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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生,然后捡到冷眼女魔头 (30)作者:Broadsea42 - 长篇色情小说

[db:作者] 2025-09-08 09:33 长篇小说 9530 ℃

        【转生,然后捡到冷眼女魔头】(30)

作者:Broadsea42

2025/09/07 发布于 pixiv

字数:4867

  (30)长街污血漫贯城

  正宁衙的牢狱设在城郊,几乎可以算是鸟不拉屎。这里有大片农田,却都用围栏挡着,上面扎满铁刺。牢狱本身是栋灰黑色的建筑,不算很高,但占地极广,脊兽有些惹眼——是赤裸上身的怒目金刚,站在门口仿佛被两道冰冷目光锁定,颇有些不适。

  然而我在阿莲怀里安心睡了一晚上,还在回味乳房温暖滑腻的触感,路上骑着马都压不住嘴角,对这点压抑已不在意。守卫大约是被交代过,一看见我便主动拉开了铁门。黑色金属铸成的网格大门升起,其下的尖刺刃口雪亮。我直到它完全升起才驱马进入,立刻听到不远处凄厉的叫声。

  “祝领事正在审讯,小人带公子进去。”察觉到我脸色有变,守卫立刻开口解释。他走在前面领路,立刻有人接替站在门口。我下了马,随守卫循声走去。内里道路宽阔,两侧尽是灰黑高墙,窗户只有巴掌那么大,高悬在两丈之外。

  转过两个弯,面前便开阔起来。这里像个大院,四周一连串的牢房,院门口设着个岗亭,视线一览无余。石砖地上,身着囚服的犯人们跪成一列,祝云脱去了外衣,剩一件黑色短打,手里一根皮鞭,正抓着往水桶里浸。

  他背对着我,声音冰寒:“城门的事出多久了?你们审了这么几日,就问出来一句‘受人所托’?”

  “再收些不干净的钱,你们迟早也在这儿跪着!”他一声冷喝,甩手出鞭。“啪”一声炸响,五六个犯人背上同时皮开肉绽,惨叫响成一片。狱卒捧着祝云的紫衣站在一旁,满头满脸的汗,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一口气抽了三四鞭,场上已没犯人能直起身子。祝云丢下皮鞭,把半桶水挥洒在犯人背上。血水在地上蔓延,我这才明白石砖的缝隙里为何是一片褐色。

  “祝领事。”守卫出声提醒,祝云这才回头,连忙招呼道:“周公子,见怪了。”

  “没。”我走到近前,用脚尖勾起一人的脸。他看上去有三分熟悉,似乎是当天被何情一个过肩摔嵌在地里那位。眼下已没了当初那股痞气,嘴角还流着血。

  “他似乎不是妖。”我松开脚:“你们正宁衙不是只管妖人么?”

  “街头的地痞里人妖都有,有时候案子不好划分,通常是先下手为强。”祝云裹上紫衣:“前段日子林指挥使进城,六扇门忽然拿了许多案子。但这件事戚大人吩咐过,哪怕多拘几个,落人口舌,也不能放到六扇门手里。”

  “看城门那架势,这案子你们盯许久了。”

  “是。尽欢巷那边的痞子不太安分,我们已经查了半个月……”祝云说着说着,忽然迈步上前,一把拉住地上的犯人:“你看什么?”

  “没有……”那人右手缠着肮脏的绷带,掌上光秃秃一根手指都没有。祝云顺着他的视线望过来,正好看到院门口立着的赫骏。

  “这下有意思了。”祝云的眼神中流露几分兴奋,他单手把那人拎了起来,交代一旁的狱卒:“去把刑房准备好。”

  “怎么说?”我抱臂问道。

  “这人刚刚眼色不对。我们本来查不出动机,他刚刚盯着公子的马,看的格外久。”祝云笑笑:“公子一来,我们便有了进展。”

  “凑了个巧吧。”我耸耸肩。

  刑房里一片昏暗,狱卒小跑走在前面,点亮了两旁火把。屋里一张木凳,一对镣铐,铁架上零零散散摆满刑具,多半发着锈。那人已是满脸灰暗,被强压在板凳上,反剪着带好镣铐。

  祝云望着那铁架上的刑具,剑眉皱得越发紧:“这两月案子少些,你们真是懈怠了。”

  “祝领事,是小的办事不周。”狱卒擦着汗回答:“但按衙门里规矩,这人只是寻衅滋事……”

  “怎么,要按衙门规矩,你还想绑了周公子审讯?”祝云冷笑一声:“你收了尽欢巷多少资财?”

