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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寻剑记】(第二卷11)
作者:云帆为水 2025/04/26 发布于 pixiv 字数:246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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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万众期待的筱儿就要登场了!
后面就是主线部分了,有可能肉戏就会非常少了,所以这一章就给大伙写多一点,两万字基本都是肉。我太喜欢欺负玲儿和萱瑶了,这俩一个是受虐狂一个是受气包,怎么都忍不住想让人欺负一下,嘿嘿。因为萱瑶和筱儿之间的关系确实是很尖锐,所以她们呢,也需要一个契机来接受对方,但这也就是后面的剧情了,我就先卖个关子,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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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颠鸾
晨光漫过青铜镜时,镜面还浮着层未散的雾气。
紫发美人支肘斜倚妆台,淡紫纱衣滑落半肩,露出锁骨处蜿蜒的睡痕,发梢卷着昨夜的松散发髻,几缕紫丝垂落香腮,被漏窗透进的曦光染成薄葡萄色,眼睑将启未启之际,睫影在眼下投出小片青黛,倒似画师晕染到半途的烟墨。铜镜忽地轻颤,妆奁里玉梳滑落的声响惊醒了她,丹凤眼倏地睁开,瞳仁尚蒙着层水雾,眼尾却已挑起三分媚色,左手懒懒挽发时,右襟衣带松垮垮垂落,隐约透出心口一点朱砂痣,那位置恰在铜镜裂璺处,与那惹眼羊脂玉乳一同随呼吸起伏时,恍若赤蝶正在修补残镜。
待蘸了蔷薇露的指尖抚过眉骨,晨雾恰在此刻散尽,镜中人彻底醒了,紫发流转着深浅不定的光晕,从额际的薄藤色渐变为发尾的堇紫,似将破晓时分的天际线缠进了青丝,丹凤眼尾用螺子黛描出飞霞状,却偏在收梢处点上金粉,顾盼时如狐仙掸过沾露的尾尖,更绝的是耳垂那点莹光,未戴耳珰,只贴着片新摘的紫罗兰瓣,露水凝在花瓣褶皱里,将坠未坠地映着颈侧淡青血脉,当窗外的光彻底亮起来,她才惊觉单衣下摆已滑至膝上——原是昨夜忘解腰间丝绦,此刻罗带正松垮垮缠在腕间,随抬手动作在铜镜里曳出流云纹,镜萱瑶侧首望去,镜中映出花影爬上她淡施胭脂的颊,却比那天上人儿更美三分。
“玲儿,玲儿?”
又不在,这混丫头这两天又跑哪儿去了。镜萱瑶盥洗完毕,换上常时的着装——千狐门制式的交领襦裙本为狐妖设计,人族弟子穿着时总显空荡,但镜萱瑶愈发丰腴圆润,肥腻软烂的浑圆美脯偏偏她撑得胸前云锦纹路几欲绽裂,仅仅只是均匀呼吸都会极具规模地颤抖不已,放出一片一片血脉喷张的乳浪。那根银丝绣狐尾纹的束腰绦正勒出惊心动魄的弧,深紫缎面顺着腰窝陡然收窄,又在臀线处绽开九道褶,将那葫芦型前凸后翘,玲珑有致的身材勾出一道完美的曲线,领口斜襟镶着圈雪貂毛,本是遮掩锁骨的设计,却因她身量较狐妖丰盈,反将绒毛挤成道欲拒还迎的沟壑,右衽处用金线刺着七尾狐踏月图,寻常弟子仅绣三尾,她这狐尾却随身形曲线盘绕至后腰,末梢隐入褶皱时,恰在腰臀交界处勾出抹暗金弧光。
而袖口狐族惯用的纱质广袖被她改为窄袖,却在肘部突然散作数片轻绡,每片皆用银粉绘着狐面月相图。抬手之时,轻绡如月华倾泻,偏偏露出的半截小臂套着赤金嵌宝钏,钏上却錾着狐族密纹,倒把两族风华绞成了股解不开的结,裙裾高开衩处本应露出狐尾,人族无尾便改缀百褶衬裙,但她偏在衬裙外罩层墨紫冰绡,行走时腿侧若隐若现的并非肌肤,而是衬裙上绣的千狐朝月图,百只玉狐用深浅银线织就,随步态流转恍如活物奔跃,倒比真尾巴更招同门侧目,日光晒过柔软白净的肌肤,她解开三重衣襟透气,最里层的中衣竟非素白,而是用雀头紫染的软烟罗,心口汗珠滚过锁骨上那点朱砂痣时,珍珠映着烛火轻颤,倒似花蕊里蓄着露,将千狐门的妖异化作了人间富贵色。
“大师姐早!”
“大师姐早!”
“嗯,朝雨,明霞,你们昨日所练之术尚欠火候,这些时日最好先去药浴房淬体,待到经脉松动再钻研秘术方才事半功倍。”
“多谢大师姐提点!”
“另外,如在途中遇到翠翠,记得让她再去丹房清点一下丹药库存,若是有待补充也好安排她人下山添置原料……”
镜萱瑶这段时间忙了不少,不仅仅是因为自己的修为突飞猛进,需要勤加修炼,而且苏梦璃也逐渐开始将一些宗门事务交予她管理。作为一宗之主的亲传弟子,全宗上下的大师姐,她自然是除了宗主外所有弟子们最亲近和信任的对象,千狐门虽在她之前从未收过外族弟子,但千狐门并不在乎种族和身份,镜萱瑶即使并非狐妖也是所有人心目中最好的大师姐。
与此同时带来的也是她肩上的重担,宗门这些平常琐事她还能得心应手,但如若是危及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她还能不能像师父一样站出来保护所有人呢。
就像上次一样……
女帝铁蹄轰隆隆踏踵而至,她却只能眼睁睁看着萧烟云被带走,什么也做不了。
所以她必须变强,一刻不停地修炼,无时无刻地提升自己,直到再也没有人能将他从自己身边抢走。
这便是她的决心。
“你们可曾见过玲儿?这几日都不见她踪影,不知她又跑哪里去了。”镜萱瑶顺便问一下她们有关玲儿的事,然而两位狐娘相视一眼,都是一脸茫然地摇了摇头。
“不好意思啊大师姐,我们这两天也没见到玲儿,我们还以为是你让她出门办事了呢。”
“是吗,我明白了……”镜萱瑶怀疑那死丫头又忍不住跑去萧烟云那里去了,可怎么也不至于几天都不见人,莫非是那坏人又在搞什么奇奇怪怪的玩法?
不行,自己得去看看。
临到萧烟云的宅邸门口,镜萱瑶还有些忐忑,若是玲儿没有被他拐跑,自己岂不是很尴尬,到时候这坏家伙免不了拿这事挤兑自己,说不定还会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出来……
就在自己还踌躇不定时,眼前的门忽然敞开,萧烟云差点一个不注意撞进她怀里去,还好及时刹住了脚。
“萱瑶?你……来看我了?”镜萱瑶能主动来看他,萧烟云自是心中欢喜,但镜萱瑶还是板着个脸。
“玲儿是不是在你这儿?”
“玲儿?没有,她不是一直在你那儿吗?”萧烟云摇了摇头。
“既然玲儿不在,我也不便打扰。”说着,镜萱瑶转身欲走,萧烟云连忙一把抓住她那纤如皓竹般的袖腕。
“等等,我观你气脉悬浮,淤气囤积于七筋八络,定是修为难以攀升,”感觉到努力想要挣脱的手臂逐渐松力,萧烟云这才接着道,“我可以帮你。”
“你可知,我所练为何功法?”镜萱瑶没有第一时间回头,其声虽厉,但更多是担忧心切。
“似是千狐门功法,却更有不同。”萧烟云能感觉到,镜萱瑶体内有两股真气在互相撕扯徘徊,一种和他曾经初遇苏玲儿时修习的千狐门秘术一般无二,但另一种似是从她自己体内本源所生,乃是一股纯阴臻冰,至清至寒的瑰魄,恍若冰壶在心,琉璃美人煞。这是只有先天圆满之体与后天机缘努力之下才有可能迸发出的天资。
“没错,我自入门以来日夜苦修本门功法,可千狐门所修之术终究是狐妖一族秘法,我修行多年,终于五年前触碰瓶颈,无论修行多少都无法突破桎梏,反而会在体内积成浊气,久居不散。”
“五年前……”正是他离开,也是镜萱瑶因他之事而气血攻心之时。
“此事与你无关,师父说了,是我修行狐妖一族秘法所致,我非狐族,该有此难。”镜萱瑶见他似有多想,立即解释道。
“所以五年前你便不再居于千狐门,四处找寻机缘。”
“嗯,为了让体内浊气不再愈演愈烈,我只能暂且放下千狐门功法,四处游历,练就他门功法,那些不传秘术,你是怎么说动那些宗门里的老顽固的?”萧烟云倒很是好奇,这些年来他同样云游天下,见识过太多名门大派将自家传世秘术视为珍宝,非门下弟子不可修习,绝不外传,而纵观镜萱瑶这一身外门功法,可谓琳琅满目,五花八门,难以想象她现在到底是何等境界。
“你我皆为百宗比武魁首,三大宗门我皆可随意进出修行,其他一些宗门秘法……倒是有很多确实不外传,但只要我将那些掌门连同掌教尊者一并打跪至地,他们也不敢不传与我。”镜萱瑶亮了亮腰间那两柄白玉胜雪,一长一细的雌雄双剑。
“放心,我也不是那般蛮不讲理之人,名门正道我便以武会友,正当决斗,歪门邪道我才踢馆上门。”
“嗯,我知道。”
“你既已知晓,还觉得你能帮我吗?”镜萱瑶并不是不相信萧烟云,只不过五年以来的寻找,自己还是无法突破这一桎梏,这并非是她的天赋不足,相反这五年的经历甚至令她炼出九霄玲珑体,但千狐门的功法终究是狐妖一族秘术,她非狐妖,种族之间的隔阂依旧无法突破,千狐门上下就算得知此事,也没有将她视为外人。
“濯而不妖,分野心月,斩尤青丘,其兽为狐……”
“这……这是?!”
萧烟云默念口诀,只见他身后幻化出九条狐尾虚影,比五年前只能化出三条更甚往昔,而且……这是秘法大成的征兆!
“你……你怎会!”镜萱瑶纵有万分不信,此眼见为实也令她大开眼界,她从未想过居然有外人能将千狐门功法练至大成,甚至他还从未走过师父教导,光靠自己领悟,就能这般田地!
“我师承绝情仙一脉,绝情术包罗万象,洞察天地,破万法之束缚,修寰恒之大道。师尊便是以绝情术为基,修炼天下万法,屹立仙道之巅。”萧烟云解释道。
“你要我,学无情道?”镜萱瑶没想到他竟然会如此,为了帮自己,就连师传秘术都倾囊相授,这可是那睥睨天下的仙尊的秘术,世间修行之人谁不觊觎?可是……
“你说过,仙尊因修无情道而情淡意薄,甚至遭受功法反噬,”镜萱瑶忧虑之处在此,若只是功法反噬她倒不心悸,但若是情感淡漠,她看向萧烟云,无论如何她都不允许任何人,任何功法践踏自己的感情,尤其是对他,“如若如此,就算能继续深造,我也不愿……”
“萱瑶,你觉得,我现在对你的感情,是有减无增吗?”萧烟云问道。
“这……”
“绝情术看似霸道,但其招内敛,若非师尊师伯那般修至大成圆满境界,是不足以令绝情术达到反噬自身的境地,否则,若是绝情术那般神奇,师祖的玄青门也不至于在师伯飞升,师尊隐退后凋敝消亡了。”
“真……真的吗?无情道,真能助我突破桎梏?”镜萱瑶心中隐隐升起希望,毕竟萧烟云的的确确为自己演示出了千狐门功法大成的一面。
“若是只在于修行他道,绝情术为基底也只能为辅助,关键还是在个人,绝情术只是为你突破关卡的钥匙,但你能走多远,还是得看你自己。”
“我明白。”
“这里人多眼杂,不如进屋再谈?”萧烟云这说法还真找不到空钻,但镜萱瑶总有一种他在等着自己上套的错觉。
希望这是假的吧。
“嗯。”反正他家也是我家,你是他老婆你在怕什么?镜萱瑶在心中暗暗为自己打气,昂首挺胸,没有丝毫忸怩地踏入门槛。
“呃…!”可转瞬之间,身后关好门的萧烟云一记沉闷手刀敲在她后颈,视野瞬间模糊,断片般的破碎感如潮水一样涌入她的脑海。
……
“唔……哦哦……齁齁齁……!呜!”
“别动,我来给你换药了。”
“咕……唔唔唔!!!”
什么声音……?我记得,我来找他,然后……无情道……绝情术……记不清了。
淫靡而放浪的甜蜜呻吟像柔软瘙痒的鹅毛一般钻进镜萱瑶的耳中,这声音很熟悉,但她脑子里只剩一团浆糊,根本难以分清。
“啊,差点忘了你了。”
对方似是察觉到女人已经醒来,一根明晃晃的金光赤绳宛若水中游蛇一般爬上她的手腕,将双手互绑成死结,在绳索套紧的瞬间,镜萱瑶原本就无力的身体更是仿佛被抽干一般,不仅力气消散,一身修为也完全使不出一点。
捆仙绳……他到底要做什么?
