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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桂英别传·同人续 (14)作者:xzy16888 - 长篇色情小说

[db:作者] 2025-09-21 12:21 长篇小说 8630 ℃

          【穆桂英别传·同人续】(14)

作者:xzy16888

2025/09/20 发布于 sis001

字数:9301

  第十四章 曲径通幽

  上回说到,穆桂英深宵独对孤灯,历经灵肉撕裂般的自渎风暴,将积压三年的贞节枷锁与千斤重担,随那淋漓喷涌的玉蛤琼浆一同倾泻而出。一时虚脱瘫软如焚尽的枯枝,却又在短暂的空白之后,触到一种令人悚然心惊的、前所未有的松快。那沉甸甸压在心头的焦虑不安,那盘踞筋肉深处的躁动紧绷,竟似随着浊液横流,暂时放开了啮咬的齿牙……这雪落之季,如何掀开深埋的苦痛与惊天谜局的帷幕一角?且听我细细道来。

  窗外冬风卷起细碎的雪尘,拍打着窗棂如孤魂呜咽,穆桂英闭上眼,只将自己沉入这片冰冷的安宁,任由疲惫的骨肉在湿漉漉的狼藉中汲取片刻喘息。

  不知不觉间又过了几日,冬意彻底攥紧了横山山脉。呼啸的北风如同无形的巨兽,刮过穆柯寨高峻的寨墙与层叠屋脊,嘶吼着穿过山谷林隙,卷起千层雪浪。枯死的乔木枝丫嶙峋如鬼爪,刺向灰白低垂的天幕。

  目之所及,一片萧疏肃杀,苍凉的雪色掩盖了夏日繁茂时的所有路径,也似封冻了时间的流淌。寨墙上的卫卒们缩着脖颈,厚实的皮帽毡靴裹得严实,眉须皆染白霜,呵气成冰。寨子里往日的操练呼喝也沉寂不少,连杨文广惹是生非的消息也似乎被这寒气冻住了。

  穆桂英端坐在堂内,炭盆里的松枝偶尔噼啪作响,散发出微弱的暖意。她今日只穿了件深青色素缎的薄棉夹袄,并未披甲,更显身段高大挺拔。那如雪岭崩催、浑圆饱满异常的双峰,在薄袄下勾勒出惊心动魄的饱满弧线,棉絮也难以驯服的丰隆仿佛随时能挣脱束缚,撑裂盘扣。腰间只束了一条半旧的黑犀牛角带,紧紧勒缚之下,更将那雌豹般紧实劲瘦的蜂腰勾勒得惊心动魄,凹陷之处如同精心雕琢的玉弓。

  久绷的神经骤然得以放松几分,连带那经常紧蹙的柳叶秀眉也舒缓下来,虽眼底藏着的沉痛未消,却不再似先前那般,整个人如同绷至极限即将炸裂的强弓硬弩。身心的重负似乎被她一股脑儿塞进了心湖深处,暂且冰封,只为求一个喘息,一丝能让她继续支撑下去的气力。

  李元昊立在堂下回话,他如今担了亲兵队长的职责,须臾不离地伴在穆桂英身侧。精壮的身形裹在葛布棉袍里,目光低垂,看似专注聆聆穆羽交代入冬防务与炭薪支取,但那深陷如鹰隼般的眼窝底下,细微的余光却悄然掠过穆桂英舒缓的眉梢和颈侧微微松弛却依旧紧绷的肌理。

  “寨主近日勤于庶务,亲历亲为,气色却似……较往常松乏了些?”当穆羽话音暂歇,他抱拳,声调平稳,言语间竟寻不到半分僭越,“然大雪封山,鹰愁峡以西百里皆为冻雪覆盖。若要搜寻太君与诸位夫人踪迹,只怕……”。

  “李队长有心了。”穆桂英开口,嗓音清冷如碎冰相击,目光投向窗外灰蒙的群山,“天寒,非但不利查探,寨中诸人性命亦是紧要。传令各处岗哨,勤加巡视,谨防野兽或歹人乘雪突袭。至于寻找之事……”她顿了顿,似在咀嚼一个难以出口的决断,“待雪退风息,再议。”然那袖中紧攥的指节,暴露了心底强行压制的焦灼与不甘。