  “不敢。”那狱卒显然已经怕了,却还是硬着头皮顶嘴:“祝领事主管顺康坊,可能有所不知。这段时间关系紧张,若再无缘无故上了大刑,那边的兄弟们会很难办。”

  “真出事了又有何妨?现在有周公子相帮,他可是宋侯的使者,不像我们束手束脚。”

  欸?这不对吧。我正发着呆回味,忽然发现自己已被架在火上。没想到这小子浓眉大眼,竟然也是个滑不溜手的家伙。祝云没理会我惊奇的眼神,伸手拿起一柄小锤端详:“去了他鞋袜。”

  “啊?”犯人一愣,发现祝云甚至不打算先问:“大人!我只是随便看一眼——”

  “噼啪!”这是趾骨碎裂的声音。祝云手起锤落,把犯人左边小脚趾砸个粉碎。他像是待宰的年猪般嘶吼起来,口水眼泪鼻涕一股脑甩在地上。

  “讲。”

  “尽欢巷,我在尽欢巷受的雇佣,教我到城门拦截这位公子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话说一半,祝云的第二锤已经落了下来,又是一根脚趾碎裂。祝云在地上蹭蹭锤头:“赫州城里人人皆知,尽欢巷是混乱地方。周公子牵连的可不是小事,来人不会这么粗糙。”

  “天地良心!”犯人生怕第三锤落下来,语速越发快了:“在下有手短刀本事,前两年犯过一回事,就是流明坊死的那个妓女……”

  “原来是那个跑掉的小百事通。”祝云一扯嘴角:“郝佥?”

  “小人不才。”郝佥呼哧呼哧喘着气:“的的确确是在尽欢巷。那天去买点东西,忽然被人拿刀抵住命门。那人自始至终不愿露脸,只是让我纠结一伙人,到城门打探个男人的去向。”

  “你做的可不只是打探去向。”祝云又把小锤举了起来。

  “我狗眼看人低,以为公子只是寻常纨绔。看到那匹赫骏,起了贪心……”郝佥拼命向后缩着脚,“只知道那人是个男的,和我差不多高,嗓音听起来很年轻。”

  “尽欢巷的年轻人不知何几,真是欠收拾了。”祝云“啧”了一声,交代身旁狱卒:“给他包扎,小心别弄死了。再弄些纸笔,让其他犯人分别写下从受雇佣到事发的经过,拿到衙门比对。”

  “是是。”狱卒忙不迭答应,出门准备去了。他刚刚推开刑房的门,便“哗啦”一下弯下腰来:“林指挥使!”

  林指挥使?我顿时毛骨悚然,连忙伸手去摸剑,却抓了个空——原本两柄长剑有一柄被阿莲掷了出去,眼下武器只剩当初从陈无忧那缴获的匕首。

  高大的身影被阳光投在刑房的地板上,来人一把推开狱卒,皮靴碰撞石砖,声音清脆悦耳。林远杨微微低头进门,开口便问道:“沈延秋呢?”

  “今天天气真好。”我捏住袖中匕首,顾左右而言他。

  “呵。”林远杨冷笑一声,轻抬漆黑剑眉:“此犯并非妖人,我六扇门提走了。”

  “大人!”祝云鞠躬鞠了一半,硬着头皮挺直身子:“此案正宁衙已查出眉目,此时转手恐怕横生枝节。何况门外的犯人里,半数以上都是妖人,按清安省的条例,当归正宁衙处理。”

  “在赫州你们正宁衙势大,多年来无数案子,正宁衙抢功劳的时候怎么不说条例?提走!”

  最后一句话说给门外的捕快——这也是个熟人,在城门时与祝云好一顿纠缠。这会儿脸上的卑微荡然无存,身形都显得高了几分。他面色如冰,大步走到郝佥旁边,一把把他拉了起来,还没忘偷眼看看祝云,一副狗仗人势的模样。门外狱卒和守卫都铁青着脸,也只好乖乖让开。

  狠狠瞪了我一眼,林远杨丝毫不打算停留,转身离开刑房。站到阳光下面,却又忽然回头:“周段,我知道你和姓戚的勾结过了,他护不住你。早日交出沈延秋,带着她没好处。”

  “今年冬天好久都没见到阳光了,林大人您多晒晒,长个子。”

  “哼。”她抽抽嘴角,翻身跃上红马。身旁两个捕快也各有坐骑,其中一人是个女人,看面相颇为稚嫩。她定定望着刑房地面上四溅的血,被同伴捅了一下才回过神来,相帮着把郝佥绑到鞍上。

  “现在怎么办?剩下的犯人恐怕都是郝佥喊来的。”我回头看向祝云,却见这家伙半跪在地,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柄带鞘长剑:“请周公子主持公道!”

  “喂!”我吓了一跳:“你搞什么?”

  “林指挥使不常在赫州,任由她查案必定引起腥风血雨。为赫州百姓着想,还请周公子出面带回人犯,正宁衙一定尽快破案,还赫州一片清朗。”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我一时哭笑不得:“我只是个使者罢了,怎么跟林远杨碰?”