萧烟云只是动了动手指,捆仙绳便好似被人拉扯一般将镜萱瑶向上提起,双手高举吊了起来。手腕被扯得生疼,终于是令她清醒了几分,用尽力气挣开疲软不堪的凤眼淡眸,却是惊得她下体发凉。
眼下周围尽是漆黑一片,空气中满是淡淡的花香,混合着湿热温润的雌香气息,这种发情雌性激烈潮吹后溢散出的荷尔蒙芬芳她再熟悉不过了,虽然这几年来她鲜少自慰,但那半年里被萧烟云折磨得自己已经完全记住了这种气息。
只见苏玲儿也是如她一般,双手被缚,高吊而立,然而,与镜萱瑶所想的那般淫秽不堪的场景略有出入——
头顶部的渗水砸在苏玲儿鼻尖时,那细长睫毛颤动如将熄的蝶,三条狐尾软绵绵垂在污水里,尾尖白毛结成绺,随水波晃出残破的月影。深红襦裙早被浸成暗血色,紧贴着软乎乎如肉包一般肉绵起伏的胸口,那里被金绳勒出交错淤痕,最深处沁着珠串似的水点子,在红润似血般娇嫩多汁的细皮肌肤下,倒似谁把朱砂串歪斜地挂在了热气腾腾的出锅红米上。
“玲儿的意志还是那般孱弱,”萧烟云铁钳般的手指捻做钳状,一把捏起她右耳尖的软毛,痛得狐耳猛然抽搐。
那不知为何物的水兜头浇下时,双圆髻散开半边,白发湿漉漉黏在圆脸上,酒窝盛着的水珠随喘息晃荡,蛾眉紧蹙着,却偏在眼尾勾出抹天生的笑弧,被这怪水当头一浇,狐娘全身G点被戳了个遍似的,肉嫩纤长的白腿六神无主地蹬个不停,嘴里似花蛇信子一般吞吐着红彤彤的柔软小舌,绵长悠久的嗯哼淫乱娇啼不绝于耳,那似是要将元婴都呕出来般的绝顶高潮浪叫根本分不清这到底是痛苦还是兴奋,只有那外翻高挺的瑶鼻还有下贱如妓般的阿黑颜毫不掩饰地暴露着苏玲儿现在无与伦比的淫乱。
“这次可要给你全身,都灌的满满的。”萧烟云掐住她下巴逼着抬头,火光忽地窜亮,杏眼里映着跃动的欲焰,涣散的瞳孔凝了片刻,忽地聚起星芒,萧烟云将一整瓶液体尽数灌进苏玲儿口中,再手捏掐诀,将一块铁球似的法器塞进她口中,正正好好卡在唇齿之间,吐不出来又咽不下去。
“呜呜!!”气音掺着香涎,嘴角竟还翘着半分。腕间金绳被挣扎带响,露出踝骨处那里原本该戴着苏梦璃赐的银铃铛。
“还有这些地方。”萧烟云仿佛刑吏一般扯开她前襟,深红衣料撕裂声惊醒了狐尾,三条白尾突然炸毛,却只扬起寸许便颓然垂落,最长的尾尖勉强卷住手腕,却根本无济于事,苏玲儿终于漏出声呜咽,眼角落下几滴清泪,妄图向他求饶。
“再忍忍,我的乖玲儿,后面会很舒服的,比现在还舒服一百倍不止。”萧烟云以手背剐蹭狐娘肉嘟嘟的可爱脸蛋,但现在就算是这般轻柔的举动都会令苏玲儿全身惊颤不已,下体喷出股股湿热潮水。我怕的就是这个啊,再舒服我就要疯了!苏玲儿欲哭无泪,但她深知萧烟云只要认定一件事就一定会有始有终,自己再怎么哭诉也是没用的。
忽的她涣散的眸光倏地清亮一瞬,被水渍浸透的白发无风自动。狐耳激烈地抖了抖,几乎被咬出血的樱红薄唇无声念诀,三条狐尾突然绷直如弦——尾尖白毛根根倒竖,竟在污水表面结出薄霜,透过那摆锤般剧烈左右晃浪的白嫩臀肉,被粘稠液体浸得透薄发亮的蚕丝襦裙下,隐隐约约闪烁出男人的手掌,五根长指如绽放的金花般在少女粉嫩无比的雏菊口浅浅探入,三条毛绒肉软的狐尾拼命扑腾着,口球即使塞满了唇齿也抑不住吐漏的银桥香涎。
“乖,听话。”萧烟云看准时机,五根手指忽然塞入一段指节,五指缓缓张开,将女孩含苞待放的粉嫩雏菊撑开一点点殷红紧实的肉洞,另一只手指了指一旁还剩下半瓶的液体,一股股冰凉冷流自觉从瓶口喷出,宛如游龙归巢一般顺着男人手指的指引一滴不漏地钻入女孩被撑开的肉嫩菊穴,冰冷侵骨的粘稠液体紧紧贴满女孩本就脆弱的干涩肠道,圆润丰满的肉臀淫荡放浪地左摇右晃,红嫩嫩汗津津的半月翘臀好似两个晃个不停的佛钵一般丰润无比。
“真是个骚浪蹄子,还有一个洞儿没填满呢。”萧烟云也是被这场面激得欲火焚身,但眼下他的目的还未达成,他必须得忍住。双手下弯勾起苏玲儿两条白玉膏般肉感十足的长腿向上一提,宛如小孩把尿一般将苏玲儿的下体高高举起,女孩因这放浪形骸的羞耻举动下意识地勾紧五根玲珑饱满的粉嫩足指,本就敏感十足的足掌更是因充血而发红发涨,甚至涌现出一片淡淡的醉晕酡红,好似被腌制入味一般粉白香软,诱色可餐。
男人一手抬起肉腿,一手还不忘扒开那蚕丝轻柔的殷红裙角,撕拉一声扯下碍事的粉红桃花亵裤,而令萧烟云都猝不及防的是——那亵裤被这小骚蹄子夹紧双腿在黏液和自己喷吐的软烂淫汁之下浸泡得太久,竟在扯下之时紧紧贴在萧烟云的手上,用力狠甩几次才将它从手上扒下。
“我的乖玲儿,真是个能喷会喷的小淫娃,我已经迫不及待想尝尝你的滋味儿了。”萧烟云抓过苏玲儿俏生生的脸蛋狠狠亲了一口,心里是喜欢的不行,惹得怀中少女又是嘤咛娇啼,转过半张红彤彤的小脸,却难藏娇羞憨瑟,也不知是兴奋还是羞耻。
手指再向下探去,抚向那圆挺饱满,娇艳欲滴的馒头肉壶儿,那摇摇欲坠的花蝴蝶好似一座沉寂许久的活火山一般吞吐着芬芳白烟,溢散着令所有雄性闻到都会为之发狂痴迷的雌香,无毛嫩屄紧紧贴在随意游走的手掌之间剐蹭厮磨,不时还吐出一股股温热鲜香的淫汁暖流,少女喉间发出的娇吟轻啼也愈发清晰悦耳。
男人的手指再次撑开一线细缝般狭窄的粉红肉蚌,里面一团一团饥渴难耐的紧实肉皱即使暴露在空气中也不忘一紧一缩地搅动着,每次触目惊心的紧缩都会连带一小团带着桃花清香的雌汁溅射在他的手上,好似现在就在明目张胆地诱惑他,刺激他现在就将那涨得火烧棍似的大鸡巴插进这鲜美多汁的泥泞花径之中。
“别急,以后有你好受的。”萧烟云也是尝鲜一般用另一只手多深入几分这滚烫湿热,肉香十足的美肉壶里狠狠刮出一大团香甜淫汁,立即在半潮吹的穴儿还未喷出更多汁液前倒入提前备好的黏液,瞬息之间,再从怀中抽出一张蜡黄符纸,啪地一声正好从菊穴一同连贴至肉屄,将前后两个肉洞儿封的严严实实,这下苏玲儿就是想喷都喷不出来了。
“你……你到底给玲儿……灌了什么?不会是……”镜萱瑶被这一番操作看的是目瞪口呆,一联想到现在自己和苏玲儿一般无二的姿势,难道自己也要被这样虐待?可那瓶中的液体到底是什么东西?他为什么要……给苏玲儿灌进那些地方,难道是?
“没错,只是些媚药而已。”萧烟云云淡风轻地回答道,“不过,加了一点配方,这是我在域外找到的,只要一点点的剂量,就足以让元婴境的修士腿软发情,变成一只醉心交欢的小母狗。我提炼出了其中的精华,混在了媚药里,这几日玲儿都被我藏在这里,一刻不停地用这些特制的媚药在身体上浇灌,淋浴,直到媚药都浸入一身的美肉,钻进骨髓,将发情的激素释放到全身上下的每一个角落。”
“玲儿修为远不如你我,你这样折磨她,她会疯掉的!”
“放心,我早已在她身上下了禁制,不会出事的,与其关心玲儿,不如担心你自己。”萧烟云抬手轻轻捏住她优美的下颚,食指关节勾住下巴微微一抬——
淡幽烛火剪碎她侧颜时,凝脂般的肌肤泛出薄胎瓷的釉光,淡柳眉似雾锁春山,眉尖总凝着三分轻愁,偏在眼波流转时被丹凤眼的弧度破开,瞳仁深处泛起琥珀色涟漪,恍若深潭里沉了盏将熄的莲灯,倒似名家作画时失手坠的墨点,反添了段风流韵致。菱唇未启先含情,唇间朱红胭脂如星灿点点,今早刚抿下的艳红最是夺目迷人,拇指轻轻划过柔雪般娇嫩的唇瓣,指尖立刻抹上一层淡淡的桂花香红,她无意识咬住下唇,贝齿在朱色间碾出月牙白痕,恰似雪地里落了瓣揉皱的海棠。最动人是那月牙弯弯的眉宇变幻,冷眼斜睨时,睫影在眼下织成网,网住男人的神魂,可若是愁绪漫上眉梢,眼尾那抹天生的绯色便如春水化冻,连烛火都要柔三分。另一只手忽地掀起茜纱帐,露出她耳后未绾的一缕紫发,发丝拂过鼻尖时,瑶鼻轻皱的模样,倒比廊下新雪堆的玉兔更惹人怜,胸前硕满玉兔因羞涩紧张而此起彼伏,带起鼻间喷吐凝香薄雾。
真是个天下第一的美人儿。
而一想到这闻名天下,无数天之骄子们的梦中情人珏剑仙子马上就要在他胯下承欢淫啼,那粗壮的肉棍就忍不住耀武扬威似的昂首挺胸,略带弯钩的可怕轮廓透过烛光映射在墙面,好似一条弯翘的蟒蛇一般咬在女人丰腴肉柱美腿之间,将那肥润油汪的顶级美鲍顶得鲍口大开,一撮一撮地吞吐着漏出晶莹剔透肉棒汁的雄壮龟头。
“咕嘟……你别过来!唔呜!”镜萱瑶口咽白沫,被身下之物吓得后退两步,但萧烟云何其霸道,拦腰一抱将女人紧紧搂入怀中,更令人震惊的是,他竟先喝光满满一瓶媚药,一口吻上镜萱瑶颤抖不已的薄唇,口中湿热如精浆般粘稠的媚药又传给镜萱瑶口中,粗舌滚入口中宛如药杵一般将所有媚药全部灌进镜萱瑶喉中,瞬间一股极其滚烫的热流与身体里流淌着的媚药一起向全身绽放蔓延,宛如无人打理的藤蔓一般侵略她的身体,无数淫秽放荡的思想和画面在脑海中炸开,几乎将她一身点燃般燥热。
“唔……!唔唔唔!!”镜萱瑶拼命想要挣扎,可越是想要驱动灵力,手上的捆仙绳便越发紧实,甚至从四周收集而来的灵力还会被身体里的媚药挥发殆尽,最后只有自己徒劳费力,反而愈发虚弱不堪。药劲瞬间蔓延至全身,即使自己早已是半步化神也完全无法抵挡这等霸道的侵蚀,好似全身上下都有无数双柔软无比的小手在到处游走抚摸,酥痒难耐又不知该搔挠何处。
“我的亲亲大老婆,你可真美。”萧烟云恬不知耻地厚着脸皮说着情话,惹得镜萱瑶也是心神荡漾,酥软迷离,男人再将一瓶浓稠至极的媚药自天鹅美颈淋下,异香扑鼻的药水渗入贴身衣物,那小小一瓶却仿佛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一汪清泉直到将美人儿全身都裹满粘滑熏香的黏液才堪堪停止,连尚未脱下的紫金外衣都被媚药浸润得饱满多汁,一掐出水。
这时镜萱瑶才意识到为什么萧烟云没有脱下她们二人的衣服,一方面是这家伙有这方面的癖好,看漂亮女人穿漂亮衣服在他眼中是绝妙无比的享受,有时他甚至愿意不让她们脱衣服做爱。另一方面,这些粘稠至极的媚药会被衣服都吸得满满当当,而衣服也会像膏药一般紧紧贴在她们的皮肤上,媚药不会顺着身体滑落,反而会积蓄在贴身衣物中,更加持久地让她们娇嫩细滑的肌肤吸收更多的媚药。
好歹毒的手段!镜萱瑶心疼地看了一眼一旁的苏玲儿,她身上原本秀美娟丽的狐纹襦裙几乎被泡的褪尽了色,薄丝紧贴身体私密之处,已经完全呈透明状,一圈一圈白花花粉嫩嫩的娇肉几乎与轻纱融为一体,就算身体微微颤抖带动紧贴的衣裳磨砂被浸泡入味的美肉都会激得女孩高声淫叫不断,嘤啼哀嚎。
“你知道我最喜欢你什么地方吗,萱瑶。”萧烟云一手勾起那肥美丰润的大腿,一掌抬起,五根手指尽数埋没喷香十足,油光满面的腿肉之间,就好像不是萧烟云在侵犯她的大腿,而是她的大腿在吞食萧烟云的手掌一般。一手划过挺拔纤细的柳腰美背,在那磨盘似的浑圆硕臀上又掐又拍,噼里啪啦拍出一层又一层白花花水淋淋的肉浪。结实的胸膛顶压在胸前木瓜似的吊钟巨乳之上,衣物与肌肉混杂着媚药刺激着她敏感坚挺的红豆乳头,隔着厚实的布料都能让萧烟云感觉到两颗小巧硬挺的笋尖。
“你……想做就赶紧做吧!别……噢!别搞这些有的没的……嗯!”镜萱瑶刚反驳两句,那不安分的手突然捏紧胸前水球似的波光粼粼的硕奶,双指宛若拈花一般掐住硬如蚕豆般挺拔的乳尖,滋啵一弹,混杂着雌性汗香与浓浓刺激性媚药的黏液瞬间扎遍乳尖各处,好似在她细小的乳洞里炸开了花一般又疼又酥又麻,甚至乳尖还因此变得更加红肿热痛,乳头仿佛涨奶一般洞口大开,一点点稀释的媚药反流入其中,弄得镜萱瑶胸前心口都像塞满了烧红的蜂煤一般滚烫火热,心里是抓心挠肝的难受,双手拼命挣扎着想要狠狠掐揉缓解胸前的痛痒,可惜完全都是徒劳,只能不停蹬腿扭身,让肥软丰满的巨乳在空中甩出一阵一阵白花花的淫靡肉浪。
“你的一切我都喜欢,不管是你这倾国倾城的脸蛋,还是这令人着迷的肥奶子,还是这盈盈一握的小柳腰,还是这前凸后翘的肉屁股,软大腿,嫩脚丫……我都喜欢。”镜萱瑶看得出来,萧烟云此时面色也有些微涨红,应是方才给玲儿喂药时自己口中还残留了不少,这药效果真霸道,就连他本人都难以消受,然而,就在她还以为萧烟云就要兽性大发将自己就地正法的时候,他却又是如法炮制,嘴对嘴用媚药猛灌了好几口,又在她口中塞了同样的铁球。
“我很想现在就要你,萱瑶,但你还需要再……泡一会儿。”萧烟云拍了镜萱瑶湿滑肉嫩的大肥臀,转身将捆绑苏玲儿的捆仙绳解下,娇小纤弱的身躯瞬间倒下,被萧烟云揽手接住拥入怀中,苏玲儿一钻进他怀里,原本瘫软的身子立刻激动起来,嘴里呜呜呜地叫个不停,软绵香糯的娇躯不停地在他身上又摸又蹭,活像个黏人的狸奴一般可人怜爱。
“来,乖玲儿,先排排水。”萧烟云游离的大手从女孩敏感脆弱的尾椎骨慢慢下滑,一路摸到那几只同样一碰就抖的大白尾巴根,刺激的苏玲儿又是一阵唔呜乱叫,绵软滑腻的身子像一团被袋子装起来的水一般柔若无骨。两根手指掐紧封于尾骨下方的符箓纸张,撕拉一扯,狐娘软趴的身子突然绷得挺直,柔韧的柳腰弯出一轮新月,娇嫩雪乳甩出一阵水嫩嫩的浪花,登时两股激流宛如喷泉一般双穴齐下,堪比失禁的羞耻快感似蛔虫钻遍苏玲儿的全身,爽的她连脚趾都无意识地抖个不停。
原本被灌入穴中的粘稠液体再次排出体外时却与清水一般无二,再没有了那粘稠的恶心感,那些可怕的药效已经完全被小狐娘的身体吸收殆尽,而被浸润完毕的双穴也是更胜以往——鲜润涨红的馒头穴口嫩的一掐出水,粉红中透着一抹晶亮,好似那西域风情的琉璃珍瓶一般惹人怜爱,相思红豆充血硬挺,挂上一滴晶莹剔透,反映着血肉粉嫩的淫汁,一线肉缝忽开忽合,那润滑无比的肉道因敏感充血而红的吓人,正饥渴耐难地喷吐着剩余的异物液体,好似一张口水直流的鲜红小嘴,更显得淫靡十足。一指难入的小巧菊穴也是粉润粘滑,原本干涩狭窄的肠道现在却是湿滑娇嫩,和活力十足的小穴一样不停生产着吸引他那根胯下雄壮的油顺肠液。
“美死了,玲儿宝贝。”萧烟云极为满意地抚摸着两口肉豆腐般爱不释手的淫穴,将满眼爱心,几乎快要被难以填满的快感逼到发疯的女孩口中的铁球也拿下,一口清水喷吐而出,就连清澈无比的白水从女孩口中吐出时都带着一股沁人心脾的淡淡桃花芬芳,清水顺着女孩柔美的脸庞滑落,令她此刻宛如出水芙蓉一般清纯甜美,但此刻已经被满腔性欲占满的苏玲儿却完全不顾形象,一条粉红肉嫩的小舌从口中探出,宛如毒蛇起身一般搜索着自己的猎物,赤裸裸地勾引他,那无言的举动就是在明明白白地告诉他——快来,干我!