  日子在风雪呼啸与寨子单调的生存节律中滑过。一夜朔风格外暴烈,吹落屋顶积雪,露出檐头的青黑兽吻。天明放晴,竟是个难得的晴朗天气,虽寒气砭骨,淡金色的冬日却撕开灰蒙蒙的云被,将微弱的光热洒向银装素裹的山野。鹰愁峡地势低洼、两山夹峙之处,因地脉氤氲的温热,终年有水脉汩汩暗藏地底,此刻竟显出了奇效:厚厚的积雪被这地腹热气蒸融,化作缕缕若有似无的温暖湿气升腾,将堆积在谷底最低缓处的深雪悄然化开,露出了被严冬掩藏的土地真容。

  正是这雪退地明的缝隙里,引出了一线诡秘生机。

  穆柯寨在鹰愁峡顶端的岗哨,那被常年湿寒雾气侵蚀得关节肿大酸痛的老卒王石头,趁着难得的冬日暖阳,眯着昏花老眼,搓着手活动快要冻僵的筋骨。无意识地俯瞰,目光扫过往日里白茫茫一片的低洼深谷时,浑浊的眼睛突然定住了。在那片被温热火气催发雪融的湿漉陡坡上,竟蜿蜒出一条极不寻常的、颜色深褐如油浸的狭窄痕迹。这痕迹在冬日完全枯黄的草木灌丛间,在融雪后裸露出来的湿润黑色碎石和棕灰泥土背景上,异常扎眼,绝非野兽行径或风雨冲刷所能形成。它细细长长的,扭曲着向上延伸,一直探入西北方山脉与云朔大荒接壤的深谷尽头——那正是夏境所在。

  王石头吸了一口寒气,揉了揉眼睛,再细看。没错。那狭缝里露出的分明是被反复碾压踩踏过的通道。绝非一日一夜之功。浑浊的老眼骤然迸出几分精光。事关重大,他也顾不得关节疼痛,顶着刺骨寒风,连滚带爬奔回山寨报信。

  消息如投入冰湖的巨石,瞬间击碎了穆柯寨表面的宁静。穆桂英几乎是“腾”地从虎皮交椅上站起,那沉甸若雪山白桃的胸脯急剧地起伏了一下,深青夹袄紧绷处似欲裂帛。指尖无意识地划过紧紧束在她纤韧狼腰上的犀牛皮带,光滑冷硬的触感勉强压住心头的震荡。她立即点齐了五十名精壮寨兵,命其全副武装待命。

  “备马,去鹰愁峡!”简洁的命令掷地有声。一袭玄铁般的重甲在身,寒光映着她骤然锋锐起来的眉目。

  李元昊紧随其后,精干的短打外罩着轻便皮甲。他行动间毫无赘余,脚步沉稳,默默调整着马鞍的系带。那目光极快地扫过穆桂英因套甲而绷紧的脊背线条——弓弦满月般充满张力的脊线一路延伸至被重甲裙裾勉强遮掩住的腰胯曲线,最后没入那浑圆饱满、行走时撑得甲裙下摆都微微荡漪的丰隆之处。心中念头电转,面上却不动声色。“寨主,雪后路滑险峻,属下领一队精骑为前锋先行探察,以免有失。”他抱拳提议,言辞恳切。

  穆桂英正将冷硬的头盔扣上,冰冷的铁质紧贴鬓角,衬得她下颌线条愈发坚毅冷峻。闻言略一颔首,凤目掠过李元昊矮壮却剽悍的身影:“准。小心行事。”简短回应。李元昊立即点了几名素来以眼力好、身手灵活闻名的汉子,如迅捷的山豹窜进了寨门,激起一阵碎雪尘埃。

  大队随后开拔。冬日晴空稀薄高远,阳光清冷无力。崎岖的山道积雪虽被稍早下山的寨兵勉力清扫,露出底下黝黑湿冷的岩石与冻土,马蹄踏上去依旧步步惊心。队伍拉成长长的一串,沉闷的铠甲刀兵碰撞声,压抑的马蹄踏破冰壳的脆响,还有粗重的呼吸喷出的长长白气,交织在这片寒冷的死寂之中。

  峭壁高耸如削,怪石嶙峋,其上覆盖着厚厚的、令人不安的纯白,悬挂着无数尖锐如獠牙的冰凌,在阳光下闪着幽冷的寒光,似乎随时可能断裂砸下。雪后的山风贴着峭壁呼啸而过,发出鬼哭般的凄厉呜咽,刮在脸上如小刀剔肉,吹动着穆桂英战马鬓毛上的冰霜。她端坐马上,高大的身形在起伏的山道投下长长的影子,重甲难掩的风姿,如同孤悬雪峰顶一棵傲岸的苍松,目光锐利如电,扫视着前方雪融后显露的一切可疑痕迹。

