重新系好挽具。他捏了捏她的乳头,然后关上了车门。警官们都让开了,挥手示意车继续行驶。

  他们又开了大约一个小时。以每小时150英里的速度,从辛辛那提到芝加哥只需要几个小时的车程。当她看到这座风城的高楼大厦时,她估计已经是凌晨1点了。她迫切地想小便。他们下了州际公路然后下了坡道。他们开了一会儿,来到一个工业区。拐了几个弯,然后进入了一栋又高又长的大楼的停车场。停车场灯光明亮。那里有一块大招牌,上面用白色大字写着“南方转运和航运公司”。露丝不喜欢那招牌的样子。

  恩通贝停好车。他走到副驾驶座,把她扶了出来。她踏上冰冷刺骨的碎石路面。他打了个响指,指着地上。她蹲下尿尿。他用手帕帮她擦了擦,然后让她站起来。他把牵引绳系在她的挽具前面,开始把她拉向一扇钢门,门上挂着聚光灯。门上的牌子上写着“办公室”。

  恩通贝按下门边的一个按钮。那里有一个带对讲机的摄像头。“这里是南边运输,”一个粗哑的声音回答道。

  “我叫奇涅耶·恩通贝,我有一个要寄送的订单,”恩通贝用他那低沉、带有口音的英语说道。

  “等一下,”那声音回答道。天气比警察拦下他们的时候还要冷。露丝畏缩着,瑟瑟发抖。难道没有人为她着想吗?她难道不是人吗?

  那个声音又响了起来。“好了,请进。”门锁嗡嗡作响,恩通贝把她拉了进去。

  那是一间小小的接待室,光线昏暗,外墙上有一扇小窗。屋内有些冷,但还是比外面暖和得多。房间大约15英尺长,10英尺深。地板是脏兮兮的乙烯基瓷砖。墙壁是深色的木镶板。一个30多岁的男人,金发略显蓬乱,坐在一个木柜台后面。他正抽着烟。他两侧沿着柜台顶部各有一扇金属屏风,在他坐着的地方留出一扇小窗。屏风漆成了白色,但看上去有些斑驳,显然是很久以前漆的。

  恩通贝把她拉到柜台前,递上了他的文件。那人看了看文件,又看了看露丝,掐灭了烟,然后在平板电脑上查找着什么。“好的,”他说。“露丝·西尔弗曼,4379912NJ,”他确认道。 “等一下。”

  他们等了大约两分钟。露丝浑身发抖,呜咽着。“转运。”这是什么意思?那人告诉警察他要带她去芝加哥,他们现在已经在芝加哥了。他为什么要转运她?要去哪里?

  他们右边的墙上有一扇钢门。两分钟后,门“嗡”地一声响,一个女人走了出来。她穿着蓝色牛仔裤和靴子,左胸前印着白色ST&S字样的栗色T恤。她看起来大约25、26岁。她留着齐肩的油腻黑发,略微有点胖。从她的举止来看,凌晨这个时候带着裸体被绑着的女孩出现让她加班的男人真是讨厌。她的腰带上挂着一个手持设备,还有一个露丝认出是电击器的东西。她取下手持设备并将露丝的拇指放在上面。她看了看,然后转向办公桌旁的男人。 “露丝·西尔弗伯格,4379912NJ,”她闷闷不乐地说。

  “西尔弗伯格还是西尔弗曼?”金发男子问道。

  女人又看了一眼手持设备。“西尔弗曼,”她确认道。“好的,带她进来,”男子说。

  露丝拼命地想要挣扎、尖叫,想要挣脱束缚,但她知道任何反抗都会被无情地镇压。恩通贝松开了皮带。女人抓住她胸前挽具上的环,粗暴地把她拽向门口。她抓住门把手,当门锁再次响起时,她把露丝拽了进去。她们迅速左转,把她带到了柜台后面。

  柜台大约有10英尺深。后墙是深色的木料,就像柜台一样。上面贴满了各种各样的纸质通知。还有一张动感十足的画面,一个裸体、性感的女人正在练习体操。男人坐着的窗户旁边是一排大抽屉。他坐在一张钢凳上。

  他穿着和女人一样的T恤和牛仔裤。“我们马上就来,”男人告诉恩通贝。

  当男人站在露丝面前时,女人将她的手腕从挽具后面松开。露丝的手臂被放下,她呻吟着。躯体束缚带被取了下来。女人用一只手将露丝手腕并拢,手掌向内。她用什么东西缠住露丝的手腕好几圈,让它们粘在一起。男人正在松开露丝头上的束缚带。他按了一下口塞的前面,她嘴里那个海绵状的东西缩了回去。他把海绵状的东西拔出来,解开了带子。女孩又把什么东西绕在露丝脖子上,在颈后扣紧。男人走进箱子里,拿出一个东西,放到她嘴边。

