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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报应
西樱坐在去临城的车上,肠子都悔青了。
她昨天确实任性冲动了。储清在得到暗示之后,居然有种踌躇满志的昂然之感。一番安排之下,就成了现在的模样。西樱开车带着西桐,后面跟着一辆巨大的越野车,是储清和之前见过的“四胞胎”。
西桐是有点崩溃的,她俩这参加婚礼的架势,像是去抢亲的。
西樱转移她的注意力:“跟你说件好事吧,前两天得了笔意外之财。”跟西桐讲完事情始末,西樱突然意识到,利洛远只查到了冯柯,那是不是意味着王灵旋没有问题,或者她藏得更深。
西桐痛骂出声:“利家这些臭不要脸的!”
西樱先安抚两句,接着道:“这都过去了,但你要是知道利友林干了什么可别气得昏厥过去。”
西桐听完,无言落泪。西樱由得她默默哭了一会儿,才继续说:“我以前觉得,被利家控制着伺候利洛远,忍忍日子也能过下去。但生病这事对我影响太大了,我不能欺骗自己。既然不愿意继续与利家纠缠,就只能釜底抽薪主动出击了。”
西桐好久没见过这样的西樱了,自信无畏,眼中闪烁着对猎物的势在必得。
等到了婚礼现场,西樱才知道安排,储清并不打算露面,他带着“四胞胎”等在了举办婚礼的酒店餐厅。
西樱她俩找到新人,例行恭喜之后进入婚礼场地。西樱有心找谭欣聊聊,但这天新娘注定是最忙的,也只好作罢。
西桐小声在耳边八卦:“谭欣她老公也是记者,去年有个在中学食堂卧底半年,揭发食品安全问题的新闻,就是他做的。但好像因为那个报道得罪了人,现在辞职做自媒体了。”
西樱啧啧称赞:“很有正义感啊,不继续做记者可惜了。”
西桐也表示认同,又说:“不过他自媒体也做得很好。谭欣说,现在周刊报纸都在转型,她也考虑加入周刊的新媒体区。”
西樱丝毫不掩饰自己的计划,直接和西桐商量:“你说,要是爆出老牌豪门的犯罪丑闻,是不是可以助这对贤伉俪一臂之力?”
西桐觉得,西樱说这句话的时候,是带了森冷的杀意的,搞得她也莫名其妙地热血沸腾起来。
婚礼结束后,西樱叮嘱西桐在酒店等会儿,她有事要办。西桐就眼见着西樱带了储清和那几个气质肃杀的男人开车离开,眼中直冒星星:阿樱今天好酷!
巨无霸的越野车七拐八绕,到了临城郊区的一片村落,西樱要去的地方在村子里,村路狭窄,只好把车停在村口,一行人步行过去。
西樱专门递给了储清一个口罩,商量道:“二哥,你等会儿别跟我一起进去了吧,我怕他认出你。”
储清只以为他经常上电视,所以可能被认出来,也不反驳,戴了口罩等在不远的树下,让老淘陪西樱去见人。
这是一个收拾得干净齐整的农家小院,院子里有鸡有鸭有菜地,一片生机勃勃。厕所和厨房在菜地旁边,主屋不大,但从屋外张贴得丝毫不乱的窗花来看,主人家生活得安详而平和。
西樱心中冷笑,敲响了房门。
来开门的是一位皱纹很深的老大爷,尽管衣服整洁合身,但只看脸上的风霜,也很难得出他过得很好的结论。
西樱自我介绍:“黄叔,我是利洛远的前妻,我们结婚的时候您已经离开利家了。但不知道您还记不记得我,我是西樱。”
黄江听到利家二字,双手不自觉地抖了几下,把西樱和老淘迎进屋,端茶倒水地客套,就是不问来意。
西樱不跟他兜圈子,款款道来:“黄叔,您从二十二岁退伍后就在利家工作,一直兢兢业业,利老爷子更视您为心腹。直到四年前,您唯一的小孙子被拐走,儿子在找孩子的路上遇难,儿媳也改嫁离开。您心灰意冷辞去工作,半年种地半年找孙子。”
“您有没有想过,经历的这一切,全是报应?”
黄江神情巨震,颤抖着嘴唇问道:“你...你说什么?你是不是知道什么?”说完竟然直挺挺地跪在了西樱面前。
老淘比西樱动作要快,他先一步扶起来黄江:“有话直说,别动不动就下跪。”
西樱赞许地望向老淘,特种兵出身动作就是迅捷。
黄江浑浊的眼眸里蓄满泪水:“求求你...我孙子...他被拐的时候还不到两岁,他爸走的时候,嘴里喊了一夜他的小名。你要是知道什么,拜托一定要告诉我,我有钱!给多少钱我都愿意!”
西樱摇头:“我不要钱。黄叔,您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您难道从来没想过,这些都是报应吗?”
黄江嘴唇嗫喏着,痴痴望向西樱。他是认识西樱的,当初利友林去西峰市孤儿院出资赞助学生,就是他开车陪同的。西樱是被赞助的孤儿里,最聪明出色的。利友林不知道说过多少次,她要是自己的亲孙女就好了。后来听说西樱跟在利少爷身边,做事十分妥帖。至于后来她结婚离婚的事,他就不知道了。而今天西樱出现在他面前,提起孙子被拐的事,黄江不明白,这是谁的授意。
西樱不耐烦道:“难道干过的亏心事太多,想不起来是哪件了?需要我给个提示吗?”
黄江脑中一片混乱,确实不知道西樱指的是什么。
西樱露出个讽刺的笑容,凉凉地说:“利行云花心风流,可不管是大老婆还是小老婆们,没有一个怀孕的。您说,这是不是也是报应?”
黄江双目圆瞪,像是内心最大的恐惧被人揭开,他的声音都在瑟瑟发抖:“你...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西樱回答得模棱两可:“走丢的孩子想回家,您说,是不是人之常情?”见他还是那副魂不守舍的样子,西樱继续下猛药:“有的孩子丢了可以等家人找,有的孩子丢了就找不到了。您的孙子,会是哪一种呢?”
黄江崩溃痛哭,又想下跪。老淘懒得管了,他还在思考西樱话里的含义。
西樱等黄江哭够了,递了张名片给他,冷冷道:“想要停止报应,必须偿还罪孽。您的孙子会是什么命运,可就在您的一念之间呢。”
(三十三)我想要你
回到举办婚礼的酒店,不知道西桐跟谭欣说了什么,等西樱去接人的时候,一对新人已经卸妆更衣,和西桐一起等在了酒店的餐厅。
谭欣脸上还有未散的酒意,见到西樱就来了一个大大的拥抱,引着她坐下。西樱看到了谭欣的丈夫在座,知道是有意与她谈谈,连忙给储清发去了消息,建议他先回西峰,储清不肯。
西桐的眼神亮晶晶的,雀跃着对西樱说:“阿樱,我跟欣欣说你想找他们帮忙,还有新闻素材。他俩工作狂连亲戚都不送了,一直等你呢。”
西樱揉了把西桐被蛋糕塞圆的脸颊,抱歉地说:“对不起啊,只是我未成形的想法,可能要让你们白忙活了。”说罢拣着能说的内容道:“欣欣,我是被拐到西峰的,具体细节总是记不清,警察也查不清楚,这些你是知道的。前段时间遇到了当年的人证,才知道我是被拐到西峰后扔在山里的,被好心人带去了那个出车祸的山路上。如果警方能继续跟进人证那条线,说不定能找到我的家人和拐走我的人。”
谭欣和她的丈夫作为资深媒体人,自然知道这个新闻的卖点:二十多年前的拐卖案水落石出,失散的亲人终于团聚,不管在哪个角度来看都是又感人又有正义感的报道。
西樱看两个人骤然放光的眼神,不得不泼了一盆凉水:“但问题是,这事涉及的犯罪嫌疑人,可能是豪门权贵。”
“啊?真的吗?”两人不约而同地反问。
西樱无奈点头:“虽然没有十足的证据,但十之八九了。而且,这事是二十叁年前发生的,追诉期过了,事发时的人证物证都不好找,警方那边还未必能找到我的家人。”
谭欣摇摇头:“阿樱,你能找到家人,比这个新闻更重要。你放心吧,如果是判决的时候,你需要舆论帮助,尽管来找我们。”
返程路上,西桐好奇地问:“阿樱,你怎么突然就想找家人了?有什么新线索吗?”
西樱点点头:“你还记得我说过,有个住在山里的仙人把我送到了宫警官路过的山路上吗?前段时间我又遇到了那个仙人。”把吴达讲的故事简单说了下,接着道:“另外,宫警官那边查到了一些事情和相关人证,我在婚礼后就是去找那个人证的。”
西桐听得云里雾里,又问:“那你刚才说的豪门权贵,又是怎么回事?”
西樱冷笑道:“利家。”
西桐快要惊讶死了,不敢置信道:“你是说,是利家人拐的你?”
西樱继续冷笑:“八九不离十。”
西桐大喝一声:“呔!跟他们干!”
西樱没忍住,大笑出声,一扫见过黄江后沉郁的阴霾。
送完西桐回家,西樱的心情重回忐忑。老淘肯定把她和黄江之间的谈话转述给了储清,储清会怎么做,她猜不到。还有更幽微的心思,储清会怎么看她。
储清的表情晦暗不明,把西樱带去了他在西峰的房子,电梯里面,储清把人拉到怀里,挨着西樱的耳朵说:“我这里有浴缸,更方便。”
方便干什么,自是不必说。
西樱涨红了脸,被储清半搂半抱着进了家门。储清把人带进浴室,故意逗弄西樱:“宝宝,你怎么脸这么红?”又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满脸都是戏谑:“宝宝是不是误会了?我是说有浴缸方便泡澡解乏,宝宝想到哪里去了?啧啧,我们樱樱真是个小色鬼。”
西樱羞愤得厉害,在储清怀里连蹦带跳,活像案板上垂死挣扎的鱼。储清哈哈大笑,把人按住往浴缸里带,边打开放水开关边脱两人的衣服。
储清居然很老实,就是单纯地让西樱泡澡解乏,还很贴心地捏肩揉腿。西樱放松地靠在男人精壮的躯体上,尽力忽视那根硌得她腰疼的粗硬肉棍。
储清揉着一团丰润酥软的乳肉,贴着西樱喃喃道:“宝贝,你知不知道,我今天,嫉妒死老淘了。”
西樱被困在储清怀里,不知道他是何意,只哼出了一声鼻音以示提问。
储清亲亲水汽氤氲中的桃色面颊,眼神中有些痴狂:“我好想,亲眼看到宝贝挠人的样子。”
“什么挠人,我又不是猫科动物。”虽然是抱怨,但语气里带了撒娇的嗔怪。
储清觉得心尖上似被猫咪舌头舔了一口,又酥麻又瘙痒。
储清的灵舌舔过桃花面,又到粉嫩樱唇,攻入齿关,强硬又温柔地卷着嫩舌纠缠。两人的涎水从唇边流下,储清吮得用力,像是要把香甜的涎水吸干。
西樱在几近窒息的亲吻中头晕目眩,浑身无力地靠在储清怀里,希望热水能掩盖她身体的异样。
储清早就熟悉了西樱性爱中的各种身体反应,此刻怀里娇软的身体紧绷抽搐,没骨头似的软成可以随意揉捏的一团,呼吸声也是急促中含着压抑,储清欣喜赞叹:“宝贝,现在越来越敏感了,老公只是亲亲就高潮了。”说着把手指插入紧致的阴唇缝隙,在里面软烂的嫩肉中不停搅动,弄得西樱颤抖不止。
储清把手指拿给西樱看,洗澡水混着阴道里的黏液,骨节分明的手指分分合合,拉出透明的细丝。西樱不想看,扭头把脸埋到男人滚烫厚实的胸膛上。
西樱觉得高潮后的身体又酥麻又空虚,十分渴望男人身上的热烫气息,她软软地环住储清的脖子,小声唤道:“老公,我想要你。”
储清想要慢慢来的计划完全泡汤。
西樱跪在浴缸里,艰难地撑着浴缸边缘,承受着身后凶猛的冲撞。储清像个不知疲倦的打桩机,掐着纤细的柳腰,把粗硬的肉棒对着肉穴,不停抽插,肉棒连着下方的肉球,把浑圆饱满的肥臀撞得肉波颤动。
西樱的呻吟被撞得稀碎,在水声和肉体拍打声中几乎微不可闻。她的下半身泡在水里,饱满肉臀对着男人撅在水上,两团沉甸甸的大奶子被撞得前后乱晃,两颗粉嫩的奶头不停划过水面,变得凸起挺立。西樱受不了胸口和嫩屄的双重刺激,几乎是瞬间到达了巅峰,眼前绽放一片绚烂的烟花,屄肉颤抖着绞紧,花穴深处喷出一股热液,浇灌着肉棍顶部最敏感的小孔。千万张小肉嘴吸吮挤压,精关难守,浓稠的精液尽数喷洒在了花径深处。
储清并不打算结束,动作堪称粗鲁地把人转过身体,把肉棒嵌进了被操肿的嫩屄,面对面抱坐在水里,大口吞吐着肥硕嫩白的乳肉,把雪白的软肉上糊满口水和红痕。
“宝贝,奶子长这么大,就是为了给老公吃的,对不对?”