  终于抵达鹰愁峡深处那片传说中的温融之地。一股与四周酷寒截然不同的、带着淡淡硫磺味的湿润热气扑面而来,令人精神一振。眼前景象也豁然不同:此处雪稀薄,湿润的泥土和深绿色的灌木暴露出来,深壑夹峙,枯黄的草蔓如乱发覆盖在两侧石壁上。就在那斜坡之上,一条扭曲狭长、宽不过容两马并行的隐秘路径清晰可见,像一条诡秘蜿蜒的毒蛇,向西北的幽深峡谷无声地吐信。这路线隐蔽到极点,若非温融雪退,根本无法发现。路径旁还遗落一些破碎的、颜色黯淡模糊的织物残片,半陷在泥泞里;石壁上更有几处新近留下的、绝非动物爪痕的刻划印记,显见得曾有人匆忙用力刻画标记。

  穆桂英翻身下马,厚重的铁靴踏上冰碴与湿泥混杂的地面,发出沉闷声响。她俯身捻起一片暗褐色的残布,指尖冰凉。布纹粗糙,边缘是被仓促撕裂的模样。她捻了两下,凑近鼻端,一股混杂着尘土、汗渍,甚至隐隐约约难以辨的……血腥混着陈旧尸气的淡淡铁锈味,钻入敏锐的鼻腔。一股冰冷的战栗从尾椎骨猛地窜上——那绝非寻常百姓的衣料。

  李元昊早已带着探查小队在狭窄陡峭的小径上攀爬了十数丈高,他身形不高却极为稳当,如同壁虎紧紧吸附在湿滑的石壁上,不断挥手示意后方队伍跟上。

  “跟上!前方谷势稍缓。”他的声音被山风割碎,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

  穆桂英命大队在山坳开阔处稍候戒备,自领十数名亲兵精锐,跟随李元昊的标记,攀上这条鬼蜮般的小路。越往上,融雪形成的冰冷细流沿着石缝“滴答滴答”落下,打在冰冷的甲叶上,空气愈发湿冷腥浊。小径在巨大的山石间蛇形穿梭,有时仅容一人侧身挤过,头顶是被积雪压弯的虬枝枯藤形成的天然顶盖,昏暗逼仄。行走其间,人只能低头缩肩,重甲的碰撞声在幽闭的石壁间回荡,更添几分心悸的压抑。

  穆桂英那高大健硕的躯干在这窄道中也只能尽量收缩。浑圆坚实的巨乳轮廓在紧束的甲胄下依然倔强地突出饱满的曲线,随着她攀爬的发力而沉甸甸地起伏弹跳,冰冷的铁鳞片撞击挤压着这份柔软又充满实质韧性的丰隆。狼腰虽被重甲所护,依旧能看到甲片连接处那令人惊心动魄的紧缩与蕴含爆发力的线条。

  每一次落脚蹬踏在滑溜的青苔或突兀的石棱上,那包裹在精铁裙甲下异常饱满硕大的臀峰便会随之绷紧下压,饱满肉感沉甸甸地弹动,带得那沉重的裙甲都产生轻微的晃动和摩擦细响,如同满月坠落深潭荡开暗涌的涟漪。饶是她武艺高强,身怀绝技,此刻大部分心神俱在脚下险恶湿滑的山路、周围警惕的环境以及对未知的揣测中,无暇分心于这行走间无可避免、与自然地势艰难搏斗的丰妍体态。

  行至一处较为开阔的石隙,前方探路的亲兵突然发出压抑的惊呼:“尸……尸臭?!”几个人的脚步顿住,脸上瞬间失了血色。一股极其微弱、令人作呕却又异常熟悉的、腐败肉骨混合着泥土冰水的腥甜气味,乘着冷风钻进了所有人的鼻腔。那味道丝丝缕缕,却如同跗骨之蛆。

  李元昊早已停在那石隙边缘,半蹲着身,眉头紧锁,锐利的目光死死盯着一处灌木丛生的陡峭坡地底部。那土层被融雪浸透变得松散黝黑,有几处竟有被野兽胡乱刨擦过的迹象。

  “寨主。”李元昊的声音异常沉凝,侧身让开位置,“此处有异。”

