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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园”——跳蛋宝贝 (7-8)作者:小阳

[db:作者] 2025-07-15 09:25 长篇小说 5760 ℃

作者:小阳

  7. 如果

  战胜玛琳达那晚,屋酱曾经想过要去社长房里。

  但还好她没去。因为那晚玛姬在社长房里。如果她硬闯,想必会看到一些尴尬的场面。

  隔天,社长有了新欢的话题在“花园”里传开。屋酱却又觉得社长看上什么人跟她一点关系也没有。

  但是玛姬第二次去社长房里的时候,屋酱忍不住想看看玛姬是什么样的女人。

  那晚屋酱是最后一位登台的演奏者。演出完成后她立刻前往“花园”的主通道。如果社长要离开的话,大概会经过这里。屋酱的直觉没有错,果然这一次社长没有在“花园”里过夜。她一走到主通道,就看见玛姬挽着社长的手。社长带着玛姬正要离开。

  玛姬发现了她,并且对她笑。而社长并没有发现她。当屋酱一看到玛姬的笑容,就知道她跟玛姬是没有办法竞争的。因为玛姬的笑容发自内心,而不是芙若拉那种虚假的微笑。屋酱并不懂得如何保持笑容。至少在她进入“花园”之后便是如此。

  因此当她看见玛姬对她露出发自内心的笑容时,她突然觉得自己距离玛姬好远好远。

  更重要的是,屋酱发现玛姬和社长是有话聊的。而她跟社长却是一句话也说不上。她和社长之间,也隔着一段好长远的距离。

  内心传来一阵刺痛。屋酱立刻转身离开那里。

  玛姬第三次进到社长房里,也就是今晚。

  大家都知道社长喜欢屋酱,对屋酱特别“关照”。屋酱忍不住想到:如果社长想要替代品,为什么不找小鸠呢?

  大家都说小鸠愈来愈像她。就连屋酱也这么觉得。小鸠的小提琴拉得好,再加上她不信任爱情。因此她的“卡门幻想曲”演奏得特别好。

  当小鸠诠释的卡门唱起“爱情是一只不羁的鸟儿,谁也无法驯服它。”的时候,屋酱不认为社长会没有注意到小鸠。

  屋酱讨厌男人,而小鸠不信任爱情。她们很相似。而玛姬在外貌上、想法上和她们是完全不同的。可是为什么社长一而再,再而三的让玛姬进到他房里?

  屋酱再也忍不住了。她一定要去社长的房里一趟。

  以她对社长的了解。她认为社长并不是真的想要玛姬,而是透过玛姬来引起她的注意。

  这真的很有效。屋酱不得不承认。

  屋酱认为社长之所以会让玛姬进到他房里,是因为有话想对她说。

  “让开。”屋酱来到社长的包厢门外,向两名保镖发号施令。

  包厢门打开了。玛姬坐在社长旁边,正在和社长谈话。

  玛姬一看见屋酱,立刻起身迎接。

  但是屋酱死死钉在门外,并不打算进入包厢。虽然屋酱知道玛姬纯然只有善意,但是她就是无法对这股善意做出回应。她的注意力、警戒心,全都放在社长身上。

  ○○○社长站了起来,就好像玛姬不存在这里一样。

  刚才还和颜悦色听着玛姬说话的社长对屋酱说:“你的身价已经来到二十亿了对吧?如果你的身价来到三十亿,那我就出三十亿买你的初夜。”

  初夜。

  原来这就是社长想说的。

  原来这就是社长让玛姬三次进到这里所要谈的生意。

  他让屋酱主动来找他,然后提出交易。

  “花园”不只是女人的江湖,更是男人与女人共同的江湖。所有从男人和女人口中说出来的话语和口头约定全都不容忽视。

  “恭喜你!”玛姬完全不知道社长只是在利用她,她是真的为屋酱感到高兴。因为她相信社长是真的喜欢屋酱。而且她也相信社长做出了预言:屋酱绝对不会被击坠。所以他愿意花三十亿买屋酱的初夜。

  而且这三十亿是实实在在的三十亿,而不是“花园”APP上空洞的身价。

  “花园”计算身价的方法大致上是这名跳蛋宝贝目前拥有的实质资产,加上聆听她的演奏时所能得到的满足感数值化的结果。

  所以一名身价三十亿的跳蛋宝贝可能拥有十五亿的实质资产,这是她从恩客手上赚来、扣除一些必要开销所剩下的钱。而剩下的十五亿则是虚幻的、“聆听她的演奏时所能得到的满足感”。

  再加上保有处女身的跳蛋宝贝炙手可热,屋酱的身价绝对有可能涨到三十亿,而且就在最近的几次演出里。但这不会是实质的三十亿元,而是“花园”统计出来的、带着空洞的身价。

  没有人会花三十亿买一名跳蛋宝贝的初夜。竞标一名身价三十亿却拥有处女身的跳蛋宝贝也不用花到三十亿。

  而○○○社长给出的却是实实在在的三十亿。

  “恭喜你!”所以玛姬才会这么说。

  三十亿。屋酱的身价已经逼近三十亿,就连她也知道这用不了多久。

  以前家里只要能有几个钱,全家人就好高兴。现在她的身价多了几个亿,她却没感觉。

  屋酱不发一语的扭过头去,然后慢慢转身离去。

  社长不会强迫屋酱立刻给出答复,玛姬对她也只有祝福。

  包厢门慢慢关了起来。社长也坐回到沙发上。

  十拿九稳。

  只要把选择权交给屋酱,屋酱就会考虑。

  而屋酱愈是考虑,就愈会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然后她会答应。

  因为时间会让她答应。

  但是就像○○○社长每次谈完大生意一样,他的神情变得非常严肃。就算他将一切都计算好了,他的额角仍会不自觉的出汗。

  “您还好吗?”

  姬靠了过来,浑然不知自己陷入危险之中。

  当男人谈完一笔大生意的时候、当男人觉得这笔生意十拿九稳的时候,任何出现在他们眼展露姿色的女人,都可能成为他们犒赏自己的对象。

  玛姬的裸露着肩膀、裸露双臂、微微出汗的双腿显露出诱人而毫无防备的姿态。她完全不知道她的美貌可以对男人产生多么致命的吸引力。

  ○○○社长看见一双丰腴的大腿毫无防备的接近他,并且看见大腿上头诱人的汗珠。就算是他,心中也开始出现一丝难以填满的欲望。

  唯有女人可以满足这丝骚痒难耐的欲望。

  玛姬并不知道这一切。她只是想安慰社长。为了社长她什么都愿意做。

  社长的额角冒出更多的汗。

  他想要屋酱。

  他当然知道那是玛姬。

  他当然知玛姬出现在他的包厢里代表着什么。

  玛姬是来答谢的,他今晚当然可以上玛姬。

  但是他将玛姬和屋酱放在同一个天平上衡量。他知道屋酱正在考虑这一场交易。而且屋酱很有可能会答应。

  但如果现在就在这里上了玛姬,屋酱一定会知道。而屋酱知道以后,本来会答应的交易也会立刻破局。

  该如何填满这一丝丝的渴望?○○○社长当然也有他犒赏自己的方式。

  长笛女神,玛姬。

  果然,还得要是玛姬才行。

  于是○○○社长下令道:“玛姬,为我吹奏几曲吧!”

