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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川家的魔法少女 (2.3 下)作者:Peko - 长篇色情小说

[db:作者] 2025-09-13 09:17 长篇小说 7950 ℃

  十七岁的魔法少女从未有过这样软弱的想法,可在这恐怖、痛苦的人渣妖魔轮奸之下,向来坚定勇敢的晚川鹤居然第一次萌生出了就这样昏死过去,再不要醒来的念头。

  可偏偏,那被肥龙捅得发出“咕啾”“咕啾”的淫靡水声的娇糯子宫里,还持续不断地涌出一股温暖、亲切的魔力,那稀薄如一阵风都能吹散的云雾般的魔力,却偏偏持续不断地向着少女几近瘫痪的胴体传输来暖洋洋的力气,和煦得有如春天阳光一般,被那熟稔无比的魔力给浸泡着,晚川鹤火热不已的胴体就酥痒起来,甚至骨髓深处都泛起了某种名为渴求的空洞感。

  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汹涌的快感突然便压过了撕心裂肺的痛楚,又一次席卷了屈辱到浑身发颤的晚川鹤。

  屁股、屁股哈嗯···❤️

  明明好疼可是···!

  脖颈死死地被掐住,连娇喘都难以发出,可晚川鹤每吸到一口氧气,都会浑身酥软,痛觉也逐渐被麻痹,变为蜜桃一般的甜美快感。她本就纤细娇软的青春胴体因此变得愈发酥软无依,无助的黑发美少女只能死死咬紧牙关,妄图凭意志力抵御这盖过痛苦的快感浪潮。

  可女孩没有意识到的是,人在委屈时,温柔愉悦的情绪远比痛苦更令人沉溺。

  就好像摔倒了的小孩,如果没有大人安慰,他们或者也只会拍拍屁股默默受着,可一旦妈妈担心地摸头关切自己的情况,他们的眼泪多半就憋不住了。

  这就是少女眼下的处境。

  她越是想要反抗那股令自己莫名酥痒的暖意,缺氧的胴体就越是敏感,身体之中潜藏的雌欲更是已被淫毒与男人的火热体温点燃,蔓延全身。

  几乎将娇嫩双乳勒到泛起澹血一般鲜红色泽的油腻肉触上不断传来令晚川鹤几乎烫伤的灼热温度,明明只是与酥胸嫩乳边沿接触,却勾起了丝丝缕缕酥麻熨烫的奇异感觉;

  而那被修长的诡异触手死死咬住拉长的敏感乳尖,更是随着少女愈发无助的娇喘而流淌开来如若酥麻电流的异样快感,直刺激得少女那被触手缚于半空的胴体颤栗不已,似要酥若无骨地放弃反抗。

  暴力破处的痛苦被那尺寸完全贴合紧致菊穴的肉棒带来的充实感给消弭了,潮水般连绵汹涌的情欲转而涌起,在这样两个性欲旺盛的人渣的双穴齐奸之下,昔日冷艳美丽的女孩,此刻竟是被干得再次吐出了幼嫩香舌,淫靡无比地垂在湿漉粉唇边角,花枝乱颤。

  呜啊、又、又要、像刚才那样···意识、意识都要坏掉了!?

  ···不行、不行,我、我就算是死,也不能再那样丢人呜嗯嗯嗯嗯嗯❤️!

  明明想要咬紧牙关,却用不上一丝力气,香艳小舌更是因为渴求氧气而垂在嘴角。

  明明、明明再也不想露出被肥龙奸淫时那副完全沉溺于雌乐的丢脸模样···

  可当瘦猴狰狞火热的肉触口器奸进晚川鹤幼嫩雏菊的最深处,肥龙硕大硬挺的黝黑伞冠也一同抵住了她穴心的最深处时,晚川鹤立刻便泄出了阵阵高亢婉转,惹人喷精的哭喘娇啼。

  “嗯唔呜❤️!···噗嗯、怎么❤️可能唔齁嗯嗯嗯!!!”

  喉管被男人大手掐紧,仅剩乱颤的粉舌在嘴角拉出晶莹银丝——在肥龙刻意的压制之下,少女甚至连屈辱求饶或是高潮淫啼的权利都被剥夺了。

  有如淫乱雌兽被凶猛的公兽狠狠捕获、压在胯下奸淫时,才会泄出的含糊哀鸣,她所唯一能吐出的就是这样淫乱的无助喘息。

  意识、哈···越来越模糊了···

  肚子、肚子要被撑炸了···

  够了吧、够了吧···

  在恐怖的双人份奸淫之下,瘦猴与肥龙那两根凶猛的生殖器居然一同顶住了少女胴体的最深处,仅仅隔着一层软嫩腔肉,或啃咬、或研磨地凌虐那最为柔软的粉肉,顿时,晚川鹤就连咬紧牙关的力气都已失去了,泪水朦胧的美眸不受控制地泛起潋滟波颤,不知是屈辱还是快感的泪珠随之渗落,糊涂地漫开成一定会令少女羞耻无比的淫乱媚容。

  “呃齁嗯嗯嗯嗯?!!——呼嗯嗯嗯嗯哦哦哦?❤️❤️···!!”

  即使晚川鹤再怎么屈辱再怎么不愿屈服,那颗闪耀的芳心中依然坚持着身为魔法少女的骄傲,可她又怎么能奈何那被淫毒彻底洗礼了的青春胴体呢?

  翘首以待的胴体早已发育到了半熟将熟的地步,此时在春情催化下,更是不受控制地渴望着能够消弭那嫩穴空虚感的雄性生殖器。

  正因如此,随着丑恶妖魔的狰狞肉触一次次地朝着晚川鹤的美臀菊穴撞来,带着恨不得将女孩幼粉雏菊彻底奸穿的凶恶气势,将粗粝狰狞的触手肉棒结结实实地插入她的菊穴深处;

  随着淫猥肥猪的烘臭肉棒不断撑挤开晚川鹤那如蔷薇蕊心般层叠绵密蠕动收紧的嫩褶,反复冲撞着娇软敏感的宫颈媚肉之时——

  晚川鹤的最后一丝清明也彻底被凌乱不堪的娇喘幼啼给冲垮破碎了,她像是终于不堪重负,发出了啼血般高亢的哭腔啼叫:

  “咕齁嗯啊啊啊?!我,救、救窝——齁呃呃咿咿咿嗯嗯❤️!!!”

  夜雨轻悄悄地下,小巷里的少女再没有发出过成句的言语。

  两具雄壮结实的高大身体从下往上,从后往前,将中央那具雪白的娇躯碾作了淫靡的祭品。

  肉体之间不断激烈厮磨、碰撞,奏响沉闷淫靡的水声、肉响。那臃肿得仿佛水桶般的油腻肚腩仿佛含着怒火一般,一下下势大力沉地雄猛抵撞,自下而上地穿刺着黑发少女娇弱濡湿的腔膣,腥臭脏污的龟头一下下地戳开少女那圣洁高贵的软糯宫颈,深深进抵十七岁少女最为娇贵贞纯的子宫内腔,在她光滑紧致的小腹上撑出一个狰狞的长柱型轮廓。

  不止是纯洁娇嫩的阴户被蹂躏得爱液涟涟,噗嗤噗嗤的闷绝水声当中,还穿插着清脆响亮的肉体相击声音,有如雨打芭蕉一般浓密淫乱,那是少女光润可爱的白皙嫩臀正被瘦猴那结实凶猛的腰胯狠辣凌虐。

  妖魔的体力本就充沛,亢奋之下,它竟是骑在少女身上,一连几十遍地狂抽猛插,每次都是凶狠地一杵到底,放任触手肉棒在晚川鹤的菊穴中肆意驰骋啃咬,不仅将少女那两瓣呈现完美桃心形状的雪腻臀肉挤压成一整片白皙臀饼,更是将她新苞初开的粉嫩菊腔给蹂躏得体无完肤。

  噗嗤噗嗤!咕啾咕啾!

  实话说来,少女的胴体也并不是那么的完美——至少在做爱体验这方面,尚有些令肥龙和瘦猴不爽的地方。

  少女身材纤瘦,虽不显得骨感,却也只堪堪达到了玲珑匀称的地步,浑身上下少数称得上肉感的地方,或许就只有那对挺翘圆润的小屁股,以及腴润的长腿根部。

  这纤弱的娇躯虽然天然有种可爱诱人的气质,使人想牢牢将女孩抓于手中,但对于正在顶撞、抽插晚川鹤的下身的两个人渣来说,女孩那稍显单薄的腰臀线条未免就有些硌手了。而比起那些歌台公主被调教得淫乱熟媚的娇躯来说,少女雪躯更是少了几分丰腴女体惯有的柔软缓冲,猪蹄或触手抓捏纤细柳腰时,更是难觅那种掌控感十足的满溢肉感,这便未免少了些令人沉溺的淫靡快意。

  然而,两人却依然深深地沉迷于女孩这具仿佛洁白羔羊般楚楚可怜的美丽胴体。不单单是因为少女的前后双穴都堪称紧窄榨精的极品妙物,更因为那高低的身份对调后带来的复仇凌辱快感。

  一想到被多少学生偷偷爱慕的江外校花,竟然沦落到了自己手中;

  一想到冷冰冰的她,也会在自己胯下露出这样淫乱无助的可爱表情;

  一想到她那颗想必无比骄傲自信的芳心,会因为自己这样的东西而屈辱地跳动、疼痛欲碎···

  “肏——啊!”

  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了那具在自己肉棒之上娇媚起舞的雪白身体,肥龙怒喝一声,以那充沛到离谱的体力不断挺动雄胯,丝毫不留余地地倾力猛肏,肥大双手一手掐住女孩脖颈,另一只手在女孩爬满了幽黑触手和抓揉红痕的雪嫩胴体上四处蹂躏;而瘦猴同样不甘示弱地以触手盘紧少女那两颗雪糯的挺翘乳胸,腰胯狠狠发力,将恶心狰狞的触手肉根结结实实地送入黑发美少女的菊穴深处。

  毫无怜惜的野蛮性爱,已是让晚川鹤初经人事的幼嫩雏菊被蹂躏得一塌糊涂,她原本紧紧弥合成一线天的娇幼臀眼被妖魔的触手给撑鼓成了一圈漆黑的圆洞,有如刺目至极的伤口一般,而外面那一圈淡色的菊瓣更是染上了淡淡的殷红痕迹,证明着少女那最为羞耻隐秘的菊花宫腔甚至被妖魔狰狞的肉棒抠挖出了鲜血。

  这般痛苦的情景,足以令任何十七岁的少女惊恐痛苦到昏死过去。

  然而,淫毒浸染之下,晚川鹤的稚幼子宫已经来到了数倍敏感的地步,被宫腔内暖意所抚慰而过的疼痛转而有如催情迷药一般,刺激出了某种受虐时才会感到的销魂快感,屈辱翘起的美臀内那扎扎实实的“被填充感”令黑发的美少女一甚至忘记了被肏干的屁穴传来的痛苦感觉,反而意乱神迷地吐出了小香舌,想要用言语倾泻出内心那扭曲的耻悦。

  “咯呜呜···呼咯、咯啰~❤️啊、呼啊···咯嗯嗯嗯嗯——??”

  被撞得泛起妖艳红痕,女孩雪嫩的美臀在受缚纤腰的牵引下激烈摆动,以自己那两条娇狭紧致的蜜膣不断承受着双人份的粗长粗暴轮奸,可即便有那一股暖意支撑,女孩却也再难承受两个壮实人渣犹如牛犁田一般的捣干抽动。她只能主动地顺应起身后身下男人抽插的架势,竭尽全力地扭动着她因受缚而越发纤细的腰肢,带动挺翘嫩臀扭动,像是献媚一般适应着那两根向着她紧窄嫩穴和娇小臀眼捅来的乌黑巨根。

  抽插是如此的激烈,雄性肉体带来的冲击力甚至让少女胸前那对被幽黑触手死死缠住的雪腻小乳来回晃漾,荡出青涩却又香艳至极的迷人乳浪。

  一时间楚楚可怜的黑发美少女被肏得死去活来,她分明想要哭泣喘啼,可连唯一能抒发内心痛苦的喉咙都被粗鲁掐紧,费尽全力呼吸到的氧气根本不足以支撑女孩的哀鸣湿软桃唇中吐出字句,于是她只能挤出模糊淫乱有如雌兽般的悲鸣,点点清泪也因为屈辱和委屈而大颗大颗地顺着眼角滚落。

  究竟是耻辱,痛苦还是快感,晚川鹤已经分不清了,女孩只能感到又一股电流沿着脊柱攀爬上来,而那刺激就像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一般,转瞬间,迷茫浑噩的脑海便被电得空白一片——

  随着晚川鹤玲珑娇媚的胴体一阵剧烈娇颤,跪在肥龙胯中央的黑发美少女,竟是已然被肏到高潮了。

  少女高潮之时,一张春情密布的小巧瓜子美靥如带雨梨花,被掐住的脖颈泛起异样的红痕,柔软稚嫩的腔膣更是愈发刺激地收缩痉挛起来,在拼命榨吮着两个人渣的肮脏性器之余,更有股股滋润的爱液、肠液一同被榨取了出来。

  哗啦啦的,比秋雨温暖了无数倍的女体汁液淋浇在两人鼓胀的肉棒之上;无论是蜜穴还是菊眼,女孩身体内部那娇蜜水润的湿黏触感都带给了他们永生难忘的快美体验,简直像是采摘品味了少女那不屈骄傲的灵魂一般,而在这般激烈的刺激下,肥龙与瘦猴竟是都再也无法抑制射精的冲动——

  “妈的···骚货!自顾自就噢噢噢噢高潮了是吧?——哈啊,这么淫乱的东西,老子射死你!”

  射精的宣言有如审判一般,肥龙比瘦猴更嚣张地狂吼一声,油肥猪腰的最后用力耸动往上撞去,深深抵入晚川鹤因为高潮而兀自颤抖着的紧仄腔道,他感受着少女满含屈辱的颤抖,面对面地凝视着女孩那失神美眸中大滴大滴淌落的热泪,射精的冲动便愈发狂躁。

  他拼了命地往前拱动身体,以龟头堵住少女那濡嫩软糯的纯洁幼宫宫口,噗嗤噗嗤,一股股新鲜浊厚的滚烫浓精便浇灌进了她的子宫之中,彻底将无比厌恶自己的高贵校花的小巧宫腔,变成了盛满自己精液的下流场所。

  “咯、咯齁、咳哦、咳哦哦、咳呜、咳哦哦哦哦❤️❤️!!咳咕、出去、出去咳咿呀呀呀呀❤️?”

  完全沦为了男人的泄欲肉壶,肥龙在淫猥心愿满足的一刻终于是松开了少女的脖颈,而被男人粘腻浓厚的滚烫精浆填满敏感稚幼子宫的晚川鹤下意识地大口喘气,将那满心的苦闷和扭曲的快感彻底吐露出来,因那幼嫩宫壶中粘稠流动的滚烫精液而发出断断续续、勾魂夺魄的媚喘淫声。

  “烫、好烫哈啊啊啊啊❤️?我、我的肚子··被填满了咿啊啊啊啊❤️?!——好烫、好——呜齁齁呜呜呜呜呜?!”

