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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黄博主和前男友都要和我做 (18-28)作者:绿胡子果一 - 长篇色情小说

[db:作者] 2025-10-07 08:31 长篇小说 4420 ℃

18、不要这样

“不行……不…柳佳…!”

北泽彦破碎地急喘着面前人的名字,紊乱的吐息呼到她的脸上,没能换来一丝怜悯。

柳佳摇了摇头,没抬眼,一再加重手上的动作。

北泽彦嫣红发涨的性器正被柳佳攥在手里-

他自找的。明明知道作为炮友不该过度窥探彼此的心,却还是僭越了。

他擅自进来她的画室,擅自掀开盖布看到了柳佳的秘密。

——柳佳心底里还装着封野知。

这个泥泞不堪的秘密。

她从来不发脾气的,尤其是不会对连朋友都不是的床伴发脾气,没有必要。

但今天好像确实表情比平时更冷一些。

柳佳的手指扣紧了,掌纹顺着搏动的青筋来回拂动。她揉捏柱体的动作很重,被攥在手里的性器一再愈发燥热涨大,铃口已经吐露出黏腻的前液,可她没有去撩,指腹是干燥的,毫无隔阂地清晰抵在北泽彦昂涨的皮肉上,没有润滑的机械撸动像是在给他上刑。他的整根都在抖,怼在柳佳手心不受控制地跳动着,腿根蹭得发烫,暧昧的体液溢上来,浸湿了变得猩红的泥泞先端,被柳佳冷冷地看在眼里。

“柳佳……柳…………嘶…嗯…”被情欲泡涨过的声音显得低哑,北泽彦咬着牙一再忍耐射精的欲望。

她就是想让他在她的掌控下肆意释放。

北泽彦慌了,柳佳从来不这样对他,从来尊重他的想法,从来……不这样把愠怒深深地藏到眼底。

他错了。他以为能够用那样的方式迫使她选他。

现在才迟来地明白,他从来没有主动权。

刚洗完澡的柳佳身上都是湿的,没来得及擦干,浴巾随意地绕了身体一圈。发丝垂在肩上,体温被水滴带走。

她没说话,从刚才开始就沉默。

从她在画室门口把北泽彦拦下来开始。

把他推倒在地的动作也好,拽他裤子的动作也好,一切都太迅速,北泽彦甚至都没能察觉到她的手在抖。

——不要这样。记住网站不丢失:lamei wu.c om

北泽彦想要开口求饶的,但硬生生止住了声音。

如果现在让她停下,这就是她们之间的最后一次了。

他有很多东西不懂。唯独这件事,不用柳佳说,他也能明白。

他失去了吻她的权利,她却把他所有的淫邪欲望都看尽在眼里。

脑海里泛起一丝绝望,和情欲的浪潮一起铺天盖地地朝北泽彦的理智涌来。

“射啊。”柳佳倏地轻轻吐出两个字,眼睛没有看向他,北泽彦脸上氤氲的潮红无人在意。

“不行……”抽气声牵动着北泽彦震颤的胸膛,沟壑明显的腹肌上赫赫密布着津汗。他一向喘得好听,拒绝的尾音隐隐上扬,腻着一丝暧昧的眷恋。如果是网黄博主kita的直播,此时此景早应该被满天飞的打赏金额和红心盖住了。他锻炼得当的人鱼线自衣摆下方显出来,线条勾得诱人,却丝毫勾不住柳佳的心思。

她现在就想弄坏些什么。

这一切都毁了最好,这一切都不曾开始,不曾结束,最好。

指节打着圈扣上了冠状沟下最湿硬的部分,搓弄加快了,是真的狠了心要让北泽彦在她面前剖开隐秘的心脏,把所有潜藏的淫欲都倾泻开来。

北泽彦顾不及撑起上身了,浑身都是滚烫发腻的汗,手掌摁在画室地板上发滑,发出诡异的怪响。

画室的阳光照不亮她的脸。

她的手禁锢在颤栗的顶端裹住了外溢的滚烫浊液,恍惚间轻笑了一声。

然后。

北泽彦所有不堪重荷的爱欲和妒忌,滑进了她的指缝里,一点点往下滴落,汇聚成一滩淫糜不堪液体。

19、是不是显得他很有毛病

北泽彦的网黄直播暂停了一周。

然后又暂停了一周。

他在网页上发布的帖子是表示自己在旅游,实际上原定计划的出游时间还远远没到,意味着他之后两周的直播也还要继续暂停。

他觉得自己很难再秉着服务精神去做网黄了。

因为他自慰的时候全在想柳佳。

不直播的话,他其实自我纾解的次数很少。也是因为开始直播了,所以兴致大部分都留给直播的时候,和去找柳佳的时候。

可是现在连在家里看书做自己的事情,也会频频想起柳佳。

那天脸色透出一丝愠怒,却将一切更疯狂的动作止于瞬间的柳佳。

-

那天,柳佳逼着他在她面前射精后,很有耐心地等他完全冷静下来后才松开捏着湿靡性器的手。

“难不难受?”她低低地问,声音很柔软,垂眸盯着北泽彦泛上绯红的胸脯。

北泽彦摇了摇头。她没看见,所以他又出声回应,“不难受。”

叁个字说得低哑生涩,一副不像是没事的样子。

柳佳终于抬头看他。

双手都沾满了淫乱的液体,所以柳佳没有伸手去摸他的脸。身体很缓慢地倾靠过去,像是怜悯一般将轻柔的吻落在他的耳尖。

北泽彦很软地哼了两声,反应有点木讷,但是迎合着她靠近的动作。她身上挂着水滴,所以肌肤触及之处落了点凉意。

“北泽彦,我不是什么好人。”

柳佳咬着他发热的耳朵轻声呢喃。

“所以……”

“别喜欢我。”

-

北泽彦觉得柳佳很恐怖。

他的喜欢来得太迟钝,好感是朦胧的,行为举止明明已经足够克制,她却在刹那间察觉。

——别喜欢我。

这句话在北泽彦自慰的时候反复萦绕在他的脑海。耳边甚至都还留有她唇瓣轻贴上来的温度,那样软的语气却说着那样残酷的话,过电一般的激流就止不住地往北泽彦的心脏狂涌。

如果说这样让他更喜欢她了,是不是显得他很有毛病?