  “露丝,张开嘴,”他告诉她。

  她悲伤地张开嘴唇,那个东西被塞了进去。一秒钟后,它像之前束缚带上的口塞一样膨胀起来,填满了她的口腔。她发出一声闷哼。她感觉有什么东西像护套一样裹上她被绑住的手臂,一直覆盖到她肘部上方。女孩拉动某处机关,覆盖物立刻收紧了,迫使她的肘部并拢,上臂几乎碰到一起。露丝因肩膀被强力牵扯而发出哀鸣。

  男人向恩通贝索要脚镣的钥匙。恩通贝从窗口递给他。他解开脚镣,把锁链放在桌子上,连同口塞和挽具一起递给恩通贝。女人则给露丝戴上另一副镣铐。男人在平板电脑上按了几下,一张塑料卡片从打印机里弹出,接着是一张写着二维码的纸。他看了看卡片,上面是她刚到罗科的妓院时拍的照片。他把卡片系在露丝戴上的项圈前面的一个环上。他撕下写着二维码的亮纸背衬,贴在她左胸上方。他又在平板电脑上输入了几个数据,然后擡头看着恩通贝。“收据应该在你的手机里,”他告诉他。恩通贝低头看着手机,确认了信息。

  “她还没吃饭,需要喂点东西,”他告诉金发男人。“别担心,恩通贝先生,”男人说。“我们会好好照顾她的。”

  恩通贝看着她,顿了顿,似乎想说什么,但还是直接转身离开。

  女人让她转过身,捏了捏她的乳头并摇晃她的乳房,一句话也没说。然后金发男子对她道:“B15单元。”

  女人点了点头,从一个挂着大约十几条皮带的钩子上取下一条,系在露丝的项圈上。她拉紧了皮带,露丝踉跄着向前踉跄了一步。

  “听着,露丝,”她严厉地对她说。“别跟我惹麻烦。只要你乖乖配合,没人会伤害你。但如果你不乖,他们就会用这种东西电你。”她从腰带上取下电击器,亮给露丝看。“如果这还不够,他们会把你送进禁闭室。相信我,亲爱的,你不会想去的。明白了吗?”

  露丝悲伤地点了点头。女人拉了一下皮带,露丝拖着脚步跟在她身后。她在带露丝进来的房间另一侧又打开了一扇钢门。必须用拇指指纹才能让门开启。

  她们走进一间灯火通明的仓库。天花板大约有20到25英尺高。头顶上挂着又大又长的照明灯具。地上几乎一尘不染,是闪亮光滑的灰色水泥地板。墙壁是煤渣砖砌成的。房间很冷。它大约有200英尺长和宽。沿着后墙有几扇巨大的车库门。

  在入口和后墙之间,排列着好几排闪闪发光的钢笼。每排的两侧都有笼子。第一排右侧的牢房紧挨着第二排左侧的牢房。每条走廊前的地板上都画着大大的亮蓝色印刷体字母“A”到“E”。

  女人快步拉露丝走到B排。她们沿着走廊拐弯。每间牢房前的地板上都画着该排的字母和牢房的号码。她左侧是B1到B10,右侧是B11到B20。

  房间里似乎一片寂静,但当她们经过一些牢房时,露丝听到了隐隐约约的凄惨哀嚎。有几个牢房是空的,但大多数牢房里都蹲着或跪着女人。女孩带她走到B15号牢房。她打开笼子,猛地推开门。

  笼子大约7英尺高,7英尺宽。笼子后面是一个钢制马桶。笼子中间靠后的地板上,有两根长约15厘米,周长约20厘米的钢管。钢管之间,距离两英尺(约6米)的地方,地板上有一个闪闪发光的钢环。在环的正前面,还有另一个钢环,距离约 4 英尺。闪闪发光的钢环和钢管从覆盖整个笼底的橄榄绿色橡胶垫中露出来。

  女人把露丝拉进笼子里。“你想尿尿还是拉屎?”女人简短地问她。露丝悲伤地摇了摇头。

  “好吧,那就面朝门跪下,”女人告诉她。露丝照做了。女人让她往后挪,往后挪,往后挪,然后让她保持不动。“张开你的腿,”她厉声说道。露丝把腿尽可能地分开,直到镣铐允许的极限。女人解开镣铐,让她把脚再张开一点。她将露丝一只脚踝套进钢管,然后是另一只,将它们牢牢锁住。女人让露丝弯下腰。铁环上挂着带滑轮的绳索,末端有个搭扣。趁她俯身时,女人用搭扣将绳端系在她的项圈上。随后她拉下滑轮,露丝的头被拽向地面,在离地约两英尺处停住。她的胸脯紧贴着大腿。

