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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我睡服的女总裁竟是我的亲生母亲】(56-60 完)
作者:大龙猫
第五十六章
“轰——!”
这个词像颗烧红的炸弹,在她脑子里炸了。
林知蕴整个人彻底僵死!瞳孔猛地放大,里面塞满了惊涛骇浪般的恐惧和难以置信。
脸上最后一点血色也消失殆尽,灰败得像蒙了层死气。
身体筛糠般剧烈地抖起来,不是高潮的余韵,是骨头缝里渗出来的、灭顶的恐慌。
“不…不是的!”她猛地爆发出凄厉的尖叫,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双手胡乱地、用尽全身力气推搡我的胸膛,架高的双腿也疯狂地蹬踹、扭动,试图挣脱这屈辱又恐怖的姿势,“你…你胡说!放开我!明阳!你放开!!”声音尖利得变了调,全是绝望的抗拒。
“啊!别碰我!放开——!”
但这都是徒劳。
我双手像烧红的铁钳,死死扣住她大腿根部丰腴的软肉,指头深深陷进去。
“妈妈…儿子肏得爽吗?”我继续发问。
她这点挣扎,反而让腰胯间的挺动更凶狠、更深入!每一次沉腰,粗硬的凶器都带着破开一切的蛮力,重重夯砸在她子宫最深处那团娇嫩颤抖的软肉上,撞得她身体像风中落叶般无助地颠簸。
“呃啊!疼…疼啊…明阳…求你…”痛苦的呻吟被撞击撞得支离破碎。
“妈妈?”我无视她崩溃的哭喊,下身动作毫不停歇,反而变本加厉,抽插得又快又深,声音拔高,裹着冰冷的质问和一丝刻意伪装的受伤,“你还没回答儿子的问题呢…”龟头恶意地、重重碾过她宫腔内最敏感的那一点,研磨着,“嗯啊——!别…别磨那里…不行…”她身体猛地痉挛,发出一声高亢的哀鸣,“…儿子肏得你爽吗?嗯?”
“明阳!”她在剧痛和灭顶的刺激下哭喊,语无伦次,“你…你从哪里…听说的?!住口!不许说!啊——!!”
又被一记凶狠的深顶撞断了声音。
“从哪?”我腰胯猛地向下一沉,几乎要将她单薄的身体从中间钉穿沙发!
声音陡然拔高,愤怒和委屈的假象下是赤裸裸的控诉,“当然是从妈妈房间的抽屉里看到的啊!”抽插的速度故意放缓,但每一次插入都带着惩罚的狠劲,更深,更重,捣进她灵魂深处,“妈妈居然偷偷和我做亲子鉴定!有了结果却不告诉我?!这段时间我像个傻子一样,看着你疏远我、冷落我…你知道我多伤心吗?!”
龟头抵着她敞开的宫口,恶意地旋转,“呜…呜嗯…不要…不要说了…”
她发出压抑的悲鸣,身体在我身下剧烈地颤抖着。
“就算我们是母子又怎么样?!在外人眼里,我们就是没有血缘关系的两个人!你只是我的上司!”我俯身,嘴唇贴上她汗湿的额头,吐出最后三个字,如同最终的审判烙印,“…更是我身下…臣服的小母狗!”
揭穿像抽掉了她最后一块骨头。
挣扎瞬间停了。
林知蕴彻底瘫软下去,像一具被玩坏的提线木偶。汹涌的泪水决堤而出,混着汗水和失控的口水,在她惨白的脸上肆意横流,狼狈得不成样子。
抽泣声断断续续,破碎得不成调,里面塞满了浓得化不开的愧疚和绝望:
“对…对不起…明阳…呜…”她艰难地喘息,每一个字都像从肺里挤出来的血沫,“妈妈…妈妈不是有意的…”
“我只是…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她闭上眼,泪水流得更凶,“这段时间…我越看你…越觉得…觉得你眼熟…你的眉眼…像极了我去世的丈夫…”
她猛地吸了口气,像被什么东西噎住,“可…可某些地方…又…又像我…”
“我…我害怕…又忍不住怀疑…”声音低下去,带着无尽的自责,“所以…所以鬼迷心窍…偷偷拿了你的头发…去做了鉴定…”
“结果…结果出来…”她睁开眼,瞳孔里一片死寂的灰败,直直望着天花板,“证实了…你…你真的是我的儿子…是我当年…以为夭折的那个孩子…呜…”
“呜啊啊…”一声压抑不住的悲恸哭声从她喉咙深处涌出。
“我…我慌了…”她摇着头,泪水疯狂涌出,“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更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你这个真相…我怕你恨我…怕你接受不了…”她像是用尽了所有力气,声音轻得像叹息,“所以…所以只能先疏远你…想着…等时机成熟了…再…再…”
“对不起…明阳…”她终于转过头,那双被泪水泡肿的眼睛哀哀地看着我,里面是彻底的崩溃和乞求,“妈妈错了…你想要什么补偿…妈妈都给你…求求你…别这样…别再用这种方式…我们…我们不能这样了…这是错的…呜…这是罪啊…”
补偿?
我心底那点黑暗的欲望被这个词彻底点燃,烧得噼啪作响。
下身猛地开始加速抽插!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凶猛、狂暴!
粗硬的肉棒在她敞开的宫口和敏感的宫壁上疯狂地冲撞、碾压,每一次深入都带着摧毁一切的力道!
“啊!啊哈!慢…慢点…不行了…要…要坏了…呃啊!”她被我突然加剧的攻势顶得语不成句,只剩下破碎的尖叫和哀鸣。
“补偿?好啊!”声音拔高,裹着残忍的快意和不容置疑,“妈妈要补偿儿子是吧?那很简单——”
腰胯用尽全力向前凶狠一顶!
龟头深深嵌入她温热的宫腔最深处,死死抵住那团颤抖的软肉!
“呀——!!”
她发出一声几乎撕裂的痛呼,身体绷紧如弦。
“继续当我的小母狗!”我嘶吼着,宣判她的命运,“像之前那样,戴上我送的项圈,塞上肛塞,张开腿等着主人…”故意停顿,欣赏她瞬间惨白的脸,一字一顿,吐出最肮脏的称谓,“…不,等着儿子来肏你!用你的小穴,用你的子宫——”
我重重地碾磨着她最脆弱的核心,“呜嗯…不…不要…”她绝望地摇头,身体却在本能地迎合着那致命的研磨,“好好补偿我!”