  穆桂英的心猛地一沉,那沉甸甸的双峰像是被无形巨石狠狠压住,呼吸骤然急促,连带着甲胄也发出一阵急促的摩擦轻响。她强自稳住脚步,两步跨到李元昊身侧,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

  只见那融雪后的陡坡底部被野物刨开的几个浅坑里,赫然露出几截腐朽破碎的惨白骨头。旁边的黑泥里,还半掩着一块锈迹斑斑、雕刻着简单花鸟纹饰的薄铁片,似乎是某种轻便护心镜的边缘。旁边还有一小束纠缠不清、颜色枯槁的毛发,不知是人发还是马鬃。

  “掩埋得……极其仓促……”一名经验丰富的老兵蹲下身,用树枝小心翼翼地扒拉着坑边的泥土,声音带着几分颤抖,“看这骨色腐坏的程度,绝非近期……怕是有数月了……”

  数月。那正是佘太君一行车驾失踪的时节。

  穆桂英只觉得一股寒气顺着脊椎猛然炸开,直冲头顶。方才还在忧虑猜测的可能,如今竟似被这些曝露荒野的断骨无情击中。她高大的身躯如同被一柄冰冷的巨锤猛击,晃了晃。身边的亲兵眼疾手快正要搀扶,李元昊却已更快一步,那矮壮身躯猛地横移半步,铁钳般的手掌已经抢先托稳了她包裹厚实臂甲的小臂。臂甲冰冷坚硬,但透过冰冷的铁片,穆桂英却能清晰感受到他掌指间那惊人的力量与随之传递过来的一股……奇异的热度与安心。

  “寨主且宽心,未必就是太君她们。”李元昊的声音低沉如破冰船切过寒铁,竟有一种奇异的安神之力。他目光转向深壑下的幽暗,“此处坡陡雪松,或也有过往商旅跌亡于此……”话语似乎在寻找一个渺茫的可能。

  然而这安慰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继续找。”穆桂英猛地甩开李元昊的搀扶,她的声音竟已带上些许不易察觉的嘶哑,仿佛喉咙被砂纸磨过。她推开搀扶的亲兵,竟亲自弯下腰,不顾甲胄沉重不便,用裹着铁指套的手直接去拨开那些腐土枯枝。

  那平日里如山岳般沉稳的身姿,现在每拔开一处腐土树枝,那饱满惊人的臀峰便随着她大幅弯腰的动作而高高耸起,浑圆的弧度在冰冷的甲裙下绷紧到极致,如同被满弦之月压迫至变形的巨大软玉圆球,坚韧的内层肌群在支撑着这幅沉重躯体的同时,也忠实地勾勒出那世间罕有的巨大轮廓。纤细紧绷的狼腰深陷下去,与丰臀形成极其强烈的对比曲线,触目惊心。冷汗从她光洁如冷玉的额角渗出,沿着紧绷的下颌线滑落。空气里那令人窒息的腐臭气味浓得如有实质。

  “当!”一声脆响。

  穆桂英动作猛然僵住。

  她冰冷铁指套的指尖,在翻开一片冻结着枯藤败叶的腐土时,勾到了一小截断裂的、被泥污浸透的丝绦。丝绦末端,一枚小巧圆润、雕成莲子形状的鸡心小玉环露了出来,那玉色温润,即使在污浊之中也依然透着宁和的光泽。

  “这是……”旁边一个随杨家流落的老婆子猛地失声尖叫,老泪瞬间涌出,“是二夫人的。这是二夫人从不离身、藏在心口的保平安莲子玉啊。她生母在她十五岁那年在庙里求得的宝贝。她总说要留着传给文广……”

  莲子玉。李二娘李翠萍。

  刹那间,李翠萍的笑语仿佛在刺骨的寒风中响起,又瞬间被山风吹散成碎片。这冰凉破碎的玉环像是一道裂天巨雷,狠狠劈中了穆桂英。

  “挖!都给我挖出来!”穆桂英嘶声力竭地怒吼,那声音裹挟着巨大的恐惧与难以压抑的狂暴,刺破了峡谷的寂静。她猛地拨开众人,状若疯癫,再也顾不得什么主帅威仪、甲胄碍事,竟直接用带着铁指套的手疯狂扒拉起那片冻土。