  高亢的媚叫还未停息,娇颤不已的绝美少女却突然被触手拽住娇躯,几道触手猛地擒住她散乱的黑发,一把就将少女悬于半空中的螓首恶狠狠地压在了潮湿一片的小巷地面之上,瞬间将女孩婉转娇媚扭曲的高潮喘息压得口齿模糊,娇喘也变形得压根无法辨认——

  被摆成了与昏死过去时无异的趴姿撅臀模样,瘦猴像是很享受于让清冷高傲的江外校花露出这副跪地撅屁股的耻辱模样,它看到少女平坦紧致的娇嫩小腹鼓胀起的淫靡圆润微痕,那是肥龙已将浓厚精浆彻底灌满了一层薄薄香肌之下的贞洁子宫的证明。

  而女孩被灌精之后那淫乱娇美地娇颤不已,却没有反抗的模样,更是令瘦猴满意无比。

  他发出了畅美至极的嘶吼,粗壮的触手用力至极地压牢绝色少女的螓首,像是往尿壶里灌尿一样,以后入式的嚣张体位,纵情在少女紧仄的后庭中射精。

  侮辱至极,仿佛少女雪白蜜嫩的胴体单单是一具收纳腥臭精种的便器,霎时,大股大股粘腻腥臭,带着扭曲媚毒的妖魔浓精便从肉触尖端的口器中喷薄爆射而出,如同雨露般泼洒在晚川鹤濡嫩火热的娇艳雏菊当中;稚弱温软的肠道立时便被如同潮水一般的腥臭精液给“淹没”了!

  因为妖魔的肉棒严丝合缝地堵住了晚川鹤的嫩菊,那喷涌而出的浓精又是如此浓厚汹涌,以至于顺着少女菊穴反涌的精液居然汩汩汇入了她的胃部,令那被屈辱按倒在地上的少女,从她娇嫩胃袋直到稚嫩臀眼的整条紧致嫩菊都被丑恶妖魔的下贱精种给填满了。

  “齁咿?嗯嗯嗯——啊啊啊啊啊❤️!!嘶、要嘶、齁嗯❤️?”

  “齁噢噢噢噢放开❤️~我,肚子好、好满哦嗯啊啊啊···一起射,会死的齁噢噢噢噢哦哦哦哦❤️??不要、不要这么多咿呜呜呜❤️❤️❤️~!!”

  ···

  咕啵!

  咕嗤!

  直至肥龙和瘦猴意犹未尽地抽出肉棒之时,晚川鹤还兀自高抬美臀,瘫软在湿漉的街巷之上,纤细如蛇的柳腰也还弥留在小幅度的娇颤震荡之中。

  女孩儿最为迷人的那对粉嫩雪臀,此刻已被蹂躏得不堪入目,不光是白皙柔嫩的臀肉被妖魔的雄胯给撞击得嫣红一片,雪腻桃臀正中,那本该纯洁妍丽的粉嫩花苞、紧窄菊穴,此时都已被触目惊心地撕裂成了殷红的外翻肉洞,露出内部那沾有丝丝血痕、白浊的娇嫩蜜肉,甚至在穴瓣口处,还有几缕污浊精浆倒溢而出。

  “齁呜、呜···”

  夜雨渐小,可敲在地面的滴答声响中,仍有一道细弱的哭声响起。

  俏脸死死地被按在肮脏水池当中,螓首就埋在肥龙肩头,却得不到任何依靠,女孩近乎无声地哭泣着,她已经彻底失去了反抗的力气,内心也空洞一片。只有那对被妖魔触手还牢牢束缚住的素白小手,还微颤着悬于纤腰尾部,像是想要努力往后伸去,遮住自己那伤痕累累、浓精倒溢的淫乱双穴。

  哈、该、该结束了吧···

  可女孩看不见的是,在自己的身后,两根粗涨的肉棒却依然毫无萎靡的迹象,反而因为少女那脱力时也别有一番诱人风韵的模样而越发兴奋地轻颤起来。

  他们甚至没顾得上在女孩的臀肉上擦擦棒身白浊,便再度抵住了女孩那还兀自倒溢出白浊精浆的粉濡双穴:

  “嘿嘿,妈的,真是玩不腻呢,鸡巴又硬了!”

  “嘶哟,啵嘶哒嘶穴,擦啵腻嘶!”

  淫猥恐怖的话语像是直接在脑海中响起,晚川鹤甚至没得及反应——

  “呜——?!!呜哦哦哦哦哦❤️?!!”

  我、我是要被活生生强奸到死吗···

  姐姐···

  小晴···

  “又、又进来惹嗯嗯嗯嗯嚯咿呀❤️?!不要、不要了哦哦哦哦哦❤️❤️!!”

  小巷幽深,漫无边际地延伸着。

  这里是周边几所学校共用的家属区,老旧的居民楼挤在狭窄的巷道两侧,像两排沉默的大山,而陆文撑着伞,跌跌撞撞地穿行其间。

  刚进巷子时,还能看见几户人家亮起的灯光从高处的窗户漏下来。可越往里走,灯光就越稀疏,最后只剩下雨水和黑暗。

  在大风里艰难地撑着雨伞,陆文只能甚至不敢举着手机灯,只好艰难地眯起眼,在浓稠的雨幕里勉强分辨出道路的方向。偶尔妖风大作,雨丝便愈发凶猛地斜吹过来,钻进他的后颈,有如一条小蛇贴着皮肤游过般,带来令他发颤的冷意。

  小巷的排水系统已经承受不了如此庞大的降雨量,因此街道上都是满溢而出的淙淙流水,每踩一步,运动鞋都会泡到冰冷的雨水当中,袜子和脚湿淋淋地黏在一起,感觉不舒服极了。

  巷子的排水系统早被暴雨冲垮,路面成了浅浅的河流。每走一步,运动鞋就“咕唧”一声陷进水里,冰凉的雨水渗进袜子,脚趾在湿漉漉的鞋垫上蜷缩又展开,发出“啪叽”的走路声,黏腻得让陆文心烦。

  黑漆漆的夜晚里,只有风声捎来诡异的尖啸,阳光房的玻璃架被雨打得噼里啪啦作响,而陆文在水中行走时,每一步都会发出“哗啦哗啦”的涉水声音。这声音让陆文想起小时候在乡下抓鱼,自己就是这样跋涉而过那些黏腻的污泥,在村口的河滩上捡那些被大人丢弃的小鱼。它们沾满污泥,奄奄一息地搁浅在岸上,被他小心地捧进桶里。

  把它们洗干净以后,那些被人扔到岸上等死的小鱼儿依然活蹦乱跳的。明明差点死在泥里,但只要给它们一口水,它们便游得比玻璃缸里的观赏鱼鲜活可爱多了。

  陆文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想到这些,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一个劲地执拗地往小巷深处走去。

  在街角的灯柱上发现了何晚莞的大衣和背包以后,陆文就一直处在某种慌乱的状态里。

  第一时间,他就鼓起胆子,手指发颤地,给昵称是“鹤栖雾”的女孩发去了成功添加为好友后的第一条消息。

  “在吗?”

  斜吹的雨丝落在屏幕上,晕开细小的水痕。他盯着对话框,期待那个可爱的头像从左侧跳出一条回复。可两分钟过去,屏幕上依然空白一片。

  他觉得自己蠢爆了。

  然后是第二条、第三条、第五条···

  一直发到最后一句“你在哪儿?是不是遇到危险了?”为止,女孩都没有回复消息。

  不对劲,绝对不对劲···

  他干脆拨通了微信电话。

  然而···

  拨了三遍以后,电话依然没有接通。陆文站在电线杆旁,裤脚早已被雨水浸透,冰凉地黏在小腿上。他盯着手机,微信电话的提示音在雨声中单调地重复,像某种无望的求救信号。

  直到——

  晚风捎来一缕若有若无的哭声。

  他浑身一激灵,猛地抬头,眼神慌乱地扫向深暗的小巷,然后傻头傻脑地就拔腿往里冲去。

  ···

  借着手机灯光,艰难地跋涉而过那漫到脚跟的积水,陆文喘着粗气,拽着雨伞,竭力不让它被风吹走。

  越是往深处走去,陆文就越感觉头疼,心也逐渐悬上了嗓子眼。

  他的脑海不断地被各种奇怪的思维碎片冲洗,支离破碎的画面里,闪过的每一帧,都出现了那道玲珑的身影。

  那是个身材高挑的女孩,扎着整整齐齐的高马尾,被衬衫领口束着的脖颈像新雪般纤嫩笔直。

  说起来也奇怪,明明她的模样那么青春洋溢,可爱活泼。可当她穿上那件介于青和黑之间的得体大衣以后,陆文就只记得她娇躯上下弥漫开的那种清冷严肃的气息了。

  哦对了,还有女孩冷冷开口,闪转腾挪,裙摆飞扬,以裤袜纤腿制服那一群混混时飒气而英姿勃勃的模样。

  对呀,她那么英气、那么聪慧那么自信,清冷且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外表下是一层层百转千回的缜密温柔心思,身手更是比自己强了不知多少···

  像她这样被天神宠爱的明媚人儿,还能碰到什么解决不了的难题吗?

  所以陆文也说不清,只是看到一件大衣一个背包,自己在发抖、或者说害怕个什么劲。这个大衣和包,说不定其实不是何晚莞的呢?

  再说了,就算是那个女孩的,她去了小巷深处又怎么样?这里面存在着种种可能,也许是钟爱小动物的晚莞看到了什么可爱的流浪猫,一时兴起追了过去;也许是晚莞临时有事,随手把东西挂在灯柱上,却没想到下起了大雨,只好找了个屋檐躲起来,说不定现在正和自己一样焦急地等着雨停;又或者说。

  就算···就算真遇上了什么麻烦,以她的身手,三两下就能解决吧?

  又或者说——

  这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陆文喉咙发紧。

  尽管心有不甘,尽管极为羞耻自己的所作所为,但陆文还是得承认,自己这么一个怂包,根本就没有关心人家的资格。

  但他就是害怕。

  直到现在,早上女孩无意失手时遭到的屈辱对待,还火辣辣地烙印在他的心头。

  他记得太清楚了,女孩被那几个混混擒住时,她被迫弯折的纤细腰身,简直像一株被暴风雨压垮的幽兰般令人心怜;

  他也记得,那几双肮脏的手,是如何在少女玲珑浮凸的躯体上肆意游走,如同蛆虫啃噬花瓣;

  更记得那群人像贪婪的野兽一样,不顾黑发美少女的反抗,将她衣着凌乱的娇躯给硬生生拉成了耻辱的‘人’字模样,而后极其混账地把头伸进少女的优雅裙下,像贪婪的鬣狗一样,疯狂舔舐她纤长笔直的极品美腿时的那副嘴脸;

  更记得女孩即使再怎么挣扎,也无法撼动男人的力量,被粗鄙的小混混死死地掐搂住绝美黑发螓首时,她精巧小脸上那副不可置信、屈辱、羞愤夹杂着的复杂神情。

  ···也记得那明晃晃反光的折叠刀,猴脸男人玩味而带有嘲弄的恶心笑容,以及逼迫他木然立在原地的那股窝囊劲。

  他眼睁睁地看着晚莞在丑陋的男人怀里挣扎,凌乱的发丝在空中飞舞,屈辱的呜啊惊叫声和风声中传来的若有若无的悲鸣竟有几分相似。

  ···等等!

  不对!绝对不对!

  这声音?!

  即使大雨磅礴妖风嘶吼,即使那声音稍纵即逝、轻若游丝;即使它几乎被淹没在无边的黑暗里——但那道糅杂着悲恸呜咽与妩媚颤音的喘息,还是有如淬毒的银针般,精准地刺入了陆文的鼓膜。

  更准确地说,陆文的耳朵所敏感捕捉到的,是那道喘息声音的尾调,带有极其辨识度的明媚上扬音调,轻快、妩媚,好像夜莺一般,却又带着濒死般的战栗。

  那微弱的明媚尾调如刀锋般劈进陆文的大脑!

  他霎时间怔住了,因为他的脑海已然变成了一个疯狂旋转的万花筒,嘈杂、无聊又沉闷的回忆飞旋着散开,露出其中那几道瑰丽流光的话语——

  她站在自己身边安安静静理货时轻轻哼出的不成调旋律···

  她用热狗肠来回报便当时自己都因为搞怪而忍不住发出的可爱笑声···

  她背对着自己,向那群混混有如凛冬冰花般开口时,吐出的没有一丝温度的呵斥···

  那雨夜幽灵般响起的明媚声音,突然就撞在了他心头的某个大钟之上,发出清越到足以震动灵魂的震颤,而后与他脑海中那几道瑰丽的声音碎片在颅腔内激烈地共鸣。

  他记得。他全都记得。

  她说的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神态,甚至她发梢扬起的弧度。

  这实在是很夸张的表现,甚至于有时候午夜梦回,想到那个温柔而又冷淡的玲珑身影时,陆文都会自嘲般取笑自己妈的真是个恋爱脑处男···

  然而,就在这一瞬间——

  仿佛千万块棱镜同时折射同一束光,所有值得陆文铭记的声音碎片,都挤作一团,有如手术刀般精准地剖开了他的记忆,将那道雨夜中的呻吟,与他记忆里最明亮的那道笑靥残忍地缝合在了一起。

  ···晚、晚莞?”

  说真的他差点都要放弃寻找了,因为这巷道实在太深太黑了,连陆文自己都没有接着往里走下去的勇气,更何况晚莞她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女孩子呢。

  可为什么···为什么她的哭声会从最深处的黑暗里传来??

  他甚至疑心这是不是自己的幻听。

  但在原地怔住,仔细听了一会儿风声以后,他的脸色沉下来。

  嘈杂的雨声风声、喘息、哭腔、虚弱的、濒死般的妩媚尾调。

  不会的!

  不该是她的···

  即使再怎么克制自己的脑子,不往那些可能的方向幻想,可陆文的脸色还是泛起了铁青的颜色,指节捏得发白,仿佛这样就能掐断脑海里疯狂滋生的画面。

  该死!不会真的是晚莞吧?

  她一个女孩子,为什么会到这样伸手不见五指的鬼地方去?!

  不会是你的,对吗?

  近乎祈祷一般,对着他的“晚莞神”,吊着心的陆文虔诚祈祷。

  ——然后,狂奔!

  穿越今夜风雨交加的幽暗小巷,穿越无光无月的夜晚,顺着少女凄清的哭泣往前跑,再也不要胆怯,再也不要犯怂···然后快一点,再快一点,跑得比早上那个怯懦的自己更快一点,也许真的能改变什么。

  千万、千万要赶上啊!

  ···

  噗通!

  脚下绊到了什么东西,陆文猛地没刹住脚,噗通一声在水里翻了一大个跟头,为了防风而夹在腋下的雨伞仿佛高速旋转的斗篷一样转了几圈,把他包裹住,最后整个人垫着雨伞摔在水泊当中,伞把手朝天仰起,陆文整个人面朝地,被水呛得连连咳嗽,连耳朵都响起了嘈杂的耳鸣。

  这一屁股摔得极其狼狈,身高一米八的陆文都有些晕,只觉脑浆都在这猛烈的旋转中给摇匀了,他晕晕乎乎地,大口地喘息,把手拍进水泊当中,撑起身子,咳嗽起来。可还没咳嗽两声,他又赶紧捂住嘴巴,不敢再发出半点声音。

  身上的东西全掉出来了,膝盖也疼的厉害,陆文捂着嘴巴,艰难地爬起身来,想先把手机找回来,可摸来摸去却只摸到两个浑身冰凉的软体东西,他头昏昏的,只觉得越摸越不对劲。

  陆文猛地甩开脸上的水,视线模糊地聚焦——

  是两个人。

  两个健壮的男人,像被丢弃的麻袋般泡在积水里。

  “我靠!”