“不!不行!这绝对不行!”林知蕴像是被这惊世骇俗的要求彻底吓疯了,惊恐地瞪大眼睛,头摇得像拨浪鼓,残存的理智在做最后的、徒劳的挣扎,“明阳!我们是母子啊!这是乱伦!是罪孽!我们不能…啊——!!”
拒绝声戛然而止。
被我骤然提速、如同打桩机般狂暴的抽插硬生生撞碎、淹没!
粗硬的阴茎在她湿滑紧窒的子宫内高速摩擦、冲撞,带起一阵阵灭顶的、摧毁理智的生理快感巨浪,狠狠拍打着她心中那点摇摇欲坠的伦理堤坝。
“呃啊!啊哈!停…停下…儿子…求你了…啊!太…太快了…要…要死了…呜啊!”她的抗拒越来越微弱,破碎不堪,被更汹涌的、带着哭腔的淫叫声迅速取代。
生理的洪流冲垮了意志,在极致的刺激和这扭曲到极点的心理暗示下,一个禁忌的、撕裂她所有尊严的称谓,竟然从她颤抖的红唇中,破碎地、绝望地溢了出来:“母...母狗妈妈...受...受不了了...啊~~!太深了…儿子…肏死妈妈了…啊哈~~!”
“妈妈!母狗妈妈!”我嘶吼着,像一头锁定猎物的野兽,将最后所有的狂暴和欲望都灌注到腰胯,“和儿子一起...高潮吧!!”
双手如同铁铸的刑具,死死压住她架高的双腿,将那惊人的柔韧度掰开到极限,几乎要听到筋腱呻吟!
腰臀以近乎残暴的速度和力度,开始了最后的、毁灭性的冲刺!粗壮的阴茎在她被撑开到极限的子宫腔内疯狂地进出、搅动、夯砸!
每一次撞击都带着要将她捣穿、捣烂的狠劲!
“呀啊!啊!啊——!不行了!要…要来了!儿子…妈妈…妈妈要…啊啊啊——!!”
她的尖叫一声高过一声,彻底被卷入欲望的漩涡。
几十下凶狠到极致的子宫内抽插,像狂风暴雨最后的肆虐。
“呃——!!!”
低吼从喉咙深处炸开,我死死压住她弹动的身体,龟头像烧红的钻头,狠狠抵住她最深处那团娇嫩颤抖、饱受蹂躏的宫壁,将积蓄已久的、滚烫浓稠的精液,如同灼热的岩浆,一股股猛烈地、不容抗拒地喷射进她神圣的子宫最深处!
噗嗤!噗嗤!噗嗤——!
每一次强劲的喷射,都伴随着我身体剧烈的颤抖和满足到极致的低吼。
滚烫的种子,带着乱伦的烙印,狠狠灌入孕育生命的圣殿。
“烫…好烫!啊——!射…射进来了…儿子…射进妈妈子宫里了…呜啊啊啊——!!”她发出混合着极致痛苦与快感的尖啸,宫腔疯狂地痉挛吮吸。
这禁忌的“内射子宫”和“儿子”的最终宣告,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呀啊啊啊啊——————!!!!!”
林知蕴发出一声凄厉到破音、撕裂灵魂般的尖啸!
声音里混杂着被推上巅峰的极致快感、灭顶的羞耻和灵魂被彻底撕碎的痛苦!
身体像一条被扔进滚油里的鱼,猛地向上反弓、弹跳!幅度大得骇人,脖颈拉出濒死的弧线!
小穴和子宫同时爆发了前所未有的、毁灭性的痉挛!
宫腔内的软肉疯狂地绞紧、吮吸着正在喷射的龟头,仿佛要将这肮脏的血脉和灼热的罪恶完全吞噬、融为一体,刻进生命的最底层!
嗤——噗嗤!
尿道口和前穴再次彻底失守!滚烫的阴精混合着失控的尿液,如同高压水枪般,呈激烈的喷泉状猛烈激射!
滚烫的液体浇淋在我们疯狂交合的下体,将沙发最后一点干燥的角落也彻底吞噬、浸透,空气中弥漫开浓烈到令人作呕的腥臊气息。
她的双眼彻底翻白,虹膜边缘泛着死鱼般的灰白,口水完全失控,大量地、粘稠地从嘴角涌出,顺着脖颈流下。
全身剧烈地、高频地颤抖着,像通了持续的高压电,意识在那片背德的、毁灭性的快感洪流中被彻底冲垮、粉碎,沉入无边的黑暗。
高潮的余波如同海啸后的余震,持续了漫长的十几分钟,她绷紧如弓的身体才像被剪断了所有丝线,彻底瘫软下去,只剩下神经末梢无意识的细微抽搐和喉咙深处断续的、拉风箱般的呜咽。“嗬…嗬…呜…呜嗯…”
我粗重地喘息着,像刚跑完一场马拉松,浑身脱力。
沾满混合体液、半软下来的阴茎,从那片泥泞不堪、微微张合的红肿穴口缓缓抽出。
粘稠的白浊混着透明的爱液,立刻从失去堵塞的入口汩汩涌出,顺着她光洁的大腿内侧蜿蜒流下,在深色的皮沙发上汇成一小滩。
精疲力竭。我像座垮塌的山,重重地趴伏下去,汗湿滚烫的胸膛紧贴着她同样被汗水、泪水、口水和各种体液浸透的冰凉身体。
能清晰地感觉到她胸腔里那颗心脏在我身下擂鼓般狂跳,尚未平息的颤抖透过紧贴的皮肤一阵阵传来。
征服的快感像烈酒在血管里烧,可那禁忌的余烬里,又掺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沉甸甸的东西。
林知蕴仰躺在彻底凌乱湿透、一片狼藉的沙发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吊灯刺眼的光晕,涣散的瞳孔里没有焦点。
泪水无声地、持续地从她红肿的眼角滑落,混入鬓角汗湿的发丝。那目光里塞满了极度的疲惫,未散的、深入骨髓的恐惧,深重到足以溺毙的羞耻,以及一种…被彻底打上烙印、碾碎重塑后的、茫然的空白。
复杂的情绪在她惨白湿漉的脸上无声地厮杀、流淌。
偶尔,一声极轻的、带着哽咽的抽气声,会从她微张的唇间溢出,像濒死鸟儿的最后哀鸣。
房间里只剩下我们两人粗重不一的喘息声,和那份禁忌被彻底撕开、血肉模糊地摊在灯光下之后,沉重得能压垮灵魂的死寂。
#
浴室里水汽蒸腾,白茫茫一片,几乎看不清对面人的脸。
花洒的水流哗哗砸在瓷砖上,声音大得能盖过心跳。
林知蕴背脊死死抵着冰凉的瓷砖墙,光滑的釉面硌着骨头,冷得她一哆嗦。
她一只手胡乱地撑着墙,另一只手的手指却像溺水的人抓住浮木,深深抠进我手臂的皮肉里,指甲陷进去,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
“嘶…”我倒抽一口冷气,动作却没停,反而更狠地往前顶了一下,胯骨撞在她柔软的臀肉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呃!”她喉咙里滚出一声短促的呜咽,仰起头,水流立刻劈头盖脸地浇下来,冲过她紧闭的眼睫、挺翘的鼻尖、微张的红唇。
水珠顺着她绷紧的下颌线往下淌,流过剧烈起伏的胸口,最终汇入两人身体紧密相连的泥泞之地。
她像条离水的鱼,徒劳地张着嘴喘息,承受着水流和身后凶狠的撞击。
我腾出一只手,托住她汗湿滑腻的腰肢,用力往上一提,让她几乎悬空,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我身上,更深地抵在墙上。
水流冲刷着我们紧贴的皮肤,却冲不散那股子蒸腾的、混合着情欲和沐浴露甜香的黏腻热气。
嘴唇贴着她湿漉漉、冰凉的耳廓,牙齿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那小巧的耳垂,低笑混在水声里:“这次不抓破我的背了?蕴姐?”