  几个心腹老兵眼含热泪,也跟着奋力挖掘。腐土、碎石、断骨纷纷被刨开。很快,两具紧紧相依、几乎不分彼此的人形骸骨轮廓在泥泞中半露出来。其中一具骸骨的头骨碎裂得极其严重;更为触目惊心的是另一具骸骨的双腿竟呈奇异的弯曲扭断之状,显然是重物碾压或极其猛烈的撞击所致。而那尸骸的身侧,赫然压着一个断裂的粗大银箬——这是张金定日常用来为佘太君簪发之物。

  张金定,稳重的大娘。

  断骨、碎簪、莲子玉。

  陷金山、坠崖、失散的杨家女眷。

  朝廷阴冷的坐视、西夏边境的不断骚扰试探。

  桩桩件件,千丝万缕,如同无数冰冷的毒蛇瞬间缠紧了穆桂英的心脏,并疯狂注入冰寒的毒液。一个冰冷狰狞、几乎要噬掉她所有呼吸的可怕结论在她撕裂的头脑中轰然成型:杨家众女眷早已落入那虎狼之地、凶残之手……

  天波府的惊天冤案,杨家男儿的喋血沙场,她们一群忠烈孤女……竟是被人布局谋算,成了牺牲?

  “唔……”

  一声极其压抑、如同被巨石砸中胸腔的闷哼从穆桂英牙缝里挤出。眼前猛然一黑。那沉甸甸悬垂胸前、被冰冷铁甲死死压迫住的雪山蟠桃急剧起伏,每一次起伏都牵动着整个沉重甲胄的悲鸣。连日来的强撑、沉重的悲伤、惊天的猜疑、还有那灭顶的无力感在瞬间爆发。

  她身躯如崩倒的玉山,再也无法维系那英挺的姿态,高大沉重的身体猛地向前一个趔趄,摇晃着就要往那片曝露着亲人苦骨的污秽泥地里栽倒。

  千钧一发之际,一股霸道而稳凝的力量猛地从左臂传来。

  紧接着,整个世界在她颠倒模糊的视野里猛地一旋。

  一条钢铁般强壮却出奇灵活的臂膀,在她身体失去重心的刹那,自斜后侧猛地环箍住了她的腰背。那臂膀极其有力,竟在穆桂英这高大沉重的身躯倾倒的巨大势能下硬生生止住了颓势。另一条手臂迅若闪电般抄过她软甲下那紧绷纤细狼腰的后侧与浑圆饱满臀峰下方饱满鼓胀的腿根交接处。

  穆桂英整个人,如同一枝承受不住冰雪重压轰然折倒的巨大雪莲,被一股沛然莫御的力量硬生生托举着,半悬在了半空。冰冷沉重的盔甲狠狠撞击在身后那坚实的屏障之上——李元昊矮壮却健硕无比的胸膛。

  背部紧贴着他精壮如同花岗岩般坚实的胸肌,那厚实皮甲下滚烫的温度与猛烈跳动的心脏搏动清晰无比地透过两层冰冷的甲胄轰然传递过来。腰间是他箍紧的如铁钳般的臂膀。更让她瞬间僵直如木的是那环在她腿根连接处的臂弯——那里是这具健硕女体最为丰腴饱胀之地——她包裹在冰冷铁裙下的饱满腿根外侧柔软肥腻的肌理,她那在甲裙下依旧难掩其惊人尺寸与沉甸甸弹韧质感的丰腴臀峰之底,完完全全、毫无缝隙地嵌入了李元昊粗壮的臂弯深窝处。

  沉、重。柔软却又充满惊人实质的弹韧。这世间少有的、浑圆硕大却又有着深层肌群强力依托的异样臀体,此刻其底部小半浑圆的丰隆,完全陷入了李元昊手臂肌肉的环抱深坑里。这紧密无碍的环抱,让她能极度清晰地感受到自己臀腿交接处那片极为敏感的软腻肉脂,被强健有力的臂弯肌肉狠狠压入、包裹的感觉。外层柔软欲滴的脂肪瞬间被挤压嵌入对方的凹陷肢体,内里钢铁般刚韧的臀大肌群却被这深陷的压迫激发起惊人的反弹张力。

  一陷,一弹。一软,一硬。一种前所未有的、极其强烈而羞耻的身体存在感混合着巨大的悲伤与虚弱感,如同冰火狂潮同时击溃了她残存的神志。她能清晰感觉到身后男子骤然急促几分的鼻息猛地喷在自己冰冷头盔内侧颈项处裸露的皮肤上。