  他触电般缩回手,踉跄后退,跪在水中的膝盖带起一大片水花。

  尸体?凶杀案?

  霎时间,巨大的恐惧缠上了陆文的心头,不单单是因为自己可能卷进了什么了不得的案件,更是担心那个女孩。

  如果、如果真的死人了,那、那刚才听到的,晚莞的哭声,岂不是预示着···

  恐惧像毒蛇般绞紧喉咙,心因缺氧而狂跳不已,高大的陆文跪坐在水泊当中,漫天大雨打在他的身上,噼里啪啦的声音嘈杂极了。

  冷静点!他强迫自己,像是心有余悸一般看着那两个男人的‘尸体’,然后逐渐从天旋地转般的耳鸣当中恢复过来。

  倒在水泊里的人很健壮,不知怎么的,陆文莫名觉得他或许见过躺在水泊里的这两个人,只是他忘了。

  除此以外,能看到那两人的胸膛还在微微起伏。

  噢,只是昏倒了···

  陆文刚松了一口气,耳中却猛然灌进一阵嘶哑含糊的兴奋吼叫——

  “啵嘶!啵嘶、擦嘶李!!”

  那嗓音尖锐而又黏腻,浸透了某种扭曲的性意味,像是发情的公兽在雌兽上酣战正欢时发出的兴奋喘息,又像是淫猥的男人在亵玩女人时从喉管挤出的调笑。

  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这声音里还掺杂着昆虫口器般的嘶嘶声,仿佛有湿冷的节肢正摩擦着他的耳膜。

  妖魔?!

  霎时间陆文脸色煞白,对于他们这一代人来说,每个人从小时候就接受过防范妖魔的教育,而这含糊、猛烈却又夹杂着强烈凶恶之意的吼叫声,显然便是由妖魔发出。

  他从小被灌输的恐惧本能地炸开,胃袋像被攥紧般抽搐。

  “哈,小婊子,摆出这么丢脸的样子,奶头还这样立着,不会是又要丢了吧?要是再敢往老子脚上喷尿,我就要再给你电两下了!”

  风声中还捎来了一阵低俗龌龊的淫笑,与先前的妖魔声音近乎同时响起,这代表着除了妖魔以外,欺侮着女孩的,至少还有一个人类男性。但陆文此刻并没有留意到人类为何能与妖魔并肩出现,因为他的全部注意力,都已经被男人的话语给钉在了原地。

  ‘小婊子’、‘奶头’、‘又要’、‘喷尿’、‘电击’···

  这些熟悉的中文词汇在脑中掠过,却拼凑成了完全陌生的含义。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有一股热血直冲脑门,然后迸射进眼帘里,霎时间天旋地转,陆文的心脏疯狂地抽搐起来,令他的太阳穴都涌起发闷的搏动。

  他原本还想跌跌撞撞地站起身来,像是想要确认什么。可听到随后响起的一道娇声时,陆文却双膝一软,轰然跪倒在水泊当中。

  “咿咿咿咿咿啊啊啊❤️?!!你···!停、不要再、不要再掐胸部了不行惹呃咕呜嗯?!!会坏、会疼到坏掉嗯嗯嗯嗯啊啊啊啊❤️!!”

  那道声音带着哭腔,透露着浓浓的无助、颤抖、惊慌、绝望,却又是以有如娇美雌兽般动听、悦耳的诱人腔调啼出来的。

  而那道令人脸颊生晕的委屈娇喘声,透露出来的内容更是叫陆文霎时间头脑空白,而后面红耳赤。

  明明全身冰凉、头脑昏沉,可脑神经已经自动帮他脑补出来了一副淫乱的画面:那玲珑可爱的高挑女孩,正沦陷在男人怀里,神秘圣洁的青春乳胸被那恶人粗暴掐住,软嫩娇挺的乳尖儿被男人粗糙的手指狠狠地捏扁、拉长——那美丽的女孩儿也因此在极度的耻悦之下露出了淫乱的丑态。

  等等···

  不知道为什么就下意识沉浸到了那暧昧淫乱的氛围当中,还跪在水泊当中的男人想要努力看清自己脑海中那个女孩的脸庞。

  但当他真的凑近了看清女孩俏脸时,却猛地浑身一震,只见自己的想象中,那个流露出那意乱神迷的妩媚淫态,发出叫人脸颊生晕的委屈娇喘的女孩,竟有着一张细腻可爱、可以看到精巧梨涡的瓜子小脸。

  不、不会是晚莞的···!

  “不、不···!”

  陆文猛地干呕了一嗓子,急得想要跳脚,他强忍着膝盖的疼痛站起身来,随手抄起在那两具‘尸体’身侧摸到的棒球棒和折叠刀,两眼发红,跌跌撞撞地往小巷转角的地方走过去,肾上腺素飙升的同时却又感觉筋疲力尽。

  即使头脑昏沉,他也下意识地知道眼前局势,单单是从先前那两个昏死过去的男人身体,那近似妖魔的含糊怒吼声以及越是靠近、就越能闻到的潮湿、恶心的腥臭味道,他就敏感地察觉到了危险。紧张万分的情况下,陆文越发小心地放缓了脚步,尽量不溅起水花,而后缓慢地靠近小巷转角。

  他可以愈发清晰地听到男人的吼叫,含糊的怒吼,还有女孩的哭啼声,而每一声带着好听上扬尾调的虚弱哀鸣声结束后,都能听到愈发响亮的,宛如夜雨打在芭蕉叶上时所发出的绵密声响。

  只是,从转角处的街巷深处传过来的响亮声音却并非是雨点与绿叶之间奏起的清灵脆响,而是急促如击掌般的淫靡肉体撞击声。

  光凭声音就可以想象,此时此刻,一定有一个膘肥体壮的男人,正以他那粗厚结实的肚腩,毫无停歇地撞打在某具极具弹性的紧实娇躯之上,才能碰撞出如此诱人清脆的肉体交媾淫响。

  噗嗤、噗嗤、噗嗤!

  啪、啪、啪、啪!

  这实在是身为大龄处男的陆文很难消受的靡靡之音。但男人此时此刻却没有一丝沉溺于其中的想法,他咬着牙,从表情很难看出心情究竟如何,或者说,他已经头脑空白了,只是麻木地跪在水泊当中,颤颤巍巍地扶着墙壁。

  深吸一口气,陆文把头探过了街道转角,瞳孔收缩间,所见的画面立刻让他几近晕眩——

  层层的雨帘掩映着浓重的夜色,可这样昏暗的雨夜当中,却有着一道雪腻到耀眼的少女胴体身影,浮动于半空当中,那纤细胴体的肌肤实在是太白净了,以至于有着如同新雪一般娇嫩的色彩,甚至透过色彩的变化,陆文可以看见,少女的胴体似乎正被两团拱动着的肥腻物体给夹住了,以致于大半的雪躯都淹没在了那两抹乌黑当中。

  而当陆文不可置信的视线往上移去,越过一团黑漆漆油腻物体,便赫然出现了一张浮着嫣红色彩的清秀少女美靥。

  即使隔着这么远的距离,也依然清晰可见,那精致可爱的俏脸有着瓜子般的清丽线条。

  美眸红肿,柔顺的黑发乱糟糟地黏在额角、鼻尖,乃至被淋漓斑驳的泪痕精斑玷污得狼藉一片的香腮之上;而显出如此脆弱堪怜模样的同时,那美丽的人儿却不知羞耻般地张开了毫无血色的樱唇,湿漉娇小的鲜红小舌垂落在嘴角,呼出酥软无助、却又淫靡可悲的高亢哀鸣。

  不、不、不···!

  陆文的瞳孔一下子凝聚,再凝聚,而后陡然失去焦点···

  雨夜里那张哭泣着的,狼狈的,丢脸的小脸,逐渐与陆文心头最深处那张笑起来会浮起可爱梨涡的瓜子小脸重合起来。

  他没想到真的会是那个女孩。

  如果说,确认了在小巷深处遭难的女孩身份已让陆文痛苦不堪的话;那么当他努力地擦了擦眼睛,看清了当前发生的一幕究竟是怎么回事时,陆文顿时目眦欲裂,本就呈现出跪姿的身体又一度失重,他猛地吸了一大口气,然后却死死地憋住了呼吸,把头收回来以后,整个人像是脱力一般靠在了墙上。

  那清冷的、美丽的、可爱的、温柔的、令他着迷却又隐隐有些崇拜乃至尊敬的女孩,身为江外校花的何晚莞,她本应安安稳稳地窝在家里享受与家人团聚的温馨;亦或是坐在某个勤恳好学的中学女生旁边,挽着头发温柔教导她怎么做题;再不济,也可以是陪伴着某个连陆文也不知道的、足够优秀、足够匹配晚莞的男朋友,两人耳鬓厮磨、花前月下···

  而不是、而不是像这样——!

  脆弱而又娇嫩的胴体被剥得几近赤裸,只剩几根有如情趣内衣一般的破烂布条,整个人屈辱地暴露在风雨凄厉的夜晚小巷当中;

  纤秾合度、笔直优美到有如天赐恩物般曼妙的黑丝裤袜美腿,被极其粗鲁地折抵起来,从腿根处往上,反压于香肩;

  而那还残留着几缕浅绿布料的藕白雪臂,则屈辱地交叉在螓首之后,像是被雄性俘获的屈辱女奴一般,朝男人露出她最为娇弱的腋下,湿濡粉腻的腋肉有如一朵向来不见天日的洁白小花般,朝着面前的男人含羞绽放。

  十七岁的女孩将柔荑交叉抱于脑后,腴嫩纤腿反折过肩,因摆出了这样一副诱人的投降姿势而丢脸地朝前撅高了雪腻粉臀,以一副凄惨卑贱到陆文都不忍直视的肉铠姿态,挂在那团恶心丑陋的瘦高身影身前。

  她哭泣着的俏脸所面对着的,更是一头丑陋臃肿有如肥猪般的黄毛男人。而在她的脑后,那个高大瘦削的身影更是咧着一张裂到耳根的恐怖脸庞,从眼睛到鼻子,完全都成了一滩涌动的烂肉。

  黑发的裤袜美少女就这样,被两头肮脏丑陋的东西前后一起抱在怀里,活脱脱有如一只可以随意抽插的低贱肉壶一般,被男人们分而肏之。

  噗嗤噗嗤、啪啪啪!!

  陆文傻了,他就这样看着那个黄毛胖子用双手捉住少女湿漉漉的诱人黑丝纤腿,然后整个人都凑上来,将全身重量都压向她圆润滑嫩的香肩上,在这般姿势下,黑发美少女那显得更为肉感健康的纤腿朝着两边大开门户,让陆文能清晰地目睹到她腿心那雪白美丽的幽谷,而其中更是有着两瓣腴白鲜润的阴户耻肉,正紧密包夹着男人那黝黑粗圆的棒身。

  不、不可能···

  陆文要扶着墙壁,才能勉强保持住身体的平衡。

  难以呼吸,也再难葆有半点清醒···视界里只剩下那个黄毛胖子的肮脏大手,正捏着何晚莞那纤幼笔直的黑丝小腿,将其当做炮架一般牢牢攥住,而后将滚圆的沉重胯部狠狠撞向她,尽情地蹂躏挤压着哭泣少女那高高挺起的白嫩美臀。

  “哈、啊···”

  大喘气,还是大喘气,天旋地转之间,陆文根本不敢相信,那天姿国色、温柔可爱的高中女孩,明明有着那么好的身手、那么聪慧的头脑、那么纯洁的社交关系,却会被这么一个她轻而易举就能击败的丑陋混混捕获,被那丑陋的男人当做蓄精肉壶一般,用一根鸡巴就将她幼软轻盈的娇躯挑起,而后恣肆使用、奸淫、凌辱···

  而更令人窒息的,是晚莞身后那具狰狞蠕动着的幽黑瘦高身躯,他浑身上下的肌肉都像是烂泥一般涌动着,而那结实却又黏腻的恐怖身躯正压在黑发美少女纤嫩玲珑的白皙女体之上。

  因为女孩受迫撅高了美臀的姿势,陆文甚至可以清楚看到,那丑陋东西挺着结实的腰身,将生满肉瘤、黢黑狰狞的触手状生殖器凶狠奸入少女臀眼中央的模样。

  肛、肛交···?

  这个词突然蹦入陆文介于浑噩与昏厥边缘的脑海,身为一个性欲、发育都极为正常的男大学生,他自然是看过一些片子,但即使是在糜乱荒淫到多人乱交的那种片子里,陆文也从未见过有人会将女孩的臀眼当做发泄肉欲的处所。

  他一片狼藉的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惊诧,就这样看着那坨瘦高狰狞的烂肉挺动腰胯,从身后袭击着晚莞那挺翘水嫩的圣洁美臀,硕巨可怖的触手恶狠狠地捅入黑发美少女那两瓣雪蜜光洁的臀肉中央,享用少女后庭那紧窄娇柔的稚媚菊蕾幽膣,粗若少女皓腕的狞黑肉柱,甚至将女孩细嫩的藕色菊蕾都撑扯成了一圈惊心怵目的苍白肉环。

  雪腻臀股间的娇雏幽菊被粗大黢黑的触手肉棒狠狠撕裂贯穿,哭泣着的黑发美少女立刻便发出了更为高亢悲哀的惨烈春啼,那清丽端冶的雪白娇靥上顿时暧昧潮红云霞涌动,平日里冷静温柔的棕眸又被榨取出了几滴豆大的泪水。

  昔日那么冰冷骄傲的江外校花何晚莞,在如此一根狰狞可怖的狞恶肉触面前,也终究逃不过雌性的生理限制,和任何一个即将受辱的娇弱少女一样,露出了惶恐不堪的绝望神色。

  啊、这、这只怕是,妖魔?!···

  是吧?!

  那一定,是妖魔吧?!!

  还有那个丑陋的黄毛胖子,陆文突然想起来了,他不就是早上那个,跪在晚莞脚边一个劲狡辩,然后和自己挤在警车上的那个死混混吗!

  可是,晚莞怎么会?···

  小巷里的这一幕简直有如悖德扭曲的轮舞曲一般,陆文死死地捂着脑袋,他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被送进了警局的黄毛居然这么快地就能脱身而出,不知道为什么那猥琐下贱的丑陋肥猪居然能拉到一个妖魔盟友,更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心恋的高洁少女,居然真的会被喊上妖魔寻仇的肥龙捕获,当做鸡巴套子一样在使用···

  视线里只剩下在雨幕下交媾的男人和少女,陆文怔怔地盯着男人的肮脏生殖器凌虐少女胴体的交合之处。

  我、我怎么还会给这样的一群畜生开脱···

  想起自己自作聪明,为了让晚莞不被怀疑,而一句话都没提他们罪行的笔录,陆文只想狠狠地扇自己几个巴掌!

  啪!啪!啪!!!