  玛姬收到命令,那双诱人的双腿慢慢退到光滑如镜的包厢内壁前。她选定一首曲子后便开始为社长吹奏起来。

  玛姬相信社长正是因为思念屋酱而感到痛苦。她开始吹奏格鲁克所谱写的“精灵之舞”。

  这是歌剧“奥菲欧与尤丽狄茜”里的故事。歌手奥菲欧为唤回早逝的妻子尤丽狄茜,他在地府之门前唱起歌来。

  这段动人的歌声就连看管地府之门的精灵们也忍不住跟着跳起舞来,最后地府之门为奥菲欧而开,他终于如愿以偿的进到尤丽狄茜所在的幸福之谷,和尤丽狄茜相见。

  然而现实是残酷的。屋酱不在台上,就算现在打开玛姬身后的包厢内壁也看不到屋酱。屋酱也不在门外。就算包厢的大门再次开启也无法再次见到屋酱。

  玛姬的演奏再动人也无法改变这个事实。

  社长的额角依旧冒着汗。为了安慰社长,玛姬接着吹起巴赫的“B小调长笛奏鸣曲”,作品BWV1030的第二乐章。

  曾经有过一段时期,人类将创作出来的音乐献给神。之后一些杰出的音乐家因此也写作出大量带有神性的音乐。玛姬本能的选择这首优美而带有神性的音乐来舒缓社长的情绪。

  社长的表情一阵放松。

  然而社长是不信神的。他的嘴角透出一阵冷笑。

  若是世上有神,那么罪大恶极的“花园”便不会存在。因为劝人为善的神明不会对人类在“花园”里进行的“交易”坐视不管。

  神明之所以可恶,并不是因为祂们对这个世上的邪恶坐视不管,而是因为祂们不存在。

  与其相信不存在的神,不如珍视近在眼前的长笛女神。

  玛姬看社长开始展露一丝微笑,便开始吹奏巴赫的“G弦咏叹调”。这是玛姬第二次吹奏这首曲子给社长听。

  上一次吹给社长听的时候是在玛姬进到社长房里的隔天,玛姬醒来之后在社长面前思念屋酱而吹。

  玛姬知道社长是因为思念屋酱而苦,所以今晚又把这首曲子吹一次。

  那时候玛姬还无法将第一个长音连贯起来吹奏,但这次她已经攻克了呼吸上的难题。她将“G弦咏叹调”的长音和转音顺利的连接起来,做出更上层楼的完美诠释。

  “谢谢你,玛姬。”社长注意到玛姬的进步,也感谢她在选曲上的用心。他站起来将玛姬拥入怀中。

  玛姬得到社长的拥抱,她用更温柔的方式去回应他。她也回拥社长。

  好柔软。

  玛姬的秀发、脸庞、腰枝,当然还有乳房,一切都好柔软。

  而社长面对柔软的女体,一向游刃有余。

  “玛姬,我送你回去吧?”社长问,而玛姬温柔的答应。

  于是○○○社长满意的离去了,却把难题留给屋酱。

  社长要花三十亿买屋酱初夜的消息一传开,男人全都把财产押在屋酱下一次登台时的竞标。因为谁都知道只要竞标金额小于三十亿而能够得到屋酱,就等同是赚到了。

  于是竞标金额飙涨的飞快,最后冲破五亿。

  这让身价已有二十亿的屋酱,身价直接爆增到二十五亿,离三十亿只有一步之遥。

  据说这次标得屋酱跳蛋使用权的男人是○○总理,他的来头比谁都大。

  但屋酱才不管这次得标的男人是谁,她关上隔音门后就开始练琴。

  事务所负责人本来想找机会跟屋酱谈谈○○○社长花三十亿买她初夜的事,但负责人看屋酱已经开始练习新的表演曲目,只好先缓一缓。

  时间不等人,很快的就来到屋酱上台的日子。屋酱是这一天的压轴。

  众多跳蛋宝贝完成演出,不论她们是因为演奏失败而被迫进到男人房里,还是演出成功后想答谢恩客,她们都已决定归属。

  唯有屋酱还没有确定归属。但今晚的表演仿佛直到屋酱登台才开始。大家都是来看屋酱表演的。

  全新的跳蛋给送到屋酱的面前。

  在○○总理的授意之下,“花园”研发的首款液压式振动跳蛋问世了。

  跳蛋“冰菓”。

  使用前先进行冰镇,让它达到宛如红酒适饮入喉的14℃。一放入女孩的小穴之中,立刻让女孩的小穴一阵紧缩。

  随着跳蛋的振动,女孩的身体很快就会燥热起来,女孩将会在跳蛋的作用下体验到冰与火的威力。

  “冰菓”本身宛如凝胶般柔软的质地也会完全迎合女孩子的内部,毫无死角。不论女孩子的敏感带位于内部何处,“冰菓”对女孩子的爆击率号称百分之百。

  “冰菓”轻微振动的时候宛如触手般爱抚,全力振动时则可以在液压马达的驱动下主动变形,甚至模拟出剧烈抽插的效果。

  “冰菓”会先变成女孩子的形状,而后“冰菓”会让女孩在进入男人房里的时候被变成男人的形状。

  屋酱塞好跳蛋来到台上演奏,流泄出来的琴音宛如冰冷的海水一波接着一波冲击船首,冲刷礁石,也冲激男人的下身。

  “‘冰菓’冰镇后的效果这么快就出来了吗?”○○总理露出满意的微笑。

  然后,屋酱的身体也该热起来了吧?○○总理如此期待着。

  果然,有什么东西接着涌出来了。但那不是热流。

  冰冷的海水之后是满溢的毒药,并且混入爱情灵药之中。

  来不及了,男人们一饮而尽。今晚的屋酱再度化身成为钢琴魔女。

  迈向身价三十亿的第一首曲子,屋酱带来华格纳歌剧“崔斯坦与伊索德”所节录出来的组曲。

  歌剧故事中的崔斯坦杀了伊索德公主的未婚夫,而伊索德公主拿起剑想要向崔斯坦复仇,却在看到崔斯坦帅气的面容时涌生了强烈的占有欲。

  啊!崔斯坦怎么会这么帅?伊索德既想要替她的未婚夫复仇,又想占有帅气的崔斯坦,最后不了了之。

  两人第二次见面时,崔斯坦奉马克国王之命护卫伊索德,要将伊索德公主迎回国家作为马克国王的王妃。

  崔斯坦率领大船,奉国王之命出任务,他站在船首威风凛凛不可一世。但伊索德公主先是当面揭发崔斯坦杀掉她未婚夫的事实,接着胁迫崔斯坦喝下掺了剧毒的红酒。

  意气风发的崔斯坦,心情瞬间从山头跌落谷底。愧疚的心情使他甘愿喝下这杯毒酒。

  但是潜藏在伊索德公主内心的欲望远远不只如此。她揭发崔斯坦的罪行只是为了让他臣服于己。

  啊!帅气的崔斯坦啊!我既想要杀了你,又想要占有你,不如我们一同赴死吧!就让你和我,一起喝下这杯毒酒吧!