  “寨主!”周围的惊呼声炸响。

  穆桂英猛地闭上眼,泪水终于决堤。木然地任由李元昊将她沉重的身体小心翼翼地扶正站稳。她挣脱开那只依旧紧箍在她敏感腿根处的、令她灵魂都为之颤抖的手臂,也忘了看李元昊那瞬息恢复成悲戚凝重的表情。她失魂落魄地缓缓弯下腰,高大的身影投下长长的阴影,跪在那片污浊冰冷的土地上。

  冰冷僵硬的、带着铁指套的手指,颤抖着、无比轻缓地,捧起那根粗短扭曲、属于二娘李翠萍的腿骨,又小心翼翼触碰那枚深陷污泥的头骨碎片。那上面粗砺干涸的泥土与裂纹,如同最恶毒的刺青烙印在她眼底。

  过往画面不受控制地在脑中翻腾:大娘张金定,贤良淑德,自信不强,只知默默苦干,性情却怯懦怕事的形象陡然清晰。总想息事宁人,总是宠爱着文广,在陷金山浩劫前的那场家宴上,她还在絮叨着担心路途遥远……可就是这样一位只求安稳的母亲,如今却只剩一捧冰冷的断骨。看这碎裂程度……是坠崖时被巨力挤压碾过?是挣扎爬出后被乱蹄踩踏?是重伤未绝又被人补刀弃尸?抑或是……那群掳走了佘太君她们的歹徒,为免留下活口线索,对这已失去行动能力的可怜妇人事发了最后的毒手?每一种可能都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印在穆桂英已然血流不止的心上。

  还有二娘李翠萍……那性情坚韧、少言苦干的妇人。那双扭曲变形的腿骨……这是何等惨烈的求生挣扎?何等痛苦的绝境?是重伤后被丢弃在此,活活冻饿致死?还是在被歹人拖拽的途中悲愤绝望,为护佘太君等人不被追踪,自己攀爬向相反方向的绝路,最终力竭滚落重创?

  “婶……婶娘……”一声沙哑呜咽最终冲破紧闭的牙关,混着血泪的腥气在舌尖弥漫开。泪水如同失控的溪流滚过冰冷坚硬的铁甲面颊,滴落在骸骨旁焦黑的泥土里。所有的英气与强撑的镇定在此刻被剥得干干净净,只剩下一个痛失至亲的孤雏女子。

  高大的身躯在寒风中剧烈地抽搐着,那平日里轩昂如孤峰的身姿佝偻弯曲着,沉重得如同驮着整个将倾大厦。冷硬沉重的铁甲下,那片惊心动魄的巨大浑圆随她悲恸的颤抖剧烈颠簸起伏,柔软脂肪被挤压变形,深层肌肉群却如不屈的地脉般紧紧绷住支撑这残骸般的身体,在甲裙束缚下呈现出奇异而沉重的、饱含毁灭性张力的丰熟之美,却更平添无尽凄怆。

  “收敛……收敛遗骸……回……回寨……”穆桂英的声音细若蚊蝇,几乎耗尽了她最后一丝气力。她挣扎着要站起。

  李元昊立刻再次上前,他那沉稳有力的手臂再次托住了她有些虚软的臂膀,极其刻意地避开了她腰臀的禁区,声音低沉克制充满力量:“属下帮您,寨主,请节哀!天寒地冻,莫伤了身子。”他的话语和动作恰到好处,无可指摘,似乎只是尽忠职守的护卫。

  回程的路途,比来时更加冰冷窒息。亲兵们含着泪、沉着脸,用随身的行军毯小心翼翼包裹起残存的尸骨、铁片银簪与那枚冰凉破碎的莲子玉环。队伍默然前行,悲怆的气氛沉甸甸压在每个心头。白雪又开始飘洒,如同天地也为这两位忠烈女子洒下缟素。枯林静默,风似哀鸣,马儿似乎也知晓背上骨殖的分量,蹄声低落沉重。

  穆柯寨寨门大开。风雪卷着铁甲冰寒涌入。寨中留守的老弱妇孺默默聚拢在道旁,无声地望着那被裹严了抬进来的薄薄包裹,气氛沉重如铅。穆桂英翻身下马,沉重的铁靴踏上冰冷的寨内石板路面。她一眼扫过聚集的人影,目光急切地在人群中搜寻着。