  清脆的响声不绝于耳。

  想必,在外观有如雪色的蜜果般诱人的同时,晚莞翘臀的触感也是极为香腴紧实,因为两人的腰胯正与女孩的美臀碰撞出有如雨打芭蕉般清脆的肉体碰撞之声。

  而随着肥男烘臭刚硬的肉棒一下下贯穿撑满黑发美少女柔软娇嫩的穴腔,足有少女藕臂粗细的幽黑肉触无情狂暴地撑开女孩紧窄蜜嫩的娇腻菊蕾,这惊心动魄的淫媾画面当中,便有猥淫的水声随之响起,混杂着男人粗蛮的喘气、妖魔含糊的嘶吼,少女悲恸而又娇媚的哭喊,雾气般弥漫开来,充斥于这片黑漆漆的小巷。

  “嘶哟,啵嘶,嘶小啵啵!”

  妖魔的嘶鸣含糊至极,却令陆文浑身颤抖,在冷冷的雨中都能感受到自己后颈流下的冷汗。

  一切似乎都没有挽回的机会了,脱罪的笔录早已写下,肥龙的逃脱是个定局,而落入他们掌心的江外校花何晚莞,似乎注定要沦为妖魔和人渣怀里的一具泄欲美肉。

  人类基因里的本能早就在提醒陆文赶紧逃离这危险至极的妖魔,可他却打着颤,浸透了雨水的脚钉死在地上。

  “哈,老大说的对!把这漂亮的小婊子操到怀孕,什么高中生校花,乖乖挺着肚子当老子们的小老婆吧!”

  淫秽的叫嚣混着雨声和娇嫩胴体再度被狠狠撞击的响声炸开。

  “呼咿咿咿咿咿❤️!?不、不、不可以嗯哦哦哦哦!?像那样、像那样,屁股,屁股···噫噫噫!!好疼嗯啊啊啊啊哦哦哦❤️❤️❤️!”

  妖魔的嘶吼还在回荡,男人叫嚣的“受孕”更是让陆文如遭雷击。他根本不敢相信自己所听所闻的一切,可少女的娇喘已如凝固的黏胶般,将陆文的思绪死死缠住,证明着一切的真实性。

  世界是一片空白,连呼吸都成了莫大的困难,陆文淋着雨,看着暗自恋慕的高中生美少女被两头肮脏低贱的人渣侮辱奸淫的模样,像脱水的鱼一样张着嘴,不知道做些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他只知道自己的胃袋在痉挛,喉咙里泛着酸苦的灼烧感——

  愤怒?恐惧?困惑?悲哀?

  陆文根本不知道自己愣在这里想些什么,只知道心里有无数情绪像毒蛇般绞缠在一起,啃噬着他的理智。

  为什么,为什么那张精致的小脸,会晕开这样妩媚的酡红;晶莹而又冷静的眸子,会露出如此沉湎于肉欲、有如淫乱雌兽般的媚容;

  为什么,为什么她那挺翘的小屁股,会在娇细的蛇腰牵引下如此激烈地摆动呢?就好像,连她自己也在助纣为虐,帮助两个人渣蹂躏自己的娇蜜双穴;

  为什么,为什么自己的双腿在发抖,心脏在狂跳,既想冲上去一把抢下晚莞,又恐惧得连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呢?明明应该愤怒,应该咆哮,应该不顾一切地扑上去,向那些人渣宣布就此为止——可自己却僵在原地,又一次地,像个懦夫一样,看着这一切发生;

  为什么,为什么明明知道这是罪恶,是暴行,是亵渎,可美丽少女的诱人喘息、耻辱抱于脑后的藕臂、被屈辱拉到香肩的腴润腿根、还有那含羞绽放的少女香腋,还是像毒药一样,渗进了自己的血管,让下体忍不住火热;

  为什么,为什么自己会幻想,如果是自己掐着她不堪一握的纤腰,听着她凄惨无助的呜咽,感受十七岁女孩的每一寸肌肤的颤抖···

  为什么,为什么世界会如此···荒谬?那本该高傲的、不可侵犯的、凛然如幽兰的女孩,现在却以极度淫贱卑猥的姿势陷在男人怀里,被两个她绝对会厌恶乃至害怕的畜生轮番奸淫,玲珑纤嫩的胴体生涩地扭动、呻吟,甚至···高潮?

  悖德至极的淫乱画卷徐徐展开,陆文的左脑因对妖魔生理性的畏惧而发出尖叫,逼得他双腿发软;欲望却在右脑横行,荷尔蒙的气味和糜乱的淫媾场景点燃了男人的下腹,令他竟也短暂幻想那雪腻胴体的触感···

  矛盾、罪恶、羞耻、愤怒、恐惧、欲望···幽深的雨夜将所有情绪绞成一团,在他的胸腔里爆炸,炸得他头晕目眩,炸得他久久地跪在水泊中,心如刀割,凝视着女孩泛起美丽嫣红的瓜子小脸。

  走吧。那可是妖魔。

  走吧···那可是妖魔!!

  一走了之,她不会有事的,对吗?就像早上那样。

  走了,就不会面对那反着明晃晃刀光的折叠刀,也不会感受到被妖魔的触手勒断脖子时候的窒息感觉;

  走了,就不用再杞人忧天一样关心那注定能脱困而出的女孩;也不用再自作多情,还想着老牛吃嫩草,和她谈场恋爱——毕竟那淫乱扭动着的女孩,说不定其实和好多人做过了呢;

  走吧,这不是你该掺和的事情。女孩被这低劣人渣捕获的背后,一定有着无数无数的隐情,这居然愿意和人类共同分享雌性俘虏的恐怖妖魔,便是足证。

  看啊,那如山猪般肥硕的黄毛混混,和那瘦高狰狞的妖魔,两个畜生简直像是争夺娇美猎物的野兽一样,毫无半点停歇地冲撞肏干着少女紧致弹嫩的娇涨蜜臀,两根形状迥异、却都是那么硕长狰狞的雄性生殖器,一前一后格外显眼刺目地架住女孩那具雪嫩圣洁的胴体,每一次冲刺都让少女的臀肉泛起淫靡的浪。

  “噗嗤、啪!”

  喘息低吼着耸动腰身,粗壮可怖的紫黑肉棒轮番杀向少女那白桃般的美臀,凿进湿润柔嫩的娇穴中。他们默契无比地轮番插入,使得那有如娇弱羔羊一般的雪腻女体前后翻涌,带给肉棒更为紧致逼仄的触感,甚至,可想而知的,少女那平直优美的小腹之上,一定会轮番形成骇人的凸起。

  那清冷美丽的女孩,在雨幕中翻飞,像只被钉穿后却依然死命拍打翅膀的蝴蝶,洁白的少女在暴行中颤抖,可她的面容却是那么地糜乱···

  走吧。

  陆文又一次地发颤,雨夜冻得他发抖,他不想再看下去,正打算像狗一样爬开,但却忽然看到,夜雨里,在黑发少女那糜乱的美丽瓜子脸上,有一串晶莹剔透的泪珠,正从她杏眼的一角无声滑落。

  霎时间,陆文再也听不到半点声音。

  风声雨声喘息声嘶吼声都消失了,万籁俱寂里,他忽然怒火中烧。

  这就是你的人生,一分钟一分钟地结束。

  他想起了《拳击俱乐部》里的台词,然后站起身来,眼神里有从未闪烁过的光。

  他知道自己一定会后悔的,但就在他脑子还昏沉沉的时候,他已经伏下了腰来,握紧球棒和折叠刀,用完全不专业的潜伏姿势,摸向了那两具夹着孱弱羔羊的庞大身躯。

  他知道自己一定会后悔的。

  但就在脑子还昏沉的时候,他的身体已经先动了。

  伏下腰来,攥紧球棒与折刀,像条被逼到绝路的野狗,用完全不专业的潜伏姿势,扑向那两具正在向着洁白羔羊施暴的庞大躯体。

  “砰——!”

  幽夜中,球棒狠狠砸向肥胖混混的后脑,颅骨凹陷的触感顺着木柄震颤到虎口。

  那真是把好球棒,至少那丑陋的男人连惨叫都没有发出,只是随着敲击的重响,闷哼了一声,便像条被敲晕的猪一般直接向前跪下栽倒,甚至,他那依然鼓涨着的狰狞话儿都还停留在少女体内,一下子连带着妖魔和少女都失去了平衡。

  后面发生了什么,陆文有些忘了。

  他记得世界突然安静,只剩下自己狂乱的心跳;

  记得妖魔那张烂肉翻涌的脸猛然转来,露出一瞬无比拟人的迷茫模样;

  记得自己发狠捅出的折叠刀,记得将刀胡乱捅向妖魔时那发红的视界,记得刀刃在雨幕中划出的冷光——可反馈来的触感却像是捅进了一团腐烂的淤泥;

  记得妖魔那震耳欲聋的嘶吼,不是疼痛,而是某种···嘲弄;

  记得那条从妖魔愤怒嘶吼的口器中激射而出的猩红触须,记得手中的刀被“啪”地抽飞;

  记得妖魔恶狠狠地一甩那具千娇百媚的少女胴体,雪白的胴体因巨力而摔向小巷的尽头,落入雨水当中,溅起一片漆黑的浪;

  记得它浑身上下触手飞舞,铺天盖地有如群蛇一般的幽黑触手旋即扑来···

  最后的回忆,定格在自己猛地往身旁一翻身——

  可那尾随而来的触手立刻便追上了他。

  “咯吱、咯吱···”

  幽黑黏腻的触手绞上四肢,骨骼立刻便在挤压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脖颈被勒紧,气管在窒息中灼烧。视野开始发黑,可陆文偏偏能看清那张逼近的烂脸——

  腐肉如泥浆般翻涌,裂开的口器中,腥臭的涎液垂落成粘稠的丝线。

  它没有立刻动手,而是在自己越来越模糊的视野里发出刺耳的嘶吼,像是质问,又像···在打量自己。

  这是眼前最后的画面,却听不到任何声音。

  世界飞速地离他远去,大雨滂沱。

  “醒醒。”

  很轻的声音响起,像从很远的地方飘来,又像贴着他的耳畔呢喃。

  “不要睡过去啦。”

  这声音带有轻微的喘息,是那种会令人心生怜惜的语气。

  陆文在雨声和女孩的说话声中醒来,疑心自己是到了天堂,否则没有道理说在小巷的雨夜中被妖魔绞碎了骨头,窒息到眼前发黑,醒来却还能听到这么温柔动听的少女细语。

  甚至,那道声音的尾调都带上了和那个女孩一样的上扬尾调,像夜莺在黑暗里轻轻啼鸣。

  ···等等。

  那个女孩。

  晚莞。

  这个名字猛地刺进混沌的意识,他浑身一颤,骤然清醒过来,感觉自己好像正躺在什么地方。

  我死了?

  临死前,妖魔那张狰狞可怖的扭曲面庞还清晰地印在脑海里。窒息和骨头被折断的苦痛让陆文下意识地浑身一颤,不敢再回忆那痛苦的一瞬。

  所以,这是天堂?

  已经下意识地把自己当成了死人,虽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是以躺着的姿态上天堂的,也不知道为什么天堂里还能听到淅淅沥沥的雨声,但陆文还是下意识地绷紧了神经,像是应激了一般,想要赶紧起身确定自己的处境,。

  可身体沉重得像灌了铅,连眼皮都难以掀开,甚至连呼吸都难以做到。

  他像是溺水的人,想要发出惊恐的闷哼,挣扎着,拼命想看清身侧,却只是一个劲地往下沉。

  果然、果然是死了吧···

  就是不知道晚莞她···怎么样了。

  如果睁开眼,发现那个女孩不在自己身边,那很好。那说明她成功从妖魔爪下逃过一劫——像晚莞这么天真美好、死后注定上天堂的人儿,现在依然好端端地活着。

  有可能是妖魔在杀了自己以后就畏罪潜逃了,或者是晚莞装死又逃过了一劫,又或者,说不定··临时有魔法少女赶到?

  总之天佑晚莞神!

  ···可如果睁开眼,发现晚莞在自己身边的话呢?

  如果她就躺在他身边,苍白着脸,和他一起浸泡在冷雨里···

  说实话陆文不知道该怎么办,是该窃喜吗,窃喜黄泉路上还有心恋的美少女作伴?

  还是该苦笑,两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只好牵着手,慢慢走向黄泉路的尽头?

  他不敢再想下去。

  “唔···!”

  汹涌的杂乱想法席卷了陆文的脑海,他出于某种本能,想要挣扎着先动起来,而后立刻便感到了某种莫大的痛楚。

  轻微的动作唤醒了全部的痛觉神经,霎时间陆文只觉全身的骨头都碎了,整个人明明想动弹,可神经下了指令,肌肉与骨头却只是哀嚎着,传来刺骨的痛,就好像被勒断的骨头刺进了肉里,他霎时想要惨叫,然而下一瞬,那声音便被堵了回去。

  有什么东西贴了上来。

  温软的,湿润的,带着甜美的气息,像一片花瓣轻轻覆在他的唇上。

  陆文僵住了。

  不···不是?!

  “咯啊!——”

  大脑彻底宕机,身体却先一步背叛理智。原本绷紧的肌肉倏然松懈,他像被抽走所有力气,只能任由那陌生的触感在唇间辗转。刚出口的惨叫,因此被遏制在喉咙里。

  陆文像是被噎住一般,嘴巴里发出“唔”的迷惑声响,只感到一对柔嫩而又温热的唇瓣,就这样啄了上来,将自己的嘴巴封住,而后便有一条细嫩的小舌头,非常生涩地探了过来,轻轻地拨开自己那两片毫无血色的嘴唇。

  这带来了莫大的瘙痒和挠人心肺的敏感刺激,说实话直到‘死前’,陆文都还没有尝过女孩嘴巴的味道,因此他死死地瞪大了眼睛,不知所措,本来整个人还想起身,现在直接就瘫软了下来,下意识地跟上了那个亲吻着自己的女孩的节拍。

  “呜···”

  女孩的舌头是润湿的,她用舌尖很小心地探进自己的唇内,试探性地抵了抵他的齿关,动作生涩得近乎笨拙。

  因为紧张,陆文只觉牙关骤然变得麻木、绷紧,这让女孩犯了难,她没有理会陆文僵硬的拒绝,像执拗的小猫一样,用舌尖轻轻撬开他的上齿,将那好像游鱼一般畏畏缩缩的舌尖探进了自己的口腔,然后带来好似温带台风一般惑乱人心的湿热气流。

  陆文呼吸一滞,脊背窜上一阵酥麻。他分不清这是濒死的幻觉,还是天堂的恶作剧,只能头脑空白地承受着这场荒唐的亲密。

  刚刚的这一切似乎很费气力,又似乎女孩也很是身娇体弱,光是做到这一切,她就发出了有些轻微的喘息。

  通过气息的传递,陆文能感受到少女随呼吸的起伏,可以很容易地想象出来,此时此刻,少女的胸口乃至身段,都会有如春天起伏的小溪一样柔软。

  但更令陆文恍惚的是,这个声音自己莫名地很熟悉,好听清脆的声音里带了三分冷淡四分平和,还有三分藏于上扬尾调中的少女娇气。

  那声音像是夜雾弥漫的海面上,海妖轻吟的歌声,一缕一缕缠绕上心头。那声音很有些疏离气息,却又透露出隐隐的色气诱人,诱得人想永远枕在她的膝上,仰起头与她嬉戏逗弄——

  但这一切却只是出于想与她亲密接触的愿望,而不带半点的情欲气息。

  因为她的动作肉眼可见的克制而生疏,仿佛接吻只是某种必要的仪式,甚至带着一丝笨拙的庄重。

  这让陆文很有些错愕,就好像,女孩所做的一切,仅仅只是为了撬开自己的嘴巴。

  这是什么鬼?

