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你版小说完本

首页 >长篇小说 / 正文

雨霖泠 (35-38) 作者:Ltutou

[db:作者] 2025-06-12 08:22 长篇小说 6640 ℃

【雨霖泠】(sc,强制爱,前世今生)

作者:Ltutou

=====================

35. 一生何求

巷子深处,传来声声犬吠。

几个小孩在院子里玩沙包,领头的男孩叫声声,他坐在石墩上,看着地面发呆,听到有人喊他,扭过头看,有一个小姑娘被院长领过来。

“声声。”

他应了一声,站起来。

院长跟他说:“这是新来的小朋友,叫阿菁,你们要好好相处,你带着她跟大家一起玩。”

声声今年十三,已经是院里最大的孩子,阿菁比他还要大一岁,她性格很好,对谁都是轻声细语,所有孩子都喜欢她,管她叫姐姐,但她不太合群,总是一个人默默地待在角落。

声声第一次尝试和她说话,是在隔天中午,见她没吃饭,他拿了一个干净的盘子,盛了鸡腿和菜,走一步停三步:“你要吃吗?”

她眉眼生得柔和,抬头看她,歉意地说:“对不起,我不太饿。”

他说没关系,放下盘子,托了个小板凳坐她对面:“我看你不太开心。”

她问:“有吗?”

声声板着声音,稚气的脸上颇有些年少老成:“你如果不开心的话,可以和我聊聊天。”

她笑起来,眯起眼,弯弯的,和夜晚天上的月牙一样:“你平时都这副样子啊?”

哪副样子?

声声没听太懂,表情很疑惑。

姑娘身后是棵老槐树,到季节了,叶子不停地往下掉,她把餐盘端到手里,不准备再待了:“和你说说话,突然有点饿了,谢谢你还想着我,我等会就吃。”

声声愣了愣,盯着她不眨眼。

阿菁觉得他很呆,被逗笑了:“那我先回去了。”

张了张嘴,他说好,看她要走,又急急补充:“你记得多吃一点,早上你也没吃饭。”

她和他摆摆手。

“潮声。”

“潮声。”

是他母亲郑容秋在敲门,嗓音越来越焦急:“你睡了吗,嵘峥回来了,我看他好像喝多了,你去看看。”

傅潮声踩着拖鞋,走过去开门,刚刚睡醒眼皮还有点往下耷:“他在哪?”

郑容秋说:“在书房。”

“我洗把脸就过去。”

“有件事你待会告诉他一声。”他回了洗手间,郑容秋提高嗓音,“月月明天过来,你让他好好打扮打扮,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别给人家摆脸色。”

她口中的月月叫书月,是傅嵘峥的未婚妻,两个人去年就见父母订婚了,但书月在国外留学,今年正好毕业,打算回国发展,两家都想让他们今年就把婚结了。

傅嵘峥对这桩婚事,从未到尾没表过态,但每次一提起来,他的神情都不耐烦到了极点,傅潮声话音刚落,他又给自己倒了杯酒,不要命地往喉咙里灌:“说完了?”

“嗯。”

他哐得一声放下杯子,目光都是乱的:“我看他们一天天真是没别的事可做了,整天把那些阿猫阿狗往我头上放。”

傅潮声没接话,看了他一会,才问:“出去玩了?”

“怎么,你也要管我?”傅嵘峥眸色发冷,玩味地嗤笑,“你不是爱往郑容秋身边凑吗,当她的狗腿子是不是挺爽的?”

他从小没在郑容秋身边养,和她一向不亲,尤其这几年,郑容秋管他越来越严,他腻烦到不行,有时连家都不想回,那点本就稀薄的母子关系愈发岌岌可危。

甚至面对面,都要你来我往,针锋相对。

傅潮声眼底半点波澜都没有,不气也不恼:“我听朋友说你又找了个女人,最好别被妈发现了。”

傅嵘峥往后仰,两条长腿搭在书桌上:“我的事,用不着你掺合。”

“我没想掺合过你的事情。”他走到门口,回头看了眼,还是提醒一句,“但那个女人的身份,你还是要藏紧点,妈如果知道了,她一定不会好过的。”

傅嵘峥神色骤变:“什么意思?”