西樱又疼又爽:“轻...轻点,老公,啊!别咬啊...”
“那老公给揉揉。”
两团奶子在储清的手里被揉成各种形状,西樱在疼痛和快感的折磨中,发现插入体内的肉棒又硬了起来。
(三十四)爱意
储清把人从水里捧起来,托着两团饱满绵软的屁股,慢悠悠地踱步去卧室。他就是故意磨人的,这个姿势方便肉棒一插到底,走动间又戳得蜜穴深处再次喷出汁液,顺着两人性器相连的缝隙流了一地。
西樱挂在储清身上,听着男人稳健的心跳声,心中胀满了酸甜。西樱放任自己释放骨子里又娇又软的黏人欲望,委屈地说:“老公,我把地板弄脏了。”
“都怪老公,把宝宝操得这么骚,碰一下就喷水。”
西樱打他后背,绵软无力的,更像撒娇。储清把人抱到床上,痴迷地抚摸半湿的鸦青长发,雪白泛红的赤裸胴体,延绵起伏的身体曲线,像绽放在墨绿床单上的雨后山茶。
“樱樱,你真美。”
一个称得上虔诚的吻落在酡红的面颊上,上面的水珠被舔干又被口水弄湿,细密的吻继续蔓延,从修长的脖颈到纤细的臂膀,再到纤纤玉指。
西樱瘫软地躺在床上,羞涩地承受这份铺天盖地的潮湿爱意。这男人在床上耐心极好,很喜欢用些缠绵手段折磨人,西樱嗫喏请求:“老公...”剩下的话被男人的手指打断,西樱被动地舔着在嘴里搅动作乱的两根手指,嘴里发出“呜呜”的呻吟声。
卧室暖光盈盈,倾洒在全是爱欲红痕的一身细白皮肉上。储清的吻到了脚背,又顺着细嫩的脚踝一路向上,白皙柔嫩的大腿被嘬得一圈红痕,抬眼就看到被操肿的嫩屄向外翻着软肉,还冒着晶莹的水光。储清忍住不去理会,西樱却难耐地挺了下胯,嘴里嘤嘤地渴求着什么。
“宝宝,想要什么,要告诉老公。”
西樱还被刚刚的高潮影响,身体又餍足又敏感,不知道该说要还是不要,只能无助地摇头流泪。储清以为她害羞,也不勉强,继续吻下去,从细软的腰肢到凹下去的肚脐,还有小腹不太明显的疤痕。一直到浑圆白皙的饱满乳房,以及上面娇小挺立的乳头。
西樱头昏脑胀,觉得全身的毛孔都在舒张,头发丝里都冒着被宠爱的柔软。她在昏沉的意识中,蓦地被抱起,嫩屄对准了挺立的肉棒一坐到底。
“啊!老公...太胀了。”话虽这么说,西樱还是乖顺地抱住了储清的肩膀。
储清抚摸着西樱光滑柔嫩的后背,无比痴迷:“宝贝,老公太爱你了。”
“宝贝的每一寸肌肤都很香很甜,今天终于全部舔了一遍。”
“宝贝,你也爱一爱老公,好不好?”
西樱在两人紧密相连的肉身之中,感到了男人的怦怦心跳,模糊泪眼中看到了比男人的吻更虔诚的眼神,心中颤巍巍地想:这个男人,此时说爱,真的太狡猾了。
西樱说不出口,只一味地流泪点头。
“宝贝,我想让你看着我们做。”
西樱不懂储清是什么意思,却在下一刻被男人抱下了床,走进了旁边的衣帽间。
灯光大亮,一整面落地的穿衣镜迎面扑来,西樱羞耻得一直挣扎,储清一改刚刚的温柔小意,把西樱按在穿衣镜前,肉棒凶狠地插入软烂濡湿的肿屄。
“啊...老公...慢点...慢...”
肉棒适应了紧致又潮湿的肉穴,掐着塌下的软腰快速又用力地抽插起来,阴囊拍打着红肿外翻的阴唇,肉棒的每一次抽出都带出更多的粘腻汁液,在两人的身下汇聚成一滩淫乱的水洼。
“宝贝,看看老公是怎么操你的。”
“呜...老公,我...”西樱崩溃摇头,青丝蓬乱,更衬得雪肤上的片片红痕旖旎情色。
储清狠狠拍了下圆润饱满的肉臀,强势地逼迫西樱看着镜子里的男女是如何交欢。
西樱怯怯地望着镜子里的储清,沉迷欲望的男人像脱了人皮的野兽,额头青筋暴起,手臂和大腿的肌肉紧绷鼓胀,完全没有平日里的温柔斯文。
镜子里的女人被蹂躏得不堪审视,浑身细白皮肉全是深深浅浅的掐痕吻痕,被揉捏得最厉害的两团奶子紧挨着彼此,沉甸甸地坠成两个饱满的蜜桃,粉嫩的乳头被掐得红肿挺立,随着男人的操干,胸口晃出了一片波涛汹涌。最凄惨的地方是原本紧缩的嫩屄,原本的光洁粉嫩变得红肿外翻,插在里面的粗长肉茎紫红发黑,把屄口的嫩肉撑成薄薄一层几乎透光的肉皮,连接处全是抽插出来的白沫,也不知道是谁的体液。
西樱哀哀地恳求:“老公...要坏了...”
储清的肉棒被蠕动湿滑的软肉吸吮着,手掌对着肥嫩的臀肉又揉又掐,勉力支撑身体的女人像发情期的雌兽,浑身都散发着激起雄性欲望的甜腻味道。储清失控地狠狠咬上西樱的肩头,大掌攀上晃动不已的硕大奶子,握不住的乳肉激发了男人更深的凌虐欲望,对着肥白奶子按压揉捻,凶狠得像是要把奶子挤爆。
“呜...老公...求...求你...轻轻的...”
储清哪里肯听,换了另一只奶子揉弄把玩,低哑地喘着粗气,狼一样的眼神盯住镜子里被痛感和快感折磨的女人,又在肩头咬了一口,舒爽地叹息:“宝贝,你好香啊。肉香,头发香,奶子更香。”
西樱闭上眼睛不肯再看,却被男人掐着腰提了起来,又狠狠对着肉棒砸下,戳到了从未到过的花穴深处。
“啊!老公...啊...”西樱被戳到极其敏感的深处,蜜汁喷溅,再也没有支撑身体的力气,软软倒下。
储清控制住下滑的女人,强硬地威胁:“不睁眼看着我怎么操你,我就一直这样。”
西樱抽泣着靠在男人怀里,企图求饶:“老公...我会坏掉的。”
储清毫不心软,把西樱的手臂按在镜子上,舔着颤抖不已的耳垂,危险地说:“宝贝只要专心看着就好,不会坏的。”
镜子上粘着刚刚溅出的体液,还有两人湿滑的掌印,西樱几乎是被按在镜子上,两团大奶子被压成扁圆的形状,一只大手横亘在纤细腰肢上,两人性器相连处全是泥泞,粗硬紫红的肉棒再次凶猛鞭挞起来。
“啊...老,老公...啊...”
“操了这么久,怎么还这么紧。宝贝,别吃得那么狠。”
肉体碰撞拍打声不绝,夹杂着男人低哑的闷哼和女人哀婉的呻吟喘息。
储清看西樱实在支撑不住,索性把人横放在地上,将一条白皙细腿搭在肩头,继续凶狠操干。
“水越操越多,宝贝是不是小骚货?”
“呜...老公,我不行了...”
“快说!宝贝是老公的小骚货!”
“嗯...是...是老公的...小...小骚货...”
“小骚货是不是永远只给老公操?”
“呜...只给...只给老公...”
“宝贝爱不爱老公?”
“呜...”
“爱不爱老公?”
“爱...爱老公...”
西樱在崩溃中表达了爱意,身体也被这声来自自己的示爱推上了无助的欲望之巅,肉穴抽搐颤抖,绞动了里面肉棒的敏感头部,汹涌的精液和嫩屄深处的淫汁一起涌出,湿漉漉的地板上又多了一大滩晶莹液体。
高潮后的男女保持着交媾的姿态紧紧拥抱,尽管身处明亮宽敞的衣帽间,但周身遍布混合了口水、汗水、精液和淫汁的液体,潮湿滑腻又温热原始,荷尔蒙缠绕之间,全是蒸腾的欲望。
西樱又被举起身体,摆了个跪趴的姿势,再次承受了男人的欲望。
这一夜储清操干得疯狂,直到半夜才再次抱着西樱去清洗身体。陷入沉睡之前,西樱听到男人低沉温柔的声音:“宝贝,老公永远是你的依靠,是你的坚实后盾。”
承诺蕴藏了缠绵情意,连梦中都飘着蜜糖甜味。
(三十五)中山狼和登云梯
储清的欲望旺盛体力持久,他做得过瘾,西樱却倒了大霉。
早上闹钟铃声大作,西樱硬撑着酸软的身体起床,全身赤裸,细白皮肤上布满了青紫粉红的性爱斑痕,身体挪动之间,总感觉还有粘腻的蜜液从麻木的小穴中流出,下体红肿可怜的两瓣阴唇还没从反复痉挛中恢复过来。西樱恨恨地暗骂储清混账,裹上迭放在床头的睡裙出了卧室。
储清吃完了早饭,正在慢条斯理地喝着咖啡,划着平板电脑看新闻。见到西樱慢吞吞地挪出卧室,他关心地问:“怎么了?我昨晚给你上过药的。还难受吗?”
语气是一本正经的关心,西樱面皮害臊得通红,瞪了老神在在的男人一眼,气呼呼地问他:“你把衣服全扔浴室了,我今天穿什么?”