  她呜咽着挣扎。女孩走到她身后,将一根绳子从她脚边的铁环连接到她手臂上套着的袖套铁环上。她用力拉紧绳子,露丝的肩膀被扯得生疼。女人朝笼子前方走去。露丝呜咽着拉扯束缚,竭力擡头望向女孩。"求你别把我丢在这里!"她想要哀求。

  女人转向她。“我一会儿给你带点吃的,”她告诉露丝。她砰地一声关上了笼门。这声音在原本寂静无声的房间里回荡。她锁上门,离开了。

  露丝挣扎着,呜咽着。为什么对她来说一切都变得越来越糟?她还要被这样绑多久?她能稍微把头向右转。一个金发长发的女孩和她一样跪在她旁边的笼子里。她看向左边。那里也跪着一个女孩。她透过牢房门的钢框望向对面,发现一个女孩正隔着 10 英尺宽的过道努力擡头看着她。

  深深的绝望如潮水般淹没了她。对于正在遭受的一切,她怀着悲恸的恐惧。这个念头不断在她脑海中闪现——她此刻在芝加哥。为什么非要被转运到别处?为什么不能直接从罗科那里送往最终目的地?他们甚至把那个叫亨丽埃塔的黑人女孩直接运去了明尼阿波利斯。

  她直觉某种极其可怕的事情正在发生。这个场所根本就是为工业化规模贩卖女奴而设计的。她早已习惯被捆绑着静止不动,但此刻的拘禁方式,以及周围那些同样被束缚的女性,都令她痛苦不堪。这种冰冷彻骨的残忍手段,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发生了一些非常非常糟糕的事情。她就是知道。她所在的地方就是为大规模贩卖和运送女性而设计的。她早已习惯了被捆绑,被迫一动不动地待在一个地方,但这种捆绑的方式,以及所有其他被捆绑的女性,都让她感到痛苦。这种冰冷残酷的暴行令人难以忍受。

  大约半小时后,女人回来了。她推着一辆闪亮的小钢车。仓库里的一切都干净整洁得像是医疗用品加工厂。女孩打开笼门,解开了露丝颈部与地面的束缚,让她跪起身来。女人按下口塞上的控制杆,使其收缩至可摘除的大小。取出后,她走出笼子将口塞放在推车上。随后拿起一根约四英寸粗的透明长管,里面装满了灰褐色的泥状物,带进了笼子。

  “张开嘴,”女人告诉她。露丝不禁打了个寒颤,想起了之前女人告诫她要听话。她张开嘴唇。女人把管子的一端压在嘴唇之间。“用嘴含住它,”她厉声说道。露丝合上了嘴。

  女人一只手握住靠近嘴边的管子,另一只手按下另一端的活塞。淤泥开始涌入她的嘴里。她惊慌失措地擡头看着女人。对方没有露出施加酷刑般的笑容,只是例行公事般面无表情。她竭尽全力吞下那黏糊糊的东西,生怕错过一顿饭。当露丝的嘴里塞满食物时,女孩会稍作停顿,分几次缓慢压下推杆。这团糊状物寡淡无味,却带着陈年积存的霉味,所幸质地足够稀薄,让她能直接咽下而无需咀嚼。

  当软管被抽空时,女孩将它从口中拔出。露丝正低声啜泣。接二连三的侮辱,层出不穷的羞辱——这就是她正在承受的苦难。要是她能有勇气和意志反抗就好了。但一想到禁闭意味着什么,她就不寒而栗。她不愿去探究那究竟意味着什么,也不想知道在那里会发生什么。这让她成了懦夫吗?或许吧。但当成功有望时,勇敢是容易的。值得为之冒险。可她明白任何反抗都会立即被镇压。他们会持续折磨虐待她,直到她死亡或屈服为止。她唯有温顺服从。

  她想起那天遇见的那位注定要进入 IFC 的女人,对方曾发誓绝不做奴隶。为何上帝没赐予她同样的勇气?为何施加诸多磨难却不赋予她承受的能力?又是什么让这个女人甘愿在这种地方工作——在这里,她们冷酷地折磨着女性,日复一日,一个接一个?