  陆文索性放弃了思考。既然连亲吻时都如此拘谨,或许可见,这来自天堂的少女或许当真严格恪守着什么自尊自爱的新时代贞洁信条···

  就当死去的陆文以为自己真的来到了什么永远这么宁静祥和的世外桃源,会一直和某个声音有着上扬尾调的裤袜美少女相守相伴时——

  一股热流忽然从少女的檀口中渡了过来。

  梦幻般的柔软触感里,那汩汩热意就宛如少女正与他激烈交换着爱的津液,仿佛要将全部的爱意都倾注给他···

  他下意识吞咽下去,短暂地痴了。没想到死后竟还能与来自天堂的美少女有这般亲密的接触。他喉咙里不自觉地溢出一声舒爽的呜咽,开始拿不定主意,是否要将舌头探入她口中,与她进行更深层次的纠缠。

  ···等等!

  那股热流起初还如蜜糖般温润,可在滑入喉间、汇入身体以后就成了汹涌的潮水,从喉管到胃部霎时泛起热力,蒸腾出某种暖雾,朝着身体各处扩散而去。

  而后便有酥痒的感觉从体内泛起,像是无数细小的指尖轻轻抚过脖颈处被勒出的淤伤与骨骼的裂口。

  霎时间陆文居然感觉到了疼痛,因为那极为刺激的热流正流向四肢百骸,冲刷着每一处伤处。先前因为荷尔蒙和兴奋的肾上腺素分泌而压抑的疼痛顿时又涌动了起来,他那张本来还眯着眼露出沉醉神色的脸一下子就绷紧了!

  一时间男人也察觉到了不对,如果这是天堂,那自己为何还会感到这撕心裂肺的疼痛?

  不对!

  陆文陡然想要起身,可却疼得浑身一颤,而这时他才清晰地感受到,一双柔若无骨的小手正压在自己的肩膀之上。

  与自己宽厚的肩膀相比,那只手堪称小巧玲珑,可从上面传来的力道却稳稳制住了陆文的动作。陆文下意识地有些惶恐,可很快,他就听到了那正与自己亲吻着的少女低声含糊说出的话语:

  “呜,不要动···”

  “药效呜,会散···”

  少女口中还在不断地渡来热流,就像是温热的潮水在往复拍打,很快,陆文就感到疼痛逐渐消弭了,与此同时,他也逐渐清醒过来,察觉到了些许···真相。

  他尝试着,非常非常微弱地睁开眼,很顺利地看到了一张同样闭着眼睛、睫毛微颤的清秀瓜子面庞,正凑在自己脸庞面前。

  霎时间,他的脑海就只剩下了那个女孩的名字。

  他忽然间感觉世界真是美好,又忽然间想说无数的话,提出无数个问题,又忽然间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所以他没有立即睁开眼睛,而是又装了一会儿,直到他越发急促的呼吸被那美丽的女孩给捕捉到了,他才识相地主动挪开脑袋,被女孩压着肩膀的身体也往后退开,用那新愈不久的胳膊撑住身体,免得被恼羞成怒的女孩一下子甩开,摔个会让他在美少女面前丢脸的大马墩儿。

  顺便再度看了女孩一眼。

  这一眼,让他彻底愣住了。

  ···

  这里哪是什么什么安宁祥和、圣光飞舞的天堂?分明还是那条雨夜下的小巷。

  此刻雨小了很多,陆文背靠着墙壁,头顶上的阳光房棚顶勉强遮住了雨流,而跪坐在他身旁,别过脸去的“天堂少女”,竟然是何晚莞。

  怪不得声音那么熟悉那么好听,就连发丝的幽香都一模一样,何晚莞的确也是堪比天使的绝世美少女···当然,这点其实陆文先前就有怀疑。

  而此刻真正令陆文发怔的是,是少女那身装扮:

  跪坐在自己身前的少女笼着一身典雅的漆黑晚礼裙,浑身上下都流淌着银河般的微光。她与自己贴得很近,因此能隐隐约约地看到少女那薄得梦幻的裙装上衣下,那春山般的起伏的姣好曲线。

  修长鹅颈剔透如雪,搭配圆润皙嫩的香肩,少女胸前微微勒出的漆黑沟壑有如山间幽谷般细腻诱人。

  女孩那优雅的裙摆,即使漫到小巷积水里,也依然闪着幽黯的色泽;再搭配上裙下那对因跪姿下而显得愈发细腻、却丝毫不透肉的矜黑裤袜,根本就和电视上看到的魔法少女没有半点差异。

  “我、呃、你、你?——咳!”

  “我我我、还没死···?”

  及臀瀑发微微一甩,那浑身上下都散发出幽幽淡雅光泽的迷人少女有些费力地眯开了眼睛,微微颔首。

  “你你你、你——”

  “晚莞···?”

  他颤栗着开口。

  她又点了点头。

  “你、你、你是魔法少女?!”

  声音发颤,连陆文自己都不信这荒唐的猜测。

  可当那幽兰一样的女孩投来确认的眼神以后,陆文就百分百相信了。

  “我···靠!”

  我靠,我他妈早该想到的啊,怎么可能会有女高中生能赤手空拳打败五六个大汉的啊?!而且还生得那么漂亮那么优雅,清冷得好像皇家公主一样···

  陆文深吸一口气,几乎要昏过去似的,把后脑勺抵在墙上。

  “等等,所以那个妖魔呢?!”陆文突然一个激灵弹起身来。

  我靠,这时候还瞎感慨个屁啊!刚才两人还在面临妖魔的生死威胁,在雨夜的小巷里双双被擒,到现在也不知道是哪门子情况,自己是哪来的心情靠在墙上感慨魔法少女的迷人魅力的啊!

  “被我杀了。”何晚莞——或者说魔法少女——她淡淡地说。她在说这话时面若冰霜,全然不见十七岁少女应有的娇憨嫩态。

  “杀、杀了?”

  少女淡然的语气让陆文一怔,他顺着女孩妙目瞥向的方向看过去,就看到一把熠熠生辉、潋滟开幽黯色彩的半透明魔剑,正牢牢地刺在墙上,周围墙壁上黏着的黑色碎块正像融化的沥青般缓缓下滑。而靠近魔剑的部分则更是骇人,那些组织竟像被高温炙烤般“嗤嗤”地沸腾着,冒出淡淡的黑烟,却又在剑身光华下很快消散。

  光是看到那具四分五裂成黏腻组织碎块的妖魔尸身,陆文的胃部就一阵痉挛。

  这就是刚才那个差点杀了自己的怪物?

  它、它就这样死了?!

  我靠我靠我靠!

  陆文听见自己牙齿打颤的声音,心脏因为余悸而猛跳起来。

  不愧是魔法少女!!!

  “唔、不要太惊讶了。对你的伤不好。”

  清脆如铃的声音从下方传来。陆文低头看去,那身着漆黑晚礼裙的窈窕少女仍跪坐在浅浅的积水中,似乎没有起身的意思。

  她的裙摆如颓败的墨莲般铺展,低垂的眉眼间不见半点得意,反而透着一丝近乎温顺的安静。雨水沾湿了她的睫毛,在白皙的脸颊上投下细碎的阴影,墨黑发丝湿漉漉地贴在颈侧,衬得她清丽至极。

  ——谁能想到,就是这样一个看似柔弱、刚刚还在妖魔怀中羞耻挣扎、哀声尖叫的女孩,此刻竟轻描淡写地斩杀了那怪物?

  “呃···”

  陆文这时候才察觉到,自己居然再没感觉到那股撕心裂肺的痛楚了,这让他恍惚间竟有种置身梦境的错觉。他很想追问少女,这一切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少女有些虚弱,塌腰扶膝,跪坐在他身前,陆文下意识地想要扶住那仿佛随时会摔倒过去的女孩,可她周身萦绕着某种神圣而疏离的气息,一时居然陌生得让他不敢贸然开口。

  眼见女孩也没有让自己帮忙的意思,陆文只好有些局促地移开视线,咽了咽口水,转而环顾四周。

  雨小了很多,风势也暂缓了,两人处在巷道中央的贴墙处,对面是那那具被魔剑钉死在墙上、正缓慢消融着的瘦高妖魔尸身,而在二人的不远处,黄毛混混那结实臃肿的身躯还泡在水里。

  从妖魔死去的架势,陆文仿佛可以猜测出来,它被那妖冶的透明魔剑飒地穿透,而后钉死在墙上的模样。

  那笔直而又轻灵的魔剑之上,散发出瑰丽而又神圣的幽黯色泽。陆文盯着它,一时竟有些出神。

  “先扶我一把,好吗?”

  清泠好听的声音再次从下方传来,尾音微微上扬,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虚弱。陆文起初还有些困惑,但很快,他勉强已经清醒过来的头脑就从少女那含糊的语调里听出了异样。

  “哦、哦哦!”

  他诚惶诚恐,俯下身来,和女孩清澈的深棕美眸对上,陆文连忙更低下头一点,扶住女孩覆有细腻黑纱的纤细雪臂,细腻的触感让他心跳一滞,指尖在心猿意马间,几乎要陷进那柔软的肌肤里。

  “唔···!”

  女孩借着陆文的帮助发力,想要站起身来,可因为男人实际上并没有使多少劲,一时间居然身子一歪,扑腾着又跌跪了回去,发出一声闷哼。

  我靠!

  女孩虚弱的模样吓了陆文一大跳,他再没敢沉溺在少女缱绻的娇躯触感和她颇有些诱人的虚弱低吟声中,而是用力扣住女孩发烫的软软腋下,像抱起等身的洋娃娃一般,将魔法少女那修长玲珑的胴体揽到身前。

  可即便被他扶着,黑发少女仍摇摇晃晃,纤细笔直的裤袜美腿似乎根本支撑不住重量。陆文看着她随时会跌倒的模样,慌得根本不敢松手。

  “呜、别、别看!”

  被他搂在怀里的美丽少女突然憋出一句很有些娇气却又强装镇定的抗议,陆文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实在是有些过于亲昵了,于是赶忙松开手来,然后有些担心地看着矮了自己半个头的魔法少女。

  她白了自己一眼,而后扶着膝盖,不安地夹紧腿心,努力自己站稳。

  摇摇晃晃的,好像一具刚被赋予生命的精致人偶。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晚莞这副模样,陆文心里忽然泛起一阵微妙的悸动。

  说实在的,就在刚才,他还对这穿着典雅晚礼裙的魔法少女感到有些陌生,一时间不敢像对待何晚莞那样随意——虽然也没敢多随意就是了。

  可直到魔法少女露出了同样脆弱娇气的模样,陆文才终于确信——眼前的人,就是何晚莞。

  何晚莞,是魔法少女?

  我和魔法少女晚莞,一起打败了妖魔?

  甚至可以说,是我救了她,然后她又救了我?

  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不真实,以至于陆文又傻了,他呆呆地环顾四周,看着那柄神秘而又散发出凛冽气息的幽黯魔剑,看着那已然消融得看不出生前模样的妖魔残渣,看着颇有些脆弱的高挑魔法少女那对并拢以后越发笔直纤细的裤袜长腿。

  滴答、滴答···

  好像是察觉到了陆文的视线,魔法少女突然不安地扭了扭身子,把那幽黑裤袜所包裹着的小屁股换了一个朝向。

  也许是因为刚才动作幅度有些大的缘故,又或许是因为刚站起来,在陆文看不到的角落,正有小股小股粘稠的精浆、血丝又或者是少女爱液混杂而成的温热液体,正从女孩那被蹂躏得红肿的窄小桃苞涌出,而后顺着女孩那曼妙的黑丝美腿粘稠地流淌而下。

  实在是很丢脸很复杂的场面,晚川鹤和陆文因不同的原因,一时间都陷入了有些羞耻的状态。魔法少女那皙白的瓜子小脸上也因此飞起了淡淡的红晕。

  陆文却有些巴不得时间在此刻停留,然而下一秒,微红着小脸的晚莞便瞥他一眼,像是恢复了些许力气,随即迈步走向妖魔的尸骸。

  “别愣着啦。”

  黑发如瀑的魔法少女没有回头,甩下一句有些娇气有些莫名嗔怪的好听话语。

  陆文还以为她是有些羞了,不知道怎么面对自己,没想到下一刻,女孩就又低声说道:

  “这里可能还会有妖魔出现,我们把这里收拾了,快走吧。”

  顿了顿,她补上一句:

  “我状态···很不好。”

  只要没瞎了眼,任谁都能看出她此刻的虚弱——魔法少女那双踩着低跟礼靴的纤长黑丝美腿正在微微发颤,步伐甚至都有些趔趄,仿佛随时会支撑不住。陆文心头一紧,连忙快步跟上。

  两人因有些紧张的氛围而沉默着,收拾了战场。在陆文的注视下,何晚莞第一次在他清醒着的时候施展了魔力。

  她纤巧柔润的小手抚着肥龙昏厥过去的庞大身躯,迷人的温润光线从掌心漫出。那有些幽幽的神圣光线先是绕了肥龙周身,而后蔓延到街巷的积水当中,将残留的妖魔气息净化殆尽。

  陆文很是纠结,他犹豫片刻,还是向女孩提出,是不是需要处理了这个人渣。

  她摇了摇头。

  没有解释什么,女孩伸手从男人口袋里摸出了一部手机。

  通过昏迷肥混混的指纹,女孩解锁了他的手机。

  屏幕亮起的瞬间,映照出她微微泛红的侧脸。

  尽管女孩神色平静,但陆文还是在她指尖触碰到那些不堪入目的凌辱画面时,默默别过了头。

  而后,在确定没有什么遗留的需要处理的东西以后,何晚莞向陆文要了他的外套,然后解除了魔力衣装。

  陆文识相地扭过头,在女孩匆匆忙忙套好衣服以后,才搀扶着解除变身以后颇有些虚弱的女孩,赶紧离开了现场。

  夜雨初歇,巷子里只剩下深浅不一的水洼。在生死线上走了一遭的两个人,贴得很近。

  虽然没有任何暧昧的气氛,但劫后余生的恍惚感,少女缱绻的体温、微微起伏的娇软身躯,还有那失去了一直刻意保持着的距离感以后的亲昵,却令陆文颇有种温暖的感觉,恨不得这黑暗的小巷,再也不要有尽头。

  低跟小靴和运动鞋一同涉过水洼,发出哗哗的踩水声,逐渐远去。只剩黄毛胖子那具臃肿的昏厥身躯,还如同被遗弃的垃圾般,久久地留在黑暗当中。

  “唔,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刚才···冒了这么大的风险变身,然后用了最后一点魔力把剑甩了出来,把它杀了?”