储清少见西樱娇憨置气的模样,笑意吟吟地起身上前,把人圈着往卧室里带,一直走到昨天疯狂交欢的衣帽间里。西樱想到自己昨天在这里又被操到昏厥失禁,就挣开储清的怀抱想要离开。储清抱紧了娇羞的美人,拉开了一扇防尘木门。
“这些都是你的衣服,已经过了水,挑喜欢的穿。”
里面是整齐挂着的秋冬衣物,全是西樱素日常穿的色系。看西樱迟迟未动,储清自作主张地拿了手边的一件深灰色羊绒大衣、黑色西裤、驼色羊绒马甲背心和白色牧师领衬衫,在西樱身前比划了一下,点点头赞赏道:“好看。”
说罢又拉开抽屉,给西樱看:“宝贝,内衣你自己挑。”
西樱乍一眼看去,一阵头疼。她的内衣大多是素色简单的,里面的这些却全是色彩艳丽款式大胆做工繁杂的性感款式。虽然说是让她挑,但她真挑不出来适合自己的。
储清把人圈住,语气里带上了讨好:“宝贝,这些都是我喜欢的,穿给老公看嘛。”
西樱恨恨地跺脚:“你怎么这么不正经!”最终还是拿了套桃红色的丝缎内衣裤,在储清的灼热目光中羞耻地穿好。
储清收拾了一个保温盒,拉着还在别扭害羞的西樱:“来不及吃饭了,我送你去公司,路上吃。”
他们出门早,路上不算拥堵,西樱剥着水煮蛋,讷讷问道:“你什么时候...买的那些衣服?”她倒不觉得那些衣服是别的什么女人留下的,毕竟随手拿的一件,就恰是她的尺码。
“小没良心的,不肯跟我住一起,只能买买衣服缓解相思喽。”
“二哥,我发现你很会说骚话。”
“是啊,骚话说给小骚货听嘛。”
西樱脸颊涨得通红,低头认真吃东西,不再搭理身旁这个混账男人。
到了城西的商贸中心,储清把人揽在怀里,鼻息交缠唇舌相触,短暂的亲吻升华了呼吸间的甜蜜。储清理了下西樱耳畔的碎发,叮嘱道:“餐盒里有一份红枣桂圆汤,你要记得吃。下午我来接你。”
西樱诧异:“二哥今天不回昱平办公吗?”
储清摇头:“上午在西峰这边有个会,下午还约了我堂哥。”
西樱预备下车的动作顿住,她想起了自己刻意回避的,关于生病那天在储沄家里的冷遇。一直想问的话徘徊在嘴边,说出口的却是干巴巴的一句:“好,那我快下班的时候联系你。”
一整天西樱都难以专注在工作上,贴身的衣物提醒她和男人关系的更进一步,隐秘的快乐在心中即将蔓延,又被储清跟储沄可能的谈话内容生生遏制。每当她想要收拢心神,都有零碎的小意外再次搅弄风云,提醒着她跟那个男人丝丝缕缕的缠绕纠葛。
在茶水间喝汤的时候,狄鸣问她要保温餐盒的购买链接;找李珉签文件的时候,她夸赞西樱今天的着装优雅斯文;甚至找秦裕汇报方案的时候,他都在有意无意地打量西樱,最后来句总结陈词:“最近气色不错,看来你总自带药膳,是有些效果的。”
昱平市电子厂的项目眼看就要开始,西樱把手头的其他项目进度汇总提交,又和韩工李工一起交流了邻省项目的方案改动,会议将要结束时,韩工问西樱:“邻省的项目开始后,你能两边兼顾吗?我的意思是涉及到你负责的部分,你再过去实地调整。”
西樱感激地说:“谢谢韩工,到时候确实得两边跑了。”说完就想起来储清曾经说过的故作姿态的“异地恋”,心中又是一阵酸甜口味的翻江倒海。
西樱被隐秘心思折磨得百爪挠心之时,储清抵达了储沄经营的疗养会所,之前和方敏之一同来过的积云山庄。
两人在整面的落地玻璃窗前对坐喝茶,入目是近处山庄里的萧瑟冬景和远处依旧苍翠的青山,一室寂静中隐约可以听见环山的江水奔流之声。
“哥,你还记得咱们小时候,去澄江上游钓鱼吗?大伯夸下海口,结果只捞了拇指大的两条小鱼。”
储沄和储清的五官长得很相像,但他太过苍白瘦削,比储清少了挺拔斯文的姿态,气质阴郁低沉。他带上了怀念的语气,感慨道:“那会儿还没有小涛,咱俩嫌那几个大人钓鱼太无聊,趟着水想偷偷下去游泳,结果被爷爷发现,差点挨了顿揍。”
储清呵呵笑出声,语气又乍然转得严肃:“哥,你既然知道爷爷很在乎家人,为什么要私下里装作生病,去市二院和封谨礼见面?”
储沄喝了口茶,冷笑道:“你调查我。”
储清很坦诚:“没错。我听说你俩碰面之后,就开始查封谨礼住院的那两个月你在干什么。”
储沄沉默喝茶,并不打算解释什么。
储清反而有些急躁,大堂哥在生病前最是阳光坦率,什么心思都写在脸上,不像现在,纵然是储清这种人精,都揣摩不透储沄在想什么。
“阿清,你知道我是怎么变得疾病缠身的吗?”储沄把茶杯放回茶海,拿手帕慢慢擦拭干净手上的茶渍,似是漫不经心地问道。
储清完全没料到储沄的问题,犹豫地说:“不是因为你去首都的山里玩,感染了当时的传染病毒吗?”
储沄露出个似笑非笑的表情,眼底全是冰寒。他给储清又倒了杯茶,缓缓说道:“感染病毒不假,但当时奶奶在首都开学术交流会,从穆爷爷那里找来了特效药。整个山里都被封锁了,老人小孩不能进山,奶奶身边只有在首都拜访领导的封谨礼,他主动要求把药带进山里给我。”
储清点点头:“这些我都知道,不是说药物没起效吗?”
储沄摇头叹息:“我根本没用上那药。当时我烧得糊涂,以为用过了。”
储清眉棱骨跳动颤抖,冷着声音道:“他居然敢!”
“他有什么不敢的,富贵险中求啊。他在山里发现了一个病患,是架镶金坠宝的登云梯,拿给他用了。”
“是谁?”
“玉今明。耳熟吗?”
储清恨声说道:“怎么不耳熟,封谨礼的小舅子。”
“说来好笑,玉家扎根首都,炙手可热,却没人通知他们最小的孙子在山中病倒了,被封谨礼阴错阳差地捡了便宜。山里一解封,封谨礼就仗着救命之恩攀上了玉家。
“当年的政变,玉家一直藏在背后推波助澜,穆爷爷去世之前,他查到了当年特效药的事,只告诉了奶奶。封谨礼的倒戈,不是他无端变脸,而是他交给玉家的投名状。自此,他当了玉家的乘龙快婿,仕途坦荡。
“那段时间我意志消沉,奶奶很自责,她怪自己识人不清,教出来一个中山狼。我要养病,总陪在奶奶身边,她郁郁而终的前一个月,意识有些模糊了,把家里的司机认成了封谨礼,指着他痛骂了好几次,我这才拼凑出了当年的真相。
“不是我主动找上的封谨礼,是我的人查到了他故意把手术安排在市二院,还特意给穆家方家递去消息。
“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封谨礼的目的,是我们家。准确的说,是你。”
(三十六)智囊
储清找了条僻静的小路,停车等西樱下班。这里是城西商贸中心附近的老城区街道,夏日里树荫繁茂,鸟啭莺啼。现在只有一地枯黄落叶,树枝光秃秃的,偶有几只乌鸦嘶哑怪叫。
储清点了支烟,整理刚刚从储沄那里得来的零碎信息。储沄以身入虎穴,和封谨礼好一番言语来往探索,毫无所获,但他敏锐地发现,封谨礼在提起储清时,有种饱含焦躁的恶意。
储清百思不得其解。封谨礼是储峰储峙那一辈的人,储清小时候还得叫他一声叔叔。虽然当年的政变封谨礼对不住穆家对不住储家,但明面上他并没有和这几家撕破脸,甚至储清还主动代表昱平市政府去殷切探病,储沄假装住院也能跟他聊上家常。探病那会儿,两人的谈话也全都是官场套路,周到热络,没有破绽且毫无意义。封谨礼如今风光无限,高居商务部副部长之位,是方敏之顶头上司的半个领导。如果说谁对他有威胁,储清完全排不上号,两人根本就不是一个路数的。
储清储沄二人在封谨礼的问题上谈得没头没尾,实在不是聊恋爱婚姻话题的时机。储清第一次有种迷茫的感觉,他手握很多条线索,但总是不能把它们串成完整的真相,而敌人如毒蛇一般,盘踞在迷雾之中,伺机狠咬上来。
西樱走进街角的小巷就看到烟雾缭绕中站着的颀长身影,这一幕分外熟悉。西樱凝神细想,她去利家老宅和利友林对峙那天,储清也是这样等在车边,明明是那么养尊处优的矜贵人物,却给她最柔和温软的真挚等候。
西樱察觉到储清满怀心事,主动拿过了车钥匙。储清却一把将人拉入怀中,呼吸着轻柔曼妙的幽微暗香,长舒一口气:“宝宝,让我抱一会儿。”
回家路上,西樱找些自己的事情说给储清听,转移他的注意力:“我今天把工作都交接妥当了,明天跟师兄一起去昱平,电子厂的项目马上就开工了。”
“不必,这会儿回家收拾东西,晚上我们一起走。”
等两人抵达昱平市栖仙居的家中,已经是晚上十点钟。西樱看储清依然愁眉不展,坐在沙发上不停拨弄手机,就主动乖巧地窝进储清怀里,放肆地揉搓着他的脸颊,捏着嗓子说道:“你别不高兴嘛。”
储清的下巴抵着西樱的肩头,觉得这香软躯体恰到好处地嵌在了他的怀里,不禁狎昵地摩挲着前胸后背,赞叹道:“宝贝抱起来真舒服啊。”
“我也喜欢被二哥抱着。”
储清听着甜蜜的回应,心中酥软,因为下午谈话树立的冷硬心墙倒塌不见,反复琢磨的问题脱口而出:“宝宝,我问你个问题。如果有人跟我并无过多交集,也没多少利益冲突,还算是我的长辈。他暗中对我满怀恶意。你说,是为什么?”
西樱也不多问,认真思考起来,蓦地笑出声:“二哥,这很像利爷爷对我的态度啊。他是以小博大却没获得巨大收益,算计不成恼羞成怒。”
储清爱怜地抚摸怀里的柔顺长发,轻声问:“利家那边,需要我出面吗?”
西樱摇头:“我自有打算,二哥等着看好戏吧。”说完又绕回了之前的话题:“如果对方不是利家这样的原因,那我能想到的只有一种可能了。”西樱认真地凝望储清:“二哥,你手里有这人要命的把柄。”
储清想都没想就否认:“不可能。这人确实干了很多狼心狗肺的事,但都是道德层面的,谈不上把柄。”
两人一起沉默。
储清的手机这会儿响了起来,他看了来电显示,直接接起:“爸。”
储峙那边简单说了几句,储清道:“下午我和大哥聊过了,他那边没什么问题,我下次回家跟你细说。”
挂了电话,储清揉了把西樱枕在他肩头的脑袋,逗小孩似的问:“樱樱小智囊,要不要给我继续参谋一下?”
西樱不明所以,歪头看他:“参谋什么?我想到的不是不对嘛。”
储清把人抱起走去了书房,一起对着电脑查看邮件。储清打开储峙发来的最近一封邮件,是一份加密档案,还没打开,西樱就诧异地说道:“徐术明?我见过他。”
储清知道西樱认识宫定洲,没想到她也认识徐术明。不等打开档案,就问西樱:“你觉得他是怎么样的人?”
西樱摇头苦笑:“二哥,我也只是快二十年前在孤儿院见过他。宫警官和他夫人经常去看我,有一回带上了新调任到西峰市公安局的几个同事,其中就有他。感觉他干过农活,孤儿院厨房有个没人用的扁担,他十分顺手地就挑起来去搬书。别的也没什么印象了。”
快二十年前的小事西樱都能记得,可见这脑袋瓜是真好用。储清又揉了把怀里人的脑袋,啧啧称赞:“果然我没找错智囊。”
储峙的消息网不弱,徐术明从小到大的所有履历都陈述在案。储清研究得仔细,每个职位变动都要在另一台电脑上查找当时的职务脉络,并在重点处分类标记。
西樱却越看越觉得不对劲,她叫停了储清的记录,问道:“二哥,我相信储伯伯查到的都是翔实的消息。但这份档案,一定有问题。或者,是徐术明这个人有问题。”
储清示意西樱继续,西樱问储清:“二哥,你在西南呆了几年?学会那边的方言了吗?”