  女孩拿来了另一支管子。里面装着白色的东西。她把它放到露丝的嘴边,露丝忧伤地接受了它。这支管子比第一支稍微细一些。女孩慢慢地按下柱塞。液体流出的速度比前一个稍微快一些,而且也更稀薄。露丝轻松地咽了下去。它实际上有种味道,有点像水果,但无法确定是哪种特定的水果。

  女孩把细管放在推车上,当露丝喝完里面的东西时。推车上有一张纸巾,她用它擦干净嘴唇。她把口塞拿回来并戴上。当口塞在她嘴里弹开时,露丝发出了一声小小的尖叫。

  女孩拉扯着系在她项圈上的绳子,直到露丝再次脸朝下跪着。她关上笼门并锁好。她推着手推车离开。车轮是橡胶做的,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她听到大楼某处一扇门打开又猛地关上,想必是那女孩回到厨房去放回空管子。声音在空旷处回荡。

  于是漫长的等待又开始了。她挣扎着,呜咽着,不停地哭泣。她拼命地试图控制自己。"她要在这里待多久?那个黑人,她猜是非洲人,要把她带到哪里去?他们会对她做什么?她还有机会过正常的生活吗?为什么人们如此残忍?她想起了那个金发男人对恩通贝先生说的话。"我们会好好照顾她的。"他的意思就是这个。一个被恐惧逼得近乎发狂的女孩,可能会撞向什么东西。她可能会找到方法割伤自己,或者以某种方式伤害自己。即使被捆绑和堵住嘴,她也能四处走动,煽动其他女孩反抗。而现在这样,除了有些痛苦的抽筋外,她被释放时的身体状况会和她进来时差不多,除非被完全静止地捆绑数小时、数小时、再数小时的经历使她陷入某种精神错乱的状态。

  露丝开始感到疲倦乏力。现在大概是凌晨两三点钟。她经常熬夜到这个时间,为深夜的客人服务,所以并不是因为这个。而且她在车里也睡了一会儿。她意识到食物里有什么东西。有什么东西让一切都变慢了,让事情变得模糊。她试图抵抗,但过了一会儿她还是屈服了。她开始打瞌睡。

  她猛然惊醒,立刻开始试图移动。几分钟后,她意识到自己为什么无法动弹,于是开始哭泣。无法判断过去了多长时间。一切都和她进来时一样明亮。她听到左边的女孩发出一声剧烈的呻吟,然后爆发出悲伤的哭泣。这声音让她无法承受,仿佛这些情绪是会传染的。对面的女孩发出一声响亮而压抑的尖叫。这让她想要咆哮。但其他女孩很快就平静下来,意识到她们表达悲伤和愤怒都是无用的。没有人在乎她们的想法。

  大约一小时后,她听到了一些男人的声音。他们像平常工作日的普通工人一样,愉快地互相开玩笑。过了一会儿,其中两个人沿着过道走来,打开了一个笼子。她能听到他们让那个女孩小便。停顿了一下,女孩被带出了笼子。他们把她拖到了建筑物的后面。

  一扇车库门打开了。三个男人从前面的拐角处走来。他们正用锁链牵着三个女孩。女孩们在哭泣。他们在离露丝两个笼子的地方停了下来。他们释放了里面的一个女孩,让她小便。过了一会儿,她听到其中一个男人喊道:"你这个该死的婊子!"接着是一阵电击和一声尖叫。然后又是一阵电击和另一声尖叫。接着又是一阵电击和一声比之前更凄厉的尖叫。那个女孩被从笼子里拖出来,痛苦地哭泣着。她被加入了锁链队伍,男人们带着她们继续前进。

  长时间的寂静。然后她听到右下方远处,大楼后部传来动静。她使劲望去,看见两个年轻女孩,各自推着一辆银色推车,沿着笼子排前行。她们会打开一个笼门,然后停顿大约十五分钟,接着笼门会关上。有时,在这期间会传来一两声女性的哀鸣。一个女孩真的开口说话了,哀求道:"请让我离开这里!求……"然后传来一阵电击声和一声尖叫。接着又恢复了寂静。

  女孩们一路走到了她的笼子前。负责她这边的那位大约 22 岁。她有着长长的棕色头发和一张甜美的脸。她那丰满的胸部撑起了她的栗色 T 恤。她穿着蓝色牛仔裤和黑色靴子。她打开了露丝的笼子,把她的项圈从环上解了下来。她让她跪直了。她看了她一会儿。"嘿,盖尔,"她喊道。"过来看看这个。"

  对面笼子里工作的另一个女孩悄悄靠了过来。她金发扎成马尾,身材比棕发女孩更娇小,胸脯如苹果般大小。

  "天——哪——!"金发女孩叫道,"你看看那里!""我觉得挺酷的,"棕发女孩说。

  "我觉得恶心,"金发女孩说,"男人为什么要对女人做这种事?"

  "噢,谁知道呢,大概这样和她做爱会更刺激吧。""你会让你男朋友这么对你吗?"