傅潮声拧开门把手,安然又平常的口吻:“我了解的内情不多,当年的事或许另有隐情也说不定,你那样对她,我怕你将来有一天会后悔。”

=====================

36. 一生何求

“把话说清楚。”他追过去,一脚踹上门,揪住傅潮声的衣领,“你真是什么都知道啊,没少在我身边插眼线吧,郑容秋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这么甘心给她做事?”

他力度很大,傅潮声被迫仰起头:“我没插眼线,也没把这件事告诉妈。”

“装你妈什么?”酒后人更易怒,他手背青筋暴起,条条分明。

“我说得是实话,没必要骗你,我只偶然看到朋友拍过一张照片,认出了她。”

望着他的脸,顿了一秒,傅潮声轻叹,“哥,你为什么不能信我一次?”

这一声哥让他松了手,自暴自弃地低头:“傅潮声,我跟你不一样。”

他从来都没办法替自己选择。当演员,想要随心所欲,发现处处走不出傅家的影子,被束缚,被压制;想当个烂人,却烂得不够彻底,狂躁无处宣泄,不要命地换女人,被碰又嫌脏,怕真的没办法回头。

这傻逼的矛盾,傻逼的桎梏,活到现在,连想要什么都不知道,他这一辈子活得可笑无比,生活就是一个别人精心编制好的圈子,里面的人想出去,外面的人却进不来。

他也曾相信过真心,到头来被辜负得彻彻底底。所以他谁都不信,只信自己,因为这世上谁都有可能会背叛你,只有你自己不会。

傅潮声,你懂吗?你他妈狗屁都不懂。

回小区的路上,停了车,江泠要下去买东西,离笙本来要和她一起,她踌躇在他耳畔,说要买卫生巾。

他一愣,这才不自在地转过头,嗯了声。

等人走远,离笙目光收回来,方路远从后视镜中打量一下他的神情,手握在方向盘上:“先生,上次查的事有结果了。”

离笙没做声,只抬抬眼,不知道在往哪里看。舔了舔干燥的唇,方路远试探地说:“那个号码是国外的,费了一番周折…查到了小少爷身边的人。他这几年常年出国做买卖,想做这种事并不难。”

他这才稍稍看过来,开口说道:“他很蠢吗?”

这个问题让方路远不太敢接话,的确,这种事不像是苏瑾瑜的作风,他喜欢玩阴招,但都是生意上,一个漏洞百出的局,他不屑于做,也不需要做:“可能他早就打听到了江小姐的身份,想借此给您使绊子。”

车玻璃这时被敲响,江泠说:“离笙,帮我开一下门。”

于是谈话没再继续。

第二天早起,离笙带她上了医院,神经内科主任是个五十出头的男人,叫黄永明,进门第一眼他先看的是离笙,然后挪到旁边,江泠看到他眼中有转瞬的诧异,但很快归于平静,坐回办公桌前,拿出公事公办的态度。记住网站不丢失:

离笙稍俯下身,和江泠介绍:“他一直是我的主治医生,姓黄。”

江泠微微拧起眉:“你身体怎么了?”

离笙说:“和你一样,之前都有些失眠。”

她这才眉宇舒展,转头对黄永明道:“麻烦你了,黄医生。”

黄永明客气两句,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简单问了她几个问题:“病发有多久了?”

“上周才发现的。”

“频率高吗?”

“目前应该有两次。”这句是离笙回的。

黄永明做完记录,开了单子,让护士带她先去做体格检查。整间科室仅剩他和离笙的时候,他站起来关上窗户,隔绝了外面的杂音,安静得只能听见脚步声。

“最近感觉怎么样?”

离笙想了想,回:“还是控制不好情绪。”

黄永明看着江泠离去的方向,直接猜到了病因。十年前,他为了这个女孩,满手鲜血,黄永明至今回想,都是心惊胆战,如今这个女孩长大了,两个人到底走在了一起,不知是该庆幸还是悲哀,但无论从哪方面来讲,似乎都不是一件好事。

他和他的父亲一样,都栽在了女人身上,一个偏执成魔,一个病入膏肓,果然是父子,骨子里都是相同的天性。

黄永明心思百转千回,最终轻轻叹息,重新开口,是劝诫的语气:“阿笙,我也算看着你长大的,不要把事情做得太绝,给自己留点余地。”

他手指蜷缩,握紧,又松开:“她会想起来吗?”

