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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父 (91-95)作者:Facile - 长篇色情小说

[db:作者] 2025-08-10 10:16 长篇小说 6630 ℃

作者:Facile

  91.爱如潮水(h)

  陈盈盈翻过身来,被陈维新紧紧搂入怀中。她在怀里不安分地乱动,想要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躺着,却蹭的陈维新欲火又起。

  他低头吻上她的额头,随后一路向下,从眉心,到眼睛、鼻子,脸颊,直到柔软的嘴巴。此时此刻,仿佛怎样表达爱意都不够,仿佛怎样去疼惜她都不嫌多。

  陈盈盈被他细密的吻亲得脸上痒丝丝的,有点不耐烦,翻身压住他,“不许亲了!”

  陈维新全然没了往日严肃冷峻的样子,看着趴在自己身上眉头微皱的小姑娘,笑得温柔,眼睛里的爱意满到好像随时都能溢出来,“那许什么?这样吗?”他恶劣地顶胯,腿间的巨龙昂首挺胸,挑衅似的展示自己的权威。

  陈盈盈只觉得两人接触的皮肤上如同有千万只蚂蚁在噬咬,一直痒到她心坎去,嘴上却还是虚张声势:“这样也不许!”

  “那这样呢?”陈维新搂着她的后背一个仰身坐了起来,两个人正好是面对面坐着的姿势,肉棒精准地抵在柔软的花穴上磨蹭。

  陈盈盈咬唇,“你最讨厌了!”

  “还有更讨厌的呢。”陈维新说罢,便吻上她的唇,把她的惊呼全都吞吃入腹,与此同时,肉棒也被果断的插入进滑嫩的甬道中,两人再次亲密地结合在一起。

  一轮又一轮的快感让陈盈盈高潮迭起,她手心上满是汗,紧紧地搂住陈维新的脖子,像是狂风中摇摇欲坠的柳枝。

  陈维新并不给她喘息的机会,一边强势地霸占着她的口腔,一边尽情地律动劲腰,顶得陈盈盈受不了,在他的后颈上留下一道道抓痕。

  “宝贝,你怎么这么紧、哦~我的盈盈!”他忘情地喊着。

  霸道的吻好不容易结束,陈盈盈被压抑着的呻吟一下次喷薄而出,大声放浪地喊着他的名字,陈维新就是这风雨飘摇中唯一的依靠。

  不知道他们狂乱地交合了多久,两人皆是大汗淋漓,陈维新终于再次在她的体内射出了爱情的种子。而陈盈盈已经不知道高潮了多少次,双腿瘫软,整个人像是快要散架一样,只能靠倒在陈维新的怀里。

  兴风作浪的肉棒终于得到满足,慢悠悠地从娇嫩的花穴中抽出,只见霎时间大量的白色液体满溢出来,画面旖旎。

  今夜的月光分外皎洁,半开的窗帘随着微风轻轻飘荡,怀里的娇人儿已经因为过于乏力而快速进入了梦乡。在月色的映衬下,她细嫩的皮肤白得反光,如同一件摆在博物馆中央展示的瓷娃娃,精致又珍贵。

  陈维新亲亲她的头顶,用尽全身力气抱紧她,仿佛要把陈盈盈融入骨血,这样便能永远不失去她。

  怀里的人嘤咛了一声,并没有醒,只留他一人清醒地面对着这轮明月。

  不知月亮会不会怪他,恬不知耻地做出如此自私的行为;还是可以原谅他,再也无法控制这如洪水般汹涌的爱意。

  夜深了,月亮也渐渐被云朵埋起来,没有给他留下任何答案。

  姜晓惠番外一:接她回家

  那天陈维新带着陈盈盈离开后便一直都没有回来。

  姜晓惠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些什么,眼看天都要黑了,家里的主人不在,她又怎能厚颜无耻地逗留。可她身上既没有钱包,又没有手机钥匙,车管所一时半会也不可能把车还给自己,从小到大都独立自主的姜晓惠头一次有如此深深的无力感。