  “不,绝对不行,”棕发女孩回答。“所以纹在她身上可以,纹你身上就不行?”

  “要是你这么说的话……”

  “看看可以,纹就不行!”

  棕发女孩笑了。“我只是觉得看起来很酷,仅此而已。”

  金发女孩退回到她的推车旁,打开了露丝对面的笼子。棕发女孩走到露丝面前,松开并取下了她的口塞。露丝正低声啜泣着。棕发女孩轻拍她的脸颊说:"亲爱的,我还是觉得你很好看。"

  她用管子喂露丝吃了糊状食物——和昨晚一样的糊状物,还有一管混合水果口味的饮料。随后重新绑好她,关上笼子继续前行。

  喂完早餐后,女孩们两两一组,依次解开每个女孩的束缚让她们排泄。她们采取二对一的方式,以防有人抗拒重新被绑。食物中含有 Gabutal(一种非成瘾性吗啡衍生物)酊剂,会使女孩们昏昏沉沉,这对她们的工作很有帮助。当她们来释放露丝时,她已因尿急而焦躁不安,对能上厕所心怀感激。她顺从地再次被绑好,没有发生任何意外。

  盖尔和棕发女布伦达接下来的任务是清洗笼子,其他小组则负责其他走廊的工作。她们各自拖着一根长长的软管沿走廊行进。软管喷嘴配有释放温和肥皂液的装置。布伦达打开她那侧的第一个笼子,拧开水龙头,用温热的肥皂混合液冲刷笼内和里面的女孩,女孩尖叫着啜泣起来。待所有地方都浸满肥皂水后,她改用清水冲洗干净。笼子略带坡度,所有液体都顺着水槽流走。这种清洗方式让被囚者很不舒服,但实在没时间把她们全放出来淋浴,这已是折中之举。完成后,她们会关上笼门锁好,让笼内——包括里面的女孩——自然晾干。

  露丝被水管冲刷时尖叫抗议着。但她除了紧闭双眼别无他法。在随后半小时的晾干过程中,她一直瑟瑟发抖。

  此后数小时,仓库基本保持寂静。后来布伦达和盖尔在走廊分发午餐时,又一辆卡车驶入。露丝目睹新来的女孩们被关进那些腾空的铁笼。等所有女孩都安置完毕,男人们过来又带走了几个,准备装上即将出发的卡车。露丝注意到分到她所在过道的三个女孩似乎是亚裔。

  下午陆续有更多卡车进出。女孩们被成批送进来,又成批运出去。在卡车往返的间隙,仓库几乎鸦雀无声。盖尔和布伦达不时巡视 B 走廊,确保没有女孩承受过度痛苦或出现需要处理的问题。她们只是沉默地来回走动,挨个窥视笼内被捆绑着仰卧的女孩。

  露丝和其余女孩们先后吃了午餐和晚餐,并再次被允许排泄。随后仓库陷入彻底的沉寂。露丝怀着可怕的绝望,悲凉地准备度过又一个漫漫长夜。

  就在次日午餐前,露丝听见左侧通道传来人声,正朝仓库前方移动。她竭力擡头望去,只见一位约莫四十五六岁的女士,身着玫瑰色商务套裙配白衬衫,脚踩红色高跟鞋,正引领三位身着正式黑色修女服的修女穿过通道。其中两位年轻修女的面庞从头巾中探出,显得清新秀美,她们落在后面。与那位衣着考究的女士并肩而行的,是位年长的修女,她面容严肃,皱纹间透着干练。

  “如您所见,嬷嬷,”女商人说道,“笼子非常干净。这些货物被安置得既无法自残,又能在等待运输期间享有相对的舒适。她们定期进食沐浴,每六小时获释进行一次排泄。”

  "这里的井然有序和整洁令我印象深刻,"修女嬷嬷回应道。"她们或许是妓女,但终究也是上帝的子民。主教大人收到了一些关于虐待的恶劣报告,特意派我来巡查各处转运仓库的居住条件。这些女孩通常在这里关押多久?"