  “嗯嗯。”

  两人站在街角,陆文微微瞥了一眼女孩踮起脚的模样,就把头挪开,然后装得好像若无其事一样开口。

  他听到女孩有些沙哑的嗯嗯声音,开始在脑海中勾勒画面,想象她踮起脚来以后越发显得修长玲珑的身段,想象她点头时好像小动物一样温驯的模样。

  她刚从虚弱中恢复过来,身子还显得弱不禁风。相较于平日里有如小鹿一般灵活的模样,便多了几分易碎的美感。

  陆文心里有点痒。

  尽管已经很努力了,甚至可以说是‘极力克制’自己往那个方向想;尽管已经提醒自己无数遍了,不要露出猪哥一样的丑态;尽管心里很明白,女孩对自己似乎没有恋爱那方面的想法···但陆文还是忍不住内心的旖旎波澜。

  请不要嘲笑陆文的软弱,因为如果此刻,站在街角的是你,而你面前的,是一个清冷秀丽、端正大方,与你有过生死与共经历的黑发美少女,除此以外,你在被她唤醒时,还有幸尝到了女孩那一对温柔唇瓣的味道···

  而此时此刻,她在路灯下舒展身姿,可她浑身上下却只披着一件属于你的外套。那雪一样洁白无暇的娇躯,因此而近乎真空地暴露在晚秋的空气里。

  她一边冻得瑟瑟发抖,一边色气地踮起那踩着低跟小靴的裸腻玉足,去取高处的大衣时,曼妙青春的少女曲线完全舒展开···

  你也会忍不住投去视线。

  从她足弓发力踮脚时,流畅的足跟线条一路往上,掠过她骨肉匀亭、白嫩纤直的优美小腿,纤秾合度、有些微肉却愈发显得饱满健康的美丽大腿···目光几乎不受控制地妄图掀起那大号冲锋衣的下摆,一窥少女雪白裸腻到令人心颤的私密花园。

  陆文别过脸,不安分地摩挲脚底。

  说来也怪,明明先前已经看到了女孩最丢脸最狼狈的模样——从那大片大片光皙雪腻的香肌玉肤,到胸前如初生藕荷般隆起盈盈一但握弧度的挺翘凸起,再到玲珑优美的腰线和极为雪嫩诱人的挺翘美臀···甚至,连女孩嘴巴的味道,自己都朦朦胧胧地尝过了。

  按理来说,晚莞这具纤细而又窈窕的美丽胴体,对自己早该不再是什么禁忌、诱人的秘密了吧。

  这么想似乎有点怪,但换个说法,既然自己已经见过她最为美丽圣洁的裸体了,那么现在总不应该再对她穿着衣服的模样感到‘心惊肉跳’了吧?

  可事实恰恰相反。

  就比如眼下,光是看着女孩仅披着一件冲锋衣,露出那泛着红痕的雪白后颈,以及白得晃眼的修长裸腿,陆文的喉咙就开始发干了。

  可就是这么美丽这么脆弱的人儿,只要给她抓住一点点的机会,她就可以瞬间成为危险致命的神圣花儿。意识到这一点后,陆文更是有了一种,唯独只有自己能和晚莞共享这个秘密的奇妙幸福感。

  那摇曳着深邃的幽黯色泽的通透魔剑,深深嵌入墙里的模样,和女孩脆弱而又清秀的姿容,深深地重叠在一起。独属于名为何晚莞的黑发少女身上所洋溢的微妙反差感,令陆文心里像是被抓挠一样,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瘙痒。

  他唯一想做的,就是靠得离那个女孩更近一点。

  要不怎么说,男人都是些XP扭曲的怪物呢?偏偏当少女被扒光了衣物、无助哭泣时,你对她就只剩下了怜惜和同情;

  可若是那娇俏的女孩实际上有着很强的实力,却唯独对你羞赧地半遮半掩,一边压着裙角警告你“不许偷看”,一边却因踮起脚来而无意露出少许俏生生的迷人裙下风光——这种时候,你的心里只怕就痒得不行了。

  总之,陆文的确花了很多的力气,才忍住没看女孩踮起脚时,那不合身的冲锋衣下摆若隐若现的风景,甚至都没敢直视女孩那常年裹着裤袜,难得能直接见到冰肌色彩的裸腻美腿。

  他同样没敢问那个吻的含义。尽管感受到了那股温暖四肢百骸的热流,但他只是朦朦胧胧地猜测,那或许只是女孩为了救他而不得已为之罢了。

  ···可他又不确定。

  “所以,刚才那个妖魔其实就是···早上那个猴脸的男人?”

  陆文很识相地没有问那些会勾起少女羞恼回忆的话题,“可是不是说,被妖魔感染以后的男人多半都会发狂,然后变成无脑的低等怪物吗?”

  “因为···药吧。”

  女孩取下大衣来,看到整件衣服都被大雨淋透了,不由心疼地抿了抿唇,但她还是认认真真地解释道:

  “我也是被他们手里的药引过去的。那东西···很古怪。”

  她蹙起好看的眉头,斟酌措辞:

  “那瓶药里面不单单有妖魔的力量,还混着我姐姐的魔力——它们很诡异地融合在一起了。”

  “可就算是我妈妈,也没有教过我,居然有方法将魔法少女和妖魔的力量融合到一起。所以刚才我一直在想,是不是还有什么人在暗中研究···”

  说到这里,女孩突然语塞。陆文突然敏感察觉到了女孩心里像是有什么东西被触动了,便也不再追问,只是随口又换了个话题:

  “但你以前好像提到过,你只有一个妹妹,嗯···”

  两人站在同一路灯下,对话时却各自别开脸。话一出口,陆文突然愣住了——

  女孩好像曾经提到过,自己家里只有一个妹妹吧?

  那这所谓的姐姐,又是谁?

  他难得心思细腻了一回,猜测这可能是魔法少女家族的隐秘,又想起了方才女孩突然有些凝重的语气,不由暗骂自己哪壶不开提哪壶,讪讪闭嘴。

  一时无言。

  过了会儿,陆文估摸着何晚莞应该已经整理好了衣服,正想转头观察一下女孩的神色,再决定是否要继续这个话题——

  “唔,先不要看——!”

  这一句话吓得陆文慌忙别回脸,但在刹那间,他的余光却已瞥见女孩套上了那件湿答答的大衣,只是还没来得及扣好前襟的扣子。

  她低垂着螓首,把修长的双臂也缩进大衣里面,似乎正借着衣物的遮掩调整内衬的那件冲锋衣,袖管空荡荡地垂在身侧,衬得身形愈发纤细。

  浸透雨水之后,女孩那藏青色大衣反而显出了更深的色彩,与女孩那张还残留着几许晶莹水珠的认真瓜子小脸反而显得更为般配。

  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明明你知道女孩很是狼狈,衣服都湿透了,真空的胴体上或许爬满了被恶人欺凌时留下的红痕,可她的眼神却依然在疲惫中透露出明亮的色彩,与那张五官端正的清秀小脸搭配起来,便有了熠熠生辉的魔法少女风度。

  女孩磨磨蹭蹭的,不知道是在做些什么,但现在已经到了灯火通明的街道,陆文下意识觉得不会再有什么危险,也就随着女孩性子。

  为了缓解尴尬,他定下心来,看着自己脚尖,接着委婉开口道:

  “所以···你姐姐是和家里断绝关系了?”

  “嗯···也不算。”窸窣的衣料摩擦声中,女孩的语气平静得听不出情绪:

  “不用安慰我。姐姐只是失踪了。”

  “大家都没明说,但很多人都猜,姐姐是落到妖魔手里了。”

  “但我绝不相信。”

  她陷入到回忆里,映着街灯的高挑马尾也停止了甩摆,声音却忽然有了确信的温度,

  “姐姐和我一样是魔法少女。我记得,是三年以前吧?不知道你有没有看过当时的电视转播。

  那时候,我姑姑她们合力把盘踞梁子湖的龙魔给赶出了巢穴。没想到它发了狂,拼了命地逃窜、作乱,一路到了龟山电视塔···”

  虽然眼下何晚莞的声音有点沙哑,却还是非常婉转动听,当她以认真的语调娓娓道来时,微微拉长的尾调让人不禁就沉浸到了那段历史里。

  “噢——当然记得!”

  陆文本就想安慰一下晚莞的情绪,因为女孩自从脱困出来以后,一直就是一副情绪低落的样子。此刻眼见女孩似乎打开了话匣子,他立刻接话。

  更何况,那场席卷江城的绞魔之战,的确是天球交汇以来,少有的被公开转播了的激烈战斗。

  在衣物和肌肤摩挲的沙沙声里,陆文克制住自己的旖旎想法,把那些“靡靡之音”给剔除出耳朵,专注于女孩的回忆。

  “你记得吧,就是那天,在笔直的电视塔前,姐姐她指着龙魔,说了句“上来领死”。”

  “我记得那场战斗以后,孩子们都喜欢指着小伙伴,说什么‘上来领死’的怪话呢。”

  说到这里,她轻声地笑笑,陆文当然也get到了这一点,不由想笑,可女孩随后的话语却让他又沉默了。

  “可是呢,后来,姐姐就‘消失’了。”

  “整整两年。”

  “——所以今天,感受到姐姐的气息的时候,我才会什么也不管地往那条小巷里面跑进去,然后就碰到了那几个···”

  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继续平淡地说:

  “那几个···混蛋。”

  “他们好像在和一个疑似妖魔的男人交易什么。我不是很清楚,但我眼睁睁看到他们打开了交易得来的那瓶药——也就是我姐姐气息的来源。我很想抢下那东西,不过···”

  “算啦,具体的就不多说了吧。”

  她突然一转话锋,低下头来,陆文能听见她湿漉漉的发丝从肩头滑落时细微的声响,然后她一颗颗地扣起大衣扣子,

  “总之,我还是失败了。”她的声音很轻,或者说,陆文很少见到何晚莞这样情绪低落的样子,“最后还连累你和我一起承担风险···”

  “对不起···”

  从侧方传来的少女嗓音很有些沙哑脆弱,陆文能从她强装平淡的话语里听出难以掩饰的失落、懊恼,还有一丝羞意。

  说实话,在生死线上这样走了一遭,想必她也和自己一样惊魂未定。可此刻,女孩表现出来的模样,除了把自己牵扯进来的抱歉以外,竟没有半点后悔。

  偏偏就是何晚莞这份脆弱却无暇的坚定,让陆文的心扑通扑通跳起来。

  这时女孩小心地碰了碰陆文肩膀,像是示意自己穿好衣服了。他转过身来,正对上黑发美少女那张流露出歉意的瓜子小脸。

  她没有躲闪,一对杏子美眸直直地望了过来,从中透出亮光。

  她递过来一件折好的冲锋衣外套,虽然布料还湿漉漉地沾着泥渍,可女孩很细心地拂去了表面黏着的细沙和脏东西,然后将它折得整整齐齐的,有如庄重晚会的正装一般。陆文一时间没有搞懂女孩为什么要把衣服递过来,眼神游离在衣服的表面,只是内心一动,下意识伸手去接。

  他的内心突然开始“沙沙”作响。

  这件衣服,前一刻还紧紧地包裹在十七岁美少女那纤细玲珑的裸腻胴体之上,毫无间隙。而那质地精良的布料之上,都还带着女孩有些香艳的体温;甚至,也许在衣服的领口、腋下,还会萦绕着何晚莞身上那股天然而又迷人的幽香···

  “呜,等等!”

  男人的指尖还未触及衣料,女孩却突然低呼一声,像是被烫到一般缩回了手,又把冲锋衣收了回去。

  陆文一怔,而后有些疑惑,他抬起头来,看到女孩刚才还认真注视着他的杏眸倏地垂下,羽睫闪烁起来,像是在掩藏眼底的情绪。

  她微微侧过脸,竭力不让陆文看到自己的瓜子俏脸那很隐蔽的微红,只留给大男孩一个局促的俏脸侧影。很显然,女孩自己也意识到了这场面的暧昧。

  “我···我给你洗干净了,再还给你吧。”

  两人默契地没再提起这件衣服的事。

  女孩轻声表示可以独自回家,不用麻烦陆文了。但高她一头的陆文少有地犯了大男子主义,坚持要护送女孩回家,黑发美少女拗不过他,只得点头。

  雨势小了,昏黄的行道灯一路排开,通往五光十色的城市中心,高大的男孩撑起脏兮兮的伞来,因为真空出行而很有些脸红的女孩,温顺地躲到了雨伞下面,清丽的瓜子小脸被雨伞投下的阴影遮住大半。

  一高一矮的两道身影挨得很近,男孩把伞放低了些,几乎蹭到自己的头顶;而女孩踩着低跟的小靴子,踏过一个个小水洼,湿透的挎包随着步伐轻晃,从大衣下摆蜿蜒出来的一对裸腿纤长美好,肤色素白而耀眼。

  雨水淅淅沥沥打在伞面上,发出很安宁的沙沙声,两人顶着一把伞,缓缓地离开巷口,朝晚川鹤的家走去。

  “对了,还没问你的名字呢。”

  “不就是何晚莞吗?”

  “到现在还要瞒着我?”

  “嘻。”女孩的偷笑很轻快,“鹤,晚川鹤。”

  “晚川···鹤。”

  他缓缓地重读,像是在将那明媚的黑发美少女与仙气飘飘的清冷飞鹤比对在一起。

  “嗯,晚川鹤。”

  “小···鹤,嗯不,还是晚莞吧。”

  “嗯呢。”

  “你、你那时候···嗯,就是,我刚醒来的时候,你为什么要,咳——”

  他突然沉默下来,用余光看着女孩挎包上湿答答的草莓熊玩偶一晃一晃。

  男人的话语拖了很长,漫长得像被雨水浸透的棉絮。就在女孩几乎都以为他放弃了追问时,他突然补上后半句:

  “为什么要亲我呢?”

  “···”

  女孩瞥了他一眼,然后垂下眼睛。

  她原先的脚步轻盈得像是涉水而过的林间小鹿,可现在却突然放慢了下来,靴跟叩在潮湿路面的声响变得清晰可闻。

  “你为什么会跑进这么深的小巷,来救我呢?”

  她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了一句,这句话很清脆,却掷地有声,重重地砸在陆文最要命的心头软处。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直到两人走出了长长的秋实路,他才别着脸开口:

  “那不是重点吧?”

  身旁黑发的少女沉默了。还带着湿润水汽的晚风里,两人沿着解放大道往下走去。

  因为暴雨的缘故,路上的车辆稀疏,行人也很少,女孩的小脸映着五光十色的江汉区高楼大厦,更显出一种不染尘埃的冷冷秀气。

  “的确。”

  过了一会儿,女孩终于还是抿着唇开口:

  “很对不起。”

  “不管是,说刚才这样的话,还是没征求你的同意就···亲你。”

  她的声音飞快地放轻了一小段。

  “当时,我们都伤得很重。即使是我,也只能很勉强地做到变身——可光是维持魔法少女的灵衣,就耗尽力气,连催化灵珠的魔力都没有了。”

  见陆文露出疑惑的表情,她轻声补充:“你不知道灵珠也没关系,大概就是我的秘密道具啦。”

  “我只有一颗用来疗伤的灵珠。所以我只好先自己消化了魔力,再勉强分一半给你。

  而那时候,你连呼吸都快没了,嘴巴也张不开,我只好给你人工呼吸,顺便···”

  原来···是人工呼吸吗?

  一半的魔力···

  所以,这就是刚才她这么虚弱的原因吗?