她身体猛地一僵,随即像被抽掉了力气,抠进我手臂的手指一点点松开,无力地垂落下去,搭在湿滑的瓷砖上。
她闭着眼,侧过头,把脸埋进臂弯里,声音闷闷的,带着水汽和一种认命般的疲惫:“…快点结束。”
“呵,”我嗤笑一声,捏住她下巴,强迫她转过脸来。
水流冲进她被迫张开的嘴里,呛得她咳嗽起来,睫毛上沾满细密的水珠,狼狈又脆弱。
我的拇指恶意地碾过她红肿的下唇,感受着那柔软的颤抖,视线却意有所指地往下扫,“可你下面咬得比嘴诚实多了…又紧又烫,舍不得放我走,嗯?”
她的脸瞬间涨得通红,连脖颈都漫上一层羞耻的粉色,猛地别开脸,喉咙里只剩下破碎的呜咽,身体却诚实地随着我的动作小幅度地起伏迎合。
……
第五十七章
水声停了。
浴室里只剩下两人粗重的喘息在氤氲的水汽里回荡,闷闷的。
林知蕴脱力般滑坐下去,膝盖重重磕在积了一层温水的瓷砖地上,溅起细小的水花。
她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垂着头,湿透的长发海藻般黏在光洁的背上和脸颊两侧,遮住了表情。
我站着,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她沉默着,伸出微微颤抖的手,冰凉的手指先是试探性地碰了碰我那根半软下来、依旧沾满混合体液、在潮湿空气里微微晃荡的玩意儿。
然后,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她张开嘴,温软湿润的口腔小心翼翼地包裹住顶端。
“嗯…”她喉咙里发出一声模糊的鼻音,带着点不适的哽咽,却还是努力地、一点一点地向下吞。
我靠在湿漉漉的瓷砖墙上,低头看着她。水流顺着她的发梢、鼻尖滴落,砸在积着水的地面,形成小小的涟漪。
她吞吐的动作生涩又带着一种奇异的虔诚,睫毛低垂着,沾满了细密的水珠,随着她头部的起伏微微颤动。
每一次深喉,她喉咙深处都发出艰难的吞咽声,咕噜…咕噜…和浴缸排水口漩涡旋转下泄的哗哗声奇异地同步着,在寂静的浴室里格外清晰。
……
客厅只开了盏昏黄的落地灯,光线勉强勾勒出家具的轮廓。
空气里还残留着外卖餐盒里飘出的油腻香气——虾饺、烧麦,混杂着沐浴后潮湿的水汽和我们身上未散尽的情欲味道。
我和林知蕴隔着小小的茶几对坐着。
她身上只裹了条宽大的白色浴巾,湿漉漉的头发用毛巾随意包着,几缕不听话的发丝黏在光洁的脖颈上,水珠顺着锁骨滑进浴巾深处。
她低着头,小口小口地吃着碗里的云吞面,筷子尖挑起几根面条,动作有些迟缓。
沉默像一层厚重的膜,裹着两人。只有一次性筷子偶尔碰到塑料碗沿,发出轻微的“嗒、嗒”声。
我掰开另一双一次性筷子,木刺刮过指腹,有点糙。刚夹起一个晶莹的虾饺,对面突然传来她的声音,不高,却像颗石子砸进死水。
“你父亲当年…”她顿了顿,筷子停在半空,汤汁滴落回碗里,“…也经常帮我叫外卖。”
空气瞬间凝滞。
我捏着筷子的手顿住,虾饺悬在醋碟上方。
抬眼看向她。昏黄的光线里,她终于抬起了头,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有眼底深处翻涌着一种复杂难辨的东西,像沉在深潭底的暗流。
“现在喂饱你的,”我手腕一翻,虾饺稳稳落进自己碗里,声音没什么起伏,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占有,“是我。”
“啪嗒。”
她指尖猛地一颤,夹着的那只饱满的虾饺脱了力,直直掉进旁边盛着深褐色陈醋的小碟里,溅起几滴酸涩的汁液,在她白色的浴巾上洇开几个深色的小点。
她盯着那枚浸在醋里的虾饺,嘴唇抿得死紧,没再说话。
卧室厚重的遮光帘只留了一条缝,惨白的月光像把冰冷的刀,斜斜地切进来,正好落在凌乱的大床中央。
林知蕴蜷缩在靠我这边的床角,背对着我,身体绷得像块石头。
薄被只盖到腰际,露出大片光洁的背脊,在月光下泛着冷玉般的光泽,肩胛骨随着压抑的呼吸微微起伏。
我靠过去,手臂刚搭上她的腰,就感觉到她身体瞬间的僵硬和抗拒。
手指顺着她腰侧滑腻的曲线往下探,轻易地挑开那层薄薄的丝质睡裙边缘,抚上她光裸的腿根。她猛地吸了口气,身体往里缩了缩,像只受惊的蚌,徒劳地想把自己藏起来。
“别…”她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我没理会,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将她翻过来,身体沉沉地压上去。
她起初还推拒,双手抵在我胸口,指尖冰凉。可当我的膝盖强硬地顶开她试图并拢的双腿,滚烫的欲望抵上那片温软湿润的入口时,她所有的抵抗都变成了喉咙深处破碎的呜咽。
“呃…轻点…”
前两次,她像块木头,被动地承受着,身体僵硬,只有在我顶到最深处时,喉咙里才会溢出几声压抑到极致的闷哼,牙齿死死咬着下唇,尝到淡淡的铁锈味。
直到第三次。
就在我深深埋入,龟头重重碾过她敏感的花心时——
“嗯啊——!”