  没有。杨文广那畏寒娇纵的身影,此刻并无出现。这唯一属于她、属于杨宗保血脉的孩子,竟未在此刻等候她带回的消息。一股更深冷的失望与悲凉涌上心头,如冰锥刺穿了最后一层勉强的支撑。父亲穆羽闻讯匆匆赶来,老泪纵横,脚步都有些踉跄。他看着女儿那毫无血色的脸、冰冷死寂的眼眸,嘴唇哆嗦着竟一时说不出话。

  穆桂英疲惫地挥了挥手,似已无力应对。她命人小心收敛了两位婶娘的遗骸,并那些破碎遗物。不顾浑身冰寒沾满泥污的重甲未解,竟自己拖过两具薄板素棺,亲自动手,将那冰冷尸骨一点点、无比轻柔地安置进去。动作细致轻柔得像是怕惊扰了熟睡的亲人。她的侧影在昏暗的门廊灯下投射在冰冷的棺板上,高大而孤寂。

  夜深如墨,雪下得正急。穆桂英拒绝了所有人的劝慰——父亲、管家,甚至想上前帮忙的李元昊。她独自抱着一坛尚未开启,原本是为冬日祭祖驱寒备下的高粱酒,一言不发,踉跄着推开搀扶,高大的身影融入寨后那片被沉沉冻雪覆盖的松林。

  松针被厚雪压断的轻微“噼啪”声在死寂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积雪没过小腿,冰冷刺骨。

  穆桂英终于在一片背风向阳的小山坡前停下。这是她不久前亲自圈下、为杨宗保预设的衣冠冢旁的风水暖阳之所。

  她默默在冻土上挖好了两座浅浅的坟茔,将那薄棺沉入。无碑无文,只有素土覆盖。

  没有点香烛。寒风呜咽,卷起雪沫扑打在她冰冷沉重的甲胄上。穆桂英直挺挺地跪在雪地里,高大身躯如同失去灵魂的冰冷石碑。她打开那坛烈酒,刺鼻的辛辣气混着寒气冲出坛口。她没有祭奠,没有洒酒,竟直接捧起沉重的酒坛,对着早已结冰的土地,举坛过头——

  冰凉的烈酒从坛口倾泻而下。如同决堤的浑浊瀑布。哗啦啦狠狠浇在冻土新坟之上。瞬间冲开了薄薄的素雪,融化了表层的冰壳,酒水混着泥土瞬间渗透下去。

  “二位婶娘……你们先走一步……别忘了给黄泉路上杨家的儿郎们提个醒……”

  “告诉他们……”

  “桂英……愧对他们……也愧对……宗保……”

  “这天地不仁……世道不公……杨家……忠魂难寐!”

  冰寒刺骨的夜风猛烈灌入她因为嘶吼呐喊而洞开的喉咙深处。冰冷与烈酒的辛辣灼烧如同无数钢针扎肺刺心。撕心裂肺的话语被风吹散。酒坛终于从手中滑落,砸在冻硬的地面上,碎片与残酒溅满了冰冷的甲裙靴筒。她猛地双手死死撑住膝盖,身体弯成痛苦欲折的弓形,那硕大浑圆、沉甸甸如满月般的丰臀在冰冷积雪中压出两弯深深的凹陷。双肩剧烈地耸动,却再也发不出丝毫的哭嚎,只有粗重的、如同破败风箱般的喘息在寒夜里回荡,混杂着压抑不住的、撕心裂肺的抽泣。泪水在冰冷的甲面上结成细小的冰霜,混着额角流下的汗水,一同冻在苍白的脸颊上。

  她不知跪了多久,直到双腿彻底麻木僵冷,如同与这片新坟雪地融为了一体。

  远处,一棵高大古松如墨色的剪影立在茫茫白雪之中。树影后,李元昊如同融入黑夜的岩石,无声无息地伫立。那双在黑暗中更显锐利幽深的豹眼,穿透呼啸的风雪,牢牢锁定在雪地中央那个高大、颤抖、崩溃又倔强地支撑着身躯的身影上。

  风雪愈发猛烈,覆盖了酒渍,覆盖了脚印,似乎也想埋葬此刻的悲恸与树下深藏的诡谲。天地间只剩下呜咽的风声,掩盖一切暗涌的杀机与无声的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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