“骚狐狸!”这骚浪蹄子看的真是人心痒痒,征服欲兽欲施虐欲全都拉满了,抡起巴掌狠狠在紧致肉嫩的雪臀上拍上一下,红嫩嫩的手印瞬间扩散开来,这小骚蹄子可真是天生打屁股的料!
“哦哦噢噢噢!别……别打了!老爷!相公!好爹爹!快来干死玲儿吧……喔喔喔哦哦哦哦哦哦~!”
“嘶……喔!爽!”
一杆进洞!萧烟云从未干过这么顺滑的阴道,虽然自己是突然插入,但这肉屄就像是一点拒绝都没有一般,从他插入的瞬间到龟头顶到最深处,就连宫口都是轻轻一捅就进,整个肉穴儿仿佛就是为他而生一般的顺从,不仅又嫩又水又滑,就像是钻进裹起来的水豆腐一般软嫩糜烂,湿漉漉的淫穴内壁更是乖巧听话得吓人,自己一抽就自觉地放松,柔情似水地吮吸抚摸,一捅就拥抱亲吻一般收紧包裹,时不时还一边流出越来越多的下贱雌汁淫液,肉软精致的花宫宫口也好似一张巧美小嘴儿一般无微不至地进行着宫内口交,为硕大狰狞的龟头献上雌香迷人的子宫亲吻,完全沉溺在雌杀肉棒的雄汁玷污之下。
“啊哈喔喔哦哦哦哦哦哦!来了!好大!唔姆!好舒服!一下就顶穿了!酸死了!噢噢噢哦哦哦哦哦哦!!!”
狰狞恐怖如婴儿小臂般的肉根拼命在那湿滑肉穴里来回抽送,剧烈起伏的动作又快又猛,噼里啪啦的肉体碰撞,水流拍打声更是响彻云霄,鼓鼓囊囊的沉甸甸肉卵堪比两颗铁拳一下一下跟着节奏捶打在女孩紧绷白嫩的翘臀上,打出两团红艳艳的肉坑。
“嘶噢噢噢!真嫩!这小骚穴怎么能嫩成这样!还在收紧!怎么?被你家小姐看着很爽吗?!你这喜欢勾引男人的骚狐狸精!撞!撞死你个勾引老爷的骚货!”
男人完全压在女孩娇弱的身体上,这肆意压倒疯狂驰骋的屈辱姿势非但没有令苏玲儿有任何不适,反而加重了她压抑许久的受虐心,痛处和窒息感向快感转化,在媚药的刺激下脑海中最后一根维持理智的神经彻底崩断,只剩下化作人形性器的一身烂肉麻木地感受一浪又一浪的至上极乐。
清纯可爱的俏脸上已铺满被侵犯的快感,肉嘟嘟的小酒窝里尽是春色满盈的红晕,樱红丰润的薄唇颤抖着张开大大的O形,香软粉糯的小舌依旧在空气中一勾一勾地引诱着男人伸来的手指,水雾迷蒙的杏眼泛起大片眼白,活脱脱一只爽到脱水失去意识的小母狗一般淫贱骚浪。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哈齁齁齁哦哦哦噢噢噢噢?!要飞了……脑子要被烧坏了!呼吸……喘不上来……但是……好嘘呼……呜哦哦哦哦哦哦!要被老爷肏死了!真的要被肏死了!”
丰腴挺翘,被扇得通红肿胀的雪臀下意识地迎合男人的抽插,时不时飞溅出一股又一股粘稠透明的淫汁,身上被浸润得极近透明如蝉翼般的衣物成为了男人压在她身上驰骋的润滑剂,而从粉色襦裙下暴漏出的点点肌肤使得这位清纯甜美的女孩此刻就像是青楼里为了迎合嫖客,专门给自己衣服打湿而做湿身诱惑的头牌一般反差,从这具已经完全发情的雌性身体散发出的魅力只会让她更加勾起男人心底最深处的欲望和冲动。
每当男人高高抬起虎腰再用力砸下,那势大力沉的动作和幅度和巨硕无比,坚硬滚烫如烙铁般灼热,又粗又长足足石村有余的骇人铁棒狠狠捅进苏玲儿淫嫩多汁的蜜穴最深处,轻而易举地捅穿肉乎乎软糯糯的子宫育儿袋,平时里这个活泼可人,伶牙俐齿娇媚可爱的小狐娘便会露出一副完全沉溺于交配快感中的雌兽表情。
浓郁至极的春意盎然在苏玲儿此刻妩媚风情的俏脸上布的满满当当,白皙泛红的天鹅玉颈也因缺氧和疯狂的快感蹦出淡淡青筋和一层又一层潮红余韵,纤细修长匀称白嫩,光洁玉滑的美腿也疯狂地缠绕在男人使不尽力气的虎腰上,还在不停的收缩着,肉腿和结实的肌肉间挤压出一阵又一阵丰腴多汁的淫靡肉花。
“玲儿……我的乖玲儿!喔喔喔!不愧是狐狸精,这小嫩穴肏不够!完全肏不够!再给我多喷点出来!再给我夹紧些!太爽了!”
萧烟云也几近兴奋到极点,药效也逐渐在他身上扩散,以至于每次都是用尽全力抽查身下襦裙美人的娇嫩美穴,粗长无比的倒钩肉棒深深刺入湿滑滚烫的肉穴花心,恶狠狠的倒钩每次都会勾出大股大股泡沫状的淫汁骚水,而苏玲儿被坚挺结实的鬼头撞击蹂躏花宫后也会跟着全身剧烈痉挛,喷出一股股粘稠蜜液,一次次滋润二人紧密结合的私处。
但最萧烟云喜爱的还是苏玲儿这张清纯可人的甜美脸蛋,即使已经被快感支配控制,但无论是满面的春色潮红,还是双目泛白,粉唇大张,从鼻腔中发出阵阵娇媚呻吟,这张可爱端丽的美人脸蛋依旧是他的最爱,平日里对外人口齿伶俐的巧美小嘴被亲吻夺取,软香可口的香舌被男人的大舌勾入自己口中,时而吮吸时而搅动,将女孩腔中雌香迷人的唾液吃干抹尽,上下两只小嘴全部染上他的气息。
“呜喔喔……唔姆……咕啾……唔啊啊啊唔唔唔噗啾……嗯……亲亲……还要……玲儿还要……噗嗤唔唔唔……喜欢……好喜欢……”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玲儿还是这么喜欢接吻,像个小丫头似的,真可爱。”
“咕噢噢噢哦哦!好快?!好用力!好舒服!再用力一点……不用怜惜玲儿的!咕噢噢噢!齁齁齁齁齁!好、好大的鸡巴啊!好舒服!要死要死要死了!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噢噢噢噢!”
在一声声黏腻甜蜜的激烈舌吻下,苏玲儿几乎快被快感和幸福淹没到窒息,已经除了对快感的服从以外完全无法思考任何事,只能依凭本能而发出含糊不清的哼声淫叫,而萧烟云眼见身下的娇妻狐娘已经完全失去任何抵抗能力更是火上浇油一般双手环抱住已经被自己肏得完全失去意识的小美人纤细柳腰,两只大手捏住丰软多汁的美翘臀,一遍捏成不成形状的烂肉,一边借力让自己的巨根更加深入,几乎快要将两颗鸭蛋似的卵蛋也塞进去一般恐怖。
柔软小腹上顶出饱满浑圆的鸡巴状凸起,看的人是心惊肉跳,男人厚重的喘息声也是越来越重,肉棒几乎是在绞杀着脆弱的肉腔,若是寻常女子早就被这粗暴残忍的无情顶撞干得这辈子都不敢再看见男人的肉棒,从此留下心理阴影,就连闻到男人的气息都要被吓得魂飞魄散,当场晕厥,但苏玲儿的受虐体质几乎是为他量身定做,无论男人怎样用这僵硬滚烫的龟头砸在娇小狐娘敏感脆弱的子宫颈上,对她而言都是神圣的恩赐,这种无与伦比的痛觉才是足以让她高潮到失去意识的绝顶快感。
“呼呼呼!”
男人的呼吸越来越沉重,此刻已经陷入了疯狂的状态,喘着粗气紧紧将怀中的娇美美肉抱在怀中,如同真正的发情野兽一般以绝佳种付的姿势狠狠撞击身下狐娘的子宫最深处,每次抽插到最深处时都会再带出一片又一片黏腻骚浪的雌香汁液,粗大狰狞的龟头无数次地挤开水润饱满的子宫口,那娇嫩多肉的育儿宫便会谄媚地紧贴上来拥抱它最真挚的主人。
看着眼前熟悉的甜美佳人脸上露出无与伦比的下贱神情,萧烟云也意识到自己即将达到顶峰,无论是清纯可爱的美娇娘苏玲儿,还是天下冠绝的双剑仙子镜萱瑶,都已经成为了自己的肉便妻,一想到这里,男人浑身都兴奋的颤抖了起来,两颗沉甸甸的卵蛋里私藏已久的浊精再也忍受不住,噗嗤一声喷涌而出,对着小狐娘娇嫩的子宫深处爆发出最激烈的破宫灌精!
“唔吼吼吼哦哦哦噢噢噢噢哦哦哦噢噢噢噢!!!子宫降……降下来了!种付内射好舒服!噢噢噢齁齁齁齁齁齁齁齁齁齁!好爽!好舒服!去了!去了去了!!!!!哦哦哦噢噢噢噢哦哦哦噢噢噢噢!”