她身体猛地向上弹起,像被通了高压电!
那双原本抵在我胸口的手,突然像藤蔓一样死死缠上了我的腰!力
道大得惊人,指甲瞬间刺破我后背的皮肤,留下几道火辣辣的、交错的黏腻血痕!
“操!”我倒抽一口冷气,那刺痛混合着下身被骤然绞紧的极致快感,激得我头皮发麻。
月光清晰地映照出她的侧脸。
她依旧死死咬着下唇,甚至咬得更用力了,下唇陷进齿间,留下深深的、发白的印子,仿佛用尽全身力气在对抗着什么,不让那灭顶的呻吟冲口而出。
可她的身体却背叛了她的意志,双腿主动盘上了我的腰,雪白的臀瓣难耐地向上挺送、扭动,迎合着每一次凶狠的撞击,无声地诉说着最诚实的渴望。
……
天快亮了。
窗帘缝隙透进来的不再是冰冷的月光,而是灰蒙蒙的、带着暖意的晨光。
我迷迷糊糊感觉怀里动了动。低头,看见林知蕴不知何时翻过了身,正面对着我。她闭着眼,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睡颜安静。
然后,她像只寻找热源的小兽,无意识地、带着点笨拙的试探,一点点蹭进我怀里。
光洁的额头抵着我的锁骨,温热的呼吸拂过皮肤。接着,一条腿抬起,脚踝带着微凉的触感,轻轻地、却无比自然地勾住了我的小腿肚。
像一把无形的锁,咔哒一声落下。
最后那点名为“抗拒”的壁垒,在这一刻,彻底瓦解消融。
……
餐厅里飘着白粥清淡的米香。晨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进来,给一切都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边。
林知蕴穿着丝质的晨袍,头发松松挽着,露出修长的脖颈。她拿起白瓷勺,从砂锅里舀起一勺熬得浓稠的白粥,手腕轻抬,稳稳地倒进我面前的青花瓷碗里。
勺底碰到碗沿。
叮。
很轻的一声。
她没停,又舀起一勺。
叮。
第二声。
第三勺落下。
叮。
第三声。
三声轻响,清脆,规律,在安静的清晨里,像某种心照不宣的暗号。
她把糖罐推到我手边,陶瓷罐底在玻璃桌面上划过细微的摩擦声。她的声音很平静,像在谈论天气:“陈启明名下有三套房。”她抬起眼,目光落在我搅动粥碗的手上,“城西那套别墅,登记在‘刘薇’名下。”
我手里的勺子顿了顿,在粘稠的白粥里缓缓搅动,带起小小的漩涡。
抬眼,迎上她的视线,嘴角勾起一抹没什么温度的弧度:“孤儿院的老鼠,最会钻墙洞找食。放心,藏得再深,也能给他掏出来。”
她看着我,那双漂亮的眼睛里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有恨意,有快意,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痛楚。
她突然伸出手,隔着桌子,冰凉的手指猛地攥住了我的手腕,力道很大,指尖微微颤抖。
“辛苦你了…明阳…”她的声音哽了一下,带着浓重的鼻音和一种迟来的、沉甸甸的愧疚,“要是妈妈…要是妈妈早点…”
“现在也不迟。”我打断她,声音不高,却像淬了冰的刀子。手腕翻转,反客为主,将她的手牢牢扣在掌心,指腹用力摩挲着她细腻的手背皮肤,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狎昵。
我的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她晨袍下微微起伏的胸口,声音压得更低,清晰地送入她耳中,“现在你阴道里流的,都是儿子的精液。每一滴,都新鲜热乎。你说,迟吗?”