他有自知之明。

他就是个有毛病的人。

北泽彦没有答应柳佳主张中止炮友关系的提议。临走的时候他说有空再商量,柳佳似乎摇了头,又似乎点了头。

他现在不再直播,所以他无从得知如今柳佳还会不会来看。

没有人在观看的自慰过程,青筋盘绕的性器在没有被公布于众的淫邪想法中愈发涨大。北泽彦拢过先端的冠状沟,在最燥热粗硬的部分来回剐蹭,咬着牙加重了力度。

她的手更软,更没有情绪,更直接地带来灭顶的快感。

柳佳。柳佳。柳佳。

她的脸模糊地浮现又散去,以往每次性爱中她喘息的瞬间,失控嘤咛的瞬间,脸上密布着潮红和汗望向他的瞬间,他都卑劣地印在了脑海里。

本该就是独属于他的。

抽弄性器的动作变得机械,心神被浓烈的眷恋笼罩,他没意识到,喘息声早已变成了复诵她名字的音节。

可是……

封野知。

不用推理也能明白,那幅画室中央白净清爽的画,画中人就是柳佳的前男友。

北泽彦的指尖不自然地颤了一瞬,燥热的前液流进绷紧的虎口,发出黏腻的声音。

柳佳。

脑海里的她好像愈发沉默,不再笑了。

北泽彦呻吟了一声,心脏忽然沉了下去,握在手里的粗涨被挤出了浑浊的汁液,靡艳不堪的味道放肆地弥漫在除了他空无一人的房间里。

20、我和柳佳分手了

东京在下雨。

五月的天气阴晴不定。

白天还热得要中暑,晚上就下起了刺骨的暴雨。

封野知就偏偏在这种时候发现北泽彦。

-

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北泽彦很有规矩,念在不能把封野知纯纯当一个司机,自觉地选了副驾驶位。一上车就系好了安全带,手放在膝盖处,像是参加就职面试那样正式,脊背挺得直直的。

“……又不是你开车,你这么绷着干嘛。”封野知呛他。“信不过我?”

“没有。”北泽彦摇头。

是怕自己身上的水滴弄脏车座。

但北泽彦没解释,只淡淡地追问。

“你开车技术好吗?”

“不好。”

封野知脸很臭,没好气地答。

“……没事,我相信你。”北泽彦木讷地朝他点头。

…………。

封野知捏着方向盘的手紧了又紧,几乎要将牙关咬碎。

——谁让他挽尊了。

但封野知的确开车又快又稳,北泽彦不太习惯坐电车以外的交通工具,却也没有一丝晕车的迹象。

车厢里漫着一股很安神的薰衣草味,来自悬在后视镜上的车挂香薰。

封野知刚上完班,身上着了干净整洁的暗色西装。第四颗袖扣特意换了设计,手表是有点名贵的一款。

她的前男友。

北泽彦默默地观察了一会,见封野知不再说话,便扭头望窗外被雨模糊了的景色,盘算着要不要找话题。

柳佳最近过得怎么样?

……不是个好话题。

你怎么认得出我?

……北泽彦猜得到,肯定是柳佳给他看过自己的照片了。

你跟柳佳……

……算了。

北泽彦选择闭嘴,自柳佳给他发信息说暂停炮友关系后已经两个月多,他也没想到会在出游期间的下雨天晚上,碰到前炮友的……另一个炮友。

北泽彦是第一次见到封野知的样子。

柳佳有跟他说过,自己的前男友在跟她不定期上床。但是这位前男友不是网黄,只是个普通人。当年柳佳也没有和他拍过合照,所以就没有给北泽彦看过封野知的样子。

见了面北泽彦才觉得,柳佳和封野知,其实长得有点像。

气质上很像。

虽然柳佳在面对北泽彦的时候总是笑嘻嘻的,但北泽彦觉得,如果柳佳真的生气了,应该就是封野知现在这幅样子。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的低气压,眉毛拧在一起,眼神闪着光。但动作举止还是周到克制,让人觉得像点燃了一簇安静的线香烟花。

封野知要是真的这么生气,又何必主动把车靠边,喊躲雨的北泽彦上来。

北泽彦抬手撑起下巴,眼睛追着行人斑斓的伞。

下雨路滑,窗外的景色太令人恍惚,北泽彦索性闭上眼放慢了呼吸,心里涌上来很多想法。

封野知好像没有自己高。

封野知好像身材没有自己好。

但是……他的长相和柳佳画中的样子如出一辙。

柳佳太会捕捉他的神韵。

而北泽彦只会沦为肌肉动线的素材。

北泽彦其实在看到柳佳的画的瞬间就懂了。

他一点胜算都没有。

为什么还不肯放弃呢。

他托腮深吸了一口气,闷闷地想道。

封野知在一旁瞟了他一眼,手稳在方向盘上,没有丝毫动摇,定定地开口道:

“我和柳佳分手了。”

“……我知道。”

北泽彦听柳佳简单地解释过缘由。

“不是说五年前,是我和她,”封野知顿了顿。

“已经结束了。”

是吗?

北泽彦滞了一瞬,有点狐疑地扭头去看封野知面无表情的侧脸。

感觉不像在撒谎,那么是真的了。

柳佳原来没有让封野知知道她还喜欢着他。

……也是。

也怪不得那天,被他发现了那幅画,她会那样生气。

这下北泽彦的心咚咚跳起来。

他……可以搅局吗?