  没想到伊索德公主的侍女为了成全两人的爱情,早就将毒药用爱情灵药调包,于是饮尽“毒酒”的两人坠入爱河。崔斯坦爱上即将成为王妃的伊索德,而伊索德对崔斯坦爱恨交加的情感只剩爱。

  但是伊索德公主必需嫁给马克国王的命运早已注定,伊索德公主必需嫁给马克国王的安排很快成为既定事实。

  结果崔斯坦和伊索德在白天扮演护卫和王妃,晚上背着马克国王私下幽会。崔斯坦愈来愈得国王信任,功绩愈来愈高,而他和伊索德的爱情也愈演愈烈。

  “男人是一家之主、社会支柱、国家栋梁。男人好辛苦。男人白天日理万机,晚上不给才貌兼备的女人慰劳一下怎么可以?”屋酱竟用琴声歌颂起男人。

  “屋酱说得对极了。”在场的男人无不表示赞同。他们正是一家之主、社会支柱、国家栋梁。他们白天力求表现,晚上前来“花园”寻求他们应得的报酬。

  屋酱弹出令人心痒难耐的崔斯坦和弦,其后的音阶缓慢而势不可挡的爬升。

  男人们本来就心痒难耐,欲望在他们的血液里鼓动,他们听了屋酱的演奏之后更是全都跟着爬升的音阶勃起了。

  音阶的爬升没有止尽,欲望的膨胀也没有尽头。男人们想要,男人们勃起。男人顺从自己的欲望,男人们拉过身边的女人就上。

  但只限于今晚标下跳蛋宝贝,而且和跳蛋宝贝共处一室的男人。坐在位子上聆听屋酱演奏的男人身边是没有女人的,坐在包厢里空等屋酱的○○总理身边也是没有女人的。

  偏偏屋酱打破了装了爱情灵药的瓶子。

  于是男人们对着她勃起。

  但是男人们得不到屋酱,他们眼睁睁的看着屋酱在他们面前用琴声不断挑逗,而他们只能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无处发泄。

  男人们热得不得了,偏偏又无计可施。

  包厢里有跳蛋宝贝的男人也没好受。屋酱的琴声不知怎么的穿透每一间包厢,浓烈的爱情灵药摔碎在地上。

  女人才刚被男人狠狠的发泄一顿,不知怎么的却用狼狈不堪的姿势舔了屋酱打碎在地上的爱情灵药,反过来向男人索求。

  女人们欲求不满,而男人们不知怎么的还挺立着。所有关了男人女人的包厢即刻化作人间炼狱。

  “天亮了!天亮了!崔斯坦与伊索德两人的好事给摊在阳光下了!”

  “男人白天是一家之主、社会支柱、国家栋梁。但男人们晚上在‘花园’里干的好事也给妻子、儿女、朋友、上司还有广大的选民知道了!”

  唯有死亡可以终止深不见底的欲望,唯有死亡可以让人心不再渴求。唯有一死,崔斯坦与伊索德的欲望才能获得真正的满足,于是崔斯坦死了,伊索德也死了。

  但是屋酱不满足,来到“花园”里听屋酱演奏的男人也不满足。

  身为钢琴魔女的屋酱预言男人将死。只有看见所有来到“花园”消费的男人死在眼前,屋酱才会获得满足。

  但男人不会因为来到“花园”消费就失去宝贵的生命,屋酱预言的是另一种死法。

  社会上有一种和失去生命无异的死,并且可以轻易的由社会大众所宣判,那就是社会性死亡。

  屋酱预言男人们的好事将会全部摊在阳光下。屋酱预言男人们的社会性死亡。

  “我弹完了。”屋酱毫不掩饰她在跳蛋的刺激下被弄得潮红的双颊和带点凌乱的气息。她戏谑的看向台下,水嫩又娇艳的身姿只弄得男人更加坚挺。屋酱环视台下所有因为勃起而被钉在座位上的男人。她不要掌声,只要男人们受到应有的惩罚。于是屋酱不屑行礼,而是迳自走入后台。

  屋酱的表演很精彩,男人们本应起身鼓掌,但他们做不到。因为他们勃起,因为他们被钉在座位上。如果男人现在想要站起来,那他们就得面临碰头撞壁的危险。

  掌声却响了起来。

  男人都知道在这种情况下只要转移注意力就可以缓解。于是男人们拼命鼓掌,希望股间的血液赶快流出那不听话的东西,转而进到他们拼命鼓动的双手。但是掌声持续了十分钟之久,血气仍然积存,那不听话的东西仍然挺立。这时,终于有人按捺不住,不顾碰头撞壁的危险夺门而出。

  一看到有人逃跑了,座位上成群的男人也跟着逃跑了。男人们遮遮掩掩的弯着腰好减轻行动时的痛苦。

  当晚,有人逃回家,再也不敢踏足“花园”。但也有人跑到其他场所“消费”。因为他们不得不找女人发泄他们下身累积的欲望。

  ○○总理也进到一间五星级饭店,并且叫了好几个性感的女人来房里发泄。

  隔天,还有接下来的好几天,魂不守舍的男人们去“花园”里消费的事情给妻子、儿女、朋友、上司还有选民知道了。

  作为一家之主的男人弄得妻离子散,作为社会支柱的男人遭人唾弃。而作为国家栋梁的男人们,他们拿不法所得而来的钱到“花园”消费的事情曝光了。有人被开除,有人被罢免,有人被逮捕。就连○○总理过去干过的好事也全部被挖出来定罪。

  成群的记者和警察在饭店门口堵到了○○总理。

  去“花园”里消费没关系,但就是不要拿不法所得去“花园”里消费。口口声声说要抵制“花园”、复兴古典乐,拿不出实际成果也没关系,但就不要白天喊口号,晚上去“花园”。晚上去“花园”也没关系,就不要去了“花园”之后还不承认。

  “魔女!魔女!那是‘花园’的魔女!快烧了她!杀了她!”○○总理在入狱的前一刻还在发疯似的大喊。

  屋酱的预言成真。屋酱也该得到满足了吧?