她的脸“唰”地一下红透了,连耳根都染上了艳丽的霞色。
被我扣住的手猛地一颤,却没有像预想中那样立刻抽回去。
她只是死死咬着下唇,长长的睫毛剧烈地颤抖着,像风中濒死的蝶翼。
另一只握着勺子的手无意识地搅动着碗里的粥,勺柄在浓稠的米浆里划出一个又一个混乱的、深不见底的漩涡。
……
第五十八章
便利店的玻璃门开合,带起一阵冷气。
我站在靠里的货架阴影中,手里拿着一罐冰可乐,罐身凝结的水珠冰得掌心发麻。
目光透过货架缝隙,牢牢锁在门口那对刚走进来的男女身上。
陈启明,我那名义上的父亲,穿着考究的羊绒大衣,一只手看似随意地搭在身边年轻女人的腰后。
那女人穿着短裙,裹着光腿神器,妆容精致。
陈启明的手指在她纤细的腰肢上不轻不重地揉捏着,带着一种油腻的占有欲。
女人娇笑着,身体像没骨头似的往他怀里靠。两人低声调笑着,径直走向便利店深处的电梯间。电梯门合拢,红色的数字开始跳动。
我仰头灌了一大口冰可乐,碳酸气泡在喉咙里炸开,冰冷刺骨。
拿出手机,屏幕解锁,调出长焦镜头。
镜头穿过马路,精准地对准了对面那栋高级公寓楼的某个楼层。窗帘没有拉严,留着一条巴掌宽的缝隙。
镜头里,两个模糊的人影很快出现在缝隙透出的光亮中。
先是拥抱,接着纠缠,衣物被一件件剥落,丢在地毯上。人影交叠,起伏,动作激烈。
窗帘缝隙透出的那道光,成了上演活春宫的窄小银幕。我面无表情地连续按下快门,清晰的“咔嚓”声淹没在便利店的背景音乐里。
手机相册里,瞬间多了十几张高清照片。指尖滑动屏幕,一张张翻看。
陈启明沉醉的脸,女人迷离的表情,肢体纠缠的细节……清晰得令人作呕。手指停在通讯录里那个标注着“父亲”的名字上,删除键的红色方框刺眼地悬在上方。
指尖悬停了几秒。
最终,重重按下。
发送键亮起。照片打包,发送成功。屏幕暗下去,映出我没什么表情的脸。
……
厚重的橡木书房门被推开。
林知蕴坐在宽大的书桌后,背对着门口,面朝着落地窗外灰蒙蒙的天空。听到声音,她缓缓转过高背椅。
我把一个厚厚的牛皮纸文件袋扔在她面前光洁的红木桌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她没说话,只是伸出手,指尖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解开了文件袋的绕线。
一叠清晰度极高的照片滑了出来,散落在桌面上。照片里,陈启明和不同的女人在各种场合纠缠的画面,赤裸而刺目。
她的目光落在其中一张特写上。
照片里,陈启明正埋首在一个年轻女人丰满的胸口,那女人仰着头,表情迷醉。
在她左胸上方,靠近锁骨的位置,一颗小小的、深褐色的痣清晰可见。
林知蕴的呼吸猛地一窒。
她死死盯着那颗痣,眼神像淬了毒的冰。涂着鲜红蔻丹的指甲,带着一股狠厉的力道,猛地抠进了照片里陈启明那张带着餍足笑容的脸上!
指甲划过光面相纸,发出“刺啦”一声令人牙酸的轻响,几乎要将那张笑脸撕烂!
“呵…”一声冰冷的、带着无尽恨意的嗤笑从她唇间溢出,在寂静的书房里格外清晰。
她端起手边喝了一半的红酒杯,手腕一扬,深红色的酒液如同泼出的血,猛地浇在那张被指甲划破的照片上,也溅湿了旁边摊开的、等待签字的离婚协议。
酒渍迅速在纸张上晕染开,像一大片狰狞的、尚未干涸的血迹。
“这贱人…”她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刻骨的怨毒,“…害得我们母子分开这么久。”
我走上前,俯身,修长的手指越过桌面,精准地捏住那张被红酒浸透、变得模糊黏腻的照片一角,将它从她指下抽了出来。
指尖不可避免地沾上了暗红的酒渍。我的目光却落在她身上,顺着她因为愤怒而剧烈起伏的胸口线条向上,最终停留在她左侧锁骨下方——那个与照片中女人如出一辙的位置。
指尖抬起,带着红酒的微凉和粘腻,轻轻划过她细腻温热的肌肤,准确地停留在那颗小小的、深褐色的痣上。
指尖微微用力,按了按。
“明天,”我的声音低沉,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占有和宣告,指尖在那颗痣上暧昧地打着圈,“你这里,只会留下我的牙印。”
她的身体在我指尖下猛地一颤,像被电流击中。
愤怒的火焰瞬间被另一种更灼热、更复杂的东西覆盖,脸颊飞起红霞,呼吸陡然急促起来。
她没躲开,只是抬起那双水光潋滟的眸子,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里面翻涌着恨意、屈辱,还有一丝被点燃的、病态的兴奋。
……
第五十九章
旋转餐厅的玻璃幕墙外,城市在午后慵懒的阳光下铺展,车流像缓慢移动的金属甲虫。
空气里浮动着研磨咖啡的焦香、甜腻的糕点气息,还有背景里若有似无的钢琴声。一切都精致、体面,带着上流社会特有的、冰冷的距离感。
我坐在靠里、被一株巨大绿植半掩的卡座里,面前放着一杯几乎没动过的冰美式,杯壁凝结的水珠无声滑落。目光穿过枝叶的缝隙,精准地锁定在斜前方靠窗的那张桌子。
林知蕴已经到了。
她背对着我的方向,坐得笔直。
一身剪裁极佳的黑色迪奥收腰西装套裙,勾勒出纤细却充满力量的腰线,长发一丝不苟地挽在脑后,露出修长白皙的脖颈。
脖颈上,那枚纯金的项圈被巧妙地隐藏在丝巾之下,只隐约透出一点冰冷的金属光泽。
她面前放着一杯黑咖啡,袅袅热气升腾,她却没有碰,只是双手交叠放在桌面上,指尖涂着暗红色的蔻丹,像凝固的血。
陈启明迟到了几分钟。他快步走来,脸上带着惯常的、无懈可击的温和笑容,只是眼底深处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躁。
他在林知蕴对面坐下,昂贵的西装外套随意搭在椅背上,解开一粒衬衫袖扣,动作带着刻意的从容。
“知蕴,等很久了?”他声音温和,带着点刻意的亲昵,伸手想去碰林知蕴放在桌上的手。
林知蕴的手像被烫到般,瞬间缩回,叠放在另一只手上。她抬起眼,目光平静无波,像结了冰的湖面,直直地看向陈启明。
那眼神里没有愤怒,没有悲伤,只有一种彻底的、令人心寒的疏离和审视。
“陈启明,”她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背景音乐,带着一种金属般的冷硬,“我们离婚。”
陈启明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随即又强扯出一个更大的弧度,带着点无奈的宠溺:“知蕴,别闹了。我知道这段时间我忙,冷落了你,是我不对。我……”
“闹?”林知蕴打断他,嘴角勾起一抹极淡、极冷的弧度,像冰刃的反光。
她没再多说一个字,只是伸出涂着蔻丹的手指,将放在手边的一个厚厚的牛皮纸文件袋,缓缓推过光滑的玻璃桌面。
文件袋停在陈启明面前,像一块沉重的墓碑。
陈启明脸上的笑容终于挂不住了。他狐疑地看了林知蕴一眼,又看看那个文件袋,迟疑地伸出手指,解开了绕线。一叠清晰度极高的照片滑了出来,散落在洁白的桌布上。
照片的主角,无一例外,都是他。
便利店里揉捏女伴腰肢的陈启明。
窗帘缝隙后交叠的剪影。
办公桌下女人吞吐的侧影。
甚至还有几张,是他给情妇戴上那个廉价黑色皮质项圈的特写,女人背上交错的红痕和屈辱的眼神清晰可见。
陈启明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血色瞬间褪尽。
他猛地抬头,看向林知蕴,眼神里充满了震惊、慌乱,还有一丝被当众扒光的羞怒。
他下意识地想把照片拢起来,手指却抖得厉害,碰翻了他面前那杯还冒着热气的拿铁。
“哗啦——!”