他可以——

还没等北泽彦拿定注意,车身突然猛地顿住。

雨水腻在车胎和地面之间,发出诡异的声响。

对面的车灯从跟前闪过。

下一秒天旋地转,北泽彦的脑袋撞到车玻璃上。

短暂地失去意识前,传到他耳边的是封野知压抑疼痛的急喘。

-

北泽彦现在有点无地自容。

封野知是在遭遇车祸时,会把方向盘往左打满的人。

北泽彦没有任何的皮外伤,封野知却因为驾驶侧被撞碎的车玻璃划伤了整条手臂,需要留院缝针。

那道猩红的伤口很长,从肘侧开始,贯穿到掌根处的尺骨突起。

看着都觉得痛。

可封野知硬是一声不吭地忍着。麻醉还没来得及打,他就紧紧蹙着眉,泥泞的汗从脖颈处沁出来。

他不说话。

他不肯在北泽彦面前吐露任何一句示弱的话。

感觉他背后都能燃起一团黑色的邪火了,于是北泽彦识相地从手术室退了出去。

刚才在车祸现场把该处理的都处理好了,北泽彦站在病房门口,无所事事。

临近半夜,医院走廊没什么人,偶尔有护士匆匆经过。

北泽彦捏着手机。

才在手术室门口站了十五分钟,手机界面却已经停在跟柳佳的聊天界面很久。

他不擅长撒谎,所以心脏咚咚地跳。

其实已经下定决心了,这回想做个好人。

但发送键被指尖堪堪抵着,迟迟不肯按下去。

在医院走廊安静地伫立了半晌,北泽彦自嘲般笑了笑。

他没有封野知那么高尚。

一咬牙,虚伪的字句就这样送了出去。

-

柳佳把手从画画的手套里抽出来,长时间握笔的指尖太僵硬,花了一点时间才打开消息界面。

发件人 北

——————

封野知出车祸了。在缝针。

柳佳。

他在喊你的名字。

——————

三十分钟后,柳佳直接出现在医院走廊。

21、别告诉他我来过

炮友一场,所以见面的招呼生疏又周到。

是柳佳先发现病房外的北泽彦,轻松自然地朝他招手。

见面第一件事不是接吻脱衣服,这可是第一次。

没什么可遮掩的,她跟北泽彦之间只有肉体关系,她不别扭。

别扭的是北泽彦。

北泽彦没想到柳佳刚好也在东京,更没想到她真的能够赶来,告诉她医院地址后就开始心虚。

于是他清了下喉咙才应她。刚想解释,就被柳佳先发制人:

“北,不用撒谎的。”

柳佳像狐一样翘起的眉眼含了些宽柔的笑意,“不像你。”

她知道封野知不会这样丢人地在公众场合喊她名字。

男人都是奇怪的生物。但更奇怪的是,她总是能懂得他们。

行为模式都很简单易懂,思维只有一层,所以很容易被看透。

谁让她是异性恋。

北泽彦张嘴半晌,又合上。

柳佳冒雨赶来的,身上湿了些许,北泽彦啊了一声,掏出口袋里封野知给他的手帕递给柳佳。

不知道是不是北泽彦的错觉,自柳佳接过手帕以后,微妙的空气就开始蔓延。

柳佳沉默着擦了擦发梢,抬眸往北泽彦瞥了一眼。

“他的事,谢谢你告诉我。”

除此之外的话柳佳一句也没说,所以北泽彦只好点头回应。

“……嗯。”

柳佳麻烦值班的护士简单地说明了封野知的伤势情况。

又多问了几句北泽彦没听清的事,就礼貌地道了谢,向护士鞠了一躬。

下一秒柳佳便转身要走,北泽彦及时拦住她:“柳佳……!”

——不去见他吗。

话到嘴边住嘴了,没问出口。

如此一想,他差点又在柳佳面前多管闲事了。

柳佳今天对他很温柔,只是笑了一下:“别告诉他我来过。”

“这个你总可以做到吧,北?”

——除此之外,不会再拜托你别的事了。

北泽彦读懂了柳佳的潜台词,只好又点头嗯了一声。

他身上其实也是湿透的,所以脑袋耷拉下去的时候看起来很可怜。

柳佳突然瞥见他额头上的一片红肿。

“你也受伤了?”她凑近他,今天第一次打破尴尬的距离感。

“啊?噢,没有,一点点……”北泽彦就这样倏地被柳佳身上的香水味笼罩,慌忙抬手去碰自己的额头,立刻嘶了一声。

原来他脑袋上鼓了个包。他自己都没注意到。

柳佳蹙了蹙眉,伸手擒住他的手腕叫他别乱动伤口。

“去看一下吧。”柳佳拽着他就要往挂号前台走,北泽彦被拉得踉跄了两步,着急地解释:“没,没事的……刚才医生问诊过了的,柳佳……”

噢。

柳佳松手了。背对着北泽彦又沉默了好久。

“北泽彦,”柳佳就这样背对着他,轻轻开口。

——“你到底喜欢我什么?”

-

封野知会在车的后备箱常备一套待用的西装。

缝好针后衬衫袖管一放,西装外套一穿,就跟没事人一样。

车是不能开了,没有了送北泽彦回酒店的理由,两个人也没必要再相看两生厌地待在一起。

“我叫辆出租车吧,这么晚了电车应该已经没有末班……”封野知一边整理袖口一边从手术室走出来,对上北泽彦的脸突然噤了声。

他的脸颊左侧落了枚暧昧的口红印,高调地落在颧骨,太明显。

怒不可遏的恐怖情绪爬上封野知扭曲的脸。他攥紧了双拳,一字一句仿佛灼烧着食道和唇。

“……她来过了?”

22、还想让我怎么样

封野知用缝过针的那边手去拽柳佳。

力度大得吓人,疼的却是他自己。

柳佳没挣扎。被抓住的瞬间心脏不自然地跳动了半晌,但柳佳可以冷淡地回头,对封野知吃痛的低吟声置之不理。

“放手。”

声音隐隐有颤,因为封野知忍着阵痛攥紧了她的手腕,不允许她挣开。

“你有伤,放手。”

柳佳难得语气温柔。柳佳就是这样,总来不提自己,总来不表现自己。眼神写满了戏谑的不在意。

——都是为你好,所以不要缠上来。

封野知被这样的戏语惹得气都喘不匀,爱逐渐在柳佳淡漠的眼神里拧成了占有欲。

什么叫不在意。

不在意怎么会在叁十分钟内就闪现到了医院。不在意怎么会连招呼都不敢打就匆匆逃离。

封野知咬牙切齿地将脑内那枚落在北泽彦侧脸上的吻痕赶出去。

“不放。”他的眼睛红了。

毫无意义的对话。

柳佳有点厌倦了。懒得挣扎,蹙眉安静下来。

医院外的灯光很黯淡,几乎照不清任何。但封野知额角的泪光还是被柳佳迅速捕捉进了眼底。

……哭什么。

……有什么好哭的。

……她才想哭。

五味杂陈地,柳佳咬了咬唇,禁锢她手腕的掌心变得热了,封野知浑身都散发着燥热,湿意还未褪去的雨夜后半,他显得是那样格格不入。

封野知是骄傲的,意气风发的,站在阳光下的。

所以才会在柳佳还没放手的时候先放手。所以才会在搞不懂爱的时候就回应柳佳的心意。

然后,后知后觉地在失去后才开始怀念拥有。

骄傲的封野知被无尽的眷恋磨平了棱角,几乎是低叁下四地等待着柳佳的垂怜。

那现在这双紧紧箍着她的手算什么?