  那晚,○○○社长也在他的VIP包厢里聆听屋酱的演奏。

  当他发现屋酱弹的是“崔斯坦与伊索德”时,他就有点想先走了。

  但是屋酱的演奏毕竟精彩。屋酱的演奏留住了他。

  ○○○社长站在看台前聆听。

  听完后,○○○社长只是叹了口气说:“屋酱,你这次做得太过份了。”

  说完,○○○社长随即离开“花园”。仿佛○○○社长在那天晚上已经预见一切,包括接下来这几天在社会上发生的惨烈状况。

  多少男人家庭失和,多少男人遭到解雇,多少政治人物被选民唾弃,还弄到一些贪污腐败的官员被抓进牢里。

  ○○○社长的企业也跟上这波解雇潮。针对去“花园”消费而影响到工作的员工,该炒的炒,该惩戒的惩戒。然后○○○社长的企业稳定了下来。

  有人说屋酱这次闹得太大,“花园”会立刻惩处她。

  因为所有人都知道有一件事在社会上做不得,那就是断人财路。

  屋酱狠狠羞辱恩客不说,还把一群金主送进牢里。这样还有谁会来“花园”消费?

  屋酱的事务所负责人因此呆坐在办公桌前面好几天,每天都害怕“花园”找上门来。

  屋酱的状况看起来也不太好,整天无精打采。

  有一次失魂落魄的负责人看见两眼空洞的屋酱趴在桌上看他,还吓得跟助理大叫说:“魔女!魔女!我发誓我真的看到魔女了!”

  而助理说:“那只是因为屋酱累了。她才刚完成一场不得了的演奏,你就让她休息一下吧!”

  然后助理端了晚餐去给屋酱,屋酱很正常的吃了起来。

  又过了好几天,“花园”迟迟没有送来惩处的消息,负责人却在“花园”APP上看到竞标讯息。屋酱下一次登台演出的竞标开始了。

  “花园”俨然成为世界上最大的经济体,几个政治人物垮台不会动摇“花园”的根本,多少男人家庭失和也无法撼动“花园”分毫。

  男人们涌入“花园”里消费,只要下载“花园”APP就能参与竞标,只需花笔小钱就能入场观赏表演。

  一次竞标失利顶多失了面子,却完全不会折损手头上的金钱,于是男人们下次还会带着累积而来的财富进行竞标,直到得标。

  于是“花园”里的竞标场面永远热络,“花园”本身永远繁荣昌盛。

  很快的,针对屋酱的竞标结束了。得标金额虽然没有上一次那么高,但也足足有三亿。

  这让屋酱的身价来到二十八亿,离三十亿只剩两亿之遥。

  屋酱什么也没说,她站起身来就要去练琴了。负责人的脑袋空转了好几天,总算在这时回复正常。

  “屋酱,你听好了!”负责人叫住屋酱。因为有一件事不得不说。“‘花园’对你们的初夜是极尽保护的。”

  “除了当晚恩客透过竞标送到你们手上的那颗跳蛋,什么道具也不可以使用。”

  “如果是直接购买初夜,那更是连跳蛋都不能用。”负责人意有所指的提到社长提出的交易,但随即打住。他转而说到:“至于‘不能留下伤痕’这条规定,则适用于所有的跳蛋宝贝。不论是不是初夜。”

  “不管你打算怎么选择,希望你都记得‘花园’设下这些规定来保护你。”

  屋酱已经走进练习室。她站着听完负责人讲的话之后便关上门开始练琴。

  屋酱练的是什么曲子没人知道,直到她上台。

  迈向身价三十亿的第二首曲子,屋酱带来拉威尔的歌剧“达夫尼与克萝伊”的第二号组曲。

  “达夫尼与克萝伊”讲述一个虚幻的故事。

  克萝伊被海盗抓走了,而被海盗吓昏的达夫尼一睡不醒,最后牧神潘恩显灵救回克萝伊。克萝伊和醒来的达夫尼重新过着幸福美满的生活。

  故事看似荒诞,但是拉威尔谱写的音乐不是普通的华丽。

  当需要整个交响乐团才能呈现的音乐改编成钢琴曲的时候,那更是难以想象的华丽与艰深。

  屋酱和玛琳达斗琴时,玛琳达曾弹过威尔谱写的“波丽露”。那首曲子太精彩,以至于屋酱虽然赢得比赛仍留下遗憾。那时她认为自己在斗琴上并没有真正赢过玛琳达,而是因为她事先设下三首曲子作为圈套才迫使玛琳达失误。

  屋酱一直对斗琴的事耿耿于怀。今晚屋酱同样选择拉威尔的首曲,同样演出原本要用管弦乐团才能呈现的曲子。她用更高深的演奏技巧证明她确实有击败玛琳达的能力。

  于是男人们目瞪口呆的聆听屋酱的演奏,然后目瞪口呆的离去。

  “整架钢琴都在振动。”当晚标下屋酱跳蛋使用权的男人这样说:“跳蛋?仿佛没有那个东西。在屋酱的演奏中,流水是流水,日光是日光。太阳升起的时候,我大梦初醒。”

  “这早已不是钢琴,而是实实在在的沉浸式体验。”

  “要不是屋酱在上一次的演奏中闹得太大,屋酱的身价肯定在今晚就超过三十亿。”

  “不过也多亏屋酱送走那些金主,又让一堆本想竞标她的大人物有所顾忌,我才有机会得标。”

  “今晚得到这样的结果,我毫无怨言。能让我做上这一场梦,值得了。”

  屋酱没有机会听见这个男人对她的评价,否则她也许会考虑前去这个男人的房间答谢一番,因为她的思绪完全给“三十亿的约定”给占满了。

  屋酱完成演奏后随即进入后台,不理会满场爆满的安可声。但这一次,屋酱有好好向观众行礼了。

  因为“花园”对屋酱的行为是包容的,甚至是纵容的。“花园”从来没有对屋酱的上一场演出表示过任何意见。为此,屋酱势必做出一些回应才行。她正在对她上一次闹出来的乱子作回应。她用绝顶的音乐盛宴回报“花园”对她的宽容。

  “达夫尼与克萝伊”第二号组曲。今晚的演出毫无疑问的是屋酱的生涯代表作。

  但演出完成的屋酱只会离“三十亿的约定”更近一步。

  收到三十亿之约的屋酱就像被贼人给挟持了一样。她若想向牧神潘恩这样的神灵求助,势必得去找○○○社长。因为在她的世界里、在“花园”存在的世界里,唯一一个最接近神灵的存在就只有○○○社长。

  而○○○社长正是与她立下三十亿之约的男人,亦即是这个故事里的海盗本身。屋酱求助无门。

  至少屋酱好好的努力过了。她不像一睡不醒的达夫尼毫无做为。至少她在上一场演出时弹奏“崔斯坦与伊索德”,亲手将一票高官送入牢里,并将社会风气狠狠的整顿一番。

  然后,屋酱迈向三十亿身价的第三场演出,为了争夺屋酱股间跳蛋设定权的第三场竞标开始了。贪求屋酱初夜的男人们完全不给屋酱任何喘息的机会。

  屋酱在事务所里有时候关起门来练琴,有时又打开门来弹琴。

  虽然弹的尽是一些小品,但对事务所负责人和助理来说,己经是绝美的享受。

  随着上台表演的日子愈来愈近,屋酱打开门的次数愈来愈多,弹琴的时间却愈来愈少,她大部分的时间都在发呆。

  “欸!你去让她打起精神来啦!”助理反过来对负责人发号施令。

  “为什么是我?”负责人嘴上这么说,却还是行动了。

  “屋酱,你还好吗?要不要去散心?去散个步之类的?”