  果然,恋爱脑要不得,她当初就不该开车去追陈维新。姜晓惠在沙发呆坐半晌,努力在脑袋里回忆所有可以联系的电话号码,她才发现一向独来独往的自己在人际关系的处理上有多糟糕:除了自己的电话号码,她竟然不记得任何亲朋好友的电话。

  噢不——还有一个人的电话,她甚至比自己的号码还要烂熟于心。姜晓惠看着这冰冷又阴暗的客厅,咬了咬牙,还是拿起了茶几上的座机,拨下了那串电话号码。

  她安慰自己,她能记得这串号码绝无其他原因,只不过是因为被骚扰的太多而已。等待电话接通的音乐声起起伏伏,就好像吊着她的心玩弄一般,就如那个人以往一贯的作风。她一面期待他接,期待他带自己离开这个陌生到让自己尴尬的地方,一面又期望他不要接,她不想欠他任何人情,亦犹豫不要让他看到自己如此尴尬的窘境。

  像是几个小时那样漫长的电话铃声过后,那边的人终于接听了:“你好。”话音简短,和她平时听到的语气都不一样。她以为他对谁都会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没想到原来面对陌生号码时,他不会有那样的热情。

  “我是姜晓惠。”姜晓惠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些,不要让他察觉出什么端倪。

  那边停顿了一下,应该是确认电话号码,然后才热切地回道:“你手机丢了吗?难怪我一直打不通!今天看新闻说你们公司……”

  “数学老师什么时候变得像个政治老师了,对经济新闻都这么关心?”姜晓惠自己都没注意到,她说这话的时候,肩膀打开,是被接了电话之后终于松了口气的样子。

  姜瑜明装作无辜良善的样子说:“因为和你有关啊,我亲爱的姐姐。”

  姜晓惠叹了口气,懒得和他废话,开门见山道:“现在有空吗?”

  姜瑜明又油嘴滑舌起来:“除非火星撞地球,宇宙大爆炸,不然我随时听候您的差遣。”

  她忍俊不禁,难得地没有严肃反驳他,而是顺着他说:“那你来吧。”随后报上了陈维新家的地址。

  很快,姜瑜明就赶来了。只不过由于这里是私人住宅区,他只得把自己的车停在外面,手指转着车钥匙,漫不经心地就走了进来。

  这一天都没有手机,又遇冷落的姜晓惠,总算是见到了一个一通电话就可以立即赶来接自己的人,眼眶瞬间就红了。其实一个人面对这些没什么大不了,对她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姜晓惠甚至想,自己大不了就像之前一样睡在一楼客房就好,反正是陈维新自己把她丢在家里的,他也不会对此说些什么。

  只是,这是第一次,在她面对自己脆弱的时候,有人愿意赶来,什么都不问、没有任何要求,也可以带她离开,救她于困境,让她至少可以挽留住自己的尊严,不做那个厚颜无耻死缠烂打陈维新的女人。

  “我脚崴了。”她的声音都有些哽咽。姜晓惠就是一个这么拧巴扭捏的人,自己一个人再坚强都可以,但一旦有人给她伸出手给她安全感,她立刻就会感到委屈。

  姜瑜明来到陌生的别墅里,完全没有任何打量或者是好奇,找到姜晓惠后便一直将目光锁在她身上,走过去直接把她拥入怀中,给她最有力的依靠。

  “别怕,我来了。”他说。

  姜晓惠知道自己该推开这个自作多情的弟弟。因为他们明明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只不过是因为自己的妈妈嫁给了他爸爸,他偏偏就执拗地缠上自己,从青春期开始直到现在,仿佛自己是他的所属物一样,那么让人讨厌,她从前不反抗只不过是顾忌妈妈的幸福罢了。更何况妈妈婚后不久便去世了,让她连同这个重组家庭都一起恨上,她一直认为也许妈妈不嫁过来就不会发生这一切。这也是为什么她早早便独立起来,即使继父对她没有任何不好,她还是拼尽全力取得好成绩,打拼出自己的一番天地,远离那个早已和自己没有任何关系的家。