储清诧异,还是回答了这个奇怪的问题:“快五年,我不算有语言天赋的,只学会了一些日常用语,但当地人说话的口音和节奏总学不像。”
西樱点点头:“我对徐术明有印象,是因为他在图书室里整理书架,我在角落里看书,他没看到我,自言自语说了很多话。我当时听不懂,后来在电视上听到了一样的方言节奏和口音,才意识到他说的是西南那边一个山区的方言。”西樱指着档案首页的履历列表,又道:“人在自言自语的时候,说的要么是母语要么是最熟悉的语言。二哥你看,这份档案上,徐术明从出生到读书工作,离西南相隔了半个国家。他的父母,一直都在禹安务农,和西南毫不相关。他的亡妻,家庭背景也跟西南无关。”
储清皱眉,盯着档案上一行行的职位列表陷入沉思。
“他和我能有什么过节,以至于设下那么肮脏下流的圈套呢?”看西樱一脸困惑,储清把他查到的消息一一道出,也借此整理自己的思绪。
西樱听完,又翻看起陷害卢庆的坐台女的履历,问储清:“二哥,徐术明丧偶二十年,和这个女人有一个私生子。他如果顾虑女方身份不肯结婚也就罢了,可这是他唯一的孩子,还生活在同一个城市。他为什么几乎从来都不去看望孩子?当时在孤儿院,他看上去还挺喜欢小孩的。”
储清眼中放光,打给老淘,嘱咐他调查徐术明那个所谓的私生子,停顿了一下又补充道:“再查一下我高三开学那会儿交往的女朋友,她给一个叫‘术明哥’的打过电话。”
“高二下学期或者高三开学交往的。”
“我不记得名字了,你试着查查看吧,有三四个。”
储清挂掉电话,怀里的人就环抱住了他的脖颈,温柔如水的声音里难得带上了戏谑:“高中生,三四个女朋友呢。”
“二哥,好不风流啊。”
(三十七)师兄的恍然大悟
储清从未想到,少年时期的荒唐跨越了十几年的光阴,在此刻给他带来如此巨大的窘迫。他看着怀中柔美清丽的脸庞带上了狡黠,恼羞成怒地掐了把西樱的软腰,装作凶巴巴的样子训斥道:“不许笑话老公!”
西樱不打算放过他,正要再开几句玩笑,却敏感地发觉男人的肉棒硬挺了起来,隔着几层布料正戳在她的阴部。西樱面色大变,刚才的嚣张娇蛮陡然变成了乖巧讨好,她怯怯地握住储清的小臂,柔声求饶:“老公我错了。昨天你要得太厉害,我还难受着呢。”
储清托着两瓣绵软饱满的屁股,把人抱去了浴室。虽然没有真刀真枪的操干,但亵玩的花样层出不穷,躺去床上时,西樱浑身酸痛,但精神还好,窝在储清胸口,讷讷地说:“二哥,有一种说法,突然发生的看似毫不相关的坏事,往往都有相似之处。”
储清餍足地揉弄怀里光溜溜的嫩肉,心不在焉地轻哼了两声,表示他听到了。
西樱抓住在胸口作怪的大掌,使劲捏了捏表示不满,又道:“会不会对你有敌意的人,都是相同的原因和目的,只不过你自己还没意识到。”
“二哥,你爱惜羽毛,不屑于蝇营狗苟。但疑邻盗斧杯弓蛇影的事情,自古以来都不罕见。对付小人,要比他们更小人才好。”
西樱说完,终于困了,贴在储清温暖的胸膛沉沉睡去。
储清却睡不着了,西樱说的有道理,不管是耍下流手段的徐术明,还是忘恩负义的封谨礼,都没有君子阳谋的水平,他不该只考虑利益前途这些上得了台面的理由。
昱平市电子厂的开工仪式办得盛大高调,齐东生副市长主持仪式,和参与投资的外企负责人一起铲了第一抔土,随后储清出席致辞。
西樱和秦裕一起站在施工方代表的队伍里,在喧闹的人群中窃窃私语。按照一般惯例,西樱会和秦裕入住同一家酒店,可西樱却支支吾吾,说自己住男朋友家。
秦裕正要细问,周围全是掌声,人群也有散开的迹象。秦裕只好先作罢,认真地叮嘱西樱:“下班别走,你得把话说清楚。”语气严肃地像是对逃课小学生讲话的教导主任。
开工仪式当天的工作全是人际交流,西樱跟在秦裕身边,和业内同行们沟通交流,了解未来几个月每日见面的同事都是什么脾性。
午饭之前,市政府的领导们已经完成了宣传流程,本以为他们就打算离开,储清却提议一起在工厂食堂用餐,一群人又浩浩荡荡地往食堂走去。难为储清还忙里偷闲,发了条消息给西樱,让她去食堂二楼的休息室见他。
休息室门口站着卢庆,看到西樱连忙帮她开门。西樱不明白储清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疑惑地走进没开灯的昏暗房间。
刚进去就被一双大掌拦腰抱起,径直放到了休息室的沙发上,细密炙热的亲吻铺天盖地地袭来。西樱被吻得不知所措,她又推不开身怀蛮力的男人,只能勉强回应。
储清泄愤一样亲够了,贴在西樱耳边蕴含着怒气地问:“跟野男人有什么好聊的!连老公都不看了。”
西樱迷惑,不知道他说的又是哪门子“野男人”。
储清给出危险提示:“我致辞那会儿。”
西樱捶他:“那是秦裕,你认识的,哪来的什么野男人。”看储清一副不依不饶的架势,只能跟他解释道:“我跟他说了住男朋友家,他让我下班后老实交代呢。”
储清哼哼两声,酸溜溜地说:“那男朋友能见人吗?”
西樱讨好地左右两边脸颊各亲一下,语气特别狡诈:“男朋友这么好,哪里舍得给野男人看。”
储清气愤地掐住身下小混蛋的软腰,恶狠狠说:“给那个野男人说,晚上请他去家里吃饭,感谢他照顾我们家没良心的小混蛋。”
西樱扑哧一笑,抱住储清,在他怀里扭动磨蹭,很是一番缱绻。
秦裕再怎么发挥想象力,也没有料到,西樱那个跟她腻歪通话的男朋友,竟然会是储清。他先是震惊,又仔细回想了和储清相识以来的各种细节,更无奈而悲哀地发现,他刚认识储清的时候,这两个人绝对还没在一起。
秦裕震惊过后意识到彼此身份的差距,变得拘谨客气;接着他又觉醒了西樱娘家人的身份,不自觉挺直了腰板,说话都拿捏着腔调;然后又意识到自己讲话不妥,和对方身份地位悬殊,再次变得拘谨客气。如此往复循环了整个晚餐过程,直看得西樱目瞪口呆,饶是储清见多识广,也难以分辨秦裕这款不喝酒就能醉的精神分裂症患者是个什么路数。
把秦裕送上出租车后,西樱挽着储清的手臂,一起在栖仙居的海滨栈道散步。这片海滨栈道被一片临海的悬崖遮挡,即使是凛冬的夜晚,也没有剧烈刺骨的海风侵袭。
西樱忍不住为秦裕辩解:“师兄平时接人待物都很成熟周到的,不知道今晚是怎么了。”
储清回想起秦裕抽风一样的表情和说话方式,忍俊不禁。正要开口调笑两句,西樱的手机来电铃声响了起来。
西樱接起来电:“宫警官,您好。”
宫定洲那边的语气格外严肃:“西樱,今天有一个叫黄江的人打电话给我,说他要自首,二十三年前参与一起诱拐并遗弃儿童的案件。还说是你把我的名片拿给他的。”
“是的,名片确实是我给的。”
宫定洲语气不太好:“虽然当年那起拐卖案是我主抓的,但现在我脱离刑侦太久了,立案的话还是要转去刑侦那边,我从旁协助调查。”
“侦破流程您更清楚,我也不懂。”
宫定洲彻底不高兴了:“别跟我绕圈子。他完全不知道当年诱拐的对象是你。听他的语气,好像还有什么把柄在你手里。”
西樱也不隐瞒,毫无情绪起伏地说:“我没有,但我让他以为我有。”
宫定洲沉吟片刻,无奈叹气:“西樱,你折腾这么一大圈,究竟是为了什么?”
(三十八)诱惑和节制
西樱有时候觉得自己很能忍,任由生活这块磨刀石把她一切锋锐的棱角打磨得圆滑柔软。可一旦她决定反击,圆润的外壳就通通剥落,变化之快让熟悉她的人始料未及。宫定洲没料到,曾经他熟悉的那个聪明乖巧通情达理的小姑娘,会算计到每一个人,而他连西樱的目的都不甚确定。
西樱沉默片刻,她其实不介意把全部计划和她的真实想法告诉宫定洲,但此刻旁边还有储清。她怕储清看到自己的阴暗面,又怕储清插手和稀泥。其实她怕的不是储清对她失望,而是自己对储清失望。
不分是非对错不权衡利弊就站在身边表达支持的爱人,太稀少了。尽管储清对她有过很多承诺,但落到纸面的合同尚有纠纷,情到浓时的承诺,会有不可摧折的千钧重量吗?
“宫警官,其实我对于找到家人这件事,并没有执念。我只想知道当年被带来西峰市,又被丢弃在山里,整个过程是不是如我猜测的一样。
“利家不放过我,现在已经连累了我的老板,我已经烦不胜烦了。而现在遇到的麻烦,是可以通过审判旧案解决的。
“只有当年旧事的人证适合揭露真相,我也不过是借力打力。
“黄江不知道我的身份,是我怕透露了,有人会狗急跳墙。
“公事公办吧,我随时配合调查。”
宫定洲接受西樱的解释,也保证不会透露西樱的身份给黄江和办案人员知道。
结束通话后,储清若有所思地盯着西樱,不悦道:“一个外人,知道的凭什么比老公知道的还要多?”
西樱不搭腔,直往储清怀里钻:“老公我们回家吧,冷死了。”
直到回家,西樱才幽幽地问:“你知道的真的不多吗?今天师兄说,利家那边突然请求撤诉,是二哥的手笔吧?”
储清不揽功,学着西樱说话的腔调:“我只是把这事让利洛远知道了,借力打力嘛。”
西樱羞愤大叫,扑到储清怀里捂他嘴巴,储清摇头晃脑地躲避,两人一起倒在了沙发上。
四目相对,暧昧的欲火一点就着。两人吻得难舍难分,脱下的衣服散落一地。西樱双腿大张跨坐在储清身上,气喘吁吁,贴身的吊带背心堆在腰间,正好套在了完全勃起的狰狞肉棒上。内裤挂在纤细的小腿上,要掉不掉的。
西樱刚刚被美色诱惑,冲动地挑起了储清的欲望,但这会儿看到顶着薄薄布料的粗硬肉棒,想到储清可怖的体力,临阵退缩了。她怯生生搂着储清,细声细气地说:“二哥,要不我们节制一些吧,纵欲可不好。”
储清气笑了,把挂在肉棒上的吊带背心拨开,紫红色的粗硬肉棒在浓密的耻毛中狰狞现身,随着他的动作晃了几下,张牙舞爪地展示其蓬勃旺盛的生命力。
“把老公玩成这样了,又叫停。”说罢嘲讽地看着西樱,笑问:“宝贝,你训狗呢?”