深褐色的咖啡液瞬间泼洒出来,浸透了洁白的桌布,也淋湿了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深色的污渍迅速蔓延,像丑陋的疮疤。
“知蕴!你听我解释!”陈启明顾不上擦拭,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急切和恐慌,身体前倾,试图去抓林知蕴的手,“这些…这些都是逢场作戏!是她们勾引我!我心里只有你!只有我们这个家!思宇…思宇他需要完整的家!你不能……”
“家?”林知蕴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那冰冷的唇角弧度更深,带着刻骨的嘲讽。她再次打断他,声音依旧平稳,却像淬了毒的冰针,“陈启明,你确定…思宇是你的儿子?你确定…你守护的是你的‘家’?”
陈启明伸出的手僵在半空,脸上的慌乱瞬间被一种更深的、难以置信的惊愕取代:“你…你什么意思?!”
林知蕴没有回答。她只是慢条斯理地,从那个被咖啡浸湿的牛皮纸文件袋里,抽出了最后一份文件。
纸张的边缘也被咖啡渍晕染开,但抬头那几个加粗的黑体字依旧清晰刺眼:
亲子鉴定报告书
她将报告书翻开,精准地翻到最后一页的结论栏,然后,手腕一转,将那一页正对着陈启明,稳稳地推到他眼前。
陈启明的目光死死钉在报告书上。
他的瞳孔在看清结论的瞬间,猛地收缩!像是被无形的重锤狠狠砸中!
报告书白纸黑字,冰冷而残酷:
依据现有DNA样本分析,排除陈思宇与林知蕴之间存在生物学母子关系。
“不…不可能!”陈启明像是被抽掉了所有力气,猛地向后跌靠在椅背上,撞得椅子发出一声刺耳的摩擦声。他失魂落魄地摇头,眼神涣散,嘴唇哆嗦着,反复念叨,“不可能…这不可能…我明明…”
“他明明长得像你,是吗?”林知蕴的声音如同冰冷的审判,接过了他的话头。
她微微前倾,隔着弥漫着咖啡苦涩气息的桌面,盯着陈启明瞬间灰败下去的脸,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带着一种残忍的平静,“要不是我发现陈思宇没有一处像我的地方,我才起了疑心。”
她顿了顿,欣赏着陈启明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彻底消失,只剩下死灰般的绝望。
“陈启明,”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积压了二十年的恨意和此刻终于宣泄而出的、冰冷的快意,“我替别人养了二十年的儿子!我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轰——!”
陈启明像是被这句话彻底击垮了。他高大的身躯佝偻下去,双手死死抓住桌沿,指关节用力到泛白,手背上青筋暴起。
他低着头,肩膀无法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如同困兽般的呜咽。精心打理的发型散乱下来,遮住了他扭曲痛苦的脸。
时间仿佛凝固了。
只有咖啡污渍在洁白的桌布上无声地蔓延,像他正在崩塌的人生。
过了许久,久到窗外的阳光都偏移了几分。
陈启明才缓缓地、极其艰难地抬起头。他的眼睛布满血丝,脸上是纵横交错的泪痕和未干的咖啡渍,混合在一起,狼狈不堪。
他看着林知蕴,眼神里所有的愤怒、不甘、震惊都消失了,只剩下一种被彻底掏空的、死寂的绝望和哀求。
“知蕴…”他的声音嘶哑得如同破锣,带着浓重的哭腔和卑微的祈求,“…我错了…我真的错了…看在…看在我们夫妻二十年的情分上…求求你…别离婚…给我一次机会…最后一次机会…我什么都不要了…公司…财产…都给你…我只求…只求你别离开我…求你了…”
他语无伦次,涕泪横流,昔日商场上的杀伐果断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一个被剥光了所有伪装、尊严尽失、摇尾乞怜的中年男人。
林知蕴静静地听着,脸上没有任何波澜。她甚至端起面前那杯早已凉透的黑咖啡,极其缓慢地抿了一小口。苦涩的液体滑过喉咙,她的眼神却比咖啡更冷。
“情分?”她放下咖啡杯,杯底与杯碟碰撞,发出清脆又冰冷的声响。
她看着陈启明那张涕泪交加、写满哀求的脸,红唇轻启,吐出的话语如同最终的判决,斩钉截铁,不留一丝余地:“签了它。”
她将那份同样被咖啡渍浸染了边角的离婚协议,再次推到了陈启明的面前。
旁边,是那支她带来的、价值不菲的万宝龙钢笔,笔帽已经拧开,闪烁着冷硬的金属光泽。
陈启明浑身一震,哀求的目光死死盯着林知蕴,像是想从她冰封的脸上找到一丝裂缝。
但他看到的,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冰冷的决绝。
最后一丝希望彻底熄灭。
他像是被抽掉了脊梁骨,整个人瘫软在椅子里。颤抖着,极其缓慢地伸出手,抓住了那支冰冷的钢笔。
笔尖悬在“男方”签名的空白处,墨水滴落,在纸上晕开一个绝望的黑点。
他抬起头,最后看了林知蕴一眼,那眼神复杂到了极点,有恨,有悔,有哀求,最终都化为一片死寂的灰烬。
笔尖落下。
“陈启明”三个字,被他用尽全身力气,扭曲地、颤抖地书写在协议上。
笔迹歪斜,力透纸背,带着一种穷途末路的悲鸣。最后一个笔画拖得很长,像一条垂死的蛇。
笔,从他无力的指间滑落,“啪嗒”一声掉在桌面的咖啡污渍里。
林知蕴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签完。
她伸出手,指尖没有一丝颤抖,将那份签好字的、沾着咖啡和泪渍的离婚协议,连同那份刺眼的亲子鉴定报告,以及那些被咖啡浸透、变得模糊肮脏的照片,一起收拢,重新塞回那个同样污损的牛皮纸文件袋里。
然后,她站起身。
“明天早上九点,民政局见!”