  可是此刻,她却忍不住想要依靠他。忆起过往种种,姜晓惠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人生的每一幕都有他的影子出现,为什么她唯独就记得他的电话号码,为什么他的出现让自己像小女生一样委屈……

  “我要回家。”她说。

  姜瑜明吻了吻她的发顶,是他熟悉的茉莉花香。

  虽然他心头有很多疑惑,这里到底是哪里,她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什么会崴脚……但是对他来说,这些问题都比不上她重要,只要她遇到困难的时候能想到给自己打电话,他就已经满足。

  他横抱起姜晓惠,“我带你回家。”

  92.进退两难

  树上的知了已经开始不分昼夜地鸣叫,夏季已悄然来临。紧跟着的,当然还有如期而至的高考。

  陈盈盈在考场上汗流浃背,陈维新在考场外也是坐立难安。

  考试接连着两天,陈维新为了能让陈盈盈更加心无旁骛地考试,特意在考场旁边的酒店订了两件套房,陪她住在这里备考。本来他只打算给陈盈盈一个人住的,奈何经不起她的撒娇,加上自己确实心里也难以放心得下,他甚至比自己高考的时候还要紧张,最后还是又开了一间房,留了下来。

  陈盈盈正值青春,看陈维新对她敞开了心扉,那有一次就有第二次,便会有接下来的无数次,食髓知味,即使是参加考试期间也不忘溜进他的房间,夜夜求欢,不知满足。陈维新也是如上瘾一般,任她予取予求,再也说不出一个不字。

  这样的状态下,陈盈盈的心思自然全在陈维新身上,即使是原本学习的底子在,也难免力不从心,考得不尽人意。陈维新也不敢问她考的怎么样,以他对陈盈盈的了解,看她的表情,心里也能猜到八九不离十。

  陈维新也不知道,自己这样做究竟是爱她,还是毁了她。

  该来的终究要来,即使陈维新如何宠着陈盈盈,她也不能永远躲着,不面对现实。就连老师都劝陈盈盈复读,觉得她还是再考一年更好。但是陈盈盈骨子里还是倔强、心高气傲,不愿意落后于同届的同学;加上她的心思早就随维新飘走了,再读几年也会是一样。

  可是陈维新又怎会眼看着她堕落而装聋作哑,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呢?他深知这一切都是自己罪孽的恶果,是他一步步鬼使神差地带少女走进这情欲的漩涡。他已经退出商圈,影响力大不如前,就如同姜晓惠所说,没有了社会关系的他,又如何能保证她的幸福?他也不愿看自己视若珍宝的陈盈盈,被埋没在一间名不见经传的普通大学;为今之计,只有送她出国……

  就在这时,洛国华找上了他。洛国华何许人也?

  陈维新可以肯定地说,如果没有他,就不会有现在的自己。当初创建December revolution的时候,洛国华是公司的第一个天使投资人,正是有他的资金支援,公司才得以开始正式运作,才有了今天。即使陈维新不再如往日光鲜,但他不会忘记自己时至今日坐拥财富和社会地位的起点,不会忘记洛国华的恩情。

  虽然洛国华在公司上市之后已经退股,这么多年两人许久都未曾联系,但见面之时,陈维新还是始终如一的尊敬和端正,这让他十分满意,眼里都带着笑。

  洛国华制止了陈维新添茶的手,语重心长地说道:“相识这么多年,倒是从来没有关心过你的家庭。不过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我的儿子正好和你的女儿是高中同学啊!哈哈!你呀,生孩子倒生的早,生的好啊!”

  陈维新抿了抿唇,没有说话。洛国华并没有注意到他变暗的脸色,接着说道:“我听犬子洛北晨说,这次高考令爱没有发挥好。我倒有个主意,正好我有一个表兄在A大担任校长,这里有一个保送名额,不如……”

  在权力面前,所谓的“公平”不堪一击。幸运的是,不公的天平是倾向于陈盈盈这一边的。她不用出国受苦,不用受人非议,也不用为高考成绩焦虑,这一切的问题,在洛国华面前迎刃而解……只是,他要付出代价。陈维新一旦答应,就意味着他要把盈盈拱手让人,意味着他默许盈盈和洛北晨从此一起发展。

  陈维新不知道,他该自私一点继续放纵这毫不节制的爱意,还是“伟大”一点,成全她的前途?更何况,洛国华有恩于他,如果陈维新拒绝,就意味着与洛国华交恶,他和盈盈的关系更不可能公诸于世,盈盈从此要面对更大的社会压力……

  他又该如何告诉盈盈?以她的性格,她一定会选择陈维新,可是要她放弃名校的前途,永远和他做一对见不得光的情人,对盈盈来说,又何尝不是一种残忍?