算柳佳好脾气。

两个人就这样僵在这里,一个人不敢再进一步轻举妄动,另一个人愣是忍住了先打破这一切的冲动。

刚刚才停的雨,现在忽又开始下了。

柳佳走出医院的时候没撑伞,封野知冲出来的根本没考虑什么伞。于是雨点痛下针砭,将固执的两人淋湿。

柳佳知道,最应该担心的是封野知刚包扎好的伤。绷带被雨水浸透,方才使力失了方寸,内里殷红的血色就这样漫上来。太过脆弱的一幕,但封野知的眼神一刻不停地追着柳佳额发间失落下去的神色。

开口,快开口。

心疼我,不要心疼我。

十秒钟像是数不清的永恒,柳佳松开了紧咬的唇齿,张口第一个字就被封野知咽了下去。

你——

吻逆着滑落的雨滴追了上来,滚烫的吐息混乱地洒在柳佳的脸颊上。封野知最擅长的,用亲吻瓦解柳佳咬牙忍耐的本能。一些柔软的短促气声透过来,听得人耳热,就这样将封野知的理智掳尽。

我爱你柳佳。柳佳。柳佳。柳佳。柳佳。柳佳。

不记得有没有给对方留喘息的空间,封野知循着润上情欲的唇一再俯身,手不知道什么时候交错着攀在了柳佳的肩上,将她扣进怀里。柳佳很瘦,湿泞的全身都染上了封野知的体温,封野知的味道,封野知的心跳。

亲变成咬,是柳佳先下手的。

“嘶……”封野知吃痛地退后了两步,刚才没有敢伸舌,此刻才迟钝地去舔舐下唇的铁腥味。

柳佳垂下眼眸,怡然自得地撩唇回味。

明明先发起攻势的是他,最后败下阵来的也是他。

就好像重逢那天在居酒屋,先强吻柳佳的是他,先将自尊丢到脚下的也是他。

还想让我怎么样。

封野知的眼神分明在这样问。

眸子里淬了火,自尊在地上任由柳佳践踏,可封野知却还是那样骄傲。

柳佳不吃软,不吃硬。唯独,唯独没有办法对上封野知那双澄明的眼神。

那里有太过漂亮的漩涡,柳佳只觉得一阵晕眩。

然后她听到无可救药的自己极轻地说:“……你太迟钝了。封野知。”

23、不要原谅我

迟钝?

封野知没反应过来。

什么意思?

柳佳脸上被雨淋湿的表情看起来很脆弱,封野知深吸了一口气,雨水抿在唇上就要将柳佳的气息冲刷了去,于是封野知贪婪地凑近,试图用手摩挲柳佳湿漉漉的鬓发,又被倏地扭头躲开。

闹别扭。

明明另一边手还交握在一起,主动劝总是轻轻落在封野知手里又被吹走。

“……你知道我想要什么吗。”

柳佳的声音很低,被雨水浸泡过的情绪抑在喉间还没来得及咽下去。

——想要……什么?

封野知以为柳佳想要他谢罪,想要折磨他直到她消气,想要拂过不留痕的性爱,想要把他当成泄愤的玩具。

至少,他是愿意这样做的。

高中生封野知太像狗皮膏药,明目张胆地追求柳佳,却吊着暧昧的关系迟迟留着最后一步不走,让柳佳先主动勾引他表白。

高中生封野知自以为爱柳佳爱得死去活来,可是这份爱永远拿不出手,在柳佳失意的时候他不在,在柳佳想要好好谈论未来的时候他不在,所有牵扯到大事的决策的时刻,他都不在。

他考大学,为自己的未来做规划,朦胧地期待着跟柳佳的未来,可从来不认真讨论未来。

太笨蛋了,柳佳觉得太笨蛋了。

柳佳早熟,所以在高叁的时候就已经意识到自己比封野知想得远。她的规划里有详细清晰的未来,而封野知没有。

柳佳早熟,所以在还不懂谈情说爱的时候就已经任由自己勇敢去喜欢,喜欢到,把封野知烙印在凉薄的心尖上捧着,生怕他察觉到自己其实不会爱。

“我想要……你。”

“什么……?”封野知轻声探询。

柳佳在雨幕中猛地抬起头,眼角猩红。

“我想要你肏我,肏到我说不出话,肏到我无法还手,肏到我彻底失去理智,这样我才不会一遍遍地想,你到底凭什么一直待在我的脑子里,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从我脑子里彻底消失,你懂吗,能做到吗?”