动作干脆利落,没有再看瘫在椅子上、如同被抽空了灵魂的陈启明一眼。
高跟鞋踩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而冰冷的“哒、哒”声,由近及远。
她径直走向我所在的角落,脚步没有丝毫迟疑。阳光透过巨大的玻璃幕墙,勾勒出她纤细却挺直如标枪的背影,那枚隐藏在丝巾下的纯金项圈边缘,在光线下反射出冰冷而驯服的光芒。
她走到我面前,停下。
将那个承载着肮脏过往和最终胜利的牛皮纸文件袋,轻轻放在我面前的桌面上。
“结束了。”她的声音很轻,只有我能听见,带着一种尘埃落定后的疲惫,以及一种更深沉的、难以言喻的东西。
窗外,城市的喧嚣依旧。阳光刺眼。
……
“当啷——”
林知蕴指尖捏着的高脚香槟杯轻轻一晃,金黄色的液体在杯壁上挂出漂亮的弧线,眼看就要倾泻而出。
她今晚穿了条墨绿色的丝绒长裙,衬得肌肤胜雪,颈间戴着一条简约的钻石项链,在餐厅柔和的灯光下熠熠生辉。
只是眼神有些飘忽,指尖的微颤泄露了心不在焉。
就在那杯昂贵的液体即将亲吻地毯的瞬间——
“嗡——!!!”
窗外,毫无预兆地,爆开一片幽邃、冰冷、铺天盖地的蓝光!
那光芒如此强烈,瞬间吞噬了餐厅所有的灯火,将落地窗映照得如同巨大的深海蓝宝石。林知蕴惊得手一抖,香槟杯脱手坠落,被眼疾手快的侍者险险接住。
我们同时转头望向窗外。
只见深邃的夜空中,数百架无人机如同被神秘力量唤醒的萤火虫群,闪烁着冰冷的蓝光,精准而迅疾地移动、排列、组合!
它们先是汇聚成一行巨大的、流光溢彩的英文字母——“LYNNMARRYME”。
林知蕴的呼吸瞬间屏住了,手指下意识地抓紧了桌布。
下一秒,字母如同被投入石子的水面,光影涟漪般波动、分解、重组!
冰冷的蓝光线条扭曲、缠绕,最终勾勒出一枚巨大、繁复、妖异无比的戒指图案——两条闪烁着幽蓝光芒的金属蛇彼此交缠、噬尾,蛇眼处是两点猩红的光,蛇身盘绕的中心,托起一颗硕大、璀璨、切割完美的虚拟钻石。
那蛇形缠绕的意象,与她脖颈上那枚从不离身的纯金项圈,形成了诡异而致命的呼应。
整个餐厅死寂一片,所有人都被这魔幻而昂贵的景象震慑,忘记了呼吸。
我推开椅子,在无数道惊愕、艳羡、探究的目光中,走到她面前。
单膝,缓缓跪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
昂贵的西裤面料摩擦地面,发出细微的声响。
整个空间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
窗外,那枚由冰冷蓝光构成的妖异蛇戒悬浮在夜空,猩红的蛇眼如同活物般俯视着餐厅内的一切。
餐厅内,所有的灯光都显得黯淡无光,只有那幽蓝的光芒流淌进来,将每个人的脸都映照得如同深海中的剪影。
林知蕴坐在那里,像一尊被冰封的玉雕。墨绿色的丝绒长裙在蓝光下泛着神秘的光泽,衬得她裸露的肩颈线条更加脆弱。
她的呼吸很轻,几乎看不见胸膛的起伏,只有那双眼睛,死死地盯着我,瞳孔深处翻涌着我看不懂的巨浪——震惊、难以置信、一丝被巨大冲击力撞碎的茫然,还有……某种深埋的、被强行唤醒的悸动?她的指尖依旧紧紧攥着桌布,指节用力到泛白,仿佛那是她此刻唯一的支点。
我仰望着她,清晰地看到她眼中倒映的、窗外那枚冰冷的蛇戒,也清晰地看到她颈间那枚纯金项圈在蓝光下反射出的、与之呼应的、同样诡秘的光泽。这呼应像一道无形的锁链,瞬间勒紧了我们之间所有的过往与此刻。
我缓缓抬起手,掌心向上,一枚真实的戒指静静地躺在那里。
并非窗外那庞大虚拟的蛇戒,而是一枚同样以双蛇噬尾为设计灵感的钻戒,只是更加精致、内敛,蛇身缠绕的中央,镶嵌着一颗切割完美的、在幽蓝光线下依然折射出纯净火彩的钻石。它小巧,却凝聚着窗外那场盛大表演的全部意义。
“蕴姐”我的声音在死寂中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却异常清晰,穿透了背景中无人机低沉的嗡鸣,“从第一次见到你,我就知道,你是我灵魂缺失的那块拼图。你像深海,神秘、强大,让我沉溺,也让我渴望征服。这枚戒指,”我微微托高掌心,让那钻石的光芒刺入她的眼帘,“它代表永恒循环的承诺,代表我们彼此缠绕、永不分离的命运。就像你颈间的印记,早已刻入我的骨血。”
我深吸一口气,目光锁住她微微颤抖的唇瓣,问出了那句早已在心底演练过无数次的话:
“林知蕴,你愿意嫁给我吗?成为我的妻子,我的女王,我此生唯一的纠缠?”
时间仿佛凝固了。
餐厅里落针可闻,只有窗外无人机矩阵细微的调整声,以及无数道目光聚焦在我们身上的灼热感。
侍者端着那只被救下的香槟杯,僵在原地。所有人都屏息等待着她的回答。
林知蕴的目光,终于从那枚真实的戒指,缓缓移到了我的脸上。
她的眼神复杂得如同风暴过境的海面,有惊涛骇浪,也有一种尘埃落定般的奇异平静。
她看着我的眼睛,仿佛要穿透我的灵魂,确认这盛大仪式下最核心的真心。
然后,我看到她紧攥着桌布的手指,一根一根,极其缓慢地松开了。
那被揉皱的昂贵布料上,留下了她深刻的指痕。
她没有看那枚戒指,也没有看窗外那震撼的蓝光蛇戒。她的目光,只落在我身上。
一丝极淡、却足以融化坚冰的笑意,如同初春破开冻土的嫩芽,极其艰难,却又无比坚定地,在她苍白的唇边绽放开来。那笑容里,带着一种认命般的决绝,一种飞蛾扑火般的孤勇,还有一种……终于找到归宿的释然。
她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却清晰地回荡在寂静的餐厅里,盖过了所有背景的杂音:
“我……”
她顿了顿,仿佛在积蓄最后的力量,然后,那两个字如同珍珠落玉盘,清脆而坚定地响起:
“愿意。”
“我愿意。”
话音落下的瞬间,仿佛有什么无形的桎梏被打破了。巨大的喜悦和一种近乎窒息的占有欲瞬间攫住了我。
我甚至来不及将戒指套上她的手指,身体已经先于意识做出了反应。
我猛地站起身,动作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一把将她从椅子上拉了起来!