西樱自知理亏,主动伸手握住了肉棒,两手并用地抚慰起来。这粗大的肉茎在西樱的手中又胀大了几分,炙热地烫手,上下揉搓时都能感到缠在上面的青筋跳动。西樱撸动得辛苦,觉得小臂发酸,可正在享受的这位大爷并没有喊停的意思。西樱忍不住抬头瞪他,想表达一下自己的不满。
储清全部的注意力都在被握住的肉棒上,可并不妨碍他欣赏眼前的诱人风情。刚刚西樱被扑在沙发上亲吻,此时发髻散乱,一对肥硕饱满的奶子被黑色蕾丝胸罩挤着,本就幽深的乳沟被挤得更深了几分,胸罩的布料只有一层薄纱,奶头处被繁复的刺绣遮挡住,两边手臂的动作带得两团大奶子小幅度摇动,在黑色布料的衬托下,更是白得晃眼。这番美色配合了敏感肉棒上传来的快感,储清简直要忍不住交代了。正想开口,腿上的美人哀怨地抬头看他,又娇气又妩媚,储清咬牙暗骂:这小妖精!
储清忍着射精的冲动,把胸罩的布料拨到两团乳肉下面,拍拍丰腴饱满的臀肉,哑着嗓子道:“自己坐上来。”
西樱叉开双腿坐着,想要主动坐上去实在困难,但储清完全没有要帮忙的意思,只顾着把玩两团乳肉。西樱努力跪坐起来,像个蛤蟆似的趴着往前蹭了蹭,把已经湿漉漉的嫩屄入口对准了粗硬的肉棒,慢慢坐了下去。
等到肉棒完全插到肉穴深处,两人都长出一口气,西樱更是累得满身是汗,还没开始动她就没力气了,只能好声好气地商量:“老公,让我歇会儿再做吧。”
储清残酷拒绝,还狠揉了把白嫩的奶子表示不快。西樱无法,双手搭在男人的肩头就开始上下摆腰,濡湿的肥屄把肉棒吃进又吐出,每一次进入都有蠕动软热的烂肉挤压肉棒,顶到深处时还有水汪汪的小嘴吸吮蘑菇头上的小孔,嫩屄深处的敏感地带也被反复挤压磨蹭,没顶几次西樱就被缓慢而强烈的快感折磨得腿软,眼前划过一道道白光。西樱在一波又一波袭来的快感中,还没到达高潮,自己先没了力气,抱着男人的脖子,耍赖道:“我没力气了。”
储清不管是揉弄奶子还是拍打屁股,西樱都破罐子破摔地不动了,两人腿间都是湿淋淋的蜜汁,缠在西樱腰间的背心也全湿透了。储清认命般地感慨:“小祖宗,你就是来折磨我的。”说完把人按倒在沙发上,抬起了一条修长细腿,对着那个向外翻着屄肉的红肿洞口,直接一插到底。
“啊...太重了...”
“不许抱怨,这么不耐操,老公还没抱怨呢。”
“嗯...老公...轻点...”
储清并不放慢冲撞的速度,两人性器相连的地方全是蜜液被抽插成的白沫。
“怎么越操越紧,水越操越多,真是小骚货。”
储清操干得爽快,手掌也揉上了高耸挺立的乳肉。奶罩还穿着,两团大奶子即使躺平也没散开,白皙肥硕的乳肉被奶罩勒住,像在平坦小腹上方豁然拔地而起的高耸峰峦,山尖上两颗细小的粉嫩乳头,被揉弄得颤巍巍挺立着,勾人品尝。肉棒还插在温热的水屄里,储清俯下身含了一大口乳肉,舔舐吸吮,还故意在奶头上打着圈地舔弄。
“啊!老...老公...别...别...啊!”
奶头被恶狠狠地吮吸,西樱颤抖不已,花穴深处的肉团痉挛绞紧,喷出一大股花汁,浇灌在肉棒顶部的小孔上。储清被高潮的骚屄夹得又痛又爽,强忍着射精的冲动,继续吃奶。乳沟太深,舌头根本舔不到底,两团白嫩乳肉上全是吻痕和口水,两个可怜的小乳头也被啃得肿大了一圈。
储清拔出肉棒,起身份开挤在一起的两团乳球,把肉棒塞了进去。有了紧束奶罩的帮忙,肉棒完全埋入了两团硕大奶球之中,被箍得极紧。储清摸了一把红肿小屄喷出的高潮淫汁,抹在乳沟和肉棒上充当润滑液,感觉皮肤接触的地方已经足够湿滑,就开始用力挺胯抽插,直到两团奶子被磨出一大片红痕,这才抖着下体射到了乳沟深处。
储清恶趣味爆发,把西樱的奶罩重新穿好,甚至连挂在腰间的吊带背心都被拉起穿上。储清把人抱去旁边的藤椅上,威胁道:“宝贝可要兜住了,洒出一滴精液,我就再做一次。”说完就走去浴室放水。
西樱知道这个恶劣的男人绝对能说到做到,只能用一个别扭的姿势捧着双乳,让喷洒在胸部的浓稠精液不能滑下。可这个姿势让红肿的肉穴不断向外吐着高潮时的淫汁,动一下就流得更厉害了。
储清放完水回来,就看到满脸酡红的美人扭腰捧胸,被操肿的骚屄还不断吐着骚水,刚刚发泄过的欲望再次苏醒。储清走上近前,指着一滩淫水说瞎话:“宝贝,流了三滴呢。”
“没有!你...你别冤枉人。”
“我说有就有。”
储清把人抱进浴缸,完全不理会西樱的辩解,又开始了一场欢爱。
做到最后,西樱连哭叫的力气都没有了,哀戚地痛骂几个小时前的自己:色字头上一把刀,以后再也不能被美色迷惑了。
(三十九)突发状况
秦裕在昱平市电子厂呆了三天就回西峰去了,公司还有其他事情要他主持,昱平这边只有西樱带着刘越先配合前期施工,狄鸣和另一位新入职的工程师在别的项目上帮忙,等两周他们也会来昱平加入西樱的团队。
项目进行得如同西樱料想的一样,虽然工作繁琐时而需要连续加班,但每个部分都按部就班地进行着,其他部门的同事也都合作顺利,问题也都能及时解决。
真正的问题,到来得气势汹汹,打得所有人措手不及。
参与投资的外企快到财年结算日,审计复核发现了之前合作的监理公司出现的巨大财务问题,而这个监理公司,就是现在电子厂项目上的监理公司。
消息是晨会时通知大家的,齐东生面色黑沉地参与旁听,宣布项目暂停,现有的方案全部封存待审,电子厂负责人和政府将共同商定解决方案。
秦裕来不及赶到昱平,西樱就作为代表跟着其他公司的项目经理一起旁听了市政府组织的会议。主题是让各公司自查,又附加了一份项目合同补充罚金协议,等新的监理公司到位,再行开工。
大家都知道给政府项目当乙方是纯赚吆喝的,连连应诺,签什么协议都行。
西樱索性把精力放在了邻省的项目上,每天在家办公,偶尔帮部门的其他同事修改方案。在书房连续工作到傍晚时,西樱都会有一瞬的神情恍惚,像是又回到了一刻不得闲的那两年。好在都过去了,她现在不是在遍布利洛远喜好的夸张装饰品的房间,而是在开窗就能看到海上晚霞的静谧书房。
储清回到家,在书房找到了给垂丝茉莉培土的西樱,蹲下身问道:“怎么?毛绿绿生病了吗?”
西樱给这株一身毛茸茸小白花的植物取了“毛绿绿”这么个怪名字,储清憋了半天没反驳出个所以然,也就妥协接受了。
“有一些黄叶,我刚刚埋了肥料,等几天再看看吧。”
两人现在像是最平凡的恩爱夫妻,白天各忙各的,晚上甜蜜温存,连生活中的琐碎日常都能聊得津津有味。
吃晚餐时,西樱问储清:“电子厂那边,新的监理怎么决定的?再次招标吗?”
“老齐的意思是,在之前投标的几个公司里面选,选评估分数高的。估计下周就能定下来了。”
“邻省的项目,我估计还有三周就得去现场了。希望在去之前,电子厂这边能把第一版方案落实了。”
储清给西樱盛了碗鸡汤,劝慰道:“放宽心,做好自己的事就行。工作千万别苛求完美,那是折磨自己。”
西樱再想不到这位工作狂会发表此种言论,好奇道:“二哥以前,不是一直精益求精的吗?”
储清捏了把西樱白嫩的脸颊,好笑道:“那是自我标榜啊,你可别信。我之前在西南的一个国家级贫困县,当年的政绩目标是修路卖水果山货脱贫,结果路快修好了,山里果树得了传染病,几乎零收获,还有果农受不了打击喝农药自杀的。那还能怎么办,目标达不到就下一年再说,先挨家挨户发补助金救济金,安抚好情绪。又找了专家做实地考察,递了份病情报告直达农业部,专家们一个个进村做科普教学,第二年全县水果大丰收。”
看西樱听得专注,储清卖了个关子:“你是不是想说,山路修好了,水果大丰收,脱贫有望?”
西樱知道没那么简单,却依然好奇道:“难道不是吗?”
储清摇头:“水果丰收那两周,山洪暴发,不仅没收获,还有大批房屋倒塌和人员伤亡。我当时觉得天都塌了,守在受灾山区忙救援,十几天都没睡过整觉。不过也就是那会儿,我把什么都看开了,工作不能强求完美,做好能做的就行了。”
“二哥在西南那几年,真是不容易。”
“是啊。不过自打我想开了之后,好像事事都顺利了起来。我们请了地质专家挨个村子宣传,把山洪高发地带的村子全部迁走,又大力推广当地特色民俗旅游,带动了附近好几个县的旅游业。本来就看好的水果山货市场,也被旅游业带动了起来。第二年就成功脱贫了。”
西樱听着储清一波三折的政绩,感慨道:“也算是功不唐捐了。”
既然聊到了西南,西樱少不得想到了徐术明,于是问道:“二哥,徐术明那边,查到什么了吗?”
储清道:“老淘着重查了那个坐台女和徐术明的私生子。坐台女叫郑玲娜,一直混迹在西峰市和周边几个县市的声色场所。私生子叫徐途,一直和郑玲娜生活在一起。徐途在五岁那年生过一场大病,休养了好久,也耽误了上学。现在他已经二十三岁了,却才读高二。”
西樱只问她关心的问题:“那徐术明为什么不去看望自己的儿子?”
储清摇头:“这个老淘也没查到。郑玲娜和徐途一直都跟着徐术明,他调任到西峰,他俩也跟着搬到西峰,但私下来往并不多。或许徐术明是为了避嫌?”
西樱不认同,她想了一会儿,对储清款款道来:“二哥,那天我如果不告诉你小时候见过徐术明的事,你是不是就会对着档案仔细查下去?”
储清不明所以,点点头。
“落在纸面的信息,好处是可以长久保存,坏处是不能眼见为实。”西樱看储清还有些疑惑,索性说明白了:“二哥,档案资料,其实是最好做假的。
“利家资助西峰市孤儿院的学生,是有渊源的。当年出了很大的一桩丑闻,利家的慈善基金会,发现有位出身西峰市孤儿院的高中生,其实父母双全,且家境富裕。利家雇请了私家侦探调查,发现这位高中生的身份被人盗用,充作孤儿院的贫困生领取奖学金助学金,而罪魁祸首就是当年的孤儿院院长。
“利家就直接去了一趟西峰市孤儿院,利爷爷亲自核实了年龄身份之后,才资助我们读书。
“那会儿已经有媒体报道,原来的孤儿院院长也被判刑,但利爷爷的下属还是查出来有五六个年龄身份不符的被资助者。
“二哥,如果徐术明的身份存疑,那他这个所谓的私生子,身份就一定确凿吗?”