  屋酱一听到“散心”、“散步”这类关键字,立刻把负责人给轰了出去。因为“散步”让她想起○○○社长。一切会让她想起社长和三十亿之约的词汇全是禁语。

  屋酱砰的一声关起门来,但负责人和助理交换眼色,两人都知道屋酱没事。

  因为屋酱仍是一如既往的傲娇。

  迈向三十亿身价的第三首曲子来了,而且没有第四首了。因为屋酱的身价已经在竞标完成那一刻确定突破三十亿。

  ○○○社长依照约定把三十亿汇入“花园”提供的中间帐户,只要屋酱今晚完成演奏之后愿意来到他房里给出初夜,这三十亿会立刻被汇入屋酱的户头。

  消息传开了,所有在台下听演奏的人们心跳声都比掌声还大。偏偏屋酱又是压轴演出,听众全都比要上台表演的屋酱还紧张。

  屋酱开始演奏了。舒曼的“儿时情景”。

  这首由许多小品组成的曲子带有“成长后的自己向儿时的自己诉说”这样的意味。

  屋酱的演奏罕见的让人看不出意象来。

  这不仅是因为屋酱的演奏已经达到收放自如的境界,更因为屋酱的童年回忆只属于她和她的父母,是她珍贵的回忆,她不愿和别人分享。

  今晚她只为自己而弹奏。

  弹完之后,她就会做出决定。决定是否进入社长的房间,决定是否告别童贞。

  新的一首小品来了。

  就在这时,屋酱愿意让大家看见的意象也清楚的浮现出来了。

  琴音无比的微弱,意象却无比的清晰。

  这首“梦幻曲”位在“儿时情景”一系列曲目的正中间,舒曼在谱写这首曲子的时候亦把它当作“儿时情景”里最重要的核心。

  屋酱让大家看见一个身形单薄的小女孩跌跌撞撞的走入“花园”,她在“花园”里一路攀升,终于来到人生巅峰。

  但就在这时,来到人生巅峰的她一脚踩入虚空之中。

  在梦一般的情景里,屋酱没有立刻跌落。但屋酱的身形在虚空中缓缓下沉。

  屋酱预言她的人生将会在今晚之后开始走下坡。

  小女孩跌跌撞撞走入“花园”的这段意象不断重复,仿佛屋酱的人生就算重来,她也会在“花园”里一路攀升。当她来到人生巅峰时,又会一脚踩入虚空之中。

  屋酱呈现出来的虚空幻境愈来愈飘渺,仿佛所有人,包括她自己都会在里头迷失。

  但在屋酱最后一次踏入这片虚空之时,出现了一个男人陪她走完这段下坡路。

  舒曼在写作这一个乐句的候仅仅用了三个音,所以那个男人的身影也仅仅出现一瞬间。

  但舒曼在谱写“梦幻曲”的候仅仅用了这三个音就让这段一脚踩空的旋律找到归属。所以就在这一瞬间,屋酱有了决断。屋酱彷徨不定的身子也有了依归。

  因为那个男人的陪伴,屋酱的这一段下坡路踏实了。

  然后屋酱起身,没有再继续弹奏“梦幻曲”之后的其他小品。虽然后面还有几首精彩的曲子,但屋酱在众人的惊呼之下直接走入后台,走向她决定好的房间。

  “不会吧?屋酱真的要去?”

  8. 屋酱的初夜

  屋酱完成达到三十亿身价的最后一场演奏。一转身,演奏厅里的一切嘈杂之声便与她无关。

  进入后台的屋酱眼见四下无人。心一横,便把股间的跳蛋拿出来扔进垃圾筒里。

  从后台出去以后,走过演奏听外围长长的通道,便可以通往她决定好的房间。屋酱孤身一个人走上这条路。

  这条路理应很漫长。可是不知怎么的,屋酱绕过大半个会场,舞台对面正上方的VIP包厢一下子就出现在她的面前。

  屋酱的心里说不出的抗拒,可是○○○社长身上又有一股她怎么样也无法抗拒的特质。

  VIP包厢门口站着两名保镖。两名保镖一看见她,立刻将手搭到门把上。包厢大门一左一右的为屋酱而开。

  两名保镖毕恭毕敬的为她开门。因为屋酱现在是价值三十亿的商品。

  不久之前,屋酱在他们的眼中还只是个擅闯包厢的小女孩。

  所以屋酱永远不会搭理他们,除了命令他们让开。因为他们永远不懂屋酱想要的是什么。

  屋酱也许是因为三十亿之约才来到这里的。但在见到○○○社长之后,留住她的绝不会是用来买下她初夜的三十亿。

  ○○○社长总是给屋酱带来意想不到的“礼物”。这成了屋酱将○○○社长认定成她唯一的恩客的主要原因。

  被社长用C型跳蛋击坠那晚,社长带给她“掌声”。那本来是她精彩的演奏所应得的。

  屋酱在掌声中被跳蛋弄到高潮了,社长用事实破除屋酱是性冷感的传言。之后社长自己不用参与竞标,观众自动把屋酱的竞标金额捧上天。

  被社长带出去散步那天,社长让她坐在露天咖啡厅里当众自慰。仅管那只是一颗基本款的草莓跳蛋。但在明白跳蛋和自身快感的关系后,屋酱再也不怕夹着任何款式的跳蛋上台演奏。

  因为屋酱再也不会抗拒跳蛋对她娇嫩的女体造成的任何刺激。

  跳蛋让她爽她就爽,跳蛋让她“去”她就“去”。当着全部观众的面前被弄湿、被弄到全身发颤、被弄到虚脱、甚至被弄到忍不住吐出舌头来,屋酱都不怕。最直接的影响便是散步之后,玛琳达指定要和她斗琴的那场演出。

  和玛琳达斗琴当晚,屋酱从来就没有打算忍住玛琳达的管风琴和跳蛋“梨花”带给她的双重夹击。在这之前,屋酱只会一味的用怒意和恨意来忍住高潮。这一个转变就成为屋酱对上玛琳达时立于不败之地的关键。

  今晚,买下屋酱初夜的○○○社长依旧给屋酱准备了一些“礼物”。

  社长坐在沙发上。一套全新的女用服饰和内衣礼盒放在他伸手可及的桌子上。社长将桌上装了礼物的托盘交给她。

  “淋浴间在那边。”