  她们缓步走过通道,逐一查看着每个铁笼。

  "通常羁押时间为 24 至 72 小时,"那名女子答道。"发往美国的'包裹'一般 24 至 48 小时内就能运出。国际运输因航班安排和需要凑足同一目的地的'包裹'数量以保证经济性,耗时稍长些。"

  "泰勒小姐,为何称她们为'包裹'?"修女嬷嬷突然停步质问,"这称呼是否太过冷漠?她们毕竟是人啊。"

  "这是我们非人格化政策的一部分,尽可能去除人为感情,嬷嬷,"泰勒小姐回答。"工作人员需要保持一定的超然态度,才能专业地完成工作。有时很难确保这些女性都被妥善隔离和照料。她们常常呜咽哭泣,有时甚至会变得难以管束。毕竟,你不能责怪她们。因此需要保持某种程度的冷漠。"

  "我对'不能责怪她们'这部分持保留意见,"修女嬷嬷反驳道。"她们所谓的苦难都是上帝的安排。根据全球统一大会确立的教义,她们都在上帝的计划中扮演着非常重要的角色。她们需要接受这一点。"首席修女转身看向见习修女们,朝她们点头示意。她们微笑着点头回应。

  "渴望自由是人的天性,"泰勒小姐回应道。这群人在距离露丝两个笼子的地方停下脚步。她能听清她们说的每一个字。

  “但正是自由,尤其是所谓的女性自由,导致了革命前时期的所有道德放纵。”修女反驳道,“上帝会奖赏温顺服从的人。这些‘包裹’——如你所称——正通过身体的不适,获得更多机会来践行和拥抱这些准则。本质上,她们是在为所有抗拒上帝自然秩序的所谓‘自由’女性赎罪。上帝会奖赏她们。”

  “是的,修女。”泰勒女士中立地附和道。

  “只有她们低劣的本性才会抗拒必须施加于她们的规训。”

  “是的,修女。”泰勒女士回答道。

  修女嬷嬷望向露丝对面的笼子。"这个女孩叫什么名字?"

  泰勒女士在 CPad 上滑动片刻。"她叫劳伦,嬷嬷。"泰勒女士答道。

  "我能看看她吗?"

  "当然可以,嬷嬷。"泰勒女士回答。

  金发和棕发的女孩一直跟在后面。金发的盖尔跳上前去打开了笼子。她蹲下身,解开了固定女孩头部的绳索。

  “擡头!”盖尔严厉地命令道。

  女孩缓缓擡起头来。她身材纤细,却有着丰满的胸部。年龄看起来在 25 到 30 岁之间。腹部醒目地纹着黑色粗体的"MR"字母纹身。她的眼睛在笼子周围的人群中来回扫视。年轻的修女们从修女嬷嬷的肩膀上方探头张望,想看清她的模样。

  “很漂亮,”修女嬷嬷评价道,“我能和她说话吗?”

  “母亲,我们通常不允许交谈,”泰勒小姐反对道,“这不利于纪律管理。她们会哭闹哀求着要出去,对我的员工造成困扰。”

  “可若不与她们交谈,我如何评估你们的管教方式?”老修女坚持道。

  “好吧,”泰勒女士妥协道,朝盖尔点头示意。盖尔随即松开了劳伦嘴里的口塞并将其取出。

  “孩子,她们待你如何?”修女嬷嬷询问道。

  劳伦的嘴唇颤抖着,恐惧地看向盖尔。修女会离开,但盖尔会留下来。况且抗议又有什么用呢?修女对他们的苦难无动于衷,认为这是上帝的旨意。甚至视之为通往天堂的必经之路。

  "好...挺好的,夫人,"劳伦迟疑地回答。

  "要说'好的,嬷嬷!'"盖尔厉声呵斥道。"好...好的,嬷嬷!"女孩惊恐地脱口而出。

  "你吃得饱吗?""吃...吃得饱,嬷嬷,"她连忙回答。

  "她们有没有虐待你?"

  劳伦又快速瞥了一眼在她上方徘徊的盖尔,随后将目光转回修女嬷嬷身上。她浑身颤抖着,赤裸的身体被束缚,在这里 99%的时间都被堵着嘴无助地禁锢着,动弹不得。她听过其他女人被电击时发出的尖叫与哀嚎。她绝无可能逃脱或避开即将降临的命运。如果连对女性的性奴役都无法触动你,那该如何定义虐待呢?

  “不-不是的,嬷嬷,”劳伦怯生生地回答。

  “很高兴听你这么说,劳伦,”修女回应道。“愿上帝保佑你的顺从。”

  劳伦不知该如何回应。盖尔已经掏出电击器蓄势待发,她粗暴地将电击器戳进劳伦的肋骨,迫使她发出呻吟。“快感谢院长嬷嬷的祝福!”盖尔厉声道。

  “谢-谢谢您,嬷嬷,”劳伦呜咽着说。

  院长嬷嬷向泰勒小姐点头示意,泰勒小姐又对盖尔使了个眼色。盖尔将口塞重新塞进劳伦嘴里,充气膨胀。

  "她最终会被送到哪里?"修女在盖尔正准备把女孩脖颈往下拉时问道。

  泰勒小姐扫视着 CPad 屏幕:"泰国,嬷嬷。曼谷。"