  93.情债难偿

  陈维新思虑再三,还是决定把洛国华对他的提议坦白告诉陈盈盈。毕竟,她已经是个成年人,在这个人生交叉的路口,他无权替她做这么重要的选择。

  他笑话自己,不论什么问题,只要与陈盈盈有关,自己都会不知不觉变得优柔寡断。

  “我不要。”陈盈盈的态度与陈维新截然相反,她斩钉截铁地拒绝了这个建议。

  “盈盈……”

  “你不是说这只是一个选择吗?我不可以排除这个选项吗?”陈盈盈显然已经预判了他要说什么,直接打断他的话,执拗地说道。

  “好,我尊重你的选择。”陈维新没有强求,双手交叠在腿上,问:“那你接下来什么打算?”

  “A大不行,那我也可以去B大啊,C大啊这些大学。”陈盈盈一脸天真。

  “我已经帮你查过往年的分数线,按照你的成绩来说,不可能进入一流大学。”陈维新一反常态地严肃与冷酷,这就是陈盈盈要面对的现实。

  “那是因为……”陈盈盈话到嘴边,对上陈维新蹙在一起的眉眼,又无从出口。她难道要把责任都赖在陈维新身上吗?这样做岂不是正中陈维新的下怀?他就更有理由推自己用这样不光彩的途径去A大。心高气傲的陈盈盈瞧不起这样的不公正手段,却又不甘心一向成绩不错的自己因为高考失利去一所二流的大学。

  沉默许久,她赌气地说道:“那我不上学了总行了吧?”

  陈维新闭上双眼,叹一口气才接着说道:“我不是不能永远养着你,我只是担心,如果我突然离世,你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又该怎么办?更何况,总有一天,你会想要离开我,你会想去追求自己的生活,那时候你没有独立的经济摆脱我,又该怎么办?这样做是毁了你的一生。”

  陈盈盈立刻反驳,“不要乱说,你怎么会突然离世!我怎么会想要离开你?而且,谁要你养我?我有手有脚,可以出去工作!”

  陈维新终于意识到,眼前的女孩,还仅仅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而已。他太过关注她,以至于她成长中的每个变化陈维新都不自觉地无限放大和美化,其实她远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成熟,她也不完全具备独立思考的能力,她还是一个被自己宠在象牙塔里不知世事艰难的公主。

  陈维新无意再跟她争论下去,直截了当地提出他的另一个提议:“我送你出国怎么样?你不是最喜欢芬兰了吗?你可以在那里重新开始,以你的英语成绩,好好准备入学考试的话,还是有机会申请一个你喜欢的大学。”

  “这才是你真正想说的是不是?想摆脱的那个人不是我,是你!你早就想甩掉我了是不是?你只是……”陈盈盈的眼泪像是坏掉的水龙头一样止不住地往外流,哽咽着说完后半句:“你是不是只想睡我,只是贪恋年轻的肉体,玩完就想丢掉?是不是?那些、那些说爱我的话都是骗我的是不是?”