(四十)全都是猜测
项目的事情,果然如储清所料,一周之内就定下来了新的监理公司,而且还是老相识,马经理的元图工程。
西樱在晨会上得知这个消息,打电话给马经理表示祝贺,又问道:“您会亲自来这个项目吗?”
马经理叹气:“这是天上掉馅饼了,还是个政府项目,我们得把精英团队派过去。但是最近南群有个项目开工,还是老东家青旭集团的项目,我这边人手太紧张了。没办法,只能我先去昱平顶着,再从别的项目匀人手过来。”
西樱了解他们做监理的难处,又宽慰了几句,表示期待在昱平市电子厂项目的合作。
监理到位了,西樱越发忙碌起来。有的时候白天在电子厂项目时刻待命,晚上改邻省的项目方案到深更半夜。
储清在又一个深夜把人抱去浴室,强行停止西樱点灯熬油的加班。
“秦裕给你多少钱,值得你这么卖命?”储清给西樱做着肩颈按摩,愤愤地问。又掐了把西樱的脸蛋:“好不容易养出来的一点肉,又累没有了。”
西樱靠在储清怀里,舒服得直哼哼,闻言替秦裕说了句好话:“这事不怪师兄。二哥你不知道,我们这行,接到项目就忙得昏天黑地,项目一结束就能放大假。之前我连着快一个月没接项目,把大学城那个房子翻新装修了。”说到此,西樱突然问储清:“对了,我正想问二哥的意见。之前利洛远给的那一百二十万,加上我现在手里的积蓄,是可以买下现在住的房子的。但之前跟同事们聊天,师兄和李珉姐的建议是,同等价格可以在城东新区买新房,面积差不多。我有点犹豫,城东离公司和市中心近,但现在的房子才翻新装好,我也懒得再折腾。”
储清沉默听着,心中越发不快,只忍着不对西樱发作。看西樱不解地向他投以探究的目光,这才加重了按摩的力道,语带谴责:“小没良心的,在你对未来的规划里,是不是就没有我?”
西樱呆住,她完全没想到这一层。但她哄储清已经有心得了,主动抱住索吻,又道:“没有你的话,我又何必多此一问?”
储清瞬间眉目舒展,抱着怀里滑溜溜的娇软身体好一番温存。
等两人相拥着躺到床上时,储清才道:“就买你现在住的房子吧。市中心我有房子,没必要买城东的。”说完又补充道:“你把房东的联系方式给我,我找人办好手续联系你,你就专心忙工作吧。”
元图工程正式加入昱平电子厂项目那天,秦裕也到了昱平,晚上少不得凑个饭局联络感情。刘越找他舅舅预订了一个大包间,秦裕做东请项目上有空的同事一起聚餐。
马经理酒量好,但他酒后就特别喜欢拉人聊天。几倍酒下肚,他对西樱说:“上次我老婆来玩,不是说觉得你眼熟嘛。回去路上还念叨着,等回到了南群市,她才想起来,说你长得像我在青旭集团上班时的一个同事,她在公司家庭团建日见到过。”
这番话引起了西樱的好奇,她问道:“嫂子记得是谁吗?”
马经理摇头:“她只记得团建日见到过,都没细问那是谁。”
西樱开了句玩笑,把这个话题揭过,心中却掀起巨浪。能被一个对面孔敏感的人牢记的相似长相,如果不是概率极小的巧合,那就是西樱猜测的血缘关系。宫定洲那边还没有进一步的消息,要不要把南群市作为线索提供给警方呢。可万一错了,不就是给警方的破案带去误导么。
西樱正在犹豫沉思间,接到了储清的电话:“你那边结束了没?我让卢庆去接你。”
“还没,不过我可以走的。”
等到上车,卢庆才告诉西樱:“有朋友来昱平,市长在陪他们吃饭,我们这会儿去酒店外面等市长。他的意思是说,你愿意的话,就露面打个招呼。不愿意的话,就在车里等一会儿。”
西樱再没想到,所谓的朋友是方敏之和方茂之姐弟。她和方茂之只有见面打招呼的交情,方敏之却如大姐姐一般。自从上次在西峰见面过后,二人再没见过,连日常联络问候都只有节假日例行问好之类,关于她和储清的关系,更是连提都没提。
西樱突然就有种初高中生被教导主任抓住早恋的怯懦,她很想躲在车里逃避碰面,但也知道这是徒劳,储清既然派卢庆去接她,那就表明了他的态度,自己逃避不了的。
大概储清已经跟姐弟二人聊过,他俩见到西樱还如之前一样的态度,只是眼神中多了分促狭。方茂之好奇问西樱关于吴达的事情,西樱觉得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就把两人二十多年前的短暂缘分讲了出来,听得姐弟二人都在连连称奇。
方敏之在湄山和禹安的考察进行到了下一阶段,再次从首都出差过来,只在西峰停留两天。储清想当面问方敏之关于封谨礼的事情,这才把人约来了昱平,顺便曝光一下和西樱的关系。在座的几人都知道卢庆遭受的下流算计,储清便直接说了:“我基本肯定,这事是徐术明针对我设的套,但我跟他可以说是毫无交集。”西樱对徐术明身份的质疑并没有实际依据,这会儿不便提起。
方茂之陷入沉思,方敏之常年不在西峰,但他是知道徐术明的。作为主抓治安的公安局副局长,徐术明经常出现在西峰市媒体上,还会出席一些餐饮娱乐行业的法律治安宣传会。仅凭少有几次打交道的经验来看,这人一身正气,丝毫不像是玩肮脏手段的样子。
“真是人不可貌相。”方茂之嘲讽道。
徐术明的话题不是储清想说的主要内容,他还是更忧心封谨礼的事情:“敏之姐,我最近知道一件事,没有什么依据,全凭推测。封谨礼对我很有敌意,但我实在想不明白其中缘故。不知道你有什么看法。”
方敏之一愣,她本能地质疑道:“不能够吧,你家对他可谓是恩同再造。如果因为升米恩斗米仇,他针对的也应该是你大伯你爸,怎么都排不上你。”
“是这么个道理,所以我很困惑。”
方敏之说出了和西樱一样的推测:“你手里是不是有他要命的把柄?”
储清沉默,或许,他真的有什么自己都没意识到的,威胁到封谨礼政治生命的把柄。
直到回家,储清还一直在思索关于封谨礼的事情。西樱却换了话题:“二哥,我突然想到,那个叫郑玲娜的女人,她的真实过往,或许可以去问吴达。”
储清酸溜溜地捧场:“可不是么,我们樱樱的旧相识正好是行业相关人员呢。”
西樱气得捶他:“我好心帮你!说什么风凉话!”
储清握住小粉拳哄人,直把人哄到床上去了,这才不再去烦恼不怀好意的暗中敌人。
(四十一)又是突发状况
西樱虽然提议可以去询问吴达关于郑玲娜的过往,但她心里明白,吴达只是位有些昔日交情的熟人,连友人都算不上,想从他这里问出实情,还不如指望老淘那边。
储清也是类似的想法,他抱着还在高潮余韵中细微颤抖的西樱,继续刚才中断的话题:“吴达这人亦正亦邪,不管是交友还是套话都需要慎重。你别操心这事了,老淘那边好几个人盯着,多少能查出来一些蛛丝马迹。”
西樱轻哼一声表示知道了,又给储清预告去邻省出差的事情:“新来的监理公司负责人,元图工程的马建锋,我之前就认识。他们也正好中标了邻省的项目,我下周和他一起过去。”
“怎么认识的?以前一起做过项目吗?”
西樱把马经理和她相识始末一一道来,又问储清:“他夫人那么肯定我和青旭集团的一个员工相像,我会不会真有什么在南群市的亲人?”
“她印象那么深刻,说不定还真有可能。要我找人查下吗?”说罢又若有所思地道:“说起来这个青旭集团,上次物流自贸区的招商会好像还有他们的人参加。”
“就是你最近每天都去的物流自贸区吗?”
储清嗯了一声,又道:“之前听我堂哥说,利风鸣好像去青旭集团谈过合作,打算一起投智能医疗的项目。”
西樱想到了马经理提起的在青旭集团碰到过利风鸣的事情,点点头没再说话。
储清叹气,又揉弄起怀里娇软滑腻的身体,在脸蛋脖颈上到处亲吻,温声感慨:“过两周就是春节了。这几个周末我都得主持工作汇报会,没办法去邻省找你。你能回来吗?”
西樱想到此,也有些不快,悲观道:“今天师兄说,那边的人事方面很麻烦。项目太大了,好几个设计方和施工方之间有矛盾,监理公司也叁天两头催马经理过去。马经理说,春节前的周末估计都没法休息了。”
西樱的预估毫不夸张。第二天一早,秦裕还没开完晨会,就接到了在邻省项目的李工打来的电话,脸色阴沉地给西樱发了消息,自己匆忙开车去邻省了。
晨会结束,西樱叫上刘越,又约了还在西峰的狄鸣和新入职设计部的潘茵,开了个电话会议。西樱觉得匪夷所思,但还是把秦裕告诉她的情况跟他们说清楚:“师兄刚刚开车过去邻省了。有个设计方的员工和施工方有旧怨,在项目现场打起来了。韩工正好在旁边复核参数,被误伤了。”
叁人都没想到,一个国企的大型项目,居然上演了全武行。潘茵一入职就是韩工在带她,此时着急问道:“韩工怎么样?”
西樱摇头:“李工陪他去医院了,师兄也不了解具体情况。我下午就得出发去邻省,等下我把目前电子厂的方案发给你们。你俩今天把手上的项目跟同事交接一下,明天过来昱平这边吧,刘越熟悉这边情况,让他带你们熟悉一下。”
这番安排让叁人措手不及,西樱看他们都有些茫然,只能鼓励道:“以后你们都是要在项目上独当一面的,这种突发情况也不会少见。昱平这边合作的同事都是很专业且好相处的,电子厂项目又是政府牵头的,对专业能力和人际交往能力的培养都很有益。等我把邻省的项目熟悉了,再跟李工韩工商量,看让你们谁过去加入合适。”
邻省那边事发突然,西樱一上午都在跟各合作方解释道歉,不过好在她手里的设计方案已经完成了绝大部分,只需要刘越几人去项目现场核对参数就好。大家都是在各种项目上遇到过各种奇葩事件的,闻言表示理解。
马经理也被通知了邻省项目的事情,一脸无奈地对西樱说:“我没办法过去,公司要下周才能派人过来。我刚刚跟那边的元思飞打招呼了,他是我们公司在那边的总负责人,你有事需要帮忙找他就行。”
一上午过去,西樱忙得脚不沾地,连口水都顾不上喝,直到午饭时才给储清打了电话。
西樱在家里收拾行李,项目在邻省的岷城,比昱平冷得多,西樱正在拆一件加厚羽绒服的外包装,储清却赶回来了。
“二哥,你下午还要去物流自贸区,怎么又回来了?”
储清把人抱住缠绵一吻,掐了把白嫩的脸蛋,恨恨道:“小没良心的,我午饭吃了一半回来跟你道别,这么不解风情。”
西樱手下不停,边收拾边抱怨:“我从晨会结束就一直跟别人解释道歉,安抚公司几个新人。真是想不通,怎么能发生这么离谱的事情。”
储清也上手帮忙收拾,又看了下表:“老淘过半个小时到,他送你过去。”看西樱打算反对,忙道:“去岷城有一大段穿山隧道,你不熟悉路,自己开车我不放心。”
刚说完就有电话过来,胡媛在催储清出发去物流自贸区。西樱突然不舍起来,把储清送出门,等电梯的工夫又搂着缠绵接吻,绯红着面颊给储清擦拭嘴边拉扯出的湿润银丝。
一切收拾妥当,西樱望着客厅窗外的碧海蓝天,恍然觉得时间过得好快。
半年前的此刻,她还在担忧焦虑即将到来的手术和未知能否成功的离婚。而现在,她不仅恢复健康,还有了喜爱的工作和成熟温柔的伴侣。
西樱从未如此欣喜而放松地享受冬日的暖阳。
老淘开了一辆低调的黑色公务车,接上西樱就递了一份文件:“上次你去找黄江,提到了利行云。之后储哥就让我查他,但他回到利家之前的信息全部被利家处理了,只有他十二岁之后的,也查不出什么特别的。”
西樱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从文件最后开始看。老淘查得仔细,连利行云的一夜风流都陈述在案。他常年住在首都,能查到这个份上,可见老淘的功力深厚。
西樱组织着语言,谨慎地问:“如果我知道一个可能跟利行云有关系的人,但或许会做无用功...”