  不知道怎么的,陆文心里突然重重一颤。

  “你可以不给我呀。”男人立刻接上,语气像在开玩笑。

  “···怎么可能呢。”

  她似乎没有意识到这是个玩笑。

  “是你一直在照顾我,就像···”她顿了顿。

  而她犹豫斟酌着的那个词在樱唇间徘徊片刻,终于还是落下,

  “哥哥。”

  “像哥哥一样。而且,刚才如果不是你···”

  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陆文几乎已经听不到女孩是在解释还是在羞赧地自言自语了。

  他很努力地听了听,却没有听到真正想要的回答。

  他忽然俯身,固执地看向少女的脸庞。无论希望多么渺茫,他都想找到能够证明她说谎的蛛丝马迹。

  真空的情况下,晚川鹤本就十分敏感,而因为肩并肩的缘故,女孩很快意识到了陆文在看着自己。于是她也扭过小脸,很认真地对上了男人的眼神,眼神清澈得像月光下的冰湖。

  这世上好看的人儿有如恒星沙数,动听的嗓音也数不胜数,余下的一生里,一定也会有无数女人会因为各种原因和陆文肩并肩靠在一起···

  可哪怕经历再怎么多次的春和景明,陆文也不会忘记——

  此刻,伞下,模糊的雨幕,被晕开的城市霓虹前,少女那张微微泛红、却仍固执地抿着唇的认真小脸。

  她没躲开他的注视,甚至带着某种近乎天真的认真。

  于是,那个有些残忍的称谓,便在陆文的心里无声地重复开来:

  哥哥。

  “我知道啦。”他听见自己说,“谢谢小鹤。”

  而后,陆文一路上他都用身子护着那露出笔直纤腿的黑发美少女,直到将晚川鹤送到了她小区的门口,陆文才目送那纤细脆弱的女孩离去,她有些羞赧地撑着伞,不经意溅起的水花沾到少女白净的腿肚上。

  他叹一口气,淋着雨一口气小跑回家。

  [newpage]

  叮咚。

  电梯停靠在17楼,梯门缓缓打开,走出来的是仅着一件大衣的湿发美少女。

  她有些不自然地迈动纤腿,走出电梯间,楼层间是漆黑一片,只有微弱的灯光从电梯间透出。

  晚川鹤停在黑暗中,看了看家门口,一切如常。安下心的同时,她却又踌躇起来,没有像平常那样跺跺脚唤醒声控灯。

  手里攥着手机,屏幕上是满屏没来得及回复的消息。

  确认安全并解除变身后,晚川鹤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寻找手机,想要立刻联系妹妹晚川晴。然而,她这才发现,在那场惨烈的战斗中,自己手机早已不知何时遗失了。

  既担心手机留在现场会暴露自己的身份,又心疼那部妈妈作为礼物送给自己的手机,晚川鹤花了一些功夫,最后才在陆文的帮助下,在肥龙的身上找到了自己的手机。

  不知什么时候,那个恶劣的人渣已经从晚川鹤的衣兜里取走了手机。诚然每个男人也许都会对校花美少女手机里的秘密很感兴趣,只是再有趣的秘密应该也比不过那么一具水灵灵俏生生横陈在你面前的裸腻少女胴体——

  所以肥龙完全沉溺于欺辱晚川鹤的快感当中,也就没心思解锁她的手机,一窥秘密。

  而在刚才回来的路上,晚川鹤还在不断地收到新消息。消息从‘动画表情’到‘好饿TAT’、‘是不是被雨困住啦!’,再到‘!!!’,最后再到视频通话。

  免打扰模式下,心绪不定的晚川鹤每次拿起手机,都能看到屏幕上的新消息提示又多了一两条。

  截止到现在,是8条新消息,一个未接来电。心思敏感的晚川鹤当然知道,那个女孩其实不愿意频繁打扰自己,但再怎么说,到晚上十一点半,作为姐姐的自己还没有及时回家,也没有回复消息,实在是有些过分了。

  最新的一条消息是晚川鹤在小区门口和陆文分别时收到的。

  高挑的女孩静悄悄地站在黑暗的楼道里,裸露的湿润美腿俏生生地玉立着。她像是有些怕冷有些烦闷地并拢纤腿,而后划开手机屏,看到最新的消息。

  晴茸茸:[小鳄鱼问号.jpg]

  [uploadedimage:20820222]

  两个憨憨的大眼珠子小鳄鱼正直勾勾地盯着她,脑门上浮着三个醒目的问号。

  这是小晴生气了。

  晚川鹤叹口气,垂着螓首,悄悄地拉开密码锁,按下‘06250102#’。这个密码很简单,是她们两人的生日,只不过在尾数各加了一天。

  咔哒。

  门锁由红转绿,大门应声解锁。晚川鹤轻轻推开一条门缝,歪着头悄悄往里张望,家里居然是一片漆黑。

  已经睡了吗?

  不知怎么的,晚川鹤松了一口气。

  在刚才回来的路上,少女就一直有些闷闷不乐。

  遥远的姐姐、神秘的药物、妖魔的狰狞面庞、黄毛混混的欺凌侮辱、还有云里雾里、扑朔迷离的真相,都在今晚轮番上演···可处在旋涡最中心的自己,却什么也没能做到。

  唯一确定的,是姐姐似乎依然还活着的情报。

  这很好,晚川鹤一直坚信着,只要那个温柔的银发少女还好好地生活在世界的某个角落,那么自己迟早有一天会绕过所有的弯,去将那与自己血脉相连的亲密人儿找回来的。

  有了希望,晚川鹤就有了在江城这暗流汹涌的城市和妹妹一同奋斗下去的动力。

  她整理好情绪,准备好去面对那个与自己相互依靠着生活的娇憨女孩。

  她的妹妹,晚川晴。

  小晴的心思比她更加细腻敏感——上次自己在地铁站遭遇危险,被黯谣搀扶回来后,小晴便一直用那种埋怨、嗔怪又依恋的眼神盯着自己。

  妹妹心疼又担忧的模样让晚川鹤感到无比愧疚。对于这对相依为命、共同守护着这座城市的魔法少女姐妹来说,谁都承受不起再失去至亲的痛苦了。

  可自己今晚依然选择了冒险,最后还被那样的混蛋给打败了···

  叹口气,但晚川鹤实在不想对自己的妹妹撒谎。她决定了,如果小晴问起来,自己为什么这么晚回来,还没穿裤袜,她就老实交代发生的事情。

  最多···最多掩去被那两个混蛋欺负侮辱了的部分。

  呜···

  瘪着小嘴,晚川鹤回头看看,邻居家似乎早已安睡了。

  轻轻推开家门,在夜色中扶着门面,往后勾起莹白小腿,褪下湿漉漉的低跟小靴。还冒着微微水汽的纤巧玉足在门口的软地毯上又蹭又踩,像是要把心底的烦闷都在这层柔软上发泄出来。

  恶狠狠地擦干净了小脚上的水珠以后,晚川鹤才熟练地从贴着‘Home’字的门背后的鞋架上,取下一双可爱的棉拖鞋,套在脚上。

  把两只靴子都在门口的鞋柜上都摆得整整齐齐的,晚川鹤关上门来,深呼一口气,闻到家里很好闻的木质香薰气味。

  她在黑暗中瞥了一眼门背后贴着的摇曳露营挂画,无声地笑笑,随后从玄关往里走去。

  这个小屋不过80平,姐妹俩一人一间房,平常则都喜欢慵懒地躺在客厅中央的那个柔软大沙发上,一躺上去,就好像整个人都浮到轻飘飘的云里。

  这是黯谣为晚川鹤好不容易找到的精装公寓,而晚川晴更是对这个位于高楼的隐秘小家情有独钟,将两人的小窝装点得格外温馨。

  熟稔地走过玄关,晚川鹤有些莫名其妙的紧张,却又渐渐放松下来,她趿拉着拖鞋,一时间没想开灯,只是摸着墙往右拐,柔荑边是门口的矮柜。

  矮柜最上层的,是壁挂式的Mickey米老鼠闹钟,往下是一块堪称巨大的洞洞板,从细节繁复的酒红色绸缎发带,到画了乱七八糟的二次元角色的小卡片都挂在上面。晚川鹤能认出来的有炭治郎、开着履带车的千户和尤莉,再有就是一张手绘的“千百个波奇酱奇怪表情”的表情包画片。洞洞板的侧边还做了个收纳,随意地摆着黯谣没来得及带走的无镜片文艺风镜框和灰色小猪毛绒玩偶,嚣张大笑模样的小猪脖子上垂挂着更迷你的一个收纳盒。

  矮柜再往下,是一些乱得晚川鹤都不好意思看的杂物,都是她和小晴平日里搜集的“战利品”:歪头的小陶瓷兔子、怀里抱着粉色心形抱枕的灰色毛绒小熊,它们是小晴特意摆在那儿“看家”的。最下层还放着几本翻得边角发毛的少女漫画,晚川晴上小学时候就用照着上面的漫画临摹各种人物;还有一个手作的香薰瓶,瓶口插着几根细细的藤条,散发着淡淡的薰衣草味。柜角还随意搭着几条备用穿的薄裤袜,晚川鹤依稀记得那几条裤袜好像是因为自己穿了几次就缩水穿不上了,又舍不得扔,就一直挂在柜角。而在两三条黑裤袜里,还藏着一条洁白的裤袜,即使在没有月光的情况下依然漫反射出柔和的光泽。不过,那条裤袜究竟是自己在初中文艺汇演时候穿的,还是小晴准备在家里换着穿的,她已经记不清了。

  墙壁上,一家五口的合照在昏暗中隐约勾勒出柔和的轮廓,而裸着纤腿的少女走过玄关,往右拐,将目光投向客厅深处,看向落地窗。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悬在半空的晾衣架,昨天晚上挂上去的粉色睡裙和白色衬衫还没取下来,刚洗干净的几条裤袜像水藻一样飘在晾衣架的边角,下方则放着一张懒人沙发。

  沙发是浅粉色的,形状圆润,像个大大的豆袋,上面铺着一条毛茸茸的白色毛毯,毯子一角耷拉在地上,像是被哪个粗心的女孩随手扔下了。晚川鹤走近几步,本以为会看到晴蜷在沙发上睡着的身影,但沙发上空空荡荡。

  呼,好像的确是去睡觉了。

  也不知道小晴晚上吃了没有···

  想到之前答应了妹妹,等到自己回来再一起吃饭,结果自己却又食言了,还拖到这么晚才回来···晚川鹤就很有些羞愧。

  想必小晴去睡觉的时候肯定又是担心又是闷闷不乐,皱着鹅蛋小脸,说不定还会轻轻揍一下沙发上的那个小猫玩偶。

  “呼···”

  把还滴落着水珠的书包放在落地窗旁,纤细高挑的黑发美少女像是被抽干了浑身的力气一样,闭上眼来,长舒一口气,也不管妈妈教的什么淑女风度了,张着修长藕臂转了半圈,然后一屁股就坐到了柔软的沙发里。柔软玲珑的胴体陷入到更加柔软的沙发当中,像是想要直接沉沉睡过去。

  “唔,衣服还是湿的呢!”晚川鹤猛地站起来。

  头一下子有点晕。

  好饿,好冷,好湿,肚子好涨,好不舒服···

  好像泄去了所有防备,晚川鹤突然好想把整个人都泡到温暖的水里,洗掉身上的湿冷,也洗掉那些沾染在自己美好胴体各处的脏污。

  包括身体里,将自己撑得涨涨的那些东西···

  呜,这时候还是挺想念小时候的浴缸的。

  蹙着眉头,纤细的黑发美少女轻扬肩头,甩了甩湿漉漉的乱发,手指抓住大衣领口,捏住扣子,打算脱下这件沉甸甸的湿衣物,然后直接一丝不挂地赤着身子去浴室冲个热水澡。反正小晴应该已经睡了,她也不用担心妈妈发现自己这毫不淑女的举动,更不用怕有什么猥琐的变态偷窥——

  嗯,家里真好~~

  可就在晚川鹤放松下来,准备宽衣解带,露出白皙如玉的美好身姿时···

  一双刁钻的小手从她背后悄无声息地探了出来。

  那双手熟练地拨开黑发美少女湿润的长发,紧接着突然加速,精准地钻进了她最为柔嫩敏感的腋下,随即迅速合拢,用力抱住晚川鹤柔若无骨的纤细胴体,将她整个人牢牢箍住!

  “呜呀?!”

  晚川鹤猝不及防地轻颤,低声惊叫,娇躯不由自主地绷紧,本来还强忍着本就鼓起的小腹,居然在颤抖间抽了抽,旋即便有粘腻温热的一小缕羞耻液体,从那完全真空的红肿花苞当中缓缓流出。

  同一刻,那双“老练”的小手已经攀上了她胸前撑起衣物的小巧峰峦。

  如果这是在昏暗的小巷,突然遭到这般色气袭击的晚川鹤或许会和任何一个遭袭的少女一样,惊叫一声,一边呼救一边反抗起来。

  但这里是她和妹妹的小家。

  所以,刚刚因今晚的不堪遭遇而有些应激的晚川鹤只是微啼一声,便有些无奈有些羞耻地放松了身体。

  她根本就没有担心袭击的自己可能是什么咸湿色情的小混混,反而担心那紧紧抱住自己的人儿察觉到衣物的湿润或是自己下体那羞耻流出的液体。她只好带着嗔怪的笑意扭动起肩膀:

  “小晴~!你怎么躲在客厅呀~”

  随着晚川鹤轻唤出身后之人的名字,那个楼抱住晚川鹤姣好胴体的人儿似乎有些生气有些不满,嘟着嘴轻哼了一声,整个人反而像是树懒一样攀上来,贴得更紧的同时把脸埋进晚川鹤雪白的后颈,带着一丝晚川鹤捉摸不透的复杂意味,哼哼道:

  “小鹤,好狡猾!”

  “狡猾的是小晴吧!”晚川鹤不安地抗议。

  “嗯?!”

  少女质疑声响起,这声音娇憨而又天然甜美,容易唤起他人只想宠溺着出声之人的本能。

  “那小鹤你说——前天说好了要一起家里蹲一整个周六,结果悄咪咪出去吃火锅了的,是谁?”

  身后传来闷闷的抱怨声,甜热的呼吸喷在敏感的肌肤上,轻微的痒感终于让晚川鹤也忘记了腿心那逐渐粘稠冰凉下来的触感,不由得憋起笑来,她试图抓住那个女孩不安分地胡乱抓住敏感部位的小手:

  “是我是我···”

  “但都是黯谣她撺掇的啦,你一个人窝在小房间里,写起小说来就什么都不管不顾了,连我们叫你都听不见!”

  “···有吗?”

  语气非常的委屈,像是完全不知道的样子。

  身后的人儿有些悻悻地松开了放在晚川鹤此刻格外敏感的胸前凸起之上的小手。

  女孩松了口气,还好没有表现出奇怪的样子。

  “对呀,这可是你黯谣姐姐回魔都以前最后一顿馆子!”

  这下晚川鹤含着笑,乘胜追击:“而且某些人是不是已经忘记了,自己一口气干完了我带回来的榴莲千层的模样?”