太笨蛋了。

就这样还喜欢着封野知的自己,实在是太笨蛋了。

被困在17岁的夏天,柳佳的早熟只停留在高中时期,五年份的泪水不受控地决堤,下一秒被猛烈的怀抱禁脔。

他身上的太过于混乱的味道,医院的消毒水,忍耐剧痛时沁出的汗,潮湿的雨,还有独属于他的明朗的气息,钻进柳佳的鼻尖。

封野知不曾离开过。

-

“柳佳,柳佳,哎,你快看。”

被硬生生打断了解题思路,柳佳没好气地抬头狠瞪眼前人。

“对不起对不起,但是看嘛。”穿着短袖校服的封野知背着阳光站在柳佳面前,即使背光也能看见他笑得是那样没心没肺,举起手里的大件仪器献宝一样递到柳佳面前:

“自动喂食器,我用商赛奖金买的,”封野知哼哼唧唧地挤过来示意她可以摸头表扬:“怎么样,你说要放在哪里,喂猫社社长。”

柳佳不肯承认,她是这样被施以一点点好就会沦陷的人。

爱恋越被压抑,就会越膨胀,叁年,五年,她也还是不懂这个道理。

她低头又嗅到了血腥味,终于肯正眼去看封野知那道已经在绷带上渗出血痕的狰狞伤口。

“我讨厌你。”含着哭腔的一句话说得像撒娇。

“嗯。”封野知的手抚在她的后脑。心脏太吵闹,手甚至颤栗得不像话,但他还是缱绻地、缓慢地开口讲:“永远不要原谅我就好,柳佳。”

24、没有套

没有套。

所以封野知根本就没有想过今天要做。

这里是封野知在东京的家,以往他都是在去柳佳家的路上买好套再去找她。

柳佳从不来东京找封野知,他家根本就没有套。

柳佳刚才说的那一番话,封野知以为她只是别扭地表示自己还喜欢他,没想到她是认真的。

“我是认真的。”柳佳盯着他说。

“我有在吃短效。”

这句话的意思,迟钝如封野知也懂。

那一直要戴套是因为……?

封野知没问出口,他反应过来了。

内射太亲密了,不是炮友之间应该做的事。

那他…

那他现在……

柳佳在床沿一侧抱着膝盖曲起大腿,殷红的穴肉隐在脚踝并拢的缝隙间,透上一层亮晶晶的水液。

看得不真切,但封野知明显感觉到自己身下的那根还在涨大,愈发燥热难耐起来。

可以…在里面……

在雨中被柳佳亲了一口后,封野知就变得像个傻子,搞不清楚状况地被柳佳逼供出了家的地址,搞不清楚状况地被柳佳按在副驾驶座,搞不清楚状况地被带回了自己家。

手臂上的伤口是柳佳在车里为他重新包扎的。她刚刚哭过,眼角皱皱地泛着红,眼神却一丝一毫也不肯往封野知的脸上放,搞得他莫名委屈。

委屈归委屈。柳佳给他包扎的动作好细致,好温柔。封野知得了便宜就想卖乖,毛茸茸的脑袋往柳佳怀里拱来拱去,演戏演得拙劣,一句好疼说得生硬无比,毫无说服力。

“疼就不做了。”欲擒故纵这么简单,柳佳也会,手一松就要走。

“做,做。”封野知即使被下了套也兴高采烈,嬉皮笑脸地去勾她的手腕。指尖缠上她的脉搏,痴迷地收紧十指扣在一起。

什么都好,跟柳佳,当然好。

方才的雨带走了一些体温,即使两人都草草擦干了身上的水分,肌肤还是泛着凉意。柳佳把脚伸过去欲图踹走封野知脸上那不要钱的傻笑,却被他乖乖捂住。

封野知小心翼翼地端详着她的眼神,实在是觉得她的体温凉,于是捧着她的双脚往自己的腹部上拢,又揉又搓,试图暖起来。

很笨的试好。

在爱情里两个人都是傻子。

他的眼神飘过来了。黏腻地往柳佳凉薄的表情上放。柳佳总是冷脸,从高中开始就是,他却从来没有怕过。那清透的脸庞上有漫不经心的浅笑,有熯天炽地的恨,有抑制不住流露出来的温柔和贪念。

怎么现在才读懂。怎么能现在才懂。

封野知追悔莫及地搂紧了柳佳的下半身,一举一动写满了臣服,臣服于她,臣服于她设下的痴恋囚笼。

不戴套,那性事从哪一刻才能算作是开始?

封野知不知道,但是柳佳知道。

柳佳觉得,是她吻向封野知耳尖的那一刻。

他像永不停转的热源,被亲就会浑身发烫,柔软的唇瓣触到耳尖,那一片骨软的肉便红得像是烧起来,封野知抿唇软软地支吾了一声,显得有点可爱。

多久没有觉得他可爱了。

柳佳心想。

完蛋了,又沦陷了。

完蛋了,还是败给他了。

封野知已经把湿透的衣服脱光了,全身只剩下右臂缠着干燥的绷带,柳佳又向那处瞥了一眼。

血腥味已经消散,逼仄的房间里只剩下旖旎的气味。封野知身下的那根实在是太湿了,看起来亮亮的,于是柳佳伸手拍了一下,那根就颤颤巍巍地晃荡。

封野知又唔嗯了一声。

怎么还玩起来了。

他腹诽。不过柳佳似乎心地善良,念在他一边手不好发力,很自然地就攀在了上位。

手掌摁在封野知腹肌上的那一刻,他就老实了。

柳佳难得地很有兴致,坐在他的肿胀上扭腰顶了顶胯,将他湿漉漉的胯间蹭得愈发一塌糊涂。滑腻的先端险些滑进去又落出来,彼此都喟叹一声。

“……你好菜。”

封野知虽然被擒住了颤动的腰肌,嘴上却在犯贱。汗津津的眉眼从下至上地望向柳佳,意思是“要不我来?”

“滚。”柳佳惜字如金地上手制裁他,手扇在他下颚线上,不重,但顷刻间浮起嫣红的掌印。封野知没吭声,下一秒下巴又被扣进了虎口,被控制住了视线,只能朦胧地逆光看向居高临下的柳佳,心跳随着她不慎温柔的指尖收紧而加速,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瞬,声响根本无法遮掩。

柳佳狐一样的眼角挑起,缀满了征服欲。

——看着我,你只能看着我。

双唇被柔软地衔住,身下敏感的侧腰被柳佳不轻不重地拂过,本该咬牙忍耐,一切的本能却被缱绻的亲吻瓦解,一瞬间封野知甚至想撒娇求饶。

看着你,永远看着你,所以现在……

“说好的你肏我,但好像……”柳佳啵地一声松开他湿润的唇,指尖引过去抵在他嫣红的唇珠:

“你行不行?”