=====================

37. 一生何求

一向见过大风大浪的黄永明吞吞吐吐,斟酌再叁:“如果不受刺激的话,可能很长时间都想不起来,但凡事没有绝对,万一…”

他默默打断:“那就够了。”不用很长,只要足够让她离不开他,只需要她即便想起,也舍不得放手,那就够用了。

黄永明其实还想再说点什么,可对上他眼里的执着又不免把话咽回去,算了,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说再多也是徒劳无功:“她的病是怎么回事?”

离笙讲了遍原委,省掉了伏泠那番话。

黄永明思索半天,说道:“如果是这样的话,不排除双重人格的可能,也许是当初的事刺激了她,所以才产生了极端的性格,我的建议是先用药观察一段日子,如果副人格出现很频繁的话,就要做催眠治疗。”

倘若真到了催眠那一步,谁都不能保证意外是否会出现。

他说知道了,没抬眼,不知在思索什么。

江泠回来有一会,没走,黄永明又给她号了脉,说身体底子差,回家要好好调养,不能熬夜增加负担,他大致猜到离笙的意思,能瞒一时是一时,所以心照不宣地没提这件事,只把药单开出来,提醒记得撕标签。

回家,江泠窝在离笙怀里,望着天花板看,心事重重。

“我的病情是不是很严重?”她糊里糊涂,什么都听他口中道出,可在诊室对上黄永明眼神,她总觉得心神不宁。

视线被倏然被遮挡,离笙用手盖住了她的眼,轻声说:“泠泠,你总爱想太多。”

江泠摸着心口的位置,能感受到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那是一种很不安,很恐惧的状态,本能害怕未知的一切:“但愿吧。”她又说,“可是你要告诉我实情,不要瞒我。”

“会的。”离笙挪开手,吻她的唇,“你不要再想了。”

她被平放在床上,头发铺开,口红晕开,沾在他唇角,有了动人心魄的颜色,妖而欲。

他压着她的身子,若即若离,舌的濡湿感在口腔包裹中愈发清晰。

江泠抓上了他的袖子,很用力,弯折出褶皱,他堕入情欲的暗潮,把岸边的她卷入海底,腿下,是他越来越明显的变化,她先是一愣,随后脸红得彻底。

他在耳畔喘息,乱得不成样,诱她,扰她:“宝宝,你帮帮我。”

他何时情动,会成这个样子。是一点不想伪装了,想要她,上她,从十六岁那年就想了。

那年,少年把她压在窗前,脱掉了姑娘的裙子,她抱着胸前,哭得不成样子。

她说:“离笙,你不能这么对我。”

少年轻而易举拨开遮挡,吻她的额头:“泠泠,你要乖。”

可是她一直不乖。

曾经那张稚嫩的脸近在咫尺,欲望叫嚣着他,把自己的所有交付。

她摸到,触电一般地往回缩,那是隔着一层布料,在宣泄的渴望。心底惶惑,她音都颤起来:“离笙,我不行的。”

他哪里还会思考,本能地亲她,在脸颊,脖颈,又解开了衣服,一路往下:“没关系,我教你。”

她胸尖微红,被他握在掌心,左右玩弄,然后凑过去用舌头舔,像饮茶,慢慢细品,唇齿留香,那种酥痒让她不自觉地挺起,往他口中送。

怎么会这样?

他解开了腰带,拉着她握住,她被烫了似的,指尖哆嗦,握不牢,一下一下的,他被折磨得窝在她肩头闷哼。

“宝宝,你真是不想让我活。”

“别喊这个。”她闭着眼,看都不敢看他,听声音就快击溃心理防线。

他往掌心里送,攥着她的手让她握牢:“用点力,往下动。”

“不要分心。”

“泠泠,看我。”

“亲我。”

……

没等她亲,便又被压住了唇,他在方寸之地厮磨,很轻地吮,看她难受不行,心软,没再折磨,身下却越发快了,大脑为情所控,总觉得不满足,不满足她亲得太轻,不满足她手的速度,不满足没与她彻底相融。

“泠泠。”