噗嗤噗嗤的射精绵长已久,直到把苏玲儿的肉壶全部塞满,不得不从肉穴和鸡巴之间的缝隙中漏出,在苏玲儿身下堆起一座小小的精液山后在缓缓停止,然而男人那厚实的卵蛋却完全没有一点缩小的痕迹。
“呼……真爽,玲儿?玲儿?爽晕过去了呢……接下来,就该萱瑶你了。”萧烟云依旧趴在苏玲儿娇小的身躯上,射过一次后他身上的药效已经消去大半,但他自己的性欲可不会就这样满足,抬手一点,绑缚镜萱瑶手腕的捆仙绳瞬间松垮,将她放了下来。
“呸呸呸……你……你真是个色鬼,混蛋!”镜萱瑶赶紧将口中的铁球取下,吐出嘴里满满当当的媚药,可自己吐出来只剩下纯净无污的白水,而她的身体在看见如此淫乱的春宫大戏后叶早已变得淫乱不堪燥热不已,“你……你赢了,快来吧……我随便你怎么处置。”
“唉,萱瑶啊,你这样不情不愿,我怎么忍心逼迫你呢,既然你还是这般嫌恶我,我还是继续和玲儿做吧……嗯,这油嫩多汁的后庭花也是极品,我可得好好尝尝……”萧烟云故意如此说道,抬起巨龙对准苏玲儿滋滋渗漏肠油的肥美菊穴一顶一顶。
“嗯……相公,啊!讨厌,那里又不是……”谁知这一刺激竟然把苏玲儿给吵醒了,女孩登时感觉到后庭传来酥酥麻麻的顶弄感,知道萧烟云又在起坏心思,不由得娇嗔道。
“谁说的,我家玲儿浑身都是宝,哪个洞相公我都喜欢,乖玲儿,快把你这后庭松一松,真紧~”
“我……好了!我错了,夫君,好夫君,萱瑶错了,萱瑶不该不理你,你……你就原谅我,我真的好难受,来宠爱我好不好?”浑身如火烧一般瘙痒,就算镜萱瑶一身傲骨,可奈何身子实在不争气,而自己自从上次做过以后也是十分渴望,新婚人妻独守空房五年,她怎么不想丈夫的绝世大肉筋?天下修士都倾心仰慕的双剑仙子此刻只能老老实实地俯首跪地,手抵额头以最谦卑的姿势乞求丈夫的原谅,来赏赐给她最渴望的大鸡巴!
“哎呀,可是我已经答应玲儿了,我的亲亲大老婆还是排队吧。”
“我……呜……那你快些!”
“不行啊,刚刚经历一场大战,我是有些没力气了,连玲儿的后庭在什么地方都找不到了,唉,要是有人来帮帮我就好了。”
这不要脸的话连苏玲儿都有些听不下去了——你说这话是真脸不红心不跳啊,当初你把我俩都按在床上肏了一晚上的时候,第二天还是我俩求着你别继续了,这会儿你射一次就萎了,谁信?
“你……你真是欺人太甚!”镜萱瑶当然知道他什么意思,但这实在是太羞耻了,她作为天下修仙界的新生代翘楚,是无数人顶礼膜拜的偶像,是有不可侵犯的尊严的!她绝不会做这种有损自己形象的事!
“唉,如果你不愿意的话,那也可以等我休息片刻再说,不过萱瑶啊,这药,如果不交合的话,药效只会越来越猛的哦。”
这混蛋……我怎么会喜欢这种人渣!难道我和玲儿一样都有受虐的倾向吗?镜萱瑶心里恨得牙痒痒,甚至都怀疑起人生了,难道自己真的有受虐癖?
“……行!我来帮你!”镜萱瑶银牙紧咬,她的身子再也承受不住了,再这样下去自己真的会疯掉的。
女人一步一顿地来到重叠起来的二人身后,一想到自己马上要干的事,镜萱瑶的耳朵根都红透了一片,只见她弓起身子俯下,将自己圣洁高傲的娇躯贴在男人的背上,但并没有用力下压,一只手向下摸索着,直到握住那一根粗大无比的肉根,就算早已品尝过它的厉害,但在接触到的那一刻还是忍不住心中一悸。
感觉又变大了……绝对变得更大了,比起以前还要可怕,玲儿刚才到底是怎么受得住的……比起这个,她心里想的其实是玲儿刚才到底该是有多爽——这个念头一旦甩过大脑,镜萱瑶那饥渴难耐的重峦叠嶂肉穴就止不住地开始漏水。
“继续啊,我的好老婆。”萧烟云没心没肺地催促着,似乎十分享受这样折辱她的时刻。
镜萱瑶强忍下心中的不满,将那肉根对准玲儿一张一合,油光满面的嫩肉菊,自己腰部发力,顶住萧烟云的髋跨,慢慢下压,用自己的腰将他的肉棒顶进苏玲儿的菊穴里去。
“嘶……哦哦哦噢噢噢噢!好涨!小姐!慢点!慢点啊!太大了!哦哦齁齁齁!”才刚顶进去个龟头,将将高潮不久的苏玲儿立刻全身抖得像筛子似的求饶起来,但由于现在是镜萱瑶在发力顶萧烟云的肉棒,她只能向自家小姐苦苦哀求。
“这……”玲儿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好妹妹,这样一求,镜萱瑶顿时生出恻隐之心,停下腰间力量不敢再深入。
“别听她的,萱瑶,你是不知道,玲儿这丫头最是口是心非,她越是不让你做的事你越是要欺负她,这样她才能听你的话,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萧烟云显然并不想放过她们二人,马上怂恿镜萱瑶继续动腰。
“我……可是……”
“唉,我也快没了兴致了,要不今天就这样吧……”
“别!我动,我动就是了!”镜萱瑶一听这话立刻急了眼,他爽完溜了,那我怎么办?!双手直接环抱住丈夫虎腰,学着他的动作,肉感十足的肥嫩翘臀高高顶起,用力砸下,一招借力打力,噗嗤一声瞬间将那巨型狰狞的鸡巴全部插进娇小淫汁泛滥的菊穴之中。
“喔嗷!!嗯嗯哦哦!不行!去了!去了去了!!!噢噢噢哦哦!!!”
“喔喔喔!爽!”萧烟云瞬间发出一声舒畅至极的嘶吼,苏玲儿蜜香润滑的肠道早就被黏稠淫靡的媚药和雌香糜漫的肠油浸得顺畅无比,就算是萧烟云这般恐怖的尺寸,全根没入也没有丝毫干涩添堵,反而一杆进洞的通畅令整根鸡巴仿佛置入桃源仙境,肉皱层层叠叠的肠道完全不比白嫩多汁的少女嫩穴差到哪里,而润滑无比的肠油还有种不同于美屄淫水的独到质感,回味无穷。
“好……好了吧,接下来,你自己动吧。”镜萱瑶的俏脸早已烧红一片,那羞红的温度不比这俩酣畅淋漓激战后的身体低多少,可见她是多么不愿做这等辱没自尊的事。
“我说了,我现在没力气了,萱瑶,你都做到这一步了,就好事做到底嘛。”但萧烟云明显并不想放过她——这等大好调教自己香香大老婆的机会他怎么能轻易放过呢?
“你!你……呃……”镜萱瑶气得是心急火燎,但自己情绪一激动,体内的媚药效果反而更加明显,现在自己就连呼吸胸口两团美肉都会敏感地浑身一激灵,她不能再拖下去了。
“你最好……射快点……”双剑仙子一咬牙,两只手重新抱上丈夫的虎腰,肉嫩丰腴的大腿根和饱满娇柔的m型馒头白虎嫩屄紧紧和男人的屁股贴合在一起,被雌香淫汁浸透得极近透明裙子令两人的贴合处润滑无比,每次镜萱瑶想要用力,自己肥软多汁的肉屄还会从他屁股上溜来溜去,而萧烟云显然并不急着开动,反而他对这种调情似的磨屄蹭股十分享受。
“啪啪啪啪啪啪!”
没办法,镜萱瑶只能手腰一起发力,用手将他的身子抬起来,再用腰部发力砸下去,但她显然有些摸不准萧烟云的尺寸,每次都只能抬起一半左右就插下去,而且她的力气显然也没有萧烟云那样会使,虽然苏玲儿还是爽的翻白眼,但他本人就显得非常意兴阑珊。
“射啊……快射啊……”镜萱瑶一次又一次将他的腰抬起又砸下,噼啪的肉体碰撞声不停在耳边炸响,匀称丰满成熟的身子紧紧贴在男人身后,和他身下娇小可爱的苏玲儿形成完美的反差,无论是肥美多汁的名器美穴,还是丰熟饱满,如蹴鞠一般大小无二的挺拔肉乳,保守靓丽的长裙难掩其成熟美满的身材,温婉动听,清冷端庄的嗓音难以想象闻名天下的双剑仙子是一个为了得到宠幸甘愿在男人身后给他推屁股的变态便妻!
安产型的肥臀仿佛两颗熟透的水蜜桃,大量溢出,能让人五根手指全部没入其中的淫乱臀肉又润又滑,只需要轻轻一掐一拍便会激起一层又一层惊心动魄的雪白肉浪,此刻正随着女人疯狂的上下甩动纤细柳腰而晃浪出一片又一片的淫靡臀浪。
“齁喔哦……嗯噢噢噢哦哦……”无比下流的春色呻吟并不是从苏玲儿口中流出,而是眼看着自己男人和别的女人做爱的镜萱瑶,好似她正幻想着男人身下抽插的不是苏玲儿而是她,明艳大气的脸蛋上满是被欲望支配的淫靡,妩媚狭长的凤眼眸子里翻起一股股肉眼可见的欲望,被深不见底的欲望彻底支配,就连身体都产生了异变,重峦叠嶂的肉穴一层一层开始痉挛,肉壁变得松弛,弯弯曲曲的穴肉为了迎接男人的到来甘愿自降身份,将原本一层一层紧闭的肉皱变得更加顺畅。
闷熟滚烫的肉穴儿不停喷吐着淫靡滑嫩的淫汁,全部涂抹在男人的身后屁股上,淅沥沥如溪流瀑布一般从男人身上滚下,大片大片炽热汁液喷射而出,在纤薄如纸般的衣物磨砂下更加滑溜熏香,更加挑逗着男人瘙痒的内心。
“呀!”
“萱瑶,骚老婆,真会勾引我,我就知道你肯定会满足我的!”萧烟云突然翻身下压,将已经接近脱力的镜萱瑶死死压住,双手用力抓紧两团肥厚臀肉狠狠一挤,沾满肠液淫汁的肉棍瞬间猛顶,好似一下子就捅进最深处一般,那淫熟酮体一阵剧烈痉挛,登时迎来了绝顶高潮。
“喔喔喔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哦哦哦!!!!!”
镜萱瑶第一次被一杆进洞,就连她自己都惊讶为何重峦叠嶂穴一点都不反抗?就这样畅通无阻地让他滚烫坚挺的铁棍直挺挺地捅进了子宫颈!
“哦?萱瑶,看来你的重峦叠嶂今天也屈服在我的胯下了啊!”萧烟云自然也察觉到了这一变化,以往自己就算有这盖世巨根,想要在镜萱瑶这九曲回肠的重峦叠嶂穴手上占点便宜也真不容易,可今天自己却一路畅通无阻,和苏玲儿一般一杆进洞!这种征服感可不是一点点的满足,瞬间令他的欲火又燃起了数倍不止。
“怎……怎会如此……我……我的小穴……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噢噢噢噢!!!!!”
“什幺小穴!要叫骚屄!小骚屄!”萧烟云如蟒缠身一般盘住镜萱瑶如浮萍一般娇柔的身躯,狠狠抓住肉臀的两只大手青筋四起,只是用双手上下托举便能让镜萱瑶整个身子如秤砣般甩动起来,狂暴狰狞的肉根连带着已经分不清到底是什么汁水的粘稠淫液在镜萱瑶身体内拼命抽送,凶猛无比的打桩就连喜爱激烈性爱的苏玲儿都忍不住心中害怕起来,连绵不绝的抽打声和飞溅的淫汁在空旷的地下室内都能响彻云霄。
“哦哦哦噢噢噢噢!骚屄!是骚屄!!!慢点!!慢点!!夫君喔喔喔哦哦哦哦哦哦哦哦!要死了!!要被夫君肏死了!子宫要……要被撬开了!哦哦哦噢噢噢噢!!!!!!”
沉重如拳头般的卵蛋结结实实地拍打在肉嫩十足的肥臀雪股上,攻城锤一般的龟头一下又一下地狠狠敲打着子宫最后的防线,每一下都会令倔强的子宫颈放下一丝戒备,一点一点地将宫口下降,糜烂花心内蕴藏着的无数甜蜜雌卵更是蓄势待发,无时无刻期待着浓稠至极的精浆全部涌入。
沾满莹莹水光的粗实肉根毫不留情地轰入娇柔水嫩的肉穴中,两边肉瓣被激烈无比的抽送挤压地向外翻涌,腔肉因快感而一阵痉挛收缩,连带发出滋啵滋啵的淫荡水声,柔嫩滚滚的柔媚臀肉也完全成为了男人的掌中玩物,不仅被五根大爪抓成五片不同形状的分割肉团,更是是不是被抡圆了的手掌拍打激荡出淫靡无比的香艳浪花。
往日清冷端丽的优雅声线完全变成了高昂的淫乱呻吟,从嘴里迸发出的淫叫更是让男人血脉喷张,气血翻涌。
“好激烈,好羡慕……”一旁的苏玲儿其实一早就已经被满足得筋疲力尽,可看到这般春光乍泄的香艳场景还是忍不住羡慕起自家小姐起来,同时回归正常后自己那点小心思也和萧烟云一般开始动起歪脑筋来。
“相公这般喜爱小姐,玲儿也有个想法,不知能不能……”苏玲儿本想将身上湿漉漉的衣服脱下,可想来萧烟云应是喜欢这种打扮,于是便继续穿着浇湿的襦裙,走过来趴在还在激烈战斗的二人身边嬉笑道。
“哦?玲儿有什么想法?”
“玲……玲儿,你别……”
“那就请相公把小姐的身子固定一下吧~”苏玲儿俏皮地做了个眨眼暗示,萧烟云立刻心领神会,双指在镜萱瑶额头轻轻一点,镜萱瑶身体立刻变得宛若石膏般僵硬无比,动弹不得。
“玲儿,你……你要干什么!”