  劳伦全身僵直,发出尖锐叫声。她的身体开始剧烈颤抖扭动。盖尔费劲地按着她的脑袋。即便被制服后,劳伦仍持续发出撕心裂肺的啜泣。

  修女嬷嬷上前一步,将手放在她低垂的头上。她擡眼望向天花板,低声祷告。"好了好了,劳伦,"随后她说道,"这是上帝的旨意,你必须接受。上帝会与你同在。"

  她退后几步,向泰勒小姐点头示意。泰勒小姐对盖尔使了个眼色,后者便关上笼门并上了锁。泰勒小姐心中恼火。院长嬷嬷的到来打破了她们原本平静有序的生活。但这位嬷嬷是蒙席大人派来的——那位大人可是北伊利诺伊州主教、拉比与伊玛目联合学院的董事会成员,权势滔天。

  她们沿着笼子继续查看。"这位是?"修女嬷嬷问道。泰勒小姐再次查阅她的电子平板。"罗西塔,嬷嬷,"她汇报道。

  "她们都没有姓氏吗?"修女嬷嬷追问道。

  "这些信息属于高度机密,"泰勒小姐回答。"哦,"修女应道,"我能看看她吗?"

  泰勒小姐强忍烦躁,向盖尔使了个眼色。盖尔打开笼门时,罗西塔正茫然仰望着。盖尔解开她头部的束缚,示意她跪坐起来,两人用手势进行交流。

  修女上前轻抚那张美丽却愁苦的面庞。"罗西塔会被送去哪里呢?"她问道。

  泰勒小姐看了眼 CPad。"她来自洪都拉斯,嬷嬷。内华达州的强制生育基地。"

  "不是送去妓院?"

  "不是的,嬷嬷。看她这宽骨盆和饱满的胸脯,最适合生育了。"

  "我能和她说话吗?"

  "不行,嬷嬷,她不会说英语。"

  "你怎么知道这事?"

  "档案里写得清清楚楚,嬷嬷。"

  "哦。"那位嬷嬷凑近泰勒小姐,用密谋般的口吻低语:"那他们培育拉丁裔吗?"

  "不,嬷嬷,"泰勒小姐回答,"内华达这处设施只生产白人女性后代。罗西塔将被植入两枚高加索女性受精卵并完成妊娠。这些是为出口市场准备的。"

  "哦,"院长答道。"是双胞胎?"她问道。

  "不,院长,严格来说不算。她们将来自两位不同的捐赠者。为了保持多样性。"

  盖尔再次按下罗西塔的头并锁住装置。女孩开始啜泣并含糊地说着什么,哀求地望着修女。笼门关闭后,她们退后几步。院长嬷嬷穿过走廊。"这个怎么样?"她问道。泰勒小姐滑动着 CPad 走过来。

  "她叫内妍,院长,"泰勒小姐回答。

  她不等老修女发问,就吩咐布伦达——这是她负责的区域——打开笼子。布伦达急忙开锁,未经指示便松开女孩的头部,揪着头发将她提起来。当女孩看见一小群人正探头打量她时,顿时哭了起来。她身材瘦小,皮肤呈棕色,留着长长的黑发。

  "内妍,这名字很特别。"修女评价道。

  "是的,嬷嬷,"泰勒小姐回答,"她是缅甸人。昨天刚进口的。她和另外四名缅甸少女将被送往康涅狄格州哈特福德的非监管女性池,在那里挂牌出售。"

  "不是妓院?"老修女问道。"不是的,嬷嬷,不是妓院。"

  "所以你们这里不只有妓女?"

  "不止的,嬷嬷。我们这里有各式各样的女性。""哦……"老修女回应道。

  她盯着那个女孩看了片刻。"她有种异域风情的美,"老修女评价道。"你知道是谁把她们进口来的吗?"

  "我可以帮您查查看,嬷嬷,"泰勒小姐回答道。

  "嗯,"修女几乎是用气声说道,"我们一直在考虑该给主教大人准备什么生日礼物。这就像给一个什么都不缺的男人选礼物。我在想,他可能会喜欢这样一个可爱的小缅甸女孩,充实他的后宫。"她凑得更近,耳语道:"他一直在和见习修女们乱搞,我不太赞成。所以,只要能让他转移注意力......"