  屋酱方才因为专注的在台上演奏钢琴而弄得全身是汗,更因为夹着剧烈振动的跳蛋在演奏时弄得里面都湿了。

  都湿到大腿上了。屋酱的心里满是不愉快。在这个时候哪怕只是一点点的体贴,都成了屋酱见到社长之后决定留下来的原因。

  屋酱接过那套换洗衣物后便直接走进VIP包厢里的淋浴间。淋浴间有锁。但屋酱看了锁一眼之后,便决定她只要关上门,而不会把门锁上。

  屋酱在家洗澡的时候也不会锁门。

  因为在家洗澡的时候,家人是不会闯进来的。

  她相信坐在沙发椅上的社长看似悠闲,却不会没注意到她的一举一动。

  她没有上锁,门锁没有发出喀答声,社长随时可以进来。

  可是屋酱并不希望社长进来。她天真的在向○○○社长寻求一个不同于跳蛋宝贝和恩客的关系。或者至少要是一个值得信赖的关系。

  洗澡水哗啦哗的涌出来。屋酱先冲一次澡洗掉全身的汗渍,也洗去因为夹着剧烈振动的跳蛋在台上演奏而沾染到大腿上的粘滑体液和心里的不愉快。

  洗了一次澡后,屋酱稍稍冷静下来了,她的心情也好多了。

  社长并没有闯进来。屋酱长吁了一口气。

  那么她要开始洗头了。她接下来要做一些对得起这三十亿的事。

  她的长发又黑又亮。她仔细的用洗发乳产生的泡沫搓揉头皮,并让润发乳带有的护发因子深入每一缕发丝。

  屋酱洗完头之后用毛巾把长发包起来。因为洗头的时候洗发乳和润发乳流了一身,所以屋酱冲掉它们之后又仔仔细细的用沐浴乳洗了一次澡。

  她用淋浴间的浴巾和烘干机弄干身体,又用旁边的吹风机吹干头发。

  接下来是社长拿给她的衣服。为了对得起这晚价值三十亿的初夜,她会穿上社长送的这套贴身衣物去见他。

  如果这套内衣不会太煽情的话,她会穿的。

  她打开社长送给她的内衣礼盒,拿出里头低调的黑色蕾丝胸罩。

  社长显然知道她的喜好。这套黑色的贴身衣物穿到身上不会引起屋酱的反感。屋酱小心的将乳房倒入罩杯之中,然后将扣环固定在背上。

  她的双足踏入黑色的蕾丝布料中,用这件柔软的织物遮掩她的私处。

  没穿内衣内裤的屋酱是跳蛋宝贝,而穿上内衣内裤的屋酱却像是个小女孩了。○○○社长把她打扮成一个十八岁少女的模样。这也是屋酱在她这个年纪本应呈现出来的样貌。

  最后就是这套黑色的连身裙了。墨水一般黑的衣料上头只在领口、裙摆和衣袖的边缘有少量的青色和绿色的花朵纹样,看起来不会太显眼。

  屋酱很放心的将它穿到身上。

  长裙及膝。屋酱准备好了。

  接下来,一旦走出这扇门,一旦决定做下去就无法回头了。

  屋酱打开淋浴间的门。包厢内部的冷气和淋浴间内部的热气开始交融。

  淋浴间内部的热气开始消散,屋酱这才发觉到自己身上好香。

  这是社长帮她选的洗发乳和沐浴乳。屋酱在使用的时候没发现,直到热气消散之后才发现这些洗洁用品在她的体热加温下持续散发出香气。

  屋酱的心脏跳得好快。她主动走到社长面前,表示她准备好了。

  她看着社长,而社长也看着她。

  屋酱特意洗头洗澡,洗澡还洗了两次。可是社长一直在等她,一点也没有露出不耐烦的神色。○○○社长好像从来就不会觉得无聊。

  “你知道今晚要做什么吗?”

  “我……我当然知道。”

  “我想要和你接吻。很多很多的吻。”社长说。

  屋酱本来以为社长会直接和她做。但现在反而因为自己多余的思虑而羞得满脸通红。

  虽然她是第一次。但夹过无数跳蛋上台演奏的屋酱因此知道很多事情。也许屋酱听过许多有关男女共处一室的种种,而且那些事情千真万确,但她却无法猜中社长今晚想要玩什么。

  “我只想要和你接吻。”社长说:“我们来做个约定吧?如果我们同意彼此说的话,我们就接吻。”

  “如果我命令你接吻,你也要吻我。”

  屋酱一听,毫不犹豫的走上前去吻了○○○社长。那是她的初吻。那也是她在社长的要求下表示同意的方式。

  屋酱是聪明的。因为屋酱知道社长要的play已经开始了。

  “好甜喔!”

  “骗……骗人!”屋酱哪里知道什么接吻技巧,她只是嘴对嘴,把她的唇印在社长的唇上而已。

  可是因为初吻而得到赞美,就算是屋酱也会打从心底感到高兴。

  而且她的初吻是由她主动,而不是像她原本预期中会被社长夺走。

  原来和男人接吻并不是件太困难的事,还可以由她来主导。得知这个事实的屋酱,本来就明亮的大眼中生发出一丝充满自信的光彩。

  社长也很满意。真的很甜。

  可是屋酱竟然不同意说刚才的那一吻是甜的。

  既然屋酱不同意社长说的话,那么屋酱就不会给出下一个吻。

  所以社长才会向她渴求下一个吻。

  “吻我。”

  呜……这么快就要!于是屋酱又献上一吻。因为这是社长要求的。因为这是他们刚才说好的。

  虽然两次接吻都是由屋酱主导,可是才给社长献上两次亲吻,屋酱就已经开始喘息。快感在屋酱的唇上绽开,屋酱初次体验到这种感觉。自己的身上发生了一些变异。这还是她主动亲吻,而对方没有对她用强的情况。

  “对了!”社长说:“我想要给你两个选择。”

  “你今晚是想要穿着衣服呢?还是想要穿着内裤呢?”

  “什么意思?”屋酱反问。

  “如果你今晚想要穿衣服,那就由我来把你身上的内裤脱下来。”

  “如果你今晚想要穿内裤,那就由我来把你身上的衣服脱下来。”

  “不论你选择哪一个,脱好之后我就不会再对你身上剩下的衣物动手。”

  开……开什么玩笑!谁要被你给脱衣服啊!羞耻在屋酱的脑中飞涨。屋酱不假思索的回答道:“我要穿衣服!”