“小姐,你就继续享受吧~”
“萱瑶,和你做的人可是我。”萧烟云完全不给她反应的机会,又马不停蹄地挺腰抽插,毫不怜惜的动作幅度好似要将她当做泄欲便器一般使用。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嗯噢噢噢噢!!!好~好舒服……嗯嗯嗯!哈哈哈哈!怎么会……玲儿!你在做……啊啊哈哈哈哈!”
可怜的双剑仙子,甚至还没来得及喘口气,狂风暴雨般的冲击便从下体再次传来,更令她难受的是,自己的脚心突然传来阵阵敏感十足的瘙痒。
“滋唔……啊哈……小姐就算是脚都如此漂亮呢~”苏玲儿趴在二人身后,抓起那双美妙足弓曲线,十根水润青葱的玉指嫩足,伸出小巧嫩滑的粉舌轻轻一舔,柔嫩香腻的少女舌尖划过女人敏感十足的肉足脚心,不染尘埃的仙子玉足不仅没有丝毫异味,甚至还有淡淡的性感媚香,不知是镜萱瑶本人的体香还是刚才身上的媚药残留的香气。
绵白柔软的足心在完美的弯弯足弓下更加软糯,红艳淫靡闪亮的脚心肉深深藏在足弓之间,似是明目张胆的告诉你这一块小小的肉窝到底有多么敏感十足。
“真漂亮啊,白里透红,凹凸有致,就连脚心的纹路都那样明显,小姐的肉穴是天下名器,这足穴也是一大名器呢~”苏玲儿呵呵揶揄道,将微长的指甲伸向红润润的足弓中心,最粉嫩的那一簇脚心嫩肉中间,尖锐的指甲在敏感无比的脚心中间从里向外剐蹭抓挠,镜萱瑶立刻发出撕心裂肺的呻吟哀嚎,人类对于痒肉被侵犯而爆发出的激烈神经冲突在她的脑海中瞬间爆炸,如果不是提前固定住了身子,恐怕她早就一脚踢向苏玲儿了,可正是自己现在动弹不得,就连身体乱动来缓解脚心的瘙痒都做不到,只能任凭身体拼命向各处发出反抗的信息,而自己却根本无动于衷。
“啊啊……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玲儿!!!快住手!哈哈哈哈!!!!快停下哦哦哦哦哦哦哦哦!!!!”
“嘶噢噢噢哦哦!变紧了!玲儿干得漂亮!继续挠!别停下!”而这边萧烟云更是爽的没边,刚才那一下直接刺激的镜萱瑶全身绷紧,肉穴更是有史以来缠的最紧的一次,直接爽的他差点当场缴械,暖呼呼的肉穴儿里各种骚水淫液甚至连失禁漏尿都喷出来了一些。
“呵呵呵,这么有趣的事,玲儿当然不会停下。”苏玲儿露出小恶魔一般的表情,抖了抖头上两只硕大的狐耳,三只毛绒狐尾更是兴奋地摇来摇去。脚心嫩肉在两片锐利指甲掰开后露出内层不同于乳白色的红润嫩肉,小狐娘伸出粉嫩小舌,在香艳绝色的脚底一下一下清清淡淡地舔舐着,这种比用手更加瘙痒难耐的挠动激得镜萱瑶全身疯狂微颤,肉腔屄肉更是拼命收缩,将萧烟云的肉棒抱得就连扯出时都要带出一大圈红艳艳的屄肉才肯缩回。
“咿呀……呜呼呼呼……嘻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噢噢噢哦哦齁齁齁齁齁齁齁齁齁齁!!!!!!!!”
剧烈的双重刺激下,镜萱瑶已经完全吐不出一点清晰的字眼,只能从喉中吐出疯狂大笑和淫乱十足的娇声嘤啼。
“滋溜——唔啊……”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男女交合肉体碰撞的淫荡响声,狂风骤雨般的抽插声夹杂着男人粗实的喘息声和小狐娘舔舐抓弄脚心的吸溜声,那两瓣肥润多汁的臀肉在男人跨间挤压又回弹成肥美淫靡的蟠桃型肉浪,尺寸夸张的巨根在胯下将雪嫩娇柔的肥屄肏成了极其淫荡的章鱼嘴,不知到底是肉棒的尺寸太过于离谱还是女人的肉腔收缩的太紧的缘故。
如同打桩机一般恐怖的抽插幅度和频率让女人的屄穴好似一口被抽水泵拼命抽取的老井,一股又一股的淫汁雌水激荡无比地喷射而出,不仅每次都要喷趴在身下的苏玲儿一脸,甚至还能喷到墙上打湿一整面厚实的土墙,雪白嫩软的浑圆乳球随着抽插来回晃荡着下流的轨迹,紧窄淫贱的肉穴紧紧缠住侵入其中的肉根,绵密多汁的肉腔死命收缩着,玩命似的讨好着男人的肉根。
“咕哦哦哦噢噢噢噢哦哦哦噢噢噢噢!”
“紧死了!不行了,萱瑶!好老婆,乖老婆,香香大老婆!你知道我爱听什么,快点!我要射了!我的好老婆你要我射在哪儿?”
“哦哦哦噢噢噢噢……射……射在……噗哈哈哈……射在……里面……哈哈哈哈哈!!!!”
“射在谁里面!”
“哦哦哦哦哦哦……我的……我的……里……哈哈哈哈!!!”
“快点!萱瑶!要射了!!!”
“射……射在夫君下流淫荡不知羞耻的肉便妻里面!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噢噢噢噢去了!去了去了!!!!”
“啪!”
最后一击沉重的冲撞完完全全突破沉降下来的花宫入口,宫心内壁自动喷出一股雌香十足的浓稠淫浆,和男人筷子般粗细的马眼中激射出的大片浓稠精浆一同融合,媚意丛生的熟美娇躯完全绷紧,整个大脑完全失去意识,只剩下享受快感的神经将她最后的意识也浸泡在糜烂的肉欲之中。
噗噜噜……噗噜噜……
绵长的射精量完全不比方才的量少多少,萧烟云发出舒爽的低吼,沉浸在给自己的美娇妻宫内射精的沉醉快乐中。苏玲儿也乖巧地停下了挠痒,爬过来和享受高潮余韵中的二人紧紧贴在一起。
真是神仙也不给的日子。萧烟云满意地将苏玲儿也楼入怀中,一边是甜腻芳香的少女清香,一边是熟美丰软的少妇芬芳,两个大美人能这样伺候自己,就是现在让他死了都值了!
“小姐,您没事吧?”苏玲儿还是有些担忧地问道。
“我……我还好,你个混丫头,我平时待你不薄,你居然和这死人这般折辱我!”镜萱瑶换了好几口气才缓过神来,自己到底还是元婴大能了,媚药的药效过去自然也就没什么事了,但气还是得撒的。
“嘿嘿,谁让小姐这么不坦率呢,还非要拉着玲儿一起,这几天可给玲儿憋坏了,不管小姐怎么说,我可要和相公在一起!”苏玲儿做了个鬼脸,一个翻身滚到萧烟云背后去,和她变成了“对立面”。
“哼,我也就是……气一会儿而已,早就不想那些了……对了,你不是说要教我绝情术吗,你不会忘了吧?”镜萱瑶忽然想到这件事,赶紧又提醒道。
“嗯,这药里有我师尊以前常给我用的淬体药浴,只要你们再用上几次,改善下体质就能开始学了。”萧烟云意味深长地说道。
“等等,你什么意思?你是说,药浴在……这媚药里?我们不会还要用这媚药吧?”
“呃……相公,玲儿不用学绝情术,我就不用……”
“你俩都别想跑!”
……
就这样,相安无事的一月迅速从恩恩爱爱的指尖溜走,这一天,苏梦璃带来了新的消息。
“绝情剑,的确就在天魔魔尊手中,而另一半,在魔教之间。”苏梦璃如是道,出乎意料的,这次她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想法,就连面容都十分严肃正经,“而且,据大夏边境传来的消息,天魔和魔教之间可能已经有合作。”
“合作?魔教再怎样凶恶,到底也是人族,那天魔以噬杀一切非天魔生物为乐,他们与其合作,不是玩火自焚?”萧烟云从未料想到这一点,天魔是何等凶残的生物,连沟通都完全做不到,魔教居然会想和它们合作?
“天魔的首脑以及魔将们尚有心智,许是这次女帝亲驾边境又将它们震慑到了,那魔尊不想再吃亏……敌人的敌人就是同伴,不是么。”苏梦璃倒是看得开,萧烟云注意到她桌前有张被藏在纸卷最下方的信笺,和他从林凤那里收到的如出一辙,话说千狐门似乎一直都没有支援大夏边境的想法……不过也是,毕竟先前发生过那样的事。
“大夏边境的战事如何?”萧烟云尽量让自己以平常心的语气问了问。
“呵,天魔魔尊率军压线,虽被那女帝击退,但她前些日子才受了伤,如今又强支撑着与魔尊激战,估计这段时间是动弹不得了。”
“受伤?”萧烟云心中一哽,好似一双铁手死死掐住心脏,但他还是强忍激动,咬着牙脱口而出两个单字。
“是啊,你也没想到吧,大名鼎鼎的女帝东方筱,也能有今天这般地步,看来这次天魔的确是有备而来啊……”苏梦璃戏谑而感慨般的说道,抬眼看向天窗后的粼粼月光,不知在想些什么。
“晚辈知晓,先行告退……”萧烟云失魂落魄地退出宗主殿,他如今已是心乱如麻,不知为何,他忽然又想到了那个高傲妩媚,风华绝代的身影,那天在客栈里随意的聊天,正午的清光平和地撒在她倾国倾城的脸上;那个挡在他身前,替被偷袭致伤的他拦住突如其来的天魔,平静地看着他抱着怀中的妻子离开,可她当时明明也是自己的妻子;那个喝下忘却一切的醉生梦死,跌跌撞撞地离开的背影,不再如往日一般挺拔不屈,多么落寞,多么悲哀。
“怎么这般愁眉苦脸的,谁又惹我的好弟弟难过了?”
这声音?
萧烟云猛地抬头一看,眼前正是那位——
月下寒光将她的影子拉长时,高开叉旗袍的缝隙间泄出半分春色,恍若刀锋割破了夜色,黑缎面料上浮着金线绣的合欢纹,腰臀曲线收得极险,倒似匠人将淬毒的匕首熔成了人形,鹅蛋脸被耳畔蝶形银坠映得冷白,偏那对桃花眼里淬着蜜,眼尾用黛青描出剑刃般的锋,眸光流转时直要把人剜出血来。发间银链缠着半束青丝,蝶翼状发饰振翅欲飞,夜风掠过耳坠时,银蝶触角轻颤,在她颈侧投下妖异的影,恰与锁骨间那粒朱砂痣重合。
那前后扭动高叉旗袍下的猫步姿态,镶滚金边的裙裾扫过柚木地板,开叉处绷紧的肌理如弓弦拉满,缀着碎钻的细高跟叩出蛊惑的节拍,足尖点地时踝骨凸起凌厉的弧,却偏在脚背系了条红绳铃铛,铃声混着腰间银链轻响,将揉入骨髓的妩媚谱成了艳曲,当她俯身微微抬头仰视他时,月光正巧劈开浓睫投下的阴影,将浸未浸的唇珠泛着水光,一字眉却压出几分桀骜的傲,旗袍立领紧扣的盘扣松开一粒,露出喉间刺青——那是朵半开的优昙,藏在波涛汹涌的酥胸之间,在紧绷绵密的旗袍布料中藏着合欢宗符咒,随吞咽动作起伏如活物呼吸。
“你长高了。”魔教妖女那狐媚含波般的双眸中融化着一抹看不见的柔情,如果说苏梦璃对他是极致的妖娆妩媚,但眼前这个女人在妖娆之上还有一层对他特殊的关怀,即使她的身份是魔教之人,但萧烟云依旧难以对她产生敌意。
“千寻姊,我很好奇,你到底是怎么钻进千狐门来的。”萧烟云正道没人确认虚实,眼下不就正好有一位魔教合欢宗的圣女吗?
“姐姐说过,山人自有妙计,这你就别打听了……好了,该你回答我了,到底是什么事儿,弄得我这弟弟这么不高兴?”月千寻轻轻抚上他的脸蛋,用手掐了掐他的嘴角,做了个蹩脚的假笑。
“千寻姊,魔教已然和天魔合作?可有此事?”萧烟云抓住她的手,暗暗探测她的脉搏,如果她有撒谎,自己一定能判断出来。
“对,没错。”但没想到月千寻十分自然地承认了这事,“不过,我对此事并没有过多参与,如你所见,因为要维持阡陌堂的缘故,我的本身一直在神州境内,对于域外魔教教内的事务,我反倒是不怎么知情,所以如果你要想从我这里打听到什么,应该是没戏咯。”
她没有撒谎,这反倒是萧烟云不想接受的结果,松开紧握她的手,方才还留有一丝希望,也顿时破灭了,几乎失去方向的他也感到了些许疲惫,迎着月光坐在了宗主大殿的台阶之上,脑海中依旧拼命旋转着,试图找到解决的办法。
“……抱歉,姐姐帮不了你。”月千寻见他如此失望,竟然心升起愧疚来,跟着一起跪坐在他身边,不带重量地趴在他身上,像他姐姐那般搂住他的脖子,温润带有丝丝玫瑰花香的身体足以令无数男人心猿意马,但萧烟云此刻并没有心思享受。
“千寻姊,有时候我真的感觉你就是我姐姐,”萧烟云声色沙哑着感叹道,“从前我有爹娘,有姐姐,我以为自己无忧无虑,可后来有了妹妹,正当我想要像姐姐一样当起责任时,她们却都离我而去了,后来我遇到了师尊,师尊便是我第二个天,可现在……”
“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身为局外人,也帮不到你任何事,用空口白话来激励你,我做不到,”月千寻声色柔和地在他耳边呢喃,“我不知你这五年过得如何,经历了什么,是我身为姐姐的失职,我也多么想补偿你,若你实在接受不了这一切,就来魔教,只要你叫我一声千寻姊,我永远都是你姐姐。”
月千寻从他身上起来,跪坐至他正面,自下而上与他仰望对视,白嫩小手牵起他无处安放的双手,紧紧将它们握在温暖如棉花般柔情的手心里,那柔和而清澄的神色,真的与他那早已过世的姐姐一般无二。
“但如果你还不想放弃,你还有想去做的事,就什么也不要顾虑了,放手去做吧!姐姐永远都会支持你,傻弟弟。”
“千寻姊……”萧烟云呆愣看着眼前的女人,脑海中又回想起那日阮映雪对自己说过的话——
“但……在奴婢心目中,老爷一直是先斩后奏,不论后果的样子,也正是因为如此,奴婢才能留在这里不是吗?”