老淘打断西樱:“没关系,我们的工作经常这样,查十件事有一件有用就很好了。”
西樱这才道出了之前发现的关于王灵旋的异样之处。
老淘点点头,又打趣西樱:“难怪储哥总夸你聪明,这种细节处我们确实很容易忽略掉。”
西樱有些不自在,连忙转换话题:“郑玲娜那边查到什么了吗?”
老淘知道徐术明的事情西樱帮了大忙,因此并不打算瞒她:“你之前怀疑的私生子,他既不是徐术明的儿子,也不是郑玲娜的儿子。我们查到了体检记录,徐术明和郑玲娜都是AB型血,那个叫徐途的私生子,是O型血。”
西樱想过徐术明跟那个孩子没关系,没想到连郑玲娜跟那个孩子也没关系。
老淘继续道:“但是,在徐途的出生记录上,他是A型血。”
(四十二)工作狂
抵达邻省的岷城已经是晚饭时间,西樱先去医院看望韩工,韩工着实倒霉,被打架的两人推搡了一把,正好从一个半米高的台阶上摔下,右臂骨折了。
韩工精神倒还好,看到西樱来探病还开玩笑道:“四条胳膊腿儿折哪个都行,偏偏折了右胳膊,还得麻烦你们几个把我的工作给分了。”
西樱笑道:“您没事就好。”
韩工计划在医院住一夜,第二天返回西峰市休养,他负责的工作由李工和西樱分担。
眼看韩工已经困乏,西樱告辞之后去了秦裕住的酒店,也给老淘开了房间,让他休息一晚再走。
西樱到了酒店餐厅,正好碰上也来吃晚饭的老淘,他正戴着耳机通话,看到西樱,就走来落座。
老淘结束通话,对西樱说:“你下午提到的王灵旋,还真有点问题。利家在首都那边的分公司,前几年和利金工程一起出资注册了一家企业,做智能家居的。但这家企业从生产到销售都在做假,其实走的是首都分公司的账,目的是为了骗补贴和减税。”
西樱在利金工程建立起就回校读研,并不知道有这么回事。不过以她对利洛远的了解,他也干不出来这种因小失大的蠢事。正要发问,老淘又继续说了下去。
“利洛远好像到现在都不知道这事,跟首都那边往来的,一直都是王灵旋。”
晚上睡前,西樱跟储清通话,把王灵旋的事情说了。储清晚上有饭局,这会儿刚回到家中,正觉得酒意酣沉形单影只没有解语花相伴,跑外地去的解语花跟他说,前任的秘书出了问题。
“不要关心野男人的事。你老公晚上喝多了,正难受呢。”
西樱远程陪伴着储清煮了醒酒汤,把手机放在枕畔,听电话那边的声音催眠。储清突然问道:“你是在担心利洛远吗?不希望他出事?”
西樱昏昏欲睡,实话不经大脑就顺嘴说出了:“我不是担心他出事。我是担心利行云和利风鸣不出事。”
饶是储清知道西樱对利家这两人的评价糟糕,此刻也被这句刻薄话惊讶到了。他正色认真地问:“樱樱,你老实说,他俩是怎么开罪你的?”不等西樱回答,又补充道:“如果需要我出手,他俩没犯事也能出事的。”
西樱被储清这话震到,吓清醒了:“千万别,二哥。我的事说起来毫无证据,只能一步步来。但他俩确实不是什么好人,尤其是利行云。二哥千万别为这种烂人脏了自己的手。
“利家看上去一片和乐,但利行云被排挤在核心业务之外,早就心怀不满。利风鸣像极了利友林,为了蝇头小利锱铢必较,还觉得他家比利洛远一家强过太多,利友林不该偏心。
“按我的预计,这一家子,快要上演分家大戏了。
“二哥,我只想跟利家彻底切断关系。利友林太难缠了,手里还有份我的‘卖身契’随时颠倒黑白,我不得不找对七寸让他彻底闭嘴。
“你们两家是世交,我怕你为难,也怕你插手,确实不愿多说。
“即使你站在我这边,可你还有家人,你还需要顾及他们的感受。”
储清沉默,如果没有自己刚刚冲动说出的狠话,西樱的这些细密心事,可能还要深藏许久。
岷城比西樱想象得要冷很多,施工现场和项目办公室又是在四面漏风的临时建筑里。西樱到哪都裹着一件加厚羽绒服,连续几天加班,除了疲累一些倒也没病没痛。可项目上的其他同事纷纷病倒,每天晨会上咳嗽声喷嚏声不绝于耳。李工和秦裕都得了重感冒,刚到没几天的马经理也不幸中招。
项目上人手严重不足,又在快要过年的节骨眼上,公司那边很多同事都提前休假,而西樱每天忙得焦头烂额,却觉得年前的工作计划就要完不成了。
西樱找机会就对着秦裕唉声叹气,让他想办法找人过来。秦裕擦着流不完的鼻涕,看到西樱就想躲。
储清终于忙完了年前的一堆事情,给胡媛和卢庆提前放了假,带着老淘来岷城接西樱,却被饥不择食的西樱抓了壮丁。
西樱白天扛着一堆图纸跑几个现场复核数据,晚上拿了一堆做过标记的图纸改方案,又给了储清和老淘分配了复核图纸的繁琐工作。秦裕一进酒店套间,就觉得西樱投入工作起来简直丧心病狂,竟然敢把一个市长使唤得像个刚刚入职公司的实习生。
储清一腔风花雪月被西樱凶恶又哀怨的眼神悉数剿灭,任命地学着西樱的做法,把秦裕带来的新图纸数据和旧图纸手写数据一一比对,再归档收纳。
如此忙到了年前的最后一个工作日,西樱的工作计划总算是有惊无险地完成了。她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事不妥之处,红着脸给老淘道歉加道谢,又送上了精心挑选的新年礼物。
储清就很不好哄了,不接受任何形式的撒娇卖乖。他在返程的旅途中跟西樱咬耳朵:“想想该怎么谢我,好好想。”
老淘在开车,副驾驶的秦裕在睡觉,西樱感受到毯子下探向她内裤的手指,脸颊涨得通红。
回到西峰市储清的住处,西樱主动贴在储清身上,捏着嗓子说:“老公,让我来好好谢你吧。”
储清不买账,把人拉去浴室泡澡,搓着西樱又瘦了一圈的脸蛋,故作不满:“挂着这么大两个黑眼圈,这谢礼可太没诚意了。”
西樱睡得昏天黑地,醒来已经是傍晚。储清从衣帽间拖了个超大号的行李箱出来,带上了一个神秘莫测的笑容:“从这个里面,挑一样给我的谢礼。”
西樱好奇心起,把行李箱打开查看,却看不明白。里面有一半是衣服,剩下的空间是一整块折迭好的厚实布料。
西樱不解地望向储清,储清一脸坏笑:“宝贝,你不挑的话,就换我挑了哦。”说罢顺手拿了一套衣服,又把那一整块的厚实布料拿出来,展开铺平,在边角地方扭上了几个支撑底座,又打开了一个阀门一样的开关。
西樱看明白了,这是一个充气式沙发,但她还没看懂储清的意思。正要发问,储清把一张说明书递了过来,硕大的一个“性爱沙发”的产品名称,配合着后面的十几张使用图解。
西樱的脑袋嗡得一声炸开,也看明白了储清手里的衣服是件情趣内衣。她害臊地伸手指着储清,憋得脸颊通红,储清得寸进尺地耍流氓:“宝贝,我们今天就把这些姿势都试一遍。”
(四十三)谢礼
储清伸手比划了沙发的尺寸,把放气开关打开,提着瘪了下去的沙发走去浴室,又对原地站着不动的西樱道:“浴室等你。”
西樱惦着手里轻薄的布料,终是脱衣换上。两人十几天没有亲热,之前工作紧张还没感觉,现在颇有点饱暖思淫欲的意思了,更何况还是自己理亏,奉上什么样的“谢礼”都不为过。
只是上身之后,西樱觉得太羞耻,又把家居睡袍裹上,蜗牛一样踱步去浴室。
泡澡的时候太累,这会儿才发现浴室被重新装修过,浴缸旁的墙壁上装了两面镜子,重新充气完成的沙发就在这两面镜子之间,储清正在悠然地调整浴室灯光,此时看过去,浴室的光线明亮得就像是阳光晴好的早晨。
沙发有一边高一边低的弧度,储清赤裸着身体靠坐在弧度较高的一侧,不着寸缕但有种闲适姿态,如果不是他下腹茂密耻毛中狰狞挺立的粗大肉棒泄露了欲望,他这副翩翩风流的模样简直像在餐后品茶。
储清看西樱忸怩着不肯靠近,危险地眯起眼睛:“反悔了?要我主动讨要谢礼吗?”
西樱听这语气就恨恨走上前,跨坐在储清身上,搂着他脖子抱怨:“你怎么总用威胁这一招啊。”
“因为好用。”储清露出个得逞的笑容,剥掉了西樱遮羞的深灰色丝缎睡袍。
明亮如白昼的光线下,跨坐在身上的羞怯美人浑身雪白透着嫩粉,只穿了件吊带白纱连体衣,外层的薄纱长度不到膝盖,被跨坐的动作弄出一身清纯仙气的褶皱,内层是繁复精致的白色蕾丝,开叉的内裤向上延伸,像藤蔓一样捧着胸乳,纤细的柳腰在轻纱遮盖下若隐若现。本来是纯情而精致的设计,但内层的蕾丝被两团浑圆巨乳和饱满肥臀撑得变形,开裆处的蕾丝紧紧箍着大腿根,本该羞涩隐匿的白嫩外阴被迫裸露在外,胸口的蕾丝也卡在了两团大奶子下方,两颗粉嫩的小奶头在白纱下颤巍巍地挺立,怎么看都是色情至极的装扮。
西樱看储清眼里冒着狼一样的精光,害羞地伸手捂住胸口,却被储清拉住,赞叹道:“真好看,像新娘子。”
西樱捶他,储清把人拉入怀中来个深吻,又捧着酡红的脸颊,盯着桃花水眸认真地说:“宝贝,新婚之夜就这样穿,好不好?”