  陈维新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人,明明哭得梨花带雨,但嘴里吐出来的话却是句句诛心,像一把锋利的匕首在他胸口最软的那块地方来回抽插。他抑制住自己想要发火的冲动,紧咬着牙站起身来,走到客厅的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草地出神,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从来没有对陈盈盈发过火,即使是现在,他也不会向她发火。他明白陈盈盈只是失去理智口不择言,所以他更不能让自己也失去理智。其实,细想起陈盈盈说的话,她是对的。他只不过是以爱为借口放纵自己去贪恋年轻的肉体罢了!自己从来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更不是断情绝爱的什么天神,自己只是一个连对她说“爱”都不配的中年男人。他口口声声说着爱她,却一而再再而三地越过红线去染指她,即使面对姐姐的苦苦哀求,他还是像一个禽兽一样地和她日夜纵欲。对陈盈盈来说,他的爱无疑是自私的,残忍的,不容拒绝的。

  陈维新双手掩面,不知道他是无法面对自己还是无法面对陈盈盈。

  陈盈盈也意识到自己的话说重了,小心翼翼地走到他身旁,正想着说什么弥补一下自己脱口而出的话,却听到头顶传来陈维新的声音,“是。”

  她甚至没有勇气抬头面对他,没有勇气去看他的表情,没有勇气去质问他,她只能痛苦地尖叫一声,头也不回地跑向自己的房间。却不料跑得太急,上楼的时候拖鞋打滑,陈盈盈就这么从楼梯上滚了下来。

  她隐约间看到陈维新跑过来,却认命似的闭上了眼睛。

  94.执迷不醒

  陈盈盈做了很长一个梦,梦里她被洛北辰追杀,被班主任追杀,被面目模糊的父亲追杀,被好多同班同学追杀,她东躲西藏,四处逃亡,却无处可逃,他们把自己逼到一个墙角,伸出一双双手来抓她的四肢,眼看就要把自己生吞活剥,她哭着要找方法挣脱的时候,陈维新走过来,把他从人群中解救出来,带她跑向光明的地方。

  可是跑着跑着陈维新就不见了,四周只剩一片白雾,什么也看不清。陈盈盈慌忙地四处找他,大叫着陈维新的名字,他却突然从背后出现,推她跌进一个悬崖。失重的坠落感是如此真实,陈盈盈尖叫着从床上坐起来。

  刚刚梦醒便看到四周一片漆黑,陈盈盈更害怕了,慌乱中想要起身,却觉得下身一片刺痛,动弹不得。这时有人开了灯走过来,陈盈盈被一片白色刺得睁不开眼睛,只是像抓到救命稻草一样抱住过来的人,“我就知道你不会丢下我的!”那人没说什么,静静地回抱住她。陈盈盈却从抱着的身形和这个人身上甘草的味道分辨出来,那不是他。

  她松开手,揉了揉眼睛才勉强在白炽灯下看清眼前的人。这一切都是那么陌生,陌生的叫她胆颤。

  “你是谁?这是哪里!”陈盈盈警惕地问道。

  “我是陈先生请来照顾你的护工,我姓邹,叫我邹姨就好。这里是医院,你昨天受伤被送进来之后,就一直昏睡到现在。小心不要乱动,因为你的左腿骨折了,医生叮嘱过的。”眼前的女人温柔地解答了她的问题,陈盈盈迷茫地坐在病床上不知如何回应。

  这是她第一次深切地感觉到,她好像快要失去他了。这是她第一次在医院醒来后,身边照顾自己的人不是陈维新,而是一个陌生的护工。她环顾四周,这里除了简单的家俱之外,什么杂物都没有,也包括手机之类的通讯设备。

  邹姨以为她饿了,“陈小姐想吃什么?我现在去给你买。陈先生叮嘱过我,等你醒了再去帮你买新鲜的食物,所以这里什么也没有。”

  陈盈盈握紧拳头,却又无力地放开,只是问道:“那他去哪里了?”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

  陈盈盈抿了抿干燥到开裂的嘴唇,强压下口渴的感觉,躺下身闭上眼睛,“关灯吧,我继续睡。”

  “好。”

  很快屋内就再次陷入黑暗,身下传来的疼痛提醒陈盈盈,自己即使只是想翻身都不可以。她睁眼望着头顶漆黑的墙面,望久了仿佛真能从窗帘后面透过的细微光线下看到墙本身的白色。她便这么一眨不眨地专注凝视着那片墙,几滴泪顺着眼角留下,很快就沾湿了身后的枕头。