如果真是如此,或许……自己就不应该停留在这里,他还有路可走。
那万剑宗的信笺!
……
重新回到家中,已是深夜,卧房里的灯火早已熄灭,玲儿和萱瑶许是早早入睡。
若是要离开,还是得不告而别,告诉她们自己要去的地方是大夏边境,未免太过麻烦,萱瑶定会第一个跳出来不同意,而苏梦璃那边的态度也是模棱两可,自己不能冒险,这次必须要去一趟大夏边境。
找到自己藏起来的信笺,上面还留着林凤的亲笔以及万剑宗的法印,也不知林凤那边情况如何,是否已经抵达。
临走至门前,萧烟云说心中舍得肯定是假的,好不容易和玲儿萱瑶重逢,还未温存多久便又要离开,而且这次又是……
“你还……未睡吗?”
萧烟云几乎不敢回头面对这个声音,但自己已经被发现了,他不得不面对——
镜萱瑶,身着紫衣纱裙,发间已经褪下发簪,如瀑般的披肩长发随意散落,却丝毫没能掩盖她天仙般的气质,显然她正是解衣欲睡的时刻,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
“是。”萧烟云只能勉强吐出一个字来回应她,自己这全副武装的样子实在太过明显,但她并未一语道出——她还在给自己机会,留下来的机会。
“那就,那就进屋吧,玲儿已经睡下了,我……我明天的事已经安排好了,如果你今晚想要的话,也不是……”镜萱瑶支支吾吾地说着完全不符合她性子的话,她太想让他留下了。
“萱瑶,我……我要离开一段时间。”尽管难以启齿,但话必须说出口,她不愿清醒,那就由自己当这个坏人。
“……你要去哪儿,我们也可以跟着你的,这么晚了,明天再走吧,先歇一晚,明天我和玲儿收拾好了……”
“我要去大夏边境。”
“……”
死,一般的沉寂。
二人中间仿佛瞬间隔了一座阴山坟场一般。
“你要去找她。”镜萱瑶的语气不再冷静,她说出这几个字时,上下银牙都是死死咬住的,那怨恨好似能烧人的狱火,灼地他们二人之间寸草不生。
“我要去找绝情剑,我一定得去大夏边境,这也是为了天下苍生。”
“但你去了,就回不来了。”镜萱瑶眼中框着热泪,但整张脸已经几近扭曲,愤怒,恐惧,悲伤全部写在那脆弱的柔美面庞之上,“我可以接受你有别的女人,但唯独她,不可以!”
“她已经忘了我了,萱瑶,她什么都不记得了。”
“她第一次拐走你的时候也不认识你,她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她只要见到你,就一定会把你……从我身边夺走。”镜萱瑶撕心裂肺地低声哭诉道,“你上次是被迫的,那这次呢?你却要主动去找她,你让我怎么办?你让我怎么想!”
“所以我才更要了却这一切!萱瑶,我的实力也已经今非昔比,我可以从她手中保全自己,无论发生任何事,你永远都是我的妻子……”
“不,不!我不要你的承诺!我只要你的人!我只要你能留在我身边!活生生的人!”镜萱瑶怒斥打断了他的解释,那如火炬般灼热的目光已经失去了任何理智,“你现在若是离开,你我之间,再无任何关联。”
“……”萧烟云已经不知道该如何让她放下戒备了,现在的镜萱瑶是一只全副武装的刺猬,全身的尖刺已经将她包裹在了为她而生的摇篮中,听不见任何声音,甚至无法靠近。
“这是传音符,只有我一个人与之相连,如果你需要我,我一定会第一时间来到你的身边。”
萧烟云留下一张符箓和最后的留言,将墙边的红绫一把抓起,在宅院的门槛前停了又停,身后越来越明显的哭泣声一次又一次妄图阻止他的脚步,但他还是逼迫自己压下心中的苦楚,走向了通往北上的路。
……
“呜……呜呜呜……”
“小姐,公子已经走了……”侧门展开,苏玲儿低下身子轻轻拍着她的肩膀安慰着她,可自己都未发现,一滴清泪从脸颊滑过,滴落在手背上。
“……玲儿,为什么,为什么……呜呜呜……为什么……!”
这一夜,千狐门幽怨绵长的哀怨哭诉,绵延不绝。
第十二章 氐土貘
五年前
鎏金博山炉溢出第三缕青烟时,苏梦璃的狐尾正懒洋洋扫过贵妃榻边的冰裂 纹瓷枕。妃色宫裙滑落半幅,堆在榻沿的褶裥似揉皱的牡丹瓣,赤发泼墨般垂落 在金线绣九尾纹的软垫上。她支着下颌的玉臂缀满缠丝玛瑙镯,指尖捏着枚龟甲 铜钱,漫不经心抛向半空——铜钱穿过香炉青烟,竟在空中凝出幅紫微斗数星图 。
“南国三千里,宜辰时……”金瞳半阖的眸光忽地凝滞。
铜钱突然偏离轨迹,将星图搅成乱流。最后一线夕照恰在此刻刺穿十二重鲛 绡帘,把悬浮的铜钱钉在墙上,投下的影子赫然是一颗完全不起眼的石子,九条 狐尾倏然炸开,雪白绒毛拂翻了案头琉璃盏,冰镇葡萄滚落满地,在青玉砖上碾 出暗红的血渍。
“怎会……”丹蔻掐进掌心,龟甲裂纹渗出丝妖血。
她翻身坐起时,发间衔珠金步摇撞出碎玉声,烟雾凝成的卦象扭曲成锁链状 ,腕上的缚妖索纹路重合。最长的狐尾无意识卷住占星盘,盘面银砂突然聚成天 煞孤星位,将原本算好的吉时吉方悉数吞没,殿外忽起阴风,吹熄了东南角的火 灯。
“何人竟有如此凶煞之相?!”
苏梦璃赤足踏过满地星砂,足踝银铃响到第七声时,铜钱终于坠落。那枚开 元通宝不偏不倚卡在地砖缝隙,钱孔渗出的血珠正缓缓爬向着凶煞非凡的卦位。 她俯身欲拾,耳尖白毛却突然竖起——那卦象又向她左起三尺偏移而去,这次竟 然非常明确地向她指明了一个方向。
“……本座倒要看看,这到底有什么凶煞之处!”苏梦璃不怕反怒,这世上 能威胁到她的人可少之又少,她倒要看看这凶相究竟是何为。
只身飞向卦象所指之处,不过须臾片刻,这里虽不至于人迹罕至,但却是千 狐门不曾探手之处,而这里居然还有不少山野修士长居此处,就连她这个宗主也 不知这里何时出了这么个地方。
魔气……这里有魔教妖人。苏梦璃瞬间提起十二分的精神,但也没有丝毫畏 惧,反而更加心生怒意——好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魔教妖徒,连我千狐门都不放在 眼里!
循迹而至,只见其中隐匿之处有一座凡人难以察觉的小楼,从外面看不过是 一座普普通通的古董店,只不过有一点禁制在上,就算是筑基期的修士,稍微注 意一点也会察觉到这里。
店门口有一副古朴大气的牌匾,上书三个大字——阡陌堂。
吱呀……
苏梦璃没有直接踢门而入,身为一宗之主,她有对自己实力的绝对自信,区 区魔教妖人,她根本不放在眼中。
“哎呀,今天可真是来了位大客人呢~”妖娆妩媚的声音从后堂传来,一位 身着紫金靓丽旗袍,面容姣好的女人迈着猫步缓缓走来——
暮色漫过她裙裾时,金丝合欢纹在绛纱下若隐若现,黑底织金面料紧束腰身 ,裙摆却用西域贡的冰蚕丝裁成,行动间透出里衬石榴红的亵裤,恰似将熄的炭 火裹在玄铁里,鹅蛋脸被鬓边银蝶步摇映得冷白,蝶翼薄如初春新叶,触须坠着 的东珠随步伐轻晃,在耳垂投下颤巍巍的影,倒与桃花眼里流转的春水相映成趣 。
半挽的堕马髻斜插五蝠献寿纹玉梳,余下青丝泼墨般垂至腰际。发间银丝编 就的蝶形发带随风扬起,露出颈后刺着的半幅合欢花,那朱色妖纹顺着脊骨没入 交领深处,倒似把曼珠沙华种在了冰肌上。
最妙是晃臀迎面走来时的风致,石榴红短袖滑落肘间,露出小臂缠着的金铃 银链,那银链非是闺阁之物,每环皆錾着苗疆情蛊符,随她指尖抚过台面上的鎏 金酒樽发出细碎清响,裙裾高开叉处本应露出肌肤,却衬着条墨色灯笼绔,绔脚 用金线绣着百蝶穿花纹,烛火一照恍如活物振翅。
苏梦璃非常清晰地能闻出来她身上的气味——那独属于魔教妖女的煞气,还 带着一股子妖媚的骚味。还是合欢宗的。
但她明显不是自己要找的那位天煞孤星,但此女一定和他有着莫大的关联。
“既然看见本座,为何不跑?为何不怕?”苏梦璃可没心思对这种人展现自 己妩媚的一面,直接将自己渡劫期的威压渗透得连气都喘不上来,对方不过是个 半步化神的元婴修士,自己想杀她,宛若碾死一只蚂蚁。
“呵呵,渡劫大能想要小女子的命,不是轻而易举?如若想杀小女子,还请 动手吧。”女人丝毫没有一点惊慌,反而还不慌不忙地拿起毛掸清理起桌上古董 的灰尘,那完全无视她的态度更是完全无所忌惮一般冷静。
不像是装的,难道这里还有别的魔教狂徒?苏梦璃立刻放大神识,方圆百里 都被她搜了个遍,只有眼前这个女人才有这股毫不掩饰的魔教气息。
“本座听闻,魔教阡陌堂遍布神州,只要求人办事,寻物杀人,只要报酬到 位,什么事都能办。”苏梦璃收起了一身的威慑,忽然问道。
“原来阁下也是来求人办事的,还请放心,阡陌堂一手交钱,一手办事,只 要报酬到位,无所不能~”女人掩嘴憨笑着,丝毫不在意方才发生的事,立刻摆 出了老板娘的姿态,精明的眼神好奇地盯着她,好似她才是狐狸精一般狡猾,“ 那么,这位客人,您是要……?”
“你可有认识某个命中带煞的人?”苏梦璃开门见山地问道。
“原来是小女子的家事,可小女子并不认识什么命中带煞的人呢。”
“你不想说,还是你不知道?或者是,你不记得?”苏梦璃依旧心生疑虑。
“呵呵,阁下如此笃定,那小女子信便是了,若是今后有遇到什么煞星,还 望阁下出手相助呢。恕小女子贸然,这人和阁下有何关系?”
“此人天煞非凡,却命不该绝,与世间命里交错,可此人乃天机中的天机, 就连本座也难以窥探,不……恐怕连先师都难以窥探。”
“呵呵,连”摘星折月“都难以卜算?那可真是个了不得的人物。”女人饶 有兴致地抬首望月,似是在想象这到底是何等绝代天骄。
“本座只能卜算到他未来可能的轨迹,但唯有一条,本座非常确信。”苏梦 璃那双妩媚妖娆的金瞳狐眼忽然锁定在了她的身上。
“哦?莫非与小女子有关?”
“他……一定会加入魔教。”苏梦璃非常不愿承认,但她所卜算出的这条轨 迹已经是“既定的结果”,非人为可扭转的必然。
“一定会加入魔教……”
“……你叫什么名字?”苏梦璃顿了顿,最后还是想探明对方的身份。
“小女,月千寻。”
……
那天我记得很清楚。
黄历上面写着——
正月廿六,冲龙煞北,涧下水,收执位,东方氐土貉,大凶,忌,诸事不宜 。
氐土貘,氐星造作主灾凶,若是婚姻离别散。
“带她走。”
那掷地有声的三个字,成为了她决心与他一刀两断的诀别。
“你不喝,孤自己喝。”
酒水从她喉中一道又一道滚下,她再次在他面前将那半坛醉生梦死一饮而尽 ,每一次,他都坐在这里,眼睁睁地看着她喝光,忘却一切,然后离开。
梦,醒了。
这里离大夏边境只剩不到十里地,为了掩人耳目,萧烟云决定最后这段路乘 凡人的马车到达,久违的浅眠了一会儿,没想到又梦见了那一天。
边塞,和每一个国家的边塞都一样,荒凉,寥无人烟,黄沙满天飞,没有人 愿意来到这种地方定居,除了不堪入目的世间绝境和悲苦的生活,还有来自域外 恶魔的残忍利爪,在这里除了苦难,你什么都得不到。
“你真是个混蛋。”一声银铃似的悦耳俏音脱口而出的谩骂,与一阵弥漫的 红雾在萧烟云的对座凝成实质,高马尾红衣少女背负锈剑,眼神冷漠地盯着他。
“这是我和她的事。”萧烟云并没有因为她的发难而怯软。
“呵,和谁?镜萱瑶?还是东方筱?这两人你总要放手一个,现在看来你已 经做出选择了不是吗,抛弃对你毫无用途的糟糠之妻,投入绝世无双的大夏女帝 的怀抱,这两人谁对你更有利显而易见不是吗……呃!”