太过刻意的挑衅,可是封野知早已被吻去了辨清分明的理智。

“嗯……”封野知低沉地开口,嗓音嘶哑得可怕。

“听你的。”他勾起被索取得酥麻的唇,今天第一次笑得狡黠。

25、他不是任何人

封野知尚且无恙的那边手现在好忙。

左手不是他的惯用手,抵在柳佳的腿根处,感受太新鲜。里面又软又热又湿,暧昧的液体溢出来,直往他的指腹上滴。馥郁的香气自柳佳身上散发,惹得封野知下意识将鼻尖凑得更近,几乎都要贴到柳佳胸前。燥热的吐息呼在她裸露的肌肤上,又要染上情动的颜色。

柳佳哼了一声,挺腰将乳尖送到封野知嘴边,刚努了努嘴,封野知便意会,缱绻地吸了一口气便乖巧地将一边含进嘴里。

含吮,舔舐,柔软的舌抵上涨大的乳尖,淫靡的水声混乱地响起。

因为柳佳不安分地动弹,所以柔软的乳波在封野知眼前晃。而敏感的胸尖却在他的口腔里愈发硬挺起来,他舍得用舌尖去绕,却不舍得收紧牙关,小狗喝水那样又舔又吸,把柳佳搞得腰肢直颤荡。身下封野知并拢起来的那几根手指生涩地堵在她的穴口,这种时候从来用的都是右手,于是封野知此刻没有任何可以唤醒的肌肉记忆,左手单纯被柳佳湿糜的软肉吸引,逆着不断淌下的情液钻探进去,是在和她做爱,又不像往常那样和她做爱。

柳佳的身体很软,很依赖地倚着他。封野知感受到了她松弛身体后传递来的重量,发自内心升起一股深深的感动。

她为他毫无保留地敞开。

封野知眼热地吸了吸鼻子,动静传达到柳佳这里只觉得乳尖又被他绞紧了,推了推他,没反应,但身下的手指指肚从善如流地曲了起来。还没来得及说任何话,湿软的肉壁就这样被指节撑开,黏腻的水液咕啾一声正要滴落,又被塞入的另一根手指顶了回来。

封野知适时松开嘴里被他舔吃得涨大的胸尖,近距离地观赏双乳的区别。一侧上满是湿糜的红痕,胸尖涨得像是要溢出汁水,另一边的茱萸还硬挺着,发着很深的嫣红色。脑袋都还没来得及处理这一切过载的消息,封野知便将脸埋进了还未被顾及的地方。

柳佳喜欢,他不能停下。

“嗯……”柳佳散漫地发出轻声喘息,指尖揉进封野知的后脑捧起他卖力动作的脑袋。他一直是这样孜孜不倦地对柳佳,身下的手指终于找到感觉了,很慢地扣着指节旋转,蹭在她的软核上按压。柳佳震颤了一瞬,愈发难耐地嘤咛出了声。

“哈啊……封野知……”

“……是我…”封野知在她怀里抬起头,呢喃着回应。

她在喊他的名字。

她在认可他,她在看着他。

他不是任何人,她就在和封野知做爱。

莫名眼角发酸,于是封野知又吸了吸鼻子,重新衔住柳佳湿软发热的胸乳。

“…………进来…”

柳佳的话语还有下半句。她忍不了了,封野知迟迟没有下一步的动作,他胯间那根燥热的东西若即若离地贴在柳佳的大腿内侧,沁出的前液缠在柱身,先端肿得泛上冶艳而淫乱的颜色,封野知不敢往下看,可柳佳的视线却径直掉落下去。

“进来。”擒在封野知后脑的那双手用气扣紧了,柳佳强硬地掰过封野知的脑袋要吻他,舌尖钻进去搅动他没来得及吞咽的迟疑,可以称得上是玩弄的吻。

——进来。

没有套,毫无隔阂地,就这样进来。

封野知蹙了蹙眉,手隐隐有颤,就这样缓慢地往下,手指隐晦地搭在跋扈的性器上,热和湿都直接地传递回来。手背上的青筋不知道为什么消不下去,封野知奋力咬了咬牙,在理智断线之前胡乱换了好几口气,顺着柳佳垂落的发丝去寻她额发间湿润的双眸。氤氲的兽欲终于被压了下去,半晌,封野知恳求那般轻声开口:

“先告诉我……我…我是你的什么,好不好?”

26、初恋

柳佳心里想:还能是什么,炮友啊。

但是现在不是口是心非的时候。

封野知在等她的答案。

等她的垂怜,等她的发号施令。

永远都是这样,他心甘情愿守在被动的位置,谨慎得可怕。

但是他的爱恋又一刻也藏不住,清亮的眸中溢出欲火,顷刻间便爬上柳佳的身体,渗进血管往柳佳的心脏逆流。

柳佳讨厌他这样。

意气风发,却朝着另一个方向。

……所以,柳佳就是要逗他。

刚才扇在他下颚上落的红印已经消匿了大半,于是柳佳俯下身去贴他的脸颊。因情动而绵长的喘息很热,呼在他的侧脸,几乎让封野知以为柳佳温软的唇已经挨近。

啪。

等来的却是掌掴。

“嘶……”右脸烧起来那样疼,封野知咽下了几声呻吟,方才撩拨得过了火,本就忍得眼角泛了泪,湿润的眼眸蒙上委屈的神色,氤氲着瞟向柳佳。

——她笑得好灿烂。

“封野知,”她终于吻上他的唇,掌心捧起他几乎肿起来的脸颊,指腹抵在他发软的耳尖上。掌控欲裹了他一身,紧贴着他耳边的语气却甜软而温柔:

“你是我的初恋噢。”

总是跟在柳佳屁股后面的封野知。很大只但蹲在草丛里和流浪猫们一起玩的封野知。听到柳佳晃动猫粮袋的声音和猫咪们一起探出头来的封野知。笑得很爽朗的封野知。揽住柳佳时肌肉线条很漂亮的封野知。会吃醋的封野知。会哭的封野知。