  “不用碰!”祝云又从身后拿出个腰牌,上面是明晃晃的“领事”二字:“这腰牌先交给公子,以后您就是正儿八经的掌灯人领事,有权旁观六扇门刑讯,只要线索还在手里,郝佥被领走也无妨。论破案,六扇门可没我们人手充足。”

  “你们跟六扇门争,怎么也要拉上我。”叹口气,我抓起长剑,定睛一看,原来是那天的长剑失而复得。

  “这是戚大人专门命人找回来的。”祝云压低了声音:“实不相瞒,当下清安令年事已高,明年就告老还乡了,届时人选只有戚大人和林指挥使。现在正是关键时候,还望周公子给个面子……”

  “真麻烦啊。”把腰牌挂上衣带,我也出了门。毕竟吃人家嘴短,我又不可能转投林远杨,只好迫不得已站个队,反正刺史一回来就讨个文牒走人。

  守卫已牵来了马,跨上赫骏,我回头道:“你小子不像这么机灵的人,戚我白出的主意?”

  “公子神机妙算。”祝云笑笑,脸色却是一红。

  “恢复恢复,我还是喜欢你在城门铁面无私的样子。”

  论马速,林远杨那匹红马也只能在赫骏后边吃屁。我没花半刻钟就追上了六扇门一行,远远看去,郝佥在马鞍上一颠一颠,脚上还淌着血。

  赫骏比那红马粗壮,在马背上我倒是和林远杨差不多高。我走到林远杨旁边:“林大人。”

  “怎么,你不在刑房缩着,想出来长个子?”林远杨斜眼看过来。

  “我这辈子估计也就这么高了。”打个哈哈,我掏出祝云给的腰牌:“大人请看,我来旁观下刑讯,没问题吧?”

  “掌灯人领事?戚我白还真舍得下本。”林远杨扫一眼:“有胆量就来。你身边多那个女子,是沉冥府中人吧。”

  “的确。”那天何情都喊了出来,也无所谓隐瞒身份了:“林大人有什么事?”

  “你们练噬心功的,女人缘都挺好。”她勾勾嘴角:“江湖上的事本官管不着,只是奉劝一句:把沈延秋交出来。”

  “我就是想交,她也不会束手就擒。眼下我们都是宋侯的使者,林大人这么急着要人,不怕被扣个‘挑拨离间’的帽子?”

  “差不多得了,噬心功在身,你身旁的两个女子都任凭差遣。”林远杨道:“眼下要沈延秋的可不止是我。她是玄玉的弟子,身上秘密不知何几,又功力尽失,呆在朝廷比跟着你流浪还要安全些。”

  “什么秘密值得天下人冒死来抓?”

  “成仙的秘密。”林远杨的语气郑重几分:“她可是玄玉的弟子。我不知其中内情,但哪怕一丝渺茫的希望,这天下也会有数不胜数的野心家蠢蠢欲动。”

  “巧了不是?我也挺想知道仙人是怎么一回事。”我微笑道。这话有几分是为了堵林远杨的嘴——在衡川见识过疯疯癫癫的陈无惊,我对成仙什么的当真半点兴趣也无。

  “好胆量。”林远杨的呼吸里带着轻蔑:“随你。”

  离开大片的农田,一行人回到赫州错综复杂的街道。郊区的道路不似别处那样宽广,路上的行人也少了许多。林远杨不再说话,只是默默赶路。赫州的天气变得挺快,半晌功夫过去,灿烂的阳光已隐匿于云层,早上的暖意迅速化为咆哮的冷风。街道上的垃圾被吹得四处飞扬,同行的捕快纷纷竖起衣领抵挡。我的襕衫没有那样高的领子,只好缩着脖子硬抗。

  “大人,是不是不太对劲?”一旁的女捕快声音迷惑,她伸手在面前抓了抓:“后半晌怎么会起这么大的雾?”

  是啊,这雾的确有些过分了,几乎像胶一样浓稠,连身边捕快的黑衣都显得有些模糊。我甚至连何时起的雾都无从察觉,经她一说才发现面前已经看不清路。

  “别乱动。我们有麻烦了。”林远杨叮嘱一句,忽然出鞭甩向右侧砖墙。铁鞭撕裂浓雾,打在墙上却泛起诡异的涟漪。一瞬间视野陷入黑暗,我顿时勒住了马缰。

  周身不知何时响起凄厉的雨声。雨点从小到大,直到一条闪电怒蛇般游走天际,苍白的光照亮云层下凋敝的庙宇。山林里群妖环伺,雨云中有硕大的黑影游走,身形修长夭矫。我只觉视野滚烫,眼球好像被灼伤。

  你妈个逼。我当真有些受够了,从南境到赫州,这趟旅途有着一个无比屈辱的起点,却每每被人当作弱点反复挑拨。半个呼吸之后噬心功火力全开,内力在血脉中奔腾仿佛沸涌的岩浆。我把双脚脱出马镫,蹲伏在马背上,随后一跃冲天。

  剑光直指肆虐的雷霆,我要将引起这幻象的人碎尸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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