“够了!你给我住口!”萧烟云再也听不下这女人的疯言疯语,瞬间提臂死 死抵住她柔若无骨的咽喉,只要再稍稍用力仿佛都能直接将她的脖子折断一般。
“呵……有一天,连我也对你没了价值,你也会像这样把我随意抛弃。”女 孩不怒反笑,迎面对上那双似是要杀人般的恐怖黑眸,无形的烈焰在漆黑如墨般 的眸子间闪烁,倒映在女孩星斗般明亮的杏眼之中。
“你!”萧烟云正要发怒,忽然回味到了她方才话中的意味,可女孩还是一 副凶恶的模样,这幅伪装从她第一次出现开始,就从未在他面前褪下过。
萧烟云松开顶住喉咙的手腕,这时马车也正好停下,他们的目的地已经到了 。
“红绫,”抓过她背后的锈剑,在下车的瞬间,他回头看向还在疑惑为何他 没有发火的红绫,萧烟云知道自己现在还不足以让她放下戒备,这女孩身上的秘 密太多,但他想让她知道,自己从未将她视作敌人。
“我不会丢下你们任何一个人的。”
“你……切。”女孩愣了愣神,轻啐一口,化作一团红雾再次消散无踪。
“一共三十文钱,老爷。”驾车的老人向萧烟云点了点头,岁月的风霜和尘 沙一起镶嵌在他那如枯藤老木般的面庞上,像他这样依旧坚持在这里的原住民, 甚至还是凡人已经不多了。
“多谢。”萧烟云拿出一锭银子,不顾反对塞进了他的口袋里,钱财于修士 不过身外之物,对于他们而言却是救命稻草。
“多谢老爷!多谢老爷!”
远远望去,便是那绵延不绝如巍峨泰山般的边境长城。
残阳将坠时,万里龙脊长城正泛起靛青色的咒光。
百丈高的城墙通体以昆仑玄铁浇筑,表面浮凸着女帝亲手刻印的“镇魔箓” ,每个篆字大如车盖,笔锋转折处嵌着北海蛟珠。此刻符文正随暮色渐深流转不 息,字缝间渗出冰蓝灵气,所过之处黄沙皆凝成琉璃状的硬壳,这是天魔秽气触 到封印时的异象。
狂风卷起戈壁滩的砾石,撞在城垛箭孔上迸出火星。
城墙脚下堆积的并非普通沙土,而是百年间被咒光净化的天魔骸骨粉,惨白 砂砾中偶尔露出半截扭曲的角或指骨,戍边修士的符甲在飓风中猎猎作响,每人 胸前铜镜皆映着血色晚霞,远远望去恍如城墙上睁开千万只赤瞳。
“丙三阵换防!”都统的吼声混着沙暴传来。
一队背负七星剑的修士踏着城墙内壁疾行,足下灵气在玄铁面烙出莲花状焦 痕,途经女帝封印核心阵眼时,纷纷掐诀向正中那尊九头十八臂的镇魔像行礼— —石像掌心托着的浑天仪正渗出金液,那是测算天魔潮强度的劫数汞,昨日已漫 过“大凶”刻度,炊烟从瓮城箭楼后升起时,戍卒们正用丹火淬炼破魔箭。
箭簇浸泡的并非黑狗血,而是从城墙薅下的天魔角粉末,淬火青烟与沙暴纠 缠成狰狞兽形,又被巡逻修士的剑光劈散,粮草官敲响夔皮鼓的瞬间,所有符甲 胸镜同时转向正北——地平线尽头隐约浮出灰雾,雾中传来指甲刮擦青铜鼎的刺 耳声响。
值夜的修士突然咬破舌尖,将精血喷在雉堞的窥天镜上,镜面映出的并非塞 外景象,而是女帝封印层下的真实画面:无数肮脏无比,形貌丑恶的天魔正用骨 刃剐蹭结界,它们溃烂的脸庞挤在咒文缝隙间,脓液滴落处玄铁竟生出霉斑似的 绿锈,更深处有山峦大小的阴影蠕动,每次震颤都引得浑天仪金液暴涨三寸。
黄昏逐渐散去,第一缕天魔秽气穿透结界裂缝。
戍边大修士的剑阵尚未结成,那道灰雾已凝成三头巨犬扑向箭楼,就在此时 ,女帝亲题的“镇”字突然迸发紫微星辉,将犬首钉死在城墙外三百丈处——那 里顷刻间隆起沙丘,仔细看去竟是座由天魔残肢堆成的京观。
到处都是魔气。
这是萧烟云唯一的感受,这里已经完全被天魔的气息侵染,如若不是长城和 守卫在这里的将士们将如此令人恶寒的杀戮野兽全部阻挡在外。
“站住!驻军之地,闲杂人等莫要在此处闲逛!”还未及军营,附近巡逻的 卫兵就察觉到了他,这些人同样看不出他的修为多少,只当他是迷路逛到这里的 凡人,立刻下达了驱逐令。
“二位道友,鄙人是受万剑宗请柬,来援助各位的。”萧烟云拿出林凤的信 笺,交予卫兵确认,几人面面相觑,反复对照萧烟云确认多次,但依旧不太相信 。
“你等着,我去禀告将军大人……”
“不必如此麻烦!”
这时,一声雄厚敞亮的嗓音震慑云霄,惊飞无数寒鸦,众人皆惊而望去—— 一位身形魁梧,年过半百的精壮老人正大步流星地走来,半白长发披散身后,一 宛如地狱恶鬼,破烂道袍随意披散身间,一身尽是横七竖八的刀痕剑疤,然而身 材笔挺,全无颓然之色,凶恶之间竟能看出些许仙风道骨。
还有他那消失的半只右臂,这让萧烟云不由得想起了一个人——
那个当初他刚刚下山时就一言不合与他开打,最后忽然失心发疯在日月潭与 倒影练剑的疯魔老人。
“臭小子,还记得我否?!”老人笔挺身姿如泰山一般站立他身前,几乎将 半片星河都掩在身后,虽面上少了几分那时的疯狂之色,但依旧能看出他为人的 放荡不羁,骄傲狂妄。
“晚辈见过剑圣老先生。”现在看来对方已经算是听得进去自己的话了,萧 烟云便以晚辈自称,但韩云少只是大大咧咧地甩了甩手。
“浮名不用再提!你是来这里援助的是吧,好小子!比那些只知道缩在宗门 背后的天之骄子有骨气!是个心怀天下的少年英雄,老夫果然没看错你!走,有 我帮你向女帝引荐,你小子至少能直接带队出兵!哈哈哈哈哈!!!”
“东……陛下她现在怎样?”
“有陛下亲驾镇守此处,任它多少妖魔鬼怪都不堪一击!那天魔魔尊黑云压 城,不也被陛下一击败退?你又何必在此杞人忧天呢,你们说是不是啊?哈哈哈 哈哈!”
众人也跟着韩云少哄笑起来,似是将萧烟云当成了初出茅庐的修仙界年轻翘 楚,还不曾听说大夏女帝的威名,毕竟他们有些人也随女帝征战,见识过那巅峰 时期风华绝代的半步天人弹指之间将天魔大军杀回外域的雄姿英发,区区天魔只 要陛下在此,绝无可能突破边境半分。
“好了,这里有我就够了,该忙什么都去忙你们的吧!”老人招呼了几声, 卫兵们便拱手退下,待到确认只有他们二人后,萧烟云才再次开口。
“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陛下她现在状况如何?”
“你……是从什么地方知晓的?”韩云少还是拿出了该有的谨慎。
“摘星狐仙,苏梦璃。”
“那就不奇怪了,嗯?你怎么和那狐狸攀上关系了,你别告诉我你入了千狐 门?”
“我觉得话题不应该在我这里,前辈。”萧烟云打断了他的插话。
“哦哦,不好意思……正如你所知,陛下在亲自击退一次天魔大军后不慎被 魔尊的咒术所伤,而后魔尊又再次率军压境,虽然陛下再次将其击退,但如今… …我也不知道她情况如何,这一个多月以来她都一直待在帐中。”
“那……她会愿意见我吗?”萧烟云有些踌躇,面对这个女人,自己始终心 口有一块难解的疙瘩,自己于她似有恩有仇,似无恩无怨,无论怎样去想他们或 许都是不在见面为好,但现如今命运终究还是将他们推到了一起。
“禀告陛下……”行至主帅帐前,韩云少对守门侍从耳语几番,对方立马领 命进帐,不多时便出来道:
“韩都尉,这位少侠,陛下有请。”
终是要面对的,萧烟云轻叹一声,与韩云少一同掀帘而入。
正堂之上仍旧是一抹帷帐,那丰腴蜿蜒,婀娜多姿的尊贵凤体潜藏之后,露 出一段令人垂涎欲滴的蜂腰蟒臀轮廓,盈盈一握的纤柳腰肢在挺拔圆翘的羊脂玉 乳与半月似的丰润臀丘之间凹下一抹惊人的弧度,盈润娇蛮体态堪堪比寻常女子 还要丰沃妖娆一圈,雍容华贵的侧身体态却将勾人心魄的妩媚妖艳化作高位者的 从容冷傲,丝毫不见臃肿艳俗,颀长玉腿交叠重合,黑金凤袍之下细细磨砂,好 似刚睡醒的美人儿一般无意识地展露自己成熟性感,香艳矜贵的身姿。
帐外鲛绡帐无风自动,月光与烛火在纱幔间厮杀出深浅不一的影,女帝侧卧 的轮廓如泼墨山水里最险峻的峰,云锦软枕堆叠的褶皱恰似龙蟠虬结的舆图,玄 色为底,以金线凤尾裙逶迤垂落榻沿,裙摆百鸟朝凤纹被烛光烘出半幅金辉,另 半幅则沉在阴影里,恍若将万里河山裁作了裙裾,从幔隙望去,她撑颌的玉臂缀 着各式华贵无比,雕工惊为天人的琉璃金链,指尖悬在榻边半寸处,蔻丹红得似 刚蘸过心头血,发间象征人世间最为尊贵地位的九凤冠尚未卸下,金丝鸣凤口中 衔的东珠正巧悬在眼尾,将本就上挑的凤目衬得愈发像悬在众生头顶的铡刀。
女帝从始至终未抬眼皮,缠臂金压着的奏折已无风自翻。
萧烟云窥见那截未着罗袜的足踝,金箔贴着滑腻柔润的肌肤绘出山河脉络, 精致非凡的踝骨凸起处恰是潼关要冲,纤尘不染的玉足一闪而过,他如此这般便 已是活罪难逃,以这女人的脾性是要剜掉双眼的。
在女帝身旁守着的依旧是她的心腹韩玥,凤榻东侧的螭纹铜镜映出半张冷面 ,在女帝面前的她即使身负“笑面虎”的威名也从来都是威严满面。韩玥握刀靠 柱而立,玄色飞鱼服收得腰身笔挺,金线绣的睚眦纹在烛火下泛着血光,柳叶眉 被护额压得低垂,偏那对丹凤眼天生含锋,眸光凝在镜面折射的虚处,恰能映出 萧烟云所立之处,高马尾未佩冠,只系着条赤金蟒龙纹发带,尾梢扫过肩头吞金 兽护甲时,带起一线几不可察的杀气。
女帝修长美甲似百无聊赖地叩响桌面,韩玥耳尖银坠轻颤,她状似无意地调 整站姿,缠着金丝蹀躞带的右膝微屈,这个角度能让绣春刀鞘尾端的窥天镜正对 萧烟云后心,镜面浮着的符咒暗光流转,将对方指节屈伸的弧度拓印成谍报司密 文——昨日北镇抚司刚破译出魔教手语,第三指微蜷即是杀招起势。
“臣韩云少,拜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纵然是韩云少这般乖戾的 人物,在入帐后也不敢抬头半点,半步入内便单膝跪地行礼。
“……三日前北邙谷的雪,埋了韩卿半截断水剑,韩卿可是又跑去了塞外? 孤有没有示意过,没有孤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出城?”女帝声如磬钟,傲如冬日厉 梅,只凭声线便如千钧之势压垮人肩,更别说这开口就如问罪一般的御言,若是 平常人等恐怕早就吓得魂飞魄散,当场昏厥而死。
“是,臣下数日前发现一处天魔行踪鬼祟,似有斥候之相,本想捉拿归城审 讯一番,可没想到天魔此等狡猾奸诈,见不敌我等便丢朋弃友,令那斥候远遁而 去了。”韩云少并没有因此而胆怯,但依旧承认了自己的过失。
“这么说来,那三十里外的天魔群也是阁下所为了?”
“是,臣下追逐至此,见群魔缭乱,凶煞非凡,便率部下将其铲除,永绝后 患。”并没有任何邀功的意味,只是一味地道出事实,即使女帝要严惩于他,他 也没有一丝为自己辩解的意思。
“很好,你剿灭天魔群有功,领赏焱龙萃取丹三枚,淬骨炼血丸若干给部下 余众,率众违抗皇令,罚收打神鞭五十下,部下余众各领十下,可有异议?”
如此这般倒是赏罚分明,军令严正如山,就算有功也不能抵消,最多赏罚并 行,以正军令。
“臣甘愿受罚,多谢陛下恩赐……另外,臣还有一言。”
“长话短说。”东方筱噤声打了个哈欠,显然已经有些疲乏,侧躺身躯不再 以白玉皓腕支撑螓首,躺靠鹅绒棉枕时,玲珑琼鼻轻声探出一息悠悠舒适的轻吟 。
“臣为陛下引荐一位少年英雄,有此人助阵,我等必将邪祟妖魔彻底抹杀! ”
良久,二人都没能得到任何回应,女帝那丰熟美满的娇躯纹丝不动,唯有胸 前波光粼粼,肥美丰隆的浑圆玉乳随呼吸微微起伏,那完美到几近妖孽的身躯在 围帘后映出一道优美的弧线,高挺鼻梁之下是缓慢而柔和的吐气如兰,若不是那 半指长短的丹蔻美甲依旧在保持节奏地敲击桌面,还以为这独步天下的绝世帝王 在觐见臣子时昏昏欲睡了呢。
“为何不跪?”
“呃……!”