  屋酱身上只有三件衣物:连身裙、胸罩和内裤。意即屋酱做了这个选择之后会保有她身上的连身裙。

  跳蛋宝贝上台演奏的时候是不穿内裤的。拥有丰富演出经验的屋酱早就已经习惯不穿内裤。“来到这里视同演出。”屋酱这样告诉自己。而且这套内衣内裤是社长送的,又不是她的,就算现在脱下来也无所谓。

  二选一,其中肯定有一个是陷阱。

  或者两个都会是陷阱。

  但从社长的表情看来,屋酱完全猜不中哪个会是陷阱,更猜不透选择要穿衣服到底是不是风险比较小的那一个。

  屋酱只能相信自己做的是正确的选择。

  “那好。那就由我来把你身上的内裤脱下来。”

  说好要让社长脱内裤的,可是社长却没有动手。因为社长在等她。等她用接吻的方式来告诉他:“可以。”

  于是屋酱双手揽住社长的脖颈,把颤抖的小嘴凑到社长的唇边。而这时社长也把手伸进屋酱的裙底,社长轻触屋酱的臀部时弄得屋酱全身一震。

  屋酱停了下来,社长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社长在等屋酱吻他。因为他们约定好了。如果屋酱同意他的话,两个人就要接吻。

  如果屋酱表示同意,屋酱就要吻他。那么社会也会顺理成章的把屋酱的内裤脱下来。

  “如果穿衣服,那就不能穿内裤。”这是已经说好的事。所以屋酱用颤抖的唇吻了社长表示同意。

  于是社长将手指伸进屋酱的内裤里。他一边用手掌抚摸屋酱的腰和臀,一边顺着屋酱大腿玲珑的曲线把她的内裤脱下来。

  屋酱夹得很紧,内裤却还是被脱掉了。而且内裤被从臀部扯下来的那一瞬间,屋酱只感觉自己的臀部一阵Q弹。

  变……变态!可是屋酱的脑中一片空白,竟连大声斥责也做不到。她的意识仿佛被人狠狠扒去一层皮,吓得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因为跳蛋宝贝每次登台表演都不穿内裤,所以屋酱以为自己早就已经习惯不穿内裤。而且这件内裤还是社长送的,又不是她的,让社长脱下来也没什么大不了。

  但她没想到给男人扒下内裤竟是这么恐怖的一件事。

  更糟的是:才只是被脱下内裤而已,屋酱就已经湿了。而且屋酱被吓坏了,她跟本没发觉自己已经湿了。屋酱的股间瑟瑟发抖。她双腿发软的倒在社长怀里。而社长抱着她轻柔抚慰。

  屋酱喘息难定。她强作镇定扶着社长的肩膀站起来。

  不要紧。因为他们说好了。社长不会再对她身上剩下来的衣服动手。

  可是屋酱显然很在意自己没有穿内裤。她站在双腿大开的社长面前,双手搭在社长肩上,却把臀部翘了起来。因为她下意识的想和社长的下身保持距离。

  社长说:“对了,那我们再来做个约定吧?”才说到一半,社长又不说话了。他看着屋酱,又在等待屋酱表示同意。

  屋酱必需用亲吻来表示同意才行。于是屋酱轻吻○○○社长,她用亲吻来同意社长的话,等待社长提出他的要求。

  社长说:“如果在今晚结束之前、或是我们其中一人因为无聊而睡着之前,你都能握着‘它’,我们今天晚上就只接吻。”

  那不是别的东西,那正是社长昂然挺立的男根。

  骗人!哪可能不做别的事情?这三十亿的交易要成立,便是屋酱要先给出初夜。而社长的男根早就已经站了起来。

  仅管屋酱不相信社长的话,但屋酱还是伸手握住“它”。

  屋酱是骄傲的。不论社长今晚想要玩什么,屋酱都不会退缩。她不但伸手握住“它”,还亲吻社长表示同意。

  “只要握着‘它’,我们今天晚上就只接吻。”

  太好了。屋酱用她那双擅于弹琴的美妙双手握住了“它”,社长的心里一阵愉悦,连带得让屋酱握在手中的男根一阵冲动。

  社长冲动的厉害。他在接受屋酱亲吻之后,心情看起来更好了。“吻我。”

  还要?屋酱涨红着脸。她握着社长的男根,又想给出亲吻,这才发现自己不可能一直保持这个握住男根的姿势翘着臀部弯腰接吻。

  “来吧?坐上来?”

  屋酱在社长的引导下爬上沙发。她的下身没穿内裤,因此大腿内侧直接接触到社长温热的下半身。

  屋酱羞耻得不得了,她想把大腿夹起来,却只能夹住社长的大腿或腰间。屋酱调整姿势,但是沙发很柔软,于是屋酱的身子陷了下去,并且和社长温热的下半身产生成更多摩擦。

  虽然屋酱握住了社长的男根,得以避免自己湿热的下半身和社长饱胀的男根直接接触,但这个姿势很不妙。

  好近!两人的私处现在只有屋酱的手掌和手指相隔。而且屋酱坐在社长的大腿上,小脸来到社长的眼前。她握着社长的男根,双手不自觉的夹着乳房。她的双腿跪坐,和社长一起陷入沙发里。

  屋酱勉强维持住握住社长男根的姿势,而社长好整以暇的整理了她的裙摆,用她的裙摆把两个人的下身盖好。除了屋酱握在手里的男根。

  “吻我。”社长再度下令。

  “呜……”屋酱照办了。可是手中的男根随着她的亲吻和两人大腿间的摩擦而伸展着、搏动着。

  比刚才更粗、比刚才更大,甚至比刚才还要更冲动。

  屋酱这才明白她握在手里的是什么样的东西。

  “对了。”社长用姆指和食指轻轻的将屋酱的小脸抬起来凝视,并且问道:“刚才都是你在吻我,可是我也想吻你。那么现在我也可以吻你吗?”

  当然可以!屋酱下意识的夹紧乳房,脑中只感到一阵灼热。

  早在屋酱进到这间包厢里,就预期两人做起来的时候社长一定会吻她。但她没想到社长把初吻主导权留给她、把每次接吻的主导权留给她,竟如社长所言,一直都是屋酱在吻他。

  社长没有理由不能吻她。屋酱心里一阵惊慌,又想到她必需亲吻社长表示同意。

  但社长在屋酱的小嘴凑过来的时候制止了她。

  社长的食指轻触屋酱的嘴唇,屋酱的嘴唇上立刻绽开快感的涟漪。

  “只有这次,我想听你亲口说。”

  社长再次问道:“我也可以吻你吗?”

  “是……是的!”

  于是社长捧起屋酱的小脸吻了她,仿佛这才是屋酱的初吻。社长轻轻抚弄屋酱的长发,并且将她拥进怀里抚揉。

  就算屋酱刚刚给出过无数次的亲吻,她也不知道原来两人接吻会是这么火热的一件事。

  屋酱在社长的怀里先是想要挣扎,接着拼命挣扎。可是她在社长的轻柔爱抚之下却又无处可逃。因为她的双手被䌸住了,就绑在社长的男根上动弹不得。而且她坐在社长的腿上无路可退。除了夹紧乳房、夹紧大腿,她只能死命的抓着社长的男根不放。

  又硬。又大。还会不时产生剧烈的冲动。可是屋酱却无法撼动它分毫。

  社长给她的第一个吻结束了,近乎虚脱的屋酱只能喘息。

  可是社长想要的现在才要开始。

  “吻我。”

  社长再度下令,而屋酱别无选择,只能吻他。

  屋酱的吻好甜。所以社长忍不住在屋酱亲吻他的时候回吻她。

  激烈而温柔。屋酱不但想要挣扎,更想要叫喊。但她的小嘴被封住了。她的双手被缚在社长的男根之上。而她的长发多柔顺,社长一次又一次的抚弄她。她只能留在社长的怀里接受爱抚和亲吻,并在社长的怀里慢慢融化。