男人的眼神深邃得像要把她的神魂全部吸走,西樱不受控制地沉溺其中,点头应下。
储清的亲吻失控般铺天盖地落下,从潮红的面颊到晶莹的樱桃唇,又沿着修长的脖颈到凸起的锁骨,所过之处都是一串潮湿的红痕。两人的涎水黏湿了轻薄的白纱,亮晶晶地贴在细腻白皙的肌肤上。储清用牙齿把锁骨正中的白纱咬开一道破口,顺手从中撕开,薄纱从西樱的肩头滑至身后,彻底暴露了身前春光。
储清把西樱推倒枕在较矮的一侧弧度上,自己倾身向前,俯视着欣赏身下的美人。大红色的沙发上,轻薄的白纱和乌黑的长发堆迭铺陈着,雪白的躯体上纠缠了几片少得可怜的精致蕾丝,粉嫩的乳头和濡湿的吻痕点缀在细白的皮肤上,淫靡而娇艳。
储清俯身至西樱耳畔,低哑了嗓音重复道:“宝贝真美,像新娘子。”说罢继续刚才的亲吻。
本该包裹住乳肉的蕾丝勒住了乳球的根部,将两团大奶球束在一起,即使躺下也是高耸挺拔。储清在肥嫩的乳肉上又咬又嘬,还对着乳头吹气舔弄。他了解西樱身体的每一处敏感点,这会儿感到了身下人随着他对乳头的侵犯颤抖抽搐,知道她快要达到高潮,就停下了动作,再次靠坐回沙发较高弧度的一侧,还伸手把西樱拉起,让她双腿叉开跨坐在自己大腿上。
西樱被反复的快感刺激得快要高潮,现在的身体又敏感又空虚。她不解地看着储清,软着语气撒娇:“老公,怎么停下来了?”
储清指着自己狰狞勃起的阴茎,又伸手揉了把挺着的大白奶子,戏谑道:“要么用奶子,要么自己坐上来。”
西樱看了眼粗硬肉棒上虬结的青筋,想起自己跟储清的体力悬殊,果断俯趴下身,捧着两团沉甸甸的大奶子,把肉棒夹了进去。肉棒在深邃的乳沟里上上下下,蹭得白皙乳肉上全是红痕,西樱捧着乳肉的手也酸痛无比。肉棒在反复的磨蹭中居然还粗硬了几分,西樱泄气,把肉棒顶端的蘑菇头含入嘴中,又一点点将肉棒吞下,直到戳中喉咙深处,再也无法深入。
储清舒爽得差点射了出来。从他的角度,美人满头乌发和轻柔的白纱披在脑后,盈盈细腰塌软成要断了的弧度,两团隆起的浑圆肉臀随着身体的起伏颤抖波动。旁边的镜子里,樱桃小口吃力地含入粗硬的肉茎,吃进去一半就再也无法深入,撑得美人脸颊通红,泪水汩汩而下。
储清把西樱拉起,舔掉她眼角的泪痕,抱着细软的腰肢,对准了濡湿一片的嫩屄,缓慢地一插到底。
“啊...太深了...老公...”西樱哀怨地瞪了储清一眼,又戏弄她。
“宝贝,你先动着,累了就换老公来。”
肉穴被撑开到最大,里面又酸又涨,粗长的肉棒顶到了最深处,有种小腹要被顶穿的错觉。西樱折起双腿,手臂撑在男人滚烫的小腹上,前后挺动腰胯,用嫩屄套弄起粗硬的肉棒,没动几次,肉棒反复刺激着肉穴深处的敏感地带,灭顶的快感一次次袭来,将西樱送上了情欲的高潮。
一大股淫汁从肉穴深处喷涌而出,两人性器相连处全是粘腻晶莹的水渍,储清被骚屄里面千万张小嘴一样的嫩肉蠕动吸吮,强忍着射精的冲动,凶狠地向上快速挺动,把刚刚经历高潮的西樱操弄得崩溃大叫。
“啊啊啊...慢...慢点...呜...”
“宝贝,呃...你太不耐操了。”
“呜...老公...”
西樱在快速而强烈的顶弄里摇晃身体,蓬乱的乌发和散乱的白纱纠缠成一片,两个水球一样浑圆的大奶子晃出一片白花花的波涛汹涌,被吸肿的嫩红奶头娇俏地挺立着,勾人品尝。储清不放缓身下顶弄的速度,双手抓上了晃动不已的巨乳,握不住的奶肉从指缝溢出,激起了男人更强烈的蹂躏欲望。
“啊...太重...揉坏了...老公...”
“乱说,老公一揉奶子,小骚屄就吃得更紧,宝贝明明是喜欢被揉奶子。”
揉弄把玩了好一会儿大白奶子,储清咬上了像花蕾一样的娇羞乳头,吃不够一样,两颗轮流吃着,身下的动作也越发猛烈起来。
“啊...别...老公...太狠了...啊!”
肉棒顶到了骚屄深处,西樱被刺激得浑身哆嗦,被操肿的嫩屄都在抽搐颤抖。
“老公明明顶得宝贝这么舒服,小骚屄紧得不像话,里面水越顶越多呢。”
储清埋头在深邃的乳沟里,肉棒被骚屄里的软肉吸吮得舒爽不已,他顶得越来越快,西樱失控地大哭,呻吟求饶声也被顶弄得变调破碎。
“喜不喜欢被老公操?”
“啊...啊...老公...”
“快说!”
没等西樱回答,肉穴里面剧烈抽搐痉挛起来,全是泥泞的水穴深处又喷出大量汁液,无数软肉绞动着肉棒的龟头,储清再次狠狠抓住晃荡的肥硕奶子,低吼着泄在了骚屄深处。
西樱抽泣着趴在储清身上,被操得红肿外翻的屄肉还在无法控制地颤抖抽搐,大肉棒从蜜穴里滑出,带出来一大滩精液和淫水的混合汁液,在沙发的凹陷处聚集了一个浅浅的水坑。
西樱还没从强烈的高潮中缓过神来,又被放倒俯趴在沙发较高的弧度一侧,开裆的蕾丝内裤被拨开,刚刚射过的肉棒再次冲撞进还在喷水的嫩屄。
西樱哀声求饶:“老公...歇会儿好不好。”
储清凑在西樱耳边,发出危险的提醒:“宝贝,我说过的,要把所有姿势都试一遍。”
(四十四)体力悬殊
储清积攒了十几天的欲望没那么好疏解,但他耐心极好,一边对着泥泞的水穴抽插一边盘问西樱:“这样趴着是不是省力一些?”
西樱呜呜哭泣,高潮过后的蜜穴又软烂又敏感,每一次肉棒的拔出,都能带出来一大股淫水,顺着细白修长的双腿潺潺流下。
西樱正面对着落地镜,镜中受到过份疼爱的女人垂散了一头乌发,沾满了汁液的白纱黏在布满红痕的细白皮肤上,发丝随着身后男人的大力冲撞前后飞舞,脸颊布满了沉溺欲望的潮红,胸前两团沉甸甸的大白奶子晃得让她羞于直视。
储清也在欣赏镜子里的西樱,他又来一次猛烈的插入,逼迫西樱睁开眼睛。
“宝贝,睁眼看着,敢闭眼睛我就多做一次。”
说罢掐着细软的柳腰,凶狠地操干已经红肿的骚屄,囊袋拍打着被蕾丝内裤勒住的外阴,像是要把囊袋也插入进骚屄里去。轻柔的薄纱堆迭在纤腰上,开裆蕾丝内裤把两瓣饱满的臀肉勾勒得更加浑圆肥硕,随着每次肉棒的抽插荡漾出白花花的肉波。储清忍不住拍打白嫩的肥臀,把两瓣臀肉上都拍出成片的红痕,这才抽出肉棒,任由再次高潮的骚屄喷出一滩淫水。
西樱趴跪在沙发上,下身还在痉挛抽搐,又被拦腰抱下,靠坐在储清怀里,强迫着扭头交换了缠绵一吻。
储清的下体还硬着,他抱起怀里的纤细腰肢,对准不停吐水的骚屄,再次顶了进去。这个姿势太别扭,西樱扭着腰想拒绝,却被储清按着肩膀重重压下去,还在耳边警告道:“看看小骚屄是怎么被操的。”
西樱这才发现,这个姿势让两人性器相连的地方完全暴露在镜子之中,连龟头的每次抽出都能看得清清楚楚。储清的威胁很管用,她不敢闭眼逃避,只能看着镜子里沉沦欲望的男女如何在潮湿滚烫的交欢中灵肉合一。
储清在重复抽插中攀上快感的巅峰,但他能忍,强撑着抽出了肉棒,又把快要晕过去的西樱换了个躺平的姿势,扛起两条细嫩长腿,再次顶进了红肿的花穴里去。
“啊...啊...老公...求...求你...要坏了...呜...”
“坏不了,宝贝,小骚屄咬得那么紧,怎么可能会坏。”
“呜...太深了...饶...饶了我...”
“小骚屄可不是这么说的,宝贝喜不喜欢老公的大鸡巴?”
“呜...老公...喜...喜欢...”
“哪里喜欢?”
“呜...老公...要...要坏了...”
“那老公吃会儿奶子,等下再喂小骚屄。”
储清说到做到,肉棒插进了泥泞的肉屄里,俯下身咬住了一大团白嫩的乳肉,还嘬出了夸张的啧啧声。
“最近瘦了,怎么奶子还是这么大。又大又弹,好吃得很。”
“嗯...啊...老公别咬...轻...轻点...”
储清偏不,咬住了奶头周围的一大圈嫩肉,狠狠吮吸着。
“啊!老公...”
西樱失声尖叫,花穴里面的烂肉再次抽搐痉挛,环绕着肉棒的穴肉紧紧绞动龟头,吐出了丰沛的汁水。西樱耳畔嗡鸣,眼前全是炸开的白光,双手颤抖着抱紧了还趴在胸口吃奶的男人,无意识地在男人的后背留下一道道指甲划痕。
“小骚货,吃口奶子都能潮喷了。”
“呜...”
“宝宝是不是老公的小骚货?”
“嗯...老公...”
储清把瘫软在各种液体里西樱扶起,让她仰躺在沙发的高侧,自己站在了沙发边上,掐着软腰再次操干起红肿喷水的骚屄。
西樱连动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乖顺地任由储清蹂躏。
“小骚货,操得你爽不爽?”
“老公...啊...太...太深了...”
“口是心非!小屄明明很喜欢,还夹得那么紧!”
“呜...求...求你了...老公...要坏了...”
“小骚屄这么紧!不会坏的。”
西樱在猛烈的冲撞中迷失了神智,泪眼朦胧地看向上方已经陷入癫狂情欲的男人,身下高潮了很多次的肉穴早就麻木,却又在麻木中感到了汹涌袭来的连绵快感,再次失控地喷出淫汁,还有伴随而来的难忍尿意。
“老公...我想...想尿...”
储清完全被情欲支配,身下的冲撞并不减缓,伸手掐住高耸肥硕的乳肉,又对准了喷水的骚屄狠狠碾磨。
“呜...老公...求你...我...让我...”
“尿老公身上。”
“不...不要...啊!啊!”
尿液喷洒到地板上,淅淅沥沥的声音刺激得储清操干得更狠,西樱为了稳住身体,只能尽力用小腿圈住男人的腰背。被操到失禁这个认知让她又羞耻又悲愤,却推不动一身蛮力的男人,只能绝望地呜咽痛哭。
储清继续操干了百十来下,终于在西樱撑不住身体的时候重重一个插入,射在了骚屄深处。
储清还想换个姿势,却被西樱牢牢抱住了手臂,边哭边求饶:“老公,我要被操坏了,下面好疼啊。”
储清吃了个半饱,看西樱饱受摧残后哭得梨花带雨,心软地给她整理了满头乱发,抱在怀里亲亲软糯的脸蛋和红肿的嘴唇,温声哄道:“怕了你了,老公给宝宝洗澡上药。”
泡在温热的水中,西樱觉得身上的酸疼和嫩屄的肿痛都消解了大半,软绵绵地靠在储清怀里,嗫喏问道:“老公,怎么买那么占地方的沙发啊?”
储清还在回味刚刚的性爱,抚弄着怀里柔弱无骨的身体,掐了把肥嫩的乳肉,阴阳怪气道:“谁让宝宝那么不耐操呢。”说罢又提了建议:“宝宝,你以后每天早起跟我锻炼身体,好不好?”
西樱挂住储清的脖颈,讨价还价地说:“只要你不纵欲,我就能早起。”说完又凑上去献上唇齿相碰的缠绵香吻:“老公,你来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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