又是这般!和第一次见面时一模一样,还未见过她的面貌,却已经在给自己 下马威了。萧烟云已不似从前那般,但面对这世间唯一一位大乘境的半步天人, 还是有些微吃力——这女人根本就不止这点实力,她早就便有了飞升登仙的机会 ,可她只想在这大夏做她的安稳皇帝,享受睥睨天下,万人之上的感觉,若是她 早早飞升,那上界九仙恐怕还得再乱上几分!
“嗯?能抗住孤的威压,有点意思……韩卿且退下吧。”东方筱虽是如此说 来,但那石像一般凝定的身子却依旧不曾动过一分一毫,就算萧烟云有过人的实 力,但她见过太多不知天高地厚的所谓“天骄”,而她本身就是这天下最逆天的 天骄,这份傲视群雄的实力就是她不将任何人放入眼中的资本。
“臣告退。”韩云少也只能待到女帝的威压渐渐散去才能勉强双手撑地将自 己站起,甚至于站稳后还心有余悸,喘息不已,足以见得眼前这位半步天人究竟 是何等恐怖的存在。
“你从何处而来,受何人所邀来此偏僻蛮荒之地?”待到韩云少告退后,女 帝才悠悠开口问道。
“臣乃南国散修,受万剑宗剑仙林凤所邀。”萧烟云肯定不会说出自己师从 何人,但林凤的请柬倒是能作为幌子,他是受林凤所请来参与万剑宗的除魔大业 。
“散修?呵,阁下还真是心怀宽广,散修已是于修仙界寸步难行,阁下居然 还甘愿舍弃天下机缘前来此处讨无果之行,岂不为谬哉?”东方筱自然不会相信 这世上有如此好心之人,甚至对方还是个山野散修,更何况散修能达到这般境界 之人万中无一,若是旷世奇才早已被几大宗门收入囊中,又何以见得为一介散修 ?
“臣听闻域外珍宝无数,虽凶险无比,但臣亦愿得一试,和域外天魔争夺机 缘,恐怕也未必其同那些势力庞大的宗门争夺机缘来的困难。而我听闻陛下宅心 仁厚,赏罚分明,若是能在此建功立业,能得到陛下的赏赐也未尝不可。”
“你倒是看得明白……但你想与这天魔争夺它们的资源可不是一件难事,且 入边军,一切以军令为重,不得擅自离队,不得单独行动,不得违抗军令,你可 知否?”这一番说辞确是有几分道理,似是安抚下了她的戒心。
“你虽有些功夫在身,但面对天魔尚需历练,既然是韩卿举荐,你便先入他 帐下,待到有些功绩再为你安排一官半职如何?”
“诺。”
“很好,韩玥,带他下去吧,孤已经困了。”说罢,女帝悠扬转身轻轻摆手 ,好似刚刚处理了一件再微小不过的杂事,这等琐事甚至她一开始都懒得搭理, 反而还扰了她早睡的雅兴。
“诺……随我来吧。”韩玥半俯身接旨,大步流星却走路不带一丝声响地从 他身边经过,却始终没有看他一眼。
萧烟云故意在帐中停留了一瞬,再次看向那帷幕中的身影,依旧纹丝不动, 这才转身离去。
看来她的确是忘了自己了。
“……这几年以来,也没有人向她提起过我吗?”萧烟云知道韩玥在故意不 理会他,但他还是想多问一句。
“你在大夏待的时间也不算多久,朝中大臣没有多少人记得你,有印象的人 我也有安排打底,没有人在陛下面前谈及过你——这也是陛下当年的意思。”韩 玥并没有想象中那般不近人情,但她说出这些话时还是可以感觉到语气中的冰冷 。
“……多谢。”
“你若真想谢我,在这里找到你想要的东西后就从此消失,回你的千狐门也 好,回你的鹏摇山也罢,不要!再出现在陛下的面前……”韩玥最后几个字咬的 极其狠重,几乎完全紧闭皓齿,这几个字眼从她口中说出时仿佛那严丝合缝的石 墙中渗透进的几缕残风,他甚至能感觉到她握刀的手在颤巍巍地抖动。
“……我知道。”
“韩大人。”
“你为何未去领罚?”远远便能听见韩云少帐中传来阵阵呜咽,想必定是刚 刚挨了打神鞭余力未散,可还剩下一位兵卒端正立于帐外,见韩玥前来还恭敬上 前招呼。
“韩都督说了,帐中要留下一人明日再罚,否则万一军中紧急有事传唤韩都 督,也好有人前来接应……”
“军罚是可随意延后的么!还是说他韩云少有天大的能耐,连陛下的旨意都 敢随意更改!”韩玥忽然暴起发怒,浑身上下迸发著洞虚巅峰的威慑,吓得四周 兵卒都是双股战战,能跑远的赶紧远远避其锋芒,眼下这位守帐士兵眼看就要吓 得魂飞魄散,赶紧五体投地地磕头求饶。
“韩大人……小人只不过是奉命办事!绝对没有违抗陛下旨意的意思!求求 您开恩放过小人吧!”
“韩大人,你身为陛下亲信,位高权重,又何必为难一介士卒呢?”萧烟云 立刻上前,左手按住韩玥平滑香肩,只同频发力,便将她全身的威压抵消殆尽。
“呵,萧公子如此仗义执言,不如这十下打神鞭,你也替他受了如何!”韩 玥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故意挖出一座大坑,若是自己答应,受刑的可就成了自己 ,若是自己不答应,反而会被她落井下石倍加挖苦——喜欢逞英雄?这天下最不 缺的就是逞英雄而死的蠢货!
“韩大人,这惩罚本就是小人的罪责,怎么能给这位少侠呢!”幸得这位士 卒也并非幸灾乐祸的小人,第一时间便向韩玥求情起来。
“那你就等着,待会本官可要亲自施刑!”
“韩玥!你不要欺人太甚!”
“够了!”
萧烟云正要并起而怒,一声雄厚的低吼打断了二人剑拔弩张的气氛,韩云少 身披一件薄衫,脚步沉稳地从帐中走出,即使那双凹陷的双眼,以及隐约可见的 背后鲜血映射出他此时虚弱的身躯,但他在面对韩玥时仿佛有一种独特的高傲, 令他绝对不允许自己在她面前示弱。
韩玥……韩云少……莫非他们二人是?萧烟云忽然有一种大胆的猜测,甚至 细看之下,这二人的确有不少相似之处。
“韩大人有什么怨气,便从老夫身上撒去吧,还请放过我麾下这些个兵卒。 ”韩云少说话时胸前铁块似的肌肉此起彼伏,寒风吹乱他凌乱的蓬发白须,在眼 前这个女人跟前,这个洒脱不羁的男人竟是有着不同以往的正经。
“哼。”韩玥鹰钩般的双眸恶狠狠地剜了他一眼,冷哼一声转身离去,如果 她此时对萧烟云是十足的厌恶,那么她此时对韩云少的反应几乎可以说是憎恶了 ,她就连和眼前这个人多说一个字的想法都完全没有。
“……父女关系,很尖锐?”萧烟云试探性地说道,韩云少并没有否认,只 是叹了口气,对他摆了摆手。
“少侠,既然如此,不如再麻烦你帮我站一会儿岗,待我去领完罚后再回来 替你。”方才的士兵还是惦记着这事儿,好像不是让他去受罚,而是他赶着去领 赏一般。
“不必,这几日巡逻站岗便由我来做即可,你们安稳养伤,有事我会禀告。 ”萧烟云接下了一整队的活儿,起先那士兵还有些许不乐意,但韩云少也默然接 受,他便不再多言了。
“既然来了,就在此住下吧,这里大伙都住的差不多,希望你不是被养尊处 优惯了的大少爷。”
“已经很不错了。”萧烟云环视一周,其实也就是很普遍的军营帐篷,他们 是修士不是普通人,就算席地而坐,不睡不吃不喝也不会怎样,他曾经在域外待 过数个月之久,那里的环境比这里恶劣得多。
“这里的士兵都这般荣辱与共吗?”萧烟云有些许诧异,这大夏边境的防卫 不仅在于实力至上,能让如此众多的修士们团结一心,连那些传承百千年的宗门 或许都难以企及。
“这里是军队,不荣辱与共才是亡败之军……而且,我们深知自己究竟在面 对着什么,”韩云少望向天空中划过的极星,夜幕悄然降临,群星为漆黑一片的 墨色点缀零星散散的珠光宝石,又好似那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的野兽凶眸,在迷雾 中闪烁着危险的信号,“这里是抵抗天魔最坚实的防线,一旦失守,成千上万的 人将会被炼化为同样残忍恐怖的鬼怪,天魔的铁蹄一旦踏入中原,任何王公贵族 ,万代宗门,先天大能,全部都只能成为刀下亡魂,我们……都会变成天魔。”
“好好睡一觉吧,孩子,就算是修士,也是会累的,尤其是在这里……”韩 云少撂下最后一句忠言,转身重新钻回了帅帐。
萧烟云就好似数月前依旧生活在茅草屋中一般,找到一处偏僻但又能观察到 四周的角落,将红绫放在身边,靠在路边拴马缰绳的木桩旁,静静地发呆。
不多时,他再次从封存许久的戒指中拿出了那半坛酒,他保存的非常好,没 有变质,没有变淡,甚至愈发的醇香,但他不知其中的秘法有没有变弱,他再喝 下,会不会和她一样忘记一切。
“你是我见过,最蠢的剑主。”
女孩刻薄而冷漠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沉思,每当他对于这件事有所想法时,红 绫都会像这般突然出现,但与往常不同,她这次恐怕真的非常生气。
“你知道你现在是一副什么样子吗?”红绫嗤笑一声,俊秀娟丽的美眸尽是 对他的嘲笑愚弄,“你现在像是个被打入冷宫的失宠嫔妃,满脸的怨天尤人和自 怨自艾,怎么,就因为她真的不记得你了,你就打算一直挂着这副模样?你还是 不是男人!”
红绫抓起他的衣领,厉声喝道,英气十足的柳眉因怒气而倒竖,即使拧成倒 八字也清秀无比。
“真是可笑,能让剑灵对剑主动摇。”红绫失望透顶地看向他那已然封尘的 冷面,“你自从那天以后,就已经变了,你有没有想过你有多久没有笑过了,就 因为迷信了虚无缥缈的命格,便将你自己也骗到了……”
女孩闭上杏眸,哀叹一声,化作一缕红烟消散无踪。
“……廿六,长流水,闭执位,冲狗煞南,忌安床,修造,开市。南方鬼金 羊,凶。”萧烟云喃喃自言道,抬起手中封存许久的酒坛,思踱片刻,倾斜至翻 转——清流如泉从坛口涌出,混杂着几缕湿气沉重的捆草与浓重的麦香,全部回 淌入这片深沉而古老的大地……
……
上界
长善宫
玉面公子天上仙,正前往灵台元君清源居士的居处。
那书生白袍浮着各式暗纹,广袖灌满九霄风,却未拂乱他半分鬓发,眉骨生 得极高,偏在眼尾折出段风流弧度,噙着笑时似把三界都看穿了个遍,玉扇骨镂 空雕着自己的宫阙——浮云阁。
“天上仙何往?!”
雷霆般的诘问劈开云海,金甲神将阵列如怒目金刚,仁德王足踏玄龟现身, 龟甲夔纹渗出紫微帝气,震得天上仙袖中玉磬自鸣三声。
“长善宫讨杯清露茶。”天上仙合扇作揖,扇坠北斗七星倏然倒转,话音未 落,仁德王眉心天眼骤开,神光将他足下云霭烧成琉璃状。
“清源避世三千年,你该知他身负的因果。”
玉扇唰地展开,空白扇面忽现碧落宫残影。
“若我说……”天上仙指尖划过扇面焦痕,三千青丝无风自动,“那位本该 坐镇三十三重天的碧落真仙,此刻正命悬一线呢?”
云海突然翻涌如沸,仁德王腰间轩辕剑龙吟出鞘半寸,天上仙却笑着踩碎足 下琉璃云,任裂纹蔓向云海深渊……
……
天璇宫
玄冰玉阶在足下泛起霜纹,凌慕雨每踏一步,裙摆掠过的冰面便浮出炽霞独 门印诀,九重锁仙链自穹顶垂落,链环相击声似百骨哀鸣,刑架上残留的仙血凝 成珊瑚状冰晶——
这里是天璇宫,是独属于上界九仙的裁决之地。每当有九仙其中因纷争不和 ,或是其中谁有过错,九仙们便会聚集于此,慎论罚否。可这哪里是裁决圣殿, 分明是座冰封的修罗场,她仰头望向悬在正中央的斩仙剑,剑身没入天道碑的模 样,像极了师父当年以绝情剑劈开仙山之门的场面。
凌慕雨抚过玉牌边缘的九翎凤纹时,指尖恰好停在炽霞惯常摩挲的位置,这 枚象征上界九仙之首身份的玉牌温润如初,无数道护体神光流转得毫无滞涩—— 毕竟与师姐同修千载,连灵力共振的频率都如出一辙,她从容踏上裁决殿的万劫 冰阶,垂眸望着冰面倒影:炽霞最爱的飞仙髻分毫不差,甚至刻意在右耳后留了 缕碎发,那是七百年前论道时自己亲手替她绾起的,那时她还不会打理自己。
“九仙未齐,何故求剑?”
天道回音震落穹顶霜花,每一片都映着受刑上仙的残影,上界九仙每一个都 几乎受过斩仙剑的神罚——这,是这世间唯一能伤害到仙人的法器,是天道留给 九仙之间最后的禁锢。
凌慕雨广袖轻扬,袖中滑出的却不是炽霞惯用的玄天绫,而是她们师门独有 的碧游令——令牌触冰即燃,青焰凝成九瓣莲台,正是当年师尊赐予首徒的印记 。
“斩仙剑。”她启唇时泄了半缕极北寒息,这是唯有修无情道至大圆满者才 有的特征。
“九仙未齐,不得出剑。”似女人似小孩似男人的声音在空旷无垠的天璇宫 徘徊不已,经久不绝,但凌慕雨的面色始终淡漠,这如雷贯耳般的神音在她耳中 不过蚊声细呐。
“斩仙剑。”凌慕雨最后重复了一遍。
这,是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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