  如果不是胸部还被身后的少女搂着,黑发美少女的这副模样应该会很英气可爱。

  身后的女孩像是被驳倒了,哼哼唧唧的,把手放松,滑到了腰上,只是依然缠着,但至少不会碰到胸了,晚川鹤松了口气,看起来妹妹似乎并没有察觉到自己晚上的遭遇,只是在埋怨自己回来得这么晚,还不回消息。

  晚川鹤心里颇有些温馨,又有些愧意,但还是装出一副威严模样:

  “小晴快放开啦,我要去洗···”

  “洗~嘻呀!”

  完全是威严崩塌的模样,晚川鹤刚拿捏起姐姐的威严,身后的少女立刻就不满起来,她对晚川鹤的敏感肌分布了解得一清二楚,细腻灵活的葱指手拿把掐地爬上了晚川鹤的腰间,隔着衣物,在那盈盈一握的部位找到了一块软软的嫩肉,轻轻挠了挠。

  “噗嗤~”

  被挠得浑身一颤,晚川鹤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肩膀一缩就想躲开,可身后的少女似乎完全没有让她轻易逃脱的想法,指尖立刻追了上去,像小猫爪子一样缠上了黑发美少女的娇躯,顺着苗条的腰线纠缠。

  “呜,那再说,昨天说好了下午去便利店上班以前,和我一起花瓣澡的,狡——滑的小鹤,是不是放鸽子了?”

  她开始了经典的撒娇,从小到大晚川鹤不知道面对了多少遍,但一直都没有办法应对。

  因为那个女孩从来只有对自己,还有自己的姐姐,会显出这么活泼、这么真实、这么肆无忌惮的模样。

  “我没有!”

  晚川鹤再度发出抗议,想要摆脱那两只缠着自己纤细腰身的小手,

  “又不是在老家,都没有浴缸,在地上撒些花瓣算什么花瓣澡——嘻呀!”

  像是不满姐姐的回答,小晴在晚川鹤的腰窝轻轻一刮,她顿时浑身一颤,整个人都软了半截,差点站不稳,还好及时夹紧了腿心,不然又要···

  “呜,是我,晚川鹤是鸽子!咕咕——”

  “嘿嘿~”

  背后的女孩终于发出了那种“就知道你会这么说”的得逞笑声,然后她又微微使劲,强迫着晚川鹤坐倒在了柔软的沙发里,“那你再说,今天明明说好,要早点回来吃晚饭的是谁?”

  “是我!”

  “结果却一声不吭地咕咕咕了的,是谁?”

  “是我啦,呜,小晴——!我要洗澡啦!”

  抗议无效,裸着双腿的黑发美少女无奈又可爱地往头顶并拢双臂,想要去抓背后女孩的小脸,然而那个娇憨的女孩很是灵活地一扭头,只留给自己的姐姐一缕发丝。

  她接着追问:

  “那你再说,今天晚上,和连我都不知道的大男友去淋雨约会的,是谁!”

  “是我、是我啦——啊!?”

  被套话啦!

  有红霞飞速在少女的脸上晕染开。

  “不是!哎呀,晚川晴!”

  “呜,这个男友是哪里来的说法呀,不是不是不是!”

  发出了呜的苦闷声响,晚川鹤奇怪小晴到底是从哪里得出这个结论的,一边急忙辩解着,一边气鼓鼓地转了个身看过去,在黑暗中看到一袭如瀑的白发,额角前两绺银白色的柔顺侧发正摇曳着,在朦胧的夜色中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借着雪色长发的指引,女孩因此能看清背后女孩那清浅小脸的鹅蛋轮廓,虽然看不清具体表情,但那双皱起的小鼻子和微微嘟起的嘴唇,明显就是一副“果然如此”的得意模样。

  “小鹤还想骗我!”

  可爱的鹅蛋脸很生动地又摆出了一副“别当我是小孩”的神态,被晚川鹤直呼其名的银发少女狡黠一笑,又要使劲欺负自己的姐姐——

  “过分!看我的——!”

  “呀!~嘻嘻鹅鹅鹅鹅!”

  黑暗中,黑发的美少女终于忍不了了,她嗔怪一句,借着及腰雪发的指引,一把就往前反搂住了妹妹的腰,带着她一起跌进了沙发里,生气的模样反而逗得那个娇憨女孩发出好听的笑声。

  “就说小鹤你找到男朋友了吧,不然为什么这么急,呜——小鹤李,唔唔!”

  实在是羞恼坏了,晚川鹤再忍不了小晴嚣张的模样,一把就捂住了自己妹妹的樱桃小嘴,在女孩呜呜的笑声中,掌心立刻感受到她温热湿润的吐息,还有那柔软的唇瓣使劲蹭动的触感。

  “就会乱说!”

  这声斥责一点也不严厉,完全就是宠溺的嗔怪。

  而晚川鹤倒是完全不自知,她忍着笑,一边捂着银发美少女的小嘴,另一只手则捏住妹妹的脸蛋,轻轻往外扯了扯。

  “唔唔——!”

  彻底生气了,撒谎的小鹤居然还敢欺负回来!小晴发出了含糊的抗议,鹅蛋脸上满是笑意,扭着身子,银发在沙发上像月光般铺开。

  长久以来没有变身魔法少女战斗,晚川晴在身体素质上的确也不如自己的姐姐,但不甘示弱的她很快就想到了好办法——

  红润小巧的舌尖突然探出,晚川晴在姐姐的掌心轻轻一舔。

  “呀!”晚川鹤触电般缩回手,小晴立刻抓住机会,像只灵巧的猫一样翻身而起,跨坐在黑发美少女腰上,双手按住她的手腕。雪白的长发垂落在黑发少女颈窝里,痒得晚川鹤直扭身子。

  “抓·到·空·档~”

  她用一只手抓住晚川鹤的一对皓腕,然后居高临下地比出(^-^)V的手势,得意地wink了一下。这时晚川鹤才能看清自己妹妹的装扮,她纤细的身子只着一身睡裙,跪坐在自己裸腿之间,用穿着厚白裤袜的纤腿压制住自己,睡裙肩带因为刚才的大动作滑落,露出半边圆润雪腻的肩头。

  敌羞,吾去脱他衣!

  内心明明很有些不安,担心被妹妹发现真空的腿心和异常的粘稠,但晚川鹤还是莫名其妙地想到了一个上古老梗。

  是个好主意!她抓住机会,在可爱的女孩还得意洋洋地炫耀自己身手时,突然揪住那节晃荡的肩带,轻轻一拽——

  “呀啊!”

  失去平衡的妹妹直接栽进姐姐怀里,两个美少女顿时在沙发上滚作一团,黑暗的客厅里,黑发与银发交织,纤细的四肢纠缠不清。

  “早恋!”

  “单身狗!——不对,我也是单身狗!”

  又是一顿纠缠,莺莺燕燕笑声不断,晚川鹤一时也彻底忘掉了腿心会流出人渣精浆的顾虑。

  直到某个时刻,晚川鹤裸腻笔直的纤腿正好压在妹妹的腰上,而不甘心被姐姐欺负的晚川晴挣扎之心不死,手指又往姐姐的腰侧偷袭,晚川鹤轻笑一声,立刻扭身避开。

  这本该是很妙的一招,可这一动,原本将少女胴体裹得严严实实的大衣却微微敞开了一角——

  晚川晴的动作突然顿住了。

  她细腻的指尖碰到了更为细腻的冰嫩肌肤——不是隔着衣物的触感,而是直接、毫无阻隔的温热。

  晚川鹤也僵住了。

  空气一瞬间凝固。

  眨巴眨巴浅紫水眸,晚川晴将目光缓缓下移,很顺利地看到了姐姐大人的大衣下,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晚川鹤?”

  被姐姐压在身下的她声音忽然变得很轻,带着一丝迟疑,还有某种难以言喻的微妙情绪。

  记忆闪回一小时前,当时自己正坐在在落地窗旁边,看着雨中并肩走来的两人——晚川鹤和她身边那高高大大的男生看起来的确有种般配的感觉。

  但心思细腻的晚川晴一眼就看出了不对劲:两人之间似乎并没有那么亲昵,甚至,还下着雨呢,两人的肩膀也都刻意隔开了距离。

  “就这样的男生,也配得上我姐姐咩?”她忍不住小声嘀咕,银发下的嘴角撇了撇。

  其实晚川晴已经隐约猜到了真相。甚至不用想也知道,姐姐一定是和这个男生一起遭遇了什么糟糕的事情。虽然家里的监测法阵没有感应到魔力波动,但他们很可能还是遇到了麻烦。

  看着姐姐平安归来,本该松一口气的。可不知为何,她的心却揪得更紧了——

  晚川鹤这个笨蛋,一出事就不回消息不接电话,总是独自逞强、冒险···

  这到底是跟谁学的臭毛病?知不知道别人会担心啊!

  想到这里,她掐着晚川鹤腰身的指尖不自觉地收紧,惹得黑发的美少女发出了哼哼。

  就像上次遭遇龙魔和牛魔的伏击那样,在听特别H特别早熟的黯谣姐姐一脸坏笑地描述“晚川鹤被牛魔牢牢地抓住腰身,整个人都像是肉铠一样被侵犯”的场景时,只有晚川晴自己知道,她心里翻涌着怎样的后怕与恐惧。

  那之后,她整整晾了晚川鹤好几天脸色,直到黑发的美少女在自己房间的床上土下座道歉,赌咒发誓再也不敢托大冒险,她才勉强原谅了这个不省心的姐姐。

  “说什么不敢再冒险···”

  即使到现在,晚川晴依然对黑发美少女诚恳且泫然欲泣的道歉抱着怀疑态度。

  因为她太了解自己这个二姐了——如果再有无辜的人落入妖魔手中,这个倔强的笨蛋,绝对又会不管不顾地冲上去拼命的!

  虽然晚川鹤对光魔力的操控已臻化境,剑术造诣或许也不输失踪的大姐晚川雪,但晚川晴就是忍不住担心。不仅担心姐姐落入陷阱,更气她倔强的性子——不到最后一刻,永远不肯向自己透露半分险情。

  呜···等等!

  她突然意识到,眼下更重要的,貌似并不是小鹤会不会再度冒险,而是一个更可怕的事实——

  自己可能完全猜错了姐姐和那个男生的关系!

  这下小丑了啊啊啊啊!!

  冷静,冷静,冷静晚川晴!

  呜,坏小鹤!

  呜,不穿衣服,小鹤,坏!

  一时居然有些手足无措,晚川晴完全没有想到自己似乎判断失误了,姐姐好像真的和那个男生发生了什么,否则怎么会连贴身衣物都···?

  出于下意识的,她的纤细小手往上探了探,碰到姐姐那一对骄傲凸起的柔软山丘。

  温热、柔软、细腻、有弹性,没有任何布料遮挡保护。

  嗯,虽然是有男朋友的坏孩子啦,但是胸部这一块,还是不如我哒。

  哎呀,小鹤这家伙,羞死人了!

  “呜哇?!”

  晚川鹤猛地一颤,她手忙脚乱,慌乱地想要推开妹妹,又想要拢紧大衣,尚且微微隆起的小腹在妹妹有些冰凉的小手无意识地抚过时猛然一颤。

  夜色里,两张雪白的脸颊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涨红。小晴的樱唇微微颤抖着,像是想说什么,又像是被什么冲击性的想法噎住了。

  “你、你···”

  结结巴巴的,晚川晴的视线不自觉地飘向窗外,那里能看到小区的路口,就是在那个角落,自己含着笑看到一副败犬模样的大男孩冒雨跑走了。

  看到晚川晴看向窗外,晚川鹤的心脏也猛地一跳。

  她知道了,平日里就喜欢坐在窗台旁等着自己回来的小晴,绝对是亲眼目睹了自己和陆文一把伞走回来的模样!

  完了,全误会完了!

  “小、小鹤···”

  小晴的声音飘了起来,“不光是裤袜,连胸罩都···?!”

  “不、不是你想的那样!”

  黑发美少女发出可怜的悲鸣,她手忙脚乱地拉出了小晴不老实的小手,又抓住大衣下摆想要遮掩,可那银发的美少女却已经是满脸通红,连夜色都挡不住那浓密的红霞。

  她精巧可爱的鹅蛋脸少有地露出一种羞涩的模样,眼神飘忽,脑子里全是乱七八糟的小剧场,表情也从震惊变成了某种混杂着羞涩、好奇和一点点···兴奋的复杂神色。

  “呜···小鹤,你、你该不会真的和那个男生···H了吧?!”

  彻底红温了,即使是在夜色中,晚川鹤的脸也“轰”地一下漫开了云霞,羞得连脖颈都泛起粉色,活像只被揪住尾巴的猫。

  “才没有啊——!”

  小晴你,每天到底都在看些什么,写些什么啊!

  羞愤欲绝,晚川鹤一把扯过沙发上的玩偶抱枕,砸向妹妹红得像个泡泡茶壶一样的俏丽鹅蛋小脸。

  银发的少女被砸得“呜”了一声,但很快,她胡乱扒开脸上的小兔子玩偶,又探出头来,和晚川鹤一样秀丽可爱的绝美小脸红扑扑的,眼睛里闪烁着狡黠的光。

  “所以果然是约会完刚回来吧?”

  晚川鹤随手又抓过一个抱枕,扔过去。

  “啊啦~”居于黑发美少女身下的小晴咯咯一笑,灵活地偏头躲过抱枕,发梢扫过自家姐姐那肉眼可见发烫的俏脸,

  “‘呜,这个男友是哪里来的说法呀,不是不是不是!’”

  她学着晚川鹤刚才解释的语调,肆无忌惮地嬉笑。

  “晚、川、晴——!”

  黑发少女彻底炸毛,直接扑了上去,姐妹俩再次在沙发上滚成一团,打闹声和嬉笑声交织在一起。

  直到深夜,两个饥肠辘辘的美少女才互相哼了一声分开。晚川鹤打开灯,把湿漉漉的书包拿过来,而窝在沙发上的银发美少女气喘吁吁,却又在看到连书包都湿了以后,故作羞涩地对着晚川鹤开口,

  “果然是,淋着雨都要做吗?”

  “小鹤真是隐藏的超级H怪!”

  “再说就——!”

  晚川鹤比了比粉拳,气鼓鼓地把抹茶冰皮蛋糕和巧克力半熟芝士摆开,然后叮嘱缩起身子来求饶的银发少女不许全部吃完。

  “喔。”

  她温顺地点点头,终于恢复了几分之前那样文静美少女的模样。

  也不知道她是不是装出的这副模样。

  晚川鹤嘀咕着,在浴室门口随意地一脱那湿润的大衣,然后裸着纤细苗条的青春娇躯,走了进去。

  客厅里只剩下银发的女孩一人。

  她脸上的神色变化起来,卸下了那副乖巧却又可爱的模样,双手扶着白丝膝盖,听着水声,用复杂的神色看向浴室的方向,想到刚才不经意瞥过的,夜色里,姐姐那模糊红痕遍布的腿心。

  即使视力再差的人,也能看出那一大块近乎固化的粘稠白色,正粘在她那惹人心怜的通红腿心冰肌之上,甚至还有少许流动的粘稠白浊,正迟缓地流淌而下。

  即使有夜幕遮挡,依然是那么的刺目惊心。

  “小鹤,又撒谎啊。”

  晚川晴轻声说。

  雨点噼里啪啦地打在窗上,江城在半夜时分又下起雨来。

  【第二幕第三场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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