  就像是一只带刺的小猫。第一次被迫接受爱抚的时候也许会挣扎、会逃避。但第二次、第三次之后呢?它会不由自主展现猫的本性,在接受爱抚的时候拼命磨蹭,还会因为舒服而忍不住喵喵叫。

  如果小猫被弄到舒服了,甚至还会从喉咙里发出它自己也无法抗拒的咕噜咕噜声。

  “咕❤……呜❤……呜嗯❤!嗯哼❤!”屋酱正是一只带刺的小猫。

  而○○○社长正是一个懂得如何爱抚的人。

  社长仅凭一句话,就将屋酱的双手缚在他的男根之上。

  而且社长仅凭一个约定,就让屋酱整个晚上必需不停的亲吻他。

  然后,社长让屋酱在他的亲吻和爱抚下屈服。

  原来社长看似把选择权留给她,让她握住男根,让她决定今晚要不要做,也让她能够主动亲吻。但○○○社长却从来没有主导权让给她。屋酱握住社长的男根,也因此而被限制了行动。她坐在社长的大腿上无路可退。

  屋酱看似可以随自己的意志主动亲吻社长,但屋酱却又无法违抗社长的接吻命令。屋酱只是一步又一步落入社长设下的圈套之中。

  可是屋酱是骄傲的。

  骄傲的屋酱会握住社长的男根。

  屋酱是专注的。

  专注的屋酱会在她被社长每一次灼热的亲吻给烙到意识近乎销熔时,还能死命握住社长的男根。

  就如同所有热爱音乐的跳蛋宝贝一样,为了要上台演出她们最喜欢的音乐,她们会愿意夹着男人塞给她们的跳蛋登台,而不计后果。

  屋酱也一样。只要让她握住男根,跟她讲好条件,她就会为了讲好的约定而握着冲动不已的男根一个晚上。

  可是屋酱也是温柔的。

  她察觉社长对她的一切包容。就算她的身子惊跳不已,大腿也忍不住乱夹。她把社长的男根愈抓愈紧,社长对她的抚弄却是愈来愈温柔。

  体会过社长温柔的屋酱放松了力道,重新将社长的男根用温柔的力道包覆在手里。

  即便已经明白自身的处境,屋酱的眼神却散发出一股屈服而又不愿放弃的神采,弄得○○○社长的下身一阵冲动。

  正是这样,才会让○○○社长对她爱不释手。

  屋酱又执着,又努力,又温柔,又可爱。

  ○○○社长现在就想要屋酱!

  明知屋酱喘息未定,可是○○○社长忍不住要对屋酱用强。他的男根在屋酱双手温柔的包覆之下不断冲动,已经决心冲破这一切。

  但○○○社长还是从最温柔的亲吻开始。因为他是一个遵守约定的人。当社长给她的亲吻愈来愈激烈,屋酱因为喘息而忍不住想要张开小嘴,更因为承受不住而想要转头逃避。社长再度命令屋酱吻他。

  屋酱不得不献上亲吻,可是她的喘息愈来愈激烈。○○○社长终于忍不住将他的舌头伸进去。他先是用唇舌温柔的撬开屋酱的小嘴,接着便让屋酱的小嘴再也阖不拢。

  屋酱本能的伸出舌头想要抵御,可是却发现她愈是抵御,愈是难以抵挡。

  舌头融化了,口腔融化了,就连两人的意识也销熔在一起了。

  屋酱本来想推开社长,却发现她的双手软弱无力。

  她抵住社长的胸膛,只觉得口腔、大脑、股间、乃至全身都一阵酥麻。

  好炽热、好舒服。屋酱甚至在不知不觉间伸手拥抱了○○○社长。好让两人在接吻的时候彼此之间没有阻拦。

  屋酱从社长的口中尝到一抹笑意,那是社长胜利的微笑。但社长的微笑随融即化在两人激烈的舌吻之中。

  社长今晚是来找屋酱玩的,却不是来玩弄屋酱的。

  屋酱打破了不能放手的约定,但社长却不打算停下来取笑她。

  因为社长只想得到屋酱的吻。直到他尝尽屋酱的甜。直到屋酱全身虚脱的软倒在他怀里。

  社长怜爱的亲吻屋酱的颈子,将她放平在地毯上。

  屋酱这才想起自己打破约定了。

  “握住‘它’,我们今天晚上就只接吻。”

  既然屋酱打破约定,那么接下来,社长可以做接吻以外的事了。

  屋酱不会抵赖。因为约定就是约定。

  屋酱睁着一双水亮的大眼盯着天花板看,萦绕在眼眶里的泪水才没有在第一时间涌出来。

  她不敢看社长的脸,只知道社长的男根再也没有人阻拦。

  跳蛋,早就在她完成演奏进到后台的时候就给扔进垃圾筒了。

  内裤,早就在她同意社长二选一的要求时,就让社长给亲手脱了。

  而她用来制住社长男根的双手,早就在她承受不住社长激烈的舌吻时忍不住放开了。她不但没能推开社长,甚至还在恍忽之间主动去拥抱他。

  如果,真的只是如果……如果屋酱最一开始选的不是“要穿衣服”,而是“要穿内裤”呢?那么屋将是不是就能保有她的内裤了?而社长也不会对她的内裤动手了?只要不脱下内裤,无论屋酱被弄得再羞耻,社长都没有办法和她做。

  不。不可能的。社长给出这三十亿的必要条件是屋酱要先给出初夜。只要屋酱和他玩下去,今晚他们都一定会上本垒。

  如果屋酱刚才选的是“要穿内裤”,那么社长会亲手脱下她身上的衣服,和身上近乎一丝不挂的屋酱玩起另一套看似无害的小游戏。

  而且社长说的是内裤和衣服二选一喔,胸罩可没有包含在内裤里面。如果屋酱选择穿内裤,那么社长会把她的连身裙连同胸罩一起脱下来。因为它们都是内裤之外多余的衣物。

  只脱一件内裤就让屋酱吓坏了,而那时屋酱身上还有衣服可供遮掩。要是脱的是连身裙和胸罩呢?只怕没了衣服的屋酱会先崩溃。说不定社长在脱下她的胸罩时,屋酱在心理上就会先认输了。然后当她和社长玩起小游戏,屋酱只会输得更快更惨。然后社长会再因为屋酱打破约定而亲手脱下她的内裤。一切都不会改变。

  接下来,社长要和她做了。屋酱只能接受这个事实。

  可是选择被脱下内裤的屋酱倔强着,她一张倔强的小嘴紧抿着。今晚她绝不会轻易的开口认输。

  社长也没有说话,他只是将他的男根放入屋酱的裙底。他整理屋酱的裙摆,用屋酱的裙摆盖住两人的私处,用屋酱的裙摆维护屋酱的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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