  她在赌,赌他还会不会关心自己,只是这等待的每一秒都分外煎熬。

  陈盈盈告诉自己,哪怕他直到出院的那一天才出现,自己都不算输。不,只要他不爱上别的女人,她就不能死心。因为她偏执地认为,她不能离开陈维新,她绝不能让陈维新离开自己。

  年幼的少女以为,在依赖一个人成为习惯之后,他们就是生命共同体。其实,这个地球上任何人离开之后,它都还是会按照宇宙的规律继续自转公转。

  95.借酒消愁

  是夜,吧台昏暗的灯光下,坐着一个神情落寞的男人,正在一杯一杯地往口里灌酒。

  魏晁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背:“刚才远远看了半天,才认出是你来,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都多少年没在这样的地方了出现了,超级奶爸?”

  陈维新已有些微醺,他单手撑着下巴望着魏晁,“我们很熟吗?叛徒……”因为酒精的缘故,他的声音软软的没什么力道,不像是责怪,倒像是撒娇。

  魏晁并没有生气,他揽着陈维新的肩膀很自然地坐在他旁边。即使明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一个酒醉的人,他还是一字一句地对着陈维新说:“从你决定照顾那个孩子开始,你就已经选择当了叛徒。”

  陈维新摇摇头,没说什么说话,仰着头又是把面前的酒一饮而尽。

  魏晁跟酒保要了杯一样的酒,转头若无其事地问陈维新:“你已经如愿以偿了,怎么反倒一副借酒消愁的样子?”

  陈维新推开他揽着自己肩膀的手,“你才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魏晁噙了一口杯中的酒,凝视着陈维新的眼睛,淡淡道:“我们所追求的,早就已经不是同一样东西了,早晚会有这样的一天。即使,这一天的到来比我想象中快很多……其实,这也算是,各取所需……不是吗?”

  “可怎么你似乎比我还难过?”陈维信的眼神已经失去焦点,不去看他。

  魏晁推了陈维新下,笑言:“你这家伙是在装醉吧?”

  魏晁本来只是轻轻地推了他一下,没料到陈维新就这样顺势向后倒去,魏晁赶忙离开椅子把他扶起来,他已经失去重心,就这么倒在了魏晁怀里。

  魏晁拍了拍他的脸,“喂!Vincent?维新!”他叹了口气,“你可真应了那句话,酒不醉人人自醉啊。”

  和同行的朋友打了招呼之后,魏晁便带着陈维新离开了酒吧。谁知道他好不容易把陈维新搬上自己的车之后,还没开几分钟,陈维新就幽幽转醒了。

  魏晁抿抿嘴,说:“你早点醒我也不至于费这么大劲搬你!以为自己很能喝吗?”

  陈维新没有回话,他有些恢复意识之后匆忙示意魏晁停车。魏晁只好在路边勉强停下,刚停下车他便立刻飞奔出去,扶着路边的垃圾桶就开始呕吐,吐得满身狼藉,吐得肝肠寸断。

  魏晁靠在旁边的行道树上,看着他的样子骂:“自作自受!”嘴上这么说,但等他吐完了,魏晁还是细心地从车里取了纸巾,一张张递给他,帮他整理衣服上沾到的秽物。

  魏晁嘴上的指责仍不停止:“是不是觉得自己还是血气方刚、敢爱敢恨的毛头小子?喝酒喝成这样很潇洒吗?很了不起吗?”

  “婆妈!”

  魏晁冷哼一声,抱着双臂满不在乎地对他说:“你要是后悔了,那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我可以还给你。”

  陈维新背靠在树上,望着没有星星的夜空,缓缓说道:“我唯一后悔做错的事,就是碰了她。”

  魏晁一拳打在树干上,整棵树都被他震得晃了一下,树叶悉悉索索地从天上落下来,撒到两人身上。他愤怒地喊道:“她她她!你看看你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你还是我当年认识的那个陈维新吗!为了一个小妖精,狼狈成了什么鬼样子!”

  “你怎么能这么说她!”陈维新失去理智,一拳就打在魏晁的脸上。

  魏晁也是气血攻心,“你为了她竟然打我!而且打的还是我的脸!”他把陈维新反扑在地上,两个人就这样扭打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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