  "我相信可以安排妥当的,嬷嬷,"泰勒小姐回答。她心想,如果能为主教大人做些好事,管理层一定会非常感激。拥有南岸运输与航运公司的企业集团,在芝加哥大都会区经营着数家高档妓院。倘若能说服主教大人向大主教区的朋友们推荐这些场所,对公司和她本人而言都将是件美事。

  "但这姑娘得先接受培训,妈妈,"她建议道。

  "噢,这个不用担心。主教大人管教极严,对姑娘们非常严厉。我敢保证,她很快就能学会麻利地履行职责。"

  泰勒小姐示意布伦达将女孩重新关回笼子并锁好。她在 CPad 上做了记录,注明该女孩需暂时羁押等待进一步处理。他们不愿对外张扬,但缅甸进口业务是南区的副业,这女孩仍归他们所有。女孩被重新禁锢时不断呜咽、抱怨并挣扎。盖尔不得不进来用力按住她的头,同时布伦达则收紧绳索并打结固定。

  "哦,天哪,"老修女脱口而出。

  "您现在明白为何我们对女性的处置必须保持非人格化了吧,院长?"

  "是的,非常清楚,"老修女表示赞同。"主教大人特别嘱托我问一件事,不知可否?"她继续道。

  “那是什么,嬷嬷?”

  “主教大人想知道你们是如何帮助维持那些‘包裹’——你们这么称呼她们——的灵性。毕竟,这才是整件事的核心所在。”

  “每周日早晨,我们都会通过扩音器播放第 30 街圣依纳爵教堂的弥撒,”泰勒小姐回答道,“接着播放由主教、拉比和伊玛目联合学院为契约女性录制的系列布道之一,最后放些宗教音乐、赞美诗之类的。”

  “这安排太棒了,”修女嬷嬷赞叹道,“我认识圣依纳爵教堂的卡迈克尔神父。他非常出色,是位真正的圣徒。”

  “是的,我们是他的传教点之一,”泰勒小姐继续说道。“他每周来两次,为姑娘们祷告。”

  “哦,真不错。不知您是否考虑为我们的见习修女也安排个活动?她们可以每天过来为这些姑娘祷告。这对提振她们的士气很有好处。而且让我们的年轻女孩跪在不如自己幸运之人的笼子外,赞美上帝的公正与仁慈,也是教导她们谦卑的绝佳课程。”

  “我会考虑这个建议的,嬷嬷,”泰勒小姐紧张地回答。“但这可能会影响日常运作。”

  “噢,我保证她们不会妨碍工作,”修女嬷嬷轻快地回应道。

  泰勒女士转移了话题:"现在,您想看看一批即将抵达的“包裹”吗?预计十五分钟后会有卡车到达。我们可以边喝咖啡边等。"

  "好的,那会很有意思,"老修女回答。"之后能参观厨房吗?玛格丽特修女对餐食准备过程很感兴趣。"

  "当然可以。一小时后左右会有喂食环节,您想观看吗?"

  修女们都兴奋地点着头。

  她们边走边聊着离开了。一位年轻的修女朝露丝的笼子里窥视,睁大眼睛看了她一眼便走开了。对面那个要去泰国的女孩仍在轻声啜泣。所有女孩似乎都在低声咕哝和呜咽。布伦达和盖尔沿着笼子走回来,用电击棒敲打着笼门喊道:"安静点,姑娘们!安静点!"她那扇牢门发出的"哐当"巨响让露丝吓得跳了起来。她发现自己也在呜咽,赶紧止住了。她最不想要的就是被狠狠电击一下!

  她得知了两件事。一件糟糕透顶——她将被送往海外。这里的女孩们似乎都通过国际航班进进出出。而从恩通贝先生的口音、名字和他听的音乐判断,她很可能要去非洲!这个消息,或者说确认的事实,让她哭了很久很久。另一件事则是她再次深刻认识到,这个世界有多么残酷,有些女性对同类的苦难竟能如此铁石心肠。而那位修女所有关于苦难神圣性的理论,不过是为暴行找的借口罢了。

  当天晚些时候,各种声响渐渐平息,露丝猜想现在应该已经过了下班时间。女工们回来给她们分发晚餐,又让她们使用厕所。之后便是漫长无边的沉寂。露丝的意识时而清醒时而模糊。她知道若能睡去会好受些,但被捆绑的姿势和持续不断的忧虑让她难以入眠。她哭泣、挣扎、痛苦呻吟。不时能听见其他女孩的啜泣声,偶尔还会爆发出压抑着愤怒与悲痛的嘶吼。

  她整夜跪在那里,低着头,双臂被强行反剪在身后。那姿势几乎像是被人遗忘了一般。死寂地令人窒息。一个俯视的幻象不断浮现在她脑海中——那些跪着的、神情呆滞、几乎面目模糊的女人们。五排笼子,每排二十个,算上零星空置的,约莫百名赤身裸体、惊恐无助的女人,全都像卑贱的乞怜者般跪着,被束缚得无法动弹,等待着各自可怖的命运。

  下册第七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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