墨绿色的丝绒裙摆在空中划出一道优雅的弧线。
在她因这突如其来的动作而微微睁大眼睛的刹那,我的手臂已经紧紧环住了她纤细却充满韧劲的腰肢,另一只手托住了她的后颈,将她牢牢地禁锢在我的怀抱里。
没有犹豫,没有迟疑。
我低下头,带着一种近乎掠夺的强势,深深地吻了下去。
她的唇瓣微凉,带着一丝香槟残留的甜香和属于她本身的、清冽的气息。起初是柔软的、带着一丝惊愕的僵硬,但仅仅是一瞬。
仿佛被我的炽热点燃,又仿佛是她内心深处早已压抑的火焰终于找到了出口,她猛地回应了我!
她的手臂攀上了我的脖颈,指尖用力地嵌入我的发根,带着一种近乎绝望的力度。
她的吻不再是接受,而是激烈的、势均力敌的回应,带着同样的渴望和一种宣告般的占有。
唇齿交缠,气息交融,我们像两个在深海漩涡中沉沦的溺水者,紧紧抓住彼此,交换着灵魂深处的氧气和温度。
窗外那冰冷的蓝光蛇戒,颈间那枚微凉的金项圈,餐厅里所有的目光和低呼……一切都被隔绝在这个炽热到几乎要将彼此燃烧殆尽的吻之外。
世界,只剩下唇齿间滚烫的纠缠,和两颗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撞击的轰鸣。
……
第六十章
钥匙插进锁孔,转动。
“咔哒。”
厚重的实木门向内无声滑开。
玄关尽头,客厅巨大的落地窗外,夕阳的余晖如同熔化的金液,泼洒进来,将黑白棋盘格拼花地砖染成一片辉煌。
就在这金色的光瀑中央,静静地立着一个身影。
纯白。
极致的、铺天盖地的纯白。
巨大的、层叠繁复的曳地婚纱裙摆,如同倾泻而下的凝固月光,以她为中心,在光洁如镜的黑白棋盘格地砖上,铺展开一个巨大而圣洁的圆。
昂贵的蕾丝、细密的钉珠、层叠的薄纱,在夕阳下闪烁着柔和而奢华的光泽。
头纱长及脚踝,轻柔地覆盖着她,朦胧的面纱后,隐约可见她精致的下颌线条。
然而,这圣洁的头纱边缘,却隐约露出了一抹冰冷的金属光泽——是她脖颈上那枚从不离身的纯金项圈边缘。圣洁与驯服,在此刻形成了第一道惊心动魄的裂痕。
似乎是听到了开门声,她缓缓地、极其缓慢地转过身。
动作带动了沉重的裙摆,发出沙沙的轻响。
然后,在熔金般的夕阳光线里,她做了一件足以击碎所有神圣幻象的事情。
她微微弯下腰,双手探入那层层叠叠、价值不菲的洁白裙摆深处。
手指灵巧地勾起内侧的衬裙,然后,以一种近乎优雅的慢动作,将外面那几层厚重的、圣洁的主裙摆,一层、一层地,向上撩起。
动作缓慢得像一场精心设计的仪式。
纯白的布料如同退潮般,沿着她包裹在吊带黑色丝袜里的、笔直修长的双腿,向上堆叠、滑落。
首先暴露在金色光线里的,是两条被黑色丝袜紧紧包裹的腿。
极细的黑色吊带深深勒进大腿根部丰腴雪白的软肉里,勒出两道性感的、微微凹陷的肉痕,充满了情色的张力。
接着,是腿根之间。
那里,没有预想中的、与圣洁婚纱相配的丝质底裤。
只有一片刺目的、毫无遮掩的光洁肌肤——饱满的阴阜被精心剃刮得寸草不生,像剥了壳的鸡蛋,粉嫩得惊人。
两片微微红肿的花唇在夕阳光线下湿润地泛着水光,像被露水打湿的、亟待采撷的玫瑰花瓣,中间那道幽深的缝隙正不受控制地微微翕合,渗出晶亮粘稠的蜜液。
最刺眼的,是那片光洁肌肤下方,平坦紧致的小腹上,用黑色马克笔写下的、一行张牙舞爪的大字:
“请主人享用母狗妈妈的骚屄”
每一个字都写得极其用力,笔画粗黑。而其中“妈妈”两个字,更是被反复地、重重地描摹过,油墨堆积,在夕阳下反射出湿漉漉的、令人心悸的乌光,像两道无法愈合的、耻辱的烙印。
空气死寂。只有窗外隐约传来的城市喧嚣,衬得这客厅里的景象更加诡异、窒息。
她终于直起身,双手依旧提着那堆叠到腰际的沉重裙摆,将那片惊世骇俗的风景彻底袒露在金色的夕照和我灼灼的视线之下。
然后,她微微踮起脚尖。
随着这个动作,一阵极其细微、却无比清晰的金属碰撞声“叮铃…叮铃…”地响起。
视线下移。
在她纤细的、被黑色丝袜包裹的脚踝上,赫然扣着一枚小巧精致的纯金脚链!细链缠绕着骨感的脚踝,链坠是一个同样纯金的小铃铛。随着她踮脚的动作,铃铛轻轻晃动,发出清脆又带着禁锢意味的声响,与她脖颈上项圈的金属光泽遥相呼应。
她抬起脸,朦胧的头纱后,那双眼睛直直地望向我。
红唇微启,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却又异常清晰地穿透了寂静:
“主人老公…”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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