情到浓时,他声声句句都是她的名字。

他说,我好爱你。

水流在淌,空气浓稠。

她双目发空,闻到了淡淡的味道,剩下这一句不断回响。

他爱她,爱到骨子里。轻则骨断筋折,重则两败俱伤。

=====================

38. 一生何求

江泠受邀参加国内电影节的那天,离笙回了趟江宁。离钟也上周去卧佛寺跟高僧修习佛法,家里多出几幅悬挂的经文,他今天又请了尊佛像,是文殊菩萨像,鎏金色的铜身,右手执剑,左手持莲,普度众生。

人尽皆知,这些年离家老爷子信佛到了魔障的地步。

像是没料到离笙会回来,离钟也上完香看到他时眸光略显诧异,但很快就换上一副欣喜的样子,佯装嗔怪道:“阿笙,回来怎么不提前说一声?”

他是问候的口吻:“听说你前两日病了,身体还好吗?”

“好着呢。”离钟也抬头笑,眼角的皱纹堆积在一起,他身后是那尊文殊菩萨,嘴角上扬,慈眉善目,在某一个瞬间,和他的笑容那么相似,只是谁也分不清,这里面有几分真心,几分虚假,“赶快回去坐着,我让吴管家沏茶。”

茶端上来,离钟也挥了挥手,吴管家退出去,守在外面,屋里屋外,隔绝出两个世界。

“这次回来打算待多久?”他端着手里的茶杯,抬眼看离笙,喝了口茶,问了这一句。

离笙没动那杯茶,一条腿散漫地搭在另一条腿上:“晚上就走。”

离钟也倒没多问,仿佛早就习惯了,眼睛放在他身上半晌,最后落在他领口边缘的一抹红痕,眼神变得幽深起来:“阿笙这是交女朋友了?”

离笙神色未变,声音也像方才一般无波无澜:“看来爷爷很关心我的生活。”

是啊,若不关心,监视他的人哪里会陆续不绝。只是这话不该从他一个小辈嘴里说出来,若被有心人听去,未免会觉得不识好歹,离钟也身处高位久了,平日哪有人敢这么忤逆他,外表依旧温和,若细看才发现里面藏着些愠怒:“你这是什么话?”

“是我失言了。”他站起来,朝离钟也低了低头,表示歉意,身子却在往楼上走,站在二楼扶手旁的苏瑾瑜笑着看向他,用口型打了个招呼。

仍是那句:哥,好久不见。看样子他早就看了很长时间的戏。

离笙淡淡瞥了眼他,推开了卧室门,苏瑾瑜唇角勾起,识趣地跟了上去,把房门反锁好,回过头,一只钢笔的笔尖便抵在了脖子上,双手举起,他偏了偏头,似乎有些意外:“刚回来就这样,合适吗?”

“当然合适。”骨骼分明的手略微收紧,笔尖入了皮肤叁分,他漆黑的眼,沾上了血的颜色,看着格外森然,“你管不好身边的人,我身为兄长,自当该管教你。”

那种倏然的疼痛让苏瑾瑜倒吸口凉气,舔了舔唇,他竟笑了起来:“哥,你是要杀了我吗?你这个时候动手,老头子可就在外面呢。”

“我杀了你又如何?”

“但我总得知道原因吧。”他抬着下颚,脖颈青筋暴起,血止不住地往下流,沾湿了衣襟,“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我真是不甘心。”

离笙抬眼,目光如寒潭,声音缓缓道:“你让人买通那两个蠢货对付江泠,存了什么心思?”

苏瑾瑜一直都知道江泠的存在,知道他假借火灾中死去的女孩偷天换日,替换身份。但他不会说,因为他们都痛恨着同一个人,敌人的敌人,自然是朋友,他当初也是这么保证,哥,你放心,这个秘密我会好好带进棺材里。

如果他带不进棺材,那离笙必然将他送进棺材。

苏瑾瑜先是一愣,而后想到什么,眼底颜色变了变:“这件事我的确不知道。”

离笙并未收手,这份辩驳也不知听进去几分,血肉逐渐分离,再往前一点,就要刺穿他的动脉:“苏瑾瑜,管好你的人,再有下次,我一定要了你的命。”

(未完待续)

小说相关章节:雨霖泠

搜索
网站分类
标签列表