她喜欢的封野知。

“我……”封野知本意是想趁机求个名分,却毫无预感地被柳佳的浅笑击中。眼眶润得看不清她伸过来的手,唇瓣就这样错落地吻在她的指节。

虔诚的,掏空心脏的吻。

意识过来的时候柳佳已经坐了上来,先端搅动着水液,碾着肿胀的软核滑了进去。湿得不像话,仅仅是这样高潮的震颤就已经卷了上来。

封野知伸手圈住痉挛的柳佳,手指覆在她的后腰上流连。摁在床榻上的那边手隐约传来阵痛,但此刻一切都化为了快感,刺激着封野知熔断的理智和神经。

她说她的初恋是他。

她说她的初恋是他。

其实封野知应该猜到过的,只是柳佳那样狡黠,那样游刃有余,他不敢确认,更不敢妄下定论。

与外表不同,他是敏感脆弱的胆小鬼。

卑劣的爱被柳佳看见了,她捏过封野知耸起的肩膀,手肘顶在他硬挺起来的胸肌上,腰肢挺动,冠状沟嵌进了穴口深处的肉环,令人失神的撑和涨。

柳佳从来都懒,顶胯只坚持了叁个来回,那根被挤压得愈发滚烫,惹得柳佳呼吸都搅乱。小腹开始颤缩,泄愤一般的巴掌下一秒又要自封野知的侧脸上落下。

本来要被封野知眼疾手快地擒住,他却抑制住了躲避的本能,顺从地仰头停了手。

啪。

他几乎要迷恋上这样毫无道理可言的性爱。身下的那根被柳佳吸着夹着,脸上是燥热的掌痕。被柳佳打一次就能获得一次温柔的吻,他觉得这样很划算。

腹肌上已经赫然布满了靡乱的爱液,抽插间溅射出来的东西都洒在了封野知身上。他感受着身上人的温度,感受着肌肤被染上的情色味道,感受着脑内交织的疼,悔恨,与极乐。

柳佳的小腿绷直了,封野知能看见,是她要高潮的前兆,他永远能及时发现。担心她受不了那样猛烈的情潮,受伤的那边手自我牺牲一般奋力抱住她,包扎过也没用了,太过激烈的撞击使得手臂抑制不住力气,钻心的疼漫上来,封野知却笑了。

因为是柳佳带给他的,所以他都想要。

射液随着柳佳剧烈的抖动喷在她的身体里,两人同时进入高潮使得穴内混乱不堪。封野知食髓知味地钉在柳佳体内,一股又一股地释放着。

“哈……哈……”封野知筋疲力尽地弓起身,以往他都很持久,这次却赶上了柳佳的高潮。明明还坐着,腿却瘫软得不行,已经不清醒了,被柳佳捧着红肿的脸颊,嘴上胡乱说着表达爱欲的话,声音抖得不像话,喘息声响彻在整个房间。

他意识模糊地寻柳佳的唇,下一秒毫无理智的舌尖湿糜地纠缠到一起。

最初喜欢上彼此的时候,谁想过今日会变成这副样子。

27、他受不了了

封野知从柳佳体内退出来的时候,堵在内里的水液顺着他的动作溢出来淌满了他的腿根。

糜乱而色情的味道毫无遮掩地漫上来,一切都染上温吞的情欲。柳佳轻哼着靠过来,翕张着的小穴黏糊糊地蹭在封野知软下来的那根,她一动,还留在里面的浊液便顺着嫣红的蚌肉滴下来,自燥热的交合处糊了一片。

受不了。封野知要疯了。

下意识的动作是抱紧钻进怀里的柳佳,分不清手臂上的那道伤口是在痛还是在痒,大脑在不受控制地持续升温,呢喃心上人名字的声音是那样颤抖,直到此刻封野知才意识到自己眼角泛了泪。

“柳佳……”

声线又哑又缱绻。刚做过,刚难耐地呻吟过,没能找回平日清透的说话方式,很重的鼻音。

太像撒娇,太像讨好的犬类。

“……唔。”柳佳嘟囔着回应他,还算温柔地堵住他的唇。轻得像羽毛拂过,却让封野知忍不住浑身剧烈地颤缩了一瞬。

一点点她带来的好,都会让封野知盛满爱恋的心落碎。

他退出来了,可是他的东西还在她里面。

他刚才就那样在她里面。

性器不受控制地反复回味着方才软糯又紧致的触感,直让封野知觉得自己荒淫不堪。柳佳偏偏趁他双眸失焦的盛欲时刻贴着他腹肌要蹭他,汗融化了,涌上来新的燥热渴望。

“柳……佳……再、这样下去……”封野知喘了好几口气,周身赫然布着滚烫的汗,胸肌顺着呼吸涨上来,又伏回去。

柳佳看得懂他眼里的溃散的兽欲。

他要说,他受不了了。

“你、你会受不了的……”

嘶哑着说出口的,却是关心她的话。

柳佳眯起眼睛了,她的眼角总是翘的,所以看起来很像在审视眼前的人。似乎是咽下了一些情绪,她抿了抿唇,不肯承认自己发了疯似地觉得身下这个濒临崩溃却还凭着本能关心着自己的封野知是那样秀色可餐。

性欲战胜了一切,柳佳伸手捧起封野知昏涨的脑袋,浅笑着将双唇落下。舌尖谄媚地挑进来,吻得像奖励,又像惩罚。

“柳……哈……哈啊……”封野知射过一回了,手上还有伤。本应筋疲力尽,但被逗弄就会起反应,腿间那根颤抖着又抬起头来,颜色更深了。柳佳将指尖抵上去,松开的时候,黏腻的银丝挽留她似地勾落。

这是骄傲的他只在柳佳面前呈现过的媚态。

“有本事,”柳佳发话了。

“把我搞得乱七八糟啊。”

意思是要做第二次。

还有,第三次。

第四次。

第五次。

只要你还能硬,你还有力气,你还想做。

我奉陪。

这是不止拥有一个炮友的柳佳的诉求,这是封野知凭着满腔的爱恋要去回应的欲望沟壑。

封野知短暂地闭上眼。

高中时期的柳佳从不朝他笑。

柳佳总是用淡漠的眼神看他,连瞪他有时都嫌费劲。

那是柳佳。

封野知睁开眼。

眼前的柳佳逆着光,昏黄的光晕打在她身上,朦胧地镀上一层神圣的纱罩。

笑得像是明艳盛放的夏花。

是柳佳。

手上的青筋消不下去了,那道伤口又开始钻心地痛。

封野知咬了咬牙。

熟悉的媚肉就黏在腿根深处,柳佳的一颦一笑都在封野知的下腹烙上愈发滚烫的情热痕迹。

一记深顶代替了他所有未能说出口的卑劣剖白。

28、祝贺你

北泽彦最近自慰变持久了。

他的网黄事业在停更三周后终于重新启动,流量变少,粉丝走了小半,他的更新频率也干脆减了半。

但,每次直播的时长变长了。

因为他发现自己射得越来越慢。

撸动的动作变得更有技巧。偶尔难抑的喘息声自己听着也觉得色情。

是因为什么?他有点摸不清答案。

但,他心里其实隐约有答案。

——是因为和柳佳做过了,知道什么样的刺激会让他最快缴械。

——也是因为不能再和柳佳做了,他心里有消不去的惦念。

是好事还是坏事?他不敢下定论。

总之收到的打赏金额越来越高了,生活费用也算没有那么有压力。

也算是一桩……好事。

-

“他呢?”北泽彦听说了柳佳和封野知复合的消息,所以看到柳佳一个人赴约,还有点意外。

“发着烧呢。”柳佳刚坐下就招手点好了酒,酒单是一眼不看,她向来将自己的真实心情表露给酒保小姐看,笑得好心情很明显:

“お任せします。”(交给你了。)

在东京偏郊地方的小清吧,酒保最擅长应付这样的指令,梳着干练马尾的姐姐轻笑着一叩首,便转身回到了吧台。

柳佳盯着对方看,好心情地眯起眼睛,像狐狸。

北泽彦忍不住用手指点了点桌子:“……你说,他发烧了?还好吧?”

柳佳嘴皮子比什么都快:“是你喜欢他还是我喜欢他?没事,这已经第三天了,退得差不多了。”

北泽彦一推算,得,三天前,就是他被封野知救上车又遭车祸,最后害得封野知又淋雨又缝针的那天。

柳佳呼了一口气,又啊了一声,略带不情愿地开口:“嗨,封野知让我转告你。”

“说发烧是他自己没照顾好自己,你不要放在心上,当时撞车也把你吓到了,希望你心情上没什么事。”

心思细腻的封野知,明明都在床上烧得神智不清,结果柳佳临走的时候非得扒拉她,柳佳还以为是索吻,结果凑上去要亲他却被万般拒绝,搞了半天他就哑着声说了这番话。

关心北泽彦的心情的话。

虽然柳佳知道封野知拒绝她的亲吻是怕发烧传染,也知道封野知这次生病一切都归咎于受着伤淋了雨还和她熬夜大做了三次,但她就是拉不下脸来解释这一切。今天还是没有得到男朋友的亲亲,重新交往第三天她还在这里忙来忙去地照顾这位粘人又爱说胡话的大病号。

他在柳佳给他换纱布的时候说了不下一百遍的我爱你。

在柳佳给他换退烧贴的时候缠着她的手不停地低声说对不起。

哼。

胡搅蛮缠到后来,柳佳都免疫了。手上的动作还是行云流水地替他端水喂药,心里已经泛不起一丝波澜。

北泽彦看得出来的,柳佳转达完封野知的话后莫名往门口侧瞟了一眼,手上的动作下意识去撩起衣领散热。

不是害羞的话为什么要移开目光?不是喜欢他的话为什么提到他就会体温升高?不是想念未能到场的封野知的话,眼神移向店面之外,又有什么意义呢?

柳佳太口是心非了。即使封野知不在这里,即使,封野知什么话都说不了,什么行动都付出不了,北泽彦也还是毫无争取的余地,甘拜下风。

这不是重点,柳佳喊他来是谈工作的。

“之前我在市郊办的展,郊艺大的田中惠教授也来看了,”柳佳边道谢边接过酒保小姐送来的白色佳人,俏皮地冲她一笑,才扭头回来继续说,“田中教授她对你很感兴趣。”

“对……我?”北泽彦愣愣地看着柳佳细细啜了一口乳白色的甜酒,忍不住倾身追问,“……是需要我做什么?”

柳佳从手机背后的卡槽抽出一张名片,滑到北泽彦面前。

是田中教授拜托她转交的名片。

“北,想要工作吗?”

北泽彦眨了眨眼,认真看着说话的柳佳。

“教授最近在校外办兴趣画室,想要一名每周五天出勤的模特,”柳佳的指尖点在名片上,“地点在关西,离京都不远,我问她最晚能接受的入职时间,她说愿意等你毕业。”

“我想可能除了模特工作,会让你帮忙在陶艺教室那边做一些搬东西的重活。”柳佳脑子灵光,犯不着掏记事本,就这样直接向北泽彦细致地介绍:“也看你的意愿,仅仅是全职做模特的话也可以给到文科新卒差不多的待遇。年假,双休都会有,而且是排班制,周中你可以和另外一名在职的模特女士换班。虽然给不到一些大手企业的福利,但时间安排上会自由很多。教授我接触过,她人很好,最关键的是……”

柳佳看向他的眼睛,眼神带上了一股柔和的肯定,“你很适合做模特,北。你肯定会做得很好。”

北泽彦静默了一瞬。

心里在悄无声息地动荡。

最让他兵荒马乱的,还是发现柳佳变了。

拥有了封野知的柳佳,变了。

有封野知站在柳佳身后的话,她原来可以这样温和而坚定。

强压下内心的酸涩,北泽彦双手拾起桌上的名片,确认了一下画室的地址。

“谢谢你,柳佳。”没有花多少时间,北泽彦想好了。

“我会去的,我信任你的推荐。”

“那好,”柳佳轻松地拍了拍手。白色佳人很合她的口味,她再次举起酒杯的瞬间肉眼可见地高兴起来,酒杯朝北泽彦碰过来。

“祝贺你。”

北泽彦礼貌地拉低杯沿和她碰杯。看着她将剩下的酒匆匆一饮而尽。担忧还是隐约爬上她的神色,故作轻松地抱怨着家里还有病号,便干净利落地放下酒钱离开了。

……。北泽彦的眼神钉在了杯沿那半弯嫣红的唇印上。

半晌,终于狠下心移开目光。

——也